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相川步在外面浴血奮戰的時候，船艙里燈紅酒綠，鶯歌燕舞，由主辦方開啟了晚宴。
“好久不見犬金老哥。”一個穿著花褲衩，帶著眼鏡的家伙大搖大擺地走到犬金老大身邊。
“哦，斯蒂夫，我的兄弟！”犬金老大大笑著迎了上去，張開雙臂擁抱好友，“最近還好嗎？”
斯蒂夫，相川步販賣咒具的第一桶金就是來自這位不靠譜的長輩，自從認識了世界的另一面后，他打開了新的世界，什么？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這一面我沒有占到，不行，作為一個合格的mafia，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于是他回到美國后展開了新一輪的地盤搶占。
咒靈欺負我的家人？端起相川給的武器，噠噠噠噠噠
咒術師團體？跟我干吧，我給你發錢。
購買咒具？必須通過我，整個美國我承包了！
經過幾年的努力，市面上的咒具販賣基本被他壟斷，不愧是美國，不愧是mafia起家，威逼利誘，暴力行事，以普通人的身份硬生生的擠進了咒術界，得虧美國咒術師等級不高，得虧有錢。
“我的兄弟，步君呢？沒有來嗎？”斯蒂夫叼著雪茄，和犬金老大來了一個久未的擁抱。
“小孩子在外面和同學聊天。”犬金老大伸手攬過斯蒂夫的肩膀，“斯蒂夫老弟，玩兩把？”
“哦，榮幸之至。”兩個人勾肩搭背往上層走去。
“你有沒有覺得船晃得厲害？”
“應該是今晚風大吧，晚上睡覺注意一下。”
途中路過女士的朋友圈，聽到了她們的擔心，犬金老大心里念叨，得讓步趕緊進來，萬一被風吹跑了怎么辦。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被吹跑了，因為船要沉了！！！
“外公，沒事吧。”相川步捂著胸口火急火燎的跑回船艙。
船艙內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瓷器玉器砸的遍地都是，精美的水晶燈散落在地面，一片片通透的水晶與地面上紅的乍眼的水漬相互映襯，同時倒映出參會者的凄慘模樣，哀嚎遍野。
“步，這是怎么回事？”犬金老大抓住相川步的胳膊，焦急的上下打量，“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你呢？有沒有受傷？”相川步急的滿頭是汗。
“步君，剛剛那些是咒靈嗎？你們的組織什么時候過來？”斯蒂夫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剛剛他和犬金老大先一步躲了起來，所以脹相三兄弟的第一波攻擊并沒有波及他們，第二波攻擊到來時夏油杰的咒靈頂上了，因此他們很走運沒有受傷。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五條悟呢？！五條悟在哪里！”這時，人群中間傳來呼喊五條悟的聲音，怒氣沖天的四下尋找五條悟的身影。
相川步不耐煩的抬頭，忍著頭疼，“找五條悟有什么事？”
說話的人是政府的一個高官，也是五條悟這次要保護的人，遇到危險時五條悟沒在，當時不敢聲張，現在危險貌似沒有了，立馬支楞起來了。
“五條在外面對付剛剛那三只咒靈，需要我把他叫進來嗎？”相川步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什么是咒靈？”
“你是咒術師？咒靈解決了嗎？”
“船上為什么會有咒靈，主辦方是怎么回事！”
“你沒聽這位小哥說，那個叫五條悟的還在對付那三只怪物嗎？”
……
在場的人群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擠到相川步身邊，他們有的知道咒靈的存在，有的不知道，但是都有一個統一的目的，趕緊把那些怪物解決了！至于把五條悟找回來？開什么玩笑！
……高官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面對眾人的怒火不敢說什么了，萬一真把五條悟叫回來，誰去對付那些怪物！
怪物就該交給怪物對付！他憤憤不平的想。
“大家不用擔心，我們會保障大家的安全，請耐心等待片刻。”相川步伸出雙手向下壓了壓，平復眾人高漲的情緒。
“你們組織什么時候派人過來？”有知道詳情的人緊忙問道。
“我問問。”相川步現在也是焦頭爛額，脹相三兄弟還在甲板上和五條悟他們僵持著，這邊船又要沉了，船上又有這么多的傷員，而且還都是重要人物，
頭疼，相川步捂著腦袋給葚烏打電話，倒不是讓人過來支援，特級咒靈其他咒術師來了也只是炮灰，是告訴他船上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咒胎九相圖會出現在這里，突然出現了三只特級咒靈，不知道還有沒有第四只，得讓總監部提高警惕。
謝天謝地，電話能打通，結果他剛提到特級咒靈，就被西海守仁接過去了，
西海，“你和五條悟可是特級咒術師，我相信你們能夠祓除它們，保護民眾的安全。”
“我知道，但現在是，”相川步冷著臉，九相圖被偷了，其他東西呢？快去查查啊。
“怎么？你難道要我們去支援嗎？你們現在在海上，而且一級咒術師能幫上什么忙？你們不是自詡按等級派遣任務，特級就該是你們的任務，不能推卸責任吧，好了就這樣吧。”西海守仁噼里啪啦一頓搶白，然后直接將電話掛斷。
相川步簡直要被氣笑了，我是讓你們來祓除特級咒靈嗎？算了，他揉了揉腦袋，覺得自己腦袋壞了才給總監部打電話，應該直接打給警察，打給總監部又能有什么用呢，他們又不能派船過來，還把自己氣的半死。
他深吸一口氣，雖然知道總監部爛，但是沒想到能爛成這個樣子，他都能模擬出西海守仁的心聲，不就是指望著自己和五條悟在祓除特級咒靈受傷，更好直接和咒靈兩敗俱傷，直接沉入大海。
他們就沒有想想，他和五條悟敗了，這一船的人怎么辦。說不定西海守仁覺得五條悟和自己是那種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拖著咒靈一起死，不能讓他們傷害民眾的英雄式人物。
都不知道那群爛橘子到底是看不上相川步兩人，還是看得上他們倆，對五條悟和相川步也太信任了。
在場的人看見相川步冷著臉掛斷電話，他們都聽見了剛剛他和西海守仁的對話，心里一激靈，“你們組織不派人嗎？
心中頓時陰云翻滾，有一些人霎時間臉色變得慘白一片，那些還躺在地上的人頓時沒了動靜，絕望的氣息席卷整個會場。
“沒關系，咒靈我們會對付的，你們不用擔心。”相川步看著眼前殷切中帶著絕望的目光，再有多少不滿也只能壓下不提，
“真的？”
“我們是特級咒術師，自然可以對付特級咒靈。”表情淡然，言辭篤定，極具說服力。
不管真假，像是一劑強力劑注入心中，總算可以喘口氣了，相川步的名字也被他們所記憶。
可是相川步知道，現在重要的不是咒靈，既然現在五條他們沒有和脹相打起來，那么打的可能性也不大了，那么重要的事情是，船要沉了！要沉了！船長呢？船長！船要沉了！
好在，船長也發現了這個事情，相川步是通過系統，船長是經過精密的檢查，得出結論，這艘船沒救了。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然后再下一秒像是水進熱油，炸開了。
不過下一秒，船長公布了好消息，在他們不遠處有一艘游輪經過，接到了他發的求救信號。
呼~這個船長叫什么，太壞了。犬金老大抹了一把冷汗，還以為得游回東京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條悟和夏油杰先一步把脹相三兄弟提前送到盤新教，因為有夏油的咒靈幫忙堵住破損的地方，相川步也利用系統搶修了一些地方，這艘船還能撐一會，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不對吧，為什么還沒有來？游輪離得很遠嗎？相川步覺得有點奇怪，他站在甲板上，注視遠方，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應該啊。
會場內，人員漸漸變得浮躁起來，被壓抑的情緒慢慢浮上心頭，恐慌，焦躁，后悔，緊張等等負面情緒拉扯著眾人，只等一個契機便會爆炸。
突然，他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船體上爬。啪嗒啪嗒，窸窸窣窣，時有時無惹人心煩。
“這是什么？章魚嗎？”
相川步無奈的回頭，“外公，船上哪里的章魚，就算有也……”
手里劍飛出，打中犬金老大身邊的章魚仔。
一個咒胎？相川步驚訝的看著一個紅色的有點小可愛的章魚咒胎躲在柱子后面，但是這不是觀察他不可愛的時候，“外公，躲開他！”
“啊！！！”一位女士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尖叫出來。
“噗~噗~”咒胎發出聲音，瑟瑟發抖的探出腦袋觀察相川步。
“還，挺可愛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小小的咒胎披著白斗篷，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符合一些獵奇玩家的喜好，另一個有些年輕的聲音響起，“小哥，能把他捉住嗎？我可以出錢雇你。”
就，有的時候人在氣急的時候會笑出來，養咒胎？我直接把你送他肚子里好不好啊，你們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多好啊。
可惜，沒等相川步行動，陀艮搶占先機，“水流沖擊！”
洶涌澎湃的水流發出雷鳴般的響聲，如脫韁的野馬，橫沖直撞席卷整個會場，相川步下盤扎穩，右手憑空出現一根棍，劈開洪水沖陀艮攻去。
“噗！”
海魚順著下一波水流出現在相川的面前，“嘶！”血液隨著洪水飄散，突然出現的海魚挖掉他一塊肉。
那個想要養咒胎的年輕人抱著柱子瑟瑟發抖，眼里擎著淚，不敢哭出聲，臉被憋得通紅，好可怕，好可怕……
其他人也不敢出聲躲在相川步的身后，期望他能夠打敗這個怪物。
這時有的人想到了總監部不派人這件事，他們不知道什么特級不特級，他們只知道咒術師組織沒有派人，如果他們派了其他人過來，說不定相川步就不會這么費勁，他們也不會因此喪命，恨意在心底扎了根。
怎么回事，我已經這么虛弱了嗎？相川步右腳抵住地面止住后退，這只咒胎是不是過于強大了，他有些心神不寧，難道是剛剛對付那兩只咒靈用的咒力太多了？
犬金老大也看出了相川的力有不逮，雙手握拳，臉上帶出焦急的神情，五條君和夏油君為什么還沒有來！
有的人已經躺平認命，也有的人開始罵娘，今天一天的經歷夠他們記一輩子的，絕望到希望，再到絕望然后有希望，最后絕望再次襲來。不是，老天爺是不是沒事干，逗我們玩呢。
還有的人開始拜起了神佛，祈求他們的保護。
我謝謝你們了，別拜了。相川步聽到后面的求佛聲翻了一個白眼，也有點想罵娘。
他終于想起了自己的“金手指”系統出了可以換衣服，還可以當百事通，終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家伙他們在人家的領域里可不是越打越不對勁嘛，可不是等不到另一艘游輪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中的招。估計是五條悟和夏油杰離開后，相川步在船艙里的時候。
還挺聰明的，相川步苦中作樂。
現在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了，沖破陀艮的領域后，相川步并不一定有把握祓除這只特級咒胎。
“試試吧。”相川自言自語，“希望五條和夏油已經來了，不然，”
而被他想念的五條悟和夏油杰，一個站在高空，一個蹲在游輪上。
送完脹相他們，交代完東西后他們就回來了，結果沒有找到相川步所在的游輪，倒是遇到了另一艘游輪，五條悟飛到空中一看，哇哦，好大一個領域啊。
“悟，你小心一點。”夏油杰囑咐道，別把這艘游輪掀翻了。
“知道了。”五條悟不耐煩的念叨一句，擺出攻擊的姿勢，“術式翻轉·赫。”
“領域展開！”
“咔嚓。”一道裂縫在黑色的領域上出現，縫隙越來越多，終于，領域破了。
相川步一眼便看見了頭上的五條悟，“五條，抓住那只咒胎！”
*
“什么？”警視總監震驚的看著桌前的人，“此事當真？”
“自然是真的，昨天晚上他們就回到東京了。”來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警視總監起身，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突然，“首相知道了嗎？”
“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對他說。”
首相先生捂著腦袋，大半夜的被叫起來，告訴他出了這件事，珍珠號游輪上出現特級咒靈，導致10人死亡，多人受傷。
頭疼，但是再疼這件事也得處理，因此一大早警視總監和西海守仁同時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前，兩兩相望，全是嫌棄。
“你們有什么想法？”首相背對著他們，站在窗前俯視地面。
警視總監看了一眼西海守仁，“這是咒術屆的事情，問問西海先生吧。”
西海守仁看了他一眼，隨后帶著一些小雀躍的說道：“這次的任務是我們的失誤才導致這么多人遇難，對相川步和五條悟進行相關的處罰，對遇難的家屬進行經濟上的補助。”
哈哈哈，可讓我逮到把柄了。他洋洋得意的想，真讓那個人說對了，雖然五條悟沒死，但是打壓下五條一系，驅逐相川步，不枉我給他開后門。
首相先生轉過身，滿臉寫著疲憊，看向西海守仁的目光讓他有些心驚，好像有什么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既然是你認為是咒術屆的事故，西海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什么？”西海守仁像是被卡住脖子一樣，什么意思？說錯了吧，為什么是我，做錯事的應該是相川步和五條悟吧。
“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西海守仁問道。
“除了這么嚴重的事故嗎，你問我怎么回事？！我還要問你呢！”首相先生終于把怒火發了出來。
從昨天夜里，游輪回港起他就在處理這件事，現在西海守仁還問為什么！
“可是，主要原因是五條悟和相川步救助不及時導致的。”西海守仁表示這個鍋我不背，明明船上有兩名特級咒術師。
一般情況下處理的流程是這樣的，和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個意思，首相不能背鍋吧，那就扔給下一級背，西海守仁也不想背鍋怎么辦，當時的咒術師是誰誰背鍋。
就像羂索說的，到時候問責時肯定把責任往相川步兩人身上扯。
但這個前提是，投訴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他們胡說八道。
珍珠號上的人可是實打實看見相川步對付咒靈的，也是實打實聽見西海守仁拒絕派兵增援的，還是那句話，他們不知道什么特不特級，他們就知道咒術師的領導人沒有處理事件的能力，得下臺。
首相閉上眼睛，不想搭理這個蠢貨，“總之，你先休息一陣子吧，等這件事查清了再回去。”
西海守仁還想掙扎一下，咒術屆的事情…
“閉嘴！想想你們的資金是從哪里來的。”首相不耐煩的呵斥。
“是。那接下來的負責人是？”西海守仁試探性的詢問。
這時，閉目養神的警視總監睜眼了，誠懇的提議：“我看相川步這個小伙子不錯。”絕對不是看西海守仁笑話。
“你！”西海守仁怒目而視，他肯定是想推薦自己這一派的人啊，最好是沒什么主見那種，他能夠繼續掌權，這種人他手底下多的很，“我覺得，相川步太年輕了，還是需要年紀大的人引領總監部。”
首相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他有自己的打算，他還記著相川步，是負責咒術屆破冰的第一人。
西海守仁的建議他根本聽都不想聽，比起找一些年紀大的，思想僵化的，還不如找相川步這樣的小年輕打破咒術屆和普通人的隔閡，盡快融入社會，最多找一個人幫襯著，再加上珍珠號下來的人對他的印象特別好，因此綜上考慮，“相川步擔任總監部臨時部長一職。”
也就是說，一次祓除咒靈活動后，相川步成為了總監部的頭頭，夏油杰有了三只特級咒靈，五條悟目睹爛橘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收獲了快樂，他們都有光明的前途。
第82章
任命書下發的時候，相川步正在聽脹相講故事，聽他講述九兄弟的來源，講述他對加茂憲倫的痛恨，對母親的追思。
五條悟跨坐在凳子上，雙手搭在椅背，好奇的問：“你為什么認為這個假的天內就是加茂憲倫呢？據我所知，他已經死了一百五十年了。”
脹相冷著臉，“那道縫合線就是證據，加茂憲倫的額頭同樣擁有這道線。而且，他的血液也在告訴我，他就是那個加茂憲倫。”
相川步看了看他，眉頭緊鎖，你們不是一伙的？之前不知道嗎？
“我們是在游輪上恢復的意志。”脹相簡單的介紹一下他為什么沒有認出加茂憲倫的原因，他一回復意識就是在船艙內，根本沒有看見羂索。
“而且，我和他們并不是一伙的。”
但是，當時假天內的意思明明是這三兄弟是他派出去的，相川步陷入了懷疑。
“那為什么攻擊普通人？”夏油杰開口問道。
脹相將視線轉移到弟弟身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兄弟。
血涂傻乎乎的坐在墻邊，乖乖的把玩二哥壞相的手掌，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
所以是因為弟弟受欺負了？相川步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心想，傳說中的弟控？
陽光從窗外的大樹照進室內，在墻上投射斑駁倒影，夏油杰靠著墻站立，五條悟坐在相川步的身旁，風吹過大樹，樹影搖擺。
“你們想做什么？”脹相表情沉重的詢問。
他知道三兄弟在游輪的作為會受到懲罰，他也許可以逃掉，但是壞相和血涂是打不過面前的三個人的，作為大哥他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好自己的弟弟。
脹相偷偷觀察相川三人的位置，考慮怎么讓壞相和血涂逃出去，至于他自己只要弟弟們能活下去，他可以犧牲自己……
相川步伸出右手，中指的關節敲了敲桌面，換回他的注意力，“老實交代你和那幾個咒靈以及假天內是什么關系。”
“我并不認識他們。”脹相言辭鑿鑿。
開什么玩笑，沒有關系他們會帶上你？相川步冷聲道：“在咒胎期間你有意識嗎？知道是誰帶你出來的嗎？”
咒胎狀態其實是可以看見世界，感知世界的，比如特級咒靈陀艮甚至能夠在咒胎時期展開領域。
所以，脹相是知道什么人把他帶出來的。
“一個大眾臉將我們三兄弟交給了一個滿身縫合線的咒靈，之后我們便被收在一個領域中。”脹相思索再三，還是把他看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三兄弟？不是九個？”五條悟發現盲點。
雖說咒胎九相圖都被判定為特級，但是只有前三個擁有特級的實力，后面的數字越大，能力越小。單單偷出前三個，看來小偷是行家里手，最起碼對咒術界的一些機密了如指掌。
像是相川步這樣的人，撐死了知道有咒胎九相圖這個特級咒靈，對于他們的來源，能力只能說是一知半解，更不用說越往后九相圖越弱了。
“是的！”脹相突然激動起來。
他攻擊普通人就是因為那個縫合線咒靈說可以幫他救出剩下的六個弟弟，不然他根本不會按他說的做！
“縫合線咒靈，是真人吧。”夏油杰突然開口，那這么說，真人果真和昨天那三只咒靈是一伙的。
“真人還在研究室？”相川步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夜蛾老師還能不能研究出來咒力轉化啊。
“是的。”夏油杰嘆了一口氣，他好像調服真人啊。
“夜蛾還能不能行，當上校長之后松懈了嗎？這樣可不行啊。”五條悟雙臂抱胸，無奈的搖頭嘆息。
樹影慢慢從地面移動到墻面，脹相看著血涂拉著壞相的手亦步亦趨的跟著陽光行走，眼睛在發亮，心里柔軟的不行。
“咒靈按律是要被處死的，但是如果你能夠找到把你帶出去的人，我可以保證你剩下的弟弟不會被人欺負。”
脹相沉默不語，他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更何況相川步還準備殺死壞相他們。
五條悟和夏油杰也不管人家的心情，一唱一和起來，“往好處想，你不是保住了剩下的弟弟嘛。”
“就是，就是，三個換六個，你們賺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吧，趕緊下單吧。”
……，不是，我們為什么這么像反派，我們應該是正義的一方吧，相川步忍不住吐槽，是脹相他們做錯了事，怎么弄的我在徇私枉法，公報私仇呢。
“不要聽他們瞎說。”相川步狠狠的瞪了夏油他們一眼，“具體什么情況還要看上面怎么說，但是你們最好不要抱著僥幸心理。”
額，為什么最后一句那么像放狠話，相川步后知后覺到。
“我可以指認犯人，但是你必須保證壞相和血涂的安全。”這是他的底線。
然后，話音剛落，相川的手機就響了。
“葚烏先生，有什么事嗎？”由于游輪發生的事情，相川步決定近期除了自己負責的部門，遠離總監部的人。
另一邊，五條悟也收到了來自五條家的通知。
兩個人的表情出奇的相似。
先是懷疑，你說錯了吧，臨時部長？隨后是疑惑，為什么啊，總監部還有這么多人呢，我／他才多大啊？最后是震驚到表情空白，！！！真的啊！
“出什么事了。”夏油杰笑著問道，看他倆的表情就知道應該是一件好事。
相川步第一次不顧自己的形象，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夏油杰，按耐不住心里的喜悅，歡呼著，“杰，我坐上了西海守仁的位置了！”
夏油杰一愣，旋即嘴角上揚，眼神中流露光彩，“真的？”
相川步矜持的點了點頭，告訴自己要淡定，遇事要沉著冷靜，但是眼里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天吶，我終于把西海守仁拉下來了。
嘿嘿嘿，多不好啊，總監部還有那么多“德才兼備”的老前輩呢。
說實話，相川步也有拿脹相這件事發力，問責西海守仁的想法。
四五年的時間，總監部的行事流程他摸得差不多了。高專培養的韭菜可以薅了，在下層的咒術師和投資商那里，相川步的名聲也算是不錯的，至于武力值，那根本不用考慮。
因此，就算爛橘子撂挑子，他也能找到人頂上。
不過現在，居然什么都沒干就直接坐上了西海的位置，還有一點不真實。
嘿嘿，首相先生真有眼光。
至于電話中說的臨時二字，聽聽也就罷了，只要擺明車馬要查西海守仁，怎么可能查不出東西。
“恭喜相川部長，我們今后就仰仗相川部長照顧了。”
“部長，我申請殺死爛橘子可以嗎？”五條悟學著相川的模樣，乖乖舉手發言。
“悟，不要讓步難做。”夏油杰不贊同的看著五條悟，“讓爛橘子回家就好，怎么可以直接說殺了他們。”
“哦～那我可以送他們回老家嗎？”五條悟笑的牙床都露出來了。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相川步根本沒聽清五條悟說的什么，只聽見爛橘子什么的。
完了，真的傻了。五條悟和夏油杰對視一眼，步什么時候能夠接受我們下殺手了。
“步，你醒醒啊！”五條悟搖晃著相川步的肩膀，“回神了！”
“好了！我知道了。”相川步晃了晃腦袋，有點暈。
雖然沒聽清五條悟要對爛橘子干什么，但是相川步自己對于其他爛橘子們還真有點想法。
他將視線移到脹相身上，或許可以沖著九相圖這件事，掀開爛橘子的一層橘子皮。
這些咒具是誰管理的？誰把九相圖帶出去的？對了，當年宿儺的手指是怎么被偷了出去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事能少得了爛橘子在背后呢？
哎呀，萬一他們都有罪可怎么辦啊，總不能全部關起來吧，相川步故作扭捏，這也太不尊重老人了，還是讓他們盡最后一份力吧。
“如果你說的情報有價值，我可以考慮。”相川步沖脹相點了點頭，“帶上你的兄弟跟我走。”
以相川步為中心的咒術組織，正式登上舞臺。
第83章
臨近圣誕，節日的氣息越發濃厚，天空陰沉沉的，高專的運動場不知道是誰擺了一棵松樹在那里，上面掛著五顏六色的小彩燈，頂上頭是一個大大的五角星。松樹正對大路的一面還被掛上了一個牌子。
上面寫著：“祝五條老師，圣誕節快樂！”同時附有可愛的小圖案，一只帶著墨鏡的長毛貓拿著教桿，站在講桌上指點江山，下面是一些小人仰臉看貓，可愛極了。
相川步和夏油杰兩個人摸著下巴，彎腰打量著這幅圖，看了看貓貓，又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貓貓。
兩人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
相川步：這是五條？他那雞掰貓的性格居然還會有人喜歡？
夏油杰：看來悟的學生很喜歡他啊。
相川步：得是什么學生才能覺得他是可愛貓咪啊。
“喂，你們倆干什么呢？”五條悟站在路旁，脹相三兄弟跟在他的身后。
“呀~悟，什么時候把你的學生介紹給我們認識啊。”夏油杰瞇起眼睛笑盈盈的說道，相川步跟著點了點頭。
五條悟聞言便知道他們是看見了學生給他送的禮物，自豪的抬起下巴，像是和朋友炫耀的小朋友一樣，“我可是麻辣教師五條悟。”
*
脹相帶著弟弟們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們身后，來到了囚禁他們兄弟多年的地方，順著水泥路往里走，剩下六個弟弟的氣息越發明顯。
他情不自禁的握起雙手，呼吸不自覺的加重，腳步在不知不覺間加快，眼里只有那扇擋住他和弟弟相見的門。
“脹相先生，這邊請。”
轟鳴一般的聲音將他驚醒，脹相蘇醒過來，相川步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他們來到了一座大樓內，即使封印的很牢固，但是脹相還是能夠感覺到帶有弟弟氣息的房間正好在他們目的地的附近，他深深的看了相川步一眼，隨他進入另外一個房間。
通過與葚烏的聯系，相川步第一時間掌握了總監部其他派系的想法，不外乎看不上他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準備給他一個教訓。
相川步也知道自己雖然不能稱得上空降，但是上邊直接派任，多少有點觸動了老人家的神經，例如他們非常不滿首相直接任命咒術屆的領袖。
因此，面對以樂巖寺校長為首的爛橘子們召開會議的要求，他很愉快的答應了，反正就算他們不說，相川步也是要開的。嗯，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做好心理準備。
人家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相川是沒有這么多彎彎繞的，他呀也就是想著按章辦事，比如好好查查咒胎九相圖是怎么離開的高專校園。
*
脹相不管怎么說都是咒靈，所以不可能直接出現在人們眼前，因此相川步便直接把他帶到高專查看職工表，看看是誰把他帶出去的。
“五條老師！”誰知道五條悟的幾個學生也在這里。
“你們怎么在這里？”五條悟好奇的問。
為首的粉頭發男孩子頓時欲語淚先流，“老師，你忘記我們要期末考試了嗎？”
“啊。”五條悟像是剛剛想起來，愣了一會兒沖他們伸出大拇指，“老師相信你們哦。”
其中一個女孩抱著書本哭喪著臉，“婆婆明明說來高專是學習怎么祓除咒靈的，沒有說還要考試啊，我們家族沒教過這些啊。”
“就是，我阿姨以前是在京都高專上學的，那個時候沒有考試的說。”
相川步三人瞬間幻視他們當年臨考前的場景。正所謂平時不努力，期末火葬場，本以為是查漏補缺，沒想到是伊邪那岐開天，本以為一支筆一個奇跡，哪成想不如直接躺平認嘲。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別人的傘也撕了，相川步和藹的問：“考試范圍知道了嗎？”
粉頭發男生眼睛發出精光，“老師，您準備給我們劃重點嗎？”
“我和你們五條老師的朋友，他不方便告訴你們出題范圍，我來告訴你們。”說著相川步拿起一支筆，帶著魔鬼的笑容畫下了整本書的重點。
夏油杰見狀，同樣拿起另外一本書，不光畫下了重點，還貼心的補充了一些課外知識。
小朋友的笑容隨著兩個無情大人的落筆，漸漸消失了，到最后每個人都哭喪著臉跑到五條悟身邊，像是小鴨子找媽媽一樣，圍著他嘎嘎亂叫。
無良的大人看著五條悟安慰小朋友笑的差點岔了氣。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飄起了白雪，悠悠揚揚的從天空飛向人間，房間里空調嗚嗚作響，吹得人暖呼呼的想睡覺，五條悟的學生們終于從他們老師手中得到了真正的考試重點，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那天是那個男生把我帶出去的。”脹相突然開口。
嗯？聲音停止了，粉頭發的男生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的臉，我？
他其實對脹相的身份很好奇，是夏油老師新收的咒靈嗎？就算是夏油老師的咒靈也不能瞎說吧，我根本沒見過你們。
相川步看了看男孩，還沒來得及開口，五條悟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聲音凌冽的開口道：“脹相，你在說什么？”
嗯，咒靈嘛，其實就像人類看小動物一樣，是不怎么認人的，只能記住比較突出的一些特征，脹相當時只注意到帶他們出去的人有一頭刺眼的粉發，相川步說帶他過來認人，正好遇到了粉發少年，他想當然的認為就是這個男孩。
于是他頭鐵的說：“那個人就是這個粉頭發的。”
“哈！”五條悟拎起拳頭就要收拾脹相，誣陷我的學生，想好怎么死了嗎？
“消消火，消消火。”相川步拉住五條悟，把他丟給后面的夏油杰，伸手拉過粉發少年，擺正他的臉對著脹相，“你看清楚，是這張臉還是這個粉發？”他對剛剛脹相那個粉頭發表示懷疑，根據頭發認人嗎？
脹相面無表情的說：“粉色頭發。”
粉色頭發？相川步松手，低頭沉思，我記得高專職工內只有一個粉色頭發，是一個叫村居喜由的中年男性。他仔細打量面前的少年，說起來他和這個男生有點像。
“你叫什么？”相川步問。
“村居有樹。”男孩磕磕巴巴的回答，他的眼睛里慢慢聚起水花，可憐兮兮的說：“老師，我真的沒有干壞事，木板上貓貓不是我畫的，五條老師的點心也不是我偷的。”
你們一天天干的是什么事啊。相川步有些無語，表情嚴肅的問：“村居喜由認識嗎？”
“是我小叔叔。”有樹同學乖乖的回答，然后急忙辯解，“老師，我小叔叔做錯什么了嗎？會不會連累到我，我事先聲明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他是五條老師口中的爛橘子，我可是陽光好少年。去，去，去，爛橘子不要來拉扯我。
五條悟在他身后贊同的點頭，我的學生超級棒！
相川步若有所思的看著男孩，“我記得你是家系咒術師？”
村居有樹挺起胸膛，鏗鏘有力的回答，“是！但是我和小叔叔不同。”
“家里親戚多嗎？”
有樹覺得奇怪，不明白老師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點了點頭，“還是挺多的。”
相川沉吟片刻，如果真的是村居喜由做的，那這件事說不定解決起來不是很難。
村居喜由這么干肯定是因為別人給他許諾了什么東西，要不是給他自己的，結合村居家鮮為人知，也有可能許諾給他家族什么好處。
就目前這個局勢而言，村居有樹作為五條悟的學生，將來不走岔路，成就不出意外會比他的那個小叔叔高。那么選擇有前途的有樹少年，還是選擇熬了這多年還沒出頭村居喜由，村居家的掌事人應該不會選錯吧。
到那時，即使村居喜由不愿意說出背后的人是誰，他的家族也會逼他說出是誰讓他帶走脹相他們的，之后順著線索繼續挖，總能找到最后的幕后黑手。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將脹相帶出高專的是村居喜由。
第84章
昨天半夜下了一場大雪，整個高專銀裝素裹，操場上的松樹不知道是誰在昨晚打開了小夜燈，五彩的燈泡透過白雪閃爍出來，像是童話中的世界。
相川步還是住在當年上學時的宿舍，他迷迷瞪瞪的從床上坐起來，覺得有什么東西壓著他，低下頭一看，五條悟的長胳膊壓著他的肚子，長腿跨在他的腿上，再往后夏油杰睡在床邊，撮著五條悟的睡衣，將臉埋在他的背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昨晚，我們三整理材料來著。相川步撓了撓頭，打了一個哈欠，一把掀開被子，踩過兩人的身體。
“起床了。”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昨天下午，他們拉著脹相找到了村居喜由，詢問是否是他將九相圖偷走了。
村居喜由自然是不認得，并且反咬相川三人一口，質問他們和咒靈勾結想做什么。
但是好在，能被別人用利益打動的家伙，也能被五條悟和夏油杰打動，字面意義上的打動。
然而，村居喜由只肯承認是自己拿走的九相圖，其他的一概不認。
所以當天晚上，相川步拎著村居喜由，五條悟帶著村居有樹，前后腳來到村居家進行家訪。
一天的時間，相川步成為總監部新一任部長的事情已經被大家所熟知，村居家雖然是個比較小的家族，也是能打探到消息的。
只有相川步到的時候，村居家主還有些嘀咕，雖說他是名義上的負責人，但是咒術屆什么時候完全聽從普通人的吩咐了，名義上的負責人完全可以架空嘛，不過，相川步的能力并不差，特級咒術師完全可以代表他的實力，所以村居家主在盤算是虛與委蛇好，還是直接聽話好。
誰也拿不準相川步能不能坐穩部長一位，萬一他家先站隊，最后相川輸了，村居家可怎么辦。
但是當五條悟也出現的時候，而且還帶著他的孫子，更讓他眼紅的是孫子和五條悟、相川步的關系并不差，村居家主一拍大腿，五條家和相川部長聯手早說啊，早說我還糾結什么。
不過，人都是得隴望蜀的，讓村居喜由開口吐露后面的人是誰，村居家主還想要點好處。那個，我放棄了一個兒子，總得看到回報吧。
這樣的想法，在看到夏油杰時煙消云散，村居家主一巴掌捂住胸口，差點沒喘過來氣。
那兩個被惹毛了不一定做什么，但是這位被惹毛了是真會殺人。
喜由呢，有什么趕緊說，趕緊把這尊殺神送走！
相川步和五條悟一言難盡的看著手里的口供，同時轉臉給夏油杰豎了一個大拇指，雖然但是，還是你厲害。
村居喜由的口供中提到，是總監部的一位大人讓他把東西交給真人，至于為什么他沒有問，那位大人答應事成后把他調進總監部。
“人往高處走，我為什么不可以往上爬！”村居喜由振振有詞，“大人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只負責把東西帶出去，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相川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具尸體，這些話留著對受害者家屬說吧。
*
陽光明媚，天空瓦藍像是最純凈的藍寶石，總監部門口的道路，骯臟的雪水混合著泥土被掃到道路兩旁，郁郁蔥蔥的樹林間或滑下一攤白雪。
總監部一大早便有了人煙，一群上了年紀，覺少的老頭老太太表情嚴肅的像是要上戰場，扳著一張臉風風火火的來往各個房間。
勢必要給相川步和那位首相一個厲害。
“要我說，就不該聽從什么政府管理，他懂什么咒術界，他懂咒力嗎！”這是暴躁的三冢智美，自從被踢出核心部門后，一直很暴躁。
“還不會走，就想著跑，相川步還是太著急了，西海大人對他多好啊。”
“我覺得相川步上臺不錯，年紀小有活力，做事風風火火的多好。”
“五條大人，我覺得這個部長應該由您來當。出身高貴，資歷又深，舍您其誰啊。”還有的想挑起五條家和相川步的矛盾，想坐收漁翁之利。
五條長老神神道道的坐在位子上，閉目養神，不管外面說什么，他都不動如山。反正我們家已經搶占先機了，隨你說什么。
很快，到達約定的時間了，五條長老睜開眼睛，先行一步來到會議室。
會議室內，相川步和五條悟已經等候多時了。
“好神奇，這個位置也沒什么不同嘛。”五條悟沒個正行的坐在以前西海守仁做的位置。
掃視整個房間，嫌棄的揮了揮手，“步，抽空把整個房間重新裝修一下吧，要不找人過來看看風水，你看這個房間……”真是從內往外的嫌棄西海他們。
即使看見了五條長老也沒有收斂，不如說因為看見這群橘子皮，臉色更差了。
“好啊。”相川步低頭并沒有看見他們，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回答：“你去后勤打個申請，找財務給你報賬。”
“哼！相川部長還知道規矩啊。”三冢智美嗓音尖銳的沖相川步說道。
相川步抬起頭，淡然的沖他們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筆，“大家應該認識我，那我就不做自我介啥了。”
三冢智美一梗，直接把話憋了回去。佐藤信三眼珠子一轉，擋住自己的身影開口道，“相川部長今天開會想說什么？”
相川步掃過那個角落，轉回視線，“大家都知道，珍珠號游輪發生了重大事故，特級咒靈登船導致人員傷亡。”
要不是因為這個，你能當上部長？有些看不慣相川步的人憤憤不平。
但更多的是觀察，沉思，不對相川步的發言做評價，默默考察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對他。
“那天晚上我和五條悟在現場，一共六只咒靈，三只浮誅，還剩下三只。”相川步緩慢的掃視在場所有人。
“是特級咒靈咒胎九相圖。”
坐在五條長老一旁的川坂一夫心里一激靈，有了不好的想法。
現場一片嘩然，因為大家都知道咒胎九相圖應該在高專被封印著，怎么可能出現在游輪上。
當即就有人反駁他的話，“你是不是不認識咒胎九相圖，他們被收在高專好好的。”
樂巖寺校長睜開眼睛，“相川，有誰能從咒術高專偷走東西呢。”
“那可不一定，幾年前老爺爺你們學校的宿儺手指不就被偷了，還是我們找回來的忘了嗎。”五條悟直接貼臉開大。
樂巖寺眉毛跳動，轉過臉狠狠的對夜蛾正道說：“這就是你們學校的老師？”
“哈哈哈哈，有什么問題你找五條家啊，夜蛾可沒教過我。”
謝謝五條悟還能想到五條家，五條長老覺得心口有點悶，能不能下次有好事的時候想想我們啊。
相川步拍了拍手，葚烏領著村居由喜和脹相走進會議室，來到中心區域。
“咒靈！為什么會有咒靈！”
“五條悟，殺死他！快殺死這只咒靈！”
“相川步你想做什么！”
一時間會場大亂，呼救聲，怒罵聲，求饒聲，相川步看盡了人生百態，不禁再次產生疑惑，這些人怎么能領導咒術界？
“葚烏先生大家都認識，右手邊的是九相圖的長子，左手邊的是偷竊者村居喜由。大家認識一下。”
因相川步淡定的態度，眾人的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
怒斥相川，“為什么不祓除這只咒靈，這么危險為什么要帶進會場！”
然后對著五條悟發號施令，“五條悟，盡快把他祓除了！”
相川步和五條悟無動于衷，笑死，我能讓你命令住了。“村居喜由你來說說吧。”
“相川步！五條悟！”暴躁老太太三冢智美拍桌子咆哮。
“嘖。”相川步不耐煩的咂舌。
“砰！”
“啊！！！”十指連心，三冢老太太的手掌斷了。
“繼續。”相川步面無表情的催促。
脹相展示了他作為特級咒靈的能力，也表明自己已經被相川步調服，比起相川步自己動手，威懾力更強。
有些人終于意識到，現在上面坐著的是兩個年輕人。
年輕人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年輕氣盛，某種程度上還意味著獨斷專行，他們不像以前西海守仁那樣，在背后耍陰招，他們更喜歡當面報仇。
而另一群人則暗暗將相川步的得分提高，能夠狠下心，不錯不錯，加分加分。至于做事不考慮后果，不是還有我們這些人幫襯著嗎，如果能讓咒靈聽我們的就更好了。
不管怎么想，會場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村居喜由的聲音在這所靜謐的房間里回響。
“是川坂大人讓我把九相圖拿到相應位置的。”村居喜由絮絮叨叨小半天，終于說到重點。
川坂一夫手一抖，杯蓋滑落，鎮定的說：“該不會是相川部長監守自盜吧，九相圖可是被收在高專，現在關于高專的任何事情都應該向你匯報吧。”
“理論上是這樣，那么川坂先生要怎么解釋這張文件呢？”相川步拿出村居喜由保存的調取通知書。
川坂一夫目瞪口呆，這個東西為什么還存在，不是讓他燒了嗎！
第85章
現在事情很明了，不管怎么回事，九相圖是川坂一夫讓人取的，也經過了西海守仁的許可。
至于為什么調取單還在，當然是因為村居喜由也不傻呀。
你說你是川坂大人派來的，證據呢？沒有證據我怎么可能幫你。
你說一個任務需要九相圖三兄弟，有西海大人開的單子嘛？不然我可不敢隨意動手。
啊？燒掉調取單？這不好吧，萬一將來東窗事發怎么辦。
村居喜由聰明，但聰明不到點子上，就是信奉胡貴險中求。好嘛，富貴沒求到，罪是一點沒少受。
“川坂先生，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相川步面無表情的望著冷汗直冒的川坂一夫。
川坂冷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來第一把火是沖我來的啊。”
相川步無視他的怒火，“川坂先生，你認錯嗎？”
相川才沒功夫和他多費口舌，就問你一句認不認罪，什么三把火，少牽扯別的東西。
有的時候，別人的無視是更令人氣憤的事情，這代表人家根本沒把你當回事。
川坂一夫拍案而起，“笑話，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你就算想清算也找點好的借口！”他硬生生的把這件事把派系糾紛扯到一起。
在外人眼里川坂一夫是西海一派，相川步上位了，自然要把舊派系清算的。
會場內有些人眉峰挑動，顯然是動了心思，認同川坂一夫的說法。
見狀，川坂一夫面對全場，“大家，就看著老夫硬生生的被他用這樣莫名其妙的罪行判刑嗎？”這次是我，下次可就是你們了。
有的人被說動了，按耐不住的想起來說兩句，但是還沒伸手就被隔壁的同伴壓了下來。
干什么呢？沒看見中心那幾個沒動嗎？跟他們走。
而且，相川步你又不是不認得，難道不比西海他們強？咱們暑假過的舒心可是人家的功勞。
而另一波人去想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管怎么說你們那一派是敗了，相川步能一步登天，自然有他的手段。
不是誰都能直接讓首相記住的。即使他們看不上普通人，但是公開反對首相，在場還沒有人這么癲。
因此，敗軍之將就不要在這里狂吠了。在坐所有人都無情的看著川坂一夫費力的辯解，沒有一個愿意為他說話的。
要我說清算也好，剩下的位置正好重新分配。有的人已經開始盤算自己這一派可以分到哪塊蛋糕了。
尤其是坐在最中間的五條長老，我們家的神子可是坐在上首，看來五條家終于能實現夙愿了。
當相川步第三次詢問時，川坂一夫看著大勢已去頹然無力的癱坐在凳子上。一旁的三冢智美抱著流血的手涕泗橫流，相川步愣是沒有松口讓她出去就醫。
笑死，出去了還得找家入給她治，治什么治，爛死算了。
*
蜘蛛從大廳頂部的窗臺爬了進來，找了一個角落織起網來，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蒼蠅飛到蜘蛛網旁邊轉了轉，又飛走了，蜘蛛還是不緊不慢的織著他的網。
“啪嗒。”一聲大門關閉。葚烏將川坂，三冢，村居三人送了出去，相川步拿起另一份文件。
“好了，九相圖的事情就到這里，接下來我會和首相先生，警視總監先生商量怎么處理川坂先生和西海先生。”相川步頓了一下，觀察著在場其他人的表情，無一例外是興奮難耐。
“因為這件事，我又想起來另一件影響深遠的事情。那么接下來，我們復盤一下星漿體事件。”
什么？有些人甚至有點恍惚，星漿體？是誰來著？
有的人倒是想起來了，偷偷看了一眼五條悟，他和夏油杰出的一個任務，據說被一個詛咒師打的可慘了，最后任務也沒有完成，這有什么好說的。
這件事距今得有三四年了吧，怎么突然提起來了。
這件事應該屬于五條悟和夏油杰任務失利，該問責的應該是他們倆。
會場內人心浮動，搞不明白相川步想做什么。佐藤信三也很不解，這么久遠的事情為什么要翻出來。
相川步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自顧自的說：“當年五條悟和夏油杰出任務時，任務信息泄露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知道，五條家還不是趁機撕咬三冢智美嗎？佐藤信三偷偷打量坐在中心的五條長老，他們家又想做什么？
“當年因為種種原因，并沒有查出泄密者是誰。”
有些人突然冒出不好的感覺，不自然的轉頭，情報泄露這種事情，會場內有一個算一個或多或少都干過。
當年那件事，佐藤信三是主力軍，其他人就是敲邊鼓，即使是當時的三冢智美也不在乎這份任務的保密性。
“這件事不是結束了嗎？相川部長又提起來是什么意思？”一個眼熟的中年人心里打著鼓站起來問道。
“結束？沒有吧。”五條悟接過話茬，“老子當年可是差點死了，老爺爺們不會以為我會這么放過你們吧。”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在你們心里我是這么善良的人嗎？”
參與這件事的人瞬間變了臉色，五條悟的惡毒他們都有所耳聞，于是色厲內荏的對著相川步：“看來相川部長是真的要進行清算了！”
“當然不是。”相川步平靜的開口，似乎沒聽見五條悟的說話。
五條悟輕哼一聲，算是同意了相川步的說法。
在座的人剛松了一口氣，就見他又拿出一份文件。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冷冰冰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灰原雄與七海建人的任務派遣環節出現錯誤，由佐藤先生直接派遣的對吧。”
佐藤信三一愣，是嗎？我干過這件事？壞事干多了，也就不在乎這一點兩點了。
相川步也不在乎他沒有回答，接著說：“因此，我查閱了總監部近五年來派遣的任務，不得不說出錯率可謂觸目驚心。”
所以呢？
“法律上有一個追訴時效性，我們應該也有這個規定的吧。”相川步圖窮匕見，露出了目的。沒錯，我就是要清算，而且是站在大義上清算！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有人轉過彎了，這是要對他們進行追責！這個小鬼是瘋了吧！當即有人對著相川步破口大罵。
五條長老終于不裝死了，照這么搞，五條家也得受到牽扯，“相川部長看樣子是累了，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
立刻有人順著臺階往下走，“是的，部長應該是累著了，還是歇歇吧。”
蜘蛛的網終于織成了，一直在他周圍的蒼蠅又飛了過去，蜘蛛安靜的待在一角，靜靜的看著蒼蠅自投羅網。
有人起身，卻發現大概是他們被五條悟搞得心神不寧時，脹相堵在了大門口。
“相川步，你這是什么意思！”
相川步露出譏笑，不是吧，不是吧，五條長老，您還真以為我是以前那個小鬼呢，現在時代變了，該你們聽我的了。
“意思是，這件事沒結束前，不許任何一個人出門。”相川步冷笑著拿起文件，“佐藤信三，販賣任務信息，造成任務失敗；蘆田太丘，故意派遣等級不符的任務，導致咒術師死亡；一夜鴻，耽誤有咒術師時間，導致救助不及時發生普通人死亡；空天申江，因…，導致…死亡；……”
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背后的一場事故，都代表著生命的流逝。
終于有人忍不了了，直接沖相川步攻來。
相川步眼都沒眨一下。可笑，五條悟在場，誰能傷的了我，你以為我把他帶著做什么？不就是為了我不方便的時候出手嗎。
“赫赫赫。”他低過頭看了看心口的一道血窟窿，鮮血從傷口處滾滾涌出，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隨后倒癱在地。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請聽我讀完，萬一你的罪行不需要償命豈不是虧了。”相川步難得好心勸慰他人，就是有點刻薄了，人家不想聽。
“你！”可憐蟲費勁的抬起頭，指著相川步準備大罵一頓，就看見他再次拿起文件，讀起了名單，心中頓感凄涼。
“相川步，你勾結咒靈又比我們好到哪里去！”有的人指著脹相罵了出來。
相川步頓都沒頓一下，“這個不用你操心。”翻過紙接著讀。
被黏在蜘蛛網上的蒼蠅垂死掙扎，但最終還是死在了纖細的蜘蛛網上。
半個小時后，會場內流血的流血，瘋狂的瘋狂，頹廢的頹廢，名單終于讀完了。
“好了，這些先生可以先下去等待通知，我們進行下一項議程。”隨著脹相把人帶走，宛若魔鬼般的話語從相川步的口中說出。
還有？你有完沒完！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咒術界、總監部的規矩也得改一改立起來了。”相川步放出了第三個目標。
第86章
沒人知道哪天會議室發生了什么，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月亮依舊在夜晚指明方向，咒術界換了幾個領導仍然正常運轉。
“這樣就行了？”灰原熊有點恍惚，這么簡單就成功了？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烤串，傻乎乎的笑著說：“這算是慶功宴嗎？”
圣誕節，到處都是人山人海，折騰了好久的相川步實在不愿意出去看人，婉拒了五條悟和夏油杰的邀請，準備在家里好好過一個圣誕。
但是，誰知道他的爸媽根本不愿意和他這個單身狗過節，兩個人瀟瀟灑灑的去國外度第不知多少次的蜜月。
他正準備去外公那湊活一夜，剛開門就發現五條悟和夏油杰拎著大包小包，灰原和七海扛著大件小件，硝子叼著煙正準備按他的門鈴，一行人商量好來他家吃燒烤，但是沒有告訴這個家的主人。
你們可真行，為什么不提前和我說。相川步板著臉一副被打擾了行程的模樣，但是笑意偷偷地從眉眼間露出。
相川步瞥了他一眼，拿起調料瓶邊撒調料滿不在乎的回答：“沒有，他們還會持之以恒的給我們找麻煩。”
七海建人接過家入硝子手里的烤盤，將它遞給相川不解的問：“為什么，他們不是已經被換下去了嗎？”
“但是他們的手下還在總監部啊。”相川步放下烤盤。
比如，西海守仁的最終判決下來了。因為他死活不承認是他讓川坂一夫拿走的九相圖，又因為證據不足，只能證明他開了調取單。因此被判處瀆職罪，人不用死了只是工作沒有了，現在在家吃自己呢。
又比如，川坂一夫倒是被判了罪，也只是被關了五年，又因為年紀大了牢也不用做，同樣回家吃自己。
五條悟之前說過，殺掉爛橘子沒什么用，因為換上來的還是那么一波人，唯一的好處就是新換上的人不是熟手，他們能夠更好的接收總監部。
“那怎么辦？”灰原愁眉苦臉的說，“殺又沒有用，不殺也不行，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誰說沒有用，這種方法雖說治標不治本，但是我們也不是靠殺爛橘子治本，只要能治標就行。”
就像吃燒烤，誰還能真指著這個吃飽啊，不都是正餐前的開胃嘛。不聽話就殺，殺一個不管用就殺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總歸能讓他們害怕不敢反抗。
相川步眼眸暗了暗，他的確喜歡依法辦事，不喜歡咒術屆動不動殺人那一套，甚至到了現在他也覺得這種詛咒師要被處決是有問題的。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用，理論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
葚烏在結果出來的時候對相川步的選擇表示不解，為什么要放過他們？做了這么多的事難道一點代價也不用付嗎？
當然不是。相川步驚訝的望著他，語氣中充滿了不解，我難道是很窩囊的人嗎？怎么可能放過他們。但是，既然把西海守仁和川坂一夫交給警視總監了，那么對人家的判決自然要認同。
總不能直接打臉日本法律吧，至于私底下怎么樣還不是可以細談嘛。
以前他看過犬金老大掌管幫派，也看過爸爸剛接手公司被人為難，照葫蘆畫瓢誰不會呢。
五條悟眼前一亮，拋棄夏油杰跑到相川面前，“到詛咒師五條悟出場的時候了嗎？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夏油杰挽起毛衣，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接過相川手中的烤串，慢悠悠的說：“應該是極惡詛咒師夏油杰出場吧，五條家的神子還是想想怎么處理你們家的事情吧，免得哪一天我接到去你們家的任務。”
日光很好，太陽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整個人懶洋洋的，像是被毛茸茸的玩偶包圍。
“我就一個要求，請一擊斃命，我不想被拉回去救人。”家入硝子也加入了討論，從嘴巴里拿出棒棒糖，充滿了疲憊感，黑眼圈掛在她白皙的臉上分外明顯。
“放心吧硝子，不會給你機會的。”夏油杰笑著說出讓人心驚的話。
*
一開始。
爛橘子認為某位咒術師對咒術屆有可能產生危害，要求將他處以死刑，立刻實行。
相川步的批復：老爺爺實在害怕的話可以躲進被窩，或者把崗位讓出來回家也行。
爛橘子認為某位咒術師和詛咒師勾結，要求將他打為詛咒師。
相川步批復:老爺爺眼睛不好可以直接挖下來，或者捐獻出去。
有的爛橘子希望他的家人進入總監部幫忙，順便接他的班。
相川步:缺人的話可以從xx，xx，xx中挑選，活著讓你的家人參加總監部美妙暑期的招考。
另外，如果老爺爺覺得體力不支，可以辦理退休，老年人就不要死皮賴臉的站著位置不放了。
他們的命令無法傳出總監部，他們的爪牙被封印，他們漸漸的被邊緣化。
但是，除此之外相川步并不敢對他們動手，只敢用這種方法攔住他們。
這個小鬼是個軟蛋，只是嘴皮子厲害，不少人在心里這么想。
終于有一天，有人忍不住了，真的勾結詛咒師對相川步進行了伏擊。
“真的嗎？”收到消息的相川步露出了這半年來最開心的笑容，我等這個機會已經不耐煩了。
報信的人有些詫異他為什么如此高興，擔心的說：“這次接任務的人還是挺多的，你自己小心。”
相川步笑了，“多才好啊。”
相川步被伏擊的當天夜里，但凡參與這項活動的爛橘子家都被沖了，被一群詛咒師沖了。
尖叫聲，廝殺聲，掠奪聲在每一家每一戶響起，等事情結束了才有人姍姍來遲的處理。
“你覺得是怎么回事？”五條大長老問道。
禪院家長老喝了一口酒，冷笑：“演砸了唄，我就說那是一群傻子。”
照詛咒師的說法是受到了他們的欺騙，明明說好了是二級咒術師，結果到了才發現是相川步，折了好多的弟兄，因此一氣之下找到了委托者進行報復。
這話也就是聽聽，他們明明就不是一個組織的，怎么可能為了兄弟報復，為了錢說不定。
而且，他們是怎么知道委托者都是誰，而且精準找到這些人的家的。
最后，這些人的家里都有結界，結界是誰打開的？最恐怖的是，現場為什么有夏油杰和五條悟的咒力殘穢！就像是故意留下來的一樣。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一細想到處都是破綻。但，這個破綻人家相川步根本不在乎，要的就是讓他們知道。
他仿佛在說，看見沒有？這么大一個人，非要忤逆我，非要和我作對。
現在，沒有啦～你們要乖乖聽話哦，不然也是這個下場。
這一次，相川步狠狠的震懾了咒術界，敢對我出手，這就是下場，大大的抽了那些爛橘子一個嘴巴子。
有的人將這件事上報，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西海守仁，相川步任職期間出了這么嚴重的事故，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
但不等上頭發話，相川步便搶先一步將案件的全部過程交了過去。
說明不是他不管，是當時他雖然打退了詛咒師，但是也重傷昏迷，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派遣人手調查這事。
現在案子清楚了，犯人也被抓了，剩下的聽從首相先生指示。
西海守仁其實搞錯了一點，他不是完全因為珍珠號的事情才被撤職，是因為他不和上頭一條心才被拿下。
但相川步目前是上頭的人，而且這個案子也已經破了，犯人也找到了，首相怎么會拿下他的位置呢。
由此，總監部乃至整個咒術界都知道了，她是上頭的寵兒，復刻西海守仁的事情沒用的，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相川步依舊屹立不倒。
也知道了，相川步并不是好對付的，惹了他真的會喪命。
由此，咒術界也就進入了為期一年的穩定期
第87章
隨著梅雨季節的到來，天氣越來越潮，更過分的是溫度漸漸升高，有的時候高溫加上潮濕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咒靈開始變多。但是好在祓除咒靈已經納入了當地的警察系統，雖然是第一年開始推行這項政策，警察們還不能熟練的掌握，但是比起往年咒術師們輕松了很多。
不過，咒具的數量依舊是個大問題。相川步上臺后，SSA的存在便被放在了明面上。一開始被總監的爛橘子知道他在販賣咒具時，的確起了不小的波折，但是在幾次鎮壓之后，聲音小了很多。
五條家倒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不過他們對此一貫的看法是不接受單也不排斥，反正我不參與。
禪院家倒是想說兩句，賣咒具的千奈奎西是禪院惠的媽媽，他們禪院家的希望偶爾還會幫他媽媽賣咒具，這怎么說！只能當做看不見。
至于加茂家，呵，加茂憲倫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相川步不針對他們家是對他家好，哪里還敢說些什么。
御三家不出頭，其他小家族看了看那幾個出頭的人，全身骨折被關在醫院里吊著一口氣，還不讓家入硝子去救治，想了想算了吧，隨他去。
都是一群賤皮子，對他們沒有好臉反而受到了尊重。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咒具販賣問題得到了解決，最根本的問題就是產能不足。
和傳統咒具不同，SSA出品的咒具外形可以讓普通人加工，雖然等級上比不上傳統的咒具，但是也夠用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就是最后一步讓這些武器擁有咒力還是只能由咒術師完成。
而一個咒術師的咒力才是多少，能制造多少咒具。更何況這些咒具還有功能上的區分，這就需要越來越多的咒術師參與到這項工作中。
目前在SSA參與咒具制造的要不就是新加入的低級咒術師，要不就是一些不愿意打打殺殺然后被打為詛咒師的咒術師，還有一些是夏油杰這些年救回來的咒術師，現在高專的學生進行社會實習也是在這里。
但是人員依然不足。
*
一束陽光穿破厚厚的云層，光從此有了形狀。
“夏油，結果出來了嗎？”相川步隨手放下手中的傘，急切的問道。
“差不多吧，夜蛾說成功率在七成以上。”夏油杰眼睛中帶著笑，拉過相川就往里走，語氣肯定，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
相川步一聽哪里還能等得住，反客為主拉著夏油杰加快腳步。
夏油杰無奈的說：“慢一點，不要急。”
“誰急了，我只是想看看夜蛾老師。”有些人即使本性已經暴露了，還是要保持他那已經剩不了多少的體面，嘴硬著呢。
夜蛾老師，夜蛾老師今天根本不在，夏油杰翻了一個白眼。
幾年前他們就在研究怎么將咒靈轉化成咒力并作用在各個方面，前幾天夜蛾正道給相川步傳消息，實驗有了成果，已經可以將咒靈作用在咒具上了。
實驗室位于東京咒術高專內，和封印咒胎九相圖的房間在一棟樓里。
“脹相，你怎么在這里？”相川步眉頭緊蹙，還想著偷你剩下的六個兄弟？
脹相三兄弟按理是要被祓除的，但是因為他們擁有自主意識，而且西海守仁走的是普通人世界的法律，所以相川步也這么辦走人類的法律，所以他們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現在他應該在SSA生產咒具才對，怎么會在高專實驗室。
“相川大人，脹相是我申請過來幫助實驗的。”一個實驗人員走了過來解釋道。
相川步將臉轉了過去，面無表情的望著他，怎么回事？有一個真人他們還不夠嗎？還得加一個脹相？
說起來真人他們也很可憐，被夏油杰收服了還不夠，還得被當做實驗物品進行實驗。前陣子相川步過來的時候，連最暴躁的漏壺都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眼皮一句話沒罵，相川步還有一點不適應呢。
“實驗進入測試階段了，因為咒靈不可以自己控制咒力，所以我們一開始是利用真人他們試驗這個理論是否成立，但是因為他們是夏油大人的咒靈，所以我們又申請讓脹相來試一試。”實驗員指了指前方的儀器介紹道，“今天我們進行最后一項，直接投入咒靈進行轉化。”
……，相川步點了點頭大概是明白了。
他走進儀器，抬頭仰視，銀白色圓柱體的儀器上通體繪上精美的花紋，一層一層的結界，一層又一層的符文疊加糾纏，相互影響，相互作用。
前端是放入咒靈身體的通道，后端被封上只留一個小通道，應該是形成的咒力結晶出口。
“脹相他們也是使用這個儀器？”相川步突然想到，如果也是這個儀器他們為什么還在，不應該變成結晶了嗎？
“沒有沒有，他們試驗是另一個，我們做出來的模型，用來實驗理論是否成立的。”
“好，開始吧。”
說完后，相川步和夏油杰來到觀測臺，雙手搭在扶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場內的實驗。耳旁傳來咒靈尖銳的嘶吼，儀器上的紋路開始發光，他不自覺握住扶手向前傾。
如果無法實驗咒具大批量生產，那么祓除咒靈將依舊被咒術師壟斷，咒術師和普通人世界自然存在隔閡。而這將是相川步所無法接受的。
紅色的結晶一個接一個的從后端出現，三級咒力的字樣通過儀器檢測出現在相川步的眼中。
接下來是二級咒力，四級咒力，三級咒力的結晶輪番出現，最終一只一級咒靈被扔到了儀器中，經過儀器的作用，一級咒力結晶出現了。
“呼~”相川步和夏油杰同時松了一口氣，成功了。
“夏油，你看你面前的扶手，都被你抓變形了。”這時相川步也有心情教育夏油杰了，表情平淡如水，語氣沉穩，“要淡定，處事不驚。”
“……”夏油杰瞇起眼睛，笑了出來，“相川部長還是看看你有多淡定吧。”他用眼神示意相川步看看自己把扶手折騰成什么樣了。
比起相川步，夏油杰更加緊張這個實驗能不能完成，如果實驗不成功，那么祓除咒靈的任務還會落在咒術師身上，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普通人的事情就該普通人自己解決，高級咒靈咒術師可以幫忙，但也只是幫忙。
“……既然儀器可以使用，那么咒具也可以改革了。”相川步直接走向實驗室負責人，嚴肅的說：“新的咒具做好了嗎？”只要話題轉得快，尷尬就追不上我。
夏油杰在他身后笑的肆意。
因為最后一步改變了需要按上結晶，那么整個咒具就得重新設計，得有一個讓咒力在咒具中循環的核心部位。
負責人是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年輕的咒術師，這么多年等級只有二級，是相川步以前做任務時救下來的，叫作東內章。
他雖然咒力不足，但是腦子非常管用，相川步需要搞研究的時候直接把他薅了過來負責這件事。
“目前我們設計了五款，刀、槍、棍、眼鏡和漁網，您可以看一下。”東內章示意手下將前陣子研發的咒具樣品拿上來。
“您看，前幾樣是祓除咒靈的，后面漁網是捕捉咒靈的。”東內拿起咒具給相川步演示，尤其是漁網的使用。
今后咒靈的作用大得很，不能全部祓除了，可以抓過來制作咒具，甚至將來還可以當做能源使用，因此能捕捉咒靈的漁網就至關重要了。
可以說想的很周到了。
夏油杰隨意挑起一個咒具開始試驗，身形矯健如虎豹，動作凌厲似蛟龍。
“不錯，二級咒具？”他將咒具放回桌子，默默在心里評價，二級可以了，反正警察們只需要負責三級和四級的咒靈，二級以上有我們咒術師解決。
能夠解放大批人手去祓除二級以上的咒靈，即使打不過幾個人組隊也能撐到救援的到來，比之前好多了。
所以說夏油杰在乎的是咒術師因為非咒術師制造咒靈無端送命，但是如果非咒術師同樣上場的話，他也不至于這么不平衡。
“是的，目前我們設計的咒具只能承擔二級的咒力。”東內章低下頭，滿臉的羞愧。
相川大人這么信任我，我卻沒有辦法滿足大人的愿望，我該死！
因為相川步稱得上是從咒靈口中將他奪了下來，所以東內對他的崇拜有點入了魔。
“沒事，挺好的。可以大批量生產嗎？”這是相川步最關心的問題。如果無法大批量生產那還不如不搞，相川步冷漠臉。
“可以！”東內章斬釘截鐵的回答。
相川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贊許道，“非常感謝你們的付出，大家都會記得你們的。”
現在和葵希姐聯系，讓她過來和東內章聯絡，最好好在暑期到來前完成咒具的革新。
接下來就是咒靈警測系統的開發與利用了。相川步皺眉思考，天元的進化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呢。
第88章
在考慮天元進化成功還是失敗之前，相川步還開展了一個新的項目。
多年前說的公開咒術界這件事終于被提上了明面。
雖然沒有幾個人贊成，甚至有七成人員反對，包括相川步的一些朋友，但是這項工程是一定要開啟的！
實際上宣傳咒術界這件事情相川步早就開始著手了。
得益于家里有一個導演，有一家娛樂公司，他見縫插針的往電影、電視劇中插入咒術師的身影，就算是一個背景板也行。
以前電視劇或者電影中說到對付妖怪，怪物等異類都是找的陰陽師活著除妖師。
但是這幾年幾年前，咒術師的名字慢慢出現在熒幕上，占的篇幅不是很大，可是足以在世人頭腦中留下一絲印象。
這一抹痕跡總會在有的人心中留下，“咒術師？不應該是陰陽師嗎？”這樣的想法，而這樣的念頭促使他進行搜索。
與此同時搜索引擎上關于咒術師的詞條，相川步也讓宣傳部的人將熒幕上的設定和真實的設定進行了真假摻半，畢竟有真有假時最易迷惑人。
除此之外，他還出了大價錢找犬金老大寫了關于咒術師的歌曲，讓叔叔們傳唱。
即使叔叔們已經不做愛豆好多年，但是為了相川步，也為了自己的安危，還是毅然決然的登上了舞臺。
說真的愛豆們的傳播能力是真強，那一陣子相川步的周圍全都在哼唱這首具有魔性的曲子。
一時之間，咒術師頂替陰陽師、除妖師成為新的潮流，“我要祓除你。受死吧，咒靈！”也成為了小孩子們的口頭禪。
因此，夜蛾正道認為這樣就夠了，“步，現在這樣挺好的，不需要把咒術界公開。”他苦口婆心的勸慰著。
相川步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劃著手機屏幕，敷衍的點頭，“嗯嗯，知道了。”
他手機里的是拜托朏素晴寫的劇本，就是那個和里香是鄰居，后來不知怎么搞的里香被他收養了。
相川步拜托他以咒術師為原型寫的一部熱血電影。
小的時候因為可以看見咒靈與世界合格不入，長大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結果同伴因為拯救非咒術師而死，男主悲痛欲絕差點陷入了黑暗。但是，最后他戰勝了自己的心魔，成為了受人尊敬的大咒術師！
哇哦，雖然故事老套，但是還可以這么搞啊。
在逆境中崛起，對待未來一直充滿了熱情，即使跌入谷底也永不放棄！這個人設超贊！我想當男主！
等等，男二這個角色也超棒！要不要再給他加點設定，父母因為拯救非咒術師而死，他也是如此，加點美強慘設定。
媽媽近期應該有空，爸爸沒空的話讓其他叔叔做制片人，這個劇本真是超絕！
身為大導演的兒子，雖然導演電影什么的做不到，但是劇本的好壞還是分的出的，朏素晴寫的這個劇，就算不是咒術師為主題也是一個好的劇本。
“步……”
“步……”
“步，你聽沒聽見！”夜蛾正道的聲音終于打破了相川步的精神世界，當然隨之一起來的，是久違了的重拳出擊。
“好痛啊，夜蛾老師。”相川步抱怨的摸了摸腦袋，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超級疼啊！“爛橘子不滿意，讓他們自己和我說，欺負你干什么。”
夜蛾正道聞言嘆了一口氣，你當我想嗎？教了你們我真的能少活十年，都已經畢業了還得被找后賬。
早知道那一屆我就不帶學生，申請再出做任務，夜蛾正道悔之晚矣。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御三家是封建的，不通變化的代名詞，因此極力反對相川步公開咒術界的提案，以御三家為首的咒術師們合起伙來罷相川步的工。
但是。
天下居然有這等好事？！相川步都有點不敢相信了，真的嗎？確定嗎？如果是真的那我可不客氣了。
正愁沒有理由把他們踢下去，這可真是想打瞌睡，爛橘子遞了枕頭。
相川步根據這些人以往的表現，然后權衡了利弊，某些人直接被扔回家吃自己去了。
而剩下的一批也不好過，首先五條家被五條悟打了一頓。
“可惡！早知道就不該讓他上高專！就不該讓他離開五條家！”
“五條悟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你是五條家的神子！你這個數典忘祖的家伙！”
“啊！輕點！悟，輕點！”
其次，加茂家被夏油杰帶著脹相收拾了一波。
“夏油杰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勾結咒靈想叛變嗎！”
“哎呀，我不是早就叛變了嗎？再者說，脹相用的可是你們加茂家的術式，也算自己人了。”
夏油杰雙手插兜笑瞇瞇的靠在加茂家的門口，看著脹相將加茂家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手里那一把瓜子吃著看景。
禪院家本來沒有人對付，哪知道被禪院甚爾得知那兩家被收拾了，抱著我的家族也不能落于人后的念頭，把禪院家鬧翻了天。
禪院家眾人，我真是謝謝你了！！
“禪院甚爾！！！”
“哈哈哈哈，禪院扇，沒想到老子還會回到這個垃圾場吧！”
“你給老子住手！”禪院直毘人氣的快要腦溢血，前幾天他還在嘲笑那兩家，今天現世報來了。
總之，為首的御三家損失慘重，剩下的比如樂巖寺校長雖然沒被打，但是東京都咒術高專的經費預算今年有所變化，可憐的樂巖寺再也沒辦法拿學校經費聽演唱會了。
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公開咒術界這個事情不行，雖然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但也有擔心引起恐慌的話會導致社會失衡，催生出更大的咒靈的想法。
夜蛾正道嚴肅的將樂巖寺的話轉述一遍，這也是他的想法，公布咒術界太危險了。
想法是好的，但是做法不可取。為什么不能直接告訴我呢，有什么問題我們明明可以好好商量的。相川步皺著眉搖頭，對他們讓夜蛾正道轉述表示不滿。
混蛋！混蛋！混蛋！
三聲混蛋不足以喊出正在醫院癱著的老爺爺心中的憤怒。
尤其是旁邊躺著的還有上次入院的同事，就更氣了！
你倒是讓我們說啊！你有能耐隊夜蛾正道這么解釋，你倒是有能耐聽我們把話說完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呢？”夜蛾正道不解的看著這個學生。
如果是為了咒術師的生存環境，現在已經很好了不是嗎。尤其是還沒有找到隊伍的野生咒術師，說自己看見咒靈，最多是被嫌棄入戲太深，而不是被當做怪物。
這還不夠嗎？
相川步從桌子下摸出一沓數據，遞給夜蛾正道，語氣平穩的說：“老師，我沒想著直接把咒術界公開。”
我沒那么傻，也沒那么瘋，時機不成熟這么干肯定會翻車。
“你看這些年屏幕上出現的陰陽師以及帶來的影響，我只是準備把陰陽師同咒術師畫上等于號，把一些咒術界的常識展現出來。”
陰陽師在這個人們心里的地位可謂根深蒂固，很多人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陰陽術，當咒術師和陰陽師畫上等號時，那么對于咒術界的一些設定人們自然會自然而然的記住。
比如遇到危險時不能直視咒靈，比如被咒靈盯上該尋找咒術師，比如可以購買SDA株式會所的咒具保護自己。還比如，負面情緒會產生咒靈……
雖然不可能根除咒靈，但是總會有一些效果的。就像有些信教的人，每當要生氣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們的教義，從而平復內心，穩定情緒。
當然這些事情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即使是信奉的教義也是經過長時間的學習，長時間的記憶，從而達到的可以控制自己的地步。
也就是說，他們要對非咒術師進行掃雷般的信息轟炸，電影，電視，音樂，MV，各個領域中都要出現咒術師的身影，讓非咒術師產生由厭煩到麻木，由麻木到認同，最后自己攻略自己。
這將是一項長期的，任重而道遠的工程。
第89章
一開始的場景在一只飛鳥身上，它掠過霧氣繚繞的城市，降落在一座學校的操場，蹦蹦跳跳的伸長脖子，睜著豆豆眼看看面前發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日向鳶是個撒謊精，小騙子，是撒謊精，小騙子……”
“我不是，我才不是！”少年帶著哭腔大叫。
“媽媽說你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那就是怪物。哦哦，日向鳶是一個怪物。”
“我，不是！！”
視頻上的彈幕一條接著一條，【鳶寶寶，你不是怪物，你不是。】【嗚嗚嗚，鳶寶小時候好可憐啊。】【好討厭啊這些小孩。】
接著鳥兒扇扇翅膀振翅高飛，畫面隨著它轉動，來到了一座高樓，透過樹葉，長大了的少年和一群伙伴勾肩搭背瀟灑快樂。
“我可是將來的特級咒術師！”已經長大的少年笑容張揚肆意。
“哈？成為特級的應該是我。”另一個少年人笑意自由不羈。
“行了吧你們倆，我才是特級。”
【啊啊啊啊！是少年鳶寶，好嫩啊！】【前面的，珍惜這段時間吧，鳶馬上就要emo了。】
【嗚嗚嗚，二刷回來，現在這個時候真好啊，自由、熱情、滿懷豪情壯志。】
【汪的一聲哭出來，時間為什么不能停在這里，鳶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些朋友啊。】
屏幕上的內容再次隨著鳥兒離開，來到了日暮時分，昏暗的室內，少年無神的盯著窗外，整個畫面沉悶壓抑。
“傻子才愿意當咒術師。什么特級咒術師，什么救世主，通通都是假的！”
“日暮，你這個騙子！”淚水劃過臉頰，少年將頭埋進腿間，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夕陽西下帶走了最后的余暉，路邊的短路的照明燈一閃一閃最終還是熄滅了，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咚咚咚。”
“咚咚咚。”
砸門聲響起，把手輕輕轉動，靜謐的空間被打破，一束光從門外撞了進來，不知道視頻是誰做的，轉場恰到好處，光芒從門口涌進，慢慢鋪滿整個畫面。
“日向鳶，你給我出來！！”激揚的音樂頓時響起。
【七本小天使明明父母就是因為救人犧牲的，他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嗚嗚嗚，七本死的好慘啊。】
【為什么要救這些人，讓他們死了算了！啊！氣死我了！】【前面的，提醒一句，按現實來算七本救得其實是我們這些非咒術師。】
鳥兒高飛俯視下方，硝煙滾滾，大火在城市中肆虐，人類的尸體像垃圾被隨意扔在地上。
“渣滓。”兩面宿儺坐在高位，譏笑的俯視眼前準備送死的咒術師，熒幕的下方是已經犧牲了的咒術師尸體，“你們愉悅了我，我可以放你們一命。”
“開什么玩笑！”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日向鳶嘶吼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眶充血，“宿儺！！！”
彈幕噴涌而出，【啊啊啊！我第一次這么惡心反派。】【他完全是把人類當做玩笑，一點逼格都沒有！】【還沒有逼格呢，主角團都快被打廢了有逼格是吧。】
【我不關心主角和反派，反正都知道最后主角贏了，我就想知道咒術寮的作用是什么，惡心人嗎？】
【前面的說對了，就是惡心人，什么三大家族，除了扯后腿，最后戰場上派上用場了嗎？】
“啪！”視頻被關上，輔助監督將燈打開。
輔助監督拿著一個平板，將一些數據投到屏幕上，“電影于今年七月二十放映，觀看人次已達1000萬人。”
“也就是說放了有半個月了。”加茂家主嘴角抽搐，后槽牙咬緊腮幫子鼓起一個包，沉著臉說道。
輔助監督，“是的。”
“這是要挖咒術屆的根呀！”
“相川步呢，讓他過來見我們！”
“胡鬧！希望他有點眼色，能夠自動請辭，我們還可以考慮饒他一次。”
“電影是誰拍的，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嗎！”
“夠了！”加茂家主閉上眼睛不耐煩地大吼，環顧四周，等場面安靜下來后問道，“少說這些沒用的，各位說說有什么想法吧。”
什么想法？丟人，居然被一個小鬼忽悠過去了！我還以為他已經放棄這個想法了，沒想到，沒想到居然玩這么一手！其他人不知道，負責宣傳的負責人氣的渾身發抖。
兩年前這個提案被拿出來的時候，總監部沒有人同意，為此御三家還付出了代價。
后來，通過樂巖寺校長找到夜蛾正道勸阻相川步，那之后相川步就不再提這個話了，他還以為相川放棄這個想法了。沒想到，今年暑假，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我要問問相川部長，是不是看不上老頭子了，既然看不上我就走！”負責人被氣的語不擇言。
我難道是一個擺設嗎！啊！
禪院直毘人睜開一只眼睛，拿起酒壺倒了一口酒，醉醺醺的說：“加茂有什么你直接說吧，我和五條忙的很。”
這倒是實話，加茂家因為加茂憲倫又被相川步翻了出來，這幾年在咒術界的地位完全是靠老本在撐著。
但是，五條家和禪院家卻很張揚，地位已經超過了加茂家。
“呵，五條家和禪院家的年輕人很忙，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加茂家主嘲諷道，在總監部吉祥物一樣的存在，有什么可炫耀的。
禪院直毘人睨視他，偏過頭喝了一口酒，加茂家這些年這是越來越沒長進，下坡路走的還挺開心。
禪院直毘人可不在乎什么地位的，他看的很清楚禪院家好就是他好，禪院家有權利，就是他有權利。
更何況，我們禪院家的下一任家主就是跟著禪院甚爾，五條悟，夏油杰和相川步幾人混大的，反正禪院家落寞不了。
禪院直毘人美滋滋的想，完全沒想過人家禪院惠看不上他們禪院家，千奈葵希恨不得離禪院家八丈遠。
五條家主也無所謂，反正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位置是五條悟不想要的，一旦他露出這個傾向，那么整個五條家為五條悟馬首是瞻。
悟！你什么時候回來繼承家族啊！五條家主在心里吶喊，求問，神子總是不歸家怎么辦。
“那你們也不在乎家族的地位嗎？”加茂家主淡淡的說，“你們不會認為相川步只是如此吧，長久以往，御三家還能存在嗎？你們不會看不出來三大家族是指的誰吧。”
要是相川步在，他肯定會反問一句，為什么不存在，你們御三家不是靠血緣傳承的嗎，我總不能把你們全殺了吧。
但是，他不在。而加茂家主說的也不是字面的意思。
禪院直毘人和五條家主領會了他的意思，御三家超凡脫俗是靠著門下的咒術師，靠著強大的術式，如果家族的咒術師不以家族姓氏為榮，不在乎家族，那么他們算什么御三家呢？
禪院直毘人想到了禪院惠，這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他當上了禪院家主真的會為禪院家牟利嗎？
“不要說那么多，你想做什么？”五條家主冷靜下來，先聽聽他能說出什么好話。
“相川步近期要去美國參加交流活動，活動結束后有一個晚宴，在海邊，天氣預報說了那陣子海嘯頻發。”
“……你祈求海嘯帶走他？”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很好笑嗎？
“我們可以和美國方合作，做出他被海嘯卷走的假象。”
去參加活動，相川步肯定不設防，只要動作快一點，拿下他簡直輕而易舉。加茂家主已經在暢想解決相川步以后的美好生活了。
不管怎么說，都比現在強！！
五條家主和禪院直毘人對視一眼，對這個提議充滿了質疑，美國方為什么和你合作啊。
“我們家族和他們有一些實驗方面的合作。”
哦～人體實驗是吧。眾人恍然大悟的瞇起眼睛。
加茂家主怒視眾人，“不要瞎想，和加茂憲倫沒有關系！”
知道，知道，不能說的我們絕對不說。
加茂家主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不和一群傻子計較，“同不同意我的主意？”
“同意！到時候我們推舉您成為新一任部長大人。”宣傳科負責人帶頭吶喊。
其他人一看，也行吧，一個接著一個表示同意。
禪院直毘人覺得有點不對，他和五條家主對視一眼，我們撤？
先同意，真有事再說。
好！
反殺相川步的決議就此通過。
*
“阿嚏！”
“感冒了嗎？”
“笨蛋是不會感冒的，說不定是有誰在罵步。”
“五條，這么好的天別逼我打你。”
薨星宮內，相川步三人悠哉悠哉的走著，一點沒有即將調服天元的緊張感。
“天元被調服了夏油就可以使用他的術式對嗎？”相川步做最后的確定。
一年前夏油杰開發了咒靈操術的新用途，可以使用他調服過的咒靈的術式。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我們又不需要使用天元大人的術式，您說對吧，天元大人。”夏油杰停下腳步，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終于見到您了，天元大人。”
一個真正的怪物出現在他們眼中，進化失敗的天元等候他們多時了，“你們來了。”
“姑且問一下，你還記得天內理子嗎？”夏油杰問道。
“……是那個星漿體嗎？”天元想到了和夏油杰他們有認識，并且和自己有關的那個女孩，遲疑的反問。
星漿體？也對，天內理子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可以被犧牲的星漿體。夏油杰闔上眼眸，為天內感到不值。
她至今對自己臨陣脫逃這件事感到抱歉。
“說那么多干什么，我們今天可不是來找他聊天的。”五條悟動動手腳，對著天元躍躍欲試。
“你們想吸收我，為什么？”
羂索這么干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已經被消滅了，你們為什么這么干？
相川步走到另一邊，聽到天元的問話，歪頭想了想，“和您選擇與星漿體融合一樣，為了保護咒術界，為了拯救世界。”
第90章
天元，一個活了多年的老妖怪。這么說好像有點不禮貌，但是現在的情形很難讓相川步得他產生什么尊敬、敬仰之情。
又是房間，鬼打墻嗎？相川步右手握緊明樟子，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面前是一間和室，身后還是一間和室，連模樣都沒有變。
和天元撕破臉之后，相川步三人算是見識到了什么是結界大師。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你看到了，你摸到的不一定是你摸到的，眼見的一切如同幻影，但卻又真實存在。
自從和五條他們分開后，相川步已經穿過第五間和室了。
哦，也不能說是不是真的第五間。因為在第三間和室內，相川步大發神威，將整間屋子拆了，這邊拆那邊恢復，到最后除了浪費體力什么也沒得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相川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在這么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他抱著僥幸心理打開系統。
【空性結界，空間的主人可以獲得空間內的任何情報，隨意改變空間參數。】系統久違的上線，在相川步被天元利用空間隔開之后。
也就是說他真的可以反應整個日本咒靈的情況？這是相川步的第一想法。
他們對于天元其實只知道一些淺顯的情報，比如融合星漿體保證不死，被譽為全知全能，在全國范圍內下有結界。
現在，相川步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沒來錯。他們一開始是準備先把天元拿下，然后慢慢研究怎么將這個結界內添加反應咒靈的警戒。
現在看來不用研究了，等夏油調服了天元，讓他把參數加進去就行。
既然如此，那所謂的全知全能也是靠著遍布日本的結界達到的吧，相川步突然想到。
天元大人還是挺厲害的嘛，他感嘆道，不是誰都可以撐死整個日本的結界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搜集這么多信息而不瘋的。
也不知道五條和夏油被關到哪里了，相川步揉著太陽穴，靜下心來思考對策。
他環顧整個空間，右手不自覺的抓緊明樟子，想起了以前和五條他們玩游戲時遇到這種情況時通常會采取的方法。
相川步面無表情的掰了掰手指，轉了轉脖頸，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全身拉伸，躍躍欲試的翻出武器庫，既然是一種結界，那么只要直接打破就可以了吧。
與此同時，五條悟摘下墨鏡，站在房間的中心，擺出攻擊的姿勢；夏油杰抽取咒靈的咒力組成旋渦。
“轟！”一聲巨響，什么空性結界，土崩瓦解！
比起五條悟和相川步，夏油杰雖然不知道空性結界，但是一力以破之還是知道的。
他離天元最近，也是最先出來的。
“喲，天元大人。”夏油杰愉快的同天元打招呼，“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們來做客還和我們玩起了小游戲。”
天元表情凝重，不知是不是額頭的地方滑下汗珠，他沒有想到夏油杰能這么快脫險。
空性結界的確可以分析敵人的情報，也可以隨意改變參數對付敵人，但是前提是敵人給他機會了啊。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選擇直接破壞，根本沒給他留有分析，改變的機會。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天元不解的問，“我與你們有怨嗎？”
如果是九十九由基的話，天元可以理解。因為她身為星漿體，對天元有天然的怨恨，但是夏油杰他們為什么這么做？
嗯？夏油杰微微睜大眼睛，有什么怨？他笑了出來，自然是為了拯救世界咯。
作為至高無上的天元大人，您對咒術界有何貢獻嗎？對咒術師有何幫助嗎？
咒術師的結界依托于您，除此之外呢？對咒術師的處境有什么幫助嗎？
總監部的事情您知道嗎，您在乎嗎？除了星漿體融合時您會出面，其他時候您在干什么呢？
全知全能？平時躲在薨星宮里像一只老鼠一樣，全知全能派上什么用場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為我所用，也算全了您保護咒術界的愿望不是嗎。
“我的術式是不死，你就不怕將來變成我這樣嗎？”天元推心置腹的提醒夏油杰，面無表情好似并不擔心自己的死亡。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夏油沒有那么傻。”相川步和五條悟打破空間走了出來，一左一右來到夏油杰的兩邊。
“天元大人，需要在來一場小游戲嗎？”五條悟譏諷的看著他，“不是吧，不是吧，大名鼎鼎的天元大人，為了咒術界只能忍著不耐融合星漿體的天元大人，不會面對可以造福咒術界的事情時如此茍且偷生吧。”
天元沉默不語，他既然選擇每過五百年便融合星漿體一次，自然是不愿意死的。他連星漿體的人格都要掌控，不愿意受其影響，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
依托于天元的薨星宮從中心向外在慢慢消散，像是滿天的星星，像是一只只小精靈在飛舞。
“誰給他的錯覺，認為他可以打得過我們三個呢？”五條悟現在天元的身體前伸了一個懶腰，“杰，快調服吧。”
夏油杰來到五條悟身邊，表情晦暗的看著這個怪物，伸出手將他搓成一個球。
然后，拿出小鍋把球扔了進去，選擇奶茶模式，尊貴的天元大人最終成為了一杯并不是很好喝的奶茶，被夏油杰吞下腹腔。
“好喝嗎？”五條悟伸過頭，第不知多少次想偷偷嘗一嘗。
“不好喝，走開。”夏油杰垂下眼瞼，將五條悟推開。什么天元，到頭來不也就是這樣，還不如漏瑚的火鍋味鍋巴呢，他一口將剩下液體倒進口中。
“快把天元放出來，實驗一下。”相川步催促。
夏油杰閉上眼睛，身后空間被打開，剛剛死亡的天元再次出現在三人面前，薨星宮的坍塌停止了，并以肉眼可見到速度恢復。
相川步見狀立即給七海打電話。
“七海，實驗一下帳是否可以正常使用，其他結界是否可以正常運轉。”
七海建人自然知道學長們要做什么，也一直在等著這通電話。
五分鐘后，他撥通了相川步的電話，話語中帶著喜悅，聲音響亮，“相川學長，一切正常。”
相川步下意識的握緊拳頭，眼睛里發出閃光，轉頭看向五條悟二人，“一切正常。”
夏油杰也松了一口氣，看向表情空白的天元，“我需要你在全國的結界內添加一條發現三級以上咒靈的警報可以嗎？”
天元一言難盡的看著夏油杰，既然已經成為他的咒靈，說的再多也沒用了，“可以。”
“發現咒靈，立刻傳達到位可以嗎？”
“傳給誰？”
“目前是窗的負責人。”相川步回答，到時候讓他們分配任務。
“今后呢？”天元問道。
“今后將這個結界與電子平臺相聯。”相川步是不可能廢了這么大的功夫，還把主要命門交給一個人手上的。
比起人類，他更相信機器的公平，將來說不定還會開發出一款咒術app，顯示附近的咒靈，不用總監部派任務，咒術師可以自行解決，然后根據app顯示拿取報酬也說不定。
天元看向夏油杰，“你也是這么想的嗎？”他規劃的未來將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天元，沒有你，我仍然是特級咒術師。”你怎么會認為我的地位是靠你烘托的呢？
“好了，我們出去吧。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待會做什么？”五條悟不耐煩的招呼兩人。
他們趁著休息，除了七海和家入誰也沒說，悶聲干了件大事，正是放松的時候。
“看電影怎么樣？”相川步提議道，《特級咒術師》已經上映半個月了，他一直沒有時間去看看。
“……”
“噗，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沉默額頭青筋暴起，五條悟大笑不止。
相川步，“怎么了？”
“步，你不覺得這個電影的主角有點眼熟嗎？”五條悟攔過相川步的肩膀，視線不住的往夏油杰那里飄。
“我自然知道。”相川步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的，朏素晴寫咒術界的事情肯定要進行取材，夏油這么好一個例子為什么不用？
“你知道？”夏油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等等，這態度不對啊。男主形象不好嗎？網上不是到處都在夸他嗎？
相川步沒有功夫看，爛橘子與時代脫軌不愿意去電影院看，其他咒術師還是能抽出一點時間去看看專門為咒術師拍的電影的。
夏油杰不愿意想象當時在電影院時那種如坐針墊，如芒背刺的感覺。但凡和他熟悉的，都能看出日向鳶內有他的影子。
別看了，我知道錯了，在認了，在認了。夏油杰當天恨不得扣出一個薨星宮。
而且，這群混賬有一個算一個，電影結束后，拿著日向鳶的臺詞對他進行了群嘲，尤其是五條悟，簡直是沒有下限。
“七本和日暮取材自灰原和五條，他們為什么不在乎？”相川步十分不理解夏油杰的羞恥心在哪里。
“呵！下一部讓朏素晴寫一個女裝大佬怎么樣？”夏油杰冷眼相望，五條悟又不在乎，人家說的越多，他越歡騰。
“……”女裝大佬沒什么，但是損友太多的話就有什么了。算了，算了，還是太要臉，比不上五條悟。
走出薨星宮，陽光穿過層層樹枝，再地上留下點點星斑，樹蔭下家入硝子靠著大樹，右腿撐著樹干，抬頭仰望樹冠。
“出來了，怎么樣？”她嘴里叼著煙，一身的松弛感。
“麻辣教師五條出手當然是手到擒來。”五條悟跳到家入硝子面前，手舞足蹈的為她講解再薨星宮他們發生的一切。
夏油杰走到相川步身邊，偏過頭，“接下來做什么？”
“接下來啊。”相川步仰頭瞇起眼睛直視耀眼明媚的太陽，陽光普照大地，為世界帶來生機。
“接下來，找個理由讓那些老爺爺回家頤養天年！”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