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司豫堅持要把時祐送到街邊,兩個人就一起走了過去。
“你趕緊回去吧,阿司。”時祐說,“再見。”
“再見再見。”簡司豫,“舅舅,有空再一起出來玩啊。”
時祐笑了笑,覺得這aha弟弟真的活力滿滿。
他在街邊找了找陸以承的車,東看看西看看,正想給宿主打電話,便聽見不遠處的邁巴赫摁了摁喇叭。
時祐眼睛亮了亮,跑過去打開車門坐進去,笑嘻嘻地和陸以承打招呼“以承,你什么時候到噠”
“剛來。”陸以承看向進來的beta,少年被凍得有點發(fā)紅的白軟臉頰上浮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他剛剛就是這樣笑給對他有意思的aha看的嗎。
“哦哦,我還怕你等我好久了呢。”時祐搓了搓手,“車上好暖和,最近降了好多溫。”
陸以承點點頭,眼神不經(jīng)意撇到了對面那條街上在那和空氣比耶的aha,便偏過頭來,淡淡地問了句“剛才那個人是誰。”
時祐眨了眨眼,想了一會兒后說“你說的是阿司嘛。”
阿司阿司,叫得那么親。
“他是我外甥的朋友,清華大一物理系的。”時祐說,“我鑰匙忘拿啦,他給我送鑰匙過來。”
陸以承眉骨硬朗,眼簾微低,話沒波動“哦,年下啊。”
“對呀,還是弟弟呢。”時祐說著想起了之前他在學(xué)生會面對大幾級的學(xué)生干部還有注意措辭,于是感嘆一句,“果然還是年紀相仿的弟弟相處起來舒服。”
大時祐整整四歲的陸以承“”
時祐樂呵呵,小嘴開始吧啦吧啦講剛剛餐桌上聽到的故事。
蘑菇說了好多,抱著學(xué)習(xí)的心態(tài)把他外甥的戀愛經(jīng)歷都給陸以承說了一遍,還說了很多其他的事。
“我們今天去吃了椰子雞,可健康了,我一點辣都沒碰。”
“阿司讓我喝酒我也沒喝,我是不是可乖啦。”
陸以承聽到“阿司”這兩個字眉頭就一緊。
雖然他不該對比他小幾乎半輪的大一aha懷有惡意,但說不介意是不可能了。
因為時祐一進來他就感受到了。
他的身上沾著那個aha的信息素。
是很熱情洋溢的洋甘菊味,沒控制好自己的喜歡而留在時祐身上的。
但他的beta卻渾然不知。
愛人是beta這點真的能讓aha發(fā)瘋,畢竟永遠無法標記,無法完全占有,身上可以是任何人的味道。
陸以承想起剛剛不知道什么緣由還碰上手的場景,寡淡的神情凌冽感更強了些,聽不太進時祐在說的話。
車到家樓下。
時祐下了車,手上拎著清華抹茶巧克力的袋子。
陸以承看見他買到了這個巧克力,也沒說話,只是關(guān)上時祐的車門,面無表情的鎖了車
。
后備箱放著正是這款抹巧,是怕時祐太饞還買不到13,托了關(guān)系拜托清華的后輩提前訂的三盒,本來準備給小男友一個驚喜。
但既然時祐已經(jīng)有了,那也不叫驚喜了。
兩個人上了樓,一路上陸以承都沒怎么說話,時祐扭過頭一下一下看他。
陸以承開了門進到屋里,時祐就跟在他后面一起進了去。
回到了熟悉的滿是冷杉味道的屋子里,時祐一下子就躺倒在沙發(fā)上,抱著枕頭吸味道。
蘑菇?jīng)]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屬于他的宿主,陸以承上前摟了一把他的腦袋,說“先去把衣服換了。”
時祐很懂事,乖乖嗯了一聲,到他倆的房間里去拿家居服。
陸以承把被時祐拱亂的抱枕拍平放好,順帶著把他帶來的蘑菇抱枕放到旁邊的懶人沙發(fā)上。
收拾完后,陸以承把茶幾上的垃圾收拾完,提著走到玄關(guān)時,看見了放在玄關(guān)的巧克力盒子。
陸以承拿起巧克力袋子,想把包裝打開給時祐吃,從中卻掉出了一張紙。
aha彎腰,撿了起來
今天晚飯吃得很高興,你實在是太可愛了,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下次我?guī)闳コ院贸缘陌?br />
畫了一顆愛心。
署名
簡司豫。
霎時,漆黑的瞳仁翻滾著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陸以承下頜緊縮,面色微頓,那張卡紙片被活生生捏皺。
在心中不斷暗示自己應(yīng)該只是普通朋友,他們沒有對時祐起別的心思,不要那么小氣,但在看到這張紙后全部都崩塌了。
在他的環(huán)境,他的對象,他的蘑菇,沾上了別的aha求偶的信息素。
“以承”
屋子里的beta叫了聲,從房間里走出來,說“以承,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家居褲呀。”
時祐只套了件寬松的上衣,別處光著,兩條腿白得像凝凍的牛乳,探著頭問陸以承。
陸以承抬頭,看不出什么異常,只是醋意在洶涌,信息素鋪天蓋地地襲來。
他默不作聲,輕飄飄地撕碎寫有聯(lián)系方式的紙片,扔進了垃圾桶。
時祐察覺到了信息素,朝陸以承走了過來。
男人正微低頭頸,撕開了巧克力的包裝,從里面拿起一顆,含進嘴里。
時祐“好吃嗎。”
陸以承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抬起眼,看向一旁白白的人,輪廓顯得模糊不清,氣息也變得強勢又濃烈。
“時祐,你是我的吧。”
時祐看陸以承皺著眉,便走上前去想拉他的手,說“我當然是你的蘑菇呀。”
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針孔,升起令人煩躁的嫉妒。
“可是你身上沾上了別的aha的信息素。”陸以承說,“他牽你手了”
時祐呆了下。
誰
“簡司豫。”
哦那個弟弟全名叫簡司豫啊。
這哪記得住。
時祐想著是那時候按他手按得有點久,那算牽手嗎。
而且時祐的注意力全在沾了別人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拉起衣服連忙聞了聞,說“啊,沾味道了嘛,我是不是該去洗個澡。”
陸以承并沒有回他的話,而且給他看手上的巧克力“這是他給你的”
時祐點點頭。
按照最后的遞交關(guān)系,確實是簡司豫給他的。
雖然是說是宋易澤要他給他的。
陸以承深呼一口氣,說“他和你說了什么。”
時祐思索片刻“他說,他說讓我回去再打開。”
陸以承“所以你收了”
時祐“”
他外甥給的東西為什么不能收。
陸以承沉聲“你不應(yīng)該收的。”
時祐腦袋空空,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可這畢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啊。”
陸以承“”
空氣僵了僵。
蘑菇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甚至都忘了要找褲子這回事,走過來和宿主貼貼“宿主”
陸以承看向時祐,蘑菇的臉粉撲撲的,小鵪鶉似盯著他看。
時祐還想說什么,忽然身體一下子騰空,整朵蘑菇被陸以承扛了起來。
陸以承把人拖到懷中,扛在肩上,在人小嘴扯東扯西之前先行把人抱了起來。
等時祐再次緩過神來,陸以承已經(jīng)坐到了沙發(fā)上。
而他正趴在陸以承的腿上,圓圓的屁股朝上。
時祐曲著的膝蓋將沙發(fā)沿壓跪出柔軟的凹陷,他看不見陸以承的臉,這個姿勢羞恥得他臉熱。
他現(xiàn)在沒穿褲子啊啊啊
只有一條內(nèi)褲
陸以承正大光明地看著他的臀部,想到時祐對別的aha笑的那幕,眉峰不易察覺地凝了下。
他手握上時祐的腰,拇指隔著家居服在他腰窩上按了按。
時祐一哆嗦,趴著的身子一緊,兩條小腿一蹬,就要扭頭來看他。
而陸以承的大手卻插進了時祐的頭發(fā),抱住他的后腦勺,把他的小腦袋又按了回去。
“記得我們的約定吧。”陸以承聲音冷冰冰,“蘑菇不能和除宿主以外的aha走得太近,如果沾上了其他aha的味道,必須接受懲罰。”
時祐縮著的手抓住了略長的袖子。
陸以承沉了沉眸,看著趴在自己身上那么點大的蘑菇,低聲說。
“我現(xiàn)在要懲罰你。”
時祐還是懵的。
就聽見陸以承說完,一只滾燙的手就落了下來,在彈嫩上打了一下,發(fā)出“ia”的一聲。
時祐“”
蘑菇掙扎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臉肯定是燙的,燙得毛孔都炸開了。
雖然,雖然完全不痛啦,但感覺實在是太羞恥了。
陸以承的眼深得厲害,喉結(jié)暗暗滾動,墨色翻涌。
beta的皮膚太嫩了,輕輕一拍就惹得一片紅。
他身形很纖細,全身上下沒幾兩肉,可后部就是鼓鼓的,兩條腿還在亂踢,棉質(zhì)的襪子蹭著陸以承的身子。
這種跪爬的姿勢使得他大腿連著擠出一點令人焦渴的肉感,白融融地聚在一塊,像是奶油般的黏膩。
就像為什么會喜歡過膝的絲質(zhì)長襪,剛剛好卡在大腿處,掐出一些微妙適宜的白肉,從上看到下面精巧又漂亮的腳踝。
為什么會有想把手伸進絲襪的沖動,再試圖把這薄薄的阻隔撕破。
凸出的關(guān)節(jié)撐起布料的邊,顯出明了的骨骼感,綿軟的觸感讓人喘息。
隨后陸以承又打了一下,把白色上的紅再次暈染。
“啊”這次時祐直接叫出了聲。
嗓音很軟,像帶著小鉤子一樣勾著陸以承的理智。
家居服的下擺被卷起了點,時祐又羞又惱,特別沒志氣地喊“你干嘛打我屁股”
陸以承把亂動的蘑菇按住,漆黑的眸色透著薄薄的亮光“安靜。”
“還有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