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聽到棒梗肝臟有損傷腿一軟，被護士扶住。

    李振華擰了下眉頭，對警衛員說："；你去準備點營養品，再安排個護士好好照顧孩子！"；然后轉身對秦淮茹道：“同志，孩子已經沒事了。作為傷人者的父親，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保證孩子后續的治療一定是最好的，直到孩子健健康康出院，我會一直負責到底。您看您還有什么要求？”

    秦淮茹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威嚴卻誠懇的軍官，眼淚突然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她顫抖著嘴唇，半晌才擠出一句："；首長...我兒子...他以后..."；

    李振華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你放心，我已經聯系了軍區醫院的康復專家。等孩子情況穩定了，就轉去那邊做全面治療。"；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謝首長！謝謝首長！"；她布滿老繭的手緊緊抓著李振華的褲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振華連忙彎腰扶起她："；快別這樣！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們..."；他轉頭對匆匆趕來的醫院院長吩咐："；給孩子換到干部病房，24小時特護。"；

    派出所里，李援朝正蜷縮在拘留室角落。他臉上還帶著冰碴劃出的血痕，將校呢大衣濕漉漉地裹在身上，像個狼狽的落水狗。

    "；吱呀"；一聲，鐵門打開。李援朝抬頭，看見父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他剛要開口，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把他扇倒在地，“說，為什么會和那個賈梗起沖突，又怎么會鬧到如此地步？”

    李援朝捂著臉開始講述周衛國被棒梗帶人打傷，自己帶著大院子弟為周衛國報仇，再又被棒梗找了更多的人打回來，自己也找了不少大院外的人，然后和棒梗來來回回打了好幾個月。

    李振華一聽打了好幾個月，還找了不少軍區大院外面的人，就發現了問題，再問才知道原來是付曉秋支援自己好大兒不少錢。

    李振華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他一把揪起李援朝的衣領，聲音壓得極低："；付曉秋？是付家的？"；

    李援朝被父親的反應嚇住了，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他。他說看不慣那些工讀學校的混混欺負我們大院的孩子..."；

    "；放屁！"；李振華猛地將兒子摔回椅子上，在狹小的拘留室里來回踱步。皮鞋在地磚上踏出沉重的聲響，像一記記悶雷。

    他突然停下腳步，蹲到兒子面前："；付曉秋給了你多少錢？"；

    "；前前后后...大概兩千多..."；李援朝聲音越來越小，"；他說是'；活動經費'；..."；

    李振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兩千塊！相當于一個普通工人二十年的工資！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了——這是有人要拿他兒子當槍使！

    "；蠢貨！"；李振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你知不知道兩千塊能干多少事？你就是被你媽給慣壞了，對錢沒又有一點概念。"；他一把扯過兒子的耳朵，壓低聲音，"；你們這群小崽子被人當棋子用了！有人這是要借你們的手，把賈梗往死里整！"；

    拘留室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李振華立刻恢復了威嚴的表情，對著門口喊了聲："；進來！"；

    警衛員推門而入："；首長，付師長帶著付曉秋去家里了，說要跟您賠禮..."；

    李振華冷笑一聲："；來得正好。"；他整了整軍裝領口，對兒子厲聲道："；在這給我好好反省！"；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李振華剛踏進家門，就看見付師長正襟危坐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付曉秋則一臉局促地站在一旁。茶幾上擺著兩瓶茅臺和幾條中華煙。

    "；老李啊，小孩子不懂事..."；付師長堆著笑臉站起來，卻被李振華抬手制止。

    李振華徑直走到付曉秋面前，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剜著他："；曉秋，你跟援朝說那些錢是'；活動經費'；？"；

    付曉秋額頭沁出冷汗，支支吾吾道："；李伯伯，我就是...就是想幫援朝..."；

    "；還不說實話？"；李振華突然提高音量，"；兩千塊！你剛工作沒多久吧？！"；他猛地轉向付師長，"；老付，這事你知情嗎？"；

    付師長一腳踹在付曉秋大腿上，付曉秋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你還為別人打掩護呢，剛在家里不是害怕嗎，這會兒不怕了，是覺得你李伯伯好說話，還是覺得我打不死你？”付師長邊說邊抽出皮帶抽打付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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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付你不用在我這演戲，這事如果不搞清楚我是不會罷休的，一個孩子重傷差點死了，我兒子成了犯罪分子，甚至差點是殺人犯。不是你打幾下孩子就能遮過去的，你沒那么大的面子。”李振華的話說的很直白。

    付師長聽了這話，又猛的下了死力抽了付曉秋一皮帶，“快說，你在替誰遮掩？”

    “我說，我說，是趙鴻成。爸你快停手。”付曉秋求饒道。

    付師長停了手，“趙鴻成？他為什么會摻和小孩子打架的事？”

    “他為了給他姐出氣，他姐夫李懷德跟秦淮茹——就是那個受傷的賈梗的媽，倆人搞破鞋。趙鴻成因為李懷德的事這才沒能晉升心里有氣，李懷德走了，他只能拿那個女人出氣。聽說賈梗和援朝起了沖突就找我，通過我給援朝錢，我當時還勸他直接找把賈梗狠狠收拾一頓就好了。他說秦淮茹從李懷德那拿了不少好處，要讓賈梗通過雇人打架把錢都花干凈。我本想著打個兩三次就差多把錢花完了，誰知道秦淮茹能從李懷德那拿那么多錢，前前后后干了幾個月……”

    李振華聽完看著付師長，問：“你會給你相好的幾千塊錢？”

    “老李，你可別胡說，我可沒有什么相好的，更沒有那么多錢。”付師長聽了問話立刻跳了起來。

    “這里透著古怪。”李振華眉頭越發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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