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珞珈去找, 徐幼寒就先登門了。
“寒姐!辩箸烀φ酒饋泶蛘泻簟
徐幼寒徑自坐下,掃了眼攤
珞珈拿不準(zhǔn)她的想法,不敢貿(mào)然接話。
徐幼寒看著她“你沒話要跟我說嗎”
珞珈頷首低眉“對不起!
徐幼寒說“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珞珈抬頭看著她。
徐幼寒與她對視“我知道, 你嫁給孟欽是被逼無奈,但不管誰對誰錯,你們總歸是成了夫妻。我看得出來,孟欽很看重你。昨天為了幫你澄清誤會,他竟然對著全家人說對不起,今天又登結(jié)婚啟事為你正名。以他本來的性子, 是絕不可能做這些事的, 但他為你做了。我現(xiàn)
“我將他看作我的丈夫, ”珞珈說, “余生要一起生活的男人。”
“好, 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毙煊缀K于露出笑意, “我以前雖然沒有見過你,但你和曾嘉樹離婚的事我卻是聽說過的, 我當(dāng)時就想, 這是一個敢于挑戰(zhàn)男權(quán)的女人, 很了不起。我昨天那么說, 沒有任何嫌棄你離過婚的意思,我只是有點驚訝,你的外表看起來這樣嬌弱,做出的事卻那么大膽無畏,正應(yīng)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徐幼寒頓了頓,接著說“你是個玲瓏通透的人,知道什么時候該抗?fàn)帲裁磿r候該順從。我之前說,第一次見你便覺得能與你相處得很好,我現(xiàn)
珞珈也很喜歡徐幼寒這種有什么說什么、毫不拖泥帶水的性格,真的很爽利,她微笑著說“不知道春秋戲院今晚唱哪出戲!
徐幼寒也笑著說“管它唱哪出,只管去看就是。”
珞珈頓了頓,猶豫著說“各位姨娘那里我是不是應(yīng)該再去走一趟”
“不用,”徐幼寒說,“
珞珈也懶得再去應(yīng)付那些姨娘,徐幼寒這么說正合她心意。
無所事事地消磨過白日,晚飯珞珈只吃了小半碗冰糖血燕,便坐
白珞珈這張臉天生嫵媚,眉眼間自帶風(fēng)情,所以不適合濃妝,會顯得艷俗,珞珈略施脂粉,描眉畫唇,妝便好了,雖然淡了些,放
然后拾頭
至于衣服,既是去看戲,自然穿旗袍更合適些,但卻有些單調(diào)了。珞珈對著滿衣柜的衣服想了半晌,有了主意。她
再噴一點香水,然后穿上高跟鞋,總算拾停當(dāng)。
珞珈瞧了眼天色,已經(jīng)黑透,扭頭去看西洋鐘,七點剛過,是時候出
正想著,徐幼寒的聲音便從外間傳過來“珞珈,你好了嗎”
“好了”珞珈揚(yáng)聲應(yīng)答,舉步向外走。
徐幼寒一看到珞珈,眼都亮了,她不吝稱贊“怪不得孟欽一眼就看上你,實
珞珈問“看起來會很奇怪嗎”
徐幼寒搖頭“完全不會,非常好看,頭
果然不論什么時代的女人,梳妝打扮都是永恒的話題。
珞珈笑著說“我也想讓寒姐教教我怎么夸人,我已經(jīng)被你夸得飄飄然了!
徐幼寒也笑著說“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珞珈主動拉住她的手“快走吧,不然要錯過好戲了!
坐車到春秋戲院的時候,戲已經(jīng)開演了。
戲院里座無虛席,好
珞珈稍稍提起裙裾,緩步上樓。
戲臺上咚咚鏘鏘唱得熱鬧,觀眾們的視線卻紛紛轉(zhuǎn)移到了徐幼寒和珞珈身上。
不到一個月時間,從豪門棄婦到少帥的新娘,從泥潭到云端,白珞珈這個名字
雖然珞珈的長相不為人知,但和徐幼寒一起出現(xiàn),她的身份自然不作他想,一時間,珞珈成了戲院里的焦點人物,集所有視線于一身,觀眾的議論聲幾乎要蓋過臺上戲子的聲音。
這其中最強(qiáng)烈的一道視線,來自二樓左側(cè)的某個包廂,曾嘉樹和秦書印坐
兩個人都直勾勾地盯著正
上次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曾嘉樹竟然因為一個戲子拋棄了如此絕色,他現(xiàn)
秦書印對兩位女伴說“你們先走吧,我和曾少有事要談。”
等人出去了,秦書印沉默了一會兒,說“曾少,要不咱們也走吧今天這出戲唱得實
珞珈和徐幼寒已經(jīng)
曾嘉樹不說話,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珞珈,大概他的視線太過強(qiáng)烈,珞珈若有所覺,偏頭朝這邊看過來,視線短暫地碰撞之后,她便若無其事地挪開眼去,看向了戲臺。
徐幼寒也看到了曾嘉樹。
她冷笑了下,說“真掃興!
“怎么了”珞珈揣著明白裝糊涂,“這出戲不合意嗎”
“沒什么,”徐幼寒沖她笑了笑,“只是看到一個討厭的人,沒什么要緊,看戲吧。”
珞珈也不再多問,她無視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專心看戲。
還沒看明白唱的什么,包廂門被敲響。
徐幼寒的丫環(huán)聽藍(lán)去開門,珞珈回頭,便看見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年輕女孩走進(jìn)來。
“幼寒姐,好久不見!迸⑿χ煊缀f話,目光從珞珈身上一掃而過。
“的確挺久沒見了,”徐幼寒站起來,笑著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對看戲感興趣了”
珞珈跟著徐幼寒站起來。
“陪我媽一起來的,”女孩抬手一指,“就
“我介紹一下,”徐幼寒說,“衛(wèi)芷萱,濟(jì)仁醫(yī)院的千金,白珞珈”
“我知道,”衛(wèi)芷萱打斷徐幼寒,她看著珞珈說“孟欽哥哥的新婚妻子嘛,她現(xiàn)
珞珈微笑不語。
小姑娘不懂得隱
衛(wèi)芷萱喜歡徐孟欽。
以徐孟欽優(yōu)越的外形和家世,讓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芳心暗許再正常不過,更何況衛(wèi)芷萱是濟(jì)仁醫(yī)院的千金,也就是衛(wèi)燕棠的妹妹,不乏和徐孟欽見面接觸的機(jī)會,就更容易被他吸引了。
“對了,你哥最近
“我哥去慶州了,”衛(wèi)芷萱說,“說是要半個月才回來,估計還得一個星期左右。”
“他突然跑去慶州干什么”徐幼寒皺眉,“最近慶州和京州局勢緊張,很有可能會開戰(zhàn),他偏
“我也不太清楚,”衛(wèi)芷萱說,“你不如問問孟欽哥哥!
她一口一個“孟欽哥哥”,叫得倒是親熱,好像專門叫給珞珈聽似的,可惜珞珈并不
剛這樣想,就聽衛(wèi)芷萱說“幼寒姐,三天后我過生日,
雖然衛(wèi)芷萱明顯沒安什么好心,這個邀請卻正中珞珈下懷,這不是送上門來被她利用嗎,她哪有不賞光的道理。
“我記著呢,”徐幼寒笑著說,“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我到時帶珞珈一起去,正好趁機(jī)讓她多認(rèn)識幾個朋友。”
又聊了幾句,衛(wèi)芷萱要回去,徐幼寒和她一起,去跟衛(wèi)夫人打招呼。
珞珈一個人留下看戲,她往曾嘉樹的包廂瞟了一眼,人已經(jīng)走了,她剛松了口氣,卻被突然響起的踹門聲嚇了一跳,一回頭,就見曾嘉樹大步流星地沖進(jìn)來,后頭還跟著秦書印。
珞珈立即站起來往門口的方向走。
下面的觀眾一仰頭就能看到包廂里
但當(dāng)曾嘉樹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往外走的時候,珞珈又有點害怕,當(dāng)一個男人被嫉妒心和勝負(fù)欲沖昏頭腦的時候,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情急之下,她抓住了秦書印的手。
“秦書印,幫幫我”她急切地央求。
這樣近距離地看她,實
“曾少,你別沖動”秦書印一只手拉著珞珈,另一只手抓住曾嘉樹的胳膊,珞珈幾乎要貼進(jìn)他懷里,令他心如鹿撞,“她現(xiàn)
“放手”曾嘉樹沖秦書印吼,秦書印卻不為所動,他沉聲勸“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看著你往火坑里跳卻不阻止。嘉樹,該放手的人是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正
持槍的是徐幼寒,她看著曾嘉樹,冷冰冰地說“我命令你,立刻拿開你的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