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一太郎說著話,神色忽然就變得猙獰可怕,把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掌捏得骨節(jié)泛白。
似乎要將金屬制的把手都捏碎。
“三年前的今天,我的女兒在克洛西西島被人殺害,當(dāng)天因為暴風(fēng)雨的原因,準(zhǔn)時到場的只有諸位。”森一太郎眸色深沉,完全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但是那樁案子不是結(jié)案說是意外嗎?”沖上來的男人握住欄桿吼道。
他當(dāng)然還記的森上玥死亡的事情。
但這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那天那么大的暴風(fēng)雨,森上玥的尸體是在距離克洛西西島有兩海里的荒島上面發(fā)現(xiàn)的。
別說當(dāng)時島上只有森家的一首大船,就算有其他的小船,在那么大的暴風(fēng)雨中也覺得沒可能穿過兩座島存活下來。
而且三年了都沒有說什么,森一太郎這又是要干什么!
“你們之中有殺死我女兒的兇手。”森一太郎沒有理會男人看上去歇斯揭底的模樣,依舊語氣平穩(wěn)地說著,“三年前宴會上的傭人,有一個告訴我的,一位客人讓他幫忙帶上玥出去,可惜,他不知道那個客人是誰。”
“不用擔(dān)心。”森一太郎扯起嘴角,大廳里面燈光開始忽閃忽明起來,稱著他的臉陰森恐怖起來,“我需要你們……把那個人找出來,交給我,我會帶他去看看那個仆人,然后——你們就安全了。”
身后的青年推動著輪椅,向后方隱去。
森一太郎的聲音還清晰地響起在大廳里面每個人的耳邊。
“每一個小時,我會過來向你們尋求答案,希望你們找出那個殺死了上玥的兇手,不然……”
“我會隨機槍殺一個人。”
“不用擔(dān)心我說謊,我妻子早年就走了,女兒是我的全部,周圍有屏蔽器,你們也別想著報警。”
“至于兩位小友。”
隨著森一太郎的聲音,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坐著的人影的方向。
“要怪就怪你們代替來參加宴會的人吧,如果楠木熏兩人是殺害我女兒的兇手,兩位小友放心,他們會下去陪你們的。”
說完,森一太郎和身后的青年徹底消失在了陰影中。
大廳里的燈也像是總于承受不住壓力,‘嚓’地一聲,全滅了。
被封住了門窗的地方頓時伸手看不見五指。
有心里承受能力過低的人,忍不住啜泣起來。
而后哭泣的聲音就像瘟疫傳染一般,愈演愈烈。
“都別吵了!”有脾氣不好地男人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在黑暗中帶來一點光亮,雖然口氣粗暴著,身體上卻很誠實地到旁邊的柜子上面翻找。
不過看起來森一太郎準(zhǔn)備的很充分,大廳里面沒有什么可以用來照明的東西。
降谷零看著眼前的人,有心想要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但是礙于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能輕舉妄動。
到底是什么少年偵探漫啊,降谷零感慨,已經(jīng)厲害到就算在培訓(xùn)課程里面都要經(jīng)歷案件嗎?
不過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是意外,和任務(wù)相關(guān)的線索?
殺害森上玥的人不會就是那個他和松田之外的成員吧。
而隱藏在人群中的風(fēng)信子心里已經(jīng)開始罵人,不是森一太郎,而是給他提供身份的三個家伙。
口口聲稱他們是森一太郎的好友,身份絕對不會出現(xiàn)問題,結(jié)果現(xiàn)在鬧出這么一個戲劇,玩他呢?
找殺害森上玥的兇手?風(fēng)信子嗤之以鼻。
他好好的考核任務(wù),‘啪’的一聲,沒了!
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務(wù),到底是他風(fēng)信子千挑萬選出來的考核,現(xiàn)在弄成這個樣子,以后兩個新人加入組織之后這就是他的黑歷史。
風(fēng)信子兩眼一黑,恨不得沖上去掏出腰間藏著的手.槍,直接就給森一太郎做掉,再回去給他身份的三個家伙一人一槍。
降谷零看著有人將裝飾燈的銅制頂蓋卸下來,當(dāng)做火盆,將四周柜子上的書拿下來,撕開,當(dāng)做引火的材料,放在大廳的角落,勉強讓整個大廳到了能夠視物的程度。
于是也拿出自己的手機,到窗戶邊,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亮上面的焊死的鐵窗。
真的像是焊得死死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大門也是,厚重的鐵門,也不知道森一太郎是怎么做到的。
忽然,大廳的茶幾附近響起一聲東西噼里啪啦掉落的聲音。
回頭一看,松田陣平一腳踩在茶幾上,雙手都插在褲兜里,滿臉戾氣的吼道:“你們這群家伙,不趕緊把那天的事情說清楚嗎?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啊!”
很有犯罪組織成員的氣勢了,松田,降谷零想到,如果不是嘴里叼著的那根棒棒糖的話。
說起來,你還沒有吃完嗎?
松田陣平的發(fā)作很突然,但是作為同期的降谷零也瞬間明白對方的想法。
有必要打開一個口子。
降谷零來做不合適,但是松田陣平……那個組織對他的評價都是脾氣暴躁的天才了。
就算是在不知名的成員眼中,應(yīng)該也是合理?
“這位先生,麻煩冷靜一點。”降谷零雙手舉在胸前,試圖充當(dāng)和事佬,一點點向松田陣平靠近。
松田陣平冷笑一聲,兩下將嘴里的棒棒糖咬碎,剩下的棍子丟到煙灰缸里面,不耐煩地對降谷零說道:“合著你還想當(dāng)替死鬼?”
再踹了一腳茶幾,‘犯罪分子‘坐在沙發(fā)上,目光不善地從人群中掃視過:“在這里,只有我和這個小子是無辜的,你們其中到底是誰做的,就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不然……”
說出的話配合上松田陣平一臉惡像,威脅滿滿的感覺。
大約是不敢惹松田陣平,心中又不服氣,有人小聲的嘀咕:“楠木熏明明也是最有嫌疑的那一批人啊,誰知道這個代替他參加宴會的小子知道什么。”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很敏銳地就捕捉到了說話的人。
是一個梳著貴婦髻的中年女人,盯著松田陣平的看過來的目光,真?zhèn)人都略顯慌亂,瑟縮著往一個男人的身后躲藏。
但是被同樣扛不住松田陣平眼神的男人側(cè)身讓了出來。
“……”
松田陣平盯住女人,金毛混蛋不方便,這個惡人只有他來做:“你說的最有嫌疑的人是誰?”
女人拼命搖搖頭,不敢說話。
“夫人別擔(dān)心,這也是為了幫助大家找到犯人盡快脫險不是嗎?”降谷零恰當(dāng)?shù)厣锨耙徊剑瑩踝∷商镪嚻降囊暰,臉上帶著讓人親近的微笑,“別怕,他不敢做什么。”
松田陣平皺眉,只覺得降谷零的狀態(tài)有點眼熟。
女人左右看看,又將目光放在降谷零臉上幾秒,下定決心,快步走到降谷零的身邊,似乎將他周圍當(dāng)成安全地帶一樣,躲在他身后,身后一只,將四個人點出來。
“石寺美步,地引洋二,小國繁,丸居惠士還有沒來的楠木熏,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我們中間對一太郎有意見的只有他們五個人!”
“而且……”女人猶豫片刻,但考慮到關(guān)系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咬牙說出來,“我之前有聽到密謀要搶奪一太郎送給上玥的一串非常珍貴的寶石項鏈來解決自己生意上的問題。”
不同于其他人聽到女人說的話分后盯著對方憤恨的目光。
隱藏得好好的,突然被指出來的風(fēng)信子人都麻了: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