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動靜的禪院真希回頭一看,瞧見了班上的男生們,“是你們啊。”
“真希同學也是剛回來嗎”
“是啊。”也是巧,和他們幾乎就是前后腳進校門的。
簡單打了個招呼,禪院真希的視線略過已經(jīng)相當熟悉的幾人,落
禪院真希“”她有這么嚇人嗎
擔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導致同學之間關(guān)系緊張,乙骨憂太無奈解釋道“栗山同學那個嗯,對視線稍微有些敏感。”
熊貓?zhí)置跎秸嫠镜哪X瓜,也跟著說“是啊是啊,真希你別介意,真司他只是比較害羞啦。大家熟悉之后就好了。”
被栗山真司拿刀堵過門的狗卷棘“鮭魚子。”他就不說什么了,隨便附和一下吧。
禪院真希嘴角抽了抽,她又不會對新同學做什么。而且之前大家
既然對視線敏感,那以后少盯著人看不就行了,這算多大的事啊
禪院真希眨眼就將這事拋到腦后。
這個時候,意識到行為不妥,打算和最后一名同學打招呼的栗山真司探出頭,細聲細氣地說“禪院同學,你好”
禪院真希額角一跳,語氣生硬地說“別用這個姓氏稱呼我”
熊貓適時道“跟我們一樣,叫真希就好。”
栗山真司觀察一圈,
可能就是單純地討厭被這么叫吧。
一年級們剛剛回校,無論任務結(jié)果是怎樣,過程都不輕松。哪怕沒有順利找到“神石”的禪院真希,為了這次任務同樣花了相當大的心力,只是結(jié)果不人意而已。于是眾人也沒
五條悟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說要找加茂談談,這事兒自然就排上了他的行程表。但他怎么去,什么時候去,又找什么樣的理由去,都有計較。
不夸張地說,作為最強,又是御三家的五條家家主,五條悟的一言一行都被咒術(shù)界關(guān)注著。雖說五條和加茂兩家的關(guān)系,不像五條和禪院之間那么緊張,可那也好不到哪兒去。最近咒術(shù)界又沒什么大事,五條悟要是大大咧咧地上門拜訪加茂家主,難免會引來某些人的側(cè)目。五條悟自己倒是無所謂,但他為之上門的栗山真司就有麻煩了。
所以,他去找加茂時,還得避開一些人的耳目。當然,這對他來說不算什么難事,稍微繞個彎子而已。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栗山真司的記憶竟然有辦法恢復了。
既然如此,五條悟也不急著去聯(lián)絡加茂家。他打算等栗山真司將高專手上的“神石”全部吸,多少恢復一些記憶后,了解一番情況,再考慮怎么跟加茂談。
弄清楚手上有些什么牌,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打。如果一下子就把底牌掀開,用最大的牌去壓小牌,壓是絕對壓得住,可怎么說也有點吃虧。
于是隔天,五條悟就將栗山真司單獨叫到了辦公室,把一個纏了無數(shù)封條的匣子給了他。
繪有密密麻麻符文的封條將匣子纏了個結(jié)實,嚴絲合縫,不留罅隙。栗山真司此前從未接觸過封印相關(guān)的知識,左右擺弄,別說打開匣子,他連表面的封條都撕不開。
這并不代表他就束手無策了。只是動手前,他先問了一句“這些封條之后還有用嗎”
五條悟大概猜到小同學準備怎么做,也沒阻攔,手一攤表示“你隨意”。
請示完,栗山真司就用手指沾了點自己的血,也不多,印
封印被破,這回栗山真司輕輕松松地揭開了表面的封條,打開匣子,看到了放
“封印既然打開了,就
栗山真司倒不覺得會出什么問題,但也沒有反駁,朝匣子里的“神石”伸出手,一塊塊吸殆。
見他神態(tài)輕松,五條悟摸摸下巴,問“這次吸也沒什么感覺嗎”
栗山真司“嗯。”
與第一次時一樣,栗山真司用來吸“神石”的那只手
皮膚青白,表面盤踞著詭譎的紋路,自手背起,沿著胳膊往上蔓延,直到肩部,戛然而止。
“你看,吸得越多,你的身體咒靈化的范圍也會越大。”五條悟眼部依舊纏著繃帶,可這并不影響“六眼”對咒力的觀測,大腦對龐大信息的接,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自然也是輕輕松松,“現(xiàn)
栗山真司皺了下眉,沒能立刻給出回答。顯然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清楚。
話音一轉(zhuǎn),五條悟又問“這樣的石頭一共多少塊”
栗山真司放下袖子,胳膊的異變也如潮水退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成原狀。他搖搖頭,說“石頭有多少塊這個我不清楚,高專方面也沒調(diào)查到相關(guān)消息嗎”那熊貓和禪院真希找的那兩塊是怎么確定位置的雖說最后也只找回來了一塊。
五條悟“沒有哦。事實上,讓熊貓和真希去找的兩個地方,多少有點碰運氣的成分
栗山真司“”碰、碰運氣
“根據(jù)菜鳥詛咒師的記錄,神石是
栗山真司驚訝“這工作量也太大了吧”
五條悟聳聳肩“所以目前窗那邊就給出兩個可能掉落地點,最后不也只找回了一塊嗎之前
栗山真司抿抿唇,低頭沉思。
五條悟一掌蓋下來,將小少年搓得東倒西歪,安慰道“好啦,這種事情也急不來。好
“嗯。”
說完正事,五條悟打
栗山真司的手剛搭
“唔你是指哪道門”
“連接此世和彼世的門。”
五條悟脫口而出“生與死”
聽到這個回答,栗山真司緩緩吸了一口氣。他搖搖頭,沒有就此給出回應,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躬道了再見,離開了辦公室。
“唰”,障子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里外的視線。
“門”五條悟低聲喃喃,“所以,真的是那個東西啊”
幼時的記憶浮上心間,族老沙啞低沉的話語再次
千年前,咒術(shù)全盛的時代,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
從教師辦公室出來,栗山真司徑直前往操場,與已經(jīng)開始進行體術(shù)訓練的同學們匯合。
操場上,禪院真希揮舞著比她個子還高的薙刀,氣勢洶洶地攆著乙骨憂太胖揍。
熊貓和狗卷棘坐
栗山真司走到觀戰(zhàn)兩人旁邊。
“海帶。”狗卷棘第一時間
“真司來了啊。”熊貓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悟沒跟你一起過來”
栗山真司搖頭。
熊貓“這家伙,不是他安排你和真希一起對練的嗎也不來看看,給個指導什么的”
栗山真司托著腮,一言不
“怎么了”細心的熊貓意識到他的走神,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沒有,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栗山真司仰頭去看蔚藍的天空,怎料陽光刺目,讓他下意識地抬手擋
熊貓“什么問題”
栗山真司回視線,張了張嘴,聲音飄忽不定,好像是從天邊蕩過來的。
“人
“啊”
熊貓和狗卷棘面面相覷。
“怎么說呢”熊貓撓撓臉,試圖回答這個問題,“通常而言,人死是不能復生的吧如果因為一些特別的術(shù)式,讓本該死去的生命得到延續(xù)那樣的狀態(tài)應該不叫復生,而是否定死亡這個事實才對。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
栗山真司想了想,覺得有道理,熊貓同學果真聰明。于是他又換了個問題“如果一個人被無數(shù)咒靈撕碎分吃,按理來說應該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他還有復生或者說否定死亡事實的可能嗎”
被咒靈撕碎分吃只是聽聽都讓人覺得頭皮
熊貓和狗卷棘
栗山真司“哦”了一聲,托著腮,繼續(xù)走神。
“嘭”
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乙骨憂太四仰八叉地倒
禪院真希手中的薙刀利索地轉(zhuǎn)了一圈,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