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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寒鴉首領(lǐng)所言,委托他們刺殺季寒的那個人,每次與他們見面時,都是不同的模樣。
他們甚至不知此人是男是女,只知道此人對魔教甚為熟悉,應(yīng)當(dāng)原是魔教中人。
季寒問“他上一次聯(lián)系你們,是
寒鴉首領(lǐng)道“大約半月前吧。”
季寒“他要你們做什么”
寒鴉首領(lǐng)“他要我們幫他看管一個人。”
那人要寒鴉首領(lǐng)幫忙看管的人,是白蒼山一役中失蹤的溫長老。
他
那地方離此處不算太遠(yuǎn),季寒便令人捆了寒鴉首領(lǐng)等人,親自去那地方將溫長老抓過來。
寒鴉首領(lǐng)咬著牙問“你要我說的,我都已說了,你該放我們走了吧。”
季寒古怪看他一眼,反問“本座何時答應(yīng)放你們走了”
寒鴉首領(lǐng)“”
“你既是寒鴉首領(lǐng),想必應(yīng)該知道江湖上不少的秘密。”季寒道,“總要物其用才是。”
寒鴉首領(lǐng)急匆匆說道“方才趙劍歸說”
季寒打斷了他的話。
“抓你的人是我,不是他。”季寒說道,“他答應(yīng)你的話,不作數(shù)的。”
寒鴉首領(lǐng)也許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最終也只能恨恨地罵“季寒,沒想到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季寒冷冷回敬“你見過哪個魔頭表里如一了。”
趙劍歸看著衛(wèi)旗令人將寒鴉首領(lǐng)與史蓋等人拖走,莫名便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答應(yīng)了寒鴉首領(lǐng)會放他們走,如今看起來倒像是自己食言了一般。
可他剛打算開口勸說季寒,季寒卻搶先已打斷了他。
“他們要殺我,我這么做并不過分。”季寒說道,“你莫要說我變了,這世上想害我的有千萬人,我若不心狠一些,只怕早已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趙劍歸覺得他說得也并不錯。
江湖邪道本就是一群無惡不作的惡徒,魔教
趙劍歸可從未聽說有哪位魔教教主心慈手軟的,季寒這般只會呲呲牙的貓兒
可他又想,季寒還是有些不同的。
教中有衛(wèi)旗花護(hù)法等人誠心敬他,山下教眾的家眷也很喜歡他,這可不是靠著心狠手辣能奪來的喜愛,更何況,季寒身邊還有他。
趙劍歸想了想,跨前一步,鼓足了勇氣,抓住了季寒的手。
“季教主。”他低聲說道,“當(dāng)世兩大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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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劍歸見季寒驚訝望著他,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他以為季寒會感動的,可季寒只是輕輕推開了他的手,眸中神色復(fù)雜,輕聲低語地回答他“你莫要忘了,你我正邪相對,你總歸是要走的。”
他說完這一句話,便不再繼續(xù)同趙劍歸言語,他難得不去顧及周圍眾人的目光,直接這么轉(zhuǎn)過身,大步走了出去。
趙劍歸還
他問老盟主正邪是否難免一戰(zhàn),老盟主卻說這一切需要看趙劍歸如何去做,那時他尚且不知道老盟主的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此刻他好似已隱隱明白了。
正邪相爭必定傷亡慘重,白蒼山一役后,想必老盟主已深知了這一點,若季寒維持現(xiàn)狀而不去改變魔教,趙劍歸想浩然盟也定然不會去動他們。
他若留
衛(wèi)旗正經(jīng)過趙劍歸身邊,見趙劍歸神情嚴(yán)肅,不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趙大俠,教主只是有些心口不一罷了,我想你方才那么與他說,他心里一定已經(jīng)開心死了。”
他還未說完這句話,便已聽見季寒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衛(wèi)旗。”季寒冷冷說道,“你想試試斷舌是什么滋味嗎”
衛(wèi)旗咳嗽一聲,急忙追上季寒的步伐。
趙劍歸站
若他這么做,季寒還會是原來的季寒。
他不會讓季寒變成那些多疑心狠而剛愎自用的魔教教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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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將溫長老押
眼下溫長老昏迷未醒,衛(wèi)旗上去試了試氣息,又給他把了脈,
當(dāng)初趙劍歸被溫長老喂了不少軟骨散,知道這東西并不會傷及生命,不過是封住內(nèi)勁,令他虛弱不及常人罷了,如今溫長老中了自己的毒,倒像是自食其果,衛(wèi)旗去院中打了一盆井水,將他潑醒了,故意擺出一副惡霸落井下石的模樣來,道“溫長老,你可還記得我們是誰”
溫長老許久方才回過神來,他先看了看衛(wèi)旗,有些驚訝,再將目光轉(zhuǎn)到季寒身上,嚇得險些從床上滾下來,瑟瑟地求饒,道“教主饒命,教主饒命啊”
他口中碎碎念叨著旁人聽不懂的話,似是已有些意識不清,無論衛(wèi)旗如何詢問,他仍是這幅樣子,看來一時半刻是難以從他口中問出線索了,季寒只好讓衛(wèi)旗將溫長老帶回去,他們便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趙劍歸倒忍不住
這屋子布置簡單樸素,并未置辦多少物什,想來那人應(yīng)該已將東西都帶走了,他左右看了看,卻
一雙鹿皮手套。
他數(shù)日前方
趙劍歸不由皺起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