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
超能力的消失讓全世界都始料未及。
福地櫻癡為此找到費奧多爾, 他認(rèn)為這與費奧多爾有關(guān),因為[書頁]前腳給了他,后腳超能力就消失了。
——能做到這種程度, 除了[書頁]福地櫻癡想不到第二種方法。
只是[書頁]僅剩下一面, 費奧多爾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故事再縮短也是故事,不是一句話梗概, 要是兩面紙就能做到這種事,福地櫻癡還費力八經(jīng)的搞什么天人五衰, 直接往上面寫就完了。
對此, 費奧多爾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蒼白的面龐平靜如死水。
福地櫻癡頓了下, 問他:“怎么了?”
費奧多爾說無事,既然目標(biāo)達成, 便就此散伙吧。
福地櫻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皺了皺眉,但兩秒后就松開了, 點了下頭,說行。
他還算有情義, 沒說計劃結(jié)束了就翻臉不認(rèn)人,把前同伴抓回監(jiān)獄,只道:“下次見面的話我會動手!
費奧多爾不置可否, 轉(zhuǎn)身離去。
福地櫻癡也沒留戀,從與費奧多爾相反的方向走遠。
他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好。
異能力消失, 那那個能控制全球士兵精神的異能裝置也廢了,他再不用擔(dān)心那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的風(fēng)險。
——雖然實現(xiàn)目的的過程猝不及防, 結(jié)果所需付出的代價也比福地櫻癡想象的小很多,可不就是這樣, 他才感到輕松么。
畢竟如果按照福地櫻癡的計劃來最后福地櫻癡自己也是要死的,且名聲掃地。他盡管不在乎自己的身后事,只是作為獵犬的首領(lǐng),隊員多半會被他連累。
這也是福地櫻癡對隊員下死手的原因,如此便能加強他與隊員之間的割裂感,事后清算上面也不會遷怒獵犬其他成員。
說起來異能力和術(shù)式?jīng)]了,大家都是普通人,不知道上面什么時候解除針對二者創(chuàng)立的部門?
若獵犬解散,以他的份量,應(yīng)該能為隊員們說上幾句話,讓他們?nèi)バ┖玫胤健?br />
福地櫻癡在為隊員們的將來考慮。另一邊,[書]也算是異能力的一種,異能力消失,它先前的效果也抵消。
武裝偵探社恢復(fù)了清白,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唯有一個位置是空缺著的:太宰治的座位。
偵探社其他人都是‘良家子’,唯太宰治的犯罪行為是實打?qū)崱?br />
不過這最終也得看上面怎么說,畢竟如果真要判太宰治,那港.黑也應(yīng)該被懲處。
俗話說亂世用重典,橫濱為什么要搞三刻構(gòu)想,不就是異能力者數(shù)量超標(biāo)——橫濱仿佛有種魔力,能吸引無數(shù)異能力者和不懷好意者來搞破壞。
曾經(jīng)的橫濱非常亂,三刻構(gòu)想建立才好起來。
不能說亂世結(jié)束就按照和平時期的規(guī)則去審判亂世不得已的行為。
而且太宰治后來也做了不少好事,不僅有苦勞也有功勞,即使不能完全功過相抵,也不能說鐵面無私真就一點人情味也不給。
亂步看的清楚,所以一點也不著急,倒是偵探社其他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情緒低迷。
太宰治平時不靠譜歸不靠譜,大家安全的時候就是最不安全的因素然而真出事了,太宰治總會毫不猶豫地沖到前面頂住。
偵探社員們是尊敬他的,包括經(jīng)常被太宰治氣個半死的國木田。
2015年底。
街道兩旁掛滿五彩斑斕的圣誕燈飾,商店櫥窗擺放著各種精美的玩具禮物。
雪白的冰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人們呼出的氣息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孩子們戴著可愛的絨帽和手套在公園里追逐嬉戲,歡聲笑語清脆如銀鈴,讓一旁守候的家長忍俊不禁,互相笑談自己家孩子的趣事。
“媽媽,圣誕老人今晚真的會給我送禮物嗎?”
“當(dāng)然了,寶貝!
“好耶!”
五夏硝三人走在街上,身邊路過一對母子,聽見二人的對話,五條悟撇了撇嘴,“我五歲就不相信圣誕老人的傳說了!
夏油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杰,你笑什么?”五條悟詢問。
“我想到去年我爸裝圣誕老人給我送禮物,被我當(dāng)場抓住,他嚇得差點翻出陽臺,還好我動作快拽住了他。”
五條悟:“”
“你在炫耀對吧?”
夏油杰一臉無辜,“哪有!
家入硝子這時突然離開‘隊伍’,走到一家服裝店櫥窗前。
兩人發(fā)現(xiàn),轉(zhuǎn)頭疑惑的看向家入硝子,五條悟直問:“你要買衣服?”
家入硝子指了指穿圣誕老人衣服的假人,說道:“小可憐五條,要不要我和杰今晚給你送禮物?”
是的,家入硝子小時候也收到過圣誕禮物,直到有一年外婆不小心摔傷了腿,從此走幾步路就疼,自那以后家入硝子就再沒收到過圣誕禮物。
五條悟:“喂!你們兩個過分了!”
三人繼續(xù)走在因為節(jié)日熱鬧非凡的街上。
“也不知道費奧多爾現(xiàn)在在哪,過得怎么樣。”五條悟抬頭望天,空靈的蒼天之瞳倒映著璀璨的星空。
兩個多月前費奧多爾只留下一封信便消失了。
同時不見的還有西格瑪和布拉姆,兩人都和費奧多爾關(guān)系匪淺,應(yīng)該是與費奧多爾一起離開了。
從此音訊全無,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試過也聯(lián)系不上人。
五條悟剛開始經(jīng)常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抱怨費奧多爾有多沒良心,后來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了什么,再也沒說過這種話。
聽到五條悟談起費奧多爾,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陷入沉默。
半晌,家入硝子開口道:“費奧多爾那么聰明,想來到哪里都能過的很好。”
“是啊!毕挠徒苷f,“或許我們現(xiàn)在正在看同一片天空呢。”
兩年的光陰在日歷上輕輕翻過。
2017年1月1日
全民一夜之間覺醒了異能,原先有異能但異能消失的人則恢復(fù)了異能,同時術(shù)式轉(zhuǎn)變成異能力,證據(jù)是太宰治的無效化也能針對原來的術(shù)師了。
——太宰治是在去年三月份被釋放的。
值得一提的是港.黑去年年底正式轉(zhuǎn)型,進軍娛樂圈,目前超紅一哥是被粉絲冠上橫濱歌姬名號的中原中也,據(jù)說今年6月份會打造一個組合出道,人數(shù)有四位,粉絲們猜得熱火朝天,為自己心目中的蒸煮瘋狂打call,在港.黑官號下面紛紛留言,希望是自己家哥哥/姐姐。
【小助手:寶寶們太熱情,都嚇到小助手啦~這里可以提醒一下大家,即將出道的四位是名氣最高的哦(*^▽^*)】
森鷗外藏在官號后面,臉上露出蕩漾的微笑。
曾經(jīng)的他不知道娛樂圈有多掙錢,現(xiàn)在知道了。尤其是他手上有那么多自帶流量的‘金子’,都不需要特意打造,成本幾乎為0,回報卻高到嚇人,臉都要笑歪了。
嘖嘖,現(xiàn)在的港.黑今非昔比吶。
而沒有了利益上的相爭,森鷗外再看某社長,就瞧不上對方了。
“喂,福澤!
【“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這個月度掙了一千萬?”
【“?”】
森鷗外趕在對方罵他有病前掛斷了電話。
唉,無敵真是寂寞。
非要說異能力消失的壞處,大概只有再也看不到愛麗絲了。
這么想著的森鷗外在17年1月1日這天通宵了一整晚剛?cè)胨,就被一個重量壓在肚子上痛醒。
睜開眼睛,男人愣愣的看著坐在他身上的金發(fā)蘿莉,面露驚喜,“愛麗絲?!”
誰也不知道兩年前消失的異能力為什么兩年后又回來了,還是全民覺醒。
太宰治變得更加忙碌,他是唯一能無效化異能的異能力者,有些人控制不好自己的異能、造成某些損失或不良影響的時候,就需要他去處理,曾經(jīng)的摸魚皇帝變成打工皇帝,哀嘆‘世道不公’。
各個國家陸陸續(xù)續(xù)開設(shè)了異能科目,還納入了必修課程。同時開辦異能力專門學(xué)院,從此不再只重視知識,還重視異能力。
可以預(yù)見的是未來就業(yè),公司會更看重職員的能力是什么類型。好比一些人的能力適合搞研究,那他就去搞研究。
而像抹除犯罪痕跡此類危險的異能力,則打上重點標(biāo)記,嚴(yán)加看管。
陳靜儀帶著虎杖悠仁在夏威夷度假,兩人發(fā)現(xiàn)術(shù)式又能用了的時候大眼瞪小眼,想了想還是繼續(xù)旅行,反正之前掙的錢夠她花一輩子了,實在不行玩夠了回頭給銀川瞳打工也行啊。
說起來銀川瞳兩年前被政治圍攻后毫不留戀的帶著銀川家退出了政壇,她家的根基是商業(yè),之前進入政壇是為了幫助費奧多爾,現(xiàn)在費奧多爾死了,她便也失去留在政壇的理由。后來消沉了大半年,在名川修的勸說下終于想開,如今在商場大放光彩。
虎杖悠仁也沒了自殺的想法——在兩年前超能力包括咒靈消失,所有咒物跟著灰飛煙滅后。
迷茫的他被陳靜儀帶著環(huán)游世界,途中還被正帶隊參加國際比賽的國家教練看上,可惜虎杖悠仁年紀(jì)太大。
陳靜儀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說真的,如果你出生在運動番就好了,可惜”
“什么?”虎杖悠仁一臉困惑。
“沒什么。我是說,或許你可以把你的‘表弟’推薦給國家教練。”陳靜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個世界不會再有宿儺了,連咒靈都沒有了,我真心覺得‘你’可以搞體育。小排球、跑步、滑冰、游泳什么的,我看好你!
虎杖悠仁猶豫了下,把小時候的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推給了國家教練。
當(dāng)然,表面上說的是親戚。
***
2017年3月29日。
挪威,特隆赫姆。
坐落于峽灣邊的城市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而身為挪威第三大城市,特隆赫姆人流量卻不大。
一個穿著風(fēng)衣的年輕人站在一棟建在水邊的房子前,拿出鑰匙,插進鑰匙孔,推開屋門
年輕人保持開門的動作,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屋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青年。
——那本書是他最近在看的,出門前放在了桌子上。
青年又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年輕人,他微微揚了揚唇畔,陽光穿過窗戶落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許是皮膚過于蒼白的緣故,在陽光下莫名的有種透明感,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
年輕人回過神,把門關(guān)上,一步一步走到青年面前,然后蹲下,牽著青年的手放到自己臉頰,仿若看稀世珍寶一般直直的看著青年,像是在進行某種確認(rèn)。
青年動了下,腿上的書落在地上,然而無人在意。他緩緩俯下身,一吻落在年輕人額上,輕聲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