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果然是過雨, 只過了二刻,雨聲漸歇,眼看著就要停了。
“啊, 雨快要停了啊。咱們快回去吧, 喝醉了睡在外面會著涼。”司空摘星道。
其實并不是著涼的事,如果這里只有陸小鳳和他, 那么怎么鬧都沒事,可是月月也在這里,那就不好喝醉在外面了。
“那好啊。”陸小鳳道。“你們兩人住哪, 我也去開間房。”
他不好回百花樓, 那個女孩子剛剛來找過他,那她會不會跟著去百花樓。他已經(jīng)不想再連累花滿樓了。上次就有一件和這相似的事情。花滿樓是好人,溫柔的人總是容易受傷。
他們?nèi)齻人從酒館里走出,對掌柜揮揮手,道“掌柜的, 我們走了哦。”
“好嘞,下次再來。”
“一定, 一定。”
幾人走的地方越來越偏。
“你們兩個主動客棧這么遠(yuǎn)”
“我們兩個沒住客棧, 是我以前置辦的房產(chǎn),”司空摘星道“江南這里多權(quán)貴,生意也多,我就買了一套當(dāng)做歇腳的地方。”
“可以啊, 猴精,連房都有了。”陸小鳳笑到。
一個人只要有了房產(chǎn)就說明他想要安定下來了, 陸小鳳心道。他才不信這是司空摘星以前買的,他們兩人是有點相似的,都不愿意在同一個地方過多停留, 他就從來沒有起過買房的心思。
他雖然是一個浪子,但是他卻很喜歡看到自己的朋友安定下來。
他這么想著,唱起來了歌。
“大半夜唱個什么”司空摘星問道。
陸小鳳笑到“我樂意。”
他瞇著眼睛向前走,本就喝了不少,他的酒也有些上頭,他竟然走著走著,突然踏進了一個寺廟里。
我這是到哪了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陳溶月和司空摘星都不在身邊。
不可能有人在這兩個人眼皮子底下把我劫走。
他伸手摸了摸懷里的舊印,沒有絲毫動靜。
完了,應(yīng)該是被人換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
陸小鳳拼命在回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你還不進來”寺廟的正殿里傳來一陣威嚴(yán)的聲音。
陸小鳳一聽,立刻運功向門外跑去。
開玩笑,你讓我進去我就進去
在他跑出寺廟大門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下子進了大殿。
鬼打墻
供奉在寺廟臺上的是一個看著十分威嚴(yán)的神像,陸小鳳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雕像的雙眼處突然變出了兩只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陸小鳳心一橫,側(cè)身對著那個雕像坐了下來,既不看它,又不完全背對它。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雕像一下子炸開了,上面的東西陸小鳳用余光看去,是一個長著觸手的黑影。
話說好像很多異常都和觸手有關(guān)系,這是為什么陸小鳳突然發(fā)散了思維,是異常的老祖宗捏他們的時候?qū)iT加上去的嗎我覺得這些出去之后可以問一下。
就在陸小鳳思維越跑越遠(yuǎn)的時候,他感覺眼前一花,又回到了那個小巷中。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朋友,突然感覺自己的右臉一陣刺痛。
“猴精,你是不是趁機打我臉了”
“你突然在大街上白眼一翻,站著不動,這誰不害怕啊萬一你噶了呢。”
“你這是怎么了”
陸小鳳從懷里掏出舊印,遞給了陳溶月。她仔細(xì)看了一眼,道“被人給換了這是個假的。”
陸小鳳尷尬的摸摸胡子“看來確實是這樣。”
這就很奇怪了,他有司空摘星這個損友,總是會捉弄他,因此,他的反偷到能力是很厲害的。想到這里,陳溶月眼神有些古怪,“怎么會呢”
“是啊,怎么會呢”司空摘星開始陰陽怪氣。“可能是沒有防備吧。是什么讓你沒有防備呢”
陸小鳳“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放的好好的。”這可是保命的東西,他洗澡的時候都不摘。
陳溶月仔細(xì)盯了盯陸小鳳,做了了一個奇怪的,食指和中指交叉的動作。
“嗯。”她的面孔嚴(yán)肅,說道“你這是被人給詛咒了但感覺又不像。”
陸小鳳“是什么樣的詛咒”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啊。”
“因為我有可靠的好朋友。”陸小鳳笑的毫無陰霾。
“好吧,你這個詛咒感覺不是特別強。等到了住的地方再看。”
就在三個人說話的過程中,一只黃鼠狼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雙腳直立,雙眼看著他們慢慢的說出了人話“我像人嗎”
封討儀式
陳溶月“聽不懂。”
那只黃鼠狼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開口“我像人的不啦”
然后這只黃鼠狼又用粵語,西北官話,西南土語等各種方言都問了一遍。陳溶月本來是想拉著邊上這兩人直接走的。可是這只黃鼠狼實在是太努力了,她都不好意思走了。
陸小鳳看起來已經(jīng)心軟了,他反復(fù)張了幾次嘴,只是都被身邊兩個人打斷了。
陳溶月蹲下,對這只黃鼠狼說“我們不能直接給你封討,這有些投機取巧,不過既然你這么聰明,那就先跟著我們吧,你一定可以得到更多收獲。”
黃鼠狼點點頭“其實我也沒覺得會成功,就是來碰個運氣,萬一有個缺心眼答應(yīng)了呢”
你這話就有點不禮貌了哦。
“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你的,你真是一個又美麗、又強大還不歧視咱的大好人。”
有情商,但不多。
陳溶月對它笑笑,道“咱們走吧。”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只黃鼠狼用兩只腳小碎步跟上他們,問道“你還有多久能變成人”
黃鼠狼對他翻了個白眼該死,他怎么在黃鼠狼臉上看出白眼的。,說道“我是變不成人的,這樣靠近人的形態(tài)可以讓我修煉更快罷了。”
陳溶月也點頭道“修煉成人只是人類話本里面的幻想而已,狐妖大姐姐是不可能存在的。”
“誰問你狐妖大姐姐了我才不在乎什么大姐姐。”陸小鳳嘴硬。
“好好好,不在乎。”司空摘星用一種,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向著你的語氣回應(yīng)陸小鳳。
陸小鳳
到了他們要住的地方,房子不大,是一個二進院子,住他們?nèi)齻還是綽綽有余的。
正院。
“這確實還挺有意思的,這不是一個真正的詛咒,它只是一個引導(dǎo)。”
“引導(dǎo)”
“沒錯,他會讓一個人遇到異常的幾率變大。在一般人身上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但是你是一個事精體質(zhì),所以會遇到不少。”
“事精是個什么”
陳溶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的身上因果纏繞,注定要經(jīng)歷比平常人更多的挫折和磨難。”
陸小鳳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圈雞皮疙瘩,他連忙說道“算不上因果纏身,我就是一個事精。”
“不知道是誰給你下的咒,這個思路還是很棒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體質(zhì)。有的人拼盡全力放不出一個索命咒,有的沒鼻子喊一句啊哇哇嗚哇哇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這個人可能能力不強,但是絕對很聰明。”
陸小鳳捂臉“這都是什么事啊”
陳溶月給黃鼠狼遞了一條肉干,它的兩只小爪子抱著就啃了起來。
“話說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二黃就好。給我起個別的名也行,反正現(xiàn)在你是老大,您要是樂意,叫我蝲蝲蛄也可以。”
“我覺得二黃挺好聽的。”
黃鼠狼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們那所有第二個出生的都叫二黃。”
“你不打算改個名字”陸小鳳問道。
二黃嘆了一口氣,道“我確實想過,等我練出水平了,就改名叫黃尾大仙,你們覺得怎么樣”
我們勸你換一個,哪個正派給自己起名叫大仙的這個名字你壓不住。
二黃看出了幾個人的面部表情,說道“我也沒啥文化,就在私塾門口聽了幾節(jié)課而已,我能起個什么好名”
“算了算了。”陳溶月摸摸它腦袋。“我們到時候要去花家摟席,他家人有文化,進士就有三個,他們起。”
二黃自己抓起一塊烤好的梅菜小餅,一整個塞到了嘴里,兩個腮幫子鼓鼓的,道“那我先謝謝他們?nèi)摇!?br />
“你覺得他們是想針對花家”陸小鳳問道。
“是啊,你在前面吸引注意力,我們偷偷把人找出來。”陳溶月對陸小鳳道。“主要看你演戲怎么樣了。”
“我演戲還是很厲害的。”
“我主要是指這幾天,我們兩個人不暴露的話,你要怎么裝作自己一直在見鬼的樣子”
陸小鳳道“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大不了我進百花樓就不出門。”
“這樣啊。”
怎么感覺你的語氣有點失望
“干脆你早一點到桃花堡,全都給花家老爺說算了。老前輩才是真硬派。”陳溶月道。
“我覺得這樣也好。”陸小鳳摸了摸胡子。“不過他們也有可能只是沖著我來的,我得先去問問花老爺和瀚海國之間有沒有聯(lián)系。”
有的,他的直覺告訴他有。收藏,網(wǎng)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