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個愿望
伏熒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所以你怎么發現的？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應鴉：“你的《反派必修手冊》考試是不是沒合格？”
伏熒：……
她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應鴉繼續：“第三章, 反派絕對不能犯的錯誤。第十四條，永遠不要出現在目標周圍，永遠保持神秘感。”
“如果你最后沒有出現在電梯里, 也許我還不會懷疑你。”
就像是那句話說的，天底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那天所有來到博物館的，就是因為應鴉而改變命運的人。
可是伏熒卻和應鴉沒有任何關系。
幫助她的, 是SOC中的其他人。
按照命運的尿性, 伏熒的出現簡直就是浪費了一個大好的名額。
伏熒聽得很認真：“沒想到你這么早就發現我了。”
“沒辦法，我太好奇了。”她聳了聳肩, 對于自己計劃中的紕漏倒也沒有太多的懊悔，“當我發現你的存在后, 我就很好奇你會怎么做？”
“可是你的做法讓我很失望。”
應鴉竟然選擇將男女主撫養長大。
這對一個反派來說，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應該在找到他們的第一時間就殺死他們。
將威脅徹底掐死在搖籃里。
“你看這就是你的結果。”說到這里，伏熒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眾叛親離, 不得善終。”
應鴉靜靜地看著她：“所以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伏熒神色又是一變，再次露出了少女般嬌俏的神情：“可以說是我, 也可以說不是我。”
她的聲音歡快了起來, 就像是終于聊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那些人類不可信, 就算你對他們再好有什么用？到頭來他們還是會被命運操控, 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他們可以背棄你一次，就能背棄你第二次。就連那兩個人，叫什么來著？”
伏熒微微歪了一下腦袋, 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穆卓微微上前一步，低聲提醒道：“楚弈天, 菲莉絲。”
伏熒恍然大悟：“對, 他們千辛萬苦地找過來, 說是要保護你，可到頭來還不是敗給了我？”
“應鴉，我們才是同類。”
“站到我這邊來，做自己的主宰！”
她朝著應鴉伸出了手，笑容陡然嗜血。
“只要你殺了他。”
“殺了他，就能成為這個世界的神！”
在伏熒話音落下之時，穆卓已經貼心地為應鴉呈上了一把長劍。
伏熒輕輕拂過劍身：“看，我都替你將劍尋來了。”
“用這把劍殺死他，殺死那個命中注定會打敗你的主角，你就會徹底擺脫束縛！”
“更何況，他早在萬年前就應該死了。”
伏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不斷地蠱惑著應鴉。
陸成淵則死死盯著兩人，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暴虐狂怒起來。
仿佛只要應鴉一個命令，就能沖出去將伏熒和穆卓徹底撕碎。
他們，簡直癡心妄想！
穆卓同樣以守護的姿態擋在伏熒身前。
正廳內的空氣陡然緊繃，稍有不慎就會徹底爆發。
就在這個時候，應鴉抬起手，輕輕拉住了陸成淵。
兩人的手牽在一起，應鴉甚至還有心思用指甲在他掌心里勾畫幾下。
于是伏熒和穆卓就看到剛剛還要毀天滅地的男人，下一秒就乖順下來。
就差露出尾巴，討好地去蹭應鴉了。
應鴉安撫下陸成淵，轉而去問伏熒：“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毀掉你！”伏熒漂亮的臉蛋瞬間扭曲，她直接捏碎了手中的某樣東西。
隨著碎裂聲響起，整個莊園被陰森寒氣籠罩。
一只又一只暗鬼出現在房間里，原本明亮的光線被遮蔽，整個空間變得壓抑昏暗，叫人呼吸不過來。
暗鬼嘶鳴，如同地獄降臨。
“應鴉，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沒有任何準備吧？”伏熒笑得癲狂，黑發亂舞，“從你們踏進這里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走進了我精心設計的牢籠。”
“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的魔力正在一點點消失？”
“聽到生命衰敗的聲音了嗎？你的身體開始變得蒼老，丑陋……”
“還有你養的小寵物，看看他丑陋的模樣。”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低吼，陸成淵身體猛地彎了下來。
原本穩定的身體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屬于巨龍的詛咒開始瘋狂作用。
黑色的龍鱗刺破肌膚，覆蓋上他的身軀，赤金色的豎瞳里慢慢失去屬于人類的理智，巨大而猙獰的尾巴狂亂地摧毀著家具……
“殺了他們。”
隨著伏熒的一聲命令，無數暗鬼朝著應鴉和陸成淵撲來。
陸成淵沒有絲毫猶豫地擋在了應鴉身前。
然而這些暗鬼都是伏熒精心飼養的，每一只都無比強悍。
就算是擁有巨龍能力的陸成淵，對上它們也絕對無法輕易脫身。
血腥味很快傳來。
陸成淵身上頓時多出了好幾道傷口。
伏熒高興極了：“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
“怎么樣應鴉？現在后悔還來得及。這種無力的絕望你不會喜歡的。”
伏熒走到了應鴉面前。
她抬手撩起了應鴉霎時變白的長發。
陸成淵見狀拼了命地想要過來，卻被纏得脫不開身。
“你的小寵物好衷心啊……”伏熒又伸手撫摸上了應鴉的臉頰，“嘖嘖嘖……真難看。”
應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老。
她就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而站在她面前的伏熒卻越發嬌艷欲滴。
“魔力啊……”她發出一聲感嘆，隨即抬起手，指尖溢彩流光，如夢似幻。
“最后一次機會了，應鴉。”
“你可以成為神，掌控所有人的生命，只不過是殺了他而已，成為神之后你可以再復活他。”
應鴉仍舊沒有什么反應。
就像在看一出無聊的喜劇，這樣的劇情根本無法引起她的任何波動。
她就這么淡淡地看著伏熒。
沒有伏熒想象中的，因為蒼老而恐懼害怕，也沒有因為陸成淵快被殺死的擔心和緊張，更沒有對于成神的向往。
伏熒心里沒由來的一慌。
然后，她就聽到應鴉反問：“所以你殺死了他，又復活他，快樂嗎？”
伏熒愣住。
瞳孔陡然縮成針尖，眼底是無法掩飾的驚懼！
她怎么會知道？！
就是這一刻，應鴉突然爆發。
長劍出鞘，寒光閃過！
下一瞬，伏熒就被應鴉重重摜在了地上，大理石地面如蛛網般碎裂，鋒利的長劍則貼著伏熒的太陽穴深深刺進地板。
與此同時，和暗鬼纏斗得難舍難分的陸成淵突然掠到穆卓身后，單手扣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劃為利爪，抵著他的后腰。
哪里還有剛剛不敵暗鬼，艱難掙扎的模樣？
“伏熒！”穆卓見狀根本不顧自己被脅迫，就要救伏瑩。
陸成淵怎么可能讓他打擾應鴉？
他的利爪毫不留情地刺進了穆卓的身體。
劇痛讓他的身體微微痙攣，掙扎的力道也減小了不少。
“不可能……這不可能……”
伏熒躺在地上，后背陣陣劇痛傳來，好不容易感知到的魔力再次消失。
而應鴉也從滄桑的老嫗變回了原本艷麗無雙的模樣。
“你明明已經快死了！”伏熒尖銳出聲，“我奪走了你的魔力，你不可能做到的……不可能……”
應鴉剛剛的動作快到了極致。
她不僅沒有變弱……反而比之前更加強大了！
就連掌控命運，將人類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伏熒都沒能預料到。
這怎么可能呢？
伏熒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滿臉震驚。
應鴉站起身，用魔力將她從地上拽起來：“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
說完，她扭頭看向了大門。
伴隨著金屬摩擦的聲音，莊園大門再次被打開。
很多人從外面走進來。
秦家兄妹走在最前面，身后是楚弈天，菲莉絲和應睎，后面還跟著莊黎，露娜，木檬，SOC眾人……
還有無比激動的小麻雀。
它小炮彈一樣撲進應鴉的懷里：“唧唧唧唧唧唧！”
我們成功啦！
太棒了太棒了！
只是還不等它撒完嬌，就被陸成淵用尾巴掃了出去。
小麻雀直直飛向秦慕硯，對方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接住。
眾人看到應鴉和陸成淵都沒事，全都松了一口氣。
應鴉得意地朝著伏熒笑了下。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伏熒仍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接破音。
“他們……沒有被操控？”
“你耍我？”
這題不需要應鴉來解答，露娜第一個站了出來。
她“刷”的一下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沓稿子：“有我寫的劇本，你當然不可能發現破綻。”
“怎么樣，為了每個人的反應最貼合實際，我為所有人都量身打造了不同的被操控的狀態。”
“硯硯和梔梔他們需要掙扎，但是沒能掙扎過天命，最后因愛生恨，徹底恨上應鴉。”
“而楚弈天和菲莉絲，他們的情況又不一樣了。他們怎么說也是牛逼轟轟的人物，一開始肯定要清醒的，這一步是為了消除你最后的懷疑。”
“如果太過順利，就會顯得很不正常不是嗎？”
“而事實，你也像我預料的那樣，再次對他們施加了洗腦和操控。”
“還有晞晞，她的反應應該……”
露娜滔滔不絕，將每個人都分析了個遍。
為了今天的這一場大秀，她可是苦心鉆研了好幾個月的人設，心理活動，行為模式！
等她說完，莊黎接過話茬。
“大家表演的都很棒呢，看來我的演技培訓班才算成功，以后也不愁沒飯吃了。”
其他人相當捧場。
“是莊黎姐教得好啊！”
“是啊是啊，緊急培訓太有用了！”
“把洋蔥抹在手上真的是哭戲的一大法寶！要是沒有它們我差點就要笑場了！”
“為了不露出馬腳，天知道我只能偷偷在上廁所的時候活動一下表情。”
小麻雀也不忘給自己邀功：“唧唧唧唧唧唧！”
我我我，我呢！
我也超級有用的！
秦梔幼揉了揉小麻雀的腦袋：“對，咱們的小麻雀還充當了聯絡員，替我們傳遞消息。”
小麻雀得意地挺了挺毛茸茸的胸脯。
伏熒聽完后都驚呆了。
“他們都是普通人！他們怎么可能擁有抵抗命運的能力？”
“還有你的魔力，明明……”
她在震驚憤怒之后，變得茫然起來。
都到這一步，應鴉也不賣關子：“如果你多養幾個人類幼崽，你就會知道，人類是一種……嗯，非常奇妙的生物。”
他們極易被操控，但又無比固執倔強。
當他們擁有絕對的信念后，就算是天崩地裂，世界毀滅，這種信念也不會消失。
反而會像是烈火般，越燒越旺！
也許一個人難以抵抗命運的齒輪。
那么兩個人，三個人……很多很多人呢？
當所有人聚在一起，命運變成了不堪一擊的存在。
“至于魔力……”應鴉淺淺勾了一下唇角，目光從所有人身上劃過，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驕傲，“我的魔力再也不需要通過暗鬼來獲得，就算被奪走，就算徹底耗盡，只要這個世界上有人還愛著我……”
“我便，不死不滅。”
她的話回蕩在伏熒的心中。
伏熒呆呆地沉默了兩秒，然后癡癡地笑了起來。
她脫力一般跪坐在地上，笑著笑著，眼淚便流淌下來。
她何嘗不想要有人愛她？
“哈哈哈哈……是我輸了。”
“徹底地輸了。”
她又哭又笑的，說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在你找到那對兄妹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不相信你可以改變命運，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可是劇情線開始因為你而改變，既定的結果開始動搖。”
“所以我帶回了洛昭昭，想讓她給你添麻煩。”
“誰能知道她那么蠢，每一次都像個廢物一樣！”
聽到這里，秦慕硯微微睜大眼睛。
上輩子，造成世界崩塌的人，就是伏熒
而洛昭昭的兩次穿越都出自她的手筆。
上輩子洛昭昭的穿越是為了阻止秦梔幼研發消滅暗鬼的特殊物質，最后伏熒才能釋放出那么多暗鬼去屠殺人類，最后導致世界崩塌。
而這次，洛昭昭的穿越是為了阻止應鴉逆天改命。
伏熒繼續：“后來我因為好奇，變成了小學老師出現在你們生活里。”
“看著所有人的命運軌跡被你改變，我不甘心……為什么你可以這么輕易地做到？”
“所以我奪走了你二十年。”
“我嫉妒你。”
應鴉聽到她的質問，看了一眼陸成淵。
然后她就發現這笨龍的視線從來就沒從自己的身上移開過。
見她看過來，陸成淵身后的尾巴又歡快地搖了起來，雖然臉上還是一片兇狠肅殺。
應鴉忍不住笑起來，再次低頭去看伏熒：“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什么是輕而易舉的。”
伏熒看不到她曾經的掙扎痛苦，只以為一切來的輕松。
“說實話，我還要謝謝你幫了我一把。”
應鴉又在對方的心上扎了一刀。
那個時候，要不是伏熒以為她即將得救，安耐不住出手，她的計劃也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以小麻雀的業務水平，應鴉的死遁計劃可能進行到一半就真的死了。
伏熒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她眼神復雜的看著應鴉半晌，最終露出釋然的笑：“好吧，至少你比我優秀。”
說實話走到今天這一步，伏熒好像也沒有太多的不甘。
她從不后悔自己的決定。
只是她活得太久了，久到被困在了這個世界上。
“你可以殺了我，輸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她說完這句話后，看向了穆卓。
就是可惜了穆卓。
那個賠了她無數光陰的男人。
穆卓在伏熒望過來的時候，臉上擔憂的神色更重了些。
伏熒看著他，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個男人哪怕臉色慘白，哪怕已經到了絕境，還陪在她的身邊……
應鴉朝著陸成淵點點頭。
陸成淵立馬松開了手。
穆卓跌跌撞撞地朝著伏熒這邊跑來，第一時間就將她攬進懷里，出聲安慰：“沒事了……我在這里。”
男人寬闊的脊背替伏熒擋住了一切，他就像是無堅不摧的避風港，只要有他在一天，就會拼死守護伏熒。
突然間，伏熒好像懂了。
應鴉丟掉了那把長劍，也解除了壓制伏熒的魔力。
感覺到身上一輕，伏熒莫名地看向應鴉：“你……不殺我？”
“當然不。魔女從來不會自相殘殺。”應鴉說完朝著陸成淵招招手。
他超乖地走過來，尾巴繞住應鴉的腰。
應鴉伸手掐了他的尾巴尖尖一把，聲音不滿：“讓你做做戲，你盡然還能受傷，你是傻子嗎？”
陸成淵尾巴躲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主動給她掐：“對不起。”
下次還敢。
伏熒對于兩人正大光明打情罵俏很不爽，于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補刀是很愚蠢的。”
應鴉“哈”了一聲，靠在陸成淵的懷里，語氣一如既往的猖狂：“給你一萬次機會，你都無法贏過我。”
說完后，她沒有再管伏熒，招呼了一聲帶著所有人離開了莊園。
眾人來得突然，走的也很爽快。
仿佛費勁心思折騰了這么一場大戲只是為了好玩而已。
但真的是這樣嗎？
伏熒望著人群消失的方向，吐出一口濁氣。
當然不。
應鴉那個女人，就是來炫耀，來打命運的臉的！
她響亮的上了命運一巴掌！
將它徹底拍死在了地上！
當她帶著那群人類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這個世界的命運就不復存在了。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全都自由了……
敞開的大門仍舊傳進來應鴉眾人的談話聲。
“鴉鴉你剛剛好帥啊！不過下次不能單獨行動了，我擔心……”
“姐姐你太棒啦！我要更愛你一點，讓你長命百歲！”
“我們剛剛沖進來的那一幕帥吧？她都驚呆了！”
“那是我劇本寫得好！”
“所以伏熒也是魔女嗎？那她為什么能操控別人？”
“她和那個穆卓又是什么關系？穆卓也是龍嗎？”
奇奇怪怪的問題越來越多。
應鴉的不耐的聲音傳來：“你們好煩啊！”
“求你了，給我們說說嘛……”
“去吃燒烤嗎？故事配酒，絕了好嗎！”
“拜托拜托~姐姐求你講給我們聽聽吧~”
應鴉不情不愿地開口：“知道啦！不就是老套又無趣的童話劇情……”
應鴉雖然不耐極了，但還是將伏熒的故事告訴了他們。
伏熒正如他們猜測的那樣，也是一個魔女，同樣也是一個被命運規劃好的反派。
她比應鴉誕生的要早很多很多年。
但兩人的經歷又是那么的相似。
穆卓就是那個將魔女斬于劍下的王子。
可是伏熒不信命，她不甘屈服自己必輸無疑的結局。
所以她費盡心思殺死了王子。
可是伏熒等來的不是自由，而是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
她被困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擁有了操控命運的能力，卻徹底失去了屬于自己的魔力。
魔女是多么驕傲的生物啊，沒有了魔力就像是鳥雀失去了翅膀，游魚沒有了尾鰭。
她徹底迷失了自己。
她開始愚弄世間的一切，不斷的毀滅他人，釋放罪惡和不幸，沉迷欣賞他人的痛苦。
死去的王子也被她復活，成為穆卓留在她的身邊。
“……就是這樣。”
應鴉講故事的水平非常糟糕，沒有節奏起伏，如同報流水賬。
但眾人都聽的津津有味。
有人突然提問：“那伏熒和穆卓接下來會怎么樣？”
應鴉：“兩個本該死掉的人，自然是塵歸塵土歸土。”
聽到這個答案，眾人無聲地點了點頭。
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大概是解脫吧。
“吃燒烤嗎？”
“走走走！”
“我要吃烤生蠔，還有變態辣雞翅！”
“今晚不醉不歸！”
外面的世界也悄然回歸正軌。
所有人就像是失憶一般，根本不記得“應鴉殺人”這件事情。
這短短兩天仿佛是一場夢。
不過應家父母的確死了。
兩人回家的時候和搶劫犯撞了個正著，對方本就是個亡命之徒，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來。
在爭執中，搶劫犯拿刀連捅應家父母十幾刀，應家父母當場身亡。
警方也很快就將搶劫犯抓捕歸案。
生活對普通人來說還是那么的普通平常。
不過很快，他們的生活就要豐富多彩起來了。
因為那個承包熱搜的女人，回來了！
應鴉在所有人的高調宣布下，正式回歸大眾視線。
一時間，三四十歲的老粉徹夜狂歡！
新生代的網友們更是沖在了補瓜的第一線。
#什么？那個女人竟然是在二十年前話題量最高的女明星？#
#震驚，應鴉二十年未老，萬人血書求一個保養秘籍！#
#萬萬沒想到，應鴉竟是他的教母！#
#史上最厲害的女人，不看后悔！#
#你以為她的故事就這點？立馬點進來解鎖不為人知的秘密。#
應鴉的老粉看著被自己愛豆名字屠版的熱搜，抱著保溫杯，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真好啊……
應鴉和陸成淵再次回到了小破樓。
不過這一次，他們身邊不再有其他人跟著。
這里是故事的終點，也將是新的起點。
所有人都將開始屬于自己的人生。
而應鴉和陸成淵，他們還有數不盡的時間，可以踏遍山川大海，覽盡星辰霞光。
魔女和惡龍將會永遠永遠在一起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