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水泥路上,一輛價值百萬的車停在路邊,周圍是隨著風雨飄蕩的青草。
這個地方人跡罕至,再加上是陰雨天的傍晚,能見度很低,連車都藏匿了蹤跡。
車身輕輕搖晃,如果這時有人經過,就會發現,里面別有一番情致。
夏日的暴雨,即使來勢洶洶,溫度也不會很低,尤其是全封閉、且在發生些什么的車內……
兩人被大雨困住,更被突然而來的發.情期困住。
發.情期內的omega信息素比平時香甜一百倍,江秋言被軟乎的omega攀著脖子親親.蹭蹭,理智早就全線崩盤了。
空間狹小,但也讓她們貼的更緊。
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以及滑嫩皮膚上的肌理走向。
自從那天之后,時雨就在有意無意的躲避親密接觸,她自然不會強迫,所以她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過了。
江秋言本就對她毫無抵抗力,懷中的小貓又哼哼唧唧的求她疼愛,她如何能夠坐懷不亂?
“唔……好難受……”
時雨聲音很輕,說話的時候眉頭蹙起,一張小臉皺巴巴的,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她用手箍著江秋言的腰,胡亂的摩挲,像是想要尋找什么。
江秋言眸色沉沉的看著她,在那只滾燙的小手撥開衣服,觸到肌膚時,呼吸猛地一滯。
時雨卻像久渴的人得到了甘霖,眉眼瞬間舒展開來。
她撫上江秋言的腰,手指在腰窩上反復戳.弄,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似的。
似是無意又像故意,撩得江秋言頭腦發昏。
江秋言吐出一口氣,啞聲道:“小雨,別再摸了。”
再摸下去今晚恐怕要在這過夜了。
時雨卻以為江秋言在拒絕她,鼻子一酸,眼里立刻蓄滿了眼淚,她抬頭看江秋言,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又慢慢低下頭去。
她咬著下唇,強忍發.情.熱把手收回來,想從江秋言懷里離開,卻被緊緊抱住。
江秋言把她按進懷里,心里焦躁不安。
剛才那一眼,看得她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小貓可憐又委屈,淚水漣漣的看著她,讓她瞬間后悔說了那句話。
自己是怕車里空間太小,或許會不舒服,但時雨想不到這些,只會覺得她不愿意。
怎么會不愿意呢?小貓這么主動她都要高興瘋了。
就算是被發.情.熱控制做出的舉動,她也一樣激動興奮,心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是我不對,不哭了好嗎?”
時雨抬頭看她,被她眼里翻涌的欲.嚇得一顫,江秋言低頭吻她,聲音更啞:“不難過了好不好,想要什么都給你。”
座椅被放下來,時雨順勢倒下,她并沒有抓著江秋言一起,而是溫順的放開了她。
每次她都是同樣的選擇,如果江秋言放開她,那她也會放手。
江秋言眼睛不眨的盯著她,充滿了原始直白的情與欲,饒是時雨處在發.情期腦子不清醒,還是頂不住她的這種眼神,手足無措的別開了眼。
江秋言慢慢俯身,唇落在她的側臉,輕輕磨蹭。
“小雨,看著我。”
時雨轉了轉眼珠,輕聲說:“你別那樣看著我……”
“那樣是哪樣?”
柔軟的唇瓣落在唇側,時雨下意識就回應了。
江秋言的親吻也是帶著力度的,蠻橫的掃蕩攫取,將她口中空氣掠奪殆盡,嘬的整個舌頭都在發麻……
時雨感覺自己就像是餓狼嘴里的食物,很快就要被撕咬嚼碎,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地。
恍惚間她想,江秋言看著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樣的呢?大概是看著勢在必得,絕對逃不出掌心的小寵物的那種眼神吧。
從一開始,她就是江秋言豢養的小寵物,她們從來不是平等的。
時雨伸手抱住她的腰,用盡所有精力熱情的回應她,緊閉的眼睛顫抖著,流出兩行清淚。
江秋言自始至終都睜眼看著她,見她眼尾滑出淚水,心沒來由的一揪,吻變得溫柔起來。
她用指腹蹭掉時雨臉上的晶瑩,放進嘴里嘗了一下,苦澀無比。
“小雨,看著我,求你看著我……”
時雨睜開眼睛,濃長的睫毛被濡濕,漆黑的瞳仁純凈剔透,像星星落在了里面。
但是現在星星黯淡了。
時雨看著她,除了被情.熱影響下的欲.望,那雙眼幾乎再無任何波動。
時雨對她的喜歡沒有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秋言莫名心慌,抱著時雨又親又咬,吻凌亂的落在她的身上,在瑩白如玉的肌膚上綴上緋霞。
時雨被勒的呼吸困難,但她竟然不討厭這種感覺,每次江秋言這樣的時候,她都會產生一種她喜歡自己的錯覺。
但錯覺終究是錯覺,江秋言不可能喜歡她。
她只是把她當做裴書語的替身。
時雨仰頭,輕聲問:“我跟裴書語長得像嗎?”
江秋言不知道她為什么問這個,尤其還是這種時候,但直覺告訴她,小貓肯定又胡思亂想了。
“小雨……”
“我們是姐妹,肯定有相似之處。”
時雨打斷她的話,兀自說完之后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嗅到了濃郁的alpha信息素味。
松柏味道像是催化劑般,讓她整個人躁動起來。
隨著吸入的信息素漸多,身體也發生了某種變化,腦子混沌混亂,只剩下一個念頭。
她想要眼前這個alpha,想與她水□□.融,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突然變得濃烈的omega信息素激得江秋言渾身顫抖,她看向懷里的小omega,發現她已經徹底陷入了發.情期。
時雨抓著江秋言的手放到嘴邊,輕吮她圓潤櫻粉的指尖,眼中是赤.裸.裸的挑.逗和邀請。
她現在的神態又嬌又媚,眼神也變得靈動魅惑,一言不發就把江秋言誘的心潮澎湃,血液沸騰。
瘋狂跳動的心臟莫名生出空虛,燥.熱很快就傳遍全身,讓她整個人興.奮不已,連指尖都在戰.栗。
她捏住時雨的下巴,把手指從她齒間拿出來,順著她白凈纖細的脖子往下,涎液在肌膚上留下一道晶瑩的線條。
“你不像任何人,”江秋言的聲音啞到極致,同時又蘊著深情,“你就是你,是我心里獨一無二的存在。”
隨著時雨低聲的嗚咽,車內的信息素濃度達到新高,雨點敲打著車玻璃,發出沉悶的響聲,車內兩人糾纏重疊,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