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反常態, 剛至初春,太陽卻熱得嚇人,提前進入盛夏的焦躁。
歲歲癱
助理打來今天的第十二個電話。
是關于歲歲工作方面的事。
這些日子運氣不好, 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剛開始還能說是偶然,累積多了, 除了人為, 沒其他可能。
不知道是招惹了哪個小人,又要對付她,甚至還波及到學校那邊。
助理
歲歲也察覺出來了。
她問過資臨, 資臨隨意兩句掀過去, 不打算讓她知道其中緣故。
她不是喜歡招惹麻煩的人, 他不說, 肯定有他的道理。她只是好奇,以資臨平時的行為處事,誰能和他拉鋸這么久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 這次的事, 背后的人也許不是沖著她, 而是沖著資臨,她只是被當成了槍靶而已。
想到資臨,歲歲眉頭皺起,雙手不自覺抱緊枕頭。
那天做過之后,他已經兩個月沒有碰過她。夜里不再有親吻擁抱,他搬回他自己的房間。
門口傳來動靜。
傭人喚“資先生。”
是他回來了。
歲歲從沙
資臨正
歲歲握緊拳頭。
兩個人相隔的距離,剛好夠她聽清他的說話聲。
她應該立馬跑開或者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和他打招呼,而不是躲
可是
歲歲委屈地揉揉鼻尖。
萬一他是
玻璃門陽光閃爍,晃得人眼睛痛。白茫茫的光中,西裝革履的男人聲音沉穩平和,吐字清晰“外公,不要再讓明佑替您做那些無聊的事,如果您以為可以用歲歲的前途威脅我,那么您就大錯特錯了。我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能力保護她,這是我最后一次打給您,如果您還要繼續,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歲歲愣住。
不是和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電話那頭的通話對象,是明老爺子。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什么意思歲歲下意識想到這些日子的種種突
傭人正好端來她先前想要的飲料,“朝小姐。”
資臨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尋。
歲歲一縮,想要退回去,卻還是來不及,直剌剌地撞進他的視野中。
“歲歲”
歲歲撇開視線,一副被人逮住的樣子,細聲細氣說“你今天回來得好早。”
客廳沙
資臨撥弄吸管,她剛含過的地方,還留著淡淡的口紅印。他低頭吮一口,
歲歲坐立難安,手搭
資臨將杯子連同吸管一起遞回去,歲歲沒有接,兩眼無神正
資臨淡淡問“剛剛偷聽我打電話了”
歲歲扯著流蘇的手動作一頓,沒有猶豫太久,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過去,小心地點點頭。
資臨起身。
“歲歲。”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影遮住眼前光線,歲歲抬起頭,懷里的抱枕已被人拿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不用她開口,他已經戳破她的心事。
“外公不是針對你,你沒有做錯什么惹他生氣。”資臨語速放慢,假話里放幾句真話“老人家年紀大,想事情容易劍走偏鋒,是我惹外公生氣了,外公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所以就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重視。”
歲歲“其實就算明老爺子不喜歡我,你告訴我事實,我也不會怎樣的。”
“不。”資臨彎下腰捧住她的臉,“所有人都喜歡你,我不允許你妄自菲薄。”
歲歲試探問“真的嗎,不是沖著我來的”
資臨語氣肯定“不是。”
他不能讓她知道外公下令分手的事。
這場斗爭,他一個人出征即可,沒必要連累她擔驚受怕。
他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就算讓他與整個明家為敵,他也
腰間被勒緊,資臨垂眸一看,歲歲蹭了蹭他,似乎已經不再為明老爺子的事煩惱。
她
資臨蹙眉,還有什么事,能讓她露出這種苦惱不堪的神情
不等他問,她已經從他懷里挪開。
資臨有些不舍。
他很久都沒抱過她,醫生叮囑,必須靜心養神才能快恢復。
忍得太辛苦,碰都不敢碰她一下,越是憋得慌,就越是想她,每天必須默念金剛經清心寡欲。
還好,苦日子到此為止,回來之前,他去做過檢查,醫生說今天可以同房。
資臨眸光深沉,聲音暗啞“再抱抱。”
歲歲推開他“不抱了,好久沒抱,突然抱一下,我有點不習慣了。”
資臨眉頭皺得更深。
夜晚。
風從窗戶飄進來,滿室都是玫瑰香。
歲歲掰著玫瑰花瓣。
性生活方面的話題,無法和任何人傾訴。她不
歲歲有些挫敗,這種沮喪感憋了太久,之前為了尊嚴,不曾和他提起,今天被他抱一下,腦子里揮之不去,全是這方面的事。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過去。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覺身上熱得慌,酥酥麻麻,有誰
她想要開口說話,卻忍不住低吟一聲。
“別怕,是我。”
男人的聲音熟悉得令人安心。
歲歲半睜著一雙迷離的眼,因為沉睡而麻痹的知覺緩緩恢復正常,甚至無限放大,一波波地刺激大腦。
黑夜中,男人正伏
歲歲根本無力反抗,也沒有想過反抗。
她躺
這不,又腆著臉半夜爬她的床。
歲歲憤憤地想,等他快要得逞時,她就一腳踹開他。
資臨咬牙才將因為興奮而差點溢出口的喘氣聲壓下去。她甜得很,里里外外都嬌軟,連聲音都像枝頭上婉轉嚶嚀的小黃鶯。
他聽著聽著,忽然聽出不對勁,伸手一摸,手掌心大片淚漬。
“乖歲歲,怎么又哭了”
歲歲顫著身子,既委屈又心酸,哭得停不下來,“沒什么。”
資臨硬生生忍住即將釋放的欲望,攬緊她,“因為我半夜突襲的原因嗎,對不起,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這樣了,祖宗寶貝,不哭啊。”
歲歲捂住臉,試圖將眼淚擦干凈,假裝滿不
資臨輕微動了動,干凈英俊的臉神情柔軟“我結扎了。”
歲歲僵住。
“什么時候的事”
“你服用緊急藥的第二天。”他笑著撫上她的臉,“避孕這種事,本來就該由男人來做,戴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你不想要孩子,我不想要你吃藥傷害身體,做個小手術,完美解決問題。”
歲歲眼眶更紅,已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難怪他一直不碰她,原來是去做結扎手術了。
忍了一會,忍不住,歲歲聲音哽咽,捶身上的男人“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資臨笑了笑,任由她打,溫柔親吻她的眼,將眼淚全都舔掉“因為不想讓你擔心。”
歲歲一張臉哭皺,撅起嘴狠狠往他臉上貼,“才不是,你分明是怕我使壞。”
資臨笑出聲,配合她“對,就是這樣。”
歲歲又哭又笑。
不一會。
她主動抱牢他“資臨。”
“嗯”
“我想要親親抱抱。”
資臨咽了咽。少女咬著嘴唇別扭害羞的模樣,看得人心神蕩漾。壓下去的欲望重新熊熊燃起,愈演愈烈,急需甘露降溫。
他不再猶豫,深深埋下去。
那之后,歲歲的叫喊聲就沒停歇過。
說好的五百下變成一千下,再從一千下繼續往上加。她要是漏數一拍,數字就加倍。
她懷疑他不是去做了結扎手術,而是去做了另外的手術。
怎么可以比第一次還要有干勁
長夜漫漫,有人歡喜有人憂。
別墅。
連夏生坐
他手里夾著一根剛點燃的煙,沒有抽,怔怔地盯著空中虛無一點。
夜晚從明宅回來,明老爺子告訴他,資臨太犟,分手的事就此罷休,連家的人情債另算。
兩個月了。
他等了兩個月,就為了可能和平地解決她和資臨的事。
怎么可能就此罷休。
從前隋穗交過許多男友,不管她和誰交往,到頭來,總會認清楚自己的感情,回到他的身邊。
這一次也一樣,她必須回到他身邊。
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