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磨到最后,中原中也還是給他買了一份章魚燒和一份蘋果糖,當然,這是他今天全部的量了。
他們慢悠悠的朝著附近最高的山頭走去,而中原中也幫太宰治拿著他的小零食,是不是還要停下來投喂一口。
悠閑的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觀賞著山腳下的逐漸亮起的燈火,靜待煙花絢麗的綻放。
太陽即將完全落下,天空中的星光開始亮起。
黑夜似乎也隱藏了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太宰治猛地站起將中原中也護在身后,警惕的看向不遠處的大樹后方。
“什麼人?”
中原中也反應過來后往旁邊跨了兩步,走出了太宰治的保護圈,和他共同面對敵人。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是我”。
京樂春水以雙手投降的姿勢從陰影中走出,確認對方的靈壓無誤之后,太宰治這才放下戒備。
“京樂隊長,你怎麼會來這里?”
橫濱市和空座町相比,大虛出現的幾率少之又少,而且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根本就不值得隊長級別的人物來此一游。
附近并沒有出現關于特殊災害的情報,而且還這麼巧的又是出現在他身邊。
看出太宰治的疑惑,京樂春水直接就看門見山了!边@次我來是山爺的吩咐,尸魂界需要你的幫助”。
太宰治還沒開口,中原中也搶住他的話頭率先回絕了他。
“需要的時候就是其中一員,不需要的時候將將人驅逐,這種做法我可不認同,還是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看著中原中也防備的態度,京樂春水也只能尷尬的摸摸腦袋,做不出任何反駁。
他也知道尸魂界的做法令人厭惡,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知道珍惜,簡直就像是對待工具一樣。
但現在的尸魂界正處于一片混亂之中,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觀,有了太宰治這個隱藏戰力,至少能夠讓戰斗中的同伴們得到喘息。
山本元柳齋重國也知道自己這放著實占不到理,就讓京樂春水這個隊長過來當說客。
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上面下來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需要幫忙的是我們,我也做不到強行帶你回去,只是希望,太宰君你能夠看在黑崎君他們一行人的面子上,和我回去”。
京樂春水自認為除了將太宰治帶到了尸魂界之外,沒再給予過他實質性的幫助。
讓他在八番隊隊舍孤獨的度過幾十年,強迫他隱藏自己的能力,甚至于他被中央四十六室囚禁的時候,明知他的本性,也沒能和他站在同一戰線。
這個隊長,當得還真是不稱職!
“京樂隊長,我有一個問題,煩請務必為我解答”。
“你說”。
“尸魂界有對我的事情做出過解釋嗎?”
太宰治知道,要讓尸魂界放下對他的懷疑是不可能的,何況還有藍染總之助當初的那一番言論,可至少在事后,也應該制止事態的發展。
而不是讓事先在山本總隊長面前報備這一行為,變成無用功。
面對太宰治的提問,京樂春水做不出正面回答,那天山本老爺子放任他的離去,事后也做不出抹黑尸魂界的事情,便把一切真相都壓了下來。
毫無解釋的結果,更是任由輿論在死神中肆意傳播。
京樂春水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既然尸魂界做不到給出一個解釋,那我也這個義務給予你們幫助,還請回吧!”
太宰治可不想今天的好心情被這些人給破壞,更不想和沒有誠意的人談話。
京樂春水只能無奈離開,就在他打開穿界門的時候,山腳下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煙花就要開始了,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盛大的煙花也沖上了天際。
綻開了一朵朵五顏六色的絕美花火,絢麗多彩卻轉瞬即逝。
隱藏在煙花落下的黑暗中,世人看不見的巨大黑影同樣參與了本次祭典。
察覺到虛的氣息,京樂春水瞬間撤回踏入穿界門的一只腳,將自己的斬魄刀抽出,謹慎的戒備起來。
“看來是藍染察覺到了我的動向,派出了虛找過來了,連累你了,太宰”。
京樂春水站在了最前方,四處探索著這濃重的惡意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太宰治按下身后也開始默默警戒的中原中也,在這里掀起戰斗的話,山腳下的普通人會受到波及,損害會無限增大。
“你來這里有什麼事嗎,藍染先生?”
略過京樂春水,太宰治朝著天空中的某一點開口問道。
“太宰君還真是厲害呢,能夠這麼輕易的就發現我的蹤跡,要知道,就連你身邊的京樂隊長都做不到這點呢”。
“是嗎,所以你是京樂隊長同一個目的嗎,正常來說,你現在應該沒有這個閑工夫來關注我這個小人物吧!”
“太宰君你真是太謙虛,能夠被山本總隊長關注,破除我的防御,擁有這樣的能力可沒有立場被稱為小人物”。
被藍染總之助下了命令的大虛靜立在祭典旁的空曠處,而他則是迅速從半空中靠了過來。
“為了能夠找到你,可是廢了我好大一番功夫,要不是跟著京樂隊長的蹤跡,我恐怕還找不到這里”。
藍染總之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京樂春水,成功在他臉上看到了后悔和自責的表情。
“剛才你們說的我也聽見了,既然太宰君不愿去尸魂界,那和我回虛圈怎麼樣,那邊不僅有舒適的宮殿,以你的條件,甚至能夠命令絕大多數的大虛,給你提供舒適的生活,怎麼樣?”
“那聽起來還不錯啊,拿要是我想的話也能夠做虛圈的主人了”。
聽見太宰治頗為意動的樣子,京樂春水面露難色,如果他成了敵人,那又將是尸魂界的一大災難。
藍染總之助也沒有正面回答太宰治的問題,他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沒有智力的生物一般都是以弱肉強食為基準,但看你的姿態,應該也不全是這樣,有智力的生物應該都被你收入麾下了吧!”
如果寵物已經擁有了主人,那無論給予什麼樣的好處,都只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算了,我可不是平白收人好處的冤大頭”。
看到太宰治拒絕,京樂春水這才松了口氣,但談崩了的結果,也意味著藍染總之助極有可能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中原中也同樣意識到這一點,周圍的重力已經被壓制在臨界點,就等著太宰治一聲令下。
沒想到藍染總之助居然沒有生氣,他只是命令那只大虛動了起來,并開始大肆破壞周圍的建筑。
未知的存在引起颶風,房屋倒塌,甚至于大地的塌陷,無法躲避的群眾出現傷亡,并且對未知的存在產生恐慌。
人們的哭喊聲、尖叫聲穿過距離出現在眾人的耳中。
“藍染,你也太過卑鄙了吧”。
居然以民眾的生命作為要挾。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更何況是太宰君這樣的重要人物”。
藍染總之助可不在意這些人類的生死,畢竟如果魂魄虛化了,那也是他進攻尸魂界的一大戰力。
“考慮得怎麼樣了,太宰君”。
中原中也看著山腳下已經出現了不小的傷亡,不由得緊握拳頭,就要沖上去和藍染總之助打起來。
但太宰治明白,以今天的情況,必然不可能將藍染總之助就地抹殺,一旦讓他逃了,那橫濱必將迎來更大的災難。
“中也,退下”。
“既然藍染先生用出了這種卑鄙的手段,那我也只能答應你的要求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說看?”
“你要的只有我一個人,那就放過橫濱和我身邊的人”。
太宰治抓住中原中也的手,掌心用力遏制了他的一切行動。
“如果只是這點要求的話,當然可以,但也請太宰君不要做一些令我不愉快的事”。
意思就是說如果出現了背叛之類的行為,那這個條約自然就作廢了。
“中也,橫濱就交給你了”。
中原中也知道他的打算,也知道留在這里能夠防止敵人事后偷襲,可這不就意味著太宰治又要離開他的身邊了嗎。
想到太宰治現在還不穩定的身體情況,又想到他渾身鮮血的模樣,中原中也就忍不住眼睛泛紅,異能力也被調動了起來。
“中也”。
太宰治只能大聲呵斥了一聲,讓中原中也清醒過來。
“看來太宰君的朋友對這個結果很不滿呢!”
“那是自然,畢竟藍染先生使用的這種手段確實讓人不敢恭維”。
仗著藍染總之助和他剛剛談攏,不會再次出手,太宰治忍不住諷刺道。
剛剛還在到處亂竄的大虛已經停下了腳步,并回到虛圈提前打開了黑腔。
藍染總之助帶著太宰治向黑腔的方向走去,并對仍在原地的京樂春水挑釁道“那就麻煩京樂隊長回去通報一聲,尸魂界的小動作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太宰君已經成為我的同伴,乖乖投降自然就不會出現傷亡了”。
Chapter 42
Chapter 42
太宰治又再一次在自己的眼前,被這群死神帶走,一想到這里,中原中也就忍不住對這群人充滿敵意。
可是他對死神并不了解,虛圈這個地方也只是在別人嘴里聽說過,要如何將太宰治救回還得看這群死神有沒有辦法,現在還不能出手。
“談談吧”。
京樂春水自然看到了中原中也眼里的敵意,不由得苦笑一聲,也明白造成如今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可是能做決定的也只有山本老爺子,他所說的話也不過是所謂的建議而已,起不了任何作用。
“中原先生,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和我去一趟尸魂界詳談吧!”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也想通了他這麼做的理由,“那等一下,我去和同事交代幾句,以防被那個叫藍染的偷襲”。
“可以,那天亮的時候,我仍舊在這里等你”。
“好”。
中原中也應下后便立即趕往了port mafia,并在電話中向森鷗外提前預告自己的到來。
臨時借用了路人的摩托,開到最高時速,再加上重力的控制,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目的地。
這個時間點的大樓基本上也只剩下巡邏的警備人員了,唯一亮著燈的也只剩下頂層的辦公室了。
等他趕到時,森鷗外早已備著茶恭候多時了。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著急地把我叫來,還是在這個時間點”。
“時間不多,我就長話短說了,太宰被某人帶走了,我必須去和另一個擁有和他對抗能力的組織商討怎麼將他救出,所以接下來我們都會離開橫濱”。
“什麼,在哪,什麼人!”
森鷗外著急的站了起來,剛才還悠閑的姿態瞬間蕩然無存。
中也可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話,究竟是哪個組織有這樣的膽子和能力。
“我說‘死神’,森先生就知道大概的意思了吧,以常人之力無法到達,那個人以橫濱作為要挾逼迫太宰加入他的陣營,我馬上也要離開,所以要請森先生做好防范工作,以免受到偷襲!”
“我知道了,中也君知道那個人大概的戰力嗎?”
從未接觸的領域,但以太宰治的情況來看,能夠將他帶走,實力必定不俗。
“可能是我和太宰聯手,都要小心應對的程度吧,不過不必以這個為基準,有太宰在,不會讓他親自出手的,出現的只可能是他手下的一些嘍啰!”
中原中也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后繼續道,“明天森先生可能會收到一份情報,關于今天港口祭典出現的騷亂以及人員傷亡,彼岸的生物不會被普通人所看到,但是和太宰接觸的人,再經過一種名叫靈壓的能力激發后便能看見了”。
“所以,那些人也能看見?”
森鷗外想到當初在福地櫻癡事件中太宰治施展能力的時候,武裝偵探社的人也在場,還有異能特務科的人也和他有所接觸。
“是的,要對抗那些生物僅憑一個port mafia是做不到的,所以必要的時候,還請森先生可以和他們一起聯手”。
如果那些虛全體出動,那也只能靠全體合作才能撐到他們回來了吧。
“我明白了,我會給中也君你們守好后方陣地的,所以一定要和太宰一起回來啊”。
“啊,當然,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時間差不多了,他還要趕回去,就趕緊地將森鷗外倒的茶一飲而盡,急匆匆地跑了。
“一路小心”。
中原中也離開后,森鷗外立刻給另外兩大組織發去了通知,向他們說明了事件情況,同時決定于明天早晨舉辦一場會議。
然后吩咐手下從今天開始,加強橫濱各個地方的巡邏,發現有未知災害發生必須立刻上報。
而中原中也跟上京樂春水來到了尸魂界,上次過來還是為了太宰治,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是為了同樣的目的。
“中原先生,我先帶你去見總隊長吧,后面在商議該怎麼做吧!”
京樂春水沒能帶回太宰治,只能先帶著中原中也來見山本元柳齋重國。
因為自己的出現才導致太宰治加入地方陣營,這件事剛剛報上去就迎來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的一陣怒火。
但礙于中原中也這個外人的存在,也只能強壓下內心的怒火。
“中原君,非常抱歉造成如今這種局面,最近由死神代理黑崎一護發現了虛圈新出現的一種大虛——破面,他們擁有和隊長級別媲美的實力,并且于最近開始展開行動,為了以防萬一,才叫我這個不成器的學生將太宰君找回來,沒想到藍染會在暗處伺機行動”。
“所以呢,你們打算怎麼做”。
“藍染似乎對空座町格外執著,最近發現會有破面過去拜訪,尸魂界已經派遣了不少副隊長級別的死神過去支持,如果中原君有意向的話可以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你們不能直接把我送到虛圈嗎,又不指望你們能幫上忙,連這也做不到嗎?”
“中原先生,容我解釋一下,死神并沒有方法能夠進入虛圈,而大虛能夠憑借黑腔抵達現世,所以如果你想要去往虛圈的話,之后從現世那邊入手了”。
看著中原中也脾氣逐漸暴躁,京樂春水不得不開口解釋道。
“也就是說,你們對虛圈毫無辦法,而那邊的生物卻能夠來去自如”。
怪不得會提前找幫手,如果那個叫藍染總之助的一舉進攻尸魂曲,那這些死神不就成了甕中之鼈。
“算了,本以為你能給點建議才來找你們的,看來是個錯誤的選擇,我還是去空座町自己想辦法吧,可以麻煩送我一層吧”。
還以為這種大人物會有辦法,沒想到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沒什麼好談的了,中原中也轉身就要走,也懶得在和這些死神虛與委蛇。
結果直到走到大門,都沒見到領路人跟上,后退了幾步,朝著里側喊道“還有什麼事嗎?”
京樂春水見著山本元柳齋重國朝自己點頭示意,沒有對中原中也的舉止有發怒的意向,這才敢離開。
小跑幾步追上前面的人,京樂春水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道“還好山爺沒有生氣,我差點以為就要死定了”。
“為什麼要生氣,他自己的能力不夠,沒道理牽扯到別人身上”。
“他好歹也是我的老師,別再我的面前說他的壞話啊”。
雖然雙方各有各的道理,但尸魂界本身就沒有通往虛圈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說有就有。
他重新開啟穿界門讓中原中也通過后,又重新回去一番隊商量對策了。
再說中原中也這邊,好歹有過幾次經驗,就算是一個人獨自走過這道門也不會驚慌失措。
抵達現世后,他馬不停蹄的就去找了黑崎一護,沒想到還沒等他靠近,就被其他死神找上門來了。
和中原中也擁有同樣發色的松本亂菊大咧咧的叫住了他,穿著一身義骸,看起來就是個身材姣好的普通人類。
但從她下意識擺出的動作,雖然看起來沒什麼防備,但眼底的警惕不容忽視。
在松本亂菊看來,眼前這個人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可身上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不像死神,也不像虛。
“你好啊,帥哥,你不是上次擅闖尸魂界的人類嗎,有什麼事嗎”
“我找黑崎有點事,我要做什麼也和你沒關系吧!”
“如果提前和我說,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想想辦法”。
“死神,你們要做什麼和我沒有關系,我只找黑崎一護有事”。
被攔在門外,中原中也只能一個電話打過去,叫人過來解釋。
可惜黑崎一護作為一個高中生,現在在學校里根本脫不開身,只能和老師找個借口跑廁所,先在電話里解釋現在的情況。
之前有破面現身空座町將他打了個半死不活,強大的實力并且從他們的話語中得知,藍染總之助就是他們的上司。
所以他才緊急報告給尸魂界,并叫人前來支持。
以藍染總之助對重靈地的興趣,還有他的野心,必定還會再次來襲。
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靜待時機,變得更強,然后等待破面的下次登場。
中原中也一時無言以對,想不懂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將主動權放在敵人的手里。
千百年來,居然就這樣裹足不前,什麼也不做。
但人家的事,他又有什麼立場置喙呢。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掛斷電話,打算在黑崎家附近找個旅館住。
這樣至少這群人一旦有什麼動向,他就能立刻知道了。
松本亂菊雖然知道中原中也沒有攻擊的意思,但在尸魂界的流言,她也有聽說過,他的同伴,太宰治被藍染總之助邀請過。
所以,即使事情已經說開了,她仍對中原中也留有幾分警惕。
中原中也知道人心向來都是這樣毫無道理的,因此他也不打算多做解釋。
反正他們之后也是各做各的事,兩不相干。
Chapter 43
Chapter 43
太宰治可不管藍染總之助會對他又什麼要求,看著一片荒漠的虛圈,瞬間覺得自己上當了。
就感覺像被某個高薪集團,夸大自己公司的福利,結果到現場一看,是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瞬間覺得自己人生一片黑暗,毫無希望。
“我說藍染先生,這明顯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整片沙漠除了白色的沙子就只剩下某些只知道嚎叫的怪物們了。
“哦呀,我可沒有騙你啊,太宰君,你看,只要你有能力,這遍地不都是你的手下,還有宮殿,你一會就能看見了”。
將能夠比得上自己計謀的人引進自己的陣營,莫大的成就感讓藍染總之介滿心愉悅。
“太宰君,你現在可沒有回頭路了”。
進入這里,黑腔已經關閉,在這一望無際的虛圈里,他可不信太宰治還能跑得出去。
“我既然做了,必定會履行約定,也希望藍染先生能夠遵守自己的承諾”。
“啊,當然了”。
只要遏制住太宰治的存在,讓他不能夠為尸魂界所用,拿下那些死神就不在話下。
太宰治在這里見到了只在數據上看過的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還有許多類人的怪物。
他們擁有蒼白的皮膚,骨質的面具,還有穿透身體的空洞,屬于虛的氣息無時不在彰顯著他們事怎樣的生物。
不出意外,他們已經被藍染總之助使用某種方法,由體型巨大的瓦史托德進化為更為高級的存在。
但即便他們已經超越了情報上所顯示的最高存在,卻仍舊對路過的藍染總之介畢恭畢敬。
連帶著也對他身邊的太宰治充滿了好奇,但沒一只虛敢率先出手,畢竟從頂頭的三位上司來看,沒一個事好惹的。
對于這個新來的死神,還要再好好觀察觀察。
就算是藍染大人帶來的人,在這弱肉強食的虛圈里,也同樣毫無存在的必要。
太宰治見識到藍染總之助先前說的宮殿,除了一個占地面積遼闊以外,也稱不上載統意義上的宮殿。
白色砂石壘砌而成的外墻,拔地而起的‘煙囪’,還有圓弧形的頂棚。
充其量也只能稱之為堡壘而已,不過能在這麼荒蕪的地方建造出這樣一個基地,也值得稱贊了。
一路走過,這里面不知名的類人存在陸續增多,看向太宰治的眼神,也逐漸從好奇演化成了虎視眈眈。
藍染總之介就好像沒看見他們的存在似的,目不斜視的從他們跟前走過。
“對了,太宰君還沒見過這樣的存在吧,他們是破面,是我用崩玉將他們制造出來的,很有趣吧”。
“啊,他們身上溢散出來出來的能量,可不是之前那些小嘍啰所能比擬的,只是,藍染先生,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實在稱不上友善啊”。
“哈哈,我之前也說過吧,只有太宰君擁有足夠的能力,讓他們給你端茶送水也是不在話下的”。
前提下,是擁有讓他們乖乖聽話的實力!
藍染總之介大步流星的登上屬于他的王座,俯視著位于下側‘國民’,等虛到齊后好發表講話。
“向大家介紹一下,太宰治,死神,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幫手,你們可要多關照新人啊”。
藍染總之助最后一句話說的別有深意,但出于對太宰治能力的覬覦,沒再多說引起他的反感。
“既然藍染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請太宰大人展示一下,好讓我們心服口服”。
藍色短發的破面率先占了出來,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戰斗的機會讓他興奮異常。
見藍染總之助沒有反對的意思,甚至擺出饒有興趣的姿態的時候,太宰治就知道進入虛圈的第一個難關來了。
“你想要我怎麼展示呢”。
“當時是我對戰一場了,戰斗中的實力最能展現一個人的水平了”。
這個死神周身看起來沒有一絲靈力,四肢看起來瘦弱無比,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能隨時捏死的螻蟻一樣。
感覺自己如果真把人打死了也不太好,葛力姆喬只能能暫退一步,不屑道“算了算了,你只要讓我受上一點傷就可以了”。
他勾了勾指尖,示意讓太宰治率先出手。
哇哦,這還是太宰治第一次被人小瞧到這種程度,沒想到曾經對待芥川龍之介的方式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如果只是這樣的測試方法,我想上面坐著的那位應該不會滿意”。
太宰治邊說著邊朝著葛力姆喬的方向走去,慢悠悠的一點都不像是在對戰途中。
葛力姆喬實在沒這個耐心等他走過來,便以極快地速度朝太宰治攻去。
他自以為以他的這番攻擊,太宰治雖不致死,但怎麼也會重傷倒地不起。
但每每他觸碰到太宰治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凝聚在掌心及雙腳上的靈力就突然消失了,導致他的力道大減。
這個死神明明甚至沒有對他施展任何攻擊行為,他的靈力卻幾乎都散掉了。
幾番對戰下來,葛力姆喬終于放棄了這種毫無意義的進攻,主動后撤了一步,擺出了防備的姿勢。
“這是什麼招數,為什麼我的靈力消失了?”
“是什麼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立場好像調轉了,這次換做太宰治向葛力姆喬步步緊逼。
為了不造成無謂的損耗,葛力姆喬只能收斂起釋放的靈力,以自身軀體的強度去和太宰治對戰。
太宰治的體術本身就是中下等的水平,和葛力姆喬這種野生派相比更是毫無勝算。
野生動物對生死戰斗之間的靈敏性,還有自然衍生出的戰斗方式都是太宰治這種三腳貓功夫無法比擬的。
很快,太宰治又再次落入了下風。
“哦呀呀,還真是厲害,看來如果還不拿出點真本事的話,就要輸了”。
太宰治終于從腰間抽出幾欲生銹的斬魄刀,對向了敵人。
斬魄刀的符文縈繞在刀身周圍,散發著奇異的白光。
他省略了臭長繞口的咒語,精湛的刀術配合著鬼道成功將葛力姆喬困在了原地。
每當斬魄刀劃破葛力姆喬的身體,刀身上的符文救回轉而附在傷口上,使傷口附近失去了靈力。
本就靠著靈力進行愈合的傷口,仍舊以皮開肉綻的模樣暴露在外。
在葛力姆喬身上留下幾道顯眼的傷口,太宰治就及時的收刀停手。
“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大家滿意嗎?”
葛力姆喬還有些不甘心地想要沖上來再戰一局,就被當場的另一個破面攔下了。
“夠了,這次是屬于太宰君的勝利,同時他也是我邀請的客人,大家可不要對他做出無理的舉動哦”。
藍染總之助看得出看的出太宰治的體術之差,但同樣也看出了他對葛力姆喬的手下留情,否則以他的能力,恐怕當場就能讓破面失去行動能力。
雖然下馬威的行動沒能完全取得成功,但是也能引起所有破面對太宰治的關注,讓他在這座虛夜宮里寸步難行。
跟著某位不知名的破面七繞八繞的穿越‘迷宮’,抵達某個摸不透風的房間。
“到了,這里以后就是的你的房間了,以后由我負責監視你”。
“竟然要勞煩你這麼美麗的小姐,還未請教您的芳名呢!”
為了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一點,適時的低姿態也是必要的。
“我是十刃之三蒂雅·赫麗貝爾的從屬之一—孫孫,少套近乎了,死神,你要是敢鬧什麼幺蛾子,你就死定了”。
面為威脅的話語,太宰治只當是玩笑,畢竟能負責他的生活起居,也證明了這只虛還算有眼色。
“那還真是厲害,放心吧,我哪里都不會去的”。
太宰治也只不過是順應局勢才呆在這里,順便套套情報,坐等中原中也過來把他救回去。
歸根結底,要不是藍染總之介和京樂春水的突然出現,他才不會主動參和進這些麻煩事。
孫孫朝太宰治甩了個臉色后就氣勢洶洶的走開了,搞得好像再多留片刻就會窒息而死一樣。
太宰治很快將這個小插曲拋之腦后,打量起自己接下來的地盤。
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貧窮。
連最基礎的軟裝都沒有,環顧整間屋子,簡直就是一間毛坯房。
灰色的墻面,堅硬的石板床,還有僅有的石桌和石凳,再多的就沒有了。
即使當初住在擂缽街,窩在那小小的集裝箱里,都沒感覺到這麼無助。
那時候他想要什麼自己動手就好了,而在這個群狼環伺的地方,基礎條件這麼差勁的情況下,簡直是難如登天了。
剛躺上那冷冰冰的石板床,他就沒忍住打了個哆嗦,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舒服。
他就不信了,以藍染總之介那群人的高姿態,不可能接受這種比最底層人員還不如的生活條件。
“吶吶,孫孫小姐,你在嗎?”
太宰治扒在門口喊了一聲,成功獲得了大虛的一個瞪視。
瞥過來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煩,無聲地用表情向太宰治進行詢問。
“什麼事?”
Chapter 44
Chapter 44
“我只是想問一下,能不能給我提供點布料呢,畢竟那張床睡上去就讓人很不舒服呢!”
看這種環境怎麼也不可能會存在床墊這種東西,如果用多層的床單堆砌出來應該也能夠湊活。
“像布料這麼珍貴東西怎麼可能說給就給,對自己在這里的作用心里沒點數嗎?”
“冰冷的話語狠狠的拍在太宰治的臉上,他表現出一副落寞無辜的表情,然后低落的喃喃道“果然還是要去找管理層才會在意我這種小人物的存在麼”。
話里話外都明擺著要去找孫孫的頂頭上司告狀!
“喂,你小子要不要這麼卑鄙,那幾位大人可是很忙的!”
萬一這個死神找到藍染大人面前,她也不能保證赫麗貝爾大人能夠救他。
“可是孫孫小姐你也不理我,我在這里又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只能去勞煩那位藍染大人了”。
太宰治說得好像實在沒有辦法了,面上的表情卻是與之相反的冷漠。
看來這些破面也不是各個都臣服在藍染總之介的統治之下。
“沒有就是沒有,虛圈的大部分東西也都是各憑本事爭奪來了,如果你想要,去告狀也是得不到的”。
更何況虛這種生物本來就失去了羞恥心,赤裸裸的在虛圈里生活。
要不是進化成破面,由藍染大人強制要求穿上這麼一件制服,他們怕是什麼是衣服都不知道。
再多的也就是從而引發的興趣,由實力最高者才有資格獲取。
“藍染大人什麼時間有在呢,我去問問?”
“我只負責監視你,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是我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你自己去找吧!”
孫孫覺得自己能老老實實地站在這里已經很給面子了,她才不想自找麻煩。
得不到答案的太宰治還是向孫孫表示感謝,至少也獲取了相應的情報。
但一直呆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他的力量和體術還不足以同時和這麼多破面戰斗。
反正一時半會藍染總之介也不會來找他,至少要先將斬魄刀開發至卐解,再來研究自己那糟糕透頂的體術。
他沒再對這個房間提出其它意見,表現得垂頭喪氣,好像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接受了。
太宰治盤腿坐在石板床上,將斬魄刀橫放在面前,沉下心去感受人間失格的存在。
人間失格在斬魄刀中甚至連輔助系都算不上,要不是因為太宰治以超絕的頭腦策劃出所有走向,它甚至連防御都做不到。
因此,在人間失格提出和他對戰一場的要求后,得來了太宰治輕蔑的一笑。
意識里的空間里廣袤無垠,卻是純白地找不到一點污漬,只有正中心懸浮著一本精致的書籍。
人間失格幻化出太宰治的形態,無機質的的眼瞳死死盯著前方。
握著手里的刀劍就直愣愣的沖了上去,只知道憑著感覺胡亂揮舞著。
太宰治輕輕側頭,在向后退了幾步,就輕易地躲開了所有的的攻擊。
側身再次躲過揮舞著的刀劍,手刀重重地網人間失格的腕部一劈,它便失去了手中的武器。
迷茫的握了握拳,似乎在對手里的東西為什麼突然消失而感到不解,一臉的迷茫
太宰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異能力會是一個如同人偶一般的存在,毫無智能,大腦一片空白。
要不是本來就知道他的名字,現在說不定連始解都做不到,雖然不知道它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狀態,但是再這樣下去,要達到卐解豈不是難如登天。
當務之急只有先探明人間失格變成這樣的原因,才有可能繼續進行下一步。
失去武器的人間失格仿佛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甚至連瞳光都無法聚集。
沒有了威脅,太宰治更是隨地一躺,仔細回想最近究竟做了些什麼。
能夠干擾他體內能量運轉的也就只有幫助沢田綱吉那一次,還有讓自己成為人柱的時候了。
73在當時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難不成這就是成為人柱的其他代價嗎!
知曉了理由,太宰治開始嘗試接觸被他忽略已久的世界基石。
在意識里的太宰治對外界的狀態毫不知情,他在那石板床上坐了一天又一天。
每每藍染總之助向孫孫問起他的日常時,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呆在床上睡覺。
藍染總之助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可是每當他要靠近太宰治的時候,總會無端的多出很多事件等他處理。
某種未知的存在在阻攔他的腳步,在多次嘗試后,藍染總之介終于得到了答案。
能夠輕易改變事件的發展軌跡,這樣的存在聞所未聞,即使有意識的想要改變現狀,卻始終無法扭轉現狀。
久而久之,藍染總之助的注意力開始被未知的存在所吸引,并開始好奇它究竟和太宰治又什麼關系,又能做到什麼地步。
被藍染總之助拋之腦后的太宰治正一步步的靠近阻攔他的罪魁禍首‘書’。
他本以為世界基石這種東西肯定不好接近,或者要突破重重考驗才能得手。
沒想到‘書’的周圍風平浪靜,毫無波瀾,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氣場,讓他覺得通體舒暢。
世界基石并沒有對被他轉移囚禁這件事有其他異議,更是對他的所作所為表示認同。
太宰治的腦中突然浮現這樣的認知,某種意志更是以強硬地姿態灌輸進他的大腦里。
喜歡、喜歡、喜歡······
熱烈而又蓬勃的感情在太宰治觸碰‘書’的那一刻瘋狂涌進,一刻都不停歇。
“中也,我遇到變態了”。
太宰治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松開,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毫無動靜的世界基石。
它仍舊靜靜的懸在空中,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嚇了太宰治一跳的也不是它。
如果能表達自己的喜惡,豈不是說明世界基石是擁有自我意識的嗎!
抱著確認的想象,太宰治再次小心翼翼的觸碰上‘書’的封面,這一次倒是沒有了那擾人的字眼,反而徐徐散發著一股溫暖的力量。
不過這也更加確認太宰治剛才的想法,這股力量是在為剛才嚇到他而道歉。
這股力量縈繞在太宰治身邊,并同時分出一小股力量流進了人間失格那邊。
伴隨著力量的傳輸,人間失格那邊也開始有了動靜。
它的瞳孔開始有了焦距,并且準確的定位到了太宰治的位置。
“太宰大人,終于能像現在這樣和你面對面交談了”。
“人間失格?”
“是我,太宰大人”。
“這還真是驚人啊”。
果然書上的理論和親自看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太宰大人來到這里的目的是想知道卐解的解放語吧?”
太宰治聳了聳肩,對人間失格提出的答案不置可否。
“我的一切都屬于太宰大人,既然您想知道,我自當雙手奉上”。
人間失格毫無保留地告知太宰治它作為斬魄刀時該如何進行卐解,還有‘書’對他并無惡意。
只有太宰治有所需要,不論是它還是‘書’,都會竭盡全力給予幫助的。
聽著人間失格做出的解釋,‘書’還附和地閃了兩下以示贊同。
剛才由‘書’溢散出來的能量,已經修復了之前由于力量不穩定時對太宰治魂魄造成的損傷。
太宰治只覺得一身輕松,也不用再懼怕中原中也的拳頭了。
等他從意識空間醒來的時候,門口的孫孫早已沒了蹤影,四周更是靜悄悄。
沒了監視人,太宰治更是不會放過這個出去探險的機會。
按著記憶里之前孫孫帶路時走過的軌跡,太宰治輕松找到破面們和藍染總之介聚集的會議大廳,悄悄摸摸地躲在角落,窺視著他們。
沒想到在層層破面的包圍下,會看見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黑崎一護的同學——井上織姬。
她穿著一身平平無奇的高中制服,正小心翼翼的使用能力治療她身旁的是那天對戰的藍發破面。
斷肢重生,恢復如初,他倒是沒想到黑崎一護身邊一個普通女生會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身處敵營居然毫不露怯,真是好膽量!
太宰治不由得輕笑一聲,感嘆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個高中生的行動能力。
泄漏的氣息瞬間被藍染總之介所捕捉,眼睛如鷹眼一般瞄準了太宰治所在的位置。
“一段時間沒見了啊,太宰君,醒了就出來吧”。
“我倒是沒想到,藍染先生你居然會對一個女高中生由興趣”。
被識破了,太宰治便順著由頭從角落走了出來。
能看得出來,在這危機四伏的虛圈里,突然看到一個認識的人該是多麼多麼激動,井上織姬就是這樣感覺。
“太宰先生”。
雖然早就聽說太宰治被藍染總之介帶到虛圈,中原先生篤定他能夠保護好自己,井上織姬都要絕望了。
“呀,好久不見了,井上同學”。
太宰治友好地朝她擺了擺手,游刃有余的姿態很好地打消了井上織姬身上的緊張。
“你想掀起戰爭嗎,藍染”。
Chapter 45
Chapter 45
“哦呀,我可沒這麼打算哦!”
太宰治可不信這種鬼話,他走到井上織姬身邊,接受了她投過來的求救視線。
不管參與怎樣的戰斗,在他看來,井上織姬也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你把井上同學帶到虛圈,黑崎君及其一眾擁護者都會前來救助,你是想將他們聚集到一起,然后一網打盡嗎!”
此話一出,藍染總之助倒是沒有露出一點被戳破計劃的神色,只是眼里的趣味更多了。
“太宰君怎麼會認為僅憑一個小姑娘能做到這種事呢,說不定她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
“黑崎君一定會來的,就憑他還是個少年,處在保護同伴的熱血年紀”。
曾幾何時,他也有這種年少輕狂的時候,他當然懂得同伴被擄走的時候最想做的事。
井上織姬聽見太宰治篤定的說出黑崎一護一定會來救她這種話,不禁捂住嘴巴,眼淚無聲的落下。
她的心中仍舊對同伴的到來充滿了希冀,但也不希望給同伴拖后腿,渴求眼前這個青年能夠給予幫助。
“就算我想這麼做,太宰君也阻止不了吧,你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落入我的圈套,然后死無葬身之地”。
無論黑崎一護帶了多少同伴過來,他可不信瀞靈庭的那些死神隊長們也不可能全員出動,這些人對她來說只不過是無效救援而已。
“你可不要小瞧了熱血少年的戰斗力,指不定也能讓你的陣營傷亡慘重呢”。
“那倒是值得我期待一下了!”
在從未踏足的環境里,并上織姬顯得異常緊張,她雙手緊攥著自己的衣角,用余光頻頻看向太宰治的方向。
“想必藍染先生不會小氣到為難一個小姑娘吧,把她安排到我周圍怎麼樣!”
一個小小的激將法,藍染物之介自然知道,但為了籠絡人心,他也樂意賣這個人情。
他隨手叫來了一只不知名的破面,讓它將井上織姬帶到太宰治隔壁的空房間住下。
迫于藍染之介的命令,加上那只破面已經走了過來,井上織姬只好一步三回頭地跟著離開。
“還有什麼事嗎?”
藍染之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叫立于兩側的破面退下,才走下屬于他的王座,來到太宰治面前。
“太宰君,我很好奇,你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
他四下打量著太宰治如今的狀態,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是靈力稍稍增長了些許。
但太宰治隱藏蹤跡這麼多天不可能毫無動靜,更何況還有那個在暗中阻撓的不知名存在。
“你居然不知道?不應該有個美麗的小姐向你報告我每天的行蹤嗎?”
“可她并沒有獲取任何有用的情報,應該是不適合這份工作,所以我叫她去做其他事了”。
太宰治聞言微微皺眉,屬下說得實話,領導無法從中獲取情報,居然就這樣將人打發了,真是不講理。
“她說得是實話,更何況我并沒有每一件事都向你報告的義務吧!”
“可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上,我可不希望出現任何計劃之外的事件,更何況這段時間里有人躲在暗處偷偷幫助你吧!”
幫助!?
太宰治立刻聯想到在意識空間里,‘書’對他親昵的態度,難不成為了能夠造成雙方共處的空間,屏蔽了其他人的存在嗎!
就像是小孩子一樣任性!
“你都說了,這是在你的地盤,你覺得我有什麼能力能夠瞞過你的眼線呢?”
世界基石的存在可不能讓這些□□知道,即便藍染總之介對此已經有所了解。
立于尸魂界頂端,卻又被隱瞞其存在的靈王,就是藍染總之助想要奪取的存在。
“藍染,王座是孤獨而冰冷的存在,你真的理解其中的含義嗎?”
太宰治無視藍染總之介眼里的銳利,施施然的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
藍染總之介看著太宰治遠去的身影,‘王座’這個詞在他口中又是代指什麼東西。
若是他已經知道某個存在,那怎麼還能怎麼若無其事。
再說太宰治,他走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井上織姬獲取情報。
至少要知道現世如今的情況和藍染總之助的相關動作。
原本還縮在角落的井上織姬一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小跑著到他身邊。
等等,沙發?
她居然有沙發,而自己只有凍人的石板,用得著這麼區別對待嘛!
“井上同學真是厲害呢,居然敢一個人深入敵營”。
井上織姬連忙驚恐地擺手否認,她才沒這個勇氣。
“我只是想要保護黑崎君,不然他們就威脅我要對同伴們下手,而我能做的只有和他們走,不然只能給大家添麻煩”。
說道最后,井上織姬的情緒越發低落,以至于聲音都帶上了些哭腔。
“井上同學,我才是第一個被擄來這里的的人呢,你可別想無視我的存在”。
在莫名其妙的點上說出了令人震驚的話呢!
井上織姬不由得笑出聲來,表情也沒有了剛才的懊悔自責。
“你知道現世的黑崎一護和中也都在做些什麼?”
“最近經常有破面到空座町進行巡視之類的行動,導致黑崎君和尸魂界代表的死神們和他們發生戰斗,至于中原先生倒是很少能看到他的出現”。
“這樣!那黑崎一護知道你被帶到虛圈了嗎?”
井上織姬聽到太宰治這麼問,突然反應過來他剛才在大廳上對藍染總之介說的話。
將她帶到這里烏爾奇奧拉并沒有特意隱藏他的靈壓,那黑崎一護也會很快發現將她帶走的是誰。
以黑崎一護的性格,也勢必會追上來,面對這麼多的破面,極有可能難逃一死。
“怎麼辦啊,太宰先生,又是因為我!”
要是因為她導致夥伴們受到傷害,那她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不用擔心,沒那麼糟糕,等中也過來了,我會將你們帶回去的”。
太宰治輕輕地拍拍井上織姬的的肩膀,讓她不用太過擔心。
但井上織姬作為一個普通人類,而且作為一個女性,受到的威脅和欺負比太宰治要多得多。
總有一些破面會來找她的麻煩,還好太宰治就住在隔壁,只要大喊一聲,他就會從隔壁探出個腦袋來恐嚇敵人。
一開始還有幾個不屑一顧的,但在接觸到太宰治的身體后,靈力瞬間的消失讓她們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手無縛雞之力,她們就不敢了。
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喪失力量就意味著死亡,她們還不想迎接這樣的結局。
但總有認不清現實的人,或許是他們兩個顯得太好欺負,前一批的剛走,下一批就迎了上來。
好在某一次,那群破面剛剛動手,葛力姆喬就適時的出現了。
破面之六的威勢更加好用,或許是為了回報井上織姬當初在大殿上幫他治愈傷口的恩情,他明確的表示今后這個女人就是他罩著的,不許再有任何人過來欺負她。
地頭龍的話永遠比外來者好用,他們也因此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
但有了井上織姬作為引子,這場戰爭很快就被打響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拒絕將有用的人才進行無謂的損耗,所以并不支持黑崎一護進入虛圈進行救援。
但如果乖乖聽話那就不是黑崎一護了,他準備偷偷的出發的想法被同伴發現也就只好帶上他們。
黑崎一護帶著露琪亞和其他夥伴偷偷地潛進了虛夜宮,并四處打探井上織姬所在的方位。
死神的靈壓在一眾破面里顯得異常顯眼,更何況旁邊還跟著一個中原中也。
因此,在黑崎一護等人進入虛夜空的那一刻,太宰治就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準備帶著隔壁的井上織姬先去和他們匯合,如果有什麼計劃后面再說。
他知道中原中也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是很難分辨出屬于他的氣息,便率先向他靠近。
“呀,中也,好久不見啦!”
太宰治一看到人就語氣歡快地朝他小跑過去,結果話還未落,就看見中原中也舉著沙包大的拳頭朝他轟了過來。
對比以前,中也的體術有了明顯的進步,他也沒想到防御,所以那一拳正中他的腹部。
如果導彈一般的力量成功讓太宰治失去了行動能力,差點一把跪在地上。
中原中也見狀直接一把撈起,把人掛在自己的肩膀。
無視太宰治氣若游絲的表演,對著一旁的井上織姬道“走吧,去找你的黑崎同學”。
由浦原喜助派發的定位系統很好的起著作用,顧慮著井上織姬的行動速度,中原中也也只好扛著人一步一步的走著。
太宰治在緩過神來之后就拼命掙扎,控訴著中原中也對他的粗暴舉動,沒見著他越來越冷的眼神。
但走在他身側的井上織姬明顯看到了,可這是他們的事,它也不知道該如何制止太宰治作死的行為。
或許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最讓太宰治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啪’地一個脆響在空蕩蕩的虛夜宮中回響,甚至還有輕微的回音。
Chapter 46
Chapter 46
中原中也一巴掌拍在了太宰治的屁股上,成功制止了他叨叨個沒完的嘴。
“你干什麼啊,中也”。
一陣緋紅瞬間蔓延至太宰治的脖頸、耳根,再到整個面容。
他惱羞成怒的緊握拳頭,用力地往中原中也的后背錘了上去。
然而他的掙扎對中原中也來說毫無作用,反而適得其反的又被打了一下。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要是敢跑你就試試看,真的以為我不會揍你嗎!”
中原中也的語氣堪稱咬牙切齒了,明明就打不過那個叫藍染的,偏偏要逞強混入敵營,也不想想自己那條小命在這種人眼里究竟值幾個錢。
“可是中也這個揍法也太過分了吧!”
太宰治眼眶紅紅,好像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眼淚都要低下來了。
我見猶憐的姿態和剛才胸有成竹的模樣截然相反,反差大的讓井上織姬看得都愣住了。
實在是沒眼看,再這樣下去,太宰治身為大人的威嚴都要被損耗殆盡了。
中原中也扯著太宰治的腰,把人用力往前一掄,讓他摔了個大馬趴。
又立刻往旁邊滑了兩步,以彰顯自己和腳下這個物體毫無關系。
“井上同學,真是見笑了”。
“沒事,沒事”。
井上織姬笑得一臉尷尬,在她的印象中,這兩個人不僅氣場強大,而且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公司的老板。
充滿了威嚴,怎麼也想象不出會有這種幼稚舉動。
“中原先生和太宰先生的感情真好呢!”
好到可以互相打罵,更有一種旁人難以插足的氛圍感。
中原中也愣了一瞬,也沒反駁,以微微勾起的嘴角應下井上織姬的話。
太宰治抬眼就看見中原中也正和女高中生說著悄悄話,甚至還喊著害羞的笑容。
心里瞬間升起一種煩躁的情緒,理智卻在告訴自己現在還需顧全大局,不能和中也生氣。
原本還想逗弄中原中也的心思也瞬間冷卻下來,冷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不走的話,黑崎一護就要倒大霉了”。
一句話成功喚起了井上織姬對黑崎一護的擔心,她立刻就拋下了中原中也往這邊來了。
而中原中也明顯到覺到太宰治的心情變差了,看了眼離開的井上織姬,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閃著細碎的光。
真的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啊!
等他們順著靈壓找到戰場的時候,這里儼然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到處是倒塌斷裂的墻體,在塵土飛揚的情況下也只能遠遠地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中央。
那個人也明顯看到他們的存在,彎下腰在那些碎石中翻了翻,成功挖出了又一人形狀物體后朝著這邊過來了。
昏迷的黑崎一護被葛力姆喬丟在了井上織姬面前,看見她身邊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人也沒說什麼,只是命令她用能力將人治好。
井上織姬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黑崎一護醒過來,那指不定還要再次面臨戰斗,這遍體鱗傷的模樣著實讓她心痛。
可如果不醒過來,那可能就真的命懸一線了。
實在是難以抉擇,她不由得將目光放在了身邊另外兩個靠譜的大人身上,希望他們能夠替自己做出決定。
太宰治挑了挑眉,看向臭著一張臉的葛力姆喬,滿是獵物被搶走的不甘心。
“放心吧,他不會出手的”。
“你說是吧”。
雖然是一只破面,但以太宰治的經驗來看,這只破面不像是會趁人之危的性格,相反,說不定還會為敵人攔下其他攻擊。
太宰治安撫下井上織姬,就將話頭拋給了葛力姆喬,當然,他也不指望能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從行動上就能看得出來了。
在井上織姬進行治療的過程中,葛力姆喬也僅僅只是遠遠的的觀望,除了最開頭的那一下就沒再出手。
傷口很快被井上織姬的盾舜六花所治愈,黑崎一護也逐漸從昏迷中醒來。
井上織姬將黑崎一護從地上扶起,擔心的問道“黑崎君,沒事吧?”
“啊”。
黑崎一護應了一聲,按著還有些頭暈的腦袋,順著她的力道站了起來。
結果剛剛看清周圍就發現身邊不僅有同伴,跟前居然還站著一個敵人,嚇得他立即將井上織姬護在身后,還擺出了防御的架勢。
“黑崎君,沒事的,太宰先生說他不會出手的”。
井上織姬輕輕拉住護在眼前的手臂,話語里滿是對同伴的信任。
她相信太宰治不會騙她,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黑崎一護順著井上織姬的視線看向太宰治,那人一臉的悠然自得,絲毫不把這個葛力姆喬這個敵人放在眼里。
葛力姆喬看了眼太宰治,抑制住自己想要出手的沖動,他不能保證這個死神不會出手,萬一觸碰到他,那這場戰斗將會成為他敗局的伊始。
“奉勸你們一句,這座虛夜宮擁有的破面的數量超乎您們的想象,最好還是想象怎麼把你們同伴的尸體完整帶回去吧”。
僅憑黑崎一護帶來的幾個人,根本就無法逃過大虛們的重重包圍,更何況還有隱藏后手的破面們。
無法動手,葛力姆喬也懶得和他們多費口舌,留下一句勸告已經是看著那個女人為他治傷的面子上了。
在葛力姆喬離開后,有一只二等身大小的虛悄悄的從廢墟之中探出個腦袋來。
趴在黑崎一護懷里就抽抽嗒嗒的哭起來了,不見一點作為虛的恐怖氣息。
“這是我在來虛夜宮的路上遇到的,名字叫做妮露,是個可愛的家夥”。
妮露在聽到介紹后,還從黑崎一護的懷里抬起腦袋問好。
軟軟糯糯的嗓音,看起來毫無威脅。
兩位高中生天真的想和物種不同的生物和平相處,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默默地留了個心眼。
一切好像就此結束,但黑崎一護突然感覺到分散在各處的同伴們,原本平和的氣息開始逐漸減弱。
但定位器早已在打斗中損壞,根本就找不到其他人的蹤跡。
在暴露行蹤的情況下,對上這些破面根本就沒有勝算,如果引出藍染總之介,那就更是死路一條了。
“黑崎君,使用靈絡的能力多少還是有的吧!”
連中原中也這個外行人都能使用的招數,不信黑崎一護這個死神代理不會。
黑崎一護確實是做得到,順著太宰治的提示,他成功感知到了其他人各自的靈絡,其中有一條已經開始變得透明。
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到,太宰治和井上織姬的解救已經完成,現在只需要考慮要如何安全撤退。
考慮到同伴正處在生命危險的狀態,黑崎一護帶領眾人率先前往他所在的位置。
黑崎一護順著靈絡的方向找過去,剛好回收被壓倒在廢墟之下的茶渡泰虎。
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有微弱的氣息。
他立刻往旁邊空出一個位置給井上織姬做應急處理,以這樣的傷口,恐怕等不到回現世了。
情況緊急,待茶渡泰虎醒來時,井上織姬的治療就被打斷了。
不能因為他導致行動的延緩,為今之計是先撤出虛圈。
順著其他靈絡,他們陸續撿回石田雨龍和因為解決敵人而傷痕累累的露琪亞和戀次。
再次見到太宰治,露琪亞表現得神采奕奕,好像身上的傷口在此刻瞬間痊愈,甚至忘記自己的傷口,擔心起太宰治的狀態。
她的反應和中原中也一摸一樣,第一件事就是圍繞太宰治轉上一圈,檢查他身上出現其他傷口。
這套動作成功引起了另外兩人的注意力,趕緊將自己在意的人拉到自己身邊。
“干什麼呢,戀次”。
露琪亞拽回自己的手臂,一臉的不滿,她和太宰治都好久沒見了。
“呃,現在可不是敘舊的好時機啊,露琪亞”。
也不注意注意那邊是什麼氛圍!
太宰治的后脖頸被成功拿捏,現在正難得安分的呆在中原中也身邊。
現在的中也還在氣頭上,剛才的爆揍導致太宰治現在臉上的熱度都還沒降下去呢,屬實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所有人匯合,但如何出去倒是成了一個問題。
畢竟在這個迷宮似的虛夜宮中能夠集齊所有人,只能算誤打誤撞,但要想出去可不能僅憑感覺了。
“吶吶,一護是在困擾該如何出去嗎?”
看著向無頭蒼蠅一樣在附近亂轉,妮露瞬間明了黑崎一護想要的是什麼。
“問我不就好了”。
就算她現在失去了戰斗能力,淪落為最無能的一只虛,該有的認路技能還是有的。
也知道身為一只虛,和死神本就是對立,所以她也沒對其他人投來的質疑有所反駁。
只是輕輕地拉著黑崎一護的褲腳,示意她可以負責帶路,引導大家走出虛夜宮。
黑崎一護明顯十分驚喜,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她,迫于沒有其他方法了,也只能先這樣了。
所幸,多年的摸爬滾打讓妮露有了足夠的危機意識,避開了虛夜宮中其他巡邏的破面,重新返回到這一望無際的白色沙漠。
看著立于發送門前的黑崎一護,妮露最終還是沒忍住,眼角微微沁出淚水。
“再見啊,一護,希望有一天能再見!”
Chapter 47
Chapter 47
太宰治轉身就跟著黑崎一護一起回了現世,這次會去虛圈本就是意外,他壓根就不想還跟著去尸魂界躺這趟渾水。
但他不認為有了藍染總之介的開頭,尸魂界會輕易放過他。
至少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堪堪不過一天,由露琪亞作為中間人,帶著死靈蝶傳達了山本元柳齋重國想要見他一面的意思。
求人可不是這種態度,太宰治一臉和善的拒絕了本次的會面邀請。
他的行動出于自身意識,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為了不將藍染總之介的注意力吸引到橫濱,他已經站在這里,除非舞到他面前,否則就別奢求他做得更多了。
對于他的態度,尸魂界的人的意見有好也有壞。但最終都被山本元柳齋重國強力壓了下去,畢竟他不想再多上一個實力強大的敵人了。
太宰治帶著中原中也就這樣在空座町住下了,至于衣食住行等生活所需,是不是就叫森鷗外打點錢過來,儼然成了一個提款機。
如果不使用人間失格,那他的靈力便絲毫不會外泄。
他和中原中也找了個地處空座町邊緣地帶的屋子,離黑崎一護一家遠遠的,畢竟那里可是死神們的交通樞紐。
他們在這里歲月靜好,遙看著中心地帶時不時的發生戰斗。
那里的普通民眾可謂是到了大霉了,每天都能見證到靈異事件的發生,個別房屋還會發生無故坍塌的情況。
藍染總之介派來試探的破面也愈發多了起來,每每就能一言不合的和尸魂界派來的死神們發生戰斗。
或許是因為露琪亞或者其他什麼,黑崎一護從始至終都沒來打擾過太宰治。
而和太宰治接觸甚少的其他死神,更是不知道他的位置,只是隱隱知道有這麼個人在附近而已。
但是藍染總之介絲毫不懂得他不想過多參和的心情,悄咪咪的派出擁有探尋能力的破面查找他的位置。
再讓烏爾奇奧拉直接進攻,讓他的居所成功報廢。
他原本還在享受被關禁閉的美好生活,除了不能出門以外哪哪都好。
結果剛啃了一口中原中也做的愛心午餐,就被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給嚇了一下。
好在兩個人即使反應過來,才只是被煙塵掃了一下,沒受什麼傷。
破面四刃、六刃,甚至還有一些排不上編號的破面統統再次匯集,看來藍染總之介為了消除他這個隱患,打算先下手為強了。
這個地方是他自己選的,他也知道,要及時得到援助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可能就是他前幾天只顧著看戲的報應吧!
一擊不成,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很快便展開了第二波攻擊。
葛力姆喬撇開了太宰治這個令他忌憚的死神,選擇了中原中也作為他的對手。
恰好,他們兩個都傾向于肉搏戰,葛力姆喬很快就拖住了中原中也的腳步。
而烏爾奇奧拉則和其他破面聯手對上了太宰治,對于這個藍染總之介特別交代的敵人,他顯得分外小心。
能力弱小的破面們負責吸引注意力,而他沒有和太宰治產生任何肢體上的接觸,甚至在太宰治沖上來的那一刻都以極快的速度避開了。
藍染總之介早就意識到了太宰治的的體術方面相當薄弱,擁有無效化的能力意味著任何靈力攻擊對他來說都沒用,那如果是物理攻擊的話就無法躲開了,因為沒有相應的武力進行承接。
所以他特別交代了烏爾奇奧拉,可以用虛閃或者其他靈力攻擊作為輔助,可夾雜其他物理攻擊強的東西作為主攻,從而進行攻擊。
因此烏爾奇奧拉在出門前還特地去找了八刃——薩爾阿波羅·格蘭茲,找他定做了類似于市丸銀那樣的小型武器,打算參雜在靈力中。
效果自然是相當好,他在靈力中真假摻半,一開始的虛閃被太宰治成功抵消,但隨之而來的卻夾雜著不少利器。
太宰治一時不察,瞬間被劃出了好幾個傷口。
不一會兒,鮮血便隨著傷口流淌而出。
太宰治輕輕地‘嘶’了一聲,這樣的傷口,對他來說問題不大,但他的任何動靜又怎麼逃得過中原中也的眼睛。
他的瞳孔猛的一縮,重力瞬間傾壓在葛力姆喬身上,當即想要擺脫這個和他纏斗在一起的破面。
但是葛力姆喬面對能夠和他一戰的對手,向來是越打越興奮,全身的骨骼都在抵抗著令他寸步難行的大山。
即使已經汗流浹背,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亮,在重重重力之下,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
那邊的太宰治在無法接觸到敵人的情況下,被已經提前準備好的破面們攻擊得傷痕累累。
看得中原中也實在忍無可忍,最后平靜地站在原地,脫下了手套。
「汝、容許陰郁之污濁,勿復吾之蘇醒」
解放語被中原中也一字一句地念出,隨之而來的是浮現在身體之上的符文。
紅黑色的靈壓覆蓋在他的整個身體表面,比起大虛們的靈力還要不詳。
屬于荒霸吐的氣息瞬間傳遍了空座町,某種無法企及的力量驚得在場的破面們氣息都開始不穩
泛紅的眼晴象征著他已經被力量所侵蝕,從而失去了理智,只能憑借本能,攻擊除了太宰治以外的所有生物。
第一個被他盯上的就是在他旁邊晃悠的葛力姆喬,能夠力拔大樓的氣力將破面轟出去老遠,久久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隨后就是圍繞在太宰治周邊的那幾個小嘍啰,面對著恐怖的震懾力,本能在不停的發出警報,這不是他們能夠觸及的存在。
他們在荒霸吐的威懾下瑟瑟發抖,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但即使他們沒再繼續進攻,也被中原中也自動判定為敵人,在重力之下化為靈子。
清掃完太宰治身邊的障礙物,下一個目標就只剩下不遠處的烏爾奇奧拉了。
中原中也的身體明顯無法承受長時間的能量釋放,他的口鼻已經開始溢出鮮血,但他仍舊朝著最后的目標走去。
察覺到他異常氣息的死神眾也在此刻全部趕到,但是同樣只敢躲在遠處偷偷的觀察,這股力量同樣讓他們的本能感到顫栗。
不可直視,不可靠近,危險!
但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狀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最后只有露琪亞壯著膽子,偷偷從太宰治后方繞了過去。
“沒事吧!”
話還沒說完,一記掃堂腿就直面而來,將太宰治周圍防得死死的。
還好有太宰治及時拉了露琪亞一把,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烏爾奇奧拉趁機從纏斗之中脫離,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神在看向中原中也的時候流露出一絲驚駭。
這次的任務恐怕是無法完成了,這種恐怖的力量,要趕快向藍染大人報告才行。
回收處于昏迷的葛力姆喬,烏爾奇奧拉開啟黑腔緊急撤離此方戰場。
而趁著中原中也無意識的靠近,太宰治剛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往懷里一攬,雙臂緊緊地禁錮了他的動作。
肌膚的接觸也開始消解了荒霸吐的力量,中原中也逐漸從混亂中清醒過來。
長時間的戰斗也致使他此刻的無力,完全靠著太宰治錮在他身上的力氣才不至于滑落在地,但也只能勉強保有意識,不至于像之前那樣陷入昏迷。
確認中原中也恢復意識,身上那股恐怖的氣息也消散完全之后,死神們才敢靠過來查探情況。
但兩個人現在身上都布滿了血跡,他們住的地方也完全不足以讓他們暫時休息。
就在黑崎一護想要開口讓他們暫時到自己家休息的時候,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做豪無人性。
太宰治騰出一只手后往羽織里暗藏的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只最新款的手機。
只見他按下幾個號碼之后,開口道“莫西莫西,森先生嘛,呀,出了點麻煩,房子塌啦,幫我在隔壁街買個房子唄,不然柔弱的我就要流落街頭了”。
笑瞇瞇地提完自己的要求后,便擁著中原中也向著隔壁街的空房子直奔而去,好像已經篤定電話那邊的人會替他操辦好一切。
他們幾個落在太宰治身后面面相覷,但無論情況怎麼樣,現在也只能跟上去看看了。
事實也確實如太宰治所要求的,森鷗外也懂得他的未完之語和想法,以最快的將這座房子的歸屬落了下來。
門口也已經有專門人員拿著鑰匙等著了,等他一到,就將鑰匙雙手奉上,看得身后的死神們一愣一愣的。
“好厲害啊”。*n
除了已經是貴族的露琪亞,貧窮的死神們不由得發出聲聲感嘆。
瀞靈庭給出的經費根本做不到讓他們隨意揮灑,更何況做到這種地步,能這樣隨意一句就買下房子著實讓人羨慕至極了。
將已經毫無力氣的中原中也安頓好,太宰治穿著破破爛爛的羽織來到大廳,面見這群對他充滿好奇的死神們。
“所以,需要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嗎?”
Chapter 48
Chapter 48
眾人面面相覷,沒一個接話,但太宰治作為一個摸魚選手,還是決定讓他們內部自我討論去吧!
“所以你們搞清楚了嗎,藍染總之介為什麼會對空座町出手的原因”。
按照主人公的一貫定律,再反派經過多方試探之后,總會爆出自己為何如此行動的原因,從而引發群眾的憐憫。
就算現在知道的還不完全,但總歸有些蛛絲馬跡了。
日番谷冬獅郎對不熟悉的人保持一貫的沉默,而松本亂菊則是在角落一直扯住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
在見證這兩個人的強大實力后,他們就按耐不住想要上去來上幾招,也不想想雙方的實力差距,可能還沒來個照面,就被打趴下了。
“太宰先生知道的吧,空座町被稱為重靈地這件事!”
猶疑片刻,最后還是露琪亞這個對太宰治這個人多少有些了解的率先開口。
“嗯”。
“藍染的目標是靈王,他想要將空座町變為‘王鍵’,作為開啟靈王宮的鑰匙,以此奪取靈王的位置”。
露琪亞也難以相信,藍染總之介居然有如此瘋狂的目標,如果把空座町變為一件死物,那居住在上面的民眾豈不是都會成為犧牲品。
“原來如此,所以這幾位就是尸魂界派來保護空座町的咯”。
一個小孩,一個光頭,還有一只孔雀。
雖然尸魂界不以年齡排資論輩,但是這樣的矮個子著實讓人認真不起來。
日番谷冬獅郎發現太宰治的視線在他的腦袋上方頓了一下,瞬間覺得自己的人格收到了侮辱。
淡然的神態再無法保持,腦殼上猙獰的蹦出了幾條青筋。
“你小子,看什麼看!”
“沒什麼,沒什麼“。
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有比那個帽子架還矮的存在!
敏銳地察覺到臥室里的中原中也氣息有些不穩,原本還有心思開玩笑的太宰治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如你們所見,中也現在需要照顧,能否過幾天我們再上門拜訪呢”。
太宰治赤裸裸的趕人離開,臥室里的混亂氣息在場的死神們也感覺到了,也明白這種情況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
露琪亞和黑崎一護倒是有些擔心,但這種未知能量所引發的暴動,他們也幫不上忙,現在能做的,也只能盡量不給太宰治添麻煩而已。
確認死神們識趣的離開了,太宰治由恢復了原來的輕松模樣,笑嘻嘻的朝臥室里走去。
“中也還真是狡猾呢!”
“誰讓你還有心情和他們開玩笑,自己受了傷自己不清楚嗎!”
休息了片刻,中原中也多少恢復了些力氣,能夠從床上爬起來教訓這個不聽話的人了。
他梅開二度再次扒開了太宰治的衣服,看著血淋淋的傷口忍不住嘆了口氣。
就在他想要下床的時候,太宰治就已經像變戲法似的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大大的醫藥箱。
“中也是想要這個吧!我己經讓森先生順便把之前備好的送過來啦!”
他炫耀的手上的醫藥箱往前遞了遞,充分的展示了他的先見之明。
太宰治的這番操作無疑是火上澆油,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死活。
中原中也惡狠狠地把太宰治往床上一推,翻身就壓了上去,挖了一大把的藥膏就往傷口上糊,甚至還用力的往下揉了揉。
力氣之大,足以讓太宰治連連喊痛,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看著太宰治疼得眼角微微沁出淚水,中原中也這才放輕了動作,饒過他這次。
一番動作下來,好不容易養點力氣的中原中也累得再次躺平,不自主的放空大腦。
“說真的,太宰,你搞清楚那個叫藍染的死神想做什麼了嗎!”
剛才雖然意識還有模糊,但中原中也多少還是聽見他們談論的話題,以一整個城鎮的居民作為代價,這樣的做法太過瘋狂。
“大概吧,聽他們的說法,那個靈王比我想象中還要重要,可能已經等同于世界基石般的存在了,而藍染居然想取而代之,未免也太過于狂妄了”。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每個世界都有這麼一個企圖擾亂平衡的家夥存在,只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夙愿,就將整個世界棄之不顧。
而他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牽扯其中,被迫去給這些被迫害的世界掃尾,這肯定有哪里不對。
中原中也聽著太宰治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還以為他要睡著了,就用手肘杵了杵他,說話也不能說一半吧。
好半響都沒聽見太宰治繼續說下去,這時中原中也才扭頭瞧他一眼。
太宰治睜著雙眼,眼神一片空茫,映不出中原中也的身影,好像靈魂已經離開了這里。
“太宰,喂、太宰”。
中原中也猛的坐起身來,雙手扶住太宰治的肩膀,把人像玩偶一樣來回晃動,想著借此能把魂魄搖回來。
效果還不錯,處在意識空間的太宰治突然覺得一陣眩暈,伴隨而來的還有胃里的一陣翻滾。
太宰治捂著嘴巴,忍住想要嘔吐的欲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書’。
書頁無風自動,上面密密麻麻地書寫著太宰治近來的行動軌跡,甚至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被清楚的記錄其中。
太宰治突然有些搞不清自己近來的行動,究竟是出于自己的意愿還是來自未知存在的操縱。
就在太宰治失神之際,中原中也終于將他的意識搖了回來。
映入眼簾的是中原中也焦急的面容,嘴巴一張一合地似乎在喊些什麼。
隨著視線的逐漸清晰,中原中也緊抓著的肩部也開始傳來陣陣疼痛,還有震耳欲聾的呼喚聲。
“夠了,中也,夠了”。
從一開始囁嚅地說出,到最后失控地吼著,太宰治反手將中原中也擁入自己的懷里,感受著懷里灼人的溫度后才終于有了實感。
無論是否受人操縱,疼痛是真,依賴是真,說不出口的心意也是真的,他仍保持著自己最初的模樣。
中原中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但他從沒見過太宰治失控到這個地步,此時也只能像哄小孩那樣輕拍著太宰治的背部。
汲取了足夠的蛞蝓能量之后,太宰治才終于平復下心,隱藏下剛才的所有失態。
見著太宰著閉口不言,中原中也也沒過多的詢問,只是悄聲說道“睡吧,有什麼事睡一覺之后再說吧”。
精神已經陷入疲憊狀態,加上中原中也充滿磁性和緩的嗓音,太宰治很快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中原中也不知道太宰治陷入了怎樣的夢魘,這個人向來擅長隱瞞對自己不利的情報,在這種危險時刻,明天一定要讓他如實交代。
一夜無夢,兩個疲憊至極的人相擁而睡。
中原中也醒來時,太宰治還睡得正香。
身體仍在隱隱作痛,渾身懶洋洋的提不起一丁點兒力氣,中原中也索性放棄掙扎,重新縮回被窩里。
時間還早,還能再睡個回籠覺。
等中原中也睡著沒多久,換太宰治醒了過來。
對身邊人這個點還睡著沒表現出一絲驚訝,畢竟動用荒霸吐后精神和身體的損耗,比他這個純外傷要嚴重得多。
太宰治給人掩好被子,一個翻身就溜下了床,脫下在拉扯中變得松垮且充滿藥味的衣物,去浴室里沖了個澡后終于覺得清爽了些。
再給自己換上新的藥膏,纏好繃帶,太宰治就偷偷地溜出了家。
難得,他突然想再中原中也醒來之前給他備好早餐,礙于自己的廚藝,還是買來的更靠譜些。
按照人愛湊熱鬧的心里,人越多的地方東西越好吃。
太宰治選了一家賣三明治的流動攤販排起了隊,生意似乎很好,里三圈外三圈的擠滿了人。
而他剛好趁著他家都看不到他,留下了錢財,偷偷地拿走了好幾個。
味道聞起來很不錯,餓了一天一夜的太宰治沒忍住先啃了一個,好吃到令人驚嘆。
酸甜爽口的蔬菜,鮮嫩多汁的肉餅,還有松軟誘人的面餅,真的發現了個大寶藏。
漂浮在空中的食物袋太過引人注意,因此太宰治找了個角落就直接瞬步回家,以至于到家時,早餐還熱乎著。
一來一回的時間里,中原中也已經醒了,而且正好要開鍋準備早餐。
在看到太宰治放在餐桌上的食物時,他機智的關火一坐,扒拉著袋子里的食物。
“真是難得,餓了居然知道出門覓食了!”
要是擱以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泡杯咖啡喝個水飽了事。
“中也別光顧著吃啊,這麼美味的東西,要好好學習別人是怎麼做出來的,然后自己復刻出來哦”。
這樣就不用管那家人開不開門了,只要想要就可以隨時得到的感覺才是真的美妙。
“走開,想吃就自己···”。
原本想回上一句想吃就自己做,結果突然想到太宰治那慘不忍睹的廚藝,想想還是算了,他還不想這麼早就去三途川旅游。
憤憤地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細細咀嚼著,猜測里面放了些什麼調料,怎麼處理才能還原出這樣的口感。
“混蛋太宰!”
Chapter 49
Chapter 49
太宰治還很是好心地給中原中也遞上一杯牛奶,打算以此消解他眼里的憤怒。
“所以呢,昨晚看你那麼難受沒有繼續問,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我可不認為那個叫藍染的會輕易放過你”。
懶得再和太宰治扯下去,中原中也抬眸瞥了他一眼。
“說實話,我并不打算再和尸魂界那群家夥扯上關系,但是就現實來說,尸魂界的幫手會比現世多得多,也更容易施展拳腳”。
“你終究還是要去尸魂界是嗎?”
為了不殃及普通的民眾,最后還是需要去面對那群討人厭的家夥。
“所以啊,所以我想中也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啊,畢竟我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男子”。
第一次,這是太宰治第一次沒有再獨自一人去面對危險,這樣的事實足以讓中原中也原本煩悶的心情瞬間變得明朗。
即使把話說得這麼拐彎抹角,也掩蓋不了背后的事實,太宰治顧及了他的感受,也考慮到了自身的安全。
他的努力終于有了成效,沒有比這更值得欣慰的事了。
“這是你說的,別想著后悔啊”。
“話都說出口了,當然不會”。
不想讓中也感到失落,所以他也不會再承諾上說謊,更重要的是,他無法承受中也暴怒的后果。
“不用著急,中也,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尸魂界的死神們會自己找上門的”。
事實確實如太宰治所料,那天他和中原中也的戰斗視頻被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交到山本元柳齋重國的手上。
不同于太宰治能力的特殊性,中原中也身上的氣息即使在視頻里都令人感到顫栗。
涅繭利的眼睛里滿是精光,他對這種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充滿里好奇。
而山本元柳齋重國則是相反的驚恐,這樣的氣息,他久遠的時光中,遠遠地感受過一次。
那是他在瀞靈庭剛剛成立,靈王委任他成立護庭十三番隊的時候,一閃而過的氣息。
用詞語來形容的話,就像是人類口中所說的‘神明’。
足以支撐一方世界的‘神明’,高高在上的氣息,壓迫感十足的威懾力,還有直接施壓在靈魂之上的碎裂感。
長久以來,他也只在那位大人身上感受過一次,至今都無法令他忘懷。
之前在尸魂界見到這個青年的時候,他一直以為和黑崎一護他們一樣的情況,只是作為一個稍有能力的人類。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存在!
只不過看情況,屬于‘神明’的力量被困在這小小的軀體里,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這種力量才導致暴走。
一旦失去壓制,恐怕整個空座町都將化為廢墟。
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心甘情愿的跟在太宰治的身邊,為他抵擋下所有攻擊。
如果、如果太宰治愿意站在他們這邊,那將成為打敗藍染總之介的最大助力。
山本元柳齋重國立刻吩咐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過來一趟,由他這個貴族之首,鄭重地邀請這兩個人施以援手。
朽木白哉還是第一次看到身為總隊長的山本元柳齋重國放低姿態,特意交代他千萬不可以和他們交惡。
他無法拒絕的命令,但要他說,雙方的關系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有了隔閡,如今來說這些恐怕毫無作用。
山本元柳齋重國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可是現在也只能及時止損,盡量彌補了。
朽木白哉抵達空座町的第一時間就被駐扎在空座町的死神們發現了,紛紛都趕過來查探情況。
畢竟六番隊這種事業性單位,大多都是非必要不出現。
在得知需要前往太宰治所在位置的時候,也只有露琪亞自告奮勇愿意帶自家兄長過去找人。
至于日番谷冬獅郎則是死命拉著自家歡脫的下屬別亂湊熱鬧,能讓六番隊隊長出馬的事必定不是小事。
等朽木白哉抵達地點之后,看到的就是兩道正悠閑地曬著日光浴的身影。
太宰治對他的到來沒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驚訝,而中原中也則是禮儀周到地送上了一杯茶。
朽木白哉話都還沒說出口呢,剛進門就被塞了一杯茶。
“坐吧,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吃頓飯再走吧”。
早已被太宰治猜到來意的朽木白哉難得有些拘謹,畢竟這種情況他還從沒遇到過。
被特意交代的話在腦海里盤旋,不能想對待同僚那樣冷臉對待這兩個人,他只好一言不發的坐在飯桌旁,連帶著露琪亞都不敢輕舉妄動。
太宰治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對這種死板的人毫無興趣。
這種只認死理的人,連玩笑都開不起來。
今天中午是一桌海鮮宴,滿滿的都是誘捕太宰治的餌料。
甚至甲殼類的食物都已經被提前處理好放在碗里,中原中也剛喊上一聲開飯,下一秒人就已經坐在飯桌前喊著‘開動了’。
主人家邀請了,作為客人無動于衷也是不禮貌。
但這種需要動手的食物對兩位貴族來說屬實不友好,偶爾還會自己動手的露琪亞在哥哥面前更是只能忍住饞意,小口小口地吃著碗里無味的大米飯。
等到兩位主人表示自己吃飽了,他們倆也跟著立刻放下了碗筷。
“哎呀,吃得這麼少,真的吃飽了嗎?”
太宰治杵著下巴,笑瞇瞇的看向正經危坐的露琪亞,爭取讓人破功。
有了朽木白哉的白哉,露琪亞根本就不敢像以前那樣和太宰治玩笑,義正言辭的表示自己真的吃飽了。
“太宰”。
中原中也收拾走碗筷就看見太宰治在戲弄小姑娘,對旁邊那個已經皺起眉頭的青年視而不見,他只好喊了一聲,讓他適可而止。
有了中原中也的喊停,太宰治也只好委委屈屈的收住自己沒說出口的調侃。
“好了沒啊,中也”。
失去目標的太宰治直接將矛頭對向了中原中也,畢竟在這次邀請中,他也只不過是附帶的小人物。
只要中原中也鋒芒夠盛,那他就只是一朵攀附在大樹上的菟絲花。
平安抵達尸魂界,露琪亞還有自己的任務,就留在了現世。
朽木白哉徑直就把人往一番隊隊舍里帶,爭取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完事,他忍不了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一丁點。
山本元柳齋重國也沒對他這副神態有其它意見,能夠把人帶到已經算他超額完成任務了,簡單交代幾句就放他離開了。
京樂春水在聽說太宰治要回來的時候,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太宰治,你終于回來了”。
面對這個失信于他的老頭子,太宰治也懶得和他假客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全然一副睜眼瞎的作態。
但面對這個隊長,還是說不出指責的話,還是輕輕應了一聲。
深知太宰治秉性的中也中也也不像讓人落了尷尬,只好主動接過話頭。
“您好”。
“是中原君吧,上次沒能好好招待你實在抱歉,這次如果又什麼地方做得不足,一定要和我說啊”。
雖然早就從太宰那邊知道了大概情況,但一想到是因為荒霸吐才有的待遇,就覺得異常的奇怪。
“啊,非常感謝,所以找太宰來究竟有什麼事嗎?”
“說來慚愧,因為當初藍染潛藏在瀞靈庭的時候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施展過他的始解——鏡花水月,看過這一招的人都會被他催眠,現在擁有和他對抗的只有你們兩個和黑崎一護,只怕到時候黑崎一護無法及時趕到,所以拜托你們能夠施以援手”。
京樂春水話里話外滿是對太宰治的重視,好似中原中也只是順帶的。
但恐怕也計算到只要太宰治出手,中原中也就無法袖手旁觀,真是一群老狐貍。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
若非藍染總之介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出手,他才懶得理這些倚老賣老的家夥們。
“對了,京樂隊長,我還住原來的老地方對吧!”
“呀,住那里也可以,但兩個人住稍稍有點擁擠吧,要不要我給你們換到寬敞點的地方。
京樂春水皺眉思考了片刻,不考慮動機的話就是一個好好先生的模樣。
“不用了,畢竟那個地方我和中也都熟悉,狹窄點還有助于增進我們的感情呢!”
“哈哈,這樣啊,那太宰君應該還認識路吧,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計劃被打亂,但好在他們有先見之明,之前太宰治的住處他們也仔細地打掃過一次了。
“不用不用,我看隊長你還有話和總隊長說,我們就先不打擾啦”。
說著,太宰治就挽著中原中也的手臂往外走,全然不顧他們他們神色各異的表情。
而中原中也只能匆匆地說聲‘失禮了’后就被拉出去老遠。
看著人走遠了,京樂春水才轉向全程都一言不發的山本元柳齋重國身上。
“山爺,你怎麼看?”
“之前果然小看他了,還需要再觀察,最近控制好屬下的言行舉止,別出現什麼不該說的,然后如果他們有什麼要求的話,就盡量滿足吧”。
看他們相處模式似乎是中原中也主外,太宰治主內,但出于之前的錯誤,無論哪方,還需要使用懷柔政策才行。
“我心里有數”。
Chapter 50
Chapter 50
太宰治慢慢悠悠地帶著中原中也前往八番隊隊舍,街上來來往往的死神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紛紛投來驚奇的目光。
陌生的面孔,與眾不同的靈壓,還有迥異的服裝。
看起像是現實的服裝類型,可是黑崎一護周邊的人他們大多也都認識,也沒見過這兩個人物。
偶有幾個認出他們身份的,也是面露驚恐,緊張兮兮地拉著自己的同伴離開現場。
速度之快,生怕自己多呆一秒就會被牽連。
而太宰治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所以他才討厭進入這里,面對這些刺眼額度目光。
但是即使提前打了預防針,但對于這些死神不知好歹的對待恩人居然是這種態度,這倒是令中原中也皺起眉頭。
身處首領位置多年的禮儀已經讓他做不出來像年少時那樣,肆意的將圍觀人群喝退的行為。
太宰治身為他曾經的頂頭上司,無論導致什麼結果,也都不是這群人能夠隨意評判的存在。
但是既然要在尸魂界呆上一段時間,為了自己的心情,也必不可能成為在人前隨意閑談的目標。
本來還顧及在他人地盤上,要低調一點,現實卻在告訴他,人心之險惡總會在預料之外橫行,不加以手段根本就得不到解決。
中原中也剛想釋放出一點屬于荒霸吐的氣息,想以震懾來讓他們閉嘴。
結果剛抬手就被太宰治……摁住了。
想要讓他們閉嘴方法多得是,不一定要做得這麼明顯。
但是在中原中也看來,有時候用頭腦實施計劃的速度見效太慢,還不如用武力來得直接。
中原中也往前邁了一步,攔在太宰治跟前,目光流轉,肅然地掃了一眼圍繞在周圍的死神們。
隨著符文的環繞,屬于荒霸吐的氣息逐漸向四周擴散開來,甚至于瀞靈庭的邊緣地帶,都能趕到隱隱的威壓。
惹起了各個死神隊長們的注意力,好在已經被山本元柳齋重國提前打好招呼,不至于做出將他們當做敵人這種蠢事。
但這種力量中帶有的壓迫力,也足以讓他們側目。
中原中也竭力保持自己的理智,太宰治還在他身后,是支撐他站在這里的支柱,要保證一切都是可控的。
他的眼睛沒再像變成被力量侵蝕后的猩紅,但額間沁出細密的汗水,指尖微微顫抖,第一次,他守住了自己的理智。
中原中也清了清干渴的嗓子,語態平穩如常,朝面露驚恐,乃至于無法動彈的死神們道“第一次給予警告,要是這些閑言碎語再傳進我們的耳朵里,那就請那位山本總隊長來和我談吧,請各位好自為之”。
從那位山本總隊長和京樂春水前后態度的不同,中原中也多少也猜得到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需要借此機會得到他啊的幫助,而最近顯露于人前的無非就是荒霸吐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也第一次知道,這個身份居然這麼好用。
“走了,太宰”。
毫不理會再自己離開后,著急忙慌逃走的各位死神,在中原中也看來,不論他們是去向自家領導告狀也好,或者躲起來瑟瑟發抖也好,只要不要舞到他面前,他都可以裝作沒聽見,沒看見。
把人從現場拉走,太宰治就開始一臉驚奇的圍在中原中也周邊轉圈,直到把他看泄了氣。
他拉住太宰治的肩膀,讓人成功停住,身體微微傾靠在他身上,將重量完全交付出去。
“交給你了,看在剛才難得控制住力量的份上,要把我安全帶到地方”。
雖然還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識,但是為了抵抗荒霸吐的侵蝕,已經消耗了他全部的力氣。
身邊就有太宰治,在這空曠的街道上,他倒也不必勉強自己走到目的地。
“哎呀呀,已經變回軟乎乎的小蛞蝓了呀”。
太宰治及其自然的接住中原中也靠過來的重量,對他的現狀已經早有準備。
他也知道中原中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回應他的調侃,只是輕笑一聲,便把人打橫抱起,輕輕松松地向前走去。
中原中也側耳傾聽著從太宰治胸膛里傳出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穩定的頻率令他感到一陣平靜。
太宰治熟門熟路地走進和室里,稍稍彎腰放低姿態,然后雙手往前一送,小蛞蝓直接從他的懷里滾落出去。
尾椎傳來的陣陣刺痛,中原中也這才打起精神來怒瞪罪魁禍首。
“混蛋太宰,你干什麼”。
“還不是中也太胖了,搞得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中原中也側臥著翻起身,揉了揉身后的尾椎,暗罵了句‘死青花魚’。
“小蛞蝓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呢!”
“罵你呢”。
實在沒忍住脾氣,中原中也存了點力氣怒罵道。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為了犒勞犒勞努力的中也,今天晚上就由我來大顯身手吧!”
太宰治挽起袖子,眼睛閃閃發光,干勁滿滿的樣子。
一想起那些表面上沒什麼問題,一吃卻能達到靈魂出竅效果的不知名產物,即使是拼著暈倒的后果,也不能讓太宰治動手啊。
否則下場可能就是直接去三途川旅游了。
“太宰,不準去,老實呆著,等我休息一會,緩過勁來了,我就去做飯,現在,別惹我發火”。
就算是現在這一句話喘八口氣的模樣,也絕對不能讓他出手。
“中也是看不起我燉的雞湯嗎,明明效果很好,瞬間就能讓你恢復元氣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味道還行,但效果總會出乎意料。
太宰治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中原中也身邊,沒再去廚房添麻煩。
實在沒力氣再反駁他了,中原中也抓緊時間休息了會,這才終于養足了動起來的力氣。
那些人準備的食材還算不錯,至少比上次踏入這里的時候好多了。
幾份小菜、一碗白粥,暫且就先這麼應付過去了。
等再收拾完其他的,中原中也算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就著太宰治以前睡著的床榻,兩個人總算在相互依偎中獲得了活氣。
暖洋洋的日光透著紙窗虛虛地灑進屋內,更是添了幾分溫馨的甜意。
太宰治將整只腳橫跨在中原中也的腰上,手臂更是橫在他的胸膛上,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臨近清醒卻做了許多重物壓身的噩夢,最后更是直接驚醒。
明明之前瞧著睡姿還算不錯,怎麼時間一久就變成這個德行了,著實不敢恭維。
結果自己醒了,這人卻還在呼呼大睡。
輕輕搭在身上的被子,相交在一起的溫暖體溫,中原中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墮怠掉了。
忍不住又往被窩里縮了縮腦袋,側身面對太宰治,反將手搭在那人身上。
然后在靜謐的氛圍中,又偷偷睡了個回籠覺。
再睜眼時,中原中也習慣性地摸了摸床邊,想要感受身邊人的存在。
“早上好啊,中也~,你在摸什麼呢?”
磁性的嗓音帶著些剛睡醒的喑啞,呼吸中的濕熱噴灑在耳邊,成功讓中原中也瞬間清醒過來,并漲紅了臉。
中原中也在床上向后退了一大段距離,并在床邊之前掉下了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咚’聲,聽起來就很疼。
但是中原中也回過神來之后,就迅速的消失在房間里了。
木質的門框連帶著發出‘哐哐’的震動聲,聽得出來他跑出去了。
太宰治還沒來得及反應,略帶迷茫地眨了眨眼,嘴角不禁漾出一抹笑意。
這種姿態的中也,還從來沒見過呢!
中原中也在門外鞠了一大把水潑在臉上,勉強將臉上的溫度降下來。
他怎麼從來沒覺得這只青花魚的姿色還不錯呢,特別是那副剛睡醒的懵懂姿態,看起來就十分的軟糯可欺。
真是越回想,臉頰的溫度就越高。
他剛洗漱完畢,太宰治后腳就跟了出來,張口就是忿忿不平的話語。
“大早上的,中也都把我被窩里的熱氣跑光了,害我也不得不跟著起床”。
看他那樣子,明明自己早就醒了,卻偏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偏偏中原中也現在還熱氣上腦,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能憑著自己的本能動起來。
自己說的話沒得到應有的反饋,太宰治也不氣餒,他坐在廊道上,靜靜地看著中原中也默默地在院子里忙碌。
點燃的柴火在泥竈里散出陣陣煙霧,還有食材下鍋的香氣。
睡了個回籠覺直接略過了早飯,來到了午餐時間。
這次,有了足夠的力氣和時間,中原中也有精力琢磨出僅依靠尸魂界的食材才能做出的菜色。
即使器材不同,但憑著記憶中的知識點,也足以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美味。
這算是太宰治有史以來在尸魂界吃到的最好的飯菜,并且遠遠地超過了在流魂街那戶人家里吃到的食物。
一覺睡到自然醒,飽餐一頓,也沒有礙事的人上門打擾,到目前為止,堪稱是完美的一段休閑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