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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渡這次鬧的事情太大,一舉得罪薛家莊上上下下,乃至得罪江湖大半人。
而他如飛鳥入林,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人尋得他的蹤跡。
六扇門與薛家莊的人在松江府搜尋烏渡的影子。
冷血與一點紅留在了薛家莊,一點紅向薛衣人講述他與薛笑人的過往,事到如今,他仍然有些恍惚。
他同薛笑人甚至沒有過完整的交談,那樣古怪殘酷的首領死時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那般狼狽,那般干凈的死去,仿佛他前頭十幾年遭受的折磨不曾存在過一般。
薛衣人不是會做遷怒之事的人,從一點紅口中知道這么多年來薛笑人做過的事情,痛苦又茫然,一點紅并沒有錯,烏渡也沒有錯。
烏渡只是在報仇而已。
江湖恩怨便是如此,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可是薛衣人不能就此不理,薛笑人死前的模樣歷歷在目,那雙過去一直充滿懵懂天真的癡兒眼眸清明無比,滿是恨意。
那恨意似乎是對著烏渡的,薛衣人每每閉眼,卻總覺得不止如此。
薛笑人死前也在恨著他。
弟弟已死,薛衣人有千般疑慮都無從詢問,只有夢中那雙帶著刺骨恨意的眼眸瞪視著他。
薛衣人道“薛家莊的人會配合六扇門處理薛笑人建立的殺手組織,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干涉烏渡的事情。”
冷血神色微動。
薛衣人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找到他。”
一點紅道“您要包庇首領嗎”
薛衣人看他,眼神陰沉,良久不語。
一點紅道“首領已經死了。”
薛衣人身上殺氣外露“你要維護烏渡么”
一點紅輕輕道“本該殺了首領的人是我。”
也許是覺得烏渡拉的仇恨值太大,此時的一點紅拼命吸引薛衣人的仇恨。
冷血道“一點紅,不要說了。”
一點紅沉默地看他一眼,微微低頭。
薛衣人站起身。
“此事與你無關,你既然已是自由身,何必在摻和進此事之中”
他不等一點紅言語,便轉身離開,冷血與一點紅靜坐稍許,相對無言。
片刻后,冷血道“一點紅,薛莊主說得有道理,更何況,組織的事還有勞你費心。至于烏渡他心里都有數。”
對,烏渡心里都有數。所以不管是他還是一點紅什么沒能幫上任何忙。
冷血在心中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
一點紅看向自己的劍,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步早的心情十分愉快,尤其是聽到人人都在感慨烏渡膽大包天時,他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咸魚派的名字雖然還沒有被更多人所
知,但烏渡做的事情深入人心,如今江湖中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如今松江府已經被他攪得一團糟,為了不拖累一點紅與冷血,步早很干脆地離開了松江府。
和薛衣人硬碰硬沒有任何益處,步早的目的已經達到,支線任務也順利完成,這里沒有什么值得步早留下來。
系統認為玩家有點太過隨心所欲。〗
系統的心音播報中如此對步早評價。
步早對此不置可否。
隨心所欲有什么不好
起碼他很快樂。
在二弟子馬甲干脆利落地走殺手組織劇情時,三弟子馬甲不知疲倦地“追殺”著陸小鳳。
陸小鳳有點心累,江湖中人盡皆知他被曉輕舟追殺的消息,唯獨萬物樓毫無反應,他開始懷疑是不是重溟知道他們玩的把戲,故意在暗中看戲呢。
金九齡不止心累,身體也累。
曉輕舟追殺陸小鳳誰都沒吃虧,只有他受罪。
“曉谷主,咱們要不要換個法子”
陸小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比如”
“比如我來追殺你。”
金九齡一直再忍,終于忍無可忍“就沒有什么靠譜一點的方法嗎”
曉輕舟與他那位師兄關系如此之差,指不定曉輕舟也壓根不了解他。
重溟不會現身的。
交談的兩人看向金九齡,陸小鳳眼神無辜,曉輕舟眼中笑意涼薄,金九齡立刻噤聲,開始當啞巴。
但他的心情都寫在臉上。
重溟和曉輕舟都是步早的馬甲,當然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之所以放任陸小鳳被追殺,是因為萬物樓的委托有點多,步早時不時地摸魚劃水,邊抄邊玩,順便消化情報欄中的其他信息。
等處理完手頭的重要委托,步早提筆給陸小鳳寫了一封信,收件地點就寫陸小鳳枕頭邊,保管陸小鳳當天早上看到后驚喜得不想睡回籠覺。
清晨,陸小鳳蘇醒時,察覺到眼角余光多出的物件,鼻尖隱隱有墨香縈繞。
他猛地翻身坐起,拿過枕邊多出來的信。
信函上有萬物樓的標志。
陸小鳳拆信,信上是重溟的字,內容簡潔扼要,給出一個地點,讓他來。
一股不耐煩的感覺自信中撲面而來。
陸小鳳仿佛能看到重溟蹙眉寫信的模樣。
他興沖沖地找到住在另一家客棧的曉輕舟,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曉輕舟抬手輕撫眼角淚痣,盈盈一笑“確實是個好消息所以你可以開始逃了。”
陸小鳳“還要逃嗎”
曉輕舟笑容親切“也有我活捉你了這個選項,畢竟送佛送到西,演戲演到底。”
陸小鳳發自肺腑地道“曉谷主,你是不是看我不爽”
曉輕舟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他舉起拳頭。
陸小鳳收了信,轉身,旋即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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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齡疲憊地冒出頭,看著陸小鳳的背影,嘆息晚點跑會死嗎
曉輕舟看他一眼,金九齡立刻打起精神,嚴陣以待。
那張漂亮精致的面容上浮現出滿意的輕笑。
盡管曉輕舟什么都沒有說,金九齡覺得自己仿佛被夸獎了一般,心中升出一股隱隱的喜悅。
隨后,曉輕舟再度追殺起陸小鳳。
要想騙過別人,需要先騙過自己這句話對步早并不適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蝙蝠公子原隨云一直為曉輕舟的威脅而感到憂慮,放出謠言后本以為水母陰姬會采取行動,但是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江湖人不知雄娘子與水母陰姬的關系,但原隨云知道,因此在旁人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時,原隨云結合現有情報推測出了事情真相。
該死的誰能知道水母陰姬會兩個都想要她竟然男人女人都喜歡
原隨云的復雜心情三言兩語難以形容,心腹丁楓與數名手下被追命捉走,本就是令人心煩意亂之際,他在海上的事業卻又有人阻礙,一艘運往蝙蝠島的船被無名島的人截住,就此打了水漂。
值此生死存亡之際,原隨云甚至顧不得處理無名島的事情,他費盡心思查詢萬物樓的蹤跡,甚至還給萬物樓下了委托,想要買下與自己身份有關的消息,但沒有任何回音。
萬物樓并不打算理會他。
這個事實讓原隨云憤怒又無力,他不做不確定的事,而重溟是否知道他的身份并不確定,但原隨云不敢賭。
難道就真的要這么等待下去嗎
原隨云心煩意亂。
事到如今叫原隨云舍棄自己經營的事業是不可能的,沉沒成本太多,更何況他不想向任何人認輸。
他該做些什么
原隨云如此思考著。
有誰能夠殺了曉輕舟么原隨云開始思考禍水東引雇殺手殺了曉輕舟,最好將重溟也一塊殺了。
金九齡的下場是前車之鑒,原隨云依舊躲在幕后,本人并未出場,而是引導蝙蝠島的客人同時向青衣樓下了暗殺曉輕舟和重溟的委托。
鼎力江湖的三個殺手組織,其中兩個有一個被烏渡掀了,另一個還是被烏渡掀了在原隨云經過糾結后決定派人暗殺重溟與曉輕舟時,烏渡在松江府做的事情已經以飛速傳到了他耳中。
所以原隨云能選擇的只有青衣樓。
要暗殺重溟與曉輕舟并非易事,一個行蹤不定,一個身手不凡,更何況兩人還是師兄。
原隨云并不知道咸魚派三人的關系,但青衣樓是知道的。
蕭秋雨與柳余恨參與了無牙門事件,目睹了曉輕舟與烏渡的匯合,更是聽到他們承認重溟與自己的關系,這樣的消息他們自然不吝嗇于告訴重要的心上人的。
上官飛燕是霍休
的情人,咸魚派三人的關系被她轉述給霍休,青衣樓由此向委托人提了要求,希望能多加一倍的錢。
畢竟掀了兩個殺手組織的烏渡是個危險人物,若是要去暗殺他的師兄師弟,對青衣樓來說也是個巨大的挑戰。
原隨云知道這件事后很是吃驚,同時又覺得古怪,青衣樓是如何得知這三人的關系的
還咸魚派
莫不是在唬人。
青衣樓擺出一副不加錢便不接任務的樣子,那位蝙蝠島的客人便加了錢,命青衣樓一定要殺了那兩人。
原隨云靜觀其變。
他在心中希望那兩人能夠被青衣樓所殺。
*
曉輕舟和陸小鳳的追殺游戲在即將到達重溟約見的地方前結束了。
松了一口氣的不是陸小鳳,而是金九齡。
金九齡身心俱疲,對兩人終于消停慶幸不已,天天追在曉輕舟身后生怕被丟下,感覺命都折了一大半。
在步早眼里,這貨的血條從來都沒有滿過。
即使到了這種程度,金九齡依舊很惜命,覺得在曉輕舟身邊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
步早覺得這貨真是活該。
陸小鳳不知道重溟信中所說的具體位置在哪里,攔住路人相問,得到答復,轉過頭和曉輕舟湊到一起嘀嘀咕咕“重溟見了你會跑嗎”
怎么可能會跑。步早覺得陸小鳳的想法很有趣,從那名路人的背影上收回視線。
“不會跑的,他知道我要來。”
陸小鳳長嘆一聲“因為你們師兄弟,我可是莫名其妙被追殺了我要喝酒,去買壇酒吧。”
他又突發奇想,打算買酒喝。
步早琢磨了一下,說“我請你喝。”
陸小鳳睜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議“真稀奇。”
兩人打算提著酒去見重溟,金九齡不太想去,他怕自己一見到重溟便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屆時只可能招致更糟糕的對待。
“那你自己找地方呆著。”
曉輕舟笑意盈盈,沒有多說,和陸小鳳一起離開。
金九齡茫然地望著他們的背影。
就這不做點別的什么嗎
陸小鳳也問“你能安心放他留在這里么”
曉輕舟道“沒什么安不安心的,是他自己的選擇。”
陸小鳳
曉輕舟的言行總給陸小鳳一種“金九齡死了也無所謂”的感覺,仿佛金九齡真的是個誘餌。
“重溟會喝酒嗎我沒見過他喝酒呢。”
陸小鳳看著手里的酒。
春天與重溟相處的那短短一段時間內,陸小鳳更多的時間是在與司空摘星插科打諢勾肩搭背,進行各種亂七八糟的比試,對重溟本人沒有任何了解。
那位年輕人心事重重,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天中能說得上兩句話便相當稀奇了。
“能喝啊。”曉輕舟說,“
但大概只能喝一盅。”
如果喝第二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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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開始發瘋。”
“”
陸小鳳又低頭盯起了手里的酒壇。
發瘋怎么發瘋
步早知道這貨蠢蠢欲動,大概在想著怎么給重溟灌酒。
大弟子馬甲的人設是扭曲叛逆大師兄,各種心事藏心頭,很少會主動將話說出口,所以步早給加了喝酒就變態的設定。
變態不是指真的變態,只是會變得稍微折磨人一點。
曉輕舟輕笑著問陸小鳳“你在想什么”
陸小鳳笑而不語。
兩人在屋門前站定。
陸小鳳敲門。
里面傳來腳步聲,片刻后,屋門開啟,銀光一閃,并非重溟的面具,而是一柄帶著殺意的劍。
陸小鳳心中微驚,長劍來勢兇猛,他使出靈犀一指將劍固定在手中。那人見一擊不成,干脆利落地丟了劍,又從身后掏出一把短刀,插向陸小鳳。
曉輕舟安靜地站在一旁,眼見他心無旁騖,暗處又同時有四人出手,將他團團包圍,來勢兇猛。
陸小鳳余光瞥見動靜,心中一緊,待制伏眼前人后他再去看,卻發現四人中的有兩人癱倒在地,吐血不止,而曉輕舟舉著其中一人所用的流星錘舞得呼呼生風。
他看過去就一會兒,另兩人便被流星錘撞飛,重重落地,噗哇噗哇的吐血。
陸小鳳
是什么人敢來刺殺曉輕舟
他已經看出這些人真正的目標是曉輕舟,但爭斗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
“咚。”、
流星錘墜地,發出的聲音沉悶不已。
仍有意識的幾個倒霉殺手從各個角度盯著它,心有戚戚焉。
該死的,四個人連曉輕舟的衣角都沒碰到,這生意虧大了
眉眼精致的惡人谷谷主抬腳踢了踢一名殺手,悠悠發問“誰派你們來的”
沒人說話。
陸小鳳上前,問道“是蝙蝠公子么”
蝙蝠公子那是誰
青衣樓的殺手們只負責殺人,并不清楚雇主的身份。
但蝙蝠公子的名頭確實從未聽說過。
曉輕舟揪起一人的頭發,問“他呢”
“”
“萬物樓的樓主,在哪里”
陸小鳳回頭看,屋內空無一人,本該在此處與他們見面的重溟并沒有現身。
“我們沒有見到他。”被拽著頭發的殺手艱難開口,“屋里沒有人。”
陸小鳳“你們是如何”
他問了一半,想起那位被他問路的路人。
曉輕舟松手,站起身,轉頭瞪著眼前的破木屋,一向柔和平緩的面容上露出一個冷笑。
任誰看,都知道他生氣得緊。
陸小鳳手里的酒在方才交手間隙被殺手一劍捅穿,碎了
一地,酒香在空中蔓延開來。
曉輕舟道這些人是青衣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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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們齊齊冒出一個問號,怎么看出來的他們什么都沒有說吧
陸小鳳也想問。
曉輕舟道“魏無牙被我那位師兄殺了,十三只手的首領也被他殺了,還能剩下什么只有青衣樓。”
有種亂七八糟瞎擲骰子結果擲出最佳點數的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感覺。
陸小鳳默然。
前不久烏渡殺了薛笑人的事情傳遍江湖,曉輕舟知道這件事后笑得很開心,一點都不為烏渡即將面臨的事情而擔憂。
而看地上這些殺手的反應,曉輕舟說的是真的。
青衣樓
陸小鳳問方才與自己交手的殺手,問道“青衣樓不是想問我一些事么”
“你不重要。”
那殺手如此回道。
陸小鳳哭笑不得。
曉輕舟卻已轉身離去,陸小鳳追上去問道“你不好奇他們為什么要殺你么”
曉輕舟語氣平和“找到萬物樓的樓主,不管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管他們作甚”
語調雖平和,但隱隱有怒氣翻涌。
陸小鳳輕輕嘆了口氣。
*
金九齡覺得事情很不對勁。
在曉輕舟與陸小鳳離開之后,他便回到自己房中,一個人獨處時總會想些有的沒的,曉輕舟不在,金九齡總覺得會有人前來殺他,毫無安全感。
然后,仿佛是應證他的想法似的,有人闖進屋中。
一柄刀橫在頸側,觸感冰涼。
“金九齡”
不知何時潛進屋中的人威脅著他的性命,如此問道。
“是。你是誰”
金九齡不動聲色,他如今武功盡失,這柄劍只要稍稍往里一收攏,他便會人頭落地。
“你不必知道。”
那人推著金九齡往外走,力道之大,金九齡踉蹌一步,被如此對待,心中悲憤交加,攥緊了拳頭。
但來人不會在乎他的感受,兩人跨過屋門,向左一拐,一個人影靜悄悄地佇立在一旁,猶如幽靈一般毫無聲息。
兩人都嚇了一跳。
那人身著黑衣,紅色發繩奪目鮮艷,面上覆著半邊銀色面具。
雙眸似海,逼仄陰沉。
是萬物樓的樓主,重溟
金九齡驚訝。
不等殺手做出反應,重溟手中射出暗器,正中側頸,毒素很快發揮作用,殺手搖搖欲墜,倒下時手里的劍差點割開金九齡的脖子。
金九齡心有余悸,脖子仍被劃傷,他捂著脖子間的傷口有些慌張,隨后看到重溟自眼前經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撇給他。
“你怎么會在這里”
金九齡忍耐著心中的怒氣,問道。
“和你無關。”
重溟走進屋中。
金九齡看了看地上的劍,手指輕顫,余光瞥到屋中的黑影,彎腰拾了起來。
陸小鳳追著曉輕舟返程,曉輕舟健步如飛,身姿翩躚,帶著一股沒由來的怒氣。
當陸小鳳看到屋中的人影時,他終于明白曉輕舟為何會感到生氣,因為那屋中坐著的面戴半邊銀色面具、身著黑衣的青年,正是重溟。
曉輕舟也許確實很了解重溟這位師兄。
重溟腳邊金九齡捂著手腕倒地喘氣,一柄劍落在不遠處。
屋外走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金九齡舊傷崩裂,握劍的手被重溟狠狠碾過,痛得毫無知覺。
“將這種人帶在身邊,你也真是夠無聊的。”
重溟開口,聲音中滿是諷刺。
曉輕舟也冷冷開口“叛徒還敢對我指手畫腳或許我該清理師門。”
重溟自喉中擠出一絲扭曲又古怪的笑聲“你也像烏渡一樣,成了他的忠心弟子了么”
曉輕舟彎眼笑了起來“你在嫉妒我”
重溟道“一段時間不見,你竟會睜眼說瞎話了。”
兩年未見的師兄弟二人初次見面,火藥味十足。
陸小鳳看在眼里,若有所思,有點想繼續看下去,但還是決定正事為緊。
“兩位之間的事情不如容后再談”陸小鳳說,“重溟樓主,你查到消息了嗎”
步早在心里夸了他一句,如果陸小鳳不開口的話,馬甲之間只能打起來了。
重溟指向屋外地上的男人“他是蝙蝠公子的人。”又看向陸小鳳,“青衣樓追逼你的原因是他們的總瓢把子寶庫被人洗劫,只剩下些不值錢的東西,懷疑是你所為。”
陸小鳳困惑道“怎么會懷疑到我身上”
重溟淡淡道“你自己想一想。”
陸小鳳想了片刻,臉色微微一變。
青衣樓的殺手第一次找上他時,是他同霍休告別,同旺財離開之后不久的事情。
陸小鳳想起霍休屋中的那道機關暗門。
當時霍休的表情很不自然。
“是霍休”陸小鳳想通了,開口詢問。
重溟輕輕頷首。
陸小鳳有點難以置信,但無花能是石觀音的兒子,雄娘子曾是水母陰姬的男人,這江湖中似乎沒什么不可能了。
“蝙蝠公子的真身是何人”陸小鳳忍不住問,他注視著重溟,“我能聽么”
重溟冷冷地看了眼曉輕舟,唇角緊抿。
這師兄弟二人之間的關系簡直不對付到極點了。陸小鳳完全想象不出他們是怎么當了五年的師兄弟。
咸魚派的掌門究竟是怎么教徒弟的
曉輕舟那張漂亮精致的面容一掃平日的柔和顯出幾分冷厲之色,同樣板著臉。
他們兩人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動手互毆。
陸小鳳心想,不說咸魚派的掌門了,那位行二的烏渡是怎么處理這兩人關系的
陸小鳳夾在中間,有點左右為難。這樣來看,之前重溟對他和司空摘星還算態度和諧呢。
“是原隨云。”重溟和陸小鳳對視,告訴了他答案,“無爭山莊的原隨云。”
陸小鳳“”
陸小鳳此時的心情一時半會想不出話來概括,但步早貼心地給他配了心音旁白。
這江湖怕不是遲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