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二號直播間, 夏目貴志。
斑載著貴志和戈薇,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在空中飛行,貴志和戈薇緊緊的抓著它的皮毛, 貴志說:“再快點!貓咪老師,快追上來了!”
戈薇頻頻的回頭, 一望無垠的碧藍天空在她的眼里, 是一片灰蒙蒙的顏色,強烈的危機感從彼岸的天空由遠而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恐怖的瘴氣, 比百鬼夜行的瘴氣更甚!就像是成千上萬頭妖怪群體出巢!”
“好吵啊, 已經(jīng)是最快了!”聽到兩個靈力者的話, 本就已經(jīng)有些慌亂的斑,一顆心更是提到了胸口。“真是的,這個拍賣會是搞什么啊, 接二連三的出岔子!”
“應(yīng)該是有什么力量沖擊了拍賣會。我在進入的瞬間,有感覺到好幾股強大的能量波。”戈薇如此說道。
貴志雖然也感覺到不對勁,但沒有戈薇知道的那么詳盡。“您好厲害啊。”
“還好吧, 因為發(fā)生了許多事,被磨練出來的。”戈薇顯然不想繼續(xù)談下去, 生硬的岔開話題, 她單手按著胸口,感覺到胸口傳來的冰涼的溫度, 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斑喊道,“只是往著沒有妖氣的方向飛行,接下來要去哪里是你們說了算吧!”
戈薇應(yīng)了一聲,不再說話, 表示將主導(dǎo)權(quán)交給貴志。夏目貴志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只是專注的注意著前后方的妖氣, 并沒有注意到戈薇正在悄悄的觀察著他。
在斑表示要雙方合作的時候,因為迫于現(xiàn)狀,沒有飛行能力的戈薇果斷的應(yīng)承,但她并沒有因此掉以輕心。
名為斑的妖怪說,是因為感覺到自己身上過于純凈的靈力,才會與她聯(lián)手。
她在戰(zhàn)國時代殺了許許多多的妖怪,而就她所知,妖怪對于殺過大量同類的靈力者是能夠輕易分辨出來的。盡管她與這一人一妖并不是同個世界的人,這只大妖怪也不可能分辨不出來。
而如果它分辨出來了,就不可能邀請自己組隊。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是……
“來了!”斑突然喊出聲。
一道鳥類的長嘯聲,從遠邊傳來,一道黑影逐漸的放大,緊追不舍。斑不敢松懈,然而不過幾息之間,追隨他們的鳥類就像是縮地成寸般的身影忽閃忽現(xiàn),他們的前方突然冒出一個白色的陣紋,踩在一頭金色飛行魔獸的黑發(fā)少年,隨著白光乍碎而出現(xiàn)在他們前方的上空。
伴隨著他出現(xiàn)的,是鋪天蓋地的威壓,空氣中的波紋無盡擴散,就像是刺耳的聲音在耳膜響起,轟然的炸開,斑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耳邊是貴志和戈薇擔(dān)憂的叫聲,它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從千米高空直直的墜落。
墜落的速度卷起的風(fēng)浪,吹飛了毛發(fā),戈薇和貴志尖叫著,絕望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這是他們此生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以這個速度墜落在地上,必定是粉身碎骨。可奇異的是,離地面越近,他們的速度就越慢,最后兩人一妖就像是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在了大地上。
僥幸逃脫一劫的兩人一妖,驚恐的仰頭看著飛向他們的金色魔獸,方才對方出現(xiàn)時,還未看清少年的臉就已經(jīng)先被對方的威壓所震懾,如今仰著頭,才看清了那張背著光的面龐。
金色的妖魔懸浮在離他們兩米高的半空中,風(fēng)中似乎聞到了一股晨竹的香味,年幼的來者,垂在胸前的兩縷前方隨風(fēng)輕輕的飄揚,發(fā)間的玉環(huán)襯托得他膚如白脂。
秀雅韻致的容顏面沉如水,玄色絲綢華服上金紅色的暗紋時隱時現(xiàn),兩邊寬袖連著腰間的長條玉帶被風(fēng)吹得發(fā)出清脆的嗡鳴聲。孤瘦霜姿,姿態(tài)閑適,仿佛和天空融為一體。一雙墨黑色的雙眸蘊著無窮的吸引力,仿佛有著魔力一般,能將注視他雙眸之人的心神吸取。
即便是年齡幼化,兩人一妖也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但是,又不是很敢確定。明明有著一張跟和國總統(tǒng)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面龐,氣質(zhì)卻是天壤之別。如果說結(jié)城信一是風(fēng)姿卓絕、瀟灑飄逸的春風(fēng)楊柳,那么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不怒自威的少年,就如雪夜下的霧凇胡楊。
這不是人類該有的姿態(tài)。他散發(fā)出的涼意,足以凍結(jié)一切。
評論區(qū):
【XXX】:降、降維打擊?這是仙人與人類的對決?輸定了啊!
【XXX】:媽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漩渦鳴人’】:結(jié)城大人帥炸了啊!
【山治】:但、但是這真的是結(jié)城總統(tǒng)么?除了一張臉,哪里像了!這個二號也是厲害,竟然敢直視他的臉!我看五號的大和小姐,可是被嚇得動彈不得!
【彌勒】:因為二號和戈薇小姐都是靈力者,反而能夠承受住這股壓迫感吧,但也支撐不了多久……
【三日月宗近】:二號和三號選手的靈力隨著注視他,而不斷的被吸取。如果再繼續(xù)下去,他們的靈力會耗盡
【瑪奇】:這就是仙術(shù)么?但為什么之前與妖魔戰(zhàn)斗的時候,他卻沒有用
【柯南·道爾】:二號選手的右前方有塊石碑,我想那就是原因
【六道骸】:禁魔區(qū)?kufufufu……真是通俗易懂的話呢。原來如此,與妖魔的戰(zhàn)場是在禁魔區(qū),所以妖魔和仙人都無法使用法術(shù)的意思么?
【犬夜叉】:可惡啊!為什么我進不去!怎么可以放戈薇在里面獨自面對這么危險的家伙!
【楓】:你如果進去的話已經(jīng)死了。名為斑的那只大妖怪是純種妖怪,也元氣大傷。作為半妖的你不可能活下去。明明沒有動手就造成了這種傷害,所謂的仙人……是被天帝親封的太子,那么以后改拜這位太子仙人吧
【一條悟】:……信一!最棒!
【西索】:不愧是大樹根的哥哥!我的♂它↗↘了
【瑪奇】:太過形象,閉嘴
本世界。
五條悟縮在椅子上,他旁邊的夏油杰、與謝野晶子等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抖得就像是雨夜淋濕的貓貓。
亂步牙齒在打顫,說道:“我、我們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厲害了啊。”能吹一輩子了啊。
夏油杰抖著嘴唇道:“厲害的應(yīng)該是小老板吧……小老板挖空心思抹黑他的風(fēng)評,是真愛了。”如果不是真愛,早就被打死了啊!
媽耶,他殺人甚至都不用刀!對妖怪都是降維打擊,對負(fù)面情緒凝聚成的咒靈,那不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張艾霖擰著眉道:“很明顯作為仙人的太子信,和作為總統(tǒng)的結(jié)城,給人的感覺迥異。一個是高高在上俯瞰蒼生的神仙,一個則是……”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懂的都懂。
作為一個經(jīng)常對結(jié)城的XP津津樂道的人,張艾霖覺得自己的小命有那么億點點的不安全。“……愛情,真是偉大啊。綾辻先生,真了不起。”
愛情直接讓一個仙人隕落凡塵變成了變態(tài)。而愛情也讓心命師勇于狂懟自己的老哥,一心撲在了綾辻身上。
他非常好奇結(jié)城信一和亞彌尼的母上大人是何方神圣,竟然生得出這樣兩個崽。這血脈也太牛逼了點!
最終,貴志和戈薇還是竭力控制著自己避開了結(jié)城的視線,他們渾身冷汗氣喘如牛,靈力的大量消耗,讓他們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負(fù)擔(dān),渾身無力。
站在妖魔上的少年雙手插袖,下巴微揚,語氣平緩的道:“孤名為信,乃此界舜國王太子,仙長既已到來,為何不肯現(xiàn)身。莫不是有人無禮觸犯了您,是信失察,還請寬宏大量寬恕此過。”
話語謙遜,但神態(tài)間的倨傲,卻沒有掩飾過。
——仙長?
——此界?貴界?
——這是什么意思?
一心擔(dān)憂著斑狀態(tài)的貴志,聽了對方的話后滿頭霧水。而戈薇,則是顫抖著脫力的雙手,從胸口的內(nèi)襯袋里取出一枚御守。
御守發(fā)出淺白色的光亮,化為了一把弧形彎曲、亮白色的長刀,刀身上由黃金打造的流蘇,為它增添了一份獨特的美麗。
一道金光閃現(xiàn),刀消失無蹤,取代刀的位置,一名猶如仙鶴一般高挑纖細(xì)的銀發(fā)少年立在戈薇面前,精致秀美的五官,皎如銀月的清冷文雅氣質(zhì),唇角撅著一抹舒緩柔善的笑意。
“我是鶴丸國永,打造于平安時代的刀,雖然因為機緣巧合而化身成為付喪神,但被真正的仙人尊稱為仙長……嘛,聽起來還真是愧不敢當(dāng)。”
戈薇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承受的無形壓力減弱,她猜測應(yīng)該是鶴丸國永幫助她扛住了對方的威壓。感激又歉疚的道:“抱歉,鶴丸先生,我……”
“不用道歉。”鶴丸國永偏過頭,笑著輕聲撫慰,“該道歉是我,自顧自的找上您,還讓您答應(yīng)了這么亂來的計劃。但是啊……”
他微微瞇起眼睛,看向了上方的藍天:“作為刀的一生侍奉過多位主人,也被作為陪葬品放置在腐朽黑暗的墓中,一直想著能夠有機會再次呼吸到人間的空氣,看一眼這美麗的風(fēng)景……能夠得償所愿,無比感激。”
他說完,面上帶著清淺的笑意,卻是眼神堅毅的仰視著太子信:“此事是因我任性而起,還請寬恕他們。若是觸犯了貴仙界的忌諱,我愿意一力承擔(dān)。”
戈薇和貴志錯愕的看著想要扛下所有的鶴丸國永,胸口麻癢,為自己的無能而心酸不已。
戈薇/貴志:鶴丸先生,真是好人(付喪神)!他真的好溫柔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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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時之政府, 本丸。
審神者雙目空洞的看著出現(xiàn)在比賽里的鶴丸,一頭頭搶地,額頭砸在了桌子上, 耳邊傳來壓切長谷部心疼的叫聲。
審神者一把推開了長谷部,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顧念‘老父親’的心情, 一臉血的抬起頭, 雙手按著桌子上身前傾的對面前的三日月宗近道:“爺爺,我需要一個解釋!”
三日月喝著茶, 笑哈哈的說:“這不是挺有趣的嗎?”
“有趣個頭啊!姥爺?shù)降自诟陕锇。【谷煌底吡藭r空轉(zhuǎn)換器, 這把年紀(jì)還玩離家出走那一套嗎?!”審神者覺得自己快瘋了。
“明明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評論啊!我們跟那些人是不一樣的!說不準(zhǔn)溯行軍的人也在偷偷的窺屏!難得可以放個大假, 大家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不好嗎?!技術(shù)部不是說了,這個拍賣會有坑嗎?!幕后之人能利用比賽選手,聯(lián)系上對方所在世界的世界意識, 那些比賽場景就是靠著這種方式才取得的!”
小狐丸疑惑的道:“那不是挺好的嗎?說不準(zhǔn)我們也能抄作業(yè)。”
審神者,抓狂的抱著頭喊道:“我們抄什么作業(yè)啊!抄歐皇把把稀有刀嗎?!讓他們知道我為了湊個爺爺挖空了厚樫山?為了數(shù)珠丸、江雪這些佛刀一個月背下來所有佛經(jīng)大搞玄學(xué)?還是天天被姥爺整得掉頭發(fā)!”
審神者一個力竭倒在了地上,哭哭唧唧的說:“明明用上吊威脅你們不許參加評論和比賽的, 前腳剛答應(yīng)姥爺就離家出走了!太過分了嚶嚶嚶,你們是魔刀啊!再這樣下去, 名刀的威嚴(yán)就全都沒有了, 會被當(dāng)成奇奇怪怪的澀澀角色的啦!我是為了你們好啊嚶嚶嚶!!!”
“……在龜甲貞宗進入比賽后,風(fēng)評就差不多沒有了吧。而且, 他之前都進去了,顯然那邊也能拿到資料,就算再進去個鶴丸先生也問題不大吧。”亂藤四郎心疼的摸了摸自家嬸嬸的腦殼,用最溫柔的表情給予了最致命的一擊。
審神者, 沉默了三秒之后嚎啕大哭:“龜甲貞宗啊啊啊——你個宇宙究極大坑貨!”想到龜甲貞宗參加的那場比賽里,多少人在評論區(qū)里揣測她是個開美男后宮的人渣, 還對自己的刀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間之屑……她的心就特別的痛。
開什么后宮?肝刀肝到頭發(fā)日益稀疏,本丸里更是一群問題兒童,日子已經(jīng)這么悲慘了,做個嬸嬸就已經(jīng)夠受的了,開后宮豈不是要當(dāng)場逝世?
我是正經(jīng)嬸嬸啊!才不會做那種澀澀的事情啊!
……
審神者的苦,鶴丸不清楚。他完美的穩(wěn)固了自己靠譜的人設(shè)之后,等待著太子信的反應(yīng)。太子信的神情沒有一絲撼動,而是目光如炬的審視著面前這個付喪神。
他是感應(yīng)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才追上這兩個人,由器物化為的付喪神,與其說是神明不如說是妖怪,但刀是利器,這種利器化為的付喪神,靈力間摻雜著的煞氣非常好區(qū)分。
讓太子信重視的是對方身上刻有神明的印記,應(yīng)該是神明的驅(qū)使。事實也是如此,為了阻止時空溯行軍毀滅世界秩序,神明與人類合作,人類出靈力者擔(dān)任審神者,而審神者驅(qū)使的刀劍,則是由神明助力化身的付喪神。
與其說付喪神是審神者的主君,不如說是與神明溝通的中介,本質(zhì)上是屬于神明。
當(dāng)無論如何,對方的身上刻有神明的印記,就不可能對鶴丸國永坐視不管。
鶴丸國永見太子信不為所動,心里咂舌不已。
他只是慣常的皮一下,審神者說不能做的事情,千方百計的阻止,這不更加惹得閑不住的鶴丸就像是被螞蟻不停攀爬一樣的,癢得更加坐不住么?
他可羨慕龜甲貞宗能夠進比賽里玩了。自從現(xiàn)身以來,他不是在出陣的路上就是在本丸惡作劇的路上,人生就是要充滿各種驚喜才不算白活吧?
看到那么多異世界之人為了卡片,為了比賽而沖鋒上陣,他也很想加入這個游戲!因此才會偷偷溜出本丸,并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去的地方,竟然有像日暮戈薇這樣靈力強大而純凈的靈力者!
而且……還很好忽悠。
戈薇其實一直對拍賣會的抽簽事情而傷腦筋,之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就算沒抽簽也會被選中的事情,而鶴丸突然冒出來,說自己能夠解決她的煩惱……就算是不小心中招了,鶴丸也能夠保護對方。
戈薇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她是知道鶴丸國永這把名刀的。而且鶴丸身上確實帶有神明的印記,他的靈力散發(fā)出來的親和力,讓靈力者很輕易就會產(chǎn)生親近感。
本以為只是以備不時之需,卻不想自己真的被抽中進入了拍賣會。戈薇還慶幸著之前和鶴丸簽訂了臨時主仆協(xié)議,不然就她一個人進入比賽,還有些心慌。
但進入比賽到現(xiàn)在,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情況不對,更何況戈薇本身算不上愚笨。
先不說這個世界竟然有仙人——主持人至今沒有宣布規(guī)則,也沒有聯(lián)系他們,本身就是一種不尋常吧!
想到十名選手之中,還有兩個明明靈力非常強大卻給她一種莫名心慌感覺的,穿著黑色和服的選手,戈薇敏銳的覺得與主持人的失聯(lián)很可能與他們二人或者之一有關(guān)。
感覺到戈薇的不安,鶴丸心里也有點沒底。他是真沒預(yù)料到自己參加個游戲,竟然還能跑到有神明的世界里。
而且這個世界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真正的流速正常的世界一般。他之前和龜甲貞宗交流過,對方闡述的比賽場景,和他現(xiàn)在感受的不一樣……
不會是跟白蘭·杰索或者心命師他們一樣的真正的世界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好像樂子就更大了?
“我只是好奇這個世界的人文風(fēng)光,才過來度假的哦,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意圖。”見他不開口,鶴丸只能抬起雙手,示好的說著。“什么都不會做,更不會主動去干涉這個世界的事情,如果您不信的話,我可以起誓。”
作為付喪神,起誓自然是有約束力的。當(dāng)為了留有余地,鶴丸說的是‘不主動干涉’。若是別人主動招惹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太子信沉吟了幾秒,道:“可。”
等鶴丸發(fā)過誓之后,太子信道:“這段時間,孤與您同行。”
“咦?真的可以嗎?”鶴丸故意說道,“你應(yīng)該很忙吧。我說不準(zhǔn)會留很久哦,幾年,幾十年?”
太子信目光漠然的看著他:“時間對吾等,有意義么?”
鶴丸訝異的看著太子信,在嘴里默念了這句話之后,咧嘴一笑:“確實,沒有意義。”
就算是花費這么多的時間在他這個目的不明的付喪神身上,也不過是一念之間、不值得深究的事情。
畢竟對于不老不死的仙人,幾年或者幾十年,都不過是揮手間的時光流逝罷了。
貴志看著相談甚歡并約定了同行的一仙一付喪神,和戈薇悄聲說:“我們這算不算是……躺贏了?”
戈薇心情復(fù)雜的點頭:“算吧。”
如果按照游戲來講,鶴丸就像是珍稀信物道具,直接帶他們搭上了一位仙人,還是一位明顯來歷不俗實力不俗的仙人。更何況對方長著一張和結(jié)城信一的臉,說他不是關(guān)鍵人物都沒人信。
游戲難度瞬間就從地獄難度變成了傻瓜難度。
四號直播間,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算是幸運的那一撥,在感覺到危機之時,他就當(dāng)機立斷的離開原地,他放出了自己的忍犬,帶他尋找附近有人煙的地方。
這個世界雖說白天也有太陽,但顯然和他所在世界的太陽方位不同,他并不能靠著太陽的角度來預(yù)測時間,只能夠在心里默數(shù)讀秒。
他和戈薇不一樣,是主動參與了每一回的抽簽。作為忍者,他們先天就有收集情報探索未知的本能。盡管這場比賽似乎是出了點差錯,讓他們和主持人切斷了聯(lián)系,但對于卡卡西而言這并不重要。
他只要活到最后就行。
隨著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離開了木葉,還有木葉潛藏的黑暗也浮出水面,加上諸多的忍者被關(guān)在黑棺里無法出去,木葉的威名早就岌岌可危。
但木葉的威名,說穿了就是靠著強大的武力支撐起來的,名聲敗不敗壞并不重要,忍者的世界向來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比木葉的制度黑暗的忍者村比比皆是,也就只有生活在和平世界的異世界之人才會以此批判。
這種種事情,對木葉最大的影響,頂多就是上頭的打算落空,失去了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的遺孤,讓他們氣急敗壞。
卡卡西不去考慮這些事情,早就在父親不堪流言而自刎之后,早在老師四代目和師母玖辛奈犧牲之后,他心里柔軟的一部分早就已經(jīng)被割裂,自以為無堅不摧。
不管木葉的結(jié)果如何,作為木葉的忍者,他也只會是和村子共存亡。
大概過去了四個小時,在全速奔跑之下,他抵達了一個村莊的山頭。他俯瞰著那個村莊,從村民們使用的器具,穿的衣服和住房的形式,可以分辨出來——這是古代社會。
既然沒有任務(wù),而僅僅是活下去的話……這種古代社會反倒是最好的。只要用變身術(shù),就可以輕易的融合進去。而只要用上寫輪眼,復(fù)刻對方的語言,也能夠輕易的說出一口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鄉(xiāng)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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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卡卡西下了山, 走近之后看到了一片寬闊的種著不明植物的泥巴地,這些植物焉巴巴的,長勢不好。這種陌生地方, 卡卡西不敢拿大,只想著找個落單的村民好好探明情況。
他悄無聲息的進了村莊。村莊里沒有電纜, 房子的墻壁明顯是黃土墻打造, 屋頂鋪著黑瓦。房子的樣式基本如此,就像是復(fù)制黏貼出來的, 與卡卡西一開始猜測的茅廬屋并不相同。
他出任務(wù)的時候, 去過一些鄉(xiāng)野村莊, 很多村莊都是雜亂無章,房子隨便用一些稻桿泥巴建立起來,昏暗狹小沒有窗戶, 只是一個勉強可以住人的地方。
但顯然這里不一樣,一切井然有序,就連鄉(xiāng)路都很干凈, 可能是個富村。卡卡西心里這么想著。
圍成幾圈的房子,中央是一塊納涼的平地, 中央是一棵看起來有幾百年頭的古樹, 大約幾十個村民聚集在那里,可能是在開會。
他閃進了一間無人的屋子里, 小心翼翼的探頭,看著這些村民。光是從五官就可以分辨出來,他們既不是黃種人也不是白種人,頭發(fā)顏色各異, 可能是因為長期的風(fēng)吹雨淋,皮膚是深色。
他側(cè)耳傾聽村民們的談話, 不分男女。是一種語調(diào)奇怪的語言,明明之前沒有接觸過,但奇異的是卡卡西每一個字都聽懂了。
“聽里宰說,禁軍已經(jīng)出發(fā)了,等消滅了那群妖魔,我們的日子就好過起來了。”
“哪里能好過,你們也看到了田地里的情況,就算再辛苦的勞作,也只是能勉強填飽肚子。”
“若是妖魔來襲,你倒是能填飽它們的肚子。”
“我出生的時候先王已經(jīng)駕崩,倒是沒見過豐收的樣子。”
“苦了你了。我當(dāng)初就跟你爹媽說了別求孩子,沒有王,就算是有了孩子也只是帶來人世間受苦。”
“沒有王,不僅會有妖魔,連氣候土壤都變得惡劣,最近一次下雨已經(jīng)是在兩個月前,等到土地再也長不出東西,我會帶家人投奔巧國。”
“如果真想走,等禁軍消滅了妖魔之后走是最好的,等過一段時間,妖魔再次距離,就只等送命。”
“怎么這個表情,又不想走了?”
剛才說著要走的男人道:“我聽說假王請了太子信殿下協(xié)助剿滅妖魔……你們說,他會同意,會不會是……愿意成為我國的王?如果等我走了,殿下成為了王,我想回來就不容易了。”
“原來你是在考慮這個。”一個年邁的老聲傳來,聽到了周圍人喊他廬長。
男人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么?現(xiàn)在十二國里,就只有我們奏國沒有王。二十五年了,每年那么多人升山,都無法打動奏麒,我聽說太子信殿下被送去仙山撫養(yǎng)時,奏麒曾經(jīng)養(yǎng)育過他,說不準(zhǔn)是等待殿下同意才遲遲不立新王。”
廬長嘆息道:“不可能,殿下是舜國的王太子。”
“但他同意了啊!殿下心地寬仁慈悲,必定是看不下去了才會同意的!”男子激動的道,“雖然現(xiàn)在是假朝當(dāng)政,但假王不是真正的王,他們對妖魔也無計可施。他們也會愿意殿下當(dāng)我們的新王的!”
一道女聲道:“除了殿下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拯救奏國。”
又有人道:“可他畢竟是舜國的王太子。”
“可惡……舜國與我們奏國又有哪里不同!兩位先王前后駕崩的時候不到一年,偏偏他們第二年就有了新王,還有生來就帶王氣的太子信,只有我們奏國什么都沒有!為什么天底下的好事,都被舜國占——”
廬長突然厲聲道:“誰在那里!”
他的話語轉(zhuǎn)調(diào),厲聲的看向了卡卡西之前躲藏的房屋。明明卡卡西沒有出聲,就連呼吸都壓到了最低,卻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感覺到有一股灼然的視線,似乎能夠透過墻壁看到他的存在,卡卡西知道自己肯定是暴露了,他準(zhǔn)備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屋子的窗戶和門突然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堵黃墻。
這墻壁很奇怪,不管卡卡西做什么,都無法傷害到墻壁分毫。
“是海客!”廬長看到這一幕,喊道,“趕緊去通知里長派士兵過來!有海客闖進來了!”
這些房子是由朝廷派人統(tǒng)一建造,沒有這個世界身份證明的外來者,可以進入?yún)s出不來,因此廬長很快就斷定了這一點。
幾名身強體壯的村民應(yīng)聲去找人,其他村民倒是不畏懼這名被關(guān)在屋子里的海客,而是七嘴八舌的圍著這座房子道:“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海客?這里可是禁魔區(qū)的邊境。”
“誰知道呢,這么無禮的招呼不打就入侵別人的村莊,估計也沒什么腦子。”
“海客啊,聽說是來自非常遙遠的國家吧,說不定身上有什么新奇的東西。”
評論區(qū):
【白馬探】:看到這位忍者的遭遇,頓時覺得二號和三號太幸運了,是歐皇吧
【XXX】:別歐皇了,你們到底要曲解多少個詞啊!四號好歹也是賠率2,我覺得他不會這么容易就完
【火神大我】:外表上看起來像是真正的古代,結(jié)果……對于選手們來說是最危險的地方了。誰能知道一個房子還有這種機關(guān)啊。他剛才發(fā)出的雷是忍術(shù)嗎?竟然連墻壁的灰都沒蹭下來一點
【波特卡斯·D·艾斯】:二號和三號不一定是幸運的吧,那個太子信看起來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跟他待在一起就跟身邊藏著一頭隨時可能暴起的老虎一樣,也不愧是小玉呢,去讀書的話應(yīng)該會受到保護,兩個月眨眼就過去了
【特拉法爾加·羅】:艾斯先生倒是對大和小姐的情況并不關(guān)心呢
【波特卡斯·D·艾斯】:嘛,大和啊……真是頭疼。我倒是覺得這次教訓(xùn)對她是一件好事
【光月桃之助】:才不是好事呢!艾斯先生,大和可是你的朋友啊!那個家伙,什么太子仙人的,他到底對大和做了什么!
【妮可·羅賓】:看來是我們的船長搞錯了,所以您真正在意的就只有小玉是么?
【娜美】: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在和之國簡直每一分鐘都是煎熬,以為大和小姐說她是您的摯友,聽到她嚷著要上船的時候還很傷腦筋
【烏索普】:我都說了他們那里沒有一個正常人,搞得路飛也變得不正常了
【光月桃之助】:不、不正常!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羅羅諾亞·索隆】:雖然一直在出海,但也沒消失閉塞到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度吧。用路飛的名頭,你們可是對外國的商人征了高稅和保護稅,說那些稅是要上供給路飛的。有商人因此還鬧到了新政府面前,這些路飛的哥哥都跟我們說了
【蒙奇·D·路飛】:被薩博罵得好慘QAQ薩博生氣起來好可怕!說不要隨便認(rèn)豬狗不如的東西做朋友
【薩博】:我不干涉路飛的交友,但是豬朋狗友就算了,別帶壞我家的弟弟,他本來就夠笨的了
【錦衛(wèi)門】:豬、豬朋狗友!!!
【馬爾高】:還有哥哥死后沒過一天就和被人高高興興開酒開宴會,和女人共浴的弟弟,連給以藏收尸都是我去做的,你甚至連過問一聲去祭祀一下都沒有……以藏,你這個弟弟各種不行啊
【以藏】:我所追隨的御田大人已經(jīng)是過去了,在和之國開國之后,我也已經(jīng)償還了和之國這片土地養(yǎng)育我的恩情
【菊之丞】:等等,哥哥!您是因為這個理由所以才不肯聯(lián)系我的嗎?!電話蟲也一直打不通
【以藏】:這個理由?那就當(dāng)做是這個理由吧
九號直播間,小栗蟲太郎。
奏國軍隊的行進速度很快,他們騎著妖魔押解著一輛牢車,在出了禁魔區(qū)后,有專門的人設(shè)下了幾個法陣,白光閃耀之間,只除了負(fù)責(zé)押送這四人的一小隊士兵,其余的戰(zhàn)士都回到了各自所在的軍營。
而比司吉等人,則是通過了另一個法陣,等通過法陣之后,眼前的視野變成了一座恢弘的古代城門。足足有五米高的石墻,守城的士兵提著武器立在上方,氣勢十足。城門的上方是一塊寫著沙的石匾,這里是奏國九州之一的沙洲。
州侯是一位面相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女性,帶著底下官員早早候著迎接,看到只有這么一小隊士兵,眼里只是波光流轉(zhuǎn),面色如常的見完禮后,負(fù)責(zé)押送的士兵們講解了情況就將人交給州侯的部下,回去自己的軍營。
州侯顯然對小玉很是關(guān)注,看到小姑娘不安中夾帶著好奇的眼神,慈和的笑道:“既然如此,你就隨我住在州府,平日去落河里的小學(xué)入讀吧,落河里小學(xué)是沙州最好的小學(xué),校長性情清正,你可以放心就讀。”
所謂的里,就是以三個廬和一個里家組成的,一共是二十五戶人家,設(shè)有小學(xué)。
這個世界的學(xué)校從低到高分為小學(xué)、序?qū)W、庠學(xué)、上庠、少學(xué)和大學(xué)。這座州都只開設(shè)少學(xué),像小學(xué)則需要去里就讀。
出了禁魔區(qū),像之前士兵們同行的移行法陣,猶如日常的交通工具一般普遍,小玉可以住在這座州都里,平日則是利用法陣去讀書,來回也不過是幾息間。
小玉看了眼牢車,小心翼翼的說:“那、那他們呢。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真的不是壞人,請您不要殺了他們!”
之前看到一號的藤野望被殺死,顯然在小玉的心里留下了一道陰影。
“殺死?”州侯愣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道,“你的同伴如果會被殺,那也是因為他觸犯了禁忌。放心,只要確定沒有問題,我會將他們放走。”
但不會放在和小玉同樣的地方。在這個世界的居民看來,海客就是一群麻煩人物。因為文化認(rèn)知的不同,有些海客不僅做不到入鄉(xiāng)隨俗,還喜歡用自己的方式對這個世界的事物指手畫腳,甚至惹出了不少麻煩。
除了小玉被另外帶走,剩下三個人被投入了牢房里。
他們被關(guān)在了一起,但讓他們驚訝的是,在牢房里已經(jīng)先有了一名住客。小栗蟲太郎記得對方的臉,正確來說是記住他獨特的裝束。
用面罩將臉擋住,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忍者先生,看到這三名選手之后,眼里似乎是在訴說著同情。他抬手打招呼:“我叫旗木卡卡西。你們是怎么被抓的?”
卡卡西有點心累,他想要看看這三個人還有誰比他更倒霉。他把目光投向了比司吉包扎過的腿,心里有那么一丟丟的被安慰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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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卡卡西本以為這三人不會跟他分享自己的見聞, 畢竟木葉的底子都已經(jīng)被扒得差不多了,在之前忍者世界的比賽里,自己的長相也已經(jīng)暴露。
出乎預(yù)料的是, 除去明顯還未回神的大和,比司吉和小栗蟲太郎對視一眼之后, 就果斷的將他們的遭遇說了出來。
見卡卡西很是吃驚, 比司吉譏笑一聲:“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沒有誰比誰更高貴。想必你也看出來這場比賽有問題吧?”
小栗蟲太郎道:“我和比司吉小姐懷疑, 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跟第七輪的相似, 進入的是一個真正的世界。像海賊世界那種, 干涉后會影響到未來的世界。”
比司吉道:“影響到未來么?不見得吧。我們的能力在那些仙人面前毫無作用,恐怕沒有那么大的能量。是猶如螞蚱一般,不管怎么跳躍都無濟于事。”
卡卡西:“比司吉小姐看起來知道一些內(nèi)情?”
“與其說是內(nèi)情, 不如說我比較了解亞彌尼那個狗東西有多么狗。”比司吉一臉嫌棄的道,“那個小子從認(rèn)識以來就是那副狗樣子,就跟被害妄想癥中毒一樣, 不管做什么計劃,都能想出百千個預(yù)備計劃和防范手段。他有本事開這么一場拍賣會, 也自然會考慮到有人搞破壞, 白蘭·杰索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比司吉道:“白蘭說過,他好奇的是異能特異點和他使用的世界基石碰撞后會有什么結(jié)果。從他整句話里推斷, 應(yīng)該是在他們那個世界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但被阻止了……亞彌尼那家伙從來不會在同一件事里栽倒第二次,所以亞彌尼去的是一個可以協(xié)助他開念,破掉拍賣會‘不能使用能力’禁制的地方, 白蘭去的則是一個連他的世界基石都無法發(fā)揮效果的地方。”
她面色冷然,思維轉(zhuǎn)動, 條理清晰的分析道:“這是第二次外力干涉,我們十名選手被送到了這里。就算能力沒有被封,不管是妖魔還是這個世界存在的各種力量,都對我們是降維打擊。但是,我估計那小子的目的不僅如此,他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和竊國者有關(guān)系么?就是那個,太子信。”在被押送的路上,小栗蟲太郎也聽到了一些士兵們的交談,知道了那個仙人的身份。
他斷定自己來的應(yīng)該就是結(jié)城信一的原生世界。
卡卡西想了想,說道:“若是如你所說的那樣,就算是被/干涉也好,我們?nèi)サ氖澜缫苍谒念A(yù)料之中,甚至是他故意如此……竊國者是心命師的兄長,又是這個世界的仙人……我想他應(yīng)該不只是想要將我們這些選手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循序?qū)⑵茐呐馁u會的人揪出來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而已吧?”
比司吉,別開頭道:“我猜我們的任務(wù)很艱巨。如果完不成,估計一輩子就困在這里面了。畢竟我們和觀看拍賣會的人不一樣,時間是流逝的。會老自然也會死。”
“什么任務(wù)?”卡卡西問。
比司吉看了眼面前這兩個人,道:“你們說,我們能接近太子信的概率是多少?能夠影響到他的程度。”
小栗蟲太郎,不是很自信:“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問,但可能性……估計不可能吧。”
“原來如此,是這種目的啊。”卡卡西倒是想通了什么,眼神有些詭異。“不是兄弟么?”
“相信我,亞彌尼那小子如果聽到你這么說,會先呸你一臉,再把你剁成泥倒進糞池里。”比司吉道,“為什么會選定在這個世界,當(dāng)然是有預(yù)謀的。那小子估計是想要利用我們,影響竊國者的判斷,讓他一輩子都待在這個仙人世界里,別去他那個世界當(dāng)什么和國總統(tǒng)。”
小栗蟲太郎,一臉愕然:“真的假的!”
“我敢用自己的人頭發(fā)誓,那小子估計嘔死竊國者了。竊國者對他越好,他就越受不了,而且竊國者現(xiàn)在明顯是個普通人吧。放棄了自己仙人的身份和追隨者,只為了跨越一個世界守護自己的弟弟什么的……他估計每次想起來對方這種付出,都會雞皮疙瘩瘋狂起舞,坐立不安吧。而且亞彌尼那小子現(xiàn)在待的地方,還是和國的地盤,他待在那里就跟享受著竊國者庇護一樣。就他那個別扭至極、不肯接受他人無償好意、多疑病和收集工具人中毒的癥狀,估計就是想靠著這個機會把竊國者的存在從他那個世界抹掉,自己就能夠直接吞掉和國一整片土地,建立自己的工具人工廠!”
小栗蟲太郎:“……好、好有道理!”這么大手筆的么?這么討厭自己的哥哥嗎?
卡卡西:“……宇智波在他面前都輸了吧,這種性格。”這弟弟能要?
本世界:“……”太特么有道理了啊!絕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異世界:“……”
評論區(qū):
【XXX】:之前誰說他是傲嬌的來著?你來看看,這叫做傲嬌?
【XXX】:已經(jīng)不敢正視傲嬌這個名詞了
【XXX】:本來還在感慨太子信和竊國者的進化,足以是載入史冊的突變,還在想著時光到底是對他做了什么,從一個目空一切俯瞰蒼生的仙人,變成了一個骨科晚期患者兼霸氣寬宏的獨權(quán)者……現(xiàn)在聽到十號的話,我只能說……不愧是親兄弟,進化的方向都無法預(yù)料
【XXX】:其實冷靜過來想想,波洛爵士和心命師除了一張臉之外,也看不出是一個人吧
【柯南·道爾】:是一個人沒錯
【威廉·莎士比亞】:確實是傲嬌啊。不愧是我們的小尼爾,多溫柔啊。是因為覺得兄長放棄了一切,放棄了長生不死的機會,只為了跨越異世界守護他,而覺得無比愧疚吧QAQ所以就想著找個機會,撥亂反正,讓自己的兄長不用犧牲那么多,安安心心的做他的仙人吧,這是多么貼心的一個好弟弟哦。可憐的小尼爾,為什么就只看到別人的付出,而不肯正視自己被愛的真實呢?嗚哇哇——我好難過!我想沖進去抱抱他們兩個!來一個舉高高和一百個親親!
【一條悟】:我怎么覺得你是故意在帶歪我們
【太宰治】:不用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維克多·雨果】:英國佬不都這樣的么?死的都能被他們說成活的
【葉卡捷琳娜·羅曼諾夫】:……不愧是莎士比亞先生,您的腦洞一直都是圈子里津津樂道的清奇
【儒勒·凡爾納】:已經(jīng)清奇到連葉卡捷琳娜都忍不住跳出來的程度了
【魯迅】:您說得我差億點就信了,但做人做事還是請現(xiàn)實一點
【坂口安吾】:……濾鏡這么厚真的沒問題么?
【條野采菊】:不是濾鏡厚,是臉皮厚
【郭沫】:哭吧哭吧,哭死最好
【服部平次】:(抹汗.jpg)只有我注意到,十號對心命師真的有很大怨氣么?如果不是主持人說了‘存活兩個月’,我都以為是真的,這到底是經(jīng)歷過什么慘事,才會如此堅信對方?jīng)]安好心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樓上說到了重點,兩個月:)
【飛坦】:也就是說,兩個月里必定會出現(xiàn)一件大事,也是影響到竊國者會穿越世界的關(guān)鍵因素么?
【里包恩】: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這些選手里有兩個死神,很可能是造成這次比賽場地更改的罪魁禍?zhǔn)祝f不準(zhǔn)他們兩個真的有本事讓太子信一直是太子信。那他們世界的和國,也就不存在了
本世界,和國。
一片片慘叫聲,慘絕人寰的響徹在國內(nèi)的每個角落。
尤其是總統(tǒng)府,已經(jīng)炸開了鍋。他們?nèi)f萬沒想到,竟然連他們和國也會翻車!
立原道造捂著腦袋,眼淚都嘩啦的掉下來:“怎么辦怎么辦!其他人也就算了,里面可是有七號啊!最強死神!他看起來就是一副想搞事的樣子啊!還有還有,那個六號已經(jīng)上學(xué)了,她也是賠率1!萬一他們真的影響到了主君……我們就沒有主君了啊!我會像評論區(qū)那個倒霉蛋一樣,沒有哥哥就算了,還會變成黑手黨嗎?!”
立原辰雄心里也很慌,但是在聽到‘沒有哥哥就算了’之后,耳朵動了動,笑得滿臉黑氣的說:“不止哦~你還會在擅長白送的森先生手底下做事哦。”
森鷗外淚眼婆娑:“雖然我想說我已經(jīng)不白送好多年了,但是……主君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啊!要是真的沒有主君的話,會成為心命師的工具人!工具人工廠,一聽就老恐怖了!福地先生,您說句話啊!快想想辦法啊!”
福地,正在從天花板上、地板下、書架后面的縫隙,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的挖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還特別大方的一人一瓶:“都別慌,喝吧,喝醉了睡一覺,就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樣了。”
條野面無表情的道:“別找隊長了,他已經(jīng)被嚇得不敢接受現(xiàn)實,只想等個結(jié)果了。諾,還比不過副隊長。”
副隊長燁子已經(jīng)乖巧的給自己套上項圈,窩在主君的床上,抱著主君的枕頭在瑟瑟發(fā)抖了。
第385章
八號直播間, 朽木露琪亞。
“救命啊——救命——”
是小孩子的哭聲。露琪亞改變了方向,朝著發(fā)出呼救聲的地方跑去,遠遠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妖魔盤旋在一個不到十歲的褐發(fā)小女孩的頭頂上, 那只妖魔撲朔著翅膀,爪子在日光下散發(fā)著鋒銳的弧光, 朝著小女孩做出了俯沖的動作。
“——凌舞吧, 袖白雪!三舞·白刀!”
露琪亞當(dāng)即始解,刀尖凝聚的冷氣化為自由伸縮的冰刃, 卷著犀利的刀風(fēng)飛向了妖魔的方向。身軀如此龐大的妖魔, 非常輕易就能瞄準(zhǔn)它的脖頸要害, 這一刻的露琪亞覺得殺死這只妖魔是非常輕易的事情。
她殺過無數(shù)比這只妖魔體型更大的虛,一招斃命,不留后患。
但奇異的是, 刀刃在觸碰到妖魔的毛羽時,就像是碎裂的器皿一般,原本由水汽凝結(jié)而成的冰刃, 化為了一陣低溫的白煙。
——怎么可能!
露琪亞吃驚的看著這一幕。與其說是敵人的軀體過于堅硬又或者是能力與她相克,才化解了自己的攻擊, 不如說是存在著某種奇異的力量, 讓她的攻擊不落實處。
但盡管如此,露琪亞也沒有放棄。她瞬步到了妖魔的頭頂, 蹲在它的腦袋上,用刀尖對準(zhǔn)妖魔的后腦勺從上而下的刺擊。
如果死神之力無用的話,就用最直接的白刃戰(zhàn)!妖魔看似體型龐大,實則在露琪亞面前不過是錯漏百出, 輕而易舉就被人落到了后背上,不過是虛張聲勢的存在罷了。
刀尖抵在妖魔的皮膚上, 寸毫不進,就像是戳中了一塊海綿體,力道全被消減。
感覺到外力存在的妖魔,身體翻轉(zhuǎn)著試圖將露琪亞摔落在地上,露琪亞抓住了它的羽毛,使用兩次鬼道都無法對妖魔造成傷害,這時候,一顆石頭砸中了妖魔的腹部。
剛才還在哭泣呼救的小女孩,眼角墜著淚滴朝著妖魔喊道:“不許傷害姐姐!臭妖魔,有種就吃了我啊——!”
“你這——!”露琪亞被她這一手嚇了一跳,她原本是想將妖魔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讓這個小姑娘快跑,卻不想對方直接激怒了妖魔。
但這個舉動倒是給了露琪亞一個新的思路,她跳到了地上,隨手舉起一塊碗口大的石頭,拋向了妖魔的腹部。
這顯然是有效的,雖然無法戳破妖魔的皮膚,但至少會知道痛。
——是只有這個世界的物質(zhì)才能傷害到它嗎?
——如此的話,我的斬魄刀就沒用了。
她一刀斬下了一顆樹干,快速的削成了刀的形狀,收了斬魄刀,用木刀與妖魔戰(zhàn)在一起。妖魔疼得嚎叫,放棄了弱小的小姑娘,而是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露琪亞。
一道破空的聲響,一枚尖端裹著金屬的箭,穿透了妖魔的心臟,妖魔動作一滯,墜落在地上。緊接著,一道身影沖過來,一刀斬下了妖魔的腦袋。
那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穿著短打的中年男人,他將自己的箭回收,又收回了刀,轉(zhuǎn)身看向傷痕累累的露琪亞。被救的小姑娘跑了上去,抱住中年男人的腰,嘴里喊著:“舅舅!”
女孩的舅舅單手將她抱起來,目光復(fù)雜又警惕的看著露琪亞。露琪亞沒有回避他的眼神,心中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不僅是選手而已,這個世界的居民也能看見我?
這對露琪亞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如果原住民能看到她的話,很多事情就會變得麻煩。
女孩擔(dān)憂的看著露琪亞,對舅舅說:“這個姐姐不是壞人。”
“露晶,她是海客。”她的舅舅不贊同的道。
“但她是好人,我知道的。”露晶仰頭看著他,目光堅毅。
男人皺了皺眉,嘆氣道:“行吧。”他轉(zhuǎn)而看向了露琪亞,“我是張懷,這是我的侄女張露晶。”
“……朽木露琪亞。”
男人點了點頭,看向了她腰間的刀,說:“那把刀是殺不死妖魔的。非常感謝你對露晶的幫助,請跟我來。”
他頓了下,說道:“規(guī)定了一旦發(fā)現(xiàn)海客,就要交給里長。你不用擔(dān)心,我和露晶可以為你作擔(dān)保,只是做一下登記,不會有事。”
他扯下了腰間的一個布袋,丟給了露琪亞,散落的布袋里掉出了一個瓷瓶,顯然是某種傷藥。露琪亞心情微妙的道了謝,用藥擦自己的傷口,傷口瞬間愈合。
可能是她的表情取悅了張懷,他道:“這是軍中使用的藥,用在妖魔制造的傷口有奇效。”
露琪亞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張露晶顯然是想過來攙扶,被張懷拉了回去。露琪亞沒有在意,跟在了離這兩人有一段平行距離的地方。
對于露琪亞是跟在身側(cè)而不是后背的舉動,張懷肅穆的臉上緩解了不少,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意。他將張露晶單手抱在懷里,對她說:“我都聽說了,你這次太莽撞了,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靠近禁魔區(qū)么?若不是劉伯來軍營找我,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張露晶張了張嘴,黯然道:“我聽說太子信殿下在奏國……對不起。”很多未說完的話,化為了一句道歉。
見他們的氣氛古怪,露琪亞道:“能請問,禁魔區(qū)是什么意思么?還有,這里是哪個國家?”
張懷還未開口,張露晶率先道:“這里是巧國。姐姐,你是從奏國那邊過來的吧?”
“她應(yīng)該不知道什么是奏國和巧國。”張懷無奈的道,轉(zhuǎn)而對露琪亞說,“你今年幾歲?”
露琪亞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十一歲!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禁魔區(qū)里,只是沿著前方胡亂跑一通,就到這了。”
她本來就身形嬌小,面容稚嫩,裝起小姑娘來毫無壓力。聽了這話,張懷的神色明顯緩和了不少:“我們現(xiàn)在待的這塊地方就是禁魔區(qū),奏國和巧國是相鄰的國家,中間由禁魔區(qū)作為緩沖帶,這片地區(qū)不用使用任何的法術(shù)。我剛才看到你用的,是冰對吧?對妖魔也是無效的。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但下次不要這么沖動……算了,也是多虧了你爭取了時間。”
張懷想到露琪亞是為了救自己的侄女才那么做,到嘴的訓(xùn)話就轉(zhuǎn)了個方向。露琪亞順勢疑問的問著:“那露晶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張懷看到自己侄女發(fā)白的面色,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似乎擔(dān)心被罵,他苦澀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你別管她,只是個笨蛋而已。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都白讀了。”
“才不是!”張露晶氣呼呼的說,“我想要去找殿下,如果殿下愿意為我擔(dān)保的話,我就能加入奏國的軍隊!我要成為軍人,替爸爸媽媽報仇!”
“咦?可是你舅舅不是巧國的軍人嗎?”因為對方剛才提到了軍里的藥,身手也明顯不俗,露琪亞假裝好奇的問道。“為什么你要去成為奏國的軍人呢?”
“我本來就是奏國人。因為奏國的妖魔變多,爸爸媽媽帶著我跨過禁魔區(qū)來投靠舅舅,可是路上……被妖魔殺死了。”張露晶傷感的道。
“但你還這么小,是當(dāng)不了兵的吧。”
“不要小看我!我雖然才九歲,但已經(jīng)是少學(xué)的學(xué)生了!老師說了,我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學(xué)生!以后肯定能夠考入大學(xué),當(dāng)大官!”張露晶顯然很在意被人懷疑自己是小孩子的事情,“但我討厭上學(xué)!我才不要當(dāng)官,我要當(dāng)將軍!”
她開始在張懷的懷里掙扎著,被張懷罵道:“你閉嘴吧,你連弓都拿不動,去當(dāng)兵還不如指望長大點去升山,說不定能走個狗屎運,成為王。”
張露晶卡殼了,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家的舅舅,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是多么畏懼對方的‘秋后算賬’:“我本來以為自己想當(dāng)兵就夠異想天開,舅舅你更好,你臉皮比妖魔的皮還厚。做人還是現(xiàn)實一點比較好。”
張懷:“……”好想把這個破侄女扔去喂妖魔,剛才就不應(yīng)該救她。
露琪亞,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三號直播間,日暮戈薇。
她心情復(fù)雜的看著前面像個小孩子一樣,見到什么熱鬧就要湊,見到什么新奇的東西就要上手摸的鶴丸。鶴丸就像是多動癥犯了一樣,一刻不停歇,脖子上更是掛了一堆‘特產(chǎn)’。
她轉(zhuǎn)而看向了旁邊的一座茶樓,二樓的開放樓閣,一名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鐵面具的黑衣少年,姿態(tài)優(yōu)雅氣息坐在椅子上閑適的喝茶。
這里是巧國的一座郡城,肉眼可見的繁華,人來人往安居樂業(yè)。在鶴丸說想要見識這個世界的風(fēng)光之后,太子信用自己的坐騎帶著他們來到了這里。
可能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太子信戴上了面具,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辦法,身上那股懾人的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也盡數(shù)的收斂。但盡管已經(jīng)足夠低調(diào),通身的貴氣也引得行人頻頻側(cè)目。
太子信不僅陪玩,還很大方的給了一些當(dāng)?shù)氐呢泿拧T邡Q丸停下來向一個攤販買燒餅的時候,戈薇從絲綢的錢袋里掏出了幾文錢,交給了攤販老板。
老板看了眼她那個明顯價值不菲的錢袋,說道:“你是海客吧?”
戈薇在路上聽過太子信給鶴丸科普的有關(guān)海客的事情,但在被提到的時候還是愣了下:“您怎么知道的?”
“先不說衣服,你的口型和我們不一樣。”這位年輕的老板說道,“使用的不是和我們一樣的語言。你是不是奇怪過,為什么是沒見過的文字,卻能看懂。”
戈薇看向了他攤子上掛著的幔布,上面寫著‘餅’字,但就如老板說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文字。“確實,我覺得很神奇。”
老板笑道:“因為這是仙人傳授的語言,就算是從未接觸過的人,也能看懂聽懂。同樣的,雖然海客使用的是不同的語言,但你們說的話我們也能聽懂。”
戈薇,覺得更加神奇了。“是因為這兩點所以認(rèn)出我是海客么?”
“當(dāng)然不是。”老板搖頭,“我從你身上,沒有感覺到同胞的氣息。”說完之后,他用打量著神奇生物的表情觀察著戈薇,一臉好奇的問,“我聽說海客都是母親懷孕生下來的,是真的嗎?你們那里的男人和女人都可以生孩子嗎?怎么生啊?身上多出一個大瘤子,不難受嗎?”
戈薇:“……”為什么覺得‘大瘤子’這個詞……似曾相識?——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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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老板的眼神毫無惡意, 充滿了求知欲。他旁邊的攤販趁機擠了過來,看樣子也是好奇很久了。戈薇對著這些灼熱的視線,頓時有種逃跑的欲望。她看了眼鶴丸, 對方擠在了這群原住民中間,毫無違和感的朝著自己眨眨眼。
戈薇覺得可以實錘了, 這個付喪神的性格……似乎和自己之前猜想的不一樣。但她也只當(dāng)做是付喪神的腦回路和人類不同, 并沒有對所謂的‘皮皮鶴’有深刻認(rèn)知。
她汗顏說:“不、不是瘤子。那個,男人不能生孩子。”
“哈?為什么男人不能生?”其中一名富貴打扮的少年生氣的說, “你們那兒還搞歧視的嗎?女人能生, 憑什么男人不行?就憑女人胸前多長了兩個瘤子嗎?”
他旁邊的少女用力的擰著他的耳朵:“什么瘤子不瘤子的?我們討論的是肚子里的瘤子!”
“胸部也是瘤子!”那少年不敢掙扎, 梗著脖子說,“你自己不也說那兩塊肉一點用都沒有嗎?你還偷偷去找醫(yī)師說要割掉吧!”
“確實是沒啥用啊!夠了你這個笨蛋弟弟!這種事不要在外面說啦,被爸媽聽到我就死定了!”少女氣呼呼的放開他, 一臉驕傲的仰著頭說,“那這么說,我要是在他們那里也可以生孩子, 還不快點跪下來好好的拜拜我!”
戈薇眨巴下眼睛,覺得自己有點不懂。而那些聚集起來的原住民已經(jīng)七嘴八舌的聊開了。
“但是肚子上長了個瘤子會很難受的吧?生的話, 是不是要用刀切下來啊?”
“一聽就好痛的樣子。”
“真神奇, 人竟然是人生的。”
“但男人不能生也確實很不公平啊。我也想享受一下被供奉被拜拜的感覺呢。”
戈薇越聽越迷糊,她疑惑的道:“那個……難道你們……不是女人生下來的嗎?”
回答她的是一雙雙比她更迷蒙的眼睛:“不是啊, 我們是樹上生下來的。”
戈薇:?!!
她看著面前這一個個明顯是人類外貌的原住民,心里不禁大呼一聲——這些難道是傳說中的樹人?但是,為什么他們沒有樹枝?
她湊過去,充滿求知欲的問:“樹是怎么生孩子的?”
“這個我知道!”那個富家少年舉起手, 津津樂道的說,“想要孩子的話, 和伴侶去供奉里木的祠堂,向里木供奉供品并許愿,把帶子纏在里木上。如果里木認(rèn)可的話,纏了帶子的樹枝就會結(jié)出卵果,十個月后卵果成熟,摘下來切開就會出現(xiàn)孩子了!”
他雙手叉腰一臉驕傲的說:“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我以后要跟佰竹結(jié)婚,我們兩個開始學(xué)習(xí)資格考試了,等通過考試,肯定能夠有孩子的!幸虧我不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人,我和佰竹都是男的,在你們那里肯定生不出來!”
戈薇:“……”她腦子如亂麻,虛弱的問,“那個……什么考試?”
“父母上崗考試啊。”富家少年奇怪的道,“如果通過的話,基本上就能得到里木的承認(rèn)。如果沒有通過的話,就不可能會有孩子。你們那里沒有的嗎?”
戈薇:“……沒有。”
當(dāng)父母原來還要考試的嗎?!你們這么卷的嗎?!
還有,你們生孩子的方式……桃太郎嗎?!桃太郎是桃子生出來的,你們是樹的果實生出來的?!
富家少年鄙視的道:“什么啊,連考試都沒有的話,你們怎么當(dāng)父母?不可以這樣,孩子可是天賜的寶物,至少要懂得包尿布啊。”他轉(zhuǎn)而問,“那男人不能生孩子的話,男人和男人結(jié)婚了怎么辦?”
一個書生打扮的女生道:“確實,女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有孩子,男人和男人卻不行。那和半獸人就更不行了。”
戈薇:“……女人和女人,也不行。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生孩子。”還有半獸人什么的……太重口味了。
回答她的,是一雙雙的豆豆眼。有人問:“怎么那么多要求,那男人和女人憑什么就可以生孩子?”他看起來很生氣,一副要找人理論的樣子。
有個男的道:“這個我知道哦,我住的地方鄰居就是海客,他說睡過就可以。”
“睡過?”一群人一臉納悶。
“是要在一張床上睡,還是只要在房間里,或者圈定一個范圍就可以?”一個老人非常好奇的說著,“那如果這個范圍里有好幾個人的話?怎么能確定孩子是誰的?”
“真是神奇啊。”有個人感慨。“那么簡單就可以的嗎?我當(dāng)初和我伴侶為了通過考試,頭發(fā)都要掉光了,他們只要在一起睡過就可以有孩子,太好命了吧。”
“真是令人羨慕。”
那富家少爺覺得有點離譜:“我和佰竹也經(jīng)常睡一起啊,我和我姐以前也睡過啊。”他鄙夷的看著自家姐姐,“還要我拜拜你呢,說吧,我孩子呢?你什么時候給我生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你真沒用。如果我是女的話,孩子早就生一打了!”說著他挺了挺肚皮。
遭遇了自家姐姐的一頓暴打:“生你個頭!考試都沒過也想當(dāng)?shù)∧阍趺床簧咸欤 ?br />
戈薇,面紅耳赤,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她用袖子捂著臉,不知為何,良心在不停的譴責(zé)她。
——有一種教壞人的感覺。
——這個睡和那個睡不是一個意思啊!
評論區(qū):
【XXX】:6666
【信長】:可以確定了,竊國者還是個處男
【奇犽·揍敵客】:哈哈哈哈~~他們竟然覺得蓋棉被純睡覺就能有孩子!
【杰·富力士】:難道不是嗎?
【蒙奇·D·路飛】:不是嗎?
【奇犽·揍敵客】:……
【諸伏高明】:看到樓上兩位的發(fā)言,非常能理解日暮小姐此刻的心情
【郭沫】:我滴媽!那我的同位體不是虧了嗎?!早知道竊國者的后宮擺著看的,降谷零那樣的黑皮金發(fā)美人,絕對不能放過啊!
【降谷零】:……求、求放過
【XXX】:這聽起來不是很有仙境的感覺嗎?做父母需要考試的話,就不會有那么多悲劇了
【XXX】:我有點可憐我自己。我嗑的后宮CP全部都化為煙雨了。后宮質(zhì)量那么高,說好的夜夜笙歌呢!說好的多人運動呢!欺騙感情嗎?!
【XXX】:我倒是覺得我好黃,黃得讓我無地自容
【福地櫻癡】:老夫倒是有個想法。竊國者是樹生的話,他第一次去他們那個世界,看著滿地都是胎生的,心情會如何?
【太宰治】:比如這樣——離大譜了,這群胎生的是基因突變還是腦子有毛病,一年四季都能發(fā)情?
【威廉·莎士比亞】:在他眼里應(yīng)該是無法理解的吧。突然就能明白為什么他對自己的XP那么坦然了
【馬克·吐溫】:……當(dāng)然坦然。所有人聽到骨科的時候,腦子里自動就會聯(lián)想到打碼的內(nèi)容,但他想的……只是和親愛的弟弟睡在一張床上和棉被貼貼
【青峰大輝】:這么聽起來,覺得我們好糟糕
【忍足郁士】:有一種存在就是玷污了仙人的感覺……不對啊!樹上能生孩子才離譜吧!
【一條悟】:……信一,好可愛,是純潔無瑕的大寶寶啊
【伏黑惠】:你好惡心啊,五條老師
【XXX】:你說的純潔無瑕的大寶寶,是那種能夠眼不眨炸掉一個月球,眼不眨殺人的那種嗎?
【XXX】:如果竊國者理解的結(jié)婚,是指蓋著棉被純聊天的話。那我們是誤會他了……他這不叫做骨科啊!叫做好哥哥啊!頂多算是個弟控啊!
【大倉燁子】:那么問題來了,竊國者的風(fēng)評是怎么觸底的?他的部下帶頭曲解,帶頭污蔑他的名聲(我說的就是你果戈里)的原因是什么?
【尼古萊·果戈里】:很簡單啊,把人家風(fēng)評拉到負(fù)數(shù),就可以杜絕其他人靠近吧。這樣就能夠獨占了
【辻村深月(小白菜)】:真陰險。那這么說來,其實綾辻老師也不用擔(dān)心被NTR了吧
【薩博】:有道理
六號直播間,黑炭小玉。
小玉住在了州侯準(zhǔn)備的房子里,還送來了一男一女兩名下人來照顧她,可謂是準(zhǔn)備周到。因為她是由太子信推薦入學(xué)的,兩名下人對她的態(tài)度非常恭敬,好在小玉之前住在將軍府里,對他們這種見則跪拜的禮節(jié)還算是適應(yīng)。
入學(xué)的資格證很快就送了過來,她臉蛋紅撲撲的看著這張資格證,還有放在桌子上的,下人們提前準(zhǔn)備好的課本書籍,心中無比歡喜。
她翻開一看,雖說每個字都能讀懂,但連在一起卻內(nèi)容晦澀。嘗試著用毛筆臨摹,歪歪扭扭總算寫出了幾個字。
她看到了一本書上寫的是這個世界的風(fēng)土人情,里面不僅有這個世界的地圖,十二個國家的版圖,還提到了禁魔區(qū)、黃海、王與麒麟的、王的存在對國家的作用。
從里面她也得知,一旦成為王就會直接晉升為神籍,同時王的家人也會升為神籍。這算是解開了她之前對于結(jié)城信一是天命仙人后裔的疑惑。
因為他的母親是王,也就是天命仙人,所以他才是天命仙人的后裔。但是……上面也提到了他國不能插手別國的政務(wù),也不能派兵,那為什么太子信能夠率領(lǐng)奏國軍隊作戰(zhàn)?
出于好奇的她問了侍女。
侍女道:“因為太子信殿下是不同的。雖然不能干涉他國的政務(wù),但殿下是天帝冊封的太子,其地位等同于王,如果他國朝廷請他管理政務(wù)或者出兵,不會觸犯天規(guī)。畢竟,太子信沒有麒麟,也不會失道。”
“……我一直心存一個疑問。”小玉道,“既然王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存在,別人也不會推翻他,其他國家也不能向這里派兵入侵,那為什么……還是會失道呢?”
既然是靠著王氣被麒麟選中,那肯定有治國的本事,會對百姓很好。而且一旦失去王,國家的土地會貧瘠、妖魔肆虐,對平民百姓而言,對官員而言,唯有王一直存在才是最好的。而且沒有外力的入侵,為什么……還是會失道呢?
侍女悵然的苦笑道:“對啊,我們也想知道,為什么會失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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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二號直播間, 夏目貴志。
貴志抱著斑。此時的斑已經(jīng)變回了平時招財貓的形象,兩只小手握住一個酒瓶,咕啾咕啾的喝著酒, 滿臉紅暈。它暢快的呼了一聲:“真爽~”
搖晃著酒瓶子,朝著對面的太子信說:“吶~仙界是不是有那個叫什么, 瓊漿玉釀, 非常美味的酒啊~~你身上有帶嗎?”
貴志連忙按住了它:“貓咪老師,您別鬧了。”
斑只覺得他煩, 掃開他的手說:“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啦, 仙人可不會跟我這種區(qū)區(qū)小妖怪計較, 對吧?”
斑瞇起雙眼,擋住了眼底的弧光。作為一只千年大妖,還是第一次吃那么大的虧。它不管什么仙人還是鳥人, 只覺得身上的內(nèi)傷還沒完全愈合,麻癢麻癢的疼。
而且,在太子信眼里, 他們這些人和妖不過是鶴丸帶的拖油瓶,斑想要知道太子信對他們這些拖油瓶的底線, 這事關(guān)是要帶著貴志跑還是留下。
盡管這個世界處處古怪, 看起來是個落后的古代,就連種地都是用純粹的人工, 但有些方面卻比現(xiàn)代要方便,比如各種各樣來去自如的法陣。
不過,能使用仙術(shù)的只是極少數(shù)人,大部分的普通人也只能在一邊傻乎乎的干瞪眼。實際上一直在小心觀察著四周的斑, 思量著如果帶貴志離開的話,他們兩個能去哪里。
這個世界一共有十二個國家, 之前待的是奏國,而這里是巧國,每個國家的面積約等于十個日本那么大,周邊的邊境用禁魔區(qū)隔開。但在禁魔區(qū)里,它依舊能飛,趕路這方面并不用操心。
太子信沒有回應(yīng),猶如什么都沒聽到一般的繼續(xù)淺抿著茶,桌子上的點心一口不碰。面積不僅擋住他的臉,就連眼睛部分也沒有露出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視物,但對于斑來說,最麻煩的還是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和眼神。
如此就不好估摸對方的心思。
斑也很清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跟在太子信身邊是最好的,對方不僅實力強大、身份尊貴,還特別有錢。但出于妖怪的直覺,對于這種拖油瓶的現(xiàn)狀始終是覺得不安。
別看太子信現(xiàn)在跟鶴丸還能以禮相待,它見慣了翻臉不認(rèn)人的人類,就算是仙人也覺得和人類差不多,萬一他突然和鶴丸翻臉,就自己和貴志,還不夠?qū)Ψ饺揽p。
貴志雖說靈力強大,但他畢竟是在現(xiàn)代出生且習(xí)慣了和平環(huán)境的孩子,此前遭遇過的種種危險狀態(tài),在對方眼里估計就跟小嬰兒打鬧一般不值一提,要是真的比起來,連戈薇都能秒殺他。
或許是感應(yīng)到了斑的想法,這位高高在上的仙人對貴志說:“你的運道不錯。”他指的斑對貴志的維護。
貴志不好意思的道:“貓咪老師確實對我很好。”雖說平日里經(jīng)常闖禍,但真正發(fā)生危險的時候,斑永遠是將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對于貴志而言,斑猶如自己的親友和家人一般重要。
“你覺得這個國家如何?”太子信像是突然來了談興。他依舊無視了斑這只妖怪,而是問著貴志。
貴志撓了撓臉頰,說道:“很好吧。感覺……大家都很開心的樣子。那個,一路過來,好像沒有看到流浪漢,感覺生活都很富足的樣子。”
“因為有規(guī)定,百姓只要成年,就可以得到面積一萬步的土地和住房。只要不是懶惰到極致,稍微操持一下也能保證溫飽。你們?nèi)羰窃谶@個世界生存,在登記過后,也能得到差不多的土地和房子。”太子信不急不緩的說道,“五歲之后,所有孩子都能免費入學(xué),從少學(xué)畢業(yè)可以成為當(dāng)?shù)氐墓倮簦瑥拇髮W(xué)畢業(yè)可以成為朝廷的官吏。律法嚴(yán)明公正,犯罪者會得到懲罰,為善者會得到嘉獎。因為高官都是入了仙使籍,超脫世俗不老不死的存在,也不會出現(xiàn)庇護家人親友而腐敗的現(xiàn)象。”
“……聽起來,真像是在做夢一樣啊。”貴志光是聽著,就覺得不可思議。這種事情,就算是現(xiàn)代也是不可能存在。
“孤說的,是最理想化的場景。”太子信放下了茶杯,雙方安放在膝蓋上,偏頭看向樓下人來人往的郡民。“但,在王的存在不可替代,天規(guī)嚴(yán)明,朝臣百姓歸心的狀態(tài)下,想要達成這個局面,也不容易。”
“……咦?”
“聽起來很容易,實施起來,很難。”太子信的聲音聽起來很輕,輕得猶如天空的白云一樣縹緲。“有王在位的時期,成為治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一個檻,稱為山。第一座山是王繼位的十年后,能順利越過,接下來的三五十年便是穩(wěn)定期。第二座山在三十年到五十年之間,若能越過,能保證一百年的安定。第三座山是一百到一百五十年間,保證三百年。以此演推……但,千萬年來,能維持三百年以上和平統(tǒng)治的王,堪稱鳳毛麟角。
“如今,除去沒有王的奏國,巧王治世四十年、慶王九十九年、雁王六十三年、柳王一百零五年、恭王十年、范王一百二十四年、才王四十八年、漣王二百零七年、芳王十年、戴王三十五年,孤的母王即舜王則是十五年。”
太子信轉(zhuǎn)過身,面朝著貴志的方向,明明戴著堅固的面具,貴志卻覺得對方的視線能夠穿透一切的物質(zhì),看向了自己深處的靈魂。
“除去奏國無王、雁王、漣王、舜王已越山,剩下的八個國家,所有的君王都處于山的考驗當(dāng)中。而就孤所知,即便通過第三道山的漣王,也出現(xiàn)了失道的跡象。”太子信如是說著,“一但失道,你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貴志,一臉愕然。他看向了周邊,街頭小販吆喝著買賣,過往的行人井然有序,他們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知足的笑容。
眼前這些平和美麗的景色,卻在他眼前蒙上了一道灰白的濾鏡。
“但是,王為什么會失道呢?這樣的社會,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不會失道吧。就算是失道了,不是說……麒麟會生病,只要改過,麒麟痊愈,就能夠恢復(fù)原樣……那為什么會失道呢?”
太子信沒有回答。
貴志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要點:“您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支援奏國的么?”
“奏國需要一位王。”太子信如此說著,起身離開了座位,他俯瞰著茶樓下的風(fēng)景,眺望著遠處的白云和高山。“如此,至少在巧國和才國失去王后,百姓還能有一個棲息之地。”
看起來不過十歲少年的背影,在貴志的眼里,卻變得就像是隨時可能消散的幽靈一般。又或者,是下一秒就能騰飛離去的仙人一般。
但,眼前這名少年,確實是仙人。
“百姓要的東西很簡單,相對公平的制度,只要不是活不下去,就能像是野草一樣頑強的支撐。孤去過很多國家,見過諸多的王,讀過史,分析過諸位先王失道的原因。無為而治、法制、仁政……強硬的王、暴虐的王、軟弱的王、堅毅的王、憐弱的王、野心勃勃的王……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時間對王而言,毫無意義。但對于壽命有限的百姓,是他們的一生。”
又過了許久,太子信轉(zhuǎn)身看向了沉默不語的貴志:“你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在你理解的那個世界,國與國之間、人與人之間、統(tǒng)治者與百姓之間,是什么樣的?”
他的話語輕緩,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猶如一個在沙漠迷失的旅人,在翻山越嶺的尋找著正確的路。
此時此刻,貴志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入城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人在談?wù)撝有胖г鄧氖虑椤R驗檫@個城市離奏國只隔著禁魔區(qū),這些人對于這些消息要更為熱衷和關(guān)注。
如果奏國的妖魔問題加劇,這座郡就不可避免的會變成無家可歸的奏國人投奔的地方。大量的流民進入,會對當(dāng)?shù)刂伟埠徒?jīng)濟、統(tǒng)治造成多方面的影響。
貴志聽他們提到過,太子信擁有著似王非王的權(quán)力,不想真正的王那般受到國土的限制,不管去哪個國家都無所禁忌。他有著比王還要大的權(quán)力,基本沒有約束他的外力。
在聽完太子信這番話之后,貴志覺得就算是太子信想要插手這些國家的政務(wù),扭轉(zhuǎn)王的失道,也有這個權(quán)力。
但是,他的意思并不像要干涉的樣子,即使他憐憫著多國即將面臨的困境,諸多百姓即將面臨的慘事,也如世外人一般的漠視著。
輕易不走近一步。
多么矛盾。仁慈是真的,冷酷也是真的。
貴志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屏幕里見過的結(jié)城信一,那位和國的總統(tǒng),實在很難將他們兩個聯(lián)想在一起。仿佛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不同存在。
他想,或許是因為結(jié)城信一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他面前的太子信,是不為利益、欲望、情緒所影響的,慈悲、平等而無情的神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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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直播間, 【綾辻行人】。
在和夏油杰‘友好分別’之后,波洛和【綾辻】靠著假的身份乘坐飛往美國的飛機。包下了一個頭等艙,在飛機的中途, 波洛突然發(fā)起了高燒。在吃下空姐送來的降燒藥后,剛落地就被緊急送往了醫(yī)院。
等波洛醒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三天后。他掃過病房的布置, 看著自己依舊幼化的手腳,小眉毛皺成了一團, 問著在旁邊看書的【綾辻】:“那個野蠻人有發(fā)通知嗎?”
【綾辻】搖頭, 手機里一條新的信息都沒有。他看向面色蒼白, 大病剛愈的波洛,歪了歪頭:“有什么想吃的嗎?”
波洛輕哼一聲:“別把我當(dāng)成真正的小鬼。要芒果布丁。”
【綾辻】點了點頭,從抽屜里取出了一罐奶粉, 再拿出三個不同花紋的奶瓶:“要哪個?”
波洛一把掃開了那三個奶瓶,對著這個從頭到腳都散發(fā)著不懷好意氣息的小偵探,可可愛愛的說, “想死直接從窗戶跳下來,本老爺不會給你收尸。”你是在小看誰啊!
三分鐘后, 他窩在【綾辻】懷里, 雙手捧著一個小貓圖案的奶瓶咕嚕嚕的喝得嘴周一圈奶漬,發(fā)出一個奶味十足的小嗝。
【綾辻】也算是摸懂了一點波洛的脾氣, 因為記憶和生理年齡不符合,如果直接問的話會被反駁,但真的被當(dāng)小鬼對待的話,身體會非常誠實的回應(yīng)。
是傲嬌本嬌。波洛爵士的格調(diào)已經(jīng)隨著這場幼化徹底崩塌了。
“目的達成了?”他道, “分開行動的理由是為了利用這邊的詛咒么?印第安人?”
既然是存在著詛咒的世界,這個國家的詛咒來源最大的應(yīng)該就是曾經(jīng)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又被屠殺大半的土著。
【綾辻】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遭竟然要探索神秘學(xué)領(lǐng)域。
波洛:“別把我想得那么可怕,毀滅這個世界對我沒有好處。當(dāng)然,你猜的方向并沒有錯,一部分。”
“另一個分開的理由,是為了隔絕同位體之間的牽引?”【綾辻】思考著道,“因為互為同位體,待在同一片土地上反而會扼制對方的發(fā)展。但是,心命師就那么肯定能夠奪回能力?”
這個能力應(yīng)該不是異能,而是他在出生的世界得到的念能力。
之所以離開日本,是因為日本被一道無形的咒力結(jié)界隔絕了咒力,只要他們兩個出國,就不會阻擋到日本境內(nèi)的兩名同位體。
他猜測亞彌尼應(yīng)該是打算從咒力這塊入手,去取回自己的能力。
波洛,腦袋冒出一個問號:“這計劃是我們兩個共同商量的。”為了和那小子商量這次計劃,可是犧牲良多,被對方毫不溫柔的洗刷刷好多次。
清白沒有了,蛋蛋都被看光了。結(jié)果面前這個小偵探,竟然直接扼殺自己的功勞?
但【綾辻】對亞彌尼和波洛這對謎語人有點煩,雖然知道這兩人避開他們二人是為了不讓屏幕前的觀眾知曉他們的計劃,可這種被瞞在骨子里,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猜的感覺并不好受。
【綾辻】道:“這個世界是心命師的世界里融合進去的咒術(shù)世界么?直接被重置到了千年前,再融合?”
波洛點頭。【綾辻】又道:“所以你們的目的是促成這個融合?觀察融合的原因,再從根子上入手,阻隔更多的融合?”
波洛又點頭。“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所有世界都會安全。你也見過了吧,評論區(qū)里有一個忍者世界和念力世界融合,光是想象就可以知道那是一個多么混亂的局面。如果我們的世界也遭遇這種事,打個比方,融合進來的是海賊所在的那個世界,你覺得會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
“……這一點我知道。”所以不用對我做這種解釋。
“那可真是抱歉,因為我遇到過的低能兒太多了,他們是屬于不解釋清楚就會擅作主張的類型。如果我猜得沒錯,已經(jīng)有一個世界按捺不住做出了無聊的行為,總會有這種人,會覺得喂到嘴邊的現(xiàn)成飯遠沒有自己做出來的香。”
評論區(qū):
【斑目一角】:他是在隔空嘲諷我們對吧?
【吉良伊鶴】:被您這么一說之后,已經(jīng)對號入座了
【石田雨龍】:也就是說,比司吉小姐的判斷沒有錯,第十輪比賽場地的異常也在心命師的計算之中?
【黑崎一護】:這是什么樣的魔鬼?!他事先就猜到了尸魂界的舉動嗎?
【鬼燈】:應(yīng)該不是針對你們那個世界。而是預(yù)判到白蘭的舉止,又預(yù)判到會有世界學(xué)習(xí)白蘭的做法,而事先做了防范。真可惜,如果地獄能夠和心命師或者波洛的世界接洽就好,感覺他們比閻魔大王更適合成為地獄的主君
【閻魔大王】:喂喂鬼燈,這么說未免有點過分了吧?
【鬼燈】:他們二人都是會主動攬活的人,這樣的性格與我的相性很好
【‘漩渦鳴人’】:一點都不好吧!如果結(jié)城大人真的留在了他那個世界當(dāng)仙人,那……那與結(jié)城大人珍貴的回憶豈不是消失了嗎?!可惡啊,為什么我沒有被選中,我要進去把其他人全部都打飛!
【薩博】:嘛,我覺得整個和國的人想法都是和你一樣的。太狠了,這種弟弟。幸虧路飛只是個小笨蛋
……
【綾辻】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波洛溜下了他的膝蓋,吧嗒吧嗒的走進了病房里的洗手間,關(guān)門的時候還探出腦袋說:“不許偷看哦。”
“我是不會幫你脫尿布的。”【綾辻】拒絕進一步淪為對方的保姆。
波洛關(guān)上門,假裝沒聽到對方的話。在這個只有自己的狹窄空間里,他抬起了右手,一股念力凝聚的白色光團從掌心冒出。
他握緊了拳頭,勾起嘴角。
波洛是在獵人世界出生,和亞彌尼一樣,除了先天覺醒的異能之后,也能夠開發(fā)念力。但相比起亞彌尼,波洛對念能力的認(rèn)知很匱乏,他所有關(guān)于這個特殊能力的認(rèn)知都靠著自己摸索和挖掘。
而且,他也在盡量避免使用自己的念力。起碼在他的世界里,他更多使用的還是異能。
念力的使用,主要是用于改變自己身體的年齡,比如比司吉就是靠自己變化系開發(fā)出來的念能力,讓自己從一個57歲的肌肉女變成一個嬌小的蘿莉少女。
念能力雖然好用,但對于波洛的作用并不大。但現(xiàn)在,因為亞彌尼利用咒力覺醒了自己的念力,作為同位體的波洛也受到這份影響,自身被封印的念力也重新覺醒。
他可以重新開發(fā)出之前所用的念能力,來改變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年齡,如此就不會陷入被動之中。這副幼化的身體有太多的不方便之處。
但是,波洛還是沒有選擇這么做。
他覺得這樣做太過浪費……他有點好奇亞彌尼開發(fā)出來的念能力是什么?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呢,亞彌尼開發(fā)的念能力,肯定是連自己也會認(rèn)同的最好的用法。
有一個可以當(dāng)面抄作業(yè)的人,波洛覺得沒必要給自己增加作業(yè)難度。
……
二號直播間,夏目貴志。
貴志久久無言,他看上去是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卻無法組織出合適的語言。太子信詢問的是他那個世界的故事,他回憶著自己歷史課上學(xué)到的世界史和各種歷史,卻發(fā)現(xiàn)……他無法給予太子信答案。
誠然,日本維持了千年的天皇制度,這本應(yīng)該是可以值得說道的,然而天皇制度是什么?天皇不過是金絲雀,權(quán)力一直外落,而且貴志就算是昧著良心,他也無法說出這種被當(dāng)做壁上花的王道是正確的。
不僅不正確,感覺說出來還會被嘲諷一波——會很丟臉。
太子信沒有再勉強他,干脆翻身從圍欄跳下,他雙手插袖,閑庭信步的走向鶴丸所在的位置。明明他已經(jīng)收斂了全部的氣息,但他所經(jīng)過的地方,那些路人們卻都自發(fā)的停下腳步,卑微的伏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直視對方的容顏。
即便是沒有仙威震懾,有些特殊的存在,就像是埋在骨子里的禾苗一般,會扎根發(fā)芽。這名四肢纖細(xì)、身形纖弱猶如風(fēng)一吹便會飛走的孤瘦少年,與外界自行劃分了一道屏障,隔絕在外。
貴志站在圍欄邊上,看著這壯觀的一幕,心中騰升起一種微妙的情緒。
這樣一個游離世外的仙人,到底是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變成結(jié)城信一,變成和國的總統(tǒng)?
是與他方才說的,多個國家的王都面對山考驗的事情有關(guān)嗎?貴志有一種奇妙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而另一邊,牢獄里的大和,終于清醒過來。她摸著后腦勺,顯然對于被關(guān)起來的記憶一無所知。她之前的精神體因為直視太子信的緣故遭遇了重創(chuàng),現(xiàn)在還有點不在狀況。
卡卡西和比司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搭話,小栗蟲太郎先上前給她解釋了情況。小栗蟲太郎向來是個深諳小人物生存之道的人,他因為異能特殊而被關(guān)押在了七號機關(guān)里,終年為當(dāng)局抹消各種臟活的痕跡,沒有武力守護自己這份異能的他,攀附強者是他的生存之道。
比起卡卡西和比司吉,小栗蟲太郎覺得這個海賊反而要更好忽悠一些。
至少當(dāng)初面臨排山倒海的魔獸時,這名海賊在不認(rèn)識他們的前提下,還愿意挺身而出保護他們——或許她只是覺得這是順手而為的事情,畢竟另外三人都派不上用場,但小栗蟲太郎覺得自己還是要承這份情,他討厭欠人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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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九號直播間, 小栗蟲太郎。
作為海賊的大和,肚子里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對于小栗蟲太郎不動聲色的示好, 性情豪爽的她大方的回應(yīng)。
在牢里待了一天,第二天清早就有獄卒將他們四人釋放, 帶他們?nèi)ヒ姽佟X?fù)責(zé)人是州司馬的下官, 一個氣質(zhì)溫文儒雅的中年女性,對他們四人的態(tài)度也算客氣。
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到惡意, 讓四人都松了口氣, 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 他們本擔(dān)心自己會被關(guān)很久,又或者被處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即便是關(guān)押著他們的牢房, 都有著一層奇怪的力量防御。
就算是用了暴力,也無法脫困,想要逃獄的幾率為零。
女官的問話很有技巧, 詢問他們的姓名、性別、年齡、喜好、職業(yè)、工作經(jīng)驗和夢想。乍一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但稍微細(xì)想, 就能知道這些問題的犀利之處。
問他們的來處沒有意義, 因為對原住民而言,不管這些海客來自哪里都是對他們而言極為陌生的世界。一個人的喜好可以分析出對方的性格, 職業(yè)、工作經(jīng)驗和夢想等能夠分析出能力導(dǎo)向和性情,而回答問題的方式也能夠從談吐、神態(tài)、組織語言的方向來分析這人的邏輯思維能力。
不過是少少的幾個問題,幾乎能夠看穿一個人的本質(zhì)。
卡卡西和比司吉對這類問題算是最熟悉的,因為他們都用過。
先開口的是小栗蟲太郎。他很清楚的劣勢, 作為四人之中武力值最低之人,在這種‘臨時同伴’的處境中, 挺先試探是最聰明的做法,不會顯得自己毫無用處,是隨時可以拋棄的累贅。
“小栗蟲太郎,男,26歲,愛好是知識和神秘學(xué),討厭的是骯臟、炎熱、打雷和偵探。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工作過。夢想的話,繼續(xù)過這樣的生活就行了。”他表現(xiàn)得就像是一個家里有點小錢而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從神態(tài)語氣中也無法看出他是否在撒謊。
最起碼在其他三名選手看來,無法分辨。
然而,女官道:“你知道撒謊會對自己的未來造成不可沽滅的影響么?請不用緊張,不管以前做過什么,對于我等而言不過是對你們后續(xù)安排的參考罷了。如果撒謊的話,會被趕出奏國。當(dāng)然,是不會有人護送你去鄰國。”
也就是說,會被直接趕到禁魔區(qū),生死看天。
女官注視著小栗蟲太郎的眼神依舊是那么溫和,但她在小栗蟲太郎說完之后,沒有停頓的就指出對方在撒謊,這一點讓小栗蟲太郎不敢再小看對方。
他老老實實的說出自己因為能力的關(guān)系,被政府□□。但卻不說出自己擁有哪種能力。好在女官并沒有詳細(xì)詢問,仿佛她要的只是這么一個答案。
小栗蟲太郎從中可以得出三點情報:
1、撒謊會被揭穿
2、對方頂多只能識破一個人有沒有撒謊,只是稍作隱瞞省略到具體內(nèi)容的話無法看穿
3、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有著強大的依仗和自信,不管外來者的能力是什么都覺得不會動搖到他們絕對性的地位
小栗蟲太郎的試探非常有用,卡卡西和比司吉也先后做出了介紹。他們一個是忍者,負(fù)責(zé)接受委托拿錢辦事。一個是寶石獵人,負(fù)責(zé)探索和追尋珍貴的寶石。
在比司吉承認(rèn)自己實際上是57歲的時候,這名女官的表情十足的淡定,仿佛這是一件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輪到大和的時候,倒是引起了這位女官的注意。女官仔細(xì)的打量著大和,目光定格在她頭上的鬼角上:“你們一族成年的年齡是?”
“哈?十六歲啊。”大和對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二十八歲已經(jīng)成年,卻自稱自己是男性。”女官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大和,說道,“明白了。來人啊。”
她喚來了外面的護衛(wèi),將四張寫有這些人簡單資料的紙遞給護衛(wèi),說道:“將他們送去劃分的地界,交由當(dāng)?shù)氐拈L官分配吧。”
大和見他們效率如此之高,心里十分高興,卻沒有注意到三個同行人詭異的目光。在大和被兩位士兵先一步帶走之后,小栗蟲太郎問著還未離開的女官:“您……是準(zhǔn)備將她送去哪里?”
“去該去的地方。放心,我是專門負(fù)責(zé)處理海客事宜的官員,像這種患有嚴(yán)重精神疾病和認(rèn)知錯誤之人,雖說沒見過,但也不足為奇。”女官用一種‘我是專業(yè)的’的眼神看著小栗蟲太郎。
女官喟嘆一聲,嘀咕著:“我是聽聞海客的世界男女不平等現(xiàn)象嚴(yán)重,但這種因為壓迫而否認(rèn)自己性別,卻沒有覺察出有問題的女性,也是頭一回見。況且,對身為海賊的身份如此驕傲自豪,連自己的姓名和人格都否定掉的案例……是因為種族的關(guān)系么?用某個人類的人格替換到自身的人格,好融入正常人的社會?真是可憐啊。”
活了一百多年的女官,露出了活久見的奇異神情。
小栗蟲太郎,轉(zhuǎn)頭看向了比司吉和卡卡西:“廢掉了?”
兩人點頭。
好不容易才從無法越獄的監(jiān)獄里出來,大和卻親自把自己重新送回去。女官說是給她治療……但是這段治療的時間肯定不是任由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變相的軟禁。
卡卡西回憶起之前將他關(guān)起來的詭異房子,覺得如果這場是正常比賽的話,大和已經(jīng)直接出局了。
他們?nèi)齻都被分到了不同地方,但這個問題對這三人而言是最好的結(jié)果。他們并沒有過多的探索這個世界的想法,而名下也分到了土地和房子,怎么都餓不死。
小栗蟲太郎覺得有點空虛:“我還以為有多危險呢……那我就先走了,告辭。”
沒有任務(wù)目標(biāo),這個地方又處處古怪,本來他和這幾人成為臨時同伴,就是想著萬一出事的人有個人商量。卻沒想到除了一開始的驚險經(jīng)歷外,其他的事情……都很平順。
沒有被問罪拷打甚至是處刑,輕輕松松就擁有房產(chǎn)和地,作為一個失去自由多年的人,小栗蟲太郎覺得眼前這個局面是再好不過了。
——茍到BBA夢將他們救出去完全沒問題!
評論區(qū):
【千手扉間】:我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四號旗木卡卡西的賠率是2,他的運氣是真的很不錯
【坂口安吾】:二、三號帶著一只妖怪,就算是入城了也會和護衛(wèi)起沖突,這個世界的人對妖魔一類深惡痛絕,與妖怪同行很可能被判為妖魔同黨而判刑,甚至危及生命。七號和八號兩名死神都在禁魔區(qū)內(nèi)遇到了妖魔這種攔路虎。一、五、六、九直面妖魔大軍,在被軍隊救下后,當(dāng)時若是像一號般過早掉以輕心也同樣被殺。十號中途遇到了太子信,負(fù)傷并被帶走。唯有四號卡卡西,平平安安的穿過禁魔區(qū),就算被抓起來也毫發(fā)無傷,有十號給他提供情報,九號提前試探女官,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拿到了戶籍
【黃瀨涼太】:比賽是只要平安度過兩個月就可以贏,我覺得四號贏的概率是最大的。他看起來就是一副懶懶散散,不想摻和麻煩事的樣子
【春野櫻】:卡卡西老師……確實挺懶的。給他一本小說,他能夠安靜的看上三天
【服部平次】:這次比賽想贏,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這些選手們的心態(tài)。四號的心態(tài)最平穩(wěn),不像九號總是瞻前顧后反而容易勾起他人注意并牽扯進麻煩事,十號看起來并不是那種安分的性子。五號就不說了,我覺得她被治療的過程中肯定會鬧出一些事端。至于其他人,二和三號跟在太子信身邊,不見得是好事,畢竟七號的那名最強死神靠著套路,讓巧王對他一見鐘情,說不準(zhǔn)很快就要被封為王夫,入了仙籍后,就能夠使用冬器,到時候不管是妖魔還是仙人,他都有一戰(zhàn)之力
七號直播間,藍染惣右介。
巧國王宮。金頂飛檐、紅墻清池,占地廣闊的王宮看起來莊嚴(yán)雄偉又不失奢華。
被華麗樓閣環(huán)繞的池邊小亭,面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名是身穿華服頭戴金冠的褐發(fā)年輕女子,年紀(jì)約莫二十五上下,面容秀婉,氣息尊貴,她是巧國現(xiàn)任的王,登基至今已有四十年。
在人類眼中,六旬年紀(jì)已經(jīng)算得上是老人,然而她顯然沒有這種年紀(jì)上的困擾,就連眉梢色舞之間也透著一股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她目光柔和的看著坐在對面的藍染惣右介,道:“這身衣服很適合你。生活是否有什么不便之處,還請不必拘謹(jǐn),盡管道來。”
“多謝主上夸獎。承蒙主上照料,藍染心懷感激。”
聽著藍染的謙辭,巧王的面色更為緩和。她眼中的男人氣質(zhì)文雅,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時光沉淀過的沉穩(wěn),說話間眼里似乎閃爍著陽光般溫柔和熙的笑意,就連嘴角帶著的笑容,也讓人感到安定。
盡管這是一名海客,但這也是巧王多年來唯一一次心動之人。甚至不顧麒麟和朝臣的反對,執(zhí)意將對方代入王宮。
巧王單手執(zhí)茶,眼里波光流轉(zhuǎn),心神雀躍。
成王四十年,見慣了其他人對自己畢恭畢敬、謹(jǐn)小慎微的人,對于這么一個在她面前也能坦然相待的人,頗為稀罕。
有一種……自己也只是一名常世之人的感覺。而不是被綁定在王座上,連本名都無人所知,名為巧王,實則為國家的奴隸——
作者有話要說:
最快使用冬器的捷徑——勾搭一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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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在離開入場點后, 藍染遭遇了妖魔襲擊。兩只妖魔對出現(xiàn)的獵物非常執(zhí)著,在死神之力無法對抗的前提下,藍染果斷選擇了放棄攻擊。
他放慢速度, 吊著妖魔,故意施展出縫隙, 在它們以為可以抓到的時候又加快速度閃避。
既然是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怪物, 勢必有對抗的方式,于是他循著人類存在的蹤跡, 偽裝成受害者將兩只妖魔帶到了一個城墻門下。
藍染觀察著圍墻上的士兵與妖魔對戰(zhàn), 得出了結(jié)論。不管是這里的人類還是妖魔, 都有些奇特的能力,而人類手持著的武器,非常特殊。
原住民有一眼識破外來者的本事, 但他們的態(tài)度還算溫和,并沒有因為藍染是海客就多加為難。
在順利辦理了戶籍后,他開始收集著這個世界的情報, 然后,他的目光盯向了在位的巧王。藍染恰好抵達的國家便是巧國。
只有冬器才能殺死妖魔甚至是仙人, 如果沒有冬器, 自己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一敵之力。但想要使用冬器,就必須入仙籍。
想要入仙籍, 有四種方式。一是成為王,但這條路只對這個世界出身的人才行得通。
二是成為中央的官吏,但也只有到一定品級或者得到特殊嘉獎的官員才有資格入籍。想成為中央官吏的唯一方式,是通過大學(xué)的考試。這條路對藍染而言耗時太長。
三是通過選拔成為軍人, 而且必須是進入唯有王才能指使的禁軍,但這條路不對海客開通。
最快讓自己入仙籍, 近距離接近權(quán)力的方式,是成為王的家眷,也就是王的伴侶。
事情發(fā)展得比藍染想象的順利得多。應(yīng)該說,是過分順利。
藍染與面前的巧王談笑風(fēng)生,看著被他三言兩語逗得喜笑顏開的巧王,心里閃過一絲失望和輕蔑。
他原本以為這樣一個特殊的的世界,能帶給他一些樂趣,然而就目前而言,并沒有。
在藍染眼里,這個世界猶如一個游戲模板,十二個國家便是十二塊競技場,王猶如玩家,而發(fā)展國家便是王的責(zé)任。
擁有著無限壽命的王及官員,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重復(fù)著同樣的一件事,枯燥而無聊,而就如他說猜測的那樣,面臨著第二座山考驗的巧王,心境已經(jīng)開始了轉(zhuǎn)變。
聽聞這位王的前身只是一名地方官吏,對民事聊生頗為了解,在被麒麟選中并登基后,也勤勤勉勉的做出了不少的政績。但是,時間是最磨礪心性的,當(dāng)習(xí)慣了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生活,就會渴望著一成不變的日子會被打破。
在藍染眼里,歷代失道的王,皆是如此。
猶如一潭死水的尸魂界一般,不同的世界,走著同樣的路。唯一讓藍染在意的,并寄托希望的,便只有那位萬千年來打破常規(guī),擁有越界干涉他國政務(wù)的太子信。
藍染的目標(biāo)一直很明確,不管是顛覆尸魂界,還是劍指靈王宮,追求的也僅是突破自身的極限。他猶如一名不滿足的學(xué)者一般,相信著學(xué)無止境,這一點執(zhí)著即便是被尸魂界關(guān)押在深不見底的牢房里,也未曾改變。
也因此,他欣賞著打破天命的特殊之輩。以前是黑崎一護,現(xiàn)在是太子信。
他有意識的將話題轉(zhuǎn)移到太子信的方向,但巧王似乎對這名特別的仙人感官頗為復(fù)雜。她皺起好看的細(xì)眉,說道:“果然,不管是誰都會對他產(chǎn)生好奇的吧。”
“如果是有冒犯之處,還請主上見諒。因為在坊間也時常聽聞這位殿下的名諱,百姓們都在談?wù)撝!?br />
“都在談?wù)摚俊鼻赏踵托σ宦暎斑@應(yīng)該就是那個小鬼的目的吧。”
“小鬼?”
“畢竟本王的真實年紀(jì)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喊他一聲小鬼不是很自然的么?”巧王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他確實很特別。在還是胎果時期,就已經(jīng)惹起了仙界的注意。尋常人只在胎果中待十個月便會出生,但他不同,舜王將胎果摘下,不管用什么利器都無法破開表皮,若是被摘下而不及時取出嬰兒的話,是會死亡的。于是便求到了西王母面前。胎果被放置在仙界的靈池中足足五年,吸取天地精華,才有了他。”
巧王眼里含著譏笑:“世人夸他英勇善戰(zhàn),對仙術(shù)信手拈來,便是獨身應(yīng)戰(zhàn)妖魔巢也可全身而退,堪稱仙界第一戰(zhàn)神。自然如此,畢竟他有這個底子在。不管是誰,能夠吸收如此之久的靈池水,受著天地萬物的饋贈和祝福,沒有這個成效的話,才不可思議吧。”
見藍染呆住的模樣,巧王用袖擋唇,故作浮夸的左顧右望,才朝著藍染俏皮的眨了眨單眼,小聲說:“這些話可不能對別人說哦,要是被巧麟聽見的話,可就有得念叨了。因為他是在仙界出身的,各國的麒麟對他可都是格外偏愛。”
在說到‘偏愛’兩字的時候,巧王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明顯的不甘。
藍染嘴上應(yīng)著不會外傳,心中了然。他見過那位巧麟,是一名容貌溫婉的女性麒麟,在初見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名麒麟的氣質(zhì),與自己偽裝出來的格外相似。
而巧王與這名麒麟的關(guān)系也不太正常。巧王似乎熱衷于逗弄巧麟,不管對方說什么,都會一個勁的反駁,直逼得對方退步才會露出快意的神情。
——原來如此,是因為嫉妒。
——自己會被巧王看中的原因,也是因為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與巧麟相似的特質(zhì)吧。
藍染本就是為了目的才會接近巧王,對于這種被當(dāng)成替身的事情自然不會掛懷。這個世界里,孩子是里木誕生的,所謂伴侶的關(guān)系,更趨向于精神上的愛慕,像人類那種交/媾的行為,在這個世界中只能算是小道中的小道。
——可以利用。
藍染在心里下了這個定論。
既然巧王嫉妒著太子信,嫉妒著麒麟與太子信天然的親近,想要進一步挑撥,更甚至逼迫太子信出手,對藍染而言不過是隨手間可以促成的事情。
他是真的很好奇太子信,是否能夠給他帶來驚喜。但這種好奇,也猶如是湖面中微風(fēng)吹過的稀薄漣漪,在這個看似生機勃勃,實則死氣沉沉的,重復(fù)著無限輪回的世界中,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抱著太多的希望。
但他或許可以利用這次特殊的場地變更事件,找到穿越時空的方式。死神世界已經(jīng)不存在他追求的事物,他想要的東西,只能夠從評論區(qū)里諸多的異世界,甚至是心命師所在的世界才有可能找到。
巧王喝完了一盞茶,婢女乖順的上前換了新的。她看著面前褐色的茶水,突然來了一句:“我倒不是對太子信有意見,他雖然得到了天帝的特赦,至今為止也并無越界。即便是奏國之事,也是因為這次的妖魔潮有史以來的嚴(yán)重,他若無出手,奏國起碼得死傷數(shù)十萬人。”
但藍染回以一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表情。看到這里,巧王笑道:“是本王多心了么?還以為你會很在意。因為本王說了無關(guān)的話。”
她瞇著雙眸,深綠色的眼眸深邃,一股王威油然而發(fā)。藍染像是被這股威嚴(yán)驚嚇到,緩了一瞬才開口:“因為主上說了不用在意那番話,我已經(jīng)差不多全忘了。”
感覺到對方施加的壓力驟減,藍染知道自己的話語奏效。盡管他心里輕蔑著這位王,但他也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就算巧王有失道的趨勢,但她依舊是一名執(zhí)掌國家興亡的王,不可能是普通的耽于愛河中的女子。
巧王嬌笑著,她笑了好一會,似乎是被藍染逗樂,又或者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藍染沒有打斷,而是一直嘴角帶笑,目光深情而柔和的看著她。
這個眼神很好的取悅了巧王。對方抬起戴著寶石戒指的纖長手指,輕輕的捏住藍染的下頜。眼神眷戀,然而語氣里,卻帶著一絲風(fēng)雨欲來之味。
她說:“兩年前,太子信曾經(jīng)應(yīng)邀參加本王的壽宴。他給本王帶了一份非常特別的壽禮。”
“哦?既然是那么特別的話,可否讓在下也聽聽。”藍染故意放軟了姿態(tài),如此詢問著。
巧王說:“他當(dāng)著朝堂的面,問本王——何為王道。”
藍染,表情微變。眼眸的色彩也隨之有了變化,他的瞳孔微微瞠大。巧王只以為是藍染在震驚于太子信的膽大妄為。
自然如此,一個還沒當(dāng)上王的小鬼,當(dāng)時也不過是降世八年罷了,一個才八歲的小鬼,竟然對著一個成熟的王,大庭廣眾之下問出這番話。
當(dāng)時的巧王也被驚住,因為壽宴熱鬧的場景和他人的恭維,而洋溢的笑臉,也因為這特殊的‘壽禮’而凝固住。盡管巧王的失神也不過是短息間,很快就回答了這個問題。但對方臉上的深思和困惑,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了這位王的臉上。
巧王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聽說不僅是本王,所有的王都被他問過這個問題。從那時候起本王就知道,這個小鬼必定是不安分的。可惜無論是天帝還是麒麟,世人皆被他的假象迷惑。本王倒是可憐起了舜王陛下,日日夜夜被這么一個狼崽子覬覦著王位,日子該多煎熬。”——
作者有話要說:
兩年前的壽宴
太子信:這位王看到要失道了,給她提個醒吧
巧王:他是來砸場子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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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藍染直播間的評論區(qū):
【江戶川亂步】:原來如此, 真是可憐
【條野采菊】:同時有八個王面臨失道,第九個正在失道中,本來還想著這種修羅場的概率太低, 從巧王的話里倒是可以知曉里面的原因,這很合理, 就是有點同情這些王:)
【辻村深月】:不得不同情
【森鷗外】:代入一下自己, 委屈得恨不得抱住愛麗絲醬狠狠的哭上三天三夜
【阿加莎·克里斯蒂】:不難理解,這些王都是從平民選拔, 可謂是一步登天, 中間沒有過渡, 不是靠自己的實力贏得的王座,也沒有受過相應(yīng)的教育和根基,猶如暴發(fā)戶一夜乍富。而太子信出生于仙界, 與他們天然有著思維和立場上的隔閡
【庫洛洛·魯西魯】:后天成為仙人,保留著人性。天生便是仙人,貫徹著神性。比起之前無聊的世界, 這里倒是有點意思
【工藤新一】:……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那確實是太可憐了
【鈴木園子】:什么意思?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
【降谷零】:簡單來說,本來大家都是一個起點, 所有的王都是因為身負(fù)王氣才從民間選拔, 已經(jīng)延續(xù)過許多代的統(tǒng)治,就算資質(zhì)再差, 只要沿襲著先代失道前的精良政策,也能當(dāng)個合格的王……偏偏出了個例外,不僅是仙界出身,還得到天帝施與的能夠干涉其他國家的權(quán)力, 心理上的自卑演化成惱羞成怒……
【赤司征十郎】:因為天規(guī)的限制,各國不能干涉他國的政務(wù), 就算是他國爆發(fā)了妖魔之亂,也不能派兵救援。相當(dāng)于十二個國家,構(gòu)成了十二國獨立的小世界,卻偏偏出了一個例外……而這個例外的存在,不懂人性
【一條悟】:畢竟信一當(dāng)時才八歲啊!你們八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巴呢,他已經(jīng)開始思考王道了,不愧是信一!
【薩博】:身份、才智、能力、權(quán)力、地位和靠山都具備,又擁有這種前所未有的特權(quán)。王保留著人性,無法理解太子信說出‘何為王道’不過是一個單純的提問,他們只會聯(lián)想到対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的治世,有意要瓜分自己的統(tǒng)治權(quán)
【帕里斯通·希爾】:當(dāng)慣了一人獨大的統(tǒng)治者,又有誰愿意和他人平分權(quán)力?所以太子信這個問題,反而讓王們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和動搖,這是沒有先例可循的現(xiàn)象,怎么應(yīng)対只能靠自己摸索,相當(dāng)于一場王的心性淘汰賽
【浦原喜助】:產(chǎn)生心魔了嗎?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這股壓力他們只能靠自己排解,他人無法插手,孤立無援劍走偏峰也很有可能
【太宰治】:太子信現(xiàn)在也是在補救吧,知曉自己的提問埋下了隱患,所以才會支援奏國,又想要為奏國尋一名新王。但他太傲慢了,不過本身也有傲慢的資本,其他國家之王的心魔不知曉,但巧王的心魔,対于太子信而言應(yīng)該是很可笑的理由吧。不過一個小孩子提出來的天真問題,也能搞得一堆王心理失衡,他會覺得這些王很不像樣,所以才會対‘追求真正的王道’越發(fā)執(zhí)著
【張艾霖】:簡單來說,這場多王即將失道的危機,就是太子信引起的。本來大家就算是擺爛都能夠悠閑的過日子,他這么一來,直接卷起來了。卷著卷著就擰巴了
【酷拉皮卡】:太子信雖然在補救,但他并沒有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
【糜稽·揍敵客】:他有什么錯?錯在自己太強,対手太菜嗎?就算是玩游戲,也有高玩和普通玩家的區(qū)別吧?更何況他不僅是個高玩,還是個氪金大佬。那么多代王,統(tǒng)治超過三百年的寥寥無幾就很說明問題了。太子信看不上那些失道的王,他想找一個穩(wěn)妥的能夠維持長期統(tǒng)治的王道。他不在意王位上坐著的人是誰,在意的是平民和國家的安穩(wěn)……啊,這也太酷了吧,這是哪里跑出來的神仙?
【老舍】:這種性格只能是天生,也就難怪會得到天帝和麒麟們的青睞,得到平民的簇?fù)怼_@樣的王,至少能保證五百年的盛世
【奇犽·揍敵客】:肥豬,你覺得酷的人是心命師的親生哥哥哦,忘記了你之前怎么在家里咒罵他的嗎?
【糜稽·揍敵客】:好吧,兄弟倆一樣賤格!亞彌尼那個混蛋,竊國就竊國吧,他每次一竊國,就管控游戲市場!30禁怎么了!牛頭人怎么了!后宮怎么了!幼女幼童怎么了!SM又怎么得罪他了!他自己沒興趣,還管別人不能發(fā)行和玩這種游戲嗎?!
【伏黑惠】:樓上好臟
【‘宇智波佐助’】:說這種話的人,人品更為低劣
【火神大我】:雖然聽說過這種游戲,不過……會玩這種游戲的人,我們一般都叫他們心理變態(tài)
【青峰大輝】:雖然我喜歡大波美女,也會看不起你這種人
……
——是一類人。
藍染如此想著。
此前他雖然也看過結(jié)城信一的表現(xiàn),那時候并沒有這么深刻的認(rèn)知。可能是因為當(dāng)時的結(jié)城信一放棄了仙人身份,融入凡世間,身上的人性蓋過了神性。
他認(rèn)可結(jié)城信一是一名優(yōu)秀的獨權(quán)者,也會是一名成功的統(tǒng)治者,但他是死神,対于人類這種壽命短暫的存在,不會過多關(guān)注。
就跟人類無法理解毛蟲歷經(jīng)千辛萬苦破繭成蝶,只為了追尋三天的自由飛翔般。
人類普普通通幾十年間便過完了一生,軀體和精神承受住的喜怒哀樂被時間的緊迫感追逐質(zhì)化,往往還沒從中解脫,就已經(jīng)先一步離世,留下諸多的遺憾。
死神的時間過于漫長,漫長到面対幸與不幸,時光會磨滅它的刻骨銘心,變成記憶中的沙礫,直到徹底消亡。
対時間認(rèn)知的不同,讓死神和人類有著天然的隔閡。也因此,他不曾將人類當(dāng)成対手。人類就算再強,實力的黃金期也就只有短暫的時間,猶如曇花一現(xiàn)。人類就算再聰慧,也逃不過日益老邁演化的固執(zhí)己見,被時代拋棄。
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特例。
這是藍染第一次,感覺到共鳴。
與一個不曾正面接觸,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不知曉的靈魂,產(chǎn)生共鳴。
他也在追逐,猶如暴食者一般在拼命的努力的汲取能讓自己升華的營養(yǎng)。
——這不是很有趣么?我有了一名対手。身處平行線的我們,在這場拍賣會的指引下,有了相交的可能性。
藍染和小玉一樣,選擇的是指定的賽事,他們有著自己的目標(biāo)。而現(xiàn)在,藍染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實踐他多年努力拼搏成果的対手。
這種興奮得大腦皮層都在歡快起舞的滋味,奇妙無比。他,在期待著,這般的迫不及待。
但現(xiàn)在還不行,他還有很多前期的準(zhǔn)備沒有做完。與対手相見,自然要用最好的狀態(tài)才不會失禮。
藍染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巧王,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存在,闔著眼眸安心的靠著自己的肩膀,似乎在假寐。
沉浸在自我煩惱中的她甚至不知道,有一頭惡狼正在她旁邊虎視眈眈。
五號直播間,大和。
大和在滔滔不絕的與面前的男子說著光月御田的實際,她眉飛色舞,神采昂揚,說到動情處,雙目紅潤帶著盈盈淚光。
面前的男子自稱是醫(yī)師,有一頭發(fā)白的頭發(fā),看起來體格硬朗,大和只以為対方是給自己坐體檢,她対此并不陌生。
在凱多還沒被打敗之前,作為凱多的繼承人,她在船上的地位僅次于対方,享受著最好的資源,包括船醫(yī)的定期體檢。
這位醫(yī)師倒是奇怪,并沒有檢查她的身體,而是與她面対面的坐著,在布置得溫馨的房間里與她交談,以著了解患者的理由,讓她說出自己印象最深刻之事。
醫(yī)師摸著雪白的胡子,沒有打斷大和的滔滔不絕,只是眉毛卻越皺越深。
這次的患者是海客,這名醫(yī)師如果用現(xiàn)代的語言去形容,稱為心理醫(yī)生。他対海客這種外來者很好奇,認(rèn)為是非常好的提高自身水平的素材。
但顯然,大和的發(fā)言讓他感到了為難,是対自己專業(yè)領(lǐng)域遇到瓶頸的煩惱,和面臨新挑戰(zhàn)的興奮。
大和說完了話,口干舌燥,看到醫(yī)師面色紅潤雙眼發(fā)光,自信而驕傲的仰著頭說:“果然你也很佩服光月御田吧!這個世界再沒有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他是和之國的前任將軍,現(xiàn)在的將軍是他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
醫(yī)師道:“原來是一名將軍,浪子回頭善莫大焉,能夠為自己守護的子民而犧牲至此,確實值得夸贊。可惜一身英魂卻投錯了主公,和之國的王不配擁有這樣的將軍。”
“哈?你在亂說什么呢,光月御田就是和之國的王啊!”
醫(yī)師,看到大和氣得面色青紫,他的眼神越發(fā)古怪:“那個國家的王叫做將軍么?那么老夫收回之前的嘉獎——身為王卻無視自身責(zé)任私自出海淪為海賊,在國家危難當(dāng)頭卻不挺身而出,輕信敵人幼稚可笑的謊言,坐視敵方壯大給予可趁之機!瞻前不顧后,背棄自己的部下和百姓,任性的赴死!任由百姓遭遇二十年的苦難,將復(fù)國希望寄托給虛無縹緲的未來……這樣有小義無大義!濫用權(quán)力,不忠不義不仁不義之輩,豈可為王!這是將國家視為自己手中的私有道具,百姓視為草芥么!可悲可恨至極!這種人,能稱英雄?值得你如此心折甚至拋棄自我?你們一族的腦子里裝的都是蚯蚓嗎?!”
要是我們國家有這種王,分分鐘推翻造反好不!就算是假王當(dāng)?shù)蓝己眠^這種垃圾小人啊!是在看不起王道嗎?!
大和:“……”變身吧,我要宰了這個死老頭!——
作者有話要說:
御田是個稱職的海賊,能夠和海賊王羅杰他們稱兄道弟不值得吃驚,畢竟強又講義氣就夠了。至于當(dāng)王……算了吧,在這個世界會被罵到詐尸的。文化不同的差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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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本世界, 果戈里看著屏幕里的太子信,去看結(jié)城。視線在二者之間來回徘徊,被結(jié)城一手指戳在了額頭。“你干什么?”
“哦, 也沒有。”果戈里一心三用,飛速的翻著手里的小說《十二國記》, 他的記憶力好, 堪稱過目不忘,看完后說道, “不対啊, 那個世界和這本小說里形容的很像, 又有些不一樣。但是,為什么這位小說家會寫出這本小說,難道她去過?”
“這個世界沒有去那里的渠道, 就算她能去,也不可能回得來。海客只能通過蝕抵達那個世界,蝕是單行道, 只能去不能回。她是世界融合后的新和國人,我派人調(diào)查過她, 她不是異能者, 寫下這本小說的契機也是偶然下的靈感。”結(jié)城思索著,“制度方面大體想象, 但也只是像而已。細(xì)節(jié)方面有著極大的差異。”
至少仙術(shù)這塊,這本小說里并沒有描寫到。如果以玄幻魔法世界觀的等級去排名,算是一個低魔世界。
果戈里不糾結(jié)這么多,他只看重這件事的結(jié)果, 隨口道:“是柯學(xué)吧。你不是說過嗎?那個世界存在著一種奇怪的現(xiàn)象,柯學(xué)。心命師搞什么啊, 比賽就比賽,為什么要扯上你。”
說完,他瞇起眼睛目光危險的盯著結(jié)城:“你不會真的留在那里不回來了吧?”
如果心命師的計謀得逞,這個世界就不會有結(jié)城信一這個人的存在。同樣的,他們過去說創(chuàng)造出來的回憶,也都不復(fù)存在。這種結(jié)果是果戈里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接受的。
——你把娃(我)都養(yǎng)廢了,這時候想跑?沒門!
似乎是擔(dān)心結(jié)城說謊,他還故意湊前,兩只眼睛盯著対方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到三公分。結(jié)城被這股咄咄逼人的視線鬧得頭疼,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不準(zhǔn)哦。”
“了解!”果戈里當(dāng)即擼起袖子,舔著嘴角咧開一個陰惻惻的笑臉,“我現(xiàn)在就去把心命師的家給炸了。還有他養(yǎng)的那群崽,一個都不會放過!”
心命師是打不過,但那個混蛋現(xiàn)在正在里頭,顧不上外面。就自己這個出其不意的異能,就算沒辦法全殺了,刺殺幾個也不在話下。
比如江戶川亂步、與謝野晶子、織田作之助、伏黑惠、斯科特、中島敦等,妥妥的!
你敢弄丟我爹,我就弄死你的崽崽!這才叫公平!
結(jié)城當(dāng)即喚出了小麥,設(shè)下了領(lǐng)域?qū)⒐昀镎肿。〉脤澐秸娴淖龀霾焕碇堑氖虑椤2辉俣核矒嶂骸安挥脫?dān)心,我不會留在那里。”
果戈里還是不放心,他求證著:“真的嗎?有多少成把握?少于百分之一千我是不依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真的僅僅是為了找心命師嗎?”
還是說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像是逃難一般的來到這里。想到這兒,果戈里心疼的抱緊了自家飼主:“可憐的信一,你是不是穿越的路上撞壞腦子了?太子信跟你完全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啊!”
不,人家不是人,是神仙!但果戈里要的不是神仙,而是他面前的人類信一。
結(jié)城享受著小兒子窒息般的熊抱,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楚的意識到——這小子是俄國人!
他受不了的一把推開果戈里,用雙腳把他夾在懷里動彈不得:“別鬧了,去泡溫泉吧。我好久沒泡過了。”
就算果戈里問他,結(jié)城也表示他答不上來。為什么答不上來?很簡單……那個世界是以《十二國記》為基礎(chǔ)模板,是亞彌尼和‘書’共同魔改過的世界,本質(zhì)上就猶如津島修治原生世界那般,是‘書’創(chuàng)造出來的假想世界。
里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結(jié)城也不清楚。不過自己好歹是亞彌尼的念力體,本體只是想補全自己這個人設(shè),好進一步鞏固齊木楠雄対結(jié)城信一這個馬甲的印象,所以留在那里是不可能的,殺了亞彌尼都不可能。
但……坑是肯定有的。
結(jié)城信一有點憂愁的把自家崽的腦殼揉成了一團稻草。希望亞彌尼能夠?qū)澴约荷晕⑹窒铝羟橐稽c。不過……就算是這樣愛胡鬧的,沉浸在坑人大業(yè)的‘過家家’中樂此不疲的本體……也很可愛。
竟然連死神都敢戲耍,也是料想不到。
鬼燈世界。
鬼燈將屏幕從藍染惣右介切換到夏目貴志,再切換到綾辻行人的直播間,看著亞彌尼正躺在自家金發(fā)美人的膝蓋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享受著対方給自己掏耳朵,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真可惜……”他如此低喃著。
抱著一堆資料恰好經(jīng)過的獄卒唐瓜,看到鬼燈時驚訝的道:“您不是說要去天國嗎?”
“已經(jīng)去過回來了。”鬼燈道。
唐瓜震驚:“好快!”不愧是講究效率的鬼燈大人,這速度跟坐了火箭一樣。
注意到対方正在看屏幕里的亞彌尼,唐瓜說:“鬼燈大人,我們這個世界真的要與死神那個世界融合么?之前不是說,要融合的是另外一個世界么?”
“嗯,本來我們地獄要接洽的是心命師所在的世界。因為他及時扭轉(zhuǎn)了危機,所以融合被擱置。”鬼燈說指的被化解的危機,便是當(dāng)初世界基石暴走的時候。
當(dāng)時亞彌尼所在的世界意識感覺不妙,想要再拉一個世界融合進來穩(wěn)定這股暴走的能量,被選中的便是鬼燈所在的世界。
從天國的神仙口中得知了不少情報的鬼燈,嘆息著:“我們似乎被討厭了。為什么?我們地獄明明這么和平,也從不干涉人類社會。為了不與我們世界融合,他們特地拉來了存在著死神的世界,還下了套讓対方也進去了這個比賽。”
唐瓜,歪頭:“聽不懂。總之,我們現(xiàn)在世界只能和死神所在的世界融合対吧?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啊。死神世界也有完整的地府制度,一個國家里同時存在尸魂界和地獄,哦,他們那個世界也有一個地獄。這是要卷起來的節(jié)奏么?”
鬼燈:“我們地獄雖然常年缺人,也不會像死神世界那般,讓活人來工作。所以,為什么會被討厭?”他一副傷腦筋的樣子,想破頭腦都想不通。
唐瓜見鬼燈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心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因為他們擔(dān)心死了之后上崗成為社畜啊!在您手底下工作,但凡有點腦子、能反抗的人都不可能答應(yīng)的。
心里這么想,嘴上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鬼燈碎碎念完之后,慢了半拍回答了唐瓜的問題:“我們不可能會輸。”
唐瓜似乎想說些什么。比如死神看起來很強的樣子,但看到鬼燈已經(jīng)亮出了狼牙棒,露出一個嗜血的笑臉,似乎在期待著即將到來的挑戰(zhàn)。
唐瓜:“……”算了,我閉嘴。
死神是很強,但他面前的這位世界第一輔佐官大人,可是憑著一鬼之力將當(dāng)年亂糟糟的冥界整合成了現(xiàn)在這個有秩序的地獄,同時,為了自己的正統(tǒng)性,還親自上天國‘親切’說服了諸多神明。
雖然現(xiàn)在地獄的老大是閻魔大王,但其實所有鬼都很清楚,閻魔大王不過是擋箭牌罷了。地獄真正能做主的人是鬼燈。
“死神們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踏入了陷阱?”鬼燈拍打著狼牙棒,“只要這輪比賽結(jié)束,兩個世界就會正式接軌。”
如果死神不輕舉妄動,多此一舉的話,還能茍一段時間。但他們既然干涉了,就要做好被反過來利用的準(zhǔn)備。
心命師的目的既然是阻止更多的世界融合,也就是說……想要融合的世界就得趕緊抓緊時間,在拍賣會結(jié)束之前就把這事坐定。
想到尸魂界里有多少死神,多少個勤勤懇懇的工具人,鬼燈的笑容越發(fā)的和善。獄卒還要事先培訓(xùn)上崗,但這些死神是可以直接拿來用的,非常完美!
……
綾辻行人直播間。
等綾辻給他掏完耳朵,亞彌尼愜意的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躺在綾辻的膝蓋上眉眼彎彎,朝他笑得猶如春夜綻放的漫山桃花一般,嬌艷欲滴。
綾辻做到了完美無視他的賣弄風(fēng)情,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十歲的小鬼,坐懷不亂是基本功。綾辻隨手翻開旁邊的書本,看得很認(rèn)真。
雖然這個世界破事很多,但好歹也是個異世界,也有著自己發(fā)展出來的文化,他現(xiàn)在看的就是一本異世界的推理小說,是一本響徹國際的名作。
咒術(shù)界的世界已經(jīng)基本擺平,天元在咒術(shù)師的監(jiān)督下,兢兢業(yè)業(yè)的準(zhǔn)備著將天元結(jié)界撤下的大業(yè)。這些與他們二人無關(guān),能夠靜下心來享受這種假期,綾辻覺得挺不錯。
亞彌尼家總是很熱鬧,成員不少,就算是旅游,也是一大批人一起塊兒去。像這種雙人度假的時光,綾辻很珍惜。
他很珍惜的結(jié)果就是,亞彌尼不滿得腮幫子鼓鼓的,嘴巴嘟得可以掛油瓶。“你什么意思?你是要造反嗎?是書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什么時候都可以看,書不行。”綾辻敷衍的回答。
見亞彌尼還在不滿,甚至抬起手臂想要搶走他手里的小說,綾辻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心兩用的轉(zhuǎn)移対方的注意力:“說吧,你這回坑的是誰?”
“咦?我坑的人太多了啊,你指的是哪一個?”亞彌尼問。
綾辻合上了書本,道:“念能力和異能不一樣。異能能夠借給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使用或者繼承,但念能力是只屬于自己的。海德拉是你的異能,至于你的念能力……是像夏油杰一樣能夠收集目標(biāo)的念能力対吧——你能夠?qū)⒆约旱哪钅芰杞o結(jié)城信一使用,這是対方的異能么?我猜這只是他異能效果的一部分,他沒有対你坦白過具體的異能,你是打算通過這次拍賣會,搞清楚這一點,対么?”
如果按這個方向去推斷,綾辻覺得自己很能理解為什么亞彌尼會熱衷于給結(jié)城信一挖坑。
対掌控欲極強的亞彌尼來說,結(jié)城不肯坦白自己具體的異能,他就會坐立不安。亞彌尼可不是那種善解人意的人,估計是想趁著拍賣會這個機會,一舉將這個謎題搞清楚。
——好慘。
就算是綾辻,也覺得結(jié)城攤上這種弟弟,太慘了。所以……他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亞彌尼這種貨色的?
想破頭腦都想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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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本世界, 拍賣會場。
會場里空前的安靜,就像是所有人都患上了失語癥。過了許久,莎士比亞聲音發(fā)虛的說:“也就是說, 其實現(xiàn)在竊國者用的能力不是異能,而是亞彌尼的。等等, 我先整理下思緒, 也就是說,不管是竊國者召喚出來的那只異世界的螞蟻王, 還是那個叫小麥的領(lǐng)域能力者, 其實都是亞彌尼的?”
他環(huán)顧四周, 才發(fā)現(xiàn)道爾和阿加莎不在,兩人還在照看著薇薇。失去了腦力派的支持,莎士比亞將目光放在了五條悟身上。
他問:“你的眼睛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么?”
五條悟猛然吃到了一個大瓜, 瓜還沒開吃就先砸在了自己腳底下這個消息確實給了他非常大的震撼力。他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我的腦子早就結(jié)蜘蛛網(wǎng)了。”
他本來就不喜歡動腦筋,在這個人才濟濟的家里,自然更加懶惰。五條悟?qū)⑾M旁诹私瓚舸▉y步身上。
亂步, 癱坐在椅子上,貝雷帽擋住他的臉, 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顯然受到了重創(chuàng)。對于自命不凡,自認(rèn)為眼睛可以看穿一切的亂步而言, 他卻是從別人口中知道這件事。他覺得自己的嘴巴和心里都一陣陣的發(fā)苦。
但一想到阿加莎和道爾也是一樣被瞞在骨子里,心里好像也不那么苦了。于是他坐起身,拿下了帽子說道:“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其實結(jié)城總統(tǒng)不是超越者?”中島敦疑惑的問道。
這個消息可謂是震驚全球,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亞彌尼到底藏了多少張底牌!他只是貢獻了自己的念能力,就直接塑造了一個超越者!
他竟然向世人撒下這種彌天大謊!
“笨蛋。”芥川龍之介向來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打壓中島敦的機會, “超越者的驗證并非純?nèi)豢恐麄兊漠惸芰w現(xiàn),而是在他們使用異能時,散發(fā)出來的能量波動。如果只是借用了亞彌尼大人的念能力,那么他的能量波動又該如何偽裝?”
只可能有一個解釋,超越者這一點是真的,只是這位總統(tǒng)大人的異能究竟是什么,還未可知。
“之前小老板不是和結(jié)城總統(tǒng)打過好幾次么?”中也頭疼的扶額,“也就是說,其實是在演戲?qū)Π桑俊?br />
津島修治趕在太宰治之前回答道:“確實是在演戲,所以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并不是如我們想象中的那么……不,絕對是水火不容。”
只能說之前那幾次故意的戰(zhàn)斗,是為了迷惑他人,一舉將結(jié)城推上了世界前十超越者的寶座,為對方攢下聲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件事’的發(fā)生就可以推翻了吧。”張夢野嘆氣道,“他明明有著這種堪比超越者的念能力,當(dāng)初卻還是著了道,里面應(yīng)該是有故意的成分。”
“也不一定。”張艾霖說,“得看所謂的‘借用’是哪種借用。如果‘借用’后本人就無法召喚驅(qū)使他收藏的念能力者,‘那件事’是可能的。雖然心命師確實很聰明,當(dāng)時,他當(dāng)初才幾歲。他之前生活在了那么危險的世界,鐘塔的前騎士長給予了他新的選擇和新的人生,之所以‘那件事’會發(fā)生,不是因為他不夠強,而是他的心出現(xiàn)了縫隙……”
張艾霖看向了屏幕里的太子信,勾起嘴角說道:“又或者說,他只是在賭,他向來是個瘋狂的賭徒。”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心命師和結(jié)城信一的接觸,要遠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要早得多,而且他們的關(guān)系,也要更加的密切。
張艾霖歪了歪頭,突然覺得綾辻的頭發(fā)有點發(fā)綠……不過竊國者應(yīng)該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所以……精神出軌?
這么想想,還挺帶感的。
張艾霖并不好奇‘那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什么內(nèi)幕,好奇心太強的話在這個圈子里可是活不下去的。他們只重視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亞彌尼現(xiàn)在是世界最強的異能者,而且有一個BBA夢這么強大的讓人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的存在……
那么,‘那件事’到底有什么內(nèi)情,又有什么所謂呢?
所有因為‘那件事’而給予心命師優(yōu)待的人,都吃到了紅利,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沒必要多生事端。
不過,他確實也在好奇著和國總統(tǒng)的異能到底是什么?
……
比賽的世界里,平靜無波的度過了一個半月。這一個半月里,個人的遭遇截然不同。
特殊賽場中。
白蘭·杰索無數(shù)次的探索如何打破這種命運禁制無果后,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般,既沒有去虛圈,也沒有去尸魂界,仗著自己是人類看不見的幽靈狀態(tài),環(huán)游日本。
——屏幕前的觀眾紛紛認(rèn)為他準(zhǔn)備放大招!
綾辻行人和亞彌尼心安理得的開始他們甜蜜的二人世界休假,除了多個偶爾會從莫名其妙的角落里蹦出來強行加入的五條悟,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未成年甜甜甜情侶。
——該直播間的評論區(qū)被一排排的蠟燭填滿,偶爾還會跳出一大排的結(jié)城粉,積極的給他送刀片。
【綾辻行人】和波洛雇傭了一個專業(yè)雇傭兵團隊,深入印第安土著曾經(jīng)聚集的遺址,兩個人非常積極的用著有學(xué)歷和知識門檻的深奧語言交流,【綾辻】多次因為波洛爵士的過分博學(xué)而眼睛發(fā)亮,就連濾鏡都給一層疊一層。
——觀眾們一致覺得很甜,并開始打賭什么時候【綾辻】才會被這個心機爵士勾搭上火,非君不嫁。
但顯然,這三方都有意識的在放慢探索速度,為這一輪的比賽放慢了步調(diào)。就好像在等候著一個會影響到他們行進方向的結(jié)果一般。
如今幸存的九名選手,已經(jīng)廢掉了一個。
廢掉的是五號的大和,她因為攻擊醫(yī)師而被判刑,那個世界的刑期非常長,兩百年的刑期下來,若非大家都知道這些選手只需要在里面待兩個月就能出來,恐怕就是直接老死在牢里。
其他的選手,也各有自己的發(fā)展。
二號和三號,因為鶴丸國永的緣故,已經(jīng)從巧國一路旅游到了柳國,太子信雖說不愛搭理人,但意外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對于鶴丸這種多動癥大齡兒童的行為也極為包容,是個無情的掏錢機器人。
簡而言之,他們兩個靠著抱上了大腿,無風(fēng)無浪的茍到了現(xiàn)在。貴志還和戈薇學(xué)習(xí)了不少使用靈力的方式,對于學(xué)習(xí)破魔箭的進展也還算不錯。偶爾鶴丸還會教他一些時之政府總結(jié)出來的,審神者常用的靈術(shù),也就等于是在游學(xué)。
四號的卡卡西,第一次將自己的忍術(shù)用在了種田上面,即便是奏國的土壤因為沒有王的緣故而變差,也不妨礙他成為種田的一把好手,還被里長推薦到了郡里,再從郡一路推薦到了都城,直接給朝廷種地。
好像,種得還挺開心的樣子。
卡卡西則認(rèn)為,開心是談不上,但要說不開心也沒有。他算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人,因為沒有目標(biāo),所以生活變得怎么樣都可以。但來到這么一個陌生的世界,也不能肯定要在這里待多久,種地養(yǎng)活自己是關(guān)鍵。
試著用忍術(shù)種地后,他倒是琢磨出了一些不一樣的體會——忍者一直以來為了生存資源而戰(zhàn)斗,在一些物資貧瘠的地方,一個忍者的命可能還沒有一袋大米貴重。
但拍賣會卻給了他們?nèi)陶卟灰粯拥乃伎肌F鋵崱绦g(shù)也不是單單可以用來殺人的。就像他擅長雷遁,可以用來發(fā)電?還有其他的火遁土遁之類……說起來,用土遁翻地真的很輕松。
一個農(nóng)民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翻完的地,他只要兩個小時就搞定。而且兩個小時里還包括了他休息、恢復(fù)查克拉的時間。
這么一想,卡卡西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忍者的路真的走錯了。
他們靠著這種天然的優(yōu)勢,很輕易就能夠?qū)崿F(xiàn)溫飽自足,但卻為了這些輕易可以辦到的東西,去把自己的命放在刀尖上……
卡卡西琢磨著:“等我退休了,買個農(nóng)場做個地主也不錯。”還不用雇人種,成本約等于零。
六號的黑炭小玉,在學(xué)習(xí)。
她沒有基礎(chǔ),但好在她進的是小學(xué),一切可以從頭學(xué)起。她很珍惜自己學(xué)習(xí)的機會,每一堂課都很認(rèn)真聽講,看起來和原住民沒有兩樣。
七號的藍染惣右介成為了巧王的丈夫,這是個并不讓人意外的結(jié)果。他憑著巧王對他日益加深的信任和愛慕,加上作為王的伴侶這個特殊超然的身份,拿到了禁軍的一半驅(qū)使權(quán)。正確來說,是由他企劃,巧王下令。
但他并沒有利用這個權(quán)力對禁軍做什么,而是在閉關(guān)研究冬器,效果斐然——并利用冬器,刺殺路經(jīng)巧國的慶國的王子,也是慶王的獨子。
藍染殺人的時候并沒有暴露自己,但慶王的獨子死在了巧國,足以引發(fā)兩國的震蕩。
巧國正在上下大肆的搜查兇手,而因此受到影響的,便有八號的朽木露琪亞。
第394章
八號直播間, 朽木露琪亞。
因為張懷給露琪亞做了擔(dān)保,她很快的就拿到了這個世界的身份證。又因為她看起來明顯未成年,意外是個熱心腸的張懷, 便留下了露琪亞,讓她住在自己家。
張懷是州軍的一員, 大小是個有實權(quán)的小官, 他長期不在家,便雇了一對中年夫妻照顧張露晶。當(dāng)初去軍營找張懷救張露晶的, 便是這對夫妻中的丈夫, 劉伯。
張露晶非常喜歡露琪亞, 她們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眨眼間相處得就像是一對親姐妹。
露琪亞無法對付妖魔,但對于無法使用冬器的普通人可謂是吊打。盡管巧國吏治清明, 但人多了的地方,自然也會分出個三六九等。露琪亞就打退了不少個因為嫉妒張露晶而帶著下人來找茬的富家子女。
同時她也承擔(dān)起了接送張露晶上下學(xué)的事務(wù)。
這一天清早,起床洗漱用過早飯后, 她如往常那樣準(zhǔn)備護送這個小姑娘上學(xué)。從張家前往張露晶就讀的州城少學(xué),中央要經(jīng)過一段官道。
劉伯趕車馬車, 張露晶坐在車廂里, 對露琪亞說道:“幸虧有露琪亞,現(xiàn)在學(xué)校里沒有人敢欺負(fù)我了。”
露琪亞覺得自己攬不上這個功勞:“我來之前也沒見你吃過虧。”
張露晶因為年紀(jì)小, 又是從奏國逃難過來的人,如此年輕就上了少學(xué),自然引來了諸多人的不滿和嫉妒,甚至給她使絆子, 但她一次都沒吃過虧。
“那不一樣。以前要耳聽八方、目觀八面,他們在學(xué)校里不敢動手, 就會在我經(jīng)過的路上攔我。為了躲開他們,我可是翻墻爬樹的一把好手!”張露晶說著擼起袖子,展現(xiàn)她并不存在的肌肉。“實在沒辦法了就只能找老師,但這種事情不能多做。”
露琪亞點了點頭:“會被人說你是告狀精,他們就更加排斥你了。”
張露晶噗嗤一笑:“不是啦。雖然也有一點,但重點不是這個。”她睜著一雙翠綠色的眼睛,鼻周的幾顆小雀斑被她這個煞有其事的表情襯托得可愛幾分。總是活力十足的小姑娘說道,“我明年從少學(xué)畢業(yè)了,也才十歲。老師說我一定能夠考上大學(xué),等從大學(xué)畢業(yè),也不到十五歲。這個年紀(jì)成為官員的話,很容易被人輕視。如果再傳出了我以前被人欺負(fù)只能告老師的傳聞,對我的前途會很不利的。別看巧國很大似的,流言傳起來可快了。”
畢竟交通非常便捷。而大學(xué)畢業(yè)就能夠成為朝廷官員,像她這么年輕的官員,熱衷八卦的市井之人恨不得將她的一切都扒拉出來當(dāng)做談資。
露琪亞,怔愣了一瞬,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你竟然考慮得這么深遠么?”
張露晶歪了歪頭,無奈的說:“你不應(yīng)該奇怪為什么我想要當(dāng)官嗎?”
“對哦,你之前說想要當(dāng)奏國的軍人。”露琪亞,“不過,你是不可能當(dāng)上的。你連跑都跑不快。”
張露晶瞇著眼睛看著露琪亞,氣鼓鼓的說:“就算是事實也請不要說出來!”
“……我記得你跟你舅舅說過,你討厭學(xué)習(xí)。但這段時間看來,并不是這樣。除了課程之外的內(nèi)容,你也在學(xué)習(x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刻苦的人。”
“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畢竟我還是個學(xué)生啊。而且,能夠?qū)W多點知識也是不錯的啦!”張露晶說著,落寞的道,“以前我讓舅舅送我去武校,那里的老師都不肯收我。我能怎么辦?禁魔區(qū)太危險了,我不能任性的讓舅舅送我回奏國,而且如果我走了,舅舅就只剩下一個人,他已經(jīng)入了仙籍,我唯有當(dāng)官了才能夠長長久久的陪他。”
說著她泄氣的道:“但學(xué)校真的很無聊耶,一個個明明年紀(jì)比我大,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我也不是怕他們,想要解決掉他們很容易。不管是污蔑還是陷害,又或者是找人教訓(xùn)我,都太小兒科了。只要動下腦筋就可以直接送他們?nèi)ス俑5珱]必要,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跟這些人耗,多出來的時間用來學(xué)習(xí)不好么?”
露琪亞,歪了歪頭。她現(xiàn)在終于尋思到不對勁。
張露晶說的話很有條理,但同時又充滿了矛盾。她將一個擠壓許久的問題吐出:“露晶,你是真的想成為奏國的軍人嗎?”
“咦?”張露晶詫異的看著露琪亞。
露琪亞還以為對方是沒聽明白,卻見到張露晶露出一個與平時不太一樣的笑容。
平日里的她就像是一個真正的九歲小姑娘,頂多是學(xué)習(xí)好一點,日常生活中也不乏犯蠢的地方,而且非常懶惰,是個連衣服都懶得洗,如果沒有人照料,分分鐘能把房間弄成豬窩的人。
同時,很不喜歡運動。就算是走的路長一點,也免不了抱怨。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受不了臟,也受不了臭。
可總體而言,依舊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但在她露出這個笑容的時候,那雙翠綠色的眼眸就像是沉淀著一層不明的物質(zhì)一般,給人的氣質(zhì)也有了轉(zhuǎn)變。
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又或者,起碼應(yīng)該等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問出口。”
露琪亞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太對勁。她真實的年紀(jì)都夠當(dāng)張露晶的奶奶,可她剛才確實是被對方嚇住了。
她說:“那你愿意回答我嗎?”
“現(xiàn)在不是時候。”張露晶別開臉,聊開了車廂窗戶的簾子,看著外面人聲鼎沸的市井場所,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我現(xiàn)在就算回答出來了,也不過是一個幼稚的小鬼,得出來的幼稚的見解。”
張露晶扭頭看向了露琪亞,嘴角撅著淺淡的笑意:“我討厭學(xué)習(xí)。但我有想要尋找的答案,就不得不學(xué)習(xí)更多的知識。我這個問題,可能等我學(xué)上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一定能給出一個成熟的答案。”
評論區(qū):
【坂田銀時】:喂喂,那個,誰還知道八號的賠率是多少啊?
【辻村深月(小白菜)】:72……應(yīng)該是72沒錯吧?
【鶴】:如果不是確定她是異世界的人,還以為她對這名死神用了帝王色霸氣
【娜菲魯塔利·寇布拉】:我現(xiàn)在大概明白了王氣是什么意思。這個小姑娘,擁有著非常強的王氣
【雷歐力·帕拉丁奈特】:但她確實是個九歲的小姑娘對吧?我都不敢相信這跟之前的她是同一個人
【尾崎紅葉】:真是不得了的小姑娘。我覺得太子信想要找的答案,說不準(zhǔn)會在她的身上
【黑子哲也】:八號小姐的賠率會這么高,是不是因為待在這個小姑娘的身邊會遇到危險?
【佐藤和美子】:之前她舅舅不是說,讓她去升山嗎?還以為是開玩笑,但現(xiàn)在看來,是一語中的吧
馬車突然停下,前方傳來了呵斥聲和整齊的腳步聲,車簾被掀開,外面站著的是一名士兵。而劉伯跪伏在地上,長矛對準(zhǔn)了他的后頸。
張露晶臉色一變,連忙拉著露琪亞朝著這名士兵行伏禮。
士兵觀察了兩人一會,就放下了簾子,朝著外面說:“沒有問題!放行吧!”
聽了這話的另一名士兵,才將對著劉伯的長矛挪開,一群人開始搜查起街道上的人,甚至連房子都被暴力的闖入,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潛逃的罪犯。
馬車再次前進,張露晶耳朵貼著薄薄的車廂,聽著外面的動靜。露琪亞也屏息,學(xué)著她的動作。
然而他們什么都沒有聽到,大約是被嚇到了,行人們紛紛的遠離了行道,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等到晚上,露琪亞接送張露晶回家之后,在只有她們二人待著的臥室里,張露晶道:“我聽說了,慶國的王子清晨時在下榻的風(fēng)月樓里被殺,他的四肢被肢解,頭被浸泡在恭桶中。與他同一個房間的花魁卻一點察覺都沒有。他被殺的地方,是我上學(xué)的州城。現(xiàn)在全國戒嚴(yán),少學(xué)也停課了。”
露琪亞驚訝的道:“王之子不是也入了仙籍嗎?只能被冬器斬下腦袋才能死去。”
“沒錯。我聽學(xué)校里的人說,對方非常殘忍,是先肢解了他的四肢,讓他的血流干之后,才斬下了頭顱。”張露晶一臉肅然,“慶王的妻子在他升山前就因病逝世,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也是慶王唯一的家人。雖說這名王子劣跡斑斑,慶王也一直多有縱容。出了這種事……如果巧國不能給個交代……不,就算是找到了兇手,慶王也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里,張露晶頭疼的扶額。“不僅如此,坊間突然流傳了許多對太子信殿下不利的傳言。”
“怎么會扯到那位殿下身上?”
“自然是有人故意造謠,謠言傳得繪聲繪色,有模有樣,現(xiàn)在巧國又遭遇這種大亂,還真的有蠢貨相信了這種話。”
張露晶憤恨的道:“他們說,能夠使用冬器的唯有入了仙籍之人。而這些人,全部都是官員或者軍人,全都有不在場證明。國與國之間并不互通,動手之人肯定是本國之人,或者是在境內(nèi)。唯一的一個例外……既是仙人,又可以暢通無阻的來往各個國家,又曾經(jīng)與慶國王子有嫌隙的……”
“你是說?他們認(rèn)為是太子信殺了這名王子?”
“她不可能這么做。但是……半年前慶國王子去舜國游玩,拜見舜王時……調(diào)戲了太子信,被當(dāng)場斬落了四肢,醫(yī)師費了很大的勁才給他接上,養(yǎng)傷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偏偏他又是這種死法,所以相信這個傳聞的人并不少。”
露琪亞,冒出一個問號:“調(diào)戲?你不是說太子信今年才十歲么?那個慶國王子幾歲?”
“一百多歲了吧。畢竟慶王都繼位快百年了。”張露晶的表情比露琪亞更疑惑。“有什么問題么?”
“……年齡差距這么大,他是變態(tài)么?”露琪亞憋出了這句話。
張露晶:“還好吧,我聽說太子信殿下長得風(fēng)華絕代,和舜王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到一臉坦然的張露晶,露琪亞心情有些微妙。
——對哦,你們又不用OOXX,年齡差多少歲更是無所謂了。但是,既然沒有那方面的欲望,干嘛還調(diào)戲人啊!這樣有什么樂趣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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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本世界, 和國總統(tǒng)辦公室。
立原道造險些咬碎了自己一口牙,憤怒的說道:“藍染這個混蛋,還有那個混賬王子死就死了, 為什么要攀扯主君!”
什么垃圾王子,竟敢敢調(diào)戲結(jié)城大人!道造恨不得自己也在里面, 將那個王子鞭尸。
心里咒罵一通后, 他冷哼道,“就算造謠也沒用, 不會有人相信的。主君在民間的聲望可是非常高!”
“這可不一定。”條野道, “巧王不知道動手的是藍染, 為了平息慶王的怒火,會推波助瀾的讓這個謠言發(fā)酵散播,將矛盾和罪責(zé)轉(zhuǎn)移。而那些平民, 他們聽得多了,除了少部分人堅持之外,大多數(shù)的人會轉(zhuǎn)移立場甚至半信半疑。庸人多是人云亦云之輩, 就算是內(nèi)心不贊同,為了抱團不被孤立, 也會和這些人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
森鷗外借著道:“藍染也不在乎那些平民相信與否, 只要慶王和其他國家的王對此產(chǎn)生懷疑就夠了。那個世界說穿了,還是王為主導(dǎo), 只要王起疑了,其他人怎么想就不重要了。到時候,他們就會逼迫舜國交出太子信,讓他自辯清白。如果舜王不同意, 很可能會鬧到仙界去。時間發(fā)酵越長,那些有失道危機的王就越發(fā)危險。屆時, 說不準(zhǔn)真的會發(fā)生多個王失道,天下大亂的現(xiàn)象。”
“這可真是毒計。”福地櫻癡唏噓道,“操作方式很簡單,但往往就是最簡單的計謀,反而能達到最快最好的效果。”
“但……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降谷零突然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進入的是能夠干涉到未來的真實時間線,也就是說,這件事說不定……是主君經(jīng)歷過的。而之前對海賊世界的干涉之所以能夠影響到他們的未來……也是心命師故意用來誤導(dǎo)別人的。”
“……啊?”一群不怎么動腦筋的人頓時豆豆眼。
條野聳肩道:“他向來就喜歡考驗他人精神承受力極限,會故意用這種方法先誤導(dǎo)觀眾,等最后反轉(zhuǎn)了,場面會更好看。”
當(dāng)然,覺得好看的只有心命師一人。只要想到之前他們所有人那崩潰的心境……拳頭好硬哦。
森鷗外道:“這個可能性很大。大家會認(rèn)為心命師是故意想要通過這輪比賽讓主君留在那個世界,是因為十號的發(fā)言吧。十號對心命師的意見很大,她不吝于用最壞的思維去思考心命師的用意。但是,如果主君留在那個世界的話,對心命師又有什么好處?心命師付出了這么多,才一路走到現(xiàn)在,拯救了這個世界。如果主君因為這輪比賽而留在原生世界,就代表著心命師以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你們覺得他可能會這么做么?”
所有人想象了一下,一致的點頭。
非但不可能,他還會讓壞事的人死得很難看。
赤井秀一同意這個看法:“我覺得主君是故意被果戈里先生帶走的,就是不想應(yīng)對大家接下來的疑問。否則,以主君的實力,如果不是自愿,果戈里先生不可能帶走他。”
這么一來,所有人心里那根弦頓時都松了下來。
大倉燁子嘀咕著:“我們真的進不去這里嗎?我想鞭尸。大卸八塊怎么夠,剁成泥喂狗吧。”
降谷零干笑著說:“大倉副隊長真愛開玩笑。”
在看到大倉燁子臉上無比認(rèn)真的表情,而其他獵犬們更是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樣,降谷零……乖巧的當(dāng)個啞巴。
——難怪總統(tǒng)閣下跑得那么快,這里簡直就是野獸的怪圈!
……
三號直播間,日暮戈薇。
戈薇看到太子信收到了一份妖魔帶來的信,只是掃了一眼,信紙無火自燃。她心里很好奇,但不敢問,鶴丸國永倒是沒有那么多顧忌。
他湊過去,單手?jǐn)R在太子信的肩膀上,因為身高差距大,鶴丸還彎了腰:“上面寫的是什么啊?我看到背面蓋著一個蓋章,上面是‘舜’字對吧?不會是你家人催你回去吧?”
鶴丸說到這里,眼睛發(fā)亮。他還挺好奇太子信的家人,到底是怎么才能教出這么一個無趣的小古板。
太子信確實挺無趣的,就算是鶴丸故意點燃爆竹在他旁邊炸開,甚至是在他路過的地方挖土坑、半夜在他窗前做鬼臉、吃飯時故意嚇唬他有蟲子,對方都是一副穩(wěn)如泰山的模樣,反而會用一種看智障的目光看著他。
初見時展現(xiàn)的付喪神包袱,已經(jīng)隨著這段時間的惡作劇徹底粉碎了,這就是一把貨真價值的樂子刀!
“算是。”太子信回答。
鶴丸趁機說:“那我也去拜訪一下吧!我還挺想見見這個世界的王!對了對了,你是有兩個媽媽對吧?你比較像誰啊?”
太子信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喚來了自己的坐騎,那只飛行妖魔。顯然是想直接帶他們回國。
評論區(qū):
【XXX】:結(jié)城大人!!啊啊啊藍染那個家伙,怎么可以這么惡毒!死神了不起嗎?!死神就可以這么欺負(fù)人嗎?!
【XXX】:樓上的,這不是結(jié)城大人,是太子信
【小島元太】:反正都是一個人吧!那個藍染真的太壞了,還有巧王!竟然還聽信藍染的話!這種家伙還是王呢,呸!就是那種叫什么?聽信讒言的昏君!
【白鳥任三郎】:不是你想的那樣,巧王會用藍染給出的計謀,是因為她覺得這個計謀很管用,也恰好是他需要的
【世良真純】:確實。巧王不知道是藍染殺死了慶國王子,而市井的流言是也是藍染刻意散播。等傳到她這邊的時候,一邊是慶王的施壓,一邊是自己的私利。藍染這時候站出來,讓巧王縱容并推動流言散播全國,讓平民們不安甚至請愿讓太子信出來解釋清楚。她就可以順勢用‘民意使然’的借口,和慶王一起對天帝上述,讓太子信公開澄清真相
【娜美】: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啊,他們繞這么大一圈子,等澄清之后,反而是得罪了舜國和太子信吧,這樣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
【幸村精市】:好處自然是有的。就算是公開澄清,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參加那次澄清大會。那是個通訊并不十分發(fā)達,國與國之間還有交流和文化壁壘的古代社會,就算是他澄清了,民間絕大多數(shù)人也會半信半疑
【郭沫】:所謂的‘造謠一句話,辟謠跑斷腿’。如果太子信真的在這種情況下,召開了澄清大會,與他有私怨的王肯定會借這個機會給他使絆子,你覺得以他的性格能忍么?不忍的話,對王出手就是大忌。忍下了,就算事后澄清,他的信譽也會大減。畢竟,在眾人心目中他是那種目下無塵的仙人,被逼到這種程度,也就代表他并非大家心目中想象的高不可攀。可不澄清也不行,多國的王可以憑著這個借口,讓太子信‘能夠干涉他國內(nèi)政’的特權(quán)名存實亡,他身上的光輝也會黯淡,更極端一點,變成人人猜忌痛罵也不可能
【阿加莎·克里斯蒂】:越是完美之人,越讓人想玷污。是想靠著這個方式,直接將他拉下神壇,落入泥潭
【‘漩渦鳴人’】:雖然很生氣,但這可是結(jié)城大人!肯定沒問題的!只要把藍染這個壞蛋打飛就可以了!
【弗蘭】:為了與太子信一戰(zhàn),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這就是當(dāng)正派和反派的差別
【XXX】:確實如此。太子信的形象太好了,一旦出現(xiàn)了一點污點就會被無限擴大。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是個壞人,這樣稍微做點好事,大家反而會夸他……這就是太子信所質(zhì)疑和探知的人性吧
【太宰治】:我倒是明白了為什么太子信會成為結(jié)城信一,世間多庸人,容不下明白人
【XXX】:……只有我在好奇舜王和舜后的長相嗎?舜王長得和太子信一模一樣耶!還有舜后,那可是哈布斯堡王朝末裔女王,也是生下來竊國者和心命師這兩個超越者的人啊!
【XXX(美國特務(wù)科)】:阿萊西亞·哈布斯堡。科里倒是有她留下來的畫像,雖說畫像有點失真,不看下巴的話會是一個非常難得的美人。對了,是金發(fā)哦
【XXX】:下巴?對哦,我這邊也有哈布斯堡王族,因為本家一直是近親聯(lián)姻,他們的下巴就像是錐子一樣尖利
【XXX】:有這種下巴,怎么都好看不起來吧。那看來懷孕石真的很了不起,頂多讓心命師得了白化病,而且太子信之所以出生那么困難,也是靠著仙人的力量,將他身上的劣質(zhì)基因排除掉?
【與謝野晶子】:很有可能。哈布斯堡王族到末期,孩子夭折率很高。能夠活到成年的更是稀少
【XXX】:只有我好奇這位女士的XP么?那個……竊國者喜歡白毛,心命師是金毛……說不準(zhǔn)XP是可以遺傳的呢?所以這位女士的XP是?
【鈴木園子】:那還用問嗎?竊國者是黑發(fā)黑眼啊!阿萊西亞女士是金發(fā),那黑發(fā)肯定是遺傳舜王的!等等,那心命師喜歡的是金發(fā)……會不會是?
【XXX】:樓上的住腦啊!不要因為竊國者是兄弟骨科,就以為心命師有戀母情結(jié)啊!阿加莎女士不也是金發(fā)嗎?!
【服部平次】:樓上的才是最需要注意的……為什么要把大家不敢深思的猜想,直接說出來?活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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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話是這么說, 觀眾們的注意力是全部被挑起來了。不管心命師的母親是不是錐子臉……生下一個仙人和一個最強超越者的阿萊西亞·哈布斯堡……是真的很讓人好奇啊!
這是真正的英雄母親啊!兩個孩子都是超越者,這概率是真的低到發(fā)指了!
八號直播間,朽木露琪亞。
因為少學(xué)放假, 張露晶有更多的時間待在家里,露琪亞的生活一下子就變得充實起來。張露晶是個非常刻苦的人, 她每天的時間除了上學(xué)之外, 大部分都會用在學(xué)習(xí)上,平日里和露琪亞交流的時間, 頂多就是吃飯的時候。
就算是吃飯, 她也會一心三用, 一邊吃、一邊看書、一邊和露琪亞聊天。
照顧張露晶的劉伯夫婦并不是那種消息靈通的人,他們是最普通的那種勞動者,聽話、勤快, 主家說什么就照著做。在張露晶不在家的期間,露琪亞連找個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倒是想過出去外面打探消息,但她是海客, 很輕易就會被認(rèn)出來。雖說街坊鄰居相處還算和善,但明顯對于這個新來的海客是有所保留的。
況且, 作為一個死神, 習(xí)慣了人類當(dāng)她是無物,乍然間這么多人類能見到她……還挺不習(xí)慣。每次出門時, 還會收到格外的矚目,這讓露琪亞有些不自在。
死神的生命漫長,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成不變的生活節(jié)奏,干脆就留在家里, 澆澆花、喂喂魚,一盞茶一盤點心就可以消耗掉一個下午。
張露晶也不敢出門, 整天留在家里,反倒是有時間給露琪亞說說外面的事情。之前她們聊的基本是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事,這時候聊的……則是露琪亞不知道的國家之事。
張露晶是在少學(xué)讀書,因為少學(xué)畢業(yè)就可以成為當(dāng)?shù)氐墓倮簦瑑?nèi)部卷到飛起是一回事,也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
諸如王下達的國策、派發(fā)到當(dāng)?shù)氐嫩螅麄円材荛喿x。
但張露晶說出來的大新聞,一下子就把露琪亞震傻了:“你說誰?王上在一個月前迎娶的巧后,叫藍染惣右介?”
她是聽說過巧王娶夫的事情,但這個世界里,一個國里最重要的,最具代表性和唯一性的是王,而王的家眷雖然也能夠靠著這層關(guān)系成為仙人,這種仙人的地位是很微妙的。
朝廷的官員入了仙籍,算是仙使。官員們的職責(zé)是協(xié)助王處理國務(wù)。就算王駕崩了,他們的地位也不會改變。
王才是真正的仙人,但家眷不過是王的附庸,一旦王與他們斷絕關(guān)系或者駕崩,這些人就會直接被剝離仙籍身份,變回平民。
同時,這些家眷是不具備權(quán)力的,他們可以靠著這層身份混吃混喝,享受榮華富貴,卻不能插手政務(wù)。除非王愿意做這個中間人,由王來代替發(fā)布政令。
也就是說,他們的地位全都來自于王,就算是巧王娶了王夫,這個王夫的地位,也只是取決于巧王對他的態(tài)度。官員們也沒必要礙于王而討好對方,因為想撤除官員的職位,需要強而有力的證據(jù),王沒有資格按照自己的喜惡,將一個沒有犯錯的臣子罷免。
這從一定程度上,也遏制了王的權(quán)力。
歷史上也曾發(fā)生過,有臣子看不慣王的失道行為,殺死對方并成為假王,成立假朝的事情。而王即便是知道對方的野心,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也不能將之拿下。
正因為沒有必要討好這位巧王的家眷,所以巧王的大婚也沒有隆重到舉國歡慶的程度,巧后的姓名更是平民無從得知。
也就是張露晶是少學(xué)的學(xué)生,她才會知道。
見到露琪亞面色有異,張露晶的眼神閃爍了一瞬,又飛快的隱藏好,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是啊,露琪亞,你干嘛這么吃驚呀?難不成你認(rèn)識他?對哦,聽說他是名海客。”
張露晶見露琪亞顯然不想多說,就像是碎碎念一般的說著:“聽說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海客,所以朝臣們并不同意。但怎么說呢,王上不管娶誰都沒差別啦,養(yǎng)他的花費也是從王上的私庫里出,這是王的私事,最后還是舉行了大婚。”
這也是讓露琪亞產(chǎn)生文化隔閡的地方。在露琪亞的世界里,王的大婚是國事,但在這里,不過是王的私事罷了。
因為王的家眷,沒有權(quán)力。
但就算沒有權(quán)力,也代表著王的顏面。因此慶王想要追究深愛的獨子被殺一事,其他人也很能理解。
“我……跟他是一個地方的人。但藍染……”露琪亞看著張露晶天真的臉,話到嘴邊就換了個說法,她摸著后腦勺笑哈哈的說,“那個,是那種吧。雖然也不是很熟悉啦,也就是見過幾次面而已。但是,認(rèn)識的人竟然成為了王上的王夫耶,就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是真的,真的被嚇了一大跳。”
張露晶沒有揪著不放,而是點頭認(rèn)同的道:“確實呢,稍微代入一下,如果有一天我舅舅突然……算了,我舅舅不配,他雖然長得不算難看,也不算帥氣。而且聽說巧后殿下是個非常溫柔的,博學(xué)多才的人,長相也很英俊哦。能夠迷王上,長相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啦。”
張露晶咬了一口點心,用敘家常的語氣說著:“說到哪里了?哦,如果說我認(rèn)識的,比如學(xué)校里的老師,又或者不怎么見過面的同學(xué),突然就成為王夫,會比你受到的驚嚇更大哦~”
露琪亞聽不進她后面的話,她的腦子里已經(jīng)被‘舜后是個溫柔英俊的男人’給填滿了,這些字體就像是拉大、無限循環(huán)的在她腦海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啊,確實。藍染長相確實很英俊。在他沒有撕下假面具的時候,已經(jīng)霸占了女性死神協(xié)會排名的‘尸魂界最想嫁的男死神’第一名,足足上百年!
——他是真的很能裝,別說裝出來糊弄一下巧王,就算裝個幾百年也毫無破綻!
但是,想到藍染那樣的人竟然靠著出賣色相,去勾引巧王……
露琪亞,感覺心目中有一塊針對藍染的霸氣濾鏡,碎了一個邊角。
她的心里又連忙搖頭。這種男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不是正常的嗎?況且這個世界結(jié)婚了又不用一起困覺!頂多出賣一下臉,色還是安全的!
不不不,藍染清白還在不在不關(guān)我的事,主要是——
露琪亞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她猜到了藍染之所以這么做的理由——冬器!
不只是冬器,王是可以學(xué)習(xí)仙術(shù)的,他成為王的家眷,自然也可以接觸到。
藍染雖然詭計多端,心思深沉且冷酷無情,但他的才能也是得到多方認(rèn)證的。
有了冬器,又能學(xué)習(xí)仙術(shù)……那么死神之力對妖魔甚至仙人無用的這個限制,就不存在了。
一想到藍染曾經(jīng)對尸魂界做過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還會在這個世界重現(xiàn),露琪亞就有一種手腳冰涼,無法呼吸的驚悚感。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能不能茍到尸魂界來救她的最大危害根源,竟然是藍染這個混蛋!
露琪亞不吝于用最大惡意去揣測藍染,就跟比司吉對待亞彌尼的態(tài)度一樣,露琪亞覺得自己已經(jīng)知道這次慶國王子被殺,又牽扯到太子信的幕后主使是誰。
除了藍染外,沒有其他人!可是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沉浸在思考中的露琪亞,沒有注意到張露晶看著她的目光發(fā)生了變化。這個天才少女,天真的說:“但畢竟是同鄉(xiāng),如果露琪亞去投靠他的話,說不準(zhǔn)會得到一大筆錢哦。這樣的話,就能舒舒服服過日子了。”
露琪亞艱難的憋出一句:“算了吧。”
你信不信我前腳出現(xiàn)在他面前,后腳就會被坑去祭天。
一想到對方曾經(jīng)拿自己的身體來孕育崩玉,還差點把尸魂界毀滅……ptsd犯了。
三號直播間。
靠著太子信的坐騎,他們花費了大概半天的時間抵達了舜國的國都。
從上空俯瞰著這個舜國最大的城市,美景盡收眼底,說不出的莊嚴(yán)壯麗。先不提此前生活在現(xiàn)代的夏目貴志,就連經(jīng)常穿梭到戰(zhàn)國時代,見過幾個大名和公主、城池的日暮戈薇,也覺得自己深受震撼。
他們兩個就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一樣,一時間都不知道手腳該往哪里放。
太子信對他們說:“面對仙人必須行伏禮,如果因為失禮被殺,孤是不管的。”
兩人一路過來,已經(jīng)見過不少原住民行伏禮的樣子。二人的接受度都挺好。貴志是因為曾經(jīng)參加過百鬼夜行,對于一些大妖怪,他們很講究這種禮儀,所以學(xué)過。
戈薇就更簡單,古代里見了大名公主,不得下跪?
至于斑……
斑指著自己:“我也要跪?”撲朔自己短小的四肢,示意對方認(rèn)清它沒法兒跪的事實。它不滿的說,“真是的,你也是仙人啊,我們見你都不用行禮啊。”
太子信輕輕的頷首:“所以孤已經(jīng)赦免了你們無數(shù)次死罪。”說著看向了鶴丸,“你也是。”鶴丸只是神明的下屬,論地位,他也應(yīng)該跟太子信行禮。
兩人一妖一付喪神:“……”好冷……好、好可怕!不愧是心命師的兄長!
屏幕前的觀眾:“……”對哦,他一直是這么可怕的啊。
因為太子信懶得計較那些虛禮,就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一件事。一時間,戈薇他們覺得自己脖子涼颼颼的——
作者有話要說:
露琪亞,即將損失免費飯票
罪魁禍?zhǔn)祝核{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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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為了不引起騷動, 太子信乘坐了馬車,車簾很好的蓋住外界人的視野,他撤去了面具, 透過半透明的簾布注視著外界。
鶴丸和戈薇坐在馬車外面,中間夾著車夫, 目不暇接的觀光著這座舜國的都城。
“好厲害……人好多啊。”戈薇左右張望著, 眼睛都不知道先看哪里。他們之前也在四處游歷,但還沒有去過王都。相比起州城, 這里的氛圍更不一樣。
“這里的人也會高一點呢。”鶴丸指著人群, 目測不管是男女, 身高基本在一米七以上。長相也更加接近于他們所在世界的人種。
“你們是海客吧。畢竟這里是四極國之一,長相和其他八國家有差別,舜國可是出了名的盛產(chǎn)美人哦。”車夫是個壯年男子, 健談的說著,“不過最美麗的,還是當(dāng)屬王上和王后。開年第一天, 王上與王后會登雀臺,與臣民觀賞煙花大會, 你們想看可以等明年的新年。”
“嘛, 可以想象。”戈薇覺得兩兄弟的容貌都那么能打,那兩位大人物自然也不會差。
王都有禁止仙術(shù)的禁令, 他們是準(zhǔn)備乘坐馬車到了離王宮最近的驛站在進宮。戈薇摸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心臟,想到自己即將要面見這個國家最大的兩位人物,心情就平復(fù)不下來。
——啊,是不是要學(xué)習(xí)一下伏禮比較好?
她覺得自己的運氣是真的很不錯, 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無親無故下很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危險之事, 現(xiàn)在卻能夠靠著鶴丸的關(guān)系,搭上太子信這條大船。
所謂比賽,更像是異世界旅游一樣。雖然她也常常在現(xiàn)代和戰(zhàn)國時期穿梭,但戰(zhàn)國時代的生活條件很差,不僅是吃食環(huán)境,就連睡覺都不安穩(wěn),時常會遇到妖怪作亂。
不像這里,和平繁榮,百姓安居樂業(yè),不愧是仙人住的地方。
等靠近了驛站,戈薇驚訝的看著一排排跪伏在路上,一路延伸到王宮大門前的書生。應(yīng)該是書生吧,不分男女,都是一副儒士的打扮。頂著烈日,滿頭大汗,卻都不知疲倦,氣勢莊肅。
車夫嘆氣:“啊啊,又來了。你們也是和這些人一樣,來看熱鬧的吧。”說著他指向了旁邊的人群,人山人海的,一個個探著腦袋的靜站著,時而和旁邊的人小聲議論。
“這是怎么回事?”鶴丸好奇的問車夫。
車夫再次嘆了口氣:“巧國有人污蔑太子殿下殺了慶國太子,慶王傳來國書,要求殿下自證清白,不然就要上報天帝。王上自然不可能同意。”
貴志聽了這話,撩開一點車簾,冒出一個腦袋:“那跟這些人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他們是想逼迫舜王同意慶王的條件嗎?”
“哈?怎么可能。”車夫用一種‘你在開什么玩笑’的表情道,指著那幫人說,“你知道地上這些是什么人嗎?他們是都是禁軍里學(xué)識最優(yōu)秀的士兵,他們是請求陛下開除他們的軍籍。封他們做文官。隨便什么官都好,只要保留仙籍就夠了?”
兩人一付喪神:“……”這、這什么操作?
車夫道:“雖說禁軍和文官的選拔標(biāo)準(zhǔn)不一樣,但陛下和殿下都格外喜歡讀書人,所以禁軍里面也很卷,他們?nèi)际抢锩孀x書最好的那一批,還考上了大學(xué),考上大學(xué)就可以當(dāng)朝廷命官,自然會有仙籍。”
貴志道:“那、那為什么他們不當(dāng)軍人,要當(dāng)文官?而且,這么多文官……舜王也不可能同意吧。”
“不哦,陛下同意了,但王后不肯同意。”車夫說,“你以為他們?yōu)槭裁床划?dāng)禁軍要當(dāng)官?因為禁軍是只有王下令才能夠出動的軍隊,而且禁軍是不能夠攻打他國軍隊的。但是……啊,這口氣真的憋不下去了。哦,門口跪的這一批是想封文官里,門內(nèi)也跪了一大批文武大臣,在勸陛下收回退位,成立假朝的王令?”
“……?!!”
車夫撓了撓脖子道:“慶王是有毒吧,還有巧王,當(dāng)誰是傻子呢,不就是想找個背鍋的対象嗎?還有其他國家,就不信他們沒有在背后推動。真是的,攀扯到我們殿下身上,是不知道我們陛下和王后是什么性子么?陛下還好一點,王后是個溺愛殿下的程度是全國皆知,但陛下溺愛王后的程度是過之而無不及,也就難怪會這樣。”
車夫:“聽說這個消息后,王后就宣布要和陛下離婚,這樣天規(guī)就束縛不到她。她準(zhǔn)備親自動手,將參與的所有王和其他人員都抓起來,處以私刑。哦,我們王后有異能,她的能力是穿越時空,把這些人都帶到異世界后,算是直接流放吧,反正憑那些王的實力也回不來這個世界,一次性的清靜。然后呢,陛下不同意……”
鶴丸豆豆眼,他覺得這操作不是一般的騷。莫名有一種‘不愧是心命師的母上大人’的感覺。
他喃喃道:“不同意很正常吧,這也有點……太亂來了。”太子信之前不是說多國的王即將面臨失道嗎?這么做的話……連失道都沒了,那么多國家直接就沒王了啊!
比多國失道還要更混亂啊!
“哈?陛下不同意是因為覺得……”車夫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一張憨厚的臉上,竟透出幾分猙獰,“這樣太便宜他們了。陛下說了,敢欺負(fù)她兒子就是欺負(fù)王后,欺負(fù)王后就是踩她的臉。所以要親自報仇。她直接退位,三公里挑一個當(dāng)假王,陛下登基之前就是三公之一,可以直接占剩下來的一個坑。再故意搞點事,讓假王卸除她的職務(wù)流放到小地方,這樣……”
他桀桀的笑起來:“就可以直接帶著宮門口這些人親自去找那些王們問候問候。雖說國與國不能開戰(zhàn),但腦子嘛,得知道變通。他們這是擅作主張,跟國家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等事情處理完了,就繼續(xù)回來重新登基就得了。”
鶴丸:“……”抱緊了貴志。
貴志抱緊了斑,戈薇看了看他們兩個,無奈只能抱緊了自己。
——不愧是和國總統(tǒng)的母上,也是硬核的人物啊!
——這一看,就老會變通(騷)了!
太子信這時候開口了:“確實很亂來,難怪朝臣不同意。”
“不哦。”一個聽到他們說話的年輕女人開口対車夫道,“你消息不靈通啊,朝臣們不同意不是因為覺得陛下退位這個決定不好,而是陛下在小看他們。”
車夫虛心受教:“怎么說?”
女人叉著腰說:“憑什么那群禁軍轉(zhuǎn)文職就可以上,他們?yōu)槭裁床豢梢裕看蠹叶际蔷沓鰜砹耍墓僖膊灰欢ㄉ喜涣藨?zhàn)場吧!朝臣們抗議的是,搞事為什么不帶上他們!假朝什么的,可以讓宮門外那群人上啊!”
她的嗓音洪亮,宮門跪著的那些人聽見了,一個個刷拉拉的直起上半身,対著宮門口就罵開了。
“上什么上!就你們那小胳膊小腿的,拿過的最重的東西也就是毛筆而已吧!”
“搞事就應(yīng)該讓專業(yè)的來!”
“平日里圍在陛下身邊就夠膩煩了,這種時候還要繼續(xù)爭寵!你們臉呢!”
“你們天天都可以和陛下王后見面!我們禁軍呢!想見還得排班!要點臉,你們?nèi)チ艘簿褪撬筒耍 ?br />
“王上要打戰(zhàn),當(dāng)然要帶我們啊!我們才是最專業(yè)的!!!”
宮門里也傳來了一道道謾罵聲。
“我呸!一群莽夫囂張什么!別以為考上大學(xué)就了不起!老夫不僅能拿筆,耍大刀也是棒棒的!”
“讓你們成立假朝是看得起你們!怎么,沒信心了?你們的膽子就那么一丁點?就不能在王上御駕親征這段時間守住國家嗎?!”
“別跟他們廢話了宰冢,您是六官之首,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這就提刀跟這群莽夫分個高下!”
“誰說我不能打!我天天都在做仰臥起坐!”
兩邊開始你來我往的罵架,一邊的小販湊過來,問戈薇要不要買點瓜。戈薇扭頭看向烏壓壓的一群圍觀群眾,幾乎所有人手里都帶著點零嘴,還有一邊啃瓜一邊吐籽的。
她這時候突然明白了車夫之前說的——‘看熱鬧’。
這熱鬧確實挺好看的——就是対心臟不太好!
你們一群位于國家中樞力量的人,不管是文官武官都是一個集體的吧!說不定一個個真實年紀(jì)都上百歲了,跟個小孩子一樣吵架,格調(diào)呢!
難怪舜王和舜后都不出面解決這事……
戈薇,僵硬的扭著脖子,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們旁邊的兩個華服女人。一個黑發(fā),一個金發(fā),手拉著手,空出來的一只手都拿著一根棒棒冰在啃。
金發(fā)的說:“寶貝,他們罵人技術(shù)不行啊,我以前聽市井罵人,可難聽了。”
黑發(fā)的說:“確實不行,明明之前加了一門‘學(xué)吐槽’的課,分?jǐn)?shù)挺高的,也就是死讀書。但凡會點吐槽,就算是罵不難聽也能讓人心梗吧。那我給他們加一門學(xué)罵人的課?”說著她嘆了口氣,道,“我已經(jīng)提醒過信了,找什么王道啊,我這里現(xiàn)學(xué)的作業(yè),他対著抄不行嗎?看看,多有活力的一群人。”
金發(fā)的說:“確實。說起來你還真的要退位當(dāng)三公?你當(dāng)初是剛升職就被這群人逼著繼位的吧,業(yè)務(wù)能力估計不太行。”
黑發(fā)的說:“說什么傻話呢,會搞事會擺爛就行了。干什么活,我最討厭工作了。只要我雞湯語錄更新得快,他們就會自己卷起來。”
然后她扭頭対著車窗里的人說:“你說対吧,崽?”
在這兩人出現(xiàn)之后,宮門所有人跪的方向就朝向這里,原本看熱鬧的路人,也都紛紛跪伏,就連戈薇和貴志都扯著鶴丸,一臉懵逼麻木的跟上了大部隊。
所有人:“……”都聽到了,聽得很清楚,謝謝。
太子信撩開了簾子,瞇起雙眼,用著棒讀的語氣說:“抄什么抄,抄吐槽么?就是因為你們這兩個永遠是這副樣子,我才不想回家。”
舜王和舜后丟了棒棒冰,賣力的鼓掌:“好吐槽!”
太子信:“……”
——作為舜王族里唯一的正經(jīng)人,他覺得自己付出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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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本世界, 和國。
和國上下所有公務(wù)人員,齊齊犯了失語癥。他們是最關(guān)注太子信的人,還因為太子信被污蔑而群情激奮, 恨不得能夠爬進屏幕里將那些參與的人亂拳打死。
然而,終于看到他們所好奇的結(jié)城總統(tǒng)的兩位母親之后, 還沒來得及對這兩位仿佛性轉(zhuǎn)版的結(jié)城總統(tǒng)和亞彌尼的面容而狼叫, 就被一系列的操作和太子信的那句吐槽給鎮(zhèn)住了。
有個公務(wù)員悻悻的說:“那個……所以,其實結(jié)城大人也挺擅長吐槽的對吧?”
“但以前從沒聽過他吐槽, 他都是讓別人吐。”
“因為格調(diào)吧。‘一吐槽就會淪落為奇奇怪怪的搞笑人設(shè)’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
“可是結(jié)城大人的母王大人, 不愛工作。而且, 還喜歡吃瓜。”
“太好了,結(jié)城大人沒有繼承到前面的基因。”
“很失禮哦,說的好像結(jié)城大人喜歡吃瓜……他確實很喜歡。”
回憶起了每次有熱鬧的時候, 結(jié)城大人總是能夠精準(zhǔn)的在最精彩的場面過去后才現(xiàn)身拉架——估計是背地里吃完瓜了才心滿意足的出來勸架吧。
有個人含淚說道:“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深深的崇拜著總統(tǒng)閣下!為了總統(tǒng)大人,別說是當(dāng)搞笑人設(shè), 就算是做狗也可以!”
“那、那我做椅子?”
“我要求不高,就做鋼筆吧。不然鍵盤也行。”
有個人一臉夢幻的說:“其實, 當(dāng)結(jié)城大人使用的餐具也可以。筷子啊, 叉子啊……牙刷毛巾也……呀——!好幸福!”
出來倒咖啡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看著一群人圍在茶水間里聊這些話, 面面相覷。
赤井秀一:“要進去么?”
降谷零:“……不了,我記得二樓的樓道有個自動售賣機。”
感覺這些人形成的癡漢結(jié)界,有點恐怖。他們兩個去自動販賣機買了灌裝咖啡,赤井一邊喝一邊說:“其實這么計較起來, 有總統(tǒng)陪著一起卷的話,也比舜國好太多了吧。”
“不要這么較真。”最較真的降谷零用一種看破紅塵的表情說, “會不幸。”
看著屏幕里那些卷得飛起還與有榮焉的朝臣們,還有半點都不覺得自己這樣不干活卻發(fā)動群眾干活有什么問題的舜王,加上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舜后……降谷零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很幸福了。
起碼我們的總統(tǒng)閣下他帶頭干活啊!還想要什么飛機!要什么放假!
……
舜國王宮。
舜王朝著太子信抱怨:“我不是讓你不用回來嗎?我和你母后還活著呢,這種事情我能解決。”
太子信雙手插袖,冷然道:“坐實你們把那些王都解決掉嗎?讓事態(tài)進一步擴大嗎?”
舜王不承認(rèn):“我這是為你好。小孩子家家的想太多,會長不高的。對了,你還能長高嗎?”她嘲諷道,“珍惜現(xiàn)在還能長高的日子,等你過了生日,千百萬年,都會維持著小鬼頭的模樣。”
成為仙人后會就不老不死,太子信算是特例……總不能讓他一輩子當(dāng)個小嬰兒吧。但也頂多就長個十歲。
太子信看向了舜王:“你還要抱多久?”
舜王雙手抱著舜后,一路從宮門口走到主殿,這么長的距離連呼吸都不帶亂一下的。她哦了一聲,轉(zhuǎn)而單手抱著舜后,對她說:“抱歉抱歉,一直公主抱很不舒服吧,換成豎抱是不是好一點?”
舜后羽扇遮唇,笑吟吟的在她鼻尖上親一口:“寶貝怎么樣都好。討厭啦,就這么不想和我離婚么?”
舜王一臉苦澀:“與其要跟你離婚,不如讓我親自把他們削一頓。我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了酒壇,削完了裝進去泡酒,泡個十天半個月,腦子估計會好一點。”
——直接暴露了自己之所以要退位一波的原因。
“哇~你真的好善良哦~親愛的~”舜后感動的抱緊了舜王,情真意切的說,“我發(fā)現(xiàn)比以前更加喜歡你了~”
說著她越過太子信,看向了他身后的四名同伴。舜后用扇子指著戈薇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戈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日、日暮戈薇。”
“你的頭發(fā)和眼睛都很漂亮。像這么純粹的雙黑已經(jīng)很少了。”舜后的視線一直在她的頭發(fā)和眼睛打轉(zhuǎn),抱怨著,“本來舜國也有好多雙黑的,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少了。”
——直接暴露了自己的xp。
“因為我下令讓他們?nèi)既景l(fā)了。對了,你覺得信染成什么發(fā)色合適?白色?”舜王深情的問著。
舜后,翻了個白眼:“不要白色。亞彌尼那個臭小子就是白毛。”說著她看向了太子信,“要是哪天見到你弟弟,記得把他的白毛拔光,做一頂假發(fā)。”
戈薇驚訝的道:“您、您認(rèn)識心命……啊,亞彌尼先生的嗎?”
舜后挑眉,思索了一下,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戈薇,胸口噗通噗通直跳。和觀眾們一樣,其實戈薇也很好奇心命師的母親是什么長相,會不會像歷史書上寫的那樣,遺傳到了類似錐子下巴之類的近親結(jié)婚的后遺癥。
但事實上……并沒有。
她美得就像是女性版本的亞彌尼,不管是談吐還是氣質(zhì),都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嬌生慣養(yǎng)的少女一般。光是這么一笑,就覺得好似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花香。
——傾國傾城的美人總算有了模板。
比起充滿攻擊性的亞彌尼,又或者身上貼滿了‘很貴你賠不起’的標(biāo)簽的波洛,阿萊西亞·哈布斯堡起碼會接地氣……
不,太高貴了,吾等小屁民不配!
戈薇牙齒在打顫,感到到一股沖天的黑氣還有濃濃的酸氣,與太子信長得一模一樣的舜王,面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卻讓人感到非常的可怕……
墨黑色的眼眸都冒著紅光了!是殺氣!
太子信顯然是不想和兩位家長糾纏下去,說道:“舜麒沒有制止你們么?”這么亂來的行為,脾氣古板又愛嘮叨的舜國麒麟,是不會同意的才對。
“啊,你說小舜啊,喏~”舜后指著宮殿的一角,一個紅發(fā)紅眼的俊美青年,正對著面前由宮人抱著的沙包,沖上去就是一個凌空飛踢,再來一個雙腿絞喉嚨,套著尖刺手套的拳頭一次次的擊打著沙包,發(fā)出了一道道讓人聞之悚然的獰笑聲。
“好不容易……自王上登基以來日日夜夜的祈禱,才祈禱來的合格繼承人……眼見著等太子殿下游歷完世界,就可以把王上踹走讓殿下繼位……我們舜國!我們舜國所剩無幾的威名,終于有機會扭轉(zhuǎn)……呵呵呵,什么慶王巧王的……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啊啊啊啊!!!”
他一個箭步撲上去,并腳踹飛了兩個沙包還有抱著沙包的宮人,帥氣的落地之后,仰天雙手朝上,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脯,雙目冒著嗜血的紅光,齜牙咧嘴的怒吼道:“要是那么多王都被王上和王后弄死的話,太子殿下豈不是又能找到新的借口不回國了嗎?!還有那些其他國的麒麟!老子早就知道你們圖謀不軌了!是不是指望著天帝破例,讓太子殿下成為其他國的王所以才不阻止的!這樣你們就有機會了對不對!別想!”
舜麒會這么認(rèn)為,是有自己的道理。
王是麒麟選出來的,王失道麒麟就會生病,但是和《十二國記》小說里,麒麟病死之后王才會死不一樣,麒麟如果病重的話,瀕死之際會覺醒他們的血脈,直接弒主,殺死失道的王。就算是王再強,也無法抵抗這個模式的麒麟。
王死了,他們的病情就會恢復(fù)。可以開始選擇下一代王。
其實舜王各方面的資質(zhì),都是現(xiàn)任十二國的王之中最高的。她原本就是三公出身,入朝不到五年就能夠升為三公,可見她的實力。
舜王當(dāng)年從大學(xué)提前畢業(yè),成為官員的時候還處于假朝時期。而舜麒前一秒敢弒主,后一秒就看到了舜王,當(dāng)下就直接認(rèn)主了。
然而,舜王不同意。非但不同意,在知道舜麒是一個人出來找她的時候,直接威逼利誘,把人家囚禁起來了。
等到她穩(wěn)穩(wěn)的升為三公之一后,發(fā)生了一件影響她一生的事情——她戀愛了。
此前誰也不知道,戀愛對舜王的影響力有多大,直接從一個勤勤懇懇廢寢忘食的合格卷系大臣,變成了一個無底線的寵妻狂魔。在知道作為一個攝政大臣是無法給阿萊西亞窮奢極欲生活的她,悟了。
她放出了舜麒,還導(dǎo)演了一場戲,讓朝臣們哭著求她繼位,還借這個機會和這些臣子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條約的內(nèi)容簡單概括就是:我不干活,你們干!
然后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擺爛狂魔,舜王每天只想和舜后貼貼過二人世界,頂多只能接受太子信這個拖油瓶在旁邊看他們貼貼。
太子信離家出走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吃夠了狗糧。
太子信,看著面前這個舜麒。他是第一次見到舜麒這副樣子,可能是因為這只麒麟以前太能裝了,在太子信不在后,就暴露了本性。
哦,也可能是因為以前被舜王關(guān)了一段時間,心理變態(tài)了。
太子信看向舜王,舜王說:“要不我退位后,直接讓你頂上?”
舜麒剛注意到太子信,還沒從自己形象崩塌的打擊中回神,聽了這話沖過來大聲喊道:“可以——!!!一百萬個可以!!”
舜后說:“才不要,他還小,讓他多玩幾年吧。”
舜王毫無原則的點頭:“行吧。反正我只負(fù)責(zé)花錢,賺錢是其他人的責(zé)任。”
舜麒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砸得頭破血流,伸長的右手還在空中撲朔,似乎還想要掙扎一把。
太子信,掉頭往外走去:“我走了,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這個(國)家,終究是待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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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觀眾們一臉麻木的看著太子信真的拋下一切, 離家出走。只要離開了那個冤種家庭,他又是那位仙風(fēng)玉骨的太子信,一舉一動都充斥著什么叫做逍遙飄渺。
但從其他人的評論區(qū), 就知道了后續(xù)……特別是藍染惣右介的。
藍染預(yù)料到了自己的計劃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唯獨有一個他沒有預(yù)料到——舜王和舜后, 哦, 是前舜王和舜后,帶著一大幫文武官員打上了巧國王宮。
這個世界的消息并不算是特別靈通, 尤其是舜極國, 他們可謂是上下形成了一個鐵桶。這么多年來, 外界一直沒收到舜王和舜后的擺爛風(fēng)評,也在于輿論管控得非常到位。
同時舜王退位一波后,拉上了那群哭爹喊娘的文武官們挨個砸場子, 留下一班臨時被提拔上位的新文官創(chuàng)立一個不倫不類假朝的事情,也沒能傳出外界。
舜后的異能是穿越空間,她們覺得謠言是從巧國傳出來的, 那就最后一個打巧國,于是先把其他國家的王和麒麟都綁架了……因為風(fēng)評被害的是太子信, 這些國家的麒麟們還特別配合, 一個個勸著自家王別沖動。
這個麒麟說:“王上,都跟您說過了不要參與, 您怎么就不聽呢?比起太子信殿下,您真的哪兒哪兒都差了億點點,特別是臉。”
他家的王哭著喊道:“夠了!別人家的太子了不起是不是!你就是嫌棄我沒能有這么個太子!我就知道你討厭我嗚哇哇——!”哭得像個八百斤的寶寶。
那個麒麟說:“反正王上您也沒參與,就看看戲唄。竟然敢欺負(fù)太子信, 我當(dāng)年可是奶過他的,欺負(fù)我家的孩子是不是想死?”
她家的王連忙抱住自家麒麟的腰:“別沖動別沖動, 把刀收一收!閃到腰了怎么辦!”
巧國的宮門被扛著一把大關(guān)刀的前舜王一腳踹飛出去,砸飛了一大票的宮人和守衛(wèi),她左手像拎著小雞仔一樣的拎著慶王的脖子,右邊站著紅裙飄飄的阿萊西亞。
前舜王一路如過無人之境,一把關(guān)刀配合著讓人應(yīng)接不暇的仙術(shù),刷拉拉的把王宮的守衛(wèi)軍全部打趴下,閑庭信步的帶著一大班吃瓜部下和被俘虜?shù)耐踹M入了議事殿,對著頂上花容失色的巧王說:“喲~就是你欺負(fù)我老婆嗎?好大的狗膽!”
欺負(fù)我崽=老婆不開心=欺負(fù)我老婆。
前舜王覺得這個等式很合理。
巧王:“……”抖得跟帕金森發(fā)作一樣,聲音更是顫抖的說,“你、你你你,你是舜王!還有慶王……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她急忙喊巧麟,巧麟先是給前舜王行禮,臉紅紅的說道:“不好意思,舜王陛下,我家的王不太懂事,您教訓(xùn)歸教訓(xùn),可千萬別打死了。要換一個王可沒那么容易。”
說著她指向了藍染:“我都查清楚了,是這個巧后設(shè)下的計謀。說不準(zhǔn)慶國王子也是他殺的。”
慶王就像是詐尸一樣的跳起來:“好哇!原來是你們巧國搞的鬼!把我兒子的命還來!”說完對著前舜王道,“我就知道太子信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都怪我之前聽信讒言,是因為我兒子死了太傷心了所以……嗚噗——!”
前舜王一巴掌把他掃飛出去,砸在了柱子上,留下了一大灘飛濺的血跡。如果不是仙人的體質(zhì)強悍,估計已經(jīng)變成一灘爛泥。
但就是因為仙人體質(zhì)強悍,一巴掌造成這個效果……
巧國的王和朝臣抖得更厲害了。
舜國的前三公見縫插針的上去給自家主上錘腰、揉肩、捏手:“不愧是我們的主上,英明神勇!”
“那一巴掌,嘿!猶如真龍翻身,排山倒海。”
“主上太厲害了!棒棒噠!”
一群三公都是胡子拉碴的老人家,拍馬屁的樣子卻很熟練,一看就是沒少干過。
巧王,眼前一片黑。她聽聞過前舜王的名聲,天生神力,年輕時還是個普通人,各國游學(xué)入禁魔區(qū)如同進無人之境,就算是妖魔來襲也不怕。
不僅不怕,這可是能直接用物理力量將妖魔生擒,用繩索串成串溜大街游行的狠人!
此時的巧王,終于回憶起了十多年前,太子信還未出生之前,這位前舜王那滾刀肉的名聲……這可是萬千少男少女心目中的女神!
——但是,你一個文官有這么強的武力值干嘛啊!
——武力值高就算了,還當(dāng)了王!當(dāng)了王就算了,還娶到這樣國色天香的大美女海客!
巧王看了看阿萊西亞,對方朝她嫣然的一笑,巧王咽了下口水,耳根一片通紅。到這里,已經(jīng)沒出息得連王的氣勢都擺不出來了。
巧王還責(zé)怪藍染:“不是說海客都很好看嗎?你沒她好看。”
藍染:“……”除了因為我的氣質(zhì)像巧麟外,還因為羨慕人家娶了個海客大美女么?
藍染上前一步,道:“殺害慶國王子的罪名,在下不敢當(dāng)。但閣下如此興師動眾的打上門來,是否不將巧國放在眼里?”
前舜王一腳踩碎了整個宮殿的地板,揚起了一大片的灰塵,笑容猙獰的說:“眼里?好哇,巧王,原來你竟然敢覬覦我老婆?是覺得老娘當(dāng)了王之后修身養(yǎng)性了,活得不耐煩了對吧?早知道你有這種心思,老娘早特么把你撕了!”
巧王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沒有!我真沒有!”
但巧王心里……還真有。
前舜王確實很好看,也是一名風(fēng)姿颯爽的大美女,但是……她喜歡的是像阿萊西亞這種沒有攻擊力的大大大美女啊!
巧王心里還懷著期盼:“舜后陛下,請您勸勸舜王吧,要不我們開個宴會坐下來聊聊。對了,您喜歡吃什么?我們巧國的食物風(fēng)味各國聞名,廚師的手藝也是得到多國稱贊的。”
其他人:“……”不是,你的色心未免太大了!當(dāng)著這么恐怖的舜王,都敢勾引人家王后的嗎?!
骨子里是個超級顏控的巧王,才顧不上那么多。她也不笨,死是不可能死的,身為一個王,殺死另一個王,不是等天帝請喝茶嗎?
頂多就是被削一頓,如果能和舜后坐下來說說話,那削十頓也是可以的!!!
被無視的藍染:“……”
——怎么就有點讀不懂這個氣氛了呢?
評論區(qū):
【XXX】:其實……我挺能理解巧王的心情。你們想想之前那些人面對波洛爵士沒出息的樣子,這個結(jié)果很正常的吧?
【XXX】:畢竟身為王什么都有了,但這種超級無敵大美女也不是那么容易見的。不有一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嗎?何況巧王頂多被毒打N頓,死不了
【郭沫】:……美是美極了,但是長著和心命師同一張臉的人,我覺得不會是什么善茬
【山村操】:那也不一定吧。你看之前舜后的計劃,只是將人流放,也沒說要傷害他們,是個很溫柔的女性
【露西·蒙哥馬利】:說的也是(臉紅)
【山治】:這、這是何等的大美人啊!啊啊啊她是不是在對我笑!!
【京樂春水】:藍染的視線和舜后的眼神對上了
宮殿已經(jīng)開打了。前舜王直接沖上去,按著巧王就是一頓爆錘。巧王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哪里是人家的對手,不到十秒鐘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猶如一灘爛泥。
而阿萊西亞上前一步,對著藍染笑道:“你的對手是我。尸魂界前五番隊隊長、虛夜宮的王,藍染惣右介。”
藍染:“?!”
他是真的很吃驚,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會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藍染笑容不變的道:“看來閣下是有備而來。我倒是好奇,您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在我的記憶里,并沒有你的存在。”
“自然沒有。”阿萊西亞羽扇遮唇,“我的異能力,不僅是穿越時空,也能夠自由穿梭時間線。真是精彩呢,你汲汲營營那么久,到最后,不過是戳手可得的東西。”
“……還請閣下解惑。”藍染,心里有了個不妙的預(yù)感。
“也沒有什么啦~”阿萊西亞卷動著落在肩頭的長劉海,嬌聲說道,“年輕時游歷過不少異世界,其中就包括你們那個世界。靈王想要找一條最穩(wěn)妥之路,能夠穩(wěn)定三界,但穩(wěn)定的基礎(chǔ),就必須將他的力量分出去。”
阿萊西亞目光柔和的看著藍染:“你知道為什么靈王寧愿犧牲自己,也要穩(wěn)定三界么?”
藍染:“……愿聞其詳。”
“因為他有了個兒子。按照世俗的理解,更像是靈力過剩,為了平衡而制造出來的一個分體。但是,靈王卻將這團靈力,視為自己的兒子。可是這個兒子一旦出生,勢必會影響到三界的平衡,為了維持平衡,自己與這個孩子,就只能存活一人。所以他只能犧牲自己。”阿萊西亞道,“你應(yīng)該見過友哈巴赫吧,自稱是靈王的兒子。但他不過是靈王在預(yù)見自己的死期后,制造出來的代替自己成為三界之楔的工具罷了。做這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逃脫這層宿命,讓他獲得真正的自由。”
“……他的兒子是誰?”
阿萊西亞道:“我們以前見過哦~~就在你剛出生的時候。他求助于我這個意外到達那個世界,且不被命運線干涉的存在,將你帶到了他已經(jīng)被封印的時代。他預(yù)判到了未來,并用自己的靈力固定住了命運線,不管螞蚱們再如何橫跳,都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不僅如此,為了能夠讓你成長成優(yōu)秀的男人,還制造出幾個強大的敵人出來,給你練練手~怎么樣?比起在靈王宮那些荒蕪的地方,為了所謂的使命而奉獻一切,還是外面的空氣更自由一些吧?不管結(jié)果是好是壞,都是出于自己的本心,而非責(zé)任使然——真正的靈王之子,藍染惣右介。”
她揶揄的笑著說:“父母之愛,重如山海。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書’:真的要這么設(shè)定么?
‘書’:算了就這樣吧,靈王都GG了,他也沒線索驗證真假
PS:‘書’·怎么樣都好·隨便啦·‘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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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如果這是一部沙雕劇, 那么藍染的腦子里一定飄出了一大串一大串的小問號。
有人代替他將問號打出來。這算是評論區(qū)里守著屏幕的死神們,第一次步調(diào)如此統(tǒng)一。一個接一個的小問號,瞬間屠榜了評論區(qū)。問號的后面是感嘆號, 感嘆號的后面是一張張吐血的表情包,非常形象的表達了這些死神們的心情。
評論區(qū):
【四楓院夜一】:藍染竟然是靈王的兒子!真的假的!
【伊勢七緒】:但、但是舜后沒道理騙人吧。這么大的一件事……
【浦原喜助】:事情還沒有真正定論, 討論再多也無濟于事
然而, 像是浦原喜助這樣冷靜思考的人并不多。更多的死神不敢在評論區(qū)里發(fā)表真正的想法,心里卻隱隱的相信了。
原因很簡單, 盡管藍染惣右介確實背叛了尸魂界, 又試圖摧毀尸魂界, 手下制造的冤魂千千萬,但在文化理念依舊停留在封建時代的尸魂界中,他們心中對高貴的血統(tǒng)是沒有抵抗力的。
如今十三個番隊的隊長有一大半是平民, 這個結(jié)果也是許多代的努力才實現(xiàn)的。倒退回兩百年前,平民隊長的出現(xiàn)本能的會讓許多死神抵制。而兩百年對于諸多死神而言,并不算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之所以如今會出現(xiàn)這么多平民隊長, 而不被抵制,原因很簡單——因為藍染和友哈巴赫的緣故, 尸魂界死神殉職率極高, 現(xiàn)在很多死神基本是新血。
新血對這種事情的接受率要更高一些。
但是,就如現(xiàn)世日本也存在著根深頑固的階級差距般, 尸魂界如今還存在著貴族制度,這些新血對于貴族比自己更高貴的理念接受度也很高。
不管他們心里是否真的認(rèn)同這種不平等,絕大多數(shù)死神依舊殘留著人類時期的觀念——人云亦云、抱團隨大眾、不敢出頭。
當(dāng)前輩們認(rèn)為這種理念是正確的時候,真正敢打破這種理念的后輩數(shù)量極少。即便是有, 也很容易會被排擠甚至是無緣無故的死掉。
貴族與平民的差距依舊是打不破的壁壘。即便是地位高如總隊長的京樂春水,有時候也受到貴族的為難。再加上后來的黑崎一護, 這樣一個本可以激勵起平民死神下克上之心的代理死神,其真實身世被揭穿——他的父親是尸魂界前大貴族志波家的后裔、前任十番隊的隊長,母親是曾經(jīng)盛極一時的滅卻師遺族黑崎家的獨生女、一名非常強大的滅卻師。
黑崎一護的平民面具被揭開,高貴的血脈,成為了他人認(rèn)同一護強悍實力的基礎(chǔ)。
也進一步的向尸魂界的死神們證實了,高貴血脈的重要性。平民死神,終究斗不過這些天之驕子。
如此一來,擁有著最強死神力量的藍染惣右介,就連友哈巴赫都敗在他手底,他曾經(jīng)作為虛夜宮之王的經(jīng)歷,非但不會讓死神們害怕,反而進一步讓他們相信了——藍染是靈王之子。
在靈王誕生前,沒有尸魂界和虛夜宮。虛夜宮的誕生是靈王的手筆。那么藍染攻陷虛夜宮,也就相當(dāng)于是繼承了自家產(chǎn)業(yè),有問題么?必須沒問題!
藍染那么強,是因為他是靈王之子,我等小屁民不可能斗得過這樣的王族血脈,有問題么?更沒問題!
藍染殺害了中央四十六室,帶領(lǐng)虛試圖毀滅尸魂界和現(xiàn)世,有問題嗎?人家這是為自己父王靈王復(fù)仇呢!
有些死神甚至猜想著,藍染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然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將崩玉植入朽木露琪亞的身體里?
露琪亞隊長姓朽木啊!是大貴族的養(yǎng)女啊!靈王被大貴族背叛,他找這些大貴族的麻煩,是報仇雪恨,拿的是美慘強的劇本啊!
“……藍染大人,太帥氣了啊!”
“忍辱負(fù)重這么多年,即便是被關(guān)押起來,也沒有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其實他是恨透了這個背叛自己父王的尸魂界吧!他不信任死神!他也不敢信!”
“難道藍染大人那么強,我等怎么可能斗得過真正的靈王后裔!”
總隊長京樂春水看著部下提交上來的報告,許多死神甚至是貴族們,紛紛要求護庭十三番釋放藍染,并要合力將之扶上靈王之位的報告……麻了。
心情大約就是:我們這些隊長花費了幾代心血,好不容易將尸魂界從萬惡的封建時代過度到開明的文明作風(fēng),你們這群人竟然想搞復(fù)辟!站起來就那么難嗎?!就那么喜歡跪嗎?!
這些死神和貴族們的真心想法是:啊,跪著確實挺舒服的,畢竟都跪習(xí)慣了,你們不同意,一定是和我們有代溝!不僅是代溝,你們居心叵測!我們要清君側(cè)!
繼海賊、柯南世界后,死神世界也陷入了內(nèi)亂當(dāng)中。終究還是走上了其他世界的悲催老路。
慘,實慘!
而京樂春水還不知道,有一件更傷腦筋的事情發(fā)生了。因為涅繭利……來回饋他們的成果。
非常遺憾的是,他們的計劃失敗的。他們沒辦法靠著這次計劃脫離拍賣會。原先涅繭利也沒有把話說死,他只是說有這個可行性,因此在聽到計劃失敗后,京樂春水和其他隊長們頂多就是失望一番。
但擺在面前的還有一個大難題……評論區(qū)里,鬼燈發(fā)言了。
【鬼燈】:小的們,出發(fā)!一山不容二虎,一個世界只能有一個地府執(zhí)法機構(gòu)!
后面不僅有一連串的獄卒更帖相應(yīng),甚至看到了一長連的該世界日本神明和讓人耳熟能詳?shù)拇笱值拿M。
更甚至,還有該世界的其他國家地府,諸如西洋地獄的撒旦、埃及冥界的阿努比斯、種花地獄的鬼王鐘馗等,都如節(jié)后春筍一般的冒出來。
涅繭利:“……我們這個世界,只有日本才有尸魂界。”其他國家都沒有。
也就是說,鬼燈那個世界,浩浩蕩蕩的各國冥界連同神明妖怪都被發(fā)動起來,糾集成了大軍。而他們……就只能靠尸魂界的力量來抵抗。
這數(shù)量本身就差太多了!而且他們那邊,還有那么多的神明和大妖怪!質(zhì)量不可能比他們?nèi)酰踔烈獜娚蠠o數(shù)倍!
京樂春水求助涅繭利:“你還有什么辦法嗎?”
涅繭利道:“辦法只剩下一個——擁護藍染惣右介成為靈王。他是靈王的靈力分出來的存在,也就是說,只有他才有資格繼承靈王的遺產(chǎn),成為這個世界的意識體。”
他們這個世界之所以會被盯上,甚至被融合,最大的原因就是沒有世界意識這層防護。那么,只要將這層防護加上去,就沒問題。
但是這個唯一的辦法,卻讓在場其他的隊長,還有副隊長們的臉全部都綠了。
兜來兜去——還是要復(fù)辟!
那他們之前的犧牲,全都變成了狗血的失落王子為父報仇、奪回王位匡扶正統(tǒng)的劇本了啊!!!
直接從拯救世界平衡的權(quán)謀大業(yè),變成了宅斗宮斗啊!!!
格調(diào),全無。
七號直播間,藍染惣右介。
阿萊西亞看向眼神空洞的藍染,說道:“怎么了?是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被嚇到了嗎?不要指望我安慰你哦,人家只想安慰可愛的寶貝~”
阿萊西亞旁若無人的依偎在了前舜王的懷里,如若無骨之柳般,掐著蘭花指,亮出她纖纖玉指上的寶石戒指,說道:“寶貝,這些首飾舊了,人家要新的~還有,衣服也舊了,人家也要新的~”
選擇性遺忘了上個月剛給自家老婆換了全套的前舜王,瞪向了一群吃瓜的部下:“都聽到了吧?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前舜朝的文武官們都懂,一個個眼神狠厲的看向了那些被綁架的王:“要么讓你們國家拿金銀珠寶來贖,不然你們就待在舜國做客吧!”
王們:“……TAT”
——早知道會惹出這么一群魔鬼中的魔鬼,當(dāng)初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朝太子信伸手啊!
這些王們遲來的領(lǐng)悟到,之所以以前日子過得那么平順,是因為……太子信鎮(zhèn)壓了一群魔獸啊!
他們這回是直接捅了魔獸窩了啊!
藍染道:“舜后陛下,您說,您的異能是穿越時空?”
阿萊西亞嗯呢一聲,藍染道:“那么,能將我流放到其他世界么?慶國的王子確實是我殺的,我自請懲處。”
慶王……還在昏迷當(dāng)中,如果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氣得跳起來說不準(zhǔn),他要自己報仇。
然而,現(xiàn)在場地里沒有一個人會為他說話。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了阿萊西亞。反正前舜后面對阿萊西亞沒有底線和原則,那么這里最能做主的就只有她了。
阿萊西亞道:“怎么,你想回自己的原生世界?”
“不是。”藍染笑若燦花,“基本可以想象到那群廢物死神會做出什么事情。”
他可太了解尸魂界的腦殘制度和文化了,肯定是想著擁護他成為靈王,好抵擋住另一個世界的地獄入侵。
藍染沒有全然相信阿萊西亞所說的,他是靈王之子的身世。他也沒有去探索這些話的真假的想法,因為沒有必要。不管這是不是真的,都無法動搖到他的目標(biāo)。
藍染說:“請送我去您的兒子,亞彌尼先生所在的世界。”
阿萊西亞:……?
阿萊西亞反應(yīng)很快,無視了身后一群人臉色大變,腦洞大開的聯(lián)想著前舜王的頭發(fā)究竟是什么顏色的想法,朝著藍染笑容親切的道:“算了,我覺得你去死比較好。”
說完,面目猙獰恐怖的,發(fā)絲紛飛的飄在半空中,她周身的空氣猶如是炸開的海面一般,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類似空間細(xì)縫的扭曲產(chǎn)物。
她額頭冒著青筋,咬牙啟齒的說道:“老娘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臭小子!你竟然想要老娘再去面對那個混蛋嗎?!老娘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他竟然只認(rèn)阿加莎當(dāng)媽媽!你竟然要讓我去參觀他們母慈子孝!”
——給我下地獄去吧!
“哈布斯堡王族的驕傲,不容玷污!!!”
——你個垃圾!!!——
作者有話要說:
亞彌尼:記住了哦~要讓所有人都明白,我最愛的老師(媽媽)是阿加莎~
‘書’:ojb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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