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
當天夜里, 諾頓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我則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中休息,在這個副本中玩家的休息與食物都是要自行解決的, 那個突然出現的規則既然這么強調夜晚的事情,那么夜晚肯定有事情, 我必須保持清醒看看到底是什么。
阿泰還是瘋瘋癲癲的樣子,他被我和諾頓進食的場面嚇瘋了, 到現在都沒有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我有點愧疚,讓一個剛進入副本的膽小的玩家看到那些東西是不是不太好,下回遇見新人我需要小心點。
諾頓那邊應該不會這么想吧, 我們分開的時候他還提議把阿泰當做抵抗詭異攻擊的肉盾呢,是那種用到爛為止的肉盾。
我走到辦公室中的沙發旁邊和阿泰說話, 他全天滴水未進,見我湊近后, 他十分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嘴里碎碎念著我根本聽不懂的話,我突然發現自己聽不懂阿泰講話了。
【夜幕降臨,請玩家們注意,語言通用功能關閉,注意,語言通用功能關閉, 請不要私自交流,直到太陽升起語言通用將再次恢復】
我心里罵娘, 果然神使開始動作了, 居然最先從玩家交流這上面有小動作,我根本聽不懂阿泰在說什么, 他瘋瘋癲癲小聲地說完后就開始哭泣,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此時我聽見門外傳來了某種大體型生物行走拖拽的聲音。
“夜班查房開始!”一股震懾靈魂如鼓聲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當即,我察覺到眼前一黑,猶如被黑色的紗布遮掩了雙眸,阿泰依舊蜷縮在沙發上顫抖,我則將身體貼在門上傾聽外面的動靜。
只聽外面走廊傳來了撞擊病房大門的聲音,無數病人在此刻發出了凄慘的尖叫聲,但隨著尖叫聲過后就再次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我所在的主治醫生辦公室位于走廊一處拐角,精神科的建筑構造是回字型的,我就位于中間東南角的位置,好奇之下,我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向外看去。
走廊漆黑一片,唯一有亮光的只有精神科門口緊閉的護士站,但此刻護士站除了亮的燈以外,一個護士也沒有,我再次聽到沉重的腳步聲走動,像是往我這邊方向走動的聲音,我計劃好了,等在拐角處看見來著是何種怪物后就立即關門。
借著護士站的余光,我很快聽見更清晰黏膩的腳步聲,我已經準備好手中的斬骨刀了,可就在此時,阿泰仿佛再也受不了這樣高壓的環境與刺激了,病人的哀嚎就是他徹底瘋狂的燃點,阿泰推開了門口的我離開了辦公室。
還想著把他留在這里度過一夜的,可沒想到這家伙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我立即關上了大門,再次緊貼著墻壁傾聽外面的聲音。
阿泰開始在漆黑的走廊中奔跑喊叫,如同真正的瘋子一樣,他無法承受在黑暗中等待的壓力,居然按照白天的記憶去找躲在病房中的諾頓了。
這個時候去找諾頓無疑是害他,很顯然諾頓也是這么想的,當他用偷來的打火機點燃了床單進行照明后,看到破開病房門的居然是阿泰,憤怒的他拿出了武器直接將其爆頭。
我聽到外面傳來槍/聲,頓時心想完了,肯定是諾頓動的手,怪物很明顯被阿泰吸引去了諾頓的方向,槍/聲響起后,怪物的走路節奏更加迅速了,我能想象是一個巨大身影的存在正在走廊中奔跑著。
諾頓突然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把死去的阿泰當成了盾牌捆綁在了門口,怪物大約30秒來到了諾頓病房門口,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死去的阿泰,緊接著諾頓就能在黑暗中聽到很多人求他開門的聲音。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的聲音呢,我位于醫生辦公室內也能清楚的聽到動靜,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fuck!!”諾頓用英語開始罵街,他好像也說了我的名字,但是我聽不懂英語,只能進行猜想,或許是諾頓希望我去幫助他。
這家伙雖然有莫名其妙的中二計劃,可是目前并不是他死去的最好時機,我需要在此時幫他一把。
“哎,雖然聽不懂諾頓說啥呢,但是肯定罵我呢,”我打開了直播面板,希望龍國的觀眾能幫我翻譯一下,果然沒幾秒管理員就幫我翻譯了,諾頓罵我是個圣母,像阿泰那樣的精神病在副本中就是其他玩家的養料,我居然還留著禍害別人。
我臉一紅,當場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對著黑暗中大喊:“諾頓!用超度!你有那個力量吧!”
諾頓也聽不懂我在說啥,我們二人雞同鴨講,只有徘徊在黑暗中的生物被我吸引,從諾頓那邊很快爬行來到了我的辦公室門口。
這回我終于能看到夜間巡邏的生物是什么玩意了,那居然是一頭鹿形狀的怪物,只不過脖子以上是人山人海的。
我沒說錯,這個怪物真的長的人山人海的,它脖子以上有大約十幾個人頭,男女老少都有,看到打開門的我,那些人頭紛紛對我露出了笑容,然后如同膿包一樣擠壓著流淌不明液體。
“查房啊,查房了,你是主治醫生嗎?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哦,好樣的,真是好孩子。”
“我草,惡心吐了!”我當時胃酸往外反,沒等我準備攻擊對面的連體怪時,我聽見遠處的黑暗中諾頓的聲音響起,他好像拿著一個鐵管對著某處大門哐哐哐的。
諾頓在吸引這個怪物過去,真想不到他會做出這種合作的行為,太意外了。
時間來到了22:30,原本應該沉靜的醫院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門口的怪物頭上深處兩條黏膩的手臂想要掐我,我的腿和胳膊都被它抓在手心,緊接著就是一頓擠壓,我的五臟六腑仿佛都要被揉爆了一般,在那個鈴聲之下我居然動彈不得,仿佛那股聲音有某種魔咒,有東西在撫摸我的大腦!
“叮當!”我大喊一聲,隱藏在我袖子中的靈犬從中飛出,依靠我力量的加強咬斷了控制我的四條手臂,那股鈴聲越來越大,大腦皮層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某種力量控制著我的身體要將我重新送到怪物手中,當機立斷我用雙手插穿了自己的耳朵。
一陣耳鳴襲來,我什么也聽不見了,兩只耳朵流下了鮮血,面前的怪物見我無法被控制,十幾個頭顱一起襲來想要吞噬我,大個身體想要從外面擠進辦公室中,我立刻召喚回叮當,發動了超度的力量。
纏繞著黑色邪念的紅色火焰從我身上燃燒起來,那火焰足以凈化詭異世界的一切生靈,但發動這股力量也有弊端,就是發動完畢后我的san值會清除干凈變得很累,門口的怪物被我超度轟出了一個大洞,我從洞中飛奔出去,那怪物身上掉落了黑色的粘液,整個地面都在震動,如同一個肉球那樣滾著朝我襲來。
速度實在太快了,我用斬骨刀對其斬殺,一次超度不行就兩次,我用自己的力量點亮了整個精神科,也就在此時,我終于看清楚了夜間黑暗中的精神科真實的模樣。
走廊兩旁全都是探頭探腦的黑色影子,地面也會出現穿墻路過的幽魂野鬼,到處都是長相詭異奇怪的怪物附著在墻壁之上沉默的扭曲著。
多頭怪物被超度的力量刺激的更加狂躁,它顯然并不愿意前往詭異神明所向往的樂土世界,拼命掙扎著,就在我決定對怪物進行第三次超度的時候,諾頓出現了,他穿著病號服帶著最愛的牛仔帽,右手變成了黑色的武器,槍/口對準了我的腦門,那把黑色武器的惡魔張嘴說著什么,但我沒有治愈自己耳朵所以聽不見,諾頓不管不顧的對著我頭頂開了一槍,附魔的子彈穿過我的大腦擊中了身后追逐的怪物,那子彈附著的力量我能感受到,是超度的力量。
果然諾頓也是通過詭異之神考核的人,與我一樣。
我捂著額頭,碎掉的頭蓋骨從額頭傷口處掉了下來,緊接著鮮血圣書從我肚子中飛了出來,運用自身的力量對我進行修補,我又可以聽見聲音了,回頭看向追逐的怪獸,那家伙已經被諾頓的子彈超度的無法繼續前進一步了。
諾頓超度的力量是黃色的,見到怪獸還在掙扎,我使用了第三次超度。
在這兩股超度的力量下,怪物終于前往了極樂世界,幾百個幽靈從眼前生物身體之中爆發出來,如同一股小型爆炸,精神科被映照的更加燦爛光明,一陣閃爍后,不僅是眼前的怪物,就連周圍躲藏在黑暗中的幽靈也不見蹤影。
只不過我和諾頓身上都映照了幽靈的模樣,像是紋身附著在皮膚上,解決完眼前的生物后我憤怒的看向諾頓,指了指身后焦黑的地板又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你這個畜生居然對著我腦門開槍,你是真不怕我死啊!”
諾頓也在說這話,是英語,我根本聽不懂,他越說越急眼,我也急眼了,兩個人當場在精神科焦黑的地板上掐了起來,最后我打爛了他半個頭,他打穿了我胸口,我們誰也沒多吃虧,我從地板上爬起來,身上到處都臟兮兮的還有一股火葬場焚化爐中尸體的臭味,我不再理會諾頓,反正夜晚的語言通用功能是失效的,沒想到諾頓居然跟著我回到了辦公室,他滿臉憤恨,我也滿臉不滿,二人語言不通的隨便收拾了一下辦公室的大門后找了個干凈的地板開始恢復各自的san值,一直到第二天早晨6點。
“你可真是個圣母,煞筆,那個男人是你引導著讓他去找我的嗎?!”諾頓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算賬,睡醒第一件事就是被兇神惡煞的神經病牛仔吐口水,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在辦公室里繼續和諾頓打了一架。
“好啊,你對著我腦門開槍合著是報復我是吧,阿泰去找你關我屁事,難不成我是保姆?”
“你個圣母婊,聽著!如果你還想繼續和我組隊,就不要隨便撿莫名其妙的人回來!”
我一聽也氣了:“當初與阿泰進行合作的你不是也說挺好的嗎,還可以當成肉盾與販賣器官的血奴什么的,哦,結果碰到你無法應付的情況出現了你就朝我發火是吧,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你該不會就是因為吃癟了才要找我撒氣的吧!”
“我不想和你這種女人爭辯!既然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對著你腦門開槍是我不對行了吧,OK?”
聽到這里,我突然不生氣了,倒是微笑的對諾頓表示:“諾頓兄,你剛才的用詞很危險哦,我能認為你有歧視女性的嫌疑嗎?你該不會真的是女性仇恨者吧,實不相瞞我也是LGBT,我認為我是無性戀,你是什么。”
“”諾頓自覺理虧,無話可說,他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也不管我又沒有原諒他,自顧自的說:“我們把晚上巡邏的生物殺了,今天晚上還會有巡邏的家伙嗎。”
我冷笑:“規則上說晚上22:00以后是安全的,這明顯就是錯誤的,晚上會有可怕的巡邏查房怪物”不等我說完,諾頓指著我身后的墻壁驚訝的讓我看。
“你快看,是肉,這就是規則里說的房間里突然出現的碎肉塊嗎?”諾頓繞道我身后觀察著突然出現的肉塊,我回過神同樣看去,發現墻壁上長出來了一小片蠕動的肉,這玩意是活的,大約有一個腦袋那么大。
我當即一拍大腿:“今天中午有飯了,不需要出去獵殺了,就吃這個吧,”我沒有根據規則去通知護士,伸手就把那些肉摳了下來往嘴里塞,肚子上長出來的兩張嘴已經迫不及待品嘗血肉的滋味了。
“今天你要不要嘗試帶我離開精神科?”諾頓靈機一動:“只要有病人受傷了,就能前往其他科室看病吧。”
“嗯,規則好像是這么說的,要試試嗎?”我說完,抽出斬骨刀對著諾頓的一條腿砍了過去,他的小腿送入了我的嘴中。
“干!你是報復我吧,一點準備都沒有!”諾頓被我攙扶著前往了護士站,他的血流了一路,但走廊上徘徊的病人仿佛看不見一樣,依舊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我扛著諾頓找到護士站的護士并告知對方:“我的病人腿斷了,我要帶他出去治療。”
“您是主治醫師嗎?好的,病人叫諾頓是吧,批準了,您帶著諾頓前往骨科進行治療吧,包扎完畢后請立即回來。”我拿到了一張蓋章的紙條,隨后原本空無一物的墻壁出現了一扇玻璃門,諾頓用滿是鮮血的手推開了這扇大門,跟著我離開了精神科。
突然我感覺又有人在身后盯著我們,轉頭看過去,除了被對我們的護士以外沒有任何存在,從去皮膚銀行販賣器官的時候就開始了,一直都能感覺有人盯著我們,到底是誰,會不會是神使呢。
第102章 第 102 章
諾頓因為一只腳被我切了, 導致他暫時行動不便,我想抱他直接出去,諾頓出于維持自己男人的自尊心死活也不愿意讓女人抱, 一遍忍耐流血的斷腿一邊推我,不讓我靠近他。
“你有病嗎, 為什么在這里要維持無關緊要的東西!”
諾頓嘶啞咧嘴的回答:“因為我是男人,就不是能被女人公主抱!”
我兩眼一黑, 只好罵罵咧咧的回去給諾頓找輪椅, 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卻在這種事上破事兒這么多,我想起來正好阿泰來找我的時候他有個輪椅就在我辦公室附近, 我將那個輪椅找到,順便仔細看了看精神科白天的模樣。
經過了昨天夜里怪物的襲擊, 除了走廊地板上拖拽的血痕,仿佛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精神科的白天與黑夜好似就是兩個世界,病人們依舊麻木的躺在病房的床上,昨夜被撕碎的大門白天也都是完好無損,不過也是有變化的,精神科的病人肉眼可見的少了幾個。
“該死,你在發什么愣!快點帶我出去治療啊!”諾頓捂著自己斷腿流血的地方,他失血過多嘴唇變的蒼白無比, 我趕緊扛起輪椅讓他坐下,拿著前臺護士開的證明后進入了離開精神科的大門。
“林醫生, 你要記得等治病包扎開完藥就帶病人回來哦, 不然會出問題的。”
離開前護士好心提醒我,我回頭看去, 發現給我開條的護士好像長的不一樣的,從女人變成了男人。
“你是誰?!”我回頭詢問,精神科大門關閉,我和諾頓被一陣眩暈傳送到了陌生的走廊之上。
“那護士變了一個人!”
諾頓對我的話不感興趣,他嘴里罵著粗口讓我趕緊給他止血,“既然規則需要我去治療,那么在治療前我們趕緊多調查一番,治療完了你再趕緊把我的腿復原。”
我有些不解:“現在復原不好嗎?”
“你不是挺聰明的嗎,現在變笨了?規則都說了出來治療,如果沒有進行治療你說我們算不算違規!”
諾頓說的有道理,于是我簡單的用能力給他止了血,隨后諾頓甩出自己的武器,讓那長著眼睛和嘴巴的惡魔變成一根棍子支撐他前進。
槍支惡魔很不滿自己要被變成腳了,比起行走的雙腿它更期待大殺特殺,諾頓邦邦給了自己武器兩拳,武器惡魔惡狠狠的威脅道:“要不是有契約,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等著看吧,你的理想一個也不會實現的。”
強制惡魔暫時變成了諾頓的一條腿,支撐他走路。
輪椅被我推到了一邊,隨后開始觀察周圍新的場景,這里類似于一個中轉站大廳,四面八方有很多通道,都是通向不同科室的,大廳中央是等候的一排排座位,正前方還有個掛號窗口,這里滿滿都是人,不能說人,是擠滿了各種各樣的怪物和鬼。
我看到一個無頭鬼掛著內分泌科的牌子往骨科進,大門突然長出了一張刷白的臉,那張臉要檢查進入科室病人掛科情況。
“我身體不舒服,大姐你就讓我進去吧。”
大門上的那張臉惡狠狠的瞪著無頭鬼:“你當我們這里是精神科那種自助餐啊,自己搞錯了還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去死吧!”無數的大手從四面八方伸出,將眼前的無頭鬼抓在手心之中掐爆了。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去別的科室看看,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朝我打招呼。
“是林林姐!”一個戴著獨眼眼罩的褐色皮膚青年從我身后出現,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朝我走來,“我突然被傳送到了這個大廳里一天一夜了,剛想去掛號調查一番就遇到了你!”
是艾曼,居然和我在這里遇見了。
艾曼看見我身旁的諾頓,滿臉的笑容瞬間耷拉下去了,他有些害怕諾頓這個人的,悄悄靠在我耳邊詢問道:“林林姐,你和諾頓組隊了?”
諾頓并沒有把艾曼放在眼里,挨個看著各個科室的簡單介紹,我拍著艾曼的肩膀讓他放輕松點:“你既然能夠走到這里,證明你已經得到了詭異世界至高神的肯定了吧。”
艾曼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我通過上一個副本后就得到了一個奇怪的力量,只不過我大約三天才能用一次,昨天晚上大廳里出現了很多惡鬼,所以那種能力我已經用了一次了,下次使用只能是三天后。”
我向艾曼詳細解釋了這個能力的由來與面對未來的使用方法,艾曼或許就是詭異神想要找的幸運兒,他同樣是通過考驗即將到達終極之人。
“你選好去哪個科室了嗎,我在這個醫院中的身份是精神科的醫生,諾頓是住院的病人,你或許是來這里看病的病人。”
艾曼低頭看向我:“林林姐你們打算選擇什么科室?”
我指了指骨科:“去哪里,不過我也想去別的科室看看。”
艾曼趕緊阻止我的想法:“不行啊,那些科室的大門都有守門人,進錯了會死的。”
我指著精神科的大門:“可是我聽骨科大門的看門人說,精神科沒有守門人啊。”
艾曼兩眼一閉:“我昨天把每個大門都觀察過,精神科雖然沒有守門人,卻有恐怖的護士瘋狂扣呼吸值的。”
還有這回事呢?精神科的護士這么厲害,能和守門人相提并論了?
說起呼吸值,我看向艾曼這小子,呼吸平穩,不像是呼吸困難的模樣:“你既然知道呼吸值,那你呼吸值多少?擔不擔心不夠用啊,我有一條生財致富的道路,大廳里應該有皮膚銀行的移動營業廳吧。”
艾曼猜到我說的方法是什么了,趕緊搖頭擺手:“不用了,我的夠用了,昨天我不小心救了一只差點走錯科室的鬼,它的心被吃掉了,活不久了,以防浪費,就把剩余的呼吸值送給我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平白無故碰到老登爆金幣了?”我和諾頓又是扒皮又是掏心掏肺的,他可好,直接救了一個將死的鬼白送,我好嫉妒啊!
我很快冷靜了下來,肝帝還是比不過歐皇的是嗎。
“如果沒有我,你依靠第六感最想去哪個科室掛科呢?”
艾曼思考了幾秒:“也是骨科啊。”
“為什么?”
艾曼不好意思的撓頭:“因為我偷聽了從骨科出來的病人的談話了,那些怪物說骨科昨天新來了一個特別厲害的醫生,不管是哪個病人過去治療都是大卸八塊,而且骨科比較特殊,里面有廣播站,廣播站昨天也來了個新人,所以我想,這兩個新人會不會也是玩家呢。”
艾曼說的有道理啊,“你確定偷聽到的談話是這樣的?”
他點了點頭:“沒錯,而且還有病人說昨天骨科廣播室的新人和新來的骨科醫生打了一架,我猜想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咱們認識的。”
我當即拉起看簡介的諾頓:“老兄別看了,跟我去骨科,”隨即指揮艾曼趕緊去掛科骨科的號,艾曼花了3點呼吸值購買了骨科的號,我推搡著東張西望的諾頓開始往骨科的方向走去。
“對了,去看病的話需要是病人的吧,艾曼你骨骼有問題嗎?”
艾曼對此表示尷尬,他是眼睛有問題不是骨頭有問題,我此刻摩拳擦掌:“沒事,等輪到你的時候我會讓你骨頭有問題的,看完病再把你治好。”
骨科大門的看門人從門上浮現,那張臉伸縮自如的瞧著我手上的許可條和艾曼手中的掛號單,頭呈現180度旋轉的打開了大門同意了我們的進入。
“進入骨科后請遵循科室的規則,違反規則者會死。”
大門在我們身后關閉,在一片黑暗之中,兩旁的燈光亮起,這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醫院長廊,但是走廊上除了我們三人以外一個人也沒有,諾頓當場發瘋朝著遠處的長廊開了一槍,原本安靜的走廊傳來了這種刺耳的聲音非常明顯,我氣憤的看向諾頓,這小子平時屁事兒這么多,為什么這個時候要突然來一下,他精神有問題吧。
哦對了,諾頓確實精神有問題。
“看來沒有埋伏,可惜了。”諾頓又在和自己的武器說話了,他的武器分了一部分到他的手上,嘻嘻哈哈的說:“有的是機會,人一多我就喘不上來氣,把其他兩個人都殺了吧,人太多了。”
“諾頓,管好你的契約從者,”我皺眉呵斥了過去,那武器仿佛對我有天大的仇恨,因為討厭人多的地方所以必須把所有人都殺了才滿意,也是個癲狂的家伙,真想知道和諾頓簽訂契約的詭異神是什么東西。
諾頓也覺得自己的武器實在是話癆,太煩了,于是和自己的右手打了起來,這畫面太奇怪了,又很滑稽,總之兩分鐘后他們依舊沒有分出勝負,不過我們三人的動靜驚擾了骨科的某個存在,長廊瞬間縮短,我們三人一下子被傳送進了骨科內部科室之中。
“歡迎三位,這邊要對你們三人進行登記,”一個骷髏護士拿出三個表單對我們進行詢問,諾頓這才停下與右手互毆的動作,第一個沖了上去填表。
“嗯,根據病歷單顯示,您是精神科的諾頓先生對吧,您的左腿沒有了,這邊可以為您提供接骨服務,具體服務到時候可以詢問醫生,護士這邊只需要詢問基本內容,這個問題關乎你們三人接下來在骨科面臨的服務,也關乎你們的性命。”
我們三人都在等待著,緊接著骷髏護士問了一個我們三人都意想不到的問題。
“你們的性別是什么?”
“什么?”我愣了,沒遇到過這種奇怪的問題:“你眼瞎看不出來?”
諾頓臉色青紫,是最難看的,他強忍情緒上的不適感回答:“我是男性。”
誰承想骨科護士上下打量著諾頓,突然來了一句:“你確定你是生理性別男性,可是你的心理性別呢?還有你的精神性別與性取向又是什么?”
我還沒有急眼呢,諾頓先急了,他在外面就要面對這種愚蠢的問題,詭異世界副本里居然也要被這種東西折磨,諾頓大喊著:“我是純粹的男性!”
“嗯純粹的男性,性取向也是生理性別與心理性別男的?”
“我警告你不要耍我!”諾頓拿起武器上去給了護士一個子彈,骷髏護士的頭被打掉了,掉在地上的骷髏頭繼續說著沒有任何感情的話:“想要看病總要知道你們是lgbtqiapkd群體中的哪個人嗎。”
能夠看出來諾頓極度生氣,他的頭居然變成了紅彤彤的火焰,這應該是諾頓的某個能力,“為什么骨科要問這種問題!把你們全殺了!”
我本來也有點生氣的,可是看到諾頓快要氣炸了的模樣,感覺有些好笑:“諾頓兄冷靜點,別忘了你是來治病的,干嘛呢,不怕觸犯規則嗎。”
諾頓迅速冷靜了下來,他的臉變的很紅,鼻子流出了鼻血。
“你說得對,我應該冷靜下來。”他瞬間熄火,將護士的頭重新放在了桌子上:“你繼續問吧,我不生氣。”
骷髏護士的身體拿起自己的頭顱街上,繼續毫無感情的開始了接下來的工作,最后我們三人被挨個盤問了個遍,護士很顯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認為的性別并不是它認為的性別,比如諾頓,骷髏護士也不知道是不是報復他,說他是生理性別男的同性戀,我是生理性別女的無性戀,艾曼是酷兒,雖然我不知道酷兒是什么,不過感覺也不太正常的樣子。
第103章 第 103 章
諾頓拿著骨科的登記牌, 看著上面寫著他是同性戀的字樣,滿臉虛脫無言以對:“為什么詭異世界里也有這種事情,是不是我死了才好, 都要逼死我對不對,我知道美麗國私底下一直都在偷偷訓練新人隨時準備抓住機會接替我, 很多人都想要我死”
我拍著諾頓高大的身體安慰著他:“你憂郁什么啊,不覺得很好玩嗎, 就當做在這場游戲中的插曲好了。”
諾頓根本笑不出來, “可是我不是同性戀,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樣子,你這個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行了, 白安慰了,人家根本不領情。
“哎呦, 我說怎么聽到熟悉的動靜了,原來是諾頓兄和林君來到了骨科, 是專門來找我的嗎?”從走廊盡頭拐角處走出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形生物,那玩意全身上下長著眼睛,翻滾的黑色粘液包裹著十幾只眼睛來回攪動,我和諾頓都擺出了戰斗姿態,等那玩意湊近后,接近我們的生物這才顯露真身,居然是田中修二。
被黑色粘液包裹的人形生物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男青年的臉, 這不是田中修二還會是誰。
“居然這么快找到了我,這次參加游戲的玩家有一百多個吧, 果然我們是有緣分的呢。”
“田中修二你在搞什么, ”我露出奇怪的表情,那個怪物模樣的粘液該不會就是田中的某個能力吧, 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好奇怪啊,比起詭異世界的生物更像是某種進化不完全的下水道失敗品一樣。
田中修二完全忽視了艾曼,他很討厭天真又活潑陽光的類型,并且艾曼運氣好人緣也好,這讓田中十分嫉妒,“林君還記得上次吃飯的時候和我約定好的事情嗎,別忘記了哦。”
“啊,不會忘的,不就是跟你組隊嗎,你現在是什么身份。”
田中修二用手掐著胸前的工牌:“我是廣播站的站員,聽說是獨立部門呢,不過上級領導告訴我之后不就廣播站會覆蓋到整個醫院,這真是方便我了。”
諾頓與田中修二又問了一些關于骨科的問題后,田中修二帶著我們三人前往了他所在的廣播站之中,“別這么著急在骨科四處閑逛哦,這里很危險的,現在這里等等,午飯時間過后你們就能去看醫生了。”
艾曼有些不理解:“為什么上午不能去看醫生呢?”
田中修二繼續忽略了艾曼的問題,當這個人不存在,這讓艾曼感到奇怪,他好像沒有得罪過這個陰暗的男人吧。
我無奈重復了一遍艾曼的話,田中修二這才說道:“哈哈哈,骨科的主治醫生也是玩家啦,只不是新人,實在太沒用了就稍微詛咒了一下把人咒殺死了,通過那具尸體的眼睛我看到了只有骨科醫護人員才能看見的規則哦。”
我等著他繼續說。
“醫護人員上午的任務是收集盡可能多的食品,下午才是看病治療時間,上午去的病人,身體一部分都會成為午餐的哦,這就是骨科中關于醫生的其中一條規則,不過林君應該不怕,你完全逃避了死亡的威脅,能夠復活真好啊。”
我糾正田中的話:“不是復活,是復原。”
“好好好,是復原,嘻嘻嘻。”
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暗討厭啊。
諾頓突然拿出自己的病歷牌給田中看:“為什么骨科要探尋病人的性別,這根本不對!”
田中看著我們三人被標注的性別后哈哈大笑,隨后拿出了自己的工牌給我們看,只見工牌背后同樣標注著性別,田中的性別是灰色無性戀。
我頭皮發麻:“這又是什么??”
田中聳著肩膀:“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昨天我剛到的時候骨科對病人調查過一次,回答失敗的人會被帶走,我也不知道被帶去哪里,我比較幸運,因為是廣播站的人,不完全屬于骨科。”
“哦對了,來這里看病的病人,見到醫生后也要說明自己的性別哦,這也是規則的一部分,然后由被我控制的主治大夫派出對應性別的醫生來給病人進行檢查,性別回答錯誤的人”田中看向廣播室角落的一桶碎肉:“肯定沒有好下場啦。”
我開始抓頭皮:“無性戀還要怎么回答,無性戀是不是就是不會喜歡任何人的一類人啊??”
艾曼更急:“什么是酷兒,我是男性才不是酷兒,怎么辦。”
諾頓仿佛經驗豐富的老師,用簡單的語言大致給我和艾曼講解了一下性別的劃分,可是這家伙講完沒多久自己先破防了,都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瘋狂抽自己嘴巴子,以防他發瘋攻擊我們,我只好求助直播間的觀眾。
田中絲毫不在意正在自殘的諾頓還要干什么,他搬了個凳子坐在我旁邊繼續滔滔不絕的說著:“作為控制主治醫生的人,別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涉及到規則上的問題我就沒辦法了,畢竟在骨科中違反規則的下場很嚴重。”
讓我比較意外的是龍國直播間意外的和諧,觀眾全都變成了樂子人,有的人在彈幕上為我解釋,也有的哈哈大笑,艾曼搓著臉湊過來找我一起尋找答案,我倆稍微明白了一點這些性別都是什么玩意。
“為什么骨科要隨便給病人填寫性別呢。”我突然有了新的疑惑:“這也算是規則的一部分嗎。”
“這個我倒是還沒弄明白,你們不是正好要去看病嗎,可以問問各自的主治醫生,這里的醫生很奇怪的哦,就像是相親一樣,”田中看熱鬧不嫌事大越說越起勁:“昨天剛來的時候看到那個場景真是嚇我一跳啊,還好我不是病人。”
可惡啊,他越說我越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啊,可惜我也是醫生,并不能進入治療室進行治療,哎。
“作為諾頓的精神科主治醫生,林君可以當做諾頓的監護人一起進入治療室的哦,”田中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我還不知道那群突然從虛空中出現的接骨醫生具體是如何治療的呢,我的醫術很糟糕,在我手下的病人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就像是以前玩過一個扮演外科醫生的游戲,操控角色切除人體組織很難啊,還有拿著手術刀與鋸子需要的精確度”
誰想聽你手術心德啊,田中這家伙有點自覺好不好,現在不是玩游戲也不是郊游,他這么一搞我醞釀好的緊張氣氛也沒有了。
交換完各自的情報后,時間很快到了中午12點,只聽見頭頂傳來了叮咚的鈴聲,隨后原本還有聲音的外界走廊突然安靜了下來,安靜到我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呼吸。
“那些東西和病人開始吃飯了哦,只要等他們午飯時間過去你們就能去看病了。”田中很有經驗的給我們安排好了下午看病的時間,瞬間提醒我們,“雖然林君能夠通過復原身體賺取呼吸值,可是如果觸犯了骨科規則的話會被全部扣光的哦,到時候如果不及時續值會窒息而死的。”
我清楚的聽見廣播室大門口有一雙皮鞋走動的聲響,那腳步在門口反復徘徊,最終還是選擇敲響廣播室的大門,門外傳來了一個年輕男性的聲音,那人說是來送飯的。
“廣播員辛苦了,這里有醫院員工餐,我給你送來了。”某種讓我十分熟悉的能量逐漸靠近廣播室。
田中朝著我們擺手讓我們不要理會門外的東西,“是個奇怪的家伙,昨天我剛出現的時候就出現了,與別的病人不同,更像是某種更加高級的家伙啊,他給我的員工餐是某種蠕動的內臟。”
我走到門口不顧田中的勸誡,隔著門說道:“這屋里有4個人,你就給一盒員工餐?多給點吧。”
門口的人沉默了幾秒后再次說道:“咦?多出來了好多人啊,你們是哪里的,不相干的人不能隨意出入不同科室的哦。”
田中在這個時候面露期待,此時此刻的他十分安靜。
“不相干的人進入不同科室是違反規則的。”
我終于認出來門口徘徊的那股能量是什么了。
“你是神使吧,別裝了,角色扮演好玩嗎?”
被我戳穿后,周圍突然出現了變化,一道陰森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諾頓憤怒的走過來拎我領子:“你干了什么!如果對方真的是神使,我們現在不就要死了嗎。”
我不屑一笑:“就算不招惹那些東西,你覺得它們會安心的讓我們這群人正常通關嗎,反正都是要干的,不如碰到就打,往死里干。”
“你就是個瘋子!”諾頓碎碎念辱罵著,伸出拳頭又要與我決斗了。
我回嘴順便迎戰:“你才是瘋子,我比你正常。”
這是我和諾頓從穿越到這個副本后第幾次打架了。
那陣陰森的笑聲轉變成為了一道陰柔的男聲,響徹在這詭異的空間中,“我說怎么被認出來了,原來是你啊,林林,真麻煩啊,原本給我安排的對手并不是你來著,和你融為一體的那本書會非常礙事啊,哎,那就提前計劃一起來玩玩吧,在屬于我的領域之中。”
一瞬間,所有人消失在了原地,我眼前一黑身上一輕,七彩扭曲的空間里出現了一雙巨大的眼睛,那雙眼睛正向下直勾勾的盯著我,只有我,在這個抽象的環境中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眩暈與興奮感在我體內磅礴,耳邊也出現了帶有節奏感的音樂,在恍惚中我仿佛在遠處看見了一個沙灘,沙灘上有幾個正在打排球的人妖,人妖發現了我,正從遠處奔跑而來,一邊跑一邊飛吻,大喊著:“你是我們喜歡的類型啊!”
“不要啊啊啊啊!!”我尖叫著蘇醒,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頭上綁著繃帶,這里是一間普通的病房,聽見我的尖叫聲后門外進來了很多的醫生和護士,一個護士見我坐在床上后去通知外面的人。
“六號床的病人醒了!”
沒多久我的床邊圍了六七個陌生人,其中一個戴眼鏡的成年男性十分深情的牽我的手,并說道:“林林,你終于醒了。”
“你”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啊,不對,我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我不就是這里的人嗎,對了,我是出車禍變成植物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宋祈蓮。
第104章 第 104 章
一股違和感在我的身上蔓延, 也不知道為何,就算眼前的人們說自己是我的未婚夫或者親人,我的內心依舊十分煩躁, 我感覺,我感覺我要爆炸了!
“你們勾八誰啊?”我扒拉著腦袋, 猛搓頭皮,這種不確定的缺失感讓我現在很想搖頭晃腦跳個舞。
床邊所有人都愣住了, 見我突然搖頭晃腦的模樣紛紛后退一步, 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尤其是未婚夫,滿臉受傷。
“林林你到底怎么了。”
“醫生!我女兒怎么變成這樣了!”那美婦人往病房外面跑著, 沒一會找到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進來。
“你們都別碰我啊,我不是說了不認識你嗎!”我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墻邊角落, 指著床邊圍繞的醫生護士,終于蚌埠住了, 抓著頭發發了瘋一樣大喊大叫。
“我到底是誰啊!!!”醫生被我一拳打飛了出去,再也沒有人敢靠近我了。
“我的女兒啊,你到底怎么了!”美婦人哭唧唧的拿著手絹靠近我,我框框撞墻,雖然記不起來發生了什么,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一切都不對,肯定有問題。
大夫捂著肚子強忍著站起來, 他告訴那對哭唧唧的夫妻:“您的女兒因為車禍的原因失憶了,也不知道這是永久的還是暫時的, 需要再觀察觀察。”
我撿起旁邊桌子上的大臉盆就開始揮舞起來, 把大夫和護士嚇得立刻跑了,我那未婚夫終于調整好了心情, 試探性的詢問我的情況。
“林林,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你出車禍昏迷兩年了。”
兩年?
“不,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此刻我無比堅定,這里所看見的一切都不應該是真實的才對。
未婚夫看我的表情帶有同情,“對不起林林,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已經搞清楚了,欺負你的那群人也都”
聽著這番話我再次抓狂:“什么?我被欺負了?被殺欺負了,我要殺對方全家。”
美婦人跑到床邊一把抱住了我,嘴里說著一些關于后悔的話,我聽不懂,不過稍微被安撫了一些,不那么暴躁了,隨后認真的盯著面前抱住我的中年美婦人。
“所以你是我的母親?”
那女人點著頭:“是啊,林林,我是你媽媽啊。”
“可是我對你沒有任何記憶啊。”
這時候,說是我父親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精神鑒定單,他小心翼翼的問我:“你是林林的第二人格嗎?”
“你這個臭老頭說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我重新躺回床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太有違和感了,我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才對。”
最終,我被醫院確診為精神分裂癥,并且我現在的人格為分裂出來的人格,真正的林林可能還在心靈中沉睡,聽著大夫神神叨叨的話,我覺得很無聊,于是坐在病床上看電視。
未婚夫偶爾會來,他與我說過自己的名字,但我不想記,未婚夫告訴我,我其實是林家唯一的獨生女,高中的時候因為被一群女生校園暴力,導致心情抑郁,因為一次巧合,我和施暴者坐在同一輛車上,最終車子跌落懸崖,只有我是生還者,卻變成了植物人。
“我為什么會被欺負?”我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如果是我的話,不應該會被欺負吧,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我就是這么認為的,誰欺負我,我應該可以把對方蛋捏爆的。
未婚夫不知道要如何說出來,最終在我的請求下他還是告訴了我:“抱歉,是因為陸離喜歡你。”
這又是哪里來的狗?
“陸離是黑白通吃的陸家大少爺,他追求你,但是你一直沒有同意,陸離一直很受歡迎,學校和網絡上粉絲很多,聽說是你因為拒絕的行為惹怒了他,他就放任那些女生欺負你。”
我平靜無波:“哦,所以這個玩意死了嗎?”
未婚夫搖頭:“我還想從你這里知道一些事情呢,你到底和陸離什么關系呢,其實你昏迷的這兩年陸離也來看過你的”
我趕緊讓未婚夫停止說這些無聊的事情:“所以我出車禍被欺負都和這個陸離有關系是吧,我現在精神有問題,如果我把他殺了應該不會坐牢。”
未婚夫那張英俊的臉蛋瞬間扭曲:“林林你怎么可以這么想,殺人是犯法的,更何況陸離現在成為了有名的明星,還給自己起了一個藝名叫念林。”
啥玩意啊,突然想吐是怎么回事。
“欺負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我發出這樣的言論后,未婚夫瞬間強行將我抱在懷里,讓我喘不上來氣,這個男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喜歡哭,他哭著向我保證以后會讓我幸福的。
“只要你只愛我一個人就好了,你能保證未來只有我一個,永遠愛著我嗎?”
我人傻了,這股違和感更加劇烈,導致看周圍的環境都出現了如同水波紋一樣的扭曲,不對吧,這都不對啊。
“林林,你還是忘不了他嗎”未婚夫暗自神傷,讓我太陽穴突突的更疼了,只好繼續詢問:“你說的他又是誰?陸離?我巴不得他死。”
未婚夫搖頭:“不是陸離,是李秋然,你是他的白月光,正好兩年后李秋然要從國外回來了,他還不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如果回國后發現了這一切,你一定會去再次投入他的懷抱吧。”
他的話讓我汗流浹背了,甚至尷尬的讓我瘋狂撓頭:“這又是誰?都去死好吧。”
“還有我的表弟劉然。”
“也去死。”
“金家的金岐鳳也喜歡”
我再次暴走:“夠了不要再說了!全都去死好了!世界毀滅吧!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我肯定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未婚夫見到我這幅樣子,趕緊改口不說了,十分溫柔的靠近我的床邊安撫我的情緒:“林林要吃飯嗎?”
我突然來了精神,不知道為何,明明大病初愈應該是沒胃口的,可是我只要聽到吃飯兩個字就胃口大開,好似可以吃下一頭牛,“給我來五只蒸雞。”
“五只???”未婚夫滿頭問號:“你以前胃口沒有這么大的啊。”
“很想吃肉啊,尤其是鮮嫩多汁的肉,什么肉是鮮嫩多汁的呢,想不起來,以前我好像吃過很多次,但是我忘了,剛才看電視廣告,覺得蒸雞很好吃,幫我買點。”
未婚夫答應了我的請求,點了五份蒸雞的外賣。
“太好了,看來林林現在是選擇和我在一起了,我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如果不是有那么多惡心的男人,早就應該在一起的,放心吧,我會讓你下半輩子幸福的。”
如同黃鼠狼一樣吃雞的我瞬間被他的話掃興了:“你在說什么狗屁,什么結婚,我根本不認識你啊,還有未婚夫妻什么的,直接取消婚約唄。”
誰知道那男的聽到解除婚約后仿佛變了一個人,臉色刷的變的和鍋底一樣,搶走了我抱著吃的蒸雞。
“不要吃了,林林,看著我的雙眼,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你媽的大頭鬼!”我一拳打上去,未婚夫眼圈子變黑了,等我再低頭看床上擺放的蒸雞,發現蒸雞已經不見蹤影,肚子中充滿了一點點飽腹感,撫摸肚皮的話居然可以摸到肚臍附近沾染了蒸雞的汁水調料。
好奇怪哦,我怎么把油抹肚子上了。
“林林,你打我!”未婚夫看起來十分委屈,他又哭了,我揮舞著拳頭威脅他:“接下來我問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不然你就去死吧!”
最后在這個陌生的未婚夫幫助下,我拿到了一個名單,上面全是當年參與過霸凌事件的人,有的人已經隨著車禍死去,有的人還活著,我決定拿著這份名單好好調查一番,順便思考一下這股無處不在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的。
“你再給我點錢,我要出去逛逛。”我搶了未婚夫2000塊錢,大夫提醒我現在的情況不能隨便出院,我根本不管,誰攔我我打誰,保安和警察來了也沒用,簡直就是天生神力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給攔截我的一眾人員看傻眼了,這是超人嗎。
就這樣,我白天在外面閑逛,晚上就回醫院睡覺,林家父母知道這件事后很快給我辦理出院帶回了家,我聽未婚夫說過林家很有錢,沒想到這么有錢,住著巨大的莊園,仆人無數,更別提那噴泉和后花園了。
“林林,媽媽知道你喜歡出去,所以我們為你重新辦理了入學手續,之后你可以繼續上學了,但是別到處亂跑可以嗎?”
美婦人給我一份入學申請書,我一看是高中的,心中帶有抵觸:“我為什么要上學?”
雖然很抵觸,但我最終還是聽從安排前往了學校,按照周圍人的說法,我的失憶和種種反常行為都是和精神分裂有關,可是我的內心又有一個聲音提醒我,這不是我的生活,一切都是假的。
難道我真的病了嗎?
上學是十分枯燥的,貴族學校的學生都是比較高傲的存在,雖然我家也很有錢,可是自身總是與周圍人格格不入,在我當班級邊緣人的第三天,學校中有個男生叫住了我。
“咦?這不是林林嗎。”
我回頭看去,是個牽著小女孩手的男同學,那男同學看起來十分囂張,一頭紅毛,見我回頭后,他笑著湊近了:“聽說你失憶了,當初美子她們沒辦好事兒啊,你居然沒死,真不知道陸離喜歡你哪里。”
真是個無聊的人,我看了一眼后轉身想走,卻被攔住了:“我說了你可以走了嗎,以前你怎么被欺負的,兩年后居然還有臉回到埃斯頓學院上課,那么多同學為你陪葬,你很開心吧。”
我皺起眉頭:“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
“不知道?美子表姐她們約你出去,她們卻死了,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來,你還能開心的回學校上課,可是她們的生命卻永遠的停留在了17歲。”
聽到面前的男聲這么說,內心突然生出一絲愉悅,讓我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紅毛男生臉色瞬間難看,仿佛與我有天大的仇怨:“你是殺人犯。”
“殺人犯?我記的我失憶了,這都是和之前欺負我的人有關系吧,我倒是覺得按照我的性格我是不可能被欺負的,不過你都這么說了,證明以前的我真的很懦弱對吧,”我一步步靠近對方,少年身后沖出來十個黑衣人包圍了我,周圍的同學都是看熱鬧的。
“我要好好教訓你!”
一陣風襲來,十個黑衣人的四肢以詭異扭曲的姿勢跌倒在地面,我活動著雙手,盯著面前的少年流下了口水:“你和你的女朋友,看起來肉質鮮美,很好吃的樣子啊,我餓了,你可以讓我吃一口嗎?”
“什么情況?!”紅毛少年被這幅場景嚇跑了。
或許是因為這次事件,導致在學校里不敢有人和我講話了,本來就流傳著我有精神病的說法,那次戰斗后直接坐實了這個傳言。
第105章 第 105 章
父母知道學校里發生的事情, 她們商量著要不要讓我轉學離開那里,我一言不發的盯著電視,不知道是不是數字信號不好, 電視換了幾個頻道后變成了雪花,雪花頻道之中倒映著我僵硬冷淡的臉。
“我餓了, 我要吃飯。”不管父母的勸說,我前往廚房開始找吃的。
為什么吃了飯還是會餓, 我根本吃不飽啊。
午夜時分, 我再次被餓醒,憑借本能的我穿著藍色睡衣翻窗戶跑到了街道上,然后又熟悉的光腳朝著學校的方向前進,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內心深處的本能告訴我這邊能吃到讓我飽腹的東西。
靠近學校的一個廢棄倉庫中, 幾個不良少年聯合社會人正在欺負一個黑發男生,那男生的臉上被燙滿了煙頭印跡, 紋身的社會大哥踩著對方的腦袋嘻嘻哈哈的說:“沒想到你這么有錢啊,你那得了臟病的媽死了,以后怎么還債啊,你代替你母親來我們這邊賣吧,別上學了。”
這時候,卷簾門被一陣大力掀開,我看到里面的人, 月光透過身體照耀在屋內,一覽無遺。
白天與我發生過爭執的紅毛男生也在里面, 他見我過來了, 瞬間憤怒:“你這個女人居然還敢過來!”隨后他朝著旁邊的社會人說道:“這個女人就是害死美子的兇手!”
“哦?我聽說是林家的大小姐,很有錢吧。”
我兩只眼睛散發著饑餓的光芒, 如同天上散發紅光的月亮,“我餓了。”
“啊?瘋了嗎。”
我看向地上被欺負的少年,總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啊,我應該是認識他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不管了,吃飯更重要吧。
在我的心念之中,我的肚子突然變成了猙獰的大嘴,無數觸手從肚子破出,抓著面前所有活人往肚子里塞,一邊塞一邊喪失理智的向前沖,一拳打中了想要反抗我的一個紋身男,他的骨骼與內臟在背部肌肉碎裂后盡數噴涌而出,好似炸裂的煙花。
“哇啊啊啊啊!!怪物啊!”
也就是一分鐘的時間,除了地上殘留的血跡,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存在過的痕跡。
不對,還少一個人。
滿身狼藉的黑發少年從木桶旁邊走了出來,他跪在地上崇拜的盯著我。
也正是因為無法控制的食人行為,我終于找到了那股違和感從何而來了。
這里根本不是現實世界,我是龍國的玩家林林,除了家人與朋友外,學校以及周圍的建筑完全就是櫻花國的風格,這里是以櫻花國構建的虛擬世界。
怪不得同學們的名字都這么奇怪,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構建這個世界的主人要給我整個林家陸家的,簡直就是大雜燴得世界啊,幸好鮮血圣書因為長時間沒有被滿足控制了我的進食欲望,不然我到現在還依舊是失憶的狀態。
我低頭看著正崇拜盯著我的陰沉少年,輕蔑的笑出了聲:“我們都被神使擺了一道啊,田中修二,你還認識我嗎?”這幅凄慘的模樣,真是不像樣啊。
跪在地上的少年顫顫巍巍帶有恭敬的回答:“大人,我是今天第一次與您相遇。”
他身上很臟,像個灰撲撲的流浪貓,想著這家伙平時的模樣與一起吃飯時許下的約定,我嘆了一口氣將人拎了起來,“你需要盡快恢復記憶,難道你沒有任何違和感嗎?”
田中修二瞪著兩個黑窟窿一樣的眼睛搖頭:“怎么會有違和感呢,我一直都過著這樣的生活啊,生活在這個生不如死的垃圾堆里。”
如果我們四人是被一起投放進這個世界的話,那么艾曼和諾頓肯定也在,既然我恢復了記憶,那么需要盡快找到他們才好。
“請給我帶來救贖,將所有惡心的人全殺了,尤其是學校里的那些家伙,把他們碎尸萬段!”田中修二露出了猙獰的微笑,我拍著他的腦袋讓他先不要這么說:“比起這個,我們有別的需要做的事情。”
我將他帶回了林家,雖然林家是這個世界制造出來的虛擬人,不過如今能夠保證生活的地方只有林家了吧。
“這里是您的家嗎,平時走這條街沒有見過這樣的建筑物啊,難道又是神跡?”田中修二雙眼放光。
“你能正常點吧,雖然平時的你很不正常,但是失憶后的你非常奇怪。”
短暫的一夜過去了,第二天,我準備逃課,田中修二卻已經準備好與我一起去上課了,我呆愣的看著他:“你在搞什么啊。”
田中修二激動的回答:“我剛知道您和我是一個學校的,可是以前我卻沒有見過您啊,頭一回這么期待上學的,請和我一起上學吧。”
我最開始計劃不是上學啊,我需要調查一下這個世界的事情,記得最開始是在骨科,突然出現的神使發動了奇怪的能力將我們拉了進來。
神使的領域嘛,我領教過,只要找到控制這個世界的中心并摧毀對方,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醫院中。
“我”不等我說什么,臥室大門被打開,未婚夫捧著玫瑰花闖入房中對我單膝下跪:“親愛的林林,我錯了,不要解除婚約好不好。”
田中修二的存在十分顯眼,未婚夫看見他后瞬間激動的指著我:“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又出軌了嘛!”
“從開始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吵了,不要打擾我好嗎,”我將他扔出了房間,隨后領著田中修二旁若無人的下樓吃早點。
父母看見我身后突然跟著一個男人,不知道要說什么,母親詢問我這男孩是哪來的,我說是撿的,父親則說不同意未成年談戀愛。
“哎,隨你們怎么說,”反正也不是真的父母。
所有人都很郁悶,只有我和田中吃的很開心,吃完我們二人就出門去學校了,司機一開始要接送,我拒絕了,步行著走在道路兩邊,恢復記憶后思考變的更加清晰了,很明顯莊園外面是櫻花風格的建筑,與莊園周邊的建筑十分惡劣,像是被強行拼接上來的。
“您在看什么呢?”田中修二疑惑的盯著我的臉,我指著不遠處一棟房子讓他看:“你看那個房子,是一棟百貨大樓與居民區拼接而成的,不覺得很奇怪嗎。”
“可是我看到的只有民宅啊,沒看見百貨大樓,是不是因為我是個麻瓜啊。”
我疑惑極了,田中修二是個聰明人,怎么可能連這點小細節都注意不到,我都能察覺到周圍的違和感呢。
路邊的行人越來越多,通過我的觀察,我發現周圍的能量流動是從天上流下來的,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構造者在上面,我抬頭看向天空,卻發覺天空之上源頭的終點被屏蔽了,隨后又是一道流動的能量,朝著地面牽線而來。
那個神使是會在這個世界中來回走動的嗎,哼,不管在哪里,我都會把這群生物全部殺光的。
學校今天出現了巨大的變化,不僅是建筑物,我身上穿著的校服在不知不覺中也變化成了櫻花國風格的裙子。
“林林,你在這里啊,”一個少女來到了我的身邊,我能聞到她身上有一股奶香味,雖然很好聞,可是這人誰啊。
那少女看著跟在我身邊的田中修二,突然有些害怕,“林林,你怎么和這種人在一起了?”
田中修二的頭低的很低,仿佛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又要被曝光在憧憬的人面前一樣。
“他咋的了?”
少女笑嘻嘻的說道:“你是轉學生所以不知道吧,外面都在傳言他在援/交哦,因為家里欠債了嘛,很臟的。”
我草,田中在這個世界里被安排的身份也太地獄了吧。
“你為什么和我說這個,現在這家伙是我的人,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那女孩被我嚇得呆愣在原地,隨后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抱著對方的嘴開始啃,親完嘴里念叨著:“親愛的,你打奶嗝了嗎,真可愛。”
精神暴擊!!!那個陌生的神使究竟創造出了一個什么世界啊!
我趕緊往學校里面走,總算是知道了,創建這個世界的神使有獨特的惡趣味啊,喜歡惡心人!
田中修二跟在我身后,他捏著衣服袖子十分忐忑,我沒有前往教學樓,而是來到教學樓后面的垃圾焚燒爐處找了個地方坐下,鮮血圣書將我的一塊肉分離出來當做了眼線,我回頭看向田中,發覺這家伙一言不發精神狀態很不好的樣子,奇怪的盯著他:“你看我使用超能力不會奇怪或者想起什么嗎?”
田中抿著嘴巴搖著頭:“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可是如果這是您愿意讓我成為信徒的標志的話,我會努力獲得更強大的能力的。”
簡直就是驢頭不對馬嘴:“還是想不起來嗎,你是代表櫻花國來到詭異世界的玩家,和我一樣。”
“和您一樣嗎,怎么可能,我就是下水道里的蛆蟲,不可能和您一樣的,您也聽到學校里的傳言了吧,那都是真的,我就是如此骯臟的存在,我知道侍奉神左右的一般都要是純潔無暇之人,我雖然臟了,但這顆虔誠的心依舊為您強大的模樣跳動著,您殺死那群欺負我的壞人的時候,那個身影深深映刻在我的腦海中。”
我抽動著嘴角,這家伙莫名其妙的又在說怎么玩意啊,我嘗試伸手觸摸他的臉頰,嘗試通過窺探記憶尋找讓他恢復的辦法,田中修二在被我觸碰之時身體緊縮,隨后放松下來安靜的被我觸碰著,那雙無神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我。
哼,這一點倒是和平時一樣啊,喜歡直勾勾的盯著別人。
田中修二的記憶沒有斷層,看不清具體的記憶,卻能感受到其中的連貫性,這是怎么回事。
“你沒有失憶?”我驚訝的收回了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失憶?我沒有說過自己失憶啊。”
田中修二的情況或許比我猜想的還要復雜,麻煩了啊。
第106章 第 106 章
我突然有一個十分奇特的猜想, 這個世界該不會是神使對我們心靈映照之下的世界吧,我所在的區域雖然十分離譜,但總有一種那邊的人要將我拖住的錯覺, 如果不是我用武力突破,或許現在的我還在醫院之中, 可田中呢。
我還看四周,神使之前曾經說過, 它被安排的對手并不是我們, 這個我們指的是艾曼,諾頓還有我,所以它最初的目標其實就是田中, 洗腦對田中的影響也是最大的,或許根本無法通過外力來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
很明顯, 對于田中心靈映照出來的世界,比我那邊的更加精細, 仿佛真的置身其中是現實世界一樣,沒有拼接的bug與奇怪的組裝,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和諧。
我一時不知道要拿田中怎么辦了。
田中見我思考,他坐在我身邊自顧自的說起了事情,如同對著神像禱告的信徒:“我母親很喜歡偶像啊,所以從以前開始就被她賣來賣去的,以為那群惡心的老頭子服務為榮, 真惡心,幸好沒有選上呢, 那女人也因為得了性//病死掉了呢。”
“所以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幻想了, 如果有一天我擁有了超能力,我一定要把全世界所有人都殺了。”
他無比認真的跪在地上, 頭靠著我的膝蓋,那么虔誠的祈禱著:“您的出現證明我還有希望對吧,讓我擁有能夠殺光所有人的力量吧。”他低下頭被我看到了衣領子下面的傷痕,很顯眼。
“只有讓我得到真正的平和,這才是屬于我的幸福,你能認同我嗎。”他這么說著,身上蔓延出了好多的黑氣,像是植物的根莖一樣緊緊地扒著我,我被這家伙犯病的模樣驚訝的往后仰了一下,田中依舊緊抱著我不松手,讓我有些厭煩,當我是拯救溺水者的救生圈嗎,這家伙失憶后變的更討厭了。
“田中,你清醒一點!”我使用了正義的鐵拳,左勾拳右鉤拳一記飛踢將他重新打倒在地,田中終于不粘著我了,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像是夏天即將死亡的蟬,蜷縮在地上抽搐掙扎,面對我的毆打,田中并沒有怨恨,反而更加興奮。
“這才是活著,證明這不是我的幻想,并不是夢,太好了,好疼啊。”
我露出了自己真實而扭曲的模樣,想用這種恐怖的蜘蛛模樣嚇一嚇他,但對方并沒有因此害怕,反而等待著被我殺死。
太沒意思了,還是算了吧。
“您不想完成我的愿望嗎?”田中見我收手,他有些沮喪:“如果我能死在你的手里,那對于我來說是最幸福的吧。”
我其實很不理解為什么田中一直尋死,看他扭曲著痛苦的流著眼淚,我決定將一直以來的疑問趁著這個時候問出口,不然等他恢復記憶,這家伙能不能說實話是另一回事了。
“你為什么想死啊,”我用手指摩擦著他流下的眼淚,明明是男生,為什么要哭呢,好麻煩啊。
田中突然伸手將我的手指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有人能對我如此親密,這讓我非常不習慣,田中陰沉的笑著,如同深海的大章魚,他告訴我:“因為我很臟啊,對于活在這個世界上這件事已經沒有辦法了。”
“啊?就因為這個?”這家伙本性就是如此扭曲的嗎,簡直無法理解,什么臟不臟的,難道因為覺得自己臟,就不活了?
到底要說什么才好呢,在我思考的時候,失憶的田中誤會了我的行為,甩開我的手瘋狂把自己的腦袋往地上撞,一邊撞一邊道歉下跪,瘋狂的模樣把我嚇到了。
“對不起!對不起啊!對不起!臟到您的眼睛了!真是對不起!!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他癲狂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美工刀朝著自己脖子劃去,我的手迅速阻攔握住刀刃,隨后又是一擊正義鐵拳將其擊倒在地。
“差不多得了,你總是這個樣子我也要把你扔了。”開什么玩笑啊,田中本來就是很麻煩的人,失憶后他變的更麻煩了,還很蠢,要死要活的,和這種人長時間待在一起,或許我會忍不住真的把他殺了。
田中的額頭被我打出了血,他突然迷茫的抬起了頭,好似想到了什么:“咦?我好像以前見過您,是嗎,是這樣嗎,原來我們的緣分一直都是緊密相連的啊,太有緣分了,是命中注定啊。”
眼看著他要被我打的恢復記憶了,這時候周圍的世界出現了異常打斷了這一切,天上的飛鳥因時間靜止停留在半空中,喧鬧的校園安靜無比,藍天白云的天空飛速變成了日落黃昏,天空中出現了黑色的巨大旋渦,一個身高3米左右的家伙從中降落飄在半空中。
從對能量的感知來說,那個人就是將我們四人拉進這個世界的神使了,只要殺了它,我們就可以回到醫院之中。
陌生的神使從天而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龍國的玩家,我不是給你安排好了劇本生活的地方嗎,你怎么能來到櫻花國的生活區域呢,接下來你應該和好幾個男人談戀愛的,難道是我給你安排的環境不好?你想要錢還是想要純潔的愛情,我都可以滿足你,你這種年紀的女孩子都會有成為公主的夢想吧。”
“你算什么勾八?”我毫不理會對方的話語,直接上來開噴:“瑪麗蘇看多了吧,編的什么狗屎玩意,我放的屁都比你編的香,快點放我們走。”
神使勃然大怒,它本身就是來將我抓回原來區域的,被我這么一說,神使的精神收到了刺激,它是那種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類型,聽不得任何存在批評它的創作,雖然從其他神使那里得知了龍國玩家的危險性,可這個時候它將一切都當成了耳旁風,此時此刻,它要與我碰上一碰。
“你說我創作的不好,可是我給你安排的都是大熱題材,你經歷的那些東西放在現實世界全是能掙很多錢的,如果人類不喜歡看奶嗝奶屁的文學,為什么寫這種文章的人就是比正常題材的賺錢呢。”
我無言以對,它到底在說什么,跟我說寫作心得,我哪懂啊。
“你們有些人啊,總說主角要強,尤其是女主文啊,喜歡女強,總是嚷嚷女強,可是真寫女強文了,同樣的題材,看的人就是比有男主談戀愛的少啊,你知道重生文嗎,女主上輩子和渣男在一起,重生后拋棄渣男的那種文,往往重生第二世以后會出現一個比重生前更厲害的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不然沒人看。”
我再次被噎住了:“你在說的是你的偏見,而且我不怎么看小說,你和我抱怨也沒用,趕緊把我們放出去。”
神使仿佛受到了刺激,穿著黑色皮衣的他抓著頭上戴著的圍巾在那里發癲:“還有BL文啊,就算里面寫的男人再怎么娘娘腔像女人,同樣的題材就是比言情能掙錢,你們有些人說BL能感受到平等什么的,可是人類這種東西,美德難道不應該是通用的嗎,有些小受能懷孕能生孩子,還嬌滴滴的,這不就是個女人嗎,人類世界太抽象了,一邊說言情愛男,一邊又瘋狂看BL嬌滴滴的柔弱的小受,什么平等不平等的,能掙錢就寫,什么掙錢寫什么”
我受不了它碎碎念了,“說夠了沒有,我不是聽你發牢騷的,快把我們從這個世界放出去!”
“不要!我要讓你好好了解我的創作,這些都是大火的題材,你只要沉浸式經歷過,肯定會理解并喜歡的。”
我煩躁的瘋狂抓頭發:“你當我是什么東西了,再讓我經歷那種玩意,我絕對要把你五馬分尸!然后把什么奶嗝奶屁奶屎全部塞進你的嘴巴里!”
“不可能,不可能,你難道真的沒有對我安排的情節心動嗎,你沒談過戀愛?或者你天生不會談戀愛?”
我化作紅色閃電與神使打了起來,它一邊打一邊繼續碎碎念著:“我要繼續給你安排,你們不能走,你要一直在這里,直到你談戀愛為止。”
他娘的還有癮了是吧,是不是沒完沒了了。
地面的田中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頭頂打斗的我,他的雙眼滿是憧憬,我沒工夫管他了,掏出斬骨刀朝著神使的右手批去。
神使被鮮血圣書束縛住了雙腳,它體型很大,力氣也同樣很大,掙脫之下我立刻放出了靈犬叮當,圍繞著神使的身體,叮當對著它瘋狂撕咬,我也顧不得什么了,變成了非人的形象同樣撕咬著神使的肉。
一口兩口血肉充盈著我的力量與精神,我變得更興奮了。
神使吃痛極了,它本來就不擅長近身戰斗,它最擅長的是精神攻擊,再耗下去一定會死的,于是這家伙身體開始爆炸,緊接著碎肉滿天飛,掙脫了我的束縛后憤恨的瞪我。
“不要以為你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就可以阻擋人類的毀滅,我們不會讓你們”
一道閃光襲來,正在說話的神使心口被我徒手抓出來一個大洞,我使用了超度的力量,詭異世界的生物被超度的話,收到的傷害是無法恢復的,那家伙口吐鮮血,終于說不出來話了。
我往地上吐了吐沫:“你那套戀愛劇情哄騙喜歡看攻略文的妹子還可以,我可不會深陷其中,因為——”
“我是無性戀!!!!”
聲音超級大,神使目瞪口呆。
“居然還能這樣??!”神使緊接著滿臉通紅,是被氣的,穿著黑色皮衣帶著兩直角的它再次抓狂,兩只手用力撕扯著臉頰的肉,將其骨肉分離露出里面的紅肉,它并不知道疼痛,只是繼續用身體泄憤著,同時在此刻,我看到那家伙身體出現了變化,屬于男人和女人的特征同時出現在這具身體中。
“我早就聽說你是個難搞的人,至高神選中了你又能怎么樣呢,只要有我們神使阻擋,任何被選中的人類都無法成功到達彼岸超度它們。”
“我決定了,讓你懷多胞胎怎么樣?”神使那沒有眼白的雙眼突然有了笑意,仿佛找到了天大的樂子:“真想知道你這種女人如果成為母親會是怎么樣的人,只要是生活在地球的生物,都無法擺脫生物繁衍的本能,這里是我構建的幻境,我又為何與你戰斗呢,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當然是用幻覺決一勝負了。”
突然,我肚子一痛,緊接著小腹立即臌脹起來,肚子中有兩個東西在動!我居然懷孕了???
“這是嘔!好惡心,居然是孩子嗎,她們在動,好惡心啊。”我最討厭孩子了!
肚子中的兩個孩子瘋狂吸收我的力量,san值狂掉,很快見底了,這讓我暫時無法化身紅色閃電追擊神使,只見那神使輕微撥開空間,嬉笑又帶著憐憫的看著我:“對于女人來說,生孩子應該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吧,更何況還是在不愿意的情況下生下一個孩子,雖然是遵循人類的本能,可痛苦依舊存在。”
我口吐白沫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趁著自己快要失去意識之時,我立刻讓鮮血圣書將那突然出現的兩個孩子融化吞噬,孩童刺耳的哭聲在我耳邊,我無法控制力量,此時此刻,我暴走了,再次用超度的力量朝著神使的位置扔了一發,神使的半個腦袋被扔中,痛苦的嚎叫著跌倒進了虛空結界之中。
昏迷前,我清晰的聽見了對方怨恨的聲音:“我要報復你,我要用你最恐懼最痛苦的事情報復你,你給我等著吧!”
第107章 第 107 章
san值徹底消失的我昏迷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是在一間臥室之中,身邊空無一人,我立刻起身闖出房間, 門外等待我的并不是神使與某個玩家,而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是李軍和特別行動隊的成員們。
“林林,你成功通關了, 再次恭喜你, 你和其他玩家拯救了地球,你們是人類的英雄。”
我才不會相信這些話,明明剛才還在和神使戰斗, 我記得我和諾頓,艾曼, 田中一起被神使帶進了幻境世界中,那家伙對我如今有了仇恨, 不可能放棄攻擊我的機會。
可李軍說的下一句話讓我愣在原地:“你因為重創神使,所以提前通關被送出來了,然后根據直播的顯示,你在那之后力量暴走,前往了詭異世界,履行了詭異至高神的諾言進行了超度儀式,是不是有些失憶忘記了?應該是副作用, 不信你可以用手機看我們這邊錄好的直播回放。”
這種語氣太正常了,還有周圍的環境, 我根本找不到任何漏洞, 難道這里真的是現實世界?不可能,這肯定都不是真實的。
“其他人呢?通關的有多少人。”
李軍表情突然變得很難看:“超度儀式結束后, 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死了。”
“哈??”
“因為你是復生者,你可以自我治療,但其他人不行,當時的情況很復雜,暴走的你瘋狂分散著力量,詭異世界的神明前往彼岸時帶來的波動吞噬著所有人的血肉,你的治療對于別人來說是杯水車薪。”
“這是真的嗎?”
特別行動隊的人一個個面色很不好看,“是真的,只有你活了下來。”
“你應該吃飯補充能量吧,我們幫你準備好了,”李軍摸著我的頭,沒有了世界危機后的他沖我微笑著,仿佛是我真正的父親一樣,我跟著他走到一個大的會議桌旁,上面擺放著我最喜歡吃的各種食物,肉類比較多。
“為什么給我準備了這么多食物?”
周圍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有個新人說出了實話:“其實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宴會,但是如今整個世界百廢待興,大家有點太忙了,所以來的人不夠多”
我和特別行動隊的成員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回到宿舍后,我將叮當從我的精神中釋放出來,叮當累壞了,我嘗試詢問它來龍去脈,叮當都一一回答,與李軍告訴我的答案沒有任何區別,所以李軍并沒有欺騙我,我真的回到了現實世界,人類真的勝利了?
手機上全是各國網友慶祝人類戰勝詭異的信息,我在宿舍中連續刷了兩天的手機,除了看更多消息外,就是觀察自己的力量。
詭異消失在人類世界后,我身上屬于詭異世界的力量在逐漸減弱,或許過不了幾年,我會變回普通人也說不定,我的變化逃不過李軍的眼睛,他早就為我安排好的未來,只要我想,他可以將我安排進特別行動隊的任何部門中,專門處理詭異生物肆虐殘留的痕跡。
我答應了李軍,順便前往了專門為犧牲的玩家建造的陵園中,我找到了自己曾經熟悉的幾個人,心里疑惑,卻也給幾人上了一炷香。
就在我恍惚的想要回去的時候,在寂靜的墓園中我遇到了另一個上墳的人,那是個高大的男人,容貌瑰麗,很是顯眼,穿著米色風衣,像是煙雨朦朧中的時裝模特,他手中拿著一朵黃色的小花放在鼻子上聞,隨后他抬起頭,察覺到我在看他,朝我露出了明艷的笑容。
這是個男人嗎,好奇怪啊,為什么要對我笑呢。
那個男人朝我招手,鬼使神差之中,我朝著對面走去,看見了男人上墳的對象,這是一個年輕女孩的墓,墓碑上的女孩和上墳的男人長的有7分相似。
“是你女兒?”我發出疑問。
男人否認:“是很久以前認識的妹妹,我們有血緣關系,所以長得像。”
他的話槽點有點多,我開始觀察起這名叫我前來的男性,通過感知,我察覺到對方好像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叫周莊,你是林林對吧,我很喜歡你。”
聽到對方直白的話,我有些不好意思,卻也問出了心中所想:“你長得很漂亮啊,是男是女?”
周莊愣了一下,回答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個男人嘛?”
是男人嗎,或許是我直覺出現了問題吧。
就這樣,我和周莊成為了朋友,他經常會請我吃飯,我們就像認識很長時間一樣,與他相處,我并不會出現與其他男性相處時的不適感,他溫柔的性格與善解人意的脾氣十分對我胃口,像是現實根本不會存在的人,又如同被女性幻想出來的男主角。
李軍知道我和一個男性走得很近,他擔心我被騙了,千叮嚀萬囑咐我不要隨意動心,我表示自己不會動心,更不打算結婚,李軍不明白為什么。
“明明世界已經恢復正常了,你也可以開始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了。”
我皺著眉頭:“不,我只是潛意識里覺得,現在的一切有某種違和感,不太真實,好像還在游戲里一樣。”
李軍將我的情況和心理醫生說了一遍,心理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他說經常覺得世界是游戲沒有真實感是精神分裂的癥狀。
所以我又開始要繼續精神病的治療了嗎。
周莊知道我有了精神病后,并沒有離我而去,他特意來到了我居住的宿舍中照顧我,每天給我做湯,還有各種好吃的,我不用吃外賣了,李軍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男的會這么好心的照顧我,與對方單獨談了一次話,從那次之后,李軍對周莊的態度好了不少。
雖然周圍人都說我和周莊交往了,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并沒有答應對方的追求,不如說我壓根沒有把他所做的一切看成追求我,周莊很喜歡看小說,他自己也會寫小說,經常和我說一些自己腦中的天馬行空,我上網查過,周莊寫過6本男主視角的小說,只是令我想不到,他居然還寫過兩本耽美文,男主千篇一律都是十分溫柔的類型,或者是溫柔中帶著狠辣的笑面虎。
“我覺得這樣的男人不像男人啊。”看他的小說我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你為什么要在女頻寫男主視角的文呢,這樣的男人,其實是女性們幻想中的男人的樣子吧。”
誰知道周莊聽后激動極了,他讓我不要不懂瞎評論:“我就是男人,我能不懂男人嗎。”
我搓著下巴,繼續問:“那我問你,青春期的男生是如何看待欲望的呢。”
“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懂?我問你,青春期的女生如何看待欲望的。”他居然反問我,語氣充滿不耐煩。
我認真的回答:“青春期的女孩子,大多數都是對身體比較好奇的,有的會因為好奇踏入禁地,有的則萬劫不復永遠回不了頭了。”
聽到我這樣的發言,周莊仿佛泄了氣的皮球:“青春期一般不都是美好的嗎,美好干凈的少男少女,大多數校園戀情都是在青春期發生的。”
“青春期也是人生最迷茫混沌的時候,一群被生理激素操控大腦的青少年,需要控制內心的欲望與一些想法學習如何變的像正常人一樣”沒等我說完,周莊打斷了我的話,他轉移了話題。
“林林,雖然別人總說我配不上你,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愛你。”
我沒有理會周莊的求婚,拿起他手中的戒指比在眼睛處查看,“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女人總是會愛上被女人塑造出來的虛假的男人,仿佛只有這種男人才能滿足自己對于精神的所有要求,那你說,愛上由女性塑造的男人算不算同性戀呢?”
周莊神情終于嚴肅了起來,他從地上站起來,那雙眼睛充滿了殺氣,“你想說什么,難道你和我交往并不是因為愛我嗎。”
“你是女人吧。”
“什么?!”
我終于確定了:“你是個女人,你并不是男人,讓我進入如此夢境的神使,你并不是人妖,你是個女人。”
“不,不是!我不是女人!你難不成精神錯亂嚴重了?男女分不清?”周莊慌張的從我身邊離開,然后向后退的離開了房間,這間房安靜了下來。
幾天后,我精神錯亂的消息傳遍了網絡,昔日的救世主變成了精神病院的瘋子,媒體爭相報道,我也順利的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治療。
既然神使想要玩一把過家家,那我跟他玩。
進入精神病院的第二天,我逃離了,然后連夜前往安葬玩家的墓園中,將與我一同進入這幻境的其余三人全部刨墳挖了出來。
諾頓,田中以及艾曼的墳墓中是紅色的血肉,這是其他墳墓中沒有的,那個神使為了單獨的對我進行某種折磨,將這三人封號了,真是厲害,我親手把血呼啦的三人從盒子中揪了出來,然后使用自己的血肉為三人重塑肉身。
艾曼最先醒來,他睜開眼就朝我嚷嚷,“林林姐我終于又看見你了,你要小心,這里的幻境是專門針對你的啊!”
“這種事我早就知道了,”我看向同樣清醒過來的諾頓與田中,咧嘴一笑:“我已經失去耐心了,所以要不要和這里的神使玩一次扮家家酒呢。”
第二天,我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周莊一如既往的深情,他拎著水果來探望我,看見我老實的躺在床上,好奇的問我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沒有突然發病從醫院跑出去之類的。
“你想問我又沒有偷跑?沒有啊,我一直睡覺呢,你看不見嗎?”
周莊有些疑惑:“昨天晚上的醫院監控室壞的啊,你見過其他人嗎?”
我裝作不懂的樣子,昨天去墓地挖墳出來的三人已經被我藏起來了,艾曼有能夠屏蔽信息探知的力量,有他幫助,神使短時間內不會察覺到我已經恢復記憶了。
“對不起啊,之前是我沖突了,我愛你,你還愿意和我結婚嗎?”我一改常態的對周莊露出溫柔的微笑,周莊一時間有些癡迷,摸著我的手,用大拇指摩擦著我的手背。
“以后不要再說我是女人了好不好,其實我有心理陰影,小時候經常被認成女孩子,所以不喜歡被人說像個女人。”莊周眼角有些紅了,他的回憶從大腦中過了一遍,我所觸碰感知到的,是謊言。
他撒謊了。
“為什么不愿意被人說呢,我覺得當女孩很好,我很喜歡當女孩。”
周莊沒想到我會如此回答,他無法理解我的想法:“為什么,女生難道不是賠錢貨嗎?”
我歪頭看著他:“你是說,我是賠錢貨?”
周莊趕緊改口:“我并不是說你,只是如果我們以后結婚了,希望你能生兒子,我需要留個后代。”
我突然哈哈大笑,神使說要讓我感受到痛苦,難不成這就是痛苦?也太搞笑了吧。
“我們那邊的風俗是,結婚的話女方只有生下兒子才能領證結婚,所以如果你答應了我的求婚,從明天開始我們要努力生兒子。”
我拒絕了,好家伙,神使的陷阱在這里等著我呢,讓我突然大肚子在幻境里體驗懷孕還沒找他算賬呢,現在又要生孩子?
不會生孩子的,這輩子都不會生。
我假裝答應他,然后提議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飯:“我的親戚都會來哦,當是見家長了。”
周莊有些意外:“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為什么還會有親戚呢。”
我無奈的搖頭:“那是領導安排的人設啊,只要是直播參賽的選手都要有一個固定的人設才行,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迷幻。”
周莊察覺到不對勁了,他好像知道了什么,神色一變:“你算計我。”
我掀開被子哈哈大笑:“你不是要玩嗎,繼續玩啊!”
“滾!”
不等他逃跑,我一把捏住了對方的兩只手腕:“這里與其說是你制造的環境,不如說是我的夢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周莊還在狡辯,我拎著他的脖子讓他的臉湊近我。
“你是個女人。”
周莊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反反復復的說自己不是女人,他是個男人,隨后整個世界出現了震動,天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只巨大的臉,那是一張痛苦的人臉,諾頓田中以及艾曼全都聚集在了我的病房中與對面的神使對峙。
神使痛苦的捂著頭:“你為什么不會沉淪,難道你不會沉溺在幸福的愛意中嗎。”
我咧著嘴:“現在不是說我的時候,你明明是個女人,為什么要假扮成男人呢?”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
“我不要當女人,我要當男人,我要當男人!”神使在這幾句話的刺激下,頭腦發出了亮光,與我搶奪著夢境的主導權,緊接著一道亮光襲來,我們四人出現在了一處農家小院中。
神使緩緩的從草屋中走出來,居然是個大約17歲左右的少女,她脫去了黑色的皮衣,穿著長袖長褲,滿臉灰塵,正怨恨的盯著我。
“這里已經不是你的夢境世界了,你們居然敢鉆空子闖入我的內心記憶領域中,我知道了,愛是無法感化你們四個任何一個人,你們是沒有愛也感知不到愛的人,所以我要履行神使的職責,消滅邪惡!”
“所以你為什么不喜歡當女孩,要去當男孩?”
聽到我的提問,神使再次破防:“翻來覆去你只有這一句話嗎!”天空烏云密布,一道閃電批下,我再次和其他三人分散。
“我不會讓你們聚集在一起合作的,你們想要離開我的夢境世界,只有打敗我殺死我,并且四個人全部通過考驗才行,我給你們安排了不同的劇情”神使說完,一臉復雜的看著我:“可是我傳送不走你,你身上有超度的力量,你已經重創了我一次了,我非常憎恨你,所以我要在自己最重要的地方打敗你!”
“你要與我一決生死?正合我意。”
但就在這時,從草屋中出現了一個老頭子,他兇神惡煞的拿著鐵鏟瘋狂毆打著神使的身體。
“你個賠錢貨,是不是偷吃雞食了!賤玩意,當初知道你娘把你生下來就應該把你扔糞坑里,”老頭像是看不見我們四個人一樣,拖著神使的身體在地上瘋狂的毆打,空氣中彌漫著酒的味道。
神使怨恨的眼神依舊存在,她抬頭看向我:“你想笑話我就笑話我吧,沒錯,我就是從小山村里出來的。”
我沒什么表情:“為什么笑話你,你還在表演嗎,差不多得了,跟我決斗。”
雖然我這么說著,可是神使依舊在被她夢境中的父親毆打,我就這樣一直看著,直到院外傳來驚呼,一個拎著菜籃子,頭上戴著綠色格子巾的婦女一瘸一拐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娃兒犯了什么錯,你為什么要打她啊!”
老漢惡狠狠的看著這對母女,然后轉而將暴力宣泄在了中年婦女的身上:“花我的錢還不能生男娃,你就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村頭有個殺豬的,35了還沒結婚,改天你去收了彩禮,把這吃干飯的送出去。”
“彩禮彩禮要多少,”中年婦女害怕的詢問。
老漢給了婦女一個大嘴巴子:“這也用我說!賣肉的多賺錢,要他十萬八萬的!咱姑娘沒結過婚,值錢!”
婦女就知道哭,還勸說著倒在地上的少女:“乖女,殺豬的家里有錢,你過去后能一直吃肉,享福哩。”
老漢看著少女逐漸成熟的身體,他突然有了一個歪心思:“這山里女人本來就少,不如嫁人前先讓我爽爽。”
“你看夠了沒有!”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神使步履蹣跚的從地上爬起來,我還想等她被打死呢,沒想到這家伙身上突然著火了,燃燒著朝我撲來,仇恨的火焰將我也點燃了。
我大喊:“草!瘋女人啊!”
在燃燒之下,神使終于變成了最開始我看見的模樣,那一身黑色的皮衣,不男不女的身體形狀,它低頭看著燒焦的我還有內心世界記憶中的小山村,面露悲憫,詢問正在燃燒的我:“你說,人想要追求幸福是錯的嗎。”
我他媽正在燃燒的滋啦冒油啊,你問我問題?
第108章 第 108 章
李招娣是一個小山村中的普通少女, 因為身處偏僻山區,所以當地人識字的沒有多少,愚昧像樹根一樣駐扎在山村大人們的心中, 就算村里有小學,大多數村民都不希望自己家孩子去上學學習知識, 對于這群人來說,回家收割麥子或者幫家里做其他農活比上學有用多了。
就算是有上學的機會, 山區大部分家庭還是會選擇將這個機會讓給家里的小子, 傳宗接代在所有愚昧的村民心中根深蒂固,為了讓更多孩子上學,村中小學的校長和老師不得不挨家挨戶的去找那些輟學的孩子。
李招娣就是被父母帶回家的其中一個孩子, 她今年15歲,家里人借口說麥子熟了, 隨后將她領回家中,李招娣心里明白, 其實根本不是家里麥子的事情,是父母要給她找人家想把她嫁出去。
“招娣,你是家里的姐姐,你老漢給你找了個好人家,去了能享福哩,彩禮錢正好給你弟弟準備著讓他上學娶媳婦。”
聽著家里人如此說的李招娣頭一次產生了逆反心理,她聽過學校老師講課, 山外面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又應該怎么樣或者, 招娣想離開大山, 老師知道她的想法,當時對招娣進行過鼓勵, 只要好好學□□有一天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
當學校白老師來到李招娣家中時,李招娣因為反抗父母安排的婚約,正在被母親用藤鞭抽打。
“賠錢貨,你個死丫頭不想結婚想干什么,你想上學?就知道坑我們錢,掙不到錢還讓我們往里賠錢了是吧,你弟弟怎么辦,不要臉的東西!”
李招娣躲在雞棚旁邊挨打,學校的老師正好碰見了這一幕,當時沖過去攔了一下,李招娣的父母像是山里森林中的野獸,見到了學校老師后,將自己滿身的戾氣全部宣泄在了老師身上。
母親雙手抱胸滿嘴臟話的罵,父親則對著前來找李招娣的老師上下其手,一拳下去,白老師被打了。
“你把我們娃兒教育的不想結婚了是吧,是不是想把她教育的去大城市再也不回來了,去大城市變成和你一樣的騷女人,要是女孩都被教育去了外面不回來,你想讓我們村里男人打光棍啊,其心可誅!”
“不要教壞了我家女娃兒,你自己做什么的不知道嗎,臟東西,臟女人!”
老師再怎么說也是個女人,她被打的鼻子流血倒在地上,李招娣爬到老師身邊,她害怕極了,害怕老師死掉,如果老師死了,是不是再也不會有如此關心她的人了,父親看見招娣如此關心那老師,也不知道有了什么邪火,撿起旁邊的鐵鍬對著招娣的身上就是一頓招呼,白老師用身體幫招娣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暈厥了過去。
最終是校長帶著幾個男性過來攔住了李招娣的父母,白老師被兩個一起支教的男老師帶去了縣里的醫院,而校長則進屋與父母進行談話,李招娣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么,只知道父母和校長從屋內出來后,父親用奇怪且貪婪的眼神盯著自己看,那種感覺很恐怖,像是被黏濕的苔蘚黏上了一樣,母親同樣露出了微笑,她走到了李招娣面前,摸著女兒的頭說。
“校長說得對,讀過書上過大學,能得到更多彩禮,更值錢,你去讀書吧。”
就這樣,李招娣在校長和白老師的努力下回到了校園,同樣回到學校上課的同學不是很多,她聽說班里那個叫阿花的女孩也是被家里人安排嫁人,因為死活不同意,所以前幾天家里人安排那個男的來家里直接生米煮成熟飯,這件事成為了村里各個老太太的閑聊,什么事情都逃不過村口大爺大媽的耳朵,也是因為這件事,阿花不得不被安排嫁給那個男的,再也不來上學了。
李招娣有一會放學看見了背著竹籃子的阿花,她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抬頭看見了拿著書本的學生,看了一眼后又把頭低下了,仿佛再也不認識以前的同學那般,陌生的穿過了放學的同學們,成為了一條平行線。
白老師說村里人不懂法律,她挨打這件事找過縣城的警察,但是警察說過這個村子很難搞,畢竟是一個村的人,基本上每個村民都會為彼此打掩護,好像幾年前由于婦女失蹤案件,警察來過這個村子辦事情。
說道這里,白老師不說下去了,她撫摸著李招娣的頭,“女孩子也可以很堅強的,老師這輩子離不開了,但是你可以。”
當時李招娣還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她安穩的讀完了高中,最后在白老師的幫助與資助下,考上了外省的一本大學,這對于從小山村走出來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奇跡,李招娣也覺得老天眷顧著她。
可就在一切即將圓滿,她可以離開這個小山村的時候,白老師不見了,想要分享喜悅的心情卻找不到人,學校里的其他老師不知道白老師去了哪里,報警了警察也找不到,那些村民根本不讓警察進村子找人,有些村民說那些警察每次來都會帶走別人老婆,小時候李招娣不懂為什么警察會帶走別人老婆,隨著年紀變大,已經18歲的李招娣逐漸明白了,村里有人在做人口買賣的生意。
比起考上重點大學的喜悅,李招娣瞬間被恐懼充斥了內心,她其實一直都在逃避一個問題,那就是白老師好像一直都與其他老師不太一樣,有些來支教的老師來得快去得也快,可是白老師一直在這里,仿佛走不了,有時候白老師站在黑板前講課的時候,手腕上會露出一些紅色的印跡,白老師好像結婚了,可是一直沒有說過自己的丈夫與孩子。
大概去年的時候,白老師的丈夫與孩子來過一次學校,那次白老師連續兩天沒來教課,三天后才一瘸一拐的回到學校,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其實真相早該知道的,不是嗎,李招娣唾棄自己,她早就應該想辦法幫助白老師的,她嘴上說想要留在這里,實際上她或許根本不想留在山里,她是被迫的。
都是因為她自私,她害怕白老師真的離開了,她不想白老師離開
校長因為白老師的失蹤報警了,警察最先懷疑的是白老師的丈夫,她的丈夫居然是村里人,還是村里的一個瘸子,長的很丑很丑,李招娣認為這個男人根本配不上白老師,那男人被警察調查后一口咬定白老師和野男人跑了,警方也找不到什么證據,也無法進屋搜查,事件成為了懸案。
“招娣,你考上大學了,所以什么時候結婚啊。”母親臉上堆著笑看著李招娣,“你這樣肯定能要很多彩禮,20萬能有吧,讀過書的值錢。”
“媽,別說這些,白老師失蹤了”
誰知道母親臉色突然變了,像個猙獰的惡鬼,又是一頓嘲笑:“什么老師啊,就是個從城市出來賣的妓/女,一個女人這么不檢點,死了也活該。”
“你什么意思,從城里來的就是賣的?”李招娣十分憤怒,白老師是多么溫柔的人,為什么她的母親要如此詆毀同樣作為女性的白老師呢。
“哼,誰不知道那個姓白的女人怎么留在這里的,不得不說歪瘸子搞老婆有一手,偷偷摸摸溜進房間,哎,當初要是也把你的未婚夫安排進你屋子就好了,你心也能踏實”
“你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不是女人嗎”李招娣陷入了絕望,她想要掙脫山村的大網,愚昧的大網,這里的一切都是這么的窒息,她跑出了院子,在村里喊著白老師的名字,周圍的村民投來了疑惑的眼神,村里信息最發達的老太太和李招娣打著招呼。
“招娣啊,聽說你考上大學了。”
“城里很有意思的,別去了不愿意回來了。”
“你爸你媽要把你許配給村里做工的王二狗,你要享福啦。”
李招娣從早找到晚,她怨恨自己也怨恨這個村子,如果可以找到白老師,不管她怎么說自己都要帶白老師離開這個地獄,這么想著,李招娣來到了村里的一條河邊,有個男人突然從草叢里竄了出來,那個男人她認識,正是15歲時父母安排的未婚夫王二狗。
王二狗笑著來到李招娣面前,“你還是成為了我的媳婦,你父母說了,趁你上大學前先結婚,省得你去城里亂搞不回來,我給了你家15萬彩禮,你是我的人了。”
李招娣不明白王二狗為什么這個時候竄出來,王二狗表示自己一直在跟蹤她,這也是招娣父母默許的,就想要先生米煮成熟飯。
“我不要和你結婚!”招娣脾氣上來了,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不會在小山村里和這種人結婚的,她要自由,她終于可以自由了。
“哼,你家收了我的錢,怎么,考上大學就瞧不起人了,你覺得你很了不起嗎,再怎么說也是個女人罷了,別的女人有的你也有,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區別啊,在我身下都會變成一灘亂扭的爛肉。”
一雙大手掐住了招娣的脖子,她無法呼吸了,與此同時,招娣被男人拖進了無人的草叢中,露天就這樣被強/奸了,她感覺自己像個工具,器物,是個發泄用的玩意,不是人,她連人也不是了。
“你給我老實點騷貨,”一個巴掌扇來,男人繼續說道:“你父母都和我說好了,你要是不聽話,她們就把你錄取通知書撕了,讓你上不了大學,你不是厲害嗎,上不了大學的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區別,不就是大學生嗎,我又不是沒上過,都是一樣的賤,你看你不還是女人嘛,是不是,是不是。”
痛,全身都在痛,毆打她的男人那張臉此刻與一直家暴的父親重合了,這是男人嗎?可是學校來教課的老師卻很溫柔,她的身體仿佛被撕裂了。
第109章 第 109 章
這就是女人的人生嗎, 她為什么要成為女人呢,在這個小山村里當一個女人好痛苦啊,就連名字也不是屬于自己的, 而是為了期待弟弟的出生而起的名字,她只是想要自由, 最愛的老師失蹤了,現在身子也不干凈了, 她想離開, 想上大學。
在痛苦中,李招娣找到了男人說話的重點,他說還上過別的大學生, 是誰呢,會是白老師嗎。
“你說的大學生, 是白老師嗎?”她忍著下身的劇痛說出了這個問題。
男人雙眼通紅正在興奮的時候,見人如此配合, 便也說出了一個招娣不曾聽過的故事。
白老師原本是支教的大學生,但是因為被侵//犯生了孩子,所以嫁給了村里的歪瘸子,警察來過村子調查這件事,但是最后結果只是補上一張結婚證了事,白老師因為這件事被家里人拋棄了,她家里人都覺得白老師這樣丟人, 不再管這個閨女,白老師結婚后在家里受盡毆打暴力, 在外面也是其他流氓調戲的對象, 歪瘸子有一種癖好,就是用女人賺錢。
李招娣聽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這個故事的哪點讓她充滿了力量,光著身子一個反轉騎在了王二狗身上,王二狗以為她要玩情趣,卻沒想到李招娣拿起草叢中的一塊尖銳石塊往王二狗頭上砸。
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素質是不一樣的,所以一個女人如果想要殺死一個男人,就需要仔細的分析與計劃,李招娣腦子很好使,她抓住了機會,捶打兩下趁著王二狗沒反應過來時,用力拖著人往河邊走去。
王二狗掙扎的力氣很大,他是村里做工的,身子健壯,很快反映了過來,李招娣也是心一狠,拋棄一切思想與喜怒哀樂,用牙將男人的那里咬了下來。
沒有家伙的王二狗痛苦的倒在地上,他要叫喊,李招娣再次拿起沾滿鮮血的石塊朝著王二狗的頭上砸去,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王二狗再也不掙扎為止。
她殺人了。
比較幸運的的,招娣的衣服是被脫去的,所以衣服上并沒有血跡,她簡單的用河邊的水清洗了身體,隨后穿上了被扔在草叢中的衣服,恐慌的回到家中。
父母和弟弟在家中其樂融融的數錢,見到急匆匆滿臉汗水的招娣回來,面露怪異的表情。
“娃兒,你見到王二狗了吧。”父親陰惻惻的笑著:“你也算是大姑娘,是女人了,怎么能隨便回娘家呢,以后你就是王二狗家的人了,哦對了,你那個錄取通知書被你弟弟撕了,你不生氣吧。”
李招娣滿臉殺氣,她明白了,如果不想被欺負,那就需要先下手為強,只有把所有欺負自己的壞人都殺了,她和白老師才會安全。
“白老師,等著我,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這娃咋了,傻了嗎,”母親不再搭理招娣,畢竟家里還有個喜歡打人的男人,家里的這個男人總說不喜歡聽她講話,所以母親說多了話很容易惹父親不開心一頓揍,母親見到父親臉色逐漸不好看,很有眼色的把精力放在了躺在床邊的弟弟身上,弟弟在床邊亂爬,才12歲的年紀就已經被家里人寵的沒變了,招娣在年幼的弟弟身上總能淺淺的看到父親的影子,讓她內心經常產生想要殺人的仇恨。
只見弟弟指著李招娣說道:“爸爸媽媽都說了,你從今天晚上之后就是破鞋了,是不值錢的東西,你結婚的彩禮以后都是要留著給我娶媳婦的,你的錢也都是我的錢哈哈。”
母親還在從中摻和:“你那個通知書撕就撕了,反正也是為了抬高彩禮的工具,現在你已經嫁人了,那就沒用了,回家踏實的嫁人,干農活,好好掙錢,你還能輔導你弟弟學習,咱們全家就等著你弟弟上大學光宗耀祖呢。”
“那是我的東西”李招娣在簸箕中找到了粉碎的錄取通知書,那是她青春中所有的理想與努力,此刻,招娣的理智全部蒸發,身后是父母的嬉皮笑臉與數錢聲,旁邊又是弟弟破鞋破鞋的罵,招娣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她找了個借口出去,說是要找李二狗,然后躲在家附近的樹上,等到半夜三更所有人都睡覺后,李招娣拿出了從家里偷拿的打火機,點燃了自己家。
以防家里三個該死的家伙逃出來,招娣將院子中防水的沙土袋子堵在了門口,看著熊熊燃起的大火,招娣心中產生了無與倫比的滿足,緊接著是下一家,她成為了屠村的縱火犯,這個時間家家戶戶都在睡覺,小山村的人沒有什么娛樂,睡得很早,所以這個時候縱火能死很多人。
“死吧死吧,你們都該死,愚昧無知又丑惡的東西都該死,全都去死去死。”在這個念頭產生的一瞬間,一股奇特的力量從天而降進入了李招娣的身體。
趁著村子里零星逃出來的人救火,招娣終于有機會前往各個村民家附近尋找白老師的蹤跡了,她來到了白老師丈夫的家,此時歪瘸子已經出去幫忙救火了,家中只有一個8歲的男孩,見到李招娣來了,那男孩好似知道一些什么,“你是找我媽媽的嗎,你為什么和我媽媽關系這么好,她經常說你,但那是我媽媽不是你媽媽。”
“你媽媽失蹤了。”
“沒失蹤啊。”
男孩的話驗證了招娣的猜想,她微笑著走上前:“你媽媽在哪里。”
“我媽媽不聽話,被爸爸關起來了,以后也不會出來了,你見不到她了。”男孩的語氣仿佛是家里無關緊要的東西出現了問題一樣。
招娣再次起了殺心:“那是你的母親,你難道不心疼她嗎,她在受苦,你居然不想著救她。”
男孩好似冷血動物一樣回答:“她是個蕩/婦,惡心死了,家里一直都是我爹在賺錢,她除了勾引男人還會什么,教導知識一點意思都沒有,雖然很惡心很臟,我也不希望你來和我搶啊。”
招娣看見桌邊放著果盤,上邊是一把水果刀,當機立斷將那把刀插進了男孩的腦袋里,連捅好幾刀,開始兩刀男孩還能叫喊,兩刀后他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你這種罪惡的產物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白老師就被囚禁在地窖中,她雙手雙腳殘廢,滿身的血,一只眼睛也被挖掉了,身上纏繞著鎖鏈奄奄一息。
聽見有動靜,白老師恐懼的在黑暗中瑟瑟發抖,聽見自己最愛的學生的聲音后,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招娣肯定了后,二人緊緊貼合在一起,如同一對真正的母女。
“招娣,這里很危險,你走吧”
“老師啊,我已經把欺負人的家伙都殺了,”招娣平靜的話語下是洶涌的海浪,白老師聽到招娣的話后是絕望的嘶吼,仿佛她某種寄托隨之不見。
“你為何這么傻啊,明明你差一點就能離開了!”
李招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冒著火,那是怒火,殺了人,已經回不了頭了:“我只是氣不過,憑什么我們要受欺負,憑什么我們要忍耐這一切,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女人嗎,在這個地方不想結婚想要自由難道也是罪惡嗎,老師,我已經不干凈了,我臟了,我還殺人了,可是我不認為自己有錯”
白老師已經沒有了力氣:“你是唯一一個不嫌棄老師臟的女孩,自從被家里人拋棄,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希望的光了,招娣,你和班里一些同學不一樣,你能理解我,你不臟,你是老師最好的朋友,是老師骯臟生命中出現的天使我留在這里,就是為了你這樣的孩子,希望這個地方不要再出現我這樣的人了,等你們這群孩子脫離了愚昧,這里也會煥然一新,再也不會有我”
招娣緊緊地抱住她最愛的老師:“老師,你也不臟,你不臟啊。”
“離開這里好嗎離開后改了名字,成為為自己而活的堅強女孩,不要怨恨自己的性別,當女孩其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也不要怨恨這個世界,你也會遇到愛你的人。”
李招娣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當白老師說完這句話后,她沒有了氣息,白老師死掉了,招娣的心被揪成了一團,她很痛苦,很憤怒,很怨恨,她的一切憎恨已經全部宣泄了出來,她成為了縱火犯,或許再也無法上大學了。
招娣用手將白老師的眼睛閉上,她的眼淚流進了嘴中,喃喃自語著:“可是老師,當女人很苦啊,我不想當女人了,什么幸福,我根本沒有見過啊,給我關愛的只有您,只有您已經沒有后路了,我要讓所有犯錯的人付出代價”在山村中生活的17年,女性的身份讓她吃盡苦頭,她不想成為老師口中堅強的女孩子了,她要成為男人,只有成為男人才不會被人欺負。
“原諒我好不好”李招娣的身體被一股紅色的力量包裹,她陷入了無意識之中,招娣覺得自己仿佛用第三人稱看著自己殺人,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一把長刀,村中的火焰越燒越旺,招娣站在村中尋找活人的影子,凡是有從火場逃出來的人全被招娣殺死了。
僅僅一夜,村子被大火吞噬,無一人幸存,成為了鬼村。
李招娣也在這一夜消失,這個女孩被調查人員同樣放進了死亡名單中,直到詭異世界的游戲開始,熟悉當年案件的警察看到了直播,透過龍國玩家林林的第一人稱直播,再次看見了李招娣。
那孩子不知通過什么渠道成為了詭異世界侍奉至高神的神使。
“我要用不同的游戲考驗你們四人,想要挑戰神使,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李招娣站在院子中間說著:“我要收走你們在醫院中身體所擁有的一半呼吸值。”
“你們必須在本體窒息死亡前打敗我。”
從燒焦的尸體變回人樣的我雙眼通紅,咧嘴笑了:“你以為這能嚇到我嗎,可以啊,那我也要籌碼。”
“我要你的內臟,如果我們四個有人贏了,你就要把身體內臟給我,怎么樣。”
李招娣同意了,就這樣,她開始了與四名玩家的最終對決。
第110章 第 110 章
我與其他三人被困在了同樣場景下的不同空間中, 神使化身成了一名普通的村姑,開始了她設定的游戲。
“你知道吧,醫院每個部門其實都有神使坐鎮。”神使緩慢的說:“不過每個人安排的針對目標都不同, 任務也不同,本來不想和你有交手, 是你自己上桿子過來,那也怪不了我。”
“如果你現在能回心轉意加入我們成為神使, 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是所有玩家中能力最強的,也是最先成為至高神滿意的產品,我們并不想和詭異世界的生物一起被超度去極樂世界, 所以只能解決你們了。”
我扣著耳朵很不耐煩:“村姑有完沒完啊,差不多得了!”
神使皺著眉頭盯著我看:“就算沒有我, 下一個也會有別的神使,我們會想盡各種辦法阻止你們任何玩家通關的。”
大地開始顫抖, 一座奇特的建筑憑空而起,之所以是奇怪的建筑,那是因為支撐建筑的材料是一個個被燒焦的活死人,那些人喉嚨中發出嘶吼在痛苦哀嚎,猶如長期陷入苦痛已經喪失理智的畜生,一個個燒焦的人,男女老少被壘成了一座建筑, 屋頂最上面是一個頭骨,代表醫院的十字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來玩吧, 輸了的話就要接受我的人體改造, ”神使直勾勾的盯著我,她從村姑變成了一開始我見到的那副人妖的模樣, 這座醫院的名字叫痛苦的藝術,神使開心的向我介紹著。
“人所擁有的感情包括喜怒哀樂,大家都很喜歡快樂的情緒,也會有作家描寫悲傷的文學,可是很少有詮釋徹底痛苦的藝術,在我看來,痛苦可以摧毀一個人,也可以讓一個人變強,我需要你在這個環境世界中的兩個小時里找東西,這也是你們現實中能堅持呼吸的極限時間,如果找不到我要求的東西,兩個小時后你們現實中的身體將會窒息而死,你們四個人的靈魂將永遠困在我的空間中。”
我被坐著的沙發強行抬進了這家醫院,燒焦的□□氣味撲鼻而來,幾個離我近的尸人被粘著當成了墻壁,他們空檔的口腔面對著我,嘴里說著含糊不清的話,這些建筑材料的行為惹了神使的不滿,她從腰間拿出一條帶著荊棘的鞭子,鞭子朝著不聽話的建筑材料抽打過去,竊竊私語躁動的尸人全部安靜了下來。
“你們四個人被我安排在了不同的空間中,因為是游戲,所以會給你們安排很多阻擋你們的東西,哈哈哈,現在我要公布尋找的物品了。”神使坐在燒紅了的木炭之上,渾身冒著黑氣。
“找到我的尸體。”
什么!?
我絲毫不覺得奇怪,按照它想要殺死玩家的目的,我不懷疑在游戲中這家伙會做手腳讓我們幾個人徹底輸掉比賽,所以我認為最好的幻境游戲通關方式就是解決一切的源頭,我想到的辦法永遠都是這么的直截了當。
這個世界是神使最中心的內心世界,既然是擁有內心世界的生物,那么必定是充滿了人性的,來到這里后我觀察過,神使變化的村姑肯定就是它的本體了,因為內心世界是本體記憶的化身,所以在過去的記憶中,即使是神使也無法反抗一些東西,例如我最開始看到的,毆打那個村姑的女人。
見我在神游天際,神使十分不滿,它又加了一條,指著我罵:“你不是說我寫的小說不好看嗎,我看過無數女頻小說,我寫的題材都是大爆題材的,你個沒有品味的狗東西有什么資格批評我,既然你這么有話,那么兩個小時內你不僅要尋找我的尸體,你還要寫一篇20萬小說題材的女頻文大綱!”
我瘋狂罵街,這神使簡直瘋的厲害。
神使覺得自己在言語上搬回了一城:“這可是我特意給你加的,如果小說大綱我滿意了,我就給你一件好東西,這可是別的神使不會給你的哦。”
“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成為的神使,為什么這么扭曲,”我心情煩躁的扣手,但還沒等我動手,神使早就在這場它主宰的幻境中給我戴上了手銬。
“你先選擇題材吧,”神使說起小說就像是陷入了戀愛的年輕人,它帶著憧憬,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唱著歌,“寫男主視角的無cp文吧。”
我下意識的反駁:“我為什么要寫男主視角的文,你不是說女頻文嗎,女頻文寫男主視角和男頻文的區別是啥啊,我又不是男人,寫不了,不會!”
神使的眼睛變紅了,一道激光從天上襲來,我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它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為什么寫不了,不知道這是女頻大熱題材嗎,難不成你要寫女主視角的文嗎,什么題材什么題材,言情文嗎,我對言情文的判斷很嚴格的哦。”
我使用斬骨刀切下了自己的雙手,朝著神使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你說的題材我不懂啊,但是我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如果想要讓我接受新加的游戲,你最起碼要告訴我給我的額外勝利禮物是什么吧。”
“一個所有參與最終審判的神使名單,上面記錄著所有來參與這次最終審判游戲的全部神使,以及它們的能力,怎么樣,心動了吧。”
確實心動了,可轉念一想,這玩意它怎么會有的,“你萬一給我的是假貨怎么辦。”
神使搖晃著腦袋,它突然性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說話嗓音變粗,身形變的高大了一些,神使自豪的看著我:“因為我喜歡寫東西,喜歡看小說,所以為了寫作人設素材,向至高神要了一份這種名單。”
“你要了,就給了?”
“是啊,至高神因為想到即將被超度去極樂世界,心情十分愉悅,無關緊要的東西都會給的。”
我露出了渴望的眼神:“你確定如果我贏了額外的游戲,你就會把那個名單給我。”
神使的左手變出來了一本小冊子,朝我揮了揮手,我瞬間眼冒金光,“可以,我同意了。”
“所以在游戲開始前,你想選擇什么類型的小說素材呢。”
我當場卡殼,因為我并不怎么看小說,神使此時像是個學校里熱心的同學一樣向我推薦著:“我的要求是女頻文,你可以寫男主視角的啊。”
“沒完沒了是吧,又是男主視角?說了幾遍了,你說的那不是男頻文嗎。”
神使瘋狂搖了搖頭:“不不不,是男主視角的無cp耽美!雖然標注的是無cp,但是文中可以有好幾個曖昧的,養魚你懂嗎,養魚,然后男主可以是萬人迷受,腰肢細軟,皮膚滑膩,聞起來香香的,放屁都是奶味。”
它為什么這么喜歡奶屁,這也是它的癖好嗎。
我立刻堵住自己的耳朵:“夠了啊,你夠了,不是讓我選擇嗎,我選擇最簡單的,女主言情文。”
“可是男主文更受歡迎更好看啊,女主視角的文,除了言情文,都是小眾的啊,要不然就是安排一個男主當背景板,不然看的讀者少。”
我頭都大了,什么讀者,在這里要求看文的不只有它一個嗎。
“成為神使前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講的那都是啥,除了琢磨小說以外你還有別的事情做嗎,還有耽美是什么?”
神使更加精神了:“哈哈哈,你居然是個土包子,耽美是什么都不知道嗎。”
我死魚眼:“不知道,你還不宣布游戲開始嗎?”
“耽美就是boys love,懂嗎,男子之間的愛戀。”
我琢磨過來了:“哦,是這個啊,我好像看過這種漫畫,里面的男一號身材畫的和女人一樣,這和言情有什么區別啊。”
“XP你懂嗎!這叫XP!沒有情調的土包子!”
什么東西啊,根本聽不明白,話說回來我為什么真的在這里聽這家伙講這些東西啊。
“我想看男主視角的耽美文,但是你不能設定的太明顯了,最好是萬人迷,雙潔,然后二人遇見后天雷勾地火,每天徹夜纏綿”
我再次發出聲音提出問題:“可是現實中大部分男同性戀很看重欲/望的吧,要不要靠近現實最后讓兩個主角得艾滋病。”
神使直接暴怒,整個身體都在冒火,成為了火人:“異端!你怎么能讓耽美世界的男主角得艾滋病呢!耽美世界的男人沒有艾滋病!”
“可是我住院的時候,聽有些醫生說男同性戀是艾滋病多發的群體啊,有一回我偷偷溜進病人房間看來著,那個地方跟菜花一樣,你吃過菜花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神使被我的話說到崩潰,仿佛它僅剩的桃花源被我現實的話語擊碎,“我成為神使后好不容易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你怎么能這么說,二次元和現實沒有關系啊!果然你該死啊。”
神使眼珠子轉了轉,很顯然它心里憋著壞水呢,我已經完全做好準備迎接危險了,誰知道那家伙笑嘻嘻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是我激動了,所以為了讓你真正了解耽美的美好,你來寫個耽美的大綱吧。”
“我”沒等我說完,神使再次發神經,它轉圈圈在燒焦的尸體堆中跳來跳去,將這里當成自由發揮的舞廳了,它自顧自的拍板決定了:“你就寫耽美大綱吧,專門給我看的,所以你不僅要完成這場試煉,你還要創作一個讓我滿意的耽美小說大綱。”
“任意一條挑戰失敗,我讓你繼續一胎生十個,你來當我孩子的母親吧,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可以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就憑你?你個垃圾配嗎。”
想到在幻境中懷孕的那種感覺,我身上冒出了殺氣,它怎么敢,怎么敢用這種東西來威脅我,只要被我找到機會,我一定要把這個神經質的人妖殺了。
隨著一聲鐘聲響起,這場尋找尸體的游戲開始了,神使憑空消失,它化作了黑煙飄散在空中,成為了天空中的一片烏云。
人體醫院并不大,只有兩層,神使宣布游戲開始后,我身后的紅色沙發不見了,雙腳踩在腳下的建筑材料身上發出了脆皮烤肉那種嘎吱嘎吱的聲音,周圍到處彌漫著惡心的肉臭味,四面八方的燒焦尸體睜開了雙眼,被當做建筑材料的它們此刻全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一言不發。
這就像個大型娃娃屋,我走在痛苦藝術醫院的走廊中觀察著四周,心想自己哪會寫小說啊,那個神使喜歡看什么類型的,只要按照它喜歡的類型方向創作就行了吧,從進入它的領域空間后我能觀察出來,它好像很喜歡奶嗝奶屁,還有霸道總裁,主角的戀人哄主角的樣子必須像哄孩子一樣。
可是奶嗝奶屁真的很惡心啊,那不就是小嬰兒身上才會有的奶臭味嗎,他奶奶的,這根本不是神使的試煉游戲,這就是一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