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速路口是隔壁西峽市的入口,離兩邊主城區都很遠, 所以賀瑾年找鬼母江晚欣給他開陰陽路的快速口, 但沒急著露面, 而是等了半個小時才去事故現場還有交警呢,一個電話打完人立馬就到, 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賀瑾年趕到的時候, 陸粼正坐
“阿年, 我變回來了。”
外表年輕的修行者,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比之前女身的時候高了十厘米左右。
“嗯。”賀瑾年冷淡地點頭,陸粼因為不安而低著頭,所以壓根沒瞧見賀瑾年那盯著美味大餐一般的兇餓眼神。
陸粼這真的是一起無妄之災,他要進費口了, 租的車沒有快速通行,必須去排人工,那輛豪車可以走快速,所以雙方需要交換車道, 陸粼好好地打轉向變道,陸道長開車的風格和本人一樣,穩妥謹慎,所以豪車嫌他慢,想搶道,結果兩邊都不是什么技術過硬的車神,不小心就撞了。
事故處理完,豪車那邊最后確定了搶道
陸粼全程低著頭跟著賀瑾年,看他處理事故,拿錢修車,還車給租車公司,又十分配合地被賀瑾年塞進了他自己的豪車,一路拉到西峽市最壕的一家星級酒店,找了個總統套房,等陸粼終于意識到剛剛這一路燒了多少錢時,服務生已經把奢華晚餐
“吃吧。”賀瑾年保持著冷淡風,坐到他對面,服務員剛倒完的紅酒正
陸粼一手攥著刀叉,另一手拿著服務員專門給拿過來的筷子,不倫不類,他小聲說“其實我可以辟谷,幾個月不吃也不會有問題,何必如此破費。”
所以這么多年都是靠餓著來過日子的嗎
賀瑾年氣不打一處來,已經不是
再說了,什么年代了,不吃不喝活著還有意思嗎
所以賀瑾年看著陸粼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說起不吃不喝省錢,更是惱火,一怒之下直拍桌子“你給我吃”
叮當拿
“阿年,那個我已經”
“閉嘴”賀瑾年惡狠狠地訓斥,戳起一塊牛肉,塞進嘴里撕咬,活像
陸粼不說話了。
“我是讓你別說話,吃東西,不是讓你閉嘴坐著”
“哦。”陸粼拿起叉子,看了兩眼,默默放下拿起了筷子。
屋里一時只有默默吃飯的聲音,陸粼心不
等他回過神才
“這是蝸牛,你應該沒吃過,吃不慣就吐掉。”賀瑾年冷冰冰地說著,又開始切第二樣他不認識的西餐,“反正你也不會
這還叫隨便吃吃陸粼把剛才那塊咽下去,抿了抿嘴唇,真心實意地說“味道很好。”
賀瑾年哼了一聲,又往他盤子里堆了一堆東西“紅酒你也試試吧,沒說修仙不讓喝紅酒吧”
“沒有。”陸粼不想繼續惹怒賀瑾年,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對于不會喝酒的人來說,高檔紅酒喝著的感覺其實和啤酒二鍋頭沒區別的,都是酒而已,酒的影響也一樣,陸粼喝完那一杯,臉頰已經微微有點紅,他的眼神搖曳了一下,開口,“阿年。之前的事,是我”
“陸粼,我先說行不行”賀瑾年放下刀叉,認真地看著他。
“當然可以,你請說。”
于是賀瑾年沉吟了片刻,說道“我想過了,二十幾年我都
陸粼的手再次抖了一下“我對不起,我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我”
“對不起沒用,對不起就能把前些天
“可是我不是女子,那我身上還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借著酒,陸粼終于忍不住問出了他的疑惑。
“陸道長。”賀瑾年皺眉,“你覺得你有什么是我不會喜歡的”
似乎比起性別,陸粼更費解的是他身上有什么吸引了賀瑾年,所以答應得很容易他似乎覺得,只要相處一陣子,賀瑾年就會
用陸粼自己的話說,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毫無亮點的修行者,除了劍法還能看別的都一般,談戀愛又不需要劍法,賀瑾年為什么不找個更好的
因此賀瑾年氣得總裁風度失,又想拍桌子了。
他忍著生氣,轉移話題“你來西峽市做什么”
“是個委托。現
“有危險嗎”
陸粼搖頭“也不,這次的任務看描述是找人而已,不是危險,而是要找的人不好找,新人可能是因為會的方法和法術都有限才沒有結果。”
正常走丟了人自然是報警,但需要勞煩天師來找的,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尋人任務。
賀瑾年開車,很快到了西峽市郊區的一座別墅,委托人是一位姓陳的青年。
陸粼不認識這人,但賀瑾年看了兩眼,挑眉“您是位演員”
青年唇紅齒白的,看起來就像個小鮮肉,他眨眨眼“嗯,是的,所以你們快進來,低調啊。我叫陳曦,你看起來很像一個網紅。”
陳曦沒說全,面前這個新來的天師,也太像去年直播跳樓那位賀總了吧
賀瑾年面不改色“好多人說過,像去年死那個瑾秀總裁對吧我要是那么有錢絕對茍著,才不跳樓呢。”
誰也不會想到死人出現
“陸大師和年大師啊,其實不是我要找人,是我奶奶找人。”陳曦笑了笑,“老人家今年九十二了,雖然沒什么病痛,但自然規律沒法子,醫生說今年可能老人家一直有個心愿,想找個人,這么多年沒有結果,最近我大伯想到的,或許不能用正常法子找。”
陸粼問“什么人,詳細說說”
“走吧,讓他們和你們聊。”陳曦說著,把人往樓上領。
樓上還有很多人,看起來陳家一家子都
陳家是個大家族,人不少,陳曦是個演員,資料公開過,所以網上直接就有他的八卦
這少爺豪門出身,同父的一個姐姐是家族企業的董事長,屬于那種萬一弟弟資源不好,她能直接把影視公司買了給弟弟玩的大金主,大伯家一個哥哥
找人的就是這位指尖紅月,不過陳曦說,過完年后奶奶的身體狀況就每況愈下,無病無災,只是自然衰老,所以老人家心態平和,從容地等待該來的時間,只是心中難免有些急,希望
陳曦領他們上樓,小天師歡喜地迎了上來“您就是來指導我們的陸前輩吧協會說是妙蓮觀觀主起卦測出,這是個疑難事件,唯有您有能力找到突破口”
賀瑾年氣勢萬千地往旁邊一閃,指了指陸粼“我不是,我就是司機,這位才是。”
小天師傻眼,那個穿白t恤的青年柔和地笑了笑“我是陸粼,協會希望我來支援你們。”
年輕小天師嘶了一聲,急忙跟陸粼問好。流霞觀陸粼道長,他
小天師咳嗽一聲,急忙給陸粼介紹
陳家一位長輩點頭“是的,一切手段我們都用過了,最后才要尋的是我們同母異父的哥哥,
陳家大伯站
一邊的小天師說“情況很棘手,我倆本來以為任務不難,我們找人又不靠照片還是個人信息,那有個直系血親
“怎么會”陸粼微微驚訝,“你二人用的是什么法術”
“不止做了一次,會的法術都用上了,陳奶奶狀態不是很好了,所以很急,早上的時候奶奶睡醒,不死心,還親自看著讓我們再做了一次呢,您看,水盆還
桌上擺著個銅盆,這個法術很簡單,特殊調制過的符水,以血親的血滴入其中,配合生辰八字,符水化霧,就能看見被尋者容貌狀態和當前地理位置,一般人活著就是橙色霧氣,人死了就是白色。這法術的難點
“真的很怪,我們不久前做過一個,升起了黑霧,原來是被尋的人走邪路當邪修去了,但不管干什么去了總有個顯示,這次,就好像我倆靈力失似的。”
另一個天師說“我倆靈力肯定沒問題,看起來就像那個人壓根不存
陸粼走到水盆前,檢查了一下符水,確實沒有問題,他以自己的靈力注入,片刻后神色微變,陳家人急忙看過來,年逾六十的陳家大伯急道“怎么回事陸大師我們大哥,莫非是已經去世了”
“還不知道。”陸粼搖頭,看向兩個小天師,“不怪你們,而是有比你們實力更強的修行者,以法術了結了他們母子間的因果,斷了血緣,那么
他自己說完,忽然怔住了。
陳家人見這位大師忽然面色奇異,不由得擔心起來,怕萬一有什么不好的結果,惹老太太傷心,趕快都湊到了他身邊。
陳家大伯告訴完母親回來,這會兒才近距離打量這個被天師尊敬的前輩,越看下去他的表情也越激動,忽然他問“陸大師,不知能不能冒昧打聽一句,您父母是什么人”
作者有話要說賀瑾年說錯了,你全身上下都是我喜歡的點
陸粼可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修行者啊。
賀瑾年江慎呢他給方曉年買的語文練習冊借我一本,我家陸粼需要重修一下,普普通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短地的學校因為颶風推遲開學了,她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