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在干什么?!
林弈川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了?癡了?”
陸知源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哪有。”
林弈川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忽的,他又看向蘇嶼陌所在的方向,那里圍的人越來越多,讓他都有些好奇他們究竟是在看什么。
陸知源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怎么?想你家那位了?”
緊接著,他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哭泣道“唉,想去就去吧,我不需要你也是可以的。”
林弈川回頭,就看見了他故作傷心的模樣,輕笑出聲,“你不是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陸知源又看向另外的幾個隊友,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先去看一下那邊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過會就回來。”
幸好他的隊友們?nèi)硕际菢O好的,對于他的突然離席,也沒有說什么。不然,要是換了別個,早就不太對付了。
林弈川被他拉著跑到了蘇嶼陌在的那個籃球場,他的耳畔響著女生們綿綿不絕于耳的驚呼聲,“蘇嶼陌,加油!蘇嶼陌加油!”
所幸林弈川人長得高,從那擁擠成一排排的人群中,依稀可以看到蘇嶼陌那頭淡藍(lán)色的頭發(fā)在陽光下散出耀眼的光。
“讓讓,麻煩讓讓。”陸知源禮貌地推開旁邊的女生,從縫中擠了進(jìn)去。
好不容易湊到了靠前排的位置,陸知源才知道,為什么女生們都會齊齊為這兒歡呼了。這就是新舊校草之戰(zhàn)呀。
他拼命向后面的林弈川揮了揮手,大聲喚道:“小川,你快到這里來。”
林弈川不明所以地湊了上去,剛走到他的旁邊,他就看見了籃球場上對立的雙方。
他剛剛只注意到蘇嶼陌那淡藍(lán)色的頭發(fā),竟沒有發(fā)現(xiàn),與他對打的,是慕知禮!而因為剛剛陸知源的那一大嗓門,慕知禮的視線,直直地朝著他們這邊投射過來。
見到他來,慕知禮對他露出粲然一笑,如同高中時期千千萬萬次的笑容一樣,令人心動。
“啊啊啊啊,校草好帥啊!他剛剛是不是對我們笑了,好激動好激動。”
隨著他笑容的綻放,林弈川的耳邊同時響起了一陣女孩的驚呼聲。
慕知禮居然是校草?他都大二了,他怎么不知道,啥時候進(jìn)行了校草評選活動嗎?明明他這張臉才更有實(shí)力好吧,慕知禮那個家伙憑什么啊!
陸知源湊近他,在他旁邊悄悄地說道:“看,新晉校草和舊校草之爭。”
與其來說是校草之爭,還不如說是,他的前任和現(xiàn)任之爭。幸好陸知源他不認(rèn)識慕知禮,不然,依他那大嗓門,他就露餡了。
蘇嶼陌注意到慕知禮的視線,也偏頭朝著他們的那個方向看,就這一秒鐘,他手上的球就被慕知禮那方的隊友給奪走了。
學(xué)長怎么來了,那個慕知禮的家伙為什么要看著學(xué)長笑,他們是認(rèn)識嗎?
蘇嶼陌總感覺有東西轉(zhuǎn)瞬即逝,只可惜他沒有抓住。回過神來,他立馬又從對方手中一個偏身搶過了籃球,一個跳躍,直接完成了一個三分球的投進(jìn)。
蘇嶼陌向慕知禮露出得逞的笑容,似乎在嘲弄他技術(shù)不行,慕知禮卻淡然地笑笑,說道:“學(xué)弟這技術(shù)厲害啊,看來前三名的位置已經(jīng)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對于他這毫不吝嗇的夸獎,蘇嶼陌表示自己承受不住,“學(xué)長的技術(shù)也挺好,只是這太不專心了,容易被人偷襲。”
他的潛臺詞不言而喻,慕知禮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抱歉,看到了心上人,一時失了神。”
原本旁邊圍觀的女生在感嘆他真的是又溫柔又體貼,在聽到他的后一句話,她們的眼神就如同雷達(dá),在周圍的人群中搜索著校花的身影。
可是令他們失望的是,哪里有校花的半分影子,那校草說的心上人到底是?
蘇嶼陌聽了他的這句話,下意識地看向林弈川那邊,對上他躲避的眼神,他只覺得學(xué)長與他家寶寶更加像了。
但是,他聽聞,慕知禮是有女朋友的,好像是校花來著,他看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長相十分出眾的女孩。
“學(xué)長既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再糾纏舊人了。”
慕知禮輕笑一聲,“學(xué)弟怎知我的心上人不是舊人?”
他這句話讓蘇嶼陌心中警鈴大作,慍怒地看著他:“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
“他會再屬于我的。”
慕知禮勾了勾唇,對待他,就像對待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站在人群中的林弈川聽著他們的話,一個頭比兩個大,這兩個人,不知道情況的人還真的以為他們倆在打什么謎語呢。
他甚至覺得慕知禮是有什么精神病,自己明明已經(jīng)和他說清楚了,自己和他是根本不可能了的,結(jié)果他還說什么會屬于他的鬼話。
不過,他也不是太在意這句話,這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著氣蘇嶼陌的,只是他這小男友憨憨傻傻的,別人設(shè)的陷阱,頭也不回地就跳了進(jìn)去。
旁邊的隊友們聽著他們的交談,甚是疑惑,齊遠(yuǎn)湊近蘇嶼陌的耳朵,小聲嘀咕,“什么新人舊人的,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剛說完他抬起頭,就對上了慕知禮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齊遠(yuǎn)動作一頓,有種被聽到說別人壞話的尷尬感。
蘇嶼陌低頭看向他,淡淡道了一句:“沒事。”
“學(xué)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既然懷里已經(jīng)抱了美玉,就不要讓別人偷了。 ”
蘇嶼陌抬眸看向他,他的眼中全是玩味,這話聽著是告誡,實(shí)際上卻是明晃晃的威脅!前男友又怎么樣?!他會對寶寶更好的,好馬才不吃回頭草呢。
“學(xué)長也要知道,偷窺別人的美玉,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慕知禮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笑道:“學(xué)弟說笑了,既是美玉,又怎么可能不遭來眼紅之人。”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走到籃球場旁邊的凳子上,又重新把眼鏡戴上,“美玉總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回到最初的地方的。”
蘇嶼陌捏緊了拳頭,看著他將自己的外套放在肩膀上,離開了。
齊遠(yuǎn)這才又湊了上來,皺著眉問道:“小陌,你們究竟是在說什么啊,我咋聽了半天都沒有聽懂呢?你拿了他的什么東西嗎?”
蘇嶼陌沒答話,看向林弈川所在的方向,只是此時,原先站在那處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
陸知源拉著林弈川了人群,正走到操場上的足球網(wǎng)旁,就看見了手上拿著兩瓶飲料的慕知禮笑著走了過來。
林弈川狐疑地打量著他,他說他為什么沒有過來糾纏他,原來是去買飲料了。
“喝嗎?”慕知禮將手上的兩瓶飲料遞給了他們。
陸知源看著那結(jié)著水珠的飲料,想必是才剛從冰柜里拿出來,剛剛還沒有感覺到渴,現(xiàn)在背人這么一提醒,倒是有些渴了。
他正準(zhǔn)備接過他手中的飲料道謝,就聽見林弈川沒好氣地說道:“不喝。”
他看了看微怒的林弈川,又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慕知禮,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氛圍怪怪的,小川是認(rèn)識這個學(xué)長嗎?
也是,如果不認(rèn)識的話,又怎么將買的飲料遞給他們。
慕知禮將其中的一瓶飲料塞進(jìn)了他的手里,笑著說道:“是阿川的同學(xué)吧,我和他單獨(dú)有些事談?wù)劊阆然厝グ伞!?br />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看著手里那泛著涼氣的飲料,陸知源識趣地離開了,走之前還對著林弈川道了一句:“小川,我在宿舍等你哈。”
林弈川無奈地?fù)崃藫犷~,看向慕知禮:“你又想要做什么?”
慕知禮手上仍保持著遞飲料的動作,笑著看著他,仿佛他不接下這瓶飲料,他就不開口說話。
林弈川不情不愿地接過他手里的飲料,在他的注視下,打開喝了一口:“這樣可以了吧。”
慕知禮看著那已經(jīng)喝了一半的飲料,笑著說道:“阿川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綠茶呢?”
林弈川嘴里的飲料差點(diǎn)就噴了出來,前有顧遲說蘇嶼陌綠茶精在先,現(xiàn)在他這樣說,讓他下意識地就懷疑起他是不是在陰陽蘇嶼陌。
“說吧,到底有什么事,讓你需要支開他才能說。”
慕知禮一步步地靠近,將他逼在了足球網(wǎng)旁邊的柱子上,低下頭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隨后,附在他的耳邊用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話語輕聲地說:
“剛剛你聽到了吧,阿川,只要我不允許你離開,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
林弈川猛地推開了他:“你有病吧!”
慕知禮笑了笑,不死心地繼續(xù)像他逼近:“阿川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脾氣呢,我知道我之前不該……”
“你在干什么!”
還未說完,一聲厲呵打斷了他的話,下一秒,蘇嶼陌的拳頭就落到了他的臉上,金框眼鏡被打的瞬間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仿佛也是在打斷他那不實(shí)際的幻想。
第22章 同性戀,惡心!
林弈川見蘇嶼陌另一拳頭又要下去,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學(xué)弟,你這是干什么?”
蘇嶼陌回頭看著他捏住自己手腕的手,那是一雙潔白修長的手,就連指甲都是干干凈凈的。
他掙脫開他的手,略微嫌棄地在衣服上擦了擦,看向捂著臉停留在震驚中的慕知禮:“他都推開你了,你怎么還要上去?!你不知道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性騷擾了嗎?!”
慕知禮回過神,慢條斯理地蹲下?lián)炱鹉歉币呀?jīng)四分五裂的金絲眼鏡,淡淡道:“我和他怎么樣,和你……沒關(guān)系吧。”
“有關(guān)!這是校園,不是荒無人煙的地方!”
慕知禮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我做了什么,讓你這個見義勇為的英雄如此氣憤?”
蘇嶼陌捏緊了拳頭,看著他那張?zhí)搨蔚哪槪铧c(diǎn)又一拳砸在了他臉上,直接把他這個校草錘進(jìn)土里,看還能不能再長出來。
“惡心的東西!”
說完,他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林弈川,冷冷道:“還不快離開?!”
林弈川以為他是覺得自己和慕知禮靠的太近了,剛想解釋,就被蘇嶼陌拉住了手腕,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操場。
直到已經(jīng)看不到慕知禮的人影,蘇嶼陌才憤憤地甩開他的手,嫌棄似的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看著他的動作,林弈川只覺得心中一痛,用著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你是……嫌棄我嗎?”
蘇嶼陌冷冷地瞥他一眼,又向后退了幾步,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男生也要保護(hù)好自己。”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想走,林弈川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顯是在……討厭我!”
明明今天在宿舍樓前的時候,他們還相談甚歡,怎么單單遇見了慕知禮,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林弈川很想弄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做什么惹到他了。
蘇嶼陌甩開他的手,背對著他:“我都看見了,你不喜歡他,應(yīng)該直接用拳頭將他打趴下。”
他這話說的林弈川云里霧里,“你看見什么了?”
蘇嶼陌不耐煩地回過頭:“還能有什么?你非要我親自說出來嗎?”
“可是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呢。”林弈川無奈地回答。
蘇嶼陌的眼神從他的脖頸處,移到了他的嘴唇上,又不自覺地撇過頭,“你是同性戀嗎?”
林弈川一怔,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問這個,他想了想,與其之后被他說故意瞞著他,不如就這個契機(jī)將事情說明白了。
“嗯嗯,我是同性戀,高中就是,他是我的前男友。”
蘇嶼陌回頭,走近揪住了他的衣襟,“你說什么?他是你前男友?”
林弈川用力扯開他的束縛,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是的,所以,你討厭同性戀嗎?”
蘇嶼陌沒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又問道:“你還喜歡他?”
林弈川搖了搖頭:“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混蛋!”
蘇嶼陌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樹干上,抖的樹葉嘩嘩作響。
“靠!都分手了居然還親你!”
這下輪到林弈川懵了,慕知禮親了他嗎?不過就是附在他的耳邊,說了那句不要臉的話罷了。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蘇嶼陌收回落在樹干上的拳頭,“誤會什么?還是說你對他存有舊情,若是有,當(dāng)我多管閑事。”
林弈川及時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卻被蘇嶼陌毫不客氣地甩開了,他低著頭,語氣是林弈川從未見過的冰冷。
“別碰我,同性戀,惡心!”
林弈川僵在了原地,看著蘇嶼陌那決絕離開的背影,腦袋里像是開了閘門的潮水,隨著他那句話的落地,悉數(shù)不堪的記憶重新涌入了他的腦海里。
“同性戀什么的,最惡心了……”
“唉唉唉,別離他太近,他是個同,我聽說啥病都有,可別被傳染了……”
“真不要臉啊,居然喜歡男人那東西……”
“他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啊,怎么會喜歡男人呢……”
“他是同性戀,兄弟們可太危險了,不要被他看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嘲笑聲,咒罵聲,議論聲如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灑的雪花,足以在脆弱的心田上,堆出一座可以壓垮心田的大山。
林弈川蹲了下來,痛苦地用雙手捂住了耳朵,企圖屏蔽掉不絕于耳的聲音。
他沒有病,他很愛干凈的……
他不是變態(tài),他只是喜歡的恰好是男生……
他腦袋沒有問題,不是精神病……
……
偏見,偏見,偏見,偏見,這是偏見!
不知何時,林弈川居然發(fā)狂地吼了出來,腦海里的痛苦依舊在折磨著他,如同那砍也砍不完的爬山虎,像外來物種入侵一般侵襲了他的整個大腦。
“你……沒事吧?”
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把林弈川從不堪的回憶中拉了出來。他抬頭看向女孩,淚水已經(jīng)布滿了他的整張臉。
女孩長的很漂亮,如果說陸千是校園白月光甜妹,那她就是溫婉知性的大姐姐。
女孩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了他,“干凈的,我剛從宿舍帶出來的。”
林弈川接過那包嶄新的紙巾,吸了吸鼻子,小聲地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女孩粲然一笑,“不用客氣的,我叫鄭錦夕,認(rèn)識了,就當(dāng)是朋友了。”
林弈川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從地上重新站了起來,“林弈川。”
“林弈川?”鄭錦夕仔細(xì)思索一下,“好好聽的名字啊,難怪長的這么帥,長的這么帥可不能哭鼻子,花了就不好看了。”
林弈川明白她這是在間接地安慰自己,淡淡笑笑:“你的名字也很好聽,難怪人美心善。”
鄭錦夕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嗯嗯,心情不好可以聽聽歌或者是去公園里走走,煩惱一下就全都不見了。”
“沒事,我就是想到了一些傷心的事情,緩緩就好了。”
見他這樣,鄭錦夕也沒有強(qiáng)求,轉(zhuǎn)而笑道:“看你這樣,應(yīng)該是學(xué)弟吧,我是大三的。”
林弈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大二的。”
“人們說有緣千里來相會,要不我們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你有什么心情上不舒服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說,畢竟我是你的學(xué)姐嘛。”
林弈川欣然答應(yīng),加完好友,鄭錦夕又看向籃球場的方向,笑道:“那學(xué)弟,學(xué)姐就不陪你了,我男朋友在那邊訓(xùn)練呢,我去看看他。”
“嗯,學(xué)姐,你去吧。”
看著鄭錦夕離開的背影,林弈川將那包紙巾收進(jìn)自己的衣服口袋。
回到宿舍,他一頭栽在床上,看著頭上的床簾,他自嘲地笑了笑,他早該想到的,在他當(dāng)初問他怎么看待同性戀的時候就應(yīng)該及時止損的。
可是,他怎么能如此呢,明明在林曉面前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他怎么能說出這么傷人的話呢。
手機(jī)屏幕忽的亮了,在關(guān)上床簾的宿舍里顯得格外刺眼。
他偏頭看向手機(jī)屏幕,那熟悉的頭像和備注,卻讓他心中生寒。
蘇狗:寶寶,我打完球了,剛從操場上回來
蘇狗:碰見你前任了,我把他揍了一頓(求鼓勵.jpg)
蘇狗:寶寶,我洗完澡出來啦,我過會給你買小蛋糕來找你好不好?(可愛.jpg)
看著那依舊如常的語氣,又想起那冷漠的異常的熟悉面孔,林弈川的指尖停留在鍵盤上,最終還是打下了這句話。
甜甜草莓糖:蘇嶼陌,我們分手吧。
對面顯示正在輸入中,就像是守在手機(jī)面前。
蘇狗:寶寶,為什么突然要分手?(可憐巴巴.jpg)
林弈川的指尖頓了頓,還是打開他的個人主頁,點(diǎn)擊了“加入黑名單”并且“刪除”。
明明是一件幾秒鐘就可以解決的事,他卻像泄了氣般,癱倒在床上。
與其讓他自己發(fā)現(xiàn)真相,還不如趁現(xiàn)在,早早地斷了,留對方一個體面。
他無力地閉上眼,也許是哭累了,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蘇嶼陌看著那條發(fā)出的信息后面跟了一個紅色感嘆號,顯示對方已不是你的朋友。
他仔細(xì)地翻找著上方的聊天記錄,可是,他找了很久,想了很多,在林弈川的那條“我們分手吧”前,還是沒有看到自己有什么說錯了的地方。
他放下手機(jī),細(xì)細(xì)想著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突然就回憶起林弈川那張臉,一個不太好的預(yù)感在他的腦海里成型。
那張與他寶寶極其相似的眉眼,很難讓人不去產(chǎn)生點(diǎn)聯(lián)想。他姓林,寶寶也姓林,那豈不是說,寶寶和他很有可能是兄妹關(guān)系?!
令他更加震驚的是,如果他們是兄妹的推理成立的話,慕知禮那個渣男,居然談了妹妹之后,又去談哥哥,男女不忌!
所以,今天林弈川那么迅速地否定他沒有親兄妹,是因為寶寶和他的關(guān)系,因為慕知禮而變得生疏,他才不想承認(rèn)他有兄妹!
這樣一想,所有的邏輯都通了,開學(xué)時他對自己表現(xiàn)出那么熱絡(luò),也是因為他們兄妹的審美,幾乎一致!
第23章 啊?他送我四六級真題?
林弈川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他揉了揉腫脹的雙眼,嚶嚀道:“誰啊?”
陸知源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見他醒來,道:“小川,你在宿舍啊,我開門看一下,應(yīng)該是揚(yáng)子鱷他們吧。”
門外的人還在不厭其煩地敲著門,陸知源邊穿鞋,邊大聲應(yīng)和著敲門聲向門口走。
“來了來了,別敲了。”
打開門,令他震驚的是,來人并不是揚(yáng)子鱷他們,而是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蘇嶼陌。
陸知源立馬回頭,剛想對林弈川喊你對象來找你了,又突然想到,林弈川是以女生的身份與他接觸的,便咽下了這句話。
可是,他網(wǎng)戀對象怎么會突然來到他們寢室敲門?難不成弈川他女裝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陸知源警鈴大作,剛想扯謊說林弈川不在,就聽見蘇嶼陌開了口。
“學(xué)長你好,請問這是林弈川學(xué)長的宿舍嗎?”
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讓林弈川嚇得連忙從床上摸了起來,蘇嶼陌怎么會突然來找他?難不成自己女裝的事情被他發(fā)現(xiàn)了?陸知源千萬要說自己不在宿舍啊。
陸知源見他語氣正常,又很禮貌,想明白了可能林弈川未穿女裝時已經(jīng)與他相識了,又看見他手上拎的東西,也放下戒備。
他回頭對著林弈川的床位大聲一喊:“小川,有學(xué)弟找你!”
林弈川越不想發(fā)生什么,就越會發(fā)生什么,他剛想不吭聲裝睡,誰知那坑爹的陸知源又大聲嚷嚷道:
“小川,學(xué)弟還給你帶了禮物呢,你快下來呀。”
說這話之余,他已經(jīng)熱情地將蘇嶼陌迎進(jìn)了宿舍,“他剛醒,可能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蘇嶼陌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卻打量著林弈川的床鋪,卡通的海綿寶寶床簾,與他那高大的個子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
而他的書桌上,亂糟糟的,書本零食如同老鼠的藏食地,亂的……特別有個性。
蘇嶼陌的強(qiáng)迫癥促使著他想去把那凌亂的書桌變得有序,可是他的理智卻告訴他,自己今日本就是做錯了事說錯了話,若是還未經(jīng)人家允許動人家的東西,那恐怕他和寶寶永遠(yuǎn)都不能在一起了。
林弈川捏了捏眉心,在陸知源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從床上爬下來。
身上穿的是海綿寶寶同款睡衣,雖然與那高大的身形有些不相配,但是居然還有點(diǎn)可愛。這是蘇嶼陌的第一印象。
他來不及反應(yīng)他為什么有這樣的想法,林弈川就已經(jīng)穿上了拖鞋,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冷著臉對著他。
“你來做什么?”
蘇嶼陌有些拘束地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在他的書桌上,低著頭誠懇地道歉:“我是來道歉的,今天下午說了不好的話,還請學(xué)長原諒。”
林弈川余光掃了一眼那放在書桌上的兩個袋子,那是一大袋子的零食,一袋子的水果,以及一個禮品袋子。
他從禮品袋里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很厚,看起來像是一沓書。
在看到封面的那一剎那,林弈川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該笑,那頁面上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大字“歷年四六級真題”,那行字的正上方,還有一個用金色顏料寫的“珍藏版”。
陸知源伸長脖子看著他手上的那沓書,在看到標(biāo)題的一剎那,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拍了拍蘇嶼陌的肩膀,笑道:“學(xué)弟,你這禮物……送的挺別致的。”
林弈川捏緊了拳頭,起身將那重重的一沓真題扔到了蘇嶼陌的手上,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又將零食和水果掛在了他的手腕上。
“拿著你的破真題,給老子滾出去!!!”
蘇嶼陌看著手上未送出去半點(diǎn)的東西,張了張口想解釋,林弈川則一把推著他的后背,把他推到了門外,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我不想再看見你!”
陸知源扶著腰哈哈大笑:“小川,怎么有人會這么送禮,居然給你送四六級真題,哈哈哈哈哈。”
林弈川順了順自己的呼吸,將他的嘲笑聲放在耳邊充耳不聞。
笑了一會,陸知源又八卦地問道:“他說什么了啊,你這么生氣?”
林弈川心頭上的氣火平復(fù)下來,淡淡道:“今天給你送飲料的那個人,是我前任。”
陸知源震驚地張了張嘴巴,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聽林弈川繼續(xù)說道:“他看見前任親我,知道我是gay了。”
一波三連的震驚讓陸知源緩了很久才緩過神,“前任和現(xiàn)任之戰(zhàn)?所以他們討論的是你?不是校花?”
“是,也不是。”
陸知源疑惑:“是?也不是?啥意思啊。”
林弈川嘆了一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他將上次在電影院遇到慕知禮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陸知源不可置信地說道:“所以,蘇他以為慕是林曉的前任,然后慕親了你,又覺得慕是你的對象?”
好復(fù)雜,他感覺他的cpu要炸了。
“不是親,是他看錯了,就像電影中的錯位鏡頭一樣。我已經(jīng)和他說了慕知禮是我前任。”
“喔喔”陸知源道,“那就是因為校草親了你一下,他就知道了你是同性戀的事,他討厭同性戀?”
面對他這完全沒有經(jīng)過腦子思考問出來的問題,林弈川沒好氣地道:“不然呢,你猜他為什么要帶著禮物上門。”
陸知源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我還以為他是有什么事來求你呢,我當(dāng)時還想他來找你是發(fā)現(xiàn)你女裝騙他的事了。”
林弈川捏了捏眉心,道:“聽他那語氣,是深度恐同的,不然也不可能沒有禮貌說出那種話。因此,我用女號和他提出了分手。”
“他今天問我是不是有什么親兄妹?我想,他是發(fā)現(xiàn)了點(diǎn)什么,不然不可能在我女號和他分手以后找到我。”
陸知源想到蘇嶼陌剛剛說是來道歉的話,問道:“可是,他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林曉就是女裝的你啊,我聽他語氣都挺禮貌的,若形容的話,大概是對你有些害怕和敬畏。”
“害怕?”
“就像是見大舅哥!”陸知源靈光一閃,“你說他不會是將你當(dāng)作林曉他哥了吧。”
林弈川心情很復(fù)雜,是自己的女裝技術(shù)太好了,還是蘇嶼陌太笨了?居然沒往女裝方面想嗎?
“隨他吧,既然他恐同,那這段孽緣,早點(diǎn)了斷,對雙方都好。”
陸知源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吧,這學(xué)弟長的是挺帥的,但是那說的話,卻實(shí)在是不顧他人感受。”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都是遍地都是,小川你也不用傷心啊,有些人就是懷著莫名的惡意。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你的幸福的。”
聽著他的安慰,林弈川已經(jīng)很幸福了。
他今生何德何能能遇到這樣一群隊友呢,他被發(fā)現(xiàn)是同性戀的時候是他和顧遲從gay吧出來,恰好遇見了在附近吃飯的他們?nèi)?br />
他都做好了被孤立被排擠的準(zhǔn)備,沒想到他們?nèi)皇求@訝了一瞬,不在意地笑了笑,還在開玩笑他會不會突然看上他們?nèi)械哪骋粋人。
網(wǎng)絡(luò)上之前有個梗叫做“感謝室友的不殺之恩”,他現(xiàn)在只想說,感謝室友的包容之恩。
蘇嶼陌耷拉著腦袋回到宿舍,齊遠(yuǎn)見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關(guān)切地問詢道:“怎么了?小陌,你不是去找學(xué)長道歉了嗎?”
他無力地將手上的東西全都放在書桌上,喪氣道:“剛說了一句話就被趕出來了。”
齊遠(yuǎn)疑惑道:“你說了什么?”
“我說我是來道歉的。”
“沒問題啊。”齊遠(yuǎn)皺了皺眉,“是不是你送的禮物他不喜歡啊。”
“我見他今日拿著,特意選的。”
“你選的是什么?”
蘇嶼陌從禮盒袋里拿出來一沓四六級真題,齊遠(yuǎn)看見那厚厚的一沓,猛拍大腿放肆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為什么會被他趕走了,誰家好人送這個啊。”
蘇嶼陌疑惑地看著手上的那珍藏版習(xí)題,“可是我見他今天手上拿著這個,還以為是他需要,特意買的。”
齊遠(yuǎn)猛地一拍腦門,這人是怎么考上C大的計算機(jī)系的,腦子不會都用在智商上了,情商為零吧。
“你換位思考一下啊,如果你被送這個,你會高興嗎?”
蘇嶼陌堅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啊。”
這下讓齊遠(yuǎn)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了,果然學(xué)霸的世界與他們這種普通人不同。
“我打個比方哈,假如這個東西對他重要但是他討厭,你覺得送這個東西,他會喜歡嗎?”
蘇嶼陌搖了搖頭,“可是我不知道他喜歡什么?”
齊遠(yuǎn)嘆了一口氣:“你那話說的,也太傷人了,再貴再好的禮物都不會讓人家輕而易舉地原諒你。”
“要是真的想求的原諒,最重要的還是心誠。這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你得做好失敗的準(zhǔn)備。”
齊遠(yuǎn)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循循教導(dǎo)著他。蘇嶼陌也聽進(jìn)去了,心里有了另一個打算。
室長說的對,禮物再貴再喜歡,他的心不誠懇,學(xué)長也不會原諒他。學(xué)長不原諒他,那寶寶也不會原諒他,他得拿出誠心來!
第24章 你才出事了呢!
林弈川最近很煩,蘇嶼陌就同黏在他身上的一塊牛皮糖,不管是走到哪兒,都能好巧不巧地碰見他。
宿舍里的書桌上總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零食水果,食堂阿姨會莫名其妙地請他吃東西,就連學(xué)校里的奶茶店,只要他一報名字,就全給他免單。
他知道這是蘇嶼陌的手筆,因為他有一次看到了他把一打百元大鈔塞進(jìn)了食堂的手里,賄賂她。
不止如此,周一的藍(lán)球賽他寧愿被隊友罵的狗血淋頭,都沒有去,美其名曰,藍(lán)球賽不如他的原諒重要。
看著他一如往常地再次站在了503的門口充當(dāng)門童,林弈川怒了!
他抬腳就走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就直接給他那帥氣的臉頰上來了一拳,打的蘇嶼陌頭冒金星。
“老子說過了,你要是再跟著老子,老子對你不客氣!”
蘇嶼陌沒有生氣,轉(zhuǎn)而將另一邊完好的臉頰對著他,“要是揍我一頓能夠讓你原諒我的話,請你不要手下留情。”
林弈川捏著拳頭的手剛想砸上去,又堪堪放下:“原諒你了,你走吧,不要再糾纏我了。”
蘇嶼陌連忙抓住了他想開門的手,“學(xué)長,你沒有原諒我。”
林弈川低頭看著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想起前幾天他抓住他的手讓他別走時的畫面,當(dāng)時他是怎么做的?一而再再而三地甩開他的手。
他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嘲諷道:“蘇校草現(xiàn)在碰我,就不覺得惡心了?”
蘇嶼陌剛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握成了拳,最后無力地掉落下來,“當(dāng)時是我太過激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林弈川不想聽他狡辯,咔嚓一下打開了宿舍門,隨后就聽見了身后蘇嶼陌悠悠的聲音。
“我曾經(jīng),被一個變態(tài)的男同追蹤過,他不僅在我面前肆無忌憚地暴露下半身,甚至有一天還在我的水杯中放了東西,企圖強(qiáng)要了我,至此便留下了陰影。”
蘇嶼陌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過往的傷痛撕扯開來,平靜的語氣中,卻讓人感到了他當(dāng)時的絕望。
林弈川進(jìn)宿舍的腳一頓,他又聽見蘇嶼陌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學(xué)長,我只是……只是又想到了當(dāng)初的事情,一時口不擇言,我相信……學(xué)長是個好人的。”
林弈川回頭,對上蘇嶼陌那期待的眼神,他卻無法說出什么安慰的話,他嘆了一口氣,道:“遇見變態(tài)不是你的錯,但同性戀也不是我的錯,我們都各退一步,就當(dāng)這事結(jié)束了吧。”
蘇嶼陌眼眸中閃過期待的光,隨之又黯淡了下去,“學(xué)長還是不愿意原諒我嗎?”
林弈川無奈,自己已經(jīng)將事情都說的很清楚了,他怎么就死腦筋呢。
“我原諒你了,你回去吧,別耽誤了上課,大學(xué)時光才剛剛開始呢。”
蘇嶼陌在原地猶豫了半晌,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學(xué)長,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林曉的吧。”
聽他這語氣,還真如陸知源所說,眼前這人肯定是將自己當(dāng)成林曉的哥哥了。
“認(rèn)識。”他淡淡道。
蘇嶼陌眼里閃出希望的光芒,忙道:“那學(xué)長知道她的電話嗎?我是她男朋友,她把我拉黑刪除了。”
林弈川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幾天他都快被他纏瘋了,要是不告訴他,恐怕蘇嶼陌會繼續(xù)纏著他。
若是告訴了他,那他還怎么分手?
他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計劃,他故作嘆氣地說道:“你們這事我也知道,可是曉曉不是已經(jīng)說了要和你分手嗎?”
“不是的,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蘇嶼陌連忙否認(rèn)道。
“我覺得不是,曉曉她之前和我打過電話,說你第一次見面就占了她的身子,還讓她發(fā)燒了,她覺得你并非良人。”
蘇嶼陌神情一滯,慌亂解釋:“不是的,我并不是饞她的身子,我是真心喜歡曉曉的,那次只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那酒里有藥。”
林弈川在心里輕哼了一聲,他自己定的影院,難道不知道有什么樣的服務(wù)嗎?這說出去誰信啊。
“你不是饞她身子是饞什么?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面對他的咄咄逼問,蘇嶼陌明顯是有些承受不住,“可是我們是男女朋友,做這件事也合理啊。”
差點(diǎn)忘了還有這層關(guān)系了,林弈川輕咳了一聲,又道:“這是她的選擇,我也干涉不了,你要是想聯(lián)系她的話,就打這個電話吧。”
蘇嶼陌看著QQ里傳過來的電話,當(dāng)著林弈川的面就打了過去。
千鈞萬發(fā)之際,林弈川真的很慶幸自己有靜音的習(xí)慣,不然這下,直接就被人戳破了。
“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后再撥……”
聽筒里傳來機(jī)械的女聲,蘇嶼陌不死心又打了一個,仍然顯示著未接通。
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心臟,蘇嶼陌腦海里閃過許多糟糕的場景,“曉曉她,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你才出事了呢,林弈川真想用棒槌在他的榆木腦袋上面敲敲,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木魚,這么呆。
“應(yīng)該是有事去了吧。”
蘇嶼陌耷拉著腦袋,神情奄奄:“我可以問一下,學(xué)長與曉曉,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嗎?”
見他話題又扯到了自己身上,林弈川皺了皺眉:“我和她什么關(guān)系,需要和你報備嗎?”
蘇嶼陌搖了搖頭,如同一只被冤枉的可憐小狗,這讓林弈川不禁反思起來,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不是太絕情了些。
可是,一想到之前他說的那些話,他就煩悶,就算當(dāng)時他再怎么討厭同性戀,也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吧。
“你要是想找她的話就去找她吧,別來煩我了。”
林弈川冰冷的語氣就像是一根刺扎進(jìn)了他的心里,雖然他表面上是說已經(jīng)原諒他了,可是,他能感受到,林弈川對他還是有敵意。
“學(xué)長,對于上次的口不擇言,我還是想真誠地對你說句抱歉,不管你信不信。”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離開。
林弈川看著他的背影,明明高大的身形,看起來居然還有幾絲落寞。
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讓他留下的話。
也許他們都需要互相冷靜一番。
403宿舍內(nèi),隨著蘇嶼陌的回來,原本熱鬧的寢室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齊遠(yuǎn)發(fā)覺出他的異樣,上前關(guān)切詢問:“嶼陌,你又去找那個學(xué)長了?他是不是不原諒你?”
劉子淵湊了過來,也問道:“小陌,要是實(shí)在不行咱就放棄了吧,我覺得你女朋友居然聽你學(xué)長的話,說刪就刪,她肯定不喜歡你。”
蘇嶼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沒說話進(jìn)了門。
齊遠(yuǎn)沒好氣地戳了戳劉子淵的胳膊,小聲道:“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勸分不勸和啊。”
劉子淵小聲嘟囔,“不就是一句話嘛,至于這么記仇嗎?小陌都已經(jīng)拿出最大的誠意了。”
齊遠(yuǎn)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事情,你沒有親自經(jīng)歷,你是不懂的。”
劉子淵白了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蘇嶼陌看著手機(jī)上那冰冷的聊天頁面,明明之前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打開和寶寶聊天,只是如今,竟覺得這聊天頁面有些諷刺。
他突然恨起那個變態(tài)男同,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可能對同性戀這么的厭惡。
“你們快看學(xué)校表白墻,有驚天大瓜!!”說話的是沈無言。
齊遠(yuǎn)和劉子淵兩人聽聞,快速地打開了學(xué)校表白墻:
匿名舉報,C大女生林某在得知我未婚夫已經(jīng)有未婚妻的情況下,仍不知羞恥地纏著我未婚夫!甚至不要臉地當(dāng)著我的面親我的未婚夫!
……
(附上一張圖片)
“我靠,這女的也太不要臉了吧,人家有未婚夫了還要去糾纏。”劉子淵怒罵道。
“就是啊,我看吶,她就是圖人家家里有錢,想攀上金龜婿,飛上枝頭變鳳凰呢。”齊遠(yuǎn)也義憤填膺。
“難道就只有我覺得,這女孩的背影,一看就是那種很漂亮的御姐嗎?”沈無言淡淡道。
劉子淵這才仔細(xì)看那張附著的圖,那是在學(xué)校食堂拍的,一頭烏黑亮麗的卷發(fā),一襲修身的紅色長裙,S型的曲線,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那確實(shí)哈,我突然能理解她未婚夫了。”
剛剛還憤怒的劉子淵一下就變了臉色,眼中多了幾分垂涎。
蘇嶼陌聽著他們的話,也好奇地點(diǎn)了進(jìn)去,看到那段如泣如訴的文字,以及配著的那張圖,他怒了。
“陸千!!!!”
宿舍里的其他三人都因為他的怒吼聲齊齊向他看過來,齊遠(yuǎn)率先問道:“嶼陌,怎么了?陸千是誰?”
蘇嶼陌捏了捏拳頭,解釋道:“你們說的那個女生,是我女朋友。”
“啊?”幾人都臉色大變,有種背后議論人家卻碰到了正主的尷尬。
“她說的是真的嗎?”齊遠(yuǎn)問道。
“自然不是。”
蘇嶼陌將自己與陸千和林曉的真實(shí)關(guān)系都如數(shù)告訴了幾人,這下,不僅僅是蘇嶼陌怒了,其他三人也憤怒不已。
第25章 讓子彈飛一會
“原本以為是那帖子中女人不要臉,原來是帖主不要臉啊。”
劉子淵一拳錘在了桌上,也不管痛不痛了,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這帖主到底長啥樣,怎么這么厚的臉皮。
“你們看,下面還有好多替帖主罵的呢。”
沈無言的話,又將他們的視線,吸引到了帖子上。
蝦仁不眨眼:我靠,沒想到21世紀(jì)了,居然能見到如此不要臉之人。
北風(fēng):求求帖主將這林某的名字貼出來吧,我怕一不注意,我男朋友也被她勾引去了。
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是的啊,帖主就把她的名字告訴大家唄,讓大家也好防范一下。
元?dú)馍倥w大娘:就我一個人覺得帖主的未婚夫也有錯嗎?明明都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還不與異性保持點(diǎn)距離。
起床就想睡覺:對啊,憑什么出現(xiàn)這種事情就是女生的錯,男生的錯你們就沒有看到嗎?
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她穿著如此暴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孩好吧。要不是她恬不知恥地勾引帖主未婚夫,他又怎么會受她的誘惑。
元?dú)馍倥w大娘:樓上的是男生吧,西紅柿吃多了吧,維生素沒進(jìn)腦子?萬一那女孩是被小三的呢。
蝦仁不眨眼:拜托樓上的瞎子看一看,帖主說了,是那姓林的在明知道對方有未婚妻了,還纏著人家呢。
……
評論區(qū)的留言越來越多,甚至開始了兩方對立的舌戰(zhàn),但是,帖主卻遲遲沒有出來作答。
就在齊遠(yuǎn)他們也想就這件事在評論區(qū)發(fā)表意見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原本對峙的局面頓時暫停了下來。
是千千呀:@北風(fēng) 前幾日16:21的表白墻里有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層浪,惹的眾人紛紛進(jìn)入表白墻的動態(tài)翻找了起來,就連齊遠(yuǎn)他們幾人都不例外。
“快看!”沈無言的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搜尋,“有人已經(jīng)將帖子找出來了。”
一諾千金:@是千千呀,是這個嗎?(附上一張圖片)
齊遠(yuǎn)湊過去一看,頓時呼吸一滯,這張照片他非常熟悉,而照片上的人,正是小陌的女朋友。
“怎么辦,他們居然將這張圖片找出來了。”
“你們看,底下已經(jīng)有了新的消息。”說話的是劉子淵。
是千千呀:@一諾千金 嗯嗯。
困到想吃飯:這不是那個藍(lán)頭發(fā)很帥的大一學(xué)弟嗎?說實(shí)話,在這個帖子剛出來的時候,我還挺磕他倆的。
充甜寶:樓上姐妹,加我一個,我當(dāng)時就腦補(bǔ)出了一部絕美的愛情小說。
四級必過:我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真的好甜,而且那女生好颯的好吧。沒想到啊,我磕的cp這么快就be了。
蝦仁不眨眼:樓上的,你們偏題了。難道這個女生不可恨嗎?勾引人家未婚夫。
元?dú)馍倥w大娘:我看這圖片上兩人都幸福的很,有沒有一種可能帖主才是小三。
起床就想睡覺:我覺得樓上姐妹說的有道理,未知全貌,不予置評,誰又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呢。
北風(fēng):人家都親自出來實(shí)錘了,不要在這里裝作一副看透了事情的模樣好嗎?
她與酒皆失:實(shí)錘了的就一定是真的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帖主在自導(dǎo)自演。
我是胡桃的狗:就是啊,話誰不會說啊,有本事就拿出確切的證據(jù)來,有張嘴誰都會說。
永遠(yuǎn)相信光:我認(rèn)識那女孩,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我有理由懷疑樓主是嫉妒人家小情侶恩愛,才故意說出這等謠言陷害他人。
蝦仁不眨眼:樓上的不會全都是那女的的裙下之臣吧,這樣為她說話,她是陪睡還是陪吃啊。
她與酒皆失:你說話放干凈點(diǎn),有本事你讓他拿出證據(jù)來啊。@是千千呀
一諾千金:這種事情能有啥證據(jù),總不可能拍視頻發(fā)出來吧,就算有視頻,那能發(fā)嗎?
北風(fēng):就是啊,你們不會是想看免費(fèi)的吧,去網(wǎng)站上看去吧,在這里湊什么熱鬧。
是千千呀:@她與酒皆失 證據(jù)在此(附上截圖)
齊遠(yuǎn)打開那截圖一看,震驚地回頭看向蘇嶼陌:“嶼陌,你快看,這個對面的這人是不是你媽?”
蘇嶼陌皺著眉頭湊了過去,那熟悉的頭像,以及上面的蘇伯母的備注,她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會的,我媽不可能這樣說。”
那張截圖上蘇母道:千千,嶼陌能有你在他身邊,是他一輩子的福氣。
陸千回道:伯母,這是應(yīng)該的,畢竟我是他未婚妻嘛。
短短的兩句話,讓劉子淵幾人都紛紛懷疑起事情來:“小陌,她不會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吧,你媽媽承認(rèn)了的那種。”
蘇嶼陌沒說話,又看向手機(jī)。
蝦仁不眨眼:@她與酒皆失 這下沒話說了吧,證據(jù)確鑿。
我是胡桃的狗:現(xiàn)在P圖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dá),萬一是P的呢,有些豆腐腦袋還是再回爐重造再出來吧。
她與酒皆失:這上面時間都沒有,帖主剛剛自己和自己小號弄的吧。
是千千呀:不是。(附上一張圖)
蘇嶼陌點(diǎn)進(jìn)去看了一眼,時間是去年的12月19日。
蝦仁不眨眼:這次的圖時間也有了,某些人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北風(fēng):這都已經(jīng)錘的死死的了,還有什么好說了。
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有人知道這女的是哪個系的嗎?
一諾千金: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她長的像男的嗎?也許你們口中的不要臉的女人,是個男人呢。
四級必過:樓上姐妹一提醒,我想起來了,那女生長的好高哦,和藍(lán)頭發(fā)的帥哥差不多高。
余生:我當(dāng)時也在場,女生哪有這么高的身高啊,我當(dāng)時就懷疑了她是不是男生假扮的,但是那張臉,卻真的毫無破綻。
困到想吃飯:女裝大佬和高冷校草?小說走進(jìn)現(xiàn)實(shí)?這也太假了吧,我不信。
充甜寶:雖然我也挺想磕的,但是男的女的,帖主未婚夫不是最清楚嗎?
蝦仁不眨眼:這怎么知道,萬一沒上過床呢。
困到想吃飯:人家上過床也不可能通知你啊。
起床就想睡覺:哈哈哈哈,姐妹,你說的是實(shí)在話,我們這些局外人不動就別瞎湊熱鬧了,別到時候被啪啪打臉。
是千千呀:我無意占用公共資源,只想和大家吐槽一下,既然大家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
此話一出,引得許多不明真相地學(xué)生投入他的那一方陣營。
C大王寶釧分釧:姐妹,你沒有錯,這種事情就應(yīng)該說出來,讓大家都看清她的嘴臉。
蝦仁不眨眼:是的呀,姐妹,這樣不要臉的人,活著污染空氣,死了浪費(fèi)土地。
余生:這件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對壞人的容忍只會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
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這種人簡直是污染了學(xué)校的校風(fēng),帖主,我支持你將她曝光!
一切毀滅:我也支持,+1
重拳出擊:我也支持,+1
……
黎解你好費(fèi)勁:支持,+100086
……
蘇嶼陌看著那滿屏的要把林曉弄的聲名狼藉的網(wǎng)友,捏緊了拳頭,陸千!這次做的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小陌,她那里證據(jù)確鑿,這可怎么辦是好。”齊遠(yuǎn)擔(dān)憂地問。
“小陌,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都已經(jīng)迷糊了。”劉子淵不解地問道。
沈無言沒有說話,直直地盯著他,看著也是想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蘇嶼陌皺著眉頭,道:“她發(fā)的圖片我得問一下我媽。”
緊接著,他就直接給蘇母打了一個電話。
“嶼陌啊?有什么事嗎?”很快,就傳來了蘇母溫柔的聲音。
“媽,我想問一下你,你能不能將去年12月19日 你與陸千之間的聊天記錄都發(fā)給我啊。”
“啊?”蘇母明顯是詫異了一瞬,“你要這個做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蘇嶼陌沉默了兩秒,淡淡道:“沒事,媽,你就先發(fā)給我,也不耽誤你多長時間。”
“好,那就先掛了啊,我找一下。”
電話掛掉的一分鐘后,蘇母給他發(fā)來了當(dāng)時她與陸千的聊天記錄。
在陸千發(fā)的圖片的那一段對話下面,蘇母是這樣說的:
千千,我也很希望你能成為我們蘇家的兒媳,但你也知道,小時候讓你們成婚的事,都是大人們口頭間的玩笑。
蘇母:小陌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了,他有他自己喜歡的人,他如果喜歡你,那是最好的,如果對你沒有感情,你也不能強(qiáng)求是不是。
陸千:阿姨,我知道的,但是我可以等嶼陌喜歡我啊,我相信我遲早能成為您的兒媳的。
蘇母:這就看千千與我們家有沒有緣分了,若是我家那臭小子沒有緣分將你娶進(jìn)門,還請你不要記怪。
陸千:阿姨,你放心吧,我有這個自信能將他拿下。
蘇母:哈哈哈哈,那伯母我全力支持你。
對話以陸千回一個可愛的表情包而結(jié)束,齊遠(yuǎn)三人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都怒火中燒。
“這什么人啊,伯母都說了,要小陌你喜歡,你不喜歡她,他怎么還造謠呢!”
“而且她還只取了前面兩句,斷章取義!欺騙不明真相的網(wǎng)友!”
“要不我們將這個截圖放上去吧,狠狠打她的臉。”
蘇嶼陌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先不急。”
既然陸千要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玩。
第26章 讓你道歉你就道歉
在大家千呼萬喚的情況下,是千千呀終于回復(fù)了。
是千千呀:C大大一漢語言專業(yè),姓林,我所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一諾千金:趕巧啊,姐妹,我就是漢語言專業(yè)的,哪個班知道嗎?
智者不入愛河:樓上姐妹幾班的,我漢語言六班的,并沒有姓林的。
一諾千金:我二班的,雖然有個姓林的,但是他是男生。
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帖主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
元?dú)馍倥w大娘:我猜不會是為了吸引注意,帖主自己瞎編的吧,怎么可能連名字都不知道。
給月亮寫詩:樓上姐妹,我漢語言四班的,有兩個姓林的同學(xué),不過都不符合帖主的這個描述。
煮酒:我漢語言一班的,可以確信,我們班并沒有符合的人。
6666到家了:我五班,沒有這個人。
困到想吃飯:不會吧,我記得漢語言專業(yè)就只有六個班啊?怎么可能都沒有這個人。
元?dú)馍倥w大娘:我覺得樓主是瞎編的吧,在這里演電視劇呢。
充甜寶:@一諾千金,姐妹,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那姓林的同學(xué),就是樓主未婚夫的女朋友?
一諾千金:怎么可能,那同學(xué)可沒有你們說的那么高,而且他那長相,根本就是純純爺們長相。
四級必過:@元?dú)馍倥w大娘,我覺得你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黎解你好費(fèi)勁:不會吧,我還支持了10086呢。
C大王寶釧分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過分了吧,欺騙別人的好感情。
蝦仁不眨眼:@元?dú)馍倥w大娘,你是否忘了,之前有人不是說認(rèn)識帖主未婚夫的女朋友嗎?@永遠(yuǎn)相信光
經(jīng)他這一提醒,還在懷疑此事的真實(shí)性的網(wǎng)友們又紛紛倒戈,在評論區(qū)里紛紛@永遠(yuǎn)相信光
一諾千金:@永遠(yuǎn)相信光,大哥,你不是說認(rèn)識那女孩嗎?告訴我們啊,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幾班的?
她與酒皆失:為什么要告訴你們,讓你們不明真相地網(wǎng)暴嗎?
我是胡桃的狗:對啊,網(wǎng)上的東西虛虛實(shí)實(shí),你敢說你們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元?dú)馍倥w大娘:@蝦仁不眨眼,就算不是編的,那私自透露別人的信息,難道帖主就是什么好人了嗎?
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元?dú)馍倥w大娘,難道你遇到這種情況,不會做出和帖主一樣的選擇嗎?
永遠(yuǎn)相信光:我認(rèn)識這個女孩,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們她究竟是叫什么名字,因為現(xiàn)在的輿論對她來說是負(fù)面的。
永遠(yuǎn)相信光:希望你們嘴巴都放干凈點(diǎn),不要上趕著被別人當(dāng)槍使。@是千千呀
困到想吃飯:我認(rèn)同樓上大哥的觀點(diǎn),雖然帖主有截圖,但是怎么只有兩條信息,萬一是斷章取義呢。
齊遠(yuǎn)看著那條消息很是欣慰:“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明白人的。”
“是的啊,不行,我也得在評論區(qū)發(fā)表一下意見。”劉子淵躍躍欲試。
182小蘿莉:@困到想吃飯,還真給你說對了,我認(rèn)識帖主的未婚夫,他和我說了,事情并不是帖主控訴的那樣。
蝦仁不眨眼:真的假的,你不會是那女生請來的水軍吧。
182小蘿莉:@是千千呀,你如果現(xiàn)在和大家道歉,并說明事情原委,我就不曝光你。
182小蘿莉:@蝦仁不眨眼,真的,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元?dú)馍倥w大娘:樓上姐妹這樣說有證據(jù)嗎?
她與酒皆失:@182小蘿莉,讓他自己出來澄清!
我是胡桃的狗:就是啊,憑什么自己一個人在背后做縮頭烏龜。
困到想睡覺:對的啊,這件事他也是有錯啊,怎么躲在背后不說話。不會真的和樓上說的一樣,那女生是被小三的吧。
182小蘿莉:@元?dú)馍倥w大娘,我有證據(jù),我也認(rèn)識帖主,事情根本不是她說的這樣。
182小蘿莉:我是男的,不是姐妹。
劉子淵回完這條消息,抬頭看向蘇嶼陌:“小陌,他們說讓你出面澄清一下,你看要不要……”
蘇嶼陌盯著手機(jī)屏幕,猶豫了兩秒,說道:“和你說的那樣,給她一個機(jī)會。”
陸家和蘇家,在生意上面也有往來,陸伯伯對他們這些小輩,也是和藹有加,若是陸千能及時收手,他可以不讓她難堪,可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陸千。
是千千呀:@182小蘿莉 大哥,你是豬嗎?明明是她破壞了我和我未婚夫的感情,我為什么要向她道歉?
是千千呀:你有證據(jù)你就拿出來啊,難道我說錯了什么嗎?我與他,本來就是未婚夫妻。
是千千呀:@她與酒皆失,我未婚夫又沒做錯什么,是她勾引的我未婚夫!為什么讓他出來澄清?
蝦仁不眨眼:我看他就是那女的請來的水軍,@是千千呀,姐妹不氣哈,我永遠(yuǎn)支持你。
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了才說有證據(jù),剛剛不會是連夜去造假了吧。
是千千呀:實(shí)話告訴大家吧,我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倆家早就為我們定好了婚事。我每天做的夢都是,從校服到婚紗。
是千千呀:@永遠(yuǎn)相信光,她勾引別人的未婚夫,為什么不能將她的信息公之于眾,難道你想讓一個,做錯了事情的人繼續(xù)錯下去嗎?
是千千呀:原本我只是想讓大家都知道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也想告訴她,她這樣是不對的,難道我有錯嗎?
C大王寶釧分釧:姐妹你別說了,換位思考,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如此做。自己心愛之人被別人搶走,我可能還沒有姐妹你如此理智。
一諾千金:是的呀,我可能會做的更過,我管會不會侵犯她的隱私,她既然不要臉做出這種事,自然也得承受來自眾人的怒罵。
劉子淵氣的差點(diǎn)把手機(jī)摔在地上:“她居然說我是豬!!氣死我了!”
“你們看,這件事已經(jīng)上同城熱點(diǎn)了。”沈無言震驚地從手機(jī)中抬起頭來,看向三人。
蘇嶼陌沉著臉打開同城,標(biāo)題上寫著“21世紀(jì)了,還有此等不要臉的事?”
打開一看,里面的內(nèi)容,那是瞠目結(jié)舌,看了下來,只有少部分人還保持著應(yīng)有的思辨能力,而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認(rèn)為了林曉是板上釘釘?shù)牡谌摺?br />
如果說,在學(xué)校是小打小鬧,現(xiàn)在上升到同城熱點(diǎn)榜第一,那就不是一句原諒就可以解決的事了。
蘇嶼陌黑沉著臉,眼神里的是滔天怒火。
打開通訊錄,找到備注“煞筆女人”的電話,就打了過去。
“喂?嶼陌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聽筒里傳來女生略微激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愉悅,只是這愉悅,此時此刻在蘇嶼陌聽起來,是十分的刺耳。
“道歉。”
蘇嶼陌聲音冰冷,在這涼爽的九月,卻讓人生出了一股寒意。
“啊?”陸千明顯一愣,“嶼陌你在說什么啊,怎么突然要我道歉?”
“表白墻,同城,道歉。”
蘇嶼陌的話讓人不能拒絕,陸千愣了愣,繼續(xù)裝傻:“嶼陌,道什么歉啊,我做錯了什么事嗎?”
“陸千!我是看在陸伯伯的面子上,才一次一次地給你機(jī)會,你不要仗著這一點(diǎn),肆無忌憚!”
陸千冷哼了一聲:“蘇嶼陌,你一上來就讓我道歉,道什么歉?我又沒做錯。”
“陸千,這是你說的。”
陸千冷笑了一聲,道:“就是我說的,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樣?難不成?殺了我?”
蘇嶼陌一氣之下掛斷了電話,齊遠(yuǎn)和劉子淵湊了過來,問道:“小陌,你剛剛是在和那個陸千打電話嗎?”
蘇嶼陌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嶼陌?有什么事嗎?”
“哥,我有事要拜托你。”
對面男子輕哼了一聲,笑道:“說來聽聽?”
“同城熱搜第一你看見了嗎?幫我把他撤下來。”
對面沉默了兩秒,像是在手機(jī)上翻找著那條熱搜,隨后又道:“哦?這個還挺有趣的,你朋友嗎?”
“不是。”蘇嶼陌冷聲道,“主角就是我和我女朋友,那是陸千搞的鬼!”
“她啊。”對面感嘆了一聲,“行吧,你就交給我吧,我辦事,你放心的。”
“哥,還要幫我寫個辟謠帖,買點(diǎn)水軍將熱度帶上去。”
“要用輿論逼她承認(rèn)嗎?”對面輕笑。
“她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我已經(jīng)給過她機(jī)會了。”
對面沉默良久,最終還是笑道:“行,不過你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你哥我都不知道。”
“哥,這個我回頭再和你說,再不行動,你未來弟妹完全都沒了。”
“好好好,都聽小陌的。”
掛斷電話,看著表白墻評論區(qū)里仍然在刷屏的評論,他又打開了QQ里面與林弈川的聊天界面。
一串電話號碼顯眼地出現(xiàn)在聊天框里面,蘇嶼陌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了撥打。
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沒有接聽的準(zhǔn)備,沒想到剛打過去,就傳來了一個男生清冷的聲音。
“喂?哪位?”
蘇嶼陌的心都要跳進(jìn)嗓子眼了,寶寶,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男朋友了嗎?
第27章 那我就……拭目以待
蘇嶼陌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對面又問道:“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我先掛了。”
“等等。”蘇嶼陌急忙出聲,“請問你是林曉的男朋友嗎?”
對面一愣,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淡淡道:“我是,你找她有什么事嗎?”
“你說謊,我才是她男朋友!”
蘇嶼陌不愿意去相信,自己那么好的寶寶,會在和他分手以后立馬找了新的男友。肯定是寶寶騙他的,他們宿舍里有一個女孩聲音聽著就是男聲。
對方輕微地嘆了一口氣,一陣腳步聲響起,男聲道:“曉曉,有人說是你男朋友。”
過了兩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喂?”
幾日未聽見她的聲音,再次聽到,如隔三秋。
明明只是打電話,他卻滲出了一絲緊張:“寶寶~我們復(fù)合好不好?你不要和他在一起行嗎?”
雖然他覺得這個理由也挺無理的,但是,他得到了寶寶的第一次,自然是要對寶寶負(fù)責(zé),另外,他也是真的喜歡寶寶,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對面女孩冷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我不想成為第三者。”
聽著她的語氣,像是已經(jīng)知曉了在表白墻上發(fā)的東西,他慌不擇路地解釋道:“寶寶,不是的,是陸千故意造謠,我和她沒有婚約的。”
“寶寶,你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好不好,我將證據(jù)發(fā)給你,我可以保證,我說的沒半句假話。”
對方沉默了一會,淡淡道:“你發(fā)給我吧。”
蘇嶼陌開心地打開微信,再次添加了他的微信,對方很快就通過了,他眼疾手快地將自家老媽和陸千的聊天記錄都發(fā)了過去。
“寶寶,我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我真的和她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就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玩伴。”
林弈川看著那些聊天記錄,明顯是被陸千斷章取義了,又問:“那你為什么不出面解釋?”
若他是女孩,豈不是在學(xué)校的名聲全都敗壞光了,解釋的越遲,這件事造成的后果就更加無法彌補(bǔ)。
蘇嶼陌聽著那冷漠的聲音,心中一咯噔,緊張與無助淹沒了他全身,他該怎么解釋,才能讓寶寶不生氣?
“寶寶,我錯了,我不該給她機(jī)會的。”
林弈川輕哼了一聲,隨后道:“錯了?就僅僅是錯了?”
蘇嶼陌連忙道:“寶寶,你相信我,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怎么個付出代價?你不是說他是你陸伯伯的女兒嗎?難道你愿意為了我去和陸千鬧翻?”
林弈川覺得自己這話挺作的,但是,他就是很氣,一方面是陸千的憑空污蔑,另一方面,是蘇嶼陌的局外人態(tài)度。
蘇嶼陌冷了神色,道:“陸伯伯不是不講道理之人,這件事本就是陸千做錯了。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自然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林弈川的嘴角微微勾起,“行吧,那我就拭目以待。”
見到她松口,蘇嶼陌難以掩飾那高興的神情,得寸進(jìn)尺地問道:“那寶寶,如果這件事順利結(jié)束了,可以復(fù)合嗎?”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愣了一瞬,過了許久,才聽見那人清冷如常的聲音:“看你表現(xiàn)吧。”
蘇嶼陌激動地都快跳起來,“真的嗎寶寶,你答應(yīng)了!太好了!”
那語氣中的興奮和激動難以言喻,林弈川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家伙,已經(jīng)信誓旦旦了。
想到陸千在表白墻里說的那些話,他的神色又冷了下來,他原本只以為她是個嬌嬌大小姐,性子跋扈了點(diǎn)。
可在陸知源他們已經(jīng)說明了她這樣做的危害之后,她還是選擇了繼續(xù)加大這個謠言的可信程度。
掛斷電話,齊遠(yuǎn)不知何時已經(jīng)湊了上來,笑道:“和你那小女友打電話嗎?”
蘇嶼陌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后又沉下臉道:“表白墻怎么了?她有再說些什么嗎?”
一旁的劉子淵無奈地擺了擺手:“無非就是痛斥你女友將你從她的身邊搶去了,以及在說她對你是如何如何的喜歡,你們是如何如何的恩愛。”
“那言辭真切,真的是聞?wù)邆模娬呗錅I。”
“表白墻內(nèi)還算好的,至少大家都是大學(xué)生,比較有素質(zhì),可是同城熱點(diǎn)就不一樣了,甚至還衍生出了新的詞條。”
沈無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手機(jī)遞給蘇嶼陌看。
蘇嶼陌翻看著那一條條評論,有些人居然嚷嚷著婊子去死,還有人讓她直接去夜店上班,那里男人多的是,一天天充滿惡意的評論,看的人腎上激素飆升。
“子淵,你幫我把完完整整的截圖貼上去吧。”
“那你將記錄發(fā)給我。”
齊遠(yuǎn)看向蘇嶼陌,問道:“那我和無言能幫忙做些什么嗎?”
好歹也是大學(xué)四年的室友,總不可能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不幫忙吧。
蘇嶼陌見到他們關(guān)切的神色,原本是想拒絕他們的好意的,話卻梗在喉嚨里,轉(zhuǎn)而說道:“那室長,你幫我拍視頻吧,無言文底好,幫我寫一下澄清帖子。”
沈無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打開了電腦。齊遠(yuǎn)問道:“嶼陌,你拍視頻是想露面澄清嗎?”
“嗯嗯。”蘇嶼陌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怕帖子他們不信,我自己來說。”
很快,表白墻里的評論就炸開了鍋。
182小蘿莉:@是千千呀,是你說的,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各位請看(附上一張圖)
元?dú)馍倥w大娘:我的天吶,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不是明顯的斷章取意嗎?
困到想吃飯:我就說讓你們別被人當(dāng)槍使吧,你們偏不信。
她與酒皆失:@蝦仁不眨眼,永遠(yuǎn)支持?剛剛還說別人是瞎子,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是自己成瞎子了吧。
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182小蘿莉,剛剛怎么不發(fā)實(shí)錘,我看是臨時p的吧。
永遠(yuǎn)相信光:證據(jù)都砸到你身上了你還不信,真的是蠢貨他媽給蠢貨開門,蠢到家了。
一諾千金:一張截圖算什么證據(jù),有本事讓帖主未婚夫本人親自出來作證啊。
我是胡桃的狗:拜托大姐,剛剛你們可是憑借著一張不完整的截圖,給那女孩定罪的啊,怎么現(xiàn)在又說算什么證據(jù)了呢,你們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互相矛盾嗎?
一諾千金:你叫誰大姐呢!
我是胡桃的狗:誰承認(rèn)我叫誰唄!
一諾千金:你!!!你個摳腳大漢!怕是喜歡這樣不要臉的女的吧,這么為她說話。
我是胡桃的狗:你不會是嫉妒人家長的比你好,身材比你好,你就惡意詆毀吧,嘖嘖嘖,我看吶,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182小蘿莉:@吃西紅柿長大的番茄,請看最新的表白墻。
被他這么一說,于是眾人都紛紛退出來,看最新的表白墻:
大家好,我叫蘇嶼陌,是大一計算機(jī)系二班的學(xué)生,也是今日表白墻事件的主人公,在此,我想對于這件事,做出一個澄清。
帖主陸千,大一金融三班的學(xué)生(個人圖片見圖1)。我與她確實(shí)如同她所寫的,與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我與她之間,并不存在婚約。(見圖2)
而事件中的林某,是我女朋友,我們今年八月份才在一起,并不存在被小三的情況(見圖3圖4)。另外,針對于陸同學(xué)對我女朋友和我名譽(yù)的謠言,我已經(jīng)與律師聯(lián)系了,相信法律會還我們倆人的清白。(見圖5)
在這一大串文字的下面,緊接著的是一個視頻。視頻中的男生留著干凈利落的藍(lán)色短發(fā),認(rèn)真地盯著鏡頭:
“大家好,我就是你們議論的主人公,蘇嶼陌。有人說我為什么不親自出來作證,是因為,陸千父親與我父親是摯友,對我們這些小輩也很好,所以,我才讓我室友,也就是182小蘿莉,替我和她溝通,也是給予她一個機(jī)會,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
“但陸同學(xué),在明知道這件事會對我和我女朋友產(chǎn)生極差的評價時,仍堅持自己說的正確的,甚至還大肆宣揚(yáng)我與她之間根本沒有的感情,我只好不顧兩家長輩的情誼,出來自證清白。”
“證據(jù)我已經(jīng)發(fā)了出來了,若是大家對這個事情還有異議,我可以讓我家人出來作證,我與她之間所謂的婚約既未成書面文件,又未成實(shí)際。”
“另外,若有人還繼續(xù)詆毀我和我女朋友,就等著律師函警告吧!”
說到最后,他的眼神冰冷,仿佛是要從鏡頭中直視那些說壞話人的眼睛。
視頻到這里戛然而止,然而,事情并沒有完全結(jié)束。
同城熱點(diǎn)上,一個ID為只與你相遇的網(wǎng)友po了一個帖子,內(nèi)容與表白墻上的帖子大概一致。
緊接著,C市著名律師江律師轉(zhuǎn)發(fā)了他的帖子并配文:言語犯罪不會姑息。
他的這條帖子,又被無數(shù)大V轉(zhuǎn)發(fā),就連文案都是如出一轍:警惕言語犯罪,凈化網(wǎng)絡(luò)環(huán)境。
然而,最令人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A國著名影帝顧嶼洲親自轉(zhuǎn)發(fā)了ID為只與你相遇的帖子,并@江大律師,配文:永遠(yuǎn)支持!
一瞬間,整件事的風(fēng)向徹底變了。
第28章 我又沒有錯,憑什么讓我道歉?!!
而在顧影帝發(fā)出這條帖子的下一秒,某博炸了。
愛吃草莓的兔子:啊啊啊,顧影帝居然發(fā)微博了!好激動啊啊啊啊!
抱住嶼洲:啊啊啊啊啊啊老公,你還記得有我們這群粉絲啊。
嶼你年年歲歲:這個事情是C市的同城熱點(diǎn),我看過,沒想到老公也關(guān)注啊!
洲洲是我老公:我也吃到過,沒想到反轉(zhuǎn)了啊!這個叫陸千的也太過分了吧,不會是追求不成,心生怨恨吧。
愛喝洲洲:支持洲洲,打擊言語犯罪!
嶼你同喝洲:嶼洲嶼陌,就我一個人懷疑他們倆是兄弟嗎?老公這是發(fā)文為弟弟出氣了?
愛洲的750天:姐妹,他們倆連姓氏都不一樣,應(yīng)該不是兄弟吧。可能就是看著姓名中都有一個嶼字,比較投緣才轉(zhuǎn)發(fā)了。
土豆不配西紅柿:真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啊,居然對另一個女生的惡意這么大,還是C大學(xué)生呢,果然,學(xué)歷不代表人品。
小王子與紅玫瑰:我靠,長眼了,這就是印證了那一句得不到就毀掉嗎?
書寫云與霧:好過分啊,要不是男生主動發(fā)文澄清了,那那個被她無緣無故冤枉的女生豈不是在學(xué)校里活不下去了。
做一個陰陽人:這個叫陸千的姑娘怕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別人的男朋友都要搶,還要反過來污蔑別人。
六兩八斤:這個我覺得可以理解,那男生長得也好帥啊,只不過她這行為確實(shí)是太過分了,居然在表白墻里詆毀人家,簡直是賊喊捉賊的升級版啊。
我愛嶼嶼:支持老公!支持江大律師!陸千道歉!!
Cocoa:@C大官方,讓陸千出來道歉!還受害者一個清白。
賴床大王:@C市精神病院,你們醫(yī)院的病人出逃了,快把她抓回去。@是千千呀。
喝不喝綠茶啊:@是千千呀,出來道歉!證據(jù)都已經(jīng)確鑿了!
Starrism:@C大官方@C市警察局,請給受害者一個公道,這構(gòu)成犯罪了吧,嚴(yán)重影響了受害者的個人名譽(yù)。
當(dāng)代林妹妹本妹: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是千千呀,長的俊俏,心咋跟炭一樣黑呢。
狗不拿耗子:@C大官方,請盡快做出回應(yīng),這種人就是敗壞校風(fēng)校紀(jì),建議處分!
貍窩遠(yuǎn)點(diǎn)!:@是千千呀,快點(diǎn)道歉,你這個不要臉的!
公主的騎士:@狗不拿耗子,處分個屁,陸千是誰你們不知道嗎?
辣條冰淇棱:@公主的騎士,啊?莫非是哪家千金?
公主的騎士:陸良遜知道吧,陸氏集團(tuán)掌權(quán)人,陸千就是他女兒。
GGBOND:什么?好家伙,一個校園言語暴力事件牽扯出豪門恩怨了?
辣條冰淇淋:這個不知道誒,他不是稱呼陸良遜為陸伯伯嗎?想必也是非富即貴的。
公主的騎士:這還有什么可猜的,與陸氏集團(tuán)千金青梅竹馬的,那便只有蘇氏的少爺了。
喝不喝綠茶啊:我靠,好勁爆。所以這個故事是,蘇少爺和陸小姐的恩怨情仇中,插進(jìn)了一個平凡的女子,這難道就是霸總小說標(biāo)配嗎?少爺不愛千金愛窮小姐?
在金錢中暢游的魚:樓上的,現(xiàn)實(shí)不是小說,別代入行不行?再說這林小姐也沒露面,萬一人家家里的實(shí)力,比蘇陸兩家都要強(qiáng)呢。
公主的騎士:樓上的在搞笑嗎?A國里難道還有比陸氏和蘇氏更厲害的集團(tuán)嗎?顧氏人家也不姓林啊。
辣條冰激淋: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林小姐是哪家的私生女呢。
貍窩遠(yuǎn)點(diǎn):你們的注意點(diǎn)是不是放錯了,就算陸千是陸氏集團(tuán)的千金,那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她做錯了事,難道不應(yīng)該受到懲罰嗎?必須道歉!
Cocoa:@陸氏集團(tuán)@是千千呀@C大官方,出來道歉,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一夜之間,陸氏集團(tuán)的股票跌了好幾個點(diǎn),陸良遜起初還不知道,后來是秘書提醒他,才知道他那好女兒干出了什么事!
平時囂張跋扈就算了,這次蘇家親自證明,她與蘇家并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這讓他的老臉往哪擱,堂堂陸氏千金,既然造謠強(qiáng)別人男朋友!
“喂,爸?”
聽到那語氣一如往常的聲音,陸良遜原本就憤怒的心情,更是在這一刻找到了爆發(fā)點(diǎn):“爸什么爸,我不是你爸,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爸,你在說什么啊?”
“我說什么?平常你媽寵著你就算了,你的那些小動作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次次都給你擦屁股,現(xiàn)在好了,你居然在網(wǎng)上弄出這等事,你是想把我氣死好繼承財產(chǎn)嗎?”
“爸,你都知道啊。不就是說了那誰兩句嘛,誰叫她不知廉恥地勾引嶼陌的,我報復(fù)一下她怎么了?”
聽著她這不以為意的語氣,陸良遜的眉毛都快氣炸了:“勾引人家?guī)Z陌?陸千,你是不是沒帶腦子出門,還在網(wǎng)上宣揚(yáng)你和嶼陌是未婚夫妻,詆毀人家是小三?!這下嶼陌都親自否定了,我看你拿什么收場!”
“爸,是你們說的,我和嶼陌有婚約,本來就是未婚夫妻啊!她就是小三,我又沒有說錯!”
陸良遜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嚇得旁邊的秘術(shù)都瑟瑟發(fā)抖,他怎么養(yǎng)了這么一個花瓶女兒,長相怕不是都用智商兌的吧!
“快點(diǎn)給我從學(xué)校里滾回來!”
“我不,我又沒做錯,你是不是又想打我,我才不回來。”
對他這個無理的女兒,陸良遜都快氣瘋了,一旁的秘書在心底虔誠祈禱他家小姐可別說了,陸總他都快被氣的一夜之間白了頭。
最后,還是陸良遜先妥協(xié)了,語氣松軟了下來:“千千啊,爸知道你對嶼陌有著不一樣的感情,但是啊,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人家?guī)Z陌都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你去摻一腳不是丟了我們陸氏的臉嘛,哪有堂堂千金上趕著當(dāng)小三的。”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但是它解渴啊,我就認(rèn)定嶼陌了,我非他不嫁!”
“行行行,爸是支持你的,只不過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的風(fēng)向不好,家里公司的股票都跌了,你就聽爸的,先道個歉好不好?到時候爸再和你蘇伯伯商量一下你們倆個的婚事。”
“你是陸家的千金,那姑娘沒權(quán)沒勢,又怎能進(jìn)蘇家的門,到時候還不是你陸千成為蘇家少奶奶,既然是要成為少奶奶,怎么連這點(diǎn)容人之度都沒有,我也不好和你蘇伯伯說啊。”
聽到他這句話,電話那頭的陸千沉默了一下,隨后不滿地說道:“可是嶼陌喜歡她!我討厭她!”
“我的乖女兒,”陸良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嶼陌這孩子打小就孝順,還能違背他父親的旨意不成,再說了,感情不是慢慢培養(yǎng)的嘛,就算他現(xiàn)在不喜歡你,等你們相處久了,不就自然有感情了嗎?”
陸良遜頓了頓,又循循善誘道:“那姑娘可能是嶼陌貪求新鮮,等新鮮感一過,不就甩了。能夠一直陪在嶼陌身邊的,只有你啊。”
陸千遲疑著,又道:“可是,我們都已經(jīng)相處這么久了啊,他都不喜歡我。”
“乖女兒,那是他不懂你的好,被其他小狐貍精迷了眼,等他醒悟過來,自然是能懂的你的好的。”
陸千聽著他這話語,最終松了口:“爸,那說好了,我現(xiàn)在出面道歉,你一定要和蘇伯伯說我和嶼陌的婚事。”
“行,只要你道歉了,爸都答應(yīng)你。”
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這件事情嶼洲也知道了,相當(dāng)于你蘇伯父和蘇伯母都知道了,到時候你表現(xiàn)的誠懇一點(diǎn),和他們認(rèn)個錯,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們會原諒你的。”
“嶼洲哥哥怎么知道的?”
“你猜他是怎么知道的?”陸良遜的厭蠢癥都犯了,“還不是你,把事情鬧到網(wǎng)上了,嶼洲還親自轉(zhuǎn)發(fā)了。”
“啊,那……那怎么辦,爸,我不想道歉了,嶼洲哥哥那么多的粉絲,他們會用唾沫星子淹死我的。”
“你就愿意讓他們用唾沫星子淹死你老爸我?”陸良遜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件事情鬧的多大?公司一瞬間蒸發(fā)了幾個億!”
“我只是……”
“別只是了,你快點(diǎn)道歉,看能不能為公司挽回些損失。”
“爸,我真的怕,我哪知道他們把這件事情上傳到網(wǎng)上啊,能不能派水軍把熱度降下去啊。”
“怕什么怕!你當(dāng)初做的時候,怎么沒怕!降熱度,你以為這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嗎?要是對方是普通人,那倒容易,可對面是蘇家啊。”
他突然變了臉色,冷聲又道:“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半個小時后,我還沒有看到你的道歉聲明,那不僅你和嶼陌的婚事免談,你也不用回陸家了!”
說著,他沒有等陸千的回答,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爸……”
陸千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直接將手機(jī)摔在了地上。所幸她的手機(jī)有防摔殼,沒有將手機(jī)摔壞。
為什么!她沒有錯為什么要她道歉!
她咬了咬牙,猶豫了許久,才撿起手機(jī),打開了某博。
第29章 只要長得好看,三觀跟著五官跑
“弈川!你快看,你那小男友出面澄清了!”
陸知源拿著手機(jī),興奮地湊到了林弈川的面前。視頻中蘇嶼陌一頭藍(lán)色的短發(fā)散發(fā)著圣潔的光輝,眼神認(rèn)真,能看出來他對待這件事情嚴(yán)肅的態(tài)度。
林弈川嘴角輕勾:“還算聽話。”
陸知源懵了,什么意思?聽話?難道這是弈川讓他出面澄清的?
“不止是他那小男友,你看了某博上的熱點(diǎn)了沒,就連顧大影帝和江大律師都轉(zhuǎn)發(fā)了他的帖子,說完打擊言語犯罪呢。”
楊峙輕笑,眼里全是志得意滿。這下,看她還道不道歉,居然敢詆毀他們的兄弟,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
賀白洲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的模樣,淡淡說道:“你們都2G了,最新的詞條已經(jīng)變成了‘陸千道歉’,那個叫陸千的已經(jīng)發(fā)視頻道歉了。”
“啊?”陸知源連忙拿起手機(jī)一看,果然,如他所說,陸千發(fā)道歉視頻了。
林弈川也好奇地湊了過去,視頻中的女生長的清純可人,連眸子里都是委屈的神色。
“大家好,我是陸千。由于我的原因?qū)α中〗阍斐傻牟焕绊懀以诖说狼浮!?br />
說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抬起頭時,眼里已經(jīng)帶了水霧:“我是真的喜歡嶼陌,才一時沖動釀成錯誤。希望林小姐能夠原諒我的錯誤,再次道歉。”
下一秒,她又深深鞠了一躬,淚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留下,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她的賬號評論區(qū)瞬間被淪陷了。
甜寶的人:哇,妹妹長得好好看啊,比照片還好看。
王子的星星:我靠,這顏值,還要和別人搶男人,我現(xiàn)在好奇那個林小姐到底長什么樣子了。
哥的霸氣103度:妹妹,咱不要他,到哥哥懷里來,哥哥疼你。
巴拉拉能亮:這顏值,妥妥的校園女神啊,這哭的,讓我一個女生都心疼了。
只會心疼哥哥:啊啊啊啊啊啊啊,誰來救救她,她快碎了。
姐不入愛河:哇,姐姐的口紅是什么牌子的,好好看,求鏈接。
祝余歲歲年年:我想要姐姐身上衣服的鏈接,求求啦。
熬夜長雞眼:難怪會說別人正牌女友是小三,這長的就是一副綠茶樣,樓上的還要鏈接,想做綠茶嗎?
KFC尊貴會員:綠茶也要熱水才能泡開啊,她不是綠茶,她是綠茶飲料,打開就能喝。
姐不入愛河:@熬夜長雞眼,我就是看她口紅色號好看,也惹到你了?
star皆空:@哥的霸氣103度,哥們,就你這顏值,你還是去做夢吧,人家看不上你。
愛吃鍋包肉:大家偏題了吧,這種人不應(yīng)該狠狠唾罵嗎?樓上的三觀跟著五官走了?
想聽的叫告白:@哥的霸氣103度,哥們你是普信男吧,又普又信又油膩。
只會心疼哥哥:@愛吃鍋包肉,你這樣說,不會是嫉妒人家長的比你好看吧。
四十四次日落:啊?就說句道歉?沒得任何補(bǔ)償措施?敷衍林小姐還是敷衍我們這些網(wǎng)友呢。
Dexter: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哭什么哭,人家冤枉你了嗎?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哥的霸氣103度:@star皆空,有本事你發(fā)出照片來啊,長的和癩蛤蟆一樣,嘴巴還這么臭。
哥的霸氣103度:@想聽的叫告白,你是普信女吧,我又沒和你說。
愛吃鍋包肉:@只會心疼哥哥,我看你和陸小姐是一類人吧,都不要臉。
祝余歲歲年年:@熬夜長雞眼,我只是要個鏈接而已,就變綠茶了?那你經(jīng)常吃豬肉,豈不是變成豬了?
(ω ):@四十四次日落,對的呀,單純地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嗎?
序時:@祝余歲歲年年,哈哈哈哈哈,姐妹,可能人家是豆腐吃多了,變成豆腐腦了。
藍(lán)桉已遇釋槐鳥:@Dexter,人家是綠茶啊,和我們這種正常人不一樣人家這是想用可憐博同情呢,偏偏還有些腦子不正常的,自己信了。
自由是蒸的:@王子的星星,哈哈哈哈,我也好奇,這林小姐長什么樣,難道比這個陸綠茶還要好看嗎?
“弈川,人家都好奇你這個林小姐的模樣呢。”陸知源打趣道。
林弈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就只知道貧嘴。”
“弈川,這可不是他貧嘴,你看,關(guān)于林小姐到底是誰的熱搜已經(jīng)沖上第一了。”楊峙笑道。
果然如他所說,關(guān)于“C大林小姐”的話題直接霸榜了榜一,點(diǎn)進(jìn)去,大多都是好奇他這個林小姐長的是什么樣子的。
“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想看到的林小姐居然是個男生,不知道他們的表情是什么樣子的呢。”賀白洲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弈川,你這次,可是把新晉校花都比了下去啊,干脆你穿個女裝去應(yīng)聘校花算了。”
“室長,你這也太缺德了吧,要是被認(rèn)出來,豈不是太尷尬了。”
陸知源拍了拍他的肩膀:“揚(yáng)子鱷啊,你們這種珍稀動物是不理解的。”
“室長,你要是信我的話,要不我給你女裝去參加校花評選?”
林弈川挑眉,玩味地看著他。
“不不不,”陸知源連忙搖頭,“我還是算了吧,就我這大體格子,豈不是金剛蘿莉了。”
503寢室里因為他的這句話發(fā)出陣陣爆笑,楊峙笑道:“以后室長要不叫你金剛蘿莉算了。”
“滾犢子!你才金剛蘿莉。”陸知源沒好氣地道。
“我們學(xué)校發(fā)處罰通知了!你們快看學(xué)校群。”賀白洲的聲音將幾人的視線又集中到了手機(jī)上。
水蜜桃大王:哇,熱搜上的居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是他們豪門演給咱們看的一出戲呢。(吃瓜.jpg)
大嗎嘍:學(xué)校這是迫于壓力給她處分嘞,要是事情沒鬧大,可能他們就不了了事了,林小姐就平白無故地被冤枉了。
馬可羅西:怎么可能,你忘了人家男朋友是誰了?蘇氏集團(tuán)的少爺!人家能讓她受委屈嗎?(懂得都懂.jpg)
睡覺藝術(shù)家:我靠,小說照進(jìn)現(xiàn)實(shí)了誒,不光網(wǎng)友想知道,我也想知道這林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在人間湊數(shù):聽說是漢語言專業(yè)的,但是漢語言專業(yè)又排除了有這個人,難不成是給了一個假名字給蘇少爺?(狗頭.jpg)
Soda:啊?那也太慘了吧,哈哈哈哈哈,容我不厚道地笑兩聲。
凌晨一點(diǎn)的海棠:哈哈哈哈哈,如果真的是這樣,蘇少爺是不是白忙活了一陣,人家根本就不care林小姐,因為她本不就是林小姐。
偷貓的魚:那也不是白忙活,至少是看清了某人的嘴角不是?果然啊,青梅竹馬,打不過天降。
海棠花相遇:沒想到堂堂大小姐還這么不要臉地去搶別人的男朋友,還說別人正牌女友是小三,真的是笑死我了,打臉打的太快了點(diǎn)吧,痛快!(干的漂亮.jpg)
不喝朗姆酒:哈哈哈哈,表白墻我也看了,幸好我沒有發(fā)表什么評論,不然,我的私信會被罵死。
云頂玫瑰:姐妹幸好沒去跟帖,我看了一下表白墻,她還拋出證據(jù)證明自己是人家未婚妻呢,結(jié)果是斷章取義,可憐了那些被她當(dāng)槍使的人了。
嗎嘍的命也是命:他們有什么可憐的,見風(fēng)使舵,沒得一點(diǎn)判斷力,聽風(fēng)就是風(fēng),聽雨就是雨,活該!
水蜜桃大王:@不喝朗姆酒,哈哈哈哈,誰能拒絕掉吃瓜呢,八卦是人們的天性嘛。
偷貓的魚: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好奇,這林小姐到底長什么樣啊。(瘋狂.jpg)
海棠花相遇:表白墻里不是有嗎?姐妹?(附上一張圖片)
偷貓的魚:只有側(cè)臉啊,雖然側(cè)臉也好看,但是真不過癮啊,我想看正臉。(期待.jpg)
海棠花相遇:那我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哈哈哈哈.jpg)
天空與你:@嗎嘍的命也是命,這誰能知道是真是假呢?也不能怪他們好吧,都怪那陸綠茶演的太好了。
凹凸曼打怪獸:@偷貓的魚,這個問題我能回答。之前我在操場上看到過,總覺得熟悉,后面才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那個cos影的老師嗎?(附上一張圖片)
鳳凰成雞:我靠,當(dāng)時我也在現(xiàn)場,可以確定,真的超像的。
水蜜桃大王:我靠,這身材,我也想和美女貼貼。(色色.jpg)
陸知源打開了那張照片,放大放大,笑道:“我靠,弈川,你弄的什么,這么真。”
“哈哈哈哈,室長這個老色批又犯病了。”楊峙大聲嘲諷道。
陸知源瞪了他一眼:“滾犢子,你才老色批,再說了,人家孔子說,食色者,性也,我好點(diǎn)色怎么了。”
“沒怎么,我覺得啊,他比你還好色呢。”賀白洲在一旁插嘴,看著陸知源笑道。
“滾你丫的,你不好色!”楊峙白了他一眼。
“只好你的色。”
說著,賀白洲還對他拋了一個媚眼,可把楊峙惡心壞了:“你可別禍害我了。”
林弈川耳朵聽著他們的話,眼睛卻看著群里的信息,大多都是一些贊嘆蘇嶼陌和想知道他究竟長什么樣的話語。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嘴角已經(jīng)勾了起來。但是,微信突然通知一個好友申請卻讓他皺起了眉頭。
第30章 好馬不吃回頭草
那人用著一個山川的風(fēng)景頭像,ID叫川知我心,好友申請只有一句話:你還好嗎?
林弈川猶豫著,還是點(diǎn)了通過。
林弈川: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川知我心:阿川,我這個頭像和這個ID你都猜不到我是誰嗎?(可愛.jpg)
這人怎么和鬼一樣,陰魂不散。
林弈川:你想怎么樣?
川知我心:阿川,我都知道了,網(wǎng)上的林小姐是你吧。
林弈川: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川知我心:阿川,我心疼你,那個陸千太過分了!(氣.jpg)
川知我心:阿川,他們豪門的恩怨你插進(jìn)入很難脫身的,你早點(diǎn)和他分手吧,聽我一句勸。(可憐.jpg)
林弈川被他的這番無理的言論給逗笑了。
林弈川:請問慕同學(xué),你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插手我們之間的事?(白眼.jpg)
川知我心:你未來男朋友的身份。
不要臉!臭不要臉!
林弈川:如果是為了這件事的話,那我刪了。
川知我心:阿川,我開玩笑的。(可憐.jpg)
對面像是害怕他突然刪掉他,打了一個視頻通話過來。明明是自己千挑萬選的鈴聲,卻聽起來無比的刺耳。
“弈川,誰電話啊?”
陸知源從吃瓜中抬起頭,好奇地問道。
“我前任。”
說著,林弈川點(diǎn)了接通。畫面中,浮現(xiàn)了慕知禮那張明媚的臉。那副金絲眼鏡稱的他就像是一個斯文敗類,實(shí)際上,他也是。
楊峙也好奇地湊過來,小聲地問:“弈川,那個渣男給你打電話了?”
他的聲音說小呢也不大,但是成功讓慕知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弈川,我可不是渣男。”
楊峙立馬閉上了嘴,悄摸摸地走到另一邊。
林弈川沒好氣地說道:“見異思遷難道不是渣男?”
“弈川,我和你說過的,那是有原因的。”
林弈川白了他一眼:“我可不聽什么原因,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手了,沒關(guān)系了你知道嗎?”
楊峙也在一邊幫腔:“是的,沒關(guān)系了,我們弈川才不吃回頭草!”
賀白洲也走了過來,站到了林弈川旁邊,陰陽怪氣道:“呦,好一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兄弟,你人太好了,讓我見識到了渣男的具象化。”
慕知禮臉色一沉,沒過多久又換上了一副隨意的笑容,道:“阿川,我知道你對我可能有些誤解,但是,我是真心的想和你重新來過,我們一起把過去的回憶珍藏好嗎?”
面對他這恬不知恥地言論,陸知源直接忒了一聲,憤憤道:“弈川,你從哪里找來的大糞,這么臭。”
慕知禮并沒有搭理他的陰陽,又看向林弈川:“阿川,給我一個保護(hù)你的機(jī)會好嗎?”
“不好,慕知禮,你需要我說多少遍,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弈川,還跟他廢話什么?!直接掛了!”
說著,陸知源直接伸手一點(diǎn),就把通話鍵按斷了。
慕知禮反應(yīng)不及,直接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啪的一聲又被掛斷了。
“這人煩不煩啊,和一團(tuán)臭狗屎似的,黏上又臭,甩又甩不掉。”
“哈哈哈哈哈!”楊峙發(fā)出了一聲爆笑,“可不就是一坨臭狗屎嘛,弈川都說了和他分手了,他還要纏著。”
“那如果我們分手了,我也會纏著你的。”賀白洲妖嬈地?fù)嵘纤牟弊樱瑢λ麙伭艘粋媚眼。
楊峙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去去去,沒個正形,想對象想瘋了嗎?發(fā)情也別對著我發(fā)。”
“哈哈哈哈,白粥你這樣,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們的揚(yáng)子鱷呢。”陸知源也開玩笑道。
賀白洲眼神頓住幾秒,隨后也笑道:“喜歡他?放屁呢,嬌嬌軟軟的女孩子不香嗎?他臭襪子都不洗。”
林弈川看著他們打鬧,雖然也想加入進(jìn)去,但是手機(jī)上一直震動著的消息,卻讓他無法放下。
川知我心:阿川我是說真的,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川知我心:豪門的水太深了,你去了只會徒增傷心。
川知我心:阿川,你真覺得那個蘇嶼陌能和你在一起嗎?你們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若是讓他知道了你不是女生,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
川知我心:阿川,你醒悟吧好不好,不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fèi)時間了。
川知我心:他們有權(quán)有勢,和我們不一樣的。權(quán)勢會給她們提供免死金牌,對于我們,它是頭上懸掛的劍。
川知我心:阿川,你難道真的相信他的那套說辭嗎?他是在逗你玩的啊,人家有了未婚妻了。
川知我心:阿川,求求你,復(fù)合好不好?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會保護(hù)好你的。
林弈川:無論結(jié)果怎么樣,我和他是否會分手,你慕知禮都永遠(yuǎn)都沒有機(jī)會了。
林弈川:不是以前的你,但我喜歡的是以前的你,是那個還未不顧我傷心說出分手的你。
川知我心:阿川,我可以變成之前的我的。
林弈川:慕知禮,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有幸福的生活,我們都忘掉過去好嗎?就當(dāng)……互相放過。
川知我心:阿川,我說過的,我可以和她分手。
林弈川冷笑了一聲。和她分手?且不管他這事情是否對人家女孩公平,就連他的態(tài)度也是模糊不定,如果真的想追回的話,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嘴上說說的。
慕知禮他,太沒擔(dān)當(dāng)了。
林弈川:刪了,勿擾。
十幾秒之內(nèi),加入黑名單,刪除,一氣呵成。他卻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任務(wù),松了一口氣。
“干的漂亮弈川,下次他來加你你可不能心軟同意了。”陸知源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弈川就是心軟的神,要是是我,我定要把他暴揍一頓,讓他不敢來找我。”
賀白洲白了他一眼,“就你那小身板,還去將人家暴揍?別被打的嗷嗷哭。”
“你說誰被打的嗷嗷哭?有本事比比,我可不會心軟。”楊峙卷起袖子,頗有一副要和他決一死戰(zhàn)的模樣。
賀白洲抓住了他的手,深情并茂地說道:“那打疼了你我會心疼的。”
“yue”楊峙立馬掙脫開了他的手,“你能不能正常一點(diǎn),怎么還惡心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陸知源大笑,調(diào)侃道:“行了行了,你們小兩口別打情罵俏了,我這個單身狗很受傷的好吧。”
“滾你丫的。”楊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受傷什么?室長你也去找一個不就成了嗎?我可聽說那小學(xué)妹對你很是愛慕啊。”
楊峙嗅到了八卦的氣息,連忙湊近賀白洲:“啊?什么學(xué)妹,長得好看嗎?”
賀白洲勾了勾唇,深情地道:“沒你好看。”
“滾你丫的!”楊峙一把錘在了他的胸膛上,“能不能好好說話。”
“啊?什么學(xué)妹,我怎么不知道。”陸知源也好奇地看著他。
“不會是你憑空捏造的吧。”林弈川也抬起了頭,笑道。
“怎么可能,那個播音系的學(xué)妹你不記得了?”
陸知源想了想,還是沒有回憶起來:“不記得。”
賀白洲白了他一眼,不想說話了。
“哈哈哈哈哈”楊峙大聲嘲笑他,“人家都不知道呢,哪里來的學(xué)妹?莫非是你幻想出來的?”
賀白洲可不給他嘲笑的機(jī)會,直接惡心了回去:“寶貝,我的眼里,只有你。”
“yue,我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楊峙立馬后退了幾步,做嘔吐樣。
“寶貝,你這樣,我是會傷心的。”
賀白洲也跟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聲說道。
“滾滾滾,別來惡心我。”
楊峙立馬掙脫開了他,卻被他再一次抱進(jìn)了懷里,賀白洲輕笑了一聲,附在他的耳朵上,故意夾出氣泡音:“寶貝,別逃。”
“啊啊啊,我要瘋了,室長,弈川,你們快來救救我,他瘋了。”
陸知源無奈地攤了攤手,笑道:“我不是狗,不拿耗子。”
林弈川看著他們打鬧,忽的有些惆悵,果然,直男賣腐,最為致命啊。
“我也沒辦法,不摻合你們倆的打情罵俏。”
見他們倆都不幫忙,楊峙輕哼了一聲,直接在賀白洲的腳上重重踩了一腳,聽見后面的輕呼聲,心滿意足地道:
“還不快松開你爹!”
沒想到賀白洲還是緊緊地抱著他,聲音都有些夾不住:“寶貝,你下手真狠。”
楊峙直接回頭想對他破口大罵,結(jié)果剛好賀白洲也湊了過來,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愣神,被楊峙一把推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干凈了。”
楊峙用袖子努力擦著嘴唇,那原本就粉嫩的唇瓣變得更加殷紅。而賀白洲卻在怔愣了兩秒之后,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哈哈哈哈哈,弈川,你看他們,玩脫了吧。”陸知源拍著林弈川的肩膀,放聲大笑。
“你這是活該啊。”林弈川也出聲往火上澆油。
“嗚嗚嗚,我的女神,我不是清白身了。”楊峙佯裝傷心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哭訴道。
賀白洲此時也回過神來,笑道:“不就是嘴對嘴碰了碰嘛,瞧你這幅要死要活的欠樣。我還是一個黃花大男孩呢,你也不虧。”
“哼!”楊峙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第31章 傳聞中的林小姐
陸知源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林弈川的手機(jī)鈴聲打斷了,林弈川笑著低頭,看見那備注著蘇嶼陌的電話,欣喜地接了起來。
“喂?寶寶?”
對面?zhèn)鱽硖K嶼陌那略微激動的聲音,不用說都知道,這是見陸千已經(jīng)發(fā)文道歉了,來和他求復(fù)合的呢。
“怎么了?”
林弈川夾了夾嗓子,故意裝作不懂地問道。
“寶寶,你看了最新的熱點(diǎn)沒,她對你道歉了。”
“我看了,”林弈川輕笑,“所以說,你說的那個要讓她好看就是這樣的?”
蘇嶼陌的心情好像很愉快,也沒有計較他說的這個,笑道:“不止,我聽說陸伯伯公司都虧損了好幾億,而且網(wǎng)上罵她罵的可難聽了。”
“還有呢?”林弈川笑著問道。
“還有的就是,學(xué)校不是也給她處分了嘛,陸氏集團(tuán)也親自發(fā)表了聲明,她這下,名聲是真的臭了,誰叫她造我寶寶的謠。”
林弈川也被他這激動的情緒感染,“你這么厲害的啊,聽說顧影帝還親自轉(zhuǎn)發(fā)了你的帖子,就連江大律師都被你請過來了。”
“那當(dāng)然,我這叫先禮后兵,可不能讓我寶寶受委屈。”
蘇嶼陌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自豪,像一個幼稚園的小朋友,想要從老師手中拿到小紅花。
林弈川笑著抿唇,道:“誰是你寶寶啊。”
蘇嶼陌聽著他這話,語氣都變得委屈起來,“寶寶,你說過的,只要我能解決這件事,你就和我復(fù)合的。”
林弈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啊?什么?我說過嗎?沒有吧。”
對面那頭的蘇嶼陌聲音里都帶了點(diǎn)哭腔:“啊,寶寶,你說話不算話,我不管,你答應(yīng)過我的。”
“我說的是,看你表現(xiàn)。”
“但是寶寶你剛剛都夸了我,我可都錄音了,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林弈川想逗逗他,便道:“那我出爾反爾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那我不管,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你林曉是我蘇嶼陌的女朋友!”
林弈川被他這番無賴般的語氣逗笑了,“那是林小姐,不是我林曉。”
“那我立刻就發(fā)帖告訴大家,我蘇嶼陌的女朋友叫林曉,也是他們口中的林小姐!反正你不能不認(rèn)。”
“哈哈哈哈哈。”林弈川毫不掩飾地大笑,“行吧,真是服了你了。”
“寶寶這意思是,答應(yīng)復(fù)合了?”
林弈川眼眉一挑,笑道:“我們有分手過嗎?”
蘇嶼陌的聲音都變得激動起來:“那寶寶,你晚上有空嗎?我好想你啊。”
今天晚上嗎?林弈川略作思考,還是拒絕了他:“改天吧,今天晚上我有課。”
“啊?”對面?zhèn)鱽硖K嶼陌低落的聲音,只聽他又道:“那寶寶,我來找你好不好?我們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
一個星期沒見也不算太久吧,再說了,還不是他自己闖的禍,一想到這件事,他還是有點(diǎn)氣,恨不得直接在他脖頸處咬上一口,像吸血鬼似的將他的血都吸掉。
“不太方便。”
“那寶寶我陪你去上課好不好?”
蘇嶼陌的聲音像是在哀求他,拒絕了這么多次,要是這次還拒絕,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忍心。
他看了一眼課表,所幸是上的選課,剛開學(xué)大家又互相不認(rèn)識,倒是可以讓他和自己一起去。
“好吧,那六點(diǎn)半的時候,我們在階梯教室門口碰面可以嗎?”
見他答應(yīng),蘇嶼陌的聲音又雀躍了起來:“好的寶寶,可以見到寶寶了真開心。”
“嗯嗯,我也是。”
短短幾個字,像是包含了千言萬語。蘇嶼陌開心極了,失而復(fù)得的快樂,讓他忘記了因為陸千而帶來的不愉快。
林弈川剛掛斷電話,陸知源他們就八卦似的湊了進(jìn)來,“呦?小男友和你打電話了?”
“啥時候有的聯(lián)系方式啊?”
“打電話和你說了什么呀?”
面對著放大了的三張臉和三連問,林弈川無奈地將他們推開,道:“上次給的,說想和我一起去上課。”
陸知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忽的又想起什么東西似的,問道:“弈川,你這么敢的嗎?居然帶他去上課,不怕被他發(fā)現(xiàn)你真實(shí)的身份嗎?”
“是選修課,剛開學(xué)沒幾個人互相認(rèn)識的。”
聞言,陸知源才大松了一口氣,笑道:“人家怕是想你想的緊,你們不是吵架了的嗎?怎么,又和好了?”
林弈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略帶著些許不好意思,“他說讓陸千給我道歉就……我答應(yīng)了。”
“好小子,這招好,坐收漁翁之利。”陸知源調(diào)侃道。
“何止,不負(fù)吹灰之力。”楊峙也在一旁笑道。
林弈川笑笑沒有說話,他知道,蘇嶼陌他做了很多事情,像這樣的小事件,若是沒有江大律師和顧影帝的影響力,可能不會掀起太大的水花。
相比之下,慕知禮就顯得遜色了很多。嘴上說著他會保護(hù)自己,可是,他并沒看到他的付出。
林弈川笑了笑,不過,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他做什么想怎么做,都與他已經(jīng)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了。
六點(diǎn)半,階梯教室外邊人頭攢動。
“你看,那是不是今天上熱搜的那個蘇嶼陌?他怎么會在這里?會不會是和林小姐一起啊。”
“我覺得是的誒,看他這樣子就是在等人,我們可以見到林小姐的真容了嗎?”
“哇,他本人長的比視頻里的還要好看,真想見見林小姐到底長什么樣啊。”
“聽說是個御姐,那長腿,那細(xì)腰,光是看照片就會流口水的程度。”
林弈川這次不想太引人注意,所以穿搭就比較中性隨意,沒想到因為陸千的事情,導(dǎo)致他成了人們的關(guān)注點(diǎn)。
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的那個藍(lán)色頭發(fā),林弈川將頭上帶著的黑色鴨舌帽往下壓了壓,又將口罩往上面扯了扯,正準(zhǔn)備先進(jìn)教室再讓他進(jìn)來找自己。
沒想到蘇嶼陌這憨批,眼尖發(fā)現(xiàn)了他,大聲喚道:“寶寶,我在這里。”
惹的他前面上課的人紛紛回頭,朝著后面看。
林弈川的帽子壓的更低了,他都穿成這樣了,平平無奇一人,總不可能把林小姐當(dāng)成是他吧。
誰知蘇嶼陌見他壓低了帽檐,還以為他是沒有看見自己,穿過人群小跑到他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寶寶,你終于來了。”
眾人的視線都隨著那頭藍(lán)色短發(fā)移到了林弈川的身上,視線灼灼,仿佛要透過那帽子口罩,看清楚傳聞中的林小姐到底長什么樣?
林弈川實(shí)在是受不住這么多雙眼睛的探究,拉著蘇嶼陌的手就直接往教室里走,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寶寶,怎么了?”
林弈川松開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你是笨蛋嗎?你都快成為別人眼中實(shí)體的瓜了。”
蘇嶼陌牽起他的手,慢慢地與他十指相扣:“沒關(guān)系,有寶寶陪著我,我不怕。”
可是我怕。林弈川苦澀一笑,又難看又牽強(qiáng)。
蘇嶼陌又看向了他那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貼心地想為他取下:“寶寶,已經(jīng)到教室了,戴著帽子和口罩不舒服,我?guī)湍闳∠聛戆伞!?br />
林弈川制止了他的手,道:“等一會吧。”
蘇嶼陌雖然很不解,但林弈川不愿意他也不能強(qiáng)求,又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寶寶,我真的好想你啊。”
話音剛落,上課鈴聲響起,老師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走進(jìn)了教室,原本留意著他們這邊的動向的人,也將視線都移到了老師身上。
蘇嶼陌見時機(jī)成熟,拉著林弈川的手就將他帶進(jìn)了懷里,然后,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的口罩就被扯下,一個柔軟的東西覆了上來。
林弈川腦袋宕機(jī)了一會,下意識地看向周圍的人,見大家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學(xué)習(xí)和玩手機(jī)的狀態(tài),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你干嘛?!”
蘇嶼陌又在他的唇瓣邊親了親,附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寶寶,我真的好想你啊。”
酥麻的感覺隨著耳朵流向四肢百骸,林弈川的臉陡然增紅。
哪有人一見面就是為了親嘴的啊,不是說陪他上課的嗎?能不能好好上課了!
“老實(shí)點(diǎn),我要聽課。”林弈川冷下臉,用唇形和他說道。
蘇嶼陌立馬乖乖地坐著,撐著臉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弈川,那模樣,十足的就是一個癡漢。
戀愛腦,沒藥救了。
“你再打擾我上課,我下次就不帶你來了。”
林弈川將這句話寫在本子上,遞給了他。蘇嶼陌接過,那張帥氣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可憐巴巴的神色。
“可是我想寶寶,想和寶寶親親抱抱舉高高。”
林弈川無奈:“可是我要上課。”
“那下課就可以嗎?”
這節(jié)課是兩節(jié)課一起上的,中間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想到剛剛那些充滿八卦的探究眼神,林弈川就猛地?fù)u了搖頭。
“不可以,人太多了。”
他在本子上寫下這一句,剛遞給他,腰部就落上了一只有力的手,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提到了蘇嶼陌的大腿上,以一個尷尬的姿勢。
“那我這樣抱著寶寶,就不會耽誤寶寶上課了。”
第32章 你能感受到我劇烈的心跳嗎?
林弈川推了推他,頭低的和個鵪鶉似的:“你放我下來。”
“不放,放了你就抱不到寶寶了。”
也不知道蘇嶼陌哪來的犟勁,不管林弈川如何掙扎,他的雙手都如同鐵鉗一樣,不想讓他離開。
幸好林弈川選的這個位置足夠靠后,不然他們的這一番不小的動作,肯定會引來周圍人的側(cè)目。
林弈川漲紅了臉,又犟不過他,索性在他懷里,換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蘇嶼陌計謀得逞,將頭靠上了林弈川的肩膀,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然而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已經(jīng)被不遠(yuǎn)處的女同學(xué)拍了下來,磕到真cp讓她激動不已,按耐不住地將圖片發(fā)在了閨蜜群里。
“啊啊啊啊啊啊,誰能懂,他好作,她好寵,姐姐,其實(shí)我也可以的。”
群里很快就有人回復(fù)了:“姐姐臉上那無奈又寵溺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好羨慕好嫉妒,已扭曲黑化。”
閨蜜C:“姐姐就算是穿的這么普通,也能勾住我這個清純女大的心呢。”
閨蜜A:”這就是小奶狗和御姐之間強(qiáng)烈的cp感嗎?綠茶婊別來沾邊!”
林弈川不知道某個女生閨蜜群里,已經(jīng)被關(guān)于他的消息霸屏了,他眼睛雖然看著黑板,但是余光,仍不自覺地瞥向旁邊靠在肩頭的毛絨絨的腦袋。
他虛虛抱著他的腰,那低垂著的眉眼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真的難為他,睡著了還要抱著他上課。
林弈川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放我下來,你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吧。”
蘇嶼陌原本因為那講課老師枯燥的講課水平而感到昏昏欲睡,見到他這么說,渾身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也不覺得困了,直直地看著他,說道:
“寶寶,我現(xiàn)在還不困。”
明明剛剛都要靠著自己的肩膀睡著了,現(xiàn)在卻精神奕奕地和他說一點(diǎn)都不困,他真不知道他是在堅持什么。
他從包里掏出了藍(lán)牙耳機(jī),連接上手機(jī)音樂就將其中一只遞給了蘇嶼陌:“聽聽音樂嗎?聽會就不困了。”
他的歌單里搖滾DJ歌曲占了一大半,想必最能提神醒腦。
蘇嶼陌看著那純白色的耳機(jī)。笑著接過放進(jìn)了自己的左耳之中,能和寶寶一起用一對耳機(jī)聽歌,似乎是一種矜持的曖昧方式呢。
如林弈川所想,他的第一首歌就是一首搖滾風(fēng)格的歌曲,直接將蘇嶼陌腦海里的瞌睡蟲給趕跑了。
他側(cè)臉看著林弈川認(rèn)真上課的神情,嘴角勾出一抹淺笑,寶寶看起來這么溫柔,沒想到歌單是如此地充滿激情,與他的風(fēng)格有些不搭。
像是察覺到了他打量的目光,林弈川從知識中回過神來,不解地問道:“怎么了?你不喜歡嗎?”
“喜歡。”蘇嶼陌看著他傻笑,寶寶喜歡的他也喜歡,這叫,愛屋及烏。
“叮鈴鈴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林弈川如同顫栗一般,連忙從蘇嶼陌的腿上下來,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蘇嶼陌皺著臉,似乎是在詢問他為什么突然下去了。林弈川瞥了一眼周圍的人,大家都在干自己的事,才放下心來。
“我怕你腿麻。”
“不麻。”說著,他的手又帶上了林弈川的腰肢,將他往自己身上抱。
林弈川驚慌失措地推開他,緊張地看了一眼周圍,“這是公共場合,你注意一點(diǎn)。”
蘇嶼陌的腦袋立刻就耷拉了下來,如同一只犯錯了的小狗:“可是,我想抱你,我每天想你想的都睡不好覺。”
“噗嗤”一聲輕微的聲響從他們的側(cè)后方傳出,林弈川抓住了蘇嶼陌亂動的手,有些驚慌地朝著后面看去。
女孩見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十分坦然地走上前,坐到了林弈川的旁邊。
“你好,請問你是林小姐嗎?我們可以加個好友嗎?”
說著,她還順手打開了微信名片,將手機(jī)遞到了林弈川的眼前。
蘇嶼陌警惕地看著她,這小姑娘,長的卻不像小姑娘,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嘴唇上還戴著唇釘,一身隨性的T恤短褲,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
林弈川看著那微信二維碼,以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不好意思,我不加陌生人的微信。”
女孩也不惱,大方地把手機(jī)又揣回了口袋,“沒事,林小姐長的真漂亮,旁邊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他男朋友那是誰,蘇嶼陌對這個沒有半點(diǎn)眼力見的女孩很是討厭,難道他和寶寶就沒有半點(diǎn)cp感嗎?明明網(wǎng)上那么多人都說他和寶寶超配的。
“寶寶,你別理她。”
說著,就拉起林弈川的手,向前面那空座位走去。
林弈川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發(fā)了瘋,抱歉地朝女孩笑笑:“不好意思啊,他占有欲比較強(qiáng)。”
女孩笑著搖搖頭,等到他們倆在前處坐下,她才自顧自地嘆了一口氣,林小姐,長的真的很漂亮呢。
“你怎么了?”林弈川問道。
蘇嶼陌朝后面瞥了一眼,只見那女孩還站在那里,只不過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才稍稍放心。
“我感覺她對你別有所圖。”
“她能對我所圖什么?我們都是女生。”林弈川輕笑,隨口就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女生怎么了,我聽說還有百合呢,她看起來就不像直的。”
“百合是什么?”林弈川疑惑地問道。
蘇嶼陌張了張嘴,臉頰漲紅,“我都是聽網(wǎng)上的人說的。”
有些女孩子在評論區(qū)居然說想和他家寶寶搞百合,于是他查了一下,才知道百合是什么意思。他怎么這么可憐,不僅要防著男的,還要防著女生。
林弈川湊近了他通紅的臉頰,戲謔地問道:“寶寶,你怎么臉紅了,莫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畫面?”
蘇嶼陌紅著臉,用眼神描摹著他的眉眼,寶寶的睫毛好長,一顫一顫的像是在撩撥他的心弦。
下一秒,面對這張許久未見的臉,他紅著臉親了上去。這下輪到林弈川慌張了,臉?biāo)查g變得緋紅,急忙推開他。
“行了行了,我不打趣你了。”
蘇嶼陌還張著嘴,表情蔫蔫的,像是泄了氣力:“寶寶……”
林弈川知道他想干什么,看了一眼周圍,隨后端正坐下:“快上課了,你快點(diǎn)坐好。”
蘇嶼陌只好無奈地癟著嘴,支著腦袋不滿地看著他。
他旁邊不遠(yuǎn)處的女孩剛剛上完廁所回來,就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旁邊座位突然多了兩個人,屁股剛剛挨到凳子上,就連忙站了起來。
抓住坐在她旁邊的朋友的手,拉著她就往后處空座位處走去。
朋友不解:“怎么了大姐,好端端地?fù)Q什么位置?”
女孩拉著她在他們的側(cè)后方坐下,指了指前面膩歪的兩人,“林小姐。”
朋友也好奇地朝著那邊看去,只見那個藍(lán)發(fā)少年正趴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旁邊戴鴨舌帽的女生。
“哎呀,你怎么不早和我說。”
“我這是不想讓你當(dāng)個锃光瓦亮的電燈泡。”
“不行,我要告訴小甜他們,我們近距離磕cp了。”
上課鈴聲再次響起,可蘇嶼陌沒有半點(diǎn)聽課的跡象,那灼熱的視線讓林弈川根本就不能專心下來認(rèn)真聽講。
“寶寶,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可以嗎?我沒辦法認(rèn)真聽講了。”
蘇嶼陌搖了搖腦袋,認(rèn)真地說:“寶寶好看,想多看。”
雖然吧,但是呢,他這樣盯著他看,他還有什么心思聽課啊。
“我又不會跑,能看的時間多著呢。”
“你會。”蘇嶼陌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都不知道錯哪兒了,你就和我分手了,我得把寶寶看住才行。”
合著這是計較那天的事,他不說還好,他一提他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那天那么說我……我哥,我能和你分?”
林弈川及時止住了話語,差點(diǎn)氣血上頭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那是你哥。”蘇嶼陌耷拉下腦袋,“而且,我已經(jīng)和你哥道歉了。”
他抓住了林弈川的手,認(rèn)真地說道:“真心的。”
狗屁真心,要不是還想和林曉在一起,只怕是道歉也沒有。
突然,林弈川腦袋里出現(xiàn)了一個極妙的想法,如果等到他愛自己愛到無以自拔的時候,再親口告訴他,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那個惡心的同性戀,不知道他那時候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他以前擔(dān)心自己騙了他,他會受到傷害,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留余地地傷害了他,他為什么又不能報復(fù)回去!
想到這里,林弈川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壞笑,他拉過蘇嶼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假胸上,軟著聲哄道:
“寶寶,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蘇嶼陌感受到了手掌底下柔軟的觸感,帶著他溫暖的體溫,只覺得那體溫沿著他的手臂,直擊他的腦門。
寶寶她,這也太會了吧。
看著面色通紅的能滴出血來的蘇嶼陌,林弈川勾起了一抹壞笑,“寶寶,你能感受到我劇烈的心跳嗎?”
豈止感受的到,他自己的心臟也快跳出來了好不好。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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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定時更新三章!
先說說后面的劇情看點(diǎn)吧!
蘇少爺?shù)降资裁磿r候才能開竅?
川寶會原諒蘇少爺嗎?
不要臉的前男友的真實(shí)身份究竟是什么?他為何要與川寶分手?
許清俞會對川寶做什么嗎?
陸千會用怎樣的方式讓川寶和蘇少爺分手呢?
另外,副CP的感情線也超甜噠,童叟無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哦。
追妻火葬場,喜提失憶套餐之類的……大家想有的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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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真的!騙你是小狗!
“寶寶……”
蘇嶼陌眉目間帶了欲色,若不是現(xiàn)在是在教室之中,他真的想不顧一切地用行動告訴她,他不僅感受的到,他還能讓她感受到自己那同樣劇烈的心跳。
林弈川勾起唇角,蘇嶼陌的神情令他滿意,語氣帶著蠱惑:“那寶寶,讓我先認(rèn)真上課好不好?”
“好!”
蘇嶼陌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回過神以后,神情又迅速地失落下來,原來是想讓他好好聽課啊,他還以為……
林弈川看向講臺,余光卻偷偷觀察著蘇嶼陌的神色,那委屈的模樣,還以為他欺負(fù)了他呢。
他心里有種奸計得逞的快感,這傻狗,逗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蘇嶼陌都沒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林弈川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書本和筆記,一邊用余光打量著他。
難不成自己剛剛做的太過分了?他一時不粘著自己,他還有些不太習(xí)慣。
只見蘇嶼陌趴在桌子上,眼神空洞,像是在發(fā)呆,又像是在……emo。
“寶寶?”林弈川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蘇嶼陌沒有動,眼睛仍然看向虛空。林弈川心里涌現(xiàn)出不好的預(yù)感,不會真的做的太過了傷害到他了吧,可是他只是逗了逗他啊。
“寶寶?下課了。”
林弈川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蘇嶼陌回過神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寶寶,怎么了?”
林弈川的心里升起一絲憐惜,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他,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下課了,走吧。”
“噢”蘇嶼陌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從林弈川手上拿過包,“走吧。”
林弈川狐疑地看著他,輕聲詢問道:“生氣了?”
“沒有。”蘇嶼陌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到自己今天的行為,這家伙不會覺得自己是見不得光吧。
他伸手拉住了蘇嶼陌垂在腰側(cè)的手,有些討好地說道:“寶寶,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蘇嶼陌瞥了一眼那十指相扣的手,仍然低著頭沒有說話。他這沉默讓林弈川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么而生氣。
教室里的人都三三兩兩地走了,林弈川索性抬手摟住他的脖頸,壓著他的頭親了上去。
蘇嶼陌一愣,隨即將包放在了桌子上,雙手?jǐn)堊×怂难p綿地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林弈川面色微紅,他才堪堪放開了他,他臉上也紅的異常。
林弈川撫著胸膛,平復(fù)自己的氣息,余光卻悄悄地看著蘇嶼陌,見他臉色輕松了不少,笑著調(diào)侃道:“寶寶?還生氣嗎?”
蘇嶼陌紅著臉別過頭,沒有說話,只是摟著林弈川的那雙手緊了緊。
感受到腰間灼熱的手,林弈川笑著挑眉,如同狼外婆,一步步引誘著蘇紅帽掉進(jìn)自己的圈套:“寶寶,還要親親嗎?”
他將身子往蘇嶼陌靠近了些,手指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畫圈,聲音軟的能掐出水來:“寶寶,你這里好硬啊,都硌疼我了。”
“寶寶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見蘇嶼陌正別著臉,林弈川又夾了夾聲線,故作委屈地說道。
然而,蘇嶼陌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緊緊地?fù)е?br />
他是木頭嗎?木頭都會有反應(yīng)了吧。林弈川的好興致一瞬間又變成了零,不耐煩地推了推他:“走開,不想親就算了。”
蘇嶼陌收了收手,直接讓他一個重心不穩(wěn),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下一秒,蘇嶼陌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趁著他訝異的功夫,直接就將舌頭送了進(jìn)來。
過了許久,蘇嶼陌才放開他,紅著臉道:“沒有不想親。”
林弈川被親懵了,怒喝道:“那你剛剛怎么什么話都不說。”
蘇嶼陌耷拉著臉,他能說嗎?他只不過想看看寶寶會怎么哄他,想要寶寶主動貼貼,他沒有錯吧。
見他低著頭,林弈川不免又升起幾絲愧疚,剛剛是不是對他太兇了點(diǎn),應(yīng)該對他多哄哄的。
他的語氣軟了下來,道:“我還以為你生我氣呢,我害怕……”
說著,他眼眶中居然掉落了一滴淚。蘇嶼陌見狀,哪還顧得著隱瞞,忙將自己剛剛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是的,我只是想看看寶寶會怎么哄我。”
林弈川擦了擦拼命擠出來的哪滴眼淚,狐疑地問道:“真的?”
“真的,騙你是小狗!”蘇嶼陌信誓旦旦地說道。
林弈川嘴角露出了一抹奸笑,抬手就給他額頭一個暴栗:“好啊你,在這里等著我呢,害我白擔(dān)心一場。”
蘇嶼陌揉了揉自己被敲痛的額頭,嘿嘿傻笑,湊近他的臉親昵地用自己的臉頰貼了貼:“寶寶心疼我了,好開心。”
林弈川故作嫌棄地推開他,道:“快走吧,別人都走了。”
蘇嶼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包,樂呵呵地牽起了林弈川的手。寶寶的手真的好軟好香,想到剛剛這軟軟地手在自己的胸膛處打圈,他就氣血上涌。
一股熱流從鼻孔處流出,他驚慌地松開了林弈川的手,拿手指去堵。
林弈川疑惑地看著他,只見他臉色通紅,鼻子處的鮮血沿著手指慢慢地低落在地上。
“你怎么了?!”
林弈川連忙從口袋里拿出紙巾遞給了他,又道:“將頭抬起頭,用紙巾堵住。”
蘇嶼陌聽話地照做,鮮血很快就把那張白凈的紙染上了猩紅的血液。
“你啊你,怎么好好地就留鼻血了呢。”林弈川又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一股腦地遞給他。
感受到熱流正在往回走,蘇嶼陌接過他的紙,仰著頭不慌不忙地說謊:“沒……沒事,天氣太干燥了。”
林弈川有些狐疑地看向他,干燥?干燥到這種程度嗎?這還是初秋呢。
見他漸漸地將腦袋放了下來,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現(xiàn)在不是還初秋嗎?怎么會干燥的呢?你是不是上火了。”
一想到剛剛自己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蘇嶼陌就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慌亂地別過臉,“可能是最近吃東西沒注意,吃上火了。”
他眼神中的慌亂林弈川可是沒有錯過,他認(rèn)真地看向他,一字一句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蘇嶼陌心中一驚,剛想說沒有,就聽到林弈川無所謂的聲音,“算了,你要是不想告訴我的話,就不告訴吧,畢竟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的。”
說是這樣說,可林弈川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蘇嶼陌,只見蘇嶼陌鼻子中間塞著紙團(tuán),看起來有些滑稽,臉又紅紅的,像個小丑演員。
他抓住了他的手,紅著臉解釋道:“寶寶,我是個血?dú)夥絼偟哪腥耍氲侥銊倓偰菢用遥矣行┌殉植蛔 !?br />
林弈川自然是懂的他的言外之意,紅著臉又給了他額頭一個暴栗:“一天天的,你怎么老想著這些事情。”
蘇嶼陌委屈地揉了揉自己被打痛的額頭,道:“寶寶,這是人之常情嘛,你怎么老是打我。”
常情你個鬼,自己可從來都沒有對他有過什么非分之想,當(dāng)然,除了在朋友圈看到腹肌照的時候。
“怎么?你不服?”
蘇嶼陌連忙摟住他的腰,聲音聽上去委屈極了:“難道寶寶對我就沒有這種嗎?”
“我又不是你,你個老色批!”林弈川羞憤地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死死箍住。
“我比你年輕。”
林弈川一口老血都快被他氣的噴了出來:“你嫌我老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蘇嶼陌連忙在他嘴角旁親了一下,安撫道:“沒有的寶寶,人家說女大三抱金磚,你才比我大一歲。”
林弈川突然想到在表白墻上,明明漢語言專業(yè)的人都否認(rèn)了有林小姐的存在,蘇嶼陌怎么不懷疑他騙他,合著他想到了,雖然是同一專業(yè)的,但他不是同一屆的啊。
幸好還有這樣一個巧合,不然他都不清楚,蘇嶼陌究竟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騙他專業(yè)的事。
“那你說你比我年輕?”
“寶寶,我是比你年輕啊。”蘇嶼陌臉不紅心不跳,義正言辭地說道。
直男,直男無疑了!
林弈川甘愿認(rèn)輸,不想和他再糾結(jié)這件事,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的鼻子怎么樣了?血止住了嗎?”
蘇嶼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還流鼻血來著,將紙團(tuán)扯掉,并沒有血流下來,想必是已經(jīng)凝固了。
林弈川仔細(xì)看了看,見他并沒有事,從他的手中拿過包,道:“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見。”
他剛轉(zhuǎn)過身,就被蘇嶼陌拉住了手腕,“寶寶,我送你吧。”
目前他們剛剛出了教學(xué)樓,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分別在教學(xué)樓的兩邊,若是他要送自己,不僅怎么進(jìn)宿舍樓是一個問題,他也不想跑那么遠(yuǎn)再跑回來。
“不用,我自己回去吧。”
“可是……我擔(dān)心你。”
林弈川笑著看了看旁邊,樹林里還有小情侶在打打鬧鬧,來來往往也有前往小賣部和圖書館的學(xué)生,他擔(dān)心個什么?
“放心,不會丟。”
說著,他就作勢往女生宿舍那邊走,蘇嶼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還是想送送她,于是便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第34章 男人婆,我們又見面了
“千千,你不要生氣了。”
校園小道上,陳一諾拉著陸千的手輕聲安慰道。
陸千一把甩開她的手,悶聲說道:“我怎能不氣,明明就是她搶了嶼陌,怎么還要我給她道歉。”
“就是啊,怎么知道別人有未婚妻了還死纏爛打啊,真不要臉。”
說話的是站在陸千另一邊的一個胖胖的女生,看樣子應(yīng)該有150斤左右。
陸千不耐煩地將外套搭在了肩上,抬起頭卻看見了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個熟悉的背影,那是,嶼陌!
她原本煩躁的心情因為蘇嶼陌而開心了起來,可是讓她不爽的是,前面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戴著鴨舌帽長發(fā)飄飄的少女,正在往宿舍樓那邊走。
用腦子想想就知道,那鴨舌帽少女肯定就是那不要臉的賤人,居然還讓嶼陌目送她回來!
陸千掐緊了自己的手,吩咐旁邊的小胖子:“看見前面那個鴨舌帽沒,你過會過去借問路的名義將她帶到宿舍樓后面打暈。”
小胖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的很快,越過了蘇嶼陌,蘇嶼陌只看見了一個身穿短裙的胖胖的女孩走在了自家寶寶的身邊,像是在問路。
陸千輕咳了一聲,小跑到了蘇嶼陌的身后,對著他的肩膀就拍了一下,用一種調(diào)皮的語氣說道:“嶼陌,你怎么在這里啊。”
蘇嶼陌不耐煩地回過頭,怎么在這里還能碰見這個人,“我送我對象回宿舍,怎么?今天的教訓(xùn)你還沒有吃夠?”
陸千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嶼陌,你別這么兇嘛,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我不是也道歉了嘛,好歹蘇伯伯和我家也是相交多年,嶼陌你就看在這份情誼上原諒我吧。”
蘇嶼陌不想理她,回頭想繼續(xù)看他家寶寶,可是就這么一會功夫,他家寶寶就不見了。
陸千勾了勾唇,拉著陳一諾的手就往宿舍樓方向走:“既然嶼陌你沒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我的道歉,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蘇嶼陌疑惑,平常對他死纏爛打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陸千,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家寶寶有危險。
想到這里,他也跟了上去。
女生宿舍樓后面,林弈川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他瞇了瞇眼睛,努力適應(yīng)著路燈燈光。
抬頭一看,他面前正站著一個矮矮胖胖的胖女生,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滴著水的小水盆,想必,就是她用這個盆往他身上潑的水。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胖女孩冷笑了一聲,道:“你就是林小姐吧。”
林弈川心里生出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下一秒,他就看見陸千正帶著陳一諾走了過來。
陸千往后面看了一眼,見到已經(jīng)甩開了蘇嶼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男人婆,我們又見面了。”
林弈川皺著眉頭,動了動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人用鞋帶綁在路燈上,就連雙腳,也被死死地綁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么?這是學(xué)校。”
“學(xué)校?”陸千冷哼一聲,“那你猜猜我們?yōu)槭裁匆x擇這里。”
林弈川往四周看了一眼,確實(shí)如同她所說,因為學(xué)校建在地鐵線路上,所以女生宿舍的后面,是一座座荒廢的小平山,而他所綁的地方,距離監(jiān)控攝像頭的足足有兩百米。
“千千,你和她廢話什么,直接揍她一頓,她這么不要臉,想必也是臉皮極厚之人。”小胖子提議道。
陸千笑著鼓掌,顯然是很滿意她的這個提議,“給我重重地扇,扇到她親口說不勾引嶼陌為止。”
林弈川還未說話,胖女生的巴掌,就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沉重。
陸千卻像是不滿足似的,吩咐旁邊的陳一諾道:“把視頻錄下來,我倒是要看看,像這么不要臉勾引男人的賤 貨,臉皮到底有多厚。”
胖女生的力道很重,扇的林弈川腦袋里嗡嗡作響,臉上灼熱的疼痛燒著他的神經(jīng)。胖女孩好像是扇累了,甩著手放松放松。
林弈川這才有機(jī)會喘息幾口,他怨恨地看著眼前的三人,他想不明白,為什么他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這個陸千對他的敵意居然這么大。
“你個飛機(jī)場,難怪嶼陌看不上你,要臉蛋有臉蛋,但是要身材沒有身材,這么囂張跋扈,要是我是蘇嶼陌,我也不會選擇你作為我的女朋友。”
“你說誰是飛機(jī)場?!”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再次落到了林弈川的臉上,把他的臉打的青一陣紅一陣的,嘴角竟?jié)B出了血。
林弈川回過頭,看著陸千那還未收回去的手。繼續(xù)嘲諷道:“嶼陌都已經(jīng)發(fā)微博說了,你們根本就不是未婚夫妻,臉皮厚,恐怕你陸千的臉皮比我的更厚。”
陸千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臉上怒氣沖沖:“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勾引別人男人還有理了。”
她又看向陳一諾:“你錄個像沒,老娘要扒了他的衣服,讓全校的人都看看,這個所謂的林小姐起來怎樣的一個浪蕩貨!”
陳一諾哆哆嗦嗦地舉著手機(jī),回道:“千千,那樣會犯法吧。”
陸千白了她一眼,“有老娘在,你怕什么?!”
林弈川冷笑,“陸小姐怕是忘了今天的教訓(xùn),我聽說陸氏集團(tuán)可是虧損了好幾個億。”
“啪。”一個巴掌又落在了林弈川的臉上,“不要臉的東西,還沒資格和我叫囂!”
說著,她直接上手扯林弈川的衣服,威脅道:“只要你和嶼陌分手,老娘今天就放過你,若是還不知悔改,老娘明天就將你的裸照傳到表白墻讓你名聲掃地!”
林弈川在她臉上啐了一口,“分個屁!你個飛機(jī)場,太平公主都比你講理。”
陸千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怨毒地伸手去扯林弈川的上衣,林弈川毫不示弱,直接往她臉上吐痰。
“子欣,幫我用東西堵住她的嘴!”
那個叫子欣的胖子在四處看了看,最終從自己腳上脫下一只襪子,粗魯?shù)厝M(jìn)了林弈川的嘴里。
惡臭味在一瞬間席卷了林弈川的身體,原本初秋的夜又涼快,他的身上又被澆了一盆冷水。他的身體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這下碰到她的臭襪子,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陸千看到他的這個模樣,對那個叫子欣的胖女孩露出了贊賞的目光,正想要脫掉她的褲子,一聲厲呵在不遠(yuǎn)處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
慕知禮看著那被束縛在路燈上的林弈川,心疼的不得了,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掀到胸膛處,只露出那漂亮的腰腹,而他的褲子,已經(jīng)被人解開了前面的紐扣!
幸好他及時趕到,不然后果,簡直是不堪設(shè)想。
陸千皺著眉回頭,見不遠(yuǎn)處正笑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悅地站起身:“你是誰,老娘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就是啊,不要多管閑事,小心你的命。”劉子欣附和道。
陳一諾倒是將手機(jī)立馬關(guān)上,揣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
慕知禮急忙走到林弈川的身邊,替他扯掉了那個塞進(jìn)嘴中的臭襪子,又伸手去解綁著他手的繩子。
“呦?是他的姘頭啊,真是人盡可夫,不知道嶼陌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一個浪蕩的賤 貨!”
慕知禮解開繩子的手一頓,直接站起身一拳砸在了陸千的臉上。
陸千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臉,從小到大,她就算是連傷都未曾受過,更何況被人這樣揍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慕知禮撫了撫自己戴著的金絲眼鏡,無所謂地說道:“打了你又如何?怎么?還能殺了我?”
陸千氣的差點(diǎn)話都說不出來,“你知道我爸是什么人嗎?”
慕知禮沒有看他,解開林弈川手上的繩子,將他抱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陸良遜嘛,大家都認(rèn)識。”
“你就不怕我爸讓你在A國混不下去?!”
慕知禮冷笑了一聲,“怎么?你爸是總統(tǒng)?那他就不會為了那虧損的幾個億,讓你道歉了。”
陸千有些詫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就這會功夫,慕知禮已經(jīng)將捆住林弈川手腳的鞋帶解開了,打橫將人抱進(jìn)了懷里:“我怎么知道的沒關(guān)系,你會為了你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你站住!”陸千氣沖沖地說,“我不許你帶她走!”
慕知禮低頭吻了吻懷中人的額頭,燙的嚇人,沒心思追究她們?nèi)呢?zé)任,抬腿就往校門口走。
“你要帶他去哪。”
蘇嶼陌急忙跑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剛剛陸千走快了,一下就找不到人影了,他繞了很久,才終于找到了這個地方。
看到慕知禮懷中的林弈川,他心臟驟疼,而后面陸千三人一臉心虛的模樣,則是讓他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滾開!”慕知禮沒好氣地說道。
“把他給我。”蘇嶼陌朝著他伸出了手,想要接過林弈川。
“你不配!和你的陸小姐恩愛去吧!”
說著,他抬腳繞過蘇嶼陌,朝著校門口走,蘇嶼陌拉住了他的胳膊,冷聲開口:“我是她男朋友,我不配,難道你配嗎?”
第35章 是什么讓你毅然決然地拋棄他?!
慕知禮抱著林弈川甩開了他的手,“就你?阿川被她欺凌的時候你在哪里?你也配嗎?”
“你是他男朋友又如何,他喜歡的是我,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你胡說!”
蘇嶼陌被氣紅了臉,寶寶才不會喜歡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他和陸千一樣可惡,都想要拆散他們。
慕知禮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爭辯,“蘇少爺還是好好和陸小姐聊聊吧,阿川不勞你操心。”
蘇嶼陌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陸千三人,又看了看他懷中臉色青黑的林弈川,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目送著慕知禮離開,蘇嶼陌才回過神來和他們算賬,“陸千,你對曉曉究竟是做了什么?!”
“曉曉?”陸千輕哼了一聲,“原來她叫林曉啊。”
蘇嶼陌憤怒地走了過去,抓住了她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地問道:“我說,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陸千狀若癲狂的大笑,“我陪她玩?zhèn)游戲,只不過,她好像沒太大興致呢。”
蘇嶼陌見她油鹽不進(jìn),又看向了旁邊瑟縮著的陳一諾:“你說,她剛剛究竟干了什么?”
陳一諾膽怯地看了陸千一眼,陸千只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她也緊緊地閉住了嘴。
蘇嶼陌揮起拳頭,想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揍一頓,卻看見她眼中的淚水大顆滾落,對著他嘶吼道:“怎么,你還想為了那個小賤蹄子打我不成?你把我打破了相,你就得對我負(fù)責(zé)!”
她臉上猙獰的表情和淚水混雜在一起,讓蘇嶼陌心中莫名的煩躁,他想揍她一頓,為林曉出氣,但又掛念著陸叔叔,這一拳又不能下去。
他憤憤甩開她,忽略掉身后的咒罵聲,打車趕去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醫(yī)生?他情況還好嗎?”
見醫(yī)生出來,守在病床外面的慕知禮連忙迎了上去,問道。
醫(yī)生淡淡地回答道:“沒事,只是發(fā)燒,臉部有些腫脹,已經(jīng)開好藥了,你去取了藥就是。”
等慕知禮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房間里面就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一個人,來人正是匆匆趕來的蘇嶼陌。
他提著一袋藥,站在病房門口,“你來做什么?”
蘇嶼陌回過頭,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藥,猶豫了兩秒,才說了一句:“謝謝你。”
慕知禮冷笑,將藥放在了林弈川病床旁邊的柜子上,“怎么?替你未婚妻來求原諒了?”
“她不是我未婚妻!”蘇嶼陌抓緊了林弈川的手,眉宇間帶了怒氣。
“不是你未婚妻還這樣護(hù)著,要是你未婚妻,那還了得。”慕知禮冷哼一聲,“真不知道阿川為什么喜歡你。”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前任指手畫腳。”
林弈川被他們兩個吵的頭痛,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聲音帶著慍怒:“別吵了!”
他這一句,將拌嘴的兩人的視線都移到了他的身上。蘇嶼陌關(guān)切地看著他,見他臉色蒼白,心疼極了:
“寶寶,你醒了,身體舒不舒服?要我?guī)湍憬嗅t(yī)生過來嗎?”
林弈川抬手揉了揉自己發(fā)燙的額頭,可能是發(fā)燒了,想到那塞進(jìn)嘴里的臭襪子,他就忍不住一陣干嘔。
慕知禮扶住了他,不滿地對著蘇嶼陌說道:“他身體舒不舒服你看不出來嗎?”
林弈川是不想和慕知禮多接觸的,只是他現(xiàn)在渾身無力,掙脫也掙脫不開。幸好慕知禮又松開了他,貼心地將枕頭放在他的背后,讓他半坐著。
蘇嶼陌見他們這么親昵,自己這個男朋友倒像是局外人一樣,不禁紅了眼:“他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我才是他的男朋友。”
慕知禮白了他一眼:“不,你是陸小姐未婚夫,她對阿川做了這種事,你還舍不得罵舍不得打。”
蘇嶼陌有些慌亂地看向林弈川,“寶寶,不是的,我本來是跟著她的,結(jié)果被她刻意甩掉了,我……”
“行了行了。”慕知禮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一個男人居然還跟丟了,誰信啊。”
林弈川本來就混混沌沌不舒服的腦袋,聽著他們的爭吵,更是一個頭比兩個大。
“別吵了!”
他的這句話,再次讓兩人停止了說話,林弈川看向慕知禮,有些不太確信地問道:“你救的我?”
“我剛從圖書館那邊過來,就看見了鬼鬼祟祟的陸千,由于好奇,我就跟了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居然被他們綁在了路燈那里欺凌!”
慕知禮說著說著,神情變得激動起來,若不是因為他這好奇心,那他不敢想象。可能明天,阿川的裸照就會傳遍整個校園!
林弈川想著自己經(jīng)歷過的那個場面,忽的覺得自己的臉頰疼的嚇人,他又看向蘇嶼陌,問道:
“你呢,你在哪里?”
你真的如同慕知禮所說,對陸千的所作所為不管不顧嗎?
蘇嶼陌無法替自己辯解什么,他承認(rèn)自己是大意了,沒將陸千往壞處想,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常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無比痛恨自己,他不知道林曉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借著路燈看見他臉上那火辣辣的巴掌印,足以說明,陸千她們究竟對林曉干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我……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對不起,太無力了。若遭受傷害的是自己,自己也不會原諒吧。
林弈川釋懷地笑笑,突然不知道自己剛剛糾結(jié)什么。本來就是為了躲避蘇嶼陌而選擇從女生宿舍繞回男生宿舍,這件事只是發(fā)生在路上的一個意外,蘇嶼陌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自己會遭遇危險呢。
“不怪你,你也預(yù)想不到不是么。”
聽著他的這句話,蘇嶼陌頓時喜笑顏開。站在另一邊的慕知禮卻不愿意了,“阿川,他就算是沒有預(yù)想到,他知道了你受傷害了,居然無動于衷,你原諒他個什么?你是傻子嗎?”
林弈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是我男朋友,至于他為什么沒有動手,我相信他自有自己的想法。”
慕知禮氣不打一處來,“那你知道嗎?若是我晚來一步,你的裸照就滿天飛了。”
林弈川低著眉眼,認(rèn)真地說道:“這件事,謝謝你。不過,這也不是嶼陌的錯。”
你就這么偏袒這小子?!你就這么喜歡他?!慕知禮雙手插兜,憤怒地別過臉去。
蘇嶼陌聽著林弈川的一番話,心里更加懊悔了,“寶寶,你放心,你這個罪我不會讓你白受的。”
林弈川看著他認(rèn)真的眉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相信他不會坐視不理的,如同那天他被她在網(wǎng)上污蔑一樣。
慕知禮憤恨地瞪了蘇嶼陌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她們手里有視頻,那個可以當(dāng)作證據(jù)。”
什么?!她們居然還拍了視頻?!蘇嶼陌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抬腳就往外面走。
“我去讓她們刪掉!”
慕知禮看著他的背影,冷笑道:“現(xiàn)在才知道去,恐怕證據(jù)都已經(jīng)被人家銷毀了。”
林弈川從蘇嶼陌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他,說道:“今天這件事真的謝謝你,你要是沒其他的事,請回學(xué)校吧。”
和自己的前任待在同一個空間,他都無法真正地放松下來。
慕知禮直接死皮賴臉地在他的病床旁邊坐下,不滿道:“哪有你這樣的,用完就仍,我就不走。”
他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這樣無賴之人,又道:“你待在這里又有什么用,你就不怕你女朋友找來嗎?”
慕知禮無所謂地攤攤手,深情地看著他:“她找來就找來唄,怎么,阿川你吃醋了?”
林弈川直接將旁邊沒有用的枕頭扔在他的身上,他就不該問這個問題,真的是厚顏無恥!
“我說我們都已經(jīng)分手了,吃個鬼的醋!”
慕知禮笑著接過枕頭,道:“我也說了,只要阿川愿意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可以和她分手的。”
“你就不怕傷了人家女孩的心?”
慕知禮將枕頭放在床上,無所謂地說道:“我又不喜歡她,傷她的心又如何。”
林弈川皺眉,“你不喜歡她怎么還要和她在一起。”
想到家里那對只在乎面子的父母,慕知禮自嘲了一聲:“那我喜歡的又不和我在一起。”
這話將林弈川本來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是你先將喜歡的人拋棄的,這叫自作自受。”
慕知禮像是想到了很久遠(yuǎn)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果說,我那時也是迫不得已呢。”
“什么迫不得已能讓你放棄你喜歡的人,而且,還不和他說一聲?”
林弈川的聲音都有些沙啞,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原因,明明他們的感情沒有任何矛盾,可是慕知禮卻突然宣布了分手。
慕知禮看著他眼角滲出的淚,抬手替他擦了擦,卻被林弈川利落地躲過:“我問你呢,是什么讓你能夠毅然決然地拋棄他?!”
慕知禮低著頭,將腦袋埋進(jìn)了枕頭里,說道:“我困了,先睡了,你也好好休息。”
第36章 我答應(yīng)你
林弈川直接扯開了他的枕頭,聲音帶著哭腔,怒吼道:“慕知禮,之前你不愿意和我說,現(xiàn)在你也不愿意嗎?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讓你隱瞞這么久?!”
慕知禮無奈地揉了揉眼睛,認(rèn)真問道:“那如果我告訴你,你會原諒我重新和我在一起嗎?”
不可能的,傷害已經(jīng)造成,無論什么原因,他都不能一聲不吭地離開。再說了,他現(xiàn)在還有蘇嶼陌,雖然知道這段感情總會到破裂的那一天,他也不想成為像慕知禮這樣的罪人。
“你做夢吧。”
慕知禮苦澀地笑了笑,從他的手中拿過枕頭,摘下眼鏡后,再次將腦袋埋進(jìn)了枕頭里。
林弈川看著他那放在床頭柜上的金絲眼鏡,笑的苦澀。究竟是什么讓他放棄的那段感情,他也不想追究了。
蘇嶼陌回到學(xué)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女生宿舍,引得周圍許多回寢室的女生紛紛圍觀。
“蘇少爺怎么在這里,是來找林小姐的嗎?好想知道林小姐長什么樣子啊。”
“我怎么看他這幅樣子,不像是來找林小姐的,倒是很生氣,莫不是來找陸千的?”
“咦,確實(shí)像是生氣誒,可是陸千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嗎?難道還不夠?”
“道歉有什么用?就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又不需要損失什么,我看吶,她下次還敢。”
“嘖嘖嘖,人家是陸氏集團(tuán)千金,能公開道歉已經(jīng)是最大的誠意了。”
蘇嶼陌聽著他們的小聲議論,拳頭攥的更緊了,直接將剛剛蘇母發(fā)過來的陸千電話打了出去。
“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陸千不耐煩的聲音。
“陸千!下來!”
陸千聽見是蘇嶼陌的聲音,語氣都激動了些,“嶼陌,你終于看清了那男人婆的真面目了嗎?她就是個賤人,一邊和你在一起,一邊又勾引其他男人。”
蘇嶼陌沒回應(yīng)她的這句話,只是攥著的拳頭又緊了一些,“我數(shù)到三,立馬給我下來。”
“嶼陌,別這么兇嘛,我還要穿個衣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陳一諾好奇地圍了過來,問道:“千千,他怎么會打電話給你?”
陸千將手機(jī)放在了自己的書桌上,興高采烈地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合適的衣服:“還能怎么樣,認(rèn)清了那個腳踏兩只船的賤人了唄。”
陳一諾還是有些害怕,又問道:“千千,他真的是這么說的嗎?”
陸千被她問的不耐煩,白了她一眼:“怎么?你也喜歡他?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窮酸賤樣。”
陳一諾沒有說話,倒是劉子欣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千千已經(jīng)這么說了,想必是不會追究我們的,一諾你就放心吧。”
陳一諾攥著手機(jī)的手緊了緊,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沒有參與打人,只是拍了視頻,就算是真的要追責(zé),也不會輪到自己。
蘇嶼陌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了快20分鐘,才看見陸千提著黑色魚尾裙,笑容燦爛地朝他款款走來,甜甜地喚了他一聲:“嶼陌!”
蘇嶼陌上下打量著她,她的這身魚尾裙剪裁得體,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又給她這單調(diào)的顏色增添了一抹亮光,紅寶石耳環(huán)在寢室樓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
自己在樓下等她這么久,結(jié)果她是為了打扮自己?!若不是這是學(xué)校女生宿舍樓,人家還以為她是剛剛出席完什么高貴的晚宴呢。
陸千有些拘謹(jǐn)?shù)剡诉棺樱樕线帶著薄紅,聲音弱弱的:“嶼陌,你叫我下來是要帶我去哪里嗎?”
她臉上的紅暈和林曉蒼白的臉色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對比,蘇嶼陌怒火攻心,攥緊了拳頭,僅靠理智將想揍她的沖動壓了下去。
要揍也不是在這里揍,這么多人看著,又有監(jiān)控,他到時候無法和陸伯伯交代。
“視頻在哪?”
陸千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后笑道:“嶼陌,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蘇嶼陌看著她那笑容,真心佩服她的不要臉,他再次重復(fù)了一遍,“陸千,我知道你們剛剛拍了視頻。”
陸千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臉色變得平靜下來:“她不過就是一個腳踏兩只船的賤人,嶼陌,你該感謝我的,若不是我,你怎么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這幅不知悔改的樣子,讓蘇嶼陌的怒氣又上升了幾個點(diǎn):“我再說一遍,視頻在哪?”
陸千雙手抱胸,冷笑了一聲:“嶼陌,你怎么還對那個女人有幻想,她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將她曝光,受萬人唾棄!”
蘇嶼陌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他拉著她的手到了她們捆綁林曉的那個路燈下,趁她不注意,一個拳頭就對著她那張無所謂的臉砸了下去。
“我告訴過你的,視頻在哪里?!”
陸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捂著被打的通紅的臉,傷心地看向蘇嶼陌,怒吼道:“那個女人就這么好?你打我干什么?我有說錯嗎!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蘇嶼陌的再一拳打在了她的另一邊臉上,聲音冰冷:“我不想揍你的,奈何你的嘴巴太臭!”
陸千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眼淚汪汪:“你敢打我!我要告訴蘇伯母!”
蘇嶼陌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你去告吧,看她是偏心我這個兒子,還是偏心你。”
陸千眼睛赤紅,死死地看著他:“嶼陌,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打我而后悔的!”
“后悔?”蘇嶼陌冷笑,“我只會后悔我沒有早點(diǎn)跟過來,讓你們得了逞!”
“哈哈哈哈哈”陸千癲狂大笑,似是在回味打人的快感,“那我可得謝謝你,真的太爽了!我的巴掌就這樣下去,她連反抗都不能反抗,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蘇嶼陌掐住了她的喉嚨,直接將她按在了路燈桿子上,“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掐死你?!”
陸千瞪著赤紅的眼睛,嘴角居然勾了起來,對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似乎是在和他說:你不敢的。
蘇嶼陌的理智瞬間回籠,他不能掐死她,他不能犯罪,他松開了鉗住她脖頸的手,冷聲道:“視頻到底在哪,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新鮮的空氣進(jìn)入肺管,陸千嗆的咳嗽了幾聲,笑道:“你和她分手,我就告訴你。”
“你想的美!”
蘇嶼陌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要讓他和林曉分手來換取這個視頻,他寧愿不要。
陸千攤了攤手,頗有些無奈:“那我就沒辦法了。”
說著,她故作嘆息了一聲,又道:“可惜了,沒拍到她的裸體,不然,定要……嘖嘖嘖嘖,不過看到她被人扇巴掌,那也是挺爽的吧,我相信有人會喜歡的。”
蘇嶼陌捏緊了拳頭,隨后又放松下來,淡淡道:“我答應(yīng)你,她確實(shí)太不要臉了。”
陸千的眼神里浮現(xiàn)亮光,不敢相信似地又問了一遍:“你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和那個男人婆分手?”
蘇嶼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答應(yīng)你和她分手,不過那個視頻得銷毀,好歹男女朋友一場,我不想讓她太難堪。”
“行,那我這就叫她下來,當(dāng)著你的面刪除。”陸千想也沒想的答應(yīng)了。
一通電話過后,陳一諾畏畏縮縮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線里。陸千高興地朝她招了招手,道:“一諾,這邊。”
陳一諾走到她的旁邊。有些畏懼地看著蘇嶼陌。
陸千忙道:“視頻就在她的手機(jī)里。一諾,你快把手機(jī)打開,將視頻當(dāng)著嶼陌的面刪了。”
陳一諾抬眸看向蘇嶼陌,見他并沒有任何慍怒,反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她突然就相信了陸千的話,直接將手機(jī)解鎖交給了他。
“就在相冊里面,刪了就行。”
蘇嶼陌接過手機(jī),打開了最新的一個視頻。視頻里,林弈川雙手被鞋帶綁在了路燈上面,雙腳也被鞋帶束縛住。頭發(fā)和衣服都是濕漉漉的,突然來的一陣?yán)滹L(fēng)竟讓他微微顫抖。
他看著心中頓時一疼,緊接著,陸千的咒罵聲和巴掌聲傳進(jìn)了他的耳膜,他抬眸看去,陸千臉上正帶著得意的笑容。
“嶼陌,你看,是不是很爽,這種賤人就是要打了才聽話。”
蘇嶼陌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憤怒,才對她回了一個微笑,又繼續(xù)觀看視頻。視頻里,劉子欣將自己的鞋子脫下,直接將襪子脫了塞進(jìn)林曉的嘴里,他更是怒從心中起。
他攥緊了手機(jī),利落地點(diǎn)了刪除,隨后又怕恢復(fù),在回收站里,將那個剛剛刪除的視頻,扇的一干二凈。做完這些后,他才平靜地將手機(jī)遞給了陳一諾。
“行了,我都刪掉了。”
陸千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嶼陌,我太開心了,你能夠及時止損,認(rèn)清那男人婆的嘴角。”
蘇嶼陌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一下手機(jī)的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陸千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甜的仿佛加了許多層蜂蜜:“好的嶼陌,明天見。”
蘇嶼陌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果然大小姐就是天真,他怎么能真的和寶寶分手呢,寶寶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寶寶呀,更何況,還有那個不要臉的慕知禮!
第37章 寶寶,我們同居吧
林弈川再次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居然各趴著一個大漢,令他奇怪的是,蘇嶼陌居然沒有將死皮賴臉的慕知禮趕走,反倒是自己睡在了另一邊。
像是感受到他醒了的動作,慕知禮從枕頭里探出頭,又伸了伸胳膊,自然地說道:“阿川,你醒了,身體舒服些了嗎?”
林弈川微微點(diǎn)頭,“你還有課吧,不必守在我這里了。”
“大三的課較少,無妨。”
這時,蘇嶼陌也悠悠轉(zhuǎn)醒,睜著惺忪的睡眼,語氣卻是不耐:“你留在這里干嘛,你個電燈泡!”
剛剛在混沌中就聽到了慕知禮的話,他要是留在這里,那他怎么和林曉親近?!而且,前任都是過去式了,也不覺得膈應(yīng)嗎?
慕知禮也毫不示弱地嘲諷道:“怎么?蘇少爺不去管你家未婚妻,在阿川身邊做什么?再者說,這是公共區(qū)域,蘇少爺還能趕我走嗎?”
“我說了,她不是我未婚妻!”
慕知禮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對著林弈川溫柔地說道:“阿川,餓了吧,我去給你買早餐。”
林弈川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說了拒絕:“不用了,慕學(xué)長謝謝你昨天的相救,這里有我男朋友在便好。”
慕知禮有些受傷,但林弈川的表情又是十分的認(rèn)真,算了,追回人不能太著急。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來看你。”
對于他的善意,林弈川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慕學(xué)長了。”
慕知禮不情不愿地朝著病房門口走,路過蘇嶼陌的時候,還看見了對方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孩,還不值得他廢精力與他計較。他回之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后離開了病房。
待他走后,蘇嶼陌也不裝了,連忙變得可憐兮兮地,腦袋枕在林弈川的肚子上:“寶寶,你怎么對他那么溫柔,你想和他復(fù)合嗎?”
林弈川本來想伸手揉揉他的腦袋輕聲安慰他,可是,他想到昨日的事情,不禁猶豫起來。
自己選擇和他繼續(xù)在一起,后續(xù)會不會有更多的麻煩?雖然說他在某種程度上,是想報蘇嶼陌那句同性戀惡心的仇,但是如果今后的日子都是這樣,那他還是愿意提早和他表明身份分手。
他只是想勾搭個帥哥甜甜蜜蜜地談戀愛,哪有那么多精力應(yīng)付這么一個難纏的大小姐。
“Wanna touch your body all night, ……”一陣輕快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打斷了林弈川的思緒。
蘇嶼陌疑惑地看著自己手機(jī)上的那串陌生號碼,猶豫半秒還是點(diǎn)了接通并按了免提。
“嶼陌,你現(xiàn)在在哪啊,我聽說市中心有一家weerplanet餐廳,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
陸千特意夾起的甜美聲音,響徹了寂靜的整個病房。
林弈川疑惑地看向他,似乎是在問他為什么陸千會約他吃飯。
蘇嶼陌被他看的有些慌亂,忙掛斷了電話,解釋道:“寶寶,你別多想,我和她沒什么的。昨日我才從我媽那里知道了她的電話,是想讓她把那個視頻刪了。”
他的話剛說完,熟悉的鈴聲又響起了,吵的人心煩意亂,蘇嶼陌索性直接將手機(jī)關(guān)了機(jī),抬頭看著他。
林弈川好整以暇地側(cè)躺著,支著腦袋看著他,打趣道:“那為什么她會約你吃飯呢?聽著她這語氣,還以為她是和她男朋友打電話呢。”
蘇嶼陌抓住了他的手,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寶寶,是這樣的,我讓她刪視頻,她要我和你分手才肯刪,于是我便騙了她,我和她真的沒什么的。”
林弈川仍笑著不依不饒:“僅僅這樣她就打電話給你?你沒有承諾她什么?”
“我哪里敢承諾什么啊,”蘇嶼陌欲哭無淚,“寶寶,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朝三暮四的人嗎?”
見他臉上氣鼓鼓的,林弈川繼續(xù)調(diào)侃道:“那可不一定哦,畢竟人家對你情根深種。網(wǎng)友都說了,冷水是泡不開綠茶的。”
“網(wǎng)友也說了,她就是綠茶飲料,不關(guān)我的事。”蘇嶼陌氣呼呼地回懟,“寶寶你要是這么說,那我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弈川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如果你是渣男,我絕對連夜收拾行李跑路。”
蘇嶼陌俯下身親了親他的眉眼,深情地說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jī)會的。”
林弈川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色,心里有些不忍,沒想到蘇嶼陌的下一句話,實(shí)在是讓他嚇得不輕,就連心中的那點(diǎn)點(diǎn)不忍都煙消云散了。
“寶寶,我們同居吧。”
怕他誤會,蘇嶼陌又解釋道:“住兩個房間,我怕陸千她……”
林弈川驚訝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些,他本來就不是住在女生宿舍,以后大不了就繞開女生宿舍走。
“寶寶,不用了,這只是小概率事件,我不會天天碰見她。”
蘇嶼陌皺起眉,隨后臉就垮了下來:“可是,我怕,下次我不一定能及時趕到。”
見他表情有些松動,蘇嶼陌又繼續(xù)說道:“寶寶,你放心,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進(jìn)你的房間的!”
林弈川搖了搖頭,還是選擇拒絕,“寶寶,我還是想和室友住一起。”
蘇嶼陌的腦袋就如同一朵蔫掉的花,“寶寶,你這是嫌棄我嗎?我不像他們那樣的,我很愛干凈的。”
隨后,他將自己的衣服送到林弈川的鼻子前,示意他仔細(xì)聞聞。他的衣服上帶著一股清新的梔子花香味,讓林弈川不禁羞紅了臉。
他故作嫌棄地推開了他:“拿遠(yuǎn)點(diǎn),臭死了。”
“臭嗎?”蘇嶼陌自己嗅了嗅,皺著眉頭道:“不臭啊,寶寶你再聞聞。”
林弈川再次推開了他,“不要,你自己留著聞。”
蘇嶼陌臉上流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寶寶……”
“叫爹都沒用。”
林弈川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沒好氣地說道。
蘇嶼陌耷拉著腦袋,委屈巴巴:“可是寶寶,我室友的對象都出去同居了,我一個人好孤單好可憐。”
齊遠(yuǎn),沈無言,劉子淵:不不不不,我們對象都沒有,你別造我們的謠。
林弈川狐疑地看著他,上次看見他那個叫齊遠(yuǎn)的室友,明明和他在宿舍住啊。
“真的?”
蘇嶼陌臉不紅心不跳地點(diǎn)頭:“真的,他們都出去陪對象了,宿舍里就我一個人。”
放屁!這才開學(xué)多久,要是出去同居了,那怎么還可能給他們安排宿舍?
“寶寶,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蘇嶼陌見這個計劃中道奔殂,又抱起他的手撒嬌道:“寶寶,我想和你一直貼貼……”
“貼貼,在學(xué)校也可以貼貼。”
“可是學(xué)校里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林弈川脫口而出。
蘇嶼陌紅了臉,林弈川便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臉也瞬間紅了,“合著你同居就是打這個主意?”
蘇嶼陌低著頭不說話,當(dāng)是默認(rèn)了。
“不行,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他說完這句話,蘇嶼陌的臉色瞬間低落下去,沉默著不說話。
林弈川見他不說話,也覺得自己這三番兩次的拒絕實(shí)在是太傷人心了,就立馬轉(zhuǎn)移話題安慰道。
“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呀,怎么知道合不合適呢?”
頓了頓,他又說道:“我這些天再考慮一下可以嗎?考慮好了我再告訴你。”
聽見他愿意,蘇嶼陌落寞的神情一掃而空,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甜甜的微笑。
“寶寶,你真好,我等你。”
林弈川無奈地嘆了口氣,剛想說什么,話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他疑惑地看著那個“顧少爺”的備注,點(diǎn)擊了接通,又在蘇嶼陌好奇的目光下,打開了免提。
“寶貝,你終于接電話了。”
男人的聲音讓蘇嶼陌臉色一變,在林弈川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就對著電話那一頭的男子憤怒地說道:“你是誰?打我對象的電話干什么?”
“你是哪位,我和我寶貝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
蘇嶼陌張了張嘴,剛想辯駁,就被林弈川提前說了,“怎么了?顧少爺?”
“寶貝,怎么給你發(fā)消息你不回啊,可想死我了。”
他這話讓人誤會,林弈川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問他到底有什么事,電話那頭又傳來一個陌生的低沉的聲音:“不好意思,打錯了。”
“你走開!”
隨后,就是顧客的一聲怒罵,和電話被掛斷的滴滴聲。
蘇嶼陌聽到對方是顧遲,剛剛升起來的怒火瞬間就被澆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林弈川:
“寶寶,我以為……”
林弈川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深有所思,打開了他和顧遲的聊天框。
顧少爺:嗚嗚嗚,弈川,我不干凈了。
顧少爺:弈川,我這輩子打死也不燒了,果然人出來混是要還的。(哭泣.jpg)
顧少爺:老子喜歡小鮮肉啊,老天啊。怎么給我一個老男人。(瘋狂.jpg)
……
顧少爺:弈川,緊急救命,過會我打電話,你就說你是我對象。
最新的消息是五分鐘前,林弈川看著消息直皺眉頭,這是顧少爺被老男人拱了?
第38章 采花不成反被采
顧遲抱著被子,憤怒地看著眼前奪走自己手機(jī)的這個人。
“你干什么!我們倆不過是露水情緣,你有什么權(quán)利掛掉我寶貝的電話。”
男人直接將他的手機(jī)關(guān)了機(jī),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支著頭看著他:“有對象還在外面偷吃?”
被他那赤裸的眼神盯著,顧遲下意識地又將被子往上帶了帶,氣呼呼地說道:“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這是意外!意外!”
“哦?”男人挑眉,眼中帶著調(diào)侃,“若是本人沒記錯的話,可是你撲進(jìn)我懷里的。”
顧遲變了臉色,欲哭無淚,喝酒誤事啊!
事情是這樣的。
昨日晚上上完課,他有些無聊,便和室友們一起相約去Z市著名的GAY吧玩,一群直男,不過是想看看這GAY吧究竟是什么樣的,被男生搭訕了之后就逃命似的離開了。
因此,就只剩下了顧遲孤獨(dú)一人。看著桌子上那點(diǎn)了才喝了一半的酒,他有些索然無味。
一抬頭就看到了吧臺上坐著一位身形頎長的男子,他的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修身的西裝將他勻稱,身形包裹了個結(jié)實(shí)。他的手隨意地放在吧臺上,靜靜地看著調(diào)酒師調(diào)酒,那身矜貴的氣質(zhì),實(shí)乃gay圈仙品。
顧遲的眼神都亮了,他從頭發(fā)打量到腳尖,那雙锃亮的皮鞋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他的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變態(tài)的想法,想讓那皮鞋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顧遲立馬就帶著酒杯湊了上去,自來熟地坐到了他的身邊,笑著搭訕道:“帥哥?獨(dú)自一人嗎?”
男人這才回頭,同樣也好奇地打量著他。顧遲這才得以看清楚男人的容貌,男人長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明明是平淡的打量眼神,卻看起來那么深情。
而他也注意到一個特別的地方,在他的右耳耳垂處,有著一顆細(xì)小的痣,也許是因為這顆痣,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感興趣了。
心中頓時興起一個挑逗的想法,想用指腹去摩挲那顆痣,見到這雙桃花眼含著淚的求饒。
“不好意思,不約。”男人禮貌地拒絕了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顧遲秉承著這個理念,色從膽邊生,直接想伸手去捏他的耳垂,被男人利落地抓住了。
“帥哥,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只是覺的你長的是我的菜,想追你。”
男人平靜的眼眸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道:“A國律法規(guī)定,同性之間的騷擾,判處15日拘禁,你想進(jìn)局子?”
顧遲絲毫不慌,看著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笑道:“那按照你這么說的話,那你現(xiàn)在抓著我的手,豈不也是騷擾。”
男人不慌不忙地松開了鉗住他的手:“這樣便不算了。”
男人的這個樣子,更是激起了顧遲的征服欲,他又抓起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笑道:
“沒事,我愿意讓你騷擾。”
男人有些無語,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對小屁孩沒有興趣。”
誰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他已經(jīng)成年了好不好。
“哦?你很老嗎?”
男人淺笑,反問道:“你覺得我很年輕嗎?”
顧遲看著他的眉眼,無非就是這身西裝襯得他年長了些,但是這幅樣貌,確實(shí)實(shí)在惹人憐。
“嗯嗯,年輕的。我不介意。”
男人湊近了他,用他那雙含情的桃花眼細(xì)細(xì)打量著他,直到把顧遲都看毛了,他才堪堪坐直了身體。
“我介意。”
顧遲差點(diǎn)一拳頭就砸在吧臺上,還是生生忍住了,自己有那么不堪入目嗎?!他怎么好意思當(dāng)著自己這張俊美無雙的臉蛋說出這樣刻薄無情的話的。
想當(dāng)年,他也是一中的校草,是眾星捧月般的人物,那情書多的連課桌都裝不下,小迷妹多到建立粉絲后援會。
他眼巴巴地湊上來,他怎能如此不屑!
顧遲緩了緩心情,又道:“這里是gay吧,你不會不知道吧。”
男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抿了一口手中的酒,道:“怎么?你不知道?”
他怎么不知道,他是特意來這里玩的啊。顧遲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還是問道:“你來這里不單單是為了喝酒的吧。”
男人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是。”
“然而我就是。”
顧遲愣在原地,又像只打不死的小強(qiáng),繼續(xù)不死心地問道:“Z市酒吧有許多,又為何來這里?”
男人面露不悅,“就算我有其他的想法,我也看不上你這個毛頭小子。”
毛頭小子!四個字如同一把刀插在了他的心口。可是顧遲是誰?他什么都可以要,但唯獨(dú)不要臉。
“我可不是什么毛頭小子。”
“哦?”男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難不成你是三十歲的大叔。”
顧遲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著,簡單的T恤加牛仔褲,確實(shí)是看起來比較嫩。不對啊,他本來就是二十黃花大小伙,哪里老了?!
“你試試,也許毛頭小子也挺好的呢。”
男人挑眉,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那雙桃花眼灼**盯著他,讓顧遲一陣顫栗。
“不想試,你長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樣子。”見他稍稍松了口,顧遲立馬抓緊地說道。
“我喜歡離我遠(yuǎn)點(diǎn)的。”
男子淡淡的聲音差點(diǎn)讓顧遲吐出血,合著他說了這么多,人家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顧遲覺得自己有點(diǎn)自作多情,熱臉貼冷屁股。
但他這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讓顧遲心中的勝負(fù)欲起來了,越是讓他拿不到的東西,他越要得到。
他看向他那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支著腦袋,笑道:“剛剛是我失禮了,這樣吧,我請你喝一杯,就當(dāng)是賠罪了。”
他又看向調(diào)酒師,道:“來一杯藍(lán)海冰茶。”
調(diào)酒師看向他,又掃了一眼旁邊的西裝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沒說話。
男人看著那杯遞到自己面前的藍(lán)色液體,在顧遲看不到的視角,勾了勾唇。
還以為他會就此放手呢,沒想到,他居然死性不改,那這樣的話,他就陪他玩玩。
顧遲還以為他是不敢喝陌生人點(diǎn)的酒,忙道:“你放心吧,度數(shù)不是很高,酒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男人故作猶豫,拿著那杯酒,卻遲遲沒有動靜。他在等,等著魚兒迫不及待地上鉤。
顧遲繼續(xù)添油加醋道:“我是真心實(shí)意想賠罪,你要是害怕的話,那我可以先替你試試。”
男人聽了他的這番話語,也沒有猶豫,一口就飲了下去。顧遲期待地看著他,在心里默默數(shù)數(shù),十,九,八,七……
男人臉上很快就帶上了紅暈,卻沒有如同顧遲料想的倒下去,反而看著他說道:“這酒怎得這樣烈。”
顧遲心底雖然有些詫異,但臉上還是笑了笑,道:“我覺得你比酒更烈。”
男人臉色一變,搭上了他的肩膀,那雙桃花眼帶了欲色,笑道:“那你要嘗嘗嗎?”
顧遲喉嚨一緊,低頭就吻在他的唇上。男人不由分說將他摟緊,漸漸地掌握了主動權(quán)。
顧遲只覺得自己臉上紅的嚇人,忙推開了他:“夠了夠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男人的桃花眼中多了幾抹笑意,支著腦袋,紅著臉看著他:“切,這就不行了,還勾搭人呢。”
說著,他拿起了自己點(diǎn)的那杯酒,抿了一口。
顧遲哪里能被人這樣看輕,搶過他的酒就一飲而下,借著酒勁又吻了上去。
一旁的調(diào)酒師看不下去了,忙道:“你們能不能矜持些,周圍人都看著呢。”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主動權(quán)漸漸落入了男人手中,顧遲憤憤地推開了他,怒氣沖沖地說道:“在這里算什么,有本事去酒店。”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人的目光,牽起顧遲的手就往門外走。
顧遲不知道怎么到的酒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床上,總之,他大猛一的名頭,就此隕落了。
再次醒來,顧遲感覺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猛地拿起手機(jī)和林弈川吐槽,吐槽到一半,就被身后的男人摟住了腰。
“你要不要臉啊!”
男人挑眉,道:“沒事,我爽了。”
“爽個屁,滾開!”
見他動怒,男人向后退了退,笑著問道:“我很喜歡你,你叫什么名字?也許我們能保持長期的合作關(guān)系。”
顧遲立馬起身抱住了被子,紅著臉怒斥道:“誰要和你保持合作關(guān)系!我有對象!”
男人詫異了一瞬,隨后笑笑:“我不信,莫非你是對我昨天的服務(wù)不滿意?”
“狗屁!”顧遲不自覺地揉了揉自己的腰,怎么跟牛一樣,當(dāng)犁田嗎?!
男人沒在意他的這句話,反而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他:“我叫江牧,這上面有我的電話,你可以來找我。”
第39章 我才不喜歡老男人!
顧遲沒好氣地將名片接過,撕成了碎片,“我才不屑認(rèn)識你,你個老男人!”
江牧微微瞇了瞇眼,“我老嗎?你不會還沒成年吧。”
想到他當(dāng)時在酒吧里說的話,顧遲脫口而出:“是的,你有牢要坐了。”
他原以為這樣能讓江牧產(chǎn)生點(diǎn)后悔和害怕,誰知他只是風(fēng)輕云淡地笑笑:“限制行為能力人,在進(jìn)行強(qiáng)J,搶劫,殺人,毒品交易等重大事故的時候,同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處理。”
“靠!你大爺?shù)模 鳖欉t忍不住怒罵了一聲,隨后又道:“算了,這件事我們倆就當(dāng)是扯平了,你不是也舒服了一次了嗎?”
江牧搖了搖頭,有些玩味地看著他:“你可是犯罪,就這件事來說,還不能扯平。”
顧遲怒急反笑:“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江牧指了指已經(jīng)被他撕成碎片的名片,略帶著威脅道:“合作。”
“我都說了我有對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
顧遲在手機(jī)上操作,后來就有了前面說的那一幕。
江牧見顧遲沒有說話,又道:“你還是學(xué)生吧。”
顧遲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都是未成年人了,怎么不是學(xué)生。”
“我說的條件,你考慮一下。”
見到江牧灼熱的目光,顧遲不耐煩地吼道:“小爺我都說了,我有對象!況且,我和你保持這種關(guān)系,我有什么好處?!”
“你能爽。”
三個字,把顧遲噎的啞口無言,憑心而論,他的技術(shù)確實(shí)還可以,除了需求大一點(diǎn)。可是他是猛一!猛一!
“不用,我不喜歡老男人。”
“可是你昨天不是這樣說的,”江牧有些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要了還要,可把我折騰壞了。”
他這副樣子是什么鬼?!他好意思說嗎?怎么整的是他顧遲欲求不滿一樣!
“你!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要臉就能和你合作的話,那我撤回剛剛那句話。”
顧遲不想理會這個沒臉沒皮的人,也不管身上有沒有穿衣服,便直接轉(zhuǎn)身下床。
江牧抓住了他的手,說道:“還是說,你要錢?”
“你才要錢!滾!”
顧遲憤怒地甩開他的手,要不是他現(xiàn)在腰還痛,他定要和這人打上幾個來回。
江牧看著他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紅痕,回味起昨天的味道,笑道:“那你包我也是可以的,我要的不多,不要錢不要權(quán),就要你。”
顧遲撿衣服的手一頓,隨后直接將手上的衣服反手扔在了他的臉上:“誰要包Y你這個老男人!老子是一!”
江牧笑著將衣服從臉上扯了下來,戲謔地說道:“如果你介意這個的話,我也可以做下面那個。”
想到他昨天跟自己說的那句話,顧遲很快就紅了臉,“滾!老子不碰老男人!”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才發(fā)現(xiàn)衣服上沾染了不明液體,就連褲子上也有!這讓他怎么穿出門!
“靠!老子要打死你!”
說著,顧遲又翻身上床,一拳頭就要對著江牧的臉砸在,卻被他再次抓住了手腕,他的另一只手還不安分地?fù)嵘狭怂难?br />
“腰不痛嗎?”
見到他眼中的玩味,顧遲氣的快要爆炸了,他這個樣子是拜誰所賜,他還好意思問。
沒等他開口怒罵,江牧的手就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他的身體一瞬間承受不住軟了下去,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江牧抿唇輕笑,在他耳邊低語:“投懷送抱?我累了,承受不起了。”
“投你妹的懷。”
顧遲怒罵,撐著手就要起身,就感覺到腰上的兩只手將他勒的緊緊的,絲毫撬不動。
“你放開我!”
“不放。”江牧挑眉,那雙桃花眼滿含深情,“除非,你答應(yīng)。”
顧遲又試著掙了掙,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了:“我答應(yīng),你放開我。”
但是江牧還是沒有動,笑著問他:“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在哪里讀書?家是哪里的?”
這人查戶口呢!
“顧遲!21歲!Z大!京城!”
“哦。”
原來是顧家的小少爺,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呢。
“你幾個意思啊,在這z市,十個有八個認(rèn)識小爺。”
顧遲索性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想他顧遲的名號這Z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結(jié)果江牧就只回了一個淡淡的“哦”。
江牧眉眼含情,說道:“嗯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不快放了我,小心我讓你在Z市混不下去!”顧遲威脅道。
江牧淺笑,似乎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想必顧少爺也不想讓顧總知道,你這么亂來吧。”
顧遲就像是一只被踩中尾巴的貓,頭發(fā)都?xì)獾呢Q了起來:“你敢告訴我爸我就……”
“就怎么樣?”
江牧的手不自覺地在他的腰間游走,像是拿捏住顧遲對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臉上的笑意愈發(fā)不加收斂。
顧遲確實(shí)不能拿他怎么樣,想起家中那嚴(yán)厲的老父親,他只能妥協(xié),畢竟他爸說了,他要是在外面亂搞,就家法處置,打斷他的腿或者……直接把他閹了。
“行,小爺我認(rèn)輸,我答應(yīng)你!”
江牧滿意地松開了手,打開了手機(jī)翻出一份電子合同,遞給了顧遲,笑道:“顧少爺,簽個名吧。”
看著那上面大大的“BY協(xié)議”,顧遲有一種被狼引入狼窩的感覺,這家伙準(zhǔn)備的這么充分,莫不是早就盯上了他。
江牧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笑著解釋:“別誤會,工作需要。”
顧遲疑惑,工作?難不成這人已經(jīng)輕車熟路,他的工作就是被BY?
“職業(yè)金絲雀?”顧遲直接將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
江牧的臉色變了變,顧遲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想解釋,就聽到江牧淡淡地說:“律師。”
哦,原來是律師啊,不對啊,律師居然還負(fù)責(zé)處理這等事情!顧遲仿佛發(fā)現(xiàn)了天大的秘密,大家都玩的好花啊。
顧遲在手機(jī)上簽下了他龍飛鳳舞的大名,將手機(jī)遞給了江牧:“諾,填好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也簽名。”
江牧笑著沒說話,直接在他的名字下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將手機(jī)交給他看。
顧遲看著那雋秀的“江牧”兩個字,心中暗暗吐槽,字寫的這么漂亮,怎么人是這樣的禽獸。
“可以了,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江牧收回手機(jī),又搗鼓了一下,將微信二維碼遞給了他,又將剛剛藏在自己枕頭底下的手機(jī)一并遞了過去:“加個好友,好聯(lián)系。”
顧遲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意,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機(jī)掃了他的二維碼,點(diǎn)擊了添加。
江牧看著對方的好友申請,笑著點(diǎn)了同意,又道:“你衣服都臟了,我讓人給你送幾件衣服過來你再走吧。”
顧遲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索性直接全脫了,躺進(jìn)了被子里面。
“快點(diǎn)!老子還要去上課呢!”
江牧打開手機(jī),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江牧起身,將褲子穿上,就打開了房門,迎面就看見了一臉焦急的小助理。
“大律師,你下次離開能不能吱一聲,你知道我多著急嗎?差點(diǎn)還以為你出事了。”
說著,他還好奇地往房間里面看。江牧不動聲色地?fù)踝×怂囊暰,道:“衣服給我吧,過會聯(lián)系。”
小助理剛將衣服遞了過去,房門就被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老板這是,和哪位美人春宵一度了,嘖嘖嘖,還不讓人看。
顧遲正噼里啪啦打著字和林弈川說明剛剛的情況,江牧就拿著衣服走了進(jìn)來,嚇得他有些心虛地將手機(jī)關(guān)了放在旁邊。
“新買的,應(yīng)該合適。”
顧遲沒好氣地接過,道:“不合適也得合適!”
見他還坐在旁邊盯著自己,顧遲沒來由的臉紅脖子粗,“你干嘛看著我,別過頭去!”
“又不是沒看過。”
顧遲忍不住將剛剛脫下來的臟衣服扔到了他的臉上,語氣帶著慍怒:“滾你丫的!老子不想!”
江牧無奈,只好背過身去。
不得不說,他送過來的這身衣服,倒是剛剛好。顧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們,謝了啊。”
說著,就要離開。
江牧直接將人摟進(jìn)了懷里,趁人不注意,在他的唇上親了親,道:“不是哥們,以后要叫寶貝。”
顧遲的臉咻地一下就紅了,忙推了推他:“行行行,寶貝,我走了。”
江牧似乎不滿意他這敷衍的態(tài)度,又道:“親一下再走。”
顧遲沒好氣地,只能將唇貼了上去。
顧遲是紅著臉跑出房間的,這廝,說好了只親一下,手卻不老實(shí)地在他身上動手動腳的,真的是,過分!
還律師呢,這律師的來路正經(jīng)嗎?不知道他在給人家辯護(hù)的時候,會不會也借此吃人家豆腐。
氣死了,他回去定要好好查查這江牧的來歷,他堂堂猛一被人攻了,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江牧看著那關(guān)上的大門,臉上勾出了一抹淺笑,顧家少爺,可真是有趣的很呢,看來昨日去GAY吧,沒有去錯。
第40章 你們是一伙的!
顧遲離開了酒店,就立馬給林弈川打電話。
“喂,川寶。”
林弈川語氣聽上去很平靜,“怎么了?你離開了那個地方嗎?”
顧遲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下,沒好氣地說道:“離開了,氣死我了,以后我都不會去那里了!”
林弈川安慰道:“沒關(guān)系,離開了就好。”
“啊……”顧遲痛苦地大叫,“你能不能來陪陪我,我清白沒了!”
林弈川笑道:“破處了你還不高興?之前誰一直嚷嚷著要破了處男這個身份的?”
他的話剛說完,蘇嶼陌就湊到了手機(jī)旁,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活該!我家寶寶可沒空來陪你,他要陪著我呢。”
“你個綠茶精,滾開!我和我寶說話呢,你插什么嘴。”顧遲怒罵道。
蘇嶼陌還想嘲諷一句,便被林弈川含笑著推開:“他都這樣了,你就往他傷口上撒鹽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蘇嶼陌又瞬間變回了乖狗狗,靜靜地坐在他的旁邊。
顧遲聽到,立馬幫腔,“就是啊,你個綠茶精,小氣鬼!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值得我寶喜歡的!”
林弈川看了一眼拼命忍耐著的蘇嶼陌,對顧遲笑著說道:“行了,你不是說他身材絕佳嘛,你也不吃虧。”
“哪里不吃虧了!他讓我和他簽合同!長期的!氣死我了,哪家律師像他這樣啊。”
顧遲像是察覺到了咖啡廳里人們異樣的眼神,忙降低了聲音:“他說他叫江牧,你要記得,以后可千萬別去找他打官司,我怕他吃你豆腐。”
林弈川笑道:“人家怕看不上我。”
蘇嶼陌好像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湊近手機(jī),再次問道:“你說那人叫什么?”
顧遲本來想回復(fù)林弈川的,聽到他這樣問,不耐煩地道:“江牧!”
林弈川好奇地看向他,問道:“你認(rèn)識嗎?”
蘇嶼陌心情有些復(fù)雜,皺著眉頭看向他:“你說的那個江牧,是男的還是女的。”
“當(dāng)然是男的啦。”顧遲沒好氣地搭腔道。
林弈川突然意識到,蘇嶼陌是討厭同性戀的,顧遲是同性戀的這件事,會不會讓他很反感。
如果他真的介意的話,那他就直接將真相說明吧。
蘇嶼陌沒說話,問顧遲道:“你說的那個江牧,是在哪里?”
“還有哪里,當(dāng)然是Z市啊,你是豬嗎?”
蘇嶼陌被顧遲罵了,出奇地沒有反駁,林弈川靜靜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等他的反應(yīng)。
他已經(jīng)做好了和蘇嶼陌攤牌的準(zhǔn)備,可是他下一步的動作,卻讓他感到奇怪。
蘇嶼陌直接拿起了自己的手機(jī),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江哥?”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溫婉如玉的聲音,“小陌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只是這個聲音讓顧遲一瞬間炸了毛:“靠!你們倆是一伙的!”
電話那頭的江牧也聽到了他的聲音,調(diào)侃道:“呦,是顧少爺啊,沒想到你和嶼陌也認(rèn)識啊,那今后就方便了。”
“方便你大爺!”顧遲充滿怒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林弈川揉了揉額頭,原來顧遲說的那個老男人和蘇嶼陌認(rèn)識啊,而且好像關(guān)系還挺好的樣子。
江牧義正言辭地糾正他的措辭:“不是方便我大爺,是方便我。”
顧遲差點(diǎn)被他氣出心臟病了,直接對林弈川說了一聲:“我不想和他說話,我先掛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林弈川無奈地?fù)u了搖頭,又看向蘇嶼陌。
蘇嶼陌神情凝重,問語氣滿是笑意的江牧:“江哥,你是同嗎?”
江牧沒有半點(diǎn)被他冒犯的意思,笑著回道:“是的呀,你哥沒和你說嗎?也是,你討厭同,現(xiàn)在你知道了,不會討厭我吧。”
“沒……沒有,江哥,我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啊。”
還未等江牧回應(yīng),蘇嶼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還是林弈川先打破沉寂,問道:“現(xiàn)在你知道了顧遲他是同了,你……”
“不!不分手。”蘇嶼陌連忙抱住了他,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林弈川有些無奈,剛剛到嘴的話,又被迫咽了下去,“行行行,不分手,你先起來,壓的我喘不過氣了。”
蘇嶼陌這才放開了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寶寶,我知道之前對林學(xué)長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但我已經(jīng)知道錯誤了,我是討厭同性戀,我不討厭顧遲和林學(xué)長的!”
林弈川眸子暗了暗,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過多久,林弈川就出院了,其實(shí)他這情況也不太嚴(yán)重,若不是蘇嶼陌讓他再休養(yǎng)幾天,他定早就回了學(xué)校。
陸知源看著林弈川回來,忙上前來迎接:“弈川,你回來了,身體還好不?”
林弈川迎上他關(guān)切的神情,還是沒有將那天的遭遇說出來,只是笑笑:“沒什么,就一點(diǎn)感冒發(fā)燒。”
陸知源松了一口氣,調(diào)侃道:“這幾日和你家小男友在一起吧。”
雖是疑問的句式,但他眼中全是肯定。
林弈川微微紅了臉,道:“他擔(dān)心我,便讓他陪著了。”
陸知源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哦~原來是借著生病增進(jìn)感情啊。”
林弈川微微頷首,看向他的身后,“揚(yáng)子鱷他們呢?”
提起他們倆,陸知源就又怒又委屈:“小兩口蜜里調(diào)油,出去見宋菲了。徒留我一人,成了孤寡室友。”
林弈川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笑道:“你怎么不和他們一起?”
“我去干什么?吃狗糧嗎?我又不喜歡那個宋菲。”
林弈川突然想到,這兩年來,他這個室長都沒有表露出喜歡過誰,莫不是同吧?
“室長,你是不是喜歡男生?”
陸知源別他突然的這一問,僵在了原地,見他打量的視線,又不好意思地別過頭:“不是,弈川你別誤會。”
“哈哈哈哈”林弈川大笑,“室長你別緊張,我就問問。”
陸知源松了一口氣,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怎么弈川?難道你還害怕我喜歡上你?我可是純純24k大直男!”
“我看你這兩年來都沒有表露過喜歡誰,還以為你是喜歡男生不好意思地說呢。”
陸知源不自然地撇過頭,小聲道:“不是喜歡男生,只是他恰好是男生。”
“嗯?”林弈川聽見他小聲嘀咕,問道:“室長你在說什么呢?”
陸知源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轉(zhuǎn)移話題道:“弈川,你都好久沒上線了,要不今天玩一把?”
林弈川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他再不上線的話,辛辛苦苦打的星星,就要掉下去了。
[為浪漫寫詩 邀請 你 進(jìn)入排位賽]
林弈川看著他這個ID,微微蹙眉,問道:“室長,你怎么改了個這樣的ID。”
陸知源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弈川,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便學(xué)著改了個差不多的,你不會生氣吧。”
林弈川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連忙道:“沒事,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下次改兄弟ID。”
“好。”陸知源紅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弈川我開了啊。”
林弈川剛想答應(yīng),就看了蘇嶼陌上線了。
[將浪漫賦予詩 求邀請進(jìn)入房間]
“室長,他也要來。”
陸知源愣了一秒,笑道:“沒事,你將他拉進(jìn)來吧,讓他帶飛。”
蘇嶼陌進(jìn)了房間,打開了麥克風(fēng):“等一下,我室友也要來。”
將詩賦予浪漫:“有幾位?”
“就齊遠(yuǎn)。”
林弈川回頭對陸知源說:“那室長你過會再召集一個人吧。”
[凹凸曼嘔吐物 進(jìn)入房間]
一進(jìn)來,齊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了陸知源的ID,他開玩笑道:“你們?nèi)星闆r啊,桃園三結(jié)義嗎?”
蘇嶼陌這才注意到陸知源的ID問道:“寶寶,他是誰啊?”
林弈川看了一眼陸知源那網(wǎng)絡(luò)男頭,加之他常用的英雄還是打野射手之類的,連忙扯謊。
將詩賦予浪漫:我閨蜜,她喜歡把自己扮成男生。
蘇嶼陌聽了他這話,也沒有放在心上。
[為浪漫寫詩:召集已經(jīng)發(fā)布]
[我是無敵的 進(jìn)入房間]
我是無敵的:好家伙,就我一個人是外人。
我是無敵的:怎么還有情侶,退了退了
齊遠(yuǎn)連忙說道:“哥們別退,三樓國服最強(qiáng),他玩的小號。”
我是無敵的:真的假的
齊遠(yuǎn):“真的,哥們你信我,玩一把要是帶不飛你再退。”
我是無敵的:那我就相信你一把。
[將浪漫囚于詩 求邀請進(jìn)入房間]
林弈川看著這ID和頭像,自己好友列表里并沒有這個人啊,難不成是揚(yáng)子鱷他們,也像陸知源一樣。
為浪漫寫詩:那我開了啊。
我是無敵的:歐克歐克,我可以補(bǔ)位。
進(jìn)了游戲,又看見了將浪漫囚于詩的預(yù)約申請,林弈川想了想,還是沒有同意。
我是無敵的:靠,我們班主任來了,兄弟們對不住了,我先溜了。
齊遠(yuǎn)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又道:“那我們重開吧。”
蘇嶼陌道:“可以。”
將詩賦予浪漫:可以。
于是,四人又重新退了出來。
[將浪漫囚于詩 求邀請進(jìn)入房間]
看到這個提示,林弈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
齊遠(yuǎn)看著那突然進(jìn)來的人,有些懵:“啊?就我一個人是外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