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重生女的炮灰侄女1
1982年深秋, H省安縣王集村的秋收冬種工作已經基本結束,只剩下零星的幾家剩個收尾工作。
今年是安縣包產到戶的第二年,村民們都干勁兒十足, 加上風調雨順, 收成不錯,累了大半個月的村民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跟以前在生產隊干活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以前是干多干少一個樣,除了農忙時, 那是到了下工時間就走人, 現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莊稼地里。
但凡看到地里有一根草都得給拔了,到了除草的時候, 那是天不亮就下地,頂著大太陽干到中午還舍不得回家。吃了飯立馬又拿著鋤頭、鏟子下地了。
等到收獲時, 更是全家一起出動, 連飯都是送到地頭草草吃幾口, 立馬又開始收割莊稼。
現在終于把玉米、大豆和棉花都收到了家里, 可以一邊慢悠悠地收尾, 一邊跟聊八卦。
“前幾天最忙的時候,王老蔫家的老閨女美麗從省城回來了,在家里又哭又鬧的。他家老三鐘軍就把在教育局當小領導的老大鐘國打了。分家帶著老婆孩子搬到了李家集老丈人家住,到底是出了啥事兒?”
“不知道啊, 我也納悶呢, 鐘軍可是個好孩子,不是把他逼急了, 一向孝順的他不可能鬧著分家。”
“也對, 王老蔫那一家子,就這一個勤快老實能干的好孩子, 還被逼走了。”
“我大姐的小姑子的表妹夫在縣里上班,前面考上大學的不是王老蔫的閨女美麗,而是鐘軍家的白露。
王老蔫兩口子和在教育局工作的老大王鐘國搞鬼,把王白露的錄取通知書給扣下來,讓王美麗冒名頂替去省城上了師范大學。
現在因為犯了事兒,被學校查出來,不但把美麗給開除了,還通報到咱縣里。縣里經過調查發現是王鐘國扣的通知書,科長被免了不說,連工作都丟了。
你們想都想不出來,王美麗她犯了啥事?她在省城夜總會當小姐被抓了。學校一查,她在學校每次考試都掛科,狗屁都不會。人家老師就懷疑她是咋考進去的,再一深入調查,好家伙冒名頂替,就把她開除了。”
“夜總會是干啥子的?”
“夜總會就跟以前的青樓差不多。里面的三陪小姐就是妓女,只要你有錢,就能陪吃陪喝陪睡。”
“王老蔫家的美麗是在外面當三陪的?媽呀,她不是冒名頂替鐘軍家的白露上大學去了嗎?,大學生咋還當上三陪了?”
“陪陪酒,陪陪睡,就能掙很多錢,就王美麗那個懶丫頭,她還愿意去好好讀書,上班兒掙那一點兒死工資?”
“王老蔫家當時鬧得可兇了,鐘軍兩口子難得硬氣,了一回,巧珍把王美麗和王鐘國臉都快撓爛了。王老蔫兩口子還想下手打人,白露那孩子直接把她姥家的人給搬來了。
她姥那可不是一般人,在李家集打遍全村老娘們無敵手,無人敢惹的母老虎。來了之后領著倆兒媳婦把王老蔫家和她倆媳婦摁住狠狠收拾了一頓。”
“這個我知道,白露她姥那是真厲害,騎到王老蔫媳婦身上,大耳光使勁兒扇她,把她的臉扇成了豬頭。
白露姥爺是個笑面虎,三兩句就把王老蔫擠兌的不敢吱聲了。后來鐘軍找來了村干部,在村支書幾個人的見證下,簽了分家和斷絕關系協議,搬去了李家集。”
“戶口沒遷走,但是分出去了,這不得把王老蔫夫妻倆給心疼死。得分給白露一家三口十來畝地呢。他們倆會愿意?”
“不愿意也沒法子呀,鐘軍非要分,王美麗和王鐘國還得祈求他的原諒。從他們一家手里拿到諒解書呢。”
“王老蔫應該是沒辦法,不得不把老三分出去。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同意把他們夫妻倆分出去,要知道他們家那些地的活全靠李巧珍和王鐘軍干呢。”
“我當初就說,王美麗那個大胖丫頭蠢得跟頭豬似的,怎么可能考上那么好的師范大學。沒人信我,王老蔫的那個婆娘還追著我罵了幾條街。結果怎樣?偷的她侄女的錄取通知書,這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可不就缺了大德了嗎?王鐘國可真不是個好東西,他還是教育局的領導,現在能干出扣親侄女通知書的事兒,以后也能干出扣別人通知書。
咱農村孩子考個大學多不容易啊,哎你們說,以前那些落榜的會不會其實也考上了,被他給扣下了?”
“臥槽,你這么說就嚇人了!我突然想起來了,他家大小子當初成績好像也不咋地,后來考哪兒去啦?聽說是個非常好的學校,估計這里面多半是有貓膩。”
“那上面領導就不再查查他?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的通知書被他給截胡了。要我說他就是個大禍害,人家孩子辛苦學了那么多年考上大學,他把通知書給截胡了。這叫什么事兒啊,他可比那些盜竊的小偷更可惡。人家只是偷錢財。他這是直接偷走了人家孩子的前途。”
“白露那孩子可惜了,當初上高中時成績多好啊,咱們農村娃,考個重點大學真是不容易啊!那可是咱省出了名的好大學,聽說需要考非常高的分數才能上嘞。結果現在王美麗是被開除了,可是白露也錯過了入學時間,她這大學也讀不成了。”
“哎,太可惜了,這要是早點兒發現就好了,這都過去兩年了,可不就是晚了嗎。”
“早點兒發現就好了!”是王鐘軍夫妻倆這段時間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他們夫妻倆后悔啊,當初女兒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他們就該勸著她復讀,或者去縣里、市里甚至省里去查一下。
如果他們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老農民,又怎么輕易就被王鐘國那個王八蛋給騙了?女兒明明考上了,卻在家里務農的痛苦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
原主白露,是王鐘軍和李巧珍唯一的孩子,雖然生在農村,家里條件不怎么好,但是父母卻給了她全部的愛。舍不得讓她下地干活,讓她一直讀到高中畢業,為此她父母沒少挨爺爺奶奶的罵。
80年高考,平時成績極為優秀的她名落孫山,而復讀一年成績仍不佳的小姑卻考上了省師范大學。
看著小姑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炫耀錄取通知書,原主躲起來哭了很久。
她想復讀,可身邊不少人都勸她。家里條件不好,不是那塊料就別硬那獨木橋上擠了。那么大的姑娘了,得學會為父母考慮。
原主聽勸,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能讓父母再為自己操累了。既然沒有考上大學,證明她沒有讀大學的那個命,她認命。
拒絕了父母讓她復讀的建議,原主開始跟著父母下地學干活,半年前,她二姨給介紹了個對象,隔壁陳家村的陳安。
上輩子原主是結婚幾年后知道,她努力考上的大學被小姑王美麗給頂了,當時她已經快要生了。
衣錦回鄉的王美麗在聽說她原主嫁人后,夫妻和睦,丈夫能掙錢,日子過得很幸福。就故意找上她,告訴她,自己拿著她錄取通知書讀了大學,還掏出畢業證讓她看上面的名字。
原主看到王白露那三個字,氣得失去理智,拽住她,要討個說法。被驕橫的王美麗一把推到地上,王美麗看著,躺在地上□□的原主,滿意地揚長而去。
上輩子她沒有考上大學的時候,日子就過成了一塌糊涂。憑什么王白露沒有上大學,日子卻越過越幸福?
原主被她推得早產了,送到醫院后又因為胎位不正難產,最終一尸兩命。
原主父親知道女兒早產是妹妹王美麗害的,坐車跑去省城找她理論。王美麗絲毫不顧及兄妹之情,找了一群小混混把他拖到無人的巷子里,狠狠地給打了一頓。
王鐘軍被打的遍體鱗傷,被好心人發現后送到了醫院,但因為傷的太重,沒幾天就病逝了。
原主母親強忍著失去女兒和丈夫的痛苦,辦完了他們倆的喪事,準備去公安局報案的前一天,被人反鎖在房間里燒死了。
兇手是她爺奶和大伯,王美麗沒想到她只是想跟王白露炫耀一下自己如今的風光日子。結果這個死妮子竟然是個短命鬼,就輕輕推了一下,就難產了。
只是想教訓一下不識抬舉,重女輕妹的三哥一頓,不曾想他那么不經打,竟然被打死了,真是晦氣。
還有可惡的三嫂李巧珍,竟然想去公安局報案。她找來打王鐘軍的人,可是她金主夜總會里的那些打手。如果公安機關一立案調查,豈不是會連累夜總會被查?
王美麗可是非常清楚,她攀上的大金主唐梟私底下干的都是一些不法的勾當,如果夜總會因為她的緣故被查,唐梟肯定不會放過她。
王美麗知道她現在必須讓李巧珍閉嘴,于是給了父母和大哥一大筆錢,告訴他們必須盡快送李巧珍去跟王鐘軍團聚。還給他們出主意,偽裝成火災,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她出除掉了。
原主死后才知道王美麗是重生的,上輩子她嫁到了鎮上,夫妻之間感情不和,經常吵架打架。
而她自己,考上了省里的重點師范大學,畢業直接留在了省城當了一名小學老師,后來嫁的丈夫是醫生。夫妻二人的感情很好,生了一對兒女,日子過得很幸福。
王美麗覺得世界不公平,憑什么樣樣都不如她的侄女考上了重點大學,她復讀一年還是名落孫山。就在她對生活絕望的時候,她重生了。
重生到1980年,侄女王白露還沒有收到省城師范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王美麗覺得上天讓她重生到這個時候,是有用意的。于是她利用父母的疼愛,說服大哥幫她截胡了原主的錄取通知書。
王美麗在省城上學期間,跟一個開夜總會的大老板唐梟好上了。
王美麗本來是想嫁給唐梟的,后來發現唐梟并不想娶她,且做的生意有點兒費命,就熄了嫁給他的心思,反正她跟唐梟在一起圖的就是他的錢和人脈。
唐梟對于主動貼上來的王美麗,沒有拒絕。這樣的女人他見的多了,既然她都這么主動了,還是個女大學生,那就玩玩唄。
畢業后,靠著唐梟的人脈,王美麗進了省城某中學教副科。王美麗在學校成績差的一塌糊涂,要不是唐梟給她運作,她能不能畢業都是個問題。
這個王美麗真是夠廢物的,重生一回,冒名頂替親侄女上大學。大學畢業當了夜總會老板包養的金絲雀。咱就是說既然你要當金絲雀,還有冒名頂替讀大學的必要嗎?
原主的愿望是報仇,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別說什么冤冤相報何時了,她們一家何其無辜,就因為王美麗的貪心,全都死于非命,她為何不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報仇。
小系統說原主付出的代價極大,所以她的要求一定要做到。王美麗必須被人毆打重傷不治而死,王鐘國和王老蔫夫妻倆被火燒死。
白露過來的時候原主已經訂過婚了,她本來想著退了這門婚事的,聽名字就知道不可能能是她家老謝。她爸媽素來疼孩子,閨女說想退婚,夫妻倆連問原因都沒有,就跟媒人說了要退婚。
結果過了兩天,她家謝必安風風火火地開著出租車從外地跑了回來。他本名是叫謝子瑜,小時候跟著改嫁到陳家村后,給他改名叫陳安。
他初中畢業以后就外出打工,自己在名字又改回了謝子瑜,只不過老家的人一直都習慣喊他之前的名字陳安。
白露一聽姓陳,直接就說要退婚,差點兒搞出烏龍。謝必安聽到媒人跟他說,王家的小閨女白露要退婚,就知道肯定是自家露露過來了。
他這回過來的比白露早,之所以會同意見面訂婚,就是知道王白露是白露這次的任務對象。
要不然媒人怎么可能有他的聯系方式,要知道如今裝個固定電話可不便宜。
這半年多,他靠著開出租車,婚房都買好了,結果白露過來之后直接要跟他退婚。把他急得,開著出租車就跑回來了。
白露有些不好意思,沒問清楚,搞了個大烏龍。他們倆相處兩天后,白露告訴父母,覺得他人其實還可以,要不再談一段時間,真的不合適了,再分。
王鐘軍和李巧珍自然是白露說什么,他們應什么。謝必安在家待了一周,開著車回了S市。他回去準備結婚的事宜,白露這邊事情解決了就帶著父母去S市。
省城那邊明玉和明放雷霆出手,王美麗的金主唐梟的夜總會被查了。夜總會只是唐梟掩人耳目的幌子,他干的全是違法亂紀的事情,黃賭D樣樣都沾。
警方在明放和明玉這倆臥底的協助下,將唐梟等犯罪團伙連根拔起。
王美麗這個跟在唐梟身邊出入各種社交場合的的女人,自然也就成了被調查的對象。公安機關出手調查,她冒名頂替白露上大學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師范大學那邊就把王美麗給開除了,警方沒有查到王美麗直接或間接參與唐梟的犯罪集團的證據,把她放了。
她從唐梟那里得到的錢和房產都被沒收了。王美麗怕被判刑,主動檢舉揭發唐梟等人藏匿起來的財產和窩點。
后來聽說唐梟犯罪集團還有在逃的罪犯,怕自己被打擊報復,就躲回了鄉下老家。
看到其樂融融地王鐘軍一家和越長越漂亮的白露,心有不甘,就在家大鬧了一場。非紅口白牙說自己都是被白露害的,都怪她考的學校不好,讓她去死。
王老蔫夫妻倆偏心到咯吱窩了,對王美麗的鬼話信以為真,當時就指著白露罵她是喪門星。
王老蔫媳婦,指著白露就罵:“你這個喪門星,你考的是什么狗屁大學,把你小姑害的這樣慘,你怎么還有臉活著?”
白露“一臉震驚”:“奶奶這話意思是說,小姑上的是我考的大學?那就是說我的錄取通知書被小姑給偷了?大伯在教育局工作,是他干的吧?”
這話一出,王美麗幾個臉色都變了,一向孝順,與人為善的王鐘軍夫妻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自家大哥聯合王美麗偷走了自己閨女的錄取通知書。當年王美麗還拿著錄取通知書跟自家閨女炫耀,她哪來的臉?
面對弟弟的質問,王鐘國沒覺得有什么好抱歉的,因為這件事他不但被免去了科長的職務,還丟了工作。
他覺得自己太委屈了,學是王美麗上的,他不過就是聽父母的把錄取通知書扣下來了。其他的什么也沒干,結果就他損失最大。現在他老婆鬧著要跟他離婚,孩子也嫌他丟人,他還不知道找誰說理呢。
王鐘軍夫妻倆大鬧了一場,最終跟父母決裂,帶著白露搬去了李家集老丈人家暫住。
兩口子這回是真正的破釜沉舟了,都怪他們無能,才讓閨女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僅憑著在家種地一輩子也發不了財,他們準備學別人去外地做生意賺錢,賺多多的錢。
閨女說了,她現在不想讀書了,想當個不用工作就能有錢花的富二代。那他們就要想辦法努力當個富一代,實現女兒的愿望。
第262章 重生女的炮灰侄女2
白露姥爺是退伍老兵, 她大舅在部隊,一年都難得回來一趟。家里青磚瓦房蓋的寬敞,就住了老兩口, 總覺得孤單。
現在白露一家三口搬過來, 她姥可高興了,張羅著殺雞宰鴨,說是要給外孫女好好補補。
老爺子也很滿意,他倆年齡大了, 兒子在部隊回不來, 身邊就這一個閨女,其實剛開始是打算招個上門女婿。奈何閨女相中了王鐘軍, 死活要嫁給他。
王老蔫最愛面子,就是為了當官的大兒子和在外面工作的二兒子, 也不會讓小兒子當贅婿的。
他們哪能拗得過女兒, 最后只能讓她嫁了過去。夫妻倆感情倒是好, 就是王老蔫夫妻倆忒不是個東西。閨女這些年在他們家沒少受拿捏。
往后就好了, 女兒女婿跟老王家直接斷絕了關系, 搬過來住,看誰還敢再拿捏欺負他閨女。
王美麗已經習慣了那種紙醉金迷的有錢人生活。現在突然金主被抓,學校那邊也被開除回不去了,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她還真有點兒茫然無措。
在家呆了兩天,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帶著錢和行李跑去了省城。找到以前在唐梟夜總會工作的一個坐臺小姐玫紅, 想請她給自己介紹一份工作。
玫紅看到王美麗時都驚呆了, 這姑娘也太勇了,出賣了唐梟后, 不趕緊躲得遠遠地,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現在都傳遍了,唐梟犯罪集團之所以能這么快被連根拔起,因為他包養費小情人兒的出賣,而這個小情人就是王美麗。
唐梟有個親弟弟叫唐銘,兄弟倆從小相依為命,唐梟從來不讓唐銘沾手那些要命的生意,就是想著萬一有一天出事,也能讓弟弟脫身。
唐銘以前什么都聽自家大哥的安排,但這回他決定不聽了。他知道唐梟犯的是死罪,自己無法挽救他。但背叛大哥的王美麗絕對不能饒,大哥對她那么好,她背叛不說還得踩上幾腳?
唐銘找了幾個在夜總會充當打手的小混混,這幾個因為剛進夜總會,手里還沒犯過案,抓了兩天審審就給放了。
巧了,雖然早了兩年,但這幾個小混混就是上輩子王美麗找來打王鐘軍的那幾個。他們把王美麗拉到偏僻的巷子拳打腳踢,打到她奄奄一息,準備離開時,接到“熱心群眾”報警電話的警察趕到現場,將他們抓了個現行。
王美麗被送往醫院的途中死亡,幾個小混混嚇壞了,他們打的時候,都是挑著皮糙肉厚的地方打。像頭、胸口這樣容易出事兒的地方他們都避開了,怎么人就死了呢?
他們幾個也不傻,打傷人和打死人是完全不同的。雖然收了唐銘的錢,但是他們也不想攤上人命。幾個人一商量,決定陽奉陰違把王美麗打一頓,之后帶著錢跑路。畢竟他們還很年輕,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只要有錢,哪里都能安家。
知道自己打死了王美麗,幾個人不淡定了,直接就把幕后主使者唐銘給撂了出來。唐銘被抓后供認不諱,承認是自己找的人。
借刀殺人解決掉王美麗,下一個就輪到王鐘國和王老蔫夫妻倆了。王鐘國現在已經跟妻子辦完了離婚手續,現在就住在老家,老二王鐘民一家在市里,也就是過年才會回來。
王老蔫當初死活不同意老三王鐘軍當上門女婿,卻攔不住老二王鐘民要娶他老師的女兒,并直接住到了女方家里,跟上門女婿幾乎沒什么兩樣。
偏偏王老蔫夫妻倆還拿他沒有辦法,王鐘民告訴他們,不娶老師的女兒也行,讓他們在市里給他買房。王老蔫夫妻倆能給他買得起房才怪。
現在家里就剩他們一家三口,那接下來就是怎么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送走他們。
晚上又一次回去踩點時,白露聞到家里有一股硫磺味兒。一查才知道,王鐘國雖然被開除公職,但他之前的人脈還在。
眼看要進入臘月了,他想做一批花炮經在供銷社上班的老同學的手賣出去掙點錢。
王老蔫年輕時在花炮廠干過,熟知做花炮的流程。父子倆覺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干就完了,進了一批原材料風風火火開干了。
花炮制作是個精細的活兒,從一張廢紙片到最后的成品煙花,要經過紙筒、火藥料、引線等多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需要十足的耐心和精湛的技藝。王老蔫在花炮廠工作時,很多技術并沒有真正學會,就是知道個大概。
但是他愛吹牛,總是跟別人吹噓自己,什么都會。再把自己捧的太高,想下來都難。王鐘國是真以為自家老爹的技術又好呢。
王老蔫吹噓的時間長了自己都覺得無所不會,但是面對兒子買回來的原材料,紙筒制作時還好,雖然模樣不咋地,但好歹成型了。到了最重要的火藥料的制作就犯了難,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王鐘國這才意識到自家老爹好像對花炮制作并沒有多嫻熟,他買原材料的錢多半要打水漂了。
不死心的王鐘國托了不少關系,找到了一個花炮廠的技術員,塞了點兒好處費,想讓人家提點幾句。王鐘國摳摳搜搜,舍不得出錢,人家技術員就只給講了最簡單的配方,叮囑他們要注意安全,就麻溜走人。
王鐘國父子倆試著調配了火藥料,還真就成功了,接下來就是引線和填充,雖然過程磕磕絆絆,但好歹最后做成了一批。
接下來就是試驗一下放出來的效果如何,他倆早就把技術員的叮囑忘到九霄云外了,直接就在院子里放起來。
白露給王鐘國貼上一張加強版的倒霉符,王鐘國拿出來燃放的第一枚花炮,是王老蔫家的填充的。她頭一回干這種活,沒經驗,怕點不著,可著勁兒的往里填火藥料,后來還是王鐘國看到了,批評了她幾句,她才知道花炮里的火藥料不是越多越好。
王鐘國用煙頭點燃引線,躲到了一邊,引線燒完了,花炮沒反應。他以為是啞炮,罵了一聲晦氣,真是開門不利。剛走過去伸手拿起花炮,咚的一聲,花炮炸開了。
王鐘國嗷的一聲暈了過去,站在房檐下等著看花炮燃放效果的王老蔫夫妻倆趕緊跑過去,把王鐘國扶起來一看,好家伙,半拉胳膊連著手掌都給炸斷了。
王老蔫打發他媳婦進屋找塊干凈的布,得把斷臂包起來,連著人一起送到市醫院,縣城醫院應該是做不了這種手術的。
他們夫妻倆艱難地把王鐘國扶到屋里,得去大隊部找村里的拖拉機把他往縣城送,天這么冷,得讓他先進屋躺著。
王鐘國人高馬大的,他倆把他扶到屋里那是廢了老鼻子勁兒了。王老蔫對媳婦說:“你找塊干凈的白布給他纏住,看能不能止住血。我現在去大隊部找拖拉機,鐘國這傷在咱們縣城應該治不了,但縣醫院離得近,咱們先去一趟,讓大夫幫忙把血止住,再考慮做手術的事情。”
說完就要走,拉開門,卻發現出不去了,外面滾滾濃煙。王鐘國放花炮時,炸開的花炮噴濺出來的火花,落到了其他的花炮上。
貼著隱形符在一邊等機會的白露一張符篆風助火漲,濃煙四期,整個王家慢慢燒成一片火海,時不時還會有噼里啪啦的響聲。
王老蔫夫妻倆很快就被刺鼻的氣味兒嗆暈了過去,王鐘國正在昏迷。王家的房子蓋在一處陡坡平緩處,周圍并沒有鄰居直接和他們家挨著。又有白露的符篆助燃,不用怕誤傷別人。
等到村里人發現王老蔫家起了大火,還時不時的發出啪啪啪的聲響,都挺納悶,他們家這咋像是被炸了呢。
離他們家近的鄰居給解惑了:“前段時間我看到鐘國那小子買了不少東西,應該是想在家開一個鞭炮小作坊。”
“這聲音確實是鞭炮聲,這是不小心作坊著了,把家給炸了?”
“臥槽,咋沒看見老王一家三口呢?該不是沒有跑出來吧?”
“不能吧,他們那么傻?著火了不知道往外跑?”
“也可能跑不出來吧……這么大的火,還時不時的爆炸,咱也不敢進去救人啊!”
“報公安吧,這事兒得警察管……”
“對,虎子,這是大隊部的鑰匙,你跑得快趕緊去打電話給派出所,派出所的電話在那電話旁邊的墻上貼著呢。
大家伙,咱也別愣著了,趕緊回家拿桶拿盆兒,這火不能讓一直燒著啊,趕緊救人救火!”
老支書一聲吆喝,大家伙都動了起來,先救火再說吧。燒的這么大,還時不時的噼里啪啦一頓炸。他們跟王老蔫家關系也就是一般,沒有誰敢冒著生命危險沖進火海救人。
他們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好在王老蔫家離水塘不遠,打水也算方便。等到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和消防隊一起趕過來時,火勢已經轉小了。
等撲滅大火,把燒的焦黑的一家三口抬出來,貼著隱身符的白露也悄然離開。原主的愿望她已經實現,剩下的就是孝順、照顧她的父母。
其實大家伙在救火時一直沒看到王老蔫家的人出來,大家伙兒覺得,他們一家多半嗆死在屋里了。很多火災事故中,人不是被燒死,而是被濃煙嗆死的。
尤其是王老蔫家的這次火災是因為引燃花炮爆炸引起的。那濃煙能嗆死個人,他們參與救火的,都得過一會兒跑遠點兒喘喘氣。
公安同志做了尸檢,通過還原現場推論基本跟事情發生的經過基本一致,最后以意外結案。
王老蔫家被燒了個一干二凈,王鐘軍和王鐘民兩兄弟負責給大哥和父母簡單辦了喪事。這邊喪禮剛辦完,那邊公安通知他們兄弟倆去認尸。王鐘軍沒有去,他跟王美麗早就斷絕關系。王鐘民戰戰兢兢去了,領回來的是壇骨灰,他直接給刨了個坑,埋到了王老蔫兩口子的墳墓旁邊。
在姥爺家住了沒多久,白露就買了火車票投奔謝必安去了。對外的說辭是謝必安給她在S市找了份工作。
當然工作是有的,花月開了一家火鍋店,明玉建了一家服裝廠,明放開了個大商場。商場一樓是大型服裝超市,專賣明玉服裝廠生產的衣服,二樓是生活用品超市,三樓就是花月的火鍋店,他們倒是合作的挺愉快。
謝必安明面上是出租車司機,實際上整個出租車公司都被他承包了,所有的出租車都是他買來租出去的,一天坐著不動就能收錢。
到了S市,在得知他們都已經有自己的事業,歡迎自己加入時,白露誰都沒選,她要自己開店,憑什么他們一個個當老板,自己就得給他們當打工仔?
有三個大款給她投資,在S市如今最繁華的大街給她買了兩層小樓,二樓自住,一樓裝修成便利店。
裝修的明亮大氣的小超市,商品琳瑯滿目,明碼標價且經濟實惠,對于周圍的居民來說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去年廣州第一家自選超市開業,央視記者還報道了這種無售貨員、顧客自選、電腦結賬的新型購物方式。但是這家超市形式有了,卻不是服務普通老百姓的。寥寥幾排貨架上只有進口商品,服務對象也僅限于持有“外匯券”的外國人和華僑。
白露這個可不一樣,她賣的大部分都是國產的東西,雖然有很多新奇的吃食,大家伙都沒有見過。
當然沒有見過了,像獨立包裝的小蛋糕、小面包、餅干、糖果、方便面等都是明放新開了個工廠為專門她生產的。現在除了她這一家店買的有,其他產品都出口了,國內地方根本買不到。
開業第一天,不少人探頭探腦的就是不敢進來,白露把玻璃門打開:“進來看看唄,看看又不要錢。”
眾人一聽笑了,有第一個吃螃蟹進店的人,其他人也跟著走了進來。白露怕鋪地板磚打滑,用是那種防滑的水磨石地面。
剛開業,還鋪了紅地毯,一進便利店迎面而來的是濃郁的香味兒,讓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收銀臺這邊是一個很長的柜臺,上面依次排開爆米花機、奶茶機、咖啡機、烤腸機。爆米花的奶香味兒跟烤腸的肉香味兒糅合到一起,艾瑪,真的饞的人直流口水。
小孩子哪能受得了這個,抱住爸媽的腿:“我餓……”
白露給幾個孩子一人分了一把剛出鍋的爆米花,幾個小家伙吃完眼巴巴的看著爸媽,大有你不買我就打滾鬧了的架勢。
凡是帶著孩子進來的顧客,走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爸媽手里捧一桶爆米花,孩子手上拿根烤腸,邊吃邊笑。
不光小孩兒饞,大人也想吃,尤其是年輕人,戀愛期的小伙子買啥都舍得,就這樣,白露的便利店在S市實現了開門紅。
第263章 重生女的炮灰侄女3
便利店生意興隆, 仰賴的全都是貨架上那層出不窮的各種零食。
白露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開掛者,她倉庫里囤積的各種零食,都能被花月完美的復刻出來。
經明放的食品廠批量生產, 一部分在白露的便利店里賣, 其余就出口到港城和鷹醬等家賺外匯。
她的計劃是這輩子開一百家便利店,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剛把父母外公外婆都從老家接過來,這個小世界出問題了。
異獸和喪尸入侵, 各國政府仿佛早有準備, 邊境線立刻拉起護衛軍,整個國家迅速進入軍管時代, 召回五年內所有退役軍人,預備役也全部奔赴戰場。
這一年華夏征兵兩千萬, 凡18歲以上的青年男女都可以報名參軍, 最高參軍年限放寬到30歲。
白露把便利店交給父母經營, 謝必安一起報名參軍去了她大舅李振邦服役的部隊。
王鐘國和李巧珍舍不得孩子, 但是他們更知道有國才有家,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的道理。
異獸和喪尸的天性就是殺戮、吃人,他們雖然沒有經歷過異獸、喪尸入侵,但是聽老一輩兒講古。說一旦異獸入侵,所有華夏兒郎無論身在何時何地, 在做什么, 都必須立刻放下手里的一切事物,背上弓弩、拿起刀劍奔赴邊關。
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都必須把那些異獸和喪尸阻攔、消滅在國界線以外, 否則必會浮尸千里、生靈涂炭。
白露試著聯系小天道,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謝必安親自走了一趟, 回來告訴白露,這個世界的小天道出了點兒問題,自身難保,無法回應她。
它曾經跟兩個世界撞了,三個世界意識中它是最弱的,結果那倆打的死去活來,讓它撿了便宜。它成了三個小世界的新天道,結果補太過消化不良。
三個世界中,一個是異獸世界,整個星球上全是各種異獸,另一個則是喪尸世界,喪尸世界實力為尊,人類已經淪為了喪尸圈養的食物。
這兩個世界哪一個跟水藍星融合都是一種災難。天道雖然成了三個世界的新天道。但一個是親生,兩個是后養的,它當然向著水藍星。
作為天道,尤其是融合了另外兩個天道的力量后,它若是把那兩個小世界毀滅,就被那兩股力量反噬。
因此它想了一個辦法,把那兩個小世界用結界封住,每百年,水藍星每個國家的國境線上就會出現兩個通道。
通道每半年開啟一次,開啟后的幾十年里,每個月十五,通道開啟,水藍星各個國家必須派出戰士進通道戰場,消滅異獸和喪尸。
如果哪次戰斗失敗,異獸和喪尸就會通過通道進入水藍星,屆時那個國家就會被異獸和喪尸攻擊。
異獸還好,喪尸可是攜帶喪尸病毒的,一旦他們通過通道進入水藍星哪個國家,就相當于喪尸病毒進入了這個國家。
而在通道戰場上消滅他們,就算是受傷了也不會感染喪尸病毒,這是天道對水藍星的祝福。
具體通道開啟幾十年,從二十年到五十年不等,只知道應該跟消滅異獸和喪尸的數量有關。
每次異獸和喪尸入侵,對人類來說,既是危機,也是一次提升實力的好機遇。是水藍星小天道耗費了大量天道之力,為水藍星謀求的晉級之路。
前線殺掉的獸會被剝皮去骨,加上特制的藥包燉煮或熏制成肉干。這種加了藥材燉出來的肉湯和肉干,吃了之后效果堪比洗髓丹,卻又比洗髓丹溫和,能迅速提升體能和戰力,長期吃,不但能強身健體,還能延年益壽。
喪尸是不能吃,可是它們體內的晶核有大用,經提煉后,可以制成異能覺醒液。只要有足夠多的晶核,水藍星人人修煉異能不是夢。
人類文明在進步,這些年各國都在秘密研究晶核的各種用處。可以說,現在各國對于異獸和喪尸入侵,完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階段,大有你怎么才來的感覺。
不得不說了解了事情真相后,白露覺得還挺好笑的。難怪以前網上流傳過這樣一個段子,說《山海經》其實就是一本食譜,很多動物它之所以現在看不到了,是因為被吃絕種了。
看來,還真是沒毛病,除了征召新兵之外,全國的屠宰工人也在往異獸通道戰場聚集。以后相當一段時間內,他們的任務就是宰殺分割異獸肉。
屠宰完的異獸會由冷藏車運到專門的工廠。工廠將異獸肉制成能長期保存的肉干、肉罐頭、肉腸等。
成品會統一分配,送到各省市縣,按人頭發放,保證每個人,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在異能覺醒液生產出來后,身體能達到服用的最低標準。
華夏人口基數大,需要的異獸和喪尸晶核也是海量的。這也是華夏征召兩千萬新兵上戰場的原因,如非必要,盡量不使用熱武器。畢竟這些獸那可都是肉啊,你都用長槍大炮給炸沒了,還吃個屁啊。
該有喪尸,一顆炸彈扔過去,萬一把晶核炸碎了咋辦?本來量就不多,哪舍得隨便浪費。
異獸和喪尸通道打開后,奔赴戰場的所有人手腕上出現一個手環,有自動計數功能,每殺死一頭獸或一個喪尸,手環會自動計數。等到通道關閉,小世界天道會論功行賞。
沒聽錯,獸世降臨只有十年,十年后獸世就會被重新折疊。
獸世空間每次打頭陣,其實就是天道為人類開的后門。通過跟獸的拼殺提升戰力,才能在其他折疊空間打開后,有一戰之力。
花月以謝必安同父異母妹妹的身份負責在后方經營食品廠,照顧白露爸媽和外公外婆。明玉和明放都把手里的產業轉了出去。他們也要跟著白露和謝必安進通道。
白露借明放的手,把星辰煉體術上交給國家,全軍推廣。為了讓新征的這兩千萬新兵盡快適應戰場,也為了修煉星辰煉體術,新兵白天坐車趕路,晚上停下來,以連為單位散開修煉星辰煉體術。
半個月后,白露和謝必安這一批新兵抵達邊境戰場,他們倆報名來的是西北軍區。
到了才知道西北這邊的通道戰場是通往喪尸世界。既來之則安之,殺不了異獸,殺喪尸也是一樣的。她可擅長砍喪尸腦袋了。
新兵第一次跟著進通道戰場后都嚇傻了,通道戰場很大,華夏和喪尸大軍各占一半。
華夏這邊依托修建的的防御工事、壕溝將喪尸大軍分割開來,逐個擊破。
他們使用的雖然是冷兵器,但卻是專為殺喪尸而鍛制的,添加了一種特殊的材質,模樣類似于消防斧,但比消防斧手柄更長、更鋒利。
現在華夏士兵都修煉了星辰煉體術,幾乎都是力拔千斤大力士,輕輕松松就能一斧頭砍斷喪尸的脖子。
喪尸不知疲憊、不畏生死,源源不斷的沖過來。剛開始老兵們還顧得上給新兵講如何砍喪尸省時又省力,怎么利用地形保護自己、出其不意的偷襲喪尸。
后來都殺瘋了,誰也顧不上誰了。白露手起斧落咔咔咔,嘎嘎亂殺,這回是自己嘎嘎自己殺。
媽呀,感覺喪尸這玩意兒根本殺不完,殺完了一波又來了一波。她們是早上九點進的通道戰場,一直殺到天蒙蒙黑,才算是把這一波喪尸潮給殺光了。
現在還不能歇著,得把所有的喪尸都搬到一起,然后扔□□,喪尸噼里啪啦燒完之后,地上就堆著一層厚厚的晶核。晶核會全部收起來,統一運走。
這些晶核沒有處理之前,里面的能量很狂暴,如果直接用晶核覺醒異能,成功率很低,且一旦不成功就會變成喪尸。
而提取后的精華液這完全去除了那股狂暴的能量,能溫和的覺醒異能,成功率可達70%,且如果覺醒不成功也不會有任何后遺癥。
白露和謝必安是夫妻,所以他們倆分到了一間單人宿舍。從通道戰場出來,所有人身上的臟污一掃而空,倒是省得眾人洗澡,換衣服了。
筋疲力盡的順著通道往外走,回到西北軍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忍不住歡呼雀躍,又贏了一場,真是不容易啊!
食堂里早就準備好豐盛的飯菜,參與戰斗人員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一個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飯菜很豐盛,菜是葷素搭配,肉是從另一邊戰場上源源不斷的送過來的。異獸的肉,現在大部分都供給了戰場的士兵。
吃了一筷子異獸肉,白露只覺得渾身舒暢,看來這異獸肉富含靈氣,難怪說多吃可以延年益壽。
吃飽后,他們就回到了宿舍倒頭就睡。一覺醒來已經半夜了,白露披上衣服拉開門走出去,坐在門前臺階上,托著下巴。謝必安坐到她身邊,把她攬懷里:“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有點兒挺讓人意外的?”
白露點頭:“我是真沒想到,這個小世界竟然是這樣一種畫風。本來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第264章 重生女的炮灰侄女4
打退了這次喪尸潮之后, 會有一個月的休整期。受傷的士兵被送到軍區醫院治療受傷的養傷,其余的繼續訓練。
工程兵開著大型工程車進通道戰場向前橫推數十公里,修戰壕、挖陷阱。敢這么豪橫, 將戰線往里推這么遠, 是有原因的。
今年征兵兩千萬,東南和西北各分了一千萬新兵。這可是一千萬啊,地方小了別說施展開來,站都沒地兒站。
當然一千萬新兵全部都拉到西北軍區這邊的, 那么多人, 后勤根本就忙不過來。白露他們是第一批到的新兵,這一批是十萬, 分成兩百個新兵連,每個新兵連五百人。這人數是相當夸張了, 正常時期一個連通常只有一百人左右。
而這十萬人只是個開頭, 后面還有源源不斷的新兵預備連。白露他們是走得速度快, 趕上了這場喪尸潮。其他的新兵連, 因為西北和東南軍區迎來了一個月的休息期, 也不著急趕路了,被就近分配到各大軍區,繼續訓練。
不但要進行體能訓練,還要學習殺獸喪尸技巧, 招式簡單干脆到極致, 學的全都是實用的殺人技。畢竟這場戰斗是長期的,據說上一次持續了四十年, 這一次很大可能是持續五十年。
通道戰場關閉的是通往異獸和喪尸世界那一邊, 這是小天道給自家親崽的優待,打的時候都是在異獸世界和喪尸世界。
主打的就是不污染、毀壞水藍星, 工程兵開著挖掘機轟隆隆地修筑防御工事和戰壕。新兵們訓練之余就跟著老兵一起挖陷阱,要么說人多力量大呢,從新的防御工事往前整整二十公里,被新兵蛋子挖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陷阱。
剛開始每天從通道戰場回到西北軍區,后來也懶得跑了,開始在通道戰場這邊搭帳篷、修房子。白露和謝必安分的單間是明放用上交星辰煉體術換來的。他們倆后來就跟著新兵連從通道戰場這邊砍樹,自己搭了個木屋,也省得每天跑幾十公里回軍區了。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這次喪尸潮來得更猛,數量也更多,上次喪尸數目是五千左右,這一批喪尸數絕對上萬,身體也比上一批更靈活、結實,硬的仿佛銅墻鐵壁似的,更難殺。
若不是這一個月大家伙都拼了命地修煉星辰煉體術,力氣比之前更大,怕是要在這一批喪尸手里折戟了。
整整殺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喪尸暫時退了,大家伙輪番值班和吃飯。晚上相安無事,凌晨,喪尸大軍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的沖鋒。這一次的戰斗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天后終于把這一股喪尸全部斬殺。
白露和謝必安在西北軍區待了三年,該換防回家休假時才見到了李大舅,看到白露和謝必安都好好的,李大舅松了口氣,人沒事兒就好。
白露坐火車回到S市,看到瘦了也黑了的白露,李巧珍抱著白露一陣痛哭,她這段時間整天打聽閨女的事兒,沒心情吃飯,也沒心情賣東西。現在閨女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她這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通道開啟時間果然是五十年,這五十年里,水藍星各大國家基本上都是各顧各的,畢竟誰家都不容易,哪有余力去幫助其他人。
白露和謝必安基本上是三五年換防一回,在西北待幾年,回S市幾年。王鐘軍和李巧珍這些年一直在努力賺錢,努力實現閨女想當富二代的愿望。
李姥姥和姥爺是最先走的一批,他們年齡大了,雖然吃異獸的肉,能延年益壽但能多活幾年,誰也不知道。兩位老人都是高齡去世,擱以前算是喜喪。
異能覺醒液研發并沒有預想的那般順利,副作用有點兒大,五十歲以前服用危險系數翻倍。因此研發成功后也只是讓三十五歲以下的服用,年齡越小成功率越高。
王鐘軍和李巧珍對于不能覺醒異能雖然遺憾,但卻能坦然面對,他們倆年紀大了,也不想冒險服用覺醒液,他們還想好好活著陪女兒。
白露在這個小世界待的時間不算短,五十年的時間,水藍星這一代人終于實現了幾代人的夢想,橫推整個喪尸世界,滅掉了所有的喪尸,包括喪尸皇。
白露和謝必安是在喪尸皇的決戰中離開的,此時王鐘軍和李巧珍都已經去世,他倆既可以趁此機會離開,還能狠狠地薅小天道羊毛。
因為羊毛薅得太多,白露走的時候是被小天道罵罵咧咧踹走的,等她再醒來,成了一本年代寵妻文里的炮灰親媽。
“媽,我已經報名去西北下鄉了,明天出發,唐叔幫忙把我安排到了離農場最近的紅星公社,我想離我爸近一點兒。”
白露嗯了一聲:“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就不攔你了。你已經長大了,當初我和你爸離婚時,問過你,愿意跟我還是跟你爸,你自己選的跟我。這些年,我再苦再累,獨自一個人也把你養大了。
現在你選擇了你爸,那你以后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要自己努力去解決。吃飯吧,吃完飯,自己把你的行李收拾收拾。
既然你要去找你爸,那我也可以放心嫁人了,你謝叔叔等了我這么多年,我不能讓他一直等下去。以前是怕你年紀小,接受不了我再婚,現在你要去找你爸了,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陸豐曾經預想過,白露知道他要去找親爸的各種反應,但唯獨沒想到,他媽能淡定地說出這樣絕情的話。就因為他要去下鄉找親爸,他親媽就要改嫁了?
陸豐沉默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就非要嫁給姓謝的不可?真的非要嫁給他嗎?能不嫁嗎?就算是為了我可以嗎?我就認我爸一個,其他人我不認。我不同意您嫁給姓謝的。”
“沒說讓你認,我嫁人跟你沒關系。你姓陸,他姓謝,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有什么可認的?在你跟我提要求的時候,為什么不試著以己度人,站在我的立場上想一想?如果我說我不許你去找你爸,你同意嗎?”
“這根本是兩碼事,那是我親爸,我為什么不能去找他?”
白露攤手:“同樣的道理,那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我為什么不能嫁給他?”
“那我爸呢?我爸才是你的丈夫,當初我爸被下放,您已經拋棄他一次了……”
白露一巴掌呼到他臉上:“未知全貌、不予置評的道理你不懂嗎?明明是你爸為了他的情妹妹拋棄我們母子倆。
當初他明知不可為,卻偏偏為了救羅云珊把自己的前途、家庭都搭了進去。后來更是動用最后的關系,將他和羅云珊的下放地點改到了一起,說是擔心她嬌生慣養習慣了,吃不了苦。
這樣一個舔狗,我不跟他離婚,還留著過年嗎?算了,我跟你廢什么話,既然你要下鄉,我肯定不攔著,往后我們母子倆就各自安好吧。”
陸豐覺得他媽肯定是說氣話,氣他一聲不吭就報名下鄉,等回頭時間長了就好了。想到這里,他扭頭回自己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白露把碗筷收到廚房,回了原主的房間,用清潔符把房間清理干凈。拉開大衣柜抽屜,把放生活費和各種票的鐵盒子,床頭柜暗格里的五千多的現金都收到玲瓏屋。
床板掀起來,床底下的兩個箱子也收了,但凡原主記憶里藏的有家產的地方都被白露收了個一干二凈。甚至原主珍藏的兩床厚被子都被白露給收了,主打的就是不能便宜這個白眼狼兒子。
原主白露,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主治醫生,七年前,也就是1963年,跟丈夫陸遠離婚。陸遠是江城大學的教授,因為青梅竹馬的鄰家妹妹羅云珊“仗義執言”被下放到西北農場。
羅云珊家有海外關系,她親外公還當過漢奸,這個年月,這種出身那真的很要命。羅云珊丈夫都跟她劃清關系了,就他陸遠頭鐵往上撲。
原主勸他,他罵原主見死不救,還說為了羅云珊他愿意付出生命。原主跟羅云珊都不熟,為什么要救她?陸遠自己找死她勸不住,但她有父有母還有年幼的兒子,不能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就告訴陸遠,如果他堅持要跟羅云珊共進退,那就離婚。
陸遠毫不猶豫就跟原主離婚,頭也不回地追著羅云珊一起被下放到西北農場。
原主既要工作,又要照顧年幼的兒子,還以為被陸遠連累,差點兒丟了工作,如果不是父母幫著,她怕是更難熬。
父母在兩年前先后過世,兒子陸豐漸漸長大,今年終于高中畢業了。
原主這段時間一直在給陸豐尋找合適的工作。昨天剛跟人家商量好,準備以八百元的價格給他買一份鋼廠宣傳科干事的工作。
今天吃飯時本來是給他一個驚喜,結果陸豐給她一個驚嚇。他已經報名參加下鄉,要去西北找親爹陸遠。
上輩子原主傷心、生氣,但是之后才是選擇原諒了這個兒子。平日里省吃儉用,把父母留給她的錢和攢下來的錢票買了各種物資寄到了西北。靠著原主的支援,陸遠成功熬到平反,娶了青梅竹馬羅云珊。
陸豐在西北也找到了自己的真愛,羅云珊和她前夫的女兒喬蕎。兩人在西北一起共過患難,又一起考上大學,夫妻感情非常好。
雖然陸豐的親媽時不時地冒出來破壞小兩口的感情,但陸豐始終深愛著喬蕎,不惜與親媽決裂。甚至在親媽得了癌癥后,都不愿意見她最后一面……
原主后悔了,當初她父母就說過,陸豐這孩子記仇不記恩,勸她趁著年輕改嫁。原主怕陸豐受委屈,一直不肯改嫁,她父母病逝前都放心不下她,給她留了一大筆錢財傍身。
她為了陸豐付出一切,換來的卻是親生兒子的背叛,他甚至當著原主的面,說在他心里羅云珊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也做到了這一點,和喬蕎一起孝順羅云珊。
暮年時,他還寫了一本書,寫的是他和喬蕎的愛情,原主在他的書里是貪慕虛榮的壞女人。他爸被下放時怕受連累離婚,一次次地破壞他和喬蕎的婚姻,卻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各種打臉……
原主的愿望很簡單,這種白眼狼兒子她不要了,她也不愿意再為陸豐花一分錢。她要為自己而活,她要過得比陸遠和羅云珊幸福。
白露是今天早上過來的,一推門,巧了,隔壁住的竟然是她家謝必安。原主跟謝子瑜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只不過別人是青梅竹馬,他們倆是相愛相殺的。
原因是謝子瑜小時候長得很秀氣,跟原主一起玩過家家時,原主非要演爸爸,還摁住謝子瑜給他穿上小裙子,讓他抱著布娃娃演媽媽。
他們兩個人的父母生前都是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現在住的房子是醫院當初統一蓋的家屬院。這房子當時都被各家花錢買下來了,產權歸個人。
謝子瑜是軍轉干部,前兩年從部隊轉業回來,被分配到醫院保衛科,現在是保衛科的科長。
小時候他倆見面就掐,多年后重逢,謝子瑜想要娶原主,原主因為兒子陸豐反對,一直拒絕謝子瑜。
陸豐從來沒有自己收拾過行李,他就隨便往箱子里塞了幾件衣服,把自己床上的一套薄被褥卷起來。
翻遍整個房間和衣兜,只湊出了三十五塊八毛二,陸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聽人說,西北很苦,帶這么多錢夠干什么的。
但轉念一想,他是白露唯一的兒子,就算她現在很生氣,只要自己之后寫信求一求,哭訴一下在西北的不易,她肯定會原諒自己的。
陸豐一遍遍地自我安慰,他想找白露要一些糧票,敲了半天門,白露只說了一句:“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都報名去西北找你爸了,有事就找他去呀。”
陸豐不耐煩:“媽,你非要如此絕情嗎?那是我爸,我去找我爸有什么錯?你要再這樣無理取鬧,以后我就不回來了。”
“你愛回不回,威脅誰呢?藍星沒了誰都能照樣轉。別以為我就非要你這個兒子不可,你去找陸遠,就是親手斬斷了我們母子之間的情分。既然你我母子情分已斷,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后就別聯系了。”
第265章 年代寵妻文里的炮灰親媽1
第二天一大早, 陸豐氣鼓鼓地背著一個行李包,倔強地離開。他前腳離開,白露和謝必安后腳就去領了證, 領完證, 白露還去找了報社的同學,在報紙上刊登了一則與陸豐斷絕母子關系的聲明。
謝必安已經把他的院子翻修過,白露直接搬到了隔壁。這邊老院子里原主的東西收起來,陸豐那小王八蛋的東西能送人的送人, 其他的全部扔掉。
清理干凈后, 三室一廳的房子進行翻修,院墻打通, 兩個小院子合并成一個院子。現在這個年月講究艱苦樸素,種花容易被舉報, 院子里搭上葡萄架, 種上蔬菜。
白露是內科主治醫生, 這個年代中醫是個高危職業, 西醫倒還好, 加上原主根紅苗正,父母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爺爺、大伯都是烈士。她在醫院為人低調,與人為善, 陸遠自甘墮落要跟羅云珊共進退, 她及時與其劃清界限,在醫院也是有口皆碑, 人緣不錯。
白露和謝必安領完結婚證, 去百貨大樓買了橘子糖、酥糖、大白兔奶糖和花生瓜子。三種糖摻和到一起,連同花生瓜子用油紙袋子裝了, 每個辦公室都送了一包。
大家伙對他倆結婚的事情還是很看好的,都是醫院的老人兒了,誰不知道他們兩家的關系。當初白露媽媽和謝子瑜媽媽就說過兩家結親的玩笑話,只不過后來謝子瑜去當兵,白露嫁人,倆孩子就這樣錯過了。
“露姐,祝你和謝哥新婚快樂。這就叫兜兜轉轉還是你,你倆合該是兩口子。”
“白露,你家小豐高中畢業了吧?工作有著落了嗎?得趕緊落實下來,要不然街道就要到家里催下鄉了。”
白露嘆了口氣:“陸豐已經報名下鄉了,我也懶得管他了,這么多年我對他如何大家也都知道。這孩子跟他那個爸一樣,記仇不記恩。
你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說的?說他爸跟那個羅云珊有情有義,反倒是我,在他爸落難時落井下石,是卑鄙小人。
他不屑于跟我這個卑鄙無恥的親媽為伍,要去西北先他爸。就在今天早上,我已經跟他登報斷絕母子關系了,也算是成全了他。”
“露露,你也別傷心,這樣是非善惡不分的兒子早些認清他的真面目也好。整個江城誰不知道羅云珊是什么人,祖父是漢奸、祖母是青樓的花魁,父親是大資本家。
陸遠那個蠢貨要跟這樣一個壞分子同甘共苦,你跟他劃清界限,是你政治覺悟高,才不是什么落井下石。
我們這些根正苗紅的華夏兒女就該跟壞分子劃清界限、勢不兩立。陸遠他思想覺悟低,就該接受勞動改造,還得狠狠地改造。
陸豐這孩子思想有問題,讓他去西北農村接受勞動再教育,吃吃苦、受受罪,也不是一件壞事。
小白啊,你跟小謝年齡也都不小了,盡快要個孩子吧。將來陸豐這孩子十有八九靠不住,你總得為以后考慮。”
白露點頭:“紅姐說得對,我跟子瑜也有這個打算,先備孕,現在都講究優生優育。我倆年齡也不小了,先調養身體,聽人說母親身體好,將來生下來的孩子身體才會強壯。”
這個世界,白露是真的有考慮要孩子,當然孕子丹肯定是不會吃的。順其自然,懷上了就生,真的懷不上就證明跟孩子無緣,那也不強求。
陸豐背著行囊坐上開往大西北的火車,剛上火車時,他那叫一個激動。雖然他人蠢好糊弄,但長得好,加上衣服是原主給買的好料子,手腕上還有一塊梅花牌手表,在一眾灰撲撲的男知青中格外耀眼,對面幾個女知青都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相當好的。
眾人自我介紹的環節,他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父親在西北農場進行勞動改造。這話一出,那些對他有好感的女知青瞬間就變了臉。
在農場進行勞動改造的可都是壞分子,陸豐的父親是壞分子,那他的出身顯然是有問題的。這個年月跟壞分子扯上關系,那還能有好?長得再帥氣,家庭條件再好都沒用。
原本對他有好感的女知青基本退縮了。倒是跟坐在斜對面一聲不吭的喬蕎,眼神閃了閃,陸豐的父親在農場,她的母親也在農場,看來他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陸豐一眼就看到了沉默寡言的喬蕎,雖然她衣衫破舊,但漿洗得十分干凈整潔,皮膚白皙,坐在那里格外出挑。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他時含情脈脈,他心里泛起一陣陣漣漪。
陸豐知道自己對這個善良美麗的姑娘一見鐘情了。他主動跟喬蕎打招呼:“你好,我是江城到西北下鄉的知青陸豐,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我叫喬蕎,家是杭城的。”
陸豐一臉溫柔:“喬蕎,真是好名字,既然我們能從五湖四海走到一起來,那就是有緣分。以后的日子里,我們互幫互助,共同進步。喬蕎,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客氣,盡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
兩人越說越投機,到了中午,知青們紛紛打開從家里帶的飯盒,條件好的帶的有大米飯、饅頭、紅燒肉和炒雞蛋。條件差的窩窩頭、二合面饅頭夾咸菜也是頓。
陸豐就尷尬了,白露啥也沒給他準備,他壓根兒就沒想起來要帶飯。沒有準備的不止他一個,喬蕎也沒有帶飯,不是她不知道帶飯,而是繼母把廚房鎖了起來,她根本就沒辦法給自己準備飯菜。
陸豐看喬蕎低頭委屈的模樣,站起來去餐車買了兩份盒飯,一份塞喬蕎手里:“出來得匆忙,我也沒有帶飯,就湊合著吃份盒飯吧。”
喬蕎趕緊推辭:“不用不用,火車上的盒飯這么貴,我不能占你便宜。我現在不餓,你趕緊吃吧?”
陸豐把筷子遞給她:“我們一起吃,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回頭有機會就請我吃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喬蕎也就紅著臉端起飯盒,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陸豐特意跟喬蕎旁邊的男知青換了位置,兩人吃完一頓飯,感情迅速升溫。等火車到達西北時,他倆已經你儂我儂談起了對象。
下了火車換乘客車,然后又坐拖拉機,一群人被拉到灰撲撲的公社大院。各個生產隊的人已經趕著牛車、馬車等著了。
陸豐、喬蕎和另外三個知青一起分到了離農場最近的沙河村。沙河村的大隊長何洪亮趕著牛車來接他們。
幾個人的行李將牛車堆得滿滿當當,何洪亮趕著牛車在前面慢悠悠地走,陸豐五人在后面步行。
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到地方,陸豐有點兒急了:“走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沒到地方?何隊長,你們村離公社有多遠啊?”
何洪亮甩了甩鞭子:“二十多里路呢,你們才走了一半,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咱們得要在天黑之前趕回村里,這荒郊野嶺的晚上可是有狼出沒的。”
眾人一聽有狼,嚇得趕緊加快腳步,喬蕎捂著胸口搖搖欲墜,陸豐心疼地扶住她:“何隊長,能不能讓兩個女同志坐牛車?”
何洪亮毫不猶豫地拒絕:“那不行,牛車上哪有地方坐?牛在我們村,可比你們金貴,把牛累壞了農忙時用啥?你想讓女同志坐牛車,那你們男同志就自己背行李,行李和人只能拉一個。你們自己選吧。”
陸豐看了看其他兩名男知青,除了陸豐和喬蕎,剩下的三名知青都是來自京市,還是一個大院里出來的。
那兩個人忙不迭地擺擺手:“要背你自己背去,我們是背不動。十來里路,背那么多行李,到地方不得累死啊?”
“就是,走路都費勁,哪有力氣背行李?你要是真的心疼這位女知青,你就背著她唄。反正背她跟背行李差不多。”
兩名男知青說完顛顛地拉住另一名女知青蔣曉琴:“曉琴姐,來,我們拉著你一起走,保證你掉不了隊。”
蔣曉琴一人賞了一個爆栗子:“就你們倆,還拉著我走?我拖著你們還差不多。五公里負重越野我都能撐下來,還怕這二十多里的輕裝上陣?”
一行五個人,三人在前面邊走邊跟大隊長何洪亮嘮嗑。陸豐和喬蕎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往前走。陸豐在家是嬌生慣養慣了的,剛開始體力還行,現在又累又餓,不比喬蕎好到哪里去。
強撐著到了地方,幾間灰撲撲的土坯房孤零零地矗立在村莊外面。五個人看著破舊不堪的知青院,沉默了。
何洪亮招呼他們幾個搬自己的行李,蔣曉琴示意個頭高的男知青王晗去跟大隊長套近乎。
王晗塞何洪亮兜里一包大前門:“何隊長,咱們這知青院太小了吧?我們這么多人怕是住不下呀。有沒有其他地方,我們可以出錢租。”
何洪亮捏了捏兜里的煙:“有倒是有,就是地方不太好,離牛棚比較近。牛棚里有不少下放的壞分子,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忌諱?”
王晗掐了掐自己的手,強摁下內心的激動,扭頭看向蔣曉琴和唐睿:“哥,姐,咱們就出去租房住吧,我是受不了跟別人合住的。”
蔣曉琴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何洪亮說:“大隊長,我們租。我兩個表弟在家是嬌生慣養慣了的,毛病一大堆,我們還是別跟其他知青住一起了,免得鬧矛盾。”
何洪亮:“你們是表姐弟?那一起租房沒問題。行吧,你們的行李不用卸了,我直接把你們送過去。那座房子是我們村兒何建設的,他在部隊當兵提干留在部隊了。
去年他父親病逝后,這房子就一直空著。他是不會回來了,這房子就托管給了村里,村里三兩個月,會過去打掃一次。前幾天剛打掃完,你們過去就能直接入住。”
陸豐想說他也要出去租房住,可摸摸兜里剩的那一點兒錢,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喬蕎有些失望看陸豐的打扮,還以為他家境很好,沒想到只是表面光,連租房的錢都舍不得出,她還是得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跟他處對象。
跟著親爸繼母吃盡苦頭的喬蕎上輩子之所以跟他談戀愛,那是因為上輩子陸豐有原主貼補。他上輩子下鄉時原主雖然嘴上說著生氣,但光錢就給了五六百,家里的全國糧票更是全給了他。
雖然他下鄉走得匆忙,行李帶得不多,但兜里有錢有票,出手大方,到了地方直接租房搬出去住。喬蕎在知青點熬了兩個月就受不了直接嫁給了陸豐,自此后被他捧在手心里呵護,成就一段佳話。
現在陸豐兜里就剩三十塊錢,在白露沒有給他寄過來錢之前,這就是他全部的家底,他哪敢搬出去租房住。
陸豐不租房搬出去住,不但喬蕎失望,大隊長何洪亮也失望。他們村空置的院子可不少呢,每到知青下鄉之際,他都會帶人提前修繕,都租出去好幾個小院兒了,為大隊也算是增收了。
本以為這次又能租出去兩個小院,結果這個穿得最光鮮的男知青竟然是個小摳。
不死心的何洪亮忍不住問陸豐:“陸知青,你要不要租房出去住啊?你放心,房租不貴,一年才10塊錢。”
陸豐溫柔地看了喬蕎一眼:“我就不用了,我想離喬蕎近一點。我們來下鄉不是來享福的,別人可以,我也可以住知青點。”
何洪亮嘆了口氣,讓陸豐和喬蕎把行李拿下來,把他倆交給了知青點的負責人劉軍:“大軍啊,你看著把陸知青和喬知青安排了哈,我送小蔣知青他們。”
劉軍點點頭,拎起喬蕎的行李,把她領到西屋:“這是女知青宿舍,你就住這屋吧。”
說完敲敲門,一個圓臉女知青開了一條縫:“劉哥?”
劉軍指了指身后的喬蕎:“這是新來的知青,讓她住你們屋吧。”
圓臉女知青不情不愿把門打開:“進來吧,劉哥,我們宿舍已經很擠了,以后再來知青,別再往我們屋安排了。”
劉軍點頭:“我會跟大隊長反映這個情況的,男知青那邊也不寬綽,明年再有知青下鄉,就讓他安排到其他地方。”
安排好喬蕎,劉軍把陸豐領到他們宿舍,把炕上的床鋪拉了拉,給他騰出塊空地兒:“條件有點兒艱苦,克服克服吧。”
陸豐嫌棄地看了一眼臟兮兮的土炕:“這么多土,我的褥子鋪上去不就臟了!”
劉軍見多了像陸豐這樣剛下鄉時各種嫌棄的知青,他好脾氣地告訴陸豐:“今天晚了你就鋪上先睡著,等明天白天去老鄉家里換個草席鋪到褥子下面就好了。”
陸豐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暫時也只能聽劉軍的安排。他不是個蠢貨,知道在外面沒人縱容他,因此他只在白露面前驕縱,跟陌生人相處時,還是很識時務的。
現在他剛下鄉,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事情都不懂,這個時候,跟劉軍這個知青點的負責人打好關系,比跟他交惡強。他雖然心里十分嫌棄知青點的條件,但還是強忍著跟劉軍道謝。
劉軍對這些新知青的要求不多,只要不當眾鬧起來,讓他這個負責人難做,其他的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拒絕大隊長的任命顯得他不識抬舉,加上每個月有補貼的工分,他是真的不想管知青點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陸豐安頓好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去農場看他爸陸遠。陸遠看到多年未見兒子,挺感慨,加上他在農場日子過得苦。
不但要干自己的活,還得幫嬌弱的羅云珊承擔大部分活計,整個人蒼老了不止十歲。
看到陸豐時,激動得老淚縱橫,陸豐看著蒼老的父親,心里對白露十分的怨恨。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白露跟陸遠多年夫妻,在陸遠被下放時離婚自保也就算了,這么多年連伸手幫一把都沒有,實在是太心狠。
以后他來了,有他這個兒子在,一定會好好孝敬父親。
陸豐把跟老鄉換的半籃子雞蛋塞給陸遠:“爸,我下鄉來得匆忙,臨走前還跟我媽吵了一架,手里的錢票不多。不過您放心,我回去就給我媽寫信,讓她給我寄錢寄物。等下回來看您時,我會多帶一些營養品,以后有兒子再不會讓你再吃苦受累了。”
陸遠抹了抹眼淚:“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媽那個脾氣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她那個人……哎……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她選擇跟爸離婚,我不怪她,你也別怨她。她當時也是誤會我和你珊珊阿姨了,你媽這些年把你養大也不容易……”
“爸,您就別替我媽解釋了,她就是心狠,我輕易是不會原諒她的。您別管了,她手里有錢,養我這個兒子天經地義。您和珊珊阿姨以后就由我來養,我知道您重情重義,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您惦記。”
小系統把便宜兒子下鄉一路上的所作所為給白露投到光幕上,白露在辦公室閑來無事就當成狗血劇下飯劇來看。聽到這個便宜不孝子說自己養他天經地義時,冷笑一聲,這個白眼狼做夢去吧。
半個月后收到不孝子的信,白露把刊登著斷絕母子關系的報紙疊好,給陸豐寄了過去,告訴他:“ 你出發前我就已經告訴過你,你既然選擇了你爸,那以后遇到任何困難都不要來找我。從你下鄉那一刻開始,我就只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也一樣。
以后好好當你爸的孝順兒子,好好過日子吧,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未來我還會有孝順的兒女,就祝以后各自安好吧,再也不見!”
第266章 年代寵妻文里的炮灰親媽2
小系統嘎嘎直樂:“你說你那個倒霉兒子收到你的信, 會不會哇的一聲哭出來?”
白露揉揉它的腦袋:“你要是好奇,就再跑一趟唄,到時候把他收到信的模樣錄下來, 投屏給我看, 讓我也樂呵樂呵。”
小系統把這事兒記到它的小本本上,算著白露的信寄到沙河村的時間,到時候它跑一趟,看看那個不孝子收到白露寄給他的報紙后是個什么反應。
“白醫生, 早上好, 今天來得好早啊,太羨慕你們這種兩口子在一個單位上班的, 早上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回家。”
“我聽我哥說, 謝科長把自己值夜班的時間都跟同事調了一下, 以后白醫生和謝科長連值夜班都是一起呢。”
“謝科長也太寵白醫生了吧!你們夫妻倆感情真好, 哎, 我什么時候能找到像謝科長那樣長得帥、工資高, 還疼老婆的對象呢?”
“你今天下班回家早點睡,夢里啥都有。”
“滾吶,你也不比我強到哪里去。”
白露拿著保溫杯笑著邊走邊聽幾個小護士打打鬧鬧說笑。走進辦公室,把外套脫掉換上白大褂, 往住院部走去。
她今天八點有坐診, 住院部這邊有兩個她的病人,她提前來半個多小時就是想著在坐診之前, 先查房, 看一下這兩個病人恢復得如何。
內科現在住院的病人很少,一般來說, 只要不是忍受不了、特別痛苦的病,這個年月很少有人住院。通常住院的也都是外科、骨科和婦產科的居多。
內科一般都是來檢查一下,拿點兒藥回去吃吃就行了。住院部這兩個病人,一個是闌尾炎,疼得特別厲害,需要做手術,但是病人怕花錢不想做,所以昨天輸水之后,白露讓他在住院觀察,怕的就是病情反復。
另一個是肝硬化腹水,現在很多人都是覺得不舒服了才會來醫院看病。一般的小病小痛就自己在家吃點兒止疼片。等到實在疼得受不了,來醫院一檢查,通常已經熬成了要命的大病。
上周白露收治的這個病人就是這樣,肚子脹得跟身懷六甲似的,在老家縣城查的是肝硬化腹水,吃保肝護肝的藥效果不明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來了江城市醫院。
說實話肝硬化腹水在這個年代確實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法,就是吃點兒利尿劑和保肝護肝的中藥,白蛋白和抗病毒的藥現在壓根就沒有。
原主母親是中醫科的大夫,她雖然是西醫大夫,但是跟著母親學過中醫針灸。白露建議患者住院治療,西藥利尿和配合金針刺穴、中藥調理,雖然暫時無法治愈,但是能緩解他的癥狀,把腹水消下去。
這患者叫宋偉在縣政府工作,也知道自己的病有多難治,說實話,如果不是他有單位,看病能報銷,他早就放棄了。每次想放棄時,看到年幼的兒女,再痛苦,他都咬牙忍了。
宋偉也知道如今的形式,白露給他用金針治療擔風險,連連保證絕不會說出去。
白露把他安排到了空著的病房,因為住院的病人不多,他現在相當于住的是單間。金針刺穴后的第一天,他感覺自己的肚子已經沒有那么脹了,第二天,碩大的肚子明顯扁平了許多。
接連幾天,他肚子里的腹水一天比一天少,排尿越來越正常。現在他的腹水已經基本消失了,不是抽出來消失那種,而是通過自身的吸收,將沒用的廢液體通過尿液的方式排出體外。
白露每天來上班都會習慣性地去宋偉的病房轉一圈,看看今天情況怎么樣。白露推開門,宋偉的愛人趕緊站起來:“白醫生,您來了,阿偉今天感覺比昨天又好了很多,感覺他的腹水已經完全沒有了。”
白露給他診了脈:“確實已經沒有了,這樣,我今天給你換個中藥方子,你拿了藥就辦理出院吧。回家后按時吃藥,一個月后來復查。記住煙酒是絕對不能再碰的,不僅不能吸煙,還不能吸二手煙。飲食方面按照之前給你說的,該忌嘴的一定不能碰。”
宋偉愛人激動地直接就要給白露跪下來,白露趕緊給攔了:“可別,你這是要折我壽啊,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醫生應該做的。行,回去不要干重活,也盡量不要動怒,怒氣傷肝嘛,什么都沒有生命重要。好了,等會兒我會把方子給護士,等她取了藥,會跟你們說服藥時的注意事項的。”
白露從宋偉病房出來,去了隔壁闌尾炎患者毛翠麗的房間:“毛阿姨,今天感覺怎么樣啊?”
毛翠麗看到白露很高興:“小白大夫,我覺得自己好多了,昨天晚上一次都沒有肚子疼。您給我扎的那一針,可真是立竿見影。”
白露給她診脈,從兜里掏出金針包,消毒后又給她扎了兩針,五分鐘后收了針:“今天可以出院,開的藥按時吃,飲食方面也要注意一點,如果不放心,一周之后來復查。”
“謝謝小白大夫,如果不是您妙手回春,我怕是真得做手術把闌尾切了。我那個兒子,以前總說中醫是封建糟粕,這回對您是心服口服。”
白露笑笑:“其實我主修的是西醫,我媽是中醫科大夫,從小耳濡目染,對針灸略懂一二,中醫方面真的不敢稱精通。”
毛翠麗明白白露的顧慮:“小白大夫放心,我對外只說是您開的藥效果好。您放心,別的地方阿姨不敢給你承諾,江城這地界沒人敢動你。
偷偷告訴你,小白大夫,我兒子是革委會主任,我已經跟他說了,小白大夫,醫者父母心,怕我受罪才給我針灸。誰要是敢說小白大夫什么,讓他只管大耳刮子扇他。”
白露笑著跟她道謝:“謝謝毛阿姨了,有您這句話我可是不怕了。其實咱們老百姓不管什么西醫、中醫的,只要能讓患者少花錢還能治好病就是好的,您說對不對?”
毛翠麗一拍大腿:“可不就是這么說嘛,還得是小白大夫。我這闌尾炎也是老毛病了,也看了不少醫院,西藥沒少吃,效果也不行,一說就是讓我做手術。我這么大年齡了,開刀做手術我真的受不了。得虧遇上了小白大夫,把我這老闌尾炎給治好了。”
白露跟毛翠麗又聊了一會兒,就回了門診辦公室開始坐診。
一般早上來看病的人不多,白露就坐在辦公室邊等邊刷醫案。突然一個女人抱著個孩子嗷嗷叫地沖了進來:“醫生、醫生,我兒子剛才吃糖不小心噎著了,現在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好像嗆著了,救命啊……”
白露趕緊從她手里接過孩子,一手握拳,用手指頂住患者臍部偏上兩指的位置,壓在右手拳上,兩手快速向上沖擊腹部,那孩子嘔出一顆糖塊,哇哇哇地哭起來。
白露把孩子遞給那個女人:“孩子還小,盡量不要讓他吃糖,免得嗆住了。好了,沒事兒了,抱著她哄哄吧。”
那女人千恩萬謝,要付錢,白露擺擺手:“不用,趕緊抱著孩子哄哄吧。”
等那女人走后,圍觀的醫生護士忍不住問白露:“白醫生,你剛才用的那是什么方法呀,竟然一下就能把噎在嗓子眼兒的糖給嘔出來。要知道像他這種方法,除非及時把氣道切開,否則孩子很快就會窒息的。”
白露拉來一名關系相熟的護士當模特,給大家演示了1975年才會出現的海氏氣道異物梗阻的急救方法。眾人雖然覺得這個方法有點兒匪夷所思,但確實是親眼看到白露用這個方法救了那個孩子。
很多人都牢牢地把這個方法記在了心里,在之后的日子里,學以致用。還真避免了一些本不應該發生的家庭悲劇。
中午,白露端著飯盒去了食堂,等在大門口的謝必安,笑著接過她手里的飯盒:“我去打菜,你去買米飯吧。”
白露點頭,排隊買了兩份米飯,第一人民醫院的職工食堂飯菜還是挺不錯的。謝必安買的都是肉菜,兩人找了個座位坐下邊吃邊聊。
吃完飯,謝必安把白露送回門診樓,才回保衛科。下午白露又看了幾個病人,她的兩個病人都已經出院了,明天就不用因為惦記查房提前來醫院了。
白露這邊的日子過得悠閑自在,那廂陸豐收到了白露寄過去的信。從郵遞員接過厚厚的信封,陸豐故意當著大院里所有知青的面打開了信封。目的就是讓他們看看,省得整天狗眼看人低,覺得他家條件不行。
結果從信封里拿出來的不是錢和票,而是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報紙。陸豐翻開報紙,離他比較近的高峰湊過來,看了一眼后驚呼:“陸豐,你做了什么,竟然惹得你媽媽和你登報斷絕母子關系?”
陸豐啪地一下合上報紙:“你胡說什么呢?不是他和我斷絕母子關系,是我主動要和她斷絕母子關系。我來西北就是找我爸的,我以后要跟我爸住在一起。”
高峰聳了聳肩:“都一樣、都一樣,我好奇的是你做了什么,你媽媽竟然要和你斷絕母子關系。”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
陸豐說完撞了一下高峰,氣鼓鼓地回了宿舍。其他知青你看我、我看你,麻溜地湊到了高峰身邊:“阿峰,展開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高峰這人記性賊好,神秘兮兮把他看到的報紙上的內容跟大家說了一遍。眾人嘖嘖兩聲,迅速散開,私下里經常神秘兮兮地討論。
時間過得飛快,西北的冬天冷得格外早,九月氣溫蹭蹭蹭的往下降。陸遠一不小心感冒了,剛開始沒當回事,后來越咳越厲害。陸豐想了很多辦法始終都搞不來藥,他跑到郵局往白露單位打了一個電話,卻被告知,白露已經辭職了。
陸豐又急又氣,但他聯系不上白露,只能無能狂怒。陸遠病得越來越嚴重,羅云珊只會天天哭,哭自己命不好,哭自己連累陸遠。
陸遠咳得喘不過來氣,還得安慰她自己沒事,這都是他自愿的。
陸遠最終沒有熬過這個冬天,他剛咽氣,羅云珊就跟農場的場長在一起了。白露讓小系統給場長的愛人捎了個口信兒,她來找場長時,剛好把羅云珊和場長丈夫堵到了床上。
場長愛人勃然大怒,把場長的臉都撓爛了,然后把幾乎光著的場長和羅云珊拖到外面大聲吆喝:“大家都來看看這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楊建平你對得起我嗎?這么老的女人你也下得去嘴,看來是真的餓了!行,我成全你們,祝你們賤男賤女配一對永遠不分離。”
楊建平能當上這個場長,不是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是他媳婦親叔叔的緣故。現在他背叛了家庭,他媳婦親叔叔只嫌罰得不夠狠。這倆人被□□、掛破鞋、游街。
楊建平的兩個前小舅子找了不少的小伙伴,天天在他們倆游街的時候用棍子敲、磚頭塊砸,幾天下來,他倆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從此后他們兩個在農場干的是最累的活,住的是最臟的窩棚,吃的是最差的飯,熬了大半年,羅云珊實在受不了了,就把親女兒喬蕎嫁給了某領導的傻兒子。
在某領導的運作下,羅云珊很快就從繁重的勞動中解脫出來。她剛松了一口氣,就被來看她的喬蕎給捅死了。
喬蕎捅死羅云珊后擼起自己的袖子,讓眾人看她身上的傷痕:“我媽為了自己親手把我賣給了傻子,我天天被那個傻子打,早就活夠了。
我本以為來到了西北,找到了親生母親。往后就是有媽的孩子,就不用害怕被別人欺負了。結果被親媽給賣了,她把我賣了。因為她,我每天活得生不如死。我早就不想活了,既然我活不下去,那她憑什么能好好地活著呢?她應該陪我一起去死。”
一家四口已經滅了三個,就剩下一個頹廢的陸豐。陸遠病逝后他一直很難過,但更難過的是他帶來的三十幾塊錢已經花光了,兜里沒有一分錢,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后來無意中他看到村里的幾個小姑娘給知青點的幾個男知青送吃的。窮則變通的他決定學之前的一個入贅到村民家的男知青,找個能養活他的媳婦。
白露怕他仗著一張臉禍害村里的好姑娘,給他貼了個被讀心的符篆。
陸豐不知道離他近的人能聽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這天去河邊洗衣服時,故意崴了腳。
對他有好感的何嘉嘉端著木盆來河邊洗衣服,看到他,熱情地跟他打招呼:“陸知青,好巧啊,你也來洗衣服?”
“巧什么巧,老子在這里蹲守兩天了。要不是沒有蹲到何彩霞,老子根本就不想搭理你個蠢貨。”
笑意盈盈的何嘉嘉聽到這番吐槽的話,立馬就變臉了。四周看看,竟然沒有看到到底是誰在叨叨。
她從兜里掏出雞蛋正準備塞到陸豐手里,結果還沒挨到陸豐,就又聽見那個聲音:“煮熟的雞蛋直接揣兜里臟不臟啊……好丑啊,能不能不要笑了,媽呀,我真不想搭理她。”
何嘉嘉的臉色立馬耷拉下來,試探著問陸豐:“陸知青,你喜歡我嗎?愿意跟我同度一生嗎?”
“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歡你一個村姑……”
何嘉嘉不知道她為何能聽到陸豐的心里話,但得虧聽到了,要不然這輩子都被他坑慘了,真是祖宗保佑!
第267章 年代寵妻文里的炮灰親媽3
在白露這個便宜親媽的關懷下, 陸豐想忽悠個村里姑娘養他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破滅。
最后娶了何小美,這個何小美是何家村會計的女兒,身材魁梧, 陸豐站到她面前顯得嬌小動人。她聽不到陸豐的心里話, 因為她是白露給陸豐尋摸的合適媳婦人選。
這個何小美不是個好東西,她仗著有個會計爹,上頭五個哥哥,在何家村那就是小霸王。原劇情里她非賴著要嫁給一個長得好看的男知青。但凡知青點跟這個男知青有的關系近點的女知青, 都被她幾個哥哥禍害了。
這種禍害, 就讓她和陸豐互相傷害去吧。小系統給陸豐貼了一張改良后的的霉運符,威力只對他有親緣關系的。
他跟何小美結婚后, 何小美一大家都跟他有了親緣關系,先出事的是何小美老爹何會計何大強。
他去鎮上開完會跟其他生產大隊的會計湊在一起喝酒, 喝的醉醺醺的騎著自行車往回走, 半路上不小心跌進了路邊的河渠溝里。
溝不深, 但他的腿剛好磕在了溝底的石頭上咔嚓一聲斷了。他疼得嗷嗷喊救命, 平時這條路上人來人往的, 那天邪門了,半天都沒有碰上一個。
他在溝里撲騰了半天,把那斷腿折騰的再無治好的可能,這才遇到了好心人把他從溝里救了出來。何大強性命無憂, 就是腿真瘸了。
瘸腿的何大強已經無法勝任會計一職, 他推薦大兒何明亮接他的班,但早就想把他搞下去的大隊長等人豈會如他的心意, 直接說在村里搞一次民主選舉。
結果當然是何明亮輸了, 輸得相當慘的何明亮氣得跑到縣里找朋友喝酒,喝完酒耍酒瘋把一個紅小兵給打了。
這個紅小兵在革委會的后臺很硬, 不但喊來一幫子人把何明亮打了個半死,還跑大強家要抄家。霉運符的效果那真是杠杠的,紅小兵抄了半天家,什么都沒有找到。氣得領頭的紅小兵,踢了一下院子里的一個小土包,然后就突然發現這個小土包下面另有乾坤。
他果斷地讓其他紅小兵拿著鐵鍬把這個小土包挖開。下面是個破地窖,藏著這些年何大強收集貪污來的,金銀珠寶。
一群紅小兵這會兒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把地窖里整箱整箱的金銀珠寶、古董玉器都給抬了上來。
領頭的紅小兵手一揮:“把這群挖社會主義墻角的蛀蟲都給綁了,押回革委會交給我大伯處置。”
霉運符太給力,直接把何家一網打盡,陸豐到了革委會,哭訴自己是被何家逼婚的,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其實這話倒也沒有胡說,他娶何小美確實不是自愿。他喜歡的是像喬蕎那種嬌嬌弱弱的美女,不是何小美這種比壯漢還彪的姑娘。
跟何小美在一起時,都是何小美主動的,革委會一調查,他還真是被何小美幾個哥哥逼著不得不娶的。不但如此還查出何明亮兄弟幾個禍害女知青的事情,何會計和幾個兒子直接就被槍斃了,何小美和她媽則被判了勞改十年,幾個嫂嫂因為沒有參與這些事情,被放出來后沒過多久就改嫁了。
陸豐也被放了回來,何家沒了,他就有又搬回了知青點,沒過多久他就又給自己找了個飯票,入贅隔壁村村長家當贅婿。
不到半年,那個村長家也因為某些原因被革委會給收拾了,這下子陸豐出名了。若說何會計家是自作自受,那隔壁劉村長家出事后,眾人就覺得陸豐這家伙保不齊就是掃把星,跟他結親的兩家都出事兒了,這肯定不是巧合。
哪怕他那張臉很好看,但沒人敢嫁給他或者招他當贅婿,畢竟誰也不想步何劉兩家的后塵。不過陸豐作為年代文的男主,還是有點兒狗屎運的。新來的女知青里有個穿越女主很喜歡他,這姑娘是從女尊世界來的,就喜歡長的好看,弱的跟小雞仔似的男生。
她聽到傳聞偏不信邪,死活要娶陸豐,陸豐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還真嫁給了蓋了新房自己住的的穿越女。結婚不到半個月,穿越女上山打獵被野豬給拱了,傷的不重,但是回來死活要跟陸豐離婚。
被野豬拱死的是穿越女,原來的女知青掌控了身體,她作為旁觀者看的非常清楚。自從那女鬼用她的身體娶了陸豐后,氣運那是一降再降,就跟倒霉鬼附體似的,喝口涼水都塞牙。
她本來被那女鬼壓制的死死的,結果就因為娶了陸豐,壓制住的力量越來越弱,最后魂飛魄散。
真的嚇死她了,這陸豐實在邪門,她可消受不起。她也沒那個女鬼那么能干,好在女鬼也不懂,跟陸豐結婚連個結婚證都沒領,便宜她了。
女知青死活要跟陸豐分,說出的原因雖然有些迷信,但架不住村里人信,這個陸豐實在是太邪門了。
女知青跟陸豐分開后沒多久,火速辦了回城,麻溜離開了這個邪門的地方。
她就不該來這地兒,剛下鄉就被女鬼附身了,要不是女鬼遇到了陸豐那個掃把星,她能不能撿回一條命都是個問題。按理說她應該感謝陸豐的,但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那女鬼可是帶著金手指的,結果金手指都沒有保住她的命,現在那玩意兒連同女鬼都消失了。只給她留下一個兩平方大小的儲物空間。
空間里藏著女鬼在黑市里黑吃黑打劫來的錢,那女鬼會武功,聽她自言自語,是沒聽說過的某個國家的女將軍,現在幾千塊錢全便宜她了。
陸豐被穿越女嬌養了幾個月,舒服日子過慣了,不想回歸下地掙工分養活自己的日子。聽人說港城那邊遍地黃金,去年這邊有個插隊的女知青借著回鄉探親時逃跑了,聽說是逃去了港城。
這家伙就動了歪心思,趁著貓冬請了探親假,他倒是真準備回江城,見見白露,想找她要點兒路費。說來也巧,大隊長給他開介紹信時,剛把稿紙和公章拿出來,就有人來找他。
大隊長也沒想其他,直接就出去了,陸豐趕緊蓋了兩張空白介紹信,然后疊好裝到了自己兜里。等大隊長回來也沒看出來,給他開了介紹信,就讓他走人了。
陸豐現在手里有錢,那個穿越女十分的大方,平時沒少給他錢,結婚幾個月,他攢了兩百多塊錢。女知青跟他離婚時,為了讓他痛快答應,私下找他跟他說,只要他同意分開,就賠償他三百塊錢。
手里攥著五百多塊錢才是陸豐逃去港城的底氣,他買了到江城的火車票。下車回到家,敲了許久的門,來開門的是陌生人,一問才知道白露是真的嫁給了隔壁的謝子瑜。剛開始夫妻倆是住在這邊,但是去年白露懷孕后就把這邊的兩套房子都賣了,然后搬走了,至于搬到了哪里,她們也不知道。
跑到白露單位一問,人早就調走了,問調去了哪里,門衛大爺搖頭:“不知道,你趕緊走吧,你們都已經斷絕母子關系了,別說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白露真的調走了,謝必安協助警方破獲了重大的間諜案。為了防止江城的殘余的間諜組織報復,謝必安之前的老首長親自把他調到到某軍工廠當保衛科的科長,白露當然也跟著去了軍工廠的醫務所工作。
雖然從市級醫院的主治醫生,成了廠辦醫務所的廠醫跨度挺大的,但白露卻覺得也還好,不用坐診。基本上就是給工人看個小病小痛,基本幾包藥就能搞定的事兒。因為是女同志,又懷孕了,連夜間值班兒都沒有。
廠領導是謝必安的老戰友,給他們家分的小院子離她上班的廠辦醫務所不到一百米,生完孩子坐月子有產假。等產假結束直接帶娃上班,廠辦的兩個小護士,每天搶著給她帶娃,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
陸豐找不到白露就買了火車票直奔寶安縣,這娃是真的虎,別人游到對岸都是夏天,他大冬天就想游過去。
要么說他有點兒狗屎運在身上呢,竟然還真的被他偷渡成功了。但是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太久,他到港城后就病了,花光了帶的錢也沒治好病,最后被人發現時已經死在一個破橋洞里面了。
白露本來想生個乖巧的小姑娘,結果她是如愿生了個小閨女,但從小就跟乖巧無緣。這個叫謝寧的小姑娘從小就精力充沛,廠區里出了名的搗蛋鬼。
謝必安又是個女兒奴,孩子犯了錯,他也舍不得批評一句,白露只好拿著雞毛撣子當起了嚴母。但謝寧從小就會裝乖,但凡惹白露生氣后就會眼巴巴地抱著謝必安的腿:“爸爸、爸爸救救我,媽媽要打我!”
謝必安一看心疼地不得了,抱著閨女被白露攆的抱頭鼠竄,結果每次犯錯的是謝寧挨打的是謝必安。
日子在打打鬧鬧中過得飛快,轉眼謝寧就成了的大姑娘,這孩子從小不愛紅裝愛武裝。小小年紀就立志當大將軍,高考直接報考了軍校。
白露和謝必安尊重孩子,想考軍校就考唄,因為孩子考上軍校,他倆都辭職了,直接把家搬到了長沙。主要是考慮到軍校管的嚴,孩子上大學后也就只有寒暑假有假期回家。
他們搬到長沙,周六日孩子但凡有點兒時間請假出來,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吃頓飯。或者他們周六日去大門口跟孩子見一面。
謝寧小時候調皮搗蛋,長大了雖然依舊跳脫,卻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知道父母想她,周六日有時間偶爾會請假出來陪陪父母。哪怕就一兩個小時,白露和謝必安開著車停到學校門口,一起在車里吃頓飯。
整個大學期間,她們班的同學都知道,她爸媽太黏人,一周不見閨女想的慌。之所以會有這種離譜的傳言是她去請假,導員說我要批評你了,作為一名未來的軍人,你得學會堅強,哪能當離不開父母的奶娃娃。
謝寧的回答讓導員哭笑不得:“導員,不是我離不開父母,是父母想我呀,你不知道,我爸媽每周都開著車在學校門口等我。哪怕我就是出去跟他們見一面,他們就會這一周都很高興。我要是忙沒空跟他們見面,我媽這一周都跟生了大病似的唉聲嘆氣。”
她的導員就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還真是,每周都會有一輛豪車在大門口不遠處等著。有時候是勞斯萊斯,有時候是邁巴赫,還有的時候竟然是房車,總之什么車貴就開什么車。
后來才知道,謝寧爸爸是有名的房地產大亨,自從閨女考上軍校就一直給學校捐款,每年都捐一個億。但從來不提任何要求,就每周靜悄悄地在學校門口等著,孩子能有假期出去就見見面,不能那就等到下午再離開。
謝寧畢業后申請去了最偏遠的哨所,她去到哪里,謝必安就捐款給哪個哨所,又是給翻蓋房子,又是給捐物資。
這父女倆一個當兵,一個掙錢,倒是都為祖國的邊防事業變相的做出了貢獻。
第268章 青梅竹馬文里的炮灰1
白露一進小世界, 發現自己坐在高鐵上,閉上眼接收完記憶,立馬指紋解鎖打開原主手機, 在小程序買了從下一站到老家的高鐵票。
原主白露, H大研一學生,大三時經室友閆菲介紹跟她青梅竹馬的好哥們韓浩談起了戀愛。
韓浩是隔壁大學的男神,經常來她們學校找閆菲,一來二去地跟她們寢室的人就熟了。
閆菲對外一直說韓浩是她的鄰家哥哥, 把她親妹妹看待, 還總是熱心地替韓浩張羅對象。
韓浩對閆菲很寵溺,閆菲的請求他從來都是來者不拒。就連跟原主談戀愛也是因為閆菲說原主是她最好的朋友, 韓浩要是娶了原主,他們兩家以后可以住對門, 她也不用跟好朋友分開, 想想就幸福。
就這樣, 大三時, 韓浩跟原主表白, 兩人開始談起了戀愛,一晃這就過去四年了。
原主喜歡韓浩,為了跟韓浩在一個城市,她報考了H大研究生, 結果她剛要跟韓浩分享拿到研究生通知書的好消息。韓浩就從公司辭職, 去了S市,因為閆菲的親生父母找來了, 說兩家的孩子抱錯了, 要換回來。
閆菲給韓浩打電話哭訴,說自己要跟著親生父母回S市, 但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在哪里既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很害怕。
韓浩毅然辭掉了待遇優厚的工作去了S市,只為陪著閆菲。但他跟原主可不是這樣說的,他說S市發展前景比H市更好,他希望以后能給原主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放棄了H市的安穩,選擇異地打拼。
原主很感動,讀研三年,雖然兩人分隔兩地,但一有時間,原主就會坐高鐵去S市看韓浩。原主研究生畢業后,參加S市的公務員考試,以優異的成績脫穎而出,端上了鐵飯碗,工作輕松,工資待遇和福利也相當不錯。
閆菲親生父母家也就是一般家庭,還沒有她養父母家條件好,閆菲大學畢業就直接參加工作沒有繼續讀研。職場上競爭激烈,本科生找工作也很難,閆菲讀的本科是雙非大學,自身能力又一般,遇到事情只會哭泣,每一份工作都干不長。
她每次失業,都要找韓浩哭泣,韓浩每次都會拋下原主,去安慰閆菲,就算是他們倆結婚后也是如此。原主覺得他們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如果要在一起肯定早就在一起了。雖然覺得自己的丈夫總是拋下自己去陪閆菲讓她很受傷,但善良的她也就沒有多想。
誰曾想,在她懷孕八個多月的時候,有一天晚上韓浩又被閆菲打電話叫走了,沒過多久,閆菲就在朋友圈里發了自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哥哥真是太幸福了,得知我胃痛犯了,連夜開車陪我到醫院輸液。”
一連幾天,韓浩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陪閆菲,原主抱怨他不關心自己,韓浩怒斥她沒有同情心,閆菲胃病犯了,他陪陪她怎么了?說完怒氣沖沖地離去,原主被他氣得渾身哆嗦,一個不小心動了胎氣,早產了。她打了急救電話,結果遇到中午下班高峰期,急救車遲遲未到。
打韓浩的電話始終打不通,打通了閆菲的電話,閆菲在手機那頭笑得很得意:“露露,你懷著浩哥的孩子又能怎樣?他從始至終喜歡的就只有我一個,當初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不信,我讓浩哥跟你說話。”
說完喊了一聲韓浩:“浩哥哥,你先別忙著給我熬粥了,露露打電話說她肚子疼,要早產了,你趕緊回去照顧她吧。”
手機那頭韓浩的聲音是那樣的冷酷無情:“她不過是無理取鬧罷了,菲菲乖,把手機掛了吧,不要讓不相干的人打擾我們。我給你熬了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趕緊來吃吧。”
因為救護車來得太遲,原主和肚子里的孩子最終沒有保住。她去世后沒多久,韓浩就大擺宴席風風光光地娶了閆菲。
她的存在只是為了映襯韓浩有多愛閆菲,也是為了讓閆菲看清楚,原來她渴望的愛情一直在自己身邊,從未離開。順帶著也是為韓浩和閆菲婚后的甜美生活添磚加瓦,原主剛上研一時,無意中買彩票中了大獎,要不然兩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哪有錢在寸土寸金的S市全款買房啊。
也正是兜里有了錢,閆菲才將目光瞄上了韓浩,還是那句話,她要是喜歡韓浩,根本就沒有原主什么事,但是她之前心高氣傲,想找個有錢的男朋友,蹉跎了幾年才慢慢降低標準。
白露過來的節點就是原主中了大獎,一個人悄悄地領完獎,買高鐵票去S市見韓浩,想給他個驚喜。
白露之所以買下一站到老家的高鐵票,是因為原主除了上輩子遇人不淑之外,還有一大遺憾,那就是她因為去S市見韓浩的時候,她爺爺從果園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到了水溝里。
她們那邊農村年輕人外出上學、工作,很多人甚至連戶口都遷走了,村里常住人口就十來戶,還都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們。
村里本來人就少,她爺爺走的那條路又有些偏僻,等到她奶奶在家等不回爺爺,一路找過去,她爺爺已經沒了呼吸。老爺子的驟然去世對老太太打擊太大了,沒過幾個月,她也跟著去了。
原主已經不記得自己父母長什么樣了,畢竟他們因車禍去世時,她才五歲,是爺爺奶奶含辛茹苦將她撫養長大,結果還沒等到她孝順二老,他們就都去了。
她之所以那么快地嫁給韓浩,是因為她爺爺奶奶去世那段時間,韓浩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安慰她。她以為韓浩對自己是真心的,殊不知,韓浩是為了她手里那兩千多萬的彩票獎金。
原主的愿望是跟韓浩分手,讓韓浩和閆菲渣男賤女鎖死,好好孝順爺爺奶奶。白露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回老家,至于收拾渣男賤女,以后有的是機會。
高鐵到站,白露出了站臺就趕緊去換乘,因為時間匆忙,二等座沒有了,她買的是一等座。一等座坐起來確實比二等座舒服,剛坐穩,手機就響了:“露露,你到哪了,我和浩哥哥已經準備好出發去高鐵站接你了。聽浩哥哥說你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我們,是什么樣的好消息啊露露,能不能先透露一下?”
白露聽不得這茶言茶語,直接開懟:“閆菲,你已經二十五歲了,不是五歲,整天浩哥哥、浩哥哥的不嫌膩歪嗎?那是我男朋友,你整天賴在他身邊算怎么一回事呢?你要是真喜歡他,當初干嗎要介紹給我呀?
我有什么好事兒干嗎要告訴你啊?麻煩你以后能不能離我男朋友稍微遠點兒?你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得知不知道?你給我帶來了不少困擾……”
“白露,你太過分了,菲菲聽說你要來,一大早就張羅著要給你接風,要去車站接你。我告訴你多少回了,菲菲就跟我的親妹妹沒什么兩樣,你總這樣疑神疑鬼有意思嗎?你必須立刻、馬上給菲菲道歉,否則……”
白露早在他開始咆哮的時候就開啟了錄音,聽到他說否則,立馬開口:“否則什么?難道你要為了閆菲跟我分手?”
韓浩一臉冷漠:“如果你不道歉,我覺得我們倆的這段感情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白露等的就是這句話:“好啊,韓浩,你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我就知道你跟閆菲整天眉來眼去的不清白。行,分手就分手,就你這種出軌的渣男,你以為我稀罕你?不分手的是王八蛋。
既然要分手,那就分得干脆利索,以前我給你買的那些東西就當是喂狗了。趕緊把借我的兩萬塊錢還來,否則,我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說你為了閆菲放棄了H市的高薪工作,還借我錢不還。”
韓浩要臉,掛了電話不到五分鐘,錢就給白露轉了過來。白露收完錢,直接把韓浩和閆菲刪除拉黑一條龍。
從高鐵站出來,她攔了輛出租車,就往村里趕。原主雖然父母去世得早,但家里的經濟條件并不差。當初她父母出車禍,司機賠了一大筆錢。前些年修火車站、高鐵站,她們村不少地都被占了,補償款且不少呢。
拎著行李箱剛下出租車,還沒進家門就喊上了:“爺、奶……”
正在廚房刷鍋洗碗的白奶奶聽見孫女的喊聲,圍裙都來不及取下來,就趕緊往外走:“露露,奶的乖孫,你咋這個時候回來了呢?學校放假了?”
白露把行李箱拎進院子里:“沒有,這不是我尋思著這段時間課程不緊張,又趕上周末,就回來看看您和我爺,我爺爺呢?”
白奶奶趕緊給白露拿飲料:“你爺那個老東西閑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吃完飯就上山看他的那片果園去了。”
白露心里一咯噔:“我爺去多久了?咋還沒回呢?”
“走了有大半個小時了吧,露露,路上累了吧,趕緊地回屋歇著去。餓了吧,奶給你做飯去。”
白露火急火燎地躥了出去:“奶,后山路不好走,我去找找我爺去,一會兒就回來。”
白露一路狂奔,在果園門口遇上了白爺爺,白露看到安然無恙的爺爺,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白爺爺看到晝思夜想的大孫女,高興地從兜里掏出巧克力,就像小時候那樣塞到白露手里:“知道你愛吃這個,爺爺兜里一直都裝著呢。”
白露把巧克力塞嘴里,然后扶住白爺爺慢慢往山下走:“爺爺,我在學校天天都想您和奶奶,現在村里的人越來越少,要不你們就跟我一起去H市吧。”
白爺爺嘆了口氣:“故土難離啊,我和你奶奶老了,去H市除了給你添亂,也幫不上什么忙。你現在還是個學生,每天學習就更忙了,就別擔心我們這兩個老家伙了,我們倆在老家待著也挺好的。”
祖孫倆說著說著就到了家,進家門后,白露把二老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把手機打開,讓他們看一下自己銀行卡余額。
等他們看完才解釋自己中了大獎的事情,并且又一次提出想接他們去H市的想法。為了讓二老跟她一起去H市,白露開始賣慘:“爺奶,你們不知道我在H市孤苦伶仃的,天天想你們想得睡不著覺,學校的飯也吃不順口。
我想著您二老要是去了呀,咱就在學校旁邊買套房子,這樣我就可以直接住在家里,每天吃我奶做的飯,跟我爺一起去公園遛個彎……
爺啊奶啊,沒有你們在我身邊,我這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尤其是中大獎之后,我嚇得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就怕被人知道我中了大獎,把我給害了。”
白爺爺和白奶奶聽得心都揪起來了,什么故土難離都沒有孫女重要,老兩口立馬表示,今天就收拾行李,明天就跟著白露一起去H市。買房,趕緊買房,這錢擱手里頭確實不安全。
白露在家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爺爺奶奶和簡單的行李坐出租車到高鐵站,然后乘坐高鐵去了H市。
因為帶著爺奶,白露買的是一等座。白爺爺和白奶奶第一次坐高鐵,心里還有點兒小緊張、小雀躍。
白爺爺更是連連感嘆:“這高鐵坐著就是舒服,以前坐綠皮火車時,那哐當哐當的聲音可刺耳了,跑得還慢。現在高鐵速度快、噪音小,坐在上面沒有絲毫感覺,平穩得很。難怪都說科技改變生活!露露啊,這高鐵票是不是很貴啊?”
白露搖頭:“不貴,這高鐵上貴的是商務座,咱買的是便宜的一等二等座,爺爺,您就放心吧,您孫女我買高鐵票的錢還是有的。”
老爺子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聽咱們村在外面打工的人說高鐵票貴,說是有的地方比飛機票還貴。”
“爺,高鐵票肯定是沒有飛機票貴的,只不過很多航空公司的經濟艙機票打折出售,而高鐵不打折,兩相對比,就顯得機票便宜,高鐵票貴了。您想坐高鐵還是飛機啊?等以后我帶您和我奶去坐一趟飛機感受一下。”
白爺爺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和你奶都恐高,坐高鐵就挺好的。”
第269章 青梅竹馬文里的炮灰2
高鐵速度快, 兩個多小時后,他們一家三口走出高鐵站,白露在小程序上叫了一輛車, 報了H大附近的酒店名字。
她定的是個套間, 安頓好爺爺奶奶,陪著他們吃了午飯,送他們回房間休息后。白露火速找了一家靠譜的中介買房,如果能買到拎包入住的房子更好, 如果找不到, 那就先租一套房子。
白露對房子的要求是一樓帶小院,這是考慮到爺爺奶奶年紀大了, 住樓房雖然有電梯上下挺方便,但對于老年人來說, 總歸還是沒有一樓方便。至于一樓潮濕、私密性差這些問題, 都可以通過后期裝修給解決了。
中介手里還真有一樓帶小院的房源, 離H大不遠, 這套房子本來是H大一位教授買來養老用的, 結果房子買來還沒開始裝修,兒媳婦生了個孫子,這下子兒子再來接他們老兩口理由充分了。
在兒子家住了兩年,老教授決定不回來了, 這房子就打算賣掉。但是吧, 他這房子還真不太好賣,盛世這邊的房價本身就很貴, 掏得起錢的, 人家還瞧不上一樓。
這房子已經在中介手里挺長時間了,不少人去看了之后就沒下文了。房子面積不小, 一百六十多平四室兩廳,盛世的房子主打的就是宜居,樓與樓之間的間距很寬,因此雖然是一樓,但采光什么的還真挺好。
白露去了之后就相中了,前院是入戶小花園,后院面積不小,夠她爺奶種菜養花了。
好不容易遇到個真心實意想買的,中介磨破了嘴皮子,終于說服了賣家把價格往下降了降。白露也不墨跡,直接全款付清,各種手續中介給辦得妥妥的。
白露把玲瓏屋里的裝修機器人給薅出來,裝修用的材料全都是天然環保的,日夜趕工,兩天時間把房子給簡單裝修好了。
白露退了酒店的套間,把爺奶接到了家里。廚房和衛生間鋪的是防滑瓷磚,其他房間都是鋪的木地板,客廳和臥室還鋪了羊毛地毯。
老兩口對新家贊不絕口,其實哪有那么多故土難離,只不過是老人不想給孩子添麻煩找的借口而已。白爺爺和白奶奶就白露這一個孫女,最盼望的就是經常見到孩子。
但他們也明白,自己老了,跟著孩子到大城市居住,將會是孩子的負擔。他們雖然不出門,但通過手機,看各種短視頻時,經常刷到,大城市的房價都非常昂貴。
他們家剩下的那點兒存款甚至連給孩子付個首付都不夠。他們幫不到孩子,就只能盡量不給孩子增加負擔。
現在之所以跟著來,是孫女中了大獎,有錢買房,
白露把奶奶領到廚房,耐心地教她使用廚房里的各種電器。
入住新家的第一頓飯是白露和奶奶一起做的。兩葷兩素四菜一湯,他們老家雖然也是北方,但平時主食偏愛大米,雖然也吃面食,但比起米飯,還是差點兒。
白露蒸米飯用的是玲瓏屋里囤的低階靈米,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調養身體得慢慢來。低階靈米凡人常吃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吃完飯,白露把超大液晶電視打開,調出爺奶最愛看的電視劇。白奶奶感嘆:“還是這大電視看著過癮,咱家那個不跟這個比覺得還行,看過了這高清大電視,再看咱家那個小電視,還真是該換了。”
白爺爺拿著夾子給白露夾核桃:“早就跟你說了,咱家的電視該換了,你非說還能再堅持堅持,現在倒怪起我沒給你換電視了,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白奶奶橫了他一眼:“我就怪你了,你能咋地?”
“怪我就怪我唄,我錯了成不?”
白爺爺麻溜認錯,給白露夾了一大把核桃仁:“多吃點兒核桃,這玩意兒補腦,你天天在學校學習那么辛苦,得多補補。”
白奶奶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都一點半了,露露,你趕緊回學校上課去吧。我和你爺爺在家沒事,我們倆都有手機,要是有事兒直接就給你打電話了。”
白露本想再陪陪他們,奈何兩位老人怕影響她學習,非得催著她回學校,她沒辦法,只能騎著電動車回了學校。
原主學的是軟件工程,考研方向是人工智能。這個對于白露來說輕車熟路啊,家里隨便拉出來一個仿真機器人就夠她研究一輩子了。
白露決定研究個家務機器人出來,這個如果成功,還可以當她的畢業論文。其實請保姆更簡單,但是考慮爺奶節儉了大半輩子,肯定不樂意請保姆。
她還是舍近求遠,研究個機器人出來,陪著老人嘮嘮嗑,做做家務吧。
研究生忙不忙取決于導師的安排,原主的導師屬于那種放養型的,給你劃定個大方向,不懂的地方問師哥師姐。
研一期間主要是把研究生階段需要的學分修夠,除了上課,原主就跟著師哥師姐一起做課題。
她導師巨牛,是人工智能方面大佬級別的,有自己的團隊和公司的。他們就是導師的打工仔,給發工資那種。原主研一,也就是干干雜活,幫不上什么忙,導師每個月還給她發兩千塊錢生活費呢。
白露找到導師唐文平,把自己的設想跟他說了一下,唐文平一言難盡地看著她:“能陪伴嘮嗑、能做家務的機器人是好研究的?你還敢把它當成畢業論文,我看你這輩子是不打算畢業了。
你不怕拿不到碩士學位,我還丟不起這個人呢,帶出來的學生畢不了業,你這是要砸我招牌呀白小露!有研究精神挺好,但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還沒學會走,你就想飛那可能嗎?
研究可以,我的私人實驗室隨便用,需要什么材料我全包了。但當成畢業論文題目就算了,我給你換個更合適的。”
白露伸手:“老師,實驗室的鑰匙給我唄。”
唐文平嘆氣,認命地從兜里掏出私人實驗室的鑰匙扔給白露:“我那些材料都很貴的,用的時候悠著點兒,別一天到晚凈想著嚯嚯我實驗室。”
他決定了,明年堅決不再帶研究生了,太愁人了。現在的孩子腦子里想法一個接一個,還賊大膽。
白露拿到鑰匙后,就去了導師的私人實驗室,這條件是真的好。白露擼擼袖子開干,站在巨人肩膀上就是爽,白露先是搞出了一個智能清潔機器人,比掃地機器人功能更全、更方便,打掃得也更徹底干凈。
唐文平本以為白露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的被她研發出來了。雖然離她設想中的目標還差很遠,但這個清潔機器人也有價值,上市后絕對是被瘋搶的節奏。
還真是,這款清潔機器人量產后,因為高顏值,工作效率高,這款清潔機器人賣得那叫一個火爆。白露和唐文平這一對師徒賺得是盆滿缽滿。
在他的指導下,白露的畢業論文就是以清潔機器人為題。論文答辯時,白露就開了個頭,然后就沒她什么事兒了。
她師父老唐擼起袖子,以一人之力碾壓答辯教室里的眾位教授。答辯直接變成了激烈的辯論大會,老唐舌戰群儒,最后不但勝利了,白露的論文答辯也得以高分通過。
走出答辯室,白露一臉佩服地豎起大拇指:“老唐,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臭丫頭,沒大沒小,我是你師父,老唐是你能叫的?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是繼續跟著我讀博啊,還是進我公司啊?”
白露有些不滿:“這也沒什么區別呀,合著怎么著都逃不出您的五指山唄,那我還是讀博吧,好歹到時候還能多一張畢業證呢。
老唐,我前段時間不是在研究無人機,本來是想著暑假開房車帶著爺爺奶奶出去玩,到時候可以用無人機航。我對現在的航拍像素和續航時間有點兒不滿意,就買了材料自己組裝了一架。
考慮到成本問題,我覺得應該在電池上下功夫,你也知道現在市場上主流還是鋰電池,我想著是不是能改成其他的電池。
后來在網上看到最近很火的鈉電池,說相比于鋰電池和石墨烯電池成本更低,安全性更高。我就試著改良了一下,成本確實挺低的,而且電池體積可以壓縮得很小,但是續航能力卻很高。
只是等我把電池安裝到無人機上,試飛后發現,這個續航里程好像強得超出了我的想象,當民用電池是不是有點兒屈才了,您覺得用不用上交給國家啊?”
唐文平知道自己收的這個關門弟子妖孽,但不知道她這么有本事,人家專門研究鈉電池的都沒你能折騰。
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他決定親自去試試。然后白露就領著他去現場做了幾組鈉電池,把一組電池放進了自己剛改裝好的電動汽車里,剩下幾組扔進了后備箱:“咱爺倆也別飛無人機了,這回就開我這輛新車,咱爺倆開著導航,跑到哪算哪,您說成不?”
白露給爺爺奶奶打了個電話,說要跟導師出去兩天,讓他們別擔心。白爺爺和白奶奶再三叮囑她出差在外要注意安全。
白露的駕照是研一下學期拿到手的,她做的這種鈉電池是星際能量塊低配版,不過放在這個時代絕對是降維打擊。
白露開著車就上了高速,唐文平有些擔心:“你這電池行不行啊,半路撂挑子的話你自己打電話報警求援,我嫌丟人。”
白露扶著方向盤:“您就放心吧,肯定不能把您撂高速上,咱就順著高速一直開,走到哪算哪,看看這組電池能走多遠,要是合適,您就聯系師哥,把電池給上交了,也算是給師哥增加個功績啥的。”
白露嘴里的師哥是唐文平的大兒子唐遠,唐遠大學本科讀的是R大,參加ZY選調生考試,因為成績優異,直接進了中組部。
白露研一下學期就正式被唐文平收到門下,成了他的關門弟子。這學生和弟子差別可大了去了。唐文平幾乎每年都會帶研究生和博士,但是能成為他弟子的這些年也就三個,其中還包括白露這個最小的弟子。
唐文平這種級別的導師,不是他認可的徒弟,他怎么可能擼起袖子恨不得跟人掐起來。他帶過的學生再優秀,他也從沒這么干過。
白露把車里的座椅也做了改造,比保姆車里的座椅都舒服,老唐把副駕駛的椅子往下放了放,直接就呼呼大睡。人老了,今天舌戰群雄可把他給累壞了。
等他睡一覺睜開眼,問白露:“走了有多遠了?電池剩余多少電量?”
白露瞄了一眼儀表盤:“走了三個多小時,也就三百多公里吧,電池剩余電量是98%。”
“多少?98%?那咱們倆得在高速上開到什么時候去?離京市還有多遠,咱得去搖人。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這么長時間的折騰。你別說,你在不務正業方面還挺有天賦。這電池要是成了,臭丫頭,你這回是發了。”
白露一臉得意:“這都是老師您教得好,老唐先說好哈,這次的事情您還是總指揮。我這主要是太年輕了,就算是報上去,人家也不信我呀。
再說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的,萬一誰想摘桃子,那我也擋不住。您就不一樣了,您本身就是這個行業的大佬,沒誰敢摘你的桃子。
還得拉上我師哥,他如今可是在升遷的關鍵時期,咱以后能不能大樹底下好乘涼,就靠我師哥了。”
唐文平笑罵了一句你個臭丫頭,一天天地想得還挺多。實際上他心里知道,自家徒弟是故意這么說的,往自己這個師父臉上貼金的呢。
白露其實是真心實意要拉上自家老師,知恩必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確實年輕,不宜太過出風頭。
有她老師在前面站著,就算她這個徒弟成績很亮眼,人家最多也只會覺得嚴師出高徒,或者說她沾了有個好老師的光。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錢掙了,名和利就給她老師吧。
說真的,老唐這個師父是真不錯,亦師亦父。別人家的導師摳摳搜搜,唯恐學生干得少、掙得多,恨不得把學生當做奴仆來壓榨。
老唐不是這樣,一般他帶的學生就是放養,但是一個導師該做的,他絕對非常合格。給學生發工資也很大方。想給老唐當學生的人多著呢。
真正入了他的眼,成了他的徒弟,他的要求非常嚴格。這種嚴格只體現在學業上,生活方面那是真把徒弟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關愛。
出去開個會,都不忘給白露買禮物,陪白露師母逛街,買包都會給白露捎一個。過年學生給他送的水果一半都進了白露的肚子里。
各種營養品、蜂王漿那是成箱成箱地讓白露往家搬,說是讓她爺奶慢慢喝。
第270章 青梅竹馬文里的炮灰3
車快到京市時, 唐文平給兒子唐遠打了個電話:“圓圓,有個事兒……我跟你師妹已經快到了,你師妹這車沒辦進京證, 開不進二環, 你來接我們吧。
從你單位帶倆同事,最好是軍人, 得回開車。我和你師妹搞了一組超級鈉電池, 需要你們開著車幫著跑一跑,試一試這電池續航能力。
先提醒你,跑的時間可能會有點兒長。老爹提醒你一句, 你最好請假, 跟著一起去。我們倆從H市到京市五百多公里, 電量還剩余95%,你自己算算這續航時間咋樣?”
唐遠在心里一換算, 激動得差點兒爆粗口。他掛了電話就去找領導請假去了, 簡單說了一下理由,領導挺好奇,直接讓他去保衛科帶倆開車技術好的戰士趕緊出發。
白露師徒倆跟唐遠三人匯合后,白露讓他們把自己送到高鐵站, 說要回H市一趟, 家里爺爺奶奶年齡大了,她出來得久了不放心。
徒弟溜了, 唐文平只能在京市等消息,正好趁機去看看大孫子。
白露回到H市, 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她的爺奶時, 鼻子一酸:“爺爺奶奶,不是說讓你們不要等我, 先吃嘛?”
白奶奶拉著白露的手笑得一臉慈祥:“飯剛做好沒多久,我和你爺爺不餓,就想著干脆等著你一起吃。”
一家三口吃過飯,白露神秘兮兮地從自己房間推出來一個人形機器人,這是白露故意將保姆機器人花月的外形設置成這樣,相較于保姆,爺爺奶奶應該更能接受孫女自己研發的保姆機器人。
白露摁下開關鍵,花月從冷冰冰的鐵疙瘩,變得生動起來。
白露拉過機器人跟爺爺奶奶解釋:“爺奶,這是我研發的保姆全能機器人,我給她起名叫花月。她會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陪你們聊天,陪爺爺下棋,陪奶奶看電視。
你們就把她當成一個全能保姆就行了,以后我上課或者是去工作的時候,她就代替我在家里面陪著你們,這樣我也就能安心地學習和工作。”
爺爺奶奶聽到是白露自己研發的機器人,那叫一個驕傲。晚上的鍋碗瓢盆是花月洗的,白露陪著爺奶在院子里溜達了幾圈。
回到客廳,花月端來兩個可加熱的泡腳盆,里面已經放了藥包和溫度合適的泡腳水。
洗完腳,花月還挨個給兩位老人修了腳指甲,按了按腳上的穴位。白爺爺和白奶奶雖然不懂什么人工智能,但是孫女能“研發”出這么厲害的保姆機器人,這事兒肯定不尋常,他們要保密,絕對不能說出去。
他倆還偷偷問白露,這機器人太智能了,要是被發現了會不會被收走。白露就說可以把智能機器人外表參數改改,讓她離遠看起來像個人,穿上衣服,出門戴個帽子,就不會被看出來了。
白露當著爺奶的面調整了參數,花月就從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機器人的模樣,變成了跟人幾乎沒什么差別的狀態。
白爺爺和白奶奶拉著花月的手那叫一個稀罕,這一天花月不管干啥,他們倆就跟好奇的孩子似的跟在她身邊。走一步跟一步,每一次喊花月的名字,花月都會耐心地回應,簡直是把白爺爺和白奶奶當成孩子來哄。
難怪星際世界帶孩子、照顧老人的都是保姆機器人,太細致周到了。白露自認是做不到這一點兒的,也不僅僅是她,年輕人能做到這一點兒的寥寥無幾。
家里有了花月,白露就失寵了,爺爺、奶奶以前三句話不離白露,現在天天都是花月今天又給我們做了什么,花月今天還教我們如何如何。
白露還沒來得及吃醋,唐文平給她打電話了:“趕緊坐高鐵來京市,結果出來了,電池續航近一萬公里。”
白露跟爺爺奶奶說了一聲,交代了花月幾句,就打車去了高鐵站。剛走出高鐵站,就看到馬路對面沖她招手的唐遠,白露跑過去:“師兄,你們的試驗怎么樣?跑到哪沒電的?”
唐遠笑著打開副駕駛的門示意她上車:“我們三個就順著高速一直開,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車,感覺繞著附近幾個省整整轉了一圈,開了整整三天三夜,等回到京市,電還沒耗完。
后來想這樣也不行,就干脆去研究所了專業的設備測試你后備箱里那幾組電池,這才得出了續航里程大約是一萬公里這個數據。
師妹,你也太厲害了吧?我爸跟我說了,這次改裝電池其實就是你一個人做的,我……”
“師兄,師父那是謙虛,我才學習幾年,怎么可能一個人研發出來這么厲害的電池?我和師父走的都是研究性路線,這些榮譽對于我們來說沒什么用,但是對于體制內的你就不一樣了。
這回你是主角,是你主動要上報給國家的。獎金是我和師父的,榮譽你來領。師哥你聽我說,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師妹我腦袋瓜子好使著呢,以后說不定還能研發出更厲害的東西。
你在體制內走得越高,就越能護著我。萬一以后我研發出來一項很厲害的成果,想摘桃子的很多,要是沒有人護著我和師父,我們的成果很可能就會被別人奪。你就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所以師兄你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唐遠很感動:“大恩不言謝,師妹,以后有事兒盡管跟師兄開口。”
“好嘞,你就放心吧,以后麻煩你的事情還多著呢。”
進入研究所前,白露把資料全部交給了唐遠。她說的是實話,她和唐文平就是搞研究的,要那么虛無縹緲的榮譽,還不如直接給獎金來得實惠。
白露這邊跟研究所人員探討電池的性能和需要改進的地方。另一方面唐遠把白露的研究直接交了上去。
白露研究署名排第一的是唐文平,她第二、唐遠排第三。她和唐文平是技術入股,唐遠是提供資金、人力、物力上的支持。就是說超級電池這個項目是他們三個的成果。
資料上交完,就沒有白露和唐文平什么事兒了,白露改裝后的小電車也還給她了,她開著車帶著唐文平回了H省。
“師父,你說咱能建個電池廠不?要不你建個唄。”
唐文平翻了個白眼:“現在咱們說了不算數啊,得聽國家的安排。不過該給咱們的專利費肯定是不能少的。你這技術全世界獨一份兒,可值錢了。等錢到手,你準備干點啥?”
白露想了想:“給我爺奶再買個大別墅,我買的那套房子也挺好,就是院子太小了。我爺奶在老家住大院子習慣了,猛不丁來了城市,得讓他們有個遛彎種菜的地,要不多無聊啊。”
“想法挺好,不過別墅一般離市區比較遠,住起來是寬敞了,但生活各方面不如市里的房子便利。還有就是在這邊住離咱們學校近,你經常抽個空就能回家看看。要是搬到郊區別墅那邊住,你開車來回一趟得一兩個小時,再碰上早晚上下班高峰期,堵的時間更長。”
白露一想也是,后來聽說隔壁鄰居家要賣房,她就把隔壁買下來,墻上開了一個門,院子打通。那邊裝成她的私人工作室,平時搗鼓個機器人什么的。
白露讀博三年,那叫一個輕松,她的博士論文題目已經擬好了,關于鈉電池的研究與應用。她這個都已經出成果了,將來畢業的時候,也就是走個流程。
白露每個月去學校一趟,其余時間就在家里繼續搗鼓她的智能機器人。等到她博士畢業時,智能機器人沒有搗鼓出來,唐文平的公司又出了幾樣智能產品,其中智能防護手環能連通天網,里面包含著個人DNA信息。
國家大力推廣智能防護手環時,很多苦尋被拐子女多年的父母,通過DNA比對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也有的意外發現養了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因此還有不少人因此和另一半離婚了。更有某劉姓男子,三個孩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憤而離婚并向妻子提出索賠。
這種事情的出現,讓白露也挺意外,她就是想著如果全國每個人都用上了手環,那家長就能監控孩子的位置,萬一出現孩子被拐的事情,就可以及時報警,警察也可以通過定位迅速找到孩子。
甚至手環里自帶的保護裝置在遇到危險時自動彈射出來,保護使用人的安全。比如說地震了,跑不出去,那這個保護裝置就可以膨脹成一個大圓球,把人護在里面,就算是被埋了,從高空墜落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白露這邊歲月靜好,韓浩和閆菲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白露可不是大度的人,能輕易放過他們才怪。她讓明玉去了一趟,給他倆一人一張霉運符,再一人來一顆增肥丸。
都說一白遮三丑、一胖毀所有。閆菲不是愛裝柔弱小白花嗎,也不知道二百斤的小白花還能柔弱起來不。既然要讓這對渣男賤女鎖死,那他們就得有難同當。
韓浩那天跟白露提了分手后不以為意,以前他和原主不是沒有過爭吵,但是每次都是原主來哄他,先給他臺階下。這回他覺得肯定也不例外,還信誓旦旦地對閆菲說:“不用搭理她,她就是嫉妒我們倆關系好,讓她嫉妒去吧,在我心里誰也沒有菲菲你重要。”
這話簡直說到閆菲心里去了,她茶里茶氣地表示自己沒什么,只要韓浩好,她就是受點兒委屈也沒什么,還勸韓浩不要跟白露一般見識。
她的勸阻對于韓浩來說就是火上添油,他越發覺得白露不可理喻,閆菲對她那么好,她的思想竟然那樣齷齪。
加上白露然他還錢的舉動傷到了他的自尊心,一氣之下,一連幾天他都沒有搭理白露。感情出現波折也就算了,他工作上也頻頻出現失誤,已經被上司警告了,如果再出現失誤,他就算不被辭退,也會被調到其他部門。
韓浩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對閆菲自然也就沒有以前那么關心了。這天閆菲又一次工作中出現了紕漏,直接被領導炒了魷魚。
她抱著自己的東西哭著走出大樓,拿出手機給韓浩打電話,韓浩他們部門正在開會,手機調到了靜音狀態。
閆菲一直哭、一直打,那天還下著蒙蒙細雨,明玉給白露傳回來的視頻差點兒沒把白露給樂死:“她當自己在拍偶像劇嗎?下著雨,都不知道躲雨的?就在雨里淋著一直打、一直哭?”
明玉拿著手機拍著視頻都忍不住笑了:“在她左后方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一座大樓,這邊有避雨的地方。”
白露眼尖地看到她不遠處就是星某克,就算是不想站到樓下避雨,去星某克買杯咖啡,邊喝邊等總可以吧?這腦子里是不是除了男主給她送傘,就想不到其他的?
就這樣閆菲在雨里哭了兩個多小時,拜霉運符所賜,她的手機已經被雨水泡濕,估計已經報廢了。
那邊韓浩開完會看到手機里幾十個來自閆菲的未接電話一下子就慌了,拿起手機就往外面跑。完全忘了剛才經理剛布置的企劃案非常重要,必須在今天下班之前交上去。
看到韓浩走了,辦公室其他人聳聳肩,各自忙碌自己的任務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誰的任務誰完成,誰也不會替誰分擔。
幾個人重新拉了個小群,在里面聊了起來:“韓浩這哥們兒牛啊,經理反復強調今天的任務非常非常重要,他竟然敢連企劃案都沒做就離開,是不是有什么牛掰的背景?”
“啥牛掰的背景啊,要是有牛掰的背景,前幾回至于被經理訓得像個孫子似的?”
“要是牛掰的背景早就開上車了,至于每天跟咱們一起擠地鐵,騎共享單車嗎?肯定是沒有了,話說這哥們以前好像有個漂亮女朋友,最近好像分手了。”
“你說的是隔壁公司的閆菲吧?也沒多漂亮啊,就是整天柔柔弱弱的,跟個綠茶似的,還總是浩哥哥、浩哥哥,聽得我牙疼。”
“我說的不是那個綠茶精,好像在H市讀研,我以前見過一回,可漂亮了。閆菲在她面前直接就被襯托成了丑小鴨。也就韓浩眼睛瞎,有女朋友不珍惜,跟女朋友約會都帶著綠茶精。我覺得八成是分了。”
韓浩從公司出來一路狂奔往閆菲公司跑,雨這會兒越下越大,他跟閆菲腦回路真的一模一樣,就這么冒雨狂奔。
等他看到坐在雨里都快暈過去的閆菲,跑得更快了,跑到閆菲身邊把她摟到懷里使勁兒晃:“菲菲、菲菲,菲菲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浩哥哥啊。
菲菲,你不要離開我,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浩哥哥,我替你去報仇。菲菲,對不起,我不該把手機調成靜音,我不該不接你電話。菲菲,你原諒我,啊……老天爺啊,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不要傷害菲菲,她那么善良……”
白露默默地放下手里的餅干,這對狗男女好惡心,吃不下去了。這么大的雨,暈倒了就往醫院送啊,在大雨里嚎叫什么呢?
韓浩的這番做派,那群躲雨的吃瓜群眾激動了,紛紛借了傘,或者兩人共同撐一把傘,假裝不經意地從他身邊經過,拿著手機把他摟著閆菲大喊大叫的模樣錄了下來,并分享到聊天吃瓜群里。
這邊全是寫字樓,大大小小的公司好幾個呢,大家伙互相轉發,不一會兒,韓浩的一個同事就看到了這幾個小視頻。
這個同事把視頻轉發到小群里,和其他同事一起吃瓜,然后又有人轉發,就這樣轉著轉著,公司的經理也看到了韓浩的嘶吼,正在喝茶的經理差點兒沒被嗆死。
等吃完瓜,他才反應過來,他讓韓浩做企劃案,他跑到雨里發神經抱著人家嘶吼,這樣的蠢貨必須立即辭退,MD回頭這貨在這一片肯定火了,要是讓人知道這神經病是自己招進來的,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