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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181

    網(wǎng)球場上四道矯健的身影不斷跑動, 看著飛來的網(wǎng)球,大石球拍由下至上一劃,直接將球吊高。

    網(wǎng)球飛出,丸井抬頭一望, 露出一個淡定從容的笑容, 隨后輕身一躍。

    菊丸感受到巨大的陰影投放下來, 抬頭看著已經(jīng)在半空的人,只見對手高舉著球拍, 心下猜測著丸井會打出什么樣的球。

    走鋼索嗎?還是又要玩什么新花樣?

    唰——

    球拍揮下, 同一時間丸井垂眸, 看到防備自己的菊丸打算往左移動后,在球拍就要接觸網(wǎng)球的最后一刻, 手臂翻轉(zhuǎn) ,球拍斜切而下。

    啪。

    清脆的擊打聲格外響亮,網(wǎng)球受到力道后極速下墜, 不過一秒, 網(wǎng)球轟落的聲音在青學(xué)的半場響起, 讓人驚訝的是網(wǎng)球卻并沒有飛往場外。

    只見網(wǎng)球反彈而起, 落入中心網(wǎng)上, 沿著網(wǎng)線滑行小段距離后, 這才掉落在了青學(xué)的半場。

    “秘技——時間差地獄。”

    “這局由立海大獲勝,比數(shù)5-0。”

    丸井站在網(wǎng)前, 拿著球拍輕輕拍打兩下自己的肩膀, 五局輕松拿下, 也算有青學(xué)故意放水的原因在里面了。

    丸井的視線在對面兩人身上一掃, “喂, 我說你們, 再不出招我們可就要拿下了。”

    “文太,只有一局他們是怎么也不可能反敗為勝的YO。”你可不要玩兒過頭了。

    桑原提醒著自家搭檔,隨后面向大石和菊丸所在的方向,“你們從一開始便沒有進攻,是以為能拖到我們的決勝局再來追上,打滿十幾局吧,這樣就能夠為你們的后輩爭取最大的時間。”

    菊丸和大石兩人聽見對面將事情點破,雙手暗自用力。

    桑原說的沒錯,他們就是想要將局數(shù)打滿,能多拖延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只是,大石沒想到的是,在他們的放水下,立海大拿分的速度只會更快。

    “只是很可惜,我們立海大從來都是定制劇本,沒有跟著對手劇本走的先例。”

    丸井見對面遲遲不開口,于是接著桑原的話說了下去,隨后沖著對面一挑眉,“你們兩個人不是早就將那一招運用自如了嗎?這可是最后一場比賽,不使出來不覺得可惜嗎?”

    大石聽后沉默半晌,然后抬起頭直視對面,“正如你們所說,這是最后一局了。”立海大的賽點局,也到了他們不得不出招的關(guān)鍵時刻。

    “沒錯,其實我們早就已經(jīng)開始另外一種同步共鳴了。”菊丸輕笑一聲,他和大石決定這個打法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比賽中產(chǎn)生同步共鳴。

    嘩——

    青學(xué)的半場上兩人被銀光籠罩,中間似乎有一條線將他們連接。

    “是同調(diào),雙打得的最高境界,我上一次看到的搭檔還是三年前牧之藤的雙打,沒想到三年后還能夠見到一次。”

    “好神奇的樣子,這就是雙打的無限可能嗎?”

    “……”

    “看來某人是被遺忘了。”柳正好聽到這一句,不覺開口。

    仁王聽后縮一縮脖子,表示他的“同調(diào)”和別人不一樣。

    “同調(diào)而已,丸井前輩,桑原前輩,你們也上啊。”切原趴在圍墻上邊一邊揮手一邊大喊。

    丸井瞥一眼撲在最前面的小學(xué)弟后無奈一笑,回過頭吐出一個泡泡,一臉笑意地贊道:“看起來氣勢很足嘛。”

    “那是當(dāng)然的了,比默契,我和大石是不會輸給任何一組搭檔的。”菊丸露出燦爛的笑容,話里眼里都是透露出來的自信。

    丸井含笑,一攤手,“巧了,比默契,我和胡狼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桑原聽后握著球拍一提,隨后應(yīng)和自家搭檔的話:“沒錯!”

    轟——

    話音落地,立海大的球場上一道無形的氣流擴散開來,隨后丸井和桑原的身上也出現(xiàn)了耀眼的銀光,光芒似活水一般圍繞在兩人身邊。

    “又是同調(diào),立海大的雙打也會同調(diào)。”

    “那現(xiàn)在是同調(diào)對同調(diào)咯,不知道最后誰會技高一籌?”

    “有意思,居然是這樣一個局面。”跡部雙眼一瞇,看著立海大的兩個人影。

    以前也沒聽說丸井和桑原會同步共鳴,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不奇怪了。

    國一時期的“三人同調(diào)”,直接將仁王送到了“國中雙打第一人”的位置,可是從那之后由于仁王太過劃水,眾人也就漸漸遺忘了他。

    有他在立海大,立海大再出一對會“同調(diào)”的雙打也就不奇怪了。

    而看到這一幕的幸村則是動了下身體,找了個覺得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

    國中第一雙打的稱號,總要刷新掉之前的那個,讓大家好好看看他們立海大的黃金組合。

    *

    “原來你們也會同步共鳴,之前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菊丸有些詫異,這完全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而另一邊大石則是想著,同時會同調(diào)的兩組雙打,在青學(xué)大比分落后的情況下,看來只有享受比賽了。

    “英二,讓我們打一場不會遺憾的比賽吧。”

    能夠和這樣的強敵交手,也是一樁讓人高興的事情。但是如果早知道眼前這組搭檔也到了這種境界,也許開始他就不會采用這個方法來拖延時間……

    比賽繼續(xù),雙方都是同調(diào)的組合,這樣的情況下,原本實力較強的一方獲勝的機率更大。

    柳看著球場上不用交談,不用一個眼神,甚至連肢體語言都不需要,丸井和桑原就能知道對方想要做什么。

    “丸井桑原獲勝的概率是99.99%。”

    “柳前輩第一次說出這么高的數(shù)字耶。”切原聽到自家前輩的話驚道。

    真田和柳生也不免看向了他。

    畢竟按照柳以前的話,只要是比賽就不會有百分百的勝率。

    而現(xiàn)在這個勝率,只差說是百分百了。

    柳接收到隊友們的視線溫和一笑,這個數(shù)字代表他開心。

    立海大三連霸的日子,怎么能有死角呢?至于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自然是因為百分百,是留給現(xiàn)在正坐在立海大教練席上的那個人……

    “青學(xué)那個一年級正在和很多學(xué)校的人打球,聽說是在幫他恢復(fù)記憶。”

    突然一聲不知道是誰的大叫,立海大眾人齊齊朝青學(xué)那邊看了過去。

    “只剩下三球,對面來得及嗎?”在切原的心里,他家前輩一定會一鼓作氣,完全沒考慮被青學(xué)兩人翻盤的事。

    “希望能夠趕得上吧。”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我們立海大“不戰(zhàn)而勝”。

    想到這里,仁王睜開假寐的雙眼,直直盯著前面的真田,看到真田正經(jīng)地坐在原位這才收回了視線。

    幸村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什么動靜,心下便知道這一次地不同,真田并沒有過去和越前打球。

    關(guān)東大賽之前的時候,真田雖然和越前短暫的交過手,但是正賽的時候立海大三場就贏了,導(dǎo)致他根本不曾上場。

    所以在真田心中,他并不認為自己對越前有多大幫助。

    再加上,他懂得。

    立海大的比賽還沒有結(jié)束,雖然他們已經(jīng)贏了,但是幸村和越前的比賽,由于立海大今年直指“三連霸”,所以和其他學(xué)校天然對立。

    因此就算他們已經(jīng)拿下三連霸,單打一地勝負,在其他學(xué)校的人心里還是支持著青學(xué),尤其是一路來創(chuàng)造太多奇跡的越前。

    而他作為立海大的一員,幸村的幼馴染,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刻離開。

    此時球場上的幾人也感受到了現(xiàn)場人心的躁動。

    丸井和桑原對視一眼,決定直接拿下比賽。

    砰、砰、砰……

    三球,皆是在大石一發(fā)球就被快速打回來的截擊球。

    力道,速度,無一不是極致。

    “比賽結(jié)束,這局由立海大獲勝,比數(shù)6-0。”

    雙方握手,丸井的對面是菊丸,只聽他說道:“我們可不是輸給默契喲~”而是輸給了實力。

    最后一句菊丸有些說不出口,這場比賽雖然是為了青學(xué),但是說實話沒能夠盡興,終究還是有些遺憾。

    大石領(lǐng)會到菊丸的意思后,接著道:“恭喜你們,你們的實力真的很強,希望以后還能一起比賽。”

    桑原看著對面真摯的眼神,知道這人是真的還想約一場,于是也客氣的點點頭:“那下一次我們可不和‘這樣’的搭檔打YO。”

    丸井一眨眼,“下一次你們一定要好好欣賞我的天才絕技才行。”

    *

    觀眾席上,跡部眼看著雙方各自下場,而青學(xué)的越前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后,起身走了出去。

    一場比賽打完中間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而一場比賽開始若是選手沒有在十五分鐘內(nèi)趕到,則會判定棄賽。

    “我們等會兒去哪里慶祝?首先說我想吃燒烤。”

    “可是我想去吃意大利面哎。”

    “還是去吃鰻魚飯吧。”

    “不行,幸村說這次大家一起去吃壽司。”

    “柳生前輩,部長什么時候說的?”

    “剛才……”

    休息時間,立海大眾人湊在一起商量著要去吃什么,他們輕松談笑的樣子,好像比賽已經(jīng)打完了。

    而經(jīng)常看立海大打比賽的人,看到這一幕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幾人正聊著天,突然就看到一個身影從自己眼前飛了出去。

    定睛一看,剛剛還在他們身邊的仁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場下。

    而仁王的對面,自家副部長真田正好站在教練席邊。

    幸村坐在中間,仁王和真田相對而站,這是在等幸村上場好坐教練席啊。

    “可惡,真田副部長和仁王前輩也太狡猾了。”

    切原大叫一聲,抬手就想要翻身下去,一旁種島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切原的后衣領(lǐng),開口道:“你再下去,教練席要坐不下了。”

    看下面兩人那樣子,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小海帶還是不要再放下去湊熱鬧了。

    切原聽懂種島的話后,想象一下自己和真田副部長緊緊挨著的畫面,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卸去了身上的力道任由種島前輩將自己拉了回去。

    種島松開切原后,忽然轉(zhuǎn)頭朝場下一問:“不過話說回來,這么長的時間,小幸村要不要熱身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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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2、182

    熱身?

    切原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家前輩, 他們立海大什么時候熱過身?

    心里這么想著,切原也就這么說了出來,“種島前輩,我們上場前從來都不熱身的, 根本就沒那個必要吧, 更何況還是幸村部長。”

    切原一句話說出, 在此時沒有比賽,大家都安安靜靜等待的時刻, 他的聲音尤其突出。

    其他學(xué)校的選手將目光鎖定在切原身上, 可能是吸引的目光太多, 切原沒有聽到自家前輩回話,后知后覺地把身子往柳身后一縮。

    他是說錯什么話了嗎?為什么大家都要看他?

    “哈哈!”

    入江看著切原一雙貓眼委屈的望著立海大的其他眾人, 直接笑出了聲。

    他們立海大居然出了一個切原這樣的“異類”。

    嗯,太單純了!

    切原聽到入江的笑聲一臉蒙圈。

    入江直接伸手將人拉近,切原所在的位置正好被自家前輩們將外人的視線阻擋在外。

    只聽入江說到:“坐太久, 小幸村也想活動一下了啊。”

    “咦, 是嗎?”切原不相信的說, 轉(zhuǎn)頭就沖自家部長喊話, “幸村部長要熱身嗎?”看我看我, 啊——好想和部長打球。

    幸村伸手將早就靠在椅子上的球拍握住, 起身回頭,看著切原熱切的眼神, 有些失笑, 隨后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種島身上。

    幸村的舉動就是對切原無聲的回答, 只聽幸村悠悠開口:“一球的話, 應(yīng)該可以。”

    其他幾人都有些詫異, 看幸村的樣子并不是想就熱個身, 種島前輩和幸村的一球……

    不用想就沒那么簡單吧。

    “那就來吧。”種島高喊一句,下場的時候?qū)⑶性那蚺捻樍诉^去,“赤也,這把球拍前輩就借用一下了。”

    切原羨慕的點點頭,自己不能下場,他的球拍下場也是好的……

    裁判杉崎看著走進來的人太眼熟了,作為被U-17特派過來,觀察這一屆國中生決賽兩支隊伍的裁判,對于一號球場的種島還是認識的。

    所以,他應(yīng)該是要阻止一下、的吧。

    種島下場看到“老熟人”慢吞吞走過來的樣子,不等他說話,幸村就先開了口,“只是一球而已,沒關(guān)系吧,裁判?”

    杉崎被幸村的話定在原地,對于青學(xué)一年級出了點狀況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而看時間不到五分鐘就要開始。

    觀青學(xué)那邊的反應(yīng),時間多少有些來不及,幸村此時同意和種島打一球,應(yīng)該也有等人的打算吧。

    “如果幸村君沒問題的話。”杉崎回到。

    “A~白石,立海的老大要跟別人比賽。”

    遠山看到下場的人,一頭白發(fā),身材高大,臉上雖然帶著不修邊幅的笑,但是整個人其實給人的感覺還是很可靠。

    “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國中生的樣子哎。”

    “我說小金,你沒聽見他自稱‘前輩’嗎?應(yīng)該是立海大的直系前輩。”

    “沒錯沒錯,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其他地區(qū)的人看到種島沒什么反應(yīng),但是關(guān)東地區(qū)參加今年青選,有幸偶然見到過種島的人此時就不得不多想了。

    “那個人,我好像在青訓(xùn)營里見到過。”海棠想起那天和高中生前輩一起的幸村,原來兩人早就認識。

    “種島修二,立海大上上一任部長,因為上一任部長沒當(dāng)幾天部長人選就換成了幸村,所以也有人說種島就是上一任部長,而在后面觀看比賽的,應(yīng)該是入江奏多。”

    乾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想到立海大資料上還有的說明,又接著補充道:“有人傳說,若不是那一界的立海大碰上了牧之藤,當(dāng)年只怕就已經(jīng)是立海大稱霸的局面了。”

    “沒想到,立海大網(wǎng)球部還有這樣一段歷史。”

    “這樣的人物,為什么我們都沒有聽說過?”菊丸有些不解,若是對方網(wǎng)球很厲害,為什么高中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這些人上了高中后,不知道為什么,反而變得籍籍無名起來,不過結(jié)合青訓(xùn)營的事情來看,應(yīng)該是參加了什么秘密集訓(xùn)吧。”

    “原來是這樣。”

    眾人驚嘆的時候,球場上幸村和種島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種島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網(wǎng)球,看著對面的小學(xué)弟。

    神情自若,衣袂飄飄,立海大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和幸村渾然一體。

    幸村絕佳的平衡感,讓廣大觀眾都驚嘆外套居然這么穩(wěn)。

    唰!

    網(wǎng)球在一瞬間被種島拋起,只見他屈膝、起跳、揮拍,一系列動作看起來非常瀟灑利落。

    原本種島給人一種不著調(diào)的感覺,在這一刻,身上的氣勢變得犀利起來。

    啪……

    “好、球呢?”

    球場上一聲巨響,眾人看到種島揮拍的動作想感嘆一句“好球”,可是說到一半,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看不到球在哪兒。

    “難道他也和不二一樣,會那種讓球消失的發(fā)球?”河村見此猜測到。

    “不,那只是一顆普通的發(fā)球罷了。”不二緊盯著網(wǎng)球。

    眼中突然出現(xiàn)了幸村的身影。

    幸村站在網(wǎng)球前面,手中的球拍揮下。

    轟——

    看似輕輕的一揮,但是由于網(wǎng)球被突然攔截所帶起來的氣流波動卻大得嚇人。

    幸村手臂向后一拉,網(wǎng)球直接倒退回去。

    而在觀眾眼中則是,球場上幸村就像揮空了球拍一樣,只不過種島飛身追球的一幕打破了他們的想法。

    不是幸村揮了空拍,而是網(wǎng)球的速度已經(jīng)達到了普通人肉眼難見的地步。

    菊丸腦袋快速一晃,隨后抬起兩只手揉一揉眼睛。

    “你怎么了英二?”大石察覺到搭檔的動靜,看到這一幕有些擔(dān)憂的問。

    “好快,連我的眼睛都跟不上網(wǎng)球的速度。”

    菊丸可以說是青學(xué)動態(tài)視力最好的一個了,但是他看著幸村和種島的對打,雙眼只能摸到網(wǎng)球的影子。

    這對于菊丸來說,對于眼睛的負擔(dān)更加大。

    越模糊,越想要看清,就越眼花。

    這就是不二口中普通的對打!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看明白這一場比賽,對觀眾也是有要求的……

    啪、啪、啪……

    擊打聲如大雨傾下般緊湊,在眾人耳中就像是一刻也不停止的鼓點,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幸村打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穿越球,在種島退后的一刻說:“前輩怎么會想到打網(wǎng)球?”

    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之上。

    種島從來都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平時也是一個愛劃水摸魚的性子,所以,種島主動提出陪他熱身,立海大眾人都很奇怪。

    種島聽到幸村的問話雙眼一瞇,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手下的動作不減,啪的一聲,反手就是一個對角球打了過去。

    “這個時間點,讓我重回少年吶!”種島高聲朗道。

    仁王一聽毫不猶豫就是一句無情吐槽:“前輩這是感覺自己已經(jīng)老了,Puri~”

    其他幾人聽后皆沉默不語,不過仔細看他們表情的話,就知道他們是默認了仁王的說法。

    入江是最快猜出種島想法的人,四年前,立海大對戰(zhàn)牧之藤的最后一戰(zhàn),和今天這一幕何其相似。

    只是不同的,他們當(dāng)年是王權(quán)的挑戰(zhàn)者,各大學(xué)校都支持著他們,希望立海大阻止牧之藤連霸。

    而他們沒有做到,等幸村升上國一,和牧之藤相遇,折斷牧之藤的三連霸,現(xiàn)場響起的掌聲,和今日這一幕恰恰相反。

    國一有多少學(xué)校支持他們,現(xiàn)在就有多少學(xué)校支持青學(xué)。

    種島只不過是突然感性了一下下,想告訴自家后輩們,我們一直支持著你們……

    網(wǎng)球破空的力道太大,球場上在幸村和種島的對打下升起一陣陣灰塵,彌漫在球場上,讓觀看的人看不清具體的情況。

    只能感覺到網(wǎng)球帶起的勁風(fēng)偶有掃到人的身上,好像能感受到刀刮般的疼痛。

    原本靠近圍欄的一眾人紛紛后退,只留下了各大高校的正選球員依然站在原地。

    “明明只是普通的對打,可是那種壓迫感,就像在擠壓著心臟一樣。”

    兩人沒有用多華麗的技巧就將在場眾人都震撼住。

    時間飛快,不知不覺,開賽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杉崎看著投入的兩個人,再撇一眼青學(xué)那邊,見比賽選手還沒有過來,于是決定先不打斷他們。

    *

    網(wǎng)球飛躍,幸村看著在塵煙中明滅的黃色小球,雙腿微微屈起,在網(wǎng)球快要到達身前的一刻快速借力起跳。

    只見幸村一躍而起,身影突破了灰塵彌漫的高度,優(yōu)美矯健的身姿在半空中駐足,手臂輪動,看準(zhǔn)時機直接扣殺。

    啪~

    網(wǎng)球疾沖直下,種島閃身來到網(wǎng)球的落點之下,看著迅猛而來的網(wǎng)球,種島耳中聽見了朝這邊進來的腳步聲。

    用余光瞥了一眼青學(xué)所在的地方,黑暗中一道影子就要走出來。

    種島嘴角的弧度加大,收回目光轉(zhuǎn)向幸村。

    “小幸村,送你一個驚喜!”

    話音落地,網(wǎng)球正好落在種島的球拍甜區(qū)位置。

    巨大的沖擊不覺讓眾人心里跟著一緊,看著網(wǎng)球把拍線擠壓變形,好像下一刻就要沖破束縛一樣。

    只是,事實和他們預(yù)想的不一樣。

    看著傲然挺立在煙塵中的人影,只見種島高舉著球拍,網(wǎng)球穩(wěn)穩(wěn)地在拍面上極速旋轉(zhuǎn)。

    忽然,種島手臂一拉,球拍傾下,網(wǎng)球剎那之間沖出,刺眼的金光在球場上大盛,帶起的強大氣流將球場的灰塵卷起,網(wǎng)球乘風(fēng)而起,扶搖直上。

    眾人好似聽到一聲鳳鳴,再定睛一看,就看到幸村飛快向后跑去的身影。

    埃及鳳凰!

    幸村輕笑,沒想的前輩給的是這樣一個“驚喜”。

    砰!

    網(wǎng)球砸落的勢頭被阻攔,一只纖細的手臂緊緊抓住球拍,輕輕一轉(zhuǎn),網(wǎng)球的力道被頃刻化解。

    既然種島前輩剛才沒有等球落地減緩攻勢,那么幸村也一樣。

    咻——

    幸村球拍一挑,網(wǎng)球即刻退回。

    這一球,幸村明顯卸了力道。

    但是還沉浸在剛才一幕的眾人絲毫沒有察覺。

    幸村對面,種島會意,伸出球拍將網(wǎng)球兜住并沒有回擊,而是直接收了勢,左手將網(wǎng)球抓起踹回了兜里。

    “看來今天是分不出勝負了。”

    幸村見此走了過來,帶著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輕輕道謝:“辛苦種島前輩陪我熱身,接下來還請前輩休息一下吧。”

    兩人相看一眼,種島沖幸村點點頭,隨后提著切原的球拍走下了場。

    青學(xué)觀戰(zhàn)席,越前的身影在種島轉(zhuǎn)身的一刻出現(xiàn)。

    “終于趕上了,小不點,你好慢喲。”

    菊丸的聲音將眾人從剛才的震撼中拉了回來。

    越前站在高臺之上,俯瞰著球場上的幸村,抬起球拍一揮而下,直指他今日的對手。

    “讓你久等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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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3、183

    “越前, 你害我們擔(dān)心死了。”桃城一把將人摟在手臂之下。

    堀尾滿臉淚痕地走過來:“嗚嗚嗚越前,青學(xué)輸了,前輩們都輸了。”

    一場都沒有拿下來!

    越前聽此飛快看向計分板,除了單打三拿下一小局, 其他都是一水的6-0的比分。

    怎么會, 就連手冢隊長和不二學(xué)長都輸了……

    從關(guān)東大賽再到青訓(xùn)營, 然后到全國大賽,越前一直都知道立海大很強, 但是這個“強”字, 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不二心中有些失落, 但是面上不顯,看到自家后輩盯著計分板后, 笑著說道:“越前,不要想太多,你只要打好你的網(wǎng)球就行了。幸村同學(xué)這么強悍的對手, 你應(yīng)該很想和他比賽吧。”

    和強者打比賽, 這是越前很喜歡的一件事情。

    “不二學(xué)長……”越前囔囔低語, 他很清楚這是前輩讓他不要有心里負擔(dān), 可是……

    “越前, 去將你這三個月來的成果都展現(xiàn)出來吧, 這將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沒錯沒錯,小不點快上場哦。”

    手冢和菊丸的聲音將越前的思緒打斷, 越前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前輩們后, 在眾人的笑容和鼓勵中, 走上了球場。

    而此時的立海大教練席上, 種島懶洋洋的坐在上面, 好像剛才的對打花了很多力氣一樣。

    真田和仁王則是默默退回到了觀戰(zhàn)席。

    *

    “現(xiàn)在開始全國大賽決賽單打一, 由立海大附中幸村精市對戰(zhàn)青春學(xué)園越前龍馬的比賽。”

    “終于來了。”

    “是越前用自己的力量改變時代,還是神之子最終封神,都太刺激了。”

    “可是就剛才的熱身賽,總感覺是我們還沒有觸及到的高度。”

    “沒錯沒錯,最后華麗的一球,真是太炫了。”

    “……”

    當(dāng)比賽的名單亮起,觀眾們紛紛發(fā)表著自己的觀點。

    球場之上,一高一矮相對站立。

    “聽說你從未敗過,但是今天這一場我是不會輸?shù)摹!彪m然身高矮,但是越前眼中透露的斗志非常旺盛。

    幸村看到這樣的眼神,即使是第二次,內(nèi)心還是會有一些波動。

    “很棒的眼神。”

    ——追求勝利的眼神。

    越前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不解地問“嗯?你在說什么……”

    但是沒等他說完,幸村卻沒有再繼續(xù)開口的打算,直接轉(zhuǎn)身朝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

    越前看到黃-色的衣角在自己眼前劃過,看著幸村的背影頷首一笑,“算了,還是趕緊比賽吧。”

    “越前那個小鬼,是在看不起我們部長嗎?”切原不善的目光鎖定青學(xué)的半場,對于越前剛才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那表情,未免也太高傲了。

    柳生推一推眼鏡,“不要生氣,反正也只是暫時的。精市很快就會讓他無暇顧及再想別的事。”

    “Puri~”

    仁王表示贊同。

    *

    比賽開始,越前盯著對面肩上的外套目光一凝,隨后快速發(fā)球。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球場上金光顯現(xiàn),網(wǎng)球飛馳,越前打出自己常用的外旋發(fā)球。

    面對直奔過來的網(wǎng)球幸村神色不變,等球落地反彈后他才慢悠悠起跳殺球。

    轟!

    無形的波瀾散開,網(wǎng)球直接轟落在越前的右腳邊。

    越前見此來不急多想,網(wǎng)球的速度太快,想要調(diào)整姿勢已經(jīng)來不急。

    “哼,你還蠻厲害的嘛。”越前輕哼一句,左手上的球拍一扔被右手穩(wěn)穩(wěn)接住,隨后飛快劃下。

    網(wǎng)球撞入拍網(wǎng),幸村的速度太過夸張,只是一球就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只能隨手一拉,一個上旋球打了回去。

    幸村看著網(wǎng)球的高度剛好到自己肩膀高后,嘴角一挑,立馬了然地說道:“這可不是一個讓外套掉下來的游戲哦~”

    咻——

    砰……

    越前的雙眼一步步放大。

    太快了。

    網(wǎng)球破空的呼嘯聲幾乎和幸村最后一個字重合,他剛才,連幸村是什么時候揮拍的都沒有看清……

    “15-0,立海大幸村得分。”

    “看來精市沒有拖延比賽的打算。”柳看到這一幕后點道。

    仁王趴在圍墻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舉著相機,是時不時將不小心掉到前面來的小辮子扔回身后,“現(xiàn)在的越前根本沒有挑戰(zhàn)精市的實力,按照那小鬼頭的性格,快速結(jié)束比賽對他來說才是尊重。”

    上一世越前三球讓幸村的外套脫落,這一世,幸村沒有給越前打三球的機會。

    幸村這樣的速度,眾人在他和種島熱身的時候就有了感受,現(xiàn)在這樣,還沒有賽前一半的速度。

    “青學(xué)的一年級,面對神之子的球好像很吃力。”

    “可是這一球還不如剛才熱身賽的速度啊。”

    “這樣下去,青學(xué)怕是要五場全輸了吧……”

    越前很快回過神來,不過才區(qū)區(qū)一球,這樣的比賽,才更讓人興奮。

    只見越前低垂著頭,左右□□錯,以腳下的重心為起點,白色的氣流一縷縷升起,快速將他整個人環(huán)繞。

    “Yuo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白光出現(xiàn)的時刻,越前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還有得學(xué)呢!”同一時刻柳生將這句話的日語翻譯了出來。

    切原不解的看著自家前輩,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是在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嗎?

    入江一瞥小海帶就知道切原沒聽懂,于是解釋道:“Yuo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這句英文的意思就是你還有得學(xué)呢。”

    入江心下有些擔(dān)憂,就切原這英語,以后出去打比賽,別人放狠話聽不懂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一句“無知”快樂?

    真田回頭就是一個眼神射了過去,切原立馬雙手后背站好,“赤也,你最近太松懈了。”

    切原想哭,明明這幾次英語小測他都及格了。

    心里這么想,切原可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乖乖認錯,“是,真田副部長。”

    *

    球場上,幸村看到這一幕面色自如,好像早就猜到越前會使用無我一樣。

    “HE——”

    隨著球場上一聲大喝,越前帶動全身的力量將網(wǎng)球抽了過去。

    “這是、田仁志慧的大爆炸!”

    幸村看著清晰可見的網(wǎng)球軌跡,直接提起球拍單手就迎了上去,回球的時候還不忘做出點評,“力道有余,但是球路卻太過單一了。”

    越前看著截擊過來的網(wǎng)球,心下快速判斷:這次的速度跟得上。

    所以說力量型的球技也不是一點作用也沒有嘛。

    網(wǎng)球飛至,越前目光微閃,隨后整個人一躍而起,跳至半空后手臂狠狠揮下。

    橘桔平的——爆球亂舞。

    一瞬間無數(shù)顆網(wǎng)球沖著立海大的半場倒退回來。

    幸村五感天生強大,本身也是使用精神力的高手,對于這樣的障眼法似的球技一眼就能看穿。

    “球才不會分身,這一招早在國一的時候就被我的隊友破解了~”

    “我隊友都破解了,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打這招就像過家家。”仁王在場邊手舞足蹈的,一邊拍照一邊充當(dāng)幸村的深層翻譯。

    柳生不覺默默拉開了自己和仁王的距離。

    他表示今日搭檔有點興奮過頭了。

    神影、超級半截擊、COOL截擊、飛燕還巢、特技擊球……

    啪啪啪啪……

    越前一球又一球的堅持進攻,所有他記住的絕招基本全部用上了,可是對面依然不動如山。

    每一球幸村都快速又精準(zhǔn)地打了回去。

    “好、好強,就像一個人在面對整個日本國中界的主力高手。”

    “居然輕輕松松就打回來了……”

    又一球,幸村打回去后抬眼見對面已經(jīng)帶了喘息,說道:“無我對于你來說,不過是純粹浪費體力,如果你只是這樣,是贏不了我的。”

    幸村的話很輕,不過也足夠越前聽到了。

    越前握緊球拍,再一球。

    零式短球。

    網(wǎng)球倒退,幸村看到越前的姿勢后眼神一轉(zhuǎn),大步來到網(wǎng)前。

    “呵,真是倔強的小弟弟。”

    零式短球只要在球落地前打回去就可以了。

    “30-0,立海大幸村得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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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4、184

    “幸村擁有看透絕招本質(zhì)的能力, 這些小把戲?qū)λ菦]有用的。”桑原見一球落地后有些佩服地說到。

    冰帝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向日聽到桑原的話后驚嘆:“這種能力,絕對作弊了吧。”

    仁王點點頭,不過說到作弊, 現(xiàn)在教練席上坐著的那位也不遑多讓。

    可以化解一切絕招的“無”。

    真田筆直的站在一旁, 聽到討論后不由添了一句, “也正因為此,幸村才會常說‘打網(wǎng)球, 不過就是把球打回去而已’。”

    場內(nèi)。

    越前看著網(wǎng)球砸落留下的痕跡緊抿著雙唇, 棕色的眼睛里快速閃過一絲對自己的不滿, “還以為至少能夠讓你把外套取下來。”

    可能是因為青訓(xùn)的時候幸村身為他們的教練,而幸村針對性的指導(dǎo)對每個人都很有幫助, 所以這一次越前雖然依然自信輕狂,但是對幸村的態(tài)度也有一些敬佩在其中。

    幸村聽后笑容依舊,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動作, 以最小的動作幅度打出爆發(fā)式的回擊, 隨時都要保持身體的平衡。

    身披外套打比賽的奧秘可不是那么輕易就可以窺探到的。

    在一球又一球的進攻中, 越前比別人更清楚幸村看透絕招本質(zhì)的能力, 知道迷惑類的絕招都不會管用。

    只有實打?qū)嵉牧Φ阑蛘咚俣炔趴梢? 但是幸村的速度本身就已經(jīng)逆天, 想要快過他對于越前來說不太現(xiàn)實,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

    所以他能夠選擇的只有——力量。

    “那個是——”

    遠山瞪大了眼睛, 不等他說完, 球場上越前的旋轉(zhuǎn)越來越快, 以自身為中心巨大的風(fēng)暴瞬間成型。

    強大的勁風(fēng)席卷整個體育館, 在無我的加持下, 這一招的威力更勝半決賽時候小金打出的那一招。

    “我要上了。”越前的聲音在旋風(fēng)中響起, 幸村微一挑眉,好似終于來了一點興趣一般。

    只見越前的身影閃現(xiàn)到半空,極快的旋轉(zhuǎn)儲蓄著所有的力量,網(wǎng)球到達,越前雙眼一睜,銳利的目光將球的軌跡鎖定,已經(jīng)蓄力完成的左手,在網(wǎng)球過來的一瞬間揮下。

    “宇宙超級無敵霹靂大絕招,大車輪——山嵐。”

    轟——

    巨大的轟響讓觀眾紛紛閉上眼捂住自己的耳朵,原本因為種島下場而靠近的觀眾又退回了后面。

    這比賽只怕要回去再看錄像了……

    巨大的漩渦風(fēng)影將眾人的視線阻隔,所有的風(fēng)暴向幸村壓了過去。

    能接下嗎?

    這是此時所有人的心聲。

    唰!

    破空聲響,一道矯健的聲音劃破層層阻礙一躍而起,整個身影和太陽重合,巨大的陰影投下,幸村唇角一勾,調(diào)動腰身的力量揮動球拍。

    啪。

    網(wǎng)球和球拍相撞,眾人只感覺網(wǎng)球落網(wǎng)后立馬就乖順了許多。

    只見幸村手臂反轉(zhuǎn),直接一個扣殺回了過去。

    網(wǎng)球傾下,和地面呈直角俯沖,越前還來不及轉(zhuǎn)身網(wǎng)球就已經(jīng)彈飛了出去。

    幸村輕松的回擊,都沒有用上其他東西就破解了……

    “這一局由立海大獲勝,比數(shù)1-0,雙方換場。”

    眾人看著兩人在中間擦肩而過,一個神情自若,一個卻已經(jīng)滿頭大汗。

    越前無意識下用出了所以自己能打的絕招,每一招都有著自己的技巧,這其中的調(diào)整與轉(zhuǎn)換所花費的力氣是巨大的。

    “你現(xiàn)在還有力氣撐下去嗎,小弟弟?”幸村挑起放在地上的網(wǎng)球輕聲發(fā)問,“無我的副作用,發(fā)作了吧。”

    越前喘著粗氣,保持無我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那么……

    只見越前周身的銀光在一瞬間縮減,全都匯集到了他的左手臂上。

    那是……百煉自得的絕招。

    “還早的很呢!”

    越前抬起頭望著幸村,眼中拼搏的斗志絲毫不減。

    幸村輕嘆口氣,直接一個發(fā)球打了過去。

    極致的一球瞄準(zhǔn)越前的右下方,同一時間幸村的聲音也跟著傳來,“手冢國光所開啟的無我堂奧之門的其中一扇百煉自得的絕招,可以將身體的疲勞降低到最低,但是也正因為是手冢所開啟的絕招,這一招最適合的也只有手冢罷了。”

    “除非,和手冢一樣擁有創(chuàng)造出完美手冢領(lǐng)域一樣的絕招。否則你其他的防守,全部都是死角。”

    砰!

    “15-0,幸村發(fā)球得分。”

    砰、砰、砰……

    “這一局由立海大獲勝,比數(shù)2-0。”

    幾乎沒有給越前反應(yīng)的機會,幸村每一球都打在他的死角位置上。

    左手的能力提高,相對的其他身體機能下降,對于幸村來說,這樣的應(yīng)對就是自找死路,他不可能放著對手的弱點不去進行攻擊。

    完全沒有作用。

    網(wǎng)球在球場上飛速轉(zhuǎn)移陣地,越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幸村,尋找著可以攻擊的地方。

    怎么可能找不到這個人身上的弱點?

    細汗布滿了越前的額頭,身體的疲憊就像到達了極限。

    只是對于越前來說,他血液里跳動的興奮,讓他義無反顧的提起球拍不停回擊。

    啪、啪、啪……

    眾人看著幸村將越前的攻擊毫不留情的破解,而越前就像一只困獸一般在泥潭里不斷掙扎。

    世人都對“勢弱”的一方抱有同情心理,他們都不忍心繼續(xù)看下去了。

    可以說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手冢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明明他知道幸村很強,但是他依然將越前安排在了單打一的位置上。

    若是能突破,對于越前來說是最好的開始,若是不能突破,那這一場只怕會成為越前心中的一個心結(jié)。

    越前的比賽太順利了,順利的越前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以為比賽場上拼盡全力就能獲勝。

    “在擔(dān)心嗎?”不二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手冢聽后并不言語,不二見此也不在意,“不要擔(dān)心,越前他會明白的。”

    千歲看著立海大的半場。

    現(xiàn)在的幸村已經(jīng)不能以‘強’來形容,這是凌駕于全國中所有人之上的存在。

    王者立海大的領(lǐng)頭人——幸村精市!

    *

    球場之上,幸村看著越前再次發(fā)球,決定好好讓越前認識到一個問題。

    啪!

    網(wǎng)球撞入球拍的一刻金光大盛,幸村緊了下球拍隨即一送,眨眼之間,網(wǎng)球已經(jīng)倒回了青學(xué)的半場,強悍的氣息橫掃四周。

    越前狠狠喘了口氣后,不甘的擺出防御的姿勢,眼見網(wǎng)球就要過來,腳下想要轉(zhuǎn)動卻看到網(wǎng)球突然加速。

    砰!

    轟鳴聲在地面炸響,極速一球好像將空間撕裂,一道道氣流相撞將轟落聲推上另一個高度。

    越前瞳孔一縮,咬了咬牙不服輸?shù)卣f道:“還、差的遠呢。”

    緊隨其后的是幸村淡然的聲音:“再厲害的絕招,都限制于自身的基礎(chǔ)實力。”

    想要突破,除了絕招創(chuàng)新外,最重要的還是基礎(chǔ)的提升啊。

    *

    場外,越前南次郎終于偷摸摸進入了現(xiàn)場,找了個自認為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

    龍崎雙手環(huán)在胸前,“不是說不來的嘛。”

    越前南次郎連忙四處張望了一下,抬起手用袖子擋住自己的半張臉,“我不是越前南次郎。”

    菊丸看到熟悉的身影大叫道,“哎,叔叔,你也來看越前比賽了。”

    只見對面越前大叔胡亂揮手,讓對面的人快快閉嘴,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龍崎搖頭,對于自己的學(xué)生還是不著調(diào)的樣子無話可說。

    立海大這邊,種島雙手抱在腦后,整個人大大方方地靠在椅背上,不時和身后的一群人搭著話。

    立海大眾人對于青學(xué)這邊的動靜都沒怎么在意,只有仁王輕輕瞥了一眼對面。

    武士南次郎的名號,日本網(wǎng)球愛好者是無人不知,只是以前沒有人把他和越前聯(lián)想在一起。

    “差不多了吧。”柳開口。

    丸井臉上露出一絲興奮,“幸村的那一招。”

    眾人聽后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到比賽上。

    場上陣陣轟鳴聲不斷,幸村快速解決越前發(fā)過來的三球。

    “你們有沒有覺得越前的速度,變慢了?”

    “YIPS~”

    “能夠剝奪對手五感的打球風(fēng)格,也是幸村從無敗績的原因之一。”

    此時的越前只覺得自己離網(wǎng)球好遙遠。

    “放棄吧,你是打不過的。”

    “你也不過如此嘛。”

    整個空間好像只剩下他一個,負面的聲音全部朝越前的耳中涌來,沒有感覺,沒有聲音,就連原本的疲憊都察覺不到。

    場外幸村一球接一球發(fā)出,越前隨意揮舞球拍,想要跳出來。

    其實幸村的滅五感,為對手帶來的還有放大心中的恐懼。

    越前——

    青學(xué)一眾人緊張地盯著自家的后輩,可是在這一刻他們都無能為力。

    要,輸了嗎?

    可是我還沒有打夠哎。

    嘩——

    越前的腦海中云霧驟然散開,他好像感覺到了前輩們的吶喊,腦海中響起一句話。

    “你打網(wǎng)球開心嗎,龍馬?”

    他是怎么接觸網(wǎng)球的呢?

    好像就是自然而然的開始打網(wǎng)球,腦海里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和自己一起,那是誰?

    不管是誰,打網(wǎng)球……

    “真的很開心。”

    少年的聲音中帶著一些青澀,語氣中是真誠的回味。

    啪啪。

    兩聲,網(wǎng)球掉落在青學(xué)的場外。

    “這局由立海大獲勝,比數(shù)4-0。”

    “這么快就醒過來了,還不錯。”

    幸村看到眼神回復(fù)清明的人沒有一絲意外,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越前帶著笑意將掉落的網(wǎng)球挑起,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還沒完呢!”越前輕輕拍打著網(wǎng)球調(diào)整著姿勢,口中話鋒一轉(zhuǎn),視線直指幸村,“開始之前,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幸村聽后不語,等著越前的下一句。

    “一直追球勝利的你,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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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5、185

    唰。

    越前這個問題太過驚人, 讓原本熱鬧的現(xiàn)場第一時間寂靜下來。

    仁王聽后雙手緊緊握拳,這個小鬼,是想對幸村說教嗎?

    幸村垂下雙眸,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久久, 幸村才悠悠開口:“當(dāng)你站在比賽場上打網(wǎng)球的那一刻開始, 這個問題就不在成立。因為比賽和打網(wǎng)球,那是兩回事。”

    難道你還沒有意思到, 自己對勝利的執(zhí)著并不比我少嗎?

    “不過, 你還是不要多分心的好, 比賽已經(jīng)過半,干脆你直接放棄好了, 反正也不會有勝算。”

    幸村含笑的雙眸看著越前,他當(dāng)然知道越前不會放棄,只是如果打比賽不是為了勝利, 那比賽的意義在哪里呢?

    青學(xué)拼勁全力打到?jīng)Q賽, 你的前輩不惜放水就為了拖延時間, 難道不是因為想要獲勝嗎?

    越前凝神, 幸村的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比賽、和打網(wǎng)球是兩回事嗎?

    不過很快, 越前就不再思考這些, 他身上狼狽的樣子和情一點也不搭,對于幸村后一句的話有點不滿:“我一定會打到你說不出話來為止。”

    “HA——”

    越前手中銀光綻放, 只見他將網(wǎng)球拋出, 隨后起跳, 犀利的眼神看準(zhǔn)網(wǎng)球的位置后大力揮拍。

    金色的光芒射出, 幸村腳下輕點, 提前來到網(wǎng)球的落點前。

    “別浪費力氣了, 沒有用的。”幸村的聲音帶了一絲涼意。

    手中球拍一轉(zhuǎn),用上拍柄的力量將網(wǎng)球殺了回去。

    這一球幸村解開了五分實力,極速一球帶著駭人的氣勢,如深海旋風(fēng)要將人摧毀。

    冷汗不斷的從越前額角滑落,大睜的雙眼似乎感覺到一陣陣酸澀。

    越前暗自咬牙,無我的氣勁在這一刻流動到了雙腳之上。

    越前不敢浪費時間,大步奔跑,迎上了幸村這一球。

    砰。

    網(wǎng)球轟落,沙塵飛濺。

    越前帶動全身的力量,無我的氣勁再次發(fā)生轉(zhuǎn)移,回歸到了手上。

    啪!

    網(wǎng)球彈起的一瞬被球拍攔截,可是,手臂一陣顫抖后,球拍上的力道直接消失了。

    越前心下大驚,連忙低頭看過去,只見球拍中心一個巨大的洞口讓他觸目驚心。

    幸村輕輕點頭,能夠?qū)贌捵缘眠\用到極致,不得不說越前的天賦很強。

    啪!

    脆聲響起,越前換好球拍后再次發(fā)球,“接下來我會在第五球得分。”

    遠山大叫:“是千歲的絕對預(yù)告。”

    “錯了,是第二球。”幸村微微一笑,手臂輪動,直接將球吊高。

    越前大驚之下連忙朝后跑去。

    這么高的球,他知道以幸村的控球力絕對不會出界。

    只是越前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以為會落在后場白線上的網(wǎng)球,在他轉(zhuǎn)身之際,直接落到了中場……

    砰、砰。

    “40-0,立海大幸村得分。”

    “立海大的老大太厲害了,好想跟他打一場,絕對、絕對要讓他把外套取下來。”遠山看到這一幕直接跳了起來。

    “這么有斗志啊小金,加油,你一定可以的。”裕次聽后鼓勵著自家后輩。

    “不過話說回來,披著外套的幸村君也太帥了……”

    “你又想搞外遇,小春……”

    “……”

    四天寶寺這邊的動靜有點大,立海大眾人冰冷的視線看過去。

    一定要將這對搞笑組合加入“黑名單”,幸村五米內(nèi)不可靠近才行。

    怎么開他們的玩笑都行,拿幸村說事,那就是萬萬不能。

    小春似乎感覺到了滿滿的惡意,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外套。

    *

    球場內(nèi),越前聳動著肩膀,回想著自己判斷的失誤。

    幸村的網(wǎng)球,好像打到哪里都是隨心所欲,落點全由他自己決定。

    這樣的控球力,計算能力等等都讓他望塵莫及。

    “最后一球了。”

    幸村幽幽開口,越前聽后有些不解,明明才第五局。

    幸村笑容淺淺,解答了越前的疑惑,“下一局是我的發(fā)球局。”

    越前至今未得一分,想要破幸村的發(fā)球,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幸村說完突然感覺到球場上的波瀾,只見越前恢復(fù)了平靜,渾身銀光變得更加耀眼刺目。

    幸村微微瞇眼,心下暗道:天衣無縫嗎?

    “不錯的信念。”幸村贊道,“不過,到此為止了。”

    此時的越前完全就是憑借著一股不服輸?shù)囊庵菊驹谇驁錾稀?br />
    轟——

    球場上銀光再次大盛,網(wǎng)球帶起的強悍氣勢橫掃全場。

    幸村眼神微閃,腳下轉(zhuǎn)動做出準(zhǔn)備還擊的準(zhǔn)備。

    網(wǎng)球飛身而至,只見幸村雙唇輕抿,舒展的手臂如有神助一般,狠狠揮下。

    網(wǎng)球受到擊打后,乘勢而起,如同流星般快速倒退,球場上拉起的金光在眾人眼前一現(xiàn),就好似鋒利的刀光劃過,精神力低的觀眾嚇得閉上了眼睛。

    越前眼睜睜看著網(wǎng)球轟過來,可是他的身體卻僵硬在原地,不能動彈。

    嘭——

    網(wǎng)球在地面炸響,伴隨著塵土飛濺,頃刻飛出了球場。

    “這一局由立海大獲勝,比數(shù)5-0。”

    發(fā)球局交換,終于來到了幸村的賽點局。

    “幸村……”仁王激動的抓著相機,低喚一句。

    球場上,越前壓低身子,警惕的看著對面。

    風(fēng)吹起幸村的衣擺,紫色的中短發(fā)隨風(fēng)飄動,淺色雙眸中銀光點點。

    在他的身上,突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畫面。

    唰——

    越前只感覺到幸村的身影閃了一下,隨后網(wǎng)球就已經(jīng)墜落反彈。

    “沒有,擊打和落地的聲音……”

    “15-0,幸村得分。”

    沒有給越前深想的時間,幸村再次發(fā)球。

    第二球。

    啪、砰!

    越前突然眼前一暗,看不到一絲光亮。

    “30-0,幸村得分。”

    裁判話音一落,幸村緊隨其后。

    第三球。

    啪、砰!

    只見青學(xué)的半場,旋風(fēng)突起,強大的威壓讓越前不覺后退幾步,手中的球拍也同時滑落。

    “40-0,幸村得分。”

    “第一球速度加聽覺,第二球力量加視覺,第三球旋轉(zhuǎn)加觸覺,那么第四球就是……”

    精神力!

    立海大眾人聽到仁王的解說后,同一時間想到了這個。

    球場之上暗影浮動,似乎能看到淺淺的紫光在其中流動。

    跡部察覺到精神力的波動后雙眉緊蹙,和立海大接觸那么久的他,卻一直不知道幸村和仁王具體是怎樣一個境界。

    現(xiàn)在是終于要展現(xiàn)出來了嗎,幸村?

    只見幸村手中網(wǎng)球拋起,揮拍。

    立海大的半場上,幸村身姿挺拔傲然而立,陽光灑下清輝點綴在他的周身,眉如遠山,眼若星輝,自然上揚的唇角,彰顯著他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浮光掠影,轉(zhuǎn)瞬即逝……

    越前南次郎深深看了一眼幸村的方向,沒想到國中有了這樣一位優(yōu)秀的選手。

    他已經(jīng)觸摸到了另一個高度,你要多加油啊,龍馬!

    最后看了一眼青學(xué)的半場后,越前南次郎起身悄悄離開了……

    杉崎仔細看了一眼網(wǎng)球留下的黑印,半晌才高聲喊道:“這一局由立海大獲勝,比數(shù)6-0。”

    唰……

    “常勝,立海大,常勝,立海大……”

    雖然單打二的時候,立海大后援團已經(jīng)吶喊過,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對于部長獲勝的熱情。

    熱烈的歡呼響徹球場,越前也回過了神。

    看到立海大眾人的歡呼,還有正沖著幸村跑過來的立海大一群正選。

    越前知道,青學(xué)輸了,慘敗!

    *

    對于幸村壓制住天衣無縫的絕對實力,各大學(xué)校終于明白了“國中第一人”的頭銜并非浪得虛名。

    這樣的實力,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去質(zhì)疑。

    王者立海,當(dāng)之無愧!

    場上,幸村還沒來得及和越前握手,就被切原一把抱住了。

    小海帶蹭了蹭自家部長,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部長剛才太帥了。”

    跟在身后的仁王一臉不甘心,伸手提起小海帶的衣領(lǐng),把人從幸村身上拉了下來,一邊呵斥道:“赤也,剛打完比賽不要往幸村身上撲。”

    切原沖仁王翻了個白眼,“仁王前輩你找借口也不找個好點的。”他的比賽都打完多久了,現(xiàn)在是幸村部長剛打完好嗎?

    柳手中拿著水和毛巾給幸村遞了過去。

    丸井一臉也想擁抱幸村的表情,但是他不敢……

    比賽結(jié)束,接下來就到了大會總結(jié)頒獎的環(huán)節(jié)。

    立海大正選八人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上了領(lǐng)獎臺。

    頒獎人員還是他們的老熟人。

    “恭喜你們,有史以來唯一一所三連霸成功的學(xué)校,你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歷史。”

    禮花紛紛揚揚的撒下,最終眾人將幸村圍在中間,一起捧杯的畫面被場外的記者和種島入江兩人永遠定格在照片之中……

    立海大眾人走出網(wǎng)球場,仁王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給小群里發(fā)著照片,同時艾特他們遠在海外的毛利前輩。

    大半夜一直沒有睡覺的毛利拿著手機走來走去,他的室友越知一臉淡定的閉眼假寐。

    突然,毛利收到信息激動地一蹦,發(fā)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

    “啊啊啊——”

    越智快速睜開了眼,看著雙手抱著手機的毛利不解的問:“你這是怎么了?”

    “越智君,立海大全國三連霸——成功了!”

    最后一句毛利幾乎是吼出來的,夜里加訓(xùn)完路過兩人宿舍的平等院正好聽了個明明白白。

    “毛利,不想睡就跟我來對練!”

    門外老大的吼聲響起,毛利欲哭無淚,當(dāng)天晚上直接被拉練了一夜……

    *

    全國大賽終于落幕,隨之而來的就是立海大一年一度的重要慶典——海源祭。

    這一次海源祭幸村給三年來,和立海大比賽過的全部學(xué)校網(wǎng)球部都發(fā)了邀請函。

    立海大的海源祭很出名,幸村收到的回信都說了會在那一天出席。

    *

    立海大眾人:“什么?又演話劇?”

    幸村頷首一笑。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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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6、186

    立海大的海源祭遠近聞名, 在部長幸村的威壓下,網(wǎng)球社“眾人”再怎么不滿自己得到的角色也不敢提出異議。

    海源祭當(dāng)天,天朗氣清,是一個舉辦活動的好日子。

    網(wǎng)球社一早準(zhǔn)備好的“執(zhí)事茶屋”由于正選們帥氣英俊的外表早已經(jīng)爆滿。

    此時立海大校門外, 以跡部為首的冰帝一眾人最早到達, 宍戶和向日紛紛打著哈欠, 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其他幾人面上也帶著一絲疲倦。

    一行人走進去, 宍戶看了一眼四處張望尋找網(wǎng)球部據(jù)點的芥川爆出一句口癖:“正是太遜了。”

    芥川毫不在意, 嘴里不時低語兩句:“丸井做的蛋糕非常好吃, 會不會是甜點屋呢。”

    芥川作為丸井的小迷弟一大早就奪命連壞call自家隊友,要不是芥川在電話另一頭, 否則幾人一定將球扔到他身上。

    *

    另一邊,去往立海大附中的路上是長長的海岸線,桃城正拉著越前一路狂奔。

    “快點拉越前, 早就聽說立海大的海源祭非常有名, 今天可以好好見識一番了。”

    “不用這么急的吧, 阿桃學(xué)長, 又不會跑掉的。”越前一臉興致缺缺, 臉上都是沒睡好的不耐煩。

    “快點啦快點啦……”

    咻——

    突然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兩人身邊跑過, 桃城和越前紛紛睜大雙眼。

    “剛才那個……是耳朵嗎?”越前不敢確信的問,懷疑自己看花眼了。

    “你也看見了阿。話說他那一頭白發(fā)也太夸張了吧, 不愧是海源祭。”

    “他的速度很快哎, 身上好像還背了個人。”

    “哎呀不管了, 我們也快過去吧。”

    就在他們的不遠處, 一頭白發(fā)身著戰(zhàn)國時期紅衣的人背著一位女高中生快速朝立海大附中靠近。

    “你確定是進這里面去了嗎?今天是立海大的海源祭, 人這么多, 我們要趕緊將它找出來才行。”

    “不要總是啰嗦啦,我都說多少遍了,叫你不要來你偏要跟著,否則說不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它找出來了。”

    一段男女生的對話穿入四天寶寺眾人的耳中。

    白石看著兩人跑遠的身影道:“剛才那兩個人是提示嗎?需要在學(xué)校里找什么東西?”

    “在客人中說這種話,是讓大家一起參與的意思嗎?”小金一聽立馬來了興致,“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兌換寶藏的那種?啊啊啊,超興奮的耶。”

    由于沒經(jīng)費一直停留在關(guān)東的比嘉國中,正好就在四天寶寺旁邊,聽到小金的大叫后,木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居然是尋寶活動嗎?”木手大手一揮,立即做出決定,“這個寶藏一定要拿到我們比嘉國中的手里。”

    甲斐點點頭:“這樣一來回程的路費說不定就有了。”

    “路費?獎金!”

    田仁志慧激動的大吼一句,驚動了一旁的人。

    木手連忙呵斥:“笨蛋,你這么大聲讓對手全聽見了。”

    小金轉(zhuǎn)過頭看到木手等人,“你們也是為了寶藏?”

    轟——

    兩方人馬互不相讓,一窩蜂的朝立海大校門口跑了過去。

    “尋寶尋寶,找到寶藏后我要吃好多的章魚燒。”

    “四天寶寺的,為了寶藏,我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葵健太郎正好將這兩句對話停入耳中,“他們是在說寶藏?原來是尋寶游戲。”

    “那我們六角國中也不能輕易認輸。”佐伯發(fā)話。

    沿途經(jīng)過的不動峰、山吹、城成湘南等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一大群人進入立海大附中后散落在各個角落,猜測著立海大藏起來的“寶藏”會是什么。

    而最先進入立海大的冰帝一行人,此時已經(jīng)在網(wǎng)球部的執(zhí)事茶屋和幸村等人匯合。

    跡部看著出來迎賓的兩個人眉毛一挑,“沒想到你這個樣子還像那么回事。”

    至于這個“你”說的是誰,就沒必要點名了。

    真田板著臉,額頭上瞬間拉下三條黑線。不用猜說的就是他。

    柳生頷首,推一推眼鏡說道:“恕我們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時間招待,里面請,幸村在里面會招待大家。”

    “丸井君也在里面嗎?”芥川第一時間上前問。

    真田點點頭:“丸井在后廚幫忙。”

    芥川得到答案一個閃身就溜了進去。

    向日見此不由提議:“難得來一次,我們就先去逛一逛吧。”

    于是冰帝兵分兩路,只有跡部和忍足走了進去。

    “你們來了。”幸村看到進來的兩人揮手示意他們在自己對面坐下,隨后倒上兩杯剛煮好的茶為他們滿上。

    “等一下會有網(wǎng)球社的話劇表演,希望你們前來觀看哦~”

    跡部端起茶杯放置在嘴邊輕抿了一口,看著面前微笑的人遙遙頭:“聽說你們?nèi)ツ昃褪窃拕”硌荩衲暝趺催沒有變?”

    跡部是不能理解幸村是怎樣的“惡趣味”特別熱衷于寫劇本了。

    忍足侑士聽后追問:“不知道今年是什么劇呢?”

    幸村想起切原排練時候的表情,不由笑意加深,“這一次是辛德瑞拉哦~”

    這邊達到了和諧的相處,而在外面的尋寶大隊,此時還在密切的關(guān)注著活動場地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一顆大樹底下,忍足謙也沉吟片刻后,提議道:“要尋寶的話,是不是要先找到那兩個發(fā)布任務(wù)的人?”

    白石聽后點頭附和,“你說的對,女生沒有看清,但是男生那么長的白發(fā)加紅衣倒是很好認。”

    這邊四天寶寺能想到的,其他學(xué)校自然也想到了。

    “就找哪個白頭發(fā)的人,即使人這么多,他也非常顯眼。”

    “沒錯,找到后想把人帶到隱秘點的地方。”

    “……”

    *

    “啊!超前,你也來了啊。”小金一手拿著肉串一邊張望,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閑逛的青學(xué)兩人組,“超前,要不要比比看誰先找到寶藏?”

    “寶藏?什么寶藏?”越前和桃城齊聲問。

    小金抓抓自己的后腦勺笑嘻嘻地說:“就是……”

    如此這般,小金將立海大“尋寶”游戲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桃城聽后恍然大悟:“原來那兩個人是發(fā)布任務(wù)的NPC啊,難怪那么特別,還帶了一對狗耳朵。”

    “這么說現(xiàn)在還沒有人找到寶藏對吧?”越前雙眼放光,對于這種有“挑戰(zhàn)”性質(zhì)的任務(wù)也來了興趣。

    “剛才青學(xué)和四天寶寺的一年級是說找寶藏對吧?”向日轉(zhuǎn)頭詢問自家隊友。

    宍戶雙手環(huán)胸,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然后,立海大校園里就出現(xiàn)了以下一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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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7、187

    進入立海大后, 犬夜叉就把戈薇放了下來,兩人在人海里穿行。

    以犬夜叉和戈薇為中心,各大高校的網(wǎng)球部正選們分布在各個方向,隱秘在人群中, 假裝在攤子上看東西。

    實則幾方人馬在暗自較勁, 誰也不想先上, 然后被別人“黃雀在后”。

    白石瞥了一眼正對面的方向,示意“你們比嘉國中在門外不是勢在必得嗎?怎么還不上?”

    木手看懂白石表達的意思后絲毫不慌, 回了白石一個不屑的眼神:機會給你們, 是男子漢就上!

    木手視線一轉(zhuǎn), 看向其他方向的冰帝、青學(xué)等學(xué)校,想要漁翁得利,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山吹這邊,千石看大家都沒有動,雙手搭在南健太郎肩膀上也不敢輕舉妄動。

    宍戶被向日拉著手臂在人群中躲躲藏藏, 臉上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 “我們這樣要到什么時候, 太遜了。”

    向日壓低聲音, 生怕其他人聽到, “小聲點兒, 等大家上了,我們看情況再上。”

    “大家還真是謹慎呢。”越前感受著當(dāng)前緊張的氛圍, 突然有些興奮。

    桃城在一邊雙手握拳, 緊繃著身體, 就是一個蓄勢待發(fā)的狀態(tài)。

    不一會兒就有些暴躁起來, “A, 這個局面,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桃城低吼一句,抬腳就想要上前。

    其他人見狀紛紛正了正身子,打算隨時出擊。

    就在他們準(zhǔn)備行動的時候,越前一個抬手將自家學(xué)長拽了回來,“阿桃學(xué)長,我們可不能讓其他人占了便宜。”

    “太差勁兒了,居然沒上。”甲斐看到安靜下來的桃城吐槽了一句。

    原本警惕的千石抓在健太郎身上的五指一松,有些慶幸,“還好還好。”

    他單槍匹馬的可能沒法和其他幾個學(xué)校比。

    至于說健太郎,不是他說,其他人都是網(wǎng)球部正選,他一個一年級真的有點不夠看。

    ……

    就在眾人之間波濤洶涌的時候,犬夜叉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戈薇,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被人跟蹤了?”

    犬夜叉的視線快速在幾道熟悉的人影身上一轉(zhuǎn),看他們的衣著,粗略估計下,這得有好幾撥人馬。

    “在哪兒呢?不知道是什么人?”戈薇一聽有些驚慌。

    立海大海原祭是國中、高中、大學(xué)一起聯(lián)合舉辦,還邀請了往屆校友和其他學(xué)校的朋友,人這么多,奇裝異服的人也不少,他們怎么會被盯上呢?

    “那兒。”犬夜叉抬手在自己三點鐘的方向一指,身穿灰藍色隊服的向日和宍戶正好站在人群中朝這邊張望。

    戈薇低身靠近犬夜叉,低聲說:“是冰帝學(xué)園的學(xué)生。”

    “還有那邊。”犬夜叉手指再一轉(zhuǎn),這次是十一點鐘的方向。

    “關(guān)西的四天寶寺。”

    “那兒、那兒、那兒……”九點、七點、十二點……

    “青春學(xué)院、比嘉國中、山吹中學(xué)……我們這是被團團包圍了吧。”戈薇渾身一個激靈,“他們沒道理跟著我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還是先去到?jīng)]人的地方再說吧。”

    犬夜叉說完,隨便找了一個人少的方向,伸手一攬,帶著戈薇閃身到了人流之外。

    “人往那個方向去了。”

    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幾道不同顏色的身影立馬跟了上去。

    幸村和跡部、忍足三人喝完茶閑談的時間,不經(jīng)意看向窗外,一道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還不等幸村收回視線,越前、白石、木手、向日……等等一眾人陸續(xù)跑過。

    幸村思索了一會兒,氣定神閑地開口說道:“他們,好像在玩兒什么有趣的游戲。”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幸村說出來的語氣就像萬物盡在掌控之下一樣,讓跡部懷疑這事是不是他安排的。

    跡部帶著輕佻的笑容,剛才的動靜他也是看到了的,來的學(xué)校里基本都在了。

    “難道不是立海大的附加活動?”

    忍足夾在兩個部長之間,看似和諧的畫面他總能感覺出刀光劍影,見幸村沒有說話的打算,于是小心地開口提議:“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幸村和跡部聽后沒有意見,幸村也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跡部更想知道幸村肚子里到底藏著什么葫蘆。

    幸村起身,突然余光中出現(xiàn)一抹粉色。

    幸村快速抬起頭朝窗外看了過去,一片花瓣從窗戶飄了進來,幸村伸手,花瓣落入手心。

    幸村蹙眉,輕聲低語一句:“櫻花?”可是這個時節(jié),哪里來的櫻花?

    突然一絲涼意爬上幸村的后背,危險的氣息似乎就在不遠處。

    唰——

    幸村來不及多說,憑著自己的第六感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正在端茶的真田看到這一幕后,二話不說直接跟上,跡部還來不及驚訝真田居然會翻窗,就看到柳生也跳了下去……

    跡部的洞察力絕無僅有,在幸村做出反應(yīng)的時候也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同尋常。

    看著一下空了的大廳,跡部掃一眼還在里面忙碌的幾人笑了笑,然后華麗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看著跡部跳窗的忍足……內(nèi)心很平靜。

    跡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真田和柳生四處尋找著幸村的身影,不過幾秒,幸村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

    此時的立海大附中仿佛回到了春三月,櫻花開放的季節(jié),只是櫻花好像開的有些過頭了。

    地上堆積的花瓣,一腳踩上去可以將腳背淹沒。

    花飛漫天,天地間粉色一片。

    幸村尋著氣流波動最強的地方逐漸靠近,耳中漸漸可以聽見清脆的擊打聲。

    啪、啪、啪。

    幸村走進,眾人的叫喊聲朝他紛至沓來。

    只見越前提著球拍扣殺,沖著對面的桃城大叫:“我一定要打倒你,神之子先生。”

    聽到這話,幸村腳步不由一頓,突然想聽聽對面會怎么回答?

    “臭毒蛇,雙打二你居然輸了,可惡,如果我上場的話絕對不會輸!”

    幸村了然,這是在說全國大賽的決賽啊。

    “小金,你又不聽話咯~”

    “啊啊啊,白石,你不要拆繃帶。”

    “好多寶藏,我們回去的路費有了!”

    “……”

    一群人在空地上胡亂揮動手臂,周身帶起的氣勁將花瓣打散,密密麻麻的花瓣讓幸村難以看清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空曠的場地中央,一朵巨大的蘑菇散發(fā)著暗紫色的流光,凡是光芒過眼的人,全都被拉近了它制造的幻境之中。

    幸村作為二周目者,神魂精神力強大,再加上從小和住在神廟里的平等院一家親近,讓他的身上沾染了些許佛性。

    “犬夜叉,你給我坐下。”

    砰——

    戈薇看著就要拔刀的人連忙一聲怒吼,隨后幸村就聽見肉/體和地面相撞的聲音,眼前一波花瓣飛濺。

    犬夜叉爬起來怒叫,“戈薇——”

    “現(xiàn)在四面八方都是人,你一刀下去傷到他們怎么辦?”

    “那你說該怎么辦?大家都已經(jīng)沉浸在幻覺中,不解決干貨妖怪,他們都別想醒過來。”

    幻覺?蘑菇的能力是致幻?

    幸村已經(jīng)來不急對于妖怪的驚訝,反正他和仁王都能夠重生,好像出現(xiàn)妖怪也就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如果是制造幻覺的話,那么,我也可以。”

    幸村清冷的聲音飄入犬夜叉和戈薇的耳中,兩人回頭看著保持清醒的幸村都有些詫異。

    “你打算怎么做?”犬夜叉直接急切地問。

    幸村笑容依舊,并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空地上的大蘑菇交代一句:“等幻境消失之后,就看你們的了。”

    “你要小心……”戈薇不太放心,想要多囑咐兩句,卻看到對面之人已經(jīng)沒有再聽了。

    場上,只見幸村和花雨中搖曳生姿的巨型蘑菇并立。

    以雙方各自為中心,櫻花花瓣迅速聚攏,形成巨大的漩渦。

    幸村的精神力悄無聲息地在地面延展開來,從四面八方朝大蘑菇匯聚。

    大蘑菇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縮了下大頭,隨后腰桿一挺。

    轟的一聲,恐怖的氣勁散開,和幸村的精神力直接相撞。

    兩股強悍的力量相撞,巨大的氣勁將花瓣卷起,快速飛舞的花瓣鋒利無比,偶有落到地面的花瓣直接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劃痕。

    犬夜叉撐著結(jié)界將自己和戈薇包圍,而那些陷入幻覺的人則和花瓣上寄托的精神力融為一體,并沒有受到攻擊。

    幸村的精神力浩瀚如海,在雙方的博弈中,幸村很快就侵占了對方的思想。

    花瓣的速度漸漸變緩下來,幸村的腦海中是一朵小蘑菇在櫻花林中跳舞……

    犬夜叉一見妖怪的力量有減弱的趨勢,隨時做好攻擊的準(zhǔn)備。

    當(dāng)巨大的花瓣漩渦慢慢變小的一刻,犬夜叉一個閃身,同時右手握住刀柄,在躍過妖怪的一刻鐵碎牙出鞘,銀光一閃。

    巨大的蘑菇頃刻消失,地上只余下變成干貨的蘑菇。

    跡部、真田、柳生和忍足四人到來的時候動靜有點大,幸村來不急收起精神力直接看了過去。

    隨著幸村的動作,聚在一起還沒消散的花瓣直接甩了過去。

    唰!

    四人淋了個花瓣“雨”。

    “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甩了甩袖子說道,再仔細一看,立海大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覺。

    陽光自由揮灑,大樹郁郁蔥蔥,再也不見一絲粉色~

    “奇怪,我們怎么在這里?”越前看著一起跟蹤“NPC”的老面孔們,想著他們幾個什么時候碰的頭。

    “別管這些了,找寶藏才是最要緊的。”桃城一甩手臂將話題拉出正軌。

    其他人一聽紛紛點頭同意。

    幸村瞥一眼身后的樓頂,犬夜叉帶著戈薇正和他揮手告別。

    幸村見此微微點頭做了回復(fù),然后才朝著討論地?zé)峄鸪斓谋娙俗吡诉^去。

    “各位,網(wǎng)球社的話劇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不如先去禮堂休息?”

    眾人回頭,面對幸村不容拒絕的詢問,只感覺到背后一涼。

    彷佛自己被看透了一樣。

    “對了,我們沒有安排尋寶活動哦~想必各位都誤會了吧。”

    眾人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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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88、188

    立海大的大禮堂中人滿為患, 節(jié)目一個接一個過去。

    每次主持人說下一個節(jié)目就是《辛德瑞拉和他愉快的伙伴們》,可是上場前都臨時改成其他社的節(jié)目。

    “話說都這么久了,網(wǎng)球社的節(jié)目到底還上不上場?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節(jié)目看久了,有點無聊的桃城靠近越前討論。

    “不如我們?nèi)ズ笈_看看究竟?”

    越前見此提出了一個會讓自己非常后悔的決定, 只是此時他還不知道。

    心動不如行動, 兩人立馬偷溜了出去。

    此時網(wǎng)球社這邊, 幸村專門申請的巨大休息室,立海大眾人正站在洗漱間門前。

    “赤也, 出來。”丸井沖里面大叫著, 邊說還去敲了敲門。

    仁王也跟著催促著, “快點出來。”

    切原坐在門內(nèi)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一臉生無可戀, “我不要,我果然還是不能穿裙子,我也不要上舞臺。”

    時間越來越近, 丸井有些急切的說:“穿裙子的不止你一個, 還有我和柳生呢。”

    “話說你肚子也應(yīng)該餓了吧。”

    “這里有很多章魚燒和烤雞哦~”

    “沒錯沒錯, 好香啊。”

    門外一群人互相打著配合, 切原有了一瞬間心動, 但是看看自己身上粉色的裙子, 立馬就取消了出去的念頭。

    “不行不行,不管你們說什么, 我都不會出去的。”

    “赤也, 事到臨頭才反悔, 身為網(wǎng)球部一員的驕傲都去哪里了?松懈也要有個程度, 你是想被制裁了嗎?”剛換好衣服聞訊而來的真田直接推開大門大吼一聲。

    跟在身邊的柳有些無奈:“真田, 你這樣說只會起到反作用。”

    幸村見此嘆了口氣, “赤也真是個頑固的小鬼。”

    “不管部長你們怎么說,只有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切原聽到熟悉的聲音后聲音不覺帶了點哭腔,可見真田在他心里積威已久。

    “你這樣是因為沒有演好角色的自信嗎?所以才懦弱的不肯出來。”

    還不知道切原演什么的越前看到立海大一群前輩束手無策后,直接開口,語氣里帶著點挑釁的意味。

    幸村和仁王看到越前和桃城私下對視一眼,事情回到正軌了呢。

    “越前,你說這些做什么。”桃城見自家后輩“大言不慚”的樣子連忙阻止,隨后和幸村等人說,“真不好意思,越前說了這么失禮的話……”

    越前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才對。

    “如果是我演的話,不僅能演好這個主角,任何角色都是手到擒來。”

    “挑釁加激將法,Puri~”

    “不管赤也是個多么單純的笨蛋,也不會上這種……”

    還不等桑原把話說完,只聽砰的一聲,洗漱間的門打開,切原的聲音響起,“啊啊啊,讓開,我就要演——”

    “當(dāng)……”桑原看著一手推門,一手提著裙子的人倔強地將最后一個字說完。

    幸村左手支著下巴,見此輕聲總結(jié):“赤也比大家想象的還要單純。”

    而從看到切原現(xiàn)身就一直沒有開口的越前和桃城,聽到幸村的點評后,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怎么也沒想到,切原演的居然是辛德瑞拉。”

    “哈哈哈哈,太好笑……”

    聽到兩人的笑聲,切原本能的又想躲回去,仁王一個閃身將洗漱間的門堵住,“笨蛋赤也,你想幸村的劇本都付之一炬嗎?”

    勸說切原最大秘訣,將幸村搬出來準(zhǔn)沒錯。

    眾人只見切原看了看自家部長,然后一抬下巴,小眼神里充滿了傲嬌。

    “才不會呢,這個角色,我一定會演好!”

    幸村聽后溫和一笑,“我相信赤也是最棒的。”

    網(wǎng)球是,表演也是。

    網(wǎng)球部的獻禮可以說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名叫辛德瑞拉的可憐少女……”

    隨著幸村的報幕聲響起,《灰姑娘》改編的話劇拉開序幕。

    只見一束光打在切原身上,粗布麻衣的人兒正做著打掃的活兒。

    “喂喂,辛德瑞拉,又坐在那里偷懶了。”

    “窗戶上還有很多灰塵,你必須每天都做清掃。”

    舞臺的右邊燈光亮起,柳生和丸井扮演的角色步入眾人的視野。

    辛德瑞拉的兩個姐姐。

    第一幕交代辛德瑞拉的處境,第二幕則是故事的發(fā)展。

    兩位姐姐去往王宮參加宴會,辛德瑞拉被一個人留在家中。

    “太過分了。”

    哼,有好吃的都不帶他去。

    此時仁王扮演的魔法師出現(xiàn),魔法棒揮舞,桑原扮演的馬拉著蘑菇屋、真田作為王子出場、身后跟隨著柳扮演的侍衛(wèi)……

    幸村站在舞臺隱秘地方,看著燈光下的同伴們。

    不覺感嘆時間過的真的很快。

    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就是三年。

    眼前這一幕也許是上輩子立海大失利后最開心放松的一次集體活動了吧。

    之后的事情,“隊友相殘”、仁王的手傷、丸井因為自己病情的交涉……

    最終被自己阻隔在病房外的身影。

    過往種種似乎看到這一幕后,都煙消云散。

    *

    “終于到最后一幕了。”

    柳松了一口氣。

    “桑原前輩,裙子破了。”切原提著被劃破的裙子大叫。

    “沒辦法,只能現(xiàn)場修改了,但是修改后,裙子太小切原會穿不下。”

    桑原拿出針線快速在裙子上穿梭,柳生和仁王則臨時加了個小活動。

    只見兩個醫(yī)生打扮的人出現(xiàn)在舞臺上,仁王一揮手,一堆整蠱道具落在柳生面前。

    柳生看的頭皮發(fā)麻,不覺后退了一步,看著仁王讓自己快選的眼神,最后暗自給自己打氣。

    拼了!

    柳生屏住呼吸,手慢慢伸了過去。

    當(dāng)他的手指碰到道具的時候,仁王直接將控制在自己手上的線往后一拉。

    砰、砰、砰……

    所有的道具頃刻間變成一個個網(wǎng)球,柳生見此,直接將外套當(dāng)成球拍在空中一揮。

    網(wǎng)球直奔觀眾席的上空。

    “來一場華麗的流星雨吧。”

    仁王話音一落,抬手打了一個響指,在上空的網(wǎng)球瞬間爆炸。

    嘩——

    黑暗的禮堂被星光占滿,眾人仿佛置身星海之中,美輪美奐。

    只是流星都是短暫的,轉(zhuǎn)瞬即逝……

    臺上順利,臺下幸村也找到了越前面前。

    “突然讓我演辛德瑞拉,這……”越前表示自己不能接受。

    “最后一幕沒有臺詞,只要按照真田所說的做就可以了。”幸村看著對面猶豫的神情,連忙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越前君不是說任何角色都是手到擒來嗎?”

    “拜托了,這部戲網(wǎng)球部準(zhǔn)備了很久,我想讓大家都開心一下的。”

    越前看著幸村,心下還是拿不定主意。

    “越前,這部戲幸村桑肯定是傾注了很多心血,我都感動了。”桃城激動的抓著自家后輩勸說。

    最終越前抵不過兩方的攻勢,趕鴨子上架,同意了幸村的提議。

    站上舞臺后,越前就后悔了。

    你說沒臺詞,但是你沒說要接吻啊——

    幸村前輩太狡猾了!

    “哈哈哈哈……”

    看到越前上場后落荒而逃的一幕,眾人哄笑一堂。

    幸村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雖然狀況百出,但是也算是圓滿成功了吧。”

    *

    海原祭之后,立海大迎來了開學(xué)季。

    因為明年就要畢業(yè),幸村已經(jīng)開始放權(quán)讓切原去處理一些網(wǎng)球部的事宜,不過單獨處理幸村自然還是放心不下,一般都會有柳和真田從旁協(xié)助。

    也許是離別近在眼前,切原終于有了重擔(dān)壓身的感覺。

    不管是網(wǎng)球還是學(xué)習(xí),切原的態(tài)度都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

    好幾個晚上依然能看見網(wǎng)球場上的燈亮著,幸村等人看在眼里,最終卻沒有多說什么。

    十月的隨堂小測,幸村看著切原明顯提升的英語成績,欣慰一笑。

    這一次,終于不再是擦著及格線飄過了……

    也許成長是殘酷的,但是成長是每個人都必須經(jīng)歷的。

    幸村他們將立海大推上了另一個高峰,切原想要接下這份榮耀,比幸村國一的時候難度可以說提升了好幾個量級。

    畢竟幸村那一年,國中不會有世界級的對手……

    十月的最后一天,幸村從教務(wù)處接到了U-17發(fā)過來的召回信件。

    看著潔白的信封,幸村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終于來了。

    *

    新一個星期的第一天,二周目的幸村提前辦好網(wǎng)球部的請假手續(xù)后,交給教導(dǎo)主任。

    教導(dǎo)主任一頁頁翻下去,著重看了一眼切原的成績,看到上面切原幾次測試下來的成績后終于放下了心。

    當(dāng)天下午,立海大會議室。

    幸村將信件遞給身邊的真田,示意眾人傳閱。

    上一世是邀請函,這一次直接變成召回信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幾個月,我們都將進行封閉式訓(xùn)練,因為后天就要出發(fā),所以今天大家回去后就和家人說明情況,明天一早給我答復(fù)。”

    “好耶,大家又可以在一起打網(wǎng)球了。”

    切原笑了,雖然這段時間前輩們還沒有退出網(wǎng)球社,但是因為學(xué)業(yè)原因,其實大家已經(jīng)很少聚在一起訓(xùn)練。

    基本上總會有一到兩個缺席。

    切原也從開始的不習(xí)慣漸漸變得將失落收起來,不讓前輩們擔(dān)心。

    “同時入選的國中生加上我們立海大一共50人,50人競選20個名單,這個概率很大,我希望立海大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入選。”

    幸村當(dāng)然希望八人全部入選,但是其他學(xué)校雖然整體實力不如立海大,一兩個實力拔尖的存在,各校加起來就不少了。

    柳沉思片刻后點明幸村話里的意思:“看來今天以后大家就是個人戰(zhàn)了。”

    “沒錯,拿下名額,讓我們一起去稱霸世界吧!”

    唰

    幸村此話一出,立海大眾人紛紛將目光投了過去,心中帶著些驕傲。

    這種話,也只有他們立海大的部長才會說的如此理所當(dāng)然。

    “稱霸世界……”?

    ? 189、189

    U-17訓(xùn)練營。

    留守的二軍成員們正湊在一起討論著這段時間訓(xùn)練營即將要發(fā)生的大事。

    “聽說今年高一新生推遲入營, 是因為明年賽制會有大變動。”

    “是必須有國中生上場吧,教練們最近為了國中生的名單頭疼的要命。”

    這一屆國中有天賦的人實在太多,50個名單太少,必須千挑萬選才行。

    “說起國中, 我想起一件事兒!”

    圍觀的眾人對視一眼。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了。”

    聽到兩人如此打啞謎, 在座的各位高二高三生都想起了去年夏天的事情。

    國中生入選, 也就意味著,他們的小太子, 要回來了!

    *

    要說幸村他們掉馬的事情, 還要從毛利升上高中說起。

    獨自升上高中的毛利, 因為國三就在小部長的帶領(lǐng)下在訓(xùn)練營拿下了一個名額。

    這一次進來可以說是無人能擋,在新生中沒有敵手。

    于是毛利無聊了, 天天和大家炫他們小部長和后輩們的厲害。

    導(dǎo)致種島看到上躥下跳的小卷毛就頭疼,直接把人踢回了后山。

    再之后毛利和越智組成雙打,偶然從三津谷那里聽到他給幸村取的外號后, 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沒幾天眾人就都知道了, 原來幸村是他們老大的弟弟, 而一軍的人還給他私下取了個“小太子”的外號……

    不得不說, 很貼切了!

    *

    話說回現(xiàn)在, 提前兩天被召回的立海大一行八人, 終于再一次來到了U-17的大門口。

    留守在監(jiān)控室里的黑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們,想著要不要派人過去迎接一下的時候, 視頻中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到這一幕黑部感覺自己白操心了, 立海大還怕沒人接嗎?

    早在過來的路上, 幸村就已經(jīng)和自家前輩取得了聯(lián)系。

    入江走過來的時候聽到了車鳴聲, 現(xiàn)在看到一排站好的幾人, 連忙迎了上去。

    “看來時間剛剛好, 我先帶你們?nèi)プ约旱乃奚岚伞!?br />
    “麻煩入江前輩了。”

    也許是這一世大家的交際比較多,入江和種島也一直關(guān)注著國中的后輩們,再加上有一個毛利做中間人,立海大幾輩的關(guān)系非常好。

    幾人一路走來,路過各個球場。

    “哇塞,才短短一年,訓(xùn)練營的器材又更新了。”

    丸井看著新型訓(xùn)練機器發(fā)自內(nèi)心地贊道,對于U-17訓(xùn)練營的財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一年過去,多了很多新面孔前輩呢。”

    切原像好奇寶寶一樣看著球場上的高中生,聽著力道不一的擊打聲,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總是容易被帶動訓(xùn)練的激情。

    幸村一掃場內(nèi),除了新面孔,還有上一屆高三的前輩們因為畢業(yè)而從訓(xùn)練營退出。

    “不知道大家想我們了沒有。”仁王想到去年因為他們訓(xùn)練結(jié)束太快,當(dāng)時眾人對立海大一群人可是怨聲載道。

    不過想想一年過去,這些前輩早就跟得上訓(xùn)練時間了吧。

    柳生聽后鄙視了仁王一秒,他們會怎么想,你這只狐貍會沒有自知之明嗎?

    “不過大家好像都在看我們唉。”桑原摸摸自己的后腦勺將這一發(fā)現(xiàn)說了出來。

    柳快速掃視一眼場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人,微微蹙眉。

    被人圍觀了的真田直接拉下了黑臉:“高中生這么松懈了,教練們也不管教一下?”

    幸村聽此笑了笑,輕聲說:“應(yīng)該是在好奇我們這么快就回來了吧。”

    幸村話說完,入江點頭說到:“大家也是難得見到‘新人’進來嘛,我們還是快點過去吧。”

    聽到入江的催促,幸村等人也不再多花時間交談,連忙跟上自家前輩的腳步。

    而他們到來的消息,也從16號球場傳到了一號球場。

    “小太子真的回來了,入江正帶著他們?nèi)ネ奚崮亍!?br />
    “不是吧,那一群實力變/態(tài)到不是人的都回來了?”

    “天啊——”

    想想原本六個小時的訓(xùn)練時間,因為幸村壓縮到四個小時,又因為敗者組回歸壓縮到了兩個小時。

    這一次,不會還要挑戰(zhàn)他們的極限吧?

    眾人內(nèi)心哀嚎一片。

    而此時正在獨自做揮拍訓(xùn)練的德川,聽到“小太子回來”的話后,直接唰的一聲,給他們來了一個原地消失。

    *

    宿舍樓前,為首的入江和幸村突然停住了腳步,眾人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抬眼看過去,只見一個老熟人手提著球拍,早早就等候在了入口處。

    看到他們過來,冷酷犀利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最后停在了幸村身上:“幸、村、精、市!”

    德川一字一頓吐出幸村的名字,對于自己剛?cè)霠I就認識的人,還被幸村騙了一朝后。

    剛開始知道幸村他們離開的時候,德川是有些憤怒的,但是知道幸村他們才國中的時候,德川更多的是無奈。

    現(xiàn)在看到幸村等人,沒別的,就想打球。

    幸村見此絲毫沒有尷尬的神色,沖著自家前輩笑了笑后,熟稔地打招呼:“好久不見,德川前輩。”

    幸村感嘆,上一次還是“德川”,這一次就是“德川前輩”了。

    德川看著眼前笑意淺淺的人,差點就被幸村忽悠過去,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我等你。”

    看著幸村等人手上還提著行李后,德川最終只說出三個字,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幸村無奈一笑,看樣子晚上必須要去走一遭了。

    *

    201室前,入江推開門一邊說到:“這里就是小幸村的宿舍了,舍友后天才會過來報道。”

    “什么?部長不和我們一個宿舍嗎?”切原聽到自家前輩就點了一個名字直接質(zhì)問道。

    他還想著這一次依舊和部長一個房間呢。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難道這一次大家的宿舍都被打亂了?”桑原道。

    柳聽后立馬猜測:“教練們應(yīng)該是將各個學(xué)校的成員都打亂安排了,畢竟這一次是個人戰(zhàn),和不熟悉的人在一個宿舍,也是訓(xùn)練的一部分吧。”

    仁王雖然想和幸村一個房間,但是想到自己的“王國”好像也很不錯。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的吧。”仁王有無不可地說道。

    丸井臉上有些不甘心,“還以為提前過來,可以優(yōu)先選擇宿舍呢。”

    柳生點點頭,和熟悉的隊友一起總比和其他學(xué)校的人一起相處更方便的。

    真田見一個個都喪氣的樣子,神經(jīng)有些抽搐,“你們幾個,不管在不在一個宿舍,都不能丟了立海大的驕傲。”

    入江雙眸含笑的看著自家后輩們的反應(yīng),對此非常滿意說:“好了,雖然不在一個宿舍,但是都在同一層,也沒多少距離。我想大家也不是離不開小部長的小寶寶了。”

    “入江前輩……”幸村聽到這話連忙輕松呼喚,示意自家前輩玩笑要謹慎啊。

    入江收到后輩們的視線后,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前輩,但是仁王真田他們的氣勢,一點都不比自己弱。

    “咳咳。”對此入江輕聲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后接著說:“202柳,203柳生和桑原,204丸井,205切原,214仁王,稍微遠一點的是真田君在217室,這邊拐角過去就行了。”

    除了柳生和桑園外,立海大都被分到了不同的房間,不過有了開始的情緒發(fā)泄,眾人也沒再說什么,只有切原紅著雙眼磨蹭著慢慢走去205室。

    眾人收拾好行李后,幸村和仁王還有真田三人被叫到了會議室,剩下的幾人則在入江的帶領(lǐng)下先去進行訓(xùn)練了。

    迎接他們的是精神教練——齋藤至。

    對于三個國中就打進一軍的選手,齋藤首先是給了他們一個熱情的照面。

    “幸村君,仁王君,真田君,歡迎回歸。”

    一句歡迎,就像是等候多時一樣,讓三人突然感覺肩上的擔(dān)子好像壓了下來。

    幾人禮貌地回應(yīng)了幾句客套話后,幸村直接切入主題:“齋藤教練提前將我們召回,是有什么安排嗎?”

    如果不是有什么安排,訓(xùn)練營完全沒有必要讓他們提前過來。

    齋藤看著幸村,沒有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問道:“不知道幸村君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安排?”

    訓(xùn)練營中實力越強的人,行動越我行我素,就幸村獨闖U-17,之后還將立海大整個隊都帶進后山,然后殺回來的事跡。

    齋藤他們在考慮今年征召國中選手的時候,怎么安排可是頭疼了好久。

    最后還是柘植直接說把他們叫回來商量一下不就行了?

    三人當(dāng)即一拍即合,于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幸村聽到這話,視線不由和仁王、真田在空中交匯了一秒。

    “一年多過去,入道教練那邊應(yīng)該有了不少新花樣吧。”仁王好似無意的開口。

    聽到這話齋藤心里一哽,雖然后山挑戰(zhàn)極限,但是鞏固基礎(chǔ)穩(wěn)扎穩(wěn)打,還是這邊更好啊,而且這里的環(huán)境是后山?jīng)]法比的。

    不過這話齋藤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了。

    聽到仁王的話,真田微微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后,見幸村還沒有開口,于是真田發(fā)表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我有必要再去一趟。”

    雖然他也拿到了徽章,可是相較于仁王和幸村兩個人來說,他的實力還差很遠,現(xiàn)在的真田急需突破,而去后山,無疑是比較好的選擇。

    幸村看著自家幼馴染,對于真田的決定沒有意外。

    此時真田也看了過來,眼中似乎在和幸村做著約定。

    等我回來,一定要跟你比一場,幸村!

    幸村為不可聞地點點頭,像是在回應(yīng)真田,然后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將剩下幾個都送過去和入道教練打個招呼好了。還要拜托弦一郎你多看著一下他們。”

    其他人都好說,就是赤也必須看緊。

    “你放心吧,幸村。”真田聽后立馬保證道。

    就算幸村不說,作為網(wǎng)球部副社長,真田也會履行好自己的責(zé)任。

    “嗯,不過……”幸村沉吟片刻后接著說,“立海大也不能沒有人留在這邊,這一次我和仁王就不過去了。”

    沒有人在這邊壓陣,其他學(xué)校的人豈不是要看他們立海大的笑話。

    這是幸村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事情。

    “Puri~”礙眼地人都不在了,豈不是就是他和幸村的獨處時間?

    仁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真田見此直接撇過了頭,眼不見為凈。

    齋藤看他們都有了想法,既然最強的兩個人都留下了,也就不好再說什么。

    “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吧。你們會讓訓(xùn)練營熱鬧起來吧。”

    最后一句話齋藤意有所指,幸村對上他的視線目光微閃。

    很快,三人就離開了會議室。

    半路上,真田突然開口:“剛才齋藤教練是什么意思?”

    仁王露出一個輕佻的笑,意味深遠:“教練很無聊,要我們給這里加點兒刺激呢。”

    幸村看著場內(nèi)訓(xùn)練的眾人,忽然有些期待兩天后會發(fā)生什么了……

    *

    兩天后,U-17大門內(nèi)。

    占據(jù)高處視野的平理惇平正雙手拿著望眼鏡查看下面過來的車輛,在他旁邊的是同在十六號球場的天神耕介。

    “聽說了嘛,那些國中生的小鬼要來參加集訓(xùn)了。”

    “是啊,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國中的小鬼在這個訓(xùn)練營恐怕還堅持不了三天。”

    “難得他們來一趟,我們就好好照顧一下他們好了。”

    入口處,黑色的防護門打開,青學(xué)一眾人除了去美國的越前外,都站立在門口。

    “哇!”

    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場地,菊丸率先發(fā)出一聲驚嘆。

    不二道:“這里就是U-17世界賽選拔代表隊的集訓(xùn)營。”

    “看上去好氣派哦。”河村眼中盡是新奇。

    “不過我們國中生來到這里真的合適嗎?”大石依然發(fā)揮自己的“保姆”屬性,總感覺不太真實。

    “哎呀大石,別多想啦,反正都已經(jīng)過來了不是嘛。”菊丸大大咧咧地一拍自家搭檔的肩膀,對于大石總愛操心的性子沒有辦法。

    “機率是0%,直到去年為止還從未有過國中生來參加這個訓(xùn)練營的前例。”

    如果柳在這里,肯定要說上兩句。

    立海大去年,可就來大鬧了一場呢。

    只不過這里怎么也是國家的秘密基地,所有的消息都是保密,所以乾不知道并不奇怪。

    另一邊,起了一個大早的仁王悄咪咪拉著幸村已經(jīng)在制高點處蹲好了點,看著青學(xué)幾人正打算進來的時候,平理和天神再一次走了出去。

    和上一世差不多的劇情,不過這一次仁王他們是將所有學(xué)校的入場情況都看了下來。

    比如四天寶寺的搞笑搭檔,直接將兩位前輩的心態(tài)搞崩了,然后求著他們快點過去。

    “現(xiàn)在看這樣的入門測試,感覺也太容易了。”測了等于沒測的那種容易。

    仁王看著桃城一球?qū)⒐拮哟虻购笕绱苏f道。

    “教練們應(yīng)該就是核對一下個人信息吧,畢竟資料還是要和真人對上才行。”

    這邊仁王和幸村隨意聊著天,底下青學(xué)已經(jīng)完成了挑戰(zhàn)直接進了場。

    “這個U-17集訓(xùn)營,目的就是培養(yǎng)出世界級的網(wǎng)球精英,訓(xùn)練內(nèi)容嚴酷至極,一半以上的參加者不到一周就會被淘汰。”

    “聽說,有原本很看好的球員在這里受到打擊后一蹶不振,最后放棄網(wǎng)球的例子。雖然不知道我們被叫到這里的原因是什么,不過……”

    手冢說道這里聲音一頓,回過身看著身后的隊員,堅定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我們已經(jīng)參加了,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棄,我們?nèi)w八個人都要。”

    “八個人嗎?”桃城的心緒突然有些低落,“如果越前也在的話,就是九個人了。”

    各個球場的高中生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青學(xué)一行人,十三號球場內(nèi),轟和村田停下訓(xùn)練交談著什么。

    “我說那些國中生還真是可憐哎,小小年紀就要嘗到挫敗的痛苦滋味。”

    “說的也是,不是每個人都和小太子他們一樣強。”

    “十三號球場,禁止喧嘩,轟跟村田降級到15號球場。”

    冷酷無情的聲音從喇叭里面?zhèn)鞒觯曇繇憦卣麄球場。

    “是。”

    原本還可憐別人的兩人聽到這話后只能乖乖認命,垂頭喪氣地走出十三號球場。

    黑部從監(jiān)控室走了出來,一出場就直接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

    看到樓下走過來的一群人,黑部舉著喇叭高聲道:“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們,總教練不在期間,由我指導(dǎo)你們的戰(zhàn)術(shù)教練——黑部。”

    說完,黑部不再看青學(xué)眾人,而是轉(zhuǎn)身朝著整片球場說道:“各位,正如你們所知的,這次合宿在246名高中生后,又加入了50名國中生參加集訓(xùn)。”

    50名!

    這個數(shù)字一出,青學(xué)眾人心下都不由在想還有誰。

    “從現(xiàn)在起,不管是高中生還是國中生,都要經(jīng)受磨練,以期望提高訓(xùn)練營的整體水準(zhǔn),不過,總教練要我傳話,300人實在太多了,我們在球場空投250個網(wǎng)球,沒搶到球的人,立刻離開營地。”

    轟——

    黑部話音一落,球場上空就出現(xiàn)了幾架直升機,隨后一大波網(wǎng)球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走吧,我們也是時候過去了。”遠遠圍觀的幸村對身邊的仁王說道。

    “Piyo~”

    仁王吐出一句口癖,隨后拿出一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網(wǎng)球遞給幸村,他們現(xiàn)在過去,網(wǎng)球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搶光了。

    “撿球,快點撿球啊。”

    “我們快去,絕對不能大意。”

    嘩。

    只見一片混亂中,幾道人影閃過。

    “球呢?那么多球,怎么都不見了?”

    新征選的高中生混亂成一團,明明他們一直盯著網(wǎng)球下落,但是還沒看到球落地,就都不見了。

    “你們幾個是……”大石用球拍接下一球看才有多余時間看清眼前的一幕。

    只見四天寶寺、山吹國中、比嘉國中、不動峰、冰帝等等人手都拿著網(wǎng)球。

    遠山直接用衣服摟住一堆。

    “原來你們大家都來了。”桃城有些開心,陌生的環(huán)境遇到認識的人,還是很值得高興的。

    “就連你們這種小嘍啰都被征選來了,沒有理由讓身為國王的本大爺缺席吧。”跡部高抬著下巴表示著不屑。

    宍戶看到下面的青學(xué)額頭拉起一條黑線:“居然現(xiàn)在才注意到我們,你們真是遜斃了。”

    “既然說是征選,我們關(guān)西當(dāng)然也有人了。”白石舉著球拍說道。

    遠山由于個子矮,直接跳了起來,看清青學(xué)的人員后問:“那個超前沒有來嗎?”

    木手將網(wǎng)球舉起,輕蔑地看著眾人,“如果以為只有自己被邀請就洋洋得意的話,我可是會讓你們吃個大虧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菊丸看了一圈后,總感覺這個球場上還少了些什么。

    手冢的視線一掃,立馬就找到了問題所在,“立海大的人,沒有到場。”

    “是哎,沒提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立海大難道又拒絕了?”

    “不可能吧,這可是U-17哎。”

    立海大身為全國冠軍,部長幸村更是有“國中第一人”的名號,沒理由他們不到場才對。

    就在眾人討論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清冷的聲音。

    “大家又見面了。”

    眾人回頭,只見幸村和仁王正朝著他們走來,而他們的手上,也有兩顆網(wǎng)球。

    “是立海大的幸村和仁王。其他人為什么沒有看到?”

    看清來人后向日直接脫口而出。

    芥川看著幸村身后空空如也的畫面,問道,“幸村君,丸井君也沒有來嗎?”

    面對芥川直白的詢問,幸村只能笑而不語,最后只說了句:“說不定一會兒就看到了。”

    跡部聽到這話冷笑一聲:“你又在打什么啞謎,幸村?”

    跡部還不了解幸村的性子嗎?凡事就喜歡留懸念。

    不過跡部表示本大爺可沒功夫去猜。

    “居然沒有球了,我還以為好歹會給我留一顆的。”

    此時,一位高中新生找了一圈沒看到球后,有些沮喪的大叫。

    一只手伸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就見乾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指著一個方向說:“那里還有一顆網(wǎng)球。”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靜靜落在地上的那顆網(wǎng)球吸引住了。

    眾人屏住呼吸,隨后一瞬間蜂擁而上。

    砰!

    說時遲那時快,一顆石子從眾人后方襲來,直接擊中網(wǎng)球。

    網(wǎng)球受到力道后彈起,眾人順著網(wǎng)球飛出的方向望過去,只見越前背著網(wǎng)球包,網(wǎng)球正好落在了他的紅色球拍上。

    他五指一抓,將最后一顆網(wǎng)球收入囊中。

    越前嘴角一勾,說道:“大家好。”

    幸村看到這一幕心里不由暗暗默念,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

    “一點都沒變呢,那個小弟弟。”還是那么的自信?

    “超前,一決勝負吧。”

    遠山看到越前直接奔了過去,越前無語,“你就知道這一套。”

    說到這里,越前看向幸村所在的方向,“立海大還是讓人蠻意外的。”

    三巨頭的皇帝和軍師都不在,就只有幸村和仁王,才比較奇怪吧。

    “看來所有國中生都拿到了網(wǎng)球。”正當(dāng)幸村在想要不要開口的時候,黑部的話將眾人的注意力拉走。

    接下來黑部簡單說明了一下訓(xùn)練營的規(guī)則。

    “在這里是按照實力來排名,將場地劃分為1到16個球場,數(shù)字越小則實力越強,每天在練習(xí)之前,我們教練組都會選出幾組選手進行洗牌戰(zhàn),獲勝則晉級,落敗者降級到后面的球場,雙方交換。”

    仁王無聊的眨眨眼,對于他和幸村來說,這些規(guī)則早就了然于心,不聽也罷。

    倒是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重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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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0、190

    這次合宿的246名高中生自然不會全部都是高一的新生, 而是直接將包括10號球場在內(nèi)的后面幾個球場的人員,全部劃分到了這里面,佐佐部順一,則是12號球場。

    佐佐部看著對面人手一堆網(wǎng)球的國中生, 直接怒吼:“喂——國中生的小鬼們, 不可以一個人拿那么多個球!”

    白石一臉悠閑的將拿到的網(wǎng)球擺在身前, “教練并沒有說一個人只能拿一個。”

    “就是就是啊,得球者為王嘛。”遠山立即附和自家前輩。

    “侑士, 教練剛才說沒拿到球的人馬上消失是吧?”向日轉(zhuǎn)頭問自家隊友。

    看似是和隊友說, 實則是在提醒高傲的高中生們游戲規(guī)則。

    侑士非常配合的抱怨一句:“岳人, 你就不能小聲點嗎?”

    就怕高中生們聽不見呢!

    兩人一唱一和打著配合,直接將佐佐部給怒腦了。

    黑部看著這一幕, 聽著工作人員的匯報,“黑部教練,包括50名國中生在內(nèi)的296名選手, 有近半數(shù)都沒有拿到網(wǎng)球。”

    “全部都是高中生啊……”黑部冷笑一聲, 隨后直接從廣播中宣布, “現(xiàn)在, 沒有搶到球的選手依總教練所說立刻消失, 宣布完畢!”

    這些高中生總是想等著球落地了才搶, 可是國中生這邊,是看到網(wǎng)球就忍不住揮拍, 兩相比較, 高下立判。

    *

    教練這么說, 難道九號以后的球場全部都淘汰掉?

    佐佐部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他還沒打上去, 就要這么結(jié)束嗎?

    “開什么玩笑, 難道讓這些小鬼來取代我們嗎?”

    “說的對,他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靠運氣拿到的球算什么本事。”

    有人帶頭說話后,球場內(nèi)的高中生頓時情緒暴漲,一聲聲大喊著自己的不服。

    佐佐部見此直接提起球拍指著對面的國中生,“誰都可以,拿你們搶到的球當(dāng)賭注來跟我單挑?”

    此話一出,在眾人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乾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吐槽到:“不見棺材不掉淚。”

    佐佐部視線在一眾人中轉(zhuǎn)了一圈,隨后直指青學(xué)這邊吼道:“那邊的那個戴眼鏡的四眼田雞,拿你的球當(dāng)賭注來跟我一決勝負。”

    “嗯?”手冢聽到這話輕哼一聲。

    木手轉(zhuǎn)頭看著球場上的人,語氣帶著一絲狠厲,“等等手冢,那個人指名說我呢。”

    “什么啊,要說戴眼鏡,應(yīng)該是我才對吧。”忍足抬手整理一下有些“松”的眼鏡,用行動證明對面叫的人是他。

    “或許是我哦~”金色笑瞇瞇的說。

    而幸村和仁王則是第一時間看向最后一個戴眼鏡的。

    只見乾悄悄將眼鏡取了下來。

    “別摘了,乾學(xué)長。”海堂看到自家前輩的舉動有些無力,這樣真的有夠丟臉的耶。

    “可以開始打了嗎?”

    突然,球場之上,傳來越前的聲音。

    越前看過去,就見“自己”雙手趴在中心網(wǎng)上饒有興致地盯著高中生方向。

    越前驚了,“這是誰?”

    “啊,小不點!”菊丸看看球場上的人,再看看就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所以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越前見自家前輩懷疑的眼神,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有上場的打算,但是他還沒有行動好不好?

    “菊丸前輩,我才是越前。”越前無奈道。

    “侑士,你的眼鏡呢?”向日不經(jīng)意瞥到自家隊友后,一看不得了,原本在忍足鼻梁上的眼鏡此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忍足有些不適應(yīng)的摸摸自己的太陽穴,“被仁王借走了。”

    唰。

    眾人的視線立馬集中到了幸村這邊,見幸村身邊早就沒有了仁王的身影。

    仁王在全國大賽上幻影成手冢打敗不二的比賽,在座國中生都是親自觀看了的,所以不用猜,此時在球場上的“越前”就是仁王假扮的無疑。

    幸村在眾人的視線下依舊面不改色,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到:“雅治有時候,就是有些愛玩兒。”

    眾人麻木的看著幸村一臉“我也有些苦惱”的神色紛紛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別以為我們沒看到你眼中的笑,幸村君!

    跡部輕蔑一笑:“仁王每次就不能華麗點嗎?”

    “跡部君可以當(dāng)面和雅治說哦~”幸村眉眼一彎,淺色的雙眸中透露出讓人難以質(zhì)疑的目光。

    跡部見此輕抿了下雙唇將頭瞥了回去,仁王不再幻影自己來氣他,跡部就謝天謝地了。

    而此時在監(jiān)控室將一切都看在眼底的黑部,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

    齋藤是叫你們加點刺激,但是沒叫你們這樣加?

    這可是了解國中生實力和個性外加下馬威的開幕式,就這么被立海大的人攪和了……

    黑部有些心累,第一屆國中生就不好帶!

    *

    眾人心照不宣的看著球場上的“越前”。

    佐佐部見是一個小鬼有些嫌棄的說:“怎么是個矮冬瓜?”

    正在圍觀的越前本人表示,拳頭硬了。

    于是越前直接找到自家部長:“手冢部長,把你的眼鏡借我用一下。”

    “你想干什么,越前?”手冢雖然這么問,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遲疑。

    越前接過金絲框眼鏡自己帶了上去,“馬上你就知道了。”

    話落,只見越前直接走進球場,面對著另一個‘越前’喊話:“你一個人的球怎么夠,要打就雙打,你說是吧,越前?”

    仁王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眨眨眼,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子。

    “又是一個矮冬瓜,是雙胞胎嗎?”

    “和陸奧兄弟一樣哎。”

    佐佐部看到兩個小鬼這么囂張,眼中充滿了輕蔑,“兩個小鬼給我閃到一邊兒去,小心受傷哦!”

    “喂,佐佐部。”帶著紫色帽子的松平親雄打斷他的話,左手插兜夾著球拍走了進來,“交給我們好了。”

    “松平、久島……”

    既然有人出來應(yīng)戰(zhàn),而且還是高于自己的球場,于是佐佐部退到了裁判席上,“松平,對面只是兩個小鬼,你們要手下留情哦。”

    “真是不巧,我最不知道的就是怎么樣手下留情。”

    松平說完,左腳邁開,整個人向右下蹲成工步,雙手伸直持平,做好隨時發(fā)球的準(zhǔn)備。

    站在前場的越前回道,“沒關(guān)系,反正我還是會贏。”

    松平聽后微微低頭,視線下壓,鎖定越前所在的方向后直接發(fā)了出去。

    “麥格農(nóng)彈。”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網(wǎng)球如子彈般極速砸來。

    越前緊握著球拍,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網(wǎng)球直接從他頭頂擦過,強大的氣勁將他的白色帽子掀飛。

    松平見此不由露出一個譏笑,只是還沒得意一秒,就見后面一個“越前”手中球拍一劃,將彈起的網(wǎng)球穩(wěn)穩(wěn)接下。

    仁王壓下白色帽子,讓人看不到他的神色,隨后手臂舞動,一個呼吸間網(wǎng)球砸在對面的球場上,反彈了出去。

    “腳邊截擊。”

    “怎,怎么會……”

    越前一臉淡然的將落在地上的帽子挑起來,重新帶上,微微側(cè)身朝后面的人喊道:“我說前輩,太快結(jié)束比賽的話,豈不是很沒意思?”

    仁王歪一歪頭,青學(xué)眾人看到這樣子的越前倒吸了口氣。

    實在很難想象那個愛耍酷的小鬼做出這樣的動作,太犯規(guī)了!

    仁王想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沒錯。”

    “你們兩個,居然完全沒將我們放在眼里。”

    松平暗恨,再次發(fā)球,朝著前場的越前攻擊過去。

    接下來眾人就看到了兩個越前前后左右不停奔跑,有仁王這個“雙打第一人”在,這場隨即組的雙打非常像樣。

    “我都快不知道哪個才是越前了。”

    “我也是,要不是知道內(nèi)情,還以為越前真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松平和久島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對面回過來的所有球,都是他們打過去的球路。

    他們這是,被耍了!

    啪!

    想通這一點后,松平用盡全力一擊。

    越前見對面已經(jīng)看破,于是也不再留手,直接一個穿越球打在了松平的腳下。

    久島飛身救球,直接將網(wǎng)球吊高。對面,仁王看準(zhǔn)時機后在網(wǎng)前直接跳殺。

    砰!

    網(wǎng)球砸落,迅猛之勢散開,頃刻之間網(wǎng)球飛出了場外。

    不一會兒后。

    后場的越前輕輕拍打著網(wǎng)球,“喂,你剛才的那記發(fā)球,還蠻有趣的。”

    松平聞聲看了過去,只見對面后場上,越前擺出一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姿勢。

    這,這是我的麥格農(nóng)彈、

    “發(fā)球……”

    唰!

    網(wǎng)球飛馳而過,松平的帽子掉落在地。

    仁王和越前同步收起球拍,雙腿交叉,左手插兜,右手按著球拍,下巴高高抬起:“你還差得遠呢!”

    那動作,那神情,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越前反應(yīng)過來后,額頭上黑云一片。

    自己說的時候沒感覺,但是看著和自己長得那么像的人這樣說,怎么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波動球第六式!”

    “這么大的怪力,太可怕了。”

    “看我這招——神隱。”

    “跟上節(jié)拍——音速彈。”

    “棕熊落網(wǎng)。”

    “……”

    接下來的場面全部一面倒,所有挑戰(zhàn)的高中生都敗下了陣來。

    原本仁王還在場邊圍觀,眼角的余光瞥到場外的角落處后,立馬取消幻影,趁著混亂的局面回到了自家部長身邊。

    笑話,他現(xiàn)在可不想和鬼前輩直接對上。

    “太丟人了!”

    仁王剛剛站定,就聽到一聲熟悉的怒吼傳遍整個球場。

    緊接著,是入江毫無波瀾的話語,“沒有先衡量一下對手的實力就比賽,真是太膚淺了。”

    鬼看著全部倒下的高中生,簡直就是諷刺,一群接受良好訓(xùn)練的高中生,居然沒有一人抵擋住國中生的攻擊。

    “沒搶到球的家伙,立刻給我滾出去,不準(zhǔn)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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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1、191

    “大、大哥……”

    佐佐部看著留守二軍的老大聲音有些發(fā)顫, 心中雖然不甘但是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國中生們見此,將視線都放在了剛出場的三個人身上。

    那種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勢,雖然隱匿了起來,可是三人目下無塵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 這三個人在這個訓(xùn)練營絕對不簡單。

    隨后的一幕就更加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鬼十次郎一發(fā)話, 高中生們便陸續(xù)離場, 連反駁都不敢。

    原本看熱鬧的幸村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第一時間尋著視線望去, 只看到鬼移開視線的動作。

    “啊, 就這樣離開了嗎?等等啊, 我都還沒有打哎。”遠山追上前幾步,舉著球拍大叫著想要高中生留下來繼續(xù)比賽。

    忽然遠山感覺眼前一暗, 抬頭只見一頭淺棕色卷發(fā)的前輩,帶著圓圓的黑絲眼睛擋在了自己身前。

    “抱歉了,其實這里本來就是禁止私下比賽的。”入江解釋道。

    “如果想要跟我們比賽的話, 就在洗牌戰(zhàn)獲勝慢慢爬上來吧。”

    鬼的話直接讓本就不喜歡隱忍的亞久津炸毛了, “別開玩笑了, 明明就是你們高中生先說要比賽的, 現(xiàn)在是想要逃嗎?”

    鬼目光微冷, 看著看都沒看亞久津一眼, 直接說到:“我丑話說在前頭,剛才跟你們比賽的高中生全都是9號球場以后的人, 不要太得意了。”

    話落他便轉(zhuǎn)身, 打算帶著入江和德川走人。

    “那么你是幾號球場的呢, 傻大個?我現(xiàn)在就能夠把你擊倒。”

    仁王聽到亞久津的話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忍心看了。

    站在幸村左邊的跡部聽到動靜后, 看到仁王的動作, 有些疑惑的問:“你那是什么反應(yīng),仁王?”

    總感覺他們知道什么一樣?

    跡部看著球場上僅剩的三個高中生:難道,這幾個人不簡單?那個卷發(fā)的人,很眼熟呢。

    “Piyo~”

    仁王直接回給跡部一個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口癖,叫他自己去意會。

    跡部見此深吸一口氣,和立海大的人呆久了,他的耐力可以說更上一層樓了。

    德川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幸村和仁王,銳利的視線隱晦的投過去,示意兩人:你們在里面混久了,球技可別倒退了。

    在德川看來,兩人大大方方回一號球場多好,根本沒必要和國中生混在一起。

    對此仁王一笑,回給德川一個眼神表示:前輩就放心吧,打打大曲前輩還是夠用的。

    如此想著,仁王還偷偷用兩只手比劃了兩下,好讓對面對上號。

    幸村則是給了一個讓前輩放心的眼神。

    用一句真田常說的話,他們立海大,絕對不會松懈!

    鬼聽到亞久津作死的言論,停下腳步,“可別急著自尋死路。”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洗牌戰(zhàn),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亞久津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身邊的桃城突然充滿激情的叫道,將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給無意化解。

    入江見此開口自報名號:“我是三號球場的入江奏多,我也很期待能夠和你們一戰(zhàn)。”

    “五號,鬼十次郎。”

    鬼說完后不再停留,直接抬腳離開。

    越前見還有一個人沒有開口,于是出聲詢問:“那么你是幾號球場的呢?”

    德川看著面前的人直接打算無視,就要擦過的瞬間,耳邊傳來越前的聲音。

    “什么嘛,說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想離開嗎?”

    語氣如極北寒冰,對上德川的視線后,越前心下一震。

    短短幾個字,他居然被盯的動彈不得,好可怕的氣勢。

    幸村在一旁將這一幕看的分明。

    德川前輩的“勢”更加強了,看來這一年多前輩進步不小。

    直到德川收回視線,越前才感覺到身體是自己的,不由抿了下唇,看著德川高大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他是德川和也,一號球場的哦。”入江彎下腰在越前耳邊說道。

    然后不等越前回神,直接起身,順帶給自家兩個后輩眨了個眼,這才跟上前面的兩個人。

    “看來這個訓(xùn)練營里,怪物很多嘛……”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眾人的參觀時間,已經(jīng)對這里熟的不能再熟的幸村,在中途就直接帶著仁王離開了大部隊。

    兩人直接朝著偏僻的“秘密小基地”走了過去。

    到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有了人。

    “你們來了。”

    鬼聽到腳步聲后沒有回頭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鬼前輩,德川前輩,入江前輩。”

    幸村和仁王看著三人一一問好。

    入江看到自家后輩直接迎了上去,“怎么樣,剛才前輩的演技還不錯吧?”

    幸村聽后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家前輩,提醒道:“前輩,他們認識你的。”

    全國大賽入江出現(xiàn)在立海大的觀眾席上,再加上種島前輩還下了場,可是讓國中各校正選記憶猶新呢。

    入江立馬反應(yīng)過來,隨后一想他該慶幸修二不在嗎?不然一出場肯定就成為討論中心了啊。

    原因就在入江沒在人前打過球,而種島和幸村則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打過一球……

    “小幸村都不可愛了。”入江一臉傷心,隨后將視線移到另一個后輩身上,打算在仁王這里找找前輩的“優(yōu)越感”。

    仁王:“Pupina~”

    入江撇過頭,表示后輩都沒愛了。

    鬼見三人敘舊的差不多后才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兩個已經(jīng)是一號球場的人,那么訓(xùn)練內(nèi)容不可能和剛?cè)脒x的國中生一樣。以后每天的任務(wù),你們自己想辦法完成。”

    因為幸村和仁王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訓(xùn)練,所以自然要額外抽時間加訓(xùn)。

    想到這里鬼話鋒一轉(zhuǎn),接著說:“今天晚上零號球場,讓我來看看你們的實力有沒有退步。”

    來測一測幸村和仁王如今的深淺,不僅僅是鬼在意,教練組也非常在意。

    只是幸村和仁王都是擅于隱藏自己底牌的人,能不能達到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鬼和入江就先一步離開。

    他們都看出了德川有很多話想和幸村、仁王說。

    幸村是德川一起挑一號球場的同伴,而仁王則是德川一起艱苦訓(xùn)練的同伴,對于獨自一人來到U-17的德川來說,兩人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存在。

    不過,沒有什么是打一場球解決不了的。

    啪!

    巨大的聲響在一個隱秘的角落響起,隨后只聽見呼嘯的破空之聲。

    “既然離開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德川的質(zhì)問聲追來,幸村眉目含笑,感受著網(wǎng)球帶來的恐怖氣勁。

    看來德川前輩雖然不說什么,肚子里也還是憋著氣。

    如此想著幸村一凝神,依靠敏銳的五感他的反應(yīng)能力非常快,在網(wǎng)球過網(wǎng)的一瞬間幸村就來到了網(wǎng)球的落點處。

    砰!

    網(wǎng)球落地快速反彈,幸村手下一緊,球拍極速揮下。

    “這不是時機未到么。”而現(xiàn)在則是時機正好。

    幸村一笑,手中微轉(zhuǎn),網(wǎng)球立時飛出。

    網(wǎng)球疾馳,德川聽到幸村的解釋嗤笑一聲后,臉上的冰冷也好似少了幾分。

    其實德川也不是真的想來問罪,只是找個借口打一架罷了。

    仁王見狀,直接開口調(diào)笑:“聽起來,前輩的怨氣還挺大的。”都一年多了,還記著呢。

    仁王取笑的意味太明顯了,德川手中球拍一抬將飛過來的網(wǎng)球攔截。

    剎那之間,只見德川視線一轉(zhuǎn),手臂抖動間網(wǎng)球直接朝著仁王的方向砸了過去。

    仁王瞪大眼看著金光沖自己奔來,連忙把靠在大腿上的球拍提起。

    啪。

    網(wǎng)球落入甜區(qū),仁王看看球場上的兩人一笑,“Puri~”

    仁王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隨后直接從口袋里再掏出一顆網(wǎng)球發(fā)了出去。

    啪啪。

    緊湊的兩次擊打聲響起,兩顆網(wǎng)球分別朝不同的地方飛射。

    最后這場“較量”直接變成了三人對打練習(xí)。

    越打德川心里越震驚,就算不是正規(guī)的比賽,但是仁王和幸村打出來的球路都非常刁鉆,讓他總有一種只要一分心就會被對方得分的感覺……

    話說兩邊,幸村三人這邊和諧相處,另一邊國中生入駐宿舍才是大吃一驚。

    芥川看著宿舍名單,再一看早就已經(jīng)鋪好的床位,雙手捏成拳,臉上激動的神色溢于言表。

    “啊啊啊——我和丸井君在一個宿舍,岳人,你知道丸井君在哪里嗎?今天都沒有看到他呢。”

    同分在204宿舍的向日一臉麻木,當(dāng)他看到宿舍名單的時候,就對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了預(yù)料。

    “我這一天都和慈郎你們在一起,哪里知道立海大的人在什么地方。”

    “不過,今天我們只看到了立海大的幸村君和仁王君吧。”就在隔壁206的日吉聽到芥川前輩的叫聲走了過來,靠在門上雙手環(huán)胸,接著說:“切原那家伙跟我一個宿舍。”

    聽到冰帝的人在討論立海大的舍友后,203的桃城和伊武也跑了出來,還沒到門口就聽到桃城嘴里大喊著:“這么說來,我們宿舍另外兩個舍友是立海大的柳生前輩和桑原前輩。”

    “我跟蓮二都是202室。”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乾直接將桃城下了一跳,“乾學(xué)長,你這樣神出鬼沒的很嚇人哎。”

    乾聽到后輩的抱怨轉(zhuǎn)頭看著桃城說:“抱歉阿桃,我下次會注意的。”

    此時正走過來的跡部、侑士、樺地等人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跡部看了一眼,“仁王跟樺地在214,那真田呢?”

    “真田君在217室哦。”千石看到聚在一起的人群慢悠悠走來,并回答了跡部剛才的問題。

    此時201室的不二和白石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過來,不二瞇著雙眼笑說:“幸村君是在201室哦。”

    這話一出,立海大的名單湊齊,正選八人全來了。

    “看來立海大比我們所有人都要來的早,也不知道立海大是在玩什么花樣?”觀月手指頭攪著自己的頭發(fā)沉思著。

    不二裕太一想,“也許,這就是冠軍的特權(quán)?”

    白石聽后立馬開口:“小金前幾天才去立海大附中約他們比賽,就算提前也提前不了幾天,說不定就是來的早而已。”

    “就是的說。”遠山立馬點頭回應(yīng),可是一想自己并沒有約戰(zhàn)成功,臉上的神情立馬垮了下來,“可是立海的老大都不跟我打的——”

    “好了小金,各大學(xué)校網(wǎng)球部的正選,都不可以私下比賽的。”千歲揉揉后輩的頭解釋道,“再說,你不是還參加了他們的訓(xùn)練嘛。”

    一提到訓(xùn)練遠山瞬間滿血復(fù)活:“立海大的訓(xùn)練,真的超難的耶。”

    “不管怎樣,從來到這里的一刻,大家都是敵人,不論是立海大還是你們,全都打倒就是了。”

    跡部頷首,眼中透露的是對名單的勢在必得。

    手冢聽后高聲朗道:“跡部說的沒錯,大家還是好好準(zhǔn)備,不知道明天會有什么事在等著我們。”

    跡部和手冢作為名揚國中的人物,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因此眾人也不再聚在一起,紛紛散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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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2、192

    偏僻的球場上, 德川見差不多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于是在幸村再次打球過來的時候直接將網(wǎng)球兜住,隨后收起球拍,“今天就到這里吧,真正的比賽, 有的是時間。”

    幸村抬頭看了眼天色:是啊, 來日方長呢~

    雖然已經(jīng)到了十月, 但是氣溫并沒有降下來,剛結(jié)束對打的幸村打算先回宿舍去洗漱之后再去用餐, 仁王不用多想自然沒有異議。

    放松的姿態(tài)去吃飯才是享受。

    *

    此時宿舍樓中, 其他學(xué)校的選手都已經(jīng)去熟悉訓(xùn)練營, 只有冰帝的幾只還留在原地。

    210宿舍前,跡部看著室友名單, 一時間沒有對上名號。

    跡部景吾、門脅悟、南健太郎、東方雅美。

    跡部在腦海中努力尋找記憶,山吹國中的雙打“土豆雄兵”,還有牧之藤那個在全國大會抽簽儀式上大放厥詞的門脅?

    想到這里跡部腳下一頓, 整個人就向前一倒, 跡部連忙抬起右手撐著墻, 頭低的讓人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

    一旁樺地看到自己的幼馴染肩膀不停抖動的樣子有些擔(dān)憂, 于是伸手想要去給幼馴染無聲的安慰。

    “哈——”

    突然, 跡部一聲冷笑, 嚇的樺地又將手縮了回去。

    “哈、哈哈哈……”跡部五指抓著墻壁恨不得將墻捏碎,笑聲越來越大, 突然跡部猛地抬起頭, 整個人后仰, “教練組真是太不華麗了!”

    山吹兩個就算了, 門脅這家伙的性子, 跡部不確定到時候會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讓他有了想砸球的沖動。

    跡部自認自己不是一個看不慣別人的人,因為他不屑,但是,作為未來幾個月一起生活的室友,還是三觀比較合拍才能和諧相處啊。(其實就是嫌棄了(●\'?\'●)。)

    “跡部?”向日看著有些“癲狂”的部長強忍著笑意喚了一聲。

    正好回宿舍的幸村和仁王在樓梯口對視一眼,跡部這笑聲,有點恐怖呢。

    兩人走過去,仁王直接大笑著湊到冰帝堆里,“肯定是小景你總是嫌棄別人不華麗,現(xiàn)在把自己毒奶進去了吧。”

    幸村聽后不由想到了跡部那手抽簽的運氣,對于仁王的話深表贊同。

    小景很有毒奶潛質(zhì),只不過,別人都是毒對手,小景就是毒自己而已。

    跡部回頭看到幸災(zāi)樂禍的立海大兩只,瞬間收起了笑意,高傲的抬起下巴,雙眼微微下垂,好像國王俯視下面的使臣一樣神色輕蔑。

    視線再一轉(zhuǎn)到自家五個隊友身上,除了樺地外,神態(tài)都不怎么自然。

    “哼!”

    跡部雙目微冷,輕哼一聲后推門而入,留給幾人一個驕傲的背影。

    剩下冰帝幾個面面相覷,幸村見此開口:“馬上就是晚餐時間了,這里的飯菜值得一嘗呢。”

    忍足頷首,“我們等下就過去。”

    話到這里,大家也沒有什么要說,一時幸村和仁王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

    幸村看到一旁的花架上多出來的一盤仙人球和“烏頭”兀自一笑,而仁王這邊則是把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門牌掛了出去。

    當(dāng)天晚上,幸村和仁王去了地下零號球場,接受前輩們的秘密測試……

    這邊的劇情進入正題,而在另一邊,真田等人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國中生入營的這一天。

    得知國中生要后一天才會過來的一群人都露出了一個笑。

    立海大眾人表示:他們見面禮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人過來……

    *

    次日,山間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幸村和仁王早早結(jié)束晨練回來,洗漱之后下去用早餐。

    幸村兩人到餐廳的時候,國中生基本都到齊了。

    由于昨天一下淘汰了兩百多人,此時的餐廳還有很多空余的位置,幸村和仁王拿好食物后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大事不好了。”

    突然一聲尖叫將眾人的視線拉了過去。青學(xué)的一年級生堀尾作為這一次合宿輔助成員打聽消息是一流。

    “出什么事了,一年級的?”大石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起身詢問。

    堀尾是跑過來的,此時正通紅著臉喘氣,“大、大石學(xué)長,今天的洗牌戰(zhàn)名單公布了,桃城學(xué)長要和五號球場的鬼前輩比賽。”

    唰!

    堀尾的話讓在座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居然是青學(xué)的桃城,為什么不是我呢?如果是我的話……”伊武面無表情,眼珠都不動一下地自言自語。

    “鬼十次郎,就是昨天那個人。”

    “聽高中生都叫他‘大哥’的那個。”

    “……”

    “為什么是我?”

    桃城疑惑,不過此時也沒有時間想太多。

    眾人飛快吃完早餐,火速在球場集合。

    只有幸村和仁王遠遠吊在末尾,對于既定的劇情,兩人都不太感興趣。

    *

    “你們快看對面那人的球拍。”

    “居然,是十字的。”

    “這樣的球拍要怎么打比賽?”

    場外眾人議論紛紛,場內(nèi)桃城和鬼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為什么只有桃城一個人的名單?而且對手還是五號的鬼十次郎。”不二一邊想一邊說道。

    跡部帶著冰帝眾人走過來,人未至,聲先行。

    “不用猜都知道,這會是一個下馬威咯。”

    仁王聽后轉(zhuǎn)頭和跡部打招呼。

    跡部一看到仁王那笑意盈盈的樣子就想砸球。

    昨晚不習(xí)慣的跡部去214找樺地,門牌上“仁王王國”四個大字,讓跡部現(xiàn)在看到仁王就牙疼。

    不過仁王顯然沒有這個自覺,直接接話道:“說的沒錯,你們知道他在訓(xùn)練營有一個什么樣的外號嗎?”

    對于仁王的問題跡部直接一個冷笑,表示本大爺不猜。

    幸村見此悠悠開口:“他的綽號是——地獄守門人。”

    “他雖然位居五號球場,但是從來都不和上面的球場比賽,只是將下面的挑戰(zhàn)者一一打敗。”

    地獄守門人,守的其實是一道坎。

    訓(xùn)練營五號球場以上和以下的實力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聽到幸村的解說,眾人漸漸安靜下來,這個稱號,其實也是在某一方面或多或少說明了鬼的不同。

    訓(xùn)練營選桃城作為第一天洗牌戰(zhàn)的人選目的性很強。

    就是要挫一下國中生的銳氣。

    立海大作為三連霸的學(xué)校,其實選他們中的人最合適不過,但是立海大在去年已經(jīng)“挫”了訓(xùn)練營的銳氣,而且現(xiàn)在在場的兩個都不是那么好打的人。

    總不能直接派種島或者德川上場吧,太過大材小用不說,最后的結(jié)果還難以預(yù)料。

    所以人選就要在立海大之后的亞軍——青學(xué)中選。

    放棄早就成名的手冢跟不二,雙打的大石和菊丸不考慮,剩下的人中,根據(jù)每個人的天賦選擇。

    桃城這種大爆發(fā)式的網(wǎng)球,比賽中會讓場面更加響亮,同時,敗的也會很慘烈……

    接下來的比賽和上一世別無二致,桃城從開始的斗志滿滿,到后面的慘敗不過就是短短幾分鐘的事情。

    中途的小小爆發(fā),桃城也沒能夠打破鬼的防線。

    訓(xùn)練營這一招“敲山震虎”還算成功,至少看到結(jié)果后,國中生這邊漸漸沉默了下來。

    對于鬼可怕地實力,才知道自己先前地想法有多愚蠢。

    *

    齋藤坐在空無一人的餐廳中安靜悠閑的喝著咖啡,一旁的桌子上擺放著筆記本電腦,畫面鏈接的正是球場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

    “簡直就像誤入獅口的羔羊,果然國中生和精英高中生之間的實力天差地別。不過,沒有什么是比落入絕境后的事物更難以預(yù)測的。”

    想到這里,齋藤放下杯子合上筆記本,起身理了理衣領(lǐng),口中吐出一句:“接下來該到我出場了。”

    *

    畫面一轉(zhuǎn),齋藤在中心球場的臺上現(xiàn)身。

    “喂,那邊的國中生。”

    喇叭中帶著電子音的聲音傳來,幸村眼中一暗。

    終于要來了!

    “喔,那個是誰?看起來好高大。”遠山看到來人一臉驚嘆。

    “目測有216公分啊。”

    “大家早,我是U-17的精神教練齋藤。”

    仁王看著一邊揉頭一邊介紹的人打了個哈欠,“這樣子也就騙騙新人吧。”

    要知道齋藤可是“精神”教練,現(xiàn)在這無害的樣子,欺騙性太強,仁王表示鄙視。

    幸村失笑搖頭,“教練偶爾也會冒失一下,這就叫反差。”

    落入齋藤教練的“訓(xùn)練”,那“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我已經(jīng)看過各位之前的比賽,老實說大家都強的不怎么像是國中生呢。不過,若是能再加強一下精神層面的建設(shè),想必大家的實力會更上一層。”

    “精神層面……”

    不二喃喃自語,對于全國大賽和仁王的比賽,不二心中是有遺憾的。

    此時聽到以前從未接觸到的領(lǐng)域,讓他腦海中對仁王有了新的看法。

    “那么,現(xiàn)在請大家兩兩一組,組成搭檔。”齋藤并不理會下面的人怎么想,只是盡職地走自己接下來安排的流程。

    “組搭檔啊?”跡部第一時間轉(zhuǎn)頭看向立海大這邊。

    立海大只有幸村和仁王兩個人,國中生50人正好是偶數(shù),怎么想也不可能會有其他學(xué)校的人來找這兩個組隊。

    也就是說,幸村和仁王會組成雙打?

    雖然這樣想,但是跡部心里面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反駁自己。

    精神教練,會這么簡單嗎?

    跡部的動作非常快速,帶起的動靜也很大。

    其他人注意到后,看到跡部和幸村對立而站的局面,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是吧,幸村桑和仁王桑?”

    “神之子和欺詐師!”

    “雙打!!”

    這個組合簡直想都不敢想,誰和他們對上,不用打直接棄權(quán)好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跟這一組對上。”

    “雖然這么說很沒骨氣,但是還是保護我方勝利要緊。”

    幸村聽到大家的討論聲,只是給了眾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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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3、193

    “大石, 聽到了嗎?我們終于又可以打雙打了。”

    “日吉,你就和本大爺一組吧,讓你開開眼見識一下冰帝學(xué)園部長的實力。”

    “海堂,要不要跟我組成一組?”

    很快, 幸村就聽到了跡部和手冢向后輩發(fā)出了邀請。

    幸村看看自己身邊, 他們立海大的后輩都不在呢。

    如此想著, 幸村和仁王也并沒有去和其他學(xué)校的選手發(fā)起組隊邀請。

    畢竟他們兩個是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總感覺去淘汰別人他的心里會過意不去啊。

    一會兒過后, 齋藤看著所有人都組好后, 一個抬手讓眾人禁聲。

    “那么……單打比賽現(xiàn)在開始, 輸?shù)囊环綍惶蕴丁!?br />
    轟——

    齋藤的話就像一顆平地驚雷,讓剛才還嬉笑的42名國中生瞬間呆愣在原地。

    “單、單打比賽……”

    “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不是應(yīng)該打雙打嗎?”

    “……”

    “沒錯, 就是要你們跟自己選的搭檔對戰(zhàn)。”

    齋藤的話打破了眾人的幻想。

    在普通情況下說組隊,大家自然而然的都會以為是要進行雙打比賽,所以挑選的隊友都是自己熟悉的、默契的, 甚至是從國一就組在一起的搭檔。

    也正是因為這樣, 要淘汰掉自己的搭檔, 才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要我們跟過去一直奮斗的伙伴對決, 還必須將對方狠心淘汰才能晉級, 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手冢平淡的語氣讓人看不出他有絲毫波瀾, 可是能夠為了青學(xué)犧牲自我的一個人,其實他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

    “精神層面原來是這個意思。”

    和自己弟弟組成搭檔的不二, 語氣有些冷, 他從來就拿自己的弟弟沒辦法啊。

    “可惡, 別開玩笑了。”

    “誰可以做出這種事啊!”

    眾人的反對聲響起, 對于這個決定非常不滿。

    幸村看大家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直接一盆冷水潑了下去。“不愿意比賽的兩個人, 會被一起淘汰哦。”

    乾聽后,事件在腦海中一轉(zhuǎn),“也就是說逃避這個分組比賽的機率是0%。”

    幸村的話就像是最后的通牒,為了在這里“存活”下去,他們只能任人擺布,乖乖比賽。

    齋藤欣賞完了眾人的表情后,對上幸村和仁王所在的方向開口,“接下來將以搶七的形式?jīng)Q定輸贏,叫到名字的選手就可以下場比賽了。”

    說完,齋藤將工作人員提交上來的分組名單確定好后,分配了對應(yīng)的球場。

    小小的一個天地,在一瞬間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宍戶學(xué)長……”

    唰!

    網(wǎng)球從鳳的側(cè)邊擦過,是宍戶突然就發(fā)了球。

    “你還在那里發(fā)什么呆,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你不知道嗎?”

    “HA——月亮截擊。”

    “……”

    球場上的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幸村拉著仁王選了一個最佳視野點觀看比賽。

    不管是忍足0削了向日,還是鳳絕殺了自家宍戶學(xué)長,還有跡部和日吉、手冢和海堂,冰帝和青學(xué)的傳承之戰(zhàn),外加九州雙雄的再次對決等待……

    在場眾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最悠閑了。

    “那兩個一年級的小鬼又不在呢。”幸村掃了眼四天寶寺和青學(xué)的方向說道。

    仁王聽后撇了撇嘴,“一想到這兩個小鬼是去挑一號球場就有點不爽。”

    可能是自己被劃到了一號球場,地盤被別人挑了說出去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看到仁王難得的較勁,幸村莞爾,“畢竟后輩總是有些任性的權(quán)力。”

    要是赤也也有這樣的舉動,幸村想想自己也只能寵著了。

    “我說,該你們上場了吧?幸村,還有仁王。”

    跡部剛一下場,就看到兩個人坐在高臺上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

    雖然被齋藤教練出其不意的安排,讓他們的心緒都轉(zhuǎn)移到了和隊友的對決之上。

    但是冰帝作為立海大的基友校,幸村和仁王這兩個強的不像話的對手,跡部一直以來都非常關(guān)注。

    今天這樣的局面,也許只有幸村和仁王的對決在眾人的期待中了。

    神之子和欺詐師,誰會更強呢?

    幸村聽到跡部的提醒只是微微側(cè)身,對著仁王說:“雅治,我們好像還沒有在公開的場合比過賽。”

    “Piyo~”仁王眨眨眼接著說,“這不是好時機吧,幸村!”

    幸村對于比賽的認真,仁王覺得自己不先說好,后面可能真的會被送去后山。

    “那就練練。”幸村起身,轉(zhuǎn)身,黃色的衣擺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

    幸村提著球拍,輕聲說道,“雅治,該上咯。”

    仁王弓著腰,低垂著頭,跟上自家部長的腳步上了球場。

    這一場比賽可以說是萬眾矚目也不為過。

    “立海大和其他學(xué)校的比賽我看過很多,倒是第一次看立海大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過,這場比賽應(yīng)該沒有什么懸念吧。”

    “幸村君會獲勝的機率是98.9%。”

    跡部聽到幾人的討論發(fā)出一聲嗤笑,“只怕沒有那么簡單吧。”

    “哦?跡部君的意思是欺詐師有可能打敗神之子嗎?”觀月深邃的目光盯著跡部,跡部剛才的話,是很好的情報。

    就算仁王打不過幸村,跡部這句話也說明了仁王的不簡單……

    跡部將視線鎖定在球場上的兩人身上,說:“看看就知道了。”

    *

    比賽開始,由仁王優(yōu)先發(fā)球。

    啪!

    一聲脆聲在球場傳開,金光在幸村眼前飛掠。

    砰一聲,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網(wǎng)球在幸村的半場墜落就再也沒有彈起來。

    “1-0,仁王得分。”

    “唔、一上來就是零式發(fā)球。”

    “如果這樣,只要仁王使用零式發(fā)球,就可以一直保持自己的優(yōu)勢,優(yōu)先搶下第七分。”

    “可是剛才幸村君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他是原本就沒打算接這一球嗎?”

    “接下來發(fā)球權(quán)就要交換了。”

    幸村從褲兜里拿出一顆網(wǎng)球,全盛時期的仁王打出的零式發(fā)球可以說是百分百難以回擊。

    不過幸村作為立海大的部長,還是二周目來的,破解之法自然不是沒有。

    可是他并沒有去接,說他想藏拙也好,放水也罷。

    幸村只是給仁王發(fā)出一個信號。

    你的劇本,我同意了,雅治!

    唰——

    一瞬間的爆發(fā)式破空聲,讓眾人似乎出現(xiàn)了耳鳴的錯覺。

    及快速的一球砸在仁王的半場,仁王看著飛出去的網(wǎng)球眼簾下垂了幾分。

    1-1,追平。

    仁王抬眼看著對面含笑的人,將球拍換到了左手之上。

    轟。

    在仁王左手手指碰到球拍的一刻,球場瞬間燃起兩股駭人的氣勁。

    無形的威壓頃刻之間席卷球場,雙反的博弈,現(xiàn)在才是開始。

    “好、好恐怖。”

    “別說話,仔細看。”

    強者對決,一招一式皆不可錯過。

    仁王的右手中變魔術(shù)似的出現(xiàn)一顆網(wǎng)球,大拇指用力一挑,網(wǎng)球飛入高空。

    只見仁王身體同時后仰到達一定程度后,腳下借力,整個人反彈而起,球拍在高空劃下一道殘影。

    啪。

    劇烈的擊打聲一響,幸村的身影猶如閃電一般直接消失在原地。

    眾人一個晃神,幸村已經(jīng)來到了球場中間,網(wǎng)球也恰好在此時來到幸村身前。

    有人感嘆:“完美的時機預(yù)測,精準(zhǔn)的就像是機器一樣。”

    幸村手腕向下一轉(zhuǎn),球拍切下,網(wǎng)球上原本強力的力道瞬間被消減。

    只見幸村將球拍一翻,網(wǎng)球在拍面滑行后落入甜區(qū)的位置,隨后立時送出。

    送出時刻,幸村手上的球拍網(wǎng)線在同時盡數(shù)斷裂。

    仁王5.0的視野讓他注意到了每一個細節(jié),金光退回到仁王的半場。

    仁王腳下一轉(zhuǎn),手臂上的力量涌現(xiàn)。

    啪!

    網(wǎng)球撞入球拍,如山洪般駭人的氣勢被他一力攔下。

    仁王只覺得手臂一麻,要不是他早有準(zhǔn)備,只怕現(xiàn)在球拍都要掉了。

    仔細感受著網(wǎng)球的力道,仁王心里苦哈哈的一笑,即使是做戲,幸村依然不會草草結(jié)束。

    來不急多感嘆,網(wǎng)球的旋轉(zhuǎn)力道不減反增,仁王一凝神,手臂舞動,大力將球擊了出去。

    啪、啪!

    巨大的氣勁將灰塵席卷,迷蒙中東西墜地的聲音傳來兩聲。

    待眾人看清,網(wǎng)球被分為兩半掉落在幸村和仁王的球場。

    仁王舉起球拍,只見拍弦已經(jīng)斷裂。

    “看來就到這里了。”

    “哈——”幸村輕笑,“說的是呢。”

    仁王的劇本就是,速戰(zhàn)速決,平分秋色。

    幸村表示,難得隊友找他搭戲,身為部長怎么能夠拒絕可愛的雅治呢?

    “平局?”

    “是我沒想到的結(jié)局。”

    “那這樣算誰贏?”

    對此幸村愉快的答到:“教練只說輸?shù)娜司蜁惶蕴瓎褈”

    “可惡。”

    “嚓——”

    “居然還能這樣?”

    面對眾人的反應(yīng)幸村笑而不語。

    雖說幸村和仁王鉆了空子,那也是他們確定訓(xùn)練營絕對不會將他們打去后山才這么做。

    若是其他人這么做,得到的結(jié)果只怕是兩個人一起被“淘汰”。

    齋藤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直接睜只眼閉只眼,反正幸村和仁王是最后一組,其他人也沒機會了。

    對于敗者的不甘,齋藤只說了一句話:“輸?shù)舻娜耍绻銈冏哉J比他們更強的話……”

    未盡的話,眾人卻已經(jīng)腦補了出來。

    看看幸村和仁王,就剛才的一球,只要不是傻子就看得出來自己和他們兩個人的差距。

    齋藤看著沉默的眾人,滿意地一笑:還好沒人站出來,不然他沒想好后續(xù)安排的事不就穿幫了?

    幸村和仁王在國中的威懾力,該說這兩個人又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嗎?

    眼見不能改變結(jié)局,眾人也不再說話。

    桃城轉(zhuǎn)眼終于想起來了什么,大叫道:“對了,越前從剛才就不在了。”

    “小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白石聽后連忙找了一圈自家的一年級。

    “真是的,小不點每次總在重要的關(guān)頭玩兒失蹤。”菊丸忍不住吐槽。

    而此時在一號球場,越前和遠山兩個人正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身上的隊服,早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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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4、194

    接送的大巴已經(jīng)等候在U-17的大門外, 被淘汰的20人收拾好行李陸續(xù)和隊友們告別,然后登上了車。

    沉重的離別氛圍在這里久久不散。

    也許淘汰的人內(nèi)心很沮喪,但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只是帶著和隊友早日重逢的信念去接受訓(xùn)練。

    可對于留下來的人來說, 他們不知道被自己“淘汰”的隊友并沒有真正淘汰。

    他們身上留下的, 是自己“殺”了隊友的深深枷鎖。

    其實, 留下來的,反而會更痛苦!

    上一世幸村作為留在這里的人, 丸井的煎熬、切原的努力、柳生的隱藏還有他自己的、沉默……

    幸村之所以沉默, 只怕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那時候, 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吧。

    *

    山風(fēng)吹過,十月也進入了落葉的季節(jié)。菊丸看著開走的大巴車問:“他們, 真的要回去嗎?”

    明知不會有答案。

    “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幸村微微闔眼,聲音輕的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幸村這樣外露的情緒讓仁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抓抓自己的頭發(fā)想著要怎么讓部長開心起來。

    不過想了一會兒, 幸村又恢復(fù)平時的狀態(tài), 嘴角上揚, 臉上盡是溫和笑意。

    幸村問:“對了, 真田他們離開的時候, 你把什么交給了柳生?”

    “那是, 作戰(zhàn)計劃書!”仁王有些驕傲的說。

    沒有他在,就真田那死板的性格, 只會在山頭乖乖等著吧。

    幸村聽后還想進一步了解, 但是還沒等他問話, 齋藤的聲音就已經(jīng)從廣播傳了出來。

    “22名獲勝的國中生, 馬上到后面的中心球場集合, 開始進行下午的訓(xùn)練。”

    沒有多給眾人傷春悲秋的時間, 大家一起來到中心球場,戰(zhàn)術(shù)教練柘植已經(jīng)等候多時,一旁公告欄上就是今天下午的訓(xùn)練單。

    看到一頁望不到頭的訓(xùn)練單,眾人直接驚呆。

    “前腿肌伸展100次、半蹲跳100次、深蹲跳100次……”

    “短距離沖刺和后退跑8趟一組共5組、正反握腕彎舉十公斤100次……”

    “告訴我這100多個項目誰想出來的?”

    “這、這種量要在六個小時內(nèi)完成?”

    柘植聽到聲音看了過去,凌厲的眼神讓眾人突然禁聲。

    “高中生們?nèi)齻小時就能完成,給你們兩倍的時間,已經(jīng)夠仁慈了。有意見的趕緊給我消失。”

    “不管怎么說,這種量也太恐怖了……”

    眾人紛紛議論,在邊上自成一組的幸村和仁王看著明顯不同的訓(xùn)練單說起了悄悄話。

    “這個訓(xùn)練單好像加了不少。”仁王看著一百二十個項目說道。

    幸村點點頭:“記得上次還只有78項。相比去年,每個項目的總量反而減了一倍。”

    柘植瞥到混跡在人群中的幸村和仁王不由蹙眉,第一次訓(xùn)練就兩個小時完成的人,也好意思混在“新生”里面?

    不過柘植也沒有戳穿兩人的打算,反正這些不服輸?shù)倪x手都會自己去加訓(xùn)。

    比如一軍的訓(xùn)練,其實教練組一般都懶得插手,因為根本沒人聽。

    幸村和仁王不用湊上去看有哪些任務(wù),直接就找了個空地開始了這一次的訓(xùn)練。

    冰帝眾人看到立海大的兩人已經(jīng)行動后,也不甘示弱的在他們旁邊做起了深蹲訓(xùn)練。

    用實際證明了比你厲害的人還比你努力。

    有人帶頭后,其他人也開始了第一天的訓(xùn)練。

    *

    白色的大巴行駛在山路上,所開的方向越來越偏僻,只是沉浸在失落中的20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喂,我說——”久久,甲斐睜開眼,低沉的聲音將其他人喚醒,“雖然這么說很丟人,但是就這么回去你們真的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呢?”伊武側(cè)身,將頭轉(zhuǎn)向木手的方向。

    “嘁——”甲斐發(fā)出一聲輕蔑的語氣,其他人也紛紛被兩人勾起了不甘的怒火。

    “就這樣把人送走,未免太兒戲了。”

    “沒錯,我的大爆炸才是無敵的!”

    “司機先生,能不能把我們再送回去?”

    “現(xiàn)在回去也太丟人了。”

    “不甘心的話,回去以后努力加訓(xùn)不就好了。”

    “……”

    眾人爭論不休,只有正在開車的司機無動于衷,盡職開著自己的車。

    不一會兒,車子開入一條凹凸不平的小路,車身猛然不停抖動,毫無準(zhǔn)備的眾人驚呼,連忙穩(wěn)住身形。

    桃城率先大叫出聲:“搞什么啊?這里不是我們回去的路吧?”

    聽到桃城的話,大家這才注意到車外的環(huán)境,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兩邊茂密的樹木,只是從外面的光影來看,他們是已經(jīng)進入什么深山老林了吧。

    “司機先生,如果不認識路最好還是停下來哦。”金色僅僅抓著背靠一臉哭笑。

    司機不回話,山路已經(jīng)很難開了,再分心小心會翻車。

    “啊……”

    “太難受了,到底要去哪里?”

    一路伴隨著大家的慘叫,車子終于到達目的地緩緩?fù)A讼聛怼?br />
    司機這才開口催促道,“到了,大家在這里下車吧。”

    *

    眾人下車,一看,前后除了樹木還是樹木,等他們回神想要去問清楚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開車揚長而去……

    “居然,把我們丟在這里就走了。”忍足謙也死死抱著自己的網(wǎng)球包看著車子的尾氣。

    向日大喊:“所以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等各位很久咯。”

    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眾人尋聲望過去,只見齋藤站在不遠處,身邊還跟著兩個一年級。

    “齋藤教練?”怎么在這里?

    向日不解。

    “越前,你怎么在這里?”

    “越前,你之前去做什么了?”

    桃城和大石同時出聲,四天寶寺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自家的后輩,金色朝對面喊道:“金太郎,你知不知道大家很擔(dān)心你哎。”

    “抱歉抱歉,我和超前去探險就迷路了啦。”遠山笑嘻嘻的道,隨后還轉(zhuǎn)頭看向?qū)γ妫皩Π桑俊?br />
    越強瞇著雙眼,一副沒什么事的樣子,“對,就是這樣沒錯。”

    此時齋藤上前打斷他們的對話,“好了,接下來才是我要做的工作。”

    “我們不是被淘汰了嗎?所以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沒錯,不過你們想要縮短與勝者組的差距的話,我建議你們可以爬上這座山去看看哦。”

    齋藤云淡風(fēng)輕的回答,說了話但是卻并沒有解釋清楚。

    “可惡。”

    “如果我們爬上這座山,就可以取得敗部重新挑戰(zhàn)的資格嗎?”宍戶聽后急切地詢問。

    如果就讓他這么回去,怎么想他都難以甘心。

    齋藤見此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個嘛,誰知道呢?”

    齋藤的回答讓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難以做出抉擇。

    就在此時越前直接轉(zhuǎn)身,走入黑暗的小道,遠山見此連忙跟上。

    “哎哎,等一下啦超前,不可以一個人偷偷溜走的哦。”

    “越前——”

    “小金——”

    “可惡,爬總可以了吧。”

    兩個一年級都已經(jīng)去了,留下的眾人也不再猶豫,紛紛跟上。

    *

    后山。

    柳站在懸崖之上右手微微張開,雙眼緊閉,感受著風(fēng)的流動。

    柳生則沉默地站在柳的身邊,不知道過了多久,柳睜開雙眼,看著崖下的風(fēng)景說:“差不多是時候了。”

    柳生聽到柳的話只感覺自己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說話都不由帶起了結(jié)巴,“真、真的、要去嗎?”

    “你怎么了,柳生?”

    柳聽著柳生今天的聲音有些奇怪,不由有些擔(dān)憂。

    “沒,沒事,我們也走吧。”柳生抬手整理特別端正的衣領(lǐng)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嗯。”柳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將一顆網(wǎng)球丟了下去。

    此時在崖下早就等候的丸井聽到網(wǎng)球砸落的巨響后,臉上露出興奮的笑:“歡迎儀式,終于要開始了。”

    邊說著將手中的老鷹放飛。

    老鷹終于得到自由,立馬飛入長空,一聲凄厲的長鳴在整個深林響起,傍晚的鳴叫,聽上去不覺讓人后輩發(fā)涼。

    正在屋里喝酒的三船聽到這聲慘叫,大手揮開桌上的空瓶大罵:“你們這些廢物,居然又動我的鷹!”

    正散布在林中各處的高中生們聽到鷹鳴后,頓時激動起來。

    這代表,狩獵開始!

    *

    心之崖,吊橋。

    20名國中生好不容易爬上來,結(jié)果看到的是一架破爛的吊橋和對面高聳入云的懸崖。

    “不會,要走過去吧?”

    “這座橋人站上去真的沒事嗎?”

    “喂,對面的國中生,我是高二的平理惇平。”平理站在吊橋?qū)γ婧霸挕?br />
    大石聽到后問:“請問前輩,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咳,不用擔(dān)心,我就是來給你們發(fā)布任務(wù)的。”

    平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的接著說,“入道教練說了,想要留在這里,必須要證明你們不是垃圾。在這個林子里放了200顆網(wǎng)球,每一顆都有一個分數(shù),天亮之前,積分低的人直接遣回。”

    “什么,居然還有考驗?”

    “就是,大家爬上來已經(jīng)這么累了,居然還要參加這些不清不楚的測驗嗎?”

    經(jīng)歷一天的低谷,此時眾人再聽到這樣的話,心態(tài)瞬間繃不住了。

    平理聽到對面的怒吼,差點繃不住腿軟,還好想到了坐鎮(zhèn)山頂上的人,最后還是穩(wěn)了下來。

    “呵,都到了這里,你們難道還沒有覺悟嗎?已經(jīng)淪為廢物的你們,還不愿意接受測驗,不過是廢物中的廢物罷了。”

    平理壓低聲線,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酷無情且霸道。

    “太可恨了!”

    桃城被海堂攙扶著,雙手緊緊握拳,不甘的怒吼出聲。

    “喂,超前,他剛才好像說了‘入道教練’哎。”小金指出重點。

    “也就是說那個人說的是真的。”越前抬眼看著對面的山頂,想到德川的話,于是不再廢話,直接開始行動。

    眾人聽后皆是沉默,可是,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只怕沒人想要放棄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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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5、195

    夜晚里的深山是很恐怖的存在, 不過因為訓(xùn)練營將這座大山圈為了訓(xùn)練營地,猛獸的危險是沒有了。

    巨大的深林,人類在里面何其渺小,任何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讓人忍不住心驚肉跳。

    由于山里實在太大, 網(wǎng)球的分布又不明確, 20名國中生在大石的匆忙組織下分為四組, 分別向四個不同的方向出發(fā)尋找。

    青學(xué)人數(shù)眾多,外加桃城有腳傷在身直接六人為一組, 第一組人員為:大石、河村、乾、海堂、桃城、越前。

    第二組冰帝向日、宍戶、樺地、日吉外加上圣伊卡洛斯的理查德·坂田。

    第三組四天寶寺金色、忍足、遠山加不動峰伊武和圣魯?shù)婪虿欢L?br />
    第四組比嘉國中田仁志慧、甲斐、山吹的黑羽、東方外加名古屋星德利里亞丹特·藏兔座。

    “宍戶,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總是在原地轉(zhuǎn)圈圈?”

    向日借著月光看著剛才被自己折斷的樹枝說:“我手上的樹枝就是在這里折的, 現(xiàn)在又回過來了。”

    “別開玩笑了,這怎么可能?我們一路走來又沒有遇到岔……路?”

    宍戶原本很大的嗓門漸漸低了下去, 這樣的老林,沒有岔路好像才有點說不通。

    他們走的路,太順了。

    “有可能是有別的路, 我們沒有注意到。”

    樺地難得開口, 渾厚的聲音在此時很有安全感。

    理查德作為唯一一個外人緊緊跟在樺地身后。

    日吉冰冷著臉, 手中緊緊握著球拍, 對于從小練習(xí)古武的他來說, 總感覺這里不太正常。

    “第六圈了。”日吉說到, 眼神仔細打量著四周,除了被風(fēng)吹動的樹影, 根本看不出什么。

    日吉收了視線提議道:“我們再走一遍。”

    幾人聽后不敢再多做逗留, 他們已經(jīng)浪費了很多時間。

    等五人走后, 就在他們的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

    “哎, 我們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他們已經(jīng)心生警惕, 發(fā)現(xiàn)也是遲早的事, 現(xiàn)在就是多拖一秒是一秒,希望我們不是最后一組。”

    “說的沒錯。”

    四五個高中生身上綁著樹葉將自己偽裝在樹叢,而在他們的身后就是一條經(jīng)常有人踏足的小路……

    “等一下。”

    走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鐘后,日吉突然大聲叫停,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唰的一聲,左邊的樹叢突然抖動了一下。

    明亮的月光對于樹林中的他們好像并沒有什么用,眾人舉著手機打光,朝左邊慢慢走過去。

    日吉不經(jīng)意一撇地上,看到露出來的球拍一角,大聲喝道:“裝神弄鬼,哈——”

    只見日吉提著長長的粗樹枝攻了過去,此時在他手中的樹枝好像變成了他的武器,在月光和燈光下一劃,泛起一道耀眼的銀刃。

    咻——

    就在日吉快打到樹叢的時候,一道破空聲在寂靜的林中響起。

    疾馳的破空聲快而有力,直接打在了日吉的樹枝上,讓樹枝偏移了原本的目標(biāo)。

    “什么人?”宍戶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叫。

    “宍戶?”

    柳生聽到熟悉的聲音從樹后面走了出來。

    高大的黑影出現(xiàn),眾人只見鏡片上一絲反光后,柳生已經(jīng)到了他們跟前。

    向日看到是熟人松了口氣,直接發(fā)問:“你怎么會在這里,立海大其他人呢?”

    柳生拍了拍身上的枯葉,這才看向他們,“我和他們走散了。”

    隨后柳生就將自己碰上他們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至于其中真假,就是天機不泄露了。

    “所以立海大也在這里接受測驗,你們還是從另一條山路上來的。”宍戶點點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在柳生的故事里,立海大已經(jīng)因為測驗在大山里生活兩天了,而找網(wǎng)球的測驗是今天傍晚才新發(fā)布的。

    至于他和立海大的人走散,則是因為切原赤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因為找有路癡屬性的小海帶,他們決定分頭行動。

    作為立海大的基友校,切原是路癡的事情,冰帝眾人自然都知道。

    于是幾人深信不疑。

    向日有些不解,“你們立海大不是很強的嗎?怎么這么久還沒有通過?”

    柳生聽后毫不慌張,解釋道:“因為在任務(wù)中200多名高中生會隨時進行干擾,立海大只有六個人,還被分散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看到你們,我想,這場游戲也該結(jié)束了。”

    柳生語氣中帶著堅定,還有一種背水一戰(zhàn)的氣勢,直接將五人震撼住。

    這邊柳生和冰帝這組匯合,而在另一邊,第一組青學(xué)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也許是青學(xué)選的方向比較好,走出沒多久就搜集了不少網(wǎng)球,只是幾人將網(wǎng)球里里外外看了個遍,由于光線問題,都沒有看到有分數(shù)的樣子,只能將所有的網(wǎng)球都找袋子裝起來帶著。

    沒多久,依靠越前的敏銳力就將偽裝的高中生們抓了出來。

    擊打聲在林中響起,黑暗的環(huán)境下,聽聲辨位和對環(huán)境的熟悉程度成了雙方的制勝關(guān)鍵。

    兩方拉鋸戰(zhàn)打了沒幾分鐘,突然一道勁風(fēng)掃過。

    越前一馬當(dāng)先,手臂上抬。

    啪。

    疾馳的網(wǎng)球在半空停住,越前瞇著眼看著前方的黑影。

    原本想要直接削過去的越前看著大片的樹枝,嘴角一挑,“看來對面也有不錯的選手呢。”

    說完,越前直接將網(wǎng)球吊高。

    唰。

    網(wǎng)球飛速上升,可是升到一半的時候,越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只注意了前面的遮擋物,完全將頭上給忽略了!

    越前抬頭就看到網(wǎng)球撞上頭頂上的樹枝,隨后……

    嗡嗡嗡——

    聲音越來越近,大石大驚,連忙揮手大叫:“不好,是馬蜂窩,大家快跑!”

    奔跑的方向,正好是球打過來的地方。

    “啊啊啊——桑原前輩!”

    切原看到朝自己奔過來的大片黑影大驚失色,轉(zhuǎn)頭叫喚跟在不遠處的桑原。

    “赤也,你怎么樣了?”

    桑原的位置處于一顆大樹后,正好擋住了青學(xué)這邊的視角,所以桑原剛開始只是以為切原在擊打網(wǎng)球。

    沒錯,有些網(wǎng)球的位置是掛在樹上。

    “唔~快跑。”

    切原來不及多解釋,眼看黑影就要到身前,連忙扯著桑原開跑。

    桑原被切原扯出來,立即發(fā)現(xiàn)了跟在后面的黑影,更可怕的是還有蜜蜂震翅的聲音,明白過來后跟在切原身后。

    一邊跑桑原一邊詢問:“身后是什么人?”

    “立海大的桑原同學(xué)和切原同學(xué),我們是青學(xué)的,先跑再說吧。”

    大石回答一聲后,眾人加快腳步,不知道跑了多久,看到前方一條河流,在這里比較熟的桑原和切原想都沒想直接跳了下去。

    青學(xué)眾人見此雖然詫異,但是行動上也不猶豫。

    水并不深,足夠他們逃過一劫了。

    河邊的小火堆升了起來,青學(xué)六人將切原和桑原團團圍住,于是“拷問”戲碼再次上演。

    在切原和桑原的劇本里,他們和柳生一樣,都是來參加考驗。

    這邊匯合后,丸井和柳也分別和其他兩隊匯合。

    一樣的劇本,一樣的話術(shù)。

    *

    心之崖下,平理收到四方戰(zhàn)友的來報,看到眾人都匯合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本,外表和柳拿的那本一樣,只是里面的內(nèi)容似乎不太一樣。

    “平理,小太子給你的攻略上怎么說?”天神看好友翻開本子立即問道。

    平理拿著手機打光,一排排看下來說:“攻略說,‘眾人皆敵’,套住一個一百分!”

    怎么感覺這不像是小太子會給的攻略?

    攻略上說,立海大五人,積分翻倍。

    “不管了,讓大家行動吧,絕對不能讓國中生獲勝,否則我們要睡山洞不說,還丟人。”

    夜晚200多人圍攻不到30個國中生,輸了總是不光彩的事情。

    “告訴大家,立刻隱藏收攏,崖下集合。”

    平理揣好本子大手一揮,樹林里立刻響起細碎的聲音。

    很快,崖下再次恢復(fù)平靜。

    *

    深林中心,四個隊伍在一處空地匯合,基本上人手一小袋網(wǎng)球。

    “看這數(shù)量,不止200了吧?”

    切原看著快堆成小山的網(wǎng)球驚叫,他們不是只放了200顆嗎?

    眾人看向立海大幾人,柳生、丸井和桑原也有些詫異,很明顯他們也不知情。

    唯獨柳,一手拿起網(wǎng)球,一手用手機打燈仔細打量起來,“我記得每顆網(wǎng)球都會有記分對吧。”

    眾人見此不再出聲,都看著柳將網(wǎng)球轉(zhuǎn)了一圈,終于柳手下一頓,在網(wǎng)球一條線上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字。

    “有什么發(fā)現(xiàn),柳?”柳生察覺到異樣后問道。

    “這顆球,是-5分。”他們明明沒有寫過負數(shù)呢!

    柳的話讓大家一愣,沉默兩秒后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靠。”

    “居然還有負分?是在耍我們玩兒嗎?”

    已經(jīng)累慘的眾人,不管是生理方面還是心里方面,此時都難以接受。

    柳微微睜開眼看一眼眾人,語氣毫無波瀾,“大家還是看看其他的球都是多少分吧。”

    “負2分。”

    “負3分。”

    “負……0分。”

    “負4分……”

    “負888分。”

    “負888分。”

    大家報完所有網(wǎng)球上的分數(shù),兩到聲音響起,柳和乾第一時間將總分計算出來。

    “一共326球,全部負分包括零分的網(wǎng)球,總分是負888分。”

    柳低著頭看著手上的網(wǎng)球沉思著,總感覺掉入了一個陷阱。

    柳生看到這一幕眸光微閃,黑暗中并沒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以他對仁王的了解,只怕在給他們劇本的同時,還編寫其他劇本的可能性為百分之百。

    靜,非常靜,樹葉被風(fēng)吹的莎莎作響,小小的火堆焰火明滅。?

    ? 196、196

    “哈啾~”

    被冷風(fēng)一吹, 切原縮了縮脖子,柳看到后將身上的外套搭在自家后輩身上,“別著涼了。”

    丸井看看自家搭檔,也將外套送了過去。

    還好行動前柳提醒他們穿外套, 避免林中蚊蟲, 現(xiàn)在是派上用場了。

    “謝謝柳前輩。”切原吸了吸鼻子道謝。

    柳生則是將自己的外套遞給了青學(xué)的唯一一年級越前。

    桃城看越前別扭的樣子, 一把接過外套套在越前身上,“多謝柳生前輩了, 越前, 趕緊穿好。”

    “現(xiàn)在我們該思考一下要怎么辦才對。”乾冷靜的分析, “所有的網(wǎng)球不是0分就是負分,所以再找網(wǎng)球集分的意義就不大了。”

    “不, 在這些網(wǎng)球中,0分的有十九個,我推測是要我們找0分的網(wǎng)球才對。”因為這樣一來,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積分, 就沒有所謂的低分淘汰了。

    柳的提議一出, 大家想了一會兒后不由贊同。

    大石掃一眼眾人說:“敗組加上越前和遠山共21人, 加上立海大五人……”

    說到這里大石的聲音猛然一頓, 看向站在一起的立海大五人, 問:“真田同學(xué)怎么不在?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嗎?”

    “對哦,我就說怎么感覺不太對。”

    “原來是立海大少了一個人……”

    “真田啊——”丸井開口, 就在眾人想聽后續(xù)的時候, 只見丸井撓撓頭發(fā)說, “不清楚哎。”

    “這……”怎么可能?

    “柳你知道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丸井在宍戶剛吐出一個字的時候就將他的話給打斷。

    柳不經(jīng)意用余光瞥了眼丸井, 居然把問題拋到他這里來。

    “嗯。”柳拖著尾音沉吟片刻后接著說, “前兩天就沒見到他。”

    柳是誰?立海大“三巨頭”之一,外界盛名遠揚的“軍師”,連他都這么說了,只怕是真的不知道真田在哪兒。

    實際上,柳也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在計劃書中,仁王就提了一句,真田自有妙用。

    意思很簡單,就是叫他們不用管真田的存在。

    林深之處,風(fēng)突然加大吹起火芯,柳見狀直接將火撲滅:“總是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大家還是先去心之崖下再說吧。”

    要是引起深林大火就不好收場了。

    另一邊,高中生們準(zhǔn)備就緒,天神清點人數(shù)后說:“松平那家伙好像不在。”

    平理擺擺手回答,“他去執(zhí)行B計劃了。”

    “B計劃?”天神詫異,小太子這劇本還一套接一套?

    *

    懸崖之上,明月高懸,高處的風(fēng)格外的大。

    真田一手提著球拍,一手抓著紙條低頭思考。

    柳他們從傍晚就不見蹤影,就連高中生也不在,這個地方,現(xiàn)在剩下的就只有他和入道教練。

    這張紙條是他晚上訓(xùn)練結(jié)束后,在他的床位上發(fā)現(xiàn)。

    上書:

    請到崖下迎接被淘汰的國中生。

    ——齋藤

    沒錯,叫他下去接人。

    原本行動絕對遵守規(guī)則的真田,在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不在的情況下,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疑慮。

    但是其他國中生的確是會在晚上到達崖下。

    可以說這是一個明晃晃的引誘,就看真田去不去了……

    *

    國中生一群人,以立海大和青學(xué)為首,很快就在柳的帶路下來到崖底。

    只是,在他們到達的時候,周圍的氛圍忽然變的有些微妙起來。

    呼——呼——

    衣擺被風(fēng)吹的獵獵作響,樹影搖晃,還自帶恐怖BGM。

    “這,不、不會有不干凈的東西吧?”

    金色蜷縮著身體將自己埋在四天寶寺的人堆里,但是四天寶寺除他外也就三個人,四面冷風(fēng)侵襲。

    柳生聽懂他話的意思后臉色直接拉了下來,一動不動的僵硬在原地。

    唰唰唰——

    物體空中漂移的特效聲響起,咔嚓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在此時格外清晰。

    像是觸發(fā)了某種機關(guān)一樣,眾人感覺這聲音正在一步步由遠及近。

    只見大家握緊手中的球拍,警惕地盯著崖對面的樹林,柳生直直站在一群人中很是突兀。

    “柳生?”

    丸井輕聲呼喚,丸井沒有得到回應(yīng),于是伸手碰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不好,柳生好像沒知覺了!”

    突然的大喊讓大家心下一驚,柳第一時間轉(zhuǎn)身來查看柳生的轉(zhuǎn)態(tài)。

    “柳生出什么事了?”

    真田的吼聲從對面?zhèn)鱽恚蠹铱吹阶叱鰜淼娜擞皾u漸在月光下變得清楚。

    立海大——真田弦一郎。

    “沒事,就是太累睡過去了。”

    柳掩飾了根本原因解釋一句,然后和桑原一起將人靠坐在大石壁上休息。

    根據(jù)前因后果推論,只怕是柳生腦補過多,自己嚇著了。

    但是很快,大家就發(fā)現(xiàn)真田已經(jīng)走出來了,可是剛才的腳步聲BGM并沒有停下。

    眾人靜下心來仔細聆聽。

    “怎么這么快?”

    平理看到真田出現(xiàn)后,抓著身前樹枝的大手狠狠一抓,低吼一句。

    “這么快就出來,后面的音樂還要放嗎?”松平詢問。

    這帶手機制造氛圍感,可謂是效果拉滿。看中間那些人緊張的樣子。

    “嘖。”松平一邊拍攝記錄,一邊興奮的暗想,一不小心就發(fā)出了聲音。

    天神連忙提醒道:“你們兩個快輕點兒,小心別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忽然,幾人感覺視線一暗。

    “天、天神……”平理抬起手指著天神身后,臉上是欲哭無淚的表情,“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天神動作有些僵硬地回頭,只見身后國中生眾人已經(jīng)圍了過來。

    “居然是你們?”

    冰帝眾人恍然大悟,想起柳生說過地話。

    “原來這就是柳生說的高中生會阻攔做任務(wù)。”

    “哼,早就感覺林子的聲音好像大了點,果然是不太對勁啊!”

    真田一路走來,可以說走的都是彎路。

    明明記憶里有路的地方突然長了草,開始他還以為是天色暗走錯了,現(xiàn)在看到一身樹杈藏身的高中生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些草都是高中生假扮堵路來的。

    平理在一群人駭人的眼神下站了起來,隨后深吸了口氣,突然大喊道:“大家,攻略說,被發(fā)現(xiàn)就——全體進攻!”

    最后一個字落下,四面八方樹影松動,同時無數(shù)網(wǎng)球朝國中生們襲擊而來。

    疲憊的國中生眾人看到這一幕,連身體的疲累都直接拋在腦后,提起球拍將球回了過去。

    一時間深林中擊打聲和慘叫生不絕于耳……

    三船在小木屋里看了一晚上視頻,看到最后只有立海大六人和兩個搖搖欲墜的一年級小鬼堅持站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倒下。

    “哼,又是一群廢物。”三船瞇著眼輕蔑地點評道。

    *

    林中激烈的對打,將迷路已久的財前和裕次給吸引了過來。

    “四天寶寺的財前,還有裕次。”柳看著兩個走出來的身影說道。

    只是看樣子裕次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

    只見裕次四肢如獸類一般趴在地上,雙目兇狠,眸中無神,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猙獰。

    *

    “裕次前輩,從剛才開始我們好像就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要我說我們該不會是遇害了吧?”

    “不要胡說,只不過是簡單的迷路了而已,這種時候就要發(fā)揮野獸的本能……”

    *

    切原聽財前說完后一臉大受震撼的樣子,“所以,這就是發(fā)揮野獸本能之后的結(jié)果?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不知道什么時候緩過來的柳生聽到小海帶的話,欣慰了一秒。

    小海帶居然用了一個成語哎。

    “小裕。”金色上前看著滿身泥土枯葉的搭檔,感動的同時也很擔(dān)憂。

    “小裕,我是小春……小春。”

    ^

    “小、小春……你是小春!”

    聽到熟悉的聲音和呼喚,裕次的眼神逐漸恢復(fù)清明。

    “小春!”

    “小裕!”

    感人的認親現(xiàn)場持續(xù)幾秒后,柳看看天色后,提議大家盡快爬上懸崖。

    要是第二天入道教練沒看到人,還不知道會想出什么新花樣……

    至于找網(wǎng)球,呵,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當(dāng)天凌晨,眾人爬上山頂后已經(jīng)晨光熹微。

    大家站在空地之上,在對面石頭上,三船坐在上面,舉著葫蘆正在喝酒。

    看到爬上來的都是國中生后雙目微沉,“歡迎你們來到地獄。”

    地獄?

    回想一天一夜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夠折磨人,現(xiàn)在居然還有更可怕的存在。

    三船故意瞪著雙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不好惹。

    “那些高中生簡直就是垃圾,居然被一群國中的小鬼團滅。”

    三船一句話直接讓眾人的神色發(fā)生了變化,原來他們吃這么多苦,都是出于這個人的安排!

    眾人此時對于立海大出現(xiàn)在樹林里的事情沒有了興趣。

    三船也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就是因為看了昨天的監(jiān)視攝影現(xiàn)在感嘆一句,就輕松為立海大抗下了所有。

    “這個酒鬼就是教練?”宍戶對面不修邊幅的老頭第一眼沒有什么好映像。

    不過三船并不介意他們現(xiàn)在怎么看自己,只是再一次說著自己的開場白。

    “記住,在這里,老夫的命令就是絕對權(quán)威,誰敢違抗,就把你從懸崖上扔下去。”

    邊說三船的視線還在立海大六人身上掃視一眼,警告他們不要再亂來。

    “現(xiàn)在,去立刻給我把你們身上礙眼的衣服換下來。”

    之后發(fā)生的事,在立海大眾人看來就是二周目了。

    “真是的,這個老頭居然要我們挖大坑。”切原一邊挖一邊不滿地抱怨,“他也就只有這點手段罷了。”

    “好了赤也,抓緊時間。”丸井聽后揉揉自家小海帶安撫一下。

    反正這一次他們穿過來的,是訓(xùn)練營的白色訓(xùn)練服。

    *

    U-17訓(xùn)練營。

    清早起來就不見蹤影的幸村和仁王正在小路上漫步,兩人手中皆拿著球拍,可見他們是剛剛才晨練結(jié)束。

    “所以,柳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猜到你寫了兩份劇本吧。”

    幸村輕笑,原本他還奇怪怎么平理和天神兩個前輩也去了后山,原來是被仁王給忽悠過去的。

    平理他們是高二的人,也就是說,去年他們加入集訓(xùn)營的時候,正好幸村帶著立海大闖了進來。

    不僅一來就和德川挑了一號球場,還帶著黑外套歸來組拿下四號球場,創(chuàng)下黑外套組最高洗牌記錄。

    最后更是自己拿下一軍位子不說,仁王、毛利、真田三人也搶占一席。

    可以說,立海大在高二生中,就是一個傳奇。

    “不過沒想到雅治會幻影成我的樣子去跟平理前輩交涉。”

    仁王聽到幸村的話頭皮一緊,沖著幸村露出一個無害的笑。

    “因為如果是幸村的話,會更有說服力啦,Puri~”

    “真可惜,不能親眼看看。”幸村大嘆口氣。

    仁王聽后連忙拿出手機邀功,“我叫前輩給我們記錄下來了,夜視拍攝,連微表情都清晰可見。”

    一般人都要上交手機,但是奈何,他們本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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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7、197

    當(dāng)國中生眾人挖坑又填坑后, 回到小屋前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隊服不見了。

    “哼,已經(jīng)落后的人還有心思關(guān)注別的,現(xiàn)在立刻給我訓(xùn)練。”

    三船一聲大吼,國中生們只能憤恨的以當(dāng)下提升實力為主。

    原本要和高中生進行床位爭奪賽的事, 因為立海大昨天晚上的大鬧直接取消。

    三船開始就是想要看一下國中生的適應(yīng)和基本能力, 既然晚上已經(jīng)看到, 白天就不必再重復(fù)一次,默認勝方入駐山洞。

    “可惡, 我們這爬上爬下的打水, 居然是給那老頭的洗澡水。”

    一群從未吃過苦的少年被整的精疲力盡, 只是臉上那不服輸?shù)谋砬橛l(fā)明顯。

    三船看著他們直接將人帶到樹林里,然后就出現(xiàn)了國中生被倒吊在樹上, 三船站在地上,身旁放著一筐網(wǎng)球的局面。

    “聽好了,沒打到球的今晚就沒有晚飯吃。”

    唰唰唰。

    最后一個字落地, 三船直接發(fā)出六顆網(wǎng)球朝不同的方向進攻過去。

    “這樣的練習(xí), 難受死了。”血液倒流的感覺讓本就血壓高于正常人的切原渾身難受。

    “這樣的姿勢擊球, 背肌和腹肌的負擔(dān)是平時的240%。”柳輕聲解說。

    切原聽后撇過了頭, “切, 糟老頭還是那么會找偏門。”

    口中這么說, 但是切原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看到飛射過來的網(wǎng)球直接殺了回去。

    三船看到瞄準(zhǔn)自己網(wǎng)球框的一球眼神一壓, 這小鬼是想將網(wǎng)球都打落啊。

    三船不屑的發(fā)出一聲鼻音, 隨手又挑起幾顆網(wǎng)球發(fā)過去……

    訓(xùn)練很快結(jié)束, 陰冷的山洞中, 國中生們抱著睡袋找地方躺下。

    遠山看一眼深不見底的里面, 說道:“這里感覺會鬧鬼的樣子。”

    “少廢話了小金, 趕緊睡覺。”財前閉著眼呵斥自家小學(xué)弟。

    “鬼……”

    早已經(jīng)躺下的柳生只感覺到后背發(fā)涼,左右看看兩邊的丸井和柳,這才重新閉上眼睛。

    “晚間訓(xùn)練開始,小鬼們還不快給我起來。”三船的大嗓門在柳生將睡時候突然傳來,“晚上不抓緊時間能打敗勝者組嗎?”

    “趕快起來揮拍一千次!”

    立海大的人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三船的反復(fù)無常,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空地上。

    速度之快讓其他學(xué)校的人都嘆為觀止。

    該說不愧是立海大嗎?

    “嗯,那邊那個,還有你,你,交給你們?nèi)齻一項重要的任務(wù)。”

    三船指著越前、忍足和田仁志。

    柳看著離開的三人不由深思:“這個任務(wù),目的地是訓(xùn)練營的機率為80%。”

    “唔~”

    聽到柳這話的切原突然出聲,聲音里好像還帶著點委屈。

    丸井看到切原的異樣后連忙詢問:“赤也,你是怎么了?”

    聽到丸井的話,立海大眾人連忙看向自家小學(xué)弟。

    只見切原眼角微微泛紅,在燈光下眼眶中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絲霧氣。

    “我、我想回去找部長。”

    真田聽后拿著球拍的手一緊,立馬低頭呵道:“你太松懈了,赤也。”

    幸村將他們送過來就是為了提升實力,現(xiàn)在就回去,怎么給幸村一個交代?

    也許是今天情緒上頭,切原直接給自家副部長甩了一個臉色,“哼。”

    真田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抽搐,還好桑原在此時站了出來。

    “其實,我也挺想幸村的。”

    桑原話落,立海大幾人互看一眼,都從面上看出了心里的想法——想部長。

    所以最后,在柳的提議下,由切原、桑原和他前往訓(xùn)練營找幸村。

    被留下來的除了真田外,柳生和丸井多少有點哀怨。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立海大六個人總不能全部消失不見。

    *

    U-17訓(xùn)練營,凌晨,正是入睡好時間。

    仁王來到201號房間前,抬手正準(zhǔn)備悄悄叩門的時候,門一下從里面打開了。

    幸村穿著寬松的訓(xùn)練服走了出來。

    仁王見此用手指了指下樓的方向,示意先下去再說。

    出了宿舍樓,幸村和仁王避開監(jiān)控走在訓(xùn)練營的小路上。

    幸村不由開口問:“你確定切原他們會今天過來?”

    他是記得上一世敗者組有一個偷酒任務(wù),但是好像并沒有立海大的人在里面才對。

    “入道教練明目張膽的把越前他們叫走,以軍師的聰明應(yīng)該能想到。”

    不過到底會不會來,仁王就不清楚了,但是出來看一場好戲也很不錯啊。

    *

    “任務(wù)一,潛入集訓(xùn)營偷取存放在倉庫里用于訓(xùn)練的100個全新網(wǎng)球,香皂50塊,洗發(fā)露和護發(fā)素各10瓶。接著立刻前去宿舍地點,前往員工酒吧偷取上等美酒。”

    “這次行動,以偷取美酒為第一重要任務(wù)。”

    “簡單來說,任務(wù)就是給他偷酒回來吧。”忍足從越前手中接過信紙展開,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滿頭黑線,他就不應(yīng)該對這個教練報有什么期待才對。

    “有沒有搞錯,是要我們穿過這個山洞嗎?”田仁志舉著火把一臉不耐,“越往里面走地上就越滑。”

    越前看著深不見底的山洞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不知道另一邊是通往什么地方?”

    “不管了,信上還說,信會在5秒鐘后自動銷毀哎。”越前想到這里眉頭一跳。

    “自動銷毀?”忍足驚呼,連忙將手松開,腦海中想著怎么個銷毀法。

    田仁志突然一聲大叫:“不會是,會爆炸吧!”

    唰!

    三人連忙退后幾步,第一時間遠離信紙。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越前發(fā)問。

    耳中細碎的聲音好像有一大群東西朝他們過來。

    三人抬頭望去,只見黑壓壓一片烏云快速沖像信紙的地方,三兩下就將信紙撕碎。

    “啊啊啊啊,是蝙蝠!”

    “快跑,蝙蝠會吸血。”

    三人看清是什么后轉(zhuǎn)身就跑,不一會兒,他們的前方出現(xiàn)一條地下河。

    越前看到后,起身幾個跳躍就輕松到了對岸,田仁志看起來胖,實則身姿輕盈,跟在越前身后也跳了過去。

    “雖然我的速度是不錯,但是平衡力不太好,啊!”

    忍足驚叫一聲,腳下一絆直接跌了下去,雙腳還不停在水面上跑動。

    “謙也學(xué)長,快抓住。”越前急切地大喊。

    只是很遺憾,在忍足要抓到田仁志伸出來的手時,整個人掉到了河里。

    *

    “聽說當(dāng)時田仁志慧手下的石塊松動,然后抓著越前的腳一起掉了下去。三個人就直接被河水沖到了訓(xùn)練營。Puri~”

    “照你所說,那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到了吧。”

    幸村說完和仁王相似而笑,兩人默契的直接朝著小樹林走去,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若是忽略仁王手上的酒壺的話,那這就是一個去接隊友的感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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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8、198

    偏僻的小樹林中, 幸村和仁王沒等多久就看到從小路下來的三個隊友。

    柳第一時間看到站在樹林邊緣處的幸村,輕聲叫喚:“幸村。”

    “幸村。”桑原抬眼連忙和自家部長打招呼。

    “幸村部長,你怎么會在這里?”切原小跑上前,想要給部長一個擁抱, 但是看看自己滿身的泥土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你們幾個別太過分啊, 我也在這里哎。”

    仁王看好戲的上前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對于自己坑了一把隊友的事情可以說完全沒放在心上。

    柳聽后毫無反應(yīng),依舊和幸村說著這幾天后山發(fā)生的事情, 將仁王無視了個徹底。

    “不如去球場, 看看大家最近怎么樣了?”幸村聽著柳的匯報提議, 再怎么口頭上說,也沒有實際比一場來的直觀。

    “就桑原和雅治來一場比賽吧。”

    聽了幸村的安排, 柳一臉了然,因為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桑原和仁王都沒有異議,倒是小海帶有些遺憾:“我還想和仁王前輩打一場的。”

    好好回敬一下被坑之仇!

    小小抱怨一句后切原立馬打起精神來給自家前輩打氣:“桑原前輩加油, 把仁王前輩打倒。”

    桑原聽后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赤也……”這太夸張了啊。

    一行五人一邊聊天一邊在幸村的帶領(lǐng)下避開監(jiān)控來到一個偏僻的小球場。

    在這里, 偶爾還能聽到中心球場那邊擊球的聲音。

    這個訓(xùn)練營里, 可以說白天黑夜, 無時無刻都有人在自主加訓(xùn)。

    幸村笑說:“就這里吧。”和德川前輩他們的球場, 就隔了幾排大樹阻隔。

    仁王將提著的袋子遞給幸村,然后轉(zhuǎn)身和桑原上了球場。

    切原湊過去圍觀:“仁王前輩的袋子里是什么?”

    柳見此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幸村將袋子打開, 切原一看眼睛瞬間亮了。

    袋子中除了美酒, 還有一些飲料和吃食。

    沒錯, 深知后山伙食差的幸村和仁王給隊友們從酒吧帶了零食出來。

    “啊啊啊, 幸村部長太好了。”

    剛走到網(wǎng)前的仁王聽到切原的叫喊腳下一滑, 裙帶菜能不能看看一路上是誰辛苦提著袋子?

    這后輩沒用了, 丟掉吧。

    *

    一盤決勝負,由桑原優(yōu)先發(fā)球。

    “仁王,我要上咯。”

    “努力攻過來吧,胡狼。”

    仁王的話音落地,桑原立馬將網(wǎng)球拋起。

    啪。

    清脆的擊打聲傳開,金光乍現(xiàn),網(wǎng)球極速劃過球場。

    仁王漫不經(jīng)心地噙著笑,眼看金光越來越近,直接跨步上前,腳下剛站穩(wěn)網(wǎng)球緊跟著砸落在地。

    砰。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網(wǎng)球即刻反彈,只見仁王早就舉在半空的手臂揮下。

    啪。

    網(wǎng)球接觸到拍面后依舊旋轉(zhuǎn)不停,仁王感受著網(wǎng)球的力道,笑說:“你的速度增加了不少嘛。”

    話落,大手一翻云,眨眼之間,網(wǎng)球倒退回桑原的半場。

    對于仁王的夸贊桑原絲毫不敢懈怠,作為立海大唯一一個鍛煉后精神力也只有2的人來說,桑原只有以最堅固的防守來打破對手的攻擊。

    可是防守,也代表著被動。

    他是立海大死角的言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雖然總是說著“毫無死角”,可是和其他人相比,桑原知道,自己就是最不牢固的那一角。

    這場比賽,在幸村提出來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拒絕,就是想要讓幸村看看他的訓(xùn)練成果。

    嘩——

    想到這里,桑原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接球擊球的一舉一動,周身的氣勢也在一瞬間多了幾分犀利。

    啪、啪、啪。

    網(wǎng)球在球場上有來有回,本則查探具體實力的原因,仁王并沒有直接用零式快速拿分。

    無縫銜接的破空聲在幸村耳中出入,金光在黑夜里愈發(fā)耀眼。

    看著兩人對打越來越快的速度,幸村輕柔的聲響響起,“胡狼的球風(fēng)變了,只是……”

    幸村聲音一頓,若說以前桑原的球風(fēng)是保守內(nèi)斂的話,現(xiàn)在的桑原,則是凌冽外放,但是,還不夠。

    心下如此想到,于是幸村接著說:“還沒有完全放開。”

    砰。

    球場之上,網(wǎng)球落地后飛出場外,仁王看著對面逆光站立的人開口說道:“怎么了,胡狼?若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哦。”

    一個人想要打破自己的球風(fēng)有多難?

    那是自己堅信了十幾年的東西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桑原一直尋求突破,可是他的突破口又在哪里呢?

    桑原的火鼠炮擊球在國中可謂是最厲害的截擊球,就這一點,便可以說明桑原的瞬間爆發(fā)力非常驚人。

    出路,從來都在自己身上。

    *

    “我可是,不會這么輕易就認輸?shù)摹!?br />
    桑原睜大雙眼,臉上帶著無畏與決絕的神色,金光在他的瞳孔上放大,只見桑原腳下邁開,閃身之間來到網(wǎng)前和網(wǎng)球撞上。

    右手大力舒展,大開大合的氣勢彷佛和他融為一體。

    “HA——”

    一聲大喝猶如氣吞山河,手臂舞動若力卷狂瀾。

    啪!

    金光在桑原手中綻放,劇烈的響聲在夜里格外響亮,手臂一拉,剎那之間,網(wǎng)球卷著風(fēng)暴,如承天地之勢飛瀉,極速朝對面壓了過去。

    轟——

    網(wǎng)球墜地,好似山石炸裂的聲音響徹整個球場。

    網(wǎng)球在地面摩擦出刺眼的星火。

    這一擊聲音太過霸道,直接穿透樹林傳到了隔壁球場。

    U-17三人組,鬼、入江和德川聽到動靜后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

    “那個方向,莫非是小幸村和小仁王?”

    入江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猜測,離這里非常近,加上位置比較偏僻,一般很少有人過來。

    “他們兩個都不是以力道見長的人。”德川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幸村和仁王應(yīng)該是更傾向于“隱”這一面的風(fēng)格,但是剛才那一球卻正好相反。

    鬼回想了一下這幾天帶的國中生,也想不出來是誰,于是說:“那就過去看看。”

    *

    場上,仁王看著聲勢浩大的一球暗自驚嘆,飛快退后幾步,視線盯準(zhǔn)網(wǎng)球反彈的一刻揮下球拍。

    啪。

    巨大的沖擊力讓仁王的左手一麻,五指不由抓緊,腰身微轉(zhuǎn)蓄力,手臂輕抖,力量匯聚于球拍之上,隨后仁王毫不猶豫地將球切了過去。

    砰——

    猛然增加的速度,快如閃電。

    桑原看著飛出去的網(wǎng)球嘆氣道,“面對你,果然還是不行。”

    幸村察覺到桑原語氣中隱隱的沮喪后,走了進來。

    柳和還在吃零食的切原連忙跟上。

    “剛才那一球如果在球路上多些變化應(yīng)該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幸村在腦海中按照自己的想法還原了一下,一瞬間的金光閃過,如蛟龍出海,行蹤詭譎,不覺點了點頭。

    桑原聽后陷入了沉思,以往他都是在基礎(chǔ)上下功夫,若是要增加球路上的而變化,那就需要依靠一些技巧。

    “不過,桑原的實力,增加了不少呢。”

    幸村笑意淺淺,看著桑原在自己的夸贊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哈,他的隊友們依舊那么可愛呢!

    仁王走過來聽后附和道:“幸村說的沒錯,看來老頭沒留余力啊。”

    “唔唔~”切原塞著零食哼了兩聲,表達自己對入道教練的看法,就是不知道是好話還是壞話了。

    柳掃了眼四周提議:“剛才的動靜有點大,我們還是去安全的地方說吧。”

    于是五人不再廢話,快速離開了球場。

    *

    當(dāng)入江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越前三人出現(xiàn)。

    兩方人馬撞上,越前幾人緊繃著身體打算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心里則是將留那張紙條的人吐槽了一萬遍。

    話說回他們拿到網(wǎng)球后,聽到高中生的談話,然后一直“后仰下腰”過了機關(guān),才發(fā)現(xiàn)酒吧里關(guān)于“酒”的東西全沒了。

    只有冰箱上掛著來小樹林拿酒的留信……

    入江板著臉朗道:“不該出現(xiàn)的人,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說完,入江垂下眼想,后山的人這么快就來做任務(wù),看來這邊也很快就要有行動了。

    鬼和德川是知道入江的屬性,不過卻并沒有出聲打斷他的表演。

    而在另一邊,仁王和幸村走到一半才想起來,他好像把那三個人的事情忘在了腦后。

    算了,反正酒,他已經(jīng)交給小海帶他們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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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 199、199

    偷酒任務(wù)后, 是熟悉的“老鷹捉小雞”活動,敗者組也在這一刻終于感受到了自身實力的提升,開始對三船的訓(xùn)練內(nèi)容表示信服。

    訓(xùn)練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后山上每次國中生和高中生的較量都以國中生勝利結(jié)束, 所以每次都是國中生睡山洞。

    驕傲的國中生們, 即使知道是陷阱, 也要一往無前的贏下去。

    月明星稀,結(jié)束一天訓(xùn)練的國中生已經(jīng)在山洞中入睡……

    *

    “比賽結(jié)束, 橘獲勝, 比數(shù)6-0。”

    “比賽結(jié)束, 白石獲勝,比數(shù)6-0。”

    勝者組這邊, 國中生中除了一直游離在外的幸村和仁王外,都被一個個提到了五號球場。

    “兩場全勝,現(xiàn)在五號球場除了鬼前輩, 全是國中生了。”仁王百無聊奈地吹出一口氣后說道。

    幸村點點頭, “這樣來看, 下場就該是五號球場和三號球場的團隊洗牌戰(zhàn)了。”

    幸村和仁王現(xiàn)在還在六號球場摸魚, 而根據(jù)上一世的記憶, 切原在團隊洗牌戰(zhàn)里好像是上了雙打二。

    這一次切原不在, 不知道鬼前輩會怎么安排出戰(zhàn)名單?

    次日一早,幸村和仁王來到公布欄前, 看到五號球場和三號球場團隊洗牌戰(zhàn)的名單一笑。

    “圣經(jīng)加縮地法, 還真是出乎意料。”

    話雖如此, 但是幸村的語氣卻像是早就想到了一樣, 一點都聽不出意外的情緒。

    入江看到兩個后輩站在欄下, 悄悄走過來說:“鬼都將大門打開了, 小幸村和小仁王什么時候解封啊?前輩可是很期待你們兩個大殺四方呢。”

    “還不急。”幸村微微搖頭,前面幾個球場中,他想要對戰(zhàn)的人選現(xiàn)在都不是最好的時機。

    還是要看另一扇大門什么時候打開吧。

    立海大這兩個人的實力,勝者組的國中生心里都很清楚,而教練組比他們只會更清楚。

    因此,教練組是故意將幸村和仁王兩個留在六號球場,否則都進入五號球場,那團隊洗牌戰(zhàn)的名單就太華麗了。

    幸村、仁王、跡部、手冢,這名單出去,想輸都難。

    “幸村,本大爺可是已經(jīng)走到你的前面去了,你們立海大是在渾水摸魚嗎?”

    跡部過來正好聽到幸村的話,直接大聲說道,語氣一絲不屑加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讓仁王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我說小景,你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接下來的比賽吧,可千萬不要輸給我家前輩哦~”

    仁王嬉皮笑臉地回了一句,然后看看自家入江前輩,用眼神示意,前輩不會放水的吧?

    入江被仁王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隨后搖搖頭想不通就不想了。

    幸村卻是在跡部的目光下點了下頭,默認了仁王的話。

    跡部看到立海大三人這么和諧,習(xí)慣性想找樺地,但是樺地現(xiàn)在卻不在他身后……

    “五號球場和三號球場團隊洗牌戰(zhàn)現(xiàn)在開始,請參賽的隊員列隊入場。”

    掛在高空的廣播響起,球場邊高中生和國中生分站兩邊。

    單打三地比賽,五號球場藏兔座對戰(zhàn)三號球場中河內(nèi)外道。

    國一對高三,中河內(nèi)外道本身實力不弱,加上比藏兔座的比賽經(jīng)驗更加豐富,即使藏兔座完成了十字架之刑,也沒能拿下第一場的首勝。

    雙打二號白石、木手對戰(zhàn)松平和都刃。

    “那種姿勢……”

    “百花怒放。”

    松平厲喝之聲響起,網(wǎng)球在國中的半場砸落。

    因為第一場的失利,白石和木手一上場就打的很激進。

    但是松平和都刃作為候選成員之一,絲毫沒有給對面機會。

    然后,眾人就看到了白石拆繃帶的一幕。

    “居然真的是黃金!”仁王看到反射出的光芒感嘆一句。

    上一世沒有親自見到這一幕真是可惜了。

    白石的解封就是一個反擊的號角,很快他們就以6比4的比分拿下雙打二的比賽。

    “哎呀,真是太意外了。”入江看到這個結(jié)果沒什么誠心地說出一句事實,“這樣一來就是一勝一負。”

    在入江身邊的大和已經(jīng)站起身提起了球拍,看著正走入場中的手冢說到,“我國三的時候,他才國一……”

    入江閉上雙眼,想到大和昨天找他要出場順序的事,想來這會是一場“走心”的比賽。

    “請吧,大和。”

    *

    “好久不見了,手冢。”大和夾著球拍在網(wǎng)前站定,看著已經(jīng)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打著招呼。

    手冢面對自己的前部長神情未變,“你也別來無恙,大和社長。”

    “聽說手冢已經(jīng)收到了德國的邀請,這一場會是他在日本最后一場比賽也說不定。”

    幸村雙手環(huán)胸,對于手冢的決定幸村不予置評,但是如果手冢留在日本,無疑是對他們有利無害。

    只是個人有個人的選擇而已。

    仁王倒是覺得正好,到時候和德國隊對上,絕不留手的削零,不是很痛快嗎?

    啪。

    清脆的聲響打斷幸村的思緒,只見球場之上手冢率先發(fā)球,金色的光芒立刻閃現(xiàn)至對面的半場。

    大和上前迎上這顆快速發(fā)來的網(wǎng)球,待網(wǎng)球落地的一刻極速揮拍。

    “果然,和國一那時候相比有很大的變化。”

    大和感受到網(wǎng)球上的力道后雙眼一沉,對于手冢的實力暗暗心驚。

    啪、啪、啪。

    雙方對打毫不相讓,每當(dāng)對手還沒有擊球的一刻,手冢便已經(jīng)快速做出了預(yù)判。

    砰!

    網(wǎng)球轟落的聲音響起,手冢轉(zhuǎn)頭看著飛出場外的球一時間有些出神。

    他剛才,揮空了球拍?

    可是明明是計算好了網(wǎng)球的軌跡……

    忍足看著再一次揮空球拍的手冢,不可置信地叫道:“打過來的球穿過球拍,消失了。”

    “網(wǎng)球是絕對不會消失的。”而是大和佑大的幻有夢現(xiàn)。

    對手做出預(yù)測后,在擊球的一瞬間改變網(wǎng)球的軌跡,對手堅信自己的實力去追求虛假的球,從而得分。

    幸村清冷的聲音讓忍足感覺到一絲涼意,不知道這立海大的部長又想到了些什么。

    “映入眼簾的都是因緣際會的幻影,是夢幻,還是現(xiàn)實……”

    大和的聲音穿透球場傳入手冢的耳中,手冢緊了緊左手,球拍的角度微微下壓。

    強勢的氣場一瞬間席卷球場。

    手冢魅影。

    “又要自我犧牲了嗎,手冢?”大和看到眼前排山倒海般的氣旋雙眼一縮,“你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為球隊?wèi)?zhàn)斗了。”

    “我希望你能專心為自己而戰(zhàn)!”

    大和的最后一句話猶如春風(fēng)拂面,讓手冢有一種撥開云霧見月明,只是,現(xiàn)在的他身在團隊中。

    為團隊而戰(zhàn),就是為自己而戰(zhàn)。

    “大和社長,這一局我們五號球場贏定了。”

    唰!

    “天衣無縫。”

    銀白色的光芒將手冢籠罩,幸村看到這里不覺驚呼出聲。

    即使早知道手冢會開啟天衣無縫,但是真正看到后幸村還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幸村?”察覺到身邊的異樣后仁王連忙轉(zhuǎn)過頭輕喚一聲。

    幸村抬眸對上仁王擔(dān)憂的目光嘴角微微揚起,“剛晃了會兒神。”

    “Puri~”

    場外的動靜并不影響場內(nèi),開啟天衣無縫的手冢接連得分,最后以6-4,手冢獲勝。

    手冢背著網(wǎng)球部下場,跡部抬腳攔住他的去路,高仰著頭道:“你想去德國吧?”

    手冢輕抿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跡部并沒有為難手冢的打算,而是讓開了道說:“本大爺很快就會追上你的。”

    “快去吧手冢,什么都不用說了。”

    “我們大家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那可是九連冠的德國耶,網(wǎng)球霸主。”

    “……”

    手冢從左到右一一看過去,這些熟悉的朋友。當(dāng)看到最邊上的幸村和仁王時,手冢視線不由停住。

    德國復(fù)建時的那一次插曲,幸村的實力他沒看到,但是仁王的實力……

    “加油哦,說不定世界賽上我們會遇上。”幸村輕輕偏頭,微笑著朝手冢說道。

    其他人聽到幸村的話,都安靜下來。

    可惡,他這是認定自己一定會被選上了。

    仁王看著眾人的表情高傲地一抬頭,他和幸村可是已經(jīng)被選上了啊喂!

    久久,手冢才朝著幸村的方向點點頭,“賽場上見!”

    “賽場上見!”

    *

    雙打一號是曾經(jīng)的九州雙雄搭檔對戰(zhàn)高中生鷲尾和鈴木,最后6-7惜敗。

    “現(xiàn)在是兩勝兩敗,雙方打平,就看最后一場了。”

    “話說我們要不要喊一下冰帝的隊呼?”

    “……”

    冰帝隊呼?

    聽到這個詞的仁王拉著自家部長遠離這群人。

    跡部的對手是他們的直系前輩不說,這隊呼實在太奇怪了。

    雖然是基友校,但是絲毫不妨礙他們互相嫌棄對方。

    這邊忍足正想開口勸解一下,就不知道是誰已經(jīng)開了頭。

    “冰帝必勝,跡部必勝!”

    “冰帝必勝,跡部必勝!”

    “跡部必勝!”

    啪嚓!

    一個響指打出,眾人立馬停下了吶喊。

    只見跡部站在球場中央,一手指天,一手手指壓著睛明穴,“勝利屬于五號球場。”

    “跡部還真是老樣子。”忍足無奈的吐槽一句自家部長。

    “單打一的比賽現(xiàn)在開始,五號球場由‘別沉醉在本大爺?shù)慕^美球技之下’的跡部景吾對戰(zhàn)三號球場的‘善解人意的讀心專家’入江奏多。”

    “就是不知道是真善解人意,還是嘻嘻……”

    后面的話仁王表示你們自己想象去吧。

    球場之上,二人相對而立。

    入江的家族也算的上富有,但是對于跡部財團來說就差了不少,兩家生意上其實有很邊緣的交際。

    這讓入江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位小少爺。

    不管是實力,還是天賦……

    “坦白講,你們能打到這里讓我很意外。”

    “你的那些話本大爺已經(jīng)聽膩了。”

    比賽一觸即發(fā),這一局為決勝局,跡部直接采取猛攻模式,火力全開。

    “HA、對角球嗎?”入江看著對面揮拍的姿勢立馬向右移動。

    只是在他跑動的時候,跡部手腕一轉(zhuǎn),將球狠狠抽了過來。

    “你動的太早了。”

    看著朝左邊底線飛射過來的網(wǎng)球入江大驚,只見他右腳落地一點,借力直接轉(zhuǎn)換方向追了過去。

    啪。

    網(wǎng)球落入球拍,入江右手向后一拉,網(wǎng)球頃刻被拉高。

    對面跡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上前,看到在高空劃過球場的網(wǎng)球,屈膝起跳,在半空中舞動手臂。

    “是短球。”入江再次做出預(yù)判。

    對面擊打的黑影投下,跡部看著向前沖刺的入江再次重復(fù)剛才的話,“都說你動的太早了。”

    啪!

    網(wǎng)球落下,直接擊中入江的手腕。

    入江吃痛間將手松開,球拍墜地,網(wǎng)球受到阻力后反彈回高空。

    “讓你見識一下本大爺?shù)倪M化吧——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轟——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網(wǎng)球砸落在地后快速以直線滑行出了球場。

    “本大爺?shù)倪M化可是與日俱增的。”

    冷汗布滿入江的額頭,他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看著跡部。

    “騙人的,怎、怎么可能有人,每天都能夠持續(xù)進化……”

    “Puri~”

    仁王捂著臉爆出一句口癖,這演技差的,簡直沒眼看了。

    也是入江前輩占著國中生對他不熟悉才這么肆無忌憚吧。

    幸村也是一臉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家前輩,嗯,這夸張的表情,怎么看都很出戲。

    “就讓我敏銳的洞察力來看穿你全部的死角——”吧。

    最后一個字沒有說完跡部突然失了聲,看著入江周圍的地方,原本被他標(biāo)記的點全部散開,“沒、沒有死角?”

    入江輕哼,嘴角一挑,一改先前慌亂的神情,語氣里是說不出的遺憾,“被發(fā)現(xiàn)了啊。”

    啪、砰!

    “15-0,入江得分。”

    連輸五場后,入江終于拿下本場比賽的第一分。

    “入江拿下此局,2-5。”

    “入江拿下此局,3-5。”

    “……”

    忍足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幸村身邊,“怎么回事,剛才明明被壓制的不能反抗,現(xiàn)在卻反過來變成跡部被完全壓制了。”

    入江作為立海大的前輩,他不信幸村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幸村聽到忍足的問話后,低頭輕笑出聲,“入江前輩雖然在三號球場,但是他的實力并不止如此,而是為了平衡各個球場的實力才被分配在這里。”

    就像鬼坐鎮(zhèn)五號球場一樣,入江則是坐鎮(zhèn)三號球場。

    “那這場比賽,部長豈不是非常不妙。”鳳聽到幸村的解釋后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自家部長。

    跡部部長,一定會贏地吧。

    仁王聽幸村說完后補充說道,“入江前輩非常擅于解讀對手的心理,只要有一絲念頭,都逃不過他的雙眼,這樣的對手,是很可怕的。”

    就是那種讓人背后發(fā)涼的感覺。

    “入江拿下此局,6-5。”

    短短幾分鐘,入江直接將比分反超。對于這樣的局面,跡部并不打算認輸。

    “我果然還是只有那么一個選擇。”他最擅長的,不就是持久戰(zhàn)嗎?

    一邊說著跡部手上的動作不停,將網(wǎng)球抽擊回去。

    入江大步上前迎上網(wǎng)球,球拍狠狠揮下,“看樣子你好像已經(jīng)想通了。”

    “看,下雪了!”白石突然驚叫。

    幸村抬頭看著稀疏的雪花緩緩飄落,一把深色的傘卻出現(xiàn)在頭頂。

    幸村回頭,就看到自家前輩撐著傘站在自己身后。

    “種島前輩。”幸村輕喚,看到種島的一刻就知道自家前輩是為什么過來的了。

    于是往一旁挪動兩步,讓自家前輩上前插在他和忍足中間,隨后自然地接過傘自己撐著。

    仁王看著這一幕瞪了眼種島,他準(zhǔn)備的傘都還沒有機會掏出來呢……

    這場大雪好像就是為了見它的國王一樣,為了跡部而下。

    “在我的透視之下,你根本無所遁形。”

    跡部王國。

    砰!

    網(wǎng)球在地面炸開,入江僵硬在原地。

    這個落點,他居然動彈不得!

    “此局跡部獲勝,比數(shù)6比6平。”

    “好耶,進入搶七決勝局了,這可是跡部最拿手的。”比分追平,菊丸不由激動起來。

    在搶七,跡部可以說就沒輸過。

    幸村瞇著眼,視線盯著跡部的左腳處,說:“跡部的左腳踝怕是難以撐住。”

    更麻煩的是,入江前輩早就發(fā)現(xiàn)了跡部這個致命弱點。

    接下來的比賽就是靠耐力取勝,一球接一球,每當(dāng)入江拿下一分,跡部就緊跟著追上一分。

    很快就打到了374球,比分再次追平。

    “下一球就結(jié)束吧。”

    “結(jié)束了……”

    “我不是說結(jié)束了嗎?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堅持到這樣的地步,跡部?”

    看著跡部不顧一切的回球,入江有些困惑和惱怒。

    “怎么可能,就這樣子結(jié)束!”

    面對入江的質(zhì)問,跡部一聲怒吼。

    身影如離弦之箭,一個呼吸間便閃現(xiàn)到了底線附近,此時網(wǎng)球正好飛來,跡部抬起沉重的手臂大力揮下。

    砰!

    網(wǎng)球擊出,跡部腳下再也站立不住,直接坐倒在地。

    啪、啪兩聲,網(wǎng)球掉落在入江的半場,比分再次追平。

    “真是怕了你了。”

    入江輕低吟,看著倒下的跡部不由閉眼凝神,一秒后睜開,拿著球拍的五指一松,緊接著球拍掉落。

    “我的手臂,也已經(jīng)抬不起來了。”

    單打一因雙方無法繼續(xù)比賽,所以是平局。

    漫天白雪也在此刻停了下來,就好像是專門為跡部而下一樣。

    而這個時候則由雙方替補上場,再打一局決定勝負。

    因為前面幾場比賽,鬼的熱血被點燃,直接0封三號球場的替補。

    到此,比賽結(jié)束,五號球場全體晉級至三號球場……

    雙方解散,種島看到入江離開,順手從一個國中生手上拿過一條毛巾轉(zhuǎn)身離開。

    “奏多。”

    唰。

    剛關(guān)上水龍頭的入江眼見一片白色朝自己撲面而來,直接抬手至半空中把毛巾一把抓住。

    “奇怪,你的手臂不是已經(jīng)抬不起來了嗎?”種島好笑地看著自家同學(xué)調(diào)侃道。

    入江吐出一口氣,拿著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道:“別說了,和他打一場比賽真是累死了。”

    另一邊,休息好的跡部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張揚,聽到白石說下次打二號球場后,立馬開口反駁。

    “2號?目光不要太短淺了,下一次直接打一號球場。”

    剛好走過來的幸村和仁王聽到跡部的霸氣宣言互相對視一眼。

    幸村眼中的笑意加深,不管會不會打,一號球場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呢!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幸村和仁王外,其他六號球場的國中生都被提到了三號球場。

    當(dāng)最后只剩下幸村和仁王兩個人的時候,教練組有點頭疼了。

    這兩人本來就是一號球場的,再打洗牌戰(zhàn)如果只是普通球員實在沒必要。

    于是他們直接采取忽略模式,讓他們兩個自己決定。

    想什么時候回去了,自然就會走到一號球場去。

    還在等洗牌戰(zhàn)的立海大兩只完全沒猜到教練組會將他們放養(yǎng)。

    眼看著敗者組回歸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幸村和仁王這才相信,教練組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就是純粹的放養(yǎng)了而已。

    這天一早,幸村和仁王早早起床下樓,而在幸村剛一出門,白石和不二就睜開了眼,一個翻身,動作非常快速的跟了下去。

    上一次幸村和仁王夜起,訓(xùn)練營響起了“警報”,對于立海大只有幸村和仁王兩個人參加集訓(xùn)地事,國中生可以說一個信的人都沒有。

    那真田他們在哪里就成了一個謎。

    想想那些被自己淘汰的隊友,很難不讓勝者組的人多想。

    剛走出宿舍樓不遠,幸村和仁王就看到了跡部對著機器獨自訓(xùn)練。

    跡部看到兩人走近停下練習(xí),將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擦汗。

    “幸村和仁王啊,以前沒見你們來這邊訓(xùn)練。”今天怎么過來了?

    在這個訓(xùn)練營,睡的晚起的早是常態(tài),只是以前幸村和仁王都是在小樹林那邊訓(xùn)練,并沒有在中心球場這邊,所以跡部才會說這樣的話。

    “突然覺得時間過的有點慢了。”他知道黎明來臨之前是最難熬的時刻,好在他身邊還有隊友相陪。

    幸村并沒有解答跡部的疑惑,只是突然感慨了一句。

    仁王沖跡部眨眨眼,“說不定今天會有大事發(fā)生哦。”

    跡部聽后微微蹙眉,“這又是你們立海大新出的預(yù)言嗎?”

    由于仁王時不時會說出一下類似“預(yù)告”的話,讓眾人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神棍能掐會算。

    久而久之,大家對于幸村和仁王偶爾蹦出來的一句話都會深想一遍。

    仁王聽到跡部的回答,直接瞥了一眼跡部,讓他自己體會……

    *

    另一邊,偷酒任務(wù)結(jié)束后,敗者組經(jīng)過日夜苦練,終于等來了三船打開大門的這一天。

    “小鬼們,去革/命吧——”

    眾人一路奔跑,一路交換接球,將所有的球都打回去后,來到一間小屋前。

    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的立海大眾人對此已經(jīng)沒什么反應(yīng)了,只見真田大步上前,熟練的拿出鑰匙打開大門。

    屋內(nèi)——是敗者組的隊服。

    *

    U-17訓(xùn)練營餐廳。

    “你們聽說了嗎,二號球場在進行團隊洗牌戰(zhàn)了。”

    “可是鬼老大不是說我們接下來都不會安排洗牌戰(zhàn)嗎?”

    “不是我們,是敗者組,小不點他們……”

    轟——

    菊丸的話還沒說完,原本熱鬧的餐廳一瞬間變得空空蕩蕩。

    跡部跟在幸村左邊,看了一眼在幸村右邊的仁王。

    原來仁王早上的話,是這個意思,立海大果然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內(nèi)幕。

    當(dāng)幸村趕到的時候,敗者組基本已經(jīng)快打完了。

    二號球場八人,全敗。

    “各個球場請聽好,依照總教練的指示,在此認定國中生敗者組28名成員進入2號球場。”

    此時幸村面前,以真田為首,兩邊分別是柳、柳生、丸井、桑園、切原六人。

    “幸村/部長,我們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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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200

    “真是不爽, 太不爽了,你們這些敗者組居然在二號球場。”跡部看著對面的球場,緊皺頭眉。

    明明是敗者組,現(xiàn)在居然在本大爺前面的球場, 一想到這個情況心里就很難平靜。

    “我們二號球場都是勝者為王嘛。”遠山一聽立馬喊出自家學(xué)校的口號。

    跡部站在最前面, 見此大手一揮, “那就來比比看啊。”

    “比賽?”真田回頭看到這個局面眼中也有些興奮,在后山的日子, 可是很久沒有比賽了。

    “你們二號球場擊球的動作, 真是難看死了。”

    幸村靠在外墻之上, 回來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痕, 立海大幾人也不例外。

    幸村話說的犀利,但是看他臉上泛著的笑,就知道幸村也一直等待著他們回歸。

    侑士腦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開口說:“幸村君, 還在六號球場的你和仁王, 此時還是不要說話了。”

    話落將視線轉(zhuǎn)到真田幾人身上, 忍足侑士表示, 讓他來欣賞一下立海大幾人有趣的表情。

    不過讓侑士意外的是, 立海大幾人沒什么表情,反而是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議論了起來。

    “怎么會?幸村桑和仁王桑居然是六號球場的?”

    “不會吧, 應(yīng)該是有什么原因。”

    切原聽到有人議論自家部長立馬跳了出來:“就算幸村部長在六號球場, 打你們也就是幾球的事情, 部長一定會很快追上來的。”

    切原惡狠狠地瞪了說話的幾人一眼, 轉(zhuǎn)身就要跑到自家部長身邊去的時候, 發(fā)現(xiàn)在幸村身邊的另一個前輩后。

    切原腳下頓了一頓, 回頭看著二號球場的眾人說:“還有仁王前輩也是。”

    “噗。”

    丸井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眼見切原毫不遲疑地跑過去,心下暗想:這不是把他自己送上門嗎?

    剛這樣一想,對面仁王對著自家后輩笑的愈發(fā)燦爛,待到切原走近的時候,不等他轉(zhuǎn)移路線去幸村的左邊,

    仁王直接伸手一拽,切原腳下一個踉蹌落入仁王手中。

    “裙帶菜,幾天沒見,前輩想死你了。”這膽子見長不少哈!

    唰唰唰!

    仁王快速在切原腦袋上薅了幾把。

    等切原掙脫的時候,他的頭發(fā)直接朝四面八方瘋長……

    “不過,幸村和仁王的實力,現(xiàn)在還在六號球場,真的很不可思議。”宍戶驚訝間將話題拉了回來,回頭看著冰帝勝組的幾人,期待隊友一個解答。

    跡部等人默,他們也不知道教練組怎么回事,就是不給這兩人安排洗牌戰(zhàn)啊。

    “他們兩個可不是六號球場的哦。”

    就在此時,明亮的聲音從高處傳來,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鬼、入江、德川還有經(jīng)常騎滑板“逗”他們的那個白毛前輩站在階梯之上。

    而剛才說話的,正是入江。

    “入江前輩這話是什么意思?”跡部一聽腦中無數(shù)思緒閃過,立馬出聲詢問,“幸村和仁王不是六號球場的話,難道還能是一號球場不成?”

    此時入江已經(jīng)來到兩個后輩身邊,對于跡部的問話,先用眼神和幸村交涉了一番。

    只見幸村淺色的紫眸中滿是笑意。

    入江抬手理了下自己的衣領(lǐng)后,這才將身體面對正焦急等待他回答的一眾人。

    “你猜的沒錯,他們兩個都是一號球場的選手。”

    “果然是一號球場啊。”跡部心下了然,視線一轉(zhuǎn),打量著這兩個一直劃水的人,“你們遮遮掩掩的,未免太不華麗。”

    “可是大家,并沒有詢問呢。”

    幸村輕描淡寫的一句回過去。

    眾人直接愣住,這事誰能想到?是他們不想的問嗎?

    不過想想教練組一直不提升幸村和仁王的球場,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但是,如果幸村和仁王是一號球場的選手,那就說明立海大早就進入了U-17,并且還混的很熟。

    那他們不僅知道“自相殘殺”的試煉,并且對于敗組的去向看立海大有六個人在后山,就知道他們也是心知肚明。

    更可惡的是,他們爬山遇到的一系列事情,全都是立海大幫著入道教練干的。

    實在是,太可惡了,不可原諒!

    敗者組眾人想到發(fā)生的一切,視線紛紛投到立海大這邊。

    幸村似有所感地一抬眸,一瞬間身上駭人的氣勢散開,讓原本打算要個說法的眾人,集體感受到了背脊發(fā)涼。

    想哭,打不過……

    “立海的老大,真的超厲害的,是吧,超前?”遠山聽懂之后看到壓過來的氣勢,興奮地跳起來大叫,“好想和他打一場。”

    “哦~”越前望著不遠處被立海大眾人簇擁著的人神思悠遠,最后才接著說道,“還差的遠呢!”

    此時監(jiān)控室內(nèi),齋藤和柘植將剛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

    “看來將國中生征選過來,給了我們一個很大的驚喜。”齋藤面上不顯,但是語氣不難聽出他對國中生進化的滿意。

    思想和技術(shù),可以說都有了超乎想象的提高。

    “這可不好說,他們,應(yīng)該在回歸的路上了。”

    柘植盯著面前的屏幕神色有些凝重,在此之前,國中生的訓(xùn)練只能說按部就班,可是比賽的實戰(zhàn)卻是國中生想象不到的殘酷。

    “終于……嗎?”黑部趴在椅背上加入交談,“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連我們也無法預(yù)測了。”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該我上場了。”

    齋藤說完走到話筒前,將廣播打開。

    “通知各位成員,今天的訓(xùn)練到此結(jié)束,接下來有是宣布,請各位前往中心球場集合。”

    終于……

    在其他人不明真相的時候,立海大的幾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中心球場,齋藤站在高臺之上,看著底下的選手們,高聲道:“完成海外韓國等亞洲國家以及歐洲國家比賽的遠征組,20名海外遠征組選手將于10天后回歸。”

    “我們將從你們這146名選手中挑選20人挑戰(zhàn)他們。因此,在剩下的十天里,以實戰(zhàn)的形式進行篩選,每人每天五場洗牌戰(zhàn),排名越靠前的人被選中的概率就越大。”

    “以上!”

    菊丸第一時間藏不住轉(zhuǎn)身來和隊友討論:“勝者組,敗者組,黑外套歸來組,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組別。”

    “海外遠征組。”海堂盯著教練離開的方向,他有種預(yù)感,真正的挑戰(zhàn),現(xiàn)在才正要開始。

    “海外遠征組?他們應(yīng)該才是這個訓(xùn)練營里實力頂尖的那一批人吧。”

    越前目光如炬,真是越來越期待那一天快點到來了。

    *

    夜晚,宿舍樓2樓201室。

    “白石,這株植物的名字是什么?”幸村看著桌上的盆栽詢問。

    “這是一株毒草,叫烏頭。”白石答道,隨后看到幸村手中抱著的花贊嘆,“幸村君的雛菊開的很好哎。”

    “還好訓(xùn)練營可以帶植物進來,在我住院的時候它一度枯萎幾次了。”幸村邊說邊把雛菊放下,瞥見另一旁植物后有些驚喜,“不二君的仙人掌好像快開花了。”

    新的生命力總是讓人喜悅。

    “嗯,相信再過不久就能看到了。”不二微笑著,耳中聽見門外傳來吵鬧的聲音,“外面好像很吵。”

    不二周助話還沒說完,201的大門只聽啪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老哥,瘋狂的枕頭大戰(zhàn)又開始了,你千萬要躲好。”

    嘭!

    不二裕太正朝室內(nèi)大喊著,一個枕頭飛來正中他的腦袋。

    力道之大讓他直接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裕太!”不二周助驚叫著跑過去,見人沒什么事后撿起地上的枕頭,臉色一沉,“我稍微出去放松一下。”

    身后幸村揮揮手發(fā)來疑問:“需要幫忙嗎?”

    白石看不二已經(jīng)走了出去,于是和幸村提議:“我們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此時外面已經(jīng)一片狼藉,各種飛絮在走廊飛舞,地上還有許多黑色的芥麥殼。

    “啊啊,跟著節(jié)奏來吧!”

    “燃燒吧,烈焰沖關(guān)。”

    “十二式波動球。”

    “……”

    “愚民們,你們吵到本大爺了。”跡部聽到越來越大的動靜,再也忍不住開門走了出去。

    只見樺地正端著咖啡朝他迎面走來,時不時閃避一下不小心亂飛的枕頭。

    跡部見此直接下達國王的命令,“樺地,把枕頭都給我拿過來。”

    話音未落,樺地直接越過跡部走了過去。

    跡部詫異,“嗯?樺地?”

    只見樺地打開214室的門,仁王翹著大腿,手肘放在桌上撐著腦袋。

    跡部從門縫看到這一幕,正打算發(fā)怒的時候,樺地非常干脆地把門給帶上了。

    看著門牌上“仁王王國”四大大字跡部就想吐血。

    樺地去后山了,這字約等于無,但是樺地一回來,跡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么本大爺要住四人間?”

    啪、啪、啪——

    伴隨著跡部的怒吼,幸村三人飛速將一群人解決掉,然后瀟灑轉(zhuǎn)身,只將他飄動的衣擺留在眾人的視野中……

    等三人回屋后,不服輸?shù)膸兹擞执蛄似饋怼?br />
    切原抱著枕頭整個人興奮莫名,“既然參加了,那就要贏。”

    “HA——”

    嘭!

    剛從拐角上樓的真田被枕頭撲了個滿懷。

    “切原!”

    沖天的怒吼響起,聲音好像要將房子震塌一樣。

    切原呆愣在原地整個人忘記了思考。

    “真田、副部長,我、不止我一個,大家也都……”

    切原說著回頭看著空蕩蕩的走廊直接傻眼了。

    居然溜地這么快?

    “你這家伙在干什么?太松懈了……”

    接下來就是小海帶挨訓(xùn)畫面,真田大有一直說到天亮的趨勢,最后還是幸村出來打了圓場,宿舍樓才再次恢復(fù)平靜。

    之后的十天大家除了照常訓(xùn)練外,就是進行洗牌戰(zhàn)。

    八天之后,眾人發(fā)現(xiàn)國中生遙遙領(lǐng)先的幾個名字,幸村、仁王、真田、跡部、不二都是全勝戰(zhàn)績。

    幾天下來這幾人都還沒有對上過。

    “下午的洗牌戰(zhàn)名單你們看了嗎?”

    “你也注意到了?幸村對真田、仁王對跡部,他們幾個終于對上了。”

    幾人的戰(zhàn)績實在太漂亮了,都在各自的對戰(zhàn)中全盛,除了幸村常常0封對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丟分。

    整個訓(xùn)練營,早就有人猜測他們幾人若是對上,到底會是什么結(jié)果。

    一號球場,幸村和真田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

    “幸村,我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真田捏緊手中的網(wǎng)球,看著對面熟悉的面孔。

    至從幼時幸村身體好轉(zhuǎn)后,真田就再也沒有在幸村手下贏過一局。

    這一次他主動帶隊去后山,就是為了能夠有挑戰(zhàn)幸村的實力。

    所以,這一場比賽,他絕對,要贏!

    幸村感受到真田被點燃的戰(zhàn)意,眉眼一彎,“很不錯的氣勢。”

    “一盤決勝負,由真田優(yōu)先發(fā)球。”

    唰——

    真田凝目,大手握緊球拍,強大的氣場在一瞬間打開開始在球場蔓延,黑紅的氣勁將他地身影包圍。

    幸村看到這一幕微微低頭,勾唇一笑。

    乾舉著筆記本站在柳的身邊,對于這一幕有些不可思議,“真田居然一開始就使用黑色氣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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