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媽作為花花小區的交際一枝花,幾乎和全小區的人都能搭上話。
戶婉一家自從認識了齊大媽,也在花花小區出了名。
畢竟齊大媽第二天就在小區的大媽交際圈好好的宣傳了一番戶婉那天見義勇為的事跡。
花花小區也有不少小夜市的攤主還有上次丟東西的失主,自從探看街的小偷被抓到了,再也不用買賣個東西還得擔心自己的手機財物了。
整個夜市的人流量都大了不少。
可惜上次急著去公安局,沒能好好感謝人家,這次從齊大媽那里知道了恩人的住址,不少人都給戶婉家門口送了感謝禮物。
老虎一家趁著假期好好出去玩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才回來。
剛進樓道就看見了在門口堆著的各種東西,有貼合節日氣息的中秋手提花燈、各種鮮花口味的月餅,還有可以當做車掛的編繩掛件……甚至還有三盒梅菜肉末披薩。
雖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都是大家的心意。
沒什么見識的老虎一家看的眼花繚亂,高興得不得了。
戶婉拍手定音,“好,咱們先將這些搬到屋子里,崽崽拿小的,我和敖賜拿大的。”
小白和敖賜積極答應:“好的,媽媽/老婆!”
禮物將家里的茶幾上堆得滿滿當當,戶婉滿足的看著自己打下的江山。
敖小白將最后一個禮物遞給戶婉,“媽媽,這里還有一個掛在樓梯扶手上,差點沒看到。”
那是一個淺藍色的信封,上面還掛著一朵已經有點蔫兒的玫瑰花。
她接過那封信,“哇,竟然還有感謝信,明明只是件小事情嘛,這些人類真是太貼心啦,讓我看看大家都是怎么夸我的……”
戶婉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個粉紅色的信紙寫的信。
“雖然距離上一次見你已經過了好幾天,你可能也不記得我了,希望不會太突兀,我喜歡你。”
“雖然我們沒有見過幾面,但我好像對你一見鐘情了,你就像是月亮女神的眼淚一樣……”
三分鐘后,戶婉陶醉地捂著胸口,“噢,他說我像月亮女神的眼淚,這也太浪漫了……”
敖賜滿頭黑線的擼袖子,“等我逮到是哪個不要臉的寫情書拐我老婆,我打的他滿臉掛滿眼淚!”
敖小白同仇敵愾的和爸爸站在統一戰線,“放心,爸爸,我站在你這邊,我是不會讓怪叔叔搶走媽媽的!”
“好樣的!”
戶婉看著父子倆如臨大敵的樣子,“好了,我只是收到封情書,至于這么緊張嗎?”
“當然緊張,你也不看看你多有魅力?”敖賜憤憤不平。
戶婉正打算走進浴室,聞言輕輕笑了笑:“這倒是。”
第二天,敖賜接小白放學回家,發現又有一封信掛在昨天的位置。
這次除了信封,還有一個造型奇怪的木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搶別人老婆,敖賜要氣死了!
他將這些東西帶進去,隨手丟在沙發上,那個造型奇特的盒子在墊子上彈了幾下,竟然沒有打開。
敖賜忽然靈光一現,露出邪氣的笑容,“讓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如果是什么巧克力糖果、手鏈項鏈之類的,他就換成一塊丑陋的大石頭,看對方還拿什么勾搭他老婆的心。
戶婉回到家,便看到一大一小兩只老虎正對著一個魯班機關盒轉圈圈,大老虎看準角度,朝著盒子重重的拍下去。
一掌下去盒子分毫未動,大老虎捧著自己的前爪痛的跳腳,一圈圈黑色花紋的大尾巴立起來,發出陣陣虎嘯。
“你們在干什么?”
大老虎聽到老婆的聲音,嚇得顧不得自己拍痛了的爪爪,慌慌張張的趕緊一屁股坐在木盒上,可憐的小木盒子,在毛絨絨的大屁股下吱呦了一聲,還是沒有打開。
敖賜欲蓋彌彰地挪了挪屁股,“沒干嘛呀,老婆~”
戶婉:“別藏了,我都看到了,屁股底下藏得什么,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東西?”
小老虎率先投降,它給媽媽看它要拍腫了的爪爪:“是那個怪叔叔送來的盒子,爸爸想把里面的珠寶換成大石頭,可是我們怎么也打不開盒子。”
“你們不會是拉不開,就想用爪子拍開吧?”戶婉問道。
她踢開敖賜,將那個木盒拿起來,試探的將上面的一塊木板敲了敲,用巧勁將第三根木條抽出來,接著對著下面兩根對稱的木塊同時使勁,又轉了幾下,只聽咔噠一聲,這個木盒最里面的封閉空間就開了。
敖賜看著他怎么拍也拍不開的盒子,經過老婆的手扭了幾下就開了,興趣很快被吸引過去。
戶婉道:“這個魯班機關盒應該是他自己做的,和市面上的盒子打開的方法還不太一樣。”
敖賜恢復成人形,擺弄著盒子,雖然這人陰險狡詐不要臉,但做東西確實有兩把刷子:“等我抓住了這人,一定要把他狠狠揍一頓,然后問問他這個盒子是怎么做的。”
他拉開盒子,發現里面又是一朵玫瑰花。
今天的情書依舊浪漫動人。
“玫瑰是荊棘的王冠,星星是夜空的眼睛,而你是我的天降繆斯。”
戶婉躺在沙發上翹著腳,白皙漂亮的腳來回擺動,“天哪,這人也太有文采了。”
角落里,敖賜抱著崽崽氣鼓鼓地說小話,“太壞了,崽崽覺得他有文采嗎?”
雖然不知道這人有沒有文采,但是來自動物的直覺讓敖小白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當然不如爸爸!”
“這還差不多,”敖賜哼哼一聲,他忽然聞到一股甜香牛奶的味道,警覺地詢問:“什么味道,你吃了很多糖嗎?”
敖小白眼睛轉了轉,“那個,爸爸,那個怪叔叔還是有一點點文采的。”
“什么?”敖賜立馬就將剛剛的事拋到腦后了,他不停追問:“他哪里有文采,他明明就是把一堆奇奇怪怪的話堆在一起,他之前還說你媽媽像眼淚,哪有老虎像眼淚的……”
第三天,窗臺上的嫩芽隨著微風跳起搖擺舞,照進室內的光線隨著時間的推移角度變換,從直射沙發慢慢滑到門口姿勢怪異的男人身上。
敖賜揉了揉有些僵硬的一雙大長腿,和被陽光照的暖烘烘的屁股,但耳朵一直貼在門上,時刻關注著門外的動靜。
突然他聽到樓梯口傳來的聲響,飛速抄起旁邊的羽毛球拍,打開門朝著門口張牙舞爪道:“你小子竟然敢勾搭我老婆,先從我的身上踏過去,看招,黑虎掏心!”
“爸爸?”
“敖賜?”
雙重熟悉的驚嘆聲,戶婉和敖小白站在樓梯口震驚地望著姿勢奇特的敖賜。
戶婉先一步回神,“親愛的,你在干嘛?”
敖賜收回自己的手勢,“我在等那個大膽狂徒出現,好好教訓一下他。”
他往下張望了一番,“好啦,老婆你們快進來,我這次一定要把他堵到!”
“可是…”小白欲言又止,伸出手指向旁邊的樓梯。
戶婉從樓梯扶手上解下一個盒子,“他應該已經來過了。”
敖賜跟在老婆后面進了門,“怎么可能,我明明從下午就在這里守著了,除了、除了中途去了一次廁所…可惡,明天我就把那些印著腦筋急轉彎的廁紙丟掉!!”
戶婉將盒子放在桌子上。
今天這位神秘的表白者除了每日的情書以外,還有一盒手作曲奇餅干。
打開盒子,黃油的香氣就飄了出來。
圓圓的曲奇餅干在小盒子里擺放的整整齊齊,嘗上一口香甜酥脆,酥的掉渣。
雖然敖賜也會做曲奇,但味道上又與這個不太一樣。
雖然兩個人做的都挺好吃的,但這個新奇的口味讓戶婉和敖小白吃了個新鮮。
“是不是很不好吃?”敖賜一點都不想碰那個人做的曲奇餅干。
看著敖賜期盼的目光,戶婉趕緊點頭:“確實不好吃。”
敖小白:“對,你之前做的比新爸爸做的好吃多了!”
“新爸爸?!”敖賜目光震顫。
之前叫怪叔叔,現在叫新爸爸,連稱呼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