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情景喜劇的戰斗進入了即將分出勝負的階段,具體表現在五條越挫越勇的叫嚷和亂步懷里快要圈不下的粗點心。
修治和安吾不約而同的后撤,企圖遠離這兩個幼稚鬼。
“安吾少爺,請您小心些!鄙砗髠鱽砹四吧腥说穆曇簦穩的扶住了安吾即將要撞上的桌角,將小圓桌拉離了安吾。
不管怎么說也是坂口仁一親弟弟,一些界內人士多少都會對安吾有所了解,安吾也并不覺得奇怪,他回頭禮節性的對著眼前留著一頭金色碎發的男人道謝。
“您見外了,我之前見過仁一先生幾面,也算是挺熟的,您不用這么客氣!苯倒攘阏f的倒是實話。
前不久他和蘇格蘭接了組織的任務——輔佐貝爾摩德在坂口家聚會上的行動,并且監視森川家咒術師的動向。但一進會場貝爾摩德就扔下他和蘇格蘭潛入名流齊聚的宴會,只留給他們一句待命后便不知所蹤。
平日在組織里不好交流,琴酒又疑神疑鬼的監控著他手下剛取得代號的威士忌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很少有能碰頭交流的機會。
今天趁著出任務的是比較隨性的貝爾摩德,降谷零前前后后將會場檢查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監視裝置和組織里的其他人,頓時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碰頭時機的降谷零決定去找諸伏景光。
只不過——
比起不知道為什么在廚師位上做起了甜品的幼馴染,站在餐桌前吃甜品的亂步更加的吸引著他的注意。
為什么江戶川師傅的兒子會在這啊!
幼馴染的心靈感應及時上線,降谷零瞪著眼睛詢問起景光:亂步為什么在這?
諸伏景光:我也不知道啊!快來救我!
降谷零:你這是什么打扮?我記得今天我們的人設都是成功商業人士吧。
諸伏景光:說來話長,那我就一句話總結好了,我遇到了亂步。
降谷零:so?
諸伏景光:總的來說,他好像一眼就認出我了。
為了防止任務中直接遇到坂口仁一本人,二者出發前還特意進行了易容。
降谷零的易容水平極為高超,從安全屋中出來后差點被鄰居當成入室搶劫竊賊報警。
可就是這樣,景光還是被亂步一眼就認出來了。
降谷零頓時覺得這地方很危險,不能再呆下去了。就在他打算離開的前一秒,亂步發現了景光烤小甜餅時的心不在焉,然后成功的發現了要遁走的降谷零。
“喂!別跑啦!我要吃三明治!”
亂步如愿以償的看到了降谷零僵住了的腳步。
霓虹是個及其具有階級主義和上下位制度的國家,一般來說師傅是不可忤逆的存在,如果這個令人敬仰的師傅有一個調皮的孩子,那么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看著降谷零行云流水的制作手法亂步開心的哼哼起來,選擇性的忽視了降谷零有些僵硬的神色。
“你認識他們嗎?”一旁的五條悟停止了跟亂步的甜點爭奪戰,咬著奶油大福問道。
“.....”亂步詭異的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思考說辭,隨后才慢吞吞的說道:“不認識啦.....”
“只是覺得他們看起來很會做飯。”
這種話只能騙得過不是很在乎,單純順口問一下的五條悟,和選擇維護這個家的和諧不去深究的安吾。
自然騙不過對甜點不感興趣,但是對亂步很感興趣的修治。
他興沖沖的開始了和亂步的單方面問答環節。
“提問:是江戶川先生嗎?”
亂步點點頭。
“再提問:是工作嗎?”
亂步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最后:是長期的嗎?”
亂步吃掉了一塊小甜餅,終于開口了:“這個的話是短期哦,短期!”
“欸——聽起來好好玩!”
不知道激起了什么興趣,津島修治眼睛亮亮的看著莫名其妙被拉來給小孩們做吃的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
“什么好玩?”坂口仁一看樣子已經聊完了,他正和五條家主一起走過來,五條家主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傳統和服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很年輕,身上透露出一股大和撫子般的溫和,安靜的跟在五條家主兩步開外的位置。
可能是兩者年齡差異過大,第一次見到這場面的安吾突然發出了驚駭世俗的言論,他懟了懟五條悟的胳膊,問道:“這是你母親嗎?”
在正主面前問出這種有些冒犯性質的話,在五條家是要嚴懲的。
但念及安吾不僅是個小孩子還是坂口仁一親弟弟,并且自己剛和仁一達成的合作,五條家主倒也沒有必要揪著一個小孩無意中說的話不放。只不過臉色登時變得有些無奈又好笑。
“少爺您說這話真是抬舉我了,我何德何能成為悟大人的母親!鄙碇嗌头呐藗壬砦⒍仔辛藗禮,開口解釋道。
“小女子名森川明沙,不過是一個末裔世家的嫡女。今日有幸來參加盛宴,碰到五條家主和坂口大少爺便同行了一路!
聞言,做飯的兩個廚子僵了一下,交換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是吧?被拉壯丁都能遇到人物觀察目標,這也是亂步推理好的嗎?
察覺到老爸的兩個徒弟眼冒金光的崇拜,亂步選擇把這份崇拜收下。
雖然他只是通過周邊人閑散的談話,和遠遠看到森川總守在入口等待著什么人的表情中推斷出這個森川女士最后一定會找五條家主,才找借口順理成章的讓老爸做飯最好吃的徒弟留下來的。
就當進貢了!
亂步心安理得吃著降谷零剛做好的三明治。
“嗯,就是這么簡單!臂嗫谌室蝗嗔巳喟参岬念^,有些好笑自家弟弟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腦洞了。
“咳。”話說出來也覺得有些離譜的安吾掩飾的輕咳兩聲,掙開仁一的手,對森川明沙和五條家主一并道了歉。
“安吾,不用給老頭子道歉啦——”一碰到五條家就要生氣的五條悟抱起肩膀,然后被五條家主毫不客氣的揍了一拳。
“悟,跟我到這邊來。我很久沒有修理你叛逆的毛病了。”
五條悟埋怨的罵聲漸傳漸遠,剩下幾個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見此,森川明沙也跟仁一幾人揮手作別。
這時坂口仁一才注意到兢兢業業拉來做飯的壯丁,問著還留在原地的三個孩子:“你們餓了嗎?”
“之前很餓的,但是現在都吃飽啦!”亂步滿足的拍了拍肚皮,嚼著三明治的安吾也矜持的點了點頭。
只有津島修治一個人可憐兮兮:“我沒有吃東西,還是好餓——”
“也快了中午的時間了,可以先去餐廳吃點什么。正餐供給是在晚上哦,晚上會有修治喜歡吃的螃蟹的。”
坂口仁一領著幾個孩子,讓他們手牽手跟著自己走。
“欸——中午不能吃螃蟹嗎?”撒嬌怪上身,修治搖搖左邊安吾的手,又搖搖右邊亂步的手。
“可是你早上沒有吃東西的吧,空腹吃螃蟹對胃不好哦。”真的有在認真回答修治問題的仁一正色道。
“那我可以先吃蟹肉飯墊一墊,再吃螃蟹!”
“唔姆....”
眼看哥哥已經要被說服了,最靠譜的安吾跳出來主持大局,將亂步手里掐著的半塊三明治塞到修治嘴里:“先把三明治吃完才可以去吃螃蟹!”
“嗚哇嗚哇,好噎!救命呀,安吾喂我吃毒藥!”
被虎口奪食的亂步不開心了,松開仁一的手沖著剛準備離開廚具旁的威士忌二人組叫嚷:“再給我做幾個三明治!我要留著晚上吃!”
被迫成為廚師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