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野涼有點遲疑的看著面前大同小異的街道,不得不開口, “好像找不回去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埋頭沖了出來, 可是轉(zhuǎn)過身,那條花街怎么就變的不太一樣了
“沒關(guān)系, 大概是妖怪的一些能力吧,”桃園奈奈生安慰他,“我剛才也是從森林里逃出來的。”
“那里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妖怪,差一點就出不來了,”她嘆了口氣,“我們再找找吧, 你也看見過巴衛(wèi)了, 不難找到的。”
桃園奈奈生看著這個身形纖細(xì)的少年, 忍不住語氣也放溫和了幾分。
都是普通人, 黑
“嗯,”上野涼摸了摸口袋,嘆了口氣, “那我們小心一點吧。”
他身上沒有帶太多防身的,又有這個女孩子
“沒事,”桃園奈奈生拍拍胸脯,“別看我這樣子, 我也是土地神的, 雖然是個半吊子。”
“土地神”
把黑
這是一個擁有神明,擁有妖怪,還擁有粉頭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著,桃園奈奈生畫了符咒貼到他們身上,才得以不被妖怪們察覺。
“御影神社還不錯的,”桃園奈奈生笑道,“有空的話,你可以來神社做客。”
“好,”上野涼也有點好奇,想了想,“不過我身邊的話,應(yīng)該也算是有神明跟隨吧。”
不知道刀劍付喪神算不算是神明,按理來說,應(yīng)該算得上是神明吧
“誒”
“啊,你們
上野涼肩膀一僵,抬起頭,看見面前那個眸子血紅,手插
同樣都是黑色的頭
那股
“惡羅王”桃園奈奈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把上野攔到身后,“巴衛(wèi)呢你們剛才
“打架他是這么告訴你的”惡羅王沒注意她,緊盯著她后面的那個少年。
“看起來真不錯嘛,這么快就打好關(guān)系了,”他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下,“巴衛(wèi)那家伙也
上野涼只感覺肩膀一重。
他轉(zhuǎn)過頭,對上了一張戴著面具的臉。是式神
后者一下子把他提了起來,
“這個人,我先帶走了,”惡羅王聲音平靜,“你就不用管了。”
他側(cè)過臉,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剛才那一招還真是有意思啊,知道
那必然是不知道的。被這個擁有人類身軀的大妖抓住肩膀,上野涼只能眨眨眼。
“不是很清楚,”上野涼鎮(zhèn)定的說,“不過如果你不松手”
“嘖。”
惡羅王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猩紅的眼睛有些不耐的直視他。
“如果把這只手腕折斷,”他微微垂下眼,致的臉上卻漠然無比,“你應(yīng)該就沒有這么多威脅的話可以說了吧”
害怕,但是還要表現(xiàn)得很冷靜。
“我覺得大可不必如此,”上野涼鎮(zhèn)定的說,“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找我了。”
他想了想,才補充道,“不是人,是神明。”
刀劍付喪神也是神明的一種吧,而且他是
陰溝里翻船,上野涼現(xiàn)
“是什么神明”惡羅王嗤笑,“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笑話,作為大妖怪,他會相信上野說的話
再說,就算是神明又如何,此世間的神明,沒有讓他惡羅王畏懼的。
他一只蒼白的手按
一直都是很平穩(wěn)的跳動著,
上野涼嘆了口氣,他能怎么辦,雖然他真的很怕疼。
“如果你非要這樣,”他聳聳肩,“動手輕點,我怕疼。”
然后等鶴丸國永他們找過來,他一定要把惡羅王揚成灰
少年紅的像是含著血的眸子微微瞇起。
他摩挲著手中細(xì)膩的肌膚,一點點低笑起來,“你不還是怕死嗎”
“怕啊,怕死也怕疼。”上野涼的態(tài)度無比誠懇。
他這樣子和大多數(shù)普通人類沒什么區(qū)別,沒有骨氣,只會求饒
桃園奈奈生咬著嘴唇,從口袋里拿出符咒。
“惡羅王,你放開他,”她有點顫抖的說,“上野是一個普通人,不應(yīng)該參與進來”
“你還是先找到巴衛(wèi)再說吧,”惡羅王緊力道,“別多管閑事。”
上野涼微微皺眉。他的手腕肯定青了。
這家伙看起來也不是很有力,但是掐住他手腕的時候是真的疼。
“找到你了,人類。”
屬于狐妖的聲音傳來,有著耳朵的妖怪漫不經(jīng)心的一扇子。
“奈奈生也
原本干凈整齊的羽織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剛才那種情況下,就算是妖怪也受到了傷害。
上野涼眉頭跳了跳,察覺到巴衛(wèi)貼近,按住他的另一只手腕。
“以防萬一,”他的聲音清冷,“還是先暫時卸了你的手再說話。”
或許奈奈生繼承神社的原因,她不會受傷害,不過人類都沒什么差別。
尤其是這種膽敢傷害和挑釁大妖,還妄圖全身而退的人類
不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但是脫臼這類的,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等等,巴衛(wèi),上野”
“哈,你難得有和我想法一致的時候,”惡羅王低笑,“所以”
上野涼沉思片刻,掙扎了下,沒掙脫。
巴衛(wèi)說的大概是脫臼,雖然確實不怎么疼,但是他也不想無緣無故被折騰。
他雖然也可以用自制的小玩具拖延時間,不過這又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他身上帶的也不夠多了。
想法都是
視野驀然一暗。
“主君。”
黑衣遮蔽,腰間也被扣緊,力道大的甚至讓人覺得疼了。
上野涼眨眨眼,才有點不確定的開口:“鶴丸”
他聽見耳邊錚鳴的刀劍聲,感受到自己被人穩(wěn)穩(wěn)的放到地面上。
“還真是很大的驚嚇呢,”鶴丸國永移開手,“幸好找到你了。”
一身黑衣的鶴眨眨眼,艷麗的紅眸對上審神者,“怎么啦受驚了”
受驚倒不是很受驚,畢竟他知道最壞也就是脫臼。
暫時還
可是
鶴丸怎么變成黑色的了他的鶴不是白色的嗎
上野涼有點震驚的摸了摸鶴丸的袖子,不是染的色。
鶴丸國永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被刀鋒斬斷的兩個妖怪。
黑
潔白的羽織上很快暈染出了大片的血跡。
“屬于刀劍的神明,”巴衛(wèi)皺著眉頭,“你居然是這種身份。”
審神者,可以聆聽神明聲音的人類。
巴衛(wèi)沒怎么接觸過,他只是
“主君,”亂藤四郎從背后抱住他,“我們終于找到你了。”
兩道傷口,一個來自鶴丸國永,另一個則是來自亂藤四郎。
眼睜睜的看著主君
這層結(jié)界會不停的變化,他沒有辦法,五虎退留下來通知其他刀劍,他只能夠?qū)ふ抑骶?br />
淺金
他溫柔的抱住自己的審神者,身邊卻是黑霧蔓延。
主君就是刀鞘。
失去了主君,拔刀是必然的結(jié)果。
桃園奈奈生震驚的捂住嘴,她跑到巴衛(wèi)身后,就想開口
她可能認(rèn)不出別的,但是那兩把刀劍身邊圍繞的黑氣,怎么看也不會是好東西吧
“鶴丸,”上野涼像是沒察覺到他的刀,陰郁冷戾的情緒,“你怎么變色了”
“哈哈,只是一個小小的驚嚇,”鶴丸國永抬起頭,笑容一如既往,“主君有被嚇到嗎”
作為暗墮程度極深的刀劍,鶴丸國永已經(jīng)全部都被染黑了。
他很少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現(xiàn)如今幾乎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殺戮。
“沒有,”上野涼聲音平穩(wěn),“黑衣很帥氣,不過白鶴更好看。”
他其實也有點慌,咸魚上野試圖保持理智,他的刀們好像狀態(tài)都不太對。
沒錯,所以他不能夠表現(xiàn)得更慌,總覺得會
上野涼內(nèi)心無力,明明他也是受害者,為什么他的刀都表現(xiàn)得要暴走了啊
一只冰冷的手蓋住他的眼睛。
黑
桃園奈奈生捂住嘴,想說的話都沒
“好了。”
手松開,鶴丸國永微笑道,“怎么樣主君,感受到驚嚇了嗎”
由夜入日,漆黑的暗轉(zhuǎn)換成純白無暇的光。
鶴丸國永深深地看著他的審神者,戾氣消弭無痕。
上野涼慢半拍的看著他,默默點頭:“很好看。”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