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駱往前一湊,崔向陽就看到他了,新仇舊恨全涌上來了,氣得狂翻白眼,屁股隱隱作疼。
因為寧駱沒有提醒導致他在廁所摔了一腳,把尾椎骨摔骨折了,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聽說你們劇組都要破產了,寧駱,你怎么還在這個劇組待著?”崔向陽雙手抱臂,冷笑,“是不是沒人要啊?看你這可憐樣真想我真想再踩一腳。”
寧駱平靜地說:“人都是相互的,你想踩我一腳的同時,我又何嘗不想給你一比兜?”
“噗,哈哈哈。”
沈文昱肩膀顫了兩下,忍笑忍得很幸苦。
王霖原本被崔向陽找事的晦氣一掃而空,看著崔向陽的小紅毛心情都好了。
崔向陽眼看著全劇組居然沒一個人理他,自己還被人盯著嘎嘎樂,有種被當成傻子耍的憤怒:“寧駱,你居然還想著要打我!”
喬子辰適時扶了下他的腰:“向陽,你尾椎骨還沒好全,不要激動。”
這么丟臉的事為什么要說出來!崔向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喬子辰滿眼愛慕:“向陽的安全永遠是我放在第一位要守護的。”
寧駱感覺眼睛好像在被強.奸,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多看一秒都是他生而為銀的不杏。
【守護什么?守護尾椎骨嗎?好荒謬啊早知道讓我爛地里了】
【我本是受盡寵愛的皇子,一著不慎被奸人所害革去黃帶子貶為庶人,誰來快去把偉哥拿出來聆聽我的復仇計劃!】
比他更沒辦法接受的是孫紹儀。
剛才崔向陽來找事,要不是王霖拉著她,直接上去就把高跟鞋砸他腦袋上。
說好的投資拖著一直不給就算了,撤資毀約居然帶著別的投資商跑路,還好意思來劇組找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孫紹儀直接開罵:“狗男男摟摟抱抱干什么,滾。”
崔向陽一愣,怒了:“你說誰狗男男?”
“說的就是你倆,”她指了指崔向陽,又指向喬子辰,“一個一門心思當舔狗,一個專門買藥想上舔狗,你倆癩蛤蟆追青蛙長得丑玩的花,天造地設的一對,月老來了都拆不開。”
【咦咦咦?紹儀姐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眾人:還不是你說的。
寧駱想了想,覺得確實有可能:
【每次藥過期重買喬子辰都在廁所交易,紹儀姐之前去男廁所堵我都沒事人似的,在男廁所不小心吃到個瓜也是很正常的吧】
沈文昱呆住:不是,孫紹儀還干過這種事?
她是那種人嗎!
孫紹儀心里狠狠給寧駱記了一筆,等著,下次當他的面吃火鍋!
崔向陽:“孫紹儀你胡說八道什么!”
孫紹儀氣歸氣,身上氣勢不能少:“我胡說八道?你摸摸他口袋里看是不是有驚喜?那可是他買來用你身上的好東西。”
崔向陽一把將喬子辰拉出來:“你掏給他們看,看是不是什么都沒有!”
見喬子辰僵立在那里不動,他推了一下:“掏啊。”
寧駱小聲火上澆油:“是不是不敢掏啊,做賊心虛吧。”
【搜身!搜身!搜身!】
王霖跟沈文昱伸長脖子探頭看去,也是一臉期待。
他們最樂意看這種樂子了!
崔向陽瞪了他們一眼,直接把手伸進喬子辰的口袋里。
喬子辰死死捂住不讓他拿,神色慌亂:“向陽……”
崔向陽看他那樣,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把將他的手拽開,摸出一個藥盒,拆開,不可置信:“這是什么?”
寧駱立馬湊過腦袋來看。
他還沒見過c藥長什么樣呢。
見只是普通的白色小藥片,撇撇嘴。
孫紹儀嘴角抽搐,好好好,你還挺失望。
事情突然被捅出來,喬子辰急于掩飾:“這是我治療胃病的藥,不是別的藥,她說的那些我聽都沒聽過!”
崔向陽咬牙:“真的?”
“真的。”
“好,我信你。”
不等喬子辰神情松下來,他把藥往眼前一推,“胃藥是吧,吃了。”
喬子辰掙扎:“少爺,我已經吃……”
“吃!”
孫紹儀抱臂冷笑:“吃啊,磨磨蹭蹭跟個娘們似的。”
“閉嘴,誰讓你說話的!”崔向陽怒目而視。
寧駱聽他這樣兇孫紹儀,給他豎了個中指:“姐的嘴巴姐做主,指手畫腳你入土!”
孫紹儀嘴角松了松,rua了把寧駱的腦袋。
崔向陽氣到斷氣。
但更讓他生氣的是,喬子辰一個猛子把他給抱住了。
寧駱:【臥槽,刺激的來了!】
崔向陽大喊:“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喬子辰哭叫:“向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喜歡你才這樣做的啊!”
“結果你卻喜歡上了寧汐白那個賤人,我除了臉哪點不如他?我是喜歡你的啊,我會對你好的!你就不能成全我嗎!”
“臥槽!滾啊別挨老子!!!”
崔向陽臉都綠了。
成了紅頭綠面王八。
綠面王八此時朝帶來的其他人怒吼:“你們都是死人嗎?拉開他,把藥給他喂進去!”
結果喬子辰吃下那些藥五分鐘后,真的有了反應,鬼迷日眼又想來抱崔向陽。
把崔向陽嚇得臉都白了。
他胸口上下起伏著,像被人扇了幾十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疼,指著喬子辰連說了好幾個“你”都沒禿嚕出完整的句子。
寧駱感嘆:“哇,居然真的是c藥,藥效也太好了吧。”
他的話像最后一把刀,戳進了崔向陽的心窩。
崔向陽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王霖見狀大喊:“哎呀怎么暈過去了!”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崔向陽,自己劇組被投資了一千萬的喜訊呢!
……
等崔向陽再次醒來,已經在劇組的酒店。
昏迷前的記憶一股腦涌進來,他氣得再也躺不下去,穿了鞋去砰砰敲隔壁喬子辰的房間門,沒有人應又去敲寧汐白的。
良久,寧汐白才打開門,神色不虞,卻在看到門口是崔向陽后很快收斂,輕柔詢問:“阿陽怎么大晚上不睡覺來敲我的房間門?”
崔向陽原本的怒氣在看到他只穿了件浴袍后,像被扎了的氣球,瞬間漏沒了氣,紅著耳朵移開目光:“我、那個,我是想問,喬子辰去哪了?”
寧汐白把他神色盡收眼底:“被送走去了,誰讓他做了那樣的事。”
“沒想到他居然敢對我有那種想法!”崔向陽一聊起這個就生氣,又鄙夷又嫌棄又惡心,拉著寧汐白說個不停。
寧汐白臉上的笑都維持不住了,打斷他:“阿陽,我今天演戲太累了,能不能明天再說?”
崔向眼一秒收聲:“好好好,我都忘了,對不起啊打擾你休息了。”
他看著寧汐白通紅的眼:“你眼睛都紅了,是不是劇組太累了,還是有人欺負你?”
寧汐白低頭,露出一截柔軟的頸子:“我一個新人,大家多教我點東西也是為我好。”
言下之意就是受欺負了。
崔向陽又開始上火:“我給你們劇組投資了那么多錢,不是為了讓你受委屈的!等著,我明天去找你們監制,讓他給你好好道歉!”
寧汐白就是這個意思,面上又勸了幾句,才在崔向陽“你別管了快睡覺”的催促下關門。
門一關,他就被人拽到了墻上,有只手游走在他的脖子上,帶著危險的氣息。
“半夜來找你的,朋友?”
寧汐白被他觸摸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抓住那只手:“真是朋友,我們之間要是有點什么,我怎么敢當你面開門。”
那人輕輕地笑:“汐白,別騙我。”
要是寧駱在這,八成能把這人的外貌跟文字描述對上。
寧汐白的正攻之一,也是這部劇的導演,靳容。
崔向陽對房間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第二天就去找了劇組監制要說法。
監制想掐死寧汐白的心都有了,求爺爺告奶奶才算把崔向陽安撫住。
崔向陽一翻他們劇本,指著寧汐白的戲份說:“汐白怎么才這么點戲份,加戲。”
監制有苦說不出:“這都是定好的本子,也不能說加就……”他在崔向陽耐心告罄的目光下擦擦額汗,“那,我去問問靳導。”
本以為靳導是個拎得清的人能勸崔向陽幾句,結果對方聽完后點頭:“那就加。”
可把編劇給氣壞了。
“說加就加說減就減,他寧汐白以為劇組是什么?他的一言堂?!”
監制趕忙攔住編劇:“消消氣吧,投資商跟導演都沒意見,我們有意見管什么用。”
“但這好好的劇本不就毀了么!”
監制拍拍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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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駱起先還疑惑為什么崔向陽好端端來了他們劇組,等知道是寧汐白他們一整個劇組過來后,表情扭曲了一瞬。
【老天爺,靳容不會跟我就在一個酒店吧?】
王霖不解他為什么聽語氣這么抵觸靳容,靳容是個很有名氣的青年導演。
【病嬌在三次元全部去蹲監獄唱鐵窗淚!靳容給我退!退!退!】
王霖:“……”
臥槽,病嬌?!
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