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訂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廳,秦玉璋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
一家三口下樓吃飯過中秋。
今天沒有司機,周眠去開車,秦玉璋帶著小硯站在賓館門口等她,手里提了小硯喝水的水杯。
附近車流量比較大,兩人等了一會兒周眠姐還沒有到,于是秦玉璋跟小硯走到路邊等。
幾分鐘后,周眠的車子開過來,秦玉璋上前打開后車座車門,把小硯扶上去,彎腰給她系好安全帶,關上車門,她去坐了副駕駛。
車子離開的時候,對面綠化帶里面幾個相機對著車子拍個不停。
“我靠,蹲了幾個月,終于給我拍到秦玉璋的老公和孩子了。”
另外一名狗仔說:“她老公不是富豪嗎?怎么開了一輛大眾的車,難道網上傳的那些都是假的?”
“不知道啊,管它呢,先把新聞編輯發出去,這可是頭條新聞。”
另一人忍不住又說:“車子車窗擋的那么嚴實,根本看不到駕駛座的人。”
“想那么多干嘛,拍到就賺到,趕緊把照片導出來發過去,今天爭取上熱搜。”
“行。”
新聞八點的時候發出去的,發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就上了熱搜,標題是#秦玉璋孩子
秦玉璋吃著飯刷到的時候,她放下筷子,打開視頻,是她帶著小硯從賓館出來的時候,看角度,像是在對面的綠化帶里。
小硯的照片打了碼,秦玉璋沒有,她看完視頻,發現沒有周眠姐的照片,心里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拍到。
“在看什么?”周眠給她剝了蝦肉。
秦玉璋把手機拿給她看,“有狗仔拍到我們,發到了網上,小硯也被拍到了。”
周眠看到新聞,眉頭皺起,她臉色沉著摘下一次性手套,拿起手機說:“我去打個電話,等會兒就回來。”
“好。”
秦玉璋第一次見周眠姐臉色這么嚴肅。
周眠推開椅子起身出去,她站在包廂門口打電話給瑞尚的公關部,沉聲道:“查一下發布視頻的媒體,把視頻原素材拿回來銷毀,順便控制一下輿論。”
“是,周總。”
對面那人立刻去查。
周眠打完電話回來,神情已經恢復平靜,她笑著迎上秦玉璋的目光,輕聲說:“已經讓人去處理了,不用在意。”
“嗯。”對周眠姐她無條件相信。
這是秦玉璋一家三口第一次上熱搜,網友的討論聲很激烈,大部分都是在說,秦姐嫁的不是富二代,是個二婚普通男啊?
開個大眾就能娶到我老婆,靠!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他的大眾更想罵,還是秦姐眼瞎嫁了一個沒錢還二婚的男的。
網友的乳腺也是乳腺。
啊啊啊,秦姐,你怎么那么想不開啊!
秦玉璋扒著看了會兒評論,整個腦殼疼,信息發達的時代,真是一點都藏不了。
吃完飯,為了防止門口還有狗仔蹲著,秦玉璋帶著小硯先坐車離開,隨后周眠獨自坐車離開。
新聞上的事情只鬧了不到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所有新聞詞條和熱度都被降了下來,網友們也不太在意,繼續吃別的瓜。
秦玉璋今天工作趕得比較急,她從床上起來,做好妝造就出發去拍攝了,周眠姐和小硯在酒店休息。
中秋放假時間比較長,周眠姐帶小硯在這里待了三天后離開,回家陪老太太和老爺子過中秋。除了工作原因,這還是周眠第一次沒陪她們過中秋,所以老太太不高興,周眠帶小硯回去的時候,被嘮叨了很多次。
周眠賠不是,帶著小硯一起住到中秋結束。
——
秦玉璋的新劇拍攝結束已經到了十一月,進入了冬天,這幾個月她只回去了一次,還是小硯生日,過完生日,當天又回了劇組。
殺青當天,秦玉璋和劇組的人一起拍了照片,吃了飯,之后第二天就回了帝京。
回去的時候,小硯已經穿上冬裝,小小的一個在門口等她。
外面冷,秦玉璋牽住小硯往里面走,“小硯冷嗎?下次在里面等著就可以了。”
小硯搖搖頭,“不冷,秦阿姨。”
回到家里,周眠姐不在,快到年末工作比較忙,她經常出差,昨天剛飛的國外,沒有趕上自己回來,兩個人見面的話,恐怖就要到十幾天后了。
這期間秦玉璋參加了一個在帝京的紅毯活動,之后又去參加了一兩個節目,剩下的就是在家陪小硯。
相比每天在工作上忙的暈頭轉向,秦玉璋還是更喜歡在家里待著,偶爾帶小硯出去走走,散散心,這樣的生活更愜意。
周眠出差十二月初回來的,她落地不去公司,所以秦玉璋開車帶著小硯去接她。
機場比較大,周眠落地半個小時后,秦玉璋才接到她,天氣比較冷,周眠姐皮膚白,看到人的時候,凍的耳朵和臉頰都是紅的。
周眠把行李箱放到后備箱,繞過來到副駕駛,她打開車門坐進來,溫暖的熱氣驅散了不少寒冷。
“媽咪。”小硯在后座坐著,她系了安全帶,起不了身子,只能喊著。
周眠嗯了聲,轉過身子看向后座的小硯,穿了個小襯衫和長靴,不像是小硯之前的穿衣風格,她看了看,問道:“冷不冷啊?”
小硯回著說:“不冷,車里開了空調,秦阿姨給我穿的也很保暖。”
原來是秦阿姨給穿的衣服,很好看,周眠往后伸手摸了摸小硯的手,暖乎乎的,她自己手涼,很快就放下了手。
秦玉璋把帶來的保溫杯拿出給她,“來接你之前,特意煮的湯,你喝兩口暖暖身子。”
“好。”周眠接了過來。
秦玉璋啟動車子,慢慢駛離機場。
車里熱氣很足,走了一會兒,周眠脫下身上的外套放在腿上,里面內襯了一件高領毛衣,長發用黑色發夾挽在腦后,戴了個耳釘,看起來溫柔又好看。
秦玉璋等紅燈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平時周眠姐很少戴耳釘。
“今年過年我們帶小硯去香港吧,小硯的通行證我已經給她辦好了,可以直接去。”
周眠說。
秦玉璋雙手扶著方向盤,扭頭看過來:“可以啊,我們在這邊過完年,之后再去香港。”
剛好爹地和媽咪之前一直念叨著要見小硯,今年就一起回去看看,讓二老也實現這小小的心愿。
“行。”周眠擰上保溫杯的蓋子。
綠燈了,秦玉璋松開剎車,踩下油門,慢慢往前駛入中間車道。
車子開到院子里停下,秦玉璋熄火下車,周眠下來去后座,把小硯抱了下來,之后又去后備箱把行李箱拿了出來。
家里的阿姨出來接周眠的行李箱,但被她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好的,周小姐。”阿姨退到了一邊。
周眠自己提著行李箱進去,她和秦玉璋說:“我上去處理一下工作,你和小硯在樓下等我,我一會兒就下來。”
“好。”秦玉璋帶小硯在客廳玩。
周眠走到電梯跟前,她剛想伸手按電梯,后退一步看向客廳,喊道:“秦阿姨,過來一下。”
秦阿姨?
秦玉璋第一次聽周眠姐這樣喊,還有點不太習慣,她和小硯說了聲,轉身過去。
“怎么了?”秦玉璋走到周硯跟前,問道:“要給你倒杯水,或者是拿點什么嗎?”
“不用。”周眠松開行李箱,按下電梯鍵,邁步走到秦玉璋的跟前,捧起她的臉頰,輕輕在唇上落下一吻,“見面吻。”
嘀,電梯開了。
周眠放下手,笑著走了進去。
秦玉璋無反應過來笑出聲,搖了下腦袋,轉身回到客廳,陪小硯在客廳玩。
周眠說的一會兒,沒想到是三個多小時,等她下來,外面天都黑了,阿姨已經在廚房里做飯。
“媽咪。”小硯在客廳畫畫,聽到電梯那邊有動靜,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
周眠理著手腕的袖子走過來,在秦玉璋身邊坐下,右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間摟住,目光看著小硯:“小硯在畫什么?”
小硯把畫本轉過去,給周眠看,“在畫太爺爺、太奶奶和媽咪,還有秦阿姨,最下面的這個是我自己。”
周眠伸手,修長的手指落在畫本上,慢慢轉正朝向自己,她很認真的看了看,才夸道:“小硯畫的很棒。”
“謝謝媽咪。”小硯說。
周眠單手把畫本給小硯推過去,說道:“今年去香港之前,我們拍一張全家福的,我們一家三口拍一張,然后去老宅,和爺爺奶奶拍一張。”
“可以。”秦玉璋往后靠在她懷里。
兩人陪小硯在客廳待了一會兒,阿姨說做好飯了,她們起身過去到餐桌上吃飯。
好久沒有吃到家里的飯菜,今晚周眠多吃了點,連米粥都喝了兩小碗。
秦玉璋吃完后,先送小硯回房間學習法語,下來的時候,看到周眠姐已經吃完了,她走過去,問道:“在國外待了一個多月,飯量都大了。”
周眠吃下最后一口青菜,放下筷子,細嚼慢咽的吃下后,解釋說:“國外的飯,不太對胃口,吃的少。”
“難怪。”秦玉璋遞給她一張紙。
周眠接過來擦了擦嘴巴,她扔下垃圾,伸手剛想摟秦玉璋的腰,阿姨突然走過來收碗筷,她下意識收了回去。
秦玉璋忍俊不禁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