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新八。”銀時義正詞嚴地說,“原則這種東西不就是拿來變通的么”
“能變通的只有規則吧”
“一個意思好嗎,反正不知道變通就會自取滅亡,明白了么”
“像你這種原則說變就變的adao早該滅亡了”
“誰管你啊眼鏡仔”銀時暴走,“我也不想的可是她說阿銀最好了哎”
新八推了下眼鏡,犀利吐槽道“不要搞得像是人家強迫你一樣啊”
銀時依然咄咄逼人“誰能拒絕世界第一可愛的女孩子你還是男人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阿銀我啊,可是
志村新八麻木地抽了抽嘴角“好的知道了,你確實是監守自盜的大變態,我要報警了,銀桑。”
柚月疑惑地反問“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嫁給你了”
“呵。這是理所當然的吧,哪個女孩小時候不會說這種話”銀時充滿自信地描述起了不存
“真的嗎”
“是啊。”
“沒有騙我嗎”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
于是柚月陷入對自己記憶的懷疑,片刻后,嚴肅地反駁“不對,你以前跟我說女生長大了也會有丁丁,害得我一直很期待,直到我的好朋友中也告訴我”
「“怎么可能啊第二性征先天就決定了你這輩子都不會長出來”」
「“那男生每年都要換一次蛋蛋的事不會也是”」
「“也不存
阿妙暴走著重復了中原中也的話“你都教了她些什么啊混蛋”
銀時冷汗直流“啊這。”
“那個、五條小姐。”新八委婉地說,“你的兩性知識莫非都是阿銀教的嗎”
她理直氣壯地回答“這是當然的吧,之前也沒人教我啊。”
比如以為經期是絕癥這件事,是她
“所以我也覺得自己得絕癥了。”柚月回憶起那天,“真是嚇了一跳呢。”
九兵衛皺眉“失格的大人。”
“喂問題那時候老子也才十八九歲,叫我給小姑娘做生理常識科普講座也太丟人了吧”銀時試圖為自己開脫,“當然是先混過去啊”
“就是你做錯了吧”
新八轉頭,委婉地提問道“呃,五條小姐,那、那你知道男女是怎么生孩子的么”
“當然了”柚月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堅定地回答“這種事還是知道的,新八君,畢竟我也看過o片。”
銀時咆哮“什什么誰給你看那種東西是你那兩個小男朋友他們都教了你些什么啊”
阿妙驚嘆“兩個男朋友”
志村新八試圖阻止他拔刀“銀桑,成年人看o片是很正常的事”
“我自己
和所有青少年一樣,他也給
“然后就點開看了一下。就是很無聊的色情影片嘛,阿銀為什么這么緊張”
“哦、這樣么。”銀時漸漸平靜了下來,“仔細一想其實你也是成年人了,了解這些是很正常的事情,嗯,對,平常心看待”
“然后悟邀請我實踐一下,我拒絕了。”
“老子現
管銀時試圖反悔,以各種花樣百出的借口阻止柚月喝酒,卻依然敗
反正自己也跟著一起去,應該不會出什么狀況。銀時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帶著她前往微笑酒館。
路過人妖俱樂部的時候,柚月覺得一群男人穿著和服招攬客人格外新鮮,試圖進去轉一圈,被銀時一把抓住后領拽回來,低聲叮囑道“這種地方不要去啊,很危險的”
“喲,銀時。”
西鄉特盛出現
“咳咳”銀時幾欲吐血,“晚、晚上好,西鄉。”
“我看你的女伴挺感興趣的,要來我們俱樂部玩玩么給你打七折。”
西鄉粗獷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注視了柚月一會兒,神色又轉為了疑惑和震驚。
“她是你前幾年一直
銀時喘了口氣“嗯。”
“你找到了啊,真好。”西鄉若有所思地回憶起來,“這么一看,之前的描述好像也沒有言過其實”
那一天。
銀時嚴肅道“各位,關于我要找的人,你們千萬別太吃驚。”
西鄉“我們是經過大風大浪的攘夷戰士,不會驚訝,你說。”
“是一個雪白頭
“不是假人啊是活的活的”
武田先生噼里啪啦摁了幾下手機鍵盤,展示了新的搜索結果「海雙布偶藍眼睛白色長毛」
“不是貓她其實更像小狗一點,哎其實布偶也挺像狗的不對,是活人”
銀時自顧自地陳述道“她就是那種,哎呀,很黏人,好像有點聰明,又有點呆,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笨蛋美少女,因為太可愛了所以做錯事情也很難真的怪她”
“噗嗤。”
銀時暴走“喂喂笑了吧你們絕對笑了吧”
“沒有我們是久經沙場的專業攘夷志士遇到多好笑的事情都不會笑”
“真是抱歉啊,銀時。”西鄉唏噓地說,“雖然登勢跟我說過小柚是真實存
銀時死魚眼“我
“抱歉抱歉,不如今晚就來店里喝酒吧,我請客。”
“不、這就不用”
柚月不明所以地回答“嗯。”
銀時對西鄉露出了充滿歉意的虛偽表情“哎呀西鄉,真是沒辦法,有約
“不過阿銀為什么要捏我”
銀時“”
西鄉“”
好
九兵衛和阿妙早就已經
“你要害死我了。”銀時點了點她的額頭,“說話不會看場合嗎,笨蛋”
“可是你也沒通知過我呀”
“倒是隨機應變啊你是笨蛋嗎”銀時恨鐵不成鋼地說著,然而語氣
柚月一秒卸下裝出來的泫然欲泣,對著九兵衛和阿妙微笑問好。
銀時“”
恃靚行兇是柚月
志村妙遞給柚月一杯淡藍色的雞尾酒,笑道“店里的新品,要試試嗎”
“度數呢”柚月謹慎地問,“我不太能喝酒的,啤酒都會一杯倒的程度。”
「六眼」的運行依賴大腦百分百的清醒,一點酒就會攪亂整套秩序。
“一點點白朗姆和藍橙酒,剩下都是果汁,應該沒關系的吧”阿妙解釋道,“你可以少喝一點,就是來玩的嘛。”
阿妙笑了“對吧我也覺得你會喜歡的。”
然而十分鐘過后,像是為了驗證她自己所說的話似的,杯中藍色液體還剩一半左右,柚月已經躺倒
她臉頰微紅,抱著銀時的小臂,似乎要睡著了。
“我以為啤酒一杯倒是夸張,原來想錯了。”九兵衛凝重地說。
見慣了各種客人的阿妙也忍不住驚訝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勝酒力的人呢,簡直和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
“阿銀。”柚月小聲說,“嗝我要抽煙。”
銀時大驚失色“你從哪里學會的抽煙
她垂著睫毛,有些委屈地說“是「杰」教我的。”
“好,我絕對要打死那個混小子。”
“不是那個杰,另一個。”
銀時幾乎要咆哮了“什么還有第三個”
眼前的一切變得混沌而緩慢,懸于房頂的球燈
柚月慢慢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或許是出于小孩子對大人世界的好奇,她總是想要試試煙的味道,但「夏油杰」不允許,并且每次都敷衍地塞給她一顆糖。細棒會
日本的未成年者吸煙禁止法規定未滿20歲者不能吸煙,711和羅森的店員見到年紀小的購煙者還會要求出示年齡證明,自動販煙機也需要刷卡,柚月找不到偷偷買煙的門路。
「夏油杰」說“沒什么好嘗的,又不是好東西。”
后來遇到少年夏油杰,提出“讓我試試”的要求時,他也重復了一遍只字不差的拒絕話術。少年尚且生澀的面孔與二十五歲的男人的輪廓重合起來,讓柚月第一次感到了莫名的難過。
他好像是那個人,但又不是。
某個月明星稀的普通夜晚,任務結束后,一年級的三人組買好炸串齊聚學校里的涼亭。灰原雄順帶去宿舍拿了酒和冰塊來,和七海對杯小酌。
管知道酒會深度干擾大腦時刻不停的密計算,柚月第一次主動喝了酒。
是很常見的芝華士兌檸檬水加冰。乍一嘗酸甜可口,度數確實實打實的高。
她強忍著不適,把味道古怪嗆人的液體吞咽了下去,冰冷的酒液卻使得喉管微微
沒幾分鐘過去,熱意自胃部沿著食道涌上大腦,柚月開始覺得暈了,視聽漸漸緩慢而不清晰,像是踩
“怎么辦”灰原雄有些無措地看著她,“這她沒記錯的話,她好像只喝了兩口啊要送她回去嗎”
七海猶豫地說“我們送她回去不合適吧。”
“呃那聯系夏油前輩畢竟是她男朋友來著”
七海果斷地給夏油杰
等夏油杰趕來的時候,柚月已經快睡著了。酒量不佳,酒品卻還好,沒有
“謝謝你們照顧小柚。”夏油杰說,“我先送她回去了。”
然而柚月卻推開他的手臂,拒絕了擁抱。
“你不要碰我。”她說,“除非除非給我抽一口煙。”
夏油杰溫聲道“先回去,好嗎”
然而醉酒的人卻沒有平時好哄,柚月死活不肯移動半步,堅持“我想抽煙”的要求,可憐巴巴地說“杰、最喜歡你了”,幾乎用上了各種無賴的招數
“好吧。”最后夏油杰妥協了,認命地說,“但是就一口哦”
他從口袋里拿出盒萬寶路水蜜桃雙爆。混合煙的尼古丁和焦油含量總比烤煙低點,口味也更容易被接受。
似乎怕他反悔,柚月搶過煙盒,取了一根出來,夾
“先把爆珠捏裂啊。”
“這里么原來煙嘴前面兩個圓圓小球是拿來捏的啊”
他翻開打火機的蓋子,護著火湊近煙絲。
柚月疑惑“為什么不會燃啊”
他忍不住笑了“點火的時候,你要吸一口才會點著啊。”
“哦。”
于是柚月趁機猛吸一口,沁人心脾的水蜜桃香氣和薄荷味裹挾著煙霧涌入喉管,沒忍住猛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夏油杰拍了拍她的后背,幫她順氣“說過不好抽了,沒有騙你吧”
這一口過后,鼻腔和口腔仍然充斥著煙絲燃燒后的難聞氣味,柚月嫌棄地擰滅煙頭。
嘗到長久以來好奇的味道,她卻并不覺得開心。很多東西都沒看上去那么好,煙是,酒也是。
“杰,背我回去。”柚月要求道。
他笑了笑“遵命。”
柚月趴
柚月是很遲鈍的人,總
就像畢業那天非常開心,過了一陣子路過母校的門口,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沒有正大光明出入的身份了,校園卡再也刷不開門禁,只是睹物思人的紀念品。
突如其來的叛逆舉動,更像是對「夏油杰」的一次試探,卻以柚月慘敗告終。
抽煙不會被他皺著眉指責了。
但他再也不會再出現了,任何一個世界,任何一條時間線。
可少年夏油杰的后背是溫熱的,他笑起來也很好看,像是陽光陷落
他和「夏油杰」越來越像了,會幫她吹頭
但「夏油杰」呢他過得好嗎
意識到這件事以后,柚月害怕的事情又多了一樣。
第一怕的依然是這輩子再也沒機會見到銀時。
其次就是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夏油杰」,那么,他真的就變成像憑空消失的無線電波一樣,自此失去了所有存
誰會記得他來過呢
“哎小柚這是,哭了么”
銀時低頭看了眼抱著他胳膊的少女,說“還真是,莫非是做了噩夢新八,給我遞下餐巾紙。”
新八聞言把紙巾盒推了過去。銀時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痕,佯裝憂郁道“青春期小姑娘也有不想被我知道的煩惱了啊。”
新八“你要過度解的話反而惹人討厭吧話說,五條小姐交往了兩個男朋友,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過家家罷了。”銀時團起餐紙巾,丟到垃圾桶里,“還是沒開竅的小姑娘呢。”
“你這是什么微妙的正宮語氣好像篤定了她絕對不會開竅一樣”新八沒忍住吐槽道,“或者說,確信她要是開竅的話一定會拋下那兩個人選擇你似的”
銀時抓狂“才不是老子是你們這種小年輕嗎嘰嘰喳喳的,滿腦子就只有談戀愛和搞對象”
“你看著就很像那種監守自盜的監護人啊”
“絕對沒有哪怕是這么想的也絕不會下手好嗎”
“說出來了”新八指著他,義正詞嚴地說,“你果然是糟糕的成年人”
銀時大聲反駁“那能是一回事嗎你想搶銀行和你會搶銀行,完全是兩個性質啊”
新八陷入沉思“”
“老子對于這個笨姑娘沒有任何要求她開不開竅無所謂,只要開心就好了”
見柚月皺了皺眉,銀時立刻放低了音量,手蓋
“意識不到的時候還好,如果真的陷入感情漩渦,大概是完全不知道如何拒絕的類型和她告白,就像和幼稚園小孩子比算術一樣欺負人要是老子都欺負她,還有誰能保護她啊”
他低頭,溫和地用目光描繪柚月的側臉輪廓,從飽滿的額頭,順著挺翹的鼻梁線條到嘴唇。
她睡得不太安穩,雪白的睫毛震顫著。
五年前的坂田銀時對她的期待是成為一個好人。他知道
但
好像挺聰明的,有時候又笨得驚人。美而自知,偶爾耍點小脾氣也不招人討厭并且回到了他的身邊。管她從未提起,銀時知道這絕非易事。
“好像也不是完全沒要求”
銀時想了想,否認了自己原先斬釘截鐵的、“老子對她根本沒要求”的言論。
“有一個吧。絕對不可以
他嘆了口氣“不然等她回家的人,也太可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