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死了,還不止一個。
和佐藤建一同班,一個喜歡用蝴蝶結(jié)綁馬尾的小女孩,非常喜歡打扮,就算是寒冷的冬天也要穿著裙子,踩著可愛小靴子的孩子,從自家二樓的窗戶墜下,頭朝下磕到了石頭上,當(dāng)場就沒了。
出事的時間正好是中午,她的母親
同一天,也是建一同班的同學(xué),姓山下的男孩
一下子沒了兩個孩子,還都是一個班級的,略顯古怪,鎮(zhèn)子上的人討論了很久。
這下就不再是討論,而是恐慌。
一兩次或許還是巧合,但三次甚至更多呢三谷憂太不甘心慘死,變成詭異來帶走別的小孩的傳聞散播了開來。很多有小孩的都警惕的盯著自家孩子,生怕自家小孩
佐藤建一的班級尤甚,很多家長去學(xué)校將孩子接走,帶回了家中,不許他們出門,不讓他們上學(xué),不敢讓他們?nèi)ビ|碰任何危險的東西,害怕下一個就是他們。
自然而然的,課上不成了,學(xué)校宣布提前放假。
佐藤建一和其他孩子一樣,是被自己母親接走的。
“這個世道真是難混。”佐藤太太抱怨著,“詭異一來,日子都沒辦法過下去了。建一,回家后不要動任何危險的東西,沒事也不許出門,知道嗎。”
佐藤建一低下頭,含糊的嗯了一聲。
回到家中,
“今天不用,明天和后天也不用過去了。”佐藤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船長家里的孩子,沒了一個。”
剛脫下外套的佐藤太太愣了一下“沒了也是建一的同學(xué)嗎”
“不是,是一個學(xué)校,比建一高兩個年級的學(xué)生。”佐藤悶聲道,“說是不小心跌進裝海魚的水箱里,溺死了。”
“這”佐藤太太跪坐了下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佐藤沒說話,就低頭喝酒,他的妻子也不吭聲,就低頭看著桌子。好一會后,兩人異口同聲的道“搬家吧。”
互相對視一眼,佐藤說道“反正我們也不是這個鎮(zhèn)子上的人,房子也是租來的,想走可以隨時走。”
佐藤太太跟著點頭“這個鎮(zhèn)子太不對勁了,一定是有詭異
“之后去哪里”
“三澤市怎么樣”
“落腳的錢夠用嗎”
“最近攢了不少,節(jié)省一點的話”
佐藤夫妻兩人湊
掩著的房門內(nèi),佐藤建一偷聽父母的話,他一雙小手揉捏著,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早就想
離開這個排外的小鎮(zhèn)了,但又舍不得鳥居的神明朋友,沒有了他的供奉,不知道神明是否還可以繼續(xù)長大。聽說沒有人的供奉,神明會消失,他不希望朋友消失,
也只有神明愿意安靜的聽他說話,給予回復(fù)。
夜深了,佐藤建一早早的躺
一直搬家更換新的環(huán)境不利于孩子的成長,但那又能怎么辦呢。
誰讓他們沒錢呢。
關(guān)上房門,佐藤太太和丈夫回到了自己房間,
小臥室內(nèi),佐藤建一睜開了雙眼,沒有絲毫睡意。
他悄然從床上爬起來,老規(guī)矩摸黑進了廚房后,又溜達出了房門,一路往后山跑去。
漆黑的小路上沒有一個人,家家戶戶窗門緊閉,夜色下只有男孩的腳步聲噠噠的響起。
佐藤建一來到了熟悉的鳥居,他沖到神龕前,不斷的低聲呼喚自己的朋友,還不忘將供奉的生肉放
一只白皙的小手掌伸了出來,五指俱全,看著就像是普通小孩的手掌。
建一顧不上驚嘆神明的成長速度,而是焦急的想要將自己即將搬離的事告訴給神明。
“媽媽他們說,最遲下個星期就會搬離這里,我舍不得你。”建一握著對方的小手。
白色的小手頓了頓,聲音從神龕中傳出“離開”
“嗯。”
那小手反握住了建一“那給我。”
“啊”
“給我,你的東西。”小手掌攤開,開始索要。
建一疑惑“要我的東西嗎是做紀(jì)念品以后很難見面了,有紀(jì)念品會好一些”
那聲音沒開口,只是往前伸了伸小手,索要的意思非常堅決。
“我的物品我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作為紀(jì)念品送給你的。”建一語氣有些沮喪,“都是一些不算好的舊物。”
“要舊物。”
建一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吶,神明,你可以跟著我一起走嗎”
神龕里的聲音一頓“跟著你”它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對,我供奉你。沒有供奉,神明會消失吧。”佐藤建一越想越可行,“我可以給你搭一個小型的神龕,你可以住進去,每天我都會給你上香,還給你供奉生肉”
這樣他就不用擔(dān)心神明沒有供奉會消失,
“好。”神龕里的聲音帶著雀躍,“約好”
“嗯,約好了。”佐藤建一抓住那只手,“但我該怎么帶走你拆掉神龕嗎”
那只小手往外蠕動著,抓到了佐藤建一的手腕,順著他的胳膊往上爬,直到來到佐藤建一的肩膀上。同時
中,連接手臂的那一部分也終于暴露
看著這詭異的畫面,佐藤建一意外的沒有害怕,他只是有些好奇“你看得到嗎”
那只肉球轉(zhuǎn)動了一下,露出背面,那里赫然有一顆眼珠。
“建一”嘴巴開開合合,
可愛的童音和它可怖的外形格格不入。
“那我們走吧。”佐藤建一將手臂
離開的佐藤建一并不知道,神龕里還
想要離開這里的不只是佐藤家,還有另外兩個同樣是外來的家庭,其中一家下決定比佐藤家還要果斷,
而另外一家行動力就不行了,佐藤家都已經(jīng)找好車了,那家還
那戶人家最終有沒有走成,佐藤家不知道,他們早就坐上車,前往三澤市的路上了。
佐藤家走后,他們的隔壁鄰居,福岡太太家中來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休閑服,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他站
“開什么玩笑,什么詭異,我不知道。”已經(jīng)
“媽,怎么了”年輕人關(guān)上房門詢問道。
福岡太太看著兒子的目光近乎絕望,啥時候回來不好,偏偏現(xiàn)
“你回來干啥”福岡太太問道。
福岡田夫都被問愣了,這里是他家,他不回來,去哪里
何況現(xiàn)
要不是之前接到了祓除詭異的委托,讓他晚了一段日子脫身,他還能更早回來。
“田夫”和福岡太太爭吵的女人哭泣著沖了過來,把福岡田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不是居酒屋的老板娘宗村太太嗎。
“你加入了百蝶會對吧對抗詭異的那個民間組織”宗村太太抓住福岡田夫的手,激動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接委托的對吧我想委托你,我可以給你很大一筆錢,只求你幫幫我,一定要幫阿真復(fù)仇”
“阿真”福岡田夫看向自己的母親,“這里到底
福岡太太露出愁容,長嘆了一口氣。
就
兩個孩子,一個大人。
這個小鎮(zhèn)的三谷詛咒,開始往成年人身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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