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祐真的氣得伸出腳就要上前踹陸以承。
不過很不湊巧,這踹人完全沒有力度,甚至沒踢到人,白皙窄瘦的腳踝被一把握住,向前一拽,時祐整朵蘑菇又倒在了沙發(fā)上。
陸以承的掌心在時祐腰上壓了壓,時祐腳趾頭難耐地蜷縮著,臉上滿是潮紅。
aha不以為意,垂著眼,含吮著粉嫩的菌絲軟體。
觸手被口腔的柔軟包圍,舌尖的溫度比他想象的要燙人一萬倍,那感覺像是在接吻,但又不太一樣,密密麻麻地癢,視覺沖擊太大。
“嗚嗚嗚你別吃我觸手了。”時祐捂住臉,聲音都軟得托起了尾音,但聽起來居然還有商有量,“別舔了,好癢啊”
“那你自己舔。”于是陸以承和他商量,“舔給我看。”
時祐“”
陸以承吮了好久的觸手,時祐真的要被玩壞了,易感期的aha真的很不講理,吃完觸手又來啄他身子,手指在他胸口上把玩,還不時親一親。
時祐眼瞳泛水花一樣亮,挨了欺負(fù)般在那里哼唧,像是要報復(fù)一樣想把觸手往陸以承喉嚨里面伸。
但沒伸一半他又不忍心了,他覺得這種感覺應(yīng)該不好受。
而且陸以承怎么好像還挺喜歡的一點威脅作用都沒有
他是變態(tài)嗎
時祐半個身體都快嵌進(jìn)沙發(fā)靠背里去了,他想去推陸以承的胳膊,但aha看上去太嚇人,時祐立馬又慫了,囁嚅著地說“我有毒,我是毒蘑菇,你別咬我觸手了。”
“騙誰呢,你有沒有毒我還不知道”陸以承親著觸手,觸手上面的奶香味更加濃郁,絲絲縷縷纏著陸以承,讓他緩解了不少。
呼
是該帶他去醫(yī)院重新做個檢查。
怎么會有beta這么香。
陸以承不禁側(cè)目,捏住觸手抵在鼻端,輕輕吻了吻。
觸手還是濕漉漉的,上面的津澤黏著,時祐眼尾和鼻尖都在泛紅,委屈得不得了。
他的菌絲觸手本來就是私密的地方,分布了很多敏感的細(xì)胞,宿主卻在這里連啃帶咬。
每一次觸碰時祐都要抖個不行,這片溫?zé)釥C得他渾身通紅,粉得像緊繃果肉的水蜜桃。
時祐現(xiàn)在只想讓陸以承放過他的觸手,其他干什么都行。
蘑菇睫毛亂顫,軟乎乎的臉被擠得稍稍變形,腦子里想得那些話沒有打轉(zhuǎn),說出口就變得有點奇怪了“不要咬觸手了你怎么不咬咬其他地方呀”
傳入陸以承耳朵這句話就是不是一個意思了。
aha本來就沒有多少理智這里,一聽beta這么說,又把人給抱了起來。
時祐嚇得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只很快就要別主人吸貓的奶貓,但被活生生嵌在手心里,想逃又逃不掉,想撓人又舍不得。
陸以承攥起時祐骨節(jié)都在泛粉的手,含住了指尖淺淺咬
了一口。
時祐敏感地抖了下,沒敢躲,就聽男人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咬這里嗎”
嗚嗚嗚嗚。
時祐羞死了,他垂著薄薄的眼皮,死命咬著唇,但就是很乖,讓陸以承隨意擺弄。
時祐悶聲嘟囔,探了探腦袋,撅起嘴要去碰陸以承的唇。
還是親親嘴吧,陸以承太嚇人了。
時祐張著他的小嘴,露出兩排白凈的小牙,口腔里那粉嫩的顏色被津澤襯得晶亮。
陸以承漆黑的眼珠緩緩撇過,俯身便有點兇地吻住了時祐的唇。
然后被親得七葷八素。
“你欺負(fù)我,我不要和你好了”時祐氣得話都說不完整,弱聲弱氣,一拳一拳棉花一樣打陸以承的胳膊,“我沒力氣了,你親好了沒呀,我已經(jīng)好了”
陸以承覺得再弄下去真的要失控了。
易感期來得洶涌,aha的意志越發(fā)的薄弱,本能很快就要侵蝕掉理智。
要是江晏白知道陸以承易感期只是對著自己的愛人親親抱抱,沒有狠狠草上一頓,頂進(jìn)去把人上了,他都要五體投地贊嘆他一句“忍神”。
畢竟這世界沒有幾個aha能做到。
易感期進(jìn)入后期基本上沒辦法認(rèn)人了,要是真的把時祐怎么了,那確實不太好。
再加上這朵蘑菇害怕得抖成這樣,嗓子緊得擠不出聲,眼眶還在發(fā)酸,但又乖得不反抗,只是嘴里說著“我不要理你了不要和你好了”一些氣人的話。
陸以承重重喘息一聲。
隨即,他揉了把時祐紅了的眼尾,給他裹上了一床毯子。
時祐還在懵,怎么忽然就停了。
陸以承牽著人,把迷迷糊糊的孩子拉到了玄關(guān)。
陸以承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說任何一句話了,腦子里全是亂七八糟的顏色,隨便一開口就可以把時祐嚇回蘑菇原型。
他神經(jīng)緊繃,把那些想對時祐做的嚇人的事情全部咽回肚子,沉默地打開門,輕輕推了下蘑菇。
“eng”。
門關(guān)回去了。
時祐被推出了陸以承家。
時祐“”
蘑菇簡直難以置信,他這是被趕出來了嘛
這是什么意思
明明剛剛還吃著他的觸手叫他寶寶,怎么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好巧不巧,白元杉發(fā)來信息。
白元杉杉祐兒,to在搞活動,三個味道可以裝盒,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份回來
時祐現(xiàn)在氣的很,直接電話打給白元杉。
“杉杉,你等我會,我現(xiàn)在就過來吃冰淇淋。”
白元杉滿頭霧水“組會開完了你不和陸以承待在一起嗎”
時祐一想到剛剛陸以承對他做著那些事,整個臉又紅了起來。
他氣鼓鼓地說“別提他,我不和他好了。”
白元杉一
聽,這是吵架了嗎。
情侶吵架都是很正常的小事,作為好朋友,白元杉肯定是站在時祐這邊。
所以他也不多問,既然時祐不想和陸以承好,那就暫時不好唄,反正很快又會和好的。
時祐來到了學(xué)校對面的to店。
剛一進(jìn)門白元杉就呆了,他見著這滿身aha信息素味道的beta,連忙把他拉了過來。
“我草,陸以承怎么你了。”白元杉問道。
“就,他太討厭了。”時祐說這話都心虛,小臉都還是紅的。
白元杉都不敢想象他倆剛剛有多熱火朝天,但這滿身這么重的信息素味道簡直就在明白的宣告激情。
連忙拿出阻隔貼給時祐貼上,還給他噴了好多層的信息素阻隔劑。
“媽呀,這精力也太好了吧。”白元杉感嘆,“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時祐下意識給宿主開脫“他易感期來了,也沒法收斂吧。”
這么一說,白元杉直接跳了起來“你說什么”
“你說陸以承在易感期”白元杉把時祐從頭到腳看了遍,確認(rèn)真的是本人后,感嘆,“你居然完好無損得出來了”
時祐
“媽呀,祐兒,我覺得你也別生他氣了,看得出來陸以承真的很疼你了。”白元杉說,“他居然沒有瘋狂doi把你草到哭,我以為按照他的個性會讓你一星期下不來床。”
第一次這么直白聽到這種葷話的時祐“”
他都有點不確定,懷疑自己聽錯了“do什么”
白元杉“doi啊。”
doi
怎么可以
他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
時祐真的確定易感期的aha都是瘋子了。
陸以承竟然已經(jīng)無意識到要和養(yǎng)的蘑菇doi了嘛。
他可是他敬重的宿主啊。
但宿主那么不舒服都沒有傷害他,是不是也說明宿主也是很尊重他這朵蘑菇的。
按照蘑菇自己的邏輯體系,時祐確實沒辦法生宿主的氣。
就是啃啃咬咬嘛,又沒有少塊肉。
而且宿主看上去也稍微舒服了一點,是不是算蘑菇也完成使命了。
但是他咬他觸手,還親他肚子
白元杉看時祐一副思考的模樣,笑著說“好啦,今天冰淇淋淮年請客,想吃多少吃多少。”
時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你和淮年哥說,我每個口味都要來一個。”
“好好好沒問題,那家伙有的是錢。”白元杉說,“陸以承易感期要關(guān)上幾天吧,那明天我?guī)闳コ蕴鹌纷灾趺礃印?br />
時祐眼睛都亮了“好呀”
白元杉說“你也別多想,反正陸以承過了易感期后很快就會來哄你的。”
時祐低頭吃了一口冰淇淋,樹莓的味道有一點酸,但是味道正好。
以承會來哄他嘛。
那如果宿主來哄哄他,他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他。
畢竟他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蘑菇。
陸以承因為易感期隔離了三天,這三天時祐忙著更進(jìn)項目組項目,一下課就我去實驗室改圖紙。
作為大功臣的時祐很努力地工作,大家補(bǔ)上了之前沒有銜接上的部分,剩下的方案只要等著陸以承回來審核就好。
陸以承不在,時祐確實很想他。
好像比以前想他信息素變得開始有點想他這個人,易感期的親密確實也讓時祐囤了好幾天的溫養(yǎng),但不需要溫養(yǎng)的時候也會想他。
不過幸好不無聊,時祐和白元杉每天都吃各種好吃的。
吃完后甜品自助后,時祐撐得慌,一口氣吃了好多蛋糕,他有點膩,為了解膩他又和白元杉去吃了頓燒烤。
晚上回家下了一場小雨,濕度是時祐特別喜歡的。
他打開陽臺,坐在外面看了好久好久的雨。
看得很開心。
開心是開心,開心的代價也有點大。
誰能想到他半夜肚子疼得慌,第二天發(fā)燒直接燒到了四十度。
再次見到度過易感期的陸以承,是他來醫(yī)院給時祐辦出院手續(xù)。
aha眼窩深邃,翻看著病歷,隨后唇角微微下壓,蹙起了眉。
“淋雨造成的著涼發(fā)熱,一次性攝入過多導(dǎo)致胃脹氣積食。”
陸以承抬眼,看著病床上心虛到一聲不吭的時祐,說“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過得挺瀟灑的。”
“好好想想怎么解釋吧。”陸以承拿上東西,把外套給時祐穿好,淡漠地說,“其他的回家再說。”
時祐乖乖的跟在后面,見許久未見的aha冷冷兇兇,便咬了咬自己的唇。
不是說好會來哄他的嘛。
杉杉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