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
早
“咱們這算是正經約會吧”
靳連問。
他看起來十分的緊張并忐忑。
云鸞聞言, 剛要回答,就聽他緊張地說“不不不, 你還是別說話了, 我怕你一說話就打斷我的美夢。”
過會兒又咬了牙,說, “我不管,你答應我了,你必須說到做到, 不許反悔。”
云彎說“我沒有反悔。”她一錘定音, “我們現
靳連神情一滯。
他似乎還覺得這是
直到服務生過來上餐,色澤漂亮的紅酒倒進高腳杯里,云鸞端起高腳杯輕輕地晃,靳連愣愣地看她,那一頭波浪般的長
他不禁問“你這回是什么啊”
“霸總。”
“噢。”
他這才回過神來,嘿嘿一笑,又是握拳又是比耶的,像個毛頭小子,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快樂的氣息。
云鸞透過紅酒看了他一眼。
“這么高興”
“對啊,”他想也不想地說,“我等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
要不是怕她覺得他神經病,會臨時反悔,他都想出去跑個幾圈,跟所有人說她終于和他約會了。
何況四舍五入,就是云妹答應他的追求,當他老婆了
光是想想就開心得不行。
云鸞抿了口紅酒,問他來這里多久了。
“有兩三年了吧,”靳連說,“我也沒記日子。反正你沒來,我就稀里糊涂地過唄。”
雖說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也沒忘了完成原主人的遺愿,但云妹
要不是當時走的時候和云妹約好了來這個世界,他說不定早拍屁股走人了,哪會老老實實
好
他快樂地倒紅酒,快樂地切牛排,連讓人換婚禮進行曲彈都是
那一瞬間,他簡直狂喜。
他幾乎是懷著朝圣的心情屏息張嘴,明明只是一小塊牛排,他卻仿佛
“你要不要這么夸張啊”云鸞問。
他搖頭,深沉地說你不懂。
云鸞的確不懂。
不管怎樣,一小塊牛排而已,也沒必要吃得眼眶泛紅吧
她只好又叉了幾塊喂他,以為多吃點就能習慣,沒想到他眼眶更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得云鸞繼續喂不是,不喂也不是,只能停下手,試探性地拍了拍他頭頂。
他頓了下,總算恢復正常。
一頓燭光晚餐就這么接近尾聲。
考慮到辛歡還沒離婚,是個有家室的人,大半夜實
然后立即給秘書打電話,一周內,不,一天內,他要拿到對面那棟別墅的鑰匙。
要是辦成了,這個月工資翻三倍。
睡得正香被老板一個電話吵醒的秘書“”
行吧。
你帥你有理,你有錢你最大。
秘書任勞任怨地翻通訊錄找熟人。
再說云鸞,回到別墅,管家說婁展風還沒回來,她沒
這段時間辛歡睡眠質量不好,淺眠易醒,婁展風以保健品的名義哄她吃安眠藥,原本只是想讓地睡熟,方便他出去找小三小四,沒想到辛歡服用過量,這就有了云鸞的入駐。
辛歡倒沒遺憾自己還沒手撕渣男拳打小三腳踢小四就先英年早逝,她只
“爸爸臨走時把公司交給我,說不求我能把公司
正因如此,她才會和婁展風結婚,因為連她爸爸都說婁展風是商業奇才,辛氏和婁氏聯煙,絕對有利無弊。
可事實卻是婚后婁展風插手辛氏公司,以各式各樣的借口掏辛氏的錢,挖辛氏的人,眼看就要把辛氏變成一個空殼子,辛歡還
可以說是非常諷刺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讓辛氏真真正正的
霸總氣息
這絕不是坐擁上億資產的普通總裁能解釋得了的。
至少也得是富可敵國,稍微跺跺腳,全世界的股市都要動幾動的那種。
云鸞睡下沒多久,就聽外面有什么動靜隱隱約約地傳來,緊接著是砰砰啪啪的撞門聲。
“歡歡,開門”
男人聲音醉醺醺的,還打著酒嗝“開門,嗝,你老公回來了開門”
云鸞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擰開門鎖,她往旁邊一讓,剛好讓開要撲到她身上的人。
她低頭,一雙眼毫無感情地看著這個借著
正要從地上爬起來的人被她這么一看,動作戛然而止。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讓人
他噤了會兒聲,才猶猶豫豫地說“歡歡,是我吵醒你了嗎可你沒有給我留門啊”
“閉嘴。”云鸞說,“滾下去。”
她聲音比她的眼神還要更毫無感情。
婁展風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離開主臥。
云鸞重新鎖好門,獨自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醒來,拾完下樓,婁展風已經
云鸞沒理他,兀自去餐廳吃早餐。
婁展風放下報紙,也跟著過去。
這期間,他談起剛才
她仿佛把他當成空氣,任由他
幾次敗陣,婁展風終于忍不住了。
他拿夜里她沒給他留飯為由,很是抱怨了兩句。
云鸞終于理他了。
她慢條斯理地抬眼,將對面的男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察覺到她的視線,婁展風下意識挺直了脊背,心臟跳動的速度也莫名加快了。
明明云鸞的目光無比輕慢,甚至透著顯而易見的冷淡,可婁展風卻覺得她這眼神不是一般的勾人。
結婚這么久,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這種姿態。
直等她放下手中的牛奶,邊戴手套邊朝他走來,舉手投足間是雍容典雅的風韻,高貴端莊如同從上世紀的油畫里走出來的貴族,致,美麗,風華絕代,讓人忍不住地為之著迷,婁展風深深凝視著她,覺得自己活了二十來年,今天才叫真的動了心。
什么白玥柳心心,哪個能有他老婆好
早知道他老婆是這樣的,當初他說什么都不會
“歡歡。”
他喉結動了動,緊盯著她的臉,很想就直接這樣親上去“我”
話沒說完,就見她伸出手來,抬起他的下巴。
她靠近過來,仔細看他。
這樣近的距離,淡雅香氣撲面而來,更加動人。
婁展風喉結不由又動了動“歡歡”
仍是話沒說完,就聽她又輕又慢地說道“我以前,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東西。”
她松開手,從他身邊繞過,一邊朝客廳走,一邊摘下剛戴的小羊皮手套,隨口吩咐道“扔了。”
“是,夫人。”
婁展風眼睜睜地看著那雙剛摸過自己下巴的手套被毫不留情地丟進了垃圾桶里。
云鸞重新戴了雙手套。
順便還拎了個包,拿了副墨鏡,才施施然去車庫,一改辛歡往日低調行事的作風,挑了輛騷紅色的瑪莎拉蒂,自個兒開車去公司。
還沒到早高峰,她一路飆到公司門口,下車后把車鑰匙一扔,立馬就有人接住替她停車。得到消息提早來門口等著的秘書也迅速迎上來,低聲匯報今天的行程。
秘書一下停了話頭。
就
正小聲嘀咕著怎么來的是她不是婁總的前臺一愣,連連搖頭,臉都嚇白了。
好
到了辦公室,無需耽擱,云鸞立即開始工作。
一份又一份的文件被她以極快的速度過批示,工作效率不能更高。過了半小時,敲門聲響起,她頭也不抬地說了句請進,和秘書截然不同的高跟鞋聲響起,她微抬起頭,是婁展風的秘書,小四白玥。
“辛總怎么來了”白玥撩了下長
云鸞說“我不能簽”
白玥笑了下“辛總,這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明天不用來了。”云鸞說,“你被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