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沅不自
柏應洲一愣,“這么著急”
俞沅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可一直期待著這個平常生日的必要環節呢。
“不是應該等吃完晚飯再說!卑貞弈﹃骂M。
俞沅提出異議,“現
凌晨,四舍五入就是晚上,是深夜范疇呢。
柏應洲顯然很不認同,“現
但是俞沅怎么可能輕易放棄,他現
一次還能拒絕,兩次三次饒是柏應洲也招架不住。不,應該說就是柏應洲,所以才更招架不住。
柏應洲捏了捏眉骨,“只能吹蠟燭,再切一小塊,多的不行。”
“好耶”俞沅歡呼一聲。
蛋糕很快就被端上來了,沒有鋪張浪費,只訂做了一層的。是他喜歡的栗子蛋糕,淡黃色的看起來非常有食欲。
但是蛋糕不是他最終的目的,他是想要享受插蠟燭吹滅許愿這個過程
“二十五歲!
俞沅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需要插二十五根蠟燭嗎”
柏應洲想說這種情況只要插一根大蠟燭就好,但是看著俞沅期待的眼神,他說不出來。
“對!
俞沅雖然已經量矜持了,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語氣的激動,“好,我慢慢來”
他就像是小孩一樣,把五顏六色的蠟燭擺
一整個蛋糕,還真的點綴上二十五根蠟燭。
俞沅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還有些得意洋洋的。
柏應洲撐著下頜,目露笑意地看著他。
“點蠟燭!
俞沅迫不及待地打著打火機,點燃蠟燭。
蠟燭全部點燃,把他的臉映得亮亮的,鑲上了一層金邊。
柏應洲向他擺擺手,示意他轉過頭,俞沅張了張嘴,剛想問他什么,誰知他食指抵著唇畔,“噓!
俞沅歪了歪頭,用眼神傳達著疑惑。
柏應洲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光影很好,讓我抓拍留下這個瞬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總
好
真的沒辦法,自己的男朋友,除了寵著還能咋滴
俞沅笑著搖搖頭,轉過頭像是剛剛一樣注視著點燃了蠟燭的生日蛋糕。
柏應洲拍完一張了似乎還不滿足,催促他走剩下的流程,想再留下幾張照片,“閉上眼睛,許愿吧!
俞沅道了聲“好”,然后微微彎下腰,雙手合十,虔誠地閉上眼睛。
這是他第一個這么隆重過的,又這么開心的生日。
必須要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許個好愿。
俞沅勾了勾嘴角,又覺得有些好笑。
要是給他以前,許的愿望只能是暴富之類的不,他以前根本不相信許愿有個屁用。
但是此時此刻,他認真地
并且由衷地希望這些
俞沅把愿望說了三遍才睜開了眼睛,生怕聽他愿望的小神仙一個耳鳴給聽錯了。
“現
結果回過頭看到的這一幕,讓他震撼了。
柏應洲半跪
他
他知道遲早會有這天,但沒想到會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很多種展開。
他以為自己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到時候就不會太驚訝太丟人,起碼能佯裝得淡定一些。
但是,當那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會眼眶濕潤。
俞沅一直以為自己的腦回路足夠清奇,但是此刻他才
原來他也不能免俗啊。
只是還沒有遇到足夠交付真心的人罷了。
俞沅的眼眶熱熱的,他是很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個戒指怎么是這樣的啊!
柏應洲難得地顯示出一點窘迫,“定制的還沒好,只能自己做了一枚。”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瞞著他竟然雕了一枚戒指,看得出來是最近才緊急加工的。
俞沅后知后覺出這巨大的破綻,哭笑不得:“怪不得這幾天說有工作,晚上都沒來纏著我!
他早該想到的,明明這人寧愿把電腦搬過來都要看著他。
柏應洲目光專注地看向他,眼眸出奇地柔和,“俞沅,我以前從來不期待一個家庭,但是現
那一對父女不僅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俞沅也是一樣的。
他和他有相似的感受,現
俞沅撓了撓頭,罕見地有些自卑,“我好像也沒什么能和別人一起組建幸福家庭的能力!
柏應洲握起他的手,親親他的指尖,勾了勾嘴角道:“那正好,我們誰也沒法笑誰了。”
這個回答巧妙地繞過了他的情緒點,卻很好地安撫了他。
俞沅覺得他已經快繃不住了,努力找了個讓自己不至于防線崩塌的話題:“你太狡猾了,竟然騙我說要拍照!
結果一轉頭就是個大場面。
柏應洲嘴角噙著笑,語氣卻有點認真,“讓你
怎么會有人這樣說,任誰被這樣一說都會有一點點心動吧。
起碼他是。
俞沅輕輕咳嗽了兩聲,隨后輕聲道“確實挺心機的!
柏應洲撫了撫眉骨,鄭重其事道“因為戒指可以等,但是人我已經一刻也不想等了!
俞沅撫摸胸口,感受著那里的跳動。
“”
他也不想的,但是他的心臟實
柏應洲繼續道:“所以可以嗎,俞沅你不用不自信,也不用擔心我。你有一個不幸的原生家庭,所以更知道要怎么珍惜眼前人。破碎的關系不僅是苦痛更是經驗,你已經跨越過失敗了!
“我們比其他人更清楚家庭的本質,卻仍愿意牽起對方的手,所以不會重蹈覆轍,只會比他們更加幸福!
他的聲音堪稱溫柔,一點點擊潰他的防線,也讓他莫名地安心了下來。
其他的一切都算不上是困難,只要他勇敢地邁出一步。
俞沅還記得那天晚上看煙花的時候,他說只要他一個肯定的回答,其他的都叫給他就好。
現
“好!
這一聲回答以后,俞沅覺得他的心也開始安定下來,他
回答了以后他好像比柏應洲還輕松了。
因為這一聲就像是跟他的過去劃開了一個鮮明的分界線,他也能走出那一步了。
可能是他的聲音不大,也可能是柏應洲還不敢置信。
男人嘴角上揚,瞳孔也微微放大,卻還是謹慎地道:“什么,你再說一次。”
有了第一次的回答以后,俞沅已經沒有任何顧忌了。
他眼睛亮亮地看向他,嘴角上揚,“誰說不可以呢”
柏應洲把戒指套
俞沅把手搭
柏應洲捏了捏他的臉,“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不看他也知道自己臉都笑爛了。
俞沅活動活動手指,甚至沒有感受到戒指的重量。
簡直輕得不可思議。
“老板。”俞沅叫了他一聲,點了點自己的臉。
柏應洲會意地挑眉,卻不是親他的臉,而是吻了吻他的嘴角。
克制而輕柔。
俞沅從沒那一刻覺得心情這么輕盈。
眼前人
柏應洲揉了揉他的腦袋,“許完愿不吹蠟燭就不靈了。”
俞沅點點頭。
再次準備吹蠟燭的時候,他已經是個有夫之夫了,真奇妙。
趁著他吹蠟燭,柏應洲又搬出他的傳統技能,開始拍拍拍。
俞沅吹完蠟燭以后就立刻回頭,攤開手道:“你這個角度拍的我會變形吧,讓我看看”
柏應洲卻閃躲他的動作,淡淡道:“這個要留著,到時候我們躺
俞沅感覺自己又被心臟暴擊了。
他真的沒法抗拒一直被人好好歸置
“會到那個時候的!庇徙溲劬α亮恋,頓了頓繼續道,“我對未來很有信心!
柏應洲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眼睛,“我也是!
曾經虛無縹緲的未來,現
他還沒什么時候覺得自己運氣好過,但是現
他的世界,因為俞沅的闖入而真正開始。
從那一刻起,他就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