夏繁易一睜開眼, 就
四周光線昏暗, 所有的家具像是籠罩
空氣濕冷黏膩,像無形的水般將他包裹,有一股說不清的不適和反感
夏繁易茫然四顧間, 忽然就聽見了一聲細微的脆響。
就像是鎖鏈
夏繁易立刻被這個聲音吸引,順著聲音走到聲音的源頭, 最后
鎖鏈活動的聲響已經越來越清晰, 夏繁易猶豫著要不要打開門, 房間門卻忽然自己打開了。
一抬頭,夏繁易不禁愣住了。
房間里是一個被鎖鏈綁住的赤身裸體的女人。
她如垂死般低垂下頭,過長的黑
鎖鏈從她手腕上穿透而過, 卻奇異的沒流出一滴血。
炫目的光線下,女人不著寸縷的身體的就仿佛瀕死的神靈般圣潔,充滿著讓人絕望的美。
夏繁易就像被吸引了般, 不自覺的走到她身前。才觸碰了她一下,女人就難以忍受般
鎖鏈隨著她的動作又響動起來, 夏繁易這才
她是誰
夏繁易茫然間, 就見一直低垂著頭的女人慢慢抬起了頭。
時間像是被抽幀了一般,他終于看清了被頭
顏時鶯。
夏繁易渾身冷汗的從床上睜開眼,急促喘息著,意識飛速回籠。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房間,夏繁易飛快翻身下床,赤腳踩
正值午夜,萬籟俱寂,安靜的四周只能聽得見他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劇烈的心跳聲。
哪怕不是真的,哪怕只是
通過隔音極好的暗道,一間密室印入他眼簾。
這樣豪華致的密室,被說成是監獄不太恰當。
它更像是哪個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單間,只不過看似平凡無奇的墻壁其實都是隔音板,窗戶外的風景都是智能環境模擬,房間里的門只能單向同行,除了這扇門,沒有任何能逃出去的途徑。
曾經墻壁上的血跡也被清洗干凈,沒留下任何痕跡。
這里安靜的嚇人。
夏繁易站
果然夢就只是夢而已。
明明他應該松一口氣,心底卻生出了不知名的微妙情緒,某種念頭像野草般
意識到自己剛剛
其實他明白,只要自己丟下所謂的道德感和身份上的枷鎖,他的所求和渴望就能很輕易滿足。
可是顏時鶯是無辜的是他自己先去招惹了秦書瑤,她只是不喜歡他,只是比起他對越修寧更好,只是沒必要去
夏繁易有些黯然的垂下眼。
更重要的是他做好被她怨恨的準備了嗎
夏繁易臉上泛起慘淡的破碎笑意,那天她只是說了討厭兩個字,他就已經痛苦的有些承受不住。
想到她會用憎恨的目光看他,想到那個妄想中的畫面,夏繁易就覺得心如刀割。
那種比利刃還尖銳的傷人話語,他已經不想再聽她對他說第二次。
再想到顏時鶯是因為誰而討厭他,夏繁易忍不住厭惡的皺起眉。
以前他從沒想過要去調查秦書瑤,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原來她
不僅如此,她分明知道他喜歡的是誰,卻還故意告訴顏時鶯她喜歡的他。而他被蒙
那天之后就是他痛苦起源的分水嶺,捅破了朋友之間的那層聯系,他再也和她回不到從前,甚至連越修寧都不如,無論她和別人做什么他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而這一切都是秦書瑤造成的。
夏繁易重新走回自己房間,回到床上,回想起剛才夢里的那一幕,他忍不住閉上眼,被窩漸漸起伏起來
連少柏躺
身旁是光線快要熄滅的手機屏幕,上面一連串都是他
連少柏拿起身旁刀片,用力
這幾天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想要去找她,卻又被她那句“被人
但心中卻隱隱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被顏時鶯拋棄了。
這個念頭才剛冒出,又被連少柏飛快按下。
不會的,她明明答應過他,只要他不把她的秘密說出去,他就能和她
他一直乖乖的等她回來,從來沒想過違逆過她,他那么聽話,她怎么會那樣對他
連少柏神經質的搖晃著頭不停呢喃著,猩紅的雙眼映出手機屏幕
連少柏不知道第幾次重新翻回記錄。
最開始她還會要求他,甚至和他吵架,為他不經意的某句話而被觸怒,和他爭執不休。
他喜歡她對他生氣的時候,也喜歡自己放下身段去哄她的感覺。被她訓斥時,他甚至還會有變態的愉悅感。
他也喜歡她對他提要求的時候,無論多過分的要求他都愿意答應,她越是要求他他越是感覺自己被她需要。
越是臣服順從她,那種屬于她的歸屬感就更強烈。
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夠聽話,他就不會被拋下。
然而對話記錄再往下,已經逐漸成了他的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說著今天的遭遇,自言自語說著想她,到最后她已經連只言片語都不會回他。
對話的最后,只剩下他不停卑微哀求著“不要不理我,不要留我一個人,我真的很害怕你拋下我”
“鶯鶯,你理理我好不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半夜打擾你,我只是真的很想跟你說話”
“鶯鶯,你說句話啊”
然而一切信息都如同石沉大海。
連少柏閉上眼,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他知道,自己該面對現實了。
“顏時鶯”
連少柏呢喃出這幾個字,眼底涌出冰冷的恨意。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我寫到后面腦子里想的是老公你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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