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個人在幼年時光都或多或少的經歷或者見過諸如此類的事。
譬如同班同學又或者生活在一個大院里的小伙伴,有的因為天生因素或是后天因素造成身體的損傷或者殘疾,在那個不知對與錯、是與非的年紀,總會因為某一人的帶頭而一起嘲笑或者瞎起哄。
說話晚的或是說話不流利的會被同齡的人說成是啞巴或是冠以“小結巴”的綽號;腿不方便的被說成是瘸子或是跛子;視力不好而戴著眼鏡的會被稱上“二餅”或是“四眼田雞”……
太多太多的隨口嘲笑,說的人一笑置之,而被言語嘲笑中傷的人卻要在那個無憂的時光背負心里的陰霾,甚至伴隨著后來的成人時光。
其實,這樣的起哄不用負責任的人性,并非只存在幼時,在成人間也存在。唯一的區別,是成人有了道德的約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可有的人,他的人性并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成長,依然活在那個自私以自我為中心的世界,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今日爆出的新聞,又算什么呢?
會有不認識顧硯歡的善良人會說:“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身體就被糟蹋成這樣,也許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畢竟,豪門的教養該是嚴苛的。”
有好的,自然也會有看熱鬧的人嘲諷:“豪門又怎樣?豪門也會有根歪的人出來,癮君子還能任職于司法部門,可見云家的手伸的真長!
有句話叫同樣的米卻不會養出同樣心性的人,有的人良善,自然就會有心里陰暗的。
悠悠眾口,最難遮擋。落井下石或者同情之話,這都不是可以左右的。
既然無法左右,那就唯有面對與接受。
顧硯歡雖生在云家,但也不是溫室里嬌養的花朵。德國六年,她一人孤寂的活著,更是讓她得到了鍛煉。她就像是寒冬里的梅花,傲然于風雪枝頭。可她也深刻知曉,這世間雪中送炭的人少,錦上添花的人卻是多。
生活,會讓弱者被遺忘,會讓不屈的人得以鍛造,成為強者。
她,要做強者。
———
午后時的長久擁抱,輞川居內無人再提今天發生的事。就好像這場風雨,從來沒有來過。
顧硯清自然是想這樣認為的。他知曉妻子承受了太多,知曉她故作堅強下的是傷痕累累的心。他心疼。
他可以不理會他人的想法,但他無法拒絕自己母親的親自登門造訪。
這一夜,晚飯后七點半,沈清棠由老宅司機送來。這是她在兒子登記結婚后第一次來這輞川居。
此時,她已坐在輞川居的客廳之中。
彼時,顧硯清正陪著顧硯歡在葵園畫著畫,沈雅遣人說了老太太來了,此刻正在客廳里。顧硯清聽了,便摟著顧硯歡的腰身一同離開了葵園。
進入客廳,顧硯歡看到了正端坐在沙發處喝著茶的沈清棠,心里竟有點兒忐忑,連帶著那聲“媽”也微微有著顫音。
身旁的顧硯清聽出了她的緊張,也不管母親還在,摟過妻子的腰,吻了吻她的額頭:“之前你想看的片子,我下載好了。你先去放映室,我待會兒就去陪你!
“這樣好嗎?”
顧硯歡看了眼沈清棠,又看了眼顧硯清,心里有點兒拿不定主意了。
婆婆來了,他卻讓她離開……
“沒事,有我在。有些話我要單獨和媽說,你先上去看會電影!
說著,他就牽著她的手上了樓,去了放映室。一切設備都為她調好,遙控器交到她的手中,吻了下她的唇后這才離開了放映室。
顧硯歡看著慢慢合上的門,視線緩緩移到屏幕上。
她該信他的。
顧硯清下樓來到客廳,坐在了沈清棠的對面。沈雅上前為其倒了杯茶,離開之時,顧硯清交代了幾句話,沈雅點了點頭便退下了。
此后長達近半小時的談話中,輞川居客廳附近,無人靠近。唯有母子兩人對坐在客廳之中。
“上午你說晚些給電話的,等不到你的電話,我就只能來了!
最先開口的是沈清棠。她放下杯子,看著面對自己而坐的兒子,這個世上和她有著一半血緣的人。作為母親,她希望他娶妻生子,也希望他選擇的妻子是他中意的。只是,沒想到他中意的和她先前中意的卻出了這樣子的紕漏。
“今天報紙上刊登的事,是真的?”
聽到報紙兩個字,顧硯清的臉色明顯沉了幾分。他知曉妻子那段晦暗的過往,但也沒有報紙上說的那樣不堪。對待此事,他是嚴謹認真的,不容他人隨意的評判與捏造。
“報紙上都是夸大其詞,您不必相信。”
“也就是說,那是真的?”
顧硯清擱下手里的杯子,抬頭看著沈清棠:“如果那件事沒有發生,您應該成為奶奶了。囡囡在去德國前小產過,過往我不想多說。至于報紙中說的濫用藥物成癮,這并不完全是的!
提及過往,碰觸到他心里沒有愈合的傷疤,聲音自喉間出來,多了幾分冷硬,面色也是更加的晦暗。
沈清棠聽了他的話,眼里有震驚,可還是問道:“那報紙上說她身體激素紊亂,可能對生育有影響——”
“那也是藥物帶來的一些后遺癥?墒,媽——”
顧硯清認真的看著沈清棠:“我并不是故意隱瞞這些的,只是我一直相信,所有的都會向好的方面去發展的。囡囡,她也在積極的配合調理!
“她現如今這個情況不是她自己想要造成的,且她身體上的問題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請您不要……用苛責挑剔的目光去看她!闭f到這里,顧硯清的聲音里有著哽咽,只因為心疼那人所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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