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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憐花的委托內容很簡單,從羅剎教那里帶出柴玉關。
與烏渡在邊陲客棧中分道揚鑣之后,王憐花與玉羅剎扮演的羅剎教教徒你來我往一個下午,意識到再也套不出任何信息后在第二天便啟程離開,回到洛陽。
他將這個消息帶給了自己的母親,云夢仙子多年夙愿即將得償,但柴玉關身在羅剎教,即使云夢仙子也不敢深入虎穴。
玉羅剎大張旗鼓地整頓西域武林時,石觀音在扶桑結婚生子,偶然間習得神功,云夢仙子在中原耀武揚威;
玉羅剎建立羅剎教時,石觀音回歸中原開始復仇,云夢仙子與柴玉關熱戀中;
而玉羅剎試著往中原發(fā)展時,石觀音憑借實力入駐沙漠,與玉羅剎分庭抗禮,云夢仙子孕中慘遭背刺,含恨養(yǎng)傷。
這一養(yǎng)傷便慢了好幾步,當云夢仙子回過神時,她連插足西域的機會都沒有了,只知柴玉關出關,卻不知他在關外是生是死。
得知柴玉關十數(shù)年間的慘痛經(jīng)歷,云夢仙子大笑不止,笑得眼中含淚,百般滋味難以言說,唯有憤怒與不甘鮮明依舊。
好消息,柴玉關茍活于世,壞消息,柴玉關生不如死。
云夢仙子一腔恨意無處發(fā)泄,她恨不得將柴玉關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是她自己,但事實已擺在眼前,云夢仙子無能為力,只想在柴玉關死前見他一面。
無論如何,柴玉關都必須死在她手里。
母親如此扭曲的恨意讓王憐花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在洛陽聽云夢仙子計劃如何從羅剎教奪走柴玉關,心情復雜難辨。
在此期間,江湖上風起云涌,惡人谷谷主橫空出世,烏渡又惹出大麻煩,王憐花心生一計。
“烏渡能闖入石林洞府,也能闖進羅剎教,得罪羅剎教的也只會是他。”
王憐花對自己母親提出了相當可行的建議“那個人只要給錢的話什么都會干,也會保守雇主的秘密。”
云夢仙子從兒子那里知曉了獲得柴玉關線索的始末,如此建議不說一定正確,但合情合理。
這就是為什么王憐花會來到烏渡身邊的原因。
即使烏渡不幸失手,也無妨。
因為烏渡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王憐花的來歷,就算是名字,也只知道一個姓罷了。
支線任務“愛”
任務描述與你有過一段冒險經(jīng)歷的王姓少年委托你從羅剎教帶一個名叫“柴玉關”的活人出來。雖然他給出了豐厚的報酬,但你曾經(jīng)被他坑過一把,而聰明的玩家知道一切,“你”會選擇接受他的委托嗎
是or否
一看就很有深意的任務名字。
步早沉思,20版本的模擬江湖被他玩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和10版本截然不同了,10版本中玩家并沒有收到王憐花的帶人任務,反而是被石觀音威脅潛進羅剎教的。
“我會接下這個任務。”
烏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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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能去定金的話我只會在你去之前給你。”王憐花道。
“”烏渡停頓了一下,他似乎在考慮著什么,正要開口,王憐花先一步道“你之前說要去捉你的師兄,這個任務可否稍后放一放畢竟你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的行蹤。”
“能找到。”
“這些天你只是在瞎轉碰運氣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
王憐花說得很有道理,大師兄絕不可能輕易與烏渡見面,所以為了讓事情符合咸魚派內的人際關系,烏渡至今仍在尋找重溟中
如今他所走的路線,正是曉輕舟追殺陸小鳳的路線。
王憐花覺得烏渡沒必要這么做,蠢得要死,追著一個避而不見的人根本毫無意義,浪費時間。
對步早來說,如此行事是必要情況,這樣才能讓咸魚派內部的復雜關系深入人心,可是王憐花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個傻子似的。
“請讓我想一想。”
步早決定拖一拖,讓王憐花著急。
“如今我手頭上的任務雇主已經(jīng)交付定金,我拖得已經(jīng)夠久了。”
王憐花嘴角一抽“你還真打算活捉你的師兄”
“我已經(jīng)接下了任務,當然要如實完成。”
烏渡認真地解釋。
“”
你們咸魚派還是趁早解散吧。王憐花如此心想。
他皺起眉頭,忽然想到烏渡是只要給錢就什么都會做,于是說道“假若你能將我的事情放在前頭,完事之后我會多給你一倍的報酬,你可愿意”
步早等的就是這句話,能讓王憐花主動交錢的機會可不多,遂點頭答應“當然愿意。”
王憐花滿意點頭,隨后伸指指向屋外“在那之前你先處理一下外面那個人的事情。”
楚留香十分有眼色,知道兩名少年有話要說,所以只是呆在院子中耐心地等待著。
房門開啟,娃娃臉的少年站在門邊朝他問候,臉上的傷疤讓他顯得有些冷厲,但眼神分外溫和。
楚留香在桌邊坐下,另一側的緋衣少年翹起二郎腿,一副洗耳傾聽的姿態(tài)。
殺手烏渡注視著楚留香。
他要問的事倒不是什么不能為人知的事,只是恰好遇見烏渡,所以才想問一問。
“聽說曉谷主與烏公子是同門,這是真的么”楚留香先確認最重要的事情。
烏渡點頭。
楚留香又道“烏公子可知道他如今在何處前段日子還能聽到曉谷主在追殺陸小鳳,但最近問遍數(shù)人,沒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反而有許多難辨真假的小道消息,比如說萬物樓樓主參與進了曉輕舟的追殺之中,曉輕舟是個男人
陸小鳳不會死,但紛紛擾擾的消息實在太楚留香困惑了。
陸小鳳正在去揭穿霍休假面的
路上,估計上官飛燕回去后就要被陸小鳳逮個正著,不止拿不到霍休的財產(chǎn),自己還要被心上人憂慮一番。
步早回答了楚留香的疑問“我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但你若是擔心陸小鳳的安危,不必憂慮。”
楚留香微微正色,烏渡又道“小舟若是想殺一個人,絕不會給他逃奔的機會。他們應當是在演戲。”
“為何演戲”
楚留香問。
小舟這個稱呼讓楚留香有點恍惚,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小舟”指的正是惡人谷谷主。
“大概是為了引出師兄。”烏渡說道,“否則小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兩人心想,除了這件事之外,這位惡人谷谷主行事還不夠大張旗鼓嗎
僅憑烏渡片面之言不能叫楚留香安心,但烏渡也與曉輕舟未有聯(lián)系,楚留香知道自己問不出更多事情,稍作猶豫,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烏公子,我能問一個也許有些冒昧的問題么”
“請說。”步早有點好奇。
“曉谷主是你的師弟,還是師妹”
“師弟。”
烏渡彎起眼睛,他笑起來時顯出幾分天真,這幅模樣,一點都不像傳聞中狠辣冷酷。
楚留香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烏渡說起師弟時神色都溫柔了許多,看來師兄弟之間的關系一定很好。
楚留香如此心想。
楚留香與陸小鳳是朋友,原本在海船上享受人生,但漸漸的聽到許多中原武林的熱鬧傳聞。
從知道薛家莊與陸小鳳被追殺的事情之后,楚留香便下了船,來到中原,打算先看看自己這位朋友究竟惹了什么麻煩。
遇見事件的當事人在意料之外,而烏渡本人則相當平和楚留香只能用這個詞如此形容,從烏渡身上絲毫看不出得罪人后的種種情緒。
仿佛烏渡對自己所做之事毫無自覺似的。
同烏渡與王姓少年告別之后,楚留香單獨離開,他能看出那位緋衣少年并不想他久待,像是有急事似的,眼神中總是帶著幾分催促之意。
楚留香一向寬容,十分識相地離開客棧,走出去不遠,遇見名叫上官飛燕的姑娘。
少女面色蒼白,在茶棚下望著虛空發(fā)呆,看起來十分脆弱。
楚留香同她對上視線,上官飛燕眼中似有淚光閃爍。
楚留香心下輕嘆,向她走去。
王憐花去上官飛燕的房間看了一眼,小二正在收拾房間,他不由得為上官飛燕的識相感到遺憾,仍舊覺得烏渡輕輕松松地放過上官飛燕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烏渡說道:“任務更重要。”
他對所有與自己無關之人的態(tài)度一概如此。
王憐花問“你打算何時動身”
“明天。”
“”王憐花又覺得這速度未免太快了,烏渡一點都不猶豫嗎
烏渡
請王憐花詳細說明說明他的要求,王憐花開口▂,首先一定不能暴露雇主身份,就算是姓氏也不可以;其次,柴玉關一定要活著帶出來;最后,王憐花本人會一路同行。
烏渡仔細聆聽,對重要雇主的要求表達了理解,承諾道“我會帶出他的,也會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王憐花“你是怎么理解成我需要你保護的”
烏渡“有什么不對嗎我需要保護同行雇主的安全。”
王憐花“隨便你。”
雨停了。
一點紅向玉羅剎告辭,玉羅剎意思意思,問一點紅要不要搭坐他的馬車。
面對這種好意,一點紅搖頭拒絕。他不信任眼前的吳姓屋主。
步早冒出頭來。笑容爽朗“吳大哥,那你可以載我一程嗎”
他的笑容甚至比頭頂那根朱紅木簪還耀眼。
玉羅剎從沒見過如此自來熟的人,不如說壓根沒人敢同他自來熟,即使改容換貌在外行走,玉羅剎身上偶爾泄露的威勢也會令人望而卻步。
而眼前這個名叫步早的青年,卻似乎對此渾然不覺。
就算知道了一點紅的殺手身份,這人也毫無反應。
玉羅剎展顏一笑“好啊。”
一點紅欲言又止,他覺得步早最好不要同這個好心卻很神秘的屋主繼續(xù)打交道,但你情我愿的事,一點紅嘴拙,不知該如何開口。
旺財歡快地跑過來,在三人中間打轉,黑金色的毛發(fā)在陽光下仿佛在發(fā)光,毛茸茸的尾巴在風中飄揚。
步早笑著過去拉住它的手,一人一狗手拉爪沐浴著陽光在空地轉圈,看起來相當熱鬧。
玉羅剎沉思,旺財是咸魚派的狗,和他與一點紅不夠親熱也就算了,但對這名叫步早的家伙是不是太太太親昵了些
“汪汪汪汪”
“哈哈哈哈哈。”
步早玩得很開心。
這就是20版本的模擬江湖的樂趣之一,馬甲是玩家最合適的伙伴,沒有誰比自己與自己更合拍了。
轉完圈,步早松手,扶著腦袋在一旁緩神轉得頭暈,旺財一步三扭,在玉羅剎腳邊躺下,抬起爪子給他的褲腿摁了個梅花。
玉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