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蘇蘇眨了眨眼,見他解開扣子,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她耳尖一燙。
“蘇蘇。”他將手指放
“你二十一了。”他說,低沉的中音像羽毛,拂過她的心尖,帶起一陣悸動顫栗。
恍然之間,蘇蘇意識到了他所說的不無聊的事情是什么。耳尖飛燙渡至全身,她眼簾一垂,不敢再與他對視。
他輕柔地挑高她的下頜,迫使她不得不重新與他對視。他縮小兩人間的距離,聞著她的呼吸“可以嗎”
蘇蘇思緒一片混亂,如同電視機里的雪花,密集的一粒一粒白點將她的神智覆蓋住。
咚咚的心跳仿若要沖出胸口,一聲一聲地鳴擊她的耳膜。
過了好久,她深深一呼吸,緋紅著面頰,弧度極小地點了下腦袋。
才答應他,她就被他攔腰抱了起來。她把頭埋
傅祁輕輕地將她放到床上。他親了親她,然后繼續解開方才沒解完的襯衣扣子。
當他把襯衣脫下,露出頎長壯的身體時,蘇蘇陡然一下用枕頭遮住了自己的視野。
低低的輕笑自上方傳入耳中,蘇蘇抓著的抱枕被人抽走了。緊接著唇瓣被他按了按,他說“別怕。”
聽到他的話,她睜開緊閉的雙目,望進他黑沉沉的眸子里。他瞳孔里流轉著的溫柔與繾綣漸漸地安撫下她緊張的心跳。
她提起一口氣,猛地起身親了上去。
房間里彌漫著過后的靡靡氣息,暖紅的霞光侵入地上四處鋪著的衣物,而后光影往上爬,爬到大床上,映照出床間相擁著的兩人。
傅祁額間浸起的汗珠滾落
全身如同散了架的蘇蘇半瞇起眼,聲音很細碎無力,“阿祁”
“嗯。”他輕啄著她,等她說下去。
蘇蘇再也撐不住沉重的眼皮,歪頭睡了過去。他扒開她鬢邊汗濕的
睡得迷迷瞪瞪的蘇蘇恍惚中感覺自己置身于溫暖的水流里。使不出半點力氣的她費力掀開眼皮。
“阿祁。”她半倒
“還疼嗎”他問。她搖搖腦袋,想要說話,神識卻陷入了混沌之中。
蘇蘇睡到將近中午才睡醒。傅祁抱著她去洗漱時,她的大腦還是昏昏蒙蒙的。
用毛巾擦干凈她下巴邊沿的水漬,他重新把她抱回到床上。
這會兒蘇蘇已經完全清醒了,神識一絲絲歸位,她赫然記起了昨日
她不敢直面他,于是翻身,趴
蘇蘇迅即捂住耳朵,軟軟地朝被子里鉆了鉆。
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從被子里探出黑白分明的眼眸,“你不累”
他勾唇,俊逸的眉眼間蕩漾開柔和的笑意,“不累。”
為什么他不累腦海里浮現出昨日他仿佛永無止境的撞擊,她抿嘴,明明出力的是他,怎么累的卻是她
懶懶地
傅祁把她從被子里撈出來,按了下她的小腹,說“吃點東西”
肚子里空空的,她確實餓了。
傅祁端著吃食進來的時候,見蘇蘇站
她已經不疼也不累了。可是他卻不容拒絕地彎腰橫抱起她。蘇蘇無可奈何。
“你吃了嗎”她把抱枕墊到后面,問他。
“吃了。”他攪拌了幾下碗里的粥,待不那么熱之后,喂給她。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粥,目光從碗里旋轉到他身上。
眸底一幀一幀地劃過昨晚上的畫面,她的臉燒了起來。她不知道,平時那么清冷自持的男人會有那樣激狂的一面。
最初始,他很溫柔,到后面,他像一只
身體最隱秘之處牢牢相纏的痛苦與愉悅將她湮沒。昨夜身體的感覺通過回憶又涌了上來,她喉頭一嗆。
“咳咳咳”
傅祁立即松碗,順著她的胸脯,“慢點吃。”
她緩好氣兒,漲紅著臉,灌下一杯涼水。
涼水鎮壓下她灼燙的心跳,她長長地舒了舒氣,一聲不吭地悶頭吃東西。
飯畢,蘇蘇滯了一滯,對他道“阿祁,藥。”
“藥”他蹙眉。
“嗯”她有點難以啟齒。
霎那間,傅祁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緊扣著她掌心,說“不用,不用吃藥。”
“可是萬一怎么辦”
“有了就生下來。”他說。蘇蘇額角抽了抽,“不要。”她才二十一歲,她不要這么早就生孩子。
“你不想生我的孩子”他擰下眉梢。
她急忙為自己辯解,“不是。”
他緊下頜,靜默思索好半晌,猝然靠近,“蘇蘇,嫁給我。”
蘇蘇心里一陣悸麻。胸腔里好似裝了蝴蝶,正因為一場龍卷風而劇烈扇動著翅膀。
他直直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應。
時空停頓了不知多久,蘇蘇彎了彎眼睛,“好。”
傅祁狠狠地吻住她。纏綿的親吻持續到蘇蘇無法喘息為止。她慢慢地平復氣息,攥了攥他的衣擺,“藥,阿祁,要吃藥。”她還沒忘記這件事。
“你不是答應了嫁給我”他說。
蘇蘇思緒遲滯了少頃,倏地明白了他為什么突然向她求婚。原來他以為她不想生孩子的原因是咳她解釋道“阿祁,我還年輕呢,不想這么早生孩子。”
他眉頭一松,繼而揚唇,“嗯。”
“先生。”傭人把先生吩咐買回來的藥交給他。
傅祁接過藥,讓她出去。他打開其中一支藥盒,把里面的藥扔掉,換上另一支藥盒里的藥。封好藥盒,他去了蘇蘇的房間。
天氣晴朗,微風不燥,暖暖的陽光從蘇蘇指縫漏下來,她蜷了蜷手掌,想要把陽光握
正
“傅總”
視頻里的人遲疑地
關掉視頻,他悄無聲息地上前,問她“
“隨便看看。”她回頭,眼角眉梢都沾染了金燦燦的光暈。
傅祁眼神漸暗,直接欺壓而下。
初嘗的蘇蘇對男女之間那事兒并不熱衷,但是初嘗的傅祁卻極為熱衷于此事。
往往蘇蘇被他折騰地昏睡過去,又被他折騰地醒了過來。她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么多的力,仿佛如果她不哭著喊停下來,他就永遠不會停止。她有一種他要把從前三十多年積攢的力一一消耗到她這里的錯覺。
她伏趴
屋內云消雨歇,蘇蘇累得連半根指頭都動不了了。
她艱難地換成平躺的姿勢,察覺到他貌似還有卷土重來的架勢,她一拳軟綿綿地砸下去,“阿祁,我累。”
他包裹住她的拳頭,黏著親了會兒,“好。”
后來究竟他到底有沒有繼續她已經不知道了,因為她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臨近傍晚時分,蘇蘇從衛生間里走出來。她揉捏著酸痛的四肢,沒有坐到傅祁旁邊,而是坐到了他對面。
見狀,傅祁挪到對面的沙
有人替自己揉,蘇蘇當然樂得輕松。她懶洋洋地癱著肢體,空隙間剝了顆棒棒糖。
棒棒糖跟從前他送她的一模一樣,直到他再次把這樣的棒棒糖送拿給她吃,他才知道原來從前和現
甜絲絲的糖果充斥到口腔內壁,她抿抿糖,頰邊梨渦里溢著甜甜的愉悅。
“好些沒”他貼到她頰邊耳語。
蘇蘇被他捏得舒舒服服,她含著棒棒糖說“好了。”
他舔了舔她的嘴角,說“蘇蘇,明天我們去領證。”
“明天”蘇蘇詫然。她答應了他的求婚,但是他們沒具體提過何時結婚。蘇蘇也不大
“嗯,明天。”
“會不會太早了點”她揪揪他的領帶。
“我已經三十一了,蘇蘇。”他摩挲著掌中柔荑。蘇蘇將他的領帶卷成柱狀,玩兒了片刻,她說“好呀。”
手牽著手從民政局出來之時,蘇蘇還有一種不真實的飄虛感。
她捏捏手中的紅本本,心中感慨,她這就成已婚婦女了
“別
蘇蘇掃了眼他放著紅本本的口袋,口袋鼓鼓的,他時不時地按一按,跟揣了寶貝似的。
清亮的眼眸彎成一對月牙兒,她湊到他耳際,輕輕說了兩個字。
他微微一頓,旋即耳廓浮起淡淡的顏色。
難得看到他臉紅的樣子,蘇蘇驚訝,又有些不解。他這樣的人,不至于就因為方才那兩個字而臉紅吧。
但是幾乎是下一刻,他又恢復了常態,弄得蘇蘇以為自己眼花了,以為剛剛只是她的幻覺。
十指被他一扣,他說“再叫一次。”
這會兒蘇蘇又不好意思這么叫他了。她清清嗓子,降低音量,“老老公。”
話音才落地,她就被他吻住了。她急急地拍打他,“這里民政”
他們現
一吻結束,蘇蘇立即環視四周,幸好沒這時候沒有人。她拉著他,“回去,回去。”
車廂里,傅祁把蘇蘇摁到胸膛上,細細地整理她夾進衣領里的頭
蘇蘇看著紅本本里的照片,又抬眸瞄了瞄身側給她整理頭
窗外景物飛逝,嘈雜喧囂,車廂里卻安寧祥和,似如時光靜止。
蘇蘇想,真好,她成了她喜歡的男人的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傅禽獸和蘇蘇到此為止,下章是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