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兩人坐在地上喝得酩酊大醉,整齊的校服裙因熱意而扯開領口,藍底白邊的裙擺因坐姿而滑落至大腿根,清風從琉璃色的窗戶口吹進,撩起淡紫色床幔,夢幻的紫色和濃重的酒香味讓這一切看起來只是一場夢。
可怎么是夢呢?她痛得恍惚,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悶酒,只有眼淚不斷滑落。
“別哭了......”忽而一個溫暖的身軀抱住了她,少女將她攏到懷里,撫摸著她的發,溫柔的聲調里含著醉意,卻讓她神思不屬。
醉意朦朧間,她總覺得是姐姐在抱著她,同樣的香味,同樣的溫柔,可只有殘存的理智在告訴她,那是顧若秦,她的青梅。
也不知從何時起,少女逐漸填滿了她的生活,陪她上學吃飯,喜歡逗她,護著她。
每當她發生危險,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似乎取代了姐姐的位置,陪著她,永遠都不會離開......
也因此她將臉埋在她懷里,放肆哭著,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腰,渾身都在抖。
“她不要我了,她不喜歡我,她說我們只是親情......”
“她喜歡你,我也喜歡你,我們溫忱是最好的,只不過是有苦衷罷了......”少女滿眼醉意,卻緊緊地摟著她,五指順入她柔軟的發,像小時候安慰怕打雷,怕黑的她一樣,撫摸著她的脊背,讓她全身心地溺在她懷里。
“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告訴你真相。”
“溫忱,我不會離開你的......”
她眼里暗藏著情意,只不過懷里的女孩卻早已軟成了一團。
在酒精侵蝕下,付溫忱聽不進她的話,抬起頭的瞬間,滿臉是淚,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溢滿了淚水,看起來可憐極了。
淚水擋住了她的視線,迷離中,她似乎看到眼前的少女擁有著一頭微卷的長發,那雙淺褐色的瞳仁里滿是溫柔和愛意,輕輕地捧著她的臉,指腹緩緩擦去她眼角的淚。
“別哭了,嗯?我喜歡你,怎么會不喜歡你呢.......”
“溫忱......”
那兩個字從她唇中念出,付溫忱的脊骨瞬間躥上一陣酥麻,她趁著醉意便摟住了對方的脖子,狠狠吻上去。
“姐姐......”
她又叉開腿坐在她腿上,忍不住在她懷里上下蹭動,緊貼著她的身子,渴望和她更加靠近。
兩人的校服裙緊貼在一起,上衣揉得亂七八糟,周圍的熱意不斷升騰,她胡亂地吻著對方的唇,因為不會而毫無章法,只想讓柔軟的唇緊貼著,只想讓兩人更加貼近。
對方的呼吸紊亂,眼里的醉意越發洶涌,終于,猛地伸手托住了她的后頸,隨后狠狠地回吻起她來。
她一寸寸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對比她的毫無章法,反而像是引導著她,又一手捏著她的下頜,讓她被迫張開唇。
一道濕軟的舌尖探入唇中的那一刻,付溫忱醉意朦朧,當即輕喃一聲,任由對方將舌尖伸入她唇中,觸碰到她的軟舌,隨即瘋狂攪動著她的舌,吮吸著她的唇瓣。
一陣陣酥麻感從舌尖導入,她緊緊地攀著對方的脖頸,雙腿不禁收攏,校服裙擺輕輕顫抖,腦子里早已亂成一團漿糊,只滿臉潮紅,呼吸不過來。
姐姐......
姐姐......
心里在瘋狂地想著對方,她渾身酥麻,只不斷晃動著舌尖,卻跟不上對方的攪動,舌尖被攪得發麻,被對方的舌尖不斷戳刺,身子軟在對方懷中,嘴角不斷滑落銀絲。
下一秒,少女便猛地托著她的臀將她抱起。
她遲鈍地喚了一聲,雙腿勾住對方的腰,校服裙擺微微鼓起,對方的手碰到了她腿上滑落的晶瑩。
她閉著眼,長睫不斷顫抖,被對方抱在了被褥上,被對方折起雙腿,搭在她肩上。
練過舞蹈的身體柔韌性很強,如同一旁不斷飄搖的紫色床幔,隨著清風不斷晃動。
校服裙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紫色輕紗緩緩撫過雪白的背部,籠罩著兩人緊緊擁抱著的身體。
付溫忱眼前一片恍惚,被吻到渾身不對勁,她癢極了,想要對方幫她撓撓。
兩人的唇不斷吮吸著彼此,柔軟的唇瓣緊緊貼合,濕軟的舌尖瘋狂攪動在一起,漸漸的,少女的吻落到她的唇角,她的下頜,唇瓣間拉斷銀絲。
一個個滾燙的吻落到頸處,吮吸著,如同綻開的一朵朵紅梅。
付溫忱渾身高熱,燒到意識不清,好像生病了,只能不斷往冰涼處蹭,又張著唇不斷喚著:“姐姐......”
她臉頰潮紅,如同病入膏肓,雙手緊緊攥住床單,渴望有人能解救她。
兩人的肌膚如同滑膩的絲綢,絲綢纏在一起時冰涼解熱。
少女的指尖纖細,輕輕觸碰著綻開的玫瑰花,那花瓣上滴落晨間露水。
漸漸的,嬌艷欲滴的玫瑰包裹了她的指尖,她早已醉得不清,哪知道斯文,只一路往前。
付溫忱卻好似傷到了,傷口滲出紅色,那一瞬間她滿眼是淚,可卻緊緊勾著少女脖子,不愿意松開腿。
窗外的風不斷涌入房間內,卻吹不去燥意。
終于,她那雙細白的腿開始不斷晃動起來,腳掌繃直,如同在臺上舞動著華美的舞姿,猶如被一道道雷劫劈到脊骨,掀起陣陣酥麻,導致她不斷喘著氣,低喚道:“姐姐......”
她痛,卻又如同浸入溫泉水里,渾身毛孔都張開,大汗淋漓,舒服得骨頭都酥了。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澆了多少次,被子上全是不小心灑上去的晶瑩珠子,滲入布料里。
早晨的日光從琉璃瓦的窗戶上照進屋內,透過朦朧的紫紗,耀眼的光芒籠罩著床上的人兒。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付溫忱臉頰緋紅,窩在少女懷中,手臂慵懶地搭在少女腰間,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饜足。
兩人細軟的黑發交纏在一起,呼吸糾纏,直到她漸漸恢復知覺,蘇醒過來,這旖旎的一幕才終于被打破,變得不可理喻起來。
“你,怎么是你!”
她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記憶漸漸回籠,變成了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她看來,她喜歡的是付清渡,就算對方拒絕她了,就算喝醉酒了,她也絕不可能和別人這樣!
她被刺激得不清,完全忘了是自己喝醉酒先吻上去,只記得那些床上的不堪。
可酒精就是不可掌控,這瘋狂的一夜到底是發生過了。
一旁的少女幽幽醒來,看到她滿身的痕跡也瞪圓了眼,想起昨晚的一切,變得慌張:“我,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你就是趁人之危!”付溫忱恨紅了眼睛,看到一旁晶瑩剔透的串珠,將它狠狠扔在地上。
對方昨晚還用那東西弄了,這個禽獸!
珠子吞吐間沾滿了透明溶液,她受不了,甚至摟住她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她,她學著對方吻她的樣子,伸出舌尖抵入她唇中,又晃動著,誘引著對方進入她唇中,狠狠吻她。
兩人不斷吮吸著彼此,她喘著氣,偷偷在她耳邊低喚道:“姐姐,我愛你......”
此刻想起來,再看到顧若秦的那張臉,那張和付清渡截然不同的臉。
付溫忱心中抽痛不已,滿是恥辱。
被銀線穿成手串的珠子瞬間被摔得到處都是,四處滾落,她立刻撐著發軟的雙腿撿起衣服穿到身上,那副冰冷厭惡的表情刺痛了少女的心。
“你連我姐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昨晚我只是把你當做她了而已,你要是敢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我殺了你!”
她字字狠厲,眼眶發紅,完全像瘋了一樣。
看到她那樣,少女眼底滿是愧疚,又難過,這才忍不住坦白道:
“如果我說我其實就是付清渡,從出生起我就擁有兩具身體,白天是顧若秦,睡著后才能從付清渡身上醒來,你信嗎?”
她臉色蒼白地看著她,緊緊攥著被褥,眼尾發紅:“我準備之后再向你坦白的,溫忱,我沒想騙你的......”
“昨晚會那樣是因為......”
“因為什么?我不管你因為什么!做了就是做了!”付溫忱穿好衣服立刻從床上爬起來,邊扶著墻壁往外走,邊恨聲道:“你撒這樣的謊,不覺得可笑嗎?”
“什么兩具身體,什么白天晚上,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見她要走,少女趕緊套上衣服追上去,卻又不知為何滿頭是汗,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她追至樓梯處,抓住了付溫忱的胳膊,似乎忍著劇痛朝她道:“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每年清明節付清渡都不會醒來,是因為我回老家祭奠爸爸去了,兩具身體只有在一定范圍內我才能在付清渡身上醒來。”
“我現在告訴你真相,我會受罰,所以我才打算等事情塵埃落定再告訴你的......”
“你別說了!不用找借口!”付溫忱狠狠甩開她的手,卻沒想到以往力氣比她大得多的少女瞬間被她甩開,并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
她心里一驚,下意識想沖上去,卻到底咬著唇沒踏出一步。
樓梯很矮,少女只堪堪滾了一圈,卻看起來特別嚴重,疼得嘴唇都在發抖。
“別裝了。”付溫忱繞過她,眼里微微含淚,咬著牙惱道:“你以為你說這種謊我就會相信你,你覺得哪個正常人會相信你的鬼話!”
少女卻緊緊攥著雙手,想站起身,又紅著眼眶道:“我會讓你相信的,你先別走。”
她扶著墻站起來,卻又似乎站不穩,立刻摔到地上。
付溫忱就覺得她是裝的,畢竟對方從來都沒這么弱過,就算不小心摔下樓梯也能翻個跟頭安全落地。
所以她立刻找到了樓梯間的一捆繩索,又二話不說地走過去將對方綁了起來,冷聲道:“你就裝吧,我捆你你都不反抗。”
“我是真沒力氣。”少女的手被捆上,身體靠在墻上,含著眼淚朝她示弱:“阿忱,求求你了,你相信我......”
“你做夢!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等我回去見到姐姐就能揭穿你的謊話。”
付溫忱咬著牙,忽略著心底那點心軟,綁好后又立刻轉身就走。
“你惡心透了!”
“顧若秦,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臨走前,她十指緊攥,肆意地發泄著心底的惱怒。
那時的她已經被昨晚那場床.事的羞恥所籠罩,迫不及待想離開。
她本能地不愿意相信對方的話,可沒想到,姐姐再也沒有醒來。
她等來的只有一場大火,一場滿是陰謀的大火。
得知顧若秦和其雙胞胎妹妹被綁架在那個倉庫中,需要贖金,她慌忙趕過去,卻只看到熊熊燃燒的烈火。
消防車還沒趕來,她不顧旁人阻攔沖進去,看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心像針扎似的疼。
那時候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大概是第一個同時喜歡上兩個女孩的人。
她不能失去付清渡,也不能失去顧若秦。
她咬著牙地扶著對方沖出火場,臨出門的瞬間看到熊熊大火包圍著另一個女孩,隔著濃霧看不真切,可她似乎看見對方眼里含淚,虛弱地倒在地上朝她伸著手,像在喊著什么。
消防車已經來了,她不會死的。
因此她決絕地離開了,帶著顧若秦趕去醫院。
可當對方睜開眼的瞬間,她才知道自己救錯了,她救的是顧若秦的雙胞胎妹妹顧念之,對方戴著顧若秦的項鏈,穿著顧若秦的衣服.......
顧家對外宣稱顧念之死在了火場里,可實際上真正的顧念之則頂替了顧若秦的身份,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而這一切,都是由她來推動的,是她弄錯了人,將她留在了火海里,是她那天離開了她,給了旁人可趁之機。
事后她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的尸體,她的蹤跡。
更別提無論她怎么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顧家的替身陰謀。
在之后的無數個日夜里,她悔恨,痛苦,一遍遍地回想著當時的細節,回想著從小到大兩人相處的一幕幕,每一句話,對方的每一個笑。
她這才徹底明白,對方說的都是真的。
她既是顧若秦,也是付清渡。
從小到大,她守著她,護著她,出現在她每一個孤單難受的時刻。
可她卻罵她,說她惡心,讓她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每一個深夜里,付溫忱都小心翼翼地攥著付清渡的衣角,哭到哭不出淚來,也曾一次次地割開手腕,只為用身體的疼痛減輕心里的痛苦。
她想她,愧疚和難過纏滿了她的心,她想她想得要瘋了。
若不是付清渡還有體溫和心跳,若不是那忽然出現的虛擬字幕告訴她一定會找到對方,她早已將顧家的人抓來碎尸萬段,早已和她一起共赴黃泉......
而現在,她終于找到了她,還能通過心聲得知她的心意。
即使她知道過去對方只是為了做任務才接近她,關心她,她也認了。
她就是喜歡她,她不能再失去她。
她會補償過去的一切,會讓對方再次愛上她。
這一次,她要對方永遠留在她身邊,即使不擇手段.......
付溫忱的眼里早已滿是淚光,被墨鏡所遮掩。
當她聽到對方的心聲,得知對方夢到過那一晚,得知對方喜歡的人就是夢里的她時,心里又欣喜,又苦澀。
她連忙戴上口罩,遮住了落下臉頰的那顆淚,又朝對方找補道:“我的意思是,看你這么單純,不像有喜歡的人。”
她看起來很單純嗎?
俞歸杳從沒覺得自己單純過,畢竟她曾經為了賺外快做過一段時間的影評區up主,給風月片做影評的那種,那種點擊量才高。
那段時間她看片.子都看麻木了,什么房中九術,6.9,精油spa,她通通手到擒來好嗎?只不過還沒找女朋友而已......
想到這,俞歸杳耳根泛紅,一邊唾棄自己怎么想到這來了,一邊朝對方轉移話題:“我幫你弄一下衣服吧,你這樣出去肯定會被發現的......”
彼時的付溫忱早已滿臉緋紅,被遮掩在口罩下,她揪著自己的衣角,想到剛剛對方的心聲,咬著唇心跳不止。
她也想要玩那些......
她只和她玩過腿搭在肩上的那種,大概是因為第一次,又覺得折磨,又隱隱有些刺激。
可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她眼眶忍不住發紅,又低低應了對方:“嗯......”
俞歸杳沒察覺到她的情緒,得到回應后便兀自挑選起衣服來。
付溫忱明明抱了一大堆衣服進來,可能是因為不喜歡,最終還是穿了那一套。
但現在兩人是去躲狗仔的,怎么可能穿那么明顯。
思及此,她立刻朝對方道:“把你外套脫下來。”
“嗯?”
正走神的付溫忱聽到這一句竟渾身抖了一下,整個臉頰燒得慌,但她還是立刻將針織衫外套脫下了。
脫下外套后,身上只剩了件黑色小吊帶。
她抬頭挺胸,身材火辣,故意想讓對方看到她的好身材。
卻沒想到俞歸杳跑到一邊選了件帶帽的牛仔外套,又披到她身上,隨即蹲下身問她:“可以剪嗎?”
“可以。”付溫忱說完,就見她風風火火地跑出去拿了把剪刀回來,彎下腰便將她的牛仔褲下擺剪開了。
好好的牛仔褲硬是被她整成了破爛風,選的牛仔外套也是破破爛爛的,能夠擋住身材,在外界看來,影后不可能會穿這種東西。
她忍不住勾起唇,卻又瞥到對方手腕上的串珠,頓時目光一顫,問她:“你的手串.......”
“哦~地攤上買的,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喜歡。”俞歸杳將她的牛仔褲下擺剪成一條一條的,沒太在意她的話。
付溫忱卻紅了耳根,想起那天晚上對方將珠子塞進去的時候,顆顆飽滿的珠子浸滿了水光。
她好像很喜歡這種珠串.......
剪褲子的時候,由于俞歸杳的手還包扎著繃帶,不太方便,便無意識地觸碰到她的小腿,付溫忱本就在胡思亂想,頓時感到一陣酥麻,雙腿發軟,便喊道:“等一下,我站不穩了......”
她摔倒的前一刻,俞歸杳連忙站起身扶住了她。
付溫忱便趁機攀住她的脖頸,又貼上去,裝作無力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些乏力,你抱我下樓行不行?”
她柔軟的身子貼上來,披在肩上的牛仔外套順勢掉落,被俞歸杳伸手接住,身上只剩了一件小吊帶緊貼在她懷里。
俞歸杳受傷的手虛虛扶在她腰間,渾身都僵硬了。
可她腦子里想的全是那十萬一個月的工資,隨即又想到付溫忱有喜歡的白月光,會這么做肯定也是逼不得已,肯定是真的身體不舒服,所以她還是不要多想了。
想到這,她連忙答應了:“可以可以,老板說什么就是什么。”
付溫忱抬頭望她,勾起唇笑了,邊道:“你若是做事做的好,別說十萬一個月了,二十萬一個月也行。”
二十萬!
聽到這話,俞歸杳連忙將牛仔外套披在付溫忱身上,手把手地伺候她穿上了,又迅速彎下腰,輕輕松松地將對方打橫抱起。
“要不要我抱你去檢查一下?”她殷勤至極。
付溫忱被她抱起來,連脖子根都紅了,雙手緊緊攀著她的脖頸,卻拒絕道:“不用,老毛病了,以前工作太操勞,后來就時不時渾身無力......”
“招你這么個貼身保鏢還挺好的,抱我也不用擔心男女之別~”
“還有,你的手會不會很疼?會影響你的手嗎?”
她聲音清澈,關心對方的時候卻又帶著一股子嬌意。
俞歸杳沒聽出什么,只覺得自己被夸了,登時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沒事,我手臂發力的。”
“對了,那我們現在和你經紀人一起走嗎?”
“不是,帶著經紀人目標太大了,就我們兩個。”付溫忱忽然將頭靠進她懷里,虛弱道:“我靠一會兒,頭有點痛。”
“哦好。”俞歸杳呆呆的,只覺得當影后也不容易,身體竟然這么差。
她邊想著,邊走向門口,用腳微微踢了幾下門,正想開口,門便打開了。
門口的助理見自家影后環著別人的脖子,靠在對方懷中,示意她們走地下停車場。
“醫院外面很多粉絲。”
俞歸杳點點頭,將剪刀還給她,便抱著付溫忱走地下停車場,但還沒下去,褲子口袋里的手機就傳來了鈴聲。
“我幫你拿。”
付溫忱立刻伸手鉆進了她的褲子口袋,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隔著薄薄的布料摸索了好幾秒。
俞歸杳臉頰爆紅,忙提醒她:“是右邊。”
“哦~”女人聲音愉悅,又換了個邊,等到手機拿出來接通時,電話那頭便傳來了閨蜜林校的聲音。
“寶子,我騎著你的小電驢來接你了,就在地下停車場外面,還給你帶了套衣服,你弄完沒有?”
聽到這話,付溫忱的目光瞬間變冷,俞歸杳還來不及開口,她便開口道:
“小電驢能坐下三個人嗎?她現在抱著我,我有點難受,但是住的地方被狗仔包圍了,所以想借住她家.......”
“可以和你們一起回去嗎?”
她的聲音很和善。
林校瞬間聽出是她的聲音,忍不住尖叫起來,又立刻反應過來拿開手機話筒。
“啊?啊!”
啊啊啊啊啊!付溫忱!
付溫忱要去住她閨蜜家?!
俞歸杳還抱著付溫忱的!!!
她激動過后立刻答道:“好好好,你們騎小電驢去吧,我開進停車場來,然后我還有點事,我先回家了!”
她說完,電話立馬被掛掉,俞歸杳看了付溫忱一眼,對方卻又虛弱地靠進她懷里,說出口的聲音極為可憐:“我這個渾身無力的病需要全身用藥油按摩,去你家你能幫忙嗎?你給我按一次,我給你一萬塊好嗎?”
“這種活一般力氣小的女孩干不了,可我又不想讓男人碰我。”
“考慮到你的手受傷了,你可以戴手套,力氣小一點也沒關系,或者用手指發力?”
俞歸杳倒沒覺得強人所難,只驚了。
還有這種好事?按摩一次一萬塊?
她手受傷了都能做?
等等。
她又忽然想到。
按摩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