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不找雄主。”
因為獸人族都稍微有些懷舊,所以他們的庭院都略微古風,此時舒川的房間是個坐落
舒川湊近他,伸出手,嫌惡的只用一根手指戳著他肩膀推推推把蟲推到了門外,順手取回自己鑲嵌
“咳嗯。”費爾伯恩咳嗽兩聲。
下一秒,五六顆糖球滾到地上珠玉似得硬糖,落地時
舒川“”
他看著地上滾落的糖球都是他平時愛吃的牌子。
舒川愛糖,許是生活無趣,嘴里含著些甜的總能心情好些,久而久之形成了強迫癥一樣的習慣,所以身上隨時隨地是帶著糖的。
看見這些糖滾落
沒多會兒,舒川很心疼的把門打開個縫兒,見費爾伯恩沒走猶豫兩秒,還是當著他的面蹲下,把地上兩顆最近的薄荷綠色糖球撿了,又摸向貼近費爾伯恩腳邊那顆草莓的。
“哇哦。”費爾伯恩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他,用足尖去碰了碰他的手,呲牙笑的十分舒爽言語調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下跪認雄主了。”
舒川一巴掌攥住他的腳用力一掀
“哎哎哎”費爾伯恩被硬生生抬起一只腳,往后趕了幾步,要不是有憑欄可以扶一下,差點就翻倒
而舒川拿到了粉色的草莓糖球,還剩下兩個橙子的,掉進了花盆底座的縫兒里立刻趴
看著舒川用很有力的手指去勾弄縫兒里的糖球,費爾伯恩咽了口唾沫,又咳嗽一聲。
舒川抬眸看了他一眼,翻白眼,繼續掏。
雖然有包裝紙,但通常這種角落總有著一些真正的蟲蟲光顧,黏上蜘蛛絲很難清理,更何況掏出來的時候還沾了灰,剝開之后食欲也會大減,正常都應該直接丟掉算了,偏他很不嫌棄的吹吹,若無其事的塞回衣兜里。
“就,別要了吧。”費爾伯恩很不自覺的插話“很臟的。”
“比你干凈。”舒川不理他,五六個糖球都撿回來后,轉身關門。
聽著屋里傳來水洗的聲音借著木門的縫隙,費爾伯恩看到舒川倒了點溫水把那顆糖球剝開洗了洗后塞進嘴里給吃了。
天吶,還真是只不浪費的小雌蟲難怪上次點菜點多了還被他罵了一通。
嘩啦
門外又是掉了一地硬糖的聲音。
這回舒川
是門外那只雄蟲他帶著糖來的。
“”但是那糖掉
都沒看到怎么掉的,難保縫兒里有,要是漏掉了沒撿回來,豈不是可惜了
舒川坐立難安,靜靜的
半小時后,門外沒了動靜兒。
木門
“我的天”舒川像只真正的沙老鼠似得,下意識搓了搓掌心,快步回去拿了掃床用的小笤帚,一把一把的將糖全部搬進了自己房間,甚至邊緣角落也沒放過。
雖然不是很貴,可是有些真的挺久沒吃到物以稀為貴,現
當所有的糖都搬完,他過度仔細的檢查門口有沒有剩余的糖沒撿到,就
原本,這里是沒有任何柜子的。
舒川覺得可能和那只雄蟲有關。
他小心的湊近了那只柜子,用手戳動了一下,確認沒有機關后,將袖口的飛刀,戳了戳縫隙柜門吧嗒一下就開了。
沒有鎖。
當柜門打開,里面放著的,是兩張紙,也只有兩張紙。
舒川拿起來看,
“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又從身后傳來。不知道一直
“說起來有點不太好意思,偶然間聽你家鄰居說你嗜糖如命,前幾天還拿著一些糖紙托其它回帝都去辦事的蟲幫你買糖嗯,不才,這兩家店都是我的。你要是愿意的話,剩下幾家愛吃的,我也幫你盤過來。就缺個老板娘,意下如何”
“”舒川看看經營執照,又看看那只雄蟲“你這算有備而來”
“是湊巧,湊巧。”
“哦。”舒川拿著那兩張經營執照,一把拍回他胸口上“我也很湊巧,就長了張丑陋的臉,脾氣還傲慢無禮,當不了老板娘,帶著你的店回去吧。”
費爾伯恩一點兒不惱。
黃沙天他都能頂著去,更何況是能見到他找雌君和做生意一樣,慢工出細活,值得就好。
第二天。
也不知怎么想的,費爾伯恩第二天又給舒川買了一大堆糖果,這次不丟了,直接送。
有棒棒的、卷卷的、球球的、五顏六色、花花綠綠、成箱成箱的叫侍蟲端到他面前,他自己還拎了一筐過來,很故作猶疑的感嘆“哎,一不小心買多了,我浪費嗎”
“這有什么浪費的。”舒川想著作為雄蟲來說他還挺有勁兒,端著一大筐糖都肩不抖腿不顫,客觀評價“糖和果凍,都是小零嘴兒,基本屬于不常過期的產品,過期了也能吃。可以囤積,你愛買多少都可以。”
“那給你”
“”舒川看了看那些明顯是討好自己用的糖果,咂咂嘴,維持底線“我不要。”
“做生意講究你來我往嘛,不怕你不買,就怕你不出價。今天條件放寬了,不用你當老板娘,只需要你考慮一下,考慮考慮,就都給你。”
“就考慮一下”舒川滿眼不信,不覺得他會這么簡單,重復一遍重點“答案是什么都行都給我”
費爾伯恩點頭“嗯,答案是什么都行,都給你。”
舒川二話不說,立刻把房間門口的糖接手搬走,然后門都沒關就坐
即使被拒絕了,費爾伯恩也是笑著的。
能和沙匪徒手干仗,卻因為只棒棒糖淪陷的軍雌費爾伯恩沒見過。
而
費爾伯恩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立刻騎著駱駝跑去找古臻喝茶古臻忙著種花,還得抽空陪大老板喝茶,聽他描述那只雌蟲究竟有多與眾不同。
原本覺得挺沒意思的,他認識舒川那么久了,聽別人說一遍,就能重新認識了
結果聽著聽著,古臻竟然
也因此,古臻內心忽然覺得,費爾伯恩,似乎比烏里克好一點。
可能,年紀大點的,真能穩重一些
不,烏里克幾乎從來沒為了蒼嵐花過什么心思,只是一味的撒嬌求疼愛,娶老婆僅憑一張嘴而費爾伯恩、他不僅懂得投其所好,還知道利用自己所處的環境、去打聽舒川的蟲品和過去,
嗯也可能是商蟲的風險預估能力
所以,想到這,古臻忽然明白,費爾伯恩大概永遠不會成為烏里克。
倒不是雄蟲之間的差別。
而是雌蟲之間的差別。
已知,舒川是個被獸人養大、內心很厭惡蟲族的雌蟲,他曾經對蒼嵐說過“我哪里當得起雌蟲這種寶貝生物我活著的原因和我是雌蟲沒有一絲關系,所以,你說我是什么都好,唯獨,我永遠不做雌蟲。”
換算下來,他其實當時想闡述的潛臺詞是我活著是為了報仇。
這從這幾年他的行為和伊爾一樣變得直球上也能找到些原由因為他殺了仇敵,已經報仇了,所以必須活著的需求已經結束,眼下死不死的也無所謂,更不會去想別的,完全是以自我為中心,怎么爽怎么活,甚至除了面對蟲皇,其它時間連動腦筋都變得懶起來。
那么,可以代入角色了,以烏里克做例子。
烏里克“給我跪下”
舒川“跪你娘,滾。”
如果給這段對話加一個場景,設定為北境的話烏里克或許會
想著,古臻內心一拍手絕啦,這還想啥,不擔心啦
另一邊,費爾伯恩也說了個差不多,把已經放到溫吞吞的茶水送到嘴邊,吸溜到嘴的苦澀茶葉也變得清甜,嘶嘶的笑著感嘆“這只小雌蟲,真挺有意思的。”隨后起身去廚房添熱水,唇角泛著數不清的喜悅。
和古臻一起生活多年的兩只雌蟲心照不宣,都挑挑眉頭,笑著繼續栽花。
只有安尼斯不
古臻沒說話,貝利也不說話。
伊爾看他倆都不吭聲,沉聲替自家雄主解圍,歪曲道“女人是神的一種,他
“哦。”安尼斯竟半分也沒懷疑,認真的點點頭,合十雙手默念“神圣的女人啊愿你保佑,我哥能順利找到第四任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