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第 71 章
“杰森。”
迪克眼神復雜的看著周身縈繞著綠色光芒杰森, 他弟弟真是無妄之災，上學不到一個月一件事接著一件，提瓦特看起來也不夠安全啊, 天空島還有一個大雷的存在。
“那拉, 好！馬上醒。”守在杰森旁邊的蘭那羅跳下椅子，仰頭看著新出現的那拉, 安慰他。
迪克半蹲下去看著拿個小木棍的蘭那羅，放輕了聲音, “你叫什么名字啊。”
“蘭迦魯。”蘭迦魯感覺到異動又跳回了椅子上, 歪著頭, 為什么沒有醒呢。“那拉？”
杰森捂著暈乎乎的腦袋, 總感覺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布魯斯竟然成了護林員，但再細想這個夢的具體內容又記不清什么了, 感覺腦子被清空了。
“小翅膀你終于醒了。”迪克湊到杰森的身旁, “你這都睡3天了，馬上要成為睡美人了。”
杰森毫不留情的把他給推開, 緊鎖眉頭，他應該在宿舍啊，這里的風格是須彌？
“小翅膀你還記得夢境的內容嗎？”迪克沉默了半晌，他拿出錄音筆。
杰森面無表情的回憶著剛剛的夢境, 一個小鎮, 布魯斯還有迪克他們, “因為誰？”
他不是蠢人，知道這個夢境有問題。
“……博士。”迪克有些遲疑的回復距離他們逃出那場夢境已經三天了, 但杰森一直沒醒，美國那些昏迷的已經都醒了, 只有杰森。
雖然納西妲給他們的解釋是因為：杰森作為夢境的基底，必須再所有人蘇醒后才會清醒過來。
但一天前布魯斯那邊已經傳來的信息，可是杰森依然沒有醒。
“你知道大慈樹王嗎？”
“聽起來跟須彌的神明小吉祥草王有點像。”杰森回憶了他在學院了解到的常識，發現這二人的名字還挺對應的。
迪克不自覺的緊緊握住錄音筆，杰森的反應明顯是記得的，但為什么最后那一幕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就跟納西妲和艾爾海森他們一樣。
可杰森并不是提瓦特人。
“面貌和小草神一樣的。”迪克又開始試探。
杰森瞥了他一眼，無視他游戲刻意的試探，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最后一幕不是只有小草神一個人嗎。”
“魔鱗病還有死域也都解決了。”
“不可能！”迪克的情緒有些激動，杰森絕對不是提瓦特人。
杰森和迪克同時一頓。
“那拉？”蘭迦羅疑惑的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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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的，我已經了解了。”納西妲手下用力，把手中攤開的書籍合上，走下來神座來到他們面前。
“再剛剛世界樹上突然出現了杰森的名字。”納西妲的聲音也有些疑惑，“之前有關杰森的名字也都是降臨者相關的。”
迪克：“降臨者？”
“降臨者就是異世界來客。”納西妲語調淡淡的們解釋，“蒙德的愛麗絲也是異世來客，他們二人在世界樹上的記錄都是相似的。”
她沒有直接開口說杰森達不到降臨者的層次。
“之前有過類似的情況嗎？”杰森現在的心情有些不知所錯，一夜醒來突然發現自己不是哥譚人了。
“有的。”納西妲點頭，“空的血親同樣被記錄在上。”
熒？
“現在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納西妲托著下頜，“之后有線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迪克摩擦著口袋中的錄音筆，嘆了一口氣，回哥譚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
托尼在哥譚的莊園從早上等到下午，耐心幾乎告竭，他已經決定今天迪克再不回來，他就要殺到提瓦特，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然而到了晚上，他們也沒有去提瓦特，因為他們進不去，托尼已經掏出手機準備給彼得打電話了，結果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
來了！
在場所有人的精神一振。
“終于回來。”托尼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撇到了角落的‘鹵蛋’，“我這個人最討厭疑神疑鬼的人了，尤其是對我們有恩的。”
弗瑞就當做沒聽到托尼陰陽怪氣的話，反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布魯斯·韋恩，雖然什么都沒做但感覺被內涵了。
“杰森少爺情況怎么樣？”阿爾弗雷德拉開大門。
“已經清醒了，但還要上課周末回來。”迪克說完深吸了一口氣。
“有其他情況嗎？”提姆看了眼迪克，發現他神色并沒用自己預料中的輕松。
迪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掏出了錄音筆。
托尼掏出電腦，將錄音筆插入其中。
“……”
“所以現在杰森是提瓦特人了。”托尼看了眼布魯斯，現在真是有意思了，上學一個月還你一個外星人。
布魯斯·韋恩臉上沒有任何異樣，但內心什么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們同樣邀請過彼得。”
托尼的臉一瞬間就黑了，雖然他是偏向提瓦特的，在這件事上他也有些懷疑提瓦特。
迪克嚼著小甜餅，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們那里怎么樣情況怎么樣。”
提姆嘆了口氣，又想起他們緊趕慢回到哥譚，最后迎接他們的是一地殘骸，須彌的風紀官動作過于的迅速，直接找到了企鵝人的老巢。
就像是有人告密一樣，但提瓦特剛開放與外界的通道，不可能這么快安排人手，尤其是哥譚這種地方。
難不成是博士，但夢境中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博士絕不會告密，他們都懷疑博士留后手了。
迪克：“你們有交流嗎？”
“如果冷笑話算的話，我們交流的很熱烈。”托尼仰頭看著天花板，說了快半個小時，除了冷笑話，什么也沒透露啊。
賽諾，果然能成為大風紀官的人不一樣。
就連那些冷笑話都有些刻意，跟他們第一次見到賽諾松弛的樣子完全不同。
只有企鵝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托尼看著云淡風輕的布魯斯，撇撇嘴，他才不相信自己養子變成外星人他一點也不在乎。
遠在紐約的艾倫送了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但休息前他還有一件事要質問系統：
“杰森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沒有安排這件事，這件事到他們回到哥譚就應該結束了，但杰森一直昏迷不醒，最后還被記在世界樹上這些都不在他的安排之中。
【系統已經上報，將在三個工作日后給您答復。】
“這就沒了？”艾倫后續所有的問題，系統都沒有再答復。
丟失的那些邪眼到底去哪里了，魔神奧賽爾還有杰森，系統之前也叫他多邀請一些學生入學，但他太累了直接忘了，現在想想真是有些慶幸。
“杰森這算不算衣錦還鄉。”行秋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杰森。
“……這是周末回家。”杰森領著書包，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腳邊還跟著一個其他人看不見的蘭那羅。
行秋聳聳肩，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哎呀，可算是來了。”穿著白色和服的女子，含笑的看著她，“另一個小可愛沒來嗎？”
“神子老師。”行秋放下手中的背包，“所以是準備開在哥譚嗎？”
“沒錯哦。”八重神子叉起一小塊蛋糕，“沒吃過的甜點啊，嗯？感覺不錯。”
“神子老師八重堂的工作人員已經足夠應對這些情況了吧，為什么還要找我們。”
“這么輕松的任務，竟然不想完成嗎？”八重神子歪頭，看著桌椅下的竊聽器，“這可是七國聯合合舉辦的，當然需要我們最受歡迎的作家出面了。”
“其他人還沒來，這段時間不介意帶著老師我在哥譚逛一逛吧。”
第072章 第 72 章
韋恩莊園
杰森深吸了一口氣, 伸手推開了大門，“阿福我回……”
話還沒說完，杰森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怪不得阿福沒有第一時間給他開門。
“喲, 小翅膀你回來了。”迪克坐在沙發上看了眼來人，仰起頭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
“你怎么還沒回布魯德海文。”杰森挑了下眉, “竟然還沒有被開除真是奇跡啊。”
聽他說完，迪克深深的嘆了口氣, 最近兩個月請的假快趕上他之前一年的了。
“所以, 這是怎么了？”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迪克不堪重負的抹了一把臉。
“你就是杰森。”
杰森抬頭看過去。
一個小男孩站在樓梯處, 居高臨下的看著客廳的二人。
“這是誰？”杰森歪過頭。
“達米安·奧古, 父親所有的資產都屬于我，羅賓這個稱呼也是一樣。”達米安緩步走下樓梯，動作優雅的坐在沙發上。
但杰森的神情卻出乎他的預料, 不是警惕氣憤, 而是一種懊惱。
杰森迅速的捂住臉，完了, 他竟然沒有感覺到被挑釁，腦子中全是八重堂賣的那些書，現在是真少爺回來了，他們這幾個假少爺要被趕出家門了。
“默認了？你比上一個人識時務。”達米安把玩著手上的小刀。
杰森環顧了一圈, 沒看到他的身影,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提姆去哪里了。”
“我在這里。”客廳與廚房的交接處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
杰森走過去看著他凌亂的穿著, 還有黑眼圈，就知道昨天的戰斗夠激勵, 又看他扶著耳朵的手，真夠敬業, 這還不忘工作。
至于監聽的是誰，除了行秋還能是誰。
“我先走了，下次再聊吧。”杰森已經準備跑路了，他可不想參與者場家庭戰爭。
達米安已經盯了它很久，最后沒忍住開口：“跟在你身邊那個卷心菜是什么東西。”
“你能看見？”杰森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要知道迪克知曉蘭那羅的存在，但現在依然看不見。
“蘭迦魯”在達米安出聲，迪克他才看見杰森身邊的蘭那羅，彎下腰跟它打聲招呼。
接著又欣慰的看向達米安，他就知道達米安是個好孩子，雖然行事很成熟，但也還是個孩子，想到這他的眼神更加溫柔。
達米安嫌棄的扭過頭，站起身來到它身邊，“你的名字是蘭迦魯？”
“那拉你好，我是蘭迦魯。”蘭迦魯跳到沙發座上，揮舞手中的木棒。
“記住我的名字是達米安·奧古。”他的眼神雖然還是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但跟其他人一對比明顯溫柔許多。
“那拉達米安。”
“你說在他眼里，我們是不是還沒有蘭迦魯重要。”迪克睜大眼睛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你說我要不要去問問。”
提姆不知何時也站在他們身旁，摸了下臉上的淤青，又看了眼迪克，“不要自取其辱了。”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二人的互動。
“小可愛，你什么時候回來，還等著你帶神子老師逛逛哥譚呢。”
杰森拿上放在沙發上的書包，又拎起蘭迦魯，“等有時間再聊吧。”
迪克拍了下腦門，“糟糕忘記問蘭迦魯為什么跟著他了。”
“蘭那羅該怎么獲得。”達米安目不轉睛的盯著蘭迦魯的背影，輕聲呢喃：“我應該有一只自己的蘭那羅。”
“達米安你再說什么？”
“我要去找父親了。”達米安瞥了他們一眼，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竊聽器還在兢兢業業工作，提姆下意識的捂住耳機。
“不知道其他人哪里怎么樣了。”
紐約
“看在我剛回來的份上，難得的休息時間，我應該在實驗室度過這一天，而不是來歌劇院。”
托尼·斯塔克面無表情的坐在席位上，看著還沒開始的劇目，扭頭對娜塔莎提議道：“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博士都同意休息片刻，而且最近大家都崩的太緊了，不僅能休息還能陶冶情操，不會有人不同意吧。”娜塔莎單手撐著下頜 ，笑盈盈的開口。
“我不同意。”托尼·斯塔克立刻提出異議。
“不同意無效。”
托尼瞥了他一眼，“歌劇院你帶爆米花干嘛。”
“現在沒有了。”巴頓吞下最后一粒爆米花，雙手一攤“我以為是要去電影院。”
托尼沒有放棄，追問道：“所以是誰決定來歌劇院的。”
巴頓用眼神示意他往右看。
隊長還有班納博士，好吧，托尼認命的嘆了口氣，希望他最后別睡著了。
“這可是一場經典劇目，剛好巡演到紐約，下次見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娜塔莎坐直身體，“安靜，開始了。”
托尼被迫咽下了口中的話，現在只能看下去了
“經典果然是經典。”史蒂夫·羅杰斯忍不住感慨，就是可惜看不到了。
“確實不錯。”也挺催眠的，布魯斯·班納沒有說完，其實在開場沒多久，浩克就睡著了，他也難得欣賞了下這場戲劇。
“下一場劇目水的女兒。”娜塔莎拿著劇院的節目單，“原創的劇本，都是新人演員啊。”
“那我們回去吧，最近新出的劇目都不是很精彩，我們別浪費時間了。”托尼沒忍住的再次提議。
娜塔莎不為所動：“買的票是一整天的，今天必須把劇院的的所有戲看完，要不然就浪費了。”
“走吧，不要質疑娜塔莎，而且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巴頓攬過托尼的肩膀，“不如想想晚上做什么。”
超乎托尼·斯塔克的預料，這出原創的戲劇，確實有著非同尋常的魅力。
它雖然沒使用英語，選擇了法語，但絲毫不影響觀眾的熱情，劇情也是通俗易懂，整場的編曲還有演員實力都無可挑剔，戲劇的節奏沒有拖泥帶水，這些都能看出導演的功力相當不錯。
哪怕是對歌劇不感興趣，認為它們乏味無趣，恐怕也會沉溺其中，因為它的旋律、劇情都令人耳目一新。
在歌劇結束的那一瞬間，歡呼聲此起彼伏，整場劇目所有的參與人員回到后臺休息的時候，還能聽到討論聲。
史蒂夫一邊鼓掌一邊驚嘆：“這出劇目的真是太精彩了，完全想不到這是一名新人制作的，就是可惜只演一場。”
“確實可惜。”娜塔莎搭話回了一句，掏出手機放大剛才拍下的照片，“你們有沒有覺得最后落下的那顆藍色寶石有些眼熟。”
“確實有些熟悉。”布魯斯·班納點點頭，露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他的形狀有些像神之眼。”
神之眼？
娜塔莎伸出手，他么同步的低下頭，果然是神之眼，看配色應該是水屬性的。
巴頓指了下后臺，提議道：“所以我們去后臺一趟吧。”
有著金錢開道的托尼一馬當先，“好了我們現在要做正事了。”
娜塔莎輕笑了一聲，果然托尼還是不喜歡歌劇啊。
“女士們、先生們打擾了，我現在有事情想要跟你們打聽一下。”托尼推開門，勾唇笑了下。
休息室內熱烈的交談聲，戛然而止，注視著不請自來的一群人。
歌劇的男主演波洛，輕笑了一聲，“我記得你們參加過一次審判，當時芙寧娜大人就在你們身旁吧。”
所有人一愣，審判？那眼前這些人就是楓丹人，不是偶然得知神之眼的民眾。
“我記得你們不是要在歐庇克萊歌劇院表演嗎？”史蒂夫細細的回憶了一番當時空和芙寧娜的對話。
“是啊。”牢維克嘆了一口氣：“但歌劇院前段時間被炸毀了，雖然修好但暫時不接待演出的任務。”
“好在旅行者他們幫我們聯系了這個場所，我們才能繼續表演。”迪爾菲看著自己有些白的嚇人的手指，“希望在我生命結束前能多表演幾次，團長……”
波洛：“迪爾菲！這么高興的日子不要提那些了。”、
超級英雄：“……”
托尼咳了一聲，“我看節目單上你們沒有演出了，是有什么困難嗎？我可以幫你們解決。”
“不用，那維萊特大人已經撥款，紐約的歌劇院馬上就要建成了，我們之后都在哪里表演了。”維爾菲擺擺手，“不過還是請求你們多加宣傳。”
托尼幾人面色一僵，你們什么時候在紐約建的，怎么一點風聲都沒透露。
“能帶……”
“沒有你的參與，不知道他們這次的表演怎么樣？”走廊傳來派蒙的聲音，“要不是劇院那里出問題了，肯定就趕上了。”
“放心，她們已經表演好多次了，不會有問題的。”芙寧娜安慰了她一句。
“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們要搬行李了。”派蒙推門而入，接著又后撤了一步，“難道是我走錯了，竟然見到托尼。”
“我出現在這里很奇怪嗎？”托尼不滿的開口，雖然他確實對歌劇不感興趣。
“沒有沒有，見到你們所有人我都很奇怪。”派蒙口不擇言，“我是說……”
“噗嗤。”巴頓沒忍住笑出了聲。
“芙寧娜好久不見了。”娜塔莎笑瞇瞇的打聲招呼，“我記得你應該也有參演吧，今天沒有看到你出場啊。”
“芙寧娜大人會在劇場開業當天登臺表演。”迪爾菲從收拾東西的間隙，湊過來搭話，“那天是全程的。”
“都收拾好了嗎？”芙寧娜惱羞成怒的看向迪爾菲，“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迪爾菲笑了一聲，轉過頭，拉長語調：“知道了，芙寧娜大人。”
“那我們可就期待后天的表演了。”
第073章 第 73 章
“切。”
達米安雙手環胸, 神情煩躁的跟在二人的后面，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絕對是他們兩個的錯。
“別抱怨了。”提姆伸手拉住他, 將他帶入一家店鋪。
達米安不耐煩的甩開提姆的手, 在這一刻想回韋恩莊園的心達到了頂峰，心動不如行動, 毫不猶豫的轉身準備離開。
“別，達米安你不想見到蘭那羅嗎？”想著老父親還有管家俠的囑托, 迪克趕緊拽住他, “不僅有蘭那羅, 提瓦特還有其他的小動物, 比如派蒙。”
達米安的步伐不自覺的慢下來，在聽到派蒙，徹底不動了, “派蒙是一種什么生物。”
“派蒙她……是一個超級厲害的向導, 只要多給她提供一些吃食，她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旅伴。”迪克支支吾吾半天, 總算是把他了解到的派蒙給描述出來。
達米安托著下巴略加思考了一下，聽起來很適合做為他在哥譚的向導，至于吃食完全不是問題，他會提供更多。
看著一時半不會離開達米安, 迪克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穩住了, 現在他能做的只能是在心底默默地給派蒙道歉了，他當時腦海中只有美露莘, 完全想不到別的生物了，但楓丹明確規定人家不是寵物, 等見到派蒙他一定請她吃頓大餐，好好彌補她。
提姆出聲提醒：“走吧，杰森他們離開了。”
是的他們現在正在光明正大的跟蹤杰森，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杰森沒有發現，但不耽誤他們的計劃——拖住達米安。
杰森下意識的頂腮，借著店鋪的玻璃，看著身后絲毫沒有隱藏意思的三人，煩躁的‘嘖’了一聲，現在是決定到底他是傻子還是他們三個是傻子的關鍵時刻到了。
“你要干什么去。”八重神子笑盈盈的看著想要轉身離去的杰森，“現在可是屬于神子老師時間。”
“我們接下來應該去商場了吧，因為我的離開，我的舊友現在應該在天守閣里又哭又鬧，我這位忠實的眷屬可要為她帶些特產回去，安慰她那受傷的心靈。”
杰森一臉黑線的看著她臉上還沒完全散去的笑容，再看看其他幾國的眷屬，雷神擁有這么一位眷屬真是辛苦了。
“杰森你不會是在走神吧。”八重神子的表情笑盈盈的，但杰森跟她相處了一個月立馬意識到此刻的‘危險’。
“我們現在快走吧，之后還需要看書店整理書籍，時間緊迫。”一剎那杰森就回過神，顧不上身后的三人，馬上轉移了話題。
“那我們就走吧杰森同學。”
……
“真是個不錯的位置，社奉行真是能干啊。”八重神子放下手中的紙袋，看著眼前的店鋪，滿意的點點頭。
“這個是送來的禮物嗎？”杰森半蹲下去，看著門前的布滿奇異花紋的不倒翁，伸手推了下。
八重神子輕輕笑了幾聲，“這么理解也沒錯呢，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那看起來不是了，杰森冷漠的回過頭。
八重神子聳聳肩，沒有上當啊。
“神子老師，已經按照要求布置好了，您要檢查下嗎。”行秋推開門，向她請示。
八重神子卻沒有立刻進入室內，反而回過頭，映入眼簾是是還沒來得及躲避的三人。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哥譚人早早的回到家，現在整條街道上只有他們五個人，本來三個不同年齡段的人湊在一起就夠引入矚目了，更何況長的還都不錯。
“客人是來看書的嗎，可惜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營業。”
往常總是含著笑意的輕松語調消失殆盡，語調依然是慢悠悠的，但摻雜著嘲諷的意味。
“……神子老師。”
杰森皺眉，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八重神子露出這種表情，又看了眼他的兄弟們，陷入了左右為難的狀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糾結了片刻，他還是開口：“神子老師他們是我的兄弟，他們觸犯到您的忌諱了嗎，我現在就去教訓他們。”
說完就擼起一截袖子。
迪克&提姆&達米安：“……啊？”你不應該幫我們求情嗎？
八重神子勾了勾唇角：
“不用了杰森同學，他們可能是太想閱讀輕小說了吧。”
“……哈哈是的。”迪克連忙接過這個臺階，“我們聽杰森說你們要開個書店，我最喜歡閱讀了，所以有些迫不及待。”
杰森瞥了迪克一眼，他可沒有說過，不過他也沒拆穿，默認了。
“這是我社團的指導老師八重神子。”說到半道，杰森突然說不下去了。
迪克攬過提姆和杰森，達米安被他彎腰躲過了，接話道：“我是他哥哥迪克·格雷森，他們兩個是杰森的弟弟：提姆·德雷克還有達米安·奧古。”
“你們的關系不錯啊。”八重神子看著他們三人感嘆了一句。
杰森瞬間臉就黑了，用力的甩開迪克的手。
提姆看著八重神子更加明媚的笑容，默默地移開了一點。
“蘭迦魯我現在允許你帶著你帶著你的蘭那羅伙伴們一起跟隨我。”達米安伸手摸了下它的頭上的葉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蘭迦魯歪了下頭：“？”
杰森趕緊彎下腰抱起蘭迦魯：“惡魔崽子你想的還挺美的，你還想把人家一鍋端了，我告訴你一個都沒有。”
蘭迦魯跟著他一是因為他情況特殊需要跟納西妲隨時保持聯系，二是蘭迦魯也向往冒險生活，所以他才能擁有一名蘭那羅伙伴。
“嘖。”達米安拍拍手站起身，眼神卻還在蘭迦魯身上。
杰森不由得把蘭迦魯更往后藏了藏，這小子思想很危險啊，要把人家眷屬一網打盡，他是要成神啊，這個想法一旦種下，腦海中就出現了各種畫面：
達米安坐在神座上，身后環繞著一群蘭那羅，面前是納西妲，他趾高氣揚的宣布道：‘布耶爾，我已登神。’
不行不行，杰森搖搖頭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后，但突然瞥到旁邊的八重神子，說起來神子老師的本體是一只小狐貍吧，那達米安……，腦海中達米安面對的人突然變成了素未蒙面的雷神。
“杰森同學你在想什么呢？”八重神子側過頭，眼神也突然變得危險起來。
“沒……沒什么。”杰森趕緊移開了視線，他最近真是看輕小說看瘋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達米安臨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那個奇異花紋的不到翁，他剛才有聽到心跳的聲音雖然很微小，但現在卻有聽不倒。
書店內里的風格并不是杰森想要中八重堂的翻版，反而是各個國家風格交織在一起，每個國家一片區域。
“這是璃月的圖書吧？”提姆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籍，講的是璃月的風土人情。
行秋探出頭看了眼，“對，還有一些書沒有上架，正式開業前會補全的。”
“《清泉之心》”
“那本是蒙德的，不過蒙德的負責人還沒來。”杰森又搬了一箱子書過來，行秋順手的接過。
提姆隨手翻閱了二人擺放的書籍，那他們兩就是璃月的負責人了。
“《轉生成為雷電將軍，然后天下無敵》這本可是我的最愛，不知道哥譚人民會不會喜歡呢？”
八重神子將它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我們這個書店還是要與時俱進的，要出版一些有哥譚元素。”
“例如：《轉身成蝙蝠俠，我靠喝牛奶變強》或者是轉生成羅賓，這件事就由杰森你負責跟那些作家交流。”
前羅賓迪克、現羅賓提姆以及未來羅賓達米安的眼神齊齊的向杰森望去，傳達出了同樣的信息 ：你要是敢寫這種的，你就完了。
杰森：“……”他怎么可能會寫這種的。
“哎呀呀，我不會遲到了吧？
在場的人除了八重神子全都轉過頭，是麗莎還有可莉。
“來的剛剛好，我們正要收拾呢。”八重神子放下手中的書，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真是湊巧啊。”麗莎從神之眼里掏出準備好的書，“可莉你去旁邊玩吧，麗莎姐姐整理完再帶你出去。”
“嗯。”可莉走到達米安面前，遞出手中的棋盤，“哥哥要跟可莉一起玩嗎？這是麗莎姐姐給可莉做的游戲。”
達米安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盯著她耳朵，又是一個新的品種，反正他對那些書也不感興趣，直接答應下來。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提姆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跟了上去，達米安沒有常識，而且看他態度這么好的樣子，除了把可莉當動物的還有一點就是她看起來很好騙，他得盯緊達米安，在他坐在附近是沙發上時，二人已經玩的不亦樂乎。
“達米安哥哥你好厲害。”可莉激動的攥緊了拳頭，眼神閃閃發光的看著他。
達米安咳了一聲，手上更加用力，棋盤中的目標瞬間被擊倒。
“哇！達米安哥哥可以教教可莉嗎？”可莉低下頭，雙手攥緊衣角，不斷的摩擦地面。
“你來這里。”達米安讓開位置，一點點的教她，“這里你要這樣。”
提姆的單手撐著臉頰，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沒想到這個小惡魔還有這一面。
“可莉也想幫助達米安哥哥。”
達米安想了下，他現在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一些人手，但父親不允許他接觸刺客聯盟的人，他已經打算自己一個人上，現在又來一個人，他的計劃會更加完美無缺。
“你過來。”達米安瞥了提姆一眼，“……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火花騎士可莉保證完成任務。”
第074章 第 74 章
“小可莉。”
“我在這里麗莎姐姐。”可莉趕忙放下手中的游戲, 跳下椅子，將手高高的舉起。
麗莎側過頭看著可莉老老實實的坐在哪里，著實的松了一口氣。
“你們竟然放心將小可莉帶到哥譚。”八重神子語氣溫和的說道。
杰森在整理書架的間隙, 輕輕的掃了她一眼, 這句話很有深意啊。
八重神子歪頭看向他，“怎么了杰森同學。”
杰森低下頭, 他的本能告訴他現在什么也不說就是最好的回答。
八重神子輕輕的笑了一聲，她在踏入哥譚的那一刻, 就知道這座城市的危險重重, 雖然今天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襲擊, 但這只會讓她更加警惕且懷疑。
迪克他們三人全天都跟在他們身后, 那么做這些事情的的就只剩下蝙蝠俠了，快速的掃了書店一圈，竊聽器會藏在那里呢？
隨著八重神子的掃視, 迪克臉上不由得留下了一滴冷汗, 整個人也下意識的往書架后移了一步。
好在麗莎打斷了她的審視。
“小可莉是自由的。”麗莎微笑著開口：“這段時間騎士團的大家都很忙，剛好我負責了這個輕松的任務, 也能帶小可莉出來散心。”
她微微的側過臉，看著可莉和達米安的互動：“看來這個決定沒有錯呢，還遇到了一個小驚喜，同齡人的相處是我們這些大人比不了的, 只是我的任務好像沒有那么輕松, 好可惜小可愛沒在蒙德, 要不然就可以委托給他了呢。”
“哦是空嗎？我也好久沒見到了。”八重神子輕飄飄的開口：“聽說他現在在楓丹呢，不知道空和派蒙什么時候才能來稻妻呢。”
“不過宮司大人怎么會把書店定在哥譚。”麗莎放置好最后一本書, 輕輕的捶打著雙臂，“琴通知我的時候我還挺驚訝你的選擇呢。”
藏在拐角處的迪克默默的豎起了耳朵, 這也是他們好奇的一點，畢竟提瓦特的大門是開設在了紐約，她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的設在哥譚。
“當然是因為我可愛的學生杰森了。”八重神子滿臉笑容的將鍋扣到了杰森身上。
迪克立刻扭過頭看向正在休息的杰森，都去異世界了還不忘幫家鄉引進人才。
杰森喝水的動做一頓，他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眼神死死的盯著八重神子，明明沒有說話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表達的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八重神子伸手捂住了臉，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哎呀大家竟然都不相信神子老師的話，我真是太傷心了。”
“好吧，雖然有一部分杰森原因，但還是因為楓丹已經在紐約建造一座歌劇院，我的八重堂當然要獨一無二了。”
她當然也想在紐約設立一個八重堂，但已經有了一座歌劇院，再設立一個八重堂并沒有什么意義。
“雖然交通不是很便利，但之后也可以在書店設一個傳送點嗎。”
提姆雖然緊盯著達米安，但還是注意著他們哪里的發展，聽完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紐約一個歌劇院哥譚一個八重堂，提瓦特似乎不再隱藏自己的動作，反而是光明正大向世人宣揚提瓦特的存在。
“其他城市也會出現提瓦特的建筑嗎？”杰森側過頭，向身邊的行秋詢問道。
行秋略微思考了下，然后點點頭：“紐約之前不有個飯店嗎？雖然現在休業了，但我聽說新月軒有這個想法，胡桃也有，沒告訴你嗎？”
杰森一愣，好像還真有，前幾天見到胡桃她還像確實有詢問過他美國的一些城市，最后應該是定下了哥譚還有布魯德海文，理由是因為這兩座城市犯罪率高。
“后天歌劇院就開業了，當天不僅有歌劇還有魔術表演呢。”八重神子唉聲嘆氣，“肯定會很受歡迎的，不知道我的八重堂會不會也這么受歡迎呢。”
“宮司大人大姐姐，什么是魔術啊。”可莉抱著棋牌，身后還跟著達米安。
“魔術啊這我可要好好想一想啊。”八重神子拖著下頜，組織了下語言：“魔術就是能憑空變出好多東西的神奇法術。”
“那能變出嘟嘟可的伙伴嗎？可莉有好多朋友，但嘟嘟可只有可莉一個好朋友，我想讓嘟嘟可交好多好多朋友。”可莉放下棋盤，雙手放在臉頰下，滿臉期待的看著八重神子。
“當然可以了。”八重神子毫不猶豫的答應，反正又不是她表演。
“好耶！”可莉興奮的舉起手，“麗莎姐姐我們帶著嘟嘟可去看魔術表演好不好。”
麗莎蹲下幫可莉整理了下凌亂的衣服，“沒有問題，現在要跟著姐姐出去玩嗎？”
“好……”可莉剛要答應下來，突然想起達米安對他的囑咐，“不我要和達米安哥哥一起看繪本。”
她身后的達米安微微的勾起唇角。
麗莎站起身，打量了達米安一眼，“那好吧，姐姐剛好可以去睡一個美容覺。”
……
晚上十點，除了還在火拼的□□，哥譚已經陷入了沉睡，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達米安哥哥，我在這里。”可莉抱著書包蹲在門口，看清來人后，下意識的跳起來大喊，但又想起不能被發現，馬上壓低了聲音。
達米安裝備齊全的出現在可莉面前，看著她沒有一絲偽裝，皺起了眉頭，遞給他一個自己的備用面具。
“謝謝達米安哥哥。”可莉接過面具，打開了書包，準備將它塞進去。
“戴上它。”達米安出聲阻止了她的動作。
“可是之前騎士團的出任務的時候都不帶面具的。”雖然不解但她還是乖乖的戴上了面具。
“哎呀。”
達米安迅速的鎖定了聲音的方向，掏出雙刀，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向著他走過去，可莉也跟在她的身后。
早上的不倒翁？
在二人的注視下，這個不到翁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
“是魔術表演。”可莉探出頭驚喜的看著她。
達米安默默的將她又塞了回去，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是早柚，不是壞人。”看著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的雙刀，她趕緊出聲。
達米安沒有說話，只是又將雙刀湊近了她一點，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我是終末番的忍者，是家主大人命令我來幫神子大人的。”早柚趕緊又解釋了一遍。
“這座書店的名字叫什么？”達米安將信將疑的提問，這座書店并未開業，除了他們只有提瓦特的人知道。
“八重堂，神子大人在稻妻也有一所。”
早柚看見達米安收回雙刀，終于松了一口氣。
達米安看了她一眼，轉身帶著可莉離開，馬上就要錯過了他規定的時間，不可以再耽擱了。
“拜拜早柚。”可莉跟她擺擺手，又胡蹦亂跳的離開，現在她要打擊壞人去了。
早柚看著可莉，又想起家主大人的囑托，‘好好協助八重堂在哥譚發展。’默默的跟了上去。
達米安并沒有制止她的跟隨，他看見了她身上的神之眼，雖然他并沒有與提瓦特人接觸，但是刺客聯盟有自己的手段，身為繼承人當然能了解到這些。
可莉真誠的發問：“早柚你是小貓嗎？”
“哎，我的尾巴漏出來了嗎？”早柚下意識回頭想把尾巴藏起來。
“嗯，可莉可以幫你放起來。”
“不……不用了。”早柚慌忙的擺擺手。
達米安走在最前方，一想到完成這件事，父親會夸獎他，心情就更好了。
“達米安哥哥，這里不是病院嗎？為什么壞人會在這里。”可莉抬起頭，一臉困惑。
早柚看著高墻，墊高了腳，還是看不清。
“沒錯就是這里。”達米安收起地圖，“我去將他們聚集到空地上，你們去哪里等我。”
達米安后退了幾步，通過助跑的慣性，直接沖向了高墻，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跳進去，而是伸出手。
早柚緊隨其后，很輕松的就登上了高墻，并不需要他的幫助，現在只剩下可莉。
可莉揚起頭，蹦了幾下也想像他們一樣，登上去，在那一瞬間確實增高了幾厘米，但就算達米安伸出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是可以說十萬八千里。
“你現在這里藏著，等我們從里面打開門。”達米安無奈的收回了手，低頭交代了她一句，就跳了下去。
“好，嘟嘟可你要乖乖的，我們馬上就能教訓壞人了。”
達米安帶著早柚潛入了值班室，看著陷入深度睡眠的工作人員，撇了撇嘴，怪不得那群犯人越獄給家常便飯一樣，毫不費力的拿到牢房的鑰匙。
他遞給早柚一串鑰匙，還有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地圖，“你負責右邊，我去左邊，最后在中間的這片空地集合。”
早柚看了眼地圖，就將他裝進口袋。
“不要被發現了。”
“我才不會發現。”
說完就早柚就在達米安的注視下，將自己的身體化作一個滾輪，不到一秒就從他的視線消失了。
達米安挑了挑眉，提瓦特的奇異生物都這么好用嗎？更想擁有一只蘭那羅了。
十五分鐘后二人在空地上終于碰上了。
達米安隨手將他打暈的罪犯扔在地上，看見早柚的瞬間猛然的睜大了雙眼。
早柚還是那個滾輪形狀，但最上方卻頂著幾張床，犯人也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你……”達米安開口想要說什么，但最后還是轉移了話題，“你哪里還差幾個人。”
早柚將最后一張床擺好，“五個人。”
現在病院里有二十一個人，他現在帶來六個人，還需要十五分鐘就可以集齊。
“我先將可莉帶進來。”
第075章 第 75 章
“都齊了。”
早柚放下最后一張床, 看著還昏昏欲睡的一群人，沒控制住的也打了一個哈欠。
達米安走下去，和早柚兩人拿著特制的麻繩, 一個一個的捆起來, 完事他又粗暴的將還在睡覺的罪犯全部踹下床。
在這個時候，可莉突然走過來拍了下他的肩膀, “哥哥我們現在要打壞人了嗎？”
達米安挑了下眉并沒有防備她的靠近，他掃了下面還睡眼惺忪的罪犯, 突然想到可莉這次沒有叫他的名字。
早柚也掏出了她的武器, “快點解決吧, 然后就可以繼續睡覺了。”
“當然。”達米安打開戶外的白熾燈, 毫不猶疑的答應。
阿卡姆精神病院各個角度的燈，從四面八方聚焦到空地上。
猛然清醒過來的罪犯們，差點瞎了眼, 他們最近也沒越獄, 老老實實地在阿卡姆待著惹誰了？？
剛因為邪眼被抓進來的企鵝人，一手擋著臉避免強光直射：“你們是誰, 蝙蝠俠不會放過你們的。”
謎語人盯著刺眼的光，勉強的抬起頭，看清圍欄的后三個矮小的身影，馬上就低下頭, 他感覺再抬頭就真的瞎了, 等他們適應了這三個小鬼就完蛋了, 從來沒有人敢同時挑釁他們，雖然一哥小丑不見了, 但他們只是沒有小丑出名罷了。
接下來沒有人再輕舉妄動，全都在默默的適應當下的環境, 不過平靜馬上就要打破了。
從高臺下扔下了一把小刀，“現在你們可以跑了，給你們三十分鐘的躲藏時間。”
“你們不是喜歡玩炸彈嗎？那么接下來我就滿足你們的愛好。”達米安事先調查過這群罪犯，他本來是想打斷小丑的腿再同樣送他一個二代羅賓同樣的死法。
不僅解決了父親的心頭大患，還能證明自己比其他羅賓強，但他沒預料到的是小丑失蹤了，他找遍整個病院都沒有見到小丑的身影，但炸彈都已經布下了，不能浪費。
此話一出原本阿卡姆里養精蓄銳的人們頓時爆發了，怪不得他們會遭遇這些，全是因為你啊小丑，眾人破口大罵。
“F**K JOKER！！”
“那個傻逼去那了！！”
“自己出去享受了，留我們在這里吃炸彈！”
“這會誰幫他越獄的，快說是不是你小丑女。”
“蝙蝠俠Help，你快來啊。”
“毒藤女也好久不見了，他們肯定是一伙的。”
…………
阿卡姆每個月都要被炸個七八次，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但今天這三個小屁孩，把他們全都聚集在這片空地，炸彈肯定在這里啊，看他們胸有成竹的樣子，真引爆了恐怕他們一個完整的尸體都留不下。
他們可是很清楚小丑的行為，三個小孩肯定是因為失去父母來復仇了，沒想到直接追到阿卡姆病院了，精神絕對也有問題，就是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弄來的錢和炸彈，但反正跟小丑有關，他這么多仇家說不定誰友情贈送的。
小刀！！
他們要逃出去，顧不上強光，所有人爭先往后的前往最中心，本以為是要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但對于被捆住雙手雙腳的他們來說，前進一米都成為了問題，更何況還有身邊的獄友的殷勤幫助，到最后他們好像都忘記要被炸死的危險了，只顧得上跟獄友好好交流。
從高臺上看，就是一群僵尸，還是在復建的僵尸。
達米安‘嘖’了一聲，真是一處好戲啊。
艾倫借著可莉的眼睛看了眼達米安，以及那不容忽視的燈光，達米安還是棋差一著啊，這是特制的光帶，是工作人員來通知蝙蝠俠的，他還全都打開了，估計蝙蝠俠馬上就要來了。
就是可惜這群罪犯不能去死了，但就算蝙蝠俠沒來，他也會阻止達米安的，但現有人來的話，他就要享受了。
“炸彈？可莉也有。”說完沒給達米安反應時間，鉆出欄桿，對著現下面的空地就投發出去了，“蹦蹦炸彈。”
還在發泄心中怨恨的罪犯，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被拋下紅色不明物體，這是又發裝備下來了。
不對他們因為什么打來著的，‘抱在一團’的兩個犯人，相看兩生厭的推開對方，新裝備他們來了，有一蹦一跳的，還有毛毛蟲蠕動的，現在這幅場景那一個土生土長的哥譚人敢認啊。
紅色不明物體在他們的注視下，接觸地面的那一刻，直接炸開了，好不容易湊到它附近的罪犯，伴隨著他們絕望的目光，炸彈的沖擊力，毫不留情的將他們卷飛了快有五米。
可莉的蹦蹦炸彈在蒙德是魚的滅族兇手，但還好有著阿貝多善后和騎士團尤其是琴的阻礙，可莉還沒研究出能殺人的炸彈，但這些也夠他們吃一壺了。
技不如人，沒搶到好位置的罪犯反而松了一口氣，調轉方向繼續向著小刀前進，這不到一百米為什么如此遙遠。
睡眼惺忪，戴著鵝黃色貍貓帽子的腦袋因為太困一點一點的早柚恍惚間又要變成不倒翁了，伸手拍打了下臉頰，不行工作還沒有完成，為什么一定要工作呢。
“困了就睡覺。”達米安對于早柚的還挺包容的，但還是命令的語氣：“反正已經不需要你了。”
“好！”早柚的眼睛微亮，身體的自發的做好睡覺的準備，在閉眼的一瞬，突然出現綾人還有綾華的神情，不行什么也不干，她回去肯定要被批評，
短短幾分鐘，早柚從人形到不倒翁再到人形最后又化成滾輪，朝著那群罪犯沖鋒，行進路上的風元素又擴散了火，好在空地上沒有可燃物，要不然蝙蝠俠來了也只能看家一群焦尸了。
到最后反而是達米安無事可干了，他撐著下巴，左邊是可莉充足的火力支持，下邊是不停轉著圈將這區罪犯聚集在一起的早柚。
蝙蝠車從天而降，蝙蝠俠下意識的開口想要制止達米安，“你不應該……”
眼前的畫面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他以為見到的是達米安拿著刀暴揍他們一頓，但事實是他的好大兒再撐著臉看戲，反倒是被他拉入伙的人更瘋狂。
趁著蝙蝠俠愣神的功夫，達米安帶著可莉從高臺一躍而下，“蝙蝠俠我是再幫你的忙，比起你身邊的羅賓顯然是我更出色。”
羅賓走下蝙蝠車，聽到他的話挑挑眉，果然孩子靜悄悄必定是再作妖，還帶著可莉一起，但這情形一時之間還真不好確認是達米安提議的還是可莉了。
蝙蝠俠從這少見的情況中回神，言簡意賅地問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我本來是要找小丑的。”
“夠了。”
蝙蝠俠皺著眉頭，打斷了他話，達米安比復活后的杰森更加不可控，沒有一個正常的三觀，他的智慧武力都會是他人手中武器，與他一起行動的二人年紀更小……
“讓他們收手。”
“蝙蝠俠救命啊，這個小孩到底是哪來的。”
“壞人別跑，你們全是嘟嘟大魔王的手下，可莉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莉在前邊追，早柚在另一邊趕，所有的病人都被攆到了最中間，“可莉會打敗你們的。”
“你不……不要過來啊。”
這一刻這兩小孩給他們的壓力比蝙蝠俠還要大。
夜翼借著鉤鎖，直接降落在他們可莉二人面前，“交給哥哥處理怎么樣。”
“是我們抓住這些壞人的，騎士團守則不可以將犯人交給別人，要好好看……看管。”可莉警惕的看著他，“你們是壞人的同伙。”
早柚轉過身，手中的劍也對準了夜翼。
“我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同伙。”夜翼小聲嘀咕，說實話他剛才看的還挺爽的，要不是可莉真要下手，他絕對會再晚一點出場。
“閃開。”他的瞳孔皺縮，本能向前撲去，想要攬過可莉和早柚。
早柚一愣，她抓住可莉的手，向側邊一閃，拉著她就要跑。
“小鬼，我看你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企鵝人更快一步擋住他們的退路，將小刀隨手丟給小丑女，摩擦著麻繩捆綁帶來的痕跡，“等我們收拾完你，就輪到那個小崽子。”
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他們還是選擇合作，忍受被當做牲畜一樣的屈辱，他們不斷的向小刀移動。
“還要多謝你啊夜翼，要不是你幫我們轉移了他們的注意了，還真沒有這么輕松呢。”
小丑女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小刀，“現在身份調換了，游戲開……”
“Please。”
從阿卡姆射出的白色光束，幾乎是一瞬間就變換了顏色，從光束中猛地劈下一道閃電，剛剛好落到了小丑女和企鵝人的面前，緊接著數不清的落雷。
夜翼迅速的接近可莉二人，但已經來不及了，匆忙的抱住二人接著彎下腰，將他們護在身后。
“是麗莎姐姐。”
可莉掙脫開夜翼的懷抱，激動的跳起來，拍掌叫好。
“小可莉，現在可是姐姐的美容覺時間哦。”麗莎姿態優雅的放下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可莉。
可莉不自覺的退后一步，低頭捏著衣角，“麗莎姐姐對不起。”
夜翼有些遲疑，但還是擋在可莉面前，“額……”他想說小孩子總是有些淘氣不要生氣，但這好像不是一些淘氣。
“噗嗤。”麗莎看著他沒忍住輕笑了一聲，招招手，“火花騎士下次千萬別忘向上級申請。”
“遵命。”可莉驚訝的抬起頭，做完騎士禮拉著早柚，迫不及待的跑過去，牽住她的手。
“現在我們回去吧。”
“可莉，早柚！”達米安中斷了與蝙蝠俠的談話，下意識的扭轉身體。
蝙蝠俠抿抿嘴，抬起頭，注視著驟然變換的天空。
第076章 第 76 章
蝙蝠俠站在原地, 在心底默默計數。
為了確保之后研究的真實性，院在蝙蝠洞的神諭在察覺到不對勁的那一刻，就掌管了附近的監控, 將攝像頭對準天空, 一絲一毫也都不肯放過。
“B，超出阿卡姆病院五米左右, 持續時間一分鐘。”
看著重回正常的天空，蝙蝠俠嘆了一口氣, 神諭傳來的消息與自己計數的相差不大。
蝙蝠俠握緊了拳頭, 看著迎面走來的麗莎一行人。
“B。”看著略顯沉重的蝙蝠俠, 羅賓出聲提醒了他一句：“他們過來了。”
“麗莎姐姐, 你是怎么知道可莉去打擊壞人的。”可莉仰起頭，好奇的盯著她。
因為你表現的太明顯了，麗莎回憶著她晚上猶如喝了興奮劑那躁動的模樣, “是你的好朋友嘟嘟可告訴麗莎姐姐的。”
可莉稍側過頭, 小聲說了句謝謝。
杰森沒忍住的笑了一聲，看著恢復正常的天空, 就算在提瓦特待了這么久，但見到這一幕還是會震驚，擁有了神之眼就是一步登天。
麗莎看著身后不忘拖行罪犯的夜翼，沒有提醒他現在阿卡姆還有著炸彈, 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腳步。
“達米安哥哥, 我們現在把壞人都打敗了。”可莉掙脫麗莎, 雀躍的奔向達米安。
兩邊的大人，都沒有開口, 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三個小孩子的互動。
麗莎與蝙蝠俠在這一刻對上了目光，她并沒有移開視線, 只是在心底默數：三、二、一。
轟！！
杰森和夜翼下意識的大邁一步，抱住可莉早柚，幫它們二人抵擋住了沖擊波，達米安被爆炸的沖擊擊退一大步，蝙蝠俠抓住他的手腕，“是你安……”
轟！他剩余的話音被又一起炸彈聲遮蓋住。
炸彈所帶來的沖擊遠不止于此，達米安的行動你放心，這可是能炸毀整座病院的炸彈。
一整塊石板突然直愣愣的砸向可莉，夜翼強忍著腳腕的疼痛，站起身，抱住他，一氣呵成的將她仍到另一側，這一幕已經發生很多次了，看著近在眼前的石板，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蜷縮身體護住要害。
杰森盡全力伸出手，但還是差那么一點。
沒有任何轉機，石板也確實落下了，突然一陣狂風吹來同時也卷起了另一塊石板，兩塊石板相撞，最后砸下來的只有碎石，最下方的夜翼收到最重的傷反而是腳腕。
爆破聲也戛然而止，所有的炸彈莫名的熄火了。
夜翼剛穩住身體，懷里突然多出了一個小‘炮彈’，他身體一晃，又倒下了。
“可莉，我沒事了。”他沒忍住揉了下可莉的頭發。
“對不起哥哥，都是因為可莉不聽話，才讓你受傷的。”可莉眼中含淚的看著她。
“并不是因為你，是這場突然出現的爆炸。”夜翼拿下放在她頭上的手，拖著下巴，回想麗莎剛才說的話，“是嘟嘟可大魔王做的，現在我們要好好養傷，為之后對抗它做好準備。”
杰森牢牢的牽著早柚，挑了挑眉，這種時候還不忘甜言蜜語，不愧是哥譚最愛的羅賓。
“好，阿貝多哥哥在我的背包放了好多藥劑，全都給哥哥。”
可莉走到空地，放下背包，整個身體埋入進去。
夜翼輕輕笑了一聲，雙手撐地，但突然摸到了一塊石頭，下意識的將它抓在手中，跟他一樣是一塊幸運石頭，等回去好好收藏起來。
“哥哥都給你。”可莉抱著好幾瓶藥劑，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作為交換，將哥哥的幸運之石送給你。”
他沒有客氣的接下那些藥劑，之前比賽作為參與獎的藥劑，做實驗消耗了一大部分，同時這不間斷的義警生涯那些藥劑也早早的用完了，阿貝多給可莉準備的這些藥劑，除了保護她的安全，應該也有賠禮道歉的意味。
夜翼將手放到二人的中間，在可莉期待的目光下慢慢的張開手，說實話他也有些好奇。
可莉歪頭看著這塊幸運之石，“可莉也有幸運之石，就在書包上面。”
夜翼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石頭——神之眼，他握緊了拳頭，“我們先離開這里。”
杰森拎起地下的書包，只要一低頭，就能看清書包上的寶石。
“你……”
“我們先走，之后再談。”夜翼牽著可莉的手，與他擦肩而過。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能干啊。”八重神子前面，后面的幾只小式神雙手托舉著一個麻袋。
“八重神子。”蝙蝠俠回頭看著突然出現的身影，“是你解決的這場暴炸。”
“是啊。”八重神子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這是可靠的大人應該做的。”
蝙蝠俠低啞著聲線說道：“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八重神子輕輕笑了笑。
“當然可以，畢竟新開的書店需要你的認可。”她說道：“而且我想你們也需要我的幫助。”
她向左邁了一步，抬起頭直視前方。
蝙蝠俠側過身子，她視線的盡頭就是夜翼。
“時間剛剛好。”八重神子轉過身，他身后的小式神將那個麻袋留給了蝙蝠俠，這么危險的東西她還是別留著了，物歸原主。
“B。”
蝙蝠俠瞥了眼夜翼手中的神之眼，打開蝙蝠車的自動那導航功能，將那些被劈暈過去的犯人，扔了上去，將他們全都打包送到備用監獄。
“B我留下。”羅賓開口接下這個任務，夜翼必須回去，達米安也不能留在這里。
“我也留下。”
杰森松開早柚的手。
“可莉過來。”麗薩招招手，“我就帶這兩個小家伙回去了。”
麗莎一手一個，抬頭眼饞的看著蝙蝠車上的犯人，病院都被炸掉了，為什么不送到梅洛彼得堡擰螺絲呢，這一天能賺多少錢啊，保證不會讓他們出來作惡，還能跟小丑和毒藤女一起作伴。
布魯斯·韋恩與八重神子真正的接觸只有剛才的五分鐘，剩下的便是從監控竊聽器以及迪克和提姆口中了解到她這個人。
只是一個下午的接觸，依然能看出八重神子在稻妻的地位不低，還有麗莎這個在風花節中相處過一段時間的蒙德圖書館管理員，她離開時也沒流露出一絲疲憊，這樣的戰力蒙德又有多少呢？
雖然目前提瓦特對哥譚對美國展現出的態度都令人安心，但蝙蝠俠總是懷疑一切，提瓦特出現的莫名奇妙，他們現在對于美國沒有危害，但未來誰能保證。
在布魯斯·韋恩和八重神子回來的時間，神諭將阿卡姆附近的監控全部刪除，待在蝙蝠洞靜待布魯斯的到來。
蝙蝠俠獨自一人回到蝙蝠洞。
夜翼帶著八重神子向著莊園就繼續前進。
“少爺。”阿爾弗雷德推開大門，走到另一側，“八重小姐請跟我來。”
茶幾上早早準備好了茶點，擺在八重神子面前的不是莊園一貫的的甜品，反而是日式的糕點，就連飲品也是日本現在最常喝的黑麥茶。
八重神子勾了下唇角，坐在阿爾弗雷德為他安排的位置。
“八重小姐，甜點是不和您的心意嗎？”阿爾弗雷德將手里端著的茶杯放了下來，雖然她面帶微笑，但靠譜的老管家總是能察覺到客人真正的需求。
“能為我來一份與他們相同的甜點嗎？”八重神子側過頭，指著迪克和達米安面前的甜點。
“當然可以，請稍等片刻。”
阿爾弗雷德走出廚房時，剛好布魯斯·韋恩推門而入。
“……阿福。”布魯斯·韋恩皺著眉頭。
“老爺我想客人應該等急了。”阿爾弗雷德端著托盤，穩穩的前進。
布魯斯·韋恩臉上表情又變回了平常的從容。
……
“你們想要談什么呢？”八重神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說道：“是杰森，還是書店又或者是神之眼。”
布魯斯·韋恩沉默了片刻，“為什么要在哥譚開一家書店還有紐約的歌劇院。”
八重神子并不驚訝他的選擇，含笑道：“當熱是為了弘揚提瓦特的文化，還能吸取哥譚的文化，說不定八重堂的作者們會因為這場文化的碰撞，靈感會砰的一下爆發出來，這樣我的八重堂又可以大賺一筆了呢。”
頂著布魯斯·韋恩的不認同的目光，她繼續開口說道：“至于歌劇院可能也是同樣的原因吧，畢竟跟小說創作差不多呢。”
布魯斯·韋恩神色如常，悠閑的放下茶杯，“我們應該坦誠相見。”
看著他握成拳頭另一只手，八重神子嘆了一口氣：“你們應該都知道杰森被記錄在世界樹上了吧。”
“本質來說杰森已經是提瓦特人了，小吉祥草王是世界樹的化身，能毫無察覺做到這一點只有一個人。”
“我們懷疑祂或許對杰森或者是你們感興趣，所以才設置這兩座建筑。”
這是事實，畢竟他不知道是誰搞得鬼，系統回來之后也沒有給他任何答案，八重神子看著他們思索的目光。
“八重堂和歌劇院只是設置傳送點的偽裝，之后還會陸續在其他城市一樣安裝。”
“你們不會想見到祂的。”八重神子從神之眼取出來一本書，放置在桌子上，單手撐著頭，“趁著上次七圣召喚比賽的間隙你們也已經了解祂了吧。”
布魯斯·韋恩看著被推過來的書，打開書頁，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這是……”
“坎瑞亞提供給你們的。”八重神子喝了口茶，“他們讓我帶話——最新成果才有研究的意義。”
第077章 第 77 章
坎瑞亞！
迪克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果然上次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坎瑞亞的掌握之中，班納博士聽到的估計也是他們特意安排的。
他們被抓起來的時候也有所懷疑，但事情確實都一一發生了, 甚至時間也是準確的, 告訴他們真相但又把他們抓起來，這又是為什么？
看到八重神子眼里淺淺的笑容, 布魯斯·韋恩的松開了緊握的拳頭，仔細看著書上詳細記錄的圖紙, 故作輕松道：“坎瑞亞可真是大方。”
按照現在的情況, 八重神子確實再尋找他們的合作, 畢竟其他五國的技術明顯不能在美國實現, 但坎瑞亞完全可以復刻出來。
托尼在研究這些武器的時，到了關鍵步驟他每每感嘆自己怎么沒想到，坎瑞亞的技術不僅領先提瓦特七國, 在軍事方面坎瑞亞也領先他們一大截。
“當然, 祂應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八重神子眼神流露出懷念，“如果沒有祂, 恐怕也沒有那么多悲劇。”
布魯斯·韋恩當然也注意到了她眼中懷念，或許她是真情流露，但絕對是要確保他們在于祂的戰爭中，屬于提瓦特的一方。
最能反應一個人的情緒, 一定是臉部的表情, 但八重神子除了剛才流露出來的, 其余的時間都是笑盈盈的。
“你們不相信也沒有關系。”八重神子單手撐著臉，輕聲道：“只要你們不與我們對抗, 不阻止我們的行動。”
“我相信你們終會成為我們的同伴。”
八重神子最后一句話說的很肯定，布魯斯·韋恩雖然對于提瓦特和祂同樣忌憚, 但是如果真的要選擇他們也真的會站在提瓦特一方。
布魯斯·韋恩端起了阿爾弗雷德特意為他們準備的牛奶：“迪克的神之眼是怎么回事。”
“看來是相信我了。”八重神子同樣端起茶杯，“真是費了一番力氣呢。”
“我不相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詞。”布魯斯·韋恩放下杯子，雙手抵在桌子上，“我會在了解到所有的情況后，自己去判斷事情的真相。”
八重神子勾起了嘴角。
“如果按照你們之前的認知，神之眼是由神分發下來的，但楓丹現在已經沒有水神了，那維萊特與塵世執政還還有一場仇未報，他也不會接受這項任務，那迪克的神之眼是誰發放的呢？”
迪克摸索著這枚藍色的神之眼，雖然還沒有真正的使用過，但他明顯能感受到身邊的水元素，以及身體恢復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彼得和杰森是怎么回事。”
八重神子沒有回答，側過頭繼續他剛才未完的話，“神之眼——每當擁有強大意志力人出現時，它就會自動降臨。”
她略微一頓，盯著在場三人的眼睛，“但你們不也同樣是擁有強大意志力的人嗎？”
“迪克他們都是被祂選中的人。”布魯斯·韋恩低啞著聲線說道：“他們會怎么樣？”
八重神子神色自若的喝了一口茶，在場的四人完全沒能發覺她內心的慌張，遠在紐約的艾倫咽了口水，這是個謊言，神之眼都是由他發放的，但已經說這么多慌了，什么也不怕了。
“會被記錄在高天之中，他們的未來也由祂所決定。”
“你現在所說的與你們之前透露完全相悖。”布魯斯·韋恩指出他們之前的漏洞。
“你會將自己最大的秘密一點也不隱瞞的全都說出來嗎？”八重神子歪過頭，絲毫不慌張，“就算全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吧。”
“那你們邀請杰森去提瓦特是為了什么？”迪克忍不住開口問道。
“當然是為了保護他，雖然我沒見過杰森最開始的樣子，但你們應該有印象吧。”八重神子嘆了口氣，“杰森的復活除了有他自己原因以外，相當大一部分是跋摯消散的魔神殘渣，他復活后就擁有了神之眼，我們不帶他回去，現在你們已經見不到他了。”
“但他依然被記錄在世界樹上。”
“當然，這是我們預料之外的，但這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
“好了，我能說的只有這些。”
八重神子話音剛落，癱在沙發上的小式神慢悠悠的飛了起來，他們還拎著一個小錦囊。
“希望你們用不上。”八重神子戰起身，跟站站在沙發后的阿爾弗雷德擺擺手，“甜點很好吃。”
“怎么感覺有點不靠譜？”迪克看著八重神子離開的背影嘀咕道：“雖然說的很有道理，但祂為什么會莫名奇妙的盯上我們。”
“別的不說，意志力強大有一個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父親當然是最棒的。”
迪克看了眼剛才一言不發的達米安，又看著自己手中的神之眼，其實這還有一個意志力堅定的。
“祂可能是是受傷了，再失去對提瓦特完整的控制后，祂不得已前往異世界也美國，紐約的失蹤案，前段時間奧賽爾和魔獸襲擊都是祂的手段。”布魯斯·韋恩閉上雙眼不斷的回憶這段時間所發生的的一切，“選中的彼得和杰森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當時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沒有反抗的意思，可以輕易的控制起來。”
“如果當時我們不知道神之眼，恐怕都不會在意，祂的計劃也就成功了。”
“還有小丑。”回到莊園的提姆從竊聽器聽到全程，補充道：“沒有祂的幫忙，小丑根本進不去提瓦特，但小丑是個瘋子，他沒有聽從祂的指揮，所以再拿到禁忌知識后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留在提瓦特布下了那些炸彈。”
迪克頓時精神了起來。
“那些邪眼的去向也說的通了，但是我為什么會獲得神之眼。”
他現在成年了，并且有著完整的三觀，絕對不會被他蠱惑。
提姆盯著桌子上的神之眼，突然靈光一閃，“雖然祂受傷了，但依然對提瓦特存在著控制，可是控制也有強弱，楓丹沒有水神況且是有那維萊特掌管的，他既然與塵世執政有矛盾，跟祂就更存在矛盾了，神之眼又是自動發放的。”
“所以迪克/我手中的神之眼是水系。”
雖然八重神子已經離開了，但艾倫對于他們的監控卻沒有停止，見到他們相信自己的話，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們現在認為祂就是天理，但之前他從不避諱天理的名字，現在可一句都沒提。
說起來雖然那他一直吐槽蝙蝠俠的控制欲，但他現在做的比他還過分，直接全天候直播，但自己還是很有原則的，確定答案后，將所有的屏幕全都關上，閉上眼直接往后倒在床上，那個幕后黑手是誰呢？
杰森盯著自己的神之眼，“現在可真是麻煩了。”
“那拉？”蘭迦魯將自己手中的面包片遞給他。
“謝謝，你自己吃吧。”
“已經完成的事注定不會改變。”一道磁性并且帶著笑意的女聲從他身后響起：“但未發生事允許改變。”
“神子老師，您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神出鬼沒。”杰森頭也不回就知道身后是誰。
“哎呀，神子老師可是再關心學生的身心健康呢。”八重神子笑著道：“而且現在你不如寫本輕小說，我可是很看好你呢。”
“不，我只是有閱讀的愛好，但我并沒有成為作家的想法。”
“真是可惜啊，說不定會成為一名大作家呢。”八重神子將手中的書籍放回書架，似乎剛才只是一句玩笑話。
“那真是可惜啊。”杰森低垂著眼，他當然知道八重神子希望他遠離這場斗爭，但他已經被拉入局中。
八重神子通過書店玻璃，看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她那句話當然有自己的私心，也知道杰森會拒絕，但她還是說了。
“放寬心。”行秋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的開口：“時間還長著呢。”
杰森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些有的沒的全都拋之腦后，現在能做的只有提高自己的能力。
“杰森哥哥、行秋哥哥你們要跟可莉一起去看魔術嗎？”可莉牽著早柚興致勃勃的開口。
杰森抬起頭，看著她們身后的麗莎，“不是明天才開業嗎？”
“現在我的工作完成了，剛好能帶可莉去紐約玩。”麗莎打了個哈欠，“哥譚還是有些危險……”
杰森挑了挑眉，你說的危險是指哥譚對可莉，還是可莉對哥譚。
早柚推開門，又抬進來一個箱子，“神子大人，這是家主交給您的。”
“哦，神里綾人？”八重神子驚訝的看著這個箱子，“杰森你帶著早柚一起去紐約看魔術吧。”
杰森側過頭，沒說什么，牽起早柚的手，“你不去嗎？”
“還有好幾個書架沒裝滿了，我要等其他人呢。”八重神子將箱子移到柜臺后，“只能聽你們的描述了。”
可莉：“宮司大人大姐姐，我會都記下的。”
八重神子蹲下身，摸著她的頭，“那就謝謝小可莉了。”
紐約——歌劇院
“小可莉？”派蒙拿著一摞傳單，驚訝的看著來人，“還有早柚，沒想到你們能湊到一起。
“小派蒙，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哥哥。”
派蒙遞給他們一人一張傳單，“這位是菲米尼，你們是來看魔術還是歌劇的。”
臉上帶著小雀斑的男孩，抬起手，靦腆道：“你們好，我是菲米尼。”
“魔術！” 可莉拿起傳單，雙眼發光的看著他，“菲米尼哥哥，你會魔術嗎？”
菲米尼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說話都有些結巴，“我……不會。”
可莉失望的低下腦袋。
“不過林尼會，明天第一個節目就是林尼的表演。”
第078章 第 78 章
“菲米尼, 派蒙你們在做什么？”
杰森轉過頭，看著來人頭上的貓耳，還有身后的貓尾, 他是知道提瓦特物種多樣性, 可這么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美國街頭還是第一次，估計會被認成變種人, 但紐約也不安分九頭蛇還有各種反派，就算這些都逃過了, 但美國的部分群眾對變種人的態度可稱不上好。
“琳妮特, 你們哪里的傳單發完了？”派蒙：“怎么沒看見林尼？”
琳妮特：“哥哥和空在檢查明天表演的設備。”
識別到關鍵字, 可莉雙手合上, “姐姐會表演魔術。”
“雖然我明天也參演節目。”她遺憾的搖搖頭，“ 但很可惜我只是林尼的助手。”
“原來是你們在想我。”林尼摸著紅彤彤的鼻子，“怪不得我剛才一直在打噴嚏。”
琳妮特雙手環胸, 側過身子, “這么快就檢查完了。”
“你就是魔術師哥哥。”可莉眼神亮晶晶的。
“哦，真是閃耀的眼神。”林尼蹲下去, 勾起了嘴角，在她耳邊輕輕的打了個響指，下一刻手邊出現了一朵虹彩薔薇，“送給你, 可愛的小小姐。”
“哇哦。”
空調侃的看向他, 又是相同的把戲。
林尼擺擺手, 小聲的開口：“拜托，不要拆穿我了。”
空轉過頭, 跟許久不見的幾人打了聲招呼。
“雖然還沒開業，但還是可以參觀下劇院。”派蒙將手中的傳單遞給空, 自己又掏出了一個小旗幟，“下一站歌劇院，請做好準備。”
杰森聳聳肩，隨著大流跟了上去，他剛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在場的唯一個美國人，本來提姆是要跟上來的，但昨天發生的事，估計他們忙的要死，布魯斯這幾天應該會很頭疼，不僅要考慮達米安的問題，還要調查八重神子昨天放下的炸彈以及研究那本書上的武器。
*******
他們進去的時候，剛好復仇者從另一側推門而入。
“喲。”托尼帶著個墨鏡，抬手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杰森挑了挑眉，看著出現在劇院里的復仇者，他們這個時間竟然會出現在這里，布魯斯沒有告訴他們嗎？
娜塔莎拿出幾根棒棒糖，分給在場唯二的兩個小孩，“好久不見了小可莉，還有這位小朋友。”
“謝謝娜塔莎姐姐，她是我的好朋友早柚。”可莉仰起頭接過棒棒糖，“娜塔莎姐姐你們也是來看魔術表演的嗎？”
她身邊的巴頓歪了下頭，露出了個笑容還拉長語調道：“當然——是了。”
可莉一愣，她的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拉著早柚默默的往娜塔莎那邊走近了幾步，“巴頓叔叔，你好奇怪啊。”
叔叔，你好奇怪啊，真是一道晴天霹靂啊，尤其是跟娜塔莎對比，巴頓摸了把臉，迅速的收起了笑容，他現在已經封心鎖愛了。
娜塔莎勾起了唇角，看著兩個小蘿莉身后的少年，愉快的說道：“你們需要嗎？”
杰森毫不猶豫的搖頭，拉起旁邊的行秋迅速的離開。
“娜塔莎……姐姐。”早柚歪過頭，慢悠悠的說道：“這個糖是在哪里買的。”
她低下頭，將視線移到神里綾華特意給他準備的錢袋，不知道夠不夠。
娜塔莎思索了，“就在劇院外的商店，不過小孩子可不能多吃糖，會長不高的。”
早柚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塑料棒，長不高~
另一邊，林尼三人要去對一遍明天的流程，空帶著托尼和史蒂夫逛下劇院，說實話他們也是第一次進到這所劇院，但他還是很熟悉的，因為劇院除了沒有諭示裁定樞機，其他的跟楓丹的歐庇克萊歌劇院完全一比一復刻。
“哇哦。”托尼停下了腳步：“或許以后你們的審判可以定在紐約，其實這里真不錯，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合作，以后那些罪犯直接一步到位的安排進梅洛彼得堡。”
托尼說著俏皮話，眼神復雜的看著身邊的空，還好有墨鏡的掩飾，今天凌晨布魯斯·韋恩傳來一段音頻，還有一本電子書，反正內容挺復雜。
空心動的咽了口水，好多錢啊，差一點就脫口而出答應了，為了避免說漏嘴，他趕緊開口：“這恐怕得跟那維萊特商量。”
“那位審判官大人明天會來參加首映禮嗎？”托尼依然不放棄的追問，他們現在急需找到一位擁有實權的人對話。
和托尼思維同步，空心虛移開視線，“會的，明天應該有很多楓丹人來參加。”
“那可真是太好了。”史蒂夫神情有點微妙，“明天真是個大場面了。”
明天估計除了楓丹人剩下的全都是神盾局特工，就是可惜明天的表演了，他還挺想見識下這位林尼的魔術。
上午十點
復仇者們全員聚集到劇院門前，史蒂夫仰起頭看著這棟與紐約風格完全不同的華麗建筑，嘆了口氣。
托尼注視著周圍聚集起來的‘觀眾’，低聲道：“你們安排了多少人。”
巴頓聳肩：“你應該說誰不是。”
所以還真如他猜想全是特工，希望今天這場大戲能完美落寞。
弗瑞出現在他們身后：“我們并不會傷害他們，只是希望能雙方能友好互通。”
“嘖，那你們怎么不去楓丹跟人家談，偏要在這種場合。”托尼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我們并不能進入提瓦特。”這種時候，弗瑞依然在狡辯，他盯著前方的隊伍，再次確認了計劃的執行進度。
托尼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眼，要不是弗瑞一定要來，他現在還在實驗室和班納繼續研究坎瑞亞提供的武器圖紙。
“你們竟然也來了。”巴頓挑眉，詫異的看向來人。
“那群精神病你們搞定了。”托尼睜開眼。
“當然，你看我們尤其是提姆的黑眼圈。”迪克指著自己眼睛下方那一大片烏黑，提姆頂著巨大的黑眼圈出現在隊伍最后面。
他們在八重神子走后，根本沒休息，阿卡姆那群犯人要處理，還有阿卡姆的重修，以及哥譚的排查，尤其是之前出事的海域，沒想到還真有發現：
現在那片海域寸草不生，當時檢查的時候所有區域的生物都死的差不多，還真沒有發現這種異常，海底最深處還彌漫著一些淺淺的霧氣，跟當時的紫色霧氣完全一樣，只是濃度弱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與空是熟人，他們所有人都被安排在一起，前方還有幾個座位沒有人入座，但不出預料應該是那維萊特。
“達米安哥哥。”可莉好早柚剛好坐在他的正前方。
旁邊的迪克下意識的按住達米安的手臂，眼皮控制不住的狂跳，可莉和早柚單獨一個人都是小天使，達米安他也能控制住，但他們三還是別在一起了，受不住啊。
達米安低下眼眸，看著自己手臂上突然出現的手，又抬起眼盯著他的主人。
“你趁早松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達米安不僅嘴上放著狠話，另一只手也開始在身上掏東西。
“別小D，冷靜一點，這可是公共場合。”迪克趕緊松開手，但視線還在他身上巡視，昨天明明已經把他身上所有的利器都收走了，他竟然還能藏。
達米安不耐煩的轉過頭，盯著眼前的舞臺。
提姆挑眉，和迪克對視一眼，布魯斯受苦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符合他的標準。
“他們來了。”托尼停下了打哈欠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盯著從側門走來幾道的身影。
“又出現新人物。”巴頓側過臉，看著落后那維萊特半步的兩道身影。
“來者不善啊。”娜塔莎看了眼弗瑞，她注意到其中一位女士并沒有落座，反而站在劇院最外側。
等到那維萊特和女子落座后，演出正式開場。
一切都按照節目單上的順序上演，如果今天不會上演這場大戲，這場魔術真是相當精彩，肯定會在某一瞬間陷入了進去，但一人除外。
布魯斯·韋恩雖然從外看起來眼神似乎落在舞臺上，但他的視角下那維萊特和旁邊女士全都收入眼底。
耳朵上還帶著一個微型耳機，但他們二人十分遵守觀影禮儀，在表演中一句話都沒說，在下場表演的間隙，二人終于有了對話。
“林尼先生的魔術又精進了不少。”
“林尼確實擁有這個天賦。”
“……你們什么時候離開……”就在二人談到關鍵的時候，突然一道大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他死了，死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杰森下意識的看向身邊閉目養神的路人，他探了下鼻息，果然也沒有了呼吸。
“他……他也死了！”
杰森猛地抬起頭，不是他喊的。
第079章 第 79 章
弗瑞皺起眉頭, 困惑的看著這群大喊大叫的觀眾，按理來說他們都是特工遇見這種事情不應該如此冒進，更何況在這種關鍵時刻, 難道是上面的指示？
托尼看著弗瑞愁眉苦臉的樣子, 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啊, 依照他們的實力來說根本就不是那維萊特的對手，現在內部還出問題。
隨著一聲又一聲喊叫, 坐在最前方的那維萊特終于站起身拍手叫停了, 走到舞臺的中央, 敲擊了下權杖, “肅靜！”
隨著他的話音，劇院的工作人員也就是楓丹的逐影庭的士兵，有條不紊的走向觀眾席, 將所有的死者一一排查出來。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 麗莎嘆了口氣，放下撐著臉的手臂帶著可莉前往后臺, 這是楓丹內部事務她就不參與了。看著自己腳邊的早柚，杰森撇了撇嘴，怪不得八重神子不來，是早早預料到這些吧。
他捂著臉, 又坐回了座位上, 對于早柚他還是挺驚訝的, 遇見這種情況她沒有一絲慌亂，而且剛才麗莎是想帶她一起走的, 不過她拒絕了，果然能派來幫八重神子的就是不一樣。
第一排現在只剩下和那維萊特一起進來的女人, 她安穩的坐在那里，甚至面帶微笑。
整個歌劇院能容納2000人，最后搜出來的死者有百余人，果然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那維萊特及時的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笑容，不愧是特工王就是狠。
天知道他只想好好的演完這場歌劇，目的早已達成，但昨天托尼明里暗里的提示，他今天也如愿的讓那維萊特出場了甚至派出了逐影庭，沒想到他們還是這么大膽。
弗瑞本就黑的臉，看見這么多死者，臉更黑了，再進劇院之前他敢確定所有人都是健康的，但現在莫名其妙的出現這么多死者，他抬起頭看著上方的那維萊特。
是一場明謀，故意透出那些消息趁著今天所有觀眾都是他們的人時候下手，果然提瓦特沒安好心之前全是偽裝，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相信了，所以他今天才能放心聚齊這么多人，甚至那些特工喊出聲后他依然覺得今天的談判會無比輕松。
那維萊特在思考該如何不引起超級英雄的反感還能順利解決這件事時候，突然從弗瑞身上感到一股憤懣，不都是你做的嗎？你有什么可不滿的。
他們二人莫名的陷入了一股對峙的氛圍，史蒂夫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拉了弗瑞一把，“弗瑞。”
托尼托著下頜，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到現在我還是很疑惑，弗瑞的自信是那來的。”
首先在人家開業的大好日子偏要帶一群人過來搗亂，現在出事了還跟質疑人家，他都不由得感嘆那維萊特的脾氣是真好，這樣還不生氣，要是換成洛基，不阿斯加德的任何一個神，稍有一點不尊重都要大發雷霆。
娜塔莎聳聳肩：“弗瑞一直都是這樣的你才發現嗎？”
“確實。”
“我覺得你們現在不應該擔心他，而是先關心下我們吧。”巴頓咽了口水，抱怨道：“這些人看我們的眼神可稱不上友善。”
托尼冷笑了一聲。
先前他們在楓丹的待遇多好啊，現在直接晉升成嫌疑犯了，說不定最后還可以去梅洛彼得堡和小丑一起擰螺絲。
迪克瞇起眼睛，看著把他們給包圍起來的逐影庭，其實如果這群特工真是他們的同伴，那么確切的來說是他們把逐影庭包圍了，畢竟這里是他們的主場，而逐影庭只來了幾個小隊。
他對著身旁的提姆小聲說道：“你說我們現在沖出去的概率有多大。”
提姆閉上眼，“你可以試一試。”
迪克嘆了口氣，他們難道是真怕逐影庭嗎，真是無妄之災，還是看緊達米安最重要，“小D，你的蛋糕是那來的，能不能給……”
“不能！”達米安握緊了手中的叉子——臉上神情分明在訴說：不想死就來。
迪克訕訕的轉過頭，抬眼看著舞臺中央的那維萊特，這么長時間還沒調查出來所以到底是誰這么大膽。
那維萊特側過頭聽著逐影庭匯報來消息，詫異的看了眼弗瑞，還真不是他做的啊。
“你們這群殺人犯！”
“殺人犯！殺人犯！”
“他瘋了啊。”巴頓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我是說，哇哦，我跟他相處那么多年，完全沒看出來他是這種人啊。”
娜塔莎皺起眉頭，弗瑞并不是這種人，而且現在開口的那些特工她都有印象，現在與他們平常的狀態天差地別。
“我們才不會殺人呢？”派蒙忍不住從后臺休息室飛出來，“你們才是兇手吧，賊喊抓賊。”
空趕緊拉住派蒙，“不是不讓你出來嗎？”
“可是他們都不是觀眾，是一群可惡的特工。”派蒙雙手用力掰開他的手，紋絲未動，“你快松開我。”
“那維萊特還沒開口，你著急什么？”空把她拽到身后。
那維萊特平靜喝了口水，完全沒受到指控的影響，剛才還叫囂的觀眾也‘閉上了嘴’，劇院里人人自危。
“審判官大人，能否給我們一個說法。”弗瑞察覺到不對勁，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在別人眼里就是他指示的嗎，只好將錯就錯。
“現在看來也不是你們做的。”那維萊特語氣溫和，沒有怪罪他的意思，應該說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布魯斯·韋恩就站在那維萊特的不遠處，從他的視角下每個人的樣子都一清二楚，答案現在已經很清楚了。
“是那個魔術師。”被抓到一起的特工，有一人掙開逐影庭的束縛，不怕死的繼續開口。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出這個答案的呢？”
高跟鞋與地板之間的碰撞聲嗎，清晰的傳到在場所有人耳中。
布魯斯的視線瞬間集中到座位上的女人。
“我們要跟那個魔術師和審判官對話，你是誰？”那名特工不屑的看著她。
“你可以叫我仆人。”仆人雙手環胸，“如實交代，你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既然是仆人就走遠一點。”
在他說完的那一刻，劇院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繃了起來。
看守這片區域的逐影庭人員悄無聲息的后退了幾步，只一瞬間的功夫全部撤離開來。
“又是一個大人物啊。”迪克感嘆道。
那名特工看著撤離的逐影庭，咽了口水，想到下達的命令還是繼續道：“難道你們要包庇那個魔術師，他就是個殺人犯，說不定剛才發下來的道具就是兇器。”
說完就將手中的鮮花扔狠狠的的摔在地上。
好離譜的兇器。
布魯斯·韋恩一時也說不出話，他們在前幾排，林尼并沒有遞給他們道具。
巴頓迷惑道：“原來提瓦特的花還有這功效。”
“并沒有，那就是楓丹的特產虹彩薔薇。”杰森撇撇嘴，這真是特工嗎？
特工也知道這個兇器很離譜，但整個劇院真是干凈的不可思議找不到個像樣的兇器啊，可這個黑水一定要扣上去。
“既然你們要包庇那個魔術師，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完就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槍，對準了面前的仆人。
那枚子彈迅速的穿向仆人，在劇院其他人的矚目之中，仆人掏出一把紅色的巨鐮，輕松的擋住了這枚子彈。
還沒等她反擊，一支箭從身后刺過來，但仆人卻沒躲避，這支箭也如她所料，插進了那名特工的腦袋。
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還好沒有成功，弗瑞根本不敢想今天與楓丹結怨后，美國該如何善了。
“父親大人。”林尼舞臺跳下來，后面跟著琳妮特和菲米尼。
“那就在臨走前，幫楓丹最后一次。”仆人反手拿著鐮刀，一步一步的邁向人群。
仆人沒有一個動作是多余的，一揮臂，地下就出現一具尸體，劇場里只剩下清脆的咚咚聲。
不到十分鐘，劇院的特工就剩下百余人，他們全都聚集在一角，眼神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看來你們也是一群棄子。”
領頭的特工摸著緊緊攥進手里的寶石，現在不用肯定死了，用了說不定能活下去，搏一把。
仆人側過頭，注視著刻在石柱上的子彈，又看著他手中的武器。
“父親……”
“終于找到那批邪眼的下落了。”仆人閃現到他身后，使用刀柄擊落他的手腕。
“林尼將他們收好。”說完一個側劈，帶著火焰的鐮刀毫不留情的貫穿了這名特工的身體。
林尼松開握著弓箭的手，轉頭吩咐道：“琳妮特、菲米尼你們去左邊。”
二人點點頭：“好。”
他們這群義警就這樣看著她的動作，整個劇院到處倒是濺射的血跡和揮之不散的血腥味。
但有一處是例外——舞臺的中央，他們站在那維萊特的身后，‘觀賞’著這場屠殺，而與那維萊特一同前來的另一位女士，靜靜的站在他們的身后，注視著他們。
看著管家傳來的視頻，托尼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布魯斯側過頭。
“邪眼。”
第080章 第 80 章
布魯斯·韋恩的神色不變, 依照他現在擁有的線索，他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場鬧劇的目的，是的這只能稱得上一場鬧劇。
不知真相的導演, 雙面派的演員。
他最開始還在想的是九頭蛇就算為了攪亂楓丹和美國的關系, 但也無需暴露九頭蛇隱藏在神盾局中所有的間諜，作戰計劃還是如此的無腦, 怎么可能會成功，但現在一切都清楚了。
或許在之前他們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資源, 但現在他們只是這場爭斗的炮灰。
提瓦特的存在, 將美國這趟水攪得更渾了, 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意識到祂的存在, 從邪眼的制造時間來說，祂至少在美國存在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他們這群義警也默認了仆人的屠殺, 這是自他們知曉提瓦特的存在后, 提瓦特第一次沒有對魔獸而是對人使用，可他們反而更加信任提瓦特。
畢竟聯盟兩側都有魔法側的人脈 , 在他們自己透露存在后，依然遲遲沒有掌握提瓦特的底細，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共同的敵人，祂對著美國的惡意也有目共睹, 他們不得不綁在一起。
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能盲目的相信提瓦特, 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們主動走到了劇場的一角，當然這里是包括杰森, 杰森現在的立場并不確定，雖然他在哥譚長大立場應該很堅定, 但他明顯被綁在了提瓦特的船上，而且還是逃不掉的那種。況且杰森在這里除了他本身的原因外也有信任提瓦特的意思。
“他們是愚人眾。”布魯斯·韋恩低啞著聲音，整個視頻除了邪眼他第一時間就是注意到仆人話語中的‘終于’，一瞬間就表明了身份。
“楓丹與至冬合作了？”巴頓側頭看著舞臺中央的的那維萊特和下方的仆人，只要見過這副畫面的人下意識想到的就是合作。
“不是合作是默認，他們都知道至冬收集神之心的目的。”布魯斯將剛探聽來的消息聯系起來，反駁道：現在可能是收集完畢準備離開。”
“那其實可以說這是一場踐行宴，但現在不僅被破壞了還污蔑人家的小孩。”托尼突然那想到，“怪不得仆人這么生氣，還有弗瑞你的神盾局……”
弗瑞平靜道：“不久后神盾局就會解散。”
托尼盯了他一會兒，最后轉過頭嘖了一聲。
“小翅膀你知道這位仆人的情況嗎？”迪克詢問道。
杰森的動作一頓，看著自己身邊的蘭納羅，他現在不就是一個吉祥物竟然還有他的事，煩躁的擺擺手，“不知道，我對楓丹的了解跟你們一樣。”
知道迪克接下來要說什么，他又補充道：“我們璃月離楓丹很遠。”
“愚人眾第四席——仆人。”
在一陣沉默之中，伴隨著高跟鞋與地板之間清脆的撞擊聲，仆人出現他們身后，手上的鐮刀還滴落著鮮血。
史蒂夫轉過身看著安然無恙的仆人，他對仆人伸出了手，“我是史蒂夫·羅杰斯。”
仆人收起戲謔的眼神，同樣伸出手并重新做了遍自我介紹，“愚人眾第四席仆人，向您問好。”
史蒂夫溫和一笑，而仆人卻已經離開。
“……我記得執行官前三席可以比肩神明。”托尼側過臉，“但第四席壓迫感還是很足的。”
提姆看著站在仆人身后的林尼，他已經完全沒有舞臺上那種意氣風發氣質以及他身后的琳尼特菲米尼，這是愚人眾特意在楓丹設立了一個機構嗎？
捧著魔術口袋的林尼，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警告的看了他們一眼，又轉回過去。
達米安嗤笑了一聲，杰森這才注意到自己腿邊的達米安和他懷里的蘭迦羅。
“他們可不是寵物。”
“我當然沒有把他當做寵物。”達米安頭也不抬的反駁道，“難道你是這么認為的？”
迪克趕緊的插入二人的對話中，“我看仆人那里要結束了，我們趕緊過去。”
那維萊特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又恢復成他們記憶中溫柔可靠的審判官。
看著眼前仆人特意留下的幾個活口，他平靜的開口：“特工先生，你們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盡管不在審判庭，但依然按照審判的流程來嗎。”史蒂夫低嘆一聲。
巴頓吐槽道：“那是因為不管按不按照流程，他們都死定了。”
現在牽扯進來的并不只是楓丹，還有至冬以及他們，劇院中的血腥味也未散盡。
這沒有刻意壓低聲線的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特工猛地僵住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憶有關楓丹的知識。
“我要向……向決斗代理人發起挑戰。”他深呼吸一口氣，努力遏制住顫抖的身體，抬起頭直視著那維萊特。
“什么是決斗代理人？”
“構成楓丹審判的一種制度，被告者為了維護自身的名譽而戰，在提出后將他與決斗代理人進行對戰，勝利就會免除審判。”林尼走下舞臺，落座到觀眾席。
“但這并不是楓丹，沒有決斗代理人他想拖延時間。”布魯斯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仆人掃了他們一眼，撐著下頜開口道：“一個明智的決定，但他的運氣并不是很好。”
“你將通過這場決斗維護自己的名譽。”
從開場一直沉默不語的另一位女士，慢慢的走到了舞臺中央，單手抬劍，“決斗代理人克洛琳德接受你的挑戰。”
特工一怔，他完全沒想到這里真的會出現一名決斗代理人，他抬起了手|槍，現在名叫仆人的刀完全駕到了他都脖子上，他拒絕后只有死路一條，他還有邪眼未必會輸。
“他的勇氣值得贊揚，但也僅限于此了。”
義警們把眼神投射到仆人身上，但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決斗代理人是一個國家的武力值最高的一批人擔任。”林尼開口道：“而克洛琳德女士又是最強決斗代理人。”
克洛琳德身體一頓，躲過迎面射來的子彈，接著便沒有一絲停留，只是幾秒的功夫便出現在在了那名特工的面前。
伴隨著一道雷聲，這場戰斗畫上了尾聲。
煙霧過后，舞臺上只剩下站立的克洛琳德，她那把閃爍著金屬光芒的劍也粘染上了血跡。
這場戰斗結束的很快，快到托尼的身體還沒有徹底舒張開就結束了。
弗瑞抿著嘴，走上前：“抱歉審判官大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克羅琳德打斷了，將最后一名存活的特工直接交于他。
那維萊特再次敲打了下地板，“審判正式開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場景甚至開始變換，最后與歐庇克萊歌劇院完全一樣，喻定裁示書機也重現出現。
是錯覺還是真的轉換了空間。
“我宣布你們有罪。”
在這聲宣判落下的瞬間他們回到了美國的歌劇院。
但宣布后，楓丹卻沒有人接手看管，而是默不作聲的等待，果然他們面前又出現了一臺喻示裁定書機。
二者做出了相同的判斷，所有擁有邪眼的特工都被判處了死刑，不用他們動手，因為早已經被解決。
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但他們并沒有離開，不是因為探查情報而是走不了。
“這么快就回來了？”娜塔莎抬起頭看著渾身濕透的巴頓。
“別說了，外面下大暴雨呢。”巴頓抹了把臉，“再不停紐約就要被淹了，但我記得天氣預報上說的是小雨啊，果然天氣預”
眾人：“……”
巴頓話還沒說完，抬起頭看著因為大雨同樣被困在劇院的那維萊特一行人，突然之間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