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指的是規(guī)定出來供大家共同遵守的制度或章程,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一般分為明規(guī)則、潛規(guī)則和元規(guī)則。
相川步一直認為,學生擁有周末休息的權利,打工人擁有不加班的權利,但是誰知道東京咒術高專和人家不一樣呢。
我還是轉學吧,這個學校也是待不下去了。相川步被關在在一個昏暗的禁閉室,四周的墻壁被貼滿了扭曲的符咒,黃色的有些骯臟的符紙上寫滿了怪異的文字,房間里一盞灰蒙蒙的吊燈上方飛蛾若即若離,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
“喲,怎么回事?”五條悟和夏油杰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五條悟從墻角拖過來兩張椅子,五條悟大腿一跨倒坐著在相川步的面前。
相川木著臉,耷拉著眼睛,“誰知道他們犯什么病啊!”
“聽說你不聽從高專的指派才會被關起來。”夏油杰疑惑的拿出手機,調出信息頁面,把手機遞給他。
聽到這里,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從心中燃起,相川步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臉龐緊繃,眼睛里像是要噴火,在房間里來回走動。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五條悟撐著臉好奇的問道,即使是他和夏油杰天天不設帳,總是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偷跑,也只是要求寫檢討,也沒被關禁閉啊。
相川步白了他一眼,氣沖沖的坐下,“我沒有錯,哪家學生周末還得工作。”
簡單來說,就是高專發(fā)布任務,相川步因為是周末休息沒接,誰能想到周一剛到學校就喜提禁閉室一游啊。
不是,我沒入學以前這個任務就派不下去了唄。相川步氣的牙癢癢。
在醫(yī)院的時候,夜蛾正道和相川步稍微提到過平時拔除咒靈的時間會比在學校上課的時間長,也有提過將來會讓他自己去拔除咒靈,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可是,相川步認為那只是上學時間,自己拔除咒靈也應該是高專上完之后,也就是畢業(yè)之后的事情,誰知道這個學校這么坑啊。
哪有學生的周末還要工作的,現在退了一步周末工作了,那等到正式上班,還能有休息時間嘛,不得一天24小時輪軸轉!相川步在心里吶喊。
五條悟和夏油杰疑狐的轉頭,對視一眼,電閃雷鳴間,恍若發(fā)現了新的大陸。
對啊,周末就該休息啊,五條悟眼睛緩緩睜大,腦袋上亮起一盞明燈。
“不,不對!毕挠徒芡蝗环磻^來,這個不能這么算,“我們是咒術師,拔除咒靈是……”
相川步舉起手阻止他的發(fā)言,“我認為,在咒術師這個身份之前,我們的身份是學生,拔除咒靈可以,但是周末不可以!”
“沒錯!”背后是五條悟歡呼雀躍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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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總監(jiān)部,夜蛾正道心累的嘆了口氣,和煦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暖了身體卻暖不了心。
經過剛剛的討論,相川的懲罰下來了,關禁閉一周,處罰不是很重,不過就是不知道相川步能不能接受了。
相川步,相川步更不能接受了。我是來上學的,哪條法律規(guī)定學校可以拘留學生一周,你們高專不會真的是什么不可言說教派的聚集地吧,相川步已經開始想著要不直接報警算了。
“步做錯了什么,我們需要周末,我們需要休息!”五條悟唯恐天下不亂在旁邊挑事,他一直看總監(jiān)部那些爛橘子不爽,本來以為相川步是那種除了術式以外,毫無趣味的好學生,沒想到悶聲干了這么一票,對他的感覺立刻好了起來。
“雖然,我認為周末加班沒什么,但是也不能因為相川拒絕就把他關起來吧!毕挠徒芤灿X得高層有些不講理,人家相川步說的也沒錯啊。
相川步滿臉正氣站了起來,義正詞嚴的對著夜蛾說道:“首先,周末是我的休息時間,我有權利拒絕不合理的任務;其次,沒有任何學校有權利因為這點小事限制學生的人身自由!我要去投訴!”
周末加不加班已經是小事了,被關禁閉可是大事,已經觸犯法律了吧。這么想的相川步顯然是不了解總監(jiān)部,他們可是從來沒把法律放在眼里。
三個學生站成一排,一個個表情嚴肅的,像是要舉起旗桿反抗這無情的世界一樣,夜蛾又想吸氧了,誰說相川是好學生的,誰!
但是不管怎么說,處罰已經下了,夜蛾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關禁閉的地方從禁閉室改成相川步的宿舍。
遲早炸了這個學校!看著被封上的宿舍門,相川步在心里發(fā)誓。
“喂,五條,能不能聽見?”晚上,相川步趴在墻上,咚咚咚敲著墻壁。
他們三人的宿舍分布是夏油杰,五條悟,相川步,兩個“正經人”把五條悟夾在中間。
“什么事?”隔了一會,相川步聽到夏油杰的回復,也不知道他倆在干什么,又跑到一間房子里。
“幫我一個忙。”相川步摸出寫了一天的東西,《震驚,某宗教類學校居然對學生做出這樣的事情!》《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點擊就看東京一封求救信。》
我就不相信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能脫離教育部,脫離日本的管理!憑什么關我!相川步秉著心中的一股氣,慷慨激昂的寫下一封封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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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總監(jiān)部里一陣雞飛狗跳。
“這是怎么回事!”一個年紀在六十多歲左右的老爺子震怒。
剛剛,他收到了上面的約談通知,聽著口氣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人,您看。”這時,一個中年人拿著一沓報紙跑了進來,上面不約而同的印發(fā)著兩天前他們下達的關于相川步的最終處罰的信息,當然主要信息比如人名,學校名是被模糊的。
除了那些報社,相川步還讓五條悟和夏油杰幫忙向教育口遞交了投訴信,向警察遞交了求救信,現在這兩撥人加上一些嗅覺敏銳的記者正好在高專門口撞到一起。
也是趕巧,這陣子社會刮起一股關心學生的熱潮,相川步被關禁閉這件事正好戳中大家的關注點,引起了廣泛的關注。至于他為什么被關,是不是應該關,大家不想知道,反正學校沒有權利限制學生的人身自由。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總監(jiān)部沒有想到學生居然會因為關禁閉折騰出這種事情,以往他們的懲罰下發(fā)了,高專直接執(zhí)行,咒術師從來沒有質疑。
哪能想到相川步能搞出這么一個幺蛾子。還是和普通學生接觸太少,應該去普通高中取取經,不然相川步的文章根本投不出去,投出去也給他壓下來了。
引起了這么大的反響,上面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可不就立馬約談總監(jiān)部嘛。
此時的高專校長室。
“你好,我收到求救信,你們學校非法拘留學生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你好,我們收到投訴信,你們學校體罰學生這件事是否屬實。”
夜蛾正道滿臉的震驚,他回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學生,相川步已經被關起來了,余下的五條悟和夏油杰,一個看天一個看地,一臉心虛的模樣。
到底是誰說相川步是好學生的!到底是誰!夜蛾正道看著校長被教育的模樣,氣的只想把相川步拉過來打一頓,怎么就這么能呢!
最終迫于輿論的壓力,相川步在當天晚上被放了出來,作為典型還上的第二天的新聞報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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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敢這么做?”夏油杰驚訝的看著相川步,這算的上是倒逼總監(jiān)部吧。
“哈哈哈哈,你們沒看見爛橘子那張臉,真是太好看了!蔽鍡l悟特意回家看了一下自家那群人的嘴角,真的是笑死他了。
“因為我站在了正確的一邊。”相川步故作淡定,然而沒成功,笑的牙床都露出來了。
人年少的時候,總是會說世界都是黑暗的,世界上是沒有公平可言,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會被壓下去,我們只能像個傀儡一樣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真遇上事還是會想著非黑即白。關我禁閉?我呸,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關禁閉就是不對的,是違法的!南墻呢,我先去撞一撞。
不過還好,相川步這次成功了。
“你今后小心一點,總監(jiān)部應該把你當成眼中釘了!蔽鍡l悟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我和杰會保護你的!贝笮ε牧伺乃募绨。
“呸,誰要你們保護,我自己會保護自己!毕啻ú叫αR,“再說了,總監(jiān)部又不能怎么我,又不能把我殺了!
總監(jiān)部恨不恨相川步呢,當然恨,恨不得直接處決他。但是相川步說的也沒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們也不能直接殺人。
不過,“我記得夜蛾說那個相川步是二級咒術師對吧,橫濱那件事讓他去處理吧。”約談回來后,老爺子陰沉著臉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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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周五到了,這一周相川步在班級、食堂、宿舍三點一線,要不然就是被五條悟纏著出去玩,或者是去醫(yī)務室陪家入硝子,幾個人的關系倒是好了不少。
“相川,你等等。”相川步一進醫(yī)務室便看見屋里躺著三個傷者,有的額頭正在往外呲血、有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呼吸間還能看見有些破損的器官在上下起伏,還有的躺在床上被捂著肚子,生怕捂不住腸子就掉了下來。家入硝子忙的腳不沾地,根本沒有時間招呼他。
“這是怎么回事?”相川步站在門口,雖然他知道硝子的定位是醫(yī)生,也知道咒術師拔除咒靈時會出現傷亡,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受這么重傷的人來找她治療,對她的反轉術式有了更全面的認識。
“輔助監(jiān)督估計的咒靈等級出錯,他們遇上了一級咒靈。”家入硝子快速的回答,治療好額頭冒血的人立刻來到腸子掉下來的人身邊。
“輔助監(jiān)督還會出錯呢!毕啻ú胶闷娴膯。
“嗯!
“叮咚!”相川步拿出手機,收到一條短信:{請于下周一早上八點趕到橫濱,和輔助監(jiān)督配合,拔除廢舊游樂場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