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倒v開始】
群馬縣,位于東京西北100公里處,那里保存著日本地道的溫泉文化,有無數賽車人士向往的秋名山□□夾彎,有驚險刺激的滑雪場是日本有名的旅游景點。
相川步一大早,睡眼惺忪的被爸媽拖上汽車,中途接上夏油一家,兩個家庭一起趕赴群馬。
“媽媽,你為什么沒和我說,夏油也去。”找了個下車休息的機會,相川步偷偷摸摸的溜到相川美惠子身邊,問道。
另一旁的夏油杰同樣如此,他也是還沒睡醒就被叫起來洗漱,吃飯,然后拎著包站在門口,什么都不知道的和自己的爸媽等著相川的到來。
相川美惠子疑惑的問,“你和杰君不是同學嗎?你不想和他一起嗎?你們可是要一起出任務的。”
相川步張了張嘴,被媽媽問的啞口無言,“倒也不是不想,就是,”就是還沒做好面對他的準備了我前兩天剛剛在他面前社死啊。
“那就好,你和杰君好好玩吧,其他事情有媽媽呢。”
就如相川美惠子之前說的,她不怕相川步進入另外一個世界,只是害怕她無法進入自己孩子所處的世界。
自從知道了咒術界的存在,她和相川爸爸便有意識的了解這個只出在怪談里的世界,通過和夜蛾正道交流,也知道了相川步的其他三位同學。
正好,有一次出差時遇到了夏油媽媽,因為見過夏油杰的緣故,美惠子感覺她有些眼熟,交流后發現,她是夏油杰的媽媽。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一見如故,不過是兩個家庭為了自己不省心的孩子而交往罷了。
“媽媽,不需要你們這樣。”夏油杰勸解道,他不愿意因為自己的實情讓爸爸媽媽委屈自己。
“瞎說什么呢。”夏游媽媽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嗔怪道,“媽媽就不能是喜歡相川阿姨嗎?”
夏游媽媽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但是她們兩人也是真的投緣,脾氣相合,三觀一致,不然怎么會相約一起旅游。
至于另一旁兩位正在落寞抽煙的爸爸的意見,只能說開車的司機需要提供意見嗎?很顯然不需要——
草津溫泉,日本著名的溫泉之鄉,連續多年榮獲日本溫泉第一的稱謂,是日本三大溫泉之一。
這里的湯屋鱗次櫛比,據說千與千尋的游屋原型便是這里的積善館,也就是他們這次旅行的目的地,但是卻是相川夫婦和夏油夫婦的目的地。
“哎?媽媽,你們這是干什么?”被趕下車的相川步和夏油杰滿眼疑惑的看著地上的兩堆行李,又看了看車里的爸媽,然后又看了看身后門可羅雀的湯屋,“你們,不下來嗎?”
相川美惠子從車窗探出頭,笑著說:“你們今晚的住宿地點便是這里,有什么問題問里面的工作人員,媽媽和阿姨去前面的積善館,你們今晚把事情解決了明天我們一起去滑雪。”
說完,墨鏡一帶,右手的手腕輕輕揮動,汽車像是離弦的箭,給相川步和夏油杰留下尾氣,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我,這是被丟了?
不是,等等,為什么啊!
難道是我幫山本叔的事情敗露了?但是這和夏油有什么關系,他怎么也被扔下來了。
相川步疑神疑鬼的站在湯屋門口,一陣凄涼的風吹動他的發梢,遲疑的望向夏油杰,“夏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夏油杰轉臉,紫色的眼眸中疑惑滿滿,沒人和他說有這么一出啊!
“請問兩位是咒術師大人嗎?”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堂興屋的老板掛著滿臉的苦相,彎著腰搓著手,帶著點祈求的來到相川步面前。
“你們就是相川大人和夏油大人吧,這事麻煩你們了。”
等等,麻煩我們了?這是要干什么?
相川步一腦門疑惑,他皺著眉,“你是什么意思?”
原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入了冬,堂興屋出了不少怪事,客人溫泉泡的好好的,突然陷入昏迷差點淹死,晚上睡覺時總是聽見詭異的聲響,有的時候在湯館內觀光,屋頂上的裝飾突然墜落,正好打中客人身體
如果是一個兩個也就罷了,現在只要客人住進他家的湯館就會出事,久而久之他們家的口碑在游客口中一落千丈,已經到了瀕臨倒閉的地步。他也找大師看過,群馬縣就有兩座有名的神社,可是看了一點沒用。
堂興老板看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就差上吊了,結果前兩天接到了相川美惠子的電話,聲稱可以找人幫他看一看,于是今天一早他便等在門口,終于在中午之時等到了兩個少年。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相川步氣血上涌,咬牙切齒的摸出手機,“媽媽,你怎么沒和我商量就接了任務!”
相川美惠子已經到底積善屋,詫異的看了眼手機,“我不是說了你和杰君要一起完成任務嗎?”
相川步一聽,腦袋里好像浮現今天一早媽媽說的話,頓時委屈上了心頭,冷著臉撒嬌,“可是,可是,誰能想到是今天出任務啊!”我不是來度假的嗎?
“放心吧,我向你們夜蛾老師咨詢過了,這次的咒靈等級應該不是很高,不會有危險的。”相川美惠子心大的笑道。
美惠子認為既然決定當咒術師了,就得好好的鍛煉自己,在她看來這些東西就和學習是一樣的,都是需要多加練習,五條悟據說是出身咒術師世家,肯定會給孩子提供很多練習的機會,但是相川步和夏油杰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能靠自己找咒靈練習了。
期末考試結束的時候,相川美惠子和夏油梅,也就是夏油媽媽商量了一下,即使是假期也不能放松,因此各種聯系,好在兩家認識的人夠多,輻射的范圍夠廣,最終敲定了堂興屋這個地點,也算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倒是夏油爸爸提議去醫院練習,被兩位媽媽嚴詞拒絕,通過這段時間的補習,雖然還是看不見咒靈,但是她們的理論知識已經能夠讓她們知道,醫院的咒靈說不定就冒出一個等級高的,萬一傷著孩子怎么辦。因此,提出這個意見的夏油爸爸被好一頓數落,至今不敢吭聲。
這不是等級不等級的問題啊,媽媽。明明是放假,我為什么還要工作。相川哽咽一聲,心累的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拖著疲憊的身軀拎起行李,邁著艱難的腳步走進堂興屋。
事實證明,這里的咒靈等級的確不高,三級罷了。不過就是數量有點多,三四只左右,甚至不需要相川步換裝就可以將其拔除,現在他對咒力的運用能力也上升了不少呢——
“呼~”冬日泡溫泉的確是一大享受,相川步愉快的發出一聲嘆息,雖然被媽媽坑了一道,但是工作后的溫泉更有幸福感。
“夏油,你在做什么?”回過頭發現夏油杰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給悟發信息,告訴我們來泡溫泉了。”夏油杰放下被五條悟用短信轟炸的手機,
{什么,你們去泡溫泉不叫我。}
{你們在哪,北海道?群馬?東京?}
{回我啊!杰,等著我,我明天就到!}
有些寒冷的腳趾觸碰溫熱的溫泉水,夏油杰下意識地縮回,“嘶!”
“聽說這里的溫泉水是直接引用的地熱水。”適應溫度后,夏油也發出了一聲驚嘆。
“嗯,好像是的。”相川干巴巴的回了一聲,場面瞬間冷卻。
這是不是太尷尬了,我要不要說點什么?
可是說什么啊,夏油喜歡吃甜點嗎?不對,那是五條悟。
額,他喜歡打游戲,可是我不喜歡啊。
相川步左右為難,不知道找什么話題。
“咳咳,夏油,你調伏咒靈必須使用那種方法嗎?”終于,腦袋上冒了一個小燈泡,從前幾天的事情入手。
夏油杰震驚的轉頭望著相川步,十分想說一句,問得真好,下次別問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相川步憋了這么久問出這么一句,他剛剛也在找話題,但是還沒找好就被相川步問了這么一句。
他甚至想對相川步說,步,你是怎么有臉說悟看不懂空氣的,你不是也看不懂嗎。我不想提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但是,為了表明他的大氣,夏油杰將面容藏在氤氳的水汽中,聲線不帶改變依舊那么溫柔的回答道,甚至還自嘲了一句,“是的,很遜吧。”
相川步并沒有聽出夏油杰的言不由衷,只是感嘆道,“怎么都比我穿女裝強吧。說起來,咒靈有味道嗎?”
很好,又踩了一個雷點。或許相川步可以改名叫暴雷小王子。
夏油杰干笑兩聲,“不是什么好味道。”
千萬不要問我到底是什么味道,他在心里祈禱。
不知道是老天聽見了他的心聲,相川步并沒有詢問具體的味道,反而問了一句:“不可以改變味道嗎?”
“應該是不可以的。”夏油杰決定終止這個話題,“唰”的一聲帶起池水,頭也不回的起身,“我泡好了,先上去了。”
相川步怔了片刻,呆呆的看著夏油杰的背影,后知后覺的想,他,是不是不高興我問這個話題啊,我是不是該像他道歉。
要不,我把咒靈玉的味道消了再去找他?不然也不好意思空手去道歉。
[系統,可以改變咒靈玉的味道嗎?]
【廚師套裝,可以將任何物品做成美味佳肴。】
相川步看了一眼介紹,有些心動那個鍋,不過,[我可以把東西借給別人用嗎?]
【主人提升等級,可開通共享功能。】系統還是那句話。
[多少級能夠開通。]
【達到15級可以開通共享功能(低級),達到20級可開通共享功能(中級),達到30級可開通共享功能(高級)】
相川步研究了一下,也就是低級可以分享一些道具,中級可以分享套裝,高級可分享的卻是三個問號,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等級,正好15級。
[購買廚房的好幫手.鍋。開通共享功能。]
【是,購買廚房的好幫手.鍋,花費300枚金幣;開通共享功能,共享功能已開通。】——
躺在床上看書的夏油杰心神不定,他有些后悔剛剛在溫泉里的表現。
我是不是有些過分,步只是好奇罷了。
明天給他道個歉吧。
“咚咚咚。”這時,房門被敲響,已經跟著五條悟學壞了的相川步不等夏油杰邀請,便將頭伸了進來,端著一個鍋。
“杰,要不要試試改變咒靈玉的味道?”
夏油杰,“”
道歉?道個der!!
第24章
草津的滑雪場,遠遠望去一片雪白,旅客們穿著顯眼的滑雪服,或背著或拎著滑雪板,坐著纜車往山上去。
從纜車上往下看,有正在學習滑雪的初學者,有經驗豐富的老手,有小情侶借著教學的理由談情說愛,也有與朋友一起放飛自我。
比如,正在學習滑雪的相川步遇上了追求刺激的五條悟,以及和五條悟一起鬧騰的夏油杰。
“啊!!!五條,停下啊!”相川步急得左右搖擺,提起腿想要拔起滑雪板跑路。
“哈哈哈哈!!”五條悟張開雙手,試圖給相川一個大大的擁抱。
“步,快讓開!!!!”夏油杰倒是好心提醒。
對此,相川步的想法則是,你看我能讓的開嗎,我連路都不會走了!!!你們是故意的吧!
他心一橫,來吧,要死一塊死。轉過身,一扭一扭的邁著企鵝步,視死如歸的迎了上去。
三個人到底摔成一團,惹得相川美惠子他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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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這個人向來是說到做到的,第二天一早,相川步剛一睜眼就看見黑著眼圈,炸著毛,精神萎靡的夏油杰,以及異常亢奮的五條悟。
我就是手欠!我為什么要給悟分享。
圣誕節,五條家怎么就能把悟放出來。
好困啊~
夏油杰打了一個哈欠,萬分后悔昨天給五條悟發消息,誰又能想到他居然信息轟炸了一整夜呢。
“你們居然出來玩不叫上我!”五條悟叉著腰氣鼓鼓的質問還迷糊著的相川步。
啥?這是誰?
相川步的大腦還在重啟中,感覺這個白毛有點眼熟。
看起來好像五條啊。
相川步甩了甩腦袋,又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了看馬上就要睡過去的夏油杰,又看了看咧著嘴笑的五條悟,啊?真的是五條啊!他怎么來了。
事實上,即使夏油杰不給五條悟發消息他也準備找過來,五條家太無聊了,不是打游戲就是上課,要不就是做任務,五條悟都要無聊死了,正好夏油杰給他發了消息,這不就是打瞌睡時給了枕頭,當天晚上就趕到草津。
然后一大早過來堵門。本來準備當天晚上就來給相川一個驚喜,不過可憐的夏油杰犧牲了自己保全了相川步。
謝謝夏油救我一命!相川步用眼神示意。
沒什么。夏油杰心累的給他回了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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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起來看看有沒有骨折。”夏油梅笑過之后,連忙脫下滑雪板,艱難的往那三個孩子身邊走。
“媽媽,我們沒事,你別摔著。”夏油杰被壓在最下面,臉上掛著痛苦的表情,費勁的想轉身試圖將那兩個人從他身上推下去。
“悟,步,你們快起來!”
相川步趴在最上面,冷笑著說:“做夢吧!”說著還腰部用力往上竄了竄,壓的更實了,“這就是報應!”
“杰,步,真好玩,我們再玩一次吧。”至于五條悟,大大的眼睛里冒出閃閃發光的小星星,雙手撐地,腰一挺將相川步掀翻。
“玩個鬼!我讓你起來!”夏油杰像一只烏龜四肢來回滑動,掙扎著大喊,順手抓起下次雪拍到五條悟的臉上,試圖把他從身上推下去。
“啊,這群孩子啊。”四個大人看著面前已經快進到打雪仗的三個孩子,只能無奈的扶額嘆息。
就算打雪仗,也要把雪橇板脫了吧,你看摔倒了吧。
哎,這雪球怎么臨空了!這是哪個小鬼搞的,怎么可以隨便使用超能力,被人看見了怎么辦!!
杰君怎么和步一起欺負悟君。等等,那個雪球好像沒有打到悟君啊。
到了后來已經不是打雪仗了,三個人脫了雪橇板,把它當成武器,掄了起來。
當然,這種活動相川步總是第一個下場,他穿著滑雪鞋走路都費勁,更不用說跑動了,被不知道誰打了三板之后申請退賽。
他雙手掐腰彎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哧呼哧”嘴巴里呼出的白霧甚至能擋住五條悟和夏油杰的打斗的身影。
這兩個牲口,怎么還不結束。
話說,我就沒有增加耐力的衣服嗎?系統真是不中用。
媽媽和梅姨呢?吃飯了嗎?
“啊。”正胡想八想呢,一個雪球不知從哪里扔了過來,正好砸中相川步的后腦勺。
“五條!”相川步氣急敗壞的摸著后腦勺轉臉,“我不是說退出,你又干什,惠?”
沒找到雪球是從哪里飛來的,倒是看見了站在他身后穿的圓滾滾的禪院惠,以及一個不認得的男的。
相川步看了看惠,又看了看那個男的,然后再次端詳了一會惠的臉,又和那個男人比較了一下。
惠的爸爸?這差別也太大了,惠長的這么可愛,怎么會是他的崽。
這人怎么這么瘦,像個竹竿一樣,嗯,還有一點老。
葵希姐的眼光這些年變化不至于這么大吧,當年她喜歡的可都是頭牌啊,這人長的連場子都進不去,而且還在惠面前抽煙。
相川步在心里嘀嘀咕咕,不愿意相信惠的爸爸是眼前的瘦弱的男人。
“步哥哥。”禪院惠認出來相川步這個哥哥,倒騰著小腿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
相川步神經一緊,立刻將他抱了起來,沖已經窩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腳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喊了一聲,“別打了,快過來。”
他有些警惕的望著那個男的,既然惠是這個動作就說明他和這個男的不熟,那這個男的在惠的身邊干什么?
拐賣小孩?
相川步垂下眼睛,盡量自然的抱著禪院惠往后退,不管怎么說先找到葵希姐。
“等等,你是誰?”孔時雨,也就是被相川步吐槽的陌生男人,見他想把惠帶走急忙出聲制止。
孔時雨,算是一個黑中介,給一些需要干臟活的人介紹一些詛咒師,或者給詛咒師提供一些情報什么的。
被行業稱為天與暴君的禪院甚爾算是他手里的一個王牌。
本來和千奈結婚后禪院甚爾已經金盆洗手,可是哪知苦難只找苦命人呢,千奈葵希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金錢,他只能找到孔時雨重出江湖,畢竟這種臟活來錢快。
雖然,千奈葵希告訴他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一來他沒有聽說過這種術式,二來他擔心千奈是故意這么說,不想他繼續冒險。
不過,這幾周千奈葵希總是這么說,禪院甚爾心里也不免起了希望,難道是真的?所以拜托孔時雨過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順便查查她口中的相川步是什么人。
至于他為什么不自己來,只能用近鄉情更怯來解釋吧。這個膽小鬼在躲避罷了,不敢看見葵希生病的模樣,不敢看見她因病痛而憔悴的面孔,似乎只要不見葵希,那么她就一直是那么有活力,永遠健康快樂。
“你做什么?”相川步抱著禪院惠走的不穩,但是沒關系,夏油杰他們趕到了,三個一米八幾的男生往那站一排,任誰也不敢小覷。
“怎么了,怎么了?”相川美惠子發現不對,趕緊讓爸爸們趕了過來。
孔時雨這才感覺哪里不對,急忙熄滅嘴里的煙,解釋道:“我是孔時雨,是甚爾君的朋友,他這陣子有事,拜托我給千奈小姐送著東西。”
相川步打量四周,“葵希姐呢。”
“千奈小姐給惠君換雪板去了。”孔時雨解釋。
相川步低頭,看著埋在他胸前的禪院惠輕聲問道,“惠認識這個叔叔嗎?”
禪院惠抬起頭,瞟了一眼孔時雨,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孔時雨先生,不好意思,是我太冒失了。”相川步嘴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抱著惠的手依舊沒有放松。
熟人作案的事情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是什么人。
一行人就這么僵持下來,一直等到千奈葵希的到來才打破了冰封。
“孔時雨先生,麻煩你了。”千奈葵希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腦袋上升起陣陣白煙。
孔時雨,“哪里,哪里。”
相川步見千奈葵希回來了,這才放下心,“葵希姐,帶惠來滑雪場怎么不和我們說一聲啊。”
“相川叔叔好。”千奈葵希先同相川爸爸和夏油爸爸打了聲招呼,隨后看向相川步幾個人,“這次比較急,下次姐姐一定叫你們。”
“葵希,好巧啊。”相川美惠子也慢喲喲的逛了過來,熱情的打著招呼,“吃飯了嗎?一起吃飯啊。”——
“葵希,你艷福不淺啊。”相川美惠子露出懂得都懂的微笑。
禪院甚爾的名字在貴婦圈誰不知道啊,想當初相川美惠子還見過呢,長的是真不錯,身材也好,還會哄人,天選小白臉。
“哈哈哈哈,羨慕吧。”千奈葵希美滋滋的笑道,抱著禪院惠眼里溢出滿滿的幸福。
說起來千奈葵希同相川美惠子的相處時更像是姐妹,而不像是小輩對長輩,大概是因為她們都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人吧。
美惠子,“什么時候帶來給姐姐看看?”
葵希,“等過陣子吧,甚爾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倆請你們吃飯。”
另外一桌是那幾個男人,氣壓低的嚇人,相川爸爸的腦袋上烏云密布,和夏油爸爸一起借酒澆愁。
很顯然,他也是聽說過禪院甚爾的名字的,當初因為他還專門去健了身,就怕美惠子對比禪院甚爾后看不上他。
相川步拍了拍自己爸爸的肩膀,深表同情。
“禪院甚爾做什么去了,怎么這么久不回家?”相川步詢問孔時雨。
孔時雨吐了一口煙,看了一眼面色紅潤的千奈葵希說道,“一些不見光的工作罷了,畢竟來錢快。”
看起來千奈小姐的身體的確好了不少,甚爾君也不用連軸轉掙錢了。
“相川同學,聽千奈小姐說她的身體是你治好的?”孔時雨試探的問道。
相川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喜歡陌生人詢問自己的事情,但是礙于禮貌還是解釋了一句,“不算,只能說勉強控制了。”
“有什么辦法根治嗎?”孔時雨追問,他這也算是幫禪院甚爾詢問的。
相川步面色一變,想起自己貧窮的金幣,默默的轉開了臉,“需要一大筆金幣吧。”
孔時雨還想問問是多少,但是見相川步已經把頭轉了過去,只能咽下這句話,還是讓甚爾自己問吧——
“真的嗎?”靠著墻壁的禪院甚爾,語氣是壓制不住的喜悅,“葵希的身體真的好轉了嗎?”
“是的,不過那位相川同學說了,想要根治還需要一大筆金幣。”孔時雨叼著煙回答。
禪院甚爾,不在乎的甩了甩手中的武器,只要能知就行,錢不重要,最怕的是有錢還治不了。“你幫我繼續留意一下吧,只要能治好葵希,多少錢都行。”
“行。”
于是半年后。
“甚爾,有一個任務,阻止星漿體與天元同化,數額可觀接不接?”
禪院甚爾想了一下,“做任務的是誰?”
孔時雨翻了翻從某處得到的任務單,“是高專的五條悟和夏油杰。”
“相川步不接?”
“是。”
“好,那我接了。”
第25章
九月份,白晝已然變短,聒噪了一個暑假的蟬鳴終于停止了聲息,道路兩旁的喬木顏色逐漸加深,新的學期開始了。
“步呢?”夏油杰收起傘,和五條悟兩人抖了抖身上的水汽,外面突然下起雨來,正好被淋了一身。一抬頭,發現只有家入硝子一個人,不由感到奇怪。
一般來說,相川步還是愿意做一名遵守規章制度的好學生的,雖然遵守的是他自己規章制度,但是最起碼在他那,是很少出現遲到這個事情。
“請假了?或者又去出任務?”夏油杰放下包問道。
“和學弟們出任務了。”家入硝子視線盯著手中的美容雜志,漫不經心的回答。???和學弟出任務?
夏油杰和五條悟一腦門問號,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
按理一級咒術師都是自己出任務的,但是他們目前還是學生,所以發放任務的時候會注意一下,優先讓他們組隊完成,可是再怎么組隊也不會組到學弟那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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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的學生少的可憐,只要兩名學生,都是出自普通人的家庭,一個是熱情開朗的灰原雄,是高專眾多學生中少有的類型,另一個是總一本正經的七海建人。
按理來說剛開學二年級和一年級的學生是很少會發生聯系的,除非是硝子那樣因為是唯一的女生只能和學姐一起玩,但是這不是有萬里挑一的灰原小太陽嘛。
兩天前是他們第一次出任務,兩個小朋友心里惴惴不安,于是灰原雄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掌心,冒出了一個好點子,“七海,我們去拜托學長吧。”
什么?找誰?
七海建人懷疑自己聽錯了,哪有一開學就找學長幫忙的,要知道日本的學長學姐文化水可是很深的。
“要不我們在考慮一下吧。”他是這么勸灰原的。
但是,“相川學長,我能請教你一個事嗎?第一次出任務需要注意什么呢?我和七海需要準備什么?怎么去任務地點呢”
七海建人眼睜睜的看著灰原雄像一只熱情的小狗,奔到相川步面前,睜著水汪汪亮閃閃的狗狗眼望著他。
相川步被嚇了一跳。
這是誰?好像是學弟。
叫什么來著,哇,太熱情了,高專還有這么正常的人呢。
“你們是要去出任務是嗎?什么時候,我直接帶你們做一次吧。”相川步被這明媚的笑容一閃,不知不覺說出了這么一句話。!!!我在說什么。
我是看傻了嗎,說出這話。
說完后,相川步就后悔了,他一點也不想招攬這事,就算他們是學弟,只要告訴這兩人注意事項就行了,也沒必要帶他們啊。
雖然,嗯,那笑容的確有感染力。相川步又看了一眼灰原雄。
“什么!謝謝相川學長!!!”相川步正想著能不能找補呢,就聽見灰原大聲的道謝,他笑得是越發燦爛,興奮的轉頭沖已經看傻了的七海建人揮手,“七海,快來謝謝學長。”
相川步只能尷尬的笑著面對沖他鞠躬的兩個學弟,心里卻已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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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的任務是拔除雨女。
夏天,暴雨多,很多人貪涼容易得病,久而久之雨女的故事應運而生。如同雪女一樣,雨女也是只會在特定的特定的時間,比如陰雨綿綿的季節。
相川步接過輔助監督的材料,詳細的畫了畫,看了看。
不仔細不行,被輔助監督坑怕了。
“不是很高的級別,重點是怎么找到她。”相川步將畫滿紅線的資料遞給兩個少年。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頭挨著頭,仔細觀看剛剛相川步畫出來的重點內容,片刻之后灰原抬頭,“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到街頭等待。”
在故事中雨女常常出現在雨中,邀請沒有帶傘的男人與她通行,如果男子貪戀美色答應了,雨女便會一直跟著他,利用她本身帶有的陰冷潮濕的特性,使得男子身體變弱,最后死亡。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雨女的戰斗力并不是很高,她的能力是釋放使人虛弱的雨水,因為是咒力構成的雨水,所以別人也看不見,只知道身體越來越虛弱,除此之外到也沒有別的能力,因此定的是三級水平,所以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做這個任務正好。
“待會如果遇到雨女,將她到偏僻的地方,”相川步站在他們面前表情嚴肅的像是今天的天氣。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咽了一口唾沫,腰板挺直,食指貼于褲子的中縫,聚精會神的聽著相川步的指示。
接下來是什么?是保護行人?還是注意生命安全。
是等著學長來動手,還是速戰速決。
“最重要的是記得放帳,記得放帳,記得放帳。”相川步一連說了三遍放帳。
啊?七海建人頓時傻了眼泄,這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放帳嘛,老師講過的。
“是!”但是,隔壁的灰原雄響亮的回答,“我和七海一定會記住的,謝謝相川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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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轉中雨,中雨轉小雨,小雨淅瀝瀝的下,讓人心煩氣躁,在東京各個街道走了一上午,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更別說是雨女了。
“七海,你找到雨女了嗎?”相川步站在屋檐下,心煩的望著天,給七海建人打電話。
“相川學長,沒有。”七海建人也開始有點煩躁。
相川步,“灰原呢?”
“”七海建人這才想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灰原雄了,“學長,灰原是不是遇到雨女了。”語氣中充滿了慌張。
相川步心神一顫,眉頭緊鎖,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思考片刻后長出一口氣安慰道,“沒關系,我們剛剛不是說了嗎,雨女的戰斗力不高,灰原不會出事的,如果灰原遇到了雨女,他一定會給我們留下線索,我們找找,一定會沒事的!”
相川步斬釘截鐵的話給了七海心理安慰,他緩了緩神,開始尋找灰原雄的蹤跡。
那么,灰原雄遇到雨女了嗎?遇到了,留線索了嗎?沒有。為什么呢?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雨女!
首先,灰原只是一個剛剛入學的咒術師,面對咒靈的經驗不夠豐富;其次,他以前遇到的咒靈都是奇形怪狀的,但是雨女卻是一個漂亮的小妹妹,他一下子沒有分的清;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故事中的雨女是邀請沒帶傘的男子共用她的傘,但是灰原雄遇到的這個女孩也沒帶傘,傘是灰原買的。
這樣的女孩怎么會是雨女呢。
灰原雄美滋滋的打著傘,送小妹妹回家,心里為自己幫助了別人樂開了花。
“小妹妹,下次出門一定要帶著傘,淋濕了就不好了,會生病,要打針的。”
“打針知道吧,可疼可疼啦。”
“你家在這里嗎?好偏僻啊,下次不能自己一個人出來知道嗎?”
灰原雄一個人喋喋不休,一路從中心街走到了老街附近,特別詭異的是,那個女孩沒有回答一句。
這孩子也太內向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啊。
“灰原,閃開!”正當灰原雄為這個女孩如此內向傷腦筋的時候,七海的一聲大喊將他喚醒。
什么?灰原雄轉臉,就見七海建人猙獰著臉,舉著桃木劍沖他揮舞過來。
七海要干什么?我只是送一個女孩回家,不至于這么生氣吧。
哎?這個小妹妹怎么突然變大了。
咦!!!她手上為什么突然出現一把傘。
她,她,她,為什么和七海打起來了,她不會是雨女吧!!!
很顯然,這個小女孩就是雨女。雨女的故事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到了現在已經不局限于她主動邀請了,現在的關鍵句是同行,也不局限在美女身上,只要是能讓目標心動的都可以。
所以相川步將任務書卷起,敲了敲灰原雄的腦袋,無奈的說:“你是不是沒看我畫的重點啊,灰原。”
灰原雄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學長,我記得呢,下次一定注意。”
另一邊七海建人的戰斗也漸漸的落入尾聲,手拿桃木劍的七海,利用他的術式,打一個三級咒靈并不算困難。
“學長,謝謝你的桃木劍。”七海建人腳步輕快的走到相川步的身邊,將桃木劍遞了過去,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嗯。做的不錯。”相川步用滿是鼓勵的目光望著七海。
“把帳解除吧。”笑著看向他倆。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額頭開始冒汗,眼睛開始四處游蕩。
賬,好像,大概,也許沒有放哎。
相川步的嘴角開始落下,用懷疑的,緩慢的,帶著點祈求的語氣問道,“你們,該不會是,沒有放賬吧。”
“對不起!”七海建人見事情暴露,立馬彎腰道歉。
“哈哈哈哈,我們忘記了呢。”灰原雄反手摸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相川步咽下一口翻涌而上血水,我不是說了要放賬嗎!!!
他想起夜蛾正道的鐵拳,嗚嗚嗚,如果我說這次的任務是灰原和七海做的,夜蛾老師能不能原諒我啊。
第26章 【小修】
好在,因為當時下雨外面沒有多少行人,再加上這個輔助監督和葚烏的關系不錯,相川步因為偶爾去總監部和葚烏又有點個交情,人家就沒有向夜蛾正道報告。
不過,在相川看來即使告狀也不怕,因為沒兩天五條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就因為救援庵歌姬和冥冥闖了禍,夜蛾正道根本不會在乎他這點小錯誤。
畢竟,同樣是沒有放賬,相川步這邊可沒有上社會新聞,也沒有直接拆了一棟房子。
“所以說,這次一定要記得放賬。”家入硝子現在校門口,幸災樂禍的向三個同期揮了揮小手帕。
相川步要去宮城的一個仙臺市,那里的一位老奶奶總是說她的孫女被詛咒了,鬧的大家不得安寧,因此由官方出面找到了總監部,總監部又找到了相川,讓他去處理這件事。
五條悟和夏油杰據說是去執行一個機密的任務,按任務等級分算得上特級任務。
“上次是我失誤,你還是擔心擔心那倆吧。”相川步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笨蛋們,可別又被夜蛾教訓了。”——
仙臺是日本東北區域最大的城市。距離東京北方300公里,從東京出發,搭乘JR東北新干線兩個小便可到底仙臺車站。
是一座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城市,文化氣息濃厚,非常適合人們的居住。
“你好,我是相川步,受邀前來解決問題,請問有人在家嗎?”相川步站在一戶人家門口,伸長脖子向里面眺望,他已經在門口等了五分鐘了,實在沒辦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提醒主人,你們家有客人了。
“你是誰?來找祈本奶奶嗎?她不在家。”這時,隔壁一個大概二十多歲左右,抱著奶牛貓的年輕男人打開門好心的提醒。
“你好,請問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什么時候回來呢?”相川步轉過身問道,他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等著。
腓素晴也就是那個男性,露出靦腆的笑提議道:“我是朏素晴,要不你先到我家等一下吧。”
也行,順便從鄰居口中搜集一下信息,相川步想了想,彎腰道謝,“那就麻煩您了。”
朏素晴是一個作家,雖然家里只有一個人住但是并不空。門口就是一座兩米的貓爬架,朏素晴懷里的貓咪一進門,后腿一用力向后一踹,腳步輕盈的跳到貓爬架上,往上竄了竄,選擇一個它舒服的位置,居高臨下的俯視愚蠢的兩腳獸。
進入客廳,房間里滿滿的貓咪氣息,有貓碗,飲水機,貓抓板,小魚……
除此之外,還有相川步屁股底下被撓出花的坐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陽最近有些調皮了。”朏素晴不住的道歉。
“沒關系,很可愛。”相川步微微笑道,偷偷摸摸將視線轉移到奶牛貓的身上,嗯,有點想養貓了。
“相川先生是為了里香的事情來的吧。”
相川步眼睛一亮,心里暗暗自喜,我就說能問道信息吧。
這次任務的孩子就是祈本里香,總監部的意思是看看她是不是擁有咒力,有的話可以先關注,等長大后扒拉到高專,給他們打工。
他悄悄擺正身體,正色問道,“是的,請問你對這個孩子有什么看法呢?”
朏素晴低下頭,捏著下巴沉思,祈本奶奶說自己孫女是怪物的事情,已經鬧的人盡皆知,相川步剛剛也介紹了是受邀解決這件事的。
但是,他想到平時遇到祈本里香的情形。
里香嗎,雖然我和她相處不多,但應該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即使這個孩子有點早熟,但那些也是因為家庭緣故導致的,可以理解。
但是祈本奶奶……
朏素晴微微皺眉,他覺得祈本奶奶自從祈本先生失蹤后精神越發不正常,有的時候說的一些話讓人毛骨悚然。
“里香是一個聰明,乖巧的孩子,并沒有祈本奶奶說的那些問題。”他抬起頭認真的說道。
聽起來是一個普通的小孩,那為什么她的奶奶會這么抗拒自己的孫女呢,相川步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問道:“那你知道,祈本夫人為什么這么說這個孩子嗎?”
朏素晴不太確定的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祈本先生的失蹤受刺激了吧。”
“能具體的說一說嗎?”相川步一聽便知道重點來了,這也許就是祁本奶奶仇視孫女的原因,他放下杯子,客氣的詢問。
朏素晴轉移視線,即使因為養了陽讓他變得外向一點,但是他還是不太擅長與人相處,他往后避了避,“好,好的。”
在他的口中,祈本里香五歲母親因不明原因去世,前一陣子她的父親也莫名其妙的失蹤,自那之后祈本奶奶的精神便出了問題,一直說是里香帶來的災難。
相川步垂首思索,先不提里香的媽媽,他的父親莫名其妙的將她帶出去,又把她扔在避難的小屋,這種行為未免太詭異了。
而且,祈本里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那一周她的怎么度過的呢?
事后也沒有哭著找爸爸,這真的是一個才上小學的學生擁有的態度嗎?
相川步回憶他小學時的事情,能因為媽媽和爸爸過二人世界不帶他,氣的收拾包袱離家出走;能被渾身是血的外公嚇得發熱住院。
她不會是早就有所準備了吧,相川步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相川先生,里香只是有點早熟,但她真的是一個好孩子。”雖然朏素晴很內斂,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為祈本里香辯解,里香真的是他見過最乖巧的孩子了。
相川步一愣,為什么這么說?抬起腦袋,看見了朏素晴臉上的擔憂,立馬微微一笑,“嗯,謝謝朏先生提供的信息,我會考慮的。”——
一個背著書包的身影從遠處走來,小姑娘穿著淺藍色胸前印著熊貓的連衣裙,晃晃悠悠的踢著路面的石子,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你好,我是相川步,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相川步蹲下身,露出微笑對祈本里香說,順便快速掃視一眼,并沒有發現她擁有咒力的證明。
相川步自認為自己笑的跟和藹可親。
但是,試想一下,你是一個剛上小學的女孩子,一個長的高大的男性蹲在你家門口,上來就是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順便還用隱晦的眼神上下打量你。
你是覺得他有禮貌,可親可敬呢,還是決定他不懷好意呢。
反正祈本里香握緊書包背帶,強忍著害怕站在家門口,不敢說話。
“里香,這是相川先生,是奶奶的客人。”這時朏素晴連忙過來給他們打圓場。
“素晴哥哥。”祈本里香驚喜的喊道,小跑著繞過相川步來到朏素晴身邊,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他的褲子,像是抓到了救星。
雖然,大概,也許,在她的心里朏素晴的確算得上把她從相川步手心救出來的人吧。
經過了朏素晴的解釋,祈本里香終于知道相川步是來找她奶奶的,而不是拐賣小孩的怪人。
“你是被奶奶找來對付我的吧。”祈本里香篤定的問道。
相川步看了看朏素晴,剛剛他解釋的時候有說明我過來的原因嗎,這孩子是怎么知道的?
“最近奶奶嘴里一直在說這個事情,你又剛好出現了。”祈本里香看出了相川的疑惑,好心的解釋。
聞言,相川步和朏素晴同時皺眉,對祁本奶奶的做法表示不滿,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在孩子面前說這種話吧。
祈本里香踮起腳,打開院門,“你有什么想問的事情可以直接問我。”
這個孩子的確有點早熟了,相川步邊想邊踏進院子。
“祈本同學還記得爸爸失蹤前有什么異常嗎?”
祈本里香定定的看著一眼相川,深深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好多遍了,這些大人怎么每次都是這樣,她像是一個小大人似的很無奈的說:“沒有,爸爸把我放到小木屋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你不想爸爸嗎?”
“想是想。”祈本里香點了點頭,“可爸爸是自己離開的,如果他想回來的話將來還是能相見的。”
她為什么說祈本先生是自己離開的,難道有什么被遺漏的線索。
“爸爸帶我上山的時候,嘴巴里一直在說些什么天元大人之類的,我想他應該是去追隨天元大人了吧。”
天元?是我想的那個天元嗎?
之前學習結界術的時候,夜蛾正道說過咒術界有一位天元大人,全靠他日本的咒術師們才能使用結界,是一位偉大的人。
可是,相川步沒想到在這個小女孩口中也聽到了天元大人的名字。
“好像是祈本先生所信奉的教派的神明大人,祈本奶奶似乎也是這個教派的信徒。”朏素晴解釋,祈本里香第一次說出這段話時,警察便查出她口中天元大人是誰,是一個名為盤星教的信仰。
當時警察懷疑盤星教是不是那些邪教組織,但一番探查后發現人家是規規矩矩的宗教團體,于是祈本先生的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相川步卻不這么認為,和咒術界扯上關系的沒有一個是正常,這個宗教估摸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宗教,而且祈本奶奶也在這個宗教,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不過,這話不用同小學生說。
逢魔時刻,燃燒殆盡的太陽與清冷的月亮在空中共舞。夕陽西下,那橙紅色的日光漸漸偏離,房間由亮轉暗。
相川步已經在祈本家待了兩個小時了,還是不見祈本奶奶的身影。
“里香,你奶奶有說過她去了哪里嗎?”相川步眉頭緊擰,抬起左手看了看時間,正常來說會有奶奶把孫女扔在家里這么長時間不管嗎?
祈本里香趴在桌子上寫作業,聽后歪頭想了想,“奶奶今天應該是去盤星教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好像是天元大人又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天元大人?我就在咒術界,我怎么不知道天元大人有什么事?相川步不解。
第27章
月亮漸漸掛上了夜空,向大地揮灑銀灰色的光芒,家家戶戶亮起了燈光,萬籟俱寂之際,祈本家的屋子里傳來打鬧聲。
“滾出去,你們這些邪惡的家伙,從我家滾出去!”
祁本老夫人掄起笤帚,搖擺著身體,怒不可遏的沖向相川步,眼睛里冒著熊熊烈火,整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你們居然敢玷污天元大人,你們這些混賬家伙,快滾出的我的家。”
相川步倉皇躲避,一臉懵逼,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生氣了,這老夫人不會真的精神方面有什么問題吧。
他抬起胳膊試圖擋住祁本老夫人的攻擊,另一條胳膊將祁本里香護在身后,“祁本夫人,出什么事了?你先平靜下來,有什么問題我們慢慢溝通。”不是,祁本里香還在我身后啊,萬一傷著她怎么辦,你注意一下啊!
相川步終于在六點半的時候等到了祈本老夫人,一開始兩個人聊的還算可以,祈本老夫人除了無視里香的時候,其他時候表現的很正常,甚至還準備留相川步在家吃飯。
就算相川步說祈本里香沒什么問題,也沒見她臉上有什么異樣的表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當相川步拿起外套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暴起,開始追打相川步。
祈本里香來勸架也被波及,相川步沒有辦法只能護著里香往外走,“我這就出去,你冷靜一下。”
“砰!”一聲巨響,相川步和祁本里香被推出門外,祁本老夫人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分外猙獰與恐怖,沖他們呸了一聲,“滾!玷污天元大人的混賬,帶著那個小怪物滾出我的家!”
玷污天元?我連天元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怎么玷污!!
這老夫人是信盤星教信的腦殼出問題了吧,盤星教的教義到底是什么啊。
這信教信的都能把孫女扔出去,當時警察是怎么查的,這眼睜睜不是什么正經的教派。
當然這句話說的是氣話,相川步只是氣不過平白無故被人一頓臭罵,本來就等的心煩氣躁,又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誰能受得了。
他低下頭,有些頭疼的看著衣著簡單的祈本里香,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雖然白天還是很熱,但是夜晚的溫度還是降了下來。
女孩子的體溫又向來比較低,祈本里香就穿著無袖睡裙而且還光著腳,現在被凍的瑟瑟發抖。
“要不,來我家將就一晚吧。”朏素晴的聲音猶如天籟之聲傳入相川的耳朵,他站在院子外擔心的看著他們,顯然是聽見了剛剛的爭執——
明天還要上課,祈本里香被打發過去休息,奶牛貓陽小姐陪著她,希望這個姑娘能睡個好覺。
“喝牛奶可以嗎?”朏素晴端著兩杯牛奶走進客廳,“因為陽不喜歡酒味,所以我們家沒有酒,如果牛奶不喜歡可以喝白水。”
相川步收起手機,他剛剛分別給夜蛾正道和葚烏發去短信,想問一下盤星教的事情。
有些事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相川步猛的抬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牛奶。
明明喝的是牛奶,但光看那豪爽的姿勢,當真有幾分豪飲的架勢。
“祈本奶奶因為祈本先生的事情,精神狀態一直不怎么穩定,你不要生氣。”朏素晴干巴巴的安慰道。
再怎么不穩定和我又有什么關系,相川步在心里憤憤不平,所以說盤星教到底和她說了什么,為什么說我們玷污天元大人。
“朏素晴先生知道盤星教嗎?”相川步抬頭詢問。
其實他就是隨便問一問,并沒有指望朏素晴能說些什么,但是,朏素晴還真的對這個有一點認識。
他是寫小說的,本身就會注意積累素材,從祈本里香口中第一次聽說天元大人的時候就下意識的記住了,后來又冒出了一個盤星教,朏素晴自然會去搜集資料。
但是,盤星教的資料不好搜集,慢慢的他就忘了一件事,今天聽祈本里香再次說起時才想起。
“這是我之前搜集的資料,你可以看一看。”朏素晴起身將之前不知道放到哪里的材料袋翻了出來。
相川步伸手接過資料,就著燈光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
內容不是很多,主要說了盤星教的起源、信奉的神明、教義等方面,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強調純潔性。
可是,這個天元有什么關系?
相川步翻來覆去的仔細研讀,實在沒找到玷污天元的內容,只說了他們信奉千年前為了人類獻身的天元大人,信奉全知全能的天天大人。
這個和其他教派也差不多嘛,除了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天元大人。
相川步撓了撓腦袋,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他怎么就玷污天元了,他不是好好的待在高專的薨星宮里嗎。
他嘆了一口氣,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一夜好眠,睡懵的相川步睜開眼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感覺胸口有點悶。
他艱難的抬頭,陽小姐盤成一個圓睡在他的胸口,六斤重的貓咪壓的他喘不過氣。
對,我現在在朏先生的家里。
相川步撐起身體,貓咪從他胸口滑落掉到床鋪邊緣,大大的弓起身體,伸了一個懶腰,沖他打了一聲招呼,“喵~”
“早上好,陽小姐。”相川步心情愉悅的同貓咪互道早安。
昨天晚上本準備回來的,但是朏素晴覺得太晚了回東京有危險,因此邀請相川步住下來,他實在拒絕不了,便住了進來。
“嗯?”相川步摸出手機,一臉疑惑的看著干干凈凈的頁面。
夜蛾老師和葚烏先生是沒有看見我的短信嗎?怎么還沒有給我回復呢?
總不至于是真的發生了“玷污”天元大人的事情吧。
相川步想到了這一點開始發笑,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呢,我都不知道祈本老夫人怎么會知道。
陽光明媚,朏素晴陪著祈本里香回家拿衣服和書包準備上學,相川步站在她家的院子外往里面眺望。
“又是你,你來干什么!”祈本奶奶露出厭惡的表情望著相川步。
祈本老夫人經過一夜的緩沖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相川步和祈本里香,但是對他們的嫌惡并沒有減少。
她自然知道將祈本里香攆出家門不好,但是當時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想到相川步所在的咒術高專想要玷污天元大人,她就怒不可遏,哪里還管的上祈本里香。
說起來也可笑,相川步這么一個正正經經的高專學生都不知道的事情,鄉下一個老太太卻能從信奉的教派中得知,不得不說稱得上諷刺。
星漿體要與天元融合的事情向來只有參加任務的人知道,相川步這樣的與任務無關的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盤星教是從千年前就存在的組織,他們信奉天元,自然也知道天元要與星漿體融合才能保持原樣的事情,但是他們卻認為讓天元進化才是正確的道路,高專護送星漿體與天元融合就是在玷污他們的大人。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教眾,雖然祈本老夫人這樣的人在阻止星漿體融合派不上什么用場,但是她們交的教費還是很有用的。
昨天晚上她突然對相川步翻臉就是因為看見了他身上的那個漩渦紋,教里的大人說了,就是這些帶著漩渦紋的人想要玷污天元大人。
想到這里,祈本老夫人的臉色越大難看,一把扯過祈本里香,沒好氣的對著她指桑罵槐,“不要和這些沒良心的人在一起。天元大人為了我們被困了一千年,他們還不滿足,依然想要繼續困住大人,真是喪盡天良。”
相川步一聽,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上來了,這會兒他哪管是不是老年人,要不要禮讓的問題,推開院門就走了進去。
嗨,我這暴脾氣!
相川步的脾氣一向不算很好,“老夫人,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從昨天開始你就一直在說天元大人,我怎么不明白你說的什么。”
祈本老夫人一聽更是怒不可遏,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年紀輕輕睜眼說瞎話。
她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相川步的鼻子破口大罵,嘴巴像是一個噴壺,唾沫星子漫天飛舞。
等等,天元大人要和星漿體融合才能保持原樣,不然就會進化,難道他還要進行究極進化嗎?
怎么會有人信這種話,如果真的需要和星漿體融合,那么這么重要的星漿體怎么會被你們知道,說不定都融合結束了。
相川步掏了掏耳朵,百無聊賴的站在院子里,已經后悔和祈本老夫人爭執了,我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爭什么,她自己都迷迷糊糊的。
不過,相川步這人就只有一點好,但凡涉及到人命了,總是會小心小心再小心。
雖然他認為這件事是盤星教為了騙錢故意搞出來的,但是星漿體融合什么的一聽就是要付出一條生命,因此他還是打電話回去問一問,最近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個任務——
“你是怎么知道這個任務的?”接到相川步電話的夜蛾立刻嚴肅的問道。
五條悟和夏油杰的任務便是保護并安全的將星漿體送到天元大人面前。
按照夜蛾正道對相川步的了解,這方面的事情他會因為與自己無關而不涉及,那么他是怎么知道星漿體的呢
相川步有些恍惚的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天空,聽夜蛾老師的這個口氣,這個任務不會是真的吧!!!!
他倒吸一口涼氣,胃部因緊張產生鈍痛,不是,說一千道一萬,融合星漿體可以說的上是殺人啊!犯法的啊!!夜蛾老師你們在做什么啊!!!
第28章
得到夜蛾正道肯定的第一時間,相川步就踏上了返回高專的路上。
“嘟~嘟~嘟~”
相川步步雙腿分開,不停的抖動腳尖,擼起袖子心煩氣躁的給夏油杰打電話。
這倆傻子不會已經把星漿體帶回高專了吧,應該不能吧。
五條悟就不說了,出身咒術界大家族,但夏油是怎么想的,這任務明顯就有問題。
說起來,咒術界也有問題,動不動就是處決,就是死刑的,簡直就是無視法律,政府難道就不管嗎?
相川步也不是不知道變通,這種問題就像是列車難題一樣,不過是選擇個人利益還是集體利益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也就罷了,他既然知道了肯定要搏一搏,說不定就有別的辦法呢,不是說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進化成功嗎。
*
此時的夏油杰和五條悟正帶著天內理子游戲在沖繩的海灘,海水、沙灘以及討人厭的海參,一幕幕繪進天內理子的腦海,成為她最后的記憶,今晚之后她便要成為天元大人了。
“哎?步的電話。”飛機上,夏油杰掏出手機被嚇了一跳,因為擔心夜蛾正道說他們不務正業的帶天內理子去沖繩,所以他們兩人早早的將手機調為靜音狀態。上了飛機才有心思逃出來,結果好家伙,相川步打了足足十幾通電話。
“步也給你打了?”旁邊的五條悟貓貓探頭,擺了擺手機上面儼然是相川步的通話記錄,嘲笑道,“哈哈哈哈,他不會是想要求救吧。”
“應該不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找我們,他應該會發短信過來。”夏油杰揉了揉太陽穴,放松這兩天一直緊繃的神經,像拍小貓一樣拍了拍五條悟的腦袋,“好了,我們已經上飛機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下午14:30。相川步緊趕慢趕回到了東京咒術高專。明明是工作日,但是學校里安靜的有些詭異,正常來說這里應該還有一些日常出任務的咒術師來這里休息,或者是學生上課,再不濟也應該有后勤人員走動,但是現在整座學校空落落的,像是一片荒地。
我來晚了?怎么一個人都沒有,相川步看著如此安靜的學校心里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這么大一個任務難道沒有人接應嗎,就算我來晚了學校里也不該這么空吧,硝子和灰原他們呢,這個點不應該是室外課嗎?
繼而怒火中燒,五條和夏油為什么沒有一個人看手機!打電弧不接,發短信不回,這手機難道是擺設嗎!!!
他一開始得知這件事時腦袋一片空白,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潛意識中完成的,根本就是忘了發短信這件事,等相川步想起來可以發短息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上了飛機,收不到消息。
相川步胸脯不停的起伏,又氣咒術界的狗屁規定,又擔心五條悟和夏油杰真的干傻事,情緒過于激動導致眼前一黑,他伸手扶住旁邊的大樹緩了緩神,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去薨星宮看看再說。
14:45。
相川步趕到了薨星宮,薨星宮前空無一人,他瞬間傻了眼,難道儀式不在這舉行?怎么還是沒有人。
照他的理解,雖然平時薨星宮前沒有守衛,但這到底是關乎整個咒術界的事情,融合的場面應該是很大的,怎么說薨星宮前都得站滿了人吧,退一步那些高層領導不來,也得派下屬過來關注融合結果吧,畢竟萬一失敗了呢。
難不成五條他們還沒來?相川步在心里琢磨著,可是如果沒來不更得有人接應嗎,這么想著的他看了看幽深的薨星宮,一咬牙走了進去。
15:00。
五條悟和夏油杰帶領著天內理子邁進東京咒術高專,就在五條悟松懈的那一瞬間,禪院甚爾出現了,五條悟留下來迎敵,夏油杰帶著天內理子和黑井里美繼續前行
“我們可是最強的。”
薨星宮底,燈火在微風中左右晃動,夏油杰面帶微笑的看著一臉茫然的天內理子,給她做出保證,如果她不想融合那么他和五條悟也會幫助她離開這里。
天內理子怔怔的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她張了張嘴巴,喉嚨里像是塞了棉花,堵住了她的氣息,“我,我”
“夏油!!”一聲如同沉雷滾動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耳畔響起,相川步扶著墻喘著粗氣出現在路頭,像一頭震怒的獅子,眼底的怒火像是要把夏油杰燃燒殆盡。
好家伙,你倆還真敢啊!!相川步看見夏油杰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孩出現在薨星宮,頓時怒火中燒,你們還真帶人來融合了,你和五條的腦袋是進水了嗎?
他快速掃視一眼天內理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還是初中生呢!!!
“步?你怎么在這里?”夏油杰睜大眼睛,你不是去仙臺執行任務了嗎?
我怎么在這,我不在這等著你們做傻事嗎?
相川步瞪了他一眼,將夏油杰一把推開,抓住天內理子的手將她拉到一旁,遠離夏油杰,順便給自己換上一身中世紀的騎士裝,給天內理子掛上一枚桃符,免得待會打起來傷了她。
“你這是干什么?”夏油杰不解的看向他,怎么突然換起裝了,沒記錯的話這身應該是屬于攻擊屬性的,這里面也有敵人嗎?想到這里夏油杰立刻緊張起來,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我是不會讓這個女孩和天元融合的!”這時,相川步終于做完了準備工作,板著臉轉過身,騎士劍指著夏油杰,義正言辭的說。???天內理子和夏油杰對視一眼,哎?
等等,等等,步是不是搞錯什么了。夏油杰立刻意識到相川步是會錯意了,立刻哭笑不得解釋道:“我和悟沒有想讓理子妹妹融合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我們自然不會強迫她。”
相川步遲疑了,他其實也不太相信夏油杰和五條悟能干出無視生命的事實,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的確把人帶進了薨星宮。
他看了一眼天內理子,用眼神示意問她夏油杰說的是真的嗎?
天內理子還沒搞清楚狀況,也不知道面前這個男生是誰,但是看他和夏油杰還挺熟的,便點了點頭,張開嘴巴想同相川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突然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將她擊倒,極大的拉力讓相川步一個踉蹌同樣癱倒在地。!!!
從黑暗中走出一個男人,是舉著槍的禪院甚爾。
“哦?沒死啊。”禪院甚爾驚訝的看著抱頭倒在地上喊疼的天內理子,隨后再次舉起槍笑著,像是在贊許他們一樣,“命還挺大,下一次可就不會這么容易了哦。”
此時的他,并沒有發現那個穿著一身盔甲的人就是相川步。
夏油杰黑著臉第一時間上前,擋住禪院甚爾,他的身后空間開始破裂,一只龍爪扒開空間甩著尾巴沖向禪院甚爾,羽衣狐緊隨其后,九條尾巴齊發,刺向躲開虹龍攻擊的甚爾。
“你怎么會在這里,悟呢?”
“自然是,被我殺死了。”!!!
“呼~”禪院甚爾與墻壁成九十度角,在廊檐外奔跑,身后是對他緊追不舍的虹龍,羽衣狐高坐上空,尾巴像一支支利劍一刻不停的向他攻來。
薨星宮內雷聲陣陣,煙塵四起,廊檐斷裂,墻壁倒塌,禪院甚爾腳步一停抽刀砍向虹龍,得手的第一時間向后彈跳,躲過夏油杰的另一波攻擊。
“小子,有點意思。”禪院甚爾露出嗜血的微笑,眼睛迸發出肉食者發現食物時的兇惡光芒。
夏油杰額頭的汗珠滾下,喉嚨滾動吞下口水,震驚的看著消散在空中的咒靈,這可是最堅固的虹龍啊,他向后擺了擺手,示意相川步帶著天內理子快逃,他來擋住這個詛咒師。
這里要插上一句,因為禪院甚爾和相川步的時間匹配不上,他們至今沒有見上一面,只是見過對方的照片,可是薨星宮地下的光線如此昏暗,相川步又一向不太在意不相關的人,所以他并沒有認出攻擊他們的人就是他一直沒見上面的葵希姐的丈夫。
至于禪院甚爾就更簡單了,他事先問清楚了相川步不會出現在這個任務中,只要后續工作做的好,他殺死五條悟和星漿體的消息就不會暴露,相川步就不會因為他而放棄治療奎熙。
就算將來東窗事發,他想要自己償命也沒有關系,只要能治好奎熙,死就死了唄。再加上他這個人對男人的確不上心,相川步又穿著從頭包到腳的盔甲背對著他,禪院上哪能發現那個人就是相川步。
“你撐住,我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來幫你。”相川步也不是扭捏的人,當機立斷扯起天內理子往相反的方向跑。
“這可不行。”禪院身形鬼魅,繞過夏油杰直取天內性命。
“你的對手是我。”夏油杰擋住禪院的身影,放出裂口女,將他和禪院甚爾困在領域中,為天內理子的逃跑爭取時間。
第29章
奔走在安靜的校園中,相川步耳畔只有天內理子與自己的喘息聲,樹林中寂靜的有些瘆人,風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了,喉嚨里因劇烈運動翻上來血腥味讓相川步有些想吐。
接應的人到底在哪?他們就這么放心把關乎整個咒術界存亡的事情交給兩個學生嗎?這簡直就是兒戲!!!
“跑的還挺快。”這時,他們身后傳來禪院甚爾充滿笑意的聲音。
夏油呢?敗了?相川步一邊想這個問題,一邊護住天內理子就地一滾,躲過了禪院甚爾的攻擊。
他將天內理子擋在身后,大口的喘息,喉嚨像是被刀片劃過痛的不行,苦中作樂的想,下次一定,一定好好練體力,但他那幽深的黑眸如同一只捕獵的鷹隼,死死的盯著禪院甚爾的動作。
“你的目的是什么?”相川步知道靠自己是不可能打得過眼前這個充滿壓迫感的男人的,但是總得拼一拼,說不定就有援軍了呢,他可不相信五條和夏油就這么容易下線了。
“自然是阻止星漿體和我們的天元大人融合了。”充滿諷刺味道的話從禪院的嘴中流出,利用小姑娘的命茍延殘喘的天元,即使是自認為爛人的禪院甚爾都看不上眼。
“既然這樣,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我會帶著這個姑娘離開,你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相川步端詳著禪院甚爾的神情,但是看著眼前這個不為所動的男人,心底還是一沉,就知道沒這么簡單,看樣子是非打不可了。
“哼,這可不行。我的任務是拿到星漿體的尸體。”禪院甚爾輕笑。
“好了。”嘴角揚起恐怖的弧度,舌頭在鋒利的牙齒間滾動,“讓開吧,小鬼,我沒空跟你玩,我得回家接孩子了。”話音剛落禪院甚爾如同離弦的箭,沖到相川步的眼前,拳風掃過他的額前掀起已經有些擋眼的碎發,相川步反手將天內理子往后一推,伸手格擋,巨大的沖擊力讓他懷疑自己的胳膊要裂開了。
相川步從剛剛那一擊就能斷定自己絕對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樹林里的風起了,禪院身上不知道是誰的血腥味飄到他的鼻孔,相川步感覺到腹部有些疼痛,整個人像是被扔到火上蒸烤,身體里的紅細胞趕工趕點,腦子里亂哄哄,第一萬次在心底下定決心,這次如果能逃出去,我一定好好練習體術!!!
禪院甚爾自然也能感覺出眼前這個小鬼的實力,不堪一擊,因此他難得的起了貓抓耗子的興致,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想看看相川步準備怎么做。
嗯,惠晚點接也沒事,最近總是纏著葵希,男孩子就得鍛煉。奎熙之前好像買了牛肉,今天晚上吃火鍋吧。
不知道,這筆錢加起來能不能根治奎熙,哎?這個小鬼好眼熟,我以前見過嗎?他在那里想七想八,根本不把相川步放在眼里。
相川步雙手握拳,指甲刺破掌心,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系統的換裝頁面在眼前不停的翻動,試圖搭配一套服裝,給自己找出一條生路。
【荊棘鳥套裝,能夠將敵人困在籠中。】
【扦插之刃套裝,狂暴攻擊五分鐘。】
【櫻花雨套裝,圍繞在身邊的櫻花是一枚枚利刃,可以在主人身邊形成保護圈。】
……
“要是再不動手,我可就不客氣了。”禪院甚爾一臉無趣打了一個哈欠,本以為能有什么樂子,結果傻愣愣的站了兩分鐘,沒意思,還是趕緊回家吧。
相川步心亂如麻,遲遲無法下決定,這些套裝只能選擇一套,治標不治本。
“好啊。”這時,恍若天籟之音傳來,相川步猛地轉頭,渾身血跡的五條悟站在上空,眼神冷漠,恍若神明俯視世人。
相川步瞬間松了一口氣,有些人就是這樣,平時不靠譜讓人恨的牙癢癢,但是關鍵時候看見他就有滿滿的安全感。
被禪院甚爾爆頭的五條悟在最后關頭覺醒了反轉術式,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最強。
喂,喂,騙人的吧。禪院甚爾震驚的看著死而復生的五條悟,像是失去了聲音,冷汗滑落臉頰,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我可是補了好幾刀來著。
“不客氣的是我才對。”身后是終于趕上來的夏油杰,同樣的遍體鱗傷,胸前的傷口洇濕了校服,額頭的血跡剛好與五條悟對稱,胳膊上大片的傷口滋滋往外冒血,看起來真是有夠狼狽的。
禪院甚爾沒有想到這兩個小鬼居然還能追上來,臉上露出猙獰的大笑,擺出攻擊的姿勢,“死纏爛打可不會招女人喜歡哦!”
然而在他們做好準備的同時,出其不意的攻向天內理子,笨蛋,我的任務只是殺死星漿體,才沒有功夫和你們糾纏。
不過他忘了,相川步雖然和五條他們比是個小渣渣,但是阻擋一下還是做得到的,禪院甚爾眼前一抹綠色閃現,他頓時感到有些不對勁,身體仿佛鈍了不少。
這時,耳邊傳來相川步視死如歸的吶喊,“雖然我很可愛,但是不要愛上我,換裝!”
綠底藍邊白色小碎花的傘擋住了天內理子的身影,相川步如海藻般的深藍色卷發披在胸前,身穿白色曳地長裙、左手舉火把,右手拿著傘,雙腳變成藍色的魚尾,身下是浪花朵朵的一方海水。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不管是驚恐的天內理子還是情感被剝離的五條悟,抑或是精疲力竭的夏油杰與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景的禪院甚爾都愣住了。
啊,相川的審美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姨審美明明很好啊,這又是什么搭配,丑出天際了吧。夏油杰幾乎忘記了自己在戰斗的事情,不是第一次聽見相川喊,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的衣服,可是他什么時候起連人都不做了!!
天內理子一臉空白不知做什么表情,看了看面前的相川,又看了看空中的五條悟和旁邊的夏油杰,不知所措,哎???魚尾,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魚嗎?但是,這也不美啊。
我就說他們兩個人不像是正常人吧!他們的朋友怎么變成魚了!
至于五條悟,他倒是第一個開口的,雖然不是什么好話,“哈哈哈哈,步你好遜哦。”
相川步咬著牙,恨不得把五條悟拽下來打一頓,要不是你們倆接這個任務,我至于這個樣子嗎!!
這身服飾雖然辣眼睛,但是屬性搭配上卻是做到了頂格,雨傘和魚尾是仿照咒靈.雨女以及人魚設計得,雨傘可以給敵人增加debuff,減弱敵人得攻擊力和速度,魚尾是增加雨傘的能力。
奧運火炬一樣的火把是保證只要在光芒得照耀下便可以提高己方攻擊力,白色長裙則是保證相川步自己得咒力在戰斗中得到補充不會很快得消耗殆盡。
更不用說那些小玩具了,貝殼的發飾是增加速度,楓葉狀得耳飾是消減存在感,腰帶上得金色鎖鏈是為了增強長裙得效果
雖然很丑,但是每一樣都是我精心設計的!!雖然很丑。
“看什么看!敵人還打不打了!”相川步惱羞成怒的對著五條悟和夏油杰大喊,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
等等,這個小鬼是,這個小鬼是相川步!!!孔時雨干什么吃的,不是說他在外面做任務嗎。禪院甚爾終于想起相川步是誰了,能夠靠更換服裝戰斗并且出入高專,和五條悟和夏油杰是朋友,除了給千奈葵希治病的相川步還能有誰。
他打起了退堂鼓,他是為了錢才接的任務,而這個錢是為了給奎熙治病,現在相川步就在這里,禪院甚爾是腦袋出問題了才會繼續戰斗,他想要離開這里,準備出去躲一陣子,重新想辦法搞錢,等到千奈葵希的病好了再回來,免得將來碰上相川步,讓他因為這件事遷怒奎熙。
但是他想走,五條悟和夏油杰可不愿意,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一頓,放在誰身上能樂意,一時之間咒力在高專的上空宛若煙花四射,在相川步的加持下,五條悟和夏油杰兩兩配合壓得禪院甚爾連連后退。
身體很重,速度提不起來,反應變得緩慢,眼睛里看見的東西反饋到腦袋中,然后應用到身體上,但是,格擋慢了一秒、出腳頓了一下、在空中想要調整重心但是出錯了就像一個短路的機器人,能用但是不順暢。
這是禪院甚爾打的最憋屈的一場戰斗,如果面對的敵人不是夏油杰和五條悟,即使反應慢他也不怕,可是高手對決就是慢一秒就是慢一步,就是整場戰斗的結局。
反觀夏油杰和五條悟越打越興奮,兩個人加上一只咒靈像是永遠不知疲憊,羽衣狐的魅術配合相川步的加持,試圖攪亂禪院的心性,夏油杰和五條悟密不透風的拳腳攻擊更是讓禪院甚爾應接不暇。
他跳到一處空地,微微喘息,汗水浸濕了T恤,舌頭抵住后槽牙,深深的看來一眼相川步,扭頭往外撤退,禪院知道相川步在場的他根本不可能放開手腳戰斗,他賭打上頭的兩個小鬼會跟著他一起走,只要脫離了相川步的攻擊范圍,他有自信能逃得掉。
但是,如果是一開始的五條悟和夏油杰說不定就上當了,可是這兩個人一個有過一次瀕死經歷,一個有過一次看著重要的人差點死在面前的經歷,以后怎么樣不敢說,反正現在是浪不起來了,看見禪院甚爾想逃,他們想都沒想,同時進行最后一擊。
紅色的咒力從五條悟的指尖出現,他張狂肆意的大笑,“謝謝你啊,禪院。術式反轉.赫。”
禪院?哪個禪院?相川步微微轉動腦袋,我好像聽到五條說什么禪院,忽然間他猛地抬頭,第一次真正的打量起禪院甚爾的臉,這個混蛋,好像是葵希姐的丈夫,丈夫?!
“五條,住手!”
“轟!”
第30章
好在,五條悟聽到了相川步的呼喊,手一抖改變了攻擊的重心,禪院甚爾算是留下一命。
“步?”五條悟眼神漠然的望著轟然倒地的敵人,不太清楚相川步為什么要他住手。
相川步來不及同他解釋,更換服裝走到禪院甚爾身邊,見他還留著一口氣于是放下心來,冷著臉問道,“喂,你是葵希姐的丈夫對吧。”
禪院甚爾癱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轉動眼珠觀察相川的表情,來判斷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他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相川因為這是對他意見頗深,那么他就不能承認葵希和自己的關系。
禪院甚爾嘴角勾出油膩的笑,“呵,葵希是誰,我不認得,怎么她需要丈夫?只要有錢我也不是不能干。”
五條悟和夏油杰帶著天內理子來到兩人身邊,看見相川步冷若冰霜,比剛剛戰斗的時候都要生氣,不覺有些奇怪,夏油杰問道,“怎么了?”
相川步抿了抿嘴,他一開始讓五條悟住手完全是下意識反應,本來嘛遇到一個人有可能是自己姐姐的丈夫,然后這個人要死了,第一反應肯定是救一下,等救下來之后他又想到了這個任務的不合理之處,正好從禪院入手復盤整件事。
但是不能直接問:你為什么知道天內的事情啊,為什么知道五條和夏油做任務啊等等,相川步就想著要不從人情出發,拉拉家常,結果這狗東西這么說話,相川步只能憋屈的說:“我懷疑這個混蛋騙婚。”
啊?這個問題對兩個純情少年來說有些超綱了,騙婚,是怎么騙的?
“他怎么騙的?”
夏油杰和五條悟對上一眼,你問的?沒有啊?兩人同時將視線放到已經挪到他倆前面的天內身上,很明顯是她問的。
天內理子也是心大,面對差點殺死自己的敵人也能這么八卦。
嘿,這不是沒死嘛,天內理子擺擺手,在教會學校里聽這種八卦的機會可不多,
相川步陰沉著臉,雖然不愿意但還是拿出鹿角權杖,然后把傘插在甚爾腦袋上,嗯,在這卡buff呢,“你欺騙了葵希姐,從一開始你的身份就是假的吧。”
千奈葵希和相川步聊天時有說過她的丈夫是什么人,在她的口中禪院甚爾雖然做過小白臉,做過雇傭兵,之前也干過幾天保鏢,但是他只是一個因為幼年時的經歷導致缺愛的膽小鬼罷了。
相川步對此不做評論,戀愛中的女人腦子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比如千奈葵希,比如他的媽媽,總之他只知道禪院甚爾是一個有點身手的普通人。
可是,好家伙,這哪里只是有點身手,這分明是有很多身手,咒術界最強都要被他打爆了。
“說,你騙葵希姐有什么目的?”惹了事需要找人結婚把自己隱藏起來?搞雙層身份,為了干臟活后能立刻洗干凈自己?總不能是為了愛情吧。
禪院甚爾感覺身體在慢慢的恢復,第一次切身體會到葵希說的身體好轉是什么感受,因此看見相川步這樣子,更不敢說自己認識千奈葵希了,萬一這小子情緒一上頭,不治療葵希了怎么辦。于是咬死了自己不認得他說的那個人。
相川步想到了千奈葵希的興奮指數滿滿的臉,又想到了惠名字的意義,雖然戀愛中的女人頭腦有問題,但是對方愛不愛自己還是能察覺的,他選擇相信千奈葵希的話,冷笑一聲,表情高深莫測的拿出手機,在禪院甚爾不解的目光中撥通了電話,“喂,葵希姐,甚爾君在哪里呢?我好像看見一個人,好像甚爾先生,我給你拍張…”
你小子不講武德!禪院甚爾目呲欲裂,萬一讓葵希知道我來干了什么,就全完了,說不準能離婚,只有這個絕對不行!!越想越怕,收緊腰腹核心坐了起來,一把搶過相川步的手機將它捏碎,所以說這個人三觀就是不對勁,不是因為殺人是因為老婆要離婚才害怕,說不得也是一個戀愛腦呢。
“你想做什么,說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剛才有多狂,現在就有多虛,禪院甚爾陪著笑只盼相川步翻過這一章。
“那就先說說,這個任務是怎么回事吧。”哼,小小禪院甚爾,還不是被我拿下。相川步沖夏油杰他們招了招手,“走,先回我家吧。”瞟了一眼懵懂的天內理子,還要討論一下這個女孩接下來的路怎么走——
五條悟,相川步,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取得聯系后,讓她幫忙打個圓場,然后直奔相川家。
孔時雨在心里大呼,禪院誤我!他苦著臉撓頭,“不是我不給,行業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相川步下巴微抬,語氣冷漠,“我知道,所以開個價吧。”但是他的表情卻在說,意思意思就行了,敢再拿喬讓五條和夏油打你,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坐,不就是為了告訴你少作妖。
孔時雨一梗,他悄悄看了眼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的禪院,心更梗,只能嘆了一口氣,緩慢的從包里掏出文件,“關于星漿體的任務信息都在這里了。”
相川步接過文件,和夏油杰頭碰頭研讀起來,再加上因為好奇靠過來的天內理子,三個人嘰嘰喳喳,這才看出點學生樣。
“也就是說你們是盤星教這一波的,為的就是不讓理子和天元融合。”看完資料后,夏油杰表情有些異樣,雖然一開始禪院甚爾說了,但是那個時候誰能聽敵人的話啊。
“沒錯,所以我也只是拿錢辦事,主謀是盤星教。”孔時雨趁機為自己求情,“而且,天內小姐不也沒事嗎?黑井小姐也正在被救治,皆大歡喜。哈哈,哈哈。”
“少廢話,有沒有事是我們這邊說的,你繼續交代天內的住址你們是怎么知道?做任務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相川步指寫文件上的一角,表情嚴肅的問道。
總監部有內鬼?不然怎么解釋天內住址和學校暴露的事情,而且這個任務的執行者為什么會被別人知道,五條和夜蛾老師他們不可能往外說,那么泄露的途徑就只有總監部了。
相川步腦筋轉的飛快,一瞬間想到了不少可能。
孔時雨額頭冒汗,相川步的氣場壓的他有些心慌,更不用說再加上他旁邊的五條悟和夏油杰,明明是三個孩子,卻像三座高山壓的他喘不過氣。
相川步漆黑的眼眸冰冷,像是雪山上的精靈,沉靜,清冷,冷意從他身上散發,直擊孔時雨的內心。
應該嚇住他了吧。相川步摸了摸手里的雪女之心,從物理上給他壓力。
要不我也學學外公說一句'我畢竟不是魔鬼'。
嗯,看他眼神飄忽不定,額頭汗如雨下,應該是騙住了吧。
別看相川步面上高深莫測,實際上心里虛的很,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人進行逼問呢,又是那種混跡灰色地帶多年的老油子,只能扒拉扒拉系統拿出雪女之心,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好在,孔時雨知趣,沒讓相川步等太長時間便撐不住了,這也正常,誰讓禪院甚爾不出聲,剩下的三個人,其中兩個打他比打小雞崽難不到哪去,自己嚇自己可不就繳槍投降。
“消息的來源我并不清楚,只能判斷出是從你們這邊流出來的。”孔時雨也是實話實說,他這個級別的人還夠不到總監部的人。
這個任務應該沒有經過窗的手,也就是說這次和窗無關。相川步低頭思索,天內的住處是怎么泄露的不知道,但是五條和夏油的信息是怎么泄露的卻是可以探查的。
還有,這么重要的任務為什么要交給兩個學生呢,不要說他們最強什么的,話又說回來如果天內理子的住址不暴露,那么根本不需要找人保護吧。
一時之間,相川步決定他被一雙大手覆蓋住,四周看不到出路,仿佛被關在了一處黑暗的區域,到處都是敵人。
辣雞咒術界遲早要完!他低聲咒罵。
相川步看了一眼夏油杰,又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禪院甚爾,最后把目光放到天內理子身上,決定先處理小姑娘的事情,總監部內鬼的事情先放一放。
“所以,天內你準備怎么辦?”相川問道。
“沒錯,理子妹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決定呢。”
天內理子這才想到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沉默不語,低著頭周身圍繞著低氣壓,看起來是想和天元融合的。
“理子妹妹?”夏油杰有些驚恐的望著她,你不會是想融合吧,五條悟正是一副你腦袋有病的表情望著她。
其他人的表情也沒好到哪里去,鬧了這么一場,最后星漿體還想融合那就太可笑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噗,哈哈哈哈哈。”天內理子肩膀顫抖,抬起頭指著他們,眼淚都笑了出來,“現在我就算是想融合也沒辦法了吧。”——
盤星教內,禪院甚爾將天內理子的尸體扔到教主園田茂面前,言簡意賅的介紹,“星漿體的尸體。”
“哦!”園田茂滿臉紅光,仔細的打量著失去氣息的天內理子,“本來我已經不報希望了,不愧是天與暴君,報酬給你多算點好了。”
“教主大人果然大氣。”禪院甚爾笑著說。
盤星教外,相川步幾人蹲在一處草叢,鬼鬼祟祟的往里偷看。
“喂,步,真的能騙過去嗎?”夏油杰憂心忡忡的說,天內理子也淚眼汪汪的望著相川步。
他們商量了一下準備把天內理子送出國,但是明晃晃的送出去肯定不行。正好有盤星教這一出,把臟水潑到他們頭上,就說天內理子被殺了,把這件事就這么糊弄過去。
相川步打開設計工廠,根據天內提供的數據做了一個假人,給禪院甚爾交過去。至于他們幾個和禪院甚爾的賬,等這個事結束了再好好算一算。
“如果不能的話,我們就掀了盤星教,然后再掀了總監部。”這是情緒依舊沒有穩定的五條悟,躍躍欲試想要大干一場。
相川步咬著手指,白了這兩人一眼,“閉嘴,肯定能騙過去。”系統出品的東西,還是有保證的。
隔了一會兒,夏油杰還是不放心,“我們要不進入看看吧,萬一禪院他們反水呢。”
相川步思考片刻,被夏油杰這么一說,他心里也慌慌的,萬一禪院甚爾沒有他表現的那么愛葵希姐,反水了怎么辦。
因此,他下定決心,目光堅定,“進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