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番外一
假如百鳥答應了成立本丸。
羽白遙翼,代號百鳥/B,一個普通的執法者兼半吊子審神者。
鶴丸國永,一振普通的被惡審囚丨禁過的刀劍兼上述那位執法者百鳥的付喪神。
大概是那日的邀請的時機和方式太過巧妙,百鳥沒來得及立刻拒絕。于是鶴丸國永抓住了這個機會,笑著說:“既然猶豫了就代表并非完全不心動,那么要試試看嗎——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試用期?”
總而言之,百鳥答應了這個微妙又奇怪的試用期,但總覺得開了這個口,之后的事情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百鳥暫時還沒有自己的本丸,又不方便帶著這振鶴丸國永回家——不如說,大多數審神者都不應該帶著刀劍付喪神回到現世。名字是最短的咒語,在時政之中,除了簽約的那一刻,在時政使用的皆是代號。
而本丸更是隔離時空創造出來的單獨空間,只要審神者不說漏嘴,刀劍付喪神是不會知道審神者的名字的。
百鳥倒是無懼于告訴付喪神自己的真實名字,但是……他家畢竟還存放著一振本靈,帶著鶴丸國永回去的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
而就算開辟了新的本丸空間,目前的確沒有創建本丸想法的百鳥也不可能把鶴丸國永一個人孤零零丟在本丸之中。
更別說一個付喪神也不太合適出陣遠征或者演練,單騎出陣的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
因而哪怕有了這樣的“試用期”,鶴丸國永還是跟著百鳥一起住在了執法隊的單獨宿舍之中。相較比之前沒名沒分的,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給這振鶴丸國永稍微增加了一些待遇。
而作為執法隊之中第一振真正認可(百鳥:是試用期)的刀劍付喪神,C到Z哪怕是社恐的D,都有意無意關注著這振純白的刀劍。
E:“竟然真的上位成功了。”
F:“我就知道他能行的!”
G:“不愧是我們的編外成員!”
百鳥:“我說你們怎么最近一直在說漫才,原來是跟人學壞的啊?”
EFG老樣子在被抓包前就跑掉了,百鳥抱著手,無奈看著默契的三人組。
隨后,他瞥了眼旁邊偷笑的白發付喪神,而鶴丸國永眼睛一彎,笑著道:“難道不有趣嗎?偶爾的驚嚇可是會為生活增添色彩的哦。”
托了鶴丸國永的福,他們執法隊最近熱鬧了不少。
但百鳥在意的重點不在這方面,在審神者這方面,他算是半吊子新手。先不提審神者應該做的出陣遠征創建本丸他是一個沒有做到,他也不是很清楚如何作為“主公”和刀劍付喪神相處。
他作為執法隊的副隊,除了在任務期間,其他時間也不會要求他們,而同為人類、也是伙伴,他們之間的相處也是比較隨意的。
可是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的關系……太過疏離顯得冷淡,太過親近又不太符合他的性格,而鶴丸國永之前也沒有遇到過正常的審神者,所以兩個人都算是摸黑探索前進的方向。
“這么說起來,我應該算是您的初始刀吧?”鶴丸國永在旁邊探出腦袋,笑著說道。
“嗯。”百鳥沒有否認,他回答道:“假設我真的能夠成立本丸,那你的確會是這個本丸的初始刀。”
聽到這句話,鶴丸國永勾起了唇角,帶著神性特質的金色眼瞳滿是笑意。
因為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這位執法隊的編外成員,所以最近這只付喪神就干脆成為了百鳥最近的隊員,兩個人一起去跑任務。
因為兩人都不是那種習慣于過近的社交距離的性格,鶴丸國永在任務外也不會粘在百鳥身邊,反倒是和EFG玩得不錯。
但就算如此,大多數時候,百鳥抬眼就能看到靠在門邊抱著刀劍站著的鶴丸國永。隔著一定的社交距離,但卻保證對方在自己的視野范圍內,這大概是刀劍付喪神護主的本能。
鶴丸國永沒有過問過那振三日月宗近是怎么回事,他保持著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來的默契,兩個人配合得還算不錯。
偶爾的偶爾,的確讓百鳥升起就這么成立一個本丸說不定也不賴的想法。
但一想到這樣的話,他要去對一群人負責……百鳥就有些歇了這份心情。
略過這個想法,百鳥帶著鶴丸國永前往了時政的食堂——眾所周知,執法隊是沒有單獨的廚房的,想好好吃頓飯就必須去蹭時政的。
但職工食堂的飯菜眾所周知,往往和“好吃”是沒有什么聯系的,基本能飽腹就不錯了。
小時候的挑食被父母強壓著“治療”后,百鳥基本就不算特別挑剔,都能接受。反倒是鶴丸國永在最開始的新鮮勁過去之后,雖然不至于浪費糧食,但是在吃飯的過程中,看起來顯得有些無聊地掃視著周圍的其他人。
看著看著,鶴丸國永的視線定格了一瞬,然后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視線,好奇地對百鳥問道:“那是您認識的人嗎?”
百鳥咽下口中的食物,抬起頭,疑惑地看向鶴丸國永:“誰?”
“坐在那邊看著我們的……嗯,四位審神者大人?”鶴丸國永笑瞇瞇地說道,他的聲音不高,輕易就被周圍的人掩蓋。
但是他還是驚訝地看到其中一位審神者立刻僵住的反應——哎呀,真是敏銳的感知,是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但能這么快意識到他口中什么特指的用詞是指的是自己……所以果然是在看著這邊吧?鶴丸國永撐著下巴,眼睛彎彎地看不出心里想法。
百鳥是剛好背對著鶴丸國永注意著的方向的,他疑惑地轉過頭,就看到了貼著御神紙的熟悉的四個身影。
雖然他們擋住了臉,但好歹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百鳥不至于認不出來。
屬于執法者的藍眼睛帶著理所當然的平淡,他回過頭,重新用筷子夾起一塊土豆,開口說道:“之前的工作稍微有些接觸,但并不算熟悉。”
“如果你對此好奇的話……執法隊并不會限制你個人的社交活動。”百鳥說道。
“您可以把這句話的‘執法隊’換成‘我’的。”鶴丸國永笑著說道:“畢竟我現在是您的刀嘛。”
對上百鳥的眼神,鶴丸國永輕笑著又加了一句:“——嗯,暫時。”
“真嚴格啊,我還以為我已經過關了呢。”
“你的確是非常優秀的刀劍付喪神,我的猶豫只是出于我個人的考量,關于我是否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審神者。”百鳥夾著那塊土豆,因為一直在說話的關系,愣是沒吃上一口。
“我不會因此否定你的實力和強大,至于我……”
百鳥停頓了一下:“總之,我不會太浪費你的時間的,會盡快給出回復的,不用擔心。”
“倒也不需要這么認真啦,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鶴丸國永笑了笑。
百鳥在對大多數事情上都是相當的認真,也因為如此,他才會說著類似于官腔的話語。但是他所說的話語的確和他的想法是同步的。
鶴丸國永的優秀不必多說畢竟他是極少數察覺到那振三日月宗近問題的刀劍付喪神……或許也和百鳥當時還是新手有關系但不能因此否定這個事實。
現在的關鍵在于——百鳥自身的想法。
這段對話結束之后兩個人安安靜靜結束了午餐時間而在離開前鶴丸國永又注意到了那四位在剛才一直關注著自家(臨時)審神者的四位審神者。
看出了百鳥的確并不在意他和他們進行接觸的想法好奇心自然涌了上來。他的腳步一頓百鳥也就立刻反應過來稍稍停在了腳步側過頭看向身邊的白發付喪神。
鶴丸國永對著百鳥眨了眨眼睛然后大步走向了另一側的四位審神者身邊露出了一個笑容:“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是找我的審神者有什么事嗎?”
因著御神紙的關系鶴丸國永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似乎有高興又好像并不是很高興鶴丸國永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們干了什么對不起自家(臨時)審神者的事情但是因為自家(臨時)審神者沒有真的出事所以才有這種又抱歉又安心的反應。
“抱歉——是我們失禮了。”四位審神者之中個子最矮的那位微微點頭致意開口一瞬間似乎帶著一些不明顯的顫音但在第一句話說出口之后就好像只是鶴丸國永的錯覺。
“只是有些好奇。”這位審神者低聲說道:“前段時間和那位執法者大人見面時他曾說過并沒有成立本丸的打算所以才會……對這件事感到驚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原來是這樣。”鶴丸國永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笑著回應道:“那位大人的確說過這樣的話呢。”
“所以——”白發的付喪神輕快地說道帶著顯而易見的驕傲自信其中的情感在那雙燦金色的眼中顯現出來:“有被我這樣的突然降臨嚇到嗎?”
“啊啊我是不是忘記自我介紹了——雖然不用自我介紹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果然還是想這樣說說看啊……”
五官秀麗精致如鶴一般的刀劍付喪神嘴角勾著笑漂亮的金色眼瞳閃爍著明亮的光彩猶如初生的陽光一般溫暖和煦:“我是那邊那位執法者大人的初始刀——鶴丸國永。”
“請多指教啦~初次見面的審神者大人們。”
作者有話要說皆川:……雖然不是初次見面但還是請多指教了。
第 169 章 番外二
鶴丸國永最近有點小煩惱。
雖然還沒有成立一個正經本丸,但百鳥并沒有禁止鶴丸國永去萬屋或者別的地方玩。
他從不想成為禁錮任何人的鎖鏈,所以自然不會有太多要求。
而鶴丸國永的疑惑和茫然就是在去萬屋的時候出現的。
萬屋是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游玩購物的一個放松的好地方,鶴丸國永早早就對這個地方產生了好奇,所以在暫時算是穩定下來之后,就立刻申請了這件事。
在這些事情上,百鳥從不會拒絕鶴丸國永——畢竟他并沒有自認為是鶴丸國永的主人,也沒有限制鶴丸國永的權力。
對此,鶴丸國永倒是希望百鳥能稍微嚴厲一些,別像是現在這樣“對別人家的孩子”的疏離態度。
但是鑒于自家(臨時)審神者的嚴謹穩妥的個性,鶴丸國永也不著急或者強求,反正他善于給自己找樂子。哪怕被囚丨禁過一段時間,但是鶴丸國永心態穩定得倒是和其他鶴丸國永沒有什么區別。
而沒有暗墮的、靈力清澈的刀劍付喪神單獨走在萬屋的路上,從不會引人注意。
但是,鶴丸國永卻感覺到了暗中觀察的視線。
大概是在黑暗之中待過太久的關系,也有可能是因為百鳥的影響,鶴丸國永的偵查相當可怕,就像是穿了帶著毛刺的衣服一樣,他只是單純地走在路上,卻感覺渾身不對勁。
有人在盯著他——鶴丸國永輕而易舉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敵人?這是鶴丸國永下意識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排除。
首先這里是萬屋,其次……他沒有感受到惡意。最后,除了百鳥和執法隊,他不覺得自己還有別的什么社交。
雖然聽起來好像不夠健康,但是他又沒有本丸,能在這樣的基礎上和二十多個人有交流,已經相當不錯了。
唯一能讓他引起別人注意的……也就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他家審神者了。
回憶起前兩天那四位審神者的態度,鶴丸國永摸了摸下巴。自家執法者大人成為審神者,果然是一件讓人感到驚訝的事情啊。
鶴丸國永的余光注意著店鋪,突然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腳步一轉,高高興興拿著鉆進了店鋪。
而另一側,正在偷偷觀察的那個人立刻跟上了鶴丸國永的腳步,但在跟了一段時間,突然發現他跟蹤的對象不見了。
“誒?去哪了?”他喃喃。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肩膀被搭住,他不耐煩地甩甩肩膀:“哎呀,我正在找人啦,不要吵我。”
“……”
“…………”
沉默過后,被按住肩膀的人突然僵硬住了身體,他遲疑地回過頭。
“——哇!”
“嗚啊……!”
“噗……哈哈哈,抱歉抱歉,嚇到你了嗎?嗯——其他本丸的貞坊?”鶴丸國永眼睛一彎,笑著問道。
被嚇了一跳的太鼓鐘貞宗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太刀付喪神,明明還沒有開口說話,眼眶卻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這讓鶴丸國永嚇了一跳,金色的眼睛微微睜大,帶上了一些不知所措。因為之前被囚丨禁的關系,之后又被執法隊救出來,可以說他和本丸的付喪神并沒有過太多的聯系,交流也少之又少。
所以他對于舊友的個性反而沒有那么熟悉,也在這個時候有些茫然錯愕:“抱歉?我剛剛太過分了,嚇到你了是嗎,抱歉抱歉,唔、我應該怎么補償比較好?要吃點心嗎?我給你買……”
鶴丸國永慌亂地想要安撫著這振藍發的陌生本丸的短刀,但他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太鼓鐘貞宗看起來更難過了。
鶴丸國永還是第一次對付要哭的太鼓鐘貞宗,焦急地在原地轉圈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他是喜歡驚嚇,但不代表喜歡把人嚇哭啊!
這種時候到底應該怎么做啊?
“不、不是鶴先生的關系……”太鼓鐘貞宗抹了把眼睛,口中這么說著,那雙眼睛卻是牢牢盯著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
不管這么看,都好像是我的錯吧?!鶴丸國永這么想著,但是也真切感覺自己的迷茫。
然后,這振太鼓鐘貞宗問出了一個鶴丸國永有些理解不了的問題,他說:“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額……挺開心的?”鶴丸國永遲疑地回答道。
“……那就好。”這么說著的太鼓鐘貞宗吸吸鼻子,轉身就跑了,只留下了茫然的鶴丸國永獨自站在原地。
因著這次意外,鶴丸國永繼續閑逛的想法也沒有了,他就這么回到了執法隊。
正在看資料的百鳥頭也沒有抬,注意到熟悉的靈力靠近,問道:“這么早就回來了?”
鶴丸國永“……”
百鳥對于這樣的沉默感到疑惑,他抬起頭,就看到了表情糾結的鶴丸國永,開口道:“怎么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在去萬屋的時候,遇到了一點讓我不太能理解的事情。”鶴丸國永思考著回答道。
鑒于他自己是真的沒有在非任務的時候出過幾次門,鶴丸國永當即把懷疑的視線落在了百鳥身上,將事情更詳細的解釋了出來:“就是我在萬屋遇到了一振貞、我是說,太鼓鐘貞宗。”
“他看到我似乎很難過?”鶴丸國永觀察著百鳥的表情。
而百鳥的演技也在之前的任務之中鍛煉了出來,猜到答案的執法者眼睛都沒有顫一下,自然而然也流露出了一些疑惑。
“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者是你之前認識的朋友?”
“不會吧……”鶴丸國永看起來并不認可這個猜測。畢竟他現在身上的靈力都不一樣了,應該沒有人會認識他啊。
而百鳥倒是因為這個話題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關于這件事……你之前的本丸,需要回訪一下。”
“既然你現在也算是執法隊的一員,那就你去吧。”百鳥重新低下頭,看著手邊的資料,這么說道。
“交給我沒有關系嗎?”鶴丸國永好奇道。
之前一直沒有提起過的話題,在此刻不得不被提起了,鶴丸國永還是第一次明確地問出了這個問題:“既然是回訪,為什么不是他呢?”
“好歹是弒主刀,得多凈化一段時間。”百鳥頭也沒有抬。
“哈哈,我可沒有說是誰呢。”鶴丸國永笑瞇瞇說道。
“……你的態度太明顯了。”百鳥在資料上做了個記號,對著鶴丸國永說道:“如果他們好奇三日月的情況,你就說……和你在一個本丸好了,只是因為他的情況特殊(弒主刀),所以目前還不方便見人。”
鶴丸國永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卻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只是笑著回答道:“我明白了~”
這邊的回訪交給了鶴丸國永,百鳥繼續對自己的工作查漏補缺,然后就他就被C的尖叫聲嚇了一跳。
百鳥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最近他是留守本丸的那個——沖了過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C瞳孔地震地雙手撐地地跪在地上,眼前是擺放著的刀劍付喪神。
“怎么了? 百鳥警惕地掃視了周圍,確定沒有什么問題,才低下頭看著C。
C痛苦面具,他低聲道:“小B,我實驗出了點意外……
C的實驗出意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百鳥很平靜:“然后呢?后果是什么。
C:“……
C:“…………
看對于C此刻的沉默,百鳥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然后他就聽到C顫顫巍巍地說道:“你用過的那幾振……本該沒有靈魂的刀劍……活了……
百鳥的聲音也僵住了,他茫然地反問:“什么?
“就是……虛假的暗墮刀,成真了…… C也很崩潰,他就是一如既往的研究數據,誰知道就出了這個意外呢?
百鳥說不出話了。
C看著身上浮現出殺氣的百鳥,顫抖地說道:“有個好消息!!
“……說。 百鳥冷靜又冷漠地說道。
“就是,他們畢竟是原本沒有靈魂的刀劍,雖然出現了靈,但是沒有任何過去的記憶! C高聲說道:“所以就像是普通的刀劍擁有了付喪神一樣!
百鳥挑了下眉,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了。大不了就把刀劍付喪神交給審神者認主就可以了,這種情況怎么看都是初生的純新的刀劍付喪神。
“但是也有一個壞消息…… C又說到。
百鳥:“……說。
“就是,因為是你用過的刀劍,雖然是新生沒有記憶的,但是他們或多或少,身上,都有點……缺陷? C賣萌一般地眨眨眼睛。
百鳥:“……
百鳥:“…………
當天晚上。
去和前本丸的隊員回訪完的鶴丸國永一回家,就看到了自家審神者(臨時)沉默地坐在座位上等待著他。
這種出陣歸來本丸有人等待的感覺……鶴丸國永勾了勾唇角,然后就看到自家的執法者大人抬起頭,眼神略微復雜地看向他。
鶴丸國永:“怎么了?
“是這樣的。 百鳥想了又想,還是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所以他干脆說了結論。
“過程有些復雜,但總而言之,就是你有了幾個伙伴。 百鳥側過身,讓鶴丸國永看向自己身后的陰影處。
于是,鶴丸國永就看到了一振打著哈欠睡覺的明石國行,以及垂著眼睛的髭切,還有一個笑著對他歪了下頭的……身上姑且還有點墨色法陣的三日月宗近。
“嗯,打個招呼吧,初始刀先生。 百鳥平靜地說道:“接下去你們就是隊友了。
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 鶴丸國永喃喃道。
作者有話要說地雷加更
第 170 章 番外三
鶴丸國永的心情很復雜,百鳥的心情更復雜。
畢竟這幾振刀劍付喪神多少都有點缺陷在,不可以直接當成新生的刀劍付喪神給別人——其實如果不是缺陷問題,目前的幾振刀劍都是相當稀有的刀劍,不愁怎么處理。
但是一旦有了缺陷,那么問題就大了。先不提執法隊的風評還在不在,對于這些刀劍付喪神也不公平。
所以百鳥作為執法隊之中唯一一個算得上是半吊子審神者的對象,只能暫時先接手這些刀劍,等他們身上的缺陷“修復”完畢之后,那他就可以放手了。
而且因為他們的這振本體是百鳥使用過的,所以天然會對百鳥有著親近感,和靈力的鏈接也會非常輕松。
而因為多了三個人,所以也不適合繼續待在執法隊了。一個鶴丸國永也就算了,再多幾個……執法隊又不是他的一言堂,更別說執法隊每天來來往往,這幾振刀劍也不適合放在這邊。
于是抱著這種想法,百鳥自己開辟了一個新的空間,他不缺錢,干脆都買了成品。別的不說,他們四個刀劍是肯定綽綽有余了。
“總之,我得先去處理一下后續,他們就拜托給你了,我馬上就會回來。”百鳥將這份責任暫時交給了鶴丸,安置好他們之后,就捏著拳頭重新去找了C。
鶴丸國永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回過頭,在全新的空間——姑且稱之為本丸吧——看著全新的三振刀劍。
剛才在比較昏暗的環境之中看得不夠分明,但是現在處在這個亮堂的房間之中,鶴丸國永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髭切那并不透光的金色眼睛。
而那個三日月宗近身上的黑色痕跡有些過于眼熟了——鶴丸國永會對執法隊產生好奇,就是因為那振格外特殊的三日月宗近,他當時就覺得三日月宗近大概率和執法隊有點關系。
但是現在來看……嗯……真的是他嗎?鶴丸國永有些猶豫地看著這振三日月宗近。
不過現在這些倒不是重點,鶴丸國永看了看現在的天色。
“先挑房間休息吧?”所以鶴丸國永問了這么一句之后,得到了同意,就繼續道:“至于有什么問題,明天再說。”
這么說著的鶴丸國永眼睛彎彎:“畢竟,我還有一些疑問需要我們親愛的審神者進行回答呢。”
在非必要的時候,這三振太刀都是相當好說話的類型,各自選了個房間。
髭切因為眼睛的關系,不太方便行動,鶴丸國永就拉著人回了房間,幫著去整理了床鋪。
三日月宗近是眾所周知的不會打理自己,所以鶴丸國永又去幫三日月宗近換了內番服,整理了房間和床鋪。
而明石國行,更是眾所周知的懶散,看著他直接席地而睡,鶴丸國永嘆了口氣,想著都已經幫了兩個人了,干脆也幫明石國行一起準備了。
等他累得滿身汗(并沒有,主要是精神疲憊無奈)地回到了隨機選的給自己的房間之后,鶴丸國永坐在榻榻米上,越想越不對勁。
等百鳥和C把情況確定之后,本丸之中的時間已經到達了清早,回來他看到的就是坐在廊下抵著下巴盯著他看的鶴丸國永。
百鳥有點詭異的心虛,但表情控制得很好,沒有透露出一點。
“喲,回來啦?”鶴丸國永笑容滿面地擺了擺手。
“你沒有睡嗎?”百鳥看著身上沾染了晨露的鶴丸國永,問道。
“不,只是醒得早而已。”鶴丸國永解釋道:“想著不管怎么樣,我們親愛的執法者大人都會回來給我一個解釋吧——所以就忍不住出來等著了呢。”
對于白發付喪神并不掩蓋的好奇和不滿,百鳥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才踏步走到鶴丸國永的旁邊坐下。然后他從身后舉起手里的點心:“早餐。”
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
“一點普通的小點心和不能賄賂我哦?”鶴丸國永這么說著,但是身上那點顯得危險的氣場一下子就收斂了,看起來格外高興。
白發的付喪神干脆站起來去泡了茶,然后就著茶吃起了點心。因為百鳥的靈力足夠強大,作為他的付喪神其實根本感覺不到饑餓,但是鶴丸國永壓根沒有提起這一點。
百鳥捧著茶,喝了一口之后,才開口解釋道:“情況有些特殊。和你不一樣,你是可以自主進行選擇,而他們……目前除了我之外,并不方便交給其他人。”
“他們身上的……問題,并不是用資源輕易可以修復的,其中涉及到不少專業問題,因而在解決掉這些之前,暫時會由我接手。”
鶴丸國永聽懂了,他側過臉看向百鳥:“所以您還是打算拒絕我嗎?”
“……不,如果是你的話。”百鳥沉吟片刻,開口道:“由你作為初始刀的話,我想,或許我可以嘗試一次。”
“不是什么必須承擔的責任逼迫,純粹是——如果是你的話,我愿意嘗試一次。”黑發藍眼的執法者彎了下眼睛:“我是這么想的。”
“所以不用擔心,并不是因為外界的壓力導致我做出現在的選擇,而是我借此機會,確認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至于他們,你可以理解成由我們暫時照顧,等修復完畢,他們和你一樣,是可以選擇離開的。”
鶴丸國永:“……”
白發的付喪神盯著百鳥看了一會兒,看得百鳥都忍不住投放疑惑的神情的時候,低笑道:“您果然不夠了解刀劍付喪神啊,執法者大人。”
既然此刻已經成為了你的刀,作為刀劍付喪神,是絕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松手的。
刀劍付喪神并非什么寵物,還有所謂的“放歸自然”的說法,認定了一個主人之后,忠誠就會銘刻在他們的軀體之上。
對上認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執法者,鶴丸國永舉起手里的點心,笑著道:“我去叫他們起床,順便吃個早飯。”
百鳥則留在了原地,他一直都認為“刀劍最重要的就是同為刀劍的伙伴親友”,所以絕不會在這個過程之中去打擾他們。
甚至若是可以,百鳥絕對能做得出“不和刀劍碰面,只付出資源和靈力,隔空對刀劍付喪神的出陣進行編隊”的行動的。在完成自己職責的前提下,減少自己對刀劍付喪神的影響。
百鳥捧著茶,看著這個充斥著自己靈力的還并不完整的本丸,湛藍色的眼睛平靜又溫和。他剛才說的都是實話,雖然的確是意外……但,若是借此為開始的話,倒也不賴。
當然,選擇權在他們(刀劍)自己身上,百鳥不會強迫。
另一邊,鶴丸國永說干就干,他把三個人叫醒之后,拉著一個身后跟著一個肩上還扛著一個——很努力地把三個人都喊醒了。
百鳥:“……”
百鳥很平靜地又抿了一口茶,只當做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
鶴丸國永把明石國行丟在一邊,拉著髭切坐下,剛一開口,就看到了三日月宗近微笑著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忍不住吐槽道:“我還第一次知道初始刀還要做這些任務……加州也太辛苦了吧?”
百鳥:不,其他初始刀應該不至于要做這些。
“以及——主君,你從剛才起就在偷笑吧?”
百鳥:不,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在笑。
百鳥:……
百鳥有些驚訝地側過頭:“誒?”
鶴丸國永眼睛一彎:“怎么了?”
“……不,沒什么。”百鳥收回了視線。
而他這種普通又平靜地態度反而讓鶴丸國永不滿意了:“如果在意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嘛——我的確這么喊了哦,主君——”
“……執法隊還有些工作,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百鳥說完,腳下的行動堪比極化短刀。其他幾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和百鳥說句話,他們親愛的審神者就原地消失了。
四振刀:“……”
鶴丸國永歪了下頭,燦金色的眼睛染上了顯而易見的意外,以及隨后涌現出了相當惡趣味的色彩:“……哇哦,竟然是這種性格嗎?”
——之前可完全沒有察覺到啊。
在之前的接觸之中,百鳥作為執法隊副隊,一直表現出的只有可靠的和溫柔,幾乎沒有任何缺陷,結果在承認自己擁有本丸之后,他就顯露出了這個明顯的弱點。
這代表著……的確是被接受了吧?
鶴丸國永的嘴角越翹越高,高到三日月宗近都不得不輕聲咳了咳。
注意到鶴丸國永看向自己,三日月宗近眼睛一彎,笑著道:“別玩得太過了哦?”
明明是新生的刀劍付喪神,但是性格本身就不會因為暫時的特殊情況而產生多少不同。
明石國行一如既往的懶散,隨地而睡,髭切對于自己看不見也并沒有任何意見,并且笑著表示也是一種特殊的經歷。
至于三日月宗近,他同樣覺得這個本丸非常有意思。
鶴丸國永笑著道:“我當然知道——不用擔心。”
“話說回來,你們對于自己身上的情況,已經清楚了嗎?”
對于他的這個問題,明石國行翻了個身,髭切用著他自然而然的軟綿綿的聲音表示:“我不記得了哦?嘛,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至于三日月宗近,他發出了一聲:“哈哈哈。”
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閉了閉眼睛,有點預料之中的無奈,他忍不住嘀咕道:“我就不應該問你們。”
雖然過程亂七丨八糟,但是姑且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發展吧。鶴丸國永看著眼前的三振太刀付喪神,這么想到。
一個小時后。
“所以都說了,明石你不要隨便找個地方就睡啊!髭切都因為你絆倒了,話說他們兩個就算了,三日月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嗯?原來不是在玩‘誰先起來就輸了’的游戲嗎?”
“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游戲啊?!”
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一些東西的百鳥剛回來,看著這一幕,又默默離開了。
嗯——總而言之,雖然是亂七丨八糟的開始,但姑且還算是有趣的發展吧。
鶴丸國永明明是一振在其他本丸相當稀有、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玩鬧的刀劍,但是在這個本丸,操得卻是老媽子的心。
但是他的接受能力很強,而且本身責任心也很高,通透又溫柔的如鶴一般的刀劍付喪神承擔起了初始刀的工作,也配合著百鳥執法隊那邊的任務。
百鳥原本想取消其中一部分,但是鶴丸國永表示現在本丸又不方便出陣,如果只是待在本丸之中,那也太無聊了吧?
百鳥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鶴丸國永憋了半天,才說了實話:“執法隊的任務,比在本丸之中輕松多了。”
百鳥忍不住勾起笑容,頓時引得鶴丸國永炸毛:“你又在偷笑了是吧?!”
“抱歉。”百鳥眼睛彎彎,漂亮的藍色眼睛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只是覺得……很少見你這種反應?”
于是又輪到鶴丸國永不說話了。
新建本丸總是相當忙碌的,沒有真正經歷過,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
百鳥就處在一個大概知道,但是很多細節又不是很清楚完善的程度。
他鶴丸國永的前一個本丸經驗顯然不能用在這里,一個是半吊子審神者,一個是半吊子初始刀,兩個人都在努力磨合往前走。
而在這個過程中,鶴丸國永開口說道:
“這么說起來,可以咨詢一下之前遇到的那幾位審神者啊?他們應該都很有經驗吧。”
鶴丸國永的想法很好,百鳥對此欲言又止,但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所以他說道:“如果他們不介意的話。”
鶴丸國永就高高興興通過百鳥聯系了那幾位審神者之中的一員。
要說經驗豐富,那首選當然是S級本丸的皆川了。突然被因為不會主動的執法者聯系的皆川,有些驚訝。
但知曉了最近對方的煩惱時,自然不會拒絕,并且很熱情地表示道:“隨時可以提供幫助。”
百鳥之前為了方便,直接開辟了一個相當大的空間,買了不少家具用品——用是肯定夠用,但問題是不夠符合刀劍付喪神的習慣和審美。
什么地方應該用于什么,房間里也大多空空蕩蕩,廚房里需要準備什么調料食材——都是細節上的問題。
而他們本丸目前就四個人,髭切目前只需要坐在那里喝茶就行了,沒有螢丸的前提下誰能喊動明石國行進行工作?至于三日月宗近……嗯,不必多說了。
鶴丸國永的苦惱在皆川提供幫助之后,就顯然輕松了好多。
因為百鳥職位的特殊性,他的本丸也不算是正經本丸,所以皆川帶著刀劍付喪神過來幫忙,基本上不會卡什么流程,就像是普通的審神者之間的互相交流差不多。
唯一的問題是……
鶴丸國永私下悄悄問了一下百鳥:“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百鳥眨眨眼,一副不知情的表情,疑惑問道:“什么?”
鶴丸國永摸著下巴,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
因為不想自己的對話被其他人注意到,所以鶴丸國永和百鳥靠得很近,兩個人低聲進行著私下的討論。而在過來幫忙的其他人眼中,卻是格外的……顯目。
曾經那振黑色獨自一人的刀劍付喪神,此刻卻是親昵的和自己的審神者湊在一起,低聲說著悄悄話。他的白發還未被染黑,金瞳也一如既往燦爛而耀眼。
在剛才,他一身白衣在這個新建的本丸之中到處亂竄,衣袖擺動之時,就如白鶴一般顯得自由肆意。
而作為人群的中心,此刻正低聲說著悄悄話的鶴丸國永背脊一僵,對著百鳥說道:“就像是現在這樣。”
“……我應該,沒有做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吧?”鶴丸國永的表情遲疑又迷茫。
“我也不太清楚。”百鳥回答道:“我可以幫你問一下。”
“會不會太麻煩了?”鶴丸國永問。
“不會,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百鳥回答。
但是鶴丸國永卻在思考過后搖了搖頭:“還是我自己去問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會選擇今天讓皆川來幫忙,是因為今天其他三振刀都丟去執法隊找C進行身體檢查了,不至于讓現場太過混亂。
知道一切的百鳥根本說不出真相,只能做出一副和鶴丸國永相同的疑惑和茫然,若非披散下來的黑發遮掩,誰都能看到他此刻通紅的耳朵。
而鶴丸國永掃了一眼,就找到了落單的皆川本丸的太鼓鐘貞宗。
雖然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但是鶴丸國永還是習慣性偷偷摸摸去藏到了太鼓鐘貞宗的身后位置。
不過剛打算嚇人,鶴丸國永就想起了之前在萬屋的時候,自己嚇到了另一振太鼓鐘貞宗的情況,動作自然猶豫了下來。
但之前——應該只是巧合吧?鶴丸國永思考著這個問題,沒注意到身后偷偷摸摸靠近的身影。
百鳥坐在廊下,泡了兩杯茶,其中一杯推給了皆川。
“真的麻煩你了。”百鳥聲線溫和,低聲笑著道:“之前我可沒有想過會和你有這么多的交流機會。”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皆川回答道。
皆川捧著茶,并沒有喝,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這個本丸,似乎并不只有鶴丸殿下一位付喪神?”
“嗯?你發現了啊。”百鳥摩挲著茶杯,回答道:“唔,暫時收留了另外三振刀劍。”
“不管怎么說,我也只是一個半吊子,想要真的鍛刀成為普通的審神者,對我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我現在的工作,以及這個本丸……我感覺要更偏向中介所?”
似乎是被這個詞逗笑,百鳥輕笑道:“如果他們之后有自己的想法,我都會盡可能滿足的。這是我作為執法者的工作。”
“想要離開也好,想繼續留下也罷……都是他們的選擇和自由。如果是選擇后者的話——我也會擔起自己的責任的。”
畢竟這些事,也是因我而生……當然,最大的問題果然還是C那個家伙吧?!百鳥忍不住在心里腹誹道。
“原來是這樣。 皆川又問道:“是哪幾位殿下呢?
不過還沒有等到百鳥回答,他們的不遠處突然發出了一聲“嗚啊! 的熟悉叫聲。
百鳥和皆川抬起頭,就看到了明顯被嚇了一跳的鶴丸國永——百鳥家的。
兩振同樣純白的鶴丸國永站在同一個位置,看起來奇怪又有趣。注意到百鳥的注意被轉移,皆川也沒有繼續重復自己的問題。
他也看著那邊兩振刀劍的交流和反應,緩緩眨了眨眼睛。
不管這位執法者大人此刻抱著什么樣的想法,但是在皆川等知情者看來,就像是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了轉動。
作為初始刀的鶴丸國永,將會越來越熱鬧的本丸……以及,最后的終末。
百鳥家的鶴丸國永被皆川家的那只嚇了一跳,也吸引了前方的太鼓鐘貞宗的注意。
太鼓鐘貞宗回過頭,看到的就是熟悉的站在一起的兩振鶴丸國永,眼眶就是一紅。
這一下,兩個鶴丸國永都被嚇到了。
而(百鳥家的)鶴丸國永更是覺得這一幕熟悉到有些異常了,他也分得清這個本丸和上次遇到的那個太鼓鐘貞宗靈力并不相同。
也就是說,兩個不同的太鼓鐘貞宗,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會紅眼眶誒……!那就不是我單獨的問題了,而是“鶴丸國永本身的問題了吧!!鶴丸國永忍不住想到。
尤其是在哄好太鼓鐘貞宗之后,這振短刀眼巴巴看著自己,問出了那個相同的問題。
“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這振太鼓鐘貞宗也問道。
“嗯,很開心哦。
發現了這只鶴丸國永發現了異常,一直暗中觀察的其他刀劍就自然而然圍了上來,被伊達組擋住視線的(百鳥家的)鶴丸國永:“……
他果斷選擇了回頭,用著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對著自家審神者說道:“我好像被排擠了誒?
坐在廊下的百鳥被茶水嗆到,忍不住笑著回答道:“沒關系,你也排擠回去,我站在你這邊。
“誒——沒關系嗎?還沒有論證對錯呢。 鶴丸國永眨眨眼:“說不定是我做了什么?
“沒關系,你是我的初始刀。 百鳥眼睛一彎,笑道:“我當然相信你了。
然后鶴丸國永就發現,其他人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復雜了。
鶴丸國永頭頂的問號看起來更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1 章 番外四
鶴丸國永向來是個通透的人,所以他想得很開。搞不懂那就不去搞懂了,反正現在每天的工作都夠他費心了。
對于其他人奇奇怪怪的眼神,被盯得久了,也差不多就習慣了。
因為現在本丸加上他也就四個人,再加上他們不算是什么正經本丸,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出陣的任務。
就算要做什么工作任務,基本也都是跟著百鳥的節奏走的。
雖然開頭的過程比較微妙,但是真的有了這個半吊子本丸之后,百鳥也的確放了一部分心思在這邊。
比如——百鳥有記得訂購每天的萬屋外賣。
關于這一點,鶴丸國永有話要說:“其實我可以做飯的哦?雖然也不算很擅長,但并不是完全不會啦。”
“不過這么說起來,上次隔壁那位大人的本丸啊……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好像一直不樂意讓我進廚房誒?我是真的被排擠了吧。”
同樣很清楚原因的百鳥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原來上次你和我說的排擠是假的嗎?”
“……從你口中提起這件事突然感覺好奇怪。”鶴丸國永移開了視線。
百鳥倒是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可以準備另外的食材放在廚房。”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有空的話。”
鶴丸國永沉默了,然后他被說服了:“也是,就算有食材,我好像也沒空每天做飯啊。”
“而且洗碗是個很麻煩的工作。”百鳥開口吐槽道。
鶴丸國永下意識點點頭。
——一個皇室御物,一個大家族少爺,在這些事情上有種詭異的同步。
但是百鳥向來善于對一件事進行雙方都滿意的處理,所以他開口道:“我并沒有禁止你出門,你隨時可以去萬屋購置你想要的東西。想要做飯也好,還是需要其他什么東西,你都可以自己做決定,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
“而且你也可以帶他們出門走走,總是待在這里,感覺也挺無聊的……吧?”百鳥說到最后,想起了鶴丸國永的日常,以及另外幾個人的性格,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不應該說這一句話。
鶴丸國永沒有注意到百鳥的遲疑,聽到這句話之后直接給出了回答,他嘆口氣:“我倒是樂意帶他們出門,但是明石就不提了,三日月那家伙比起出門好像更樂意坐在樹下喝茶。”
“髭切呢?”百鳥問。
“……在那邊躺著呢。”鶴丸國永默默指了指一邊趴在草地上的米白色身影。
對上百鳥疑惑又迷茫的眼神,鶴丸國永眼神漂移了一下:“嗯……大概又在玩什么‘誰先起來就輸了’的游戲吧?”
“……原來還有這種游戲啊。”百鳥決定配合自家的初始刀,如此回應道。
結果鶴丸國永繃不住了:“這種時候不應該反駁嗎!”
“嗯?你希望我反駁你嗎。”百鳥眨眨眼,回答道:“雖然好像有點奇怪,但是是你的話,感覺好像玩什么都不奇怪……?”
“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鶴丸國永忍不住嘀咕道,但是那勾起的唇角倒是透著顯而易見的輕快笑意。
而下次百鳥回本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排排躺的四個人。
百鳥很想吐槽,但是他為了自己的形象,忍住了。他默默將手里提著的點心放在了走廊的位置,然后挑了個干凈一點的位置,然后跟著一起排排躺下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但是一個人做看起來丟臉,五個人一起做,那就已經不是丟臉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在純粹的通過他的靈力生長的干凈草地上曬太陽,的確是相當輕松休閑的一項活動。
等到了天黑,明石國行打著哈欠坐起來的時候,鶴丸國永立刻跟著翻身起來,興奮地說道:“哦!好難得,這次竟然是明石你輸了。”
已經伸手勾到了百鳥放在走廊上的點心,并且將其打開的明石國行,眼神之中透出了純粹的迷茫:“什么?”
百鳥:——結果明石國行根本不知道這個游戲啊!話說回來,按你說的意思,之前都是明石贏了?怎么贏的,睡過去的嗎?
雖然明石國行醒了,還順便吃了點點心,但是他吃完之后,就重新又倒了回去。
鶴丸國永:“誒?等等——要睡覺就回房間啊——”
這么說著的鶴丸國永蹲著身體,用手指戳了戳還躺著的三日月宗近和髭切,額前浮現了一滴冷汗。
“看來今天需要背三個人回去呢。”百鳥盤著腿坐在一邊,輕笑著說道。
他打了個哈欠:“在這里睡覺的確很舒服,不過晚上也在這里睡的話,會感冒吧?”
“刀劍也會感冒嗎?”鶴丸國永反問了一句。
“說不定呢?”百鳥笑著回答。
這么說著的百鳥,主動幫忙一起把明顯是故意的三個壞心眼……哦,明石國行可能是真的睡了——的刀劍送回了房間。
雖然鶴丸國永沒有說過什么,但是百鳥想了想,還是在第二天回到執法隊的時候,催促了一下C快點將三振刀修好。
C看起來很想抱怨,但鑒于事情是因為他出現的,所以他也沒有資格抱怨。因此只能可憐巴巴地縮在自己的實驗室之中進行實驗。
好消息:他有點進度了。
壞消息:因為他不好總是讓那三把刀當實驗品,所以就拿自己以前的數據來測試。
于是,記錄過數據的螢丸也活了。
C:“……”
百鳥:“……”
百鳥:“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嗎?”
C:“怎么看都不是我的問題吧!這種離譜的事情一看就不是正經設定啊,一看就是那些想搞同人設定但是懶得思考劇情所以腦袋一拍隨手一編造的發展啊!我只是背鍋了啊可惡!”
百鳥回過頭:“你聽得懂他在說什么嗎?”
A:“聽不懂,大概是最近精神太緊繃瘋了吧。”
百鳥:“我的錯,我不應該逼這么緊的。”
E:“總覺得剛才好像有什么不該破的東西破掉了。”
F:“噼啪——的一聲,就碎掉了。”
G:“都已經是番外了,就略過這種小細節吧。”
EFG非常自然地出現又消失了。
總而言之,略過過程,結果就是——
百鳥面無表情地又牽著一振刀回來了,他平靜地把螢丸推到了明石國行的面前:“嗯,總之……就是這樣。”
鶴丸國永:“不,您剛才什么都沒有解釋吧?只是用一個省略號就略過去嗎?真的沒有關系嗎?”
“初始刀一定要會吐槽嗎?”百鳥忍不住好奇問道。
“與其說是初始刀一定要會吐槽……不如說是因為是初始刀,才會第一時間看到這些亂七丨八糟的發展吧。”鶴丸國永有些無奈,但很快也正經了起來,說道:“既然螢丸也來了,這次是真的要去一趟萬屋購置物品了。”
“原來沒有準備嗎?”
“原本是打算打算準備的啦,但是我們的本丸不是很特殊嗎?您又不會鍛刀,所以如果提前準備他們的東西……不是好像在詛咒一樣嗎?”
“……說的也是。”
百鳥回應了一句之后,看著正蹲著身體,和螢丸笑著說著什么的明石國行,回過頭看向鶴丸國永:“……這樣可以嗎?”
“嗯?”鶴丸國永疑惑地看過去。
百鳥:“……不是通過鍛刀到來的新伙伴,而我的工作關系,這里說不定不會有太多伙伴。而且……明明之前我還那么猶豫,結果現在這么快就帶回了新的刀劍……之類的。”
“啊,你是想問我會不會吃醋?”鶴丸國永那雙燦金色的眼睛猶如此刻的陽光一般明亮又不刺目,看起來就像是流動的金子一般:“噗,別露出這種表情,我開玩笑的。”
白發的付喪神稍稍正經了一些,笑著回應道:“一開始的確很讓我意外啦,但這份驚訝,會讓我產生‘你究竟還會如何驚嚇我呢?’的期待感。”
“我才不會因為本丸來了其他新人而感到不甘心,畢竟我很清楚,我是最特殊的那個,對吧。”有著一雙金色眼瞳的付喪神笑眼彎彎,笑容爽朗,他直白而自信地說著他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實:“不管來多少新人,我初始刀的身份都不會改變。”
“而且,您也是因為我才會開始思考是否要選擇成為審神者、也的確這么嘗試了的,不是嗎?執法者大人~”
早在發現自家審神者是個相當臉皮薄容易不好意思的性格之后,鶴丸國永就想這么逗弄一下了。
他猜測著眼前黑發藍眼的審神者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卻沒想到對方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一個相當溫柔的笑容,低聲說道:“的確,你是特殊的那個,一開始就是。”
他承認了這一點。
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直白的鶴丸國永,這次反而成為了那個眼神漂移快步離開的那個。
百鳥微笑地看著他的背影,下巴微抬,湛藍色的眼中透出顯而易見的惡趣味。
——同樣的弱點,我可不會表現第二次。百鳥在心中這么想到。
明石國行有了螢丸盯著,大概也不會那么懶散了。
百鳥稍微放下了心,重新回到了執法隊。但是眾所周知,事情不會在這種時候就結束的。
開頭很簡單,明石國行有螢丸盯著之后,鶴丸國永自然不會繼續特別關注已經有了監護人(?)的明石國行,每天就算明石國行隨地大小睡,也會有振大太刀讓人認認真真把人拖回去睡覺。
所以鶴丸國永的關注點自然就落在了髭切和三日月宗近身上。
比起三日月宗近,髭切身上的問題要更嚴重一些,而這種直接失去了一個感知能力的情況,多少會對一個人的心情產生不妙的走向。
所以鶴丸國永會格外關注髭切的心情和想法,畢竟他自己也同樣在黑暗之中待過一段時間,還蠻理解這種感受的。
不過髭切的情況和他猜測的并不一樣——這振髭切雖然看起來好像看不見,但實際上,他的眼前是顯而易見的靈力構圖。
他可以感知——看到眼前每一分毫的靈力流動,甚至于他的視角要比所有人都清晰許多,還能透視。
只要不暈3D,以及看不到色彩外,其實沒有什么明顯的缺陷。
而髭切沒有和任何人提過這件事,也很樂于當一個看不見的盲人進行示弱。
如果有人去問他的話,大概也只會得到一句“原來我沒有提過嗎?哈哈,因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忘記了呢”或者“因為很有趣嘛”的回答。
正因為髭切看不見,本丸又沒有膝丸,也不算太熱鬧,感同身受將自己代入的鶴丸國永,仔細一想,就主動拉著髭切一起出門了。
事情如果只停在這里,只是一件相當日常的事情,但是偏偏,就在這一次,出門的兩個人,遇到了一振——單獨的膝丸。
于是這件事就變得復雜了起來。
鶴丸國永是有仔細思考過的,刀劍修復并不是什么復雜的事情,有資源有靈力,基本上就可以搞定。
但是過去了這么久事件,髭切還是保持著現狀,鶴丸國永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復雜性。或許明天或許明年,雖然刀劍的時間很漫長,但在擁有人身之后,時間的流逝就不是一個概念了。
一兩個月也就算了,在本丸穩定下來的現在,如果是懶得出門(指明石國行)也就算了,但是因為這種特殊的情況不能出門,那就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束縛和限制。
鶴丸國永不會因為髭切缺少一個感官就小看他,雖然平日會忍不住多照顧一些,但是同為千年的刀劍,他是絕對不會否認這振斬鬼刀的強大的。
不管是外在的實力還是內心的強大,皆是如此。
那么這點外在的缺陷反而沒有那么重要了,所以鶴丸國永就邀請了髭切一起出門。
髭切在來到這個本丸之后,就只是在執法隊和本丸兩頭轉,倒是沒有真的出過門(話是這么說,其他幾個人同樣如此。只是鶴丸國永不覺得鏡子能看得住所有人,所以只打算一個一個人的邀請)。
髭切歪了下頭,不透光沒有焦距的目光自然飄向鶴丸國永的位置,輕笑著用著柔軟的聲線說道:“當然可以呀,剛好還可以給弟弟買一些禮物呢。”
“這是詛咒嗎?”鶴丸國永忍不住說道。
會來到他們本丸的,基本就沒有幾個正常刀啊。包括他自己。
“真是有趣的觀點。”髭切微笑著反問道:“難道你覺得自己很不幸嗎?”
“……你是這么想的啊。”鶴丸國永向來通透,輕易明晰了髭切話語之中的意思。
鶴丸國永關心的是那些將會到達這個本丸的刀劍的過去,而髭切最先關注的卻是到達這個本丸之后的未來。
這么一說的話——
“看不出來啊,你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鶴丸國永好奇道:“明明都沒有怎么和他搭過話,竟然有這么高的信任嗎。”
髭切笑而不語。
——從刀劍本體之中醒來的那一刻,在接觸到那份靈力,“看”到那位審神者之后,從心底和靈魂上傳遞而來的親近和喜悅,想要靠近,就仿佛他們過去是一體的。
只有保持著距離,才能控制理智,不會因為靠近而做出過于失禮的行動。
不只是他,明石國行,三日月宗近,大概都和他差不多的感覺。所以他們才會下意識和那位大人保持著距離。
至于新來的螢丸,倒是因為性格的關系,感到親近就自然拉著審神者撒嬌起來了。
鶴丸國永知道他們不樂意說的事情怎么問都是試探不出來的,都是千年刀劍,想要試探也是麻煩的事情。所以鶴丸國永沒有多問的意思,和髭切說明了情況之后,就拉著人一起轉移了位置,來到了萬屋的門口。
萬屋人來人往,原本鶴丸過于還想牽著髭切走,但是還沒有伸出手,就看到了髭切自然而然“看”向他的方向,一點也沒有在本丸之中的遲緩猶豫。
鶴丸國永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收回想牽人的手,自己走自己的,回過頭,那振髭切微笑著跟在他身后,遇到了擋路的人,也會在對方反應過來之間率先繞過對方。
鶴丸國永:“……你真的看不見嗎?”
髭切:“看不見哦。”
萬屋之中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髭切雖然看不見,但也沒有到需要被人牽著或者拄拐杖的程度。他的行動順暢到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萬屋,所以就算偶爾有人因為“髭切”的關系多看兩眼,也很難在短暫的路過注意到那雙暗淡的眼睛。
更別說還有個鶴丸國永隨時幫忙轉移阻擋其他人的關注了,他們也沒有什么必須要采購的東西,就比較隨意地逛了一圈。過程中,鶴丸國永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套很有趣的眼鏡,干脆隨意抽出一副,喊了一聲髭切,在他回過頭的時候,將眼鏡給他帶了上去。
髭切沒有反抗,他只是好奇地摸了摸自己臉上多出來的眼鏡,特殊的造型讓髭切也勾了勾唇:“很好玩嗎?”
“看起來很有趣哦!”鶴丸國永豎起了拇指,然后他扛起了一架子的搞怪眼鏡,高高興興去結賬了。
而有了搞怪墨鏡的遮擋,雖然髭切和鶴丸國永的關注度變高了,反而更難以讓人注意到髭切那并不明顯的小小缺陷了。
原本是這樣的——在這樣逛一會兒,他們就應該會本丸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驚訝的熟悉聲線發出了一個音節,然后就被人堵住了嘴巴。
鶴丸國永沒有注意到,而因為看不見導致其他感官更為靈敏的髭切聽到了。
那個被攔住的音節是——“兄長”。
大概是兄弟之間的親密關聯,明明只是一個被阻攔了后續音節的單詞,但髭切卻直接看向了發出聲音的那個位置,并且大步走了過去。
還在欣賞手里搞怪眼鏡的鶴丸國永一回頭,有點驚訝道:“髭切?你要去哪。”
他這么說著,腳步不停頓地下意識跟了上去。
然后鶴丸國永也就比髭切還先一步看到一個陌生的膝丸被和他同本丸(靈力)的加州清光抱著腰捂住了嘴看起來又委屈又可憐地眼巴巴看著髭切的位置。
……嗯這個眼神好像有點熟悉啊。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
而注意到他們兩個都走了過來加州清光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果斷松開了手。
而失去了這份阻攔膝丸下意識往前沖了幾步但又在將要靠近髭切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他的聲線有些顫抖帶著不敢置信地驚訝和驚喜:“兄長?你——”
“我們在這里攔路了!要不我們先去別的地方坐坐吧?”意識到事情不能簡單結束的加州清光提議道。
說完加州清光就強行拖著膝丸往著一個有著單獨包間的店鋪走去在鶴丸國永的眼中這些刀劍都是和他有著類似經歷的二手刀所以會問出這種問題可以理解。
而髭切卻是取下臉上被鶴丸國永的惡趣味帶上去的搞怪墨鏡不見光的金色丨貓瞳微瞇起輕柔低緩的聲線透著幾分若有所思回答道:“這種事我也不知道呢。”
“但是的確是弟弟呢。”明明不知道事實但是髭切卻說出了這樣的明確回答。
而另一邊加州清光壓低了聲音拉著心已經完全飄走的膝丸低聲道:“他看起來不太對勁我們得先搞清楚情況!”
“我知道不僅是兄長那振鶴丸也不對勁。”膝丸此刻的回答卻是冷靜又平靜。
加州清光明顯松了口氣:“那你不要亂來啊。”
于是等他們都坐下面前放了一杯茶之后。
膝丸偏執又認真地盯著髭切那雙并沒有焦距微微垂下的、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貓瞳開口就是一句話:“我可以加入你的本丸嗎兄長。”
其他所有人:“……”
加州清光:“……膝丸?!?!”
髭切歪了下頭用著他那軟綿綿的聲線回答道:“誒哆這種事好像問我也沒有用呢。”
鶴丸國永:“等等髭切……?”
雖然聽起來好像是拒絕但是你這個反應顯然不對啊?!
果不其然膝丸眼睛一亮對著髭切的方向點了下頭立刻回答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進行申請!”
“不是等等啊膝丸?!”加州清光看起來要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番外就是點梗出來的奇妙發展為了圓劇情而圓劇情所以操作會格外離譜所以不用太認真!
第 172 章 番外五
膝丸不可謂不聽勸,加州清光讓他不要亂來,他在短短的時間里就想好了后續——他決定了走正規流程。
假設百鳥跟著鶴丸國永和髭切出門,他就能一眼認出這振膝丸是他之前作為髭切時遇到的弟弟,也會第一時間意識到他說出這句話之后代表的意義。
這振膝丸,來自于一個因審神者產生嫉妒之心而導致目前還在自我反思,不能和本丸進行交流的本丸。
而他的審神者,某種意義上是被百鳥(髭切)解決的,怎么不算是一種審債刀償呢。
不過在那個本丸,膝丸本就是新鍛出來不久的刀劍,和那位審神者的關系并沒有多好,只有刀劍本身對于“主人”的本能忠誠和親近而已。
只是膝丸在髭切眼中看起來好欺負,但是對于和自家兄長以及源氏無關的外物,就顯得格外冷靜和銳利兇狠。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和那位失格的審神者沒有多少親近。
因而在一切結束、審神者被審查并且本丸換了新的代理審神者的過程之中,他依舊保持著單獨且冷靜的思維和行動。
在上個審神者還未被審查時,他還沒有鍛出髭切。而代理審神者一直都沒有做好接收這個本丸成為正式審神者的計劃,所以也并沒有開啟鍛刀的活動,一直保持著這個本丸的原狀。
這也就導致了,這位代理員,哪怕提供著靈力,但是本質和本丸的刀劍并不夠親近。
簡單解釋一下,就是膝丸可以稱之為是獨身一人,或許有聊得來的伙伴,但如何也比不上髭切的重要性。
所以哪怕思維還沒有理順現在的情況,不理解為什么黑色的鶴變成了白色的鶴,兄長為什么會出現在萬屋——但是,這一次他不想再松開手了。
不管是兄長還是鶴丸,都在告訴自己要往前走,但是哪怕理智明白,情緒卻沒辦法那么輕易被消抹。
而機會現在就擺放在了自己眼前,膝丸這一次顯而易見是沖動的憑借著自己的心在行動。
對上那雙不透光的眼睛,膝丸就不由地回憶起這雙暗金色的眼睛顯現出那抹紅色的模樣。他不想在那么無力了,如果可以,他想成為保護……不,是和兄長并肩作戰的刀劍。
不管什么未來,他都想和兄長一同踏入。
也正是因為明白膝丸不是隨口一說,所以加州清光看起來更崩潰了。
“所以都說了等等啊!你真的能意識到著代表著什么嗎?膝丸。”加州清光忍不住看向一旁似乎被膝丸的發言同樣驚到的鶴丸國永:“你們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雖然用的是你們,但是加州清光明顯是看著鶴丸國永說的話,畢竟髭切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拒絕的打算。
對此,白發的付喪神眼睛一彎,露出了一個笑容:“嗚哇,這可嚇到我了。”
“才不是讓你說這句話啦!!”加州清光大聲說道:“你倒是說點別的啊!”
“哈哈,如果膝丸真的是通過正規渠道……問個失禮的問題,你的本丸……如何?”鶴丸國永問道。
如果是正常本丸,就算想要兄長,也不會隨便抓一個落單的髭切就說要跟著去他家吧?
加州清光卡了一下,鶴丸國永懂了,并且摸摸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既然如此……那成功率反而上升了啊。”
畢竟,他們本丸也并不接手正常刀劍,一個兩個都有點小問題在身上。
加州清光:……?
這個座位只有加州清光和鶴丸國永的聲音,反倒本該是中心的髭切和膝丸在說完剛開始的臺詞之后,就沒有說話了。
膝丸死死盯著眼前熟悉的刀劍,而髭切——他看起來就是在單純的發呆。
加州清光倒不是完全不知道膝丸的想法和行動緣由,但是怎么說呢……當時這振膝丸來他們本丸的時候,他的狀態并不算多好,跟這位髭切其實沒有怎么接觸過。其次吧……對于之后的事情,他其實也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之前膝丸也是出門一趟,回來就向代理審神者前往一個本丸去和一個好像暗墮的什么付喪神接觸。這件事之后,膝丸在本丸之中安靜了很長時間,出陣內番倒是都有認真做,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情緒并不高。
看不下去的加州清光干脆拉著人出門走走散散心,結果才剛出門多久啊!這個家伙就直接找到了髭切主動上門了!?
加州清光很茫然,代理審神者也很茫然,收到消息的百鳥同樣如此。
“你說什么?”百鳥下意識又重復了一遍。
“嗯嗯,重復幾遍都沒有關系哦?就是這次出門,一個膝丸纏著髭切要求他帶他回家呢。”鶴丸國永笑著說道。
這算什么,撿到一只膝丸,他想和我回家?
但是百鳥的思維卻有些跑歪,會對他的髭切情緒波動這么大的,只會是那個本丸的膝丸。
怎么說呢,這個本丸的正經刀劍,目前其實就鶴丸國永一把刀。而他的本丸所有刀劍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除了鶴丸國永之外的刀劍的不正常不在于心理,而是身體狀態。
別看現在明石國行和螢丸看著穩定,實際上他們的問題不比髭切小,反倒是其中只從表面上來看問題最大的三日月宗近,是最方便處理的那個。
畢竟其他幾個涉及到了C那邊的技術,唯獨三日月宗近,是可以靠百鳥天然的法陣知識就可以解決的。之前在扮演三日月宗近的時候,百鳥就自己給自己做過防護,所以三日月宗近身上只是看著比較慘,實際上他本身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至于身上留下的墨跡……怎么說呢,可以理解成是紋身褪色需要一定時間吧?
哦,關于這一點,他是不是也沒有和鶴丸國永解釋過?
總覺得,這兩個千年刀劍好像有在欺負他家初始刀的嫌疑在啊。
百鳥的思維越跑越偏,而鶴丸國永喊了兩聲“喂——有在聽我說話嗎——”才讓他回神。
百鳥張了張嘴,又把差點到嘴邊的話語咽了下去。
也因為意識到了那振膝丸是誰,所以百鳥才顯得更加猶豫。畢竟他還記得自己之前是什么形象,若是膝丸真的要來他們本丸……那豈不是……
就代表著那振膝丸,做好了自己的未來是空殼的準備嗎?
啊,這么一說的話。
百鳥用一種沉重的目光看著自己眼前毫不知情的鶴丸國永——不只是刀劍,我在其他人眼中,好像也要死了吧?
“關于這件事……我知道了,如果他是走正規程序的話,我會以正規程序拒、進行審核的。”
“你剛才說了拒絕對吧?”鶴丸國永低笑道:“明明其他人你都那么輕松地接收了,膝丸這邊倒是復雜起來了呢。”
“因為他們并不被原本的本丸限制,除了我這邊,暫時也不知道能交給誰。”百鳥微笑道:“好歹是我的刀劍,既然不放心別人,當然只能由我自己來了。”
“而那位膝丸……
至少聽你這么說,他的身邊還有可靠的伙伴,不是嗎?那振加州清光,看起來就很關心他。”
“真的要放棄現在已經擁有的一切嗎?”黑發藍眼的執法者認真地看著鶴丸國永,就像是透過他看到了那個偏執又認真乖巧的膝丸一樣。
最終,百鳥嘆了口氣:“我會好好考慮的,如果膝丸只是一時沖動,那么這件事我們就略過不提吧。”
“那您可能要失望了。”鶴丸國永回憶道:“那樣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只是一時沖動啊。”
對此,百鳥嘆了口氣。
不過這種換本丸的程序,在時政之中雖說不是沒有,但也的確少之又少。
畢竟不正常的黑暗本丸,審神者根本不會給刀劍付喪神換本丸的機會,而正常本丸……都正常了,他們不論經過什么,都不太可能會背叛自己的審神者。
就算是如那些對前主偏執的刀劍,總之念叨著前主,但是也會為了自己當前的本丸而努力。
像膝丸這種,本丸的審神者剛好因為失格而離開,切換了一個還沒有做出接收本丸決定的代理人,所以目前某種意義上算是“無主”的狀態。這種時候放上名為髭切的魚餌,甚至不用魚餌,只要把髭切在岸上一放,哪怕放得是直鉤,膝丸大概也會熱情地主動上鉤吧。
越想越頭疼,所幸其中的手續也不簡單,百鳥暫時略過了這件事。
然后就被執法隊的隊員提醒了另一件事。
比如——他們執法隊,其實還放著一把刀劍……之類的。
百鳥:“……”
百鳥:“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感覺自從我當了這個半吊子審神者,我身邊的刀劍好像越來越多了?”
雖然大半都是他用過的刀。
“而且這振一期一振交給我真的沒有關系嗎?別忘了我做過的任務啊。”百鳥無奈說道:“他可是認識我的靈力的。”
“沒辦法嘛,畢竟是差點弒主的刀劍,一般本丸是不愿意接受的。而且他的心理檢查出來之后,也是偏向于自毀的。”C回答道:“原本是想拜托那位亂藤四郎的,但是一期一振自己拒絕了,說是亂看到他,就會想起已經碎掉的那個從一開始就在找他的同振,所以……”
“如果不想他碎刀,目前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當時的那個‘明石國行’了。”C如此分析道:“好歹是救過自己的刀,那個一期一振應該多少能升起一點活下去的欲丨望吧?”
百鳥的想法一直都是能救就救,哪怕他們自己不想活,百鳥也是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問心無愧。
C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了,百鳥考慮了一下,干脆去見了那個一期一振一面。
一期一振在看到他時,臉上下意識流露出了一些驚愕——對于這熟悉的靈力。
百鳥也不當做看不見了,他稍微試探了一下這位一期一振的態度。在沒有任何人提醒的前提下,他是否愿意隱瞞這個事實(保護歷史)呢?
于是百鳥表現出了他作為執法隊敏銳的一面,但又故作不解地歪了下頭:“怎么了?您看到我好像很意外。”
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
水色短發猶如王子一般的刀劍垂下眼,溫聲說道:“因為我之前接觸的人并不是您,這位大人。”
“……原來如此。”百鳥眨了一下眼睛,微笑地說道:“是這樣的……因為您的特殊情況,所以我們想在給您一個選擇的機會。”
“您是否愿意,再嘗試加入一個本丸呢?”百鳥這么問道。
而一期一振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那雙柔軟又溫和的眼睛抬起,直視著百鳥,開口說道:“是您的本丸嗎?”
百鳥:“……”
“那么,我答應。”一期一振用和煦又平靜地聲音說道,一點也沒有C提過的難搞。
百鳥感覺自己被詐騙了。
C:“所以怎么又變成了我的問題了?!他在我面前可不是這個畫風的!!”
百鳥:“所以啊,我覺得,C你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形象?”
C:?
C低頭看了看自己,眼中透露出明顯的疑惑。
雖然C好像一直在犯蠢和在犯蠢的路上,但是實際上,他們執法隊好像或多或少有點看臉的意思。先不提百鳥本身就超過平均線的顏值,以及A那副因為黑丨幫老大的氣質而總讓人忽視的可以去出道的五官——C雖然性格顯得跳脫,但是實際上,他只是在執法隊內部才是這個畫風。
對外的時候,穿著白大褂,扎著墨綠色小辮,眼睛狹長又邪氣的C,怎么看都是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C:“所以誰會沒事就穿著白大褂出門啊!不嫌臟嗎?我一離開實驗室就會脫大褂的好嗎?到底哪來的刻板印象!”
百鳥:“因為戳了xp吧。”
C:“……嗯?你剛剛好像說了什么很可怕的ooc臺詞,誰教你的?”
百鳥指了指旁邊拿著雜志路過的EFG。
注意到C兇狠的目光,EFG尖叫一聲C吃人了,就又跑了。
E忍不住說道:“總是這么出場會被當成漫才搞笑役的。”
F:“咦?原來我們不是嗎?”
G:“總比不出場好吧?你看D,明明很早就被副隊提過,但是總會有人問‘說起來D呢?’‘沒有D嗎?’豈不是更可憐。”
總之,白大褂(C:都說了我在外面不穿白大褂!)又一副科研怪人的模樣,是個人都會警惕防備的吧?這也是每次出外勤以及對外社交,全都是百鳥處理的理由之一。
一期一振同樣沒有前主的牽連——他的前主已經被百鳥砍了——而且本身就在執法隊之中,手續都免了。
于是在百鳥領著一期一振回來的時候,鶴丸國永已經相當熟練地放下手里捏好的超大飯團,笑著說道:“哦!是新人嗎?”
螢丸踮著腳趴在一邊好奇地看著一期一振,至于其他人——嗯,在外面草地上繼續他們的“誰先起來就輸了”的游戲。
說起來這個游戲到底是怎么流行起來的?
看著小小的螢丸,一期一振下意識就流露出了屬于兄長的氣質,挽起袖子開口道:“我來幫忙吧?”
“啊,當然可以——麻煩了。”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
然后把廚房和螢丸交給一期一振之后,鶴丸國永湊到百鳥身邊,開口道:“現在我們已經湊齊了一個隊伍了哦,主君。”
百鳥抬起眼:“所以?”
鶴丸國永勾起唇角:“我們可是刀劍啊。”
既然人數已經湊齊了——自然,要出陣吧!
總是被審神者養著,多少也想回報一下主人吧?雖然他們的主人大概率也不需要這些。
——而且,哪怕接受了百鳥如此強大的靈力,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新生的、還不適應人類軀體的刀劍。
鶴丸國永被喚醒之后大半的時間都被關著,所以勉強也能算是一個不適應軀體的新人。平日里做點普通的事情倒也可以,若是在戰場上,連自己的刀都握不穩的話,那就鬧笑話了。
百鳥無法拒絕這樣合情合理的要求,只是說道:“如果他們都同意的話。”
鶴丸國永豎起了拇指。
目前他的本丸一共只有六振刀劍。按照到來順序,就是鶴丸國永,三日月宗近,髭切,明石國行,螢丸,以及今天剛到來的一期一振。
的的確確六把刀,還剛好都是太刀和大太刀,非常適合野外的寬闊戰場。
如果是夜戰的話……鑒于他們本丸目前沒有短刀,百鳥可能得把髭切那天然就擁有的“靈力視角”教給其他刀劍,要不然百鳥擔心他們會撞墻。
雖然百鳥自己不會,但是他作為刀劍,和真正的刀劍付喪神,應該并不是完全一樣的效果。
百鳥是個絕對穩妥的性格,所以在真正出陣之前,他要求這些刀劍先去空置的到場上練習一下。
畢竟在來到他的本丸之后,除了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其他人其實都沒有怎么握過刀劍。
哪怕他們本身就是刀劍付喪神。
鶴丸國永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自然而然就幫螢丸照顧起了明石國行的一期一振,干脆在對手欄填上了他們兩個的名字。
“至少一期也能管住明石嘛。”鶴丸國永思考著說道:“如果一期不行,那就換成螢丸。”
百鳥同意鶴丸國永的想法,他也是個用刀好手,對于刀劍本身的對練還是很有興趣的。
髭切并不會受限于目盲的設定,甚至因為這一點,他的感官反而更為靈敏,說不定非常合適在夜晚出陣。三日月宗近——根據皆川的攻略、啊不是,教程?也不對,總之就是根據皆川給出的經驗,讓三日月宗近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困難的事情。
于是問題就出在了上場的明石國行和一期一振身上。
他們的時間很足,所以倒沒有一起聯系,而是先兩個人上場,其他人圍觀他們的練習,從而基于這一點來互相磨合,多少了解他們的戰斗習慣。
之前的對練已經輪了四個人,只剩下一期一振和明石國行還沒有上場。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現問題直到在一期一振的試探結束開始用力的那一瞬間明石國行——手中的刀突然被打飛了。
若只是如此并不是什么大事。偏偏他的刀劍被打飛之后百鳥眼睛一瞇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就握住了明石國行左手的手腕低聲問道:“還會疼?”
“……不這倒沒有。”明石國行低著頭劉海遮掩了他此刻的神情他不太適應地抓握了一下手指:“只是……稍微有點不太習慣?”
百鳥檢查了一下明石國行的狀態按理說他們不應該存在記憶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心理問題——那么自然而然就是身體留下的幻痛了。
百鳥有些心虛和抱歉是他的問題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但凡他當時注意一些就算出現了現在的特殊情況也不至于……
“難不成是在為我擔心嗎?安心安心不是什么大事。”明石國行不著痕跡抽離了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手腕酥麻的位置。
那份特殊的聯系在肢體接觸的時候更加鮮明了。
想要靠近……想要和其融為一體……那份濃郁的、不受控制的情感和本能……
但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先不提其他同僚的想法他們親愛的審神者自己就會先拿刀吧?雖然看著溫和但是靈力最能展現一個人的本質。
他們審神者的靈力通透干凈看起來猶如流水一般溫和但若是恐怖起來那就會化為海面上波濤洶涌的海浪旋渦詭譎危險又格外神秘。
明石國行不著痕跡地移開了眼神然后就注意到了一期一振那格外復雜的表情和態度。
從一開始就對一期一振的主動靠近感到疑惑但是因為天性懶散對此無所謂的紫發付喪神不由地奇怪地眨了一下眼睛。
明石國行:所以一期一振這個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明石國行發揮他那偶爾存在的情商撿起自己的木刀然后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嘛也不是你的問題不用和我說抱歉喔。”
然后明石國行就發現一期一振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明石國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