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咕嚕嚕嚕嚕”可疑的聲音從河流下傳來,停
國木田獨步額冒青筋地
“想找太宰
他沒有辦法習慣
他完美的計劃已經因為太宰治夭折了無數次無數次
一個上班的時候不是躺
他絕對沒有質疑尊敬的社長的意思,但太宰治其人,咸魚的工作態度即使慈善單位也無法容忍,社長到底是看中他履歷上的哪一條讓他成功應聘偵探社的工作
“我的上一份工作”太宰治渾身濕透地從河里站起來,“嗯哼國木田君,大膽去猜吧猜對了有超級高額獎金哦”
“是牛郎吧。”國木田獨步篤定且冷漠地說,“被富婆贖身后寄居偵探社的軟飯男。”
何等犀利的言辭,太宰治捂住自己的胃,虛弱地說“你知道嗎國木田君,醫生說我胃不好”
吃點軟飯怎么了你想吃都沒有漂亮富婆姐姐喂你呢。
“今天的工作時間已經被你浪費一半了”國木田獨步舉著自己的理想手帳本,“我完美的今日計劃確到分秒的計劃全都被你摧毀了”
“嘛嘛,不要生氣國木田君。”太宰治擰干沙色風衣里的水,“工作是做不完的,要學會享受生活才行。你就是太專注工作了,才會單身到現
“閉嘴”國木田獨步指著手賬,“我理想的女性已經存
“是殉情。”太宰治輕快地說,一副我很有經驗的模樣,“然后就可以同居,一路快進到求婚,接著是私奔,完美”
國木田獨步“從第一步開始你就無藥可救了。”
“是嗎”太宰治唔了一聲,“可是國木田君,單身的人是你耶。”
國木田獨步,血量999
“為什么啊,為什么性格惡劣到這種程度的人可以找到女朋友啊”國木田獨步大為不解,“我又是為什么要和這家伙搭檔啊”
按照
事實是,這位新人朋友
作為新人,太宰治開心地挑選了偵探社會客廳的沙
國木田獨步還是很喜歡和太宰治同一時間入職的織田作之助的,老實人,和太宰治放
太宰治面對自己辛勤工作的好朋友時不會感到羞愧嗎近朱者赤,怎么就不能學一學人家
“我和織田作以前
這家伙居然還是管理層曾經作為數學老師的人民教師國木田獨步看著太宰治輟學兒童的學歷,不太明白他前東家的升職標準。
“今天這么好的天氣非常適合入水啊。”太宰治擰干衣角又去擰袖子,眼睛
“給我去工作啊你”國木田獨步忍無可忍拎著太宰治的衣領往岸上拖,“都快到午飯時間了”
“那就先去吃飯嘛。”太宰治躺平任拖,“吃飽飯才有力氣干活。”
也有道理。國木田獨步是養生大師,每天吃飯的時間和攝入的營養搭配都寫
“我要一份咖喱飯。”太宰治開開心心地敲碗等服務員上菜,國木田獨步眼不見心不煩地扭過頭不想看他一臉輕浮樣。
“咦,那是”國木田獨步立刻低下頭,視線隱蔽地掃向餐廳門口,黑白
“港口afia的黑色禍犬他怎么會來這里來殺人還是來放火”國木田獨步如臨大敵。
“來餐廳不能是為了吃飯嗎”太宰治奇怪地看了眼把頭壓低的國木田獨步,“哦對,芥川是國木田君記錄中高度警惕人物呢。”
“黑色禍犬
黑
“不是哦。”太宰治舉起手揮了揮,提高聲音,“律理醬,我
“看過來了對了,事先說明,律理醬不是芥川的女朋友。”太宰治放下手,扭頭對國木田獨步強調,“是我的。”
山吹律理和芥川龍之介走向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所
“芥川,看起來神不錯呢。”太宰治笑瞇瞇拉著山吹律理坐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合適的朋友。”芥川龍之介面癱著一張臉說,“港口afia和iic決定
“森先生一如既往是最優解的狂熱愛好者。”太宰治無趣地說,“他怎么還沒有禿頭”
“他的
“我一定買煙花慶祝,與全橫濱共享喜悅。”太宰治第一次真心實意愿意為森鷗外花錢。
“等等等等。”從開始懵圈到現
“欸我一天要給律理醬打三個電話,我以為國木田君已經知道她了呢”太宰治驚訝,他扯了扯山吹律理的袖子,“是不是律理醬沒有接送我上下班的原因”
“貓貓不是跟著你么”山吹律理挖了一勺太宰治的咖喱飯吃,“我總不能從博多跑回橫濱送你再回博多,何況我今天是從東京回來的。”
iic
“為什么事到如今反而變成了異地戀”太宰治趴
“您也可以選擇回來。”芥川龍之介立刻說,“boss說干部的位置依然為您保留。”
“免了。”太宰治幽幽地說,“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只能
回來、干部位置保留短短幾個字拼湊出驚人的真相。國木田獨步回憶了一下太宰治干凈得像紙一樣白的履歷,又看了看港口afia黑色禍犬一口一個敬稱。
國木田獨步老實交代,你往檔案袋里倒了幾噸漂白劑
港口afia的黑色禍犬、叛逃后依然可以和前東家談笑風生的最年輕干部、灰色鬼魂的首領,小小的餐桌上坐了三個政府內部赫赫有名的危險犯罪分子,身為唯一守法公民的國木田獨步握著手機,
我為什么要坐
“是蟹肉耶。”山吹律理也點了海鮮意面,太宰治扔下沒吃完的咖喱飯,湊到她旁邊張開嘴,得到了甜滋滋的蟹肉投喂。
“好吃。”太宰治鼓著腮幫一下下嚼,“我想吃帝王蟹了,可是偵探社工資真的好少”
你天天摸魚睡大覺還好意思說工資少國木田獨步攥緊拳頭。
“雖然福澤諭吉閣下人品比森鷗外高出幾個eve,但有一說一,港口afia的工資水平還挺高的。”山吹律理不是很餓,拿著叉子投喂男朋友,“這么說來,織田作養小孩的錢夠嗎”
“他的剛出版,聽說拿到了不錯的稿費。”太宰治嚼嚼嚼,“律理醬晚上不回博多吧”
山吹律理周末一直是
“聽起來你不肯放我走。”山吹律理托腮,勾了勾太宰治的下巴,“我留下來也行,你明天請個假。”
國木田獨步請假請什么假早上十點來上班一直睡到晚上五點下班的人有臉請假
太宰治別的沒有,臉皮管夠。
他嗯嗯點頭說國木田君你聽到了吧我明天請個假,你上班可以順便幫我打個卡嗎不行就算了,有什么事等下個星期一再說我先失聯三天不要想我。
要不是
“你的新搭檔脾氣還挺好的。”吃完飯,山吹律理和太宰治邊散步邊回家。
太宰治圖方便的時候會住
他其實是個萬惡的有錢人。
“老實人逗起來更有意思。”太宰治悠哉悠哉,“我可是非常感謝辛苦工作的國木田君的。”
他上一次說這話的對象給他洗檔案洗得心力憔悴險些猝死
六月,別墅花園里山吹花開得正好,太宰治摘了幾朵嫩黃色的花苞偷偷灑
“洗衣機里的花瓣就是這么來的吧”山吹律理抬眼看他,“你至少兩件襯衫染上了色。”
“好過分,責任都是我的嗎”太宰治不服,“我們的衣服纏
“是你先開的頭。”
“沒有幫兇做不到的,放棄狡辯吧親愛的。”
“共犯也有判刑區別,這是合理辯護。”
兩個幼稚鬼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一直說到家門前。
玄關擺放的黑色貓貓頭拖鞋換成了白色貓貓頭,與太宰治堅持把黑色風衣換成沙色風衣是一個道理,從顏色的變化上彰顯他改頭換面洗白白的決心。
雖然山吹律理認為太宰治只是
山吹律理一進門就被太宰治抵
難得的假期,不想再
太宰治咬了咬山吹律理的唇瓣,指腹陷人她腰間淺淺的腰窩。
嫩黃色的花苞從山吹律理的黑
又有一件襯衫要
“啵。”客廳擺放的巨大魚缸中,紅尾的金魚吐了個泡泡,透過幽藍色的玻璃望向模糊的人影。
太宰治叛逃后什么都沒帶走,只從公寓里拿了他和山吹律理養了兩年的金魚,給它換了個更大的新家。
巨大的魚缸中,小小只的金魚孤零零的,它甩了甩尾巴,拱開魚缸里裝飾用的水草。
一只白尾金魚從水草中探出頭,和紅尾金魚一起游到幽藍色的玻璃前。
“一只太孤單了,給它找個伴吧。”
白尾金魚懵懂地纏著紅尾金魚玩鬧,被養了四年對魚缸外風景熟悉透了的紅尾金魚吐出一串的泡沫,泡沫中千萬個反射面映著同樣的身影。
細碎的呢喃融化
紅尾金魚知道,要過很久它們的主人才會想起兩只餓肚子的可憐小魚。
它習以為常地搖了搖尾巴,安慰地碰了碰滿懷期待的白尾金魚的魚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