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艸！”沒忍住爆了句粗口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失魂落魄地在椅子上坐了很久，這下瞌睡是真的醒了。
謝星洲暗罵自己真的得改改沒睡醒亂說話的毛病，不然遲早這張破嘴要惹出禍來。
手機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連手機都甩了出去。
哪怕被手機殼護著，屏幕也依舊碎成了蜘蛛網。
“本就不富裕的口袋雪上加霜。”謝星洲捏著自己的臉頰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這張破嘴啊！”
響鈴依舊在繼續他生無可戀地接起。
“喂？”
傳來的是席燃冷淡的聲音：“怎么還沒來訓練，今天要陪一隊訓練你忘了？”
“沒忘沒忘，剛才發生了點意外，我現在馬上過去。”
席燃瞥了眼微信上的幾個大字，神色越發冷了。
偏偏這時候王磊不知死活地貼了上來賤嗖嗖地說：“席隊你這什么表情啊？被男朋友甩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席燃沒發火平靜而冷漠地問道：“我問你如果一個人天天陪你玩游戲，你會喜歡那個人嗎？”
“會吧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而且比起外貌我比較看中有趣的靈魂。”
“那你覺得我有趣嗎？”
“你？呵呵？”白眼翻到一半，王磊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丫的不會對胖爺我有啥想法吧？”
“呵呵。”席燃冷笑“你覺得你有哪一點比得過謝星洲？”
言外之意就是謝星洲在基地里我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中你這款的。
“那就行不過你今天確實很奇怪到底咋了？”胖子壓低聲音，“是不是孟明哲又發癲了？”
“沒。我再問你如果同時有兩個人喜歡你，一個是你身邊的人，一個是游戲里的人，你選哪個？”
“我當然選現實中的啊，網絡世界太虛偽了，胖爺我喜歡的女主播最近剛塌房，我一直以為他單身，結果爆出來她三胎都有了。”
說道傷心處，王磊還配合地吸了吸鼻子。
他當初為了引起這個主播的注意，沒少給人家刷禮物，結果居然是在給他掙奶粉錢，這上哪兒說理去。
席燃心里有了底，這個話題也終止了。
“前面的建筑物里應該有槍，謝星洲去找槍，胖子去找車為跑毒做準備。”
一打起游戲來，席燃說話的聲音里就會不知不覺帶上幾分冷。
謝星洲打了個哆嗦，趕忙照辦。
他有個很大的優點，哪怕情緒再混亂，也絕對不會影響自己打游戲的狀態。
工作和生活完全分開，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撿空投了，時間來不及。”
謝星洲瞇了下眼睛：“席隊，對面來了個送人頭的。”
“把他狙了，不要給他靠近的機會。”席燃還是留了個后手，囑咐道，“胖子準備，以防貼臉。”
王磊用沖鋒的技術在電競選手中絕對是排得上名次，他的風格就是鋼槍絕對不慫，也總是把“是男人就別怕貼臉”掛在嘴邊當座右銘。
周蔚的優點在于他投雷技術高超，車技好。
席燃則是屬于六邊形戰士，不管哪一種操作都挑不出毛病，是他們堅實的后盾。
中短距離有保障，現在最缺的就是狙擊出色的選手。
謝星洲和韓明都是。
“往東南方進圈。”席燃的每個指令都下得很及時，給了大家足夠的反應時間，也足以做出應對。
幾局游戲下來，取得了不錯的戰績。
“你們怎么看？”看完全程的李子遙問。
“謝星洲的狙擊技術確實出彩，而且之前提過的壓槍問題也基本改善了，現在壓槍很穩。”周蔚話鋒一轉，“不過 這車技實在是找不到能夸獎的地方，沙漠地圖來說是個考驗。”
“相比較起來，韓明的壓槍雖然不如他，狙擊也沒他這么穩，但是韓明開車技術不錯。”王磊皺著眉頭，腦子里像是有兩個人在打架一樣，“如果從他們兩個中選，我還是更喜歡謝星洲，和他一起打游戲很暢快，技術好，也完全不會憋屈。”
最后席燃做出了總結：“韓明技術稍差，但是車技好，謝星洲車技不行，技術好，離升一隊的考核還有幾天，要看他們能成長到什么地步。”
“他們都很不錯，還有一點是我們不能忽略的，那就是你們和誰比賽更順手，別忘了，季杭想要的是讓一隊齒輪運轉起來的潤滑劑。”李子遙一針見血地說。
“我倒是對謝星洲更有信心，他和韓明的起點差這么多，但是卻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超過了韓明，他真的很努力。”王磊眼里多了幾分欣賞。
這段時間以來，謝星洲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里，很清楚他有多努力，也清楚這種看得見成果的努力有多難得。
*
謝星洲對一隊隊員和在規劃自己未來這件事完全不知道，整個人都沉浸在早上那條微信中，恨不得把手機摔碎得更徹底一點。
眼不見心不煩。
當他終于鼓起勇氣點開微信看亂碼哥的回復時，發現對方并沒有回復他。
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失落。
這是他這輩子做的做草率的決定。
也許是亂碼哥和席燃太像了，他們打游戲的時候，謝星洲總是會忍不住把兩個人聯系起來，多少有些移情作用。
又或許是很久沒感受到那種輕松愜意的游戲氛圍，有些懷念，但說到底，都和席燃有幾分關系。
他想了無數遍，下意識忽略了前兩個可能，給自己找到了第三條出路。
最近壓力太大了，自己想找點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韓明也說過，找個對象談戀愛是一種不錯的解壓方式。
20：10。
原本應該在開直播打訓練賽的席燃出現在了謝星洲的房間里。
韓明看氣氛不對，立馬逃走了。
這是席燃第一次來謝星洲的宿舍，他仔仔細細地把宿舍打量了一遍。
干凈整潔的床鋪下面整齊地放著兩只米老鼠黑色拖鞋，一看就是謝星洲的床位。
另一張床上很凌亂，耷拉著幾只隨手扔過去的襪子，席燃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謝星洲的秩序感很強，讓他和有如此凌亂生活習慣的人住在同一個房間，怎么說都是委屈了他。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和你例行聊天，關心下每個隊員的身心健康。”
第29章
謝星洲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嗯你想聊什么？”
他坐在席燃對面，目光也毫不避諱地看著席燃的雙眼。
“我們每天都在和游戲打交道，難免會有一些特殊的情緒所以 ”
所以了半分鐘，席燃依舊沒找到合適的說辭。
謝星洲笑著說：“我記得你不是這么不干脆的人啊，你有什么想問的就直接問就行了。”
往手腕上擦了點藥酒謝星洲一邊給手做按摩一邊聆聽席燃接下說的話。
“所以我想問問你對現在的網絡環境是怎么看的？”
“比較浮躁吧畢竟隔著網線誰也不認識誰大家說話發言都比較浮躁。”
“對！前幾天胖子就被一個女主播騙了好幾萬。”
揉手的動作頓住，謝星洲抬眸，眼里的錯愕還沒來得及收起“好幾萬？？？報警了嗎？這可不是小數目啊，什么主播啊，這么掙錢？”
眼看話題有跑偏的架勢席燃制止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說互聯網上很多人都很虛偽千萬不要帶著濾鏡去看人你以為他是青蛙，但有可能是癩蛤蟆開了濾鏡加美顏。”
“我知道。”
謝星洲不是小孩子這種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席燃的提醒勉強也算是和他的職業掛了點鉤，他沒多想。
“根據報告顯示每年我國網戀被騙的人不在少數高達百分之四五十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過那種視頻和網戀對象奔現結果見面發現性別相同。”
“有啊，前幾天微博上也有類似的例子一個男人和女人奔現，結果見面后發現對方比自己大。”
他的直白讓席燃象征性內向了兩秒鐘：“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一定要對互聯網上的人多幾分警惕心。”
“我挺警惕的啊，我的互聯網人設是48歲離異帶兩娃。”謝星洲接收到席燃想表達的意思，笑瞇瞇地說起了自己這兩天遇到的有趣經歷，“最好笑的是，居然有人說要給我刷嘉年華給我的娃打賞奶粉錢。”
席燃：“ ”
正當他想勸謝星洲一定不能戀愛腦的時候，謝星洲主動說：“不過我是不會相信的，搞不好我把打賞開了，他跑得比誰都快，我又不是什么戀愛腦，不正經的戀愛我不談，不正經的賺錢路子我也不要。”
席燃重重地點頭：“對，一定不能戀愛腦，拒絕網戀，這樣你才會有美好的明天。”
“我覺得你今天很奇怪，一直跟我說什么網戀的話題。”
桃花眼瞇起來的樣子很具有穿透感，看得席燃緊張起來，后背冒出了小汗珠。
“是不是基地有人網戀被騙錢了啊？”說起這個，謝星洲頓時來了精神，幾下拍干手上的藥水，抬著椅子湊近些，“是誰啊？我認識那個人嗎？什么時候的事情啊？他網戀對象是男的女的？不會也像新聞里說的那樣吧？”
“不是我們基地的事情，這個人你也不認識。”
謝星洲“哦”了一聲，肉眼可見的失望了。
“是Jry的，有個選手，網戀被對方騙了兩萬塊，最后發現對方是自己隊友。”
“啊？好抓馬！還有沒有細節，我想聽。”
哪里有什么細節，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編出這個故事已經是席燃的極限了。
雖然有些對不住自己的兄弟戰隊，但是他認為還是教育謝星洲更重要些。
席燃不忘提醒道：“這件事是內部八卦，誰都不能說，包括你好朋友駱川。”
“放心吧，我沒那么笨，肯定不會說出去的。還有沒有什么抓馬的故事？再說兩個來分享下吧。”
明明是來開導謝星洲，沒想到被謝星洲狠狠開導了一番。
“所以我就說嘛，一定不能網戀，你可千萬別學他們，上次是你運氣好，在網上遇到的是我，而且我們是線下相處了一段時間后才確定的關系，要是你遇到的是別人，后果就難說了。”
席燃借著他的話，說：“別光勸我，你也要記住，網戀不是什么好事，交朋友也好，談戀愛也好，還是線下最實在，不可以網戀。”
“放心吧，我就不是那種會網戀的人。”
得到了這句保證，席燃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
晚上打游戲的時候情緒都暢快不少。
如果沒有看見謝星洲發來的消息，也許這種暢快的心情能持續到春季賽。
star：“哥，我說的網戀是提供情緒價值，精神陪伴的那種，可以隨時結束，如果你愿意就扣個1吧，不愿意的話，回個TD也行。”
star：“我還是得再說明下，生不見面，死不奔現那種，如果你需要情緒陪伴，我也能給你發個語音唱個歌啥的。”
席燃兩眼一花差點暈過去。
合著他苦口婆心勸一晚上最后謝星洲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唄？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老師上課最怕一種學生，一問全會，一做全廢。
他就搞不明白了，謝星洲干嘛非要找個網絡上的人談戀愛，他到底哪里比這種“電子人物”差？
“為什么找我？”
*
謝星洲洗了澡，坐在飄窗臺上愣了神，忽然就笑了。
他想到了和席燃的相遇，也很有意思，那時候和現在一樣，正是他孤獨想找人傾訴的時候。
在游戲里認識了席燃。
他沒什么朋友，很多話也不知道該和誰說，席燃是他的第一個聽眾，亂碼哥是第二個。
他不是一個愛爭搶的人，電競是他為自己爭取來的，他的聽眾也是。
微信提示音響起。
滿是裂紋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亂碼哥發來的消息“為什么找我”。
簡單幾個字，謝星洲卻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最后他說：“因為我沒有朋友。”
像是小孩子發脾氣，也像是大人在無理取鬧。
也許不會有人把這句話當真，謝星洲覺得對方也是同樣。
當下這種社會，那會有沒朋友的人呢？
他笑著撤銷了那條消息，卻沒有再發消息過去。
時間流逝，指針不停轉動，兢兢業業工作著。
不記得過了多久，謝星洲收到回復。
第30章
“好我們的關系就到你覺得該終止的時候。”
“你不介意我是男的？”
“真巧，我也喜歡男的，(*^▽^*)。”
一句簡單的話一個簡單的表情，謝星洲如釋重負。
“最近我遇到我前男友了，我總感覺他挺奇怪的這樣吧咱兩配合下氣氣他，就當做是培養感情了。”
“你前男友？為什么要氣他？”
“前幾天我游戲打得不好，他罵我。”
“你還挺記仇。”
“明天我要直播，我直播的時候你配合我一下。”
“好。”
謝星洲和席燃一樣，言出必行第二天直播之前謝星洲特意給席燃送了兩包泡面。
“有事找我？”
“我本來想給你點小龍蝦的我知道你愛吃海鮮但是我最近手里不怎么寬裕，就從廚房找了兩包泡面請你吃。”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不知道真相的人說不定會以為基地是謝星洲家的。
他摸著自己口袋里屏幕破碎的手機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你能不能看在這兩袋泡面的份上，一會兒來看我直播啊？”
“行吧。”
直播開始謝星洲按照習慣又把窗口縮小了和昨天說的一樣謝星洲匹配了自己的“新”男友還給人家取了個愛稱“阿月”。
從上次吐槽完亂碼哥的頭像后對方默默地把頭像換成了簡筆畫的月亮，看起來順眼不少。
“上一局走位不錯(≧≦)。”
謝星洲勾著唇角，趁著新一輪比賽還沒開始，聊起了天：“說起這個走位啊，還是我前任教我的，他技術特別好，就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會兒兇我，一會兒又善解人意地勸我不要亂交朋友，怕我遇到壞人。”
這話要是別人說，多少帶點演的成分，但謝星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格外單純，眼神也無比清澈，簡直像只單純沒有心眼的布偶貓。
沒有人會去懷疑這些話的真假，但是對面出乎意料地落地成盒了。
在謝星洲不明所以的時候，席燃的反應是錯愕。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原來我這段時間的表現在謝星洲眼里這么詭異。
他直播間可比謝星洲直播間熱鬧多了，光是在線觀看人數就二十幾萬，留言區也熱鬧得不行。
【席燃你怎么回事？別人提到他前任你落地成盒？】
【他前任是男生還是女生？】
【對面小孩真是太勇猛了，真不把大家當外人啊。】
【就是就是，啥都往外說！】
【冷知識，他是Hawk剛進二隊沒幾天的隊員，謝星洲。】
【快 快閉嘴吧，你面前這位是一隊隊長啊，你不想進一隊了嗎？】
【哈哈哈哈席燃你們隊怎么都是喜劇人啊，太好笑了。】
在和平的留言中，席燃清了清嗓子，確定隊伍語音沒有開后，打開了麥。
“他不知道和他玩游戲的是我，你們低調點，不要去騷擾他。”
席燃是宴寧人，小時候在北京待過一段時間，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莫名的松弛感，雖然語氣輕飄飄的，但是砸下來可是比拳頭的力量還大。
【誰敢去，拖出去揍一頓！】
【你說不去就不去，Hawk的小公主。】
【新粉，為什么叫他Hawk的小公主啊？求科普。】
【因為他直播非常隨意，要哄著來，是俱樂部里最任性的。】
【我以為是按照顏值排序的哈哈哈。】
【要是按照顏值排序，那他就要把稱呼讓給謝星洲嘍~】
席燃玩著游戲，偶爾和彈幕里互動幾句，心情復雜又說不上來。
謝星洲也察覺到了他今天不在狀態，兩次落地成盒不說，還被人機打死了，和平時的狀態簡直天差地別。
就算找個菜鳥來玩，也不至于會被人機打死。
“你今天怎么了？感覺你不在狀態。”
“沒事。”
席燃心想，他總不可能說自己在吃一個“虛擬男友”的醋吧。
“阿月，你認真點啊，我都被人狙了。”謝星洲眨了兩下眼睛，好看的眉頭早已經打了個結。
明明是要表演給直播間的席燃看的，這亂碼哥的演技也太差了。
“你別動，我過來扶你。”
當玩家被狙倒了后，隊友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把人救助起來，就能復活。
謝星洲操作的人物穿著一件最常見的新手裝，在地上扭曲爬行，就是不愿意讓亂碼哥救。
眼看時間快到了，亂碼哥連忙發消息：“你別亂跑，這樣我沒辦法救你，o(╥﹏╥)o。”
謝星洲卻表現得不以為然，好像需要被救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他依舊悠哉地雙膝跪地在地上繞著石頭爬行。
要不是剛才對面的人被打了，謝星洲哪里還有命活這么久。
在救助時間接近尾聲的時候，謝星洲依舊不愿意放低姿態。
對著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人說：“你叫我一聲寶貝我就讓你救。”
席燃直播間直接炸了。
【哥，你看見了嗎？你們隊伍里的新人居然調戲你！】
【快叫快叫，隊友都快死了就不要在意這些名份上的東西了。】
【你們俱樂部是真的有點流氓氣質的，上次胖子還對著隊友吹口哨。】
【準備截屏啊家人們，我就喜歡看一些讓席燃感到尷尬的劇情。】
席燃沉了口氣，在輸入框打下兩個字。
“寶貝。”
謝星洲不動了，眼睛瞇得像小狐貍一樣狡猾：“那你來救我吧。”
這場直播結束后，有不少人懷疑是劇本，而看了網友錄屏的胖子說：“什么劇本，我們隊長本來就悶騷。”
照理來說，這么大個俱樂部，流言蜚語自然少不了，但席燃愣是憑借自己的威懾力，在流言蜚語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就扼殺在了搖籃里。
幾天下來，謝星洲壓根沒聽見一點動靜。
看他這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韓明不禁問道：“哥，你玩微博嗎？”
只要玩微博，關注他們俱樂部或者席燃的超話，不可能看不見任何他和席燃的八卦。
“不玩。”
他的所有社交僅限于唯一一個軟件：微信。
淡定的態度讓韓明以為謝星洲早已經知道了那天和他玩游戲的人是席燃，所以才這么冷靜，韓明欲言又止了好一陣，最后還是把話憋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