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倚純起了床,穿好衣衫,從玉生琴旁走過,順手撫過琴身,卻
薛晴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總感覺睡得好爽啊,薛晴伸了個懶腰下了床,窗外陽光亮得刺眼,流螢早該起來了吧,這時候連飯都應該幫她備好了。薛晴走到隔壁流螢入住的房間,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彪頭大漢站
“抱歉抱歉我找錯了”薛晴連忙歉意地溜掉,跑回自己房又走出來,不對啊,那明明是流螢的房間。
薛晴下樓去問掌柜的,掌柜的翻著賬本說“那位公子啊,三天前就退房了。”
“什么三天前”薛晴完全無法理解。
“是啊,兩位入住后的第二天他就退房了,另給您交了一錠銀子的押金。”掌柜的說道。
“我昨天才來住哪來的三天前”薛晴吼道。
掌柜的被鎮住了,看瘋子一樣怯生生地看薛晴,薛晴問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臘月初七。”掌柜的回答。
怎么可能薛晴明明記得昨天是臘月初三,今天應該是臘月初四才對如果這不是惡作劇,她只睡一覺起來怎么平白無故消失了三天到處都找不到流螢,薛晴跑去馬廝,小白馬不見了,怎么可能,流螢怎么會不告而別。薛晴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拾行李要去找流螢,卻
薛晴悲涼地坐到床上,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財兩空的感覺么,薛晴知道流螢不會單單是捐款潛逃,但流螢又分明是故意這樣的,她會連睡三天和流螢的吻有莫大的關系,被他吻了之后腦袋就昏昏沉沉的,雖然不知道他此番目的是什么,
有一個問題擺
好不容易走到下一個鎮子,薛晴已經做好露宿街頭的準備,可是有一個更嚴峻的問題,她連買個包子的錢都掏不出來,睡覺可以睡大街,飯可沒法省,大老遠得聞著肉
包子的香味,口水都快淌出來了。薛晴咽了口口水,肚子咕嚕嚕地叫喚著,什么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今天她可算領教了,電視劇里的大俠們四處行俠仗義就不會缺錢嗎他們是怎么賺錢的薛晴回想著電視劇里常見的賺錢方法,突然想到了個好主意賣藝
都快餓死了,哪還會有什么羞澀,薛晴站
正當薛晴打算接著表演鐵頭功的時候,她
薛晴從人群外圍擠進去,果然是有人
既然有羊駝
“無心公子”薛晴喊道。
劍無心一眼就認出了薛晴,朝她走過來“娘子”
“原來是夫妻。”圍觀群眾又開始啪啪鼓掌。
“喂喂,別胡說,我有心上人的”薛晴說道。
劍無心傻呵呵地笑著說“哎呀,這么快就被人搶走了。”
這家伙對薛晴頂多是貪婪地愛慕,要說情深意重,那是扯淡,不過
“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個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肯定會還你的”薛晴對劍無心說。
“提什么還不還的,跟我還客氣什么,”劍無心說著手伸進懷中,摸索片刻,又臉色尷尬地伸出來“我忘了,我也身無分文。”
“你錢哪兒去了”薛晴驚訝地問道,想想也是,劍無心也
“今早看見一個賣身葬母的姑娘,就給了她十兩銀子,給完
清平樂一直是劍無心夢想中的革命圣地,為了去清平樂,劍無心已經離家出走不下十余次,他雖然舉止像個二世祖,心底意外地有俠義心腸,每次帶著一沓銀票啟程,路見不平總要拔刀相助,看到乞丐要施舍,看到孤寡老人要拯救,看到被強賣的少女要贖身,看到上不起學的書生要贊助,每次沒到清平樂錢就敗光了,只能又灰溜溜回家去,吸取教訓,下一次離家出走時帶上更多的銀兩,這一次帶得錢格外多,一路到了這里,卻是更尷尬的情況,這里處
薛晴拍拍劍無心的肩膀,同情地說“這就是命啊,你沒早生幾年,也沒晚生幾年,誰讓上天注定你排老二呢。”
劍無心垂頭說“見笑了,讓你看到我落魄的樣子。”
“哪里,能遇到你我挺高興的。”薛晴說道,如果說這江湖中除了流螢還有什么溫暖的人,那就是劍無心了,無關情愛,也無關道義,奇怪的事他就算做著不要臉的事也會讓人感到溫暖,是因為他不會算計什么吧,劍無名總說他不上進,但他這種閑云野鶴一般的色狼也是讓人羨慕的。
“承蒙域主看得起,榮幸之至。”劍無心滑稽地行了個禮。
“知道我當了臭名昭著的冥域域主你還跟我說話,不怕我害你么”薛晴問道。
“為何不跟說話,我還想你介紹些漠荒的美人給我認識。”劍無心反問道。
薛晴瞪了他一眼,撲哧笑了“還跟以前一樣恬不知恥。”
“非也非也,有人為學問不恥下問,我為何不能為美人不恥下問。”劍無心晃著手指說。
“行行行,等我辦完了正事,讓冥域的侍女站成一排讓你兵,總行了吧”
“什么叫兵我沒聽懂,是漠荒的方言么”
“是哲學。”
“什么叫哲學是靈禹的方言么”
“哲學就是你聽不懂的話。”
“山莊里新來的老大夫滿口方言我聽不懂,所以他說的都是哲學嗎”
“不許再問了”薛晴咆哮道,恍然間眼前的劍無心仿佛和另一個人的影子重疊了。
“師叔,我
這是多久之前的對話了,回憶依然殘留
薛晴的手不經意地覆上自己心臟的位置,那里有心的跳動,還有另一種東西控心蠱,母蠱未死,說明子蠱的愛未消,薛晴相信,一個深愛著她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還
是要回到她身邊,這是一個圓周,流螢是她的圓心,而她也是流螢的圓心。
“你要去哪兒”劍無心問道。
“我的計劃不變,去麒麟山。”薛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