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顯然已經(jīng)被他們?nèi)齻�嚇蒙了。
他踟躕地看著他們?nèi)耍肷沃蛔隽艘患拢褪菍⑿≤岳蛲鶓牙飻埩藬垺?br />
與此同時，望月澤的手機(jī)收到了匿名的信息：“我會帶走莫吉托，名單交給我。”
他抬眼，赤井秀一朝他點了點頭，唇角帶著笑。
降谷零輕輕拍了一下望月澤的手背，將人拉到了一旁：“需要幫忙嗎？”
他說著，目光落在望月澤臉上。
望月澤遲疑片刻，心說幫什么忙？現(xiàn)在的核心問題就是萩原和松田能不能在十分鐘之內(nèi)拆完炸彈。
這不得問你的同期嗎？
像是看出了望月澤的心思似的，降谷零冷靜道：“據(jù)我了解，炸彈沒有設(shè)置重力感應(yīng)。”
說出這句話時，降谷零的目光始終定在望月澤眼底，補(bǔ)充道：“但是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你沒有按照琴酒的要求去做，你很可能無法通過這次考核。”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出這句話，這越界了。
可是在看向望月澤時，降谷零還是說出了口。
望月澤怔了怔，忍不住笑了：“不會。”
他薄唇輕啟，篤定道：“琴酒雖然不滿我的一些行為，但是還不至于因此將我除名。”
“你確定？”降谷零看他。
望月澤歪了歪頭，心說琴酒好歹算是個情緒穩(wěn)定的瘋批：“應(yīng)該吧，不過就算除名也沒什么。”
降谷零的眉頭微微一擰。
他們都知道，被組織除名意味著什么。
沒有人能活著離開。
盡管如此，望月澤的表情就像是對這些全然不在意一樣。
這讓降谷零心底一沉。
“既然炸彈可以移動，那就好辦多了，看到窗外那玩意了嗎？”望月澤笑著示意。
直升機(jī)猶自在外面盤旋，就像是對里面布滿的警察和公安全然不在意似的。
降谷零本能地皺了皺眉：“恐怕是基安蒂他們。”
望月澤點了頭：“對，那個高度，射程夠嗎？”
意識到望月澤在想什么，降谷零的眉眼危險地瞇起，語調(diào)卻是帶上了笑意：“那要看你要的準(zhǔn)頭。”
“既然要表明態(tài)度，當(dāng)然要準(zhǔn)。”望月澤笑著回望。
很瘋的想法，但是降谷零喜歡。
望月澤說出口的時候就知道，降谷零不會反對。
他看起來溫文爾雅，骨子里卻潛藏著肆意生長的野性。
“考慮到直升機(jī)可能會拔高，距離不夠，但是……狙擊槍可以。”降谷零目測了一下距離，笑容慢慢斂去：“要試試他嗎？”
“你覺得他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嗎？”望月澤問道。
他的神色那么輕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有多加考慮。
降谷零卻覺得心頭微微一跳，望月澤這話說的，就是直接將他算作自己人了。
這種感覺確實不賴。
降谷零的語氣都帶著笑：“無所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了。”
只要萊伊沒有將人交出去，他們就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望月澤揉了揉眉頭，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事情大概率不會這么順利。
還在微笑的降谷零和心事重重的望月澤回到原點時，那里已經(jīng)只有一個跟著工作人員的小茉莉了。
降谷零克制地閉了閉眼，低頭開口時語氣倒是挺溫柔：“小茉莉，你爸爸呢？”
“跟著叔叔走了，讓茉莉在這兒等。”小茉莉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誒？爸爸呢？”
那是東邊九點鐘方向。
望月澤和降谷零對視一眼，望月澤輕咳一聲：“還有五分鐘，他不會將人送出去的。”
“你信他？”降谷零冷笑反問。
……望月澤毛都快炸開了。
送命題，這絕對是送命題。
【波本這是想聽是還是不是】
【救救孩子！】
沉默片刻，望月澤很是謹(jǐn)慎地開了口：“……你想讓我信還是不想讓我信？”
降谷零的臉色更復(fù)雜了。
望月澤咳嗽一聲：“我覺得……還是有點可信度的吧。他和我說會把名單搞定。”
“拿到了名單，就一定是全量嗎？不會遺留任何風(fēng)險？”降谷零反問。
望月澤沉默片刻：“那你要?dú)⒘怂麊幔繗⒘怂鋵嵰膊荒鼙ＷC這兩年間名單沒傳出去。”
降谷零沒說話，他們都想到了同一種可能。
“與其說這次的任務(wù)是拿回名單，不如說是對我的服從性測試。”望月澤平靜地笑了笑：“波本，謝謝，但是你不該過多牽涉進(jìn)來。”
降谷零看了他片刻，像是被氣著了，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望月澤輕嘆了口氣，給琴酒打了個電話過去。
琴酒的聲音顯得好整以暇：“卡慕，你還有四分鐘十三秒。”
“如果人從安全窗出去，直升機(jī)能保證接到嗎？”望月澤問道。
琴酒愉快地笑了：“你想通了？”
“我似乎沒有其他選擇。”望月澤低聲道。
琴酒沒來由地覺得無趣。
他漠然開口：“當(dāng)然，直升機(jī)一定會接到。你可以相信伏特加的技術(shù)。”
望月澤嘴角抽了抽。
相信不了一點，問就是覺得誰信誰死定了。
“我們會盡快將人送過去。”望月澤輕聲說著，換來琴酒篤定的笑——
“注意時間，卡慕，你又浪費(fèi)了一分鐘。”
望月澤輕佻地笑，語氣低柔卻真心實意：“怎么會，和您說話的時間永遠(yuǎn)不能說浪費(fèi)。”
琴酒沉默下來，秒掛了電話。
想到琴酒此時此刻的臉色，望月澤就覺得心底痛快了不少，他笑著轉(zhuǎn)過頭，和剛好回來的降谷零目光相對。
【……只是騷了一下卻有種被捉/奸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聽他們的意思，炸彈會被扔上天，恐怕不需要狙擊槍了。”降谷零言簡意賅地說道。
“他們？”望月澤有點詫異。
“那個少年的意見，據(jù)說是個偵探。”降谷零單手插兜，只字未提自己和松田陣平的溝通。
扔上天……？
損毀組織財產(chǎn)這種事，望月澤想想就興奮。
炸彈的危機(jī)解除了，降谷零心情顯然不錯。他輕笑一聲，逼近了望月澤，藉著身高優(yōu)勢垂眸看他：“報復(fù)心這么強(qiáng)？”
他的眸光深邃，望月澤沒來由地有點緊張，他的喉結(jié)滾動，訕笑道：“怎么會，我可是gin撿回來的……”
降谷零沒再逼問，換了個話題：“關(guān)于莫吉托手里的東西，萊伊給了你什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