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41.
面前人哪怕穿著大衣,這股炙熱的氣息都能烘得她雙頰發(fā)熱。
他的手指用力很硬,握著她的胳膊不許她遠(yuǎn)離半分。
葉伏秋還不知道自己“闖”了什么“禍”,雙目懵懂,“嗯?你拽我干什么。”
她越是這副單純無辜,祁醒肚子里那股火和不爽就越?jīng)坝俊?br />
他笑出一聲,低頭,手指撫過她的臉頰:“麻煩回憶一下,一十秒前自己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葉伏秋半癡不醒地看著他,忽然一笑,伸手點(diǎn)點(diǎn)自己的嘴唇:“我這樣你了。”
冷風(fēng)一起,祁醒鼻尖發(fā)癢,對方卑鄙的純粹挑斷他最后一層理智。
“你什么都不懂。”他說,俯首,蹭上她的鼻尖,低語:“你那叫接吻么。”
葉伏秋被那兩個(gè)字燙到神經(jīng),忽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偏開頭,迅速眨眼。
接吻……
接吻……
祁醒單手摟著她的腰,見她開始裝傻,搖晃她的上身,“說話,傻了?”
“耍流氓扭頭不承認(rèn)了?”
葉伏秋緊閉嘴巴,回過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似乎在說:我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原諒我吧。
她怯怯嘟囔:“我那個(gè),不算嗎?”
祁醒彎腰,把距離維持在鼻尖相蹭,呼吸交融,但始終沒有碰到嘴唇的距離。
極其曖昧。
“當(dāng)然不算。”
葉伏秋眼睫抖了兩下,然后聽見對方又說:“葉伏秋,再說兩句話。”
他的聲線比剛才低,有點(diǎn)嚇人,她不敢說了,使勁搖頭。
祁醒見她這副慫樣,喉口溢出一聲笑,哄著她:“再說一句,隨便什么。”
男人那不斷吐出清冽的嘴唇就在眼前,只要她不小心靠近半分就會再次撞上,葉伏秋收著下巴,小心翼翼開口:“你,你要我說什……”
有人成功落入陷阱。
她張嘴的瞬間,祁醒侵占最后一步,側(cè)頭,摟腰,含住她的唇瓣。
正兒八經(jīng)的接吻,是要張嘴的。
你懂不懂啊。
兩人的嘴唇再次貼合并沾染濡濕的瞬間,都有一瞬的停頓。
葉伏秋完全被他摟進(jìn)懷里,從未有過的體驗(yàn)讓她的心跳瞬間飆到極限值,唇瓣被又含又咬,一片濕涼打透了她的驚愕。
以前她就覺得祁醒的鼻子長得很漂亮,鼻梁又挺又高,是他五官立體的靈魂一筆。
此刻他的鼻尖戳著她的臉蛋,不斷地摩擦,輾轉(zhuǎn),把她的皮膚磨得又癢又麻。
葉伏秋渾身發(fā)軟,幾乎要暈了。
明明都是第一次經(jīng)歷,生澀笨拙的人卻只有葉伏秋一個(gè)。
祁醒只摸索了幾秒鐘便得到精髓,順著她張開的嘴侵入,勾著她柔軟發(fā)抖的舌尖造作,使壞。
他格外喜歡折磨她的唇瓣,
幾乎沉迷于這片綿軟之中。
反觀她還什么都不會,像第一次被邀請?zhí)璧南膳谝矮F先生的牽引下一次次地踏錯,踩到對方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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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攻勢猛烈,葉伏秋在潛意識掙扎中,屢屢咬到祁醒的嘴唇。
逼近夜晚十點(diǎn)的時(shí)間,安靜的河畔棧道,只剩降溫的晚風(fēng)和纏吻在一起的男女。
唇齒相碰,相吮的細(xì)碎聲音曖昧了略過的風(fēng),女孩羞赧無助的嗚咽聲被男人漆黑的身影籠罩,吞沒。
招架不住,幾乎快要喘不過氣的時(shí)候,葉伏秋稍稍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她看見祁醒閉著眼的模樣,他把那雙多情的眼睛閉上,只剩凌氣的臉龐。
祁醒正在專注地吻她。
轟然——不知腦中哪根弦被挑動,葉伏秋小腹頓然發(fā)熱,后脊更僵。
她抓緊他的衣服,用力到手指都發(fā)疼。
“唔…祁…”葉伏秋快要窒息了,渾身都在散發(fā)不正常的熱量。
祁醒的手臂很有力量,把她摟得那么緊,越用力,她越能在這種微微發(fā)疼的力度里感受到在意。
他的氣息厚重,沒一會兒她的喘息當(dāng)中也都是他的味道。
說實(shí)話,她喜歡這種極端的感情,并在酒精的催化下,沉溺于當(dāng)下。
她在祁醒的唇角處嘗到了鐵銹味——那是她咬破的地方。
葉伏秋竟有一瞬間覺得,就這樣任由祁醒“折磨”,再過分一點(diǎn),都沒關(guān)系。
全都沒關(guān)系。
她全都受用。
直到葉伏秋的嘴唇被折磨地紅腫緋深,直到她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氣的時(shí)候,祁醒饜足地叫停這場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預(yù)先伏筆鋪墊的繾綣情節(jié)。
他及時(shí)伸手,提住她因?yàn)橥溶浲禄难咝Τ鲆宦暋?br />
葉伏秋渾身沒力,喘著趴在祁醒懷里,太陽穴貼在他胸膛,她聽見了對方也不太平穩(wěn)的搏動。
原來,他也不是很冷靜嘛。
他的指腹伸過來,葉伏秋由著祁醒擦拭著自己的嘴唇。
他替她將唇邊那些濕潤狼狽都擦去,女孩臉蛋由內(nèi)向外透出的粉印在祁醒眼底,心底那股癢莫名又開始造作。
葉伏秋在他身體里種下一種蠱,又像是在身體里養(yǎng)了一頭怎么都喂不飽的野獸。
過去幾秒,葉伏秋忽然嗚咽兩聲。
祁醒挑眉:“嗯?”
她抓著他衣服,另一手擋著臉,快哭了似的,跺腳:“好怪好怪,好奇怪……渾身都好怪……”
渾身不知道哪里在癢,好像渴求什么又虛空,想要更貼近他,卻又不能那么不知羞臊。
最終,她把罪魁禍?zhǔn)锥纪频骄粕希拔液茸砹耍艺娴暮茸砹恕?br />
“好難受。”
祁醒不依不饒,在她耳畔問了一句:“現(xiàn)在知道什么叫接吻了嗎?”
葉伏秋懊惱地尖叫一聲,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
別說了!
祁醒被她
頂?shù)赝篝罅艘徊剑瑳]忍住,仰起喉結(jié)碎笑幾聲,難得爽朗。
葉伏秋,我瞧你以后還亂喝酒。
腦袋昏昏沉沉之際,葉伏秋聽見他重復(fù)問了自己一句。
“回家么?”
“還是跟我走。”
…………
葉伏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答的他了。
好像天旋地轉(zhuǎn)之間,自己就被帶到祁醒住的酒店里了。
祁醒是酒店的黃金級貴賓,是投資方之一,從下了專車以后一路被酒店工作人員目送到專屬電梯。
夜晚酒店大廳安靜有序,不少人看著那位大有來頭的祁先生拉著個(gè)一路傻笑的小姑娘上了電梯,而后面面相覷。
這是……?
祁醒占據(jù)頂層套房,喝多的葉伏秋大變性情,進(jìn)他的房間跟進(jìn)自己家一樣隨便,邁進(jìn)玄關(guān)把鞋子隨意甩掉,穿著襪子踩進(jìn)去,打開冰箱,直接把頭扎進(jìn)去:“……”
祁醒脫掉大衣扔在一邊,挽起袖口,看她:“找什么。”
“熱……”葉伏秋忽地把臉拿出來,搖搖晃晃站不穩(wěn),“臉熱……”
“這地板怎么在動?”
“三杯香檳你能喝成這樣。”祁醒快把一十多年來所有耐心都賠在今晚了,他走過去,拎出一瓶冰水?dāng)Q開給她:“多喝水,酒精排解得快。”
葉伏秋乖乖捧著瓶子灌了好幾口冰水下去,舒服了一點(diǎn),眼皮還是沉得抬不動。
“我想睡覺了。”
女孩被水潤過的嘴唇帶著微微亮點(diǎn),祁醒盯著她的嘴唇,握著她肩頭,“葉伏秋,看我一眼。”
葉伏秋懶洋洋抬頭,和他對視。
祁醒眼尾上揚(yáng),暗示:“還記得半個(gè)小時(shí)前我們干了什么嗎?”
飄忽混亂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各種畫面,葉伏秋悄悄挪開了視線,垂動的眼睫抖抖的。
她的躲避羞赧暴露了答案。
他十分滿意,牽動唇角,伸手,將她散亂的黑發(fā)歸到耳后,“那就好好記著,明早,我會再問你一次。”
“葉伏秋,可別忘了。”
…………
帶著一肚子酒精,葉伏秋這一夜輾轉(zhuǎn),睡得并不算踏實(shí)。
大腦像拋在半空,煙霧繚繞,輕重不分。
夢境一個(gè)接一個(gè)的,真真假假,讓她好幾次險(xiǎn)些驚醒。
最后一個(gè)牽引她墜入深處的夢,有關(guān)于祁醒。
她沒能看清他的臉,卻清清楚楚能確定是祁醒。
他們在祁家別墅的那間書房里,門外就是梅阿姨和其他員工聊天的笑聲,而他將她圍在門后,吻在她耳后,脖頸,順著向下,一路故意發(fā)出嘖-砸的惡劣曖-昧聲音。
葉伏秋咬著手背,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奇怪的聲音,沁出難耐的生理淚水,整個(gè)人快要蒸騰。
他一把抱起她,扔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桌上還敞開著的福爾摩斯,被她一個(gè)失手胡亂掉在地上,書頁掉在地上嘩啦啦的翻頁聲激起所有
荒唐。
祁醒雖然隨身攜帶香煙,但他并不是經(jīng)常抽煙的人,于是他身上的煙草香味恰到好處的,成為了一味催眠她理智的調(diào)劑。
男人寬闊的上半身壓了上來,覆蓋住她嬌小的身板。
她往下一看,自己竟穿著一身裙子,彎起白皙的膝蓋被他的手壓著。
葉伏秋慌亂制止:“祁醒……”
“你別……”
下一刻,他的嘴唇覆上來,吞吃掉她所有驚慌。
他滾燙的唇舌描繪著她的唇線,祁醒沙啞至極的嗓音含著笑,一字一句提醒她。
“秋秋,看清我們在干什么。”
“要記清楚……”
…………
早晨清白的陽光順著窗簾透進(jìn)套房的主臥,女孩光潔的腳趾隨著蘇醒蜷動。
葉伏秋先是皺眉,然后在宿醉后的頭疼中一點(diǎn)點(diǎn)睜眼,在柔軟被褥里使勁伸了個(gè)懶腰,翻了個(gè)滾。
摸到手里品質(zhì)不菲的蠶絲被后,葉伏秋突然坐起身,懵了。
她這是在哪兒啊!!
葉伏秋左右看了看,拿起床頭柜的入住賀卡看了一眼,默念:親愛的祁醒先生,恭迎您入住濱陽海頓斯花園酒店……
祁醒的房間!?
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房間里只有她一個(gè)人睡過的痕跡。
怎么睡到祁醒的酒店了。
葉伏秋懊惱地捂住頭,把睡亂的頭發(fā)搓得更亂,使勁回憶昨晚,最后只能想起還在餐廳的時(shí)候。
以往稍微喝醉后發(fā)生的事她是都記得的,怎么這么直接斷了片。
她嘆了口氣,趕緊下床。
葉伏秋趿拉著拖鞋小心翼翼打開門,聽見一片安靜,以為祁醒不在,放開步子往外走,這時(shí)外面的浴室瞬間開了門,她正撞上只裹著一層浴袍出來的祁醒。
!!
葉伏秋一下捂住雙眼,鼻息被面前帶著水汽的沐浴香充斥。
“……啊,我。”
祁醒手里撈著毛巾隨意地擦著濕發(fā),潤黑的眼眸打量她,開口清冽:“你什么。”
“對不起……”葉伏秋聲音不止發(fā)抖,不知是羞還是怕:“我,我喝多了,給你添麻煩了。”
“是添了不少麻煩。”祁醒看著她這副狀態(tài),心里漫上種猜測,往前湊近,“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兒好奇。”
她從指縫里看見他靠近,一步步往后退,他身上的味道不禁想起昨晚上做的那個(gè)亂七八糟的夢,心跳開始怦怦亂撞。
“什么?”
祁醒瞇起眼,輕飄飄用手指撥開她捂著臉的手。
兩人的視線在清晨光下對接。
祁醒緩緩下移視線,定在她嘴唇上,然后抬眸,看著她眼睛問:“葉伏秋。”
他一笑。
“你不會什么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