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小蘋果，因為戀愛這件事而感到高興嗎?”納西妲走在她的左邊，牽著小蘋果的手然后軟乎乎地問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呢?”
“好問題!”
安普爾總是下意識先夸夸她。
畢竟，她最喜歡夸納西妲聰明了!!!納西妲就是又聰明又可愛!!!
“你讓我想想怎么說哦。”紅發少女稍微思考了一下措辭，“讓我想想……”
發言前進行謹慎的思考是非常有必要的行為。
布耶爾姐姐安靜又溫柔地陪著她們走在道路的右邊，她也走的不快，像是在享受難得的和家人一起的閑暇時光似的。
路邊飛蟲禁不起光明的誘惑，揮動翅膀落在散發著運作中的白熾燈上，喧鬧嘈雜的蟬鳴聲和黑夜里殘留的白日氣息都像是某種氣味一樣。
只要每次聞到類似于這樣的氣味，就能讓人的大腦聯想起來對應的記憶。
記憶是如何儲存的?
人腦到底是什么樣的構造才能將這些記憶全部保存起來?最智慧的學者也難免想過如何解決其中的難題?
紅發少女的顏色在三人中顯得最為活潑鮮艷，只有如出一轍的眸子顯示出她們的親近關系。
此刻，小蘋果的眼睛彎成了最甜最軟的月牙形狀。
她說話的語氣也是輕飄飄的。
“我第一次碰見他的時候……”
*
第一次碰見艾爾海森的時候，她記得是在某輛擁擠的電車上面。
那還是春天。
記憶與氣味的存在有些相似。
安普爾總是試圖記下那些氣息的味道，因為她覺得這樣做的自己也非常特別!
想要讓自己變得獨一無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春天的味道……是聞起來就很有少女漫感覺的那種。
不過，那天要發生的事情也很有小蘋果平常喜歡看的少女漫畫感覺。
是的。
那天是開學典禮。
那是紅發少女第一次獨自到大學里去，她頗為興奮地拒絕了家人們的接送，不過行李已經提前搬運到學校，家人似乎也不必太過擔心。
布耶爾姐姐微微笑著同意了她的請求，但還是伸手給小蘋果扎了漂亮的辮子。
長長的辮子落在少女的肩側，只有發尾用簡單的金環束了起來。
紅發少女來得早，所以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完全沒有注意不遠處的陌生青年。
她的目光完全被列車外盛開的櫻花所吸引住了。
好浪漫。
粉色的海洋。
列車經過的風吹起那些花瓣，最后像是雨一樣落了下來。
安普爾記得自己當時大概是沒忍住笑，她的眸子亮晶晶地像是某種寶石，透過那透明的窗戶看著外面的櫻花。
櫻花真好看呀。
早就聽說過提瓦特大學的風景很美，現在心里已經從不安變得充滿期待了呢!
開學恐懼癥在出發的那一刻就被春天治愈了吧。
她伸出手輕輕敲了敲玻璃窗，咚咚，耳畔傳回小小的振動聲音。
隨后列車行駛進了一段隧道，提瓦特大學建立在須彌區附近，而須彌是有很多山和山洞的，路過了剛剛的櫻花河堤，小蘋果心里難免有些遺憾。
安普爾于是收回向外看的目光，有些無聊地掃視了一圈車廂內的環境。
這班車的人不算多。
艾爾海森當然是很顯眼的啦，長這么高，而且站得離她也不是很遠。
超帥氣!
小蘋果剛想要拿手機拍張照給小姐妹看，但是很快又收回了手，這樣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侵犯了名譽權?是這樣說的嗎。
她發起了呆。
*
那時候，安普爾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
但是他卻感到少女有些令人熟悉。
可能……是在哪里見過面。
用“可能”這個字眼未免顯得太過不準確，艾爾海森一邊拉住列車的扶手，一邊微微皺起眉宇，開始回憶起自己到底可能在哪些地方見到過對方。
很遺憾。
艾爾海森是個行程相對而言穩定和無趣的學者，在他仔細回憶了最近的行程路線之后，即使把時間線拉遠一點，也沒什么可能遇見過新生的可能性。
新生。
很明顯。
無論是從少女略顯青澀的眉眼來看，還是從她對這趟行程風景的陌生程度來看，都很容易得出這是來參加開學典禮的新生身份的必然性。
其次從對方的著裝來看，相對傳統的金屬發飾以及其他的小飾品能夠彰顯出她是須彌人的身份。
而且是被保護得很好的須彌學妹。
灰綠色短發的青年在發現自己下意識越分析越多的時候，停下了思路，即使這些事物只是在腦海里思考，未免也顯得有些過于冒犯。
“艾爾海森你明不明白!明年你也成功晉級為學長了……又是新的一年啊，不知道今年的新生都會是什么樣的，今年的新生志愿者活動你要不要來幫忙?”金發舍友嘰嘰喳喳的興奮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他面無表情地用心里的手打散了那些假期中的對話。
參加新生志愿者的活動向來與他關系不大。
他并不那么熱心。
只是……青年抬起頭想要再看一眼對方的模樣。
從未相遇過卻感到熟悉。
還是說，這是某種既視感帶來的錯覺呢。
既視感。
“你好呀。”
當他這么想著抬起頭的下一秒，艾爾海森就看到對方朝自己揮了揮手。
紅發少女的眼睛已經彎成了可愛的月牙狀。
在徹底反應過來前，青年發現自己已經下意識地回道:“……你好。”
小蘋果旁邊的座位正好空了，他便似乎理所當然地應當坐到她的身邊。
“我的名字是安普爾，是今年的新生，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感覺你看起來也像是要去學校的樣子，這點我應該沒有猜錯吧?”安普爾彎起眼睛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高速行駛的列車難免有些輕微的搖晃，與不遠處河道上船只的行駛相似，艾爾海森于是聯想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可能性。
大膽假設小心取證也是不錯的學習手段。
或許他們是在從前的從前，在時間的盡頭遇見過也說不定。
用一個富含詩意的比喻是這樣的。
但此刻，艾爾海森只是難得用溫和的態度(雖然他自覺自己平常說話也挺溫和的)與她聊天。
“你是說覺得眼熟嗎?我其實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想了想說。
“大概是如果剛剛沒有鼓起勇氣跟你搭話的話，恐怕很難跟艾爾海森認識的那種感覺吧……嗯，應該是這樣的感覺。”安普爾嘴角揚起的的笑容與窗外明媚的春光極為相稱。
如果沒有鼓起勇氣的話……
他們肯定會錯過吧。
“……但你還是這么做了?”他有些困惑。
“因為我很高興呀，看到你的時候就有點想笑起來了哈哈哈，不是那個想笑的意思，我想想應該怎么形容哦……”她露出了很小很小的笑，然后低下頭來仔細思考。
遇見你一開始就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像是春天的櫻花落下，河水里清澈的倒影，總之就是這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會再想吧。快要到下車的站臺了……一起走嗎?”灰綠色短發的青年沒有看著她，但是也能感到某道目光突然亮了起來。
柔軟的花瓣被風吹起，落在學校的道路旁邊。
“好呀。”
*
如果錯過的話……未來會是怎么樣的呢?
他們不會熟悉。
本就不是一個專業的，性別也不一樣，安普爾其實不怎么多關注日常以外的地方。很正常。畢竟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他也一樣。
延續著看似平淡無趣的行程在這間不大不小的校園當中。
他們或許會知道對方的名字，但也僅限那種較為平淡的朋友關系。雖然不太熟悉，但可能還是覺得對方是很有趣的存在。
就這樣。
等到畢業之后徹底不見。
或者某個偶然，又在車站遇見。
安普爾的性格純粹直接，那雙眸子還是清澈得像是某種森林寶石似的，她看到青年身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主動上前打招呼。
在她踏上列車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向著某個有人等她的車站而去。
絕對不回頭。
“你不會停下來嗎?”
“不知道……但我通常是喜歡找到某個方向，然后一直一直往前走的那種類型呢。這么說，你肯定也明白的吧?”紅發少女那么解釋道。
“……嗯。”
總之也就是這樣。
【電車載著我，飛速朝有個人等著我的車站駛去。】*
總有人會等著她的。
即使沒有，她也會找到自己應該到達的那一站。
*
“所以說……是一見鐘情嗎?”納西妲嚴謹地總結了一下。
安普爾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她想起來這個問題也問過艾爾海森。
他這個人長的是很好看，但脾氣實在說不上那么好。
至少不算是容易相處的類型。
大概是她又鬧脾氣，然后又過了很久很久之后，她聽到艾爾海森輕輕應了一下。
“……是。”
是一見鐘情。
是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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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友:看完感覺你下一本去鮮艷也不錯(思索)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卡文幾天發瘋地變成猴子中x)
我先標一下完結，最近太窮了(對手指
新封面的校園果超喜歡……特別喜歡那種一路向前走的感覺，抱著的是橘貓不是小星星是有原因的，是把刀(不是)，咦，我怎么感覺好像寫過這個情節，可能是在夢里吧。
新文文案也還沒憋出來，推薦一下親友的下一本(就這個拉娘爽!)(順帶吐槽一下最近jjxx和青山剛昌的劇情，主打的就是一個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是吧:)
《硝子今天也要喝雪莉酒》一夜讕
某天路上我撿到了一個茶色短發的小女孩。
她長得很像我讀書時候遇到的女人，我已經許久沒見到她了。
沒想到小女孩張口就喊出我的名字，她說:“硝子，能收留我一段時間嗎?”
反轉術式也沒辦法做到返老還童吧……
志保做到了。她就是我幾年前遇到的那個聰明女人，就是變小了。
為了躲避追殺，她現在改名換姓叫哀。
我說:志保啊。
她瞪了我一眼。
我改口:小哀啊。
她住進了我的宿舍，還會幫我打下手。
身體就算縮小了，頭腦依舊靈活的天才科學家!
終于有一天她恢復到成人的模樣，收拾行李說她以后都很安全，要回自己的家。
我沒有理由阻攔她。
第二天我的黑眼圈更深了。在一個晚上抽完這個禮拜份額的煙后，我動用了咒術界的力量找到她的住處。
茶色短發的女人打開門，我問她:“能收留我一段時間嗎?”
*第三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