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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214.

    羅曼·羅蘭有一句很經(jīng)典的話:“最可怕的敵人,就是沒有堅強(qiáng)的信念。”

    果然是洋人放洋屁。

    杰都已經(jīng)變成狐貍了,還要去堅持自己的信念。這難道不是某種意義上的最可怕嗎?

    雖然小狐貍根本翻不出什么水花。

    因為我的疏忽,沒有及時和五條悟溝通關(guān)鍵信息,導(dǎo)致我有些心虛地不敢和五條悟?qū)σ暋?br />
    咳嗽了兩聲后,我把他托捧在手心里,稍微拿遠(yuǎn)了一些。

    “聽我說,悟。”

    “現(xiàn)在是大事不好了,這個世界的夏油狐……杰,在幾年前的時候叛逃了。不僅如此,還殺了114個人,成為了盤星教教主。”

    “如果你說他逃跑了,那么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要去追求什么殺光猴子的夢想了!”

    五條悟:“?”

    很明顯,悟被我巨大的信息量震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總而言之,杰他現(xiàn)在是想要創(chuàng)造一個沒有普通人的世界。”我說,“但你也知道這不可能,說不定這件事情的難度太大,夢想破碎后杰會連帶一起碎掉的!”

    五條悟:“啊啊,這樣嗎?怪劉海果然是什么惡屬性裝乖的家伙。”

    他的評價和反應(yīng)有點……不對勁兒。

    我知道五條悟和夏油杰的關(guān)系很好,也知道這個世界的五條老師對于夏油杰叛逃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五條悟這小子在平時時和我能夠很快連接到一起,甚至無縫銜接梗點。作為損友,我應(yīng)該是了解他的。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在這時有點難說什么俏皮話來安慰他。

    五條悟的視線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覺他笑著的他周身氣息冷了下來。那種淡然又超脫于世人的感覺驟然出現(xiàn),五條悟就像是一臺高密度的機(jī)器,計算著什么一樣。

    “啊。”

    五條悟應(yīng)了一聲,說:“不過就算杰像游戲里和jump漫畫那樣反派黑化總要有理由吧?”

    我以為他會炸毛,卻沒想到非常的冷靜。

    雖然他嘻嘻哈哈的,還在打趣著杰叛逃的事情,可這一秒我卻覺得他變得難以接近了。

    這種根本不符合我認(rèn)知的五條悟,讓我有些擔(dān)憂他的心理狀態(tài),總覺得他在隱忍不發(fā)的暴躁邊緣線上游走著。

    因為太生氣,太在乎,所以連帶這個時候格外冷靜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家入硝子和十年后的五條老師告訴我的一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講給了五條悟聽。

    之所以猶豫,一是因為悟的那個反應(yīng)。

    二是因為在這個平行世界里,被五條老師殺掉的人是我重要的三師父。而且他還因為參加星漿體任務(wù)這種事情,無形粉碎了杰的信念。

    雖然杰的叛逃和他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最主要還是因為高層的腐朽導(dǎo)致的。

    但甚爾可以說是那根導(dǎo)火索,而后面杰在村里遇到的事情,更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知道五條悟會怎么想的這件事情,聽完我的話,他沉默了許久。

    “悟?”

    “沒什么啦。”

    五條悟淡淡地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去把杰找回來好了。”

    “找回來之后你們打算做什么?”

    悅耳的女聲響起,穿著藍(lán)色高領(lǐng)打底、白色醫(yī)療大褂的家入硝子滿臉疲倦地走了進(jìn)來。她靠在門框上,白皙纖細(xì)的手指夾著一根煙。

    棕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前,她凝視著我和悟。

    “能做什么?”

    我覺得十分不理解。

    “是啊,能做什么。”五條悟聳聳肩,“總不能打死吧?”

    很不好笑的冷笑話,甚至因為這句可怕的話語,讓家入硝子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我點點頭,“沒錯呢,做錯事情的不是杰,可能是日本咒術(shù)界呢。”

    家入硝子:“什么?”

    她有些吃驚,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講。

    原本以為少女會發(fā)表什么正直的正道言論的五條悟,也禁不住側(cè)頭看了她一眼。

    “彧?”

    我:“有錯嗎?”

    作為朝夕相處兩個月的同期,杰的性格怎樣我和五條悟都非常的清楚。

    可能夏油杰有時候帶著溫和假面去做腹黑的事情,但總而言之……他是不會隨便動搖自己的信念的,更何況還發(fā)生了星漿體那樣的事情。

    觸底反彈這種事情我還是了解的。

    “能讓說出‘普通人都去死’的這種話,杰說不定很受傷吧。”

    我想到之前在涉谷和杰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夏油杰其實并沒有無故的去對著普通人進(jìn)行屠殺。

    或許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確實做過,但那有怎么樣呢?

    人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何況那個人是和我朝夕相處的同期夏油杰。

    五條悟沒說話,他跳到我的肩膀,拽住了我耳邊的黑發(fā),以此來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

    “先把杰那家伙帶回來再說吧。”

    “悟?”

    家入硝子看著熟悉的一幕,心里不妙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這種跨時空的見面和事態(tài)的發(fā)展,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幾年前夏油杰叛逃、高層發(fā)布消息的那一天。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所以的所有都開始亂套了。

    她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們實在要去的話,關(guān)于杰你們要怎么處理?”

    如果是這個世界的五條老師,家入硝子根本不會擔(dān)心什么。

    可就是因為他們不是,甚至還有一位從來沒有見過和聽過的同期少女,在面對夏油杰叛逃的問題上,家入硝子不得不謹(jǐn)慎擔(dān)憂起來。

    “處理?”

    我歪頭,“小狐貍能冒出什么水花,硝子你是不是想多啦。”

    經(jīng)過提醒,想起來現(xiàn)在夏油杰已經(jīng)變成狐貍的家入硝子:“……”

    “啊。”她無聲地笑了一下,周邊的氣息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你說的沒錯。”

    “放心吧。”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坐在我肩膀上的十厘米五條悟,他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對家入硝子比了個‘耶’的手勢。

    “我會把杰帶回來的。”

    215.

    五條悟這小子一路上都好安靜,除了根據(jù)六眼的路線一直給我指路外,其他的時候都非常沉默。

    這種離譜又奇怪的情況讓我想到了五條老師,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男性在面對‘摯友叛逃 ’這件事情上究竟在想些什么,但這樣下去的話,我同期好像要進(jìn)化成五條老師那樣的思維了!

    “悟?你是有什么想說嗎。”

    “……很奇怪。”

    五條悟開口了,他聲音帶著困惑和不解:“我一直覺得,如果是叛逃的話,也應(yīng)該是我和彧先叛逃才對。”

    我:“……”

    自己明明狀態(tài)已經(jīng)很差了,在這個時候就不要用開玩笑的方式說這種話了吧?

    還有,

    “誰要和你叛逃?”

    我嚴(yán)肅道:“我可是好學(xué)生,叛逃就沒有地方讀書了。”

    “是嗎?”五條悟看著我,突然問道:“那如果你遇到了星漿體那樣的事情,彧會怎么做?”

    “怎么做?”

    他是在問我有關(guān)天元同化的事情,還有咒術(shù)界高層的反應(yīng)?

    我歪頭:“那就毀掉啊,總不能因為這個東西讓我在乎的朋友心態(tài)失常吧。”

    換句話說,夏油杰和五條悟是我的朋友,這又不代表‘咒術(shù)界’、‘總監(jiān)會’是我的朋友。

    說到底,咒術(shù)界只是我們幾個人的生存環(huán)境罷了。

    就算是Reborn老師也是有原則的。

    他不會因為我是彭格列的雷守預(yù)備,在我觸碰到彭格列的底線時對我手下留情。我也不會因為‘五條悟、夏油杰以及家入硝子是我重要的朋友’對咒術(shù)界的高層手下留情。

    我側(cè)頭看了一眼坐在我肩膀上露出微妙表情的五條悟,有些苦惱地嘆口氣。

    “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

    “杰的這個事情就這么難處理嗎?”

    五條悟:“什么?”

    “從一開始啊,悟你聽到杰叛逃的消息心情就不太好了吧。”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瓜子,看到他不爽的表情后轉(zhuǎn)為輕輕點了點他的肩膀。

    “其實我也是一樣的。”

    “悟心里是擔(dān)憂著吧?對未來自己摯友和自己背道而馳這件事情上,光是聽到就很痛苦了。但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不太會表達(dá),所以用了開玩笑的方式來述說嗎?”

    五條悟:“……”

    哇,這也太一針見血了。

    她的敏銳點要不要每次都放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啊?

    被戳穿心情和狀態(tài)的白發(fā)少年有些驚奇地打量著她。

    早知道她敏銳和自己親身體會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被說服的同時,心也開始跟著一起擺動起來。

    就像是很久很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放逐大海的流浪瓶,在某天突然得到了溫柔體貼的回應(yīng)。

    少女白皙的皮膚在月色下瑩瑩發(fā)光,鴉羽般睫毛微顫,那雙墨色的眸子注視著他,連同他的表情和僵硬一同收為眼底。

    清澈明亮的,直率的。

    五條悟感覺自己心臟好像狂歡起來了一樣,恐怖的發(fā)出不受控制的悸動。

    “這句話我也很想對悟說,因為你的狀態(tài)讓我有些在意。”

    “要不要試著信任一下我呢?悟。”

    少女纖細(xì)修長的手指捧起小小的他,指尖微微點在他的眉心,露出燦爛的笑容。

    “是悟的話,我會分擔(dān)的。”

    “要一起嗎?打破所有,重拳出擊試試。”

    ……

    ……犯規(guī)了。

    他是咒術(shù)界被譽(yù)為‘完美’、‘最強(qiáng)’的存在,也是寄予厚望的存在。

    五條家愛他,咒術(shù)界高層也愛他,可又好像并不是‘愛’,而是特殊的詛咒。跨越他的這個人,直凝最頂端的血。繼承了六眼和術(shù)式的他,是被無限‘縱容’著的。

    如果沒有六眼,拋開這些,似乎就沒有特殊。

    完美的小孩是值得稱贊的,優(yōu)秀的六眼是需要引導(dǎo)五條家的。

    世界是什么?

    感情本質(zhì)是什么?

    可能是交換、也或者是價值感。

    因為他是“六眼”,交換了五條和咒術(shù)界“偏愛”和順從。

    因為他是“最強(qiáng)”,交換了理所當(dāng)然。

    可沒人告訴他,心臟悸動的時候該如何交換呢?

    硝子和庵歌姬經(jīng)常吐槽他是感情黑洞,空心人,但五條悟做事情的本質(zhì)不過是“感受”罷了。

    除了感受,他想有自己的真實情感。所以他任性、狂妄、隨意,但從未想到和杰一樣叛逃。就像是一出生就已經(jīng)定好結(jié)局的故事角色一樣,層層疊疊的枷鎖扣置他的胸口。

    聽到杰叛逃的消息,他腦袋里出現(xiàn)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開什么玩笑”,第二個才是愚鈍的“還可以這樣”?

    自己給自己無形設(shè)下的限制為由——所以他不喜歡弱小,因為那會讓五條悟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他本身也討厭自己被牽著走的感覺。

    知道杰叛逃后的他,就像是打翻了媽媽的玻璃瓶,不知所措。

    可他好像也只能告訴自己:

    【沒關(guān)系,就和之前一樣嘛,我收拾起來就好了。】

    因為實力強(qiáng)大,所以悟從未想過有人來分擔(dān)。

    ‘痛苦的抱怨’這件事情對悟來說是無意義的。

    可不管怎樣,五條悟的內(nèi)心似乎還是帶著期待的。所以在高專遇到同樣強(qiáng)大的夏油杰,碰撞和交涉之后,他們才會成為摯友。

    遇見特別有意思的少女,才會忍不住被吸引。

    五條悟怔然的看著她,一時之間失去了語言能力。

    能處理信息的六眼,在這里連速度都無法控制,他回旋的思維一點一點沖擊著他,就像此刻的心臟。

    “你真是笨蛋啊。”

    他聽見少女罵了一句。

    五條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那雙湛色的眸子流淌著耀眼的色澤。

    在那一刻,單純的‘有意思’似乎變味了。

    不,或許在更早之前,也已經(jīng)變味了。

    五條悟說:“可以啊。”

    明明是十厘米,五條悟卻爆發(fā)了與身型不符的氣勢。他站在我的手心,踮起腳用小小的手捧住了我的臉頰。

    星辰流轉(zhuǎn)的湛眸之中,隱藏著深不可見的野獸。望向少女的眼神帶著惡劣侵略和占有。

    五條悟:

    “那就定下了哦。”

    我在那雙蒼藍(lán)之瞳中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他深處的明明滅滅的光。

    他的語氣似乎是在撒嬌的,但微妙的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悟的性格有我自己的理解和私設(shè),可能會ooc

    最近評論變少,作話也變少了_(:зゝ∠)_

    不會因為穿十年大家都跳章養(yǎng)肥了吧OcO?

    今天還有一章,往后拉一下寶貝們→

    第52章

    216.

    我看著露出與平時笑容無二的他,松了口氣。

    其實我很明白悟的這種感受。

    就像是東西脫手、事件失去控制一樣,這種會造成‘不穩(wěn)定因素’的事情,其實不僅是他會覺得不舒服,我相信很多人都會有心態(tài)失衡的時候。

    還好這小子沒讓我失望!

    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剛剛的話已經(jīng)是我最具有說話藝術(shù)的一次。

    或許杰叛逃的事情發(fā)生,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心態(tài)失衡。

    如果沒辦法解決問題,那就解決掉制造問題的人。

    ——杰或許是這么想的。

    可能是是覺得制造問題的人來源于普通人?因為普通人的負(fù)面情緒造就了恐怖的咒靈,讓咒術(shù)師們游走在死亡邊沿,沒有普通人就不會產(chǎn)生咒靈……之類的。

    不是說不對,但這種想法太片面了。

    看到五條悟狀態(tài)變好,我把話題又回歸到夏油杰叛逃的問題上。

    “之前在高專的時候好像也說過這個問題,當(dāng)時我還問了你、杰還有硝子,是什么導(dǎo)致詛咒師叛變的。”

    “換句話說,如果咒術(shù)界高層治理得當(dāng)?shù)脑挘{咒師叛逃的事情就會大大降低。同時咒術(shù)界的咒術(shù)師人口也能得到提升,排班或者進(jìn)行任務(wù)的時候,也有很大一部分的時間能夠得到休息。”

    我問五條悟:“你不覺得現(xiàn)在安排很不合理嗎?而且殺掉普通人又有什么用?”

    只要有人在,就會不停地滋生惡意。

    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咒術(shù)師。

    “還有就是……這個世界的杰除了甚爾之外,肯定是沒有遇到我的兩個普通人師父,不然他會被很慘的。就算我?guī)煾競儾荒芸匆娭潇`、完全打敗杰,也會用自己的生活經(jīng)驗和技能來給杰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

    少女說話的時候帶著自信的態(tài)度,這種感覺和之前在高專相處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如果之前是她非常犀利的發(fā)現(xiàn)了問題并且進(jìn)行了詢問,那么現(xiàn)在……她好像就是要做那個解決問題的人了。

    五條悟聽見黑發(fā)少女摸了摸他的腦袋,輕柔地說著:“我才不要管那么多啦,這個世界的‘悟’心里一定想了很多東西吧?至于想了什么其實我也不知道。相比于你來說,十年后的‘五條悟’簡直是擁有了什么顧忌一樣。既然他沒辦法做決定的話,我可是會帶著屬于我朋友的那份情感一起追究的。”

    總而言之,就是她現(xiàn)在做事情根本不考慮后果了。

    有種不知道說什么的感覺……

    一直以來,五條悟都認(rèn)為少女是缺乏自信的,這種自信不僅僅是說‘內(nèi)斂’和‘謹(jǐn)慎’的性格特點導(dǎo)致的,還有對于別人的一些態(tài)度問題。

    彧的心態(tài)完全變了啊。

    如果是之前的彧,她肯定會問“悟你覺得怎么辦”這樣的話。

    不管是堅定程度,還是內(nèi)心的思維方式上。

    五條悟想著,唇角卻隨著她的話不由自主地勾勒出笑意。

    “總之說了半天,你是沒懂我的意思吧?”

    我正要把我的打算告訴五條悟,卻聽到那小子笑了一聲。

    “你在小瞧誰啊?”

    五條悟翹著二郎腿穩(wěn)穩(wěn)坐在我的肩膀上,變小后的臉蛋因為此刻的情緒,神采飛揚(yáng)。

    “我當(dāng)然明白啦。”他說。

    “那……”

    我猶豫了一下,心里想著要不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他。

    “當(dāng)然啦。”

    明明我什么也沒說,但五條悟就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十厘米精致手辦一樣的五條悟嘴角勾勒完美的弧度,囂張的看著我,對我比了個他特殊的‘耶’。

    雪色的發(fā)隨風(fēng)緩緩浮動,可能是受此刻心境還有狀況的影響,我感覺笑著的他實際上比外表還要冷漠一些。

    “不就是要鬧嗎?那就大一點啊。”

    他歪了歪頭,手指尖竟然涌出了熟悉的赤色咒力。那雙湛色的眸子凝視著我,五條悟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是這個吧?你身上涌動著的咒力。”

    我:“!!”

    這家伙!

    居然這么快就學(xué)會‘赫’了!

    這就是六眼的模擬視角嗎?憑借著看到我體內(nèi)吸收的咒力循環(huán)就已經(jīng)試探性地掌握了?

    這是什么神奇天才啊!神童的外號果然是起對了!

    “悟?你也……”

    你也太離譜了吧?!

    我有些失語。

    “嗯?怎么了怎么了?”

    五條悟把玩著我的長發(fā),笑盈盈地看著我,“你其實一直在擔(dān)心我吧,彧?”

    我表情復(fù)雜,“……”

    ……你小子知道啊!

    知道我擔(dān)心你之前還要那樣做,露出那樣的表情和反應(yīng),讓我以為你都要崩壞了啊!

    五條悟:“放心好了,我沒有那么脆弱啦。”

    “頂多是想宰了他們。”*

    “感覺你精神狀態(tài)感覺和這個世界里我的第四位老師融合了呢。”

    我有些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也對,任誰都沒辦法接受星漿體失敗后別人狂歡的畫面。更諷刺的是,在一個天內(nèi)理子身后,還有數(shù)個備選的“天內(nèi)理子”。

    五條悟捕捉到少女話語里的重點后,忍不住輕輕拉了一下自己手心里緊握著的黑發(fā)。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拖長了自己的聲調(diào):“誒~?可是我記得彧你只有三個師父吧?這是從哪兒來的第四個老師呢。”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有該死的偷腥貓出現(xiàn)了呢。

    五條悟笑瞇瞇。

    我咳嗽了一聲,道:“沒告訴你吧,悟?”

    “我在這個平行世界的師父是你哦——”

    “他超強(qiáng)!而且好溫柔!不僅可靠,咒力也很好吃。除了蒼還有非常漂亮的赫。”

    五條悟的笑容僵硬了。

    “?”

    所以最開始來十年后的時候,他看到的那個熟悉又奇怪的赤色咒力,果然就是這個世界的他留下!

    他一開始只是覺得熟悉,但咒力的顏色實在是和他常用的‘藍(lán)’相差太遠(yuǎn)了。比起思考誰留下的,他更好奇精密的咒力循環(huán)和分布,如今聽到子書子彧的話,五條悟之前在意的點突然一下子被點醒了。

    ……這個世界的他是偷腥貓嗎?

    明明那家伙也有六眼吧,怎么還能在‘看到’的情況下故意把‘蒼’或者什么奇怪的招式丟給彧啊。

    五條悟皮笑肉不笑,握著我的手微微用了力,甚至往前貼近了一步,用那張寫滿美色的臉來攻擊我。

    “彧,你不要告訴我,你跟‘那家伙’在高專訓(xùn)練場體術(shù)對練了。”

    “有的。”

    我想起自己在榮耀挑戰(zhàn)上和五條老師交手的情景,說:“五條老師體術(shù)也很強(qiáng),你和他不是一個等級。”

    五條悟:“——!”

    真是夠了,明明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忍不住的讓人火大啊。

    可能是因為之前五條老師貼身教給我一些‘馴貓技巧’還沒用到,此刻我又忍不住開始補(bǔ)刀起來。

    “悟?為什么要這么在意,你不會喜歡我吧。”

    五條悟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

    他漲紅著臉看著我,惱道:“彧,你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啊!!”

    “你啊。”

    少女表情非常坦然。

    結(jié)合她之前說的話,五條悟很塊就知道了這是十年后的自己搞的鬼。

    “很可靠也很有耐心,已經(jīng)感覺我的凡心跳動了。”

    我點頭認(rèn)可著屬于十年后五條悟的人格魅力。

    “他比現(xiàn)在的悟帥多了。”

    媽的,他是不是被代餐了啊。

    五條悟:“……”

    這個世界的他就是沒安好心吧?!

    “誒?可是彧是未成年吧,25歲的話簡直就是皺巴巴的老男人哦!說不定還不喜歡洗澡呢。”

    五條悟口不擇言的說。

    “可是……”我遲疑了起來,“悟,那個人是你啊。 ”

    五條悟:“啊,那果然是人渣呢。”

    他非常坦率地罵了自己。

    我:“……”

    好好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是吧?

    在自己調(diào)侃吐槽自己這件事情上,悟的排名果然還是位列前茅啊!

    217.

    等我們找到夏油狐的時候,他正坐在一個一級咒靈的身上,往盤星教去。

    寺廟形的建筑很是陌生,前前后后的街道口還站滿了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人民群眾。我親眼看見他們迷迷茫茫地走進(jìn)去,又一臉解脫興奮地跑了出來。

    盤星教……原來是邪教組織?!

    我大受震撼,禁不住問到:

    “杰叛逃的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傳銷嗎?”

    五條悟晃了晃翹起來的腳尖,“誰知道呢,怪劉海讓人看不懂。”

    就像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了解杰的時候,夏油杰在十年后給他這么一出。

    搞得十年前的五條悟也懷疑自己到底是否真的關(guān)注過自己同期的心理。

    “你因為杰叛逃的事情在生氣?”

    “怎·么·會!”五條悟咬牙切齒,抬手間咒力滾動起來,“我可不是那種無聊的家伙!”

    看起來就是啊!悟!

    我立馬岔開話題: “先把杰偷出來再說。”

    “我來。”

    五條悟自告奮勇的申請出戰(zhàn)。

    十厘米、小小的一個跳下我的肩膀,為了防止精致手辦摔壞,我手疾眼快地伸出手微微屈下了膝蓋,讓他能穩(wěn)穩(wěn)地落在我的手心。

    “悟?你才十厘米吧?”

    如果正常的DK悟面對夏油狐,我可能不會擔(dān)心,但現(xiàn)在怎么看都是一副人偶大戰(zhàn)的樣子。

    你能做到嗎?

    “……誰才十厘米啊?”

    不止好嗎?!

    潛意識反駁后,意識到自己說了糟糕話的五條悟額角青筋直跳,但是——

    “你不要再說糟糕的話了,子書子彧!”

    你知不知道你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壞女人了啊。

    “那我閉嘴吧,從現(xiàn)在開始讓悟說下去。”

    五條悟:“……”

    DK制服手辦在我的手心眼神古怪的看了我好幾眼,哼笑了一聲,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頭。

    “我是最強(qiáng),放心好了。”

    “最強(qiáng)這種話還是不要隨便說哦。”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對于悟來說,我感覺‘最強(qiáng)’這個詞語更像是什么詛咒呢。”

    十年后的他無條件007,就像是一件好用的物品一樣,不斷被高層利用磨損著。

    除了杰的遭遇讓我無法平靜之外,五條悟在十年后受到的一系列遭遇也讓我很難平復(fù)心情。

    怎么說呢?

    就是悟和杰這兩個家伙,我可以迫害,甚至我想讓悟露出哭的表情……但如果是那些爛掉的高層,只會讓我不爽。

    五條悟有些驚奇地看著我,“誒~?彧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嗎?有點奇怪哦。”

    “有什么奇怪的。”

    我把他舉起來,用臉頰蹭了蹭可愛的手辦。

    “你是重要的朋友嘛。”

    五條悟愣了一下,莫名的情緒纏繞在自己的胸口,連帶自己的心跳也不受控制起來。他安靜地任由少女貼貼蹭蹭,最終抬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臉頰。

    “知道了!”

    又來了——

    這種做事不計后果的邏輯和想法,還有比之前更要命直球攻擊,簡直快受不了了。

    彧這家伙腦袋什么時候能開竅一點啊?

    五條悟瞇著眼睛看了她許久,確定她真的是十分坦然的做這件事情后,內(nèi)心又有了些沮喪的感覺。他從少女手里立馬跳出,身形就像一只矯健的豹貓,帥氣利索地落在地上。

    “我先把杰偷回來。”

    這個‘偷’字,就用的很靈性。

    我有些想笑,抬手晃了晃,為他鼓舞起來。

    “加油加油!”

    218.

    事實證明,五條悟不管是十厘米還是十八厘米,實力都是值得信賴的。

    或許我的同期和這個世界的夏油狐見面后說了什么,總之等他帶著夏油狐到我面前來的時候,小狐貍被十厘米的手辦捏住后頸脖,一整個麻木的表情。

    “杰?沒事吧?”

    我看著因為個子的原因,長尾巴在地上拖拉的小狐貍,吸了口氣后從五條悟的手里把他解救出來。

    “子彧,你覺得呢?”

    我驚奇地看著他,“杰你會說話了?”

    可能是因為業(yè)力時間比較長,很多東西也在慢慢恢復(fù)的原因。夏油杰此刻不僅能召喚出一級的咒靈,連帶語言系統(tǒng)也恢復(fù)了一些。

    糟糕。

    我還以為這家伙是什么只會省略號和句號的狐貍了!

    這會兒他居然能說話了,不會要有什么應(yīng)激反應(yīng)吧?

    夏油狐暗紫色的獸瞳注視著我,可能因為嗓音和語調(diào)的原因,我總能在那張臉上幻視出我朋友的樣子。

    “托你的福。”

    “好了,”五條悟毫不客氣地霸占了我肩膀的位置,居高臨下地看著變成狐貍的摯友,“杰,叛逃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呃,這么直接嗎?!

    我有些遲疑,一度不敢插話。

    為了讓他們能夠順利對話,我把夏油狐抱在了懷里,微微向上托了托。

    “想過。”

    夏油杰如實說。

    當(dāng)時在叛變的時候,他就想過了,如果是悟的話,一定可以創(chuàng)造出一個沒有普通人的世界,這個東西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既然想過,為什么要叛逃啊!”

    聽著十年前的五條悟稚嫩又不解的詢問,夏油杰不哂笑道:“想到了又怎么樣?你會為了我的目標(biāo)和定義去殺人嗎?”

    不可能,對于悟來說,隨意殺害普通人似乎是道德底線。

    “不是你先說的保護(hù)普通人嗎。”

    五條悟淡聲道。

    【“不然老子會在乎嗎?”】

    夏油杰和我的腦袋里同時涌出了這句話,想起之前他說過要宰掉高層的事情,我吸了一口氣。

    “稍等一下,我打斷一句。”

    感受到同期視線的我,把手中的黑毛狐貍舉高了一些。

    “杰,我們是朋友吧?就算你和我不認(rèn)識,在你的世界里,悟還有硝子也是你重要的朋友吧?可能對朋友傾訴對自尊心強(qiáng)的杰來說是一件很難以履行的事情,但請你相信——”

    “我們是不會讓你受欺負(fù)的。”

    如果杰在十年前對著悟說出自己的心里壓抑點,我相信就算五條老師再任性,也會重視這件事情。當(dāng)然,這件事情本身來說,也是身為朋友的五條老師沒有注意到杰的心態(tài)變化,兩者都有。

    但我相信,無論怎樣,五條老師和五條悟都不會讓杰露出和我初遇時,那種皮笑肉不笑,滿目疲憊的樣子。

    行尸走肉一樣的杰,感覺就失去了靈魂一樣。

    其實因為杰的事情,我很生氣。

    不是在生杰的氣,而是生這個世界的‘咒術(shù)界’或者說‘大環(huán)境’的氣。

    杰就像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見面相處會有點性格上的小惡劣,但做事情大方向不會亂。對待別人有慈悲之心,甚至很會共情的一個人。

    我很難想象杰在十年后會變成滿目疲憊的樣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在做什么,為什么要叛逃的問題了。

    而是他在被我接回高專后,第二次選擇了出走。

    我不是說我有多大魅力,而是我對我長久以來施展的術(shù)式已經(jīng)有了點譜。業(yè)力效果實際上是可以從根本上消除一點執(zhí)念的。

    更別說杰被我?guī)Щ馗邔:筮和硝子、五條老師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

    但現(xiàn)實是,他又再次選擇離開了我們,離開了這個熟悉的環(huán)境。

    這證明對于杰來說,同伴的感情和美好氣氛雖然讓他感到快樂和輕松,但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完全舍棄掉錯誤的方向。

    ……很生氣。

    因為咒術(shù)界在欺負(fù)杰。

    是他們把杰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們不僅在欺負(fù)杰,也在欺負(fù)悟。

    也是他們把五條老師變成那個樣子的。

    是因為十年后的五條悟本身雖然看起來任性自大,實際上很溫柔的原因嗎?

    當(dāng)牛做馬007也要有些限度啊。

    雖然我有時候?qū)ξ虻姆磻?yīng)很應(yīng)激,但實際上DK悟才是我接觸最多的。正因為知道他有多么的自由肆意,我一直都在羨慕他的這種狀態(tài)。

    不是說五條老師不好,而是他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經(jīng)歷過‘創(chuàng)傷成長’,才會成熟和懂事的。

    所以,這樣的咒術(shù)界,干脆直接全部洗牌重來好了。

    杰不應(yīng)該被道德捆綁,悟也不需要被子虛烏有的情感疊加枷鎖。

    我笑了起來。

    我可是雷啊,我為什么要按照咒術(shù)界的想法做事情?

    雷的本質(zhì)就是:最強(qiáng)一擊,貫穿一切,成為家族的避雷針。

    杰和悟不是我彭格列成員,但他們是朋友。

    我愿意成為他們的“避雷針”。

    勸導(dǎo)杰回頭,讓他當(dāng)大眾認(rèn)知的‘好孩子’、‘好咒術(shù)師’,那是媽媽和老師該做的事情。

    我和悟不是杰的媽媽,也不是杰的老師。

    朋友是什么?

    就是出氣!

    比起導(dǎo)師,我和悟很顯然更像做無論杰怎么樣,都會無條件包容他并且陪伴他的那個角色。

    “不舒服的事情就交給朋友啊。”

    我說。

    五條悟把自己眼睛上變小的墨鏡取了下來,啊了一聲。

    “彧你才發(fā)現(xiàn)啊?”

    “我就說十年后的怪劉海很讓人擔(dān)心吧。”

    五條悟向前走了一步,仰頭看著夏油狐:

    “所以,讓我們大鬧一場吧,杰——”

    夏油杰看著陌生又熟悉的摯友,“……什么?”

    他怔然極了,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接下來,少女把他放在地上,肩上的五條悟也順勢跳下來,站在比自己高許多的狐貍面前,對夏油杰伸了出手,搭在他的爪子上。

    異世界的少女如墨色綢緞般的黑發(fā)披散下來,她伸出瑩白的手指把他們兩個攏在一起,一同重新抱入懷中,對著夏油杰露出燦爛的笑意。

    他聽到少女說:“杰,你真是笨蛋啊。”

    十年前的摯友不滿地瞥了他一眼,“嘖,真沒用啊,杰。”

    五條悟的話似乎在嘲諷他。

    但夏油杰出于對十五歲摯友的了解,還有不靠譜少女性格的認(rèn)知,一種恍然的感覺仿佛在心里誕生。可怕的預(yù)感和一種隱約的期待逐漸攀升在心口中。

    就像是一顆放在置物架已經(jīng)被漠視了很久的物件,在這天終于被重新?lián)炱饋砹恕?br />
    理想換角度要達(dá)成的興奮?

    不,比起興奮……

    好像是一種抑制不住地冒出心口的酸澀。

    沒有大道理,也沒有什么‘最惡’、‘不對’的話術(shù)。

    就算是十年前的摯友,也太混沌了吧?

    還有子彧也是,性格真就如此直率嗎?

    “啊,你們兩個家伙……”

    夏油狐有些失語,“我確認(rèn)一下,你們是要做什么?”

    五條悟和墨發(fā)的少女同時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直盯盯地看著夏油杰,那種視線的熱烈讓夏油杰幾乎想要落荒而逃了!

    如果做錯了,那就推翻。

    如果不能讓朋友們開心,那就直接了結(jié)。

    如果讓朋友們受到委屈,那就直接消失好了。

    我不會顧及那么多,也不想顧及那么多。

    亂是亂的事情,道理是講給愿意聆聽的人。我不是,和我同期15歲的五條悟也不是。

    我隔著狐貍和五條悟?qū)σ暎请p綺麗的眸子熠熠生輝。

    就像是有什么共同點一下子被激發(fā)了一樣,我們此刻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杰,一起掀翻咒術(shù)界吧。”X2

    夏油杰難以置信,“……什么?”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實際上并沒有。

    十年前的摯友靠在他柔軟的狐貍毛上,漫不經(jīng)心地晃了晃手,“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是最強(qiáng)啊。”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沒有受到挫折的摯友和曾經(jīng)的自信的他樣貌融合,或許是被十年前青春的氣息所感染,也或許是被他們兩個人的決定給怔住了,夏油杰久久沒有開口。

    莫名的情緒縈繞胸口的同時,他有種熟悉的嘆息和無奈感。

    “你們太胡來了吧?”

    “最胡來的人就是你了啊,杰!不要隨便給別人戴帽子!”

    我痛斥。

    五條悟狠狠拽住了他的狐貍胡子,往外一拉:

    “沒錯沒錯,小眼睛的壞蛋是不能有反抗權(quán)的。”

    真是……

    敗給你們了。

    夏油杰瞇著暗紫色的狐貍眼,雙爪交疊穩(wěn)穩(wěn)靠在少女的懷里,忍俊不禁地笑了一聲。

    “很痛啊,趕緊給我放手啊悟。”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悟回來會怎么樣,反正一定會很忙就是了。

    那個時候如果來求求他(找他抱怨)的話,他是會愿意幫忙的哦?——

    作者有話要說:

    妹不想和杰說大道理,也不想用語言引導(dǎo)他。

    為什么要這樣做?

    對于妹來說,杰是朋友,讓自己朋友脆弱受傷受委屈,直接掀桌子。

    這是就是我們彭格列雷的思維【拇指】沖撞一切,打破一切的雷。

    彧就像是你的一個朋友,很直率有時候也會笨笨的,但她是會在你受欺負(fù)時、在知道事情經(jīng)過后,用自己的方式引導(dǎo)你,甚至為你出氣。

    因為不是夾心文,所以就不寫杰的思想活動了。

    _(:зゝ∠)_

    ——————————

    1、【“頂多是想宰了他們。”】

    這句話對應(yīng)的是星漿體,悟說【可以殺了他們嗎?】杰說不可以。

    悟是比妹還要混沌的存在,因為杰的保護(hù)普通人正論,他是真的聽進(jìn)去了,所以后面不管是自己的思考量作祟也好,還是杰的正論影響也好,他都沒有殺過普通人。

    但是這種話如果對同樣混沌的妹說,妹會覺得這個世界的杰和悟受了委屈,自然不會阻攔【甚至?xí)员┲票?br />
    再說后期的杰。

    這里的杰是24杰,同樣混沌,也不會說【不可以/你們不能殺人】這樣的話。

    2、聽到妹和悟的話,夏油杰掛著笑,實際上內(nèi)心要流小珍珠了

    明天見識到悟和妹的小學(xué)生計劃,杰已經(jīng)要蚌埠住了。

    第53章

    218.

    我和五條悟一拍即合帶著夏油狐直接趕到了這個世界的老橘子根據(jù)地,也就是咒術(shù)總監(jiān)會。

    因御三家未來家主的身份,五條悟?qū)偙O(jiān)會的高層十分熟悉,來回幾個穿梭就帶我來到了總監(jiān)會的內(nèi)側(cè)。

    外部值班的人是御三家之一‘禪院’的人,穿著黑色的打裝,腰間別著一把長刀在附近巡視著。

    “嘖,十年了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

    看著滿是浮夸古典裝飾的房間和空有花架子的男人,五條悟嗤笑了一聲。

    “爛橘子們不會把錢都用在門面上了吧?”

    “無所謂了啦。”

    我擺擺手。

    “誒——彧這么說有些太任性了吧?”

    夏油狐坐在我肩膀上,聞言歪了一下狐貍腦袋,聲音溫柔地發(fā)出致命絕問:

    “悟,你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有想過自己嗎?”

    你本人有時比子彧還任性吧?

    五條悟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最后“好哇”一聲,“你們現(xiàn)在是針對我對嗎?”

    “沒有的事。”

    我十分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腦袋,“自信一點啊,你可是神童。”

    夏油狐笑了一聲。

    自從杰的聲音變成自己的之后,就再也沒有那種古怪的狐貍笑了,那蠱惑的性感嗓音總是讓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天衣衫不整的狐仙大人……

    救命,我的想法簡直在犯罪啊!

    夏油狐的黑色爪子扒了扒我的長發(fā),狹長的狐貍眸注視著我們兩個。

    他問道:“掀翻之后呢?你們打算統(tǒng)治咒術(shù)界嗎?”

    “統(tǒng)治?”

    我的大腦短路了。

    我沒想過這么久遠(yuǎn)的話題,來總監(jiān)會第一是因為看這些咒術(shù)界的渣滓很不爽了,第二是因為我朋友受到了欺負(fù),單純是過來‘找個場子’。

    統(tǒng)治什么的?完全不在我的思考范圍內(nèi)啊。

    五條悟也卡殼了,“……杰?”

    夏油狐:“?你們?”

    他有點懷疑人生。

    等一下,這兩個人做事情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嗎?!

    他真是高看了自己的摯友,也真是高看了少女啊。

    這么說來也確實是天真啊!

    二十四歲的五條悟也是這樣,嘴巴里說著用新血液替換舊血液,實際上除了這個方法連預(yù)備方案都沒有,甚至連新血液的更替也沒有明細(xì)的眉目。

    這種熟悉的既視感,簡直是毫無計劃的兩個任性小孩湊到一起去了。

    原本一個五條悟就夠讓人頭疼了,還多了一個做事情根本不計后果的子書子彧。

    他就說,怎么拽著他一起了!

    原來是這種好事兒嗎?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除了無語之外,還有一種非常復(fù)雜的感覺涌上心頭。

    大概類似于‘這個家沒了我你們怎么辦啊!’的感覺。

    ……神金,他是被傳染了嗎?

    夏油杰額角情景跳了跳,忍無可忍地嘲諷起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對人性惡意的洞悉真的很淺啊。”

    “你們兩個家伙,是真的沒想過總監(jiān)會翻天了御三家和詛咒師會怎么樣嗎?咒術(shù)師的地位會如何嗎?”

    “啊?為什么要思考。”

    我迷茫地看著他,“我又不是救世主,這種事情交給你和這個世界的五條老師就可以了呀。”

    對于坑害自己二十五歲同位體的事情上,五條悟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沒錯哦,我們彧才14歲,我也還沒成年的說~”

    我:“小孩子操心這么多是不好的。”

    夏油杰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說……”

    這兩個家伙就這么大喇喇地、毫不掩蓋地把問題丟給他這個在場唯一的成年人了啊。

    他們還記不記得自己這個世界和她的世界不一樣,是最惡詛咒師?

    我思索了一下,堅定回復(fù)道:“反正先做就完事兒了。”

    五條悟挑眉,“老子也看他們不爽很久了。”

    夏油杰:“。”

    你們?

    二十四歲的夏油杰有一種參加到小學(xué)生計劃中的微妙感。

    “不過杰的提醒也沒錯。咒術(shù)界總監(jiān)會之上是由‘總監(jiān)’來進(jìn)行決策的,而這個總監(jiān)是御三家進(jìn)行選拔制定。”

    五條悟扭頭為我講述著咒術(shù)界的現(xiàn)況,他說道:“在當(dāng)上總監(jiān)之后,總監(jiān)會根據(jù)實際情況制定一些咒術(shù)師條例,并代表咒術(shù)師這個集體和普通人的高層進(jìn)行協(xié)定。”

    我:“悟的意思是,日本咒術(shù)界現(xiàn)在的一切都不是‘咒術(shù)師’決定的,而是‘總監(jiān)’來決定的?”

    夏油杰點頭,聲音疲憊:

    “不僅如此,評級、任務(wù)劃分還有一系列咒術(shù)師的判斷問題,都是由總監(jiān)會來制定的。”

    “所以搞清楚,你們不是玩過家家。”

    他忍不住地提醒了一句。

    我感到匪夷所思,這種事情也太霸道了。

    就像是什么封建王朝里絕對統(tǒng)治的暴君一樣。

    關(guān)鍵就是這個‘總監(jiān)’的身份,如果制定下來的協(xié)議是可以讓咒術(shù)師向上的、擁有輕松環(huán)境的,倒也沒什么。可現(xiàn)在看來,日本的咒術(shù)師就像是什么吃草吐奶的工作,天天游走生死線不說,搞不好還因為自己的無意之舉‘惹怒’總監(jiān)會,被瘋狂針對。

    “……這么說果然是詛咒師賺錢啊。”

    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咒術(shù)師天天要被管理鎮(zhèn)壓,還要吃到無形的穿小鞋。

    而詛咒師就不一樣了,又自由,又能賺很多錢,甚至還可以隨心所欲。

    如果強(qiáng)到總監(jiān)會的所有人都打不過的話,那豈不是明面上的絕對自由了?!

    不,如果已經(jīng)是這樣了,何不干脆自己當(dāng)總監(jiān)啊!

    等一下。

    我咻地扭頭看向了夏油狐,在他微瞇的眼神下握住了他的爪子,上下晃了兩下。

    “杰!我有個好主意。”

    夏油杰緩緩抽出自己的爪子,優(yōu)雅地交疊在一起,語氣遲緩又溫和。

    “你最好是。”

    他心里已經(jīng)不再期待了。

    五條悟身為我的損友,快速和我連接腦電波。他和我對視一樣,若有所思地凝望著夏油杰。

    “這么說來,彧的這個想法還真的可以成功哦?”

    夏油杰忍不住了,他詢問起來:“請問呢,你們在說什么?”

    “杰不是在問我們后續(xù)應(yīng)該怎么樣做嗎?”我發(fā)出了快樂的感慨和答案,“那就是讓最強(qiáng)的詛咒師登上總監(jiān)的位置啊!”

    五條悟晃了晃手指,露出閃耀的笑容,“這樣老橘子們就可以被杰踩在腳下啦!”

    我:“受到的委屈也能輕松解除呢!”

    五條悟點頭:“正論雖然討厭,但如果是杰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杰?”

    我期待地看向小狐貍。

    “杰~~?”

    五條悟也跳上了夏油狐的背后,拽住了他的頭上的黑毛。

    看著兩個幼稚又天真的十年前同期,夏油杰一度說不出話。

    “……”

    他好疲憊,他感覺自己有點受不住了。這種疲憊不是身體的疲憊,而是心靈的疲憊。

    難道這兩個人就不怕自己當(dāng)上總監(jiān)之后怒殺所有普通人嗎?

    “你們是否對我……”

    “那有什么,”我打斷了夏油杰即將脫口而出自我否定的話,歪頭看向他,“杰是覺得一切沒有意義,才會去屠殺普通人的吧?”

    “那就創(chuàng)造意義。”

    五條悟歪頭,接著說:“而且杰不是要保護(hù)弱者嗎?一開始的普通人是弱者,殺掉普通人保護(hù)的不也是咒術(shù)師中的弱者嗎?”

    我點頭,“沒錯,所以從根本解決問題好了!直接讓狐仙大人擔(dān)任本世界總監(jiān)會總監(jiān),然后宣布新的條例!”

    夏油杰恍恍惚惚,聽著他們一唱一和,腦袋里的信息量大到有點爆炸的感覺。

    他們兩個樂子人也太離譜了。

    這是什么新形的洗腦模式嗎?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摯友在詭辯上非常有自己的邏輯,但沒想到十年前另一個世界的同期也是如此。

    ……

    沒有太明白他們的邏輯,他們是在糾正自己改變信念這個點嗎?

    一切發(fā)生就發(fā)生了,需要那么多‘如果’和‘彌補(bǔ)’嗎?

    這樣是一種對不起過去經(jīng)歷的表現(xiàn)吧?

    但有一點,她和悟說的沒錯。

    ——咒靈的誕生是普通人的錯,但擁有力量卻不處理正事的腐敗咒術(shù)界,才是一切的起始點。

    “還有那個天元,”我摸了摸下巴,“他很強(qiáng)嗎?”

    “無所謂,到時候一起揍了就可以了。”

    五條悟說。

    夏油狐:“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

    這種自說自話的態(tài)度,完全是已經(jīng)把他架起來了吧?

    “意見?”五條悟燦爛地比了個大拇指,“超~棒哦~!”

    夏油杰:“……我不是在說你們對自己計劃的想法啊!悟!”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又在想什么復(fù)雜的東西了。

    這個世界的杰內(nèi)心的黑泥程度是我不能所理解的,我把夏油狐抱在我的懷里,抬起他的爪子,輕輕碰了一下五條悟。得到的同期困惑的眼神后,我笑了起來。

    “有什么關(guān)系啊,杰。”

    “你們不是最強(qiáng)嗎?”

    夏油杰:“……”

    這句話似乎敲碎了什么東西,好像夕陽下被染紅的銹鏡,投射出他潰不成軍的心臟、點燃了明明滅滅的心火。

    ‘你們’,她用了這樣一個字眼。

    很難想象,有人在知道他夏油杰叛變之后,還愿意把他和五條悟捆綁在一起,并作為這種理所當(dāng)然的話語呈現(xiàn)。

    她好像是在說,不是有你們嗎?

    也好像是在單純的表達(dá),自己對他們的信任。

    異世界的同期,好像所有的頓感和敏銳點都點在了奇怪的地方。

    夏油杰怔神了許久,和一雙綺麗的眸子對視在一起。

    取下墨鏡的五條悟,揚(yáng)著小小的臉蛋看著他,浮現(xiàn)的笑意把他拽回了四月的春天。

    “杰,你行不行啊?”

    啊,這種該死的語調(diào)也一模一樣呢。

    夏油杰緩緩開口,“不行也得行吧,說什么任性話呢,悟。”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219.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是什么?

    好像沒什么特殊意義。

    沒有熟悉的Reborn老師、沒有溫柔可靠的師父、沒有認(rèn)識的朋友們、沒有可愛的阿綱和會撒嬌的一平……

    只有我可憐受欺負(fù)的朋友們,分別走在理想天平的兩側(cè)。

    一端是杰對著執(zhí)念,一端是五條老師對著改革咒術(shù)界。

    中間站著孤獨的硝子。

    我不明白杰有什么好疑惑的?

    總監(jiān)會之所以能夠獨攬大權(quán),難道不是因為咒術(shù)界的咒術(shù)師們太聽話了嗎?

    皇帝能掌控生死大權(quán),無非是超強(qiáng)的兵力和背后的國富。

    可現(xiàn)在那兩個強(qiáng)大的點都在我們這邊啊。

    超強(qiáng)的兵力——我的白毛同期

    富有的詛咒師——我的黑毛同期。

    ……所以為什么要聽話地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我搞不懂。

    但五條老師說我的心靈不夠強(qiáng)大,所以我要順著我自己的思維和想法做事情。

    如果杰和悟都難以下決定的話,僵持的局面就由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我來完成吧。

    我不擅長籌劃某些事情,五條悟的性格也不擅長長期去計劃一些東西。

    “重拳出擊,說干就干!”

    這才是我們兩個人最容易成功的道路和選項。

    相比之下,在面對外人時聰明又穩(wěn)重的杰,才是真正意義上思慮太多的人。因為思考太多,所以黑泥滿滿,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適合站在更高的地方,去觸碰這個世界的五條老師未曾碰到的東西。

    比如,把握人心和權(quán)力。

    一個朝代是建立在另一個朝代之上,不是說溫水煮青蛙或循序漸進(jìn)的方式不對,也不是說從大多數(shù)人的共同信仰上建立信仰不對……

    我只是單純的覺得,斬釘截鐵的把某件事情定下來,是最快能達(dá)到目標(biāo)的方式。

    杰和五條老師后續(xù)會怎么樣,其實我一點都不在意。

    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能時光倒流嗎?

    面對已經(jīng)消失的總監(jiān)會,五條老師也只能好好支撐了吧。

    不過這次應(yīng)該不會這么累?

    畢竟我和悟給他欽點了新的‘總監(jiān)大人’。

    如果后續(xù)五條老師要生氣就生氣吧。

    我現(xiàn)在也很不爽,所以暫時不太想順著他的思維和方式去做事情呢。

    先斬后奏,趁著老師不在得趕緊處理掉。

    215.

    計劃的開始很順利,十厘米的五條悟還抽空拿著迷你五條家的牌子光明正大地進(jìn)入到了五條家的宅院內(nèi)。

    有他的詭辯說服,五條家的人率先叛變,各個驚恐地跟著五條悟身后一起從五條家出來,臉上還帶著或心驚、或擔(dān)憂、或憤怒的表情。

    他們長長一串跟在十厘米的五條悟身后,就像是一群可怕的尾巴。

    五條悟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什么,為首一個老頭兒氣的胡子都要歪了,顫抖著手從懷里掏出了手機(jī)噼里啪啦地對著電話那邊一頓輸出,看起來非常憤怒。

    見狀,我忍不住地詢問他:“你做什么了?”

    “什么也沒做哦,”五條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但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壓不下去,“我就是告訴他們,老子現(xiàn)在被詛咒啦,懷疑是總監(jiān)會那伙人干的,現(xiàn)在趕緊派個人出來和我去高層看看。五條家也最好找個代表出來,老子要鬧啦。”

    夏油狐:“……不愧是五條家,這種話也就只有你們五條才會信了。”

    他已經(jīng)能夠想象了,五條家的長老們要鬧了。

    這可是五條家等了五百年才出一次的六眼,之后都不一定再有了。

    之前從囂張的態(tài)度和任性的樣子,都能窺見五條家對他的重視程度。這個謊話一扯出來,不管以什么原因來供奉著五條悟的五條家,也會感覺到權(quán)力和地位不保的感覺。

    人性是這樣的。

    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時候一致對外,觸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一點都不會退讓。

    搞不好五條家的還會懷疑是其它兩個御三家搞出來的鬼。

    真有意思。

    夏油狐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也點頭,“這種話好像也只有悟能說的出來。”

    比少年少女們年長十歲的夏油杰,已經(jīng)預(yù)想到接下來五條家的人進(jìn)入到總監(jiān)會有多么精彩了。

    “急什么?”

    五條悟抬手?jǐn)[了擺自己的迷你手機(jī),“我還給禪院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其實有個妹妹,讓他們帶人來相親。”

    我:“??”

    等一下,這種離譜發(fā)言沒有人覺得古怪嗎?

    真有人會因為這種事情出來和你見面嗎?甚至地點在總監(jiān)會誒!?

    我匪夷所思。

    而我的朋友夏油杰似乎很懂這個點,語氣帶著我聽不明白的嘲弄。

    “哈哈,他們同意了吧?”

    五條悟嗤笑道:“對。然后加茂的也聽到風(fēng)聲了,這會兒在來的路上。”

    “聽起來你就像是饑荒年代里的香餑餑一樣啊,別人都要蹭上一口。”我吐槽道。

    “啊?有什么問題,老子可是最強(qiáng)。”

    “對哦。”我點頭認(rèn)可,“就是比起五條老師還差一點點。”

    五條悟:“……”

    他指責(zé)起來,“超過分!彧!”

    “好啦,這種撒嬌可不行,”我摸了摸他的腦袋,“至少要哭著才可以哦?”

    “……”

    六眼神童被我噎地說不出話來。

    很顯然,15歲的DK是比不過25歲的老師的。如果是五條老師,他可能會“誒?”一聲,然后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擠出一些鱷魚的眼淚。

    果然,大貓就是用來治小貓的!

    超好用啊五條老師,再見面的話你就是我的神!

    夏油狐笑盈盈地看著十厘米的摯友和少女打鬧的樣子,之前那些思索和失去控制的感覺慢慢消去。心中妥協(xié)放松下來,只剩下一句:“算了。”

    他看著年幼的摯友久違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發(fā)出了輕笑。

    “真可憐啊,悟。”

    “杰!你快管管她啊。”

    怎么管?再變成狐仙嗎?

    夏油狐笑瞇瞇,“抱歉啊,悟。在這個事情上還真是沒有辦法幫助你。”

    我笑出聲,正要接話的時候,總監(jiān)會的大門從內(nèi)向外砰地打開,陌生的老頭子們穿著黑色的和服,站在門口處,遙遙和我對視著。

    我明白,其實不是他們無視了悟和杰,而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一個人是十厘米狀態(tài),還有一個是狐貍。

    遠(yuǎn)遠(yuǎn)看去,站在五條家最前面的我,就像是那個挑事兒的人一樣。

    “來者何人。”

    “孫爺爺我!”

    我配合地舉起了手,喊出了夢寐以求的口號。

    咒術(shù)總監(jiān)會問話的長老被我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死死盯著我半響,最后壓抑著怒氣質(zhì)問我身后的五條家成員。他們是在內(nèi)部接到了線報,知道五條悟有一個從來沒有聽說的妹妹,要在總監(jiān)會門口舉辦相親大會了。

    就算是御三家!也太不把總監(jiān)會放在眼里了。

    “你們是什么意思?五條?”

    為什么要把相親地點定在總監(jiān)會?你們把總監(jiān)會當(dāng)成什么了?

    后面兩句其實也想追問,但礙于面子,派出來說話的男人并沒有把那些話說出來。

    “這種話還想問你們呢,把‘神子’的懸賞提高就算了,找機(jī)會給悟大人下詛咒,你們是什么意思?”

    戰(zhàn)火一下子被吸引了,看起來就像是什么火藥桶沖撞了一樣。我看著五條家的長老們直接越過了我,和總監(jiān)會的人激情對噴起來。

    每一個字的譴責(zé)總監(jiān)會都聽得明明白白,但合起來就是有種摸不著頭緒的感覺。

    “等一下,我們什么時候?!”

    更加喧雜的聲音響起,腳步聲疊疊相扣,總監(jiān)會入口處出現(xiàn)了一群陌生的男人們。為首一人穿著灰黑色的和服,一手提著酒罐子,一手扶在自己腰側(cè)的刀上。那張布滿溝壑的老臉上浮現(xiàn)著微紅的醉意,唇角的八撇胡子更是讓我對日本人的刻板印象加強(qiáng)了不少。

    他身側(cè)的男人伸出孔武有力的胳膊,拿著刀重重地抨了一下地面。

    “在哪兒?五條大人的妹妹在哪兒?”

    他視線很快鎖定到在場年齡小、并且穿著高專服飾的我身上。男人臉上帶著遲疑和困惑。

    “這個?”

    我:“悟,你干的好事……”

    “還差一個還差一個。”

    五條悟發(fā)出期待又興奮的聲音,“忍住等著待會兒一網(wǎng)打盡啊彧,念術(shù)式的時候也要記得提前和我說一聲哦。”

    他貼在我的臉頰上,小小的手碰了碰我的臉蛋。

    “彧,我們可是好朋友啊。”

    我:“……行吧。”

    這次就原諒你!

    話音剛落,御三家最后剩下的加茂長老也帶著族人閉著眼睛快速加入戰(zhàn)場。

    “五條悟的妹妹?!哪兒呢?”

    夏油杰:“噗嗤。”

    原本我以為五條悟的計劃是個爛計劃,甚至以為他是故意把自戀屬性加在了計劃里,攜藏私貨。

    但萬萬沒想到,咒術(shù)界御三家的人,比我想象中更要迂腐和頑固,甚至對血脈到了一種病態(tài)的程度。

    竟然僅是‘五條悟的妹妹’這個子虛烏有的稱號就能讓他們排隊相親了嗎?

    “好了,人到齊了。”

    五條悟也比了個大拇指:“該我們啦!”

    話音剛落,這家伙就和夏油杰就像是早就排練了一百遍一樣。五條悟快速跳到了夏油狐的身后,抬手拽住了他黑色的斜劉海。而夏油狐爪子輕輕一抬,黑毛狐貍優(yōu)雅又迅速地在空中彈跳一下,施施然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樹上。

    經(jīng)過這兩個家伙這么一鬧,全場的焦點都凝聚在我的身上了。

    這兩個家伙,分別就是在看樂子!

    我知道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肯定會出手的,但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他們推著我去什么T臺走秀一樣,我有一種微妙的羞恥。

    但五條老師說過!

    好孩子要心靈堅定!

    我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抬手做出了‘說法印’,屈手的同時,控制自己的咒力在空中凝聚。

    得益于五條老師的真?zhèn)鳎F(xiàn)在的我對咒力的控制有了很明顯的進(jìn)步。已經(jīng)不是那種單純釋放術(shù)式或者念誦梵經(jīng)那么簡單了,而是會根據(jù)咒力的流動方向,學(xué)會控制它們的走向,并且把它們分成無數(shù)類細(xì)線一樣的東西,讓無形的咒力纏繞在特定的人身上。

    五條老師說這個是精準(zhǔn)控制。

    正巧,眼下的人適合讓我在領(lǐng)悟的基礎(chǔ)上感知實驗一切。

    轟鳴聲從我自己的腦中回蕩,嗡嗡作響的感覺讓我大腦一陣空白,身上的咒力的流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在我梵語念誦時居然首次出現(xiàn)了速度不均的情況!

    我看向那些聆聽梵語的人,只見一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展開了領(lǐng)域!

    等一下,領(lǐng)域不是特級才會有的嗎?

    為什么總監(jiān)會內(nèi)部成員中會有可以使用領(lǐng)域的人?

    我警覺不妙。

    我的術(shù)式無差別打開的話,他們是肯定沒有反抗機(jī)會的。

    在聲音面前,所有的防御都是狗屁。

    現(xiàn)在的我是在使用五條老師教我的精準(zhǔn)控制咒力到各人的方法,我需要控制著咒力的走向不去干擾到我的兩個前期,還要把術(shù)式框架給羅列整齊。

    這個就像是做數(shù)學(xué)題,需要一步一步的解開,甚至還要完美地繞過給出的多余信息。

    我看見站在加茂家陣營的一個女人抬起手,不知道她的術(shù)式具體能力是什么,可自她展開領(lǐng)域之后,我的身體就像是灌鉛了一樣,越來越沉。

    咒力量幾乎以一種我無法控制的速度快速被消耗著。

    “有意思,你是什么人呢?”

    加茂家的女人瘋癲顛的笑出聲,她的領(lǐng)域有些像什么隔膜板,只能構(gòu)建出一塊類似結(jié)界的地方。

    好在,聲音和梵語是真的無敵的。

    領(lǐng)域展開堅持不住一秒,就破裂開來。

    此刻被我的術(shù)式侵占,加茂女人也露出了和那些業(yè)力太強(qiáng)的人一樣,混亂的狀態(tài),一時哭泣,一時笑。那半張臉看起來扭曲又古怪。風(fēng)把她的劉海掀起,我在下面看見了一條貫穿整個額頭的縫合線。

    我:“!”

    我正要回答她的問題,然下一秒,女人那雙緊閉的眼突然睜開,露出了一雙黯淡的黑色眸子。

    就像是什么東西作祟一樣,從她的耳朵、鼻子、眼睛等七竅里,冒出了殷紅的鮮血。

    “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這句古怪的話,女人對我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種堪比恐怖片中女鬼宣言的話語讓我寒惡了一下,頃刻間加大了念誦百字明咒的速度。

    這種因‘大意了’而產(chǎn)生的特殊情況,還是讓我長了記性。

    ……我任性了,或者說我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沖動了。

    我和悟在預(yù)計要為杰掀翻咒術(shù)界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敵方戰(zhàn)力如何,后續(xù)是否有后手,甚至根本沒有指定完整的計劃。

    人和咒靈是不一樣的,人心是無法預(yù)估的。

    二十四歲的杰一點都沒有錯,我和悟的計劃就是小學(xué)生計劃。這次能獲勝,從某種方面講純粹是因為運(yùn)氣好,如果遇到了比自己實力更為強(qiáng)大的人,我會怎么樣?

    至始至終,我都沒覺得我的‘?dāng)蒯斀罔F’有什么問題,唯一出現(xiàn)的紕漏就是不夠精準(zhǔn)。

    警鐘在我的腦袋里敲響。

    比起我自己會死去,我更討厭已經(jīng)擬定了計劃或者擁有了抱負(fù)卻無法實踐的自己,也害怕朋友會因我受傷的場面。

    一般來說,可能會有人感到后悔或者懊惱。

    但我不會。

    我在此刻只想著,在下一次,我要會比這次加直接、更具謹(jǐn)慎的提前擬定計劃。

    然后徹徹底底地掀翻‘來自我的世界’中的咒術(shù)界!!

    不。

    是一定要徹底碾碎才可以!

    一道蒼藍(lán)色的咒球砰地一聲從我的身后襲來,雪發(fā)的少年擊碎了一個黑色的匣子。奇怪的咒靈從森林的一側(cè)咻然接近,因這個檔口,地上掉落了一根奇怪的手指。

    而在之后,那個加茂家的女人尸體竟在原地消失不見。

    種種的一切,似乎預(yù)示著什么大陰謀。

    我看著衣擺獵獵,額角溢出汗水的五條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業(yè)力解除的原因,他黑色的高專校服有些凌亂,領(lǐng)口的扣子松開了兩顆,露出了漂亮精致的鎖骨。我大腦有點暈,看著他的時候不由地瞇了瞇眼睛。

    他單手扶著我的肩膀,在看我站穩(wěn)后松開來。那雙湛色綺麗的眸子凝望著我,唇角微微下拉,顯得冷淡又奇怪。

    我不知道五條悟此刻在想什么,只感覺自己的腰上覆上了一只手,他帶著不可抗拒的強(qiáng)硬攬住了我。

    “彧,真遜啊,被暗算了吧。”

    “……悟?”

    我驚訝于他居然會恢復(fù)本來的樣子,也驚訝于他這會兒居然會過來。

    “不是說讓我釋放術(shù)式的時候提前和你說嗎?”

    怎么會過來?

    五條悟沉默地盯著我,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什么的時候,他說了句‘對不起’。

    “什么?”

    我以為我聽錯了。

    “……讓你擔(dān)心了。還有就是,這次計劃的問題。”

    五條悟偏開頭,“下次我會提前計劃好的。”

    我和他思維對軌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更讓我意外的是,這次是沒有賭注的,也沒有和他進(jìn)行什么開玩笑之類的互動,五條悟居然認(rèn)真地和我道歉了。

    倒不是說他不會道歉……而是太罕見了所以才會……

    我咳嗽了一聲,血液被我壓制在喉嚨中,忍著嗓中的癢意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

    雖然在安慰他,但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耳鳴的狀態(tài)了。如今能站在這兒,也是靠著我自己的意志力在強(qiáng)撐著。

    金色的咒力在空中盤旋,總監(jiān)會的人在我業(yè)力作用下,露出了各種匪夷所思的行為。我看見其中一個肩部垮著吉他的潮流老頭,已經(jīng)撕開了自己的和服掛著吉他開始瘋狂彈奏。

    那種混雜在時尚圈的老頭形象,讓我對他一出場就拄著拐棍的印象驟然刷新。

    “我有錯。”

    “我懺悔。”

    “我愛和平。”

    奇怪的念詞此起彼伏,總監(jiān)會的一圈人姿態(tài)各式各樣,或痛哭流涕或發(fā)出猖狂的笑聲。還有幾位可怕的老爺爺在業(yè)力的影響下,一點沒有自己已經(jīng)是老頭子應(yīng)該自持的思維了,此刻正夸張地扭曲在一起。

    ……畫面有點太美,說出來就像是在犯罪。

    我看著眼前洋相百出的眾人,沉默之后掏出了手機(jī)。我準(zhǔn)備拍攝照片,發(fā)給這個世界的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觀摩。

    正抬手的那刻,可能是他們這群腐朽的家伙業(yè)力實在是太龐大了,也或許是疊加起來的量次比以往都要高,我捂著嘴巴抑制不住地‘噗’了一聲,殷紅的血液噴灑在我對側(cè)少年的衣擺上。

    腦袋在‘嗡’地一聲后,涌動了一些難以克制的負(fù)面情緒。

    我自己的術(shù)式已經(jīng)用到極限,無法使用咒力進(jìn)行適宜循環(huán)的感覺就像是饑荒餓久了的人一樣。胃部傳來滾燙又灼熱的空虛,我腦袋里混沌一片。

    餓了。

    要吃點什么。

    最好是負(fù)面情緒,或者是強(qiáng)大的東西。

    能填滿我,也能滿足我的感受。

    ……

    少女溫?zé)岬孽r血噴灑在他的高專制服上,黑色的衣角沾上了星點的血跡。

    湛色的眸子劇烈收縮,五條悟抬手拽住了我的胳膊。

    “彧?”

    模糊中,五條悟伸手貼在我的臉頰側(cè)邊,他拍了拍我的臉頰,柔軟的觸感傳來,我空虛的心臟和不被填滿的胃部又開始翻滾起來了。

    “……好餓啊,悟。”

    黑發(fā)少女對他探出手,把他的手鎖在自己的手心里,順著牽引,她帶著修長的手指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

    “可以給我吃點好吃的嗎?”

    沒等五條悟回話,鴉發(fā)少女啟唇,試探性地舔舐了一下他使用術(shù)式的中指和食指。

    “蒼、或者赫,或者什么……”

    “都可以。”

    含糊的聲音響起,五條悟手指尖傳來濕漉漉又溫潤的感覺,觸電般從他的指尖一路攀到胸口,電流來回串擊著。

    220.

    孩子上房揭瓦了。

    大兒子可喜可賀的動了聰明的腦袋瓜子,把御三家的高層人員全部引了出來,在總監(jiān)會的場子上站了一排。

    小女兒也不差,抬手就凝聚了可怕的咒力,高聲吟唱起梵經(jīng)。

    很難想象,碩大的總監(jiān)會、壓所有人一頭的腐朽總監(jiān)會,就在循環(huán)念誦的梵經(jīng)中失去了所有的戰(zhàn)斗能力。

    夏油杰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大業(yè)需要建立在血液之上,人心需要群眾來進(jìn)行維持和拱捧。

    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出第一步了,之后的路不管走還是不走,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更何況,這樣也是變相符合了自己內(nèi)心中最初的信念。

    ——他是不會像少年少女那樣優(yōu)柔寡斷的。

    在看到總監(jiān)會中業(yè)力的那刻,黑毛狐貍就優(yōu)雅地邁著步子離開了手辦只有,走進(jìn)業(yè)力附加的人群之中。

    在狐貍的身后,咒靈們在空中露出殘影,猶如餓狼一樣準(zhǔn)備隨時進(jìn)行殺戮。華麗的黑影和巨大的咒力裹挾著,咒靈們隨著他緩慢行走的步伐一只只出現(xiàn)在身后。

    就在夏油杰來到一個總監(jiān)會成員身側(cè)準(zhǔn)備要補(bǔ)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早已沒有了氣息。

    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幻夢一樣,一切有為法。*

    他們拖著空落落的軀殼在進(jìn)行最后的狂歡,體內(nèi)的靈魂早已隨著大量術(shù)式的輸入已刻化而死去,肉/體卻還在原地進(jìn)行身靈上的贖罪和寬恕。

    她居然把所有人的負(fù)面情緒抽離了,這種抽離是比附加在他身上更為徹底的。

    過去的罪孽和心中的負(fù)能還有生機(jī)一起剝奪,化成了空蕩蕩的□□。

    ……業(yè)力,嗎?

    變成狐貍的夏油杰看著眼前的一幕,多少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此刻,他心中涌出了奇妙的情緒,似喜悅、似放松、似壓抑、似一種說不出口的釋然。

    這種感覺比起是‘被救贖’,更像是一種被助紂為虐的愉悅。

    他被另時空的兩個同期一起進(jìn)入到了更深沉次、更現(xiàn)實的‘理想’之中,信念換方式要實現(xiàn)的沖擊,甚至壓過了杰心中許多的負(fù)面情緒。

    后悔嗎?

    不,怎么會后悔。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所有的路都是他在叛變后選擇堅持要走完的。

    父母身死這件事的愧疚被一種更為絕妙的情緒所替代,以至于他從心底開始為這個世界狂歡。

    ——甚至有種要再次愛上這個世界的沖動。

    這是自己理想的畫面,也是自己一手可掌控的世界!

    如果是這樣格局的咒術(shù)界,他會愿意接替,并以雷霆手段快速清繳掉所有“可能會有害弱者之人”。

    夏油杰年少的理想在這刻,因為自身角度和目標(biāo)的達(dá)成,再次被他提及到腦中。

    是爽快的。

    黑泥和不可言說的古怪情緒,在年少的夢徹底被圓形取代后,徹底轉(zhuǎn)換成另一種更微妙的情緒。

    他心跳如雷。

    【“會保護(hù)好的,這次一定可以的”】

    夏油杰狹長的眸子微瞇,看著眼前附著業(yè)力效果的總監(jiān)會眾人,輕笑了一聲。

    或許是因為‘異世界同期’的幫助,他不由自主地順著眼前的場景,想到少女和摯友不久前在訓(xùn)練場上的對話。

    若一切皆為業(yè)力,那‘殺生’該如何?

    施展本術(shù)式,強(qiáng)加了所有負(fù)面情緒進(jìn)行詛咒并刻意分化的少女,會怎么樣?

    他懷著說不出口的擔(dān)憂回頭,尋找關(guān)于少女的影子。

    卻發(fā)現(xiàn)黑發(fā)的少女一手壓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體型的五條悟身上,另一只手已經(jīng)伸到了摯友白色的襯衫里。

    而雪發(fā)的少年滿臉通紅地躺在地上,仰著頭慌張又不知所措地說著什么。

    聽到五條悟的話,少女似乎生氣了,低頭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得利于狐貍身體,夏油狐甚至聞到了奶油香甜的血腥味。

    “快喂給我。”

    少女不耐煩地喊了一聲,一陣‘刺啦’聲響起,他親眼看見摯友的衣服被撕開,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五條悟就像是徹底呆傻了一樣,整個人——連帶他白皙的皮膚都露出了微紅的色澤。

    “等一下——”

    看到這一幕的夏油杰瞳孔劇烈收縮。

    此刻已經(jīng)不是什么‘悟恢復(fù)了為什么我還沒有’這種問題了,也不是‘這是不是少女自己疊加了業(yè)力’的問題了,更不是“這個世界真的太爽了已經(jīng)要愛上了”這種事情了……

    而是……

    “悟?子彧?”

    讓我被迫參與小學(xué)生計劃,還讓我看你們這樣,是嗎?

    你們真的是我另個世界的摯友和同期嗎?

    你們到底在干什么啊!?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額角青筋直跳。

    “快松手,你們兩個是未成年啊!”——

    作者有話要說:

    聽小學(xué)生計劃的杰:“這個家沒我怎么辦啊”

    聽自己要當(dāng)總監(jiān)的杰:仿佛中了無量空處。

    看到悟和妹糟糕樣子的杰:如果我有罪……

    少年少女的心智終于慢慢提升了。

    關(guān)于杰:我不想讓他愧疚、難過、傷心并且擁有什么贖罪的心理。為什么要贖罪?這些惡的根本都是來自于咒術(shù)界,他只是居于大環(huán)境中被迫改變性格的那個人。所以他不需要因為什么【我殺了114人所以我要怎么怎么樣】。換個角度想,先有惡心的咒術(shù)界,再有黑化的杰。根源打破,杰的錯事確實也有,但我私心作祟,并不想讓他愧疚著去贖罪。已經(jīng)很苦了,坦然地甜一些、順利一點,不好嗎?反正是同人文,我更希望看見他自在又隨意。

    心態(tài)問題:杰其實還是有黑泥,但因為理想的換形式迸發(fā),他已經(jīng)再次愛上這個世界了。

    對應(yīng)原著“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能讓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我覺得,執(zhí)念的存在比起去舒緩它,直接打破或者用自己認(rèn)為‘舒服’的方式去實現(xiàn),才會讓人真的重新放下。

    比如我小時候被誣陷偷拿了錢,心里一直耿耿于懷,實際上等媽媽來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調(diào)查了監(jiān)控,得到了別人的道歉,才真正的把這個事情放下了。

    根據(jù)我自己的生活經(jīng)驗,所以我認(rèn)為他不需要什么救贖、洗白、換方式的贖罪。他更需要直接完成自己的目標(biāo),在執(zhí)念上徹底劃句號,這樣才會走上新的路途,才會照鏡子時好好看看自己疲憊的樣子,內(nèi)心才會放松。

    除了理想實現(xiàn)了,他感覺這個世界又可以了以外,妹和悟的陪伴和開導(dǎo),其實也有一部分的緩解。但我覺得更大的沖擊應(yīng)該是,自己的想法被實現(xiàn)了吧。

    貼一段和基友的對話

    【基友】:杰,好好愛這個世界吧,就愛一天。明天你就要007了。007的你會忍不住毀掉世界的。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題外話——

    1、寫這個章節(jié)前想了很多,本來是打算不計后果的大殺特殺的,但還是考慮到了前期對妹性格的塑造還有整體文風(fēng),所以在比較輕松的基礎(chǔ)上完成“成長”和“掀翻”兩件事情。有考慮過戰(zhàn)斗更爽一點,但回頭看,發(fā)現(xiàn)因為設(shè)定的業(yè)力效果太搞笑(……),妹的體術(shù)更強(qiáng)一些。但體術(shù)使用出來,無疑是需要一對多的進(jìn)行,繁瑣又不夠爽。反復(fù)修改了兩個版本后,最終選擇了這個版本來過渡。

    【一般來說,可能會有人感到后悔或者懊惱。

    但我不會。

    我只會想著,在下一次,我要會比這次加直接、更具謹(jǐn)慎的提前擬定計劃。

    然后徹徹底底地掀翻‘來自我的世界’中的咒術(shù)界!!

    不,一定要碾碎才可以!】

    ↑妹的精神狀態(tài)穩(wěn)定極了。

    悟沒出手因為他理解妹的心態(tài),帶著一種:因為我是最強(qiáng)可以兜底大概這種心態(tài)縱容著妹,也是在看妹能做到什么地步。

    換句話說,如果妹失敗了他會接棒的。

    就像打撲克牌,先出小的再出大的。

    不是說妹不厲害,而是從術(shù)式創(chuàng)傷還有沖擊力上講,妹是精神重創(chuàng),悟是核武器。

    幾發(fā)赫直接沒了(閉眼)

    2、未成年不能談戀愛【閉眼】

    不過戀愛線條很快也要來了

    3、劇情的三條線主線也終于被我提出來,引的差不多了,分別是:

    1、心靈的強(qiáng)度

    一開始妹選擇榮耀挑戰(zhàn)不是自愿的,可以說是害怕家人失望,或者害怕受到批評才這樣去做。

    ↓

    后面在使用術(shù)式的時候,也變成了因為害怕Reborn老師會失望,所以加強(qiáng)練習(xí)。

    ↓

    稍微明白點了變強(qiáng)的意義,開始努力。

    ↓

    歸為主題:這些都是我要做,我才去做,而不是聽從別人的指令或意向。討厭的事情拒絕、不需要考慮外界的感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歸為內(nèi)心:隨心不代表隨意,任何事情都需要擬定計劃來落實。沒有計劃也要有大概的方向,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2、理想

    稍微變強(qiáng)一些就好了→保護(hù)自己就夠了→想要掙脫束縛,打破規(guī)則。→不想讓自己這樣的普通人受到傷害→朋友出現(xiàn)叛逃到底是因為自身的原因還是環(huán)境?→既然如此,那就從根本解決麻煩吧(支配咒術(shù)界/掌控咒術(shù)界)

    3、和悟

    和悟的情感大家總結(jié)自己品味吧。

    4、如果悟和妹是在玩游戲,這個時候應(yīng)該會得到一個成就。

    【表世界結(jié)局te:梵經(jīng)】

    表象上解決了咒術(shù)界的腐敗,實際上絹索還沒有解決。

    不過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杰悟同行了,我相信最強(qiáng)組合在(主要是杰已經(jīng)醒悟了),娟子也被發(fā)現(xiàn)(文中有),所以掀開陰謀也是遲早的事。

    同樣假設(shè)是玩游戲,這個世界差不多給了悟和妹一種“已經(jīng)玩過了,下次知道怎么正確選擇了”的感覺。

    對了!后續(xù)世界處理方式和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不是業(yè)力融消,而是有個其他點子,前期有伏筆(入V前的章節(jié))

    __________

    上卷還有兩到三章節(jié)就結(jié)束了,謝謝陪伴!

    【摸下巴】沒想到6.13七萬字,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30萬字了。不愧是我,存稿狂魔。

    第54章

    221.

    五條悟想,如果自己得罪了子書子彧,應(yīng)該是讓她痛痛快快的揍自己一頓,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種混亂又無法抵抗的場景……

    此刻,五條悟正坐在高專的辦公室內(nèi)。

    他單手抱著少女,屈腿坐在沙發(fā)上,仰著腦袋枕靠在沙發(fā)上,下巴后仰,露出了微粉的皮膚和滑動的喉嚨

    除了在半個小時前變成人的夏油杰之外,還有一干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身影。他們無不和他保持著數(shù)米的距離,用一種非常微妙的眼神看著自己。

    只因在四十分鐘前,用術(shù)式造成總監(jiān)會大量人員死去的少女,此刻正坐在他的懷里。一只手拽著他胸前的高專制服,一只手捏著他的食指和中指,喂在嘴巴里不停地吞食著。

    柔軟的舌面從上面舔舐過,五條悟只能配合地給予其咒力,讓少女的狀態(tài)得到紓解。

    但凡他慢一點,混亂狀態(tài)下的少女馬上就會隨即選擇一個有緣人,進(jìn)行無差別術(shù)式攻擊。

    目前遭殃的有——

    哭哭啼啼的夜蛾校長、熱愛唱歌的成熟可靠七海建人以及從踏入辦公室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直接被變成沮喪蘑菇蹲在角落里發(fā)霉的庵歌姬……

    少女趴在他胸口的時候,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一些與自己不同的生理結(jié)構(gòu)。

    軟軟的,香香的……

    還有撲通撲通的、有規(guī)律的心跳。

    可能因為太過貼近的原因,五條悟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呼吸和心跳的頻率。靠在自己懷中的時候,他的心臟仿佛也被牽扯,節(jié)奏也變快了好多。

    海藻一般的鴉發(fā)散落,一些滑過他的頸部,一些就像被子一樣覆在他的身上。

    這些奇妙的感受連帶著手指尖濕濡的觸感一起,都順著腦神經(jīng)攻擊著脆弱的六眼。

    五條悟半闔著眸子望著天花板,盡可能地把自己整個人放空。

    糟糕的感覺讓他想把彧放下來,但內(nèi)心古怪的享受和酥麻讓他潛意識的伸出手,以一種保護(hù)的姿態(tài)半浮空攬著她的腰肢。

    夏油杰咳嗽了一聲,穿著五條袈裟的他揚(yáng)起一個習(xí)慣性的笑容。

    “悟?子彧的狀態(tài)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他問道。

    五條悟:“……你問我啊?”

    他正了正身子,單手?jǐn)n住了少女的身體,藍(lán)色的大眼睛對著夏油杰眨了一下。

    “不知道。”

    夏油杰:“這樣一直持續(xù)輸入咒力不是輕松的事情吧?”

    “啊,”五條悟聽聞,嘴角勾了一下,那張臉上滿是猖狂和恣意:“杰你還不知道吧,我學(xué)會‘反轉(zhuǎn)術(shù)式’了。”

    “老子一點事兒都沒有,”他晃了晃手指,“比起這個,杰要擔(dān)心的事情更多吧。”

    比如現(xiàn)在的咒術(shù)界該怎么辦才好。

    此前三個人大鬧天宮的架勢,已經(jīng)讓咒術(shù)界的總監(jiān)會整個癱瘓。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咒術(shù)界就涌動出了許多詛咒師,東京搞不好要變得混亂又無法言說起來了。

    夏油杰揚(yáng)起眉毛,“你是一點都不操心啊。”

    “這有什么。”五條悟說:“你是杰啊。”

    夏油杰笑了一聲,他視線從五條悟微紅的耳尖轉(zhuǎn)移到他不停摩挲少女頭發(fā)的手指上,語調(diào)溫和地說著,似調(diào)侃似假戲真做的感嘆。

    “悟就算會反轉(zhuǎn)術(shù)式也是很累的,要不把子彧交給我吧?”

    “我現(xiàn)在的咒力量的控制可是比悟會更精準(zhǔn)一些哦。”

    聽聞此話的五條悟一個激靈,他坐起身子把本來虛碰著子書子彧的手抬起來,緊緊地圈住了少女。就像是什么大貓抱住了魚一樣,漂亮的藍(lán)眼睛警惕地看著摯友。

    “不需要,老子的反轉(zhuǎn)術(shù)式能讓彧想吃多少吃多少!”

    有反轉(zhuǎn)術(shù)式在,無下限和六眼運(yùn)作就像是無CD一樣。配合他可怕的咒力量,不管彧要吃多少,他都可以做到。

    說罷,五條悟把自己被少女含入口中的手指抽出了一些,聽到彧因為不滿而嘟囔的聲音,和擰起的眉,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重新把手喂給少女,五條悟語調(diào)拉長:

    “看到?jīng)]有啊,彧現(xiàn)在是一刻都離不開我啊。”

    夏油杰狹長的眸子凝視著他,緩緩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現(xiàn)在是未成年。”

    五條悟頓了一下,眼睛瞪大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夏油杰。

    二十四歲的教主勾唇一笑,話語里隱含著對十年前摯友的幸災(zāi)樂禍,還有一種隔岸觀火的奇妙感受。

    “要忍忍哦。”

    “雖然我知道是悟,但很多時候太任性是不對的。”

    “誒~杰怎么可以這么說啊。好哇,我就知道杰的心臟臟的,就像你的怪劉海一樣欸!”

    夏油杰額角爆起一根青筋,微笑:“悟,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情?在中國的藏族,古制度是允許一妻多夫的哦。”

    “啊……雖然現(xiàn)在悟和子彧還未成年,你們好像完全沒走到那步的樣子。我也只是提醒一下,小心子彧知道后直接服從藏族古制度哦。”

    “我也是在擔(dān)心嘛,悟。”

    子書子彧不是藏族人,但她的梵天確實是和藏族有那么些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搞不好……

    不了解中國56個民族定義的五條悟皺了皺鼻子,喃喃道:“……不會吧?”

    “如果彧這家伙要想用藏族的古制度實現(xiàn)一妻多夫的話,是加入家族就可以了嗎?”

    夏油杰忍笑,“對哦。”

    騙你的。

    五條悟:“……”

    他雙目空空地看著懷里的彧,手默默摟緊。

    看到他的那個反應(yīng),夏油杰心里驟然輕松了,呼出一口濁氣。

    他看著亂糟糟的高專辦公室,又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五條悟,微笑起來。

    “那么,下次再會吧,悟。”

    “成年人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接下來要處理什么事情,很顯然不需要再多做解釋了。亂糟糟的咒術(shù)界讓他一個人來打理也太胡扯了……但,如果二十四歲的悟得知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和子彧造成的,肯定會不得不推動前行、背負(fù)責(zé)任。到時候那個場景會是什么樣子?

    夏油杰把手?jǐn)n在自己寬大的袈裟袖口中。

    “上次的那個‘手指’,查閱信息初步評斷應(yīng)該是來自詛咒之王。”

    “宿儺?”五條悟揚(yáng)起眉,“我記得這種東西是專門防止在室的,老橘子們真不怕死啊,這都要拿出來?”

    “比起這個,那個縫合線女人才更為可疑。”

    “據(jù)我所知,加茂家并沒有‘特級’存在。”

    “不好意思,先讓我打斷一下。”

    家入硝子緩慢地走進(jìn)來,她握著手機(jī)表情凝重。看著哭泣不已的夜蛾老師還有群魔亂舞的朋友們,硝子頭皮發(fā)麻的深吸一口氣。

    棕色的眸子掃過夏油杰,又落在五條悟身上。

    “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想聽那一個?”

    夏油杰半捂著嘴唇,唔了一聲,喃喃道:

    “居然還有壞消息嗎?”

    他以為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是最差的了。

    咒術(shù)總監(jiān)會消失,總監(jiān)會破滅導(dǎo)致咒術(shù)師們?nèi)糊垷o首。這種直接打亂了夏油杰所有計劃的胡來方式,讓他短時間內(nèi)也只能想到暴力鎮(zhèn)壓。

    接下來肯定要面臨一大堆鮮血和暴力的洗劫,包括重新制度等一大堆無比麻煩的事情。

    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加班加點,甚至把高專的人綁起來利用或者美美子菜菜子一起輪番上崗的夸張舉動,但沒想到居然還有壞消息出現(xiàn)?

    “說吧。”

    夏油杰:“可能對我而言沒什么更壞的消息了。”

    畢竟還要007呢他。

    家入硝子深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有些頭疼地看著兩個親密黏貼在一起的人,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你們真的是亂來啊。”

    她其實也能感覺得到,子書子彧和五條悟其實是想用這種干脆直接的方式讓夏油杰和現(xiàn)在的咒術(shù)界,被迫重新洗牌。得益于這段時間的長處,和對同期的了解,硝子也明白兩個人在某種地方的天真。

    可換一個角度看,這種事情雖然造成的效果爆炸,但實際上確實是最快的步驟了。

    “先說好的吧。”

    家入硝子說:“好消息是,這次你們?nèi)齻人出入總監(jiān)會的消息被詛咒師捕捉到了。因為如此,就算有詛咒師出現(xiàn),但礙于你們的實力,短時間內(nèi)不敢做出什么太過分的舉動。”

    “現(xiàn)在外界都在說,你們?nèi)齻人瘋了。”

    “具體來講的話,應(yīng)該是指最惡詛咒師夏油杰和咒術(shù)師的最強(qiáng)聯(lián)手,不僅拉著五條家的嫡妹一起墮落,還清繳了御三家的絕大頂柱實力。”

    “啊,夸獎的話也有呢。”

    家入硝子掀了掀眼皮,半抱著胳膊看向五條悟:“知道嗎?別人說你終于‘強(qiáng)硬’了。”

    五條悟撇了撇嘴。

    “什么嘛。那也是這個世界的‘五條悟’的問題吧,關(guān)我什么事兒?”

    “可以說因為十年后的你手段太過于‘懷柔’,讓很多人都踩著悟的底線做事情。這次總監(jiān)會覆滅,也算是給了外界強(qiáng)有力的震懾,徹底明白了你們的實力。”

    夏油杰:“意料之外。”

    他已經(jīng)做好了要和悟一樣007的打算了,看來命運(yùn)還是站在了他這邊。

    不過,少年少女們的小學(xué)生計劃,居然在詛咒師和咒術(shù)師層面大大推動了事態(tài)的某種走向,還是讓他沒想到的。

    家入硝子把煙夾在指尖,微微頷首。

    “那么接下來我要說壞消息了。”

    “那就是關(guān)于子彧和悟的。”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剛剛在來的路上,我接到了意大利的電話。一位自稱Reborn的小孩子,指名道姓要求讓子彧立刻前往意大利。”

    說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她皺了皺眉:“實際上,從一開始和彭格列交涉的時候,都是由悟來辦理的。我的電話號碼也只是留下備用,作為緊急聯(lián)系罷了。”

    “但……?Reborn是誰?”

    五條悟的記憶被拉到了很久之前,想起自己見到那個男人的場景,哦了一聲。

    “是彧的老師。”

    家入硝子表情嚴(yán)肅了起來,“那么悟,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現(xiàn)在的Reborn先生告訴我,他和你們一樣來自十年前。如果我沒有推斷錯的話,他應(yīng)該和你們一樣隸屬于同一個時空。接下來就是我要說的壞消息了——那就是他們現(xiàn)在正在意大利進(jìn)行一種黑手黨游戲,需要身為雷守的子彧參加。”

    “準(zhǔn)確來說,是需要子彧的彭格列雷戒。”

    五條悟抬起了頭。

    白色的碎發(fā)微動,冰藍(lán)色的眼睛就像是融化的冰雪,淬著星星和光。他抽出了放在少女口中的手,比了個耶。

    “可以啊,這次讓我來。”

    家入硝子本來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但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他亮閃閃布滿水漬的手吸引了。

    “悟你這是?你倆不會一直在……”

    家入硝子語氣遲疑。

    五條悟察覺到懷里少女的鬧騰,漫不經(jīng)心地晃了一下手,繼續(xù)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少女的唇邊。

    “是呀,硝子你才發(fā)現(xiàn)呀?”

    “……”

    這是什么炫耀的語氣?

    “人渣。”

    家入硝子冷笑了一聲。

    五條悟滿臉委屈:“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彧這個家伙啦。還有還有……”

    他努了努嘴巴,示意硝子看一看。

    “老子嘴巴都被咬破了!”

    “但是悟明明會反轉(zhuǎn)術(shù)式吧?”夏油杰在他唇邊掃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啊,這個時候就突然忘記原理不會運(yùn)作了嗎?”

    分明就是故意的。

    五條悟哼哼了一聲,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

    “那又怎么樣。”

    他笑得無比囂張。

    “雖然是這樣,但是提醒一下悟比較好。”夏油杰緩聲道:“趁著子彧清醒的時候立刻磕頭認(rèn)罪吧,小心被變成貓。”

    五條悟磨了磨牙:“才不會!”

    “彧說她喜歡我!”

    已經(jīng)看穿子彧本質(zhì)的家入硝子冷笑一聲,“是嗎?那肯定是對著十厘米的悟說的吧。”

    五條悟立馬轉(zhuǎn)頭看向了夏油杰。

    “杰,快給我派出你的虹龍嘛。”

    二十四歲的夏油杰好笑地?fù)u搖頭,“真是……”

    魔幻走向魔幻發(fā)展,任性的少女和不靠譜的摯友,在這個臨近夏天的時刻,跨過不可思議的時空穿梭到他的身邊。

    相遇的意義是什么?

    好像是可以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出聲了。*

    輕松和凌駕一切的心態(tài)仿佛回到了DK時期,就像是被這兩個亂來的家伙帶偏傳染了一樣,情不自禁地對周圍一切開始包容起來了。

    所以……不管怎樣,他都會帶著兩個十年前同期‘任性的負(fù)擔(dān)’,按照自己想要達(dá)成的‘未來世界’走下去。

    “硝子,”夏油杰彎唇,“辛苦了。”

    家入硝子定定地看了他許久,疲憊的臉龐在此刻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眉梢也微微彎起。

    “真是,服了你們了。”

    不管十年前還是十年后,任性又毫不顧忌別人的樣子真是一點沒變啊。

    “誒~?硝子在說什么哦。”

    五條悟不認(rèn)同地反駁,聲音被他拉的長長的:“少年人的青春當(dāng)然要隨性啦~笨!蛋!”

    跨過時空,不同年齡段的他們?nèi)齻人鬧在一起。光泄在他們身上,帶回2005年初見的四月。

    夏油杰抬手覆在五條悟懷中的少女額頭上,輕輕揉了揉。

    “做個好夢吧,子彧。”

    家入硝子嘴角微勾,就著兩位男性現(xiàn)有的姿勢將手抵扣在子書子彧的手背上,手中的反轉(zhuǎn)術(shù)式運(yùn)轉(zhuǎn),溫柔的咒力為睡夢中的少女消去疲憊和傷痛。

    “要開心啊,彧。”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

    滴,結(jié)束,杰束!

    杰,被束縛。

    一妻多夫制是真的【點頭】,不過杰語境應(yīng)該算是對悟的調(diào)侃,

    肯定會對妹有一些情愫,但不至于抵達(dá)‘愛’的程度。老婆們自由感覺啦!

    給大家看看我出差前想的新寵,人設(shè)昨天10點也出來啦,忍不住拜托基友上傳封面并且開啟預(yù)收了:

    《從我降臨咒術(shù)界》

    妹人設(shè)見封 正文第三人稱-

    文案-

    我轉(zhuǎn)生到了新世界。

    上輩子當(dāng)死神斬虛,這輩子作孽砍咒靈。

    高專同期一個瞇瞇眼,一個雞掰貓,還有一個是我掌中寶。

    日子湊合過,咒術(shù)界不能說適合養(yǎng)老簡直令人發(fā)指。

    我受不了了,我把總監(jiān)會砍了。

    沒想到我胸越來越大的黑毛同期在我砍了總監(jiān)會后帶著茶香四溢的氣息靠近了。

    “肆,夏天了,想吃冰淇淋嗎?”

    “肆,給你看看我新伏調(diào)的咒靈。”

    不是,杰?為什么要給我欣賞丑咒靈?

    你這怪劉海莫不是想泡我?

    于是我說:“想和我做就直說,但我要在上面。”

    怪劉海同期沉默了。

    ·

    看著坐在位置上面無表情拉著臭臉的女人,摯友率先發(fā)出群聊邀請。

    “誒杰,有沒有發(fā)現(xiàn)肆最近有點奇怪?”

    “嗯?”

    “你告訴我,她閑暇之余會出門當(dāng)S釋放壓力嗎?”

    夏油隔著袖子摸了摸自己被捆出來的印記,微笑:“……你問我?”

    年輕的六眼摸了摸下巴,“果然啊,杰。”

    “超~有趣,老子也想試試看。”

    “不可以。”

    夏油推開了摯友湊近的臉,狹長的眸子匿著莫名的情緒:“任性也有些限度吧,悟。肆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

    ·

    生命歸結(jié)于一種簡單的選擇:

    要么忙于生存,要么忙于赴死。*

    理想和現(xiàn)實撞擊破碎的那個傍晚,他靠在墻邊觀望著徘徊的飛燕,失散的鳥兒撲騰羽翅,在微暗的天空中費力掙扎。

    腳步聲臨近,他扭頭看見天上肆站在不遠(yuǎn)處對他伸出了手。

    “傻坐著干什么?”

    “你今天還做不做?”

    夏油杰沉默一秒,利索起身。

    “做。”

    壓力大做的到底是泄不出去的力還是狂躁不安的情感?-

    *暴躁姐,非常帥萬人迷但CP是杰

    *強(qiáng),沒邏輯,甜。

    *滿足自己XP,搞點爽文為自己服務(wù)(閉眼)

    *應(yīng)該不長,20萬左右。

    第55章

    222.

    時針分針呈現(xiàn)扭曲的樣子,黑金色的圓盤鐘表一層一層疊扣在我的身側(cè)。我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時間指正裹著,透過圓形的點,眼前出現(xiàn)了一些混亂到極致的畫面,

    鬼影,幻手,空洞的臉還有一道道讓我耳鳴的尖叫。

    扭曲的鬼魂一道道擁擠著,他們伸出手向我走來。踏下的每一步,都讓我在蛛網(wǎng)一樣的亂流中感到十分煩躁。

    殺戮的業(yè)力沖擊著,吸收了大面積他人業(yè)力轉(zhuǎn)換的情緒讓我狂躁不安。我的負(fù)面情緒在這種詭異又無法言說的時空漩渦里不停地被激起,身上的疼痛一陣陣翻涌而上。

    呢喃的聲音在告訴我,我殺了人。

    堅定的聲音告訴我,無所謂。

    殺人這種事情已經(jīng)違反道德底線了,我從未想過業(yè)力效果會這樣。

    可這次不見血的殺戮,似乎讓我之前被十年后同期們引得的情緒得到了釋放。

    我有點矛盾。

    我內(nèi)心喜歡這種感覺,但又因為殺人造成的業(yè)力而有些不怎么自在。

    像海一樣溫柔又寬厚的力量,從腹部源源不斷地向上訴訴輸送,頂動著我在逆流的時空漩渦中向上。

    在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亮麗的藍(lán)。

    是一道比蔚藍(lán)的天空更蒼翠的色澤,比海還要包容的寬大、比星穹斑點中隱過的流星更讓人矚目的色澤。

    它們向我襲來,強(qiáng)大霸道的充斥著我整個身體。亂流和不知名的負(fù)面情緒隨著藍(lán)的入侵漸漸退去,我胸口處莫名的煩躁感也被鎮(zhèn)靜下來。

    是蛋糕的味道,甜中夾雜著水果的清香。

    無比空洞的我,似乎被一下子填滿了。

    “還想要……”

    “要更多更多——”

    “蒼、或者是赫。”

    “或者是,五條悟本人的體/液。”

    腦袋混亂的想了很多東西,我唇瓣哆哆嗦嗦地一翕一合著,念誦著被我打亂順序的百字明咒。

    我迷糊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透亮的時空鐘表。

    在有些模糊的畫面里,看見蒼色的紋路從我的嘴巴開始一路蔓延,右半邊臉已經(jīng)布滿了海洋的紋路。就像是一朵朵席卷的浪花,在我臉上留下了淺淡的印記。

    我的意識就像是被這種不可控制的力量撲倒在浪花上,皮膚接觸到柔軟的水面。我無比享受和沉溺這種感覺,渴望得到更多、更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的是我同期雕塑般的側(cè)臉。

    白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飄揚(yáng),他的手按壓在我的腰上,淌著微燙的熱意。他扭頭,藍(lán)色的眸子明亮一片,倒映著我的泛紅的臉頰。胸口的高專制服被我揉捏的皺巴巴,連帶嘴唇上也有著一道細(xì)小的破損傷口。

    “醒了啊?”

    五條悟拍拍我的頭,“睡得很香香哦,彧。”

    我按壓在他的肩膀上,緩緩直起身子。隔著他的后背和四周向后流動的云層,發(fā)現(xiàn)了此刻位置不對的事實。

    “這里是?”

    “啊?醒來就問這個嗎?”

    少女從他懷里起身,一條腿屈著跪在他的雙腿之間,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向前探著。漂亮的身形和流暢的線條被他收入眼底,就像是騰空欲翅的蝴蝶,她露出了罕見的柔弱和迷茫。

    就像是排練了許多遍一樣,五條悟抬手扶住了她的腰肢,讓她能夠穩(wěn)住身形。

    五條悟?qū)λ斐隽俗约耗侵徽礉M液體亮晶晶的手,無辜地眨眼。

    “好過分哦,彧。”

    “醒來就撒手了嗎?”

    “明明之前彧對我愛不釋手了吧?”

    我被他撒嬌的語氣驚地呆了呆,意識徹底回籠的時候,大腦想起了之前悟從十厘米恢復(fù)時我對他做的夸張事。

    我:!

    我有些僵硬地看著他那張精致俊朗的臉頰,一時之間有些慌張。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現(xiàn)在這種犯規(guī)的發(fā)言和話語,連帶此刻我們的行為舉動,讓我幻視了十年后的五條老師。

    “悟?!”我噎了一下,快速地道了歉:“對不起,悟。”

    為了防止五條悟說出什么讓我一時之間大腦短路的話,我快速地捧起了他的手,真誠地看著他。

    “謝謝你,因為咒力太好吃了所以可能沒有忍住。”

    “怎么說呢?”

    我猶豫了一下,默默地比了個大拇指:“悟的咒力超補(bǔ)的。”

    我感覺體內(nèi)的咒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三分之一了,按照這個流速下去,到明天早上已經(jīng)就差不多了。

    悟這家伙從某種方面上講還是蠻靠譜的嘛,居然會老老實實讓我一直吸收咒力。

    我還以為這小子會打斷我,甚至很不爽呢。

    雪發(fā)少年被我連續(xù)幾下硬控的不再回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半響后他咳嗽了一聲,單手壓住了我的腰,把我按回了他的懷里。

    “虹龍馬上要帶我們到了。”

    我點點頭,從腰間抽下一條道符,把黃色的符紙包裹著他的手指頭,默默地隔著符紙揉了揉他的。

    沒有衛(wèi)生紙,只能用道符替代了。

    “沒有僵硬吧?感覺怎么樣現(xiàn)在?”

    五條悟疑惑地把手拿到自己面前打量著,一邊回復(fù)我的問題。

    “沒事啦——就是這個符紙是什么?感覺像是什么封印一樣耶。”

    “說到這個,在總監(jiān)會也有掉落過奇怪的手指。氣息和咒力量的反應(yīng)很奇怪,杰查閱的資料和我看到的詛咒氣息相印證,應(yīng)該是詛咒之王宿儺的手指。”

    我順著他的話接下去:“所以?你有什么頭緒嗎?其實在總監(jiān)會,我還看到了一個頭上有縫合線的女人。”

    “啊,那個啊。”

    五條悟說:“總監(jiān)會記錄的加茂家并沒有出過什么特級。”

    “再加上宿儺手指掉落的太奇怪,推斷應(yīng)該是什么人在后面搞鬼。”

    少年嗤笑了一聲,放在我腰上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語調(diào)也淡了下來。

    “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查到的。”

    “不過,那個時候彧說過要分擔(dān)的吧?”

    “嗯?”

    “偶爾也對我撒嬌一下嘛,撐不下去的話,不是還有我嗎?”

    五條悟這么說著,身體湊近了我。他把側(cè)臉搭在我的頸邊,呼吸輕輕噴灑在我的耳畔,帶著癢意和一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修長的手指扣在我的后背,他給了我一個溫柔又厚實的擁抱。

    “看到彧受傷,自己也想毀掉所有東西。還有就是,彧的那種吸收咒力的方式,應(yīng)該沒有對別的男人用過吧?不然怎么想都覺得好煩躁啊——好幾發(fā)蒼和赫都沒有辦法彌補(bǔ)的哦,就算是彧請我吃了好多好吃的小蛋糕和喜久福……黃油土豆也不能安慰的憤怒,你明白嗎?”

    我慌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

    老天爺,你看看你這個精神狀態(tài)啊,悟。

    我真的讓這個家伙這么擔(dān)心嗎?

    我有些遲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指尖從上到下為他順著氣,開口試圖解釋。

    “其實也沒有,當(dāng)時想的就是你和杰是朋友,所以才……”

    “這個啊,我知道啊。”

    五條悟聲音悶悶地傳來,“所以我根本沒插手。”

    因為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想為這個世界的‘我’和杰報復(fù)對方的感受,所以才會由著性子讓你去開心的玩。

    就算是失敗了或者太危險了也沒關(guān)系。

    因為我是最強(qiáng)的嘛。

    這是出于對自己能力的自信,也是之前一直未受打擊一路順暢的真實想法。所以在當(dāng)時看到出現(xiàn)意外的時候,五條悟的第一反應(yīng)是責(zé)怪自己。

    但這些話,無法和她去訴說。

    ‘對不起’和‘反思’能大方說出來,已經(jīng)是最大的底線了。

    明明知道彧也超強(qiáng),術(shù)式在某種程度上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但一個人總是無法對抗所有人的,這個道理不是她先說的嗎?

    思來想去,自己沒有主動去做,也沒有想過后續(xù)的任性后果。

    所以那些話有些說不出口,太惡了。

    肉麻,不自在。

    還有一種只要自己說出口,兩者靈魂似乎要糾纏到一起的灼熱。

    但沒辦法……

    彧的真的好閃耀好閃耀。

    想要一下子鎖在懷里,扣在哪兒都不要去好了。

    “啊,這么說起來的話。”

    五條悟起身,和我分離了些距離,歪頭上下打量著我,笑了起來。

    “要不然和我定下‘束縛’吧,彧。”

    他說。

    不知道怎么抓住才好,或者不知道怎么樣握住才能算擁有。如果可以抓獲到手心之中,公平或不公平的束縛是最快讓人想到的方法。

    你可是換了方式的咒言師啊,彧。

    這種承諾方式做不到就會死掉哦。

    雪發(fā)少年笑瞇瞇地?fù)P起頭,看著少女,用與往日無常的聲調(diào)天真又充滿期待地詢問著。

    “怎么樣?”

    ‘束縛’這種東西就像是約定。

    但因為雙方都是咒術(shù)師的原因,違背后會根據(jù)束縛內(nèi)容,產(chǎn)生可怕的后果。

    我沒覺得這是什么過分的事情,不過他這種精神狀態(tài)極度美麗的樣子還是讓我有一些感覺危險。

    這種危險的定義是,我感覺他已經(jīng)游走在分割線兩側(cè),隨時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啊,不僅僅是我會因為朋友們受欺負(fù)而感到憤怒嗎?

    悟這家伙的怒氣值疊這么多的啊?

    我有些愧疚,也有些不知所措。

    蒼色的瞳攝人心魄,五條悟凝視著我,抓捕著我的每一個微表情。我倒映在那雙清澈美麗的眸中,仿佛無可藏匿。

    “可以啊。”

    我看向他,問道:“怎么做?需要我伸出三根手指發(fā)誓嗎?遭雷劈什么的——啊,不過我先告訴你,雷目前對我來說沒用。”

    五條悟:“……”

    他看了我半響,嘟囔了一句。相握的手微微用力,把我拽入一個結(jié)實有力的懷抱。柔軟的手指撫過我的耳畔,扣在我的腦后,把我壓入他懷。

    凌亂的白發(fā)蹭過我細(xì)膩的皮膚。五條悟用這種親密又有些脆弱的姿勢把我抱在了懷里,用臉頰輕輕蹭了蹭我的脖子。

    虹龍在云層中穿梭著,黑色的夜籠罩了整個城市,皎月鋪下滿光。

    我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到了一陣陣夜的旋律。它撲通、撲通跳動著,節(jié)奏有力且充滿生機(jī)。

    “耍賴。”

    “我可沒有。還有束縛,要立嗎?”

    他哼哼了兩聲,松開緊扣我的手。

    五條悟低頭看著我,冰藍(lán)色的眼睛熠熠閃亮著。他把額頭抵在我的額上,輕輕地蹭了一下。

    “當(dāng)然不啦,你是彧嘛。”

    “……所以剛剛悟你是莫名其妙發(fā)了通脾氣?”

    “怎么會?老子超生氣的。”

    五條悟?qū)ξ衣冻鰻N爛無匹的笑:“一想到彧還有好多好多的老師,說不定都和彧在體能訓(xùn)練中親密接觸過,現(xiàn)在恨不得就讓虹龍降落意大利哦。”

    我:“?”

    等一下。

    這小子是不是說了什么奇怪的字眼?

    “意大利?為什么是意大利?”

    “嗯?我沒有說嗎?”五條悟摸了摸我黑色的長發(fā),笑了一聲:“我們現(xiàn)在是去意大利找你的Reborn老師哦,以雷守的身份參加黑手黨游戲。”

    我:“你小子!?”

    這么重要的情報就應(yīng)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這家伙是故意的吧!

    說道這里,五條悟話音古怪地一轉(zhuǎn),湊近了我。

    “你是雷守參賽,而我呢,是雷守大人的禁臠身份。”

    “你最好一直給我這樣。”

    我抬手把他的臉推開,看著他微微鼓起的臉頰,伸手戳了一下。

    “希望在我?guī)煾该媲埃阋部梢宰龅饺绱俗孕砰W耀的介紹自己,悟。”

    五條悟:“!”

    雪發(fā)少年就像是氣球一樣,突然泄了氣。拉著一張臭臉,不爽的看著我。

    “可惡。”他有些煩惱地抓了抓自己的白發(fā)。

    “嗯?這種事情居然會讓你羞恥?”

    “還不是因為——”

    他話語頓了下來,抬手反扣上自己的圓片墨鏡,露出一副高冷的模樣,“說了你也不懂,彧你就是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悟的扭曲黑泥有私設(shè)!!

    為了滿足我的XP(閉眼)

    下章結(jié)束十年且回家家/還是按照原稿來走啦,沒有十年戰(zhàn)【不打白蘭不打白蘭不打白蘭,白花花這會兒不能欺負(fù),這家伙有大用處。打了會影響后面劇情QWQ,所以沒有十年戰(zhàn)爭!】

    PS:妹人設(shè)相關(guān)約稿放在wb上了,指路用戶名→“海見月風(fēng)聽弦”

    包括上本復(fù)建文夾心的杰妹悟三人約稿一起,如果想要原圖做屏保之類的,歡迎直接在VB取。

    所有都是有權(quán)限的【從畫手那里買斷了】

    第56章

    224.

    五條悟這個家伙,撒嬌起來還挺可愛的。

    我覺得他可能是被我和這個世界的杰刺激了,連帶著對我說話的語調(diào)還有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變化。

    我告訴他沒關(guān)系,我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那知道這家伙拉下了自己圓片墨鏡,死死盯了我半響,抬手拽著我的長發(fā)揉捏了好久。

    “再說這種話,就把彧從虹龍上丟下去哦!”

    這小子這么威脅我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因為我殺戮的原因,業(yè)力效果疊加,我現(xiàn)在身上的咒力回復(fù)(也就是回藍(lán))速度非常慢,迫切的需要讓五條悟來給我搞幾發(fā)蒼吃吃。

    但以目前的場景來說,很明顯是做不到的。

    或許是五條悟的咒力比我認(rèn)識的人都要強(qiáng)大,也可能是因為我在業(yè)力附著于身的時候,率先吸收到的是關(guān)于他的咒力……我竟然有一種要上癮了的感覺。

    非常不妙。

    我可不想染上什么悟癮啊!

    這會讓我有些吃不消吧?!

    我決定回到十年前之后,想辦法找到解決咒力大量使用而缺少力量根源的辦法。

    225.

    我倆在虹龍背上享受片刻的安逸,一道巨大的沖擊波迅速地射向了虹龍。

    五條悟拉著我的胳膊,把我籠在他的懷里。我聽見他打了個響指,撇眼看去,只見藍(lán)色的咒力球和璀璨的光撞擊在一起,黑色的夜被驟然照亮。

    我在刺眼的光線中,看見了一個穿著綠色和服的短發(fā)男人。

    他有著一雙暗色的眸子,白色的超眉短發(fā),臉上帶著一個框架眼鏡。身上感知不到任何咒力和火焰波動的他,卻以一種超脫科學(xué)的方式浮在了空中。

    “此路禁行。”

    他抬起手,五指微微張開,做出了一個正對我們起勢的動作。

    五條悟揚(yáng)起眉,憑借自己的六眼輕松看穿了他的所有。

    “有點意思,不是咒術(shù)師的你居然可以以這種形態(tài)出現(xiàn)在空中。”

    我從五條悟的懷里探出頭,看著來人。

    啊,這個頭發(fā)還有氣質(zhì)……?

    如果劉海再長一些,嘴角的笑容再溫柔一點,眼鏡再換成墨鏡的話……

    這個不知名的男人簡直可以去漫展上COS五條老師了!

    設(shè)定非要是白頭發(fā)才能突出‘強(qiáng)大’嗎?

    我有些克制不住地吐槽了起來。

    “說起來,你這個家伙從一開始的時候,身上給我的感覺就怪怪的。”五條悟皺眉,“詛咒?冤魂?你不是人類吧。”

    這個知識點有點超脫我的認(rèn)知了。

    我順著五條悟的視線看向他,男人一副淡定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個場景。

    “嗯……關(guān)于這個的話,就算你是咒術(shù)師中的‘最強(qiáng)’,告訴你也無法理解呢,所以我解釋也沒用。”男人淡聲道,“于其說這個,不如看看你們自己是否被卷入了‘世界’之中吧。”

    “世界?”我皺眉,滿腦子都是問號:“是指十年后嗎?”

    “是,也不是。”

    他抬起了手,讓我更清楚的看見他中指上出現(xiàn)的團(tuán)狀戒指。紫色的火焰燃起,被火焰催化后,圈狀的戒指就像是蜘蛛的腳、黑色的彼岸花瓣一樣,層層疊疊地扣在一起。

    我甚至看見了它們猶如有生命一樣在空中晃動著。

    ……救命,這什么克蘇魯元素?

    光是看著,我都感覺那戒指上晃動的東西向觸手一樣要向我伸過來了啊!

    就算是黑手黨慣用屬性戒指,也不要搞得這么離譜吧!

    “惡,這是什么?力量體系和死氣之炎很像,但感覺上也太惡心了吧。”

    五條悟張嘴yue了一下,低頭看著我手上的雷戒:“彧?你的不會也?”

    我急忙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我們彭格列都是正經(jīng)人,我們戒指設(shè)計師也是正經(jīng)設(shè)計師,我們是不會做出這種打破人類審美的東西的!

    “不要誤會。”

    男人笑了一聲,手中的紫色火焰隨之消散,戒指再次恢復(fù)到了黑色圓環(huán)的狀態(tài)。

    “我可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畢竟,未來七的三次方,還需要你的力量。”

    說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視線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

    “我?”

    說起來,七的三次方不就是之前我?guī)煾高有Reborn老師他們中的那個彩虹詛咒嗎?

    我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不用前往意大利了,在那里可看不到你的老師。”男人說,“我叫伽卡菲斯,你們也可以叫我川平。”

    五條悟:“奇怪,你叫什么和我們?nèi)ゲ蝗ヒ獯罄惺裁幢厝魂P(guān)系嗎。”

    他很顯然是不屬于聽令與任何人的那種類型,這種話說出來就像是在挑釁一樣,讓我的同期感到無比的不爽。

    事實上,我也是覺得很不耐煩。

    “老子就要走呢?”

    說話間,蒼藍(lán)色的咒力在五條悟身上轉(zhuǎn)動起來。

    伽卡菲斯看了五條悟片刻,突然笑了。

    “啊,這樣吧。子書小姐和五條君都是來自十年前吧?只要你們不去意大利參加‘選擇游戲’……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們?nèi)龡l關(guān)于未來的消息。”

    我不知道‘選擇游戲’是什么,但他的話讓我感覺到Reborn老師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危險的。

    我無法放任小伙伴和Reborn老師未來的意大利遭遇莫名的危險而置之不理。

    “不可以。”

    我說,“如果你是想說讓我離開的話,很抱歉做不到。”

    “嗯嗯,雖然要見到風(fēng)我會感覺怪怪的,但還是去一下意大利比較放心哦。”

    五條悟抬手拍了拍我的腦袋,示意我放輕松。

    或許是因為有了他的安慰,我心里松了口氣。

    “風(fēng)?”伽卡菲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揚(yáng)起,“看來你一點都不知道啊,關(guān)于未來的格局。”

    他這個語氣有點像Reborn老師每次惡作劇成功時的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不同的是,Reborn老師是站在更高維度地理智判斷事情本身……而他是在用另一種高維度的視線嫌棄我。

    我:“什么意思?未來難道有變化嗎?”

    “嗯……”

    “這么說吧,你認(rèn)識的‘Reborn老師’和‘風(fēng)’,實際上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死亡了。”

    “不僅如此,就連你的朋友沢田綱吉,也沒有辦法逃脫命運(yùn)呢。”

    我聽著他開玩笑似的話語,腦袋傳來嗡嗡的聲音。

    少女的呼吸停滯了一秒,頃刻后變得不穩(wěn)且急促起來。五條悟看著她有些微微睜大的眸子和顫抖的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微微在她的手背上按壓了一下。

    “啊啊~欺負(fù)小孩子可不是什么正確的事情啊。”

    “如果是開玩笑的話也有些太過分了吧,彧她才剛醒誒,我可不想看到什么身體負(fù)能貼臉開大的場景。”

    雪發(fā)少年邊說,另只手在空中輕輕劃動了一下,藍(lán)色的咒球隨著他的動作逐漸開始凝聚。

    五條悟燦爛無匹的笑了起來:

    “所以沒辦法了,就拜托你去死啦,大叔——”

    “稍等片刻。”

    伽卡菲斯從懷里拿出了一疊照片,正要為自己的話語解釋,少年的話音連帶招式一起落了下來。

    “蒼。”

    “任性的樣子還真是一模一樣。”

    伽卡菲斯閉上眼,手指回握的同時,念誦了一段話語。

    “布下幻惑的氣息吧,地獄指環(huán)。”*

    伽卡菲斯說完,用指在空氣中寫下了‘現(xiàn)’這樣一個中文字。

    男人指環(huán)上燃起紫色的頃刻便圍繞成巨大的玻璃,層層抵扣在一起,環(huán)繞在蒼的途徑上。五條悟的攻擊被那輕巧的鏡面直接吸收,就像是被納入了什么異次元黑洞一樣。

    “轟——”

    爆破的聲音從伽卡菲斯身后響起,‘蒼’這種違反原理的攻擊居然直接被他透過古怪的鏡子轉(zhuǎn)移到了身后的空中。

    他的那個指環(huán)啟動口語,真的很像我嫂子的‘以我小櫻名義命令你’……

    我很不理解明明是外國人,為什么在使用招式的時候要寫中文來進(jìn)行*。

    這種古里古怪的行為像極了身為中國人的我術(shù)式是梵語。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簡直強(qiáng)的莫名其妙!*

    “幻術(shù)師?”我警覺地起手做出預(yù)進(jìn)攻姿勢。

    “悟,不要用蒼了。他是霧屬性,總的來說是用一些幻術(shù)原理,可以操控周圍的磁場和引發(fā)幻覺。”

    “黑手黨現(xiàn)在都是用這種魔法了嗎?”

    五條悟不爽的撇了一下嘴,“我的六眼是可以看到的,你也稍微相信一下我吧?彧。”

    忘了,這家伙的六眼就像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樣。

    按原理來說幻術(shù)是沒辦法對他造成效果的。

    “好啦好啦,我可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

    伽卡菲斯嘆口氣:“別生氣嘛,讓我來和你們講清楚。”

    他的實力有些古怪。

    我沒見到過有人單純用火焰直接轉(zhuǎn)移術(shù)式的,這種方式的原理像幻術(shù),但幻術(shù)也只是表向上的‘欺騙’罷了。實質(zhì)性的東西無法改變。

    可他確確實實扭轉(zhuǎn)了渠道。

    這意味著,他的實力要比我和悟強(qiáng)大多了。

    于是我按住了躍躍欲試的五條悟,防備地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了他。

    “好啦,接下來請聽我說吧。”

    226.

    伽卡菲斯告訴我和五條悟,人的時空分為三種,縱向時空、橫向時空以及點時空。

    縱向時空形成了平行世界,因不同的選擇衍生不同的世界和分支。橫向時空是由一個世界而誕生出的延展世界,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人可以通過橫向世界來進(jìn)行‘知識的衍生’。

    簡單來說,如果我擁有控制縱向世界的能力,那么我可以忽略掉時間節(jié)點,跨越許多未來和過去,在平行時空中不停修改或者做一些事情,讓我的世界發(fā)展出我想要的平行時空。

    而如果我擁有橫向世界的能力,生在高專的我,可以獲取到不同世界的‘我’所在的高層知識。

    比如我在這個世界會雷帝召來,下個世界可能就會水華召來,再或者會魔法……橫向世界就是,能保證我在這個世界不移動,但可以無限獲取我所在世界的所有知識。

    “這么講吧,現(xiàn)在的平行時空和你認(rèn)知的平行時空不一樣。包括給你打電話的Reborn不一定是屬于你世界的Reborn,他或許只是萬千平行世界的一個。”

    “因為十年火箭筒被惡意修改程序,所以……只要不是和你在一起同時完成‘時空穿梭’,那就請不要相信這種‘熟悉’的存在。”

    他說的道理我明白,類似于你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但因為你們經(jīng)歷的事情不一樣感情也不一樣。Reborn還是Reborn,但無法確認(rèn)他是否是那個和我一起在并盛、教導(dǎo)了我知識、被我看了大象的Reborn老師。

    五條悟歪頭,“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我沒記錯的話,彧的老師上次已經(jīng)退化詛咒了吧。”

    “啊,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伽卡菲斯微笑道:“這個世界和你們認(rèn)知的不一樣,十年后的黑手黨里世界已經(jīng)瀕臨危機(jī),連帶彩虹詛咒也沒有完全化解。”

    “因為你,‘子書子彧’的存在,你世界的Reborn和風(fēng)是恢復(fù)了成年人姿態(tài)的。而其他世界的,則還是按照原來的樣子進(jìn)行的。正因為如此,現(xiàn)在來到這個世界十年前Reborn,正想著用你的力量解除詛咒呢。”

    “這不是好事嗎?”

    我很困惑,“如果可以幫助他們的話,我是愿意的。”

    “不。”

    “你們世界之所以可以完全消融,沒有出現(xiàn)彩虹詛咒崩盤的現(xiàn)象,是因為萬千平行世界,只有你掌握了‘梵天’。因為這種特殊的消除術(shù)式,就算彩虹之子們解除身體狀態(tài),世界的基也不會發(fā)生任何改變。”

    伽卡菲斯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白色頭發(fā)拿著棉花糖笑的十分可愛的男人。

    “這是白蘭。”伽卡菲斯說,“他正在等待你前往選擇戰(zhàn)場。”

    五條悟湊過來,看著照片上有著俊朗的臉龐的男人,伸出手指戳了錯他左臉頰的下方倒立紫皇冠。

    “欸~?這是誰哦,完全不認(rèn)識呢。”

    五條悟扭頭看著少女,想起夏油杰所說的那個‘藏族一妻多夫制’,瞬時警惕起來。

    “這家伙,不會是彧在外面養(yǎng)的野犬吧!”

    “我也不認(rèn)識啊。”我搖頭,“別說認(rèn)識了,我聽都沒聽過。”

    “嗯……沒聽過是一件好事情呢。至少證明在你的世界里,‘十年戰(zhàn)’這件事情還沒有發(fā)生,只是其他位面的平行世界因為某些原因提前了。”

    我聽地迷迷糊糊的,總體結(jié)論就是在我的世界里,好像遲早會有這么一遭,但目前沒有進(jìn)行到。

    “說了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

    五條悟直接問道。

    他看了我一眼,把從伽卡菲斯手里拿過的照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帥氣地翻轉(zhuǎn)了一個花。

    “不會是要好心地提醒我,要注意這個男人吧?”

    五條悟拉長了聲調(diào),“不會這么遜吧——”

    伽卡菲斯就當(dāng)是沒聽見。

    “前面說了橫向時空,白蘭就是擁有無限知識延伸的男人。他可以輕松地制造跨年代的科技設(shè)備,甚至是可怕的實力。現(xiàn)在只等待特殊的你和咒術(shù)界的五條悟登場,就可以利用‘橫向改變縱向’的方式,把所有世界毀掉。”

    “有夠夸張,就算是十年后的我,也不會說出什么把世界全部毀掉的這種話吧?”

    五條悟吐槽道。

    “如你所說,這家伙真有這么厲害的話,為什么不直接來找我們呢,還廢了一圈功夫來讓我們前往意大利。”

    不得不說,五條悟認(rèn)真思考的時候還是很聰明的,簡直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伽卡菲斯的語言漏洞。

    不愧是擅長詭辯的家伙。

    還在理清橫向縱向的我,只能默默點頭表示贊同。

    似乎用這種方式,才能證明我是真的聽明白了。

    “是因為有你在啊,五條君。”

    伽卡菲斯笑著說:“你是咒術(shù)界的‘六眼’,五百年意識聚焦在身上的強(qiáng)大力量。有這種可怕的設(shè)定,和世界的‘錨點’沒什么區(qū)別。”

    “換句話說,因為你一直待在‘子書子彧’身邊,所以讓白蘭無法直接來找她。”

    “沒有發(fā)現(xiàn)嗎?我說的這些情報,身為咒術(shù)師的你完全不知情。不是因為不了解所以才不清楚,而是你們咒術(shù)界可是有一位私心巨大的人存在啊。”

    五條悟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抬起頭。

    “你是說,天元?”

    “binggo!”伽卡菲斯贊嘆鼓掌。

    “因為天元結(jié)界的存在,外界一部分關(guān)于黑手黨里世界的情報被完全封鎖。所以說啊,你們這些自詡不凡的咒術(shù)師,實際上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原來如此。

    所以彧和他們在總監(jiān)會砍殺了無數(shù)的老橘子,甚至是把整個高層都掀翻了,天元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不是不出手,而是不能出手嗎?

    五條悟扯了扯嘴角,怪不得他說,這種老不死的存在是為什么漠視,從根本上說,他是因為無法舍棄掉自己‘天元結(jié)界’帶來的便利啊。

    我忍不住詢問:“那么,他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術(shù)式的特殊性,‘梵天’。”

    伽卡菲斯說:“你可以用術(shù)式消除彩虹詛咒,這對于想擁有七的三次方的白蘭來說,是脫離了擁有戒指之外最好的后手。”

    ……他是想表達(dá)什么?

    難不成白蘭那家伙毀滅了好幾個世界,身上疊加的業(yè)力需要我來消除?

    還是需要我先消除戒指上對于他來說很復(fù)雜的成分,然后他才能更好的利用起來?

    我頭有些痛,抬手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

    “按這么說的話,他是因為悟才沒辦法直接來找我的。本質(zhì)是害怕動靜太大和咒術(shù)界對立起來嗎?”

    伽卡菲斯:“事實上,白蘭已經(jīng)在想科學(xué)解決咒靈的辦法了。”

    我:“……”

    啊,真離譜。

    擁有橫向空間能力的男人,在統(tǒng)治了各個世界的黑手黨、半個地球之后,居然會把這種事情用在消除咒靈上。

    感覺就像是什么要為咒術(shù)界做貢獻(xiàn)一樣?換個角度想,拋去世界和平這個層面來說,消除咒靈本身這件事情也是挺好的。

    完全不像一個反派會做的事情啊!

    不對,或許是白蘭想通過消除咒靈的方式來削弱咒術(shù)師們,從根本上讓咒術(shù)師的力量無法得到持續(xù)性的衍生。

    這樣一來,‘火焰’和‘咒力’的兩種力量體系,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持平狀態(tài)了。這家伙真是聰明啊,曲線救國嗎?!

    不、也不對。

    比起這個……

    這個消息可千萬別讓杰知道了啊。

    我真的很害怕夏油杰會因為贊同科學(xué)消除咒靈而同意白蘭掌控世界。

    我和五條悟?qū)σ暳艘粯樱鍡l悟也面無表情了起來:

    “彧,你不會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吧?”

    我:“……我也不想啊!”

    五條悟:“總之,一定不能讓杰知道了!”

    我:……

    艸,還真想到一起去了!

    伽卡菲斯搖搖頭:“好了,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那么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

    “在這個十年后的世界,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很多咒術(shù)界中奇怪的事情吧?或者已經(jīng)知道了五條悟是作為‘最強(qiáng)’存在著的。”

    他暗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我們:“如果你愿意從此再也不進(jìn)入‘選擇游戲’,不參與十年戰(zhàn),那我就告訴你們?nèi)齻關(guān)于‘未來’的情報好了。”

    “三個?”

    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會影響到我所在的世界嗎?

    我盯著他,總感覺伽卡菲斯就像是什么不安好心的老狐貍,滿肚子壞水的樣子。

    “嗨嗨,不要這么嚴(yán)肅嘛。”

    伽卡菲斯聳肩,“那么這樣吧,以表誠意,我先說一個目前為止只有我知道的消息。”

    “‘平行時空之中存在從千年而來的術(shù)師,不死且會掠奪一切’,這就是我免費贈送給你的消息啦。”

    “千年而來的術(shù)師?”

    五條悟?qū)@個形容感興趣極了。

    “受肉?詛咒?”

    “不不不,就是術(shù)師。”伽卡菲斯微笑:“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可是差點毀掉了未來的日本呢,讓我很是苦惱了一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出手。”

    我:“……”

    這家伙說的輕描淡寫的,感覺就像自己擁有什么超人屬性一樣。可實際上也是個樂子人,不然為什么一直喜滋滋的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

    因為沒到最后一步,所以不想要出手,也覺得沒有出手的必要?

    ……真是糟糕的大人啊。

    “除了這個,我想知道我不參與到選擇戰(zhàn),會對Reborn老師他們有影響嗎?”

    “不會。”

    伽卡菲斯說:“在某個平行時空,正在經(jīng)歷十年戰(zhàn)的沢田綱吉,已經(jīng)提前釋放了去往過去的信息。在信息中并沒有提及到你的名字,我猜測那個世界的你并不是彭格列雷守。”

    “……原來如此。”

    我心里稍微有點失落,感覺就像是被親密的朋友遺忘了一樣。

    我很想現(xiàn)在拉著五條悟直接沖向意大利,找到這個世界的白蘭詢問很多關(guān)于我?guī)煾赴≧eborn老師的事情。但在這個世界總監(jiān)會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意識到有些東西是需要計劃的。

    如果按伽卡菲斯所說的那樣,白蘭真的擁有橫向的能力,以我現(xiàn)在咒力緩慢恢復(fù)的速度來說,對上去會是一件很費勁兒的事情。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要是向五條悟去表達(dá)自己堅定的想法,悟一定會答應(yīng)我的。

    但平行世界是會影響的,我也害怕因為我的緣故,平行世界阿綱的計劃會被打亂——畢竟那個世界似乎我并沒有進(jìn)入彭格列。

    “我同意。”

    “彧?”

    五條悟看著我,按壓了一下我的肩膀:“如果想做就做。”。

    “沒關(guān)系的。”

    現(xiàn)在的事情發(fā)展不是我能決定的,就算我想要前往,按伽卡菲斯的這個架勢,也要經(jīng)歷惡戰(zhàn)才能到達(dá)。

    伽卡菲斯之所以沒有在見面的第一時間對我們出手,把我們強(qiáng)制送回十年前,除了我的術(shù)式效果對他來說還有用之外,那就是五條悟在伽卡菲斯眼中是非常重要的錨點。

    他不能打散意識,也不能強(qiáng)制對我們出手。

    于其這樣僵持,不如同意他的請求,并快速回到十年前。

    通過改變過去的方式,改變現(xiàn)在已經(jīng)抵達(dá)的平行世界的未來。

    “請告訴我剩下的情報。”

    伽卡菲斯贊同地點點頭。

    “非常聰明的女孩。子書小姐長大后一定會成為非常具有魅力的女人。”*

    “那么在交換成功后,就讓我送你們回十年后吧。”

    227.

    伽卡菲斯以七的三次方監(jiān)控者的身份,告訴了我和悟關(guān)于未來三個情報:

    1.平行時空之中存在從千年而來的術(shù)師,不死且會掠奪一切。

    2.墮戴天,赴盡頭。末端銜蛇,誕于赤紅。

    3.‘最’的擴(kuò)散,束縛和契闊再次降臨。

    ……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感受,我感覺這小子心眼子太大了。

    簡單的三個情報,硬生生被他繞出了文言文的感覺,甚至我那顆因背負(fù)業(yè)力而痛苦的腦袋,在挺到他的話語后都有種再次嗡嗡作響的感覺了。

    非常攪腦筋!

    你們白毛都這么不正常嗎?

    這種用了很多潛替代的詞匯和我聽不太懂的話術(shù),讓我一度面無表情,但我身側(cè)擅長做閱讀理解的聰明人五條悟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

    他沉默地注視了伽卡菲斯許久,揚(yáng)起了手拍了拍。那張精致的臉上帶著恍然大悟的表情,那雙淬著藍(lán)光的眸卻顯得異常冷漠。

    “真棒啊,真棒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在許多的‘平行世界’,總監(jiān)會根本沒有消除吧?”

    “哇,這么說起來,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彧立馬回去,然后把爛橘子全宰了呢~”

    伽卡菲斯微笑:“五條君,現(xiàn)在說這些話都沒用哦。于其用自己的實力去掀翻總監(jiān)會,不如動動腦筋看看咒術(shù)界之后還有什么吧。”

    ……不愧是七的三次方監(jiān)控者嗎?

    一點都沒有不適感,甚至隱約還有了一種要跟著五條悟一起共沉淪的黑泥狀態(tài)。

    “誒~這個就不勞你擔(dān)心了哦。”

    五條悟手指在空中畫圈,紅色的咒力在指尖上跳躍起來,“要不伽卡菲斯先生先實驗一下?”

    “不了。”

    “特殊時刻,我可不想和世界的錨點發(fā)生戰(zhàn)斗。”

    他掏出了兩個紫色的球狀物,對我們笑了一下。

    “那么,有緣再會。”

    228.

    砰然的紫色煙霧再次飄散,我和五條悟在明亮的時空夾層中穿梭,僅下一瞬間,就回到了十年前。

    在我們被十年球*擊中的前一刻,我清楚地看到我的同期對著伽卡菲斯甩出了一發(fā)‘赫’。

    看著他臉上宛如偷腥小貓得意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聲。

    “你們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帶著疲憊感,我扭頭看去。

    只見穿著高專校服的夏油杰有些困倦地坐在沙發(fā)上,原本扎起的丸子頭此刻已經(jīng)披散在肩上,那張臉上糊著奶油、果醬……右邊側(cè)臉還寫著‘大笨蛋’這樣的黑色字樣。

    “哈哈哈哈——杰,你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戲嗎?” 五條悟率先繃不住了。

    我年輕的同期,家入硝子的聲音傳來。

    她穿著一套黑色的連衣裙,對我們擺了擺手。

    “在你們消失后不久,二十五歲的悟突然出現(xiàn)了,不由分說就把杰按在了桌子上一同亂畫呢。”

    夏油杰:“謝謝你,悟。”

    他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身后的虹龍凝聚成形。

    “再來打一次。”

    “不要啦不要!”

    五條悟扯著嗓子擺擺手,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對著夏油杰還有家入硝子閃耀的wink了一下。

    “杰?還有硝子。快來快來,我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我見狀,也立馬掏出了我十年后的手機(jī),解開了屏鎖。

    “沒錯!快來!”

    229.

    五條悟回到自己世界之前,正和許多年不曾親密的摯友、硝子進(jìn)行友好會晤。

    在被拉回到十年后的時候,那種輕松地氣氛就像是電影被按了暫停鍵,戛然而止。

    他站在陌生的城市,沉默了片刻。

    沒人知道那一刻的五條悟在想什么。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耽擱太久,最終他選擇用‘蒼’的原理進(jìn)行空間跳轉(zhuǎn)。

    高專辦公室出現(xiàn)在眼前,五條悟推門進(jìn)入,看見了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

    家入硝子穿著白色的醫(yī)用大褂站在一側(cè),手中拿著一個棕色的板夾記錄著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懶散地抬手揮了揮,“hi”了一聲。

    背對著他的男人穿著熟悉的黑色燈籠褲、腳踩著如羊蹄一樣的足袋鞋。半丸子披發(fā)散落在肩,他扭頭對著五條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悟(Satoru)。”

    “歡迎回來,辛苦了。”

    五條悟怔怔地看著他,反射性地?fù)P起笑容,嗨了一聲。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在這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或者說有點難以置信。

    “杰?”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

    夏油杰緩慢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將是咒術(shù)總監(jiān)會的新任總監(jiān)。”

    修長的手指出現(xiàn)在五條悟面前,看著摯友夸張的表情,夏油杰溫和一笑,學(xué)著他的樣子扯長了自己的語調(diào)。

    “嗯~怎么說呢。”

    “這次和我一起吧,悟。”

    ……——

    作者有話要說:

    【三條信息分別對應(yīng):羂索,宿儺,死滅回游】

    【給看過家教的老婆們解釋:伽卡菲斯說的平行世界的阿綱,就是家教原著世界里的沢田綱吉。也就是說,和原著設(shè)定一樣,里世界的安全交給阿綱他們的十年戰(zhàn)解決,所以這里不需要妹參加這個平行世界的選擇游戲。】

    【妹世界的白蘭會另有用處,所以這里不能打,是回去后處理。】

    1、平行世界的杰悟已經(jīng)合體啦!

    解釋一下,許多平行世界里,只有妹在的這一條分支是擁有‘梵天’的,正因為如此,她所在的十年后分支線世界,世界也有影響。結(jié)合上面家教原著中的‘一個世界的白蘭解決其他都會和平’的說法,家教原著世界的阿綱已經(jīng)想好辦法了,伽卡菲斯不能讓妹去破壞計劃。(妹的世界也需要妹來完成世界閉環(huán))

    而妹這條線世界的阿綱以及妹沒有在前期(14-24)殺死白蘭,后期劇情會說,需要完成閉環(huán)才可以。

    伽卡菲斯是屬于家教中超外掛的存在。

    七的三次方戒指本來是寶石,被他和族人(包括尤尼的祖先)換了方式做成了戒指。可以說彩虹之子以及三個黑手黨家族的戒指,都是由他們制作的,彩虹之子的詛咒更是由伽卡菲斯一手推動的。

    十年球:一種類似十年火箭炮的東西,入江正一反復(fù)前往十年后的世界用的就是紫色的小球而不是火箭炮←動漫版

    嗯,應(yīng)該沒什么要補(bǔ)充的了【點頭

    2、上卷有三個伏筆,下卷完成后主線【掀翻、娟子和儺子、榮耀挑戰(zhàn)】就是甜甜戀愛【OvO】有什么想看番外,可以提前點,我根據(jù)情況看看是否下筆。

    3、接檔文已確定,下本開杰。

    嗯,所以麻煩老婆們幫忙預(yù)收一下。收藏對前期爬榜單很重要_(:з」∠)_也是一個開文的動力啦。

    解釋一下為什么不開夾心的《牙印》:牙印和這本梵語一樣,是想著存稿發(fā)表的。

    這樣一來大家看的都很爽,二是我自己也可以給大家加更。但因為存稿的原因【目前7w字存稿】,已經(jīng)卡了_(:з」∠)_雖然寫過黑泥女主,但是沒寫過玩弄人心的壞女人,下筆需要謹(jǐn)慎一些,所以開文時間推后。

    稍微負(fù)點責(zé)任,不想開了因為自己的思緒問題坑了,希望理解!

    ———一以下是一些伽卡菲斯的相關(guān)解釋———

    【為什么在使用招式的時候要寫中文來進(jìn)行*。】原著中,川平十年戰(zhàn)寫的字是‘人’,漢字。

    【簡直強(qiáng)的莫名其妙!*】家庭教師的代理戰(zhàn)中,伽卡菲斯的氣場僅僅釋放,就無比的強(qiáng)大,親口說過“我的火焰大概是你的幾十倍吧。”

    給沒看過家教的老婆們解釋一下,在家教里,伽卡菲斯的力量相當(dāng)于是天花板級別。所有人都打不過他,且他本身也不是‘人類’,而是一種活了許多年的‘特殊生物’,目的是保護(hù)七的三次方,本質(zhì)是保護(hù)地球【。】

    “要是我改變主意,只要把你們的意識或存在給除掉就行了”

    這個是伽卡菲斯對身為主角的阿綱他們說的話。

    →還有一章,請拉

    第57章

    01.

    我和五條悟兩個人一拍即合,不僅站在夏油杰頭上耍潑,還把大量來自十年后的照片、視頻甩到我兩個同期臉上。

    杰的小狐貍美照啦、十厘米的悟啦、漂亮慵懶的硝子啦等等等等。

    特別一提的是,我從十年后回來后,就馬上去黑手黨樂園的商店買了符合我們這個年代的老土機(jī),并把我拍攝的“夏油狐大戰(zhàn)十厘米悟”上傳到了各個網(wǎng)盤里備份。

    可能是我們帶來的沖擊力太強(qiáng)太強(qiáng),硝子倒是沒什么,笑成一團(tuán)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我另一個同期夏油杰就有點慘了,此刻已經(jīng)面色蒼白的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了。

    他不由地思考,自己到底作了什么孽呢?

    不僅要被莫名其妙的摯友從十年后趕來戲弄一頓,還要用黑色的馬克筆在臉上留下印記。

    最后的最后,為什么要讓他承受這樣的畫面?

    黑毛狐貍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真的要崩不住了。

    夏油杰假笑起來:“夠了,我說夠了。快停下來,子彧和悟。”

    最離譜的就是悟,因為他自己本人根本不社死,反而很享受炫耀合照的事情……反而搞得杰感覺現(xiàn)在就像是在經(jīng)歷雙倍社死一樣了!

    五條悟一馬當(dāng)先,立馬攬著他的脖子,撒嬌起來:“怎么了嘛~杰,你不喜歡人家了嗎?”

    夏油杰渾身一抖,不自在地推了他一下。

    “悟?你正常點。”

    “是啊,杰!”

    我拉著硝子靠在他身上,雙手握拳抵在自己的下巴上。

    我們仨保持一致的星星眼看著夏油杰,努力閃耀著自己的眼睛。

    “杰不是我們的好朋友了嗎?”

    硝子其實是不想?yún)⒓拥模赡苁且驗槭旰蟮挠跋襁有照片實在太美妙,她被我和悟兩個人攛掇著,最后也加入了大軍。

    “……”

    夏油杰恍惚地看著三個同期圍繞自己的樣子,忍不住的抬手反復(fù)揉捏自己的眉心。

    “好了,你們到底想要說什么?”

    我和悟?qū)σ曇谎郏鍡l悟收起手,把胳膊架在夏油杰的肩膀上,扯長了自己的語調(diào)。

    “杰——老子有個很好很好的計劃哦。”

    我點頭,高舉雙手。

    “成為陽光開朗大男孩吧,杰!”

    被拉著參與其中的硝子停頓了一下后,遲疑道:“啊……要多扶著老奶奶過馬路?”

    夏油杰忍無可忍:“我難道平時不會扶著老奶奶過馬路嗎?你們兩個真是夠了!還有硝子,你此刻的表現(xiàn)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你也樂在其中了呢。”

    家入硝子淡定伸出手表明態(tài)度。

    “嗯……我沒有。”

    “……”

    他聽到了啊,硝子你語氣里的遲疑。

    02.

    據(jù)夏油杰所說,當(dāng)時的時候,師父對于我從十年火箭炮消失的場景覺得很奇怪,所以帶著一平趕回了并盛。

    連帶著兩個十年火箭筒也一起被帶回了并盛。

    在接到我的平安電話后,風(fēng)的反應(yīng)一反前態(tài)。

    他沒說什么其他的話,就像是對我們?nèi)ナ旰筮@件事情已經(jīng)了如指掌了一樣。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東西或者事情發(fā)生了。

    我有點搞不懂師父的態(tài)度。

    想了想,還是決定在樂園游玩回去之后,帶著五條悟抽空回一趟并盛。

    不僅僅是看看小伙伴,還有是告訴Reborn老師伽卡菲斯和十年后戰(zhàn)爭的一些消息。

    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我們四個了!

    帶著難得從高專或者說咒術(shù)界出來的硝子,我們四個在黑手黨樂園里開啟了快樂的掃蕩模式。

    樂園里除了傳統(tǒng)項目的一些游樂設(shè)施之外,還添加了許多考題,上面設(shè)立了什么關(guān)于黑手黨的命題。

    雖然說想要把夏油杰變成什么‘陽光開朗大男孩’,實際上我和五條悟帶著他瘋狂的去體驗黑手黨的直率游戲設(shè)施。

    比如什么測一測自己的槍速、一眼在旋轉(zhuǎn)木馬里找到自己的任務(wù)目標(biāo)、學(xué)會不懂一刀一槍地從某家族解救大空、如何無兵俘獲對方首領(lǐng)……

    一套流程下來,夏油杰已經(jīng)被我們玩麻了。

    “為什么黑手黨需要測試這種東西?你們黑手黨是否有些太不嚴(yán)謹(jǐn)了呢?”

    夏油杰對我發(fā)出了靈魂質(zhì)問。

    “不不不。”

    從十年后回來的我已經(jīng)徹底明悟了關(guān)于‘智商’和‘計劃’的定義,我非常嚴(yán)肅地指正杰話語里的問題。

    “杰,好的領(lǐng)導(dǎo)和boss是需要大智慧的!在我們中國,叫做厚黑學(xué)。”

    夏油杰假笑起來:“謝謝你的認(rèn)可。可我不需要……”當(dāng)什么Boss。

    五條悟笑嘻嘻地攔住了他的脖子,伸手在他的腦袋側(cè)邊扭動了起來。

    “撒謊啦,杰明明對之前硝子能出入高專很感興趣的吧~”

    確實是有一部分興趣在里面,但那是去體驗和探索啊。

    像單去游玩也沒什么。

    問題是,自己的兩個同期好像是在預(yù)謀什么一樣,每次看到這種潛藏著陰謀或者大量思考量的問題項目時,都會推著他去試一試。

    憑借聰明的大腦,夏油杰也確實在黑手黨的一系列測試?yán)锿ㄟ^了。

    但他今天半天的思維模式都隨著黑手黨問題在走,搞得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對勁起來了。

    長久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要被培養(yǎng)成什么黑手黨Boss了。

    夏油杰瞇著狹長的眸子看著自己的兩個同期,面無表情起來。

    “說吧,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

    好家伙,杰這么敏銳的嗎!

    我有些不自然,正要脫口而出解釋一下關(guān)于今天游樂設(shè)施的問題,五條悟握住了我的手。

    他輕輕地在我手背上按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我心態(tài)穩(wěn)住。

    “才沒有呢,杰就是因為太敏感了,所以想太多了吧。”

    五條悟理所當(dāng)然地說:“既然那么愛思考,這次才要好好的想想問題到底在哪里~這樣一來之后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怕寂寞需要我專門陪著的情況啦。”

    夏油杰:“……”

    我恍然大悟,聰明地閉上了嘴巴。

    不愧是你,悟。

    居然能用這種詭辯的方式,一點不臉紅的說出自己的古怪悖論來。

    你是天才啊你小子。

    搞不好悟這家伙在十年后也修煉到了一點什么人情事故?或者說對事情的敏感度?

    我試探地看向了他。

    雪發(fā)少年困惑地扭頭,歪著腦袋看著我。雪色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他努努嘴巴,“彧?有事嗎?”

    “啊,就是覺得悟好像思維模式也變了。”

    我如實道。

    “我是最強(qiáng)嘛。”

    他拍了拍我的腦袋,“好啦,接下來!讓我們繼續(xù)吧!”

    夏油杰受不了了,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悟,好久不見了培養(yǎng)一下感情吧。”

    “嗯嗯,沒問題!”

    五條悟一反常態(tài)的爽快答應(yīng)。

    我見他們似乎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心里松口氣。

    從五條悟手里抽出了我的手,牽上了硝子的。

    “硝子,接下來打算玩什么?聽說Reborn老師說樂園里的鬼屋還不錯哦。”

    “嗯……鬼屋的話嗎……”

    棕發(fā)少女笑了一聲,她看著再次打鬧在一起的DK們,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家入硝子湊到我的耳邊,悄悄道:“雖然不知道你和悟在說什么,但我突然感到了一種很開心的情緒。”*

    她低頭看著我們相扣的手,嘴角微勾。

    “所以,你想去哪兒玩呢?彧。”

    ……

    03.

    黑手黨們的游戲在玩鬧的時候是不知道分寸的,他們的‘比斗’就像是面子一樣重要。

    各式各樣的奇妙的戰(zhàn)斗場,離譜中帶著點我對黑手黨刻板印象的合理。

    在一個娛樂設(shè)施面前,有一個黑手黨因為和別的家族比賽“誰在大夏天穿衣服穿得多!”而中了暑,硝子對在樂園看到的‘晴屬性’火焰很感興趣,就跟了上去。

    好朋友夏油杰,因為實在是不想被我和五條悟反復(fù)拉去各種場所體會什么黑手黨測試了,索性以保護(hù)安全為借口,跟著硝子一起離開了。

    我和五條悟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等著他們,品嘗完五條悟斥巨資買的限量冰淇淋后,我又感覺我活了過來。

    沒辦法,這個天氣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沒完沒了的炎熱。

    如果沒有冰冰涼涼的東西,簡直活不下去。

    “悟,要走嗎?”

    我看中了一個大號娃娃機(jī),非常想要得到里面的那個動物抱枕。

    “啊。”

    五條悟站起身子,身形欣長的他站在我的側(cè)邊,抬手推了推自己的墨鏡,隔著黑色的小圓片看向了我。

    “說起來,彧因為是中國人的原因吧,每次喊我名字的時候都有些怪怪的呢。”

    “有嗎?”

    他的名字是Satoru,我是按照羅馬音的發(fā)音方式去念的。

    日語對我來說無所謂,好用就行,發(fā)音標(biāo)準(zhǔn)不標(biāo)準(zhǔn)的不在我考慮范圍之內(nèi)。

    但聽到他的話,我還是忍不住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悟?”

    “是Satoru,Sa——to——ru!”

    五條悟就像是在強(qiáng)調(diào)什么一樣,每說一句話都湊近一分,最后差點和我鼻子貼著鼻子。

    “也沒必要這么強(qiáng)調(diào)我的發(fā)音吧。”

    我苦惱地皺著鼻子,不解地看著他:“明明我之前發(fā)音和喊了那么多次,悟好像都沒有什么感覺的樣子誒?”

    這會兒為什么這么糾結(jié)?

    我有點沒理解。

    “哈?”

    ……那能一樣嗎?

    之前那是什么情況,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啊。

    之前是他覺得無所謂所以才對名字什么的都無所謂。

    生氣也好,她不開心也好,他都超喜歡看彧變臉。

    在意也是因為彧很強(qiáng),很有趣。

    可現(xiàn)在不是啊。

    “你這個笨蛋,讓你糾正就糾正。”

    五條悟氣勢洶洶地上前,用白皙修長的手指鉗住了我的下巴。

    我以為他會對我做什么事情,比如捏我臉之類的……

    結(jié)果五條悟這小子對著我張開了嘴巴。

    他吐出了粉色的舌頭,舌尖在空氣中向上頂了一下。

    他的唇很好看,唇型也很漂亮。

    平時就像是涂抹了蜜釉一樣,飽滿圓潤還很Q彈。

    就是現(xiàn)在他的這種姿態(tài),有點,有點……

    “看清楚我的舌頭。”

    他有些含糊地說。

    我呆呆地看著他。

    我實在是想不到五條悟的勝負(fù)欲居然會用在這種地方!

    粉色小巧的舌頭隨著他唇的一翕一合,在微潤的唇瓣和口腔中來回打轉(zhuǎn)。

    我知道他是在給我解釋怎么發(fā)音,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好澀。

    俊美精致的雪發(fā)少年一本正經(jīng)地為我講解,然后帶著這種姿勢和行為……

    老天奶,我感覺我已經(jīng)被他蠱的臉有點發(fā)燙了!

    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我沒有附加業(yè)力吧!甚至沒有用術(shù)式啊!

    純魅魔嗎這是!?

    五條悟不緊不慢地展示了好幾次,看著黑發(fā)少女眼圈和臉頰微紅的樣子,他的動作頓了頓。隨后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他猛地湊近了少女,把額頭貼在她細(xì)膩的皮膚上。

    “哇,好燙哦。”

    “彧在想什么臟臟的東西呢?”

    他惡劣地對我笑了一下,拉開距離,修長的手指撫在了我的唇瓣上。

    食指從我的唇上撫過,他揉捏了一下我的唇角,示意我張開。

    “來,跟著我學(xué)一學(xué),就像剛剛我做到的那樣。”

    “Sa、sato……”

    超,我做不到伸舌頭啊。

    你小子怎么比我還變態(tài)啊!

    簡直是明晃晃把自己的XP露出來了,知不知道啊你這個家伙!

    我深吸一口氣,抬手覆在他鉗住我臉頰的手腕上微微握了一下,示意他松手。

    “不好意思,悟。我還沒有學(xué)會發(fā)音的技巧,不然你再施展一下奧秘給我看看?”

    五條悟松開手,他苦惱地支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我。

    “嗯……”

    五條悟左手握拳輕垂右掌,露出了燦爛無匹的笑容。

    “想到個好主意,要不彧和我接吻試試吧?”

    我:“!!”

    “什么?”

    我懷疑我耳朵出問題了,這家伙知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

    比起這個……

    更糟糕的是我居然因為他簡單的一句話而心跳加速了啊!

    五條悟看著我,點頭確認(rèn)道:“發(fā)音不準(zhǔn)確是因為彧的舌頭不夠靈巧或者位置放的有問題,讓我來教你一下。”

    出現(xiàn)了,五條悟的詭辯!

    雖然有點道理,但是……

    “接吻是親密的人才可以做的吧?我和悟又不是男女朋友。”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而且你喜歡我嗎?這種話說出來太奇怪了吧。”

    “喜歡啊。”

    觸不及防的直率回答。

    我再次呆在了原地。

    白發(fā)少年單手拉下自己的墨鏡,用那雙綺麗無雙的眸子緊注視著我。

    身形比我高大一些的他走向前,和我保持在一個不會太突兀的距離,把我包裹在黑色的影子之下。就像他此刻撲面而來的氣息一樣,親密中帶著些不可抗拒的味道。他輕笑了一聲,語調(diào)變得緩慢,對我伸出了手。

    白皙修長的手指向上,他邀請道:“那彧和我在一起不就好了?”

    語氣非常的理所當(dāng)然,甚至帶著點無所謂的態(tài)度。

    我眼睜睜看著他的耳尖和脖子處漫上了緋紅,甚至和我對視三秒后不自在地扭過了頭。

    我:!!!

    薩埵!就算是十年后的帶來的‘擔(dān)心’效果,持續(xù)也太久了吧?

    這小子是在告白嗎?

    他不會是和之前一樣懷揣著什么搞怪或者故意挑釁我的想法在做這件事吧!?

    雖然那種狀態(tài)除了初見的時候特別頻繁之外,在快去十年后以及十年后以及沒有發(fā)生過了。

    但因為他給我的形象是這樣的,我不得不這么想啊。

    就在我頭腦風(fēng)暴,思考著五條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樣才能委婉又不失禮貌地拒絕他表明我還是未成年,且答應(yīng)了家里人不能早戀的時候……

    一道十分危險的氣息咻然靠近,五條悟眼神一厲。

    一只大手扣住了他的腦袋,隔著無下限隔層,發(fā)出了冷笑且嘲諷的聲音。

    “小子,你要讓誰和你在一起?”

    我順著那只骨骼分明的大手看去,猝不及防撞進(jìn)了一雙綠色的眸子。

    來人穿著熟悉的黑色緊身短袖,微微隆起的漂亮肌肉線條以那超辣的身材和嗓音……

    男人的黑色碎發(fā)隨著他的動作散在眼睫之上,那雙翠綠的眸子隱著殺意和怒火。唇角上的疤痕因為他此刻的冷笑,微微向上提拉著。

    “甚爾!”

    正是我的三師父!

    我到?jīng)]覺得社死,因為社死和煩躁的肯定是五條悟。

    但這種針鋒相對的場景也太奇怪了!

    我就像是被家長抓包了一樣啊!

    可我明明要拒絕的啊QAQ

    “哈?你誰啊?”

    五條悟面無表情地扭頭,清脆的響指啪地一聲,咒力球驟然打向甚爾。

    甚爾把手里的東西扔給了我,反手抽出了一個黑色的咒具。黑色的刀面抵在咒球上,他反手轟地一聲砸碎了那道可以說試探性的招式。

    我慌慌張地接過甚爾丟來的東西,低頭一看——

    黑發(fā)的小孩可愛一笑,抬手拽住了我的長發(fā),捏在手心里晃來晃去的把玩著。

    “小惠?!”

    我深吸一口氣,額角處青筋跳了跳。

    甚爾,你!?

    能再不靠譜一點嗎!!

    孩子也能亂扔嗎??

    04.

    能在樂園見到許久不見的三師父,我應(yīng)該是高興的。

    我也確實是高興的,但這種開心沒過三秒鐘,我甚至在此期間只說了兩句話,我的損友五條悟和我的三師父甚爾兩個人就在樂園打起來了。

    體術(shù)暴擊和兩個人招式?jīng)_撞,讓不少條椅和附近的建筑遭殃。

    那個架勢讓我不得不放下帳為兩個人開脫著。

    這種熟悉的犯罪畫面,像極了當(dāng)時看到夏油杰殺詛咒師的時候,我跟在后面反射性收尾的樣子。

    我有些麻木地看著兩個人不停交換著攻擊,甚爾甚至在抽空的時候還回到我身邊,把我腰上的豌豆天給拽走了。

    天逆鉾在他手上展現(xiàn)出來的碾壓和強(qiáng)勢簡直可怕,我看到五條悟滿臉興奮又扭曲地和他纏斗,兩個戰(zhàn)斗瘋子無視我勸阻的聲音,在帳內(nèi)瘋狂交手。

    感謝天狗山業(yè)力嗎?讓五條悟這家伙學(xué)會了反轉(zhuǎn)術(shù)式。

    甚爾雖然在生氣,但我能看出來,這次的戰(zhàn)斗他收斂了不少,幾次從體術(shù)角度上來說可以直接攻上去的殺招,都被他轉(zhuǎn)換成了暴力的拳。

    “好了,停下來吧。”

    我最后一次發(fā)出勸阻。看著陷入到自己世界的兩個男人,我冷笑了一聲,抬起手比了個佛印。

    “我要用術(shù)式了。”

    “……”

    這下,齊刷刷的都停了。

    我:……

    我真是服了。

    明明我之前勸架的時候聲音比這個還大吧?

    那個時候直接無視我,現(xiàn)在都長耳朵了?

    我把手上的佛印對準(zhǔn)他們,歪了一下頭,故意道:

    “試試?”

    “去哪兒?”

    甚爾把天逆鉾抗在肩上,斜眼看著我。

    “出去。”

    我指了指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還有你們記得把身上的血液弄干凈。”

    說完,我想起來這里是黑手黨樂園。瘋癲程度快要直逼咒術(shù)界的黑手黨們,在樂園里當(dāng)街比賽槍法都有,根本不需要在乎身上這一點血。

    更何況悟的反轉(zhuǎn)術(shù)式已經(jīng)讓他身體看上去完全好了。

    “算了,直接出去吧。”我撤下了帳。

    “還有悟,過來吧。”

    我正要簡單和他們兩個人交代身份,甚爾就開口了。

    “不用介紹,我知道。”

    甚爾語調(diào)惡意的拉長:“六眼。”

    五條悟掀了掀眼皮,也毫不退讓。

    “喔~天與咒縛。”

    我聽到他們的語氣,想起三師父性格的我深感不妙。

    眼睜睜看著他在六眼神童面前又要說什么,也擔(dān)心甚爾會再次黑泥的我,立馬把懷里的小惠塞到他懷里。

    “好了,甚爾。該你抱了。”

    甚爾:“……”

    他嘖了一聲,單手把小惠靠在自己的胸口。

    這一鬧騰,好在他并沒有持續(xù)性地說什么過分的話了。

    我以為甚爾在接收到黑手黨樂園的門票后會非常抗拒,卻沒想到這家伙口嫌體正直地帶著小惠參加了。

    他明明不是什么黑手黨成員,甚至也不是隸屬彭格列的成員。但強(qiáng)壯的體格和那面無表情充滿不耐煩的樣子擺在那兒,估計黑手黨審核員小姐姐也忍不住被帶偏,甚至得出他是黑手黨成員的結(jié)論,所以這才放了行。

    不然怎么解釋帶著這么小的孩子能進(jìn)入樂園的事情?

    我搖搖頭,實在是不敢看甚爾這種超級奶爸出街的畫面。

    五條悟嘟嘟囔囔地走到我身邊,很顯然對甚爾打斷我們兩個人對話這件事情感到不滿。但考慮到他和我的熟絡(luò)程度,還有他的身份,倒是沒說什么。

    “彧,我衣服破了——”

    屁大點事兒要被五條悟現(xiàn)在拿出來撒嬌,他很明顯知道我會因為甚爾突然找麻煩的這個而感到不自在,索性直接拉著我的胳膊,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我。

    “身上也好痛、好難受哦。”

    這家伙現(xiàn)在完全被貓附體了!

    我見狀,摸了摸他的白色大腦袋,配合地安撫著他:“好了好了,那么接下來我先帶你們?nèi)ベI衣服吧。”

    “哈?買衣服?”

    五條悟沒有得到意料中的二人獨處答案,瞇起眼睛看了少女半響。

    “不想去嗎?”我說,“那我和甚爾一起好了。”

    甚爾見狀嗤笑了一聲。

    正好,我對之前有些古怪的氣氛有些難受。如果能和五條悟分開的話,不僅能讓他戲耍我的情緒稍微淡一些,還能讓我自己好好理清楚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短短的時間里沉不住氣的少年在心里過了好幾個彎,最后他大喇喇地一攤手。

    “不要,我也要去。”

    于是我和五條悟連帶著剛見面不久的甚爾一起轉(zhuǎn)道,進(jìn)了附近的一家買衣服的商店。

    事實證明,就算黑手黨樂園是黑手黨的地盤,但還是抵不過它的本質(zhì)是‘樂園’的事實。

    看著琳瑯滿目富有童趣的衣服,我的眼睛冒起了亮光。

    身后的五條悟看著各色的動物衣服和發(fā)箍,已經(jīng)十分后悔這次跟著一起來了。不僅他后悔,就連甚爾也有了一種隱約不妙的感覺。

    被迫害的經(jīng)歷齊刷刷地飛到了腦子里。

    甚爾和五條悟這兩個不對付的男人在此刻爆發(fā)出了絕對的默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轉(zhuǎn)身就走。

    我一手一個,拉住了他們的后背衣服。用巨大的力氣把他們“蹭”地一下拽回原地。

    謝謝訓(xùn)練,謝謝魔鬼師父們。不然這個時候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了。

    “悟?甚爾?”

    我揚(yáng)起頭笑起來:“快來試衣服。”

    甚爾:“……”

    五條悟:“……”

    不是說不能跑,而是他們清楚的看到了,少女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姿勢也變了。從拽著他們衣服后退,變成了熟悉的佛印蓮花。

    簡直是再說:如果不換就給我中術(shù)式吧!

    甚爾有些頭疼地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小鬼,你真是。”

    短短三個月不見,怎么越來越離譜了。

    “悟呢?”我走到五條悟的身邊,努了努嘴巴,示意他看向旁邊,“那里有小貓的發(fā)箍,還有很可愛的衣服,悟要試試嗎?”

    五條悟不屑一顧,甚至覺得這些東西幼稚又無聊。

    但他不可多得的情商在此刻突然上線了!

    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十年后的世界里,硝子對他說的某些話。

    雪睫忽閃,他眨了眨眼睛,對著少女wink了一下。

    “彧的話,想讓我穿什么都可以哦?”

    “那……貓尾巴呢?”

    “………”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妹:思維旋轉(zhuǎn).jpg

    甚爾:白菜要被拱了,先打死一個再說。

    【都怪DK你前期太雞掰了,妹根本沒意識到你是真的←指指點點】

    這章是預(yù)收加更。

    欠債還清!

    第58章

    05.

    我看著五條悟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樣子,不由地瞳孔地震。

    白色的碎發(fā)凌亂地散在額前,雪色的發(fā)中立出兩個帶著白色耳廓的粉色貓耳朵。樂園的黑手黨或許對這種東西有什么特殊愛好,居然加了個點高科技在。

    我眼睜睜地看著白色的貓耳隨著悟的動作輕輕抖動著,就像真的一樣!

    他外面是件印花襯衣,里面是白短袖。我還沒來得及困惑為什么夏天要穿那么多,他就晃悠地湊到了我面前、

    “彧,要給你看個好東西哦!”

    “嗯?”

    我不自覺地發(fā)出單音。

    五條悟?qū)ξ衣冻隽艘粋惡劣的笑容,修長的手指在口袋里套了套。不會兒就拿出了個帶著銀色鈴鐺的Chocker。

    我:“!這是什么!!”

    我覺得有點羞恥,但居然詭異的覺得很興奮。

    手指不由自主地?fù)嵘纤恼菩模腋杏X我說話都在顫抖。

    “這是悟自己給自己搭配的?”

    他表情有些古怪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確認(rèn)著什么。

    我看著五條悟?qū)ξ衣冻隽艘粋奇特的笑容,當(dāng)著我的面把那個帶著鈴鐺的Chocker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纖細(xì)白皙的頸,被精致的白色Chocker禁錮著,我看到他的喉嚨不自在地滑動了一下。他甩了甩頭,鈴鐺也隨之發(fā)出了悅耳的鈴鈴聲音。

    他耳尖泛著紅,握著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 ,隨后雙手握成拳的樣子,放在自己的下巴處,捧著自己的臉頰,微蹲下身子仰看著我,那雙藍(lán)色的大眼睛里熠熠閃爍著光。粉嫩的唇也在此刻微微翹起,五條悟露出了一個半是撒嬌半是害羞的JK少女表情。

    “喵~喵!”

    我:  !

    他的聲音本身就是好聽的那種,此刻夾著嗓子學(xué)貓叫的樣子讓我不由自主地腦袋發(fā)麻,臉也開始燙起來。

    超啊!

    這小子,夾的真好聽啊。

    看著他這種可愛的姿態(tài)還有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故作可愛的樣子,我內(nèi)心十分的煎熬。

    一個聲音告訴我想摸!

    ——去摸他的耳朵!

    一個聲音告訴我不不不,不可以這樣做。

    事態(tài)發(fā)展完全超出我的預(yù)料了。

    原本我也只是想讓五條悟帶上可愛的貓兒發(fā)箍、卡個假尾巴罷了。

    誰知道這小子不僅一臉興奮地參與到了計劃,在后面實施的時候,為自己搭配了一條白色的Chocker不說,還這樣操作……

    我突然意識到他之前說的那些犯規(guī)是什么意思了。

    我單手捂著臉頰,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子。心里念了三四邊百字明咒,都沒有把我心里的那陣悸動給壓下去。

    這種感覺真的……!

    首先我是個可愛控,其次我的XP有點不可說。

    明明五條悟沒有像我玩的那些紙片人老公一樣穿很性感的衣服甚至是不穿衣服(。)。

    但我還是被蠱到了。

    五條悟看著少女側(cè)背著自己的身影,嘴里嘟噥了一句,索性直接把身后長長的大尾巴拿了起來,不由分說地塞給到了自己同期少女的懷里。

    “彧,怎么了?”

    “來摸摸尾巴啊。”

    他牽著我的手引導(dǎo)在懷里的那根白色尾巴上,我無意識的摸了兩把后,有些心虛地看著他。

    “悟……”

    “好啦什么都別說了,老子超懂的。”

    彧這家伙就是喜歡可愛的東西吧?

    所以老子變可愛的話,就可以被順利成章的偏愛了。

    他想。

    五條悟邊說,邊抬手?jǐn)堊×宋业募绨颉N业哪橆a抵靠在他的懷里,聽到了有力的心跳聲。他低頭看著我,那張被神寫滿祝福的精致臉蛋上,也多少有點泛紅。

    可就算如此,這家伙也沒有松手的意思。

    誰能拒絕小貓咪啊?

    我默默地薅了把懷里的尾巴,雖然知道這個東西是假的,也知道五條悟不可能有什么感覺,但我還是抵抗不了什么美少年貓耳誘惑。

    我有罪。

    我一邊告訴自己要理智點,一邊又根本不受控制。

    于是,我直接抱著他的貓尾巴,把整個臉都埋在了玩偶尾巴里,幸福地用臉頰蹭了蹭。

    “怎么樣?”

    “好可愛(*i▽i*)!!”我發(fā)出了JK的語氣。

    陰影籠罩了我,五條悟低頭和我對視著。他輕笑了一下,抬起手扣在我的腦后,手指從我耳畔擦過的時候,我被那不同于自身的溫度激地瑟縮了一下。

    他就淡定地看著我如此,把額頭貼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蹭了蹭。

    他的動作帶動鈴鐺叮鈴作響,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貴賓休息室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也很曖昧。

    “這樣呢?貼貼哦——”

    我張了張嘴,閉上了眼睛,在一種糾結(jié)又有些暗爽的情緒下,默默享受著。

    皮膚相抵在一起,軟滑滑的、細(xì)膩的……讓我心里一陣發(fā)癢。

    最后,我對這種親密的接觸也稍微適應(yīng)了一些,就像是脫敏了一樣,慢慢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反應(yīng)激烈。

    我去捏他的貓耳朵,再用手指撥弄那銀色的鈴鐺。

    五條悟就配合地蹲著身子,手乖乖的垂在自己的身前,仰著頭任由我在他臉上玩來玩去。

    “彧,喜歡嗎?”

    “喜歡!”

    “是喜歡可愛的小貓還是喜歡可愛的我?”

    “都喜歡!”

    “那在一起怎么樣?”

    “好……誒?”

    我卡克了,看著他不爽的表情,默默地移開了手。

    五條悟立馬站起了身子,他拉長了聲調(diào),顯得委屈又有些可憐巴巴的。貓耳少年在我面前露出那種神色不說,他還狡猾地松下了自己手里的尾巴,顯得此刻更加的沮喪和委屈了。

    “誒~?都已經(jīng)對我這樣了,彧要做壞女人嗎?”

    “你不打算負(fù)責(zé)的是嗎!簡直超過分!”

    他指責(zé)著我。

    我因此刻的狀態(tài),被他說得羞愧地低下頭。

    這家伙不會已經(jīng)知道我的XP是什么了吧?!

    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這些,完全是已經(jīng)在我XP點上跳舞了啊,這個狡猾的六眼!!

    這會兒在我面前委屈,實際上內(nèi)心一點沒感覺吧?

    我就知道你是有心機(jī)的!

    我嘴巴囁嚅了幾下,答應(yīng)的詞幾乎都要脫口而出了。甚至因為不忍心看小貓咪受到難過的神情,還想要抬手摸摸他的腦袋。

    理智把我拉回了籠,我決定先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或者我到底喜不喜歡他……我要先如實說明一些事情!

    “我……悟,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五條悟站直了身子,腦袋里快速閃過幾個自己在網(wǎng)上查資料的時候,看到的重點問題。比如什么“對我是真心的嗎”,“你是認(rèn)真的嗎”之類的。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全面準(zhǔn)備,打算等到少女一開口,就把自己準(zhǔn)備好的答案全部背出來!

    “你愿意之后為我戴貓耳嗎?”

    五條悟呆了一下,那些準(zhǔn)備好的臺詞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哈?!”

    我深吸一口氣,“就是貓耳啦!還有貓尾巴!最好是鈴鐺也多掛點,不要只掛在脖子上,腳上更好,我喜歡腳上那種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母杏X!”

    “如、如果其他地方也可以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說完,我整個人輕松了好了。

    我終于說出來了。

    太、太爽了。

    這樣就不會困擾我了。

    聽清楚了之后就趕緊給我表明態(tài)度!

    只有這樣我才能好好思考‘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什么!?”

    五條悟早就猜到少女是什么可愛控了,在十年后硝子的點撥下,他也稍微明白了點關(guān)于‘可愛致命吸引力’的含義。所以才會有剛剛那么一出。

    但DK就是DK,剛剛那一通操作下來,說實話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了。

    雖然自己有時候想法很臟,但沒臟到會覺得自己的同期少女XP古怪到如此的地步。

    她雖然是可愛控,但在感情上更喜歡這種COS道具!?

    如果按照彧的說法來講的話,那豈不是……

    之后在一起的時候他都要……!

    或者是做什么什么親密時刻的時候他也要……??!

    這種想法重創(chuàng)了純情DK,他的臉一下子漲紅起來。

    盡可能的壓抑了有點躍躍欲試和不自在之后,五條悟看著自己的同期少女,表情一度變得很夸張。

    古怪的氣氛流淌,五條悟沉默了好幾秒。

    最后,他用一種復(fù)雜又有些無語的眼神注視了少女許久,修長的手指抵在自己的額角上,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彧……?”

    真的假的,太夸張了吧!

    五條悟說不出是什么,他甚至有點興奮。

    對味兒的感覺在此刻重?fù)粜姆浚@種直白的話好像無法直接說出口。

    說出來彧肯定會嚇跑的!

    “對不起悟,但是我……就是……”

    他欲言又止。

    我也欲言又止。

    就在話題快要進(jìn)行不下去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被“砰”地一腳踹開了。

    甚爾單手抱著穿著小貓咪服裝的惠大步走進(jìn)來,他瞥了一樣五條悟,嗤笑了一聲,然后抬手把懷里的惠塞到了我的懷里。

    “拿去,小鬼。”

    “穿到你不想讓他穿為止。”

    我低頭看著宛如幼貓一樣的禪院惠,他被導(dǎo)購員打扮成了黑色小貓咪的樣子,胸口處掛著的奶嘴乖巧地含在嘴巴里,小手對著我張開,發(fā)出可愛的‘咿咿呀呀’的聲音 。

    我……

    我叛變了。

    我甩頭就忘記了五條悟,什么XP不XP的,就算是貓也有等級劃分的!

    這種可愛的小咪崽子才是最可愛的!

    我抱著小惠蹭來蹭去,光明正大地吸著小貓。

    五條悟:“!!”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么一點優(yōu)勢隨之瓦解,他炸毛一樣攬住了我的肩膀,低頭用手指不停地戳著我懷里的小惠。

    “啊啊,是小鬼頭。為什么會有這種生物存在啊?”

    “少胡說八道了,悟。”

    我恢復(fù)到了原來的冷靜,抱住我懷里的小惠,反駁道:“這可是我命定的繼承人!”

    五條悟:“!什么?”

    他勾著我的胳膊,貼在我的肩膀上,白色的碎發(fā)掃過我的頸脖,不停地用自己的聲音撒嬌起來。

    “不要嘛~~不要啊~彧。”

    我心情復(fù)雜的看著他,深吸一口氣,最后還是默默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以表安慰。

    甚爾手里夾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看到這幕的時候大腦里不由自主地快閃了一些什么東西。他的額角爆起一根青筋,把手里的煙扔到地面之后,快速竄到兩個人的身后。

    一雙修長的大手從中插入,緊緊地抵在兩個人的頭上,把他們徹底分開。

    看著故意對自己挑眉露出挑釁表情的五條悟,和被‘可愛’迷惑了心智,完全狀況外的少女,他冷笑了一聲。

    “小鬼,當(dāng)我是死的嗎?”

    我正要說對不起,突然眼睛盯上了甚爾頭頂上的狗狗耳朵。

    “甚爾!~”

    我眼睛一亮,整個人一個飛撲,撲到了爹咪的壯碩的胸肌里。

    甚爾面無表情地任由我擺布,閑暇之余還用手幫少女把懷里的小惠往上托了一把,防止他在中間被夾雜的難受。

    看著你儂我儂抱著孩子宛如一家人的場面,五條悟不知道懷著一種什么樣的想法,也抬手抱住了甚爾的胳膊。

    “甚爾~”

    他學(xué)著我的語氣這樣喊了一聲,然后立馬松開手,擺了擺自己的胳膊,捂著嘴巴夸張地做出嘔吐的表情。

    “yue!”

    “——六眼!”

    甚爾紅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不知道妹的XP暴露了沒有,預(yù)收和這兩章你和我講的梗概,你的XP已經(jīng)一覽無余了。

    我:。(對不起

    還有一章,請拉→

    第59章

    06.

    紅溫的甚爾很顯然什么話都聽不下去了。

    我抱著小惠面無表情的看著甚爾和五條悟大戰(zhàn)三百回合,把購物店掀翻。

    又看著五條悟掏出黑卡直接甩到暴怒的店長面前,店長話音還未落,語調(diào)直接換成了一種極為狗腿的捧讀。

    歷經(jīng)一番波折,又被我用術(shù)式嚴(yán)肅警告之后,兩個人才消停下來。

    因為有了偶然的碰面,我肯定不愿意和甚爾分開,他自己也沒有主動要走的意思。

    我以為五條悟見到不對付的甚爾之后,會去找夏油杰會和,結(jié)果他一反常態(tài)地粘著我一起,看起來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

    07.

    于是,我,甚爾,五條悟,我們?nèi)齻人在黑手黨樂園里一起同行了!

    甚爾很顯然不喜歡五條悟,五條悟也看不得順甚爾。

    在十年后從硝子那里知道‘星漿體’事件后,他就一直想見見甚爾這位天與暴君禪院甚爾。在接收了十年后五條老師的一些相關(guān)記憶后,更是對他的體術(shù)很感興趣。

    我對此到?jīng)]什么擔(dān)憂的。

    甚爾是我的三師父,認(rèn)識的時間長了,也自然脾氣是什么樣子的。之前可能會害怕他做出一些我難以阻攔的事情,但這次的樂園一行,他把禪院惠帶上,已經(jīng)是一個很好的轉(zhuǎn)折了。

    悟嘛……

    我認(rèn)為他單純是對甚爾的招式感興趣,那些負(fù)面情緒不過是因為十年后的記憶帶動的。

    五條悟很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除了初見的時候?qū)ι鯛柍鍪种猓酉聛淼臅r間兩個人雖然針鋒相對,但他也沒有再直接動手過了。

    我看著單手抱著惠的甚爾和五條悟并肩走著,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吵到了一起。

    甚爾用胳膊和肩膀抵著五條悟,五條悟也用無下限術(shù)式大大方方地隔絕他,并加以惡劣的嘴炮。

    “好啦,接下來快陪我和我的繼承人坐一下旋轉(zhuǎn)木馬!”

    為了防止他們繼續(xù)小學(xué)生斗嘴下去,我直接一語敲定,走到他們兩個人的中間一手挽著甚爾一手挽著五條悟,用我自己的身體把他們隔絕起來,以防出現(xiàn)大街上尋釁滋事的事情。

    謝天謝地,我在最危急的關(guān)頭還有個梵天能控制住場面。

    我深吸一口氣,道:

    “出發(fā)!”

    “我可沒答應(yīng)要讓惠當(dāng)你的繼承人,”甚爾掀了掀眼皮瞥了我一眼,懶散道:“那種垃圾術(shù)式直接滅絕好了。”

    “甚爾君好過分。”五條悟看著我,“我就不會啦,如果彧想要繼承人的話我是會很支持的哦~”

    你小子分明就是樂子人心理作祟,想看更多人遭殃吧?

    “我和小鬼說話關(guān)你屁事?”

    “誒,原來彧在甚爾君那里不配獲得名字嗎?”

    雖然我不懂,但我感覺他有點茶香四溢了!

    甚爾冷笑一聲,“六眼,你的手段老子在公關(guān)店里看多了。你這算個屁?”

    我:“……”

    怎么,你還得意上了是吧?

    這種話不要隨便亂說啊,你這個白癡甚爾!

    我額角淌下一滴冷汗。

    “公、公關(guān)店……牛郎!?”

    DK大受震撼。

    五條悟夸張地滑下了墨鏡,嘴角抽了抽,“喂喂,真的假的啊?”

    “去旋轉(zhuǎn)木馬!”

    我對兩個然幼稚的對話再也忍無可忍,再次打斷他們無厘頭的對話,直接拽著他們往目的地奔去。

    在五條悟的黑卡福利下,靠著‘鈔能力’的我們直接省去了排隊麻煩,一路通常的來到了游戲地點。

    在我的點名提玩下,幾個人都非常幼稚地進(jìn)行了旋轉(zhuǎn)木馬項目。

    通過我的不懈努力、各種死纏爛打,甚爾黑著臉抱著惠終于也上了略顯幼稚的大馬。

    五條悟甩著貓尾巴十分開心的拿著手機(jī)夸張自拍,我也湊在后面默默比了個耶。

    翻蓋手機(jī)里有我和五條悟的合影,最末端的地方給了甚爾一個側(cè)臉。不知道悟是手抖了還是怎么回事,拍出來的甚爾面部扭曲,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惡意剪輯過一樣。

    “老子真帥。”

    他發(fā)出了這樣的感慨。

    我湊過去指了指他屏幕上的甚爾:“這是怎么回事?”

    五條悟:“不知道耶,可能是某人不上相吧。”

    “不像我,怎么樣都好看。”

    “真幼稚,果然還是未成年。”

    甚爾冷笑了一聲。

    這句話戳中了五條悟的敏感區(qū)域,他瞇著眼睛看了甚爾一眼,下了旋轉(zhuǎn)木馬,五條悟就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

    “去玩碰碰車!”

    于是我們在五條悟的帶領(lǐng)下瘋狂轉(zhuǎn)頭,前往了碰碰車區(qū)域。因為我本身不擅長玩這種車類的游戲,惠的年齡也比較小的原因,我索性就抱著小惠在旁邊等待。

    “啊?就這樣啊甚爾君?”

    五條悟開著碰碰車“啪”地一聲撞到了甚爾的車頭上,他囂張地挑眉。

    “好~遜~哦!”

    甚爾‘哈’了一聲。

    天與暴君握拳,在地面上啪地錘了一下,灰塵和煙霧四起,地面也凹了一大塊。

    碰碰車在甚爾的出招下,以一種不科學(xué)的速度向五條悟反擊回去。

    “什么什么?好哇!身為成年人居然犯規(guī)!禪院甚爾你怎么回事啊——”

    五條悟一邊說著,一邊給車延展開了無下限。

    我:……

    簡直沒眼看。但我感覺五條家的人要是知道肯定會哭的。

    “閉嘴。”

    甚爾嘖了一聲。

    于是我看見,五條悟和甚爾兩個瘋子開著碰碰車在道場上撞擊著。那夸張的架勢和可怕的輪胎印讓周圍無數(shù)人群退散。

    就算是黑手黨,在此刻也忍不住發(fā)出了吸氣的聲音。

    這浮夸的兒童觀碰碰車比賽,最后以甚爾臭著臉掏錢賠款結(jié)束。

    讓甚爾掏錢,比殺了甚爾還難受。

    于是他說:

    “呵,去摩托場。”

    流暢炫酷的黑手黨高科技機(jī)車上,兩個身形帥氣的人微微彎屈著身子,目視前方。

    在一陣哨音之后,兩道帥氣的黑影從我面前甩過,車尾氣突地劃過一條印記。

    當(dāng)最強(qiáng),要當(dāng)最強(qiáng)的摩托手。

    當(dāng)暴君,要當(dāng)最暴的摩托王。

    很難想象一個簡單的摩托車在兩個人手里玩出了花。不僅如此,還有各種不可思議的‘漂移’、‘側(cè)帖’等高難度技巧在賽場上演繹著。

    偏偏兩個較勁兒的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帶著貓耳、狗耳的發(fā)箍,嚴(yán)肅中又帶著一些萌噠噠的滑稽感。

    我甚至看見 五條悟白色的貓尾巴在車后座上晃動一下,被單手操控車把的他帥氣的拉了上來,放在自己身后。

    這已經(jīng)不是去在意‘為什么做特技期間還有功夫空出手撈尾巴’的這種事情了……

    我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閉上了眼。

    風(fēng)吹亂了我的頭發(fā),也凌亂了我的心。

    我抱著小惠麻木地看著兩個人如此狀態(tài),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好消息,兩個人沒打架了。

    壞消息,賠款的錢還不如打架呢。

    “去比槍速!”

    “去魔鬼轉(zhuǎn)盤。”

    “去跳樓機(jī)!”

    “去一下賭馬場。”

    我:“……等一下!”

    甚爾!你這是夾帶私貨了吧!?

    這種讓我無所適從的場景,一直到了兩個小時之后才停下來。得益于富豪五條的黑卡,給我們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但……心靈上的疲憊是騙不了人的。

    于是我站起身,握緊了拳頭。

    “去娃娃機(jī)!!”

    甚爾:“……”

    還來??

    五條悟:“……”

    兩個人很顯然也是玩麻了,聽到我的話一時之間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困惑地扭頭,看到我的同期DK大馬金刀地坐在條椅上,腦袋微微后仰,帶著墨鏡的他顯得有些無力的樣子。

    甚爾到?jīng)]有那么夸張,但也單手抱著小惠,一副不愿意搭腔的樣子。

    “好啊。”

    我冷笑了一聲:“你們玩夠了就不管我了是嗎?”

    甚爾:“……嘖。”

    “真麻煩。”

    他嘀咕了一句。

    “什么?”

    “好啦好啦——”五條悟晃著腦袋站起身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把他的尾巴塞到我的懷里。

    “想去哪個娃娃機(jī)?”

    完全沒預(yù)料到他會這么貼心的我有點驚訝,但還是痛快地低下頭和那條在貓耳五條悟濾鏡下變得格外可愛的的尾巴貼貼起來。

    “去那個動……甚爾?”

    已經(jīng)不想動彈的甚爾此刻站到了我的身邊,單手扣著我的肩膀,把我拉遠(yuǎn)了一些。

    “走。”

    他冷聲道。

    這一個字,讓我讀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就像是抓的不是娃娃,而是什么人頭一樣。

    甚爾翠綠色的眸子掃過我身側(cè)的五條悟,淡聲道:“那么,接下來就是。”

    “抓娃娃。”五條悟點頭。

    我:“……”

    “不許!不允許你們把可愛的娃娃當(dāng)成比賽來進(jìn)行!!!”

    但凡有個人現(xiàn)場來看一下他們那些夸張的比賽,就知道我為什么如此撕心裂肺了。

    玩碰碰車,碰碰車損壞。玩跳樓機(jī),他們兩個人所在的椅欄直接報廢。玩槍速比賽,一個用六眼作弊,一個用天與咒縛的好視力作弊。玩摩托……

    算了我已經(jīng)不想說了。

    接下來我真的很害怕他們會為了比誰抓的娃娃多,然后暴力的直接開盒。

    我堅決不允許這么對待娃娃!

    我面無表情地警告他們:“如果你們敢在我的娃娃機(jī)上做什么手腳,我就讓你們變成娃娃。”

    07.

    事情的最后,還是由五條悟這個游戲大師帶我這個抓娃娃菜雞一起俘獲新寵。

    我站在他的身側(cè),看見五條悟修長的手指在控制板上操作著,眼睛隨意的盯著娃娃看,每一次按壓都能快速地把娃娃夾中,連續(xù)的0失誤讓我越來越壓抑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快樂。

    “哇,超棒誒!!”我比了個大拇指。

    “是哦~”

    他把臉湊近,笑盈盈的看著我,努了努嘴巴。

    “彧,要表揚(yáng)一下才可以繼續(xù)啦——這就是,充·電!”

    我看著隨著他說話而抖動的貓耳朵,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踮起腳把手放在五條悟的額前銀發(fā)上,輕輕地揉了揉。

    “好貓貓,好貓貓,貓貓超棒!”

    五條悟:“哈?!彧就這樣嗎?”

    “不然呢?”

    甚爾突然開口了。

    我被嚇了一跳,扭頭才發(fā)現(xiàn)甚爾居然無聲無息地站在我們兩個人后面,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五條悟:“……嘖。”——

    作者有話要說:

    妹現(xiàn)在的心情:有一點點心動——

    但不確定到底是XP作祟還是真的喜歡,同樣也搞不清楚五條悟是在戲耍自己還是認(rèn)真的。

    第60章

    08.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在觀摩了黑手黨的人利用晴屬性的戒指治療了人員后,整一個大受震撼。

    和咒術(shù)界的術(shù)式完全不一樣,這些身為黑手黨的普通人,燃燒了自己的信仰、信念等一系列類似的東西,讓它們轉(zhuǎn)換成了奇妙的火焰。

    家入硝子親眼看見黃色明燦的火焰融入到傷者的身體,不過是瞬息的功夫,傷口已經(jīng)消失了。

    在此刻,夏油杰心里也燃起了一種荒唐的想法:

    或許他認(rèn)為的這些‘普通人’、‘弱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不管力量體系是從何而來,是為什么誕生,那種【拼死】才能釋放的勁頭,已經(jīng)給兩個人不少震撼了。

    之前他們也在子書子彧身上見到過綠色的火焰,處于對朋友交往的克制和禮節(jié),大家都沒有主動詢問關(guān)于火焰的事情。五條悟雖然有六眼,很顯然也不是那種主動為他們解釋的性格。

    黑手黨都是這樣的角色嗎?

    如此一來的話,是否普通人的定義也需要更改?

    夏油杰恍恍然跟著家入硝子一起準(zhǔn)備和同伴會和。但就在他們離開人群不久,突如其來的十年后記憶就像是灌水一樣洶涌地進(jìn)入到他和硝子的腦袋里。

    一些不屬于自己年齡的東西、記憶、情感,一瞬間包裹大腦。*

    在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壓力下,夏油杰神色復(fù)雜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面色蒼白同樣有些恍然的家入硝子,抬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硝子?沒事吧?”

    “杰,這句話應(yīng)該問你才對。”

    夏油杰:“……”

    陌生的記憶和似乎不存在的情感涌現(xiàn)的同時,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兩個朋友為什么從十年后回來,情緒反差會這么大,也知道了為什么他們會對自己如此。

    “真是……這個時候就不用擔(dān)心我了吧?”

    夏油杰無奈地?fù)u搖頭。

    “不過說到這里,”家入硝子好奇地看著他,“咒靈玉真的是嘔吐抹布味道的嗎?”

    “啊,這個啊……”

    夏油杰狹長的眸子微微彎起,唇角也勾出一個笑容,“之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自從天狗山的業(yè)力事件之后,不僅五條悟?qū)W會了反轉(zhuǎn)術(shù)式,他在樂園附近祓除一級咒靈的時候,也偶然得知了自己的咒靈玉變味兒了。

    是甜的。

    說不出是什么口味,但就是甜。

    “搞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膩甜食了,”夏油杰按壓自己的眉心,嘆氣道:“悟到底是怎么吃下那么多喜久福的呢?”

    家入硝子輕笑了一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杰,你明明是在炫耀吧?”

    炫耀這個世界的自己和上個世界的他不一樣,早早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甜的味道,甚至不再承受那種莫名其妙的壓力了。

    “不過杰也不用過度擔(dān)心吧?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

    夏油杰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舉起自己的手,道:

    “放心吧,我目前沒有那個打算。”

    從記憶入侵的那一刻,得知所有前因后果的夏油杰,十分能夠理解‘自己’的做法。

    換成是自己,假設(shè)遇到那些離譜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堅持的說自己可以保持初心,完整地順著原有的道路走下去呢。

    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和之前的狀態(tài)還是不一樣的。

    之前可能確實會出現(xiàn)被‘普通人都是弱者、制造咒靈的根本’這種說法帶偏的情景,甚至?xí)^度去思考這些東西的真實性。可最近的夏油杰,已經(jīng)親眼看到了十年火箭筒效果,并且感受到了晴屬性的火焰。

    這種有些打破認(rèn)知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再深度地去思考一下所謂的‘普通人’和自己定義的‘弱者’。

    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強(qiáng)大。

    負(fù)面情緒和咒靈雖然共生存在,但這或許就是咒術(shù)師存在的意義。

    保護(hù)弱者的信念未曾改變,他還是那個他。

    夏油杰捂著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不過,關(guān)于悟和子彧那兩個家伙在十年后對總監(jiān)會做的事情,我這次稍微有了點更好的建議呢。”

    家入硝子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入伙了嗎?”

    夏油杰挑眉,望著自己的同期:“硝子,你不也是一樣嗎。”

    這次家入硝子也笑了起來。

    09.

    等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找到自己的同期的時候,他們正以一種非常古怪又可笑的姿態(tài)在一個巨大的娃娃機(jī)面前,夾著里面大小不一的動物玩偶。

    五條悟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上面印刻這白色的小貓咪圖案,里面搭配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在白色的雪發(fā)中,夾著兩個可愛的貓耳朵,或許那個貓耳朵有什么機(jī)關(guān),每次他激動的時候,貓耳朵也會跟著一起震顫一下。

    藍(lán)色的短褲,但褲子的腰處卡著一個環(huán)裝的、類似皮帶的東西,身后有一條毛絨絨的白色尾巴。

    少女湊在他的身側(cè),一手握著他的貓尾巴,不停地摩挲著,一只手握拳,視線緊緊盯著大號娃娃機(jī)。

    但凡出現(xiàn)想象中的情況,她就嗚呼一聲,和身側(cè)的少年抱在一塊。

    ——然后被身旁一個面無表情甚至寫滿不耐煩的男人抬手扒拉開。

    說到那個男人……

    夏油杰遲疑地看著他頭上出現(xiàn)的狗耳朵還有身后的黑色長尾巴,抽了抽嘴角。

    ……悟,你們在搞什么?

    受到威脅就眨眨眼啊。

    或許是心音作祟,五條悟還真扭頭看向了夏油杰對他晃了晃手。

    “杰~~快來!”

    家入硝子一臉復(fù)雜地看著抱著五條悟的尾巴玩弄的少女,走到她身邊,不動神色地牽住了她,打斷了她抱著尾巴的動作。

    “硝子,快看!”

    我快樂地指向甚爾旁邊,在他的身旁,一個長條椅上已經(jīng)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娃娃。我?guī)е踝幼叩綉?zhàn)斗成果面前,把一個棕色的小貓咪放進(jìn)了她的懷里。

    “送給硝子!”

    “啊,謝謝。”

    貓咪有些大,家入硝子不得不雙手環(huán)抱著它。她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小動物,收緊自己手指的同時,忍不住對剛剛出現(xiàn)在的眼前的那一幕對少女進(jìn)行行為指正。

    “彧,你現(xiàn)在和悟是在……?”

    家入硝子比了一下自己的小拇指,晃了晃。

    看到少女迷茫的表情,她咳嗽了一聲,換成了更加直接的說法:“……談戀愛?”

    我:“!沒有的事,硝子。”

    “是嗎?是因為覺得你們之間有些怪怪的,”家入硝子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我,“你應(yīng)該還記得自己年齡小這件事情吧?”

    不是說悟那家伙不好,就是因為太任性了,所以才會讓人擔(dān)心兩個人的發(fā)展啊。

    ……沒有就行。不然她真的很害怕看見兩個同期直接因為‘好奇心’這種離譜的心理發(fā)生一些當(dāng)下年齡不該發(fā)生的事情。

    我慌慌張張地?fù)u搖頭:“沒有的事,請相信我。”

    “彧和我說沒有,但實際上彧并沒有因為悟的接近而感到反感吧?”

    確實是這樣的……

    我默默地點頭:“硝子你說的沒錯,但那個家伙……你知道他性格的吧?硝子?”

    家入硝子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在心里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悟為什么在當(dāng)時說那種奇怪的話,給我感覺就是……‘和我玩’的情緒可能會更深一些吧?

    家入硝子:“他說什么?”

    “就、就是說在一起啊。”

    我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雖然那小子真的長的很好看,未來的五條老師也成熟可靠。

    但……這種感覺怎么說,就像是我早就看透了一樣。

    和悟成朋友能坦然的相處,變成情侶的畫面我簡直不敢想象!

    因為家庭原因,我很小的時候就看見比我大15歲的李小狼怎么和我嫂子相處的了。

    我哥雖然在某些方面也很別扭,但他對我嫂子是真的好啊。

    明晃晃的偏愛還有溫柔……嗯,我倒是不會強(qiáng)迫悟會和我哥一樣溫柔起來,或者偏愛我,最起碼要做到很多事情坦率的說出口吧?

    我撓了撓頭,又覺得自己想岔了。

    為什么我又想到‘要是在一起’的這種事情,難道我在心里不自覺開始用李小狼對標(biāo)對悟了?

    該不會是我在期待吧!

    可我實在是難以想象悟像我哥那樣對我送花、送禮物、給我買魔法棒甚至帶我全球旅游的樣子啊!!

    感覺就像是jump漫畫里的路飛談戀愛了一樣,腦子滿是肉和海賊王的家伙和我同期腦子滿是樂子的原理是一樣的啊!

    還有就是我自己,其實我也搞不懂我到底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我好像是喜歡他帶貓耳朵的樣子,又可愛又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滿足我的XP。

    但那是XP,好像不太能代表我對他的喜歡……?

    “總而言之,我感覺很難和硝子說清楚。”

    涉及到貓耳什么的,如果說出來硝子你會覺得我們倆是變態(tài)的。

    家入硝子緩慢地拉長了音調(diào):“嗯……所以彧是自己在思考嗎?”

    我點頭:“雖然很難理清楚,但按我的性格來說的話,自己獨立去思考這種‘親密關(guān)系’,可能會好一些。”

    “而且關(guān)于悟的話……我覺得我還是需要時間來看看的。”

    我這樣對硝子說的。

    聽罷,家入硝子也沒再繼續(xù)追問什么。她湊到我的面前,語氣和態(tài)度似乎有了一些十年后硝子的感覺,連帶語調(diào)也溫柔起來。

    “沒關(guān)系,不需要煩惱這些東西。”

    “彧只要開心就好了。”

    因為她的氣息和身上的氣質(zhì)稍微發(fā)生了改變,讓我不由有些愣愣地看著她。

    “硝子?”

    家入硝子摸了摸我的頭發(fā),緩緩道:“彧如果不愿意就拒絕,他現(xiàn)在也奈何不了你吧?”

    這也是彧哦,不然那家伙一個任性起來,搞不好還有夸張的事情出現(xiàn)。

    她在心里不由得為自己的朋友松口氣。

    悟?qū)膽B(tài)度是相對比較‘平等’的,也是有‘在乎’存在的。

    這樣的態(tài)度出現(xiàn),不是說他自己長了心眼開了竅,而是那個人是實力比較強(qiáng)勁的彧。換做庵歌姬的話,被悟喜歡上,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只能任由欺負(fù)了。

    我眨了眨眼睛,咻地把手放在她的額頭。

    認(rèn)真打探了一刻后,我確認(rèn)般詢問著:“硝子,你不會是想起什么了吧?”

    “想起來了。”

    家入硝子點頭:“不僅我,還有杰。我們一同獲得了十年后的記憶。”

    我恍恍惚惚地看著正和五條悟并排站在一起,在娃娃機(jī)面前奮力戰(zhàn)斗的夏油杰,又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硝子。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JK杰擁有了傳教頭子的部分記憶的話,那家伙不會……

    “杰他?有沒有……”

    “沒有哦。”

    家入硝子把手里的玩偶換了個姿勢,側(cè)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眼角的淚痣襯托的她在此刻非常的漂亮,連帶周身的氣質(zhì)也明媚了好多。

    “所以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順著自己的心走吧,彧。”——

    作者有話要說:

    1、晴屬性的火焰治療需要用到特殊的【匣子】,這個設(shè)定我記得_(:з」∠)_,文中是故意這樣寫的,后面會說。

    2、杰和硝子獲取的記憶,并不是【完整一生的所有記憶】,而是【十年戰(zhàn)期間的記憶】。

    這點參考家教原著,打敗了白蘭之后,十年前世界的伙伴們獲得了一部分的記憶,換句話說,另一個平行時空的十年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里白蘭已經(jīng)失敗了,妹世界白蘭是戰(zhàn)敗白蘭【閉眼】,沒死。

    今天三更

    →還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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