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合一)痛快
【真的嗎, 真的上場嗎!】
【從未想過有一天撥云會和替補(bǔ)監(jiān)管這個詞放在一起說】
【我靠,我真要淚目了,撥云從手傷后就沒露過面了】
【堅強(qiáng)少女身殘志堅打電競好好笑是怎么回事】
【撥云——】
【不是說不上場嗎, 我靠, 早知道搶票了】
【她的手真的能打嗎, 都賽點局了,我都不敢想要是輸了果汁得有多大壓力】
【壓力太大果汁也不行, 壓力太小果汁也不行, 果汁發(fā)揮的空間也太小了】
【我天, 真裹著紗布上來的啊】
【不然再養(yǎng)養(yǎng)呢?決賽還得靠撥云呢,果汁打打MK的人隊勉強(qiáng)還行,真的打不了麒麟的人隊啊】
那當(dāng)然不是紗布, 符晏卿的傷早就拆線結(jié)痂了, 只是貼在手腕上的肌勞損膏藥貼,一直覆蓋到手背上,這會讓她更輕松一點。
解說甲感嘆道:“好久, 真的好久了。”
解說乙感嘆道:“那個女人, 她一點也沒變。”
解說丙:“你們兩個醒醒啊!撥云也就幾場沒打而已!”
喬妤和隊友坐在備戰(zhàn)間里, 喻妍她們幾個都沒有打鬧, 回來連水也沒喝,頭一次這么認(rèn)真地看符晏卿比賽, 大家都知道這場比賽對符晏卿的重要性。
一個手傷的職業(yè)選手回歸賽場的第一場比賽, 所有人都會恨不得逐幀分析她任何一個退步的點, 任何一個錯誤的走位,甚至刀氣紅光都會被仔細(xì)審判, 打得好還另說,萬一輸了可就玩大了。
備戰(zhàn)間暖氣很足, 喬妤甚至有點出汗,其實她的頭確實很暈,看東西也有點集中不了,這個狀態(tài)不是上賽場的狀態(tài),符晏卿也確實夠了解她,才把她摁在備戰(zhàn)間里。
喬妤回想起符晏卿上臺前說的那一句話,心里也知道她和符晏卿之間還是有沒辦法跨越的隔閡。
一個人的一輩子,外界環(huán)境的影響都是其次,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會根深蒂固地伴隨一生,就像一棵小樹,外面看上去再怎么枝繁葉茂,根里爛成什么樣,只有自己知道。
喬妤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有時候和符晏卿吵架,她會毫無由來地升起一股暴虐之心,有一次控制不住地對符晏卿舉起手掌,符晏卿倒是沒怎么樣,喬妤自己嚇得不輕。
那棟總是昏昏暗暗的小房子已經(jīng)在時光里走遠(yuǎn),煙頭燙在靈魂上的傷卻永遠(yuǎn)也好不了。
喬妤昏昏沉沉地往前走,走了半輩子,發(fā)現(xiàn)世界之大,并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角落。
除了符晏卿。
賽場上的撥云一如既往,熟練地調(diào)試自己的設(shè)備,和Jam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陣容,讓人感覺她從未離開。
解說甲:“怎么回事,明明才幾天而已,怎么感覺好久沒見到撥云了,真是懷念啊。”
解說乙:“我知道,你這叫相思病。”
解說丙:“哎哎,先別相思,人家solene還沒思呢,你倆先思上了怎么回事?”
【解說,我承認(rèn)你是個好解說】
【哈哈哈哈哈】
【我說你們CP粉是什么病毒嗎,怎么連解說也染上了】
【撥云一上鏡頭全對著她拍,說實話,真的對我的眼睛很友好】
【據(jù)說今年決賽之后還會有周末派對,期待一個撥云松松雙屠皇】
【雙屠皇手都這樣了,放過他倆吧】
解說甲:“還是讓我們回到這場比賽啊,超級賽點局,這一場對MK來說基礎(chǔ)任務(wù)就是保平,保平就行,保平就能打下一把。一旦讓撥云拿一個多抓,JT將直接鎖定勝利晉級決賽啊。”
解說乙:“沒錯,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MK人隊的緊張啊,感覺此時應(yīng)該配一個表情包。”
解說丙:“我打撥云?jpg。”
解說甲:“哈哈哈,不過MK人隊也是很有翻盤經(jīng)驗的一支隊伍,他們挺會打逆境局的。具體如何還是得看發(fā)揮,不過真的可以期待一下,因為這一局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絕活監(jiān)管局了,撥云會掏出什么角色呢?”
解說乙:“不好說啊,紅教堂這張圖能打的監(jiān)管還是很多的,我看雙紅就不錯。”
解說丙:“別開玩笑啊喂!真掏雙紅可就玩大了!”
BP環(huán)節(jié),先上ban位依舊是歌劇鹿頭,大副前鋒,祭司和先知在全局禁選穩(wěn)坐小黑屋,MK人隊首先搶下病患郵差。
解說甲:“病患郵差啊,感覺有點想針對一下女巫,怎么說,紅教堂確實完全可以打女巫。”
解說乙:“撥云這邊后手ban掉園丁,MK搶下教授,教授啊,有一定容錯,打女巫也算舒服。”
解說丙:“最后MK補(bǔ)了一手救人位傭兵,這個陣容怎么說呢?嘶……是不是缺一點強(qiáng)控?紅教堂這張地圖,其實要說的話,還有一個撥云的絕活角色。”
解說甲:“難道是雕刻家嗎?雕刻家的刀前搖太長了呀,現(xiàn)在這個飛輪版本雕刻家是很難玩的,人隊這邊為了防女巫絕對會帶飛輪,我不敢說。”
解說丙:“但是沒有強(qiáng)控雕刻家打起來是很舒服的啊,而且這張地圖還是紅教堂,怎么說,拿不拿?”
解說甲:“拿雙紅是玩大了拿雕刻家就不是嗎?現(xiàn)在這個版本明明還有更合適的強(qiáng)勢監(jiān)管嘛,而且這只是賽點局又不是生死局,沒必要拼嘛。”
解說正在激烈討論,彈幕也在激烈討論撥云回歸的第一場會拿什么監(jiān)管,這是一個必須要爭多的局,女巫似乎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也是撥云的拿手監(jiān)管。
片刻后,角色鎖定——雕刻家。
解說甲驚呼:“真的是雕刻家?!真玩大了呀撥云!你這角色拿出來很容易晚節(jié)不保啊。”
解說乙:“哪有這么嚴(yán)重,撥云的雕刻家熟練度可是很恐怖的,她可是有JT冠軍皮膚的雕刻家,全自動輪椅跟你鬧著玩嗎?”
解說丙:“但是說真的,雕刻不適合版本,她刀前搖太長了呀,而且面對的可是職業(yè)四黑隊伍,人均走位狂魔,你一階想撞到人有點難的。”
解說乙什么也不管了,恨不得站到椅子上:“你說的對,但她是撥云,她掏出絕活角色,就是要帶著勝利回來!”
雕刻家在這個版本掏出來是很難贏的,必須得是屠夫天秀人類犯病才可能有贏面,但反過來說,雕刻家也是個上限很高的角色,她除非不開二階,二階只要開出來,人類任何一個失誤都有可能成為雕刻翻盤的節(jié)點。
所以這把前期是打的很揪心的,職業(yè)選手人均都會躲一躲雕刻家的雕像,一階雕刻的追擊能力實在是太弱了,刀前搖又很長,首追郵差也有點吃力,終于在板子前夾到一下。
解說甲:“這個追擊節(jié)奏明顯沒有上一把酥酥好啊,雖然雕刻并不看追擊節(jié)奏就是了,這樣密碼機(jī)已經(jīng)有兩臺半但是還沒有拿到刀啊……這個地方郵差想過窗,雕像先封板但是雕像又撞到一下!翻窗直接出刀郵差被震懾了!”
解說乙:“哎呀!不要送震懾呀這是雕刻家!一旦二階開起來和一階就完全不一樣了!感覺都是吃刀郵差這個窗可以不用硬翻的呀。”
解說丙:“但是人隊節(jié)奏還算可以,密碼機(jī)是可以的,得看救人和二溜了。”
解說甲:“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現(xiàn)在人類還不知道雕刻帶的是失常啊,他們很可能會誤判機(jī)子進(jìn)度的,到時候隨便踹一腳節(jié)奏可就亂了!”
震懾可以增加監(jiān)管的存在感,這個震懾一送,撥云的壓力立刻肉眼可見地小了,隊友過來救不管怎么樣都可以拿刀,拿刀就開二階,人隊再有一點失誤的話雕像唰唰一碰很容易打個雙倒出來。
傭兵彈腕來救人,雕刻半途攔人一刀,雕像再一夾傭兵直接兩個搏命出來,雕刻家反身一個蓄力刀再帶走郵差。
解說甲:“真的雙倒了!!這個反身蓄力刀太細(xì)節(jié)了呀!這是什么啊。”
解說乙:“人隊有點給機(jī)會了呀,那個震懾就虧麻了,傭兵救完人還沒躲開雕像,他們四個現(xiàn)在帶化險為夷的全倒了,這怎么救?”
解說丙:“而且雕刻還可以遠(yuǎn)程干擾電機(jī),手里還有失常,二階再一開起來……說實在的,我覺得是有多抓面的。”
雕刻在守椅,傭兵倒得遠(yuǎn)肯定是要派一個隊友去摸的,另一邊要賣的話還得有人來卡耳鳴,那就相當(dāng)于郵差剩下的這半個屁股求生者一點電機(jī)都沒摸上,比被打了震懾還虧。
郵差起飛之后,雕刻家也起飛了,先踹了一臺將近滿了的機(jī)子,幾個雕像卡著板子抽掉祭司一刀,雕像再撞上來兩下秒了。
解說甲:“雕刻家她是可以秒人的,這個時候盡量要抓緊搶機(jī)子啊,就算撥云沒帶挽留,她完全可能拖不到開門戰(zhàn)!”
解說乙:“這完全就是非常直觀獵人和獵物的感覺啊,追擊,壓迫,走位,簡直賞心悅目。”
解說丙:“怎么說,誰還敢說我雕刻家是逆版本?看看這兩個雕像的準(zhǔn)度,她打雕刻完全是全自動化,頂級熟練度,撥云秀翻了。”
最后一臺機(jī)子永遠(yuǎn)開不掉了,雕刻家最后一刀把沒有自起的祭司擊倒在地后,全場觀眾歡呼,大家一齊叫著他們的名字。
她拿出絕活角色,就是要帶著勝利回來。
解說甲:“任何逆版本的絕活角色掏出來我覺得都應(yīng)該尊重一下,簡直要淚目了,撥云帶著她的冠軍皮膚,在賽點局拿下一個四抓!讓我們恭喜JT晉級決賽!!!”
解說乙:“恭喜JT!!!”
JT3:0抬走了MK,正式晉級全球總決賽,備戰(zhàn)間里的大家嗷嗚一聲跳起來,佐伊半掏不掏的速效救心丸終于放回了包里,喻妍和張嬋月已經(jīng)掏手機(jī)開始選飯館子了,憋屈了這么長時間,怎么說也得吃頓大的。
果子和子梵差點哭出來,這兩個新人第一次世界賽的成績都算亮眼,私底下壓力有多大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唯一算得上冷靜的就只有排排坐在沙發(fā)上的喬妤和Jam,喬妤是頭暈的癥狀還沒太緩解,實在蹦不起來,Jam則是在一片嘈雜里感嘆地看著屏幕里的撥云。
或許有的人就是生來不一樣。
符晏卿笑著沖觀眾席打了招呼,又引得一片歡呼,然后回頭走向后臺,在離開觀眾席的視線后,攥了攥一直控制不住顫抖的手。
比賽的強(qiáng)度對她的手來說還是太高了,外人看來很精彩的一場翻盤仗,只有符晏卿自己知道有多勉強(qiáng)。
再勉強(qiáng)也得打下去,不光是這一場,后面決賽果汁肯定是上不了了,bo5如果打滿也是一場苦戰(zhàn)。
那就打到自己打不動為止,符晏卿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不過現(xiàn)在,擺在面前的不是下周的總決賽,而是另一場苦戰(zhàn)。
喬妤仍然不太舒服,上了車之后就一直迷迷糊糊地打盹,符晏卿看她的腦袋一直東倒西歪,直接伸手摁在了自己肩膀上,喻妍在幫她的右手換膏藥貼,幽怨道:“戰(zhàn)隊車不是法外……”
符晏卿立刻“噓”了一聲,轉(zhuǎn)頭看了看喬妤,見喬妤沒被吵醒,這才瞪了喻妍一眼。
喻妍歪著嘴捋好膏藥邊,雙手抱胸上一邊哼哼去了。
喬妤本身一坐車就有點不舒服,再加上頭暈,眉頭一直微微蹙著,符晏卿就是想聊這會也舍不得打擾她休息,抽空摸了摸喬妤的手,感覺有點涼,把自己帶來的厚外套蓋在喬妤身上,蓋住了大半張臉。
這會功夫,符晏卿已經(jīng)想好回了酒店怎么跟喬妤聊了,既然平時正常說話喬妤不愿意敞開心扉,那索性就在床上說,到時候什么童年創(chuàng)傷啊,什么原生家庭啊,什么心理問題啊,符晏卿就不信,自己那一套黑色蕾絲一穿,喬妤還能有什么煩惱?
符晏卿計劃得美滋滋的,腦袋靠在背椅上,美滋滋完又忍不住嘆氣。玩笑歸玩笑,她真的有點拿喬妤沒辦法。
和有心理問題的病人相處本身就需要小心,符晏卿自認(rèn)雖然性格強(qiáng)勢,可面對喬妤基本沒說過什么重話,但喬妤看起來仍然沒什么安全感,有時候甚至?xí)?#8204;因為自己明明很和緩的一句話流露出明顯焦躁的情緒,符晏卿感覺自己應(yīng)該抽空去考個什么心理咨詢的證……或者到沈容那里進(jìn)修進(jìn)修。
符晏卿正不著邊際地想著,突然感覺有人在自己脖頸里膩著舔了一口。
符晏卿:“……”
喬妤仗著大半張臉蓋在外套底下別人看不見,鼻腔里又都是符晏卿的味道,忍不住想親一口。她有時候太沖動,說話不討人喜歡,尤其對著符晏卿,總是控制不住想說一些賭氣的話,其實她本來沒有那個意思。
在備戰(zhàn)間休息了那么一會,喬妤也冷靜下來,正思考著怎么不著痕跡地哄哄符晏卿,既然人家把脖子湊上來了,不吸一口實在有點虧。
符晏卿知道喬妤一向是悶騷的,但實在想不到喬妤膽子這么大,她面上又不能做什么反應(yīng),以防同車的隊友看出什么端倪來,只好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喬妤的手指。
喬妤一開始只是試探地親一口舔一口,后來越來越變本加厲了,叼著符晏卿鎖骨那塊的一小塊肉來來回回地舔舐,用自己的尖牙時不時搓磨幾下,弄得符晏卿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下車回酒店。
佐伊坐在副駕駛上看了看地圖,招呼大家拿好東西,馬上到餐廳了,回頭看了看所有人的狀態(tài),疑問道:“你怎么了晏卿,怎么臉這么紅,發(fā)燒了?”
佐伊這一嗓子引得全車人都轉(zhuǎn)頭看她,符晏卿恨不得立刻捏著佐伊的脖子打爆他的頭,喬妤還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符晏卿感覺自己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喻妍也看了看:“是有點紅,不會真發(fā)燒了吧,我看看?”
眼見喻妍要伸手過來摸,符晏卿立刻調(diào)度起這輩子的演技,略帶不耐地轉(zhuǎn)過頭去,額頭往自己手背上一靠:“是嗎?只是感覺有點困。”
她這個樣子誰敢馬虎,誰也想不到打場比賽還打出病來了,再加上喬妤也不舒服,喻妍提議道:“要不還是先回酒店吧?不舒服早點去醫(yī)院看看,可別馬虎啊,咱們隊一貫?zāi)樅凇!?br />
符晏卿一擺手:“不用。不都到了嗎,你們?nèi)コ园桑一鼐频晁挥X就好了。”
張嬋月:“這哪行啊,再說你回酒店吃什么?總不能生著病還吃外賣吧,要不進(jìn)去打包帶回酒店吃?”
符晏卿:“我說你倆一個個的沒事吧,來都來了打什么包,帶回去還好吃嗎?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再說喬妤也該休息休息,我讓沈容來一趟。”
符晏卿懷疑是自己演技太好了,那虛弱勁有點不像演的,這些隊友真信了,非上趕著關(guān)心一波,這下有點搬石頭砸腳了。
符晏卿越說這一車人越覺得她在硬撐,已經(jīng)完全不管她怎么解釋了,佐伊和大家商量一番,決定還是回酒店,吃飯的事大不了叫附近的私房送上門來,只是他們本來要來的這一家餐館太火爆了,取消位置要付一點違約金。
這事一說定,司機(jī)掉頭掉得比驢都快,喻妍已經(jīng)和Jam討論上違約金的問題了,符晏卿癟了癟嘴,有氣也只能自己吞。
喬妤還悶笑了一聲,鼻息噴在符晏卿的脖頸里,符晏卿恨恨地使勁捏了捏喬妤的手,生無可戀地抬頭望著車頂。
本來符晏卿的計劃是跟著隊友們?nèi)コ燥垼酝觑埢貋碓俑鷨替ズ煤昧牧模l知道喬妤在車上給她上了一波強(qiáng)度,當(dāng)下飯也不吃了,滿腦子就想著回酒店。
誰知道演過了頭,現(xiàn)在好了,一群人跟著浩浩蕩蕩回了酒店。
佐伊訂好了飯菜,大家準(zhǔn)備在喻妍房間吃,她帶了一個投影儀,還可以一起看個電影什么的,喻妍正拿著手機(jī)點奶茶,招呼了符晏卿一聲:“你倆要喝什么,一起點?”
演都演了,符晏卿干脆演到底,半死不活地擺了擺手,要拉著喬妤回自己房間。
張嬋月:“誒?不吃飯了?吃飽了再睡啊。”
喬妤被她拖著,回頭應(yīng)付了一句:“你們吃吧。”這邊剛說完,符晏卿就已經(jīng)一把關(guān)上了門。
喻妍“嘶”了一聲,問張嬋月:“大冬天的,符姐脖子怎么還給蚊子咬了,車上暖氣太足了?”
張嬋月不想跟這個母胎solo的人解釋為什么大冬天符晏卿脖子上有蚊子疙瘩,搶過喻妍的手機(jī):“我要喝最貴的多肉葡萄。”
喻妍嗷嗷叫:“喝就喝嘛,你兇什么兇!”
一道酒店門隔離開了隊友們吵吵鬧鬧的聲音,喬妤想去洗把臉,被符晏卿拽了回來,輕輕往墻上一抵,伸手挑了挑喬妤的下巴:“喬喬,你現(xiàn)在真是出息了啊。”
喬妤無辜地看著符晏卿,盛著水一樣的眼睛從符晏卿的眼睛掃到鼻尖,再掃到嘴唇,慢慢向下,停留在自己吮吻出的一點紅痕上。
符晏卿捏著喬妤的下巴,迫使她把目光從自己脖子上離開,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干嘛勾引我?”
喬妤輕輕道:“哄哄你。”
符晏卿又親了一口:“哄我什么?”
喬妤一下一下地回應(yīng)著她,含糊道:“我講話這么不好聽,干嘛不發(fā)脾氣?”
符晏卿愣了一下,意識到喬妤這個“講話不好聽”里包含了很多東西,沒回答,先哄道:“誰說我們家喬喬講話不好聽了,我去揍他。”
喬妤笑了笑:“職業(yè)選手也能打人嗎?”
符晏卿又在喬妤嘴角親了一口:“職業(yè)選手不能,喬妤老婆能。”
喬妤被符晏卿幾句話撩得暈頭轉(zhuǎn)向,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靜默了片刻,把話題扯回來:“為什么不對我發(fā)脾氣?”
喬妤這話說得實在太像撒嬌,她本身聲音就偏甜,輕輕的一句話飄出來,說得符晏卿心猿意馬。
符晏卿摟著喬妤的腰,貼上喬妤的嘴唇,一下一下地碾磨,含糊道:“還能為什么,舍不得唄。”
符晏卿意識到喬妤有一些轉(zhuǎn)變,心里軟得不行,忍不住就想親她吻她,讓她先把那些沉重的話題含在喉嚨里,最好順著破碎的輕吟往外冒,這樣能沉重得更旖旎一點。
兩人抵著鼻尖親了一會,符晏卿放開喬妤,在她嘴唇上舔了一口:“餓不餓,先吃飯?”
說不餓是不可能的,她們從下午就去場館,第五人格一貫的比賽五分鐘,開場兩小時,再加上賽后采訪互動,這會兒回來已經(jīng)挺晚了。
符晏卿掏出她的訂餐電話,兩句話的功夫定了一桌滿漢全席,想起剛才喻妍那點奶茶的勁,給喬妤也點了一排奶茶。
眼見她真要付款,喬妤趕緊攔下來:“這么多奶茶,我們倆怎么喝?喝不完都浪費了。”
符晏卿想了想:“喝不完給喻妍喝?”
喬妤黑線片刻:“十個喻妍也喝不完!不許點了!”
喬妤不知道符晏卿什么臭毛病,花起錢來根本停不下來,符晏卿倒是一點也不心虛,她樂意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錢。
另一邊喻妍陪著張嬋月回房間拿充電器,在走廊上碰見了往符晏卿房間送的滿漢全席,喻妍摸著下巴“嘶”了一聲:“你覺不覺得,這倆人古怪得很。”
張嬋月:“有嗎?哪古怪了?人家小情侶一起吃個飯還古怪?”
喻妍:“話是這么說……大冬天的真的有蚊子嗎?”
張嬋月攬著喻妍的脖子:“你管人家有沒有蚊子干啥,快點快點,我手機(jī)要關(guān)機(jī)了!”
飯菜還是一貫的符晏卿特色,五道小炒一盅湯,煲得香嫩均勻的米飯,喬妤愛吃的蝦球和各類海鮮,還有一份拼了各種口味的甜點。
跟符晏卿一起吃飯?zhí)⌒牧耍耆珜δ愕目谖读巳缰刚啤J裁床死锊荒苡兴猓裁床说睦苯吩撚枚嗌倭浚际歉鶕?jù)喬妤的喜好來的,調(diào)味的花椒和姜絲只能吃到味道,永遠(yuǎn)也不會混著菜吃到嘴里。
符晏卿看喬妤吃得香,把一個蝦球夾到喬妤碗里,不經(jīng)意道:“打完比賽想去哪玩?”
喬妤愣了一下,沒想過打完比賽還能出去玩,又考慮了一下,感覺符晏卿并不是在說去哪玩,恐怕和之前說的想讓她休息一個賽季有關(guān)。
喬妤淡淡地笑了笑:“可能先去沈老師那邊看看情況吧,我這個藥吃得也差不多了,說不定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好了?”
喬妤說完這話,自己也感到很無奈,從前她害怕符晏卿知道自己心理有問題,現(xiàn)在害怕符晏卿因為心理問題讓自己強(qiáng)行休息,以至于關(guān)于自己的心理問題這件事,現(xiàn)在都可以毫不避諱地說出來了。
吃藥,看病,甚至是顱磁刺激治療,這些話不管是因為自尊心還是別的,喬妤以前從來不在符晏卿面前說。
隊友因為上次受傷的事,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她的情況,但從沒人會當(dāng)著她的面說,只有符晏卿,毫不掩飾……毫不避諱,就像她只是普通地生病一樣。
喬妤感謝符晏卿,但不代表她能接受休息。
面對喬妤的委婉拒絕,符晏卿繼續(xù)溫言勸道:“沈容也說了,任何治療手段都不如好好休息靜養(yǎng)一段時間,一輩子這么長,總要先把身體養(yǎng)好才能慢慢過呀。”
符晏卿語氣很溫柔,但喬妤聽完卻淡淡地放下了筷子。
符晏卿見她的動作,止住了話頭不再往下說了,笑著剝了一個皮皮蝦,遞到喬妤嘴邊:“嘗嘗這家的皮皮蝦好不好吃?”
喬妤沒應(yīng),在陰陽怪氣和陰暗發(fā)病之間頭一次選擇了心平氣和:“晏卿,你能不能聽我說話。”
符晏卿笑了笑:“我聽著呢。”
喬妤深吸一口氣:“每次你都是這樣,看著溫柔又善解人意,其實你從來都沒好好聽我說過話,我不想面對的東西你非要逼我面對,我不想做的事你非要逼我做,你每次都說讓我考慮,可你給我考慮的空間了嗎?你總是想讓我做你認(rèn)為最好的選擇,可這是我的人生,我應(yīng)該有選擇的權(quán)利。”
喬妤很少一口氣說這么多話,符晏卿愣了愣:“喬喬,你是這樣看我的嗎?”
喬妤不答,繼續(xù)道:“我承認(rèn)我打職業(yè)有很大原因是為了你,我想回來找你,我想為當(dāng)初的不辭而別道歉。但我既然進(jìn)入了這個行業(yè)我要為我的事業(yè)負(fù)責(zé),你也是職業(yè)選手,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都二十多歲了,沒幾年能打了。休息一個賽季意味著什么,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符晏卿是這樣的,她的強(qiáng)勢和掌控欲與生俱來,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鋒芒畢露,面對喬妤的時候或許可以把方式轉(zhuǎn)變得更溫和,給人一種看上去是在商量的樣子,實際上如果喬妤不按照她希望的方向進(jìn)行,她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看上去偏執(zhí)的是喬妤,其實符晏卿也好不到哪去。
符晏卿聽完喬妤的話,默不作聲地也放下了筷子:“你認(rèn)為我是在強(qiáng)迫你嗎?我只是擔(dān)心你。”
喬妤:“那我現(xiàn)在說,我不答應(yīng)。我不會休息,下賽季不會,下下賽季也不會,我會打到最后一場,打到自己不能打為止。”
符晏卿抓著喬妤的肩膀,忍著心里的怒火,盡可能不表現(xiàn)在臉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妤看著她的眼睛:“我回答你的問題,我不會休息。你下一步要怎么做?找其他的機(jī)會再旁敲側(cè)擊?還是直接聯(lián)系佐伊不讓我打了?”
喬妤這是在說半決賽她干嘔之前符晏卿就私自和佐伊商量了下把不讓她上,她自己難受是一回事,符晏卿擅自替她做主是另一回事。
符晏卿這次是真愣了,她的臉上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慢慢松開了抓著喬妤肩膀的手,她當(dāng)然覺得自己是為喬妤好,從未料到喬妤會指責(zé)這一點。
符晏卿撇開了頭,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但好像有點受傷。她從未處理過這種事,如果面對的是別人,這種指責(zé)她大概會回一句“別給臉不要臉”,然后從此再也不管這個人的事,但面對喬妤,她總想著怎么樣把對方放在心尖上,臉子當(dāng)然是一點也舍不得給的,由此人生頭一遭覺得有點茫然。
符晏卿沉默地坐在一邊,手隨意搭在膝蓋上,卷發(fā)擋住了一半臉,什么都不真切,只有手心里的傷真真切切。
喬妤忽然心軟了,她覺得自己不該對符晏卿說這樣的話。
可話既然說出來了,那就是潑完的水,潑都潑了,當(dāng)然收不回來。
兩個人沉默地并肩坐著,氣氛有點難捱。
片刻后,喬妤自暴自棄道:“那你給我個痛快吧。”
喬妤把腦袋往沙發(fā)上一靠,心想不管是發(fā)脾氣還是分手,只要不是死生不復(fù)相見之類的,都還算能承受。
符晏卿磨了磨后槽牙,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攬著喬妤的腰把喬妤提起來,然后往床上一扔,冷著臉道:“想要痛快,那我就讓你痛快痛快。”
狠戾又充滿壓迫感的親吻鋪天蓋地而來,喬妤有點想推開符晏卿,卻被符晏卿捏著手腕摁在頭頂,另一只手從喬妤的衣擺里伸進(jìn)去,在緊實的腰腹上狠狠捏了一把,又疼又癢,讓喬妤忍不住想躲,卻又被符晏卿禁錮著嘴唇,一點也躲不開。
喬妤喘不上氣,意識漸漸有點模糊,恍惚間看見符晏卿起身,從抽屜里拿了個什么東西戴在手指上,還沒看清楚,又被符晏卿堵住嘴唇。
喬妤很快就知道符晏卿戴的什么東西了。
隔壁Jam和佐伊已經(jīng)回去睡覺了,白藏也回房間陪田疏雨,喻妍和張嬋月看完電影一起打游戲,打著打著叫了兩瓶酒來喝,兩個人喝開心了,喻妍趁著張嬋月上廁所,要叫喬妤來一起打游戲,剛走到門口,聽見喬妤罵一句:“符晏卿,我草你大爺!”
喻妍聽著喬妤好像哭了,嚇了一大跳,以為兩個人吵架了,剛要敲門,被出來找她的張嬋月帶了回去:“干嘛呢?回去接著打聯(lián)合狩獵,給你看看我的S1祭司多牛逼!”
喻妍反駁道:“是S1嗎你就吹。我聽著她倆好像吵架了啊,咱不管管嗎?”
張嬋月莫名其妙地看了喻妍一眼,攬著她的脖子回屋:“人家小情侶的事自己會解決,你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上號給我打輔助,別的啥也別管,哦對了,再點兩瓶啤酒,嶗山的我喝著不對味啊……”
喻妍被她拖著掙不開,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心想符晏卿應(yīng)該再怎么樣也舍不得欺負(fù)喬妤,安安心心地和張嬋月回去打游戲去了。
符晏卿關(guān)了燈,房間里沒什么光,她附身舔了舔喬妤的眼角,輕輕笑了笑:“不是要痛快嗎?痛不痛快?”
喬妤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來回倒氣,臉上全是淚痕,脖子后面出了一層薄汗,奈何符晏卿根本不停,還要一直問痛不痛快,喬妤只能用眼神求饒,惹得符晏卿又一陣輕笑。
符晏卿咬著喬妤的耳朵,淡淡道:“再給我說這種話,我就把你關(guān)起來,別說打比賽,門也不讓你出,每天只能跟我說話,再不喜歡聽也得聽……”
符晏卿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喬妤偏頭看了看,借著房間里空調(diào)的微光,看見符晏卿眼睛里的一片瀲滟。
符晏卿哭了。
喬妤輕輕掙開雙手,環(huán)在符晏卿脖子上,抬頭吻了符晏卿的額頭,用氣聲抱怨:“明明欺負(fù)人的是你,你還哭上了。”
符晏卿手指一動,喬妤立刻緊繃起來,她聽見符晏卿黏黏糊糊道:“就哭,哭都哭了,姐姐可得疼疼我。”
喬妤被她叫得天地都不分了,只知道木然地抱著符晏卿的脖頸,在一輪輪的漩渦里迷失自己。
第52章 休息
喻妍喝了個大的, 張嬋月也沒想到兩瓶啤酒也就把人給喝醉,更沒想到醉都醉了,這人還嗷嗷著在第五人格里蓋板博弈。
張嬋月看著喻妍匹配了三把, 三把都被狠狠賽后, 看不下去把喻妍的手機(jī)奪了過來:“我說你行了吧, 可憐可憐你的隊友,現(xiàn)在馬上洗漱睡覺, 不許再玩了!”
喻妍叫喚道:“我是S1園丁!誰敢賽后我!快給我讓我再匹配一把, 嗚嗚嗚狗日的愚人金, 我就不信了……”
喻妍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一句話的功夫,居然已經(jīng)睡過去了。
她賴著不起來, 張嬋月沒辦法, 架著喻妍的胳膊把她扔到床上,剛想幫她脫鞋,被迷迷糊糊的喻妍一腳踹在臉上, 踹了個狠的。
隔壁時不時傳來聽不太真切的含糊不清的低吟, 面前是一攤爛泥的隊友, 張嬋月坐在地板上兩眼望天, 不知道自己遭的什么罪,恨不得打開窗戶從二十樓跳下去。
第二天下午訓(xùn)練, 喻妍打著哈欠敲開了Jam房間的門, 盤腿坐在同樣打著哈欠的喬妤對面, 揉著眼睛隨口問道:“喬喬,你也被蚊子咬了?要風(fēng)油精嗎?”
喬妤懶懶道:“不用。”
喻妍宿醉之后的腦子顯然不夠用, 視線轉(zhuǎn)移到旁邊的張嬋月身上,疑惑道:“月月, 你臉讓誰打了?要紅花油嗎?”
張嬋月假笑道:“不用。”
喻妍再往旁邊去看白藏,白藏今天精神狀態(tài)也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和田疏雨吵架了,神情懨懨,比平時看起來更不好說話。
有了前面兩位的例子,喻妍沒問白藏想不想喝小甜水,視線再移,挪到符晏卿身上。
大家狀態(tài)都不好,只有符晏卿神采奕奕,看起來簡直像剛保養(yǎng)完一樣,整個人都渡著一層圣母的光輝,見喻妍看自己,甚至用堪稱溫柔的語氣問道:“怎么了?”
喻妍打了個寒顫,直覺大大地不對勁,困勁兒也過去了,忙不迭地登上賬號和大家進(jìn)了服務(wù)器。
雖然JT和麒麟已經(jīng)鎖定了冠亞軍,亞軍的成績也已經(jīng)是JT這兩年來最好的成績,但大家心里都憋著一股勁,大家都曾是世界冠軍,有能拿冠軍的機(jī)會誰也不想拿亞軍。
符晏卿的訓(xùn)練時長明顯拉長了,Jam總擔(dān)心她受不了,中途勸了好幾回都無果,最后喬妤看了眼時間,輕飄飄地讓符晏卿別打了,符晏卿居然真的笑瞇瞇地放下了手機(jī),找Jam上一邊喝茶去了。
到了晚上腦子終于清醒的喻妍勉強(qiáng)地睜著疲憊的雙眼,給自己的園丁換上了飛輪和雙彈。
張嬋月:“你干嘛?”
喻妍悲情道:“我要逃離這個莊園。”
喬妤今天一天都沒什么精神,可能是沒睡夠,眼下還有點青,訓(xùn)練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看得喻妍都害怕自己一個失誤喬妤會把她從二十樓扔下去。
Jam也看出來大家今天狀態(tài)都不好,教育道:“知道贏了半決賽大家都很開心,可畢竟不是決賽呀,怎么回事一個個的,現(xiàn)在就玩瘋了?白白不是我說你,你自己說你今天訓(xùn)練失誤了多少次?得了得了,今天就先到這吧,大家都早點休息,不許再玩了!”
白藏被訓(xùn)了兩句也沒生氣,打了聲招呼走了。
喻妍奇怪道:“白白咋了?不會吵架了吧?”
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張嬋月對田疏雨意見很大,特別是在知道田疏雨家里其實不同意她倆在一起的時候:“白白對象要是個懂事的,就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她吵架影響她的狀態(tài)。”
之前張嬋月有意見還不會明說,更不會背后說得這么嚴(yán)肅,這次說得一點也不婉轉(zhuǎn),可見張嬋月確實很討厭田疏雨。
張嬋月身邊有很多女同朋友,但田疏雨給她的感覺和任何一個拉拉都不一樣。
喻妍雖然也不太喜歡田疏雨,但總是顧忌著白藏,只要田疏雨不鬧出格,她也不會說什么,現(xiàn)在也是講好話打圓場:“說不定也不是吵架,只是單純沒睡好呢?反正我是沒睡好,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張嬋月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一腳,更沒好氣了:“我也沒想到有些人喝啤的也能喝醉,醉就醉了還不老實,非要進(jìn)游戲單挑監(jiān)管,秒倒三局還要玩,要不是我攔著,你跑到匹配里當(dāng)演員的事今天就要上熱搜了。”
喬妤又打了個哈欠,張嬋月和喻妍還在鬧,符晏卿剛想把喬妤帶回去休息,佐伊就敲門進(jìn)來了:“先別走先別走,有個事要說。明天大家都去場館補(bǔ)拍宣傳片,定好了啊,明天都不準(zhǔn)請假。”
喻妍好奇道:“宣傳片不是拍完了嗎?怎么還要補(bǔ)拍,之前的不能用?”
佐伊解釋道:“補(bǔ)拍宣傳片不是主要的,這不是要打決賽了嘛,主辦方那邊說要拍一段炫酷的小短篇,就只有JT和麒麟,這本來也是傳統(tǒng)。再加上提前熟悉彩排一下開場儀式,正好大家都去,導(dǎo)演就說順便把宣傳片一些地方補(bǔ)拍一下。都記得穿隊服啊。”
這都是賽期正常且繁瑣的工作內(nèi)容,大家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意見,說到開場儀式,張嬋月問道:“今年主持人是誰啊,橙橙姐還來嗎?”
本來第五人格是有四位常駐主持的,其中有兩位是決賽專用主持,輪換上場,但是今年趕上橙橙的婚期,她大概是不來了。
佐伊:“噢對,橙橙今年來不了,主辦方從次級聯(lián)賽調(diào)上來一個新主持,具體是哪個我也不知道,大家明天彩排的時候就會見了。”
佐伊:“還有,夜粽給大家?guī)Я颂瘘c,待會喻妍給大家分一下。”
解說夜粽每次決賽都會給JT帶吃的,一般都是女孩子會喜歡的好看又好吃的甜點,別人不知道怎么樣,但最能討喻妍歡心:“好耶!馬卡龍!”
佐伊提的袋子里裝著好幾盒馬卡龍,一盒四個裝,每一盒售價都好幾百,喻妍喜滋滋地分給大家,給白藏留下,打算等會給她發(fā)消息。
張嬋月拿著憨態(tài)可掬的一盒兔子貓貓馬卡龍,打趣地笑道:“我們這愛吃甜食的可不多。”
符晏卿聞言也笑著看了看喻妍,可惜喻妍天生就是個聽不懂旁敲側(cè)擊的,已經(jīng)把馬卡龍送到嘴里了:“好吃!”
喬妤想了想:“夜粽就是全明星賽時候的那個決賽解說?我記得長相不錯。”
夜粽的長相堪稱大陸賽區(qū)解說的門面代表,輪深邃程度和鴨頭有一拼,可惜一入第五深似海,解說干多了,再好看也有限了。
比如喻妍就完全不把夜粽當(dāng)男的,而且當(dāng)成姐妹。
符晏卿聽見喬妤這話不樂意了:“長相不錯?我看著一般吧,困得你眼都睜不開了還有閑心關(guān)心別人長相,跟我回去休息。”
張嬋月“噫”了一聲,坐得離這兩個人遠(yuǎn)了點。
對喬妤來說,符晏卿并不是吃醋或者什么,反而像在撒嬌,所以喬妤并沒有反抗,美滋滋地跟著符晏卿走了。
回了房間,符晏卿陪著喬妤吃了藥,突然問道:“全明星賽的時候你來現(xiàn)場了?”
喬妤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露餡了。當(dāng)初她找Jam要了票,但一直沒下定決心去現(xiàn)場,最后因為聯(lián)盟的選手信息需要處理,才說服自己順帶去看一下。
符晏卿捏著喬妤的手依依不饒:“說啊,你在現(xiàn)場,是不是?”
符晏卿本來也是炸她的,一個解說的長相看線上比賽也能知道,符晏卿當(dāng)時原本的心思全都放在Jam退役上,后來一想,Jam說到新指揮的時候,明顯是在看臺下的某個人。
不過看喬妤的反應(yīng),她明顯就是在現(xiàn)場。
符晏卿不禁為當(dāng)初自己騷包的那一把破輪感到慶幸。
喬妤說:“在現(xiàn)場,不過只趕上了最后一場。”
符晏卿哼哼兩聲,勾著喬妤的一縷頭發(fā):“哦,前女友的比賽這么好看嗎?還要到現(xiàn)場去看?”
符晏卿就是故意想讓喬妤害臊,她最喜歡看喬妤害臊,尤其是笑著讓她滾蛋的時候,好看得不得了。
誰知喬妤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好看。我當(dāng)時想著如果試訓(xùn)不過,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見你了。”
符晏卿怔了怔,默不作聲地把喬妤攬到懷里。
喬妤說:“我沒事,真的。能再見到你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我之前從來沒想過能再跟你在一起。”
符晏卿揉著喬妤的發(fā)頂,忍不住親了一口,開玩笑道:“你是傻子嗎。干嘛不直接到后臺來找我,你要是來得早一點,說不定我就早原諒你一點。”
其實符晏卿面上再怎么不理解不甘心,潛意識里從來沒怪過喬妤的不辭而別和那句狠心的話,她就是喜歡喬妤,就算是騙人,她也愿意被喬妤騙。
喬妤微笑道:“我要是知道你偷偷買了那么多各種款式的指套,當(dāng)場掉頭就走,才不去參加什么試訓(xùn)。”
“嘿,”符晏卿手指抵著喬妤的下巴:“說話要講良心的,難道你沒爽嗎?”
符晏卿說得有點直白,喬妤耳根一紅,拒絕和她再交流,借著洗漱的由頭躲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如愿以償?shù)乜吹?#8204;了喬妤害羞的樣子,心情大好,好到又掏出手機(jī)開始挑款式,短短幾分鐘塞滿了購物車,癱在沙發(fā)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第53章 前女友
之前在基地的時候大家的睡眠都是從后半夜開始, 到了酒店這邊,Jam冷不丁讓十點就回去休息,想睡也睡不著。喬妤是沒睡好, 這會躺下就瞇著了, 等符晏卿洗漱完出來, 她已經(jīng)睡熟了。
符晏卿覺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她最喜歡看喬妤睡著的樣子, 比平時更柔軟一些, 不會帶著慣性的防備心, 眉眼都更溫和。
符晏卿給喬妤攏好被子,照例給她捋碎發(fā),然后攬到自己懷里, 在喬妤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橫豎符晏卿自己睡不著, 只好百無聊賴地捏著喬妤的手指玩,捏著捏著就順著手指摸到了胳膊,然后從睡衣衣擺里鉆了進(jìn)去。
喬妤淡淡道:“符晏卿。”
符晏卿一頓, 索性更肆無忌憚地揉捏起來, 親著喬妤的側(cè)頸:“寶貝, 你困不困呀?”
她問這話簡直就是在放屁, 人家都睡著了能不困嗎,喬妤不想理她, 閉著眼裝死。奈何符晏卿不讓喬妤裝死, 很快弄得她睡意全無。
喬妤呼了一口氣, 生無可戀地睜開眼睛。
符晏卿笑嘻嘻道:“既然不困,要不咱們干點別的唄?”
符晏卿說話間就起身跨在喬妤身上了, 食指勾起喬妤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和她交換了一個冗長甜蜜的親吻。
符晏卿自己的壓力很大, 她白天訓(xùn)練的時候很容易焦躁,因為有時候操作跟不上意識,這種無能為力的壓力感讓她沒辦法靜下心來休息。
所以對符晏卿來說,愛欲比睡一覺更能讓她感到放松。
代價就是第二天坐車的時候喬妤眼下依舊是青青的。
Jam剜了符晏卿一眼,隱晦道:“咳咳。我建議比賽期間大家還是不要同床睡覺嗷,那酒店的床也不算特別大,兩個人睡多擠啊,別影響了自己休息。”
喻妍和張嬋月昨天晚上一起打游戲,太晚了就一起睡的,聞言還以為Jam在說自己,回想了一下:“還好吧,睡兩個人綽綽有余啊。”
Jam瞪了她一眼:“不準(zhǔn)兩個人睡了!各回各屋各找各媽!”
喻妍一臉不明所以,符晏卿偷偷憋笑,被喬妤狠狠掐了一把。
酒店離場館很近,其實不用坐車也可以,但佐伊怕有蹲點的私生粉和作坊媒體,沒讓大家走著來,直接讓車開進(jìn)了場館的員工通道旁邊。
JT一個化妝間,隔壁麒麟一個化妝間,麒麟的隊員們還沒正式和JT見過面,他們經(jīng)理一聽說JT來了,忙不迭地領(lǐng)著隊員們過來串門。
喻妍看著進(jìn)門一個個的九十度鞠躬,屬實是有點驚著了,恨不得跟著一起鞠躬,麒麟的監(jiān)管SIX跟她握手道:“泥嚎!你炒雞漂亮!”
喻妍害羞且開心地一笑,待到和下一個人握手的時候聽見SIX對喬妤說:“泥嚎!你炒雞漂亮!”
和張嬋月握手的時候SIX依舊:“泥嚎!你炒雞漂亮!”
感情你就會這一句啊!
麒麟的監(jiān)管中文務(wù)必流利,反而給隊員當(dāng)翻譯說日文的時候還有點磕巴,麒麟每個人都呲著大牙傻笑,活力滿滿精神抖擻,佐伊把他們送走之后又忍不住啰嗦道:“看看咱們對手的精神狀態(tài),我感覺打十個JT也不在話下。”
喻妍第一個反駁:“放屁!說個泥嚎說個炒雞就精神抖擻了?哪有你這樣長他人志氣的!”
張嬋月附和道:“就是,賽場上見真章,讓他們看看我們S1雕刻家的厲害!”
S1雕刻家本人正專心致志地給喬妤畫小貓眼線,歲月靜好,并沒有要大殺特殺的意思。
佐伊看了看自己的隊伍,兩個戀愛腦,兩個大傻缺,還有一個昏昏欲睡的白藏,外加一個已經(jīng)飄然出世端著保溫杯在窗邊喝茶的Jam,暗嘆國將不國矣。
一個拿著本子戴工作證的小哥敲門道:“佐哥,主持來了,要跟大家對一下待會的拍攝流程呢。”
佐伊暗嘆快來個正常人吧,連忙把工作人員請進(jìn)來,主持后腳踩著高跟鞋跟進(jìn)來,沖佐伊握手:“佐伊哥,好久不見了。”
佐伊在看清來人后一愣,他不想握手,想去握自己的速效救心丸。
誰他大爺?shù)闹缽?#8204;次級聯(lián)賽調(diào)過來頂班橙橙的新主持是明婉啊!
化妝間里除了符晏卿和喬妤,所有聽到這聲音的人都愣了,一齊朝門口看過去,以至于喬妤也好奇地看過去。
蕭明婉人如其名,長相明麗溫婉,和符晏卿同款的大波浪卷發(fā),風(fēng)情之余更有成熟韻味,白色款的小禮服正式又帶點俏皮,一看就是溫柔大姐姐款。
喻妍狠狠搗了張嬋月一把,小聲道:“這下玩大了。”
和喬妤分開之后符晏卿還談過兩個女朋友,一個公開了一個沒公開,蕭明婉就是那個被公開過的。
主持人和解說一樣不叫大名,都有自己的小名,大家平時也不會連名帶姓地叫蕭明婉,一般都是明婉,佐伊迅速回過神來,握手道:“明婉啊,是好久沒見了哈哈。”
明婉見大家都看她,一點也不尷尬,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幾個紙袋,溫柔道:“給大家?guī)Я?#8204;奶茶,都是溫?zé)岬摹?br />
蕭明婉就像典型的自律女明星,待人接物一點錯處都挑不出來,給每個人遞奶茶的姿勢言辭都恰到好處,一點也不讓人尷尬,還給Jam帶了一袋茶葉:“Jam姐,記得這是您喜歡的口味,沒記錯吧?”
喬妤覺得人家來了還化妝有點不禮貌,但示意了符晏卿好幾次,符晏卿都不停,專注于給喬妤化妝,并且化得十分投入。
這本身就有點奇怪了,按理說符晏卿不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這舉動反而讓喬妤有些在意,明婉遞了一圈奶茶,終于走到兩個人這里,首先跟喬妤打招呼:“喬喬吧?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你本人比線上看還漂亮呢。”
喬妤禮貌微笑以示回應(yīng),明婉把最后一杯奶茶遞給符晏卿:“晏卿,好久不見了。”
喻妍快把張嬋月的胳膊捏爛了,化妝間里的氣氛十分微妙,明婉明顯是把符晏卿留在最后一個,甚至語氣都更加溫柔,喬妤有些敏感地側(cè)了側(cè)眼。
符晏卿沖她微笑著一點頭,并沒說話,也不接奶茶,示意她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符晏卿不說話,但明婉會給自己找話,見符晏卿在給喬妤畫眼線,湊近看了看,把一邊頭發(fā)捋到耳后,露出修長的脖頸:“這個妝好適合喬喬,我感覺眼頭再提亮一點點會更好。”
說著她居然真的拿起了小刷子,在喬妤眼頭上點了一點亮光。
喻妍張嬋月和白藏并排坐在沙發(fā)上,眼睛一個比一個瞪得大,三個人面面相覷,四只手緊握著,對自己身處的修羅場大氣不敢出。
喬妤不知道蕭明婉是符晏卿的前女友啊啊啊!
Jam輕咳了一聲:“我看大家都差不多了,要不走一下彩排流程吧?”然后叫了一聲始終站在門口同樣大氣不敢出的工作人員小哥:“站位什么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排好了吧?”
小哥立刻把資料放在桌子上,介紹道:“到時候大家根據(jù)主持cue的順序依次上場,一會會到現(xiàn)場去排,兩隊的首發(fā)監(jiān)管站在最前面,其它成員呈倒三角站。”
明婉也過去給大家講了一些注意事項,她切換到工作狀態(tài)的時候十分干練有素,注意事項講得很清晰且周到,而且似乎很了解喬妤的狀況:“待會彩排可能要站著等,喬喬如果低血糖就叫我一聲,我口袋里帶了巧克力。”
外人不知道喬妤的心理問題,只知道她可能經(jīng)常身體不舒服,明婉確實夠細(xì)心,每一個點都能照顧到。
注意事項講的差不多了,明婉還要再去隔壁麒麟隊講一遍,準(zhǔn)備要走了,喻妍大舒一口氣,和佐伊一起送明婉:“明姐拜拜,今天的項鏈也很漂亮呢!”
明婉溫柔一笑,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鉆石項鏈:“這個啊,說起來這還是晏卿送的呢。我走啦,你們繼續(xù)準(zhǔn)備吧。”
喻妍:“。”
符晏卿:“……”
至此,喬妤終于抓到了一點苗頭,用“原來如此”的眼神看了符晏卿一眼,卻沒說什么。
喻妍恨不得扇自己十萬八千個嘴巴子,頂著符晏卿灼熱的目光偷偷摸摸地坐回到沙發(fā)上,把自己藏在張嬋月身后,打算一輩子也不出來了。
符晏卿拉了拉喬妤的手,笑道:“今天不訓(xùn)練,晚上出去吃點好吃的?”
喬妤輕輕“哼”了一聲,把手抽回去不理她。
符晏卿厚著臉皮跟在喬妤身后想拉她的手,喬妤一聲不吭,也不理人也不生氣,看得隊友們一個個心驚膽戰(zhàn)。
后續(xù)的彩排環(huán)節(jié)非常順利,而且進(jìn)行得很快,再加上宣傳片補(bǔ)拍,結(jié)束工作的時候才晚上七點鐘,符晏卿那邊又補(bǔ)拍了一個單人采訪,她有點著急,采訪回答得很簡短,結(jié)束了就匆匆回了化妝間,路上還抽空訂了一束花。
天殺的,賽事組絕對是故意的,那么多主持人不用,非把蕭明婉調(diào)過來。
符晏卿情緒復(fù)雜,匆匆忙忙地趕回化妝間,卻不見喬妤的身影,問道:“喬妤呢?”
佐伊:“噢,她說有個朋友找她吃飯先走了,叫你晚上不用等她,一早就約好了,咋了你不知道嗎?”
喬妤一下午不聲不響,彩排的時候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頂多就是不理人而已,誰知到了晚上給她來了一手金蟬脫殼,符晏卿舔了舔后槽牙:“地址給我。”
其實也不怪賽事組,畢竟是全球總決賽,主持人怎么說也不能太次,橙橙這一走,聯(lián)盟里業(yè)務(wù)能力出眾的主持人,蕭明婉絕對是占第一個。不說基本的三語,控場能力和賽后采訪也廣受好評,人家這樣的能力愿意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次級聯(lián)賽當(dāng)主持人,也有主動避嫌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今天這一出是舊情難忘還是挑釁,但既然蕭明婉發(fā)出了邀請,喬妤當(dāng)然是欣然前往。
在一家放著繾綣小調(diào)的酒吧里,喬妤坐在吧臺旁邊,沖吧臺里的女人一點頭。
蕭明婉笑道:“不用擔(dān)心,這店是我的,不會有人拍到。”
喬妤點點頭,靜候她的下文。
蕭明婉穿了一件大衣,有點符晏卿的穿衣風(fēng)格,她身材高挑,這件衣服很襯她:“要喝點什么?月夜幻境怎么樣?我們這里的招牌。”
喬妤點了點頭,蕭明婉把酒杯送到她面前,她卻沒往嘴里送。
蕭明婉明顯是已經(jīng)喝了酒了,臉色有點紅,顯得更風(fēng)情了,她在酒吧夢幻的燈光中看了喬妤一會,半靠在吧臺上:“她現(xiàn)在喜歡嫩瓜秧子?”
喬妤好像有點不敢相信,盯著蕭明婉笑了一聲,問道:“什么?”
蕭明婉意識到自己講話有點不禮貌了,沒再說第二遍,舔了舔嘴唇,正待說下一個話題,卻見喬妤直直地盯著自己。
誠然,跟喬妤這種少女類型的美女比起來,蕭明婉更有成熟風(fēng)韻,要硬說的話,身材也更前凸后翹,年紀(jì)也稍長,是所有拉拉都會喜歡的經(jīng)典款姐姐。但被喬妤這樣淡淡地看著,蕭明婉一時竟有一種錯覺,好像這里是喬妤的主場一樣。
喬妤美得太過驚心動魄,她的淚痣甚至顯得有點妖孽。眼珠又黑又沉,讓蕭明婉感覺自己在注視一口黑井。
蕭明婉主持了一輩子,見過各種大場面,此刻竟然覺得自己的氣勢矮了一頭一樣,再加上酒精一催化,沒由來地難過起來。
蕭明婉慢悠悠道:“抱歉。我叫你來確實帶著一點惡意,不過我認(rèn)為你可以理解。畢竟符晏卿那樣的人,只要跟她談過,都會念念不忘吧。”
“符晏卿……她真的很好。網(wǎng)上那么多關(guān)于她的謠言,說她張狂脾氣爛,不負(fù)責(zé),流連花叢從不給人名分,真談了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那樣的。她是一個很成熟的戀愛對象,禮物驚喜浪漫樣樣不缺,要公開就給公開,有耐心又溫柔,什么都好,除了有時候發(fā)脾氣說話不太好聽。”
“但我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我想親吻她的時候,她反而很抗拒,幾天之后就跟我提了分手。”
喬妤對她倆的感情史并不感興趣,神情淡淡地端著酒杯喝了一口,黑加侖和藍(lán)莓打底的威士忌,大概還有檸檬汁,入口很醇厚。
蕭明婉自顧自說了一會,發(fā)現(xiàn)喬妤在外人面前的狀態(tài)和在符晏卿面前完全不一樣。
原來喬妤并不溫和柔軟,反而性格和長相一樣攻擊力旺盛,全都表露在那一雙黑黑的眼睛里。
她對一個過去式的情敵所帶來的激怒性言語一點也不感興趣,只有對自己的愛人有絕對掌控自信的人才會這樣。
蕭明婉倏地止住話頭,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你們……做過了?”
喬妤像才聽到蕭明婉的話:“啊……她講話不好聽嗎?有時候在床上確實會說一些臟話,其他時候不知道了。”
蕭明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意識到喬妤對于符晏卿的意義和別人不一樣,據(jù)她了解的,符晏卿的上一任不僅沒有和符晏卿親吻過,連公開也沒有。自己好歹還算有一些特殊。
但是喬妤……她和符晏卿居然把能做的都做了。
蕭明婉沒由來得有些嫉妒,不僅是嫉妒這份特殊,也嫉妒她沒能看見過的符晏卿的另一面。
她視線越過喬妤往后一看,看見符晏卿的車在外面停下了,喬妤明顯也聽見了鳴笛聲,一口把酒飲盡,沖蕭明婉一點頭,準(zhǔn)備離開。
蕭明婉叫住喬妤,不經(jīng)意道:“不過……晏卿好像是有一個白月光吧,據(jù)說是大學(xué)時候的女朋友,晏卿好像一直在等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喬妤倏地笑了,心情一下子由陰轉(zhuǎn)晴,這次好好地沖蕭明婉擺了擺手告別,在蕭明婉不解的目光中出門走向符晏卿的車。
第54章 愛憐
喬妤拉開副駕駛的門, 摁住符晏卿笑瞇瞇要從后座拿花的手,長腿直接一跨,跨坐在符晏卿身上, 捧著符晏卿的臉就親吻起來。
符晏卿:“唔……寶……等等…”
喬妤親得斷續(xù)又毫無章法, 因為以往的親吻基本都是符晏卿主導(dǎo)的, 她只會像一只小動物一樣蹭來蹭去,蹭得符晏卿心猿意馬, 好笑地給喬妤順背, 順著她的脊椎骨一下下地?fù)崦?br />
過了一會, 喬妤放開了符晏卿,像只委屈小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符晏卿, 煞有介事地告狀:“你前女友找我了。”
喬妤一個嬌撒得符晏卿天旋地轉(zhuǎn), 恨不得在車?yán)锞徒o喬妤狠狠補(bǔ)償一番,但眼下還有正事要干,掐著喬妤的腰把她放回副駕駛上, 順便在喬妤水光瀲滟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在這等我一會兒。”
符晏卿順手把后座上一大束香檳玫瑰放到喬妤懷里, 然后自己下車往酒吧里走去。
喬妤抱著玫瑰在副駕駛上等了沒一會, 符晏卿就出來了, 后面還跟著追出來的蕭明婉,不知道符晏卿說了什么, 蕭明婉眼睛紅紅的。
符晏卿沖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告別, 轉(zhuǎn)身往車邊走。
蕭明婉叫了一聲:“晏卿……”視線一轉(zhuǎn), 見喬妤抱著一大捧玫瑰,坐在副駕駛上通過降下的車窗沖她甜甜一笑。
蕭明婉噎了一下, 目送符晏卿上車,然后升上車窗, 目送車子越走越遠(yuǎn)。她站在原地,沒再說話。
符晏卿開著車回酒店,小心翼翼地通過后視鏡觀察喬妤的臉色,淡淡的,看不出生不生氣,也看不出心情好不好。
跟喬妤剛上車時親吻的氣氛完全不一樣,旖旎感散去之后,符晏卿突然有點緊張,于是率先開口,當(dāng)機(jī)立斷主動承認(rèn)錯誤:“抱歉,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以后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她沒有解釋分開后又談戀愛的事,畢竟這傻逼事確實是她干出來的,也不敢奢求喬妤不介意,只希望今天這種事再也不要發(fā)生。
喬妤淡淡應(yīng)了一聲“好”,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玩花。
符晏卿又從后視鏡觀察了一會兒,心驚膽戰(zhàn)道:“要不……你餓了嗎?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喬妤:“不餓,困。”
她既然肯說話,不是不生氣就是氣瘋了,符晏卿雖然希望是前者,但怎么看都覺得是后者,喬妤說的話一點也不敢不從,直接開車回了酒店。
上了電梯后,符晏卿試探地去拉喬妤的手,發(fā)現(xiàn)喬妤沒躲,立刻美滋滋地把手扣上了,又十分殷勤地從喬妤手里接過花幫忙抱著,喬妤有點憋不住笑,索性不逗她了,湊到符晏卿眼前問道:“蕭明婉怎么知道你有白月光的?”
符晏卿還沉浸在各種前任危機(jī)的緊繃神經(jīng)里,喬妤乍一說白月光,符晏卿還以為是蕭明婉編的什么假想敵,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什么…什么白月光?”
符晏卿這話一說出來,喬妤反而沒有之前情緒好了,冷冷道:“我說,蕭明婉怎么知道你大學(xué)時候談過女朋友還把人家當(dāng)白月光的?”
喬妤說得這么明白,符晏卿才反應(yīng)過來喬妤一路上的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她從下午蕭明婉進(jìn)化妝間的時候就慌得不行,此刻顧不上回答那個問題,先松了一口氣去摟喬妤:“你嚇?biāo)牢?#8204;了寶貝……”
符晏卿刷開了房門,一進(jìn)門就被喬妤抵到門上,喬妤勾著她的衣領(lǐng),悠悠道:“問你話呢。”
符晏卿知道喬妤沒真的生氣后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攬著喬妤的后腰,在那下凹的地方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回憶片刻:“唔……好像有一次比賽后臺廁所里她看見我拿著你送我的吊墜看了……真的寶貝,可不是我到處說,是她撞見了。”
符晏卿沒說全,當(dāng)時比賽間隙蕭明婉去上廁所,就撞見聯(lián)盟里最近風(fēng)頭最盛的屠皇,剛在賽場上大殺四方的撥云,躲在廁所里對著個并不十分精致的吊墜偷偷抹眼淚。
那是蕭明婉心動的開始,卻是符晏卿走不出來的陰影。
喬妤走的時候一口悶下去的那杯酒后勁慢慢地涌上來,在沒開燈的房間里炙熱的心跳格外明顯,喬妤甚至不敢去想,自己拋下那一句“膩了”以后,符晏卿真的很傷心……真的還尚存思念的感情嗎。
在這一刻,有人告訴她,是的,符晏卿一直在思念你。
喬妤拽著符晏卿的衣領(lǐng)不管不顧地吻上去,焦躁又火熱,酒精的味道通過舌尖互相傳遞,很快被符晏卿反客為主地摁倒在床上。符晏卿那么兇狠,什么技巧愛憐全都忘了,最后只憑著本能不斷加深,以至于雙方都來不及吞咽唾液,順著嘴角濡濕了下頜。
喬妤是個內(nèi)斂的人,以前從不過分主動,像一塊可口的點心,等著符晏卿來品嘗。但是今天……要硬說的話,就是點心成精了。
符晏卿感受著自己被喬妤帶著上下游走的手心觸感,嫩如絲綢的少女肌膚在她手下流淌,解了兩顆扣子的衣領(lǐng)歪斜著,露出純白色的肩帶。符晏卿盯著看了片刻,突然低頭咬了上去。
喬妤輕呼一聲,感覺到符晏卿收起了尖牙,輕柔地舔了兩口后,用小腿蹭了蹭符晏卿。
符晏卿聽見因為酒精而帶著點魅惑感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道:“姐姐不想疼疼我嗎。”
符晏卿一下子箍住了喬妤的脖頸,手里那么狠,嘴上卻很輕柔地吻了一下喬妤的鼻尖:“你叫我什么?”
喬妤伸出舌頭,在符晏卿嘴唇上舔了一口,輕輕笑:“姐姐。”
……
……
那杯酒不知道到底是進(jìn)了誰的肚子,反正把兩個人都燒得寸草不生,符晏卿壓根不知道喬妤喝醉了是這樣的,臉頰酡紅一片,眼神迷離在一片瀲滟里,舌尖時不時伸出來討吻或者舔舔嘴角,整個人像一塊熟透的甜瓜。
符晏卿迷戀地親吻著她的眉心,聽見喬妤哼唧兩聲后輕輕問道:“姐姐不喜歡嫩瓜秧子嗎。”
符晏卿在喬妤屁股上捏了兩把:“寶貝兒,誰說你是嫩瓜秧子?熟成這樣……我的心肝都讓你勾走了。”
……
……
————
第二天訓(xùn)練,Jam恨鐵不成鋼地打量了一會喬妤的黑眼圈,瞪了符晏卿一眼,索性也不管了,環(huán)顧一周,問道:“白白呢?這都三點多了,還沒過來?”
喻妍連忙制止了Jam準(zhǔn)備去叫白藏的舉動,小聲道:“又吵架了。”
Jam:“又?”
喻妍解釋道:“昨天我們不是出去吃飯了嘛,白白叫了田疏雨,但是田疏雨沒來,后面好像是說……田疏雨出去和男性朋友喝酒了。”
Jam疑惑:“按照你們拉拉的性向來說,是不是男性朋友其實沒什么威脅啊?為什么吵架?要是喬喬和佐伊出去喝酒,晏卿說不定還得更操心佐伊呢。”
喻妍道:“誒,那不一樣嘛,佐伊哥是給子啊。其實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就昨天她們吵的時候聽了幾耳朵……白白反應(yīng)好像挺大的。”
張嬋月道:“真不是我說,這田疏雨是神經(jīng)病嘛,不跟白白來找我們吃飯,轉(zhuǎn)頭單獨出去跟男的喝酒,也不是說不能喝,但為什么不告訴白白一聲?要我我也生氣。”
Jam不由分說地要去找白藏:“這倆人怎么回事,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白藏還想不想打比賽了?她自己的狀態(tài)自己不知道嗎?”
喻妍聯(lián)合張嬋月一起拉住了Jam,Jam莫名其妙道:“你倆干什么?”
喻妍尷尬道:“那個……那個什么……咱們不還離決賽還有將近一個周呢嗎?”
Jam:“那又怎么了?那就可以不訓(xùn)練了?”
看著喻妍在那尬笑,張嬋月道:“我說吧。昨天吵完架田疏雨連夜就走了,今天早上白白一早就收拾背包去追了,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省了。”
喬妤:“?”
符晏卿:“?”
Jam:“?”
Jam感覺自己應(yīng)該管佐伊要一瓶速效救心丸。
整個下午Jam和佐伊都在為白藏的事忙前忙后,電話根本沒斷過,其他成員除了符晏卿自己能訓(xùn)練,沒法練全局,練了一會兒索性和符晏卿練上了。
練了一會喻妍覺得再這樣虐下去自己也要撐不住,擺擺手躺在沙發(fā)上開始擺爛。邊擺邊吐槽:“我白姐真是不聲不響來了發(fā)大的。”
喻妍:“雖然說離決賽還有一周吧,我還挺擔(dān)心白白的狀態(tài)的。那個田疏雨什么時候作不行啊,偏偏越關(guān)鍵的時候她越作,我都懷疑是不是故意的。”
張嬋月也吐槽:“就是,難道這是什么新的假賽方式嗎?通過搞選手心態(tài)來達(dá)到目的?白白也是,一聲不吭就走了,中午睡醒收到消息的時候嚇?biāo)牢?#8204;了。”
喬妤問道:“昨天晚上田疏雨出去和男人喝酒,是什么男人?發(fā)小還是弟弟?”
喻妍一說到這就來勁,悄摸聲道:“都不是!我昨天聽見了,白白說這個男的學(xué)生時期和田疏雨表白過。”
符晏卿也驚了:“這么勁爆?”
喬妤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我有一個想法,不太成熟……我感覺田疏雨不像女同。”
喻妍和張嬋月對視一眼,輕輕臥槽了一聲。
第55章 開幕
喬妤這樣一說, 張嬋月才陡然驚覺自己為什么會隱隱約約覺得田疏雨和她身邊的所有女同朋友都不一樣。
Jam在隔壁打電話聲音大得這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幾人面面相覷,一時沒人說話。
喻妍小心翼翼道:“要不還是別這樣猜?那畢竟她倆都談了這么多年了, 該做的都做了, 田疏雨要真是直女, 應(yīng)該不能做到這個份上……吧?”
喻妍說的也很沒底氣,大家的沉默也不是針對田疏雨到底是不是直女, 而是另一個角度——最壞的結(jié)果, 假如田疏雨真的是直女, 那白藏的這幾年乃至整個青春算什么?
白藏知道嗎?
喻妍有點難過,憋個嘴坐在床上。大家也沒心思訓(xùn)練了,坐了一會就都散了, 等各自回了房間, 又在游戲里看見隊友游戲的在線狀態(tài),但誰也沒心思互相邀請,各自打各自的練習(xí)。
晚上九點鐘, 錦陽倒了一場春寒, 又下起了小雪。喬妤縮在被窩里靠著符晏卿給喻妍發(fā)消息。
喬妤:【白白有消息了嗎?】
喻妍:【沒, Jam姐說還聯(lián)系不上, 佐伊哥要去報警,Jam姐不讓。】
喻妍:【我好害怕呀喬喬, 白白不會出什么事吧?】
白藏連消息也不回, 電話更打不通, 她這又不算失蹤,更何況也不到立案時間, 身份又特殊,要真去報警恐怕得鬧大了。
喬妤想了想, 回復(fù)道:【你們知道田疏雨家在哪嗎?】
喻妍:【她不是一直在國外嘛……不過聽說在北京有白白給她買的房子?說到這個我就來氣,白白這幾年掙得錢基本全花她身上了。】
錦陽這段時間天氣都不算好,經(jīng)常有霧氣,昨天更是下了一場大霧,今天又下了雪,能查的飛北京的航班就昨天中午一班,田疏雨是晚上走的,那就只能坐高鐵或者火車。
但火車又不受天氣影響,往北京的就多了去了,更何況也不能確定田疏雨就是去北京了。
喬妤漫無目的地翻著火車班次,有些發(fā)愁地把頭靠在符晏卿肩膀上。
晚上十一點鐘,仍然沒有白藏的消息。
Jam肉眼可見地疲憊起來,眼里全是血絲,頭發(fā)也顧不上梳,準(zhǔn)備出門和佐伊去警局。
喻妍聽見聲音打開了房門:“……姐,還是沒消息嗎?”
Jam沖她笑了笑:“沒事,交給我們就行了,你早點休息吧昂。”
喻妍看著Jam勉強(qiáng)的笑容,鼻頭一酸,執(zhí)拗地站在門口不肯回去。
其他房門都打開了,大家顯然都在等消息。
佐伊“嘖”了一聲:“干啥呀都,不休息了?都趕快給我回去睡覺,不知道過兩天要打比賽嗎,喻小妍你哭什么鼻子啊,白藏又不是死了。”
佐伊看著一動不動的喻妍,本來就腦仁子抽痛,這下更受不了了,想讓張嬋月去陪喻妍睡覺,誰知張嬋月突然沖過來,把佐伊嚇了一跳。
張嬋月舉著手機(jī):“白白發(fā)消息了。”
白藏在北京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三個小時,才想起來去商場手機(jī)店里借充電器。
她是南方人,基本上除了打比賽,沒有到北京來過,不知道北京冬天會這么冷,身上的外套有點單薄,手腳都冰涼。
白藏向給她遞熱水的工作人員道謝,安靜地等手機(jī)開機(jī)。
田疏雨……她和田疏雨初中就是好朋友,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xué),既是伙伴又是戀人,這么多年,每一個日日夜夜,她和田疏雨是除了媽媽以外最親密的人。
田疏雨是有點小毛病…但誰沒有小毛病呢?喻妍有時候也毛毛躁躁,喬妤除了符晏卿的事不關(guān)己事不開口,張嬋月流連花叢不負(fù)責(zé)任,符晏卿……符晏卿就更不用說了,又張狂又沖動。
就連Jam和佐伊,誰沒有缺點呢?
白藏可以包容任何缺點,除了那一句“要是你是男生就好了”。
白藏從小就沒有朋友,唯一一點真心,到頭來也只有被利用的份。
手機(jī)開機(jī)了,密密麻麻的消息鋪天蓋地地涌入,白藏沒管,先訂了一張回錦陽的火車票,然后打開微信,隨便點了一個人,說了一下大概情況,讓大家不要擔(dān)心。
白藏來的時候還抱著一點希望,走的時候是徹底落寞地走了。
還好北京和錦陽離得不算太遠(yuǎn),凌晨的時候就到了,白藏不知道錦陽下雪了,后半夜越下越大,出車站的時候已經(jīng)有半個腳那么深了。
烏烏泱泱的車站出站口,JT幾個人站成一團(tuán),個個都像長頸鹿一樣伸著脖子找白藏在哪,甚至整齊劃一到有點滑稽。
Jam看見白藏,一把把她拉到一邊,開頭就是一句:“你這小死孩子……”后面的內(nèi)容聽不清楚,因為火車站實在是太吵了,Jam所有吼叫通通湮滅在嘈雜的人聲里。
喬妤把一個厚外套遞給白藏,喻妍鼻頭還紅紅的,符晏卿嘆了口氣,給喬妤攏緊了圍巾。
凌晨三點鐘的錦陽飄著雪花,白藏本來旅途困頓無心遐想,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雪花其實很漂亮。
出來都出來了,張嬋月提議出去吃火鍋,佐伊大概腦子終于抽壞了,第一個響應(yīng),符晏卿顧忌著喬妤吃了藥要睡覺,本來打算拒絕這個荒唐的建議,但看著喬妤因為心情好起來而紅撲撲的小臉,還是打算不掃興了。
于是一行人開著車在錦陽凌晨三點鐘的大街上開了好幾圈,也沒找到開門的火鍋店,畢竟一個正常的火鍋店是不會在凌晨三點上班的。
最后只好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Jam掏錢給大家一人買了一盒關(guān)東煮,幾個人吃空了店里的一點現(xiàn)貨,店員小姐姐以為是逃荒的,又默默去倉庫找了幾袋魚丸出來。
符晏卿格外塞給白藏和喬妤一人一瓶熱牛奶。沒人問白藏田疏雨的事,她自己也沒說。等著一幫子神經(jīng)病終于回了酒店,天都快亮了,每個人幾乎都是倒頭就睡,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下午喻妍像行尸走肉一樣出門拿外賣的時候,正好跟同樣行尸走肉的張嬋月白藏撞上,三個人對視一番,默默提著外賣湊到喻妍房間里,下午四點開始吃今天的第一頓飯。
喬妤還沒醒,下午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睡,符晏卿叫了好幾次她還一直賴著,哼哼唧唧不愿意起。
符晏卿發(fā)現(xiàn)自從那天從酒吧回來以后,喬妤好像點通了撒嬌的任督二脈,每天捏著符晏卿的心臟蹦迪,符晏卿點了飯以后又嘗試叫喬妤起床,被喬妤耍賴抱著胳膊不松手。
符晏卿無奈地?fù)卧诖策叄瑤蛦替マ鬯榘l(fā):“喬喬,餓不餓呀?起床吃點東西?”
喬妤迷迷糊糊但堅決:“不。”
符晏卿哄道:“喬喬。”
喬妤艱難地睜開眼睛,討價還價道:“再睡二十分鐘。”
喬妤說完這句話下一秒就入睡了,符晏卿懷疑她其實是睡神轉(zhuǎn)世,一放松起來就睡個沒完,擔(dān)心喬妤再睡下去會呼吸不暢,打算來個人工呼吸拯救一下。
喬妤被迫呼吸不暢地睜開眼,毫不留情地給了符晏卿一巴掌。
符晏卿:“……”
見喬妤翻了個身繼續(xù)睡,符晏卿轉(zhuǎn)到床另一邊去,在喬妤耳邊叫魂:“喬喬喬喬……真不餓?想不想喝點粥?或者出去吃點好吃的?奶油蘑菇湯?還是扇貝青菜粥?”
看見喬妤又要抬手,符晏卿立刻把喬妤的手捏在懷里,好聲好氣道:“真不餓?你看看我呀喬喬,喬喬……”
喬妤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磨人的煩人精,想到符晏卿一向吃軟不吃硬,黏糊糊地撒嬌:“姐姐,好姐姐,讓我再睡一會吧……”
自從那天叫了一次之后,喬妤發(fā)現(xiàn)“姐姐”這個稱呼出奇地好用,可謂一招制敵,百戰(zhàn)百勝,喬妤如愿以償?shù)赜炙艘粋回籠覺。
睡醒之后又如愿以償?shù)孛糠N粥都嘗了個遍,喝不完的符晏卿給兜底,小日子過得美得不行。
白藏和田疏雨是分開了,除了開始兩天白藏一直郁郁寡歡,后面狀態(tài)也漸漸回來了,這幾天的訓(xùn)練都很順利。
順利當(dāng)然是好事,但佐伊堅信這順利的背后一定有貓膩,決賽開始前一天帶著全體隊員去了錦陽郊區(qū)的靈山上,虔誠地徒步爬山拜廟,爬得喻妍一直罵人。但佐伊估計是年紀(jì)到了,對這種氣運祈福堅信不疑。
第二天總決賽當(dāng)天,佐伊早早起床,給每個人隊服口袋里放了一只親手折的千紙鶴,祈不祈福另說,就是有點丑。
符晏卿吐槽道:“你這民間官方一起拜,到底是靈山老祖保佑我們,還是千紙鶴保佑我們?”
佐伊瞪著眼:“怎么了?讓你揣著你就揣著,我昨天晚上還拜了玉皇大帝和關(guān)二爺,我就不信了,這次老天爺還不站在咱們這邊?他大爺?shù)模覀?#8204;JT也該奪冠了。”
工作人員示意選手可以后臺候場了,喬妤跟在符晏卿后面,聽見主持人明婉高昂的聲音。
“橫如千里陣云,折如百鈞弩發(fā)。歡迎大家來到深淵的呼喚五全球總決賽的現(xiàn)場,首先讓我們歡迎雙方選手入場!”
現(xiàn)場的全息投影中,歌劇演員的魅影從大屏幕上沖出,同時全場燈光一齊打開,舞臺的最前端,歌劇演員的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用一個優(yōu)雅的擦刀動作宣告——總決賽開始了。
第56章 決賽1
兩隊的監(jiān)管站在最前面, 撥云和SIX個子差不多高,兩個人后面是各自的求生隊友,前面則是COA的冠軍獎杯。
乍一看有點像去年夏天的全明星表演賽, 每個人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直播間一開門就被彈幕淹沒了。
【復(fù)活吧, 我的女隊】
【JT加油啊啊啊】
【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麒麟今年也不要留遺憾】
【就愛看全首發(fā)】
【佐伊哥眼線描得也太細(xì)節(jié)了】
【我有預(yù)感, 今晚這一場會很好看】
第一局上半場麒麟的選圖權(quán)選了湖景村, 因此JT擁有選邊權(quán), Jam和佐伊商量過后,選擇讓麒麟的監(jiān)管者先上場。
三位解說早就在解說席上摩拳擦掌了,夜粽興奮道:“也是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啊!我們?nèi)f眾矚目的總決賽, 可以看出兩邊隊員狀態(tài)都很好啊。”
泡泡:“沒錯。而且說實話, JT這幾個人時隔這么多年再一次出現(xiàn)在COA的舞臺上,看了真讓人淚目啊,不管你們怎么說, 我先哭一個。”
餛飩:“我陪一個。而且感覺JT好像有COA buff加成一樣, 今天大家看起來都很氣定神閑嘛!”
夜粽:“畢竟是COA雙冠戰(zhàn)隊,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知道今天的比賽有多精彩了。”
喻妍坐在選手席上, 看見監(jiān)管者那邊首先ban掉了先知和古董,吐槽道:“看來今天晚上古董是要牢坐小黑屋咯。”
喬妤笑道:“沒事, 我們還有你1693的園丁。”
喻妍大受鼓舞:“沒錯!嘿嘿, 還是喬喬懂我。”
張嬋月吐槽:“待會溜歌劇要是敢秒倒, 等著被你的親親喬喬賽后吧。”
喻妍:“嬋月小姐姐,我必須要提醒你, 我們是一個隊的,我秒倒難道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白藏?zé)o奈道:“別打嘴炮了, 快搶角色了。”
解說泡泡道:“傭兵加郵差,哦?也可以,畢竟有郵差的加成這就相當(dāng)于兩個正常的破譯位嘛,SIX這邊后手ban了大副,歌劇其實也是有點怕大副的沒毛病。JT選了一手昆蟲學(xué)家倒是也可以,SIX最后ban掉前鋒。SIX本人是比較怕這種硬控角色的,他有點不太會打前鋒,ban了也沒毛病。”
夜粽:“JT最后一手補(bǔ)了雜技,還是穩(wěn)健。JT這套陣容是有點怪,感覺是想防一手歌劇以外的角色嗎?沒太大必要啊,畢竟第一把我們現(xiàn)在都是明牌歌劇了。”
餛飩:“那可不一定,SIX他是為數(shù)不多的和撥云一樣絕活角色很多的一位選手,比如半決賽撥云掏的雕刻家,SIX本人就是雕刻家毒唯啊,我們都知道……昆蟲是挺克雕刻的,難道真是在防雕刻嗎?”
泡泡:“不管防不防的這套陣容打歌劇也可以嘛,除了郵差弱勢一點,但畢竟還有雙救人位,還可以保一手底。是想防SIX可能會出現(xiàn)的出其不意吧。”
夜粽:“這邊郵差是換給了桃花水,完全可以的,桃花水本身博弈功底就很強(qiáng)。MOON拿傭兵,BAI雜技,最后昆蟲是給到了Solene……很少看到Solene拿輔助位啊。”
餛飩:“雖然昆蟲輔助但是在這套陣容里輔助非常核心啊,大家也都知道昆蟲上限很高,但畢竟歌劇上限也高得嚇人嘛,看局內(nèi)的發(fā)揮吧。而且湖景村這么空曠其實監(jiān)管是很好發(fā)揮的。”
SIX選定了自己的角色——破輪。
三位解說:“啊???”
夜粽:“真的假的,你要玩這么大嗎SIX,還沒鎖定……”
泡泡:“鎖定了!!他真要玩破輪啊!為什么啊,一上來就要冒這么大的險嗎?”
餛飩:“這套陣容打破輪也是可以的而且湖景村很空曠啊破輪跟回家一樣,但是…沒必要啊!真沒必要,這個圖這個陣容歌劇不是更好嗎?”
夜粽:“我知道了,SIX想打封窗破輪,這是他的代表作,在日本賽區(qū)他的封窗破輪只要掏出來就是四抓……但是真沒必要啊!”
泡泡:“能打能打,只能說是有點出乎意料吧,但完全能打啊,首先JT就沒拿什么硬控,破輪是不怕的,而且地圖也有優(yōu)勢,但這真得看SIX的發(fā)揮了,一點都不能失誤啊這里不是日本賽區(qū)你面對的是JT!JT可沒人怕破輪!”
餛飩:“好讓我們看一下天賦,JT這邊依舊是兩個化險為夷兩個飛輪,SIX真帶了張狂封窗加閃現(xiàn)啊,封窗真的是老版本的破輪才會帶的啊……好期待!”
夜粽:“現(xiàn)在等待進(jìn)入游戲比賽畫面,歡迎大家收看由解說餛飩泡泡夜粽為您帶來的COA實時賽況解說!”
破輪一入場沒有上車,而是走地先去了小木屋,畢竟他帶了封窗,又選點在郵差附近,肯定是想優(yōu)先處理一下郵差的。
夜粽:“這下郵差不得不離開小木屋了而且他不知道破輪帶的封窗呀,走位有點危險但是還好板子下下來了,破輪這邊上車……沒滾到還好郵差刷了速度信,有速度buff。”
泡泡:“這邊板子先亞掉,一根刺攆上了有點危險啊,郵差借著速度buff還剩的時間要轉(zhuǎn)點了,走位扭掉,漂亮,桃花水的基本功還是很強(qiáng)的。”
大家平時開玩笑歸開玩笑,喻妍的牽制能力還是非常可圈可點的,一根刺上到以后在轉(zhuǎn)點后的板區(qū)繞了半天,硬是沒讓破輪上到第二根刺,破輪不能再耽誤時間,索性下車準(zhǔn)備人身拿刀。
夜粽:“現(xiàn)在機(jī)子進(jìn)度的話是三臺都差不多過半,但是破輪要扔夾子了,這邊郵差先上小船……夾到了!這么準(zhǔn)嗎SIX??!”
泡泡:“我天,這怎么夾到的!”
SIX是在小船下面扔了一個夾子夾中了上了船的桃花水,這一波夾子的位置判斷非常漂亮,幾乎一下子拉回了沒上到刺的節(jié)奏。
喻妍生無可戀道:“我要吃刀了。”
喬妤看了看位置:“我來幫你,你往這邊靠,我的機(jī)子快好了,傭兵去修小門,雜技一會修大船。”
白藏和張嬋月同時應(yīng)了一聲好,喻妍吃刀后翻下去轉(zhuǎn)點,破輪上車從另一邊下去追。
夜粽:“一根刺滾到了,走位先躲……其實現(xiàn)在的版本封窗真不是最優(yōu)選啊,雖然湖景村有很多窗,但是郵差帶了飛輪啊。這樣閃現(xiàn)都不一定能拿刀,更別說他還不閃要純博弈了。”
泡泡:“我也覺得,飛輪版本嘛,更何況破輪也很怕飛輪,但是也沒關(guān)系,對破輪來說這個節(jié)奏是有多抓面的,就要看郵差的倒地節(jié)奏了。”
桃花水一旦進(jìn)了板區(qū)就跟回家一樣,她的牽制思路非常清晰,而且JT專門訓(xùn)練過針對破輪的走位,還是用撥云的破輪訓(xùn)練的,在板區(qū)利用地形走位不被上刺是基本功。
眼看上不了刺又拖時間,SIX不得不再次切人身扔夾子,蟲群隨之而來,往喻妍方向的板子一推,先蓋一頭。
夜粽:“好流暢的配合!這個板圈被她倆利用得太好了,基本零失誤啊,SIX這邊先把板子踩掉但是蟲群還可以擋一下,先出刀驅(qū)散一下……好準(zhǔn)的夾子!!又中了!”
餛飩:“這個夾子太秀了呀,節(jié)奏好好!”
SIX的破輪夾子準(zhǔn)頭就像安了磁鐵一樣,夾誰誰中,喻妍板后被夾到后減速,直接抽刀倒地。
泡泡:“先不掛還想驅(qū)趕一下昆蟲……先上一根刺昆蟲上蟲擋,破輪開車走了想先干擾一下密碼機(jī)……傭兵被扎了一根刺,我的天,有點難呀我感覺是多抓的節(jié)奏。”
夜粽:“但是沒關(guān)系,畢竟人隊這邊還有兩個化險為夷嘛,還是可以博一下的……傭兵彈腕過來救人……嘶,總感覺是似曾相識的一幕。”
餛飩:“哈哈,全明星賽撥云那破輪的時候也是傭兵過來救人被貪了雙倒嘛,不過相信JT不會這樣的,畢竟是老救人位了。先上車出去攔嗎,不是不行扎了第二根刺又切人身了,這邊準(zhǔn)備彈第二個護(hù)腕過來……啊?!!”
SIX在扎上第二根刺后切人身準(zhǔn)備扔夾,他看到傭兵要彈腕,直接一個夾子扔在傭兵那個彈腕點位結(jié)束后的位置,傭兵身上又帶了兩根刺,夾中后一刀直接抽出搏命。
泡泡:“這是什么預(yù)判?你這也能預(yù)判嗎SIX?有點人如其名了吧?!”
幸好是傭兵來救,小搏命的時間內(nèi)還可以把郵差從椅子上扯下來,這下破輪根本不用管傭兵了,直接上車去追郵差。
夜粽驚嘆道:“SIX這個夾子有點太準(zhǔn)了吧,自帶磁鐵嗎?你也是勘探員?而且還真讓他打了一個雙倒!這什么戲劇性!”
餛飩夸道:“好有壓迫感的破輪。難怪SIX敢在第一局掏出來。”
泡泡:“但開局郵差一溜的時候也還算可以,應(yīng)該不至于被四抓。昆蟲先來摸傭兵,雜技小門的機(jī)子差不多了,郵差最后半個屁股賣掉再合修一下應(yīng)該可以三人開門戰(zhàn)……但我還是要說,這是破輪啊!他找人追人是不需要時間的!”
佐伊和Jam討論的時候就討論過SIX第一局可能會拿出其不意的角色,破輪雖然沒有雕刻可能性大,但畢竟也討論過,傭兵是可以應(yīng)對破輪的。
但大家都沒想到SIX的破輪夾子能這么準(zhǔn),開局到現(xiàn)在為止,這幾個夾子真就百分百中率,預(yù)判傭兵那一手實力運氣缺一不可的夾子直接賽場封神集錦預(yù)告了。
JT針對破輪練過走位,但被預(yù)判的走位夾真不好躲。
郵差起飛后,SIX直接上車直沖最后一臺機(jī)子,不過在他來之前已經(jīng)搶先被雜技開掉了,傭兵和昆蟲去小門,切人身的破輪先被雜技蓋了一個藍(lán)球減速。
夜粽:“雜技進(jìn)大船了,板子先蓋下來破輪踩板,雜技要上二樓樓梯上再來一個藍(lán)球但是破輪手里是有閃現(xiàn)的!沒跳下去被閃刀了!!”
餛飩:“不掛上車直接去管門但是小門已經(jīng)要點開了!!切人身要出刀但是被蟲群擋住了!能走!!哇,這波蟲群立大功啊!”
泡泡:“這樣就是要打平了啊,雖說破輪夾子很準(zhǔn),但是滾刺很不容易上到啊特別是前期,后期開了二階還好,只能說這波人屠真的互秀了,人隊的修機(jī)思路也很好啊機(jī)子完全就是不間斷的起飛狀態(tài)。這把看得太爽了,沒想到最后還能保一個平局。”
夜粽:“好看,真的好看,我的評價是比歌劇好看。”
餛飩:“你先別評價,撥云的歌劇我還是很想看的。”
泡泡:“感覺這把破輪還是有點給機(jī)會了,后面兩人合修一個人卡耳鳴的時候完全可以上車出去找嘛,你破輪又不怕找不到人,不過夾子真的可圈可點,總的來說還是很精彩的一局比賽,讓我們稍微休息一下,期待下半場的精彩比賽。”
喻妍回備戰(zhàn)間的路上一直深呼吸:“我靠真嚇?biāo)牢伊耍瑐虮粖A的時候我感覺天都要塌了,幸好還撐了一小會的二溜,這么看人家的飛輪也立大功了嘿嘿。”
張嬋月:“我才是真的嚇?biāo)懒撕脝幔≌l他大爺?shù)?#8204;知道彈個腕還能被夾的,我草,被夾那一刻我連怎么死都想好了。”
佐伊在門口接她們,聽見這話里面不高興道:“哎呀!廟里的大師可說了,這段時間誰都不能說什么死啊死啊的,你快呸呸呸。”
張嬋月莫名其妙地看了這個涂著指甲油的老嫂子一眼,不知道是對自己說的話還是對佐伊:“呸呸呸!講究的怪多。”
復(fù)盤當(dāng)然是比完賽回去以后的事,Jam簡單先夸了兩句鼓勵大家,緊接著十分嚴(yán)肅地看著符晏卿,喻妍忍不住想唱眼睛瞪得像銅鈴。
符晏卿妥協(xié)道:“知道了,我拿歌劇還不行嗎?”
Jam對她的鬼話不敢輕信,立刻威脅道:“你第一局敢和SIX一樣掏別的角色,回去以后我就把喬妤送去國外度假兩周,再讓符姨把你鎖家里,你一面都別想見。”
喬妤:“……”
符晏卿驚了:“教練,至于嗎?”
Jam看起來完全不像說著玩的,喻妍立刻打圓場:“拿拿拿!我撥云姐肯定拿歌劇,是吧是吧,那嗖嗖的也不比破輪差,喬喬快,給晏卿貼上愛心小膏藥,該上場了。”
喬妤看符晏卿和Jam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從自己包里拿出膏藥貼來給符晏卿貼上,鼓勵道:“加油,S1歌劇。”
“……”符晏卿妥協(xié)地笑道:“行,等著S1歌劇帶你們贏。”
第57章 決賽2
餛飩還在回味上一場的互秀, 看見撥云依舊帶著膏藥上臺,搖著頭嘆道:“SIX的破輪固然讓人欣賞,但咱們撥云可也有一手破輪啊, 那也是可以去世一輪上掰掰手腕的, 去年全明星賽上咱們也見過了。”
夜粽說:“不要搞這么大吧, 這張地圖明明歌劇也可以很秀啊,我投歌劇一票, 我想看撥云打追擊。”
泡泡:“默默加一, 想看撥云的絲滑歌劇。”
餛飩:“是嗎, 我倒是覺得玩手大的也未嘗不可啊,畢竟上半場JT人隊是保到了一個平局嘛,給撥云也提供了很大的容錯, 撥云別裝了快把你的小丑掏出來。”
夜粽:“哈哈哈哈, 不要開玩笑啊,我們撥云角色池里哪有小丑。還是讓我們來看BP啊,撥云首先禁掉了冒險家和古董……冒險家可以, 畢竟我們賽區(qū)的追擊型監(jiān)管真的都不太會找冒險家, 古董商的話, 我合理懷疑是因為JT隊內(nèi)有人會玩古董商。”
餛飩:“很明顯的思路嘛, 這個禁角色是不是因為不想抓古董商,哈哈, 我不好說, 泡泡你來說。”
泡泡:“你們不好說難道我就好說了嗎!咳……很正常嘛, 古董畢竟強(qiáng)OB位。麒麟這邊掏出了調(diào)香師和入殮師啊,入殮師后期可以起到一個保底的作用嘛, 也是給了自己隊伍一個翻盤的可能性,VC的調(diào)香師也沒毛病, 老絕活調(diào)香了。”
夜粽:“撥云這邊后手再ban野人,麒麟補(bǔ)一手救人位大副。感覺病患可以搶啊,大副可以后手再看的,這張地圖還是病患更強(qiáng)勢一點。”
泡泡:“噢…撥云最后禁掉了病患,這下想拿也沒得拿了,我也感覺病患應(yīng)該先搶的。那最后是補(bǔ)上萬金油雜技啊,能牽能救也沒毛病。”
餛飩:“撥云這邊還是掏出了歌劇演員啊。人隊陣容是很好的,有牽制有救人有輔助,還有保底的棺材,感覺選點上要把入殮往大船防一下啊,前期保護(hù)一下嘛,調(diào)香就可以放小船,也可以利用高低差來進(jìn)行一個回香。”
泡泡:“是的,讓我們一起來期待雙方選手對局發(fā)揮。”
選點圖一出,夜粽驚訝道:“居然把入殮放在了小船調(diào)香放在了大船啊,這手選點騙到了啊因為撥云真的選了大船附近,這樣一來兩邊都不好抓的,大船調(diào)香溜得飛起,左邊大副又可以搖表,還是說去上面找雜技?那就太遠(yuǎn)了呀。”
餛飩:“或者也可以逼一逼大副的懷表然后去找入殮嘛,沒關(guān)系的,歌劇速度那么快,怎么都能打。”
但撥云明顯沒這么想,一開局就進(jìn)影域直逼大船,看起來是要和調(diào)香師大船單挑了。
夜粽:“真單挑啊撥云,VC的調(diào)香師可是很有說法的……這邊留香翻窗騙一個交互,再蓋板上樓,歌劇要先踩板調(diào)香上樓已經(jīng)翻下去了……好敢翻啊VC,這要慢一點點可要吃震懾了!”
VC很早以前就是因為調(diào)香師被麒麟的經(jīng)理看中簽走的,前期牽制節(jié)奏非常好,并不和歌劇博板前,直接蓋板擋住然后轉(zhuǎn),這就逼得歌劇不得不踩板,一來二去就是很多時間,再加上回香用得十分妥當(dāng),再轉(zhuǎn)點的時候已經(jīng)無傷牽制了快三臺機(jī)了。
夜粽驚道:“我的天哪,這么能溜嗎VC,上一個能牽制歌劇三臺機(jī)的還是solene吧,這個節(jié)奏未免太好了吧……現(xiàn)在三個香都用完了,感覺要吃刀了。”
一刀抽到,調(diào)香轉(zhuǎn)點小木屋,緊接著被閃現(xiàn)再一刀帶走。
泡泡:“太驚險了呀,那現(xiàn)在機(jī)子是差不多三臺已經(jīng)夠了啊,大副準(zhǔn)備貼過來救人……雜技也過來嗎,沒必要啊,雜技過來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去搶機(jī)子。”
夜粽:“感覺是想保一下調(diào)香啊,但是調(diào)香已經(jīng)沒有香水了,完全可以功德圓滿地退場,搶機(jī)子啊!去搶機(jī)子啊,把機(jī)子搶出來是有多跑面的。”
這不是選手想不想搶的問題,因為湖景村本身就存在一個大問題,這張圖太大了,機(jī)子很分散,一個機(jī)子跑到另一個機(jī)子是需要時間的,這就會導(dǎo)致好像看起來調(diào)香溜了三臺機(jī),但算上跑圖的時間可能就只有兩臺半。
但是歌劇跑圖可是不需要時間的。
泡泡:“先打狀態(tài),大副救下來了,再給一刀針對打中了,這邊板前想博弈沒博到啊!大副的搏命也給打出來了!雜技想蓋球還沒蓋上哎呦,有點虧啊這一波雙倒。”
這樣調(diào)香二上椅后入殮再來救一波,雜技把大副給摸起來,調(diào)香下椅后再被打了一刀針對,借著化險為夷把歌劇帶去玉米地。
夜粽:“真是好漂亮的兩刀針對啊,撥云的守椅刀太好看了!”
調(diào)香三掛之后起飛,歌劇在去打殘血大副的同時還能干擾密碼機(jī),因為剩下的遺產(chǎn)是三連機(jī),歌劇太好控場了。
泡泡:“兩臺遺產(chǎn)都是三連機(jī)靠得太近了呀,他們開局沒有破三連,大副這個博弈又沒博到被閃現(xiàn)帶走,直接倒地了,感覺這把是多抓的節(jié)奏了。”
夜粽:“經(jīng)典的開局不破連機(jī)殘局淚汪汪,歌劇她完全知道最后一臺機(jī)子在哪啊,你想新開一臺的話也離得很近很容易控,哎呀,開頭調(diào)香溜得那么好,都是連機(jī)的鍋呀。”
餛飩:“大副上椅這樣入殮準(zhǔn)備壓機(jī)子讓雜技來救了,雜技捏一手球想蓋但是沒蓋到,誒!歌劇打到一個震懾!!!雜技直接倒!!!”
泡泡恨不得跳起來:“撥云!!!”
雜技倒了機(jī)子就得被迫先開了,再趁擦刀把大副陶下來,但大副根本走不了,被歌劇追了幾步一刀抽刀,再進(jìn)影域回溯第二下把雜技抽倒。
大副是過半救的,上椅直接飛了,撥云沒急著掛雜技,先切底牌傳送到門口攔下了入殮師,把入殮牽上了椅再回溯過來掛雜技。
夜粽:“但是入殮他的棺材就在地窖口附近啊,現(xiàn)在復(fù)生……說實話感覺走的概率不大了,雜技可是沒有上過椅的,他很能坐啊。”
歌劇看到入殮返生肯定會去排地窖位置,但是在夜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入殮來壓機(jī)前已經(jīng)把棺材換到大門口了,解說和監(jiān)管的思路都是去排地窖,反而找不到人。
最后就是入殮開大門走了,撥云打了個一個三抓,JT因此先贏一局。
泡泡:“如果要復(fù)盤的話我會感覺麒麟這一把修機(jī)思路有點失誤啊,這張地圖這么空曠,一定要先破連機(jī)嘛,比如上一把JT就先破了連機(jī),以至于破輪他其實控場控得沒有那么舒服,但是你這遺產(chǎn)全在連機(jī),對歌劇來說不要太好控啊簡直。”
夜粽:“沒錯,湖景村打歌劇就是好打嘛,你們這地方這么大,我歌劇嗖嗖就過去了你敢在我臉上修機(jī)嗎?勢必就會被干擾嘛。而且救人那一波也算有失誤,撥云的針對刀準(zhǔn)是一回事,你雜技過來逛街是另一回事嘛,最后那波救人震懾也是純給機(jī)會了。”
夜粽說到這,鏡頭正好給到符晏卿,她把卷發(fā)挽到耳后,沖著歡呼的觀眾輕輕一笑。
夜粽:“……她還是那么愛涂迪奧絲絨999。”
泡泡:“你真是夠了啊!”
雖然符晏卿開頭被牽制了那么長時間是很虧,不過幸好結(jié)局還是好的,符晏卿沖觀眾微笑點頭后往后臺走,把發(fā)抖的右手藏在隊服袖子底下。
那不完全是傷口,還有這么多年累積的肌勞損,符晏卿知道自己恐怕打不了幾年了。
后臺的隊友都在小小慶祝,自從符晏卿回了賽場之后,備戰(zhàn)間里再也沒有玩手機(jī)的了,大家全都在關(guān)注符晏卿的比賽情況,喻妍“蕪湖”一聲跳起來:“3:0吧,能3:0就好了,早點回去休假,我要去海南玩!錦陽實在是太冷了。”
張嬋月打趣道:“還海南,上海JT訓(xùn)練基地三日游得了,你忘了今年有周末派對了?”
周末派對是比賽之外的娛樂性小節(jié)目,基本上所有戰(zhàn)隊都會參加,很多解說和主持也會參加,到時候大家會玩競技性不那么強(qiáng)的分隊比賽,比如聯(lián)合狩獵躲貓貓什么的。網(wǎng)上已經(jīng)期待很久撥云和松松的雙屠皇聯(lián)合狩獵了。
喻妍訕訕道:“我忘了……還有這環(huán)節(jié)呢,哎我想起來網(wǎng)上那帖子,期待撥云和松松打聯(lián)合狩獵的哈哈哈哈,說他倆正好手都傷了,傷員姐妹花哈哈哈。”
佐伊猛猛敲了敲喻妍的頭:“有攝像機(jī)呢,別說這些。快拾掇拾掇商量選圖了,正好晏卿回來了,Jam那邊怎么說?”
Jam:“我當(dāng)然是想3:0快點結(jié)束比賽,那也得看人家麒麟給不給機(jī)會啊,我感覺八成是要打滿了。喬喬帶了多少膏藥?等會打完第二場給晏卿換一副。”
隊員很樂觀,但Jam明顯看出符晏卿的力不從心,嘴上想讓成員們上點壓力又不想上得太過,先把話題扯到符晏卿的手傷上。
喬妤嘴上回答:“帶了很多。”眼睛卻一直沒離開剛進(jìn)門的符晏卿,看著符晏卿的手好像沒什么不適,臉色也很平常,才稍微放下心來。
第58章 決賽3
符晏卿看喬妤沒對自己的手起疑心, 自己也放了點心,在心里自嘲果然是跟喬妤待久了,演技被傳染了。
第一局JT領(lǐng)先兩個小積分, Jam考慮到乘勝追擊, 想拿唐人街地圖, 卻被符晏卿拒絕了,符晏卿想穩(wěn)一點, 最后拿了里奧的回憶。
“穩(wěn)一點”這個詞從符晏卿的嘴里說出來, Jam屬實是驚到了, 立刻意識到什么,但在場上又不能太明顯,于是面色如常地問道:“手不舒服下一場就讓果汁上一局, 沒關(guān)系的。”
唐人街是一個監(jiān)管和求生者都能操作的地圖, 很可以拿出來乘勝追擊,因為符晏卿有這個能力,但這個時候符晏卿卻拒絕了, 說明她的狀態(tài)其實并不樂觀, 至少不敢在第二局冒這個風(fēng)險。
符晏卿臉色淡淡的, 看不出有什么情緒, 來回翻了翻角色頁,依舊先把古董商和先知摁上了ban位。
夜粽:“讓我們來看一下禁選啊, 最終監(jiān)管這邊的ban位是古董先知大副前鋒, 都是很硬的角色啊, 求生者依舊先手ban掉歌劇,掏出了祭司雜技傭兵機(jī)械師啊。機(jī)械師也是我們很多求生選手的小絕活, 我淘汰了你但沒完全淘汰,在椅子上也可以用娃繼續(xù)修機(jī)嘛。”
泡泡:“是的, 機(jī)械師也是賽場上優(yōu)先級比較高的修機(jī)位,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第二局了啊,摩拳擦掌一下,撥云會不會掏出一些非常規(guī)的角色呢?”
餛飩:“我先來,期待一手廠長。”
夜粽:“廠長就太過分了吧啊喂!雖然是里奧的回憶不能真選里奧啊。”
泡泡:“那可不一定,比較撥云向來很會制造驚喜。”
大家對撥云的印象都是這樣,她總是出人意料,有她的比賽很難預(yù)測到結(jié)果。
但片刻后,撥云掏出了她選定的角色——鹿頭。
夜粽“嘶”了一聲,摸著下巴道:“這個女人今天異常地穩(wěn)健啊,怎么個事兒?”
餛飩:“感覺Jam教練手里拿的不是記事本而是棍子啊哈哈哈。”
泡泡:“穩(wěn)健難道不是好事嗎?正常就該這么打吧,要真掏個廠長出來才是真抽象了。”
這一場雙方的發(fā)揮都中規(guī)中矩,下飯的同時又都有秀的點,撥云開局一個神之一鉤給翻窗的雜技打了個大震懾,直接秒了,在守椅也沒什么失誤的情況下很快放飛。
但二溜被機(jī)械師蓋了兩個頭,機(jī)械師上椅之后機(jī)子也差不多了,因為開局雜技雖然秒倒了,但機(jī)械師有娃完全可以補(bǔ)上空缺,約等于雜技坐椅子的時間里其實沒耽誤什么機(jī)子。
后期開門戰(zhàn)因為鹿頭兩連鉤的失誤,被傭兵套了化險為夷的機(jī)械師從祭司的大洞順利離開,人隊完成了一個驚險的三出。
這是今年開賽以來符晏卿手底下有數(shù)的一局多跑。
Jam在備戰(zhàn)間反思:“是不是不該這樣啊,應(yīng)該讓晏卿拿她喜歡的角色,怎么穩(wěn)健一點反而還打不出效果了?”
她雖然這樣嘀咕,但自己和隊員心里都有底,哪有職業(yè)選手不拿喜歡的角色就打不出來的?如果歌劇和鹿頭這種強(qiáng)勢角色都不能拿優(yōu)勢,全靠絕活的話,能有幾個絕活給你打?
符晏卿狀態(tài)下滑,這是無可避免的事實,畢竟這已經(jīng)是第五年了,符晏卿入行的時候也不是十八歲。
下半場JT人隊掏出了張嬋月的野人,喻妍和喬妤打空軍和昆蟲,強(qiáng)控加半強(qiáng)控位移,保證二救,白藏補(bǔ)了教授。開頭喬妤一溜發(fā)揮穩(wěn)定,野人也穩(wěn)定ob,最后同樣打了一個三出,也算扳回一局。
第三局上半場月亮河公園,JT人隊的ban位選擇了女巫和破輪。
夜粽驚了:“不禁歌劇和鹿頭嗎?膽子這么大?這是要干什么?”
泡泡:“破輪可以理解,算是尊重SIX的絕活嘛,女巫……她們是想打園丁體系吧。”
因為園丁體系必ban女巫,SIX的女巫也是拿得出手的。
餛飩:“真的拿園丁了,這……說實話這個體系需要園丁很能抗壓才行,能打出來當(dāng)然效果很強(qiáng),打不出來可就是速溶局了。”
泡泡:“畢竟已經(jīng)第三局了,你要是失誤一把會給自己的隊伍帶來很大的壓力啊,不過我要說,solene拿園丁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她的個人實力完全能抗壓。”
餛飩:“園丁體系園丁必須抗壓,包括如果不能完全回到點位,就必須看出刀松手要不然很容易震懾雙倒,那監(jiān)管也不是傻子,肯定會拿氣球刀快的角色,小提琴啊紅夫人啊,月亮河又是大圖是很適合打紅夫人的。”
泡泡:“后手人隊選定了勘探員傭兵……盲女啊,好怪,不確定再看看。”
夜粽:“真是盲女啊,好敢啊JT,賽場上敢掏盲女,我的評價是不如機(jī)械師。”
餛飩:“也不是不行,把盲女換給桃花水彌補(bǔ)一下自身的博弈弱勢嘛,而且打不了就當(dāng)正常陣容打,我是很期待的。”
JT這個陣容練了很久,敢掏出來當(dāng)然是有自信的。
這個體系對選手自身實力的要求非常高,但勘探和傭兵本身有道具可以提供牽制助力,園丁和盲女就算弱勢一點,分給solene和桃花水也完全可以。
SIX掏出紅夫人,進(jìn)場打了一會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紅夫人本身刀就短,也依賴熟練度,抓人難就算了,人均帶三搖再加上一個拆椅子的園丁,抓到了也掛不上,就算掛上機(jī)子也掉得飛快,因為外面有一個庫庫修的盲女。被掛的人只要一直爬到同一個位置就可以。
這個園丁滑得像泥鰍,即使紅夫人那么快的氣球刀,也根本很難打到她。
夜粽:“我看爽了,真的。”
泡泡:“我感覺JT真的練這個體系練了很久吧,肉眼可見的熟練度啊,在哪倒地了該往哪爬,園丁什么時候拆椅子拆哪個椅子,再搭配三搖……真的好無敵,我感覺SIX已經(jīng)很著急了,還空掉一個閃現(xiàn)。”
泡泡:“我要是SIX我比他還急真的,打這個求生陣容太容易高血壓了,如果不能開局解決掉園丁和盲女那基本就沒得玩了,一個庫庫拆一個庫庫修,你中期想再去換抓太浪費時間了。但solene和桃花水這兩位選手一個比一個難纏,桃花水也是老S盲女了。說實話讓我想的話我真想不出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來。”
JT人隊這一把打得天秀,并不是SIX打得不好,只能說喬妤她們練了這么久的一套體系,如果不能打一個強(qiáng)效果,那這么多日日夜夜算是白練了。
JT第三局上半場拿下一個及其漂亮的四跑,給下半場的符晏卿減輕了很大的壓力,Jam放開手讓她選自己想選的角色,只需要保平就可以。
符晏卿翻著角色頁,露出了手上喬妤為了穩(wěn)固膏藥貼額外貼的穩(wěn)定膠,上面有一個粉色的凱蒂貓頭。
這個鏡頭給的太過刻意,三位解說沉默片刻,夜粽呵呵一笑:“御姐喜歡粉色凱蒂貓,很合理嘛。”
餛飩:“確實。”
泡泡:“哈哈哈哈,意義明確的鏡頭,嗯……眾所周知,晏卿就是喜歡粉色凱蒂貓嘛。”
直播間彈幕比剛才JT那一把四跑還熱鬧。
【嗯對對對,符晏卿就是喜歡粉色凱蒂貓】
【嗯對對對,我們聯(lián)盟的鐵血監(jiān)管就是喜歡粉色凱蒂貓】
【嗯對對對,我們撥云就是這樣的】
【要不是我知道撥云什么樣我真被你們騙了】
【這都能磕?為啥不能是佐伊給貼的?】
【前面的,就算佐伊哥是姐妹,那也是生理性別為男的,不用這么牽強(qiáng)吧,JT有誰是甜妹不是一目了然?】
【JT有誰會有粉色凱蒂貓不是一目了然?】
【JT有誰會給撥云貼膏藥不是一目了然?】
【撥云會貼誰給的膏藥不是一目了然?】
【這場總決賽,技術(shù)粉和CP粉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圓滿】
【圓滿】
【圓滿】
【圓滿】
……
彈幕已經(jīng)圓滿上了,比賽卻還要繼續(xù),第三局下半場,既然說保平就可以,符晏卿理所當(dāng)然地掏出了美麗的平夫人。
這一場狀態(tài)很在線,畢竟日本賽區(qū)和中國賽區(qū)的體系有很大的差異,對方并不會掏一個難搞的園丁出來,月亮河又很適合紅夫人發(fā)揮,再加上符晏卿的熟練度,以及麒麟人隊本身就帶著上把被四出的巨大壓力,打起來甚至稱得上輕松。
夜粽享受道:“這個超絕刀氣把控線條……還是撥云啊,那個女人的狀態(tài)回來了。”
泡泡:“這個超絕守椅刀……還是撥云啊,那個女人的狀態(tài)回來了。”
餛飩:“這個粉色凱蒂貓頭……還是撥云啊,咳咳,講錯了不好意思。”
夜粽:“我懷疑你是不是打入某個CP粉的傳銷群了,你真的很愛磕。”
餛飩:“唔……哦!這一波閃現(xiàn)直接帶走飛行家,很果斷啊撥云!”
夜粽:“正視我的問題!”
第三局下半場符晏卿拿到一個三抓,比賽來到了萬眾矚目的賽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