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永近英良
ithoutever havg said dbye 未道再見, 再也未見。
夏洛克福爾摩斯。
他為了最初那個人格的蘇醒,賭上了一切。
一敗涂地。
所謂的“人格融合”只是他的一廂情愿,或許當(dāng)人格誕生的那一刻, 所有分裂出來的人格就代表著不同的金木,沒有哪個人格真心愿意死去,他們是如此倔強(qiáng)而悲傷,但又因為自己的選擇而痛苦不堪的
他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也失去了最喜歡的人。
這就像是一場歇斯底里的噩夢,夢的末尾, 他醒來, 心里陡然空蕩蕩的。
他做了好多錯事
一錯再錯, 偏執(zhí)成狂, 妄想獨(dú)自對抗整個世界。
“這樣的我也能被原諒嗎”
永近英良的喃語已經(jīng)無人可以聽到, 因為選擇原諒他的那個人走向了其他人, 不再回頭看他, 終其一生, 他們都沒有辦法再回到過去了。
想到這里, 他踉蹌地站起來,不待月山習(xí)他們詢問就沿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如此狼狽的他, 真的不想再被任何人看見了。
金木。
再見。
以后的以后,你的人生一定暢通無阻,沒有人可以再打倒你。
你會看見另一個金木想要看到的希望。
還有
對不起, 傷害了你。
六年后。
清晨,天空灰蒙蒙的。
東京繁華的更甚以往,用日新月異來形容也不為過,
big gir的店門口走進(jìn)一個拉著行李箱的金
“還是老樣子呢。”
嘀咕了一聲后,他迅速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把行李箱擱到旁邊,笑著就對招呼他的女仆小姐說道“要一份你們這里的招牌巨無霸套餐”
抱著菜單的短
過了一會兒,一份肉汁四溢,香氣撲鼻的漢堡被端上了餐桌。
永近英良一個人大口吃了起來。
兩人才吃得完的超級巨無霸,他一個人吃得滿口都是漢堡的面包屑,肉汁混合蔬菜的清新口感,充斥著過去的記憶。
英,吃慢一點(diǎn),你這樣會噎住啊
他的座位對面,仿佛有一位少年
永近英良的動作一頓,沒有抬頭看去,不過是有時出現(xiàn)的幻聽。
他放慢了腮幫子嚼動的速度,細(xì)嚼慢咽起來,耳邊卻聽到了另一位客人對女仆的詢問聲“我怎么沒有看到店里有賣這種漢堡”
沒有賣
他從美味的漢堡中,抽出了目光看去。
二十歲的女仆小姐化著淡妝,笑容可愛地說道“這是店里以前的招牌,很久沒有人點(diǎn)了,也就是我們的店長喜歡吃,所以留著一些食材。”
永近英良忽然覺得口中的漢堡味道淡了一些,心頭涌起別的滋味。
六年的時光
哪怕是一家餐廳也會隨著客人的喜好而改變。
女仆小姐處理完這位客人的意見后,端著巨無霸漢堡套餐里的飲品走向永近英良,把可樂端到了他的右手邊,好奇地說道“先生是剛從國外回來嗎巨無霸套餐可是很難一個人吃完的套餐。”
永近英良舉起刀叉,“我
他的笑容清爽,如同一個沒有被社會改變的大男孩,健氣開朗。
這就是娃娃臉的好處。
女仆小姐一時間分不清他的年齡,莞爾道“你加油。”
越是如此想,他吞咽得越慢,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口冰可樂。
“哇好爽。”
英
“要努力干掉這么大的漢堡,肉好多啊。”
英
“吃飽了再回家打掃衛(wèi)生。”
永近英良自言自語,十分鐘就完成了光盤行動,滿足地瞇起眼。
永近英良用快速的眨眼,掩飾性地看向窗外,“天氣很好啊。”
日本的環(huán)境污染貌似加重了一些。
管如此,日本比以往安全了很多,
人類與喰種的種族矛盾得到緩解,社會以自己的方式容納了異族。
現(xiàn)
這個世界
與他曾經(jīng)預(yù)計的那樣。
我吃完了,等下一起去書店嗎
幻聽的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永近英良按住耳朵,六年來都沒有好轉(zhuǎn)過。
他不喜歡沉浸
多么美好。
也多么虛假。
他所聽到的,是他已經(jīng)失去的東西。
漢堡還是這么好吃啊,英。
“嗯”
一直理智屏蔽,沒有應(yīng)過的永近英良,用輕微的鼻音回答了。
漢堡的味道就是他們過去的味道。
廉價而珍貴。
女仆小姐注意到這位金
永近英良怔愣而平靜地回頭看去,“我沒事,只是記起了一個人而已。”
女仆小姐體貼地說道“是朋友嗎”
永近英良說道“是一個相處了很多年的朋友,以前來這家店的時候,都是我們兩個人現(xiàn)
他看著桌子上的漢堡碎屑,對面的座位上空無一人。
“那家伙”
“如今成家立業(yè),應(yīng)該得到了幸福吧。”
有最癡情的戀人,有最可愛的女兒,還有一手遮天的權(quán)勢與黑暗中的力量。
“再也不會一個人躲起來悄悄哭了,也不用我保護(hù)了。”
“いいなあ真好啊。”
金
女仆小姐不明所以。
這些話,聽上去并不像是
永近英良拉起行李箱,帥氣地付完錢,“女仆小姐,代我感謝你們店長,回國后還能
他火速開溜,不想再觸景生情了。
天公不作美,他
對方的眼眸
“許久不見,永近君。”
“”
一回國就看見熟人,永近英良只能望了望天空,啊,感覺不是一般的遭人恨。
從突如其來的靜默中回過神,他撓了撓頭。
“月山學(xué)長。”
忽然,他注意到月山習(xí)的手邊牽著一個小女孩,眼睛微微睜大。
黑色長
“芽,和他打聲招呼吧,他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
月山習(xí)惡趣味地拉長音調(diào)。
敢
六年過去,月山習(xí)也成功達(dá)到了sss級,容顏與過去幾乎沒有差別。
他顯得更加成熟優(yōu)雅,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他已是月山家的現(xiàn)任家主。
“叔叔好。”
和修芽用軟糯甜美的童音,乖巧地說道。
永近英良的目光落
三十歲的他到底是看開了許多。
“是芽呢”
居然長這么大了。
他曾經(jīng)抱過的孩子,果然繼承了她父母的優(yōu)點(diǎn)。
“你也吃過了,我就隨便點(diǎn)兩杯咖啡吧。”
永近英良隨便他點(diǎn)什么,托著下巴看著對面找他算賬的月山習(xí)。
這個男人還是老樣子啊
第一句話,月山習(xí)就提到了永近英良難以回避的問題“掘的身體恢復(fù)了,不用再坐
永近英良無奈道“掘?qū)W姐啊我還是不見了吧。”
總感覺很慚愧。
月山習(xí)無所謂道“隨你。”
他一到永近英良從機(jī)場回來的消息,就
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記得
六年前導(dǎo)致那場龍災(zāi)的罪魁禍?zhǔn)祝屩魅烁裾紦?jù)身體的人
“說實(shí)話,我們所有人都小瞧了你。”月山習(xí)說出了事后很多人的心聲,若非小瞧了永近英良,怎么會一直認(rèn)為對方很無害。
“我調(diào)查了你的過去,
月山習(xí)看向永近英良,慢慢說道。
“忍足家養(yǎng)金木研的事情,竟然也是你推動的,是你把金木研優(yōu)秀的成績和遭到冷暴力的事情透露給了母系親族的忍足和美,又讓她覺得獨(dú)子一個人生活很孤單,想要給他找一個能夠互幫互助的弟弟。”
一個醫(yī)生世家的家境比不上月山家,但比平民百姓好上無數(shù)倍,足以優(yōu)質(zhì)的生活給金木研,他們自然不是覺得對方很可憐就養(yǎng)了。
“那個時候,永近君才十五歲左右吧”
“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永近英良沒有否認(rèn),時不時去看芽的舉動。
月山習(xí)
永近英良詫異地說道“感謝我”
月山習(xí)說道“至少你確實(shí)給了他一段好的生活。”
要是一直
而他,也就很難遇到金木研了。
永近英良吐槽道“這種溫情的口吻不適合你啊,月山學(xué)長。”
月山習(xí)灑然,“不適合我別說大話了,你對我現(xiàn)
永近英良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你說吧。”
他可打不過月山學(xué)長。
月山習(xí)挑眉,“給我滾去見研,見完研,再出國別回來了。”
永近英良“”
隨后,永近英良低下頭扯動嘴角,笑了起來。
“真是月山學(xué)長的作風(fēng)。”
見完再滾蛋。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必然是把另一個人放
“好。”
他回日本,本來就是放不下來看看。
月山學(xué)長的威脅,只是給了他一個下定決心的借口罷了。
貼
月山習(xí)
和修芽爬到月山習(xí)的膝蓋上,把小臉埋
“習(xí)叔叔,我想爸爸了。”
“這才出來了多久明明你之前那么想出門玩。”
月山習(xí)失笑,揉了揉軟綿綿的小女孩,那份對其母親血脈的反感
這也算是他和研的孩子。
他
永近英良笑瞇瞇地看著兩人的互動,“月山學(xué)長,小孩子很容易戀家的,你早點(diǎn)帶她回去吧,外面的灰塵也比較多。”
獨(dú)眼喰種的五感都十分敏銳。
月山習(xí)也記起這點(diǎn),涼涼地看他“你最好記住我的話。”
永近英良笑道“記住了。”
月山習(xí)抱著犯困的和修芽離去,年幼的和修芽靠
永近英良朝他們揮手。
出了咖啡廳,月山習(xí)輕輕拍了拍芽的后背,“芽喜歡他嗎”
永近英良身上永遠(yuǎn)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染力,超脫了種族界限,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比一直被g通緝的掘千繪更適應(yīng)這個世界。
和修芽抱著月山習(xí)的脖子,甜甜地說道“不喜歡。”
月山習(xí)眼露驚訝。
和修芽打著小哈欠,縮
月山習(xí)停
“睡吧。”
“醒來就能看見研了。”
午安,和修家與月山家最寶貴的小公主。
回國的第一個周末,永近英良去了一區(qū)最安靜的那片富人區(qū)。
遠(yuǎn)遠(yuǎn)的,和修邸的大門就屹立
威嚴(yán)依舊。
縱然經(jīng)歷了風(fēng)霜和滅門慘禍,和修邸還是那個和修邸,長盛不衰,代代出強(qiáng)者,見證著一個喰種家族是如何盤踞
一路進(jìn)去,他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和修邸的仆人就像是事先知曉他會來,避讓開他,讓他進(jìn)入內(nèi)宅范圍。
故友重逢。
理當(dāng)是人世間的喜事一件。
然而,那份抨擊心臟的喜悅與愉快卻變得如此淡然。
永近英良心中五味俱全,眼眶濕潤,為自己所見之人的變化而酸澀。
“金木。”
一時間,他有些無法隱忍地哽咽。
好丟人啊。
怎么也沒有辦法偽裝,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燦爛地笑著跑上去找他。
“英。”
英。
現(xiàn)實(shí)與幻聽第一次重合了。
下一刻,見他遲遲沒有動彈,
兩人的身影倒映
“
還不快點(diǎn)跟我來,肥松。
永近英良跟著他,腳下仿佛沒有力氣,如同踩
比各種想象中的場景好無數(shù)倍。
整整一天,永近英良都留
永近英良的臉上恢復(fù)輕松,與改名為“和修研吉”的白
“金木,你現(xiàn)
“有嗎”
和修研吉撫摸自己的白
因為被人說
“對,你們兩個是真師徒。”
永近英良
身高不夠,氣勢來補(bǔ)。
和修研吉一穿莊重的和服,板起臉,那份繼承自和修常吉的威懾力就出來了。
吃過晚飯,永近英良就選擇了告退,回家里去住。
和修研吉沒有挽留他,微笑的容顏
他留
幾十年內(nèi),他都會是和修家主。
王座之上
白骨戴金冠,寶石鑲嵌身軀,頭顱因沉重而微頷首,莊重大氣。這些原本是喰種們對獨(dú)眼之王的幻想,卻仿佛真實(shí)的存
他稀薄的感情,給了家族,給了戀人,給了孩子
但他擁抱整個世界。
永近英良看了他最后一眼,記住三十歲處于巔峰,風(fēng)華內(nèi)斂的和修研吉。
“金木,你超越了有馬先生。”
活著的黑龍神,戰(zhàn)勝了踏入死亡的死神。
他不遜于任何人了。
懷著心頭紛亂的思緒,永近英良走到和修邸門口,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短短的一段距離,承載著自己過去那份不為人知的算計。
他沒有殺和修家的一個人,但是他對不起和修家,沒有救他們。
為了打破束縛住金木的牢籠
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
死亡。
永近英良沉默地注視著和修邸的一花一草,究竟是殺人更可惡,還是見死不救更可惡,也沒有人能夠分辨出來了。
“英叔叔。”
一道稚嫩的嗓音
永近英良驚異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去,“芽,你怎么會
他指了指自己,蹲下身和她說話,“是專程來送我嗎”
六歲的和修芽
永近英良尊重孩子的態(tài)度得到了她的接近。
“嗯。”
和修芽軟軟地應(yīng)道,與他說話,天真無邪的漆黑雙眸盯著永近英良。
永近英良的背后突然泛起一絲寒意。
“英叔叔,我有記憶全部的記憶”
和修芽靠近他的耳邊,像是孩童的悄悄話,話的內(nèi)容卻可以打碎對方的自欺欺人。
“他和爸爸都不讓我恨你,那我就不恨你了。”
“但是”
“請你永遠(yuǎn)都不要來了,可不可以”
“我討厭你。”
害死她的兩個親人,讓她的爸爸如此痛苦,就像是卡
和修芽討厭永近英良到骨子里。
“”
永近英良的表情僵住,眼睜睜地看著和修芽離開,關(guān)上了和修邸的大門。
和修芽的赫眼
“さらば。”
再見。
意味著永別,再也不見的那個再見。
不是沒有報應(yīng),當(dāng)你算計人心的時候,人心也會回報相應(yīng)的東西。
愛也好,恨也好。
一切塵封
永近英良落下眼淚,再也笑不出來了。
“さらば”
吶,金木,你說喰種到底會是什么樣子的
這個樣子
啊,好丑的大蟲子。
看我畫的,我覺得就長金木這個樣子
嘁。
哈哈哈金木這么弱,你要是喰種,肯定早就把我吃掉了。
胡說才不會吃你
金木,你
沒什么
終于明白了,永遠(yuǎn)不會恨我的你,也不會永遠(yuǎn)愛著我。
你總是被你愛著的人傷害
而我。
傷你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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