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哈利的糾結與無奈
哈利裹著隱身衣走出黛拉的房間的時候，神情也還是呆愣的，他們剛剛平靜地進行了一次談話，黛拉跟過去一樣循循善誘的解答他的疑惑，可也就是透過這份平靜和友善透出的決絕讓他第一次知道他們和黛拉之間的隔閡或許真的難以跨越了。
但是，為什么黛拉看起來一點糾結都沒有呢？
哈利認為自己算是了解黛拉的，尤其他還見識過黛拉在霍格沃茨之外因小事表現出的簡單快樂，他確信黛拉一點不會認可伏地魔那邊傲慢的主張，然而他印象里雖不多言、但絕不違心做事的黛拉卻一點沒表現出掙扎。
那一點都不像黛拉。
從朋友的視角出發，哈利其實找到了關鍵，他憑著真切的關心反而抓到了黛拉這類人善于偽裝的人的不同尋常，這是很值得夸獎的，因為這種直覺往往會在千鈞一發之際幫助他做出正確的選擇，不過在陰謀遞進的時刻，不能窺見全貌的他很難知道黛拉也在謀劃殺死伏地魔的真相。
現在的哈利，只能獨自為他于朋友的無能為力而嘆息。
純粹的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接近樓梯口的走廊，他迎面碰見了黛拉的哥哥瑪吉·里德爾和跟在后面的畏畏縮縮的莎多琳·斯萊特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哈利覺得那張銀面具后的眼睛有一瞬間停留在他身上，只是他想去確認這點時，又什么端倪都瞧不見了。
不過哈利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頭觀察起這個用著黛拉失去蹤影的蛇的名字、來歷成謎的男人，開學那晚瑪吉·里德爾和湯姆·里德爾完全一致的臉對他沖擊很大，而且如果這位里德爾單純的是伏地魔的孩子，他沒有理由去傷害辛西婭，所以他內心傾向于這位瑪吉或許是跟日記本里被伏地魔分裂出的湯姆·里德爾差不多的東西。
“昨晚過的還愉快是么，莎多琳？”與哈利的停頓相反，瑪吉繼續著他不緊不慢的步子與剛剛的話題，“伊薩耶夫有跟你介紹槲寄生么？”
“沒有。”莎多琳怯懦的含著胸，她其實沒明白瑪吉的問題，但沒有多問一嘴的勇氣，只搖了搖頭。
“意外的耐得住呢，”瑪吉聳聳肩，他點評了一句，對于德米特里的規矩實際有點欣賞，雖然他自身的性格放縱，可怎么說也是養了個女孩的人，平心而論，如果女孩身邊都是正派克制的男人自然會讓人放心很多，“他的金蛋研究的怎么樣了？”
說著，瑪吉停下腳步，側頭看向莎多琳，透過面具射出的陰冷視線一直能覆蓋墻邊一動不動的哈利。
一對上瑪吉的視線，莎多琳的胸腔就顫抖起來，她咬起唇，一副要哭的樣子，心底抵觸著說出德米特里的發現，然而在慣性的恐懼下，這種抵觸三秒也沒有撐過，“放、放到水里，”心無城府的莎多琳結結巴巴地把一切都說了，“我們、在黑湖里能聽見金蛋的歌唱.....”
“我們？”瑪吉借助這個字眼非常自然地把這個他很早就跟黛拉得出答案的話題切換了，他本來就沒興趣知道其它注定比不過黛拉的競爭者的進度，只是感知到哈利的存在后順便給點提示，不然這種擰巴的格蘭芬多真有可能在第二場里溺死，從和小巴蒂的對話來看，他還需要哈利走到最后一個項目呢，“看來你和伊薩耶夫的接觸比我想象中的多啊。”
莎多琳自知失言，她驚恐地捂上嘴，墨綠色的眼睛猛地抬起望向瑪吉，即將脫口而出的解釋和求饒的話語被瑪吉輕飄飄的手勢打斷了。
“沒什么需要道歉的，倒不如說我現在才知道，正說明你做的聰明，”銀面具遮蓋不住的嘴角溫和地勾起，瑪吉轉過身繼續向前走，讓莎多琳能在她恐懼的眼神下喘口氣，“我還該夸夸你呢，這段時間沒給我惹麻煩，做的不錯，莎多琳。”
“好、好的，瑪吉......”莎多琳小步追了上去，裙擺跟她受刺激的心臟一樣不停晃蕩，她不停地小聲跟瑪吉保證著，“我會小心的......放過他......放過我們......”
隱形衣下的哈利呆呆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完全呆住了，他都無暇思考莎多琳和瑪吉詭異的相處模式，心里滿是可恥的罪惡感。
他剛剛偷聽了其它勇士的解謎方法！偷聽！哪怕不是有意的，這也絕對是作弊了！
啊！！！！
來這兒一趟，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好的答案，現在自己的驕傲也受損了！
然而命運要落到他身上的有悖他行事準則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當節后好幾天，哈利如黛拉說的望著我行我素的辛西婭嘆息、對著情真意切的小天狼星的信苦惱、盯著不知道該不該放入水里的金蛋發呆的時候，赫敏火急火燎地跑到了他的寢室，手上抱著哈利的相冊，摸著金蛋發呆的哈利才發現相冊不見了。
“怎么在你那里？”哈利從床上站起來，他丟下金蛋，從因為劇烈運動而頭發愈發凌亂的赫敏手里拿回相冊，心急地翻起相冊檢查著有沒有什么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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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圖書館里！”赫敏喘著氣，幾乎尖叫著說，“我聽到動靜過去時大家都湊在一起看這本相冊！我好不容易搶回來的！”
“圖書館？大、大家？”哈利檢查相冊的動作停住了，他捏著相葉邊角的手微微顫抖，動作緩慢地又翻過一頁，有著母親明媚笑顏的那一頁攤在他和赫敏中間，“大家在看，這個？”
頂著哈利不可置信的視線，赫敏生理性的喘息也停了一瞬，她難過的看著哈利，慢慢點了個頭。
哈利一瞬間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回了床上，溫馨的四柱床一陣晃動，“怎么會......怎么會.....”他呢喃著，猛地睜大眼睛看向赫敏，“怎么會在圖書館里！？”
赫敏咬起了嘴唇，看起來更為難了，“夾在納威落在圖書館的書堆里，”她小聲地說，看到哈利可怕的臉色后，又加快語速地補充道，“只是圖書館里發現書的同學這么跟我說的，這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哈利沒有回話，他沉默地環視一圈他們生活氣息十足卻總不夠整潔的寢室，煩躁地單手握拳猛地砸了一下床，“也就只有他會迷迷糊糊地把東西帶走又不知道帶回來！”
“可所有人都知道納威記性不好，”赫敏聲音也大了一點，但還是耐著性子跟哈利解釋著，“而且納威也知道自己記性不好，別人就是在這上面陷害他，他也會承認，我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巧合了。”
“那等他回來你去問他！”哈利吼道，他這下把相冊也丟到一邊，不顧赫敏的呼喊朝外跑去了。
是，黛拉是跟他說過相冊之類的事，但他心里其實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會這樣做，他這幾天的猶豫壓根不是要不要這樣做，而是在苦惱自己如果永遠不能做這樣冷酷但有效的事還能不能擊敗以后或許更強大的伏地魔。
因為黛拉說的很對，犧牲是不可避免的，或許有些時候，他的堅持要為現實讓步。
在這恍恍惚惚的幾天，哈利幾乎就要向這個理念傾倒，但這個理念真的被踐行，他又發現是如此的不可接受，那樣違心又可恥的事會讓他永遠不得安穩。
格蘭芬多的強行動力此刻壓倒性地占了上風，哈利打算先去找辛西婭解釋這件他不知情的事，然后兩人商量出一版應付同學猜疑的口供，好最大化降低對辛西婭的影響。
可惜流言的傳遞比哈利預想中的快得多，等哈利最終在長廊找到對著太陽發呆的辛西婭時，周圍同學落到辛西婭的視線已經不對勁了，哈利不想細聽的竊竊私語也如影隨形地包圍了他們。
“辛......辛西婭，你聽我說，”跑了太久地哈利終于撐不住了，他喘著氣彎下腰，雙手壓在微彎的膝蓋上保持平衡，“我，我沒有想，那樣，會有其它辦法的——”
“我不在乎結果外的解釋，”辛西婭站起來，背著光走到了哈利面前，光線的缺失讓那雙明亮的綠眸子蒙上暗色，她微微揚起下巴、瞳仁向下，輕蔑地說，“而你真是弱的讓人失望，哈利。”
被那居高臨下、仿若看垃圾的眼神注視著，哈利的呼吸和心跳似乎一瞬間都停了，他尚在喘氣的嘴停在了張開的動作，一點聲音也發不出，眼睜睜地看著辛西婭的背影遠去了。
同一時間，被同樣居高臨下的眼神審視的真正始作俑者卻微笑著迎上了擁有一雙無情黑眸的女孩。
“怎么這么看我？”明知故問的瑪吉一點沒掩飾自己的好心情，他坐到了黛拉旁邊，臉上的笑堪稱甜蜜，“不給我個解釋么？”
“或許你先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要在辛西婭的事上消耗我跟你之間的信任？”瑪吉那副樣子搞得黛拉有點沒了脾氣，但面上還是保持了冷漠的樣子，“說了她是該給我處理的。”
黛拉一點不信哈利真的會做用流言壓迫辛西婭的事，消息一傳回來，她就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了。
“是給你的啊，她的命是給你的，”瑪吉撫了撫黛拉的發梢，臉上的笑沒有絲毫變化，“但我沒有說把樂趣全部給你哦。”
“......”黛拉眉頭緊皺，這下看瑪吉的眼神真成看垃圾了，“你真惡劣。”
“畢竟就在學校里呆這么幾天，原諒我，我壓抑太久了，樂子又只有那么點，”瑪吉笑意收斂，他眨眨眼睛，弄出副可憐樣子，“之后又是你的啦，多玩玩，沒問題的，黛拉。”
“玩？”黛拉深吸了一口氣，又沒好氣的笑笑，她抽回了躺在瑪吉手心的發絲，“我不如多看點書，下次你這樣要提前跟我商量。”
“沒問題。”瑪吉笑著，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一點沒猶豫地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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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認為自己算是了解黛拉的，尤其他還見識過黛拉在霍格沃茨之外因小事表現出的簡單快樂，他確信黛拉一點不會認可伏地魔那邊傲慢的主張，然而他印象里雖不多言、但絕不違心做事的黛拉卻一點沒表現出掙扎。
那一點都不像黛拉。
從朋友的視角出發，哈利其實找到了關鍵，他憑著真切的關心反而抓到了黛拉這類人善于偽裝的人的不同尋常，這是很值得夸獎的，因為這種直覺往往會在千鈞一發之際幫助他做出正確的選擇，不過在陰謀遞進的時刻，不能窺見全貌的他很難知道黛拉也在謀劃殺死伏地魔的真相。
現在的哈利，只能獨自為他于朋友的無能為力而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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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哈利覺得那張銀面具后的眼睛有一瞬間停留在他身上，只是他想去確認這點時，又什么端倪都瞧不見了。
不過哈利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頭觀察起這個用著黛拉失去蹤影的蛇的名字、來歷成謎的男人，開學那晚瑪吉·里德爾和湯姆·里德爾完全一致的臉對他沖擊很大，而且如果這位里德爾單純的是伏地魔的孩子，他沒有理由去傷害辛西婭，所以他內心傾向于這位瑪吉或許是跟日記本里被伏地魔分裂出的湯姆·里德爾差不多的東西。
“昨晚過的還愉快是么，莎多琳？”與哈利的停頓相反，瑪吉繼續著他不緊不慢的步子與剛剛的話題，“伊薩耶夫有跟你介紹槲寄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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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多琳自知失言，她驚恐地捂上嘴，墨綠色的眼睛猛地抬起望向瑪吉，即將脫口而出的解釋和求饒的話語被瑪吉輕飄飄的手勢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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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偷聽了其它勇士的解謎方法！偷聽！哪怕不是有意的，這也絕對是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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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你那里？”哈利從床上站起來，他丟下金蛋，從因為劇烈運動而頭發愈發凌亂的赫敏手里拿回相冊，心急地翻起相冊檢查著有沒有什么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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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哈利不可置信的視線，赫敏生理性的喘息也停了一瞬，她難過的看著哈利，慢慢點了個頭。
哈利一瞬間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回了床上，溫馨的四柱床一陣晃動，“怎么會......怎么會.....”他呢喃著，猛地睜大眼睛看向赫敏，“怎么會在圖書館里！？”
赫敏咬起了嘴唇，看起來更為難了，“夾在納威落在圖書館的書堆里，”她小聲地說，看到哈利可怕的臉色后，又加快語速地補充道，“只是圖書館里發現書的同學這么跟我說的，這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哈利沒有回話，他沉默地環視一圈他們生活氣息十足卻總不夠整潔的寢室，煩躁地單手握拳猛地砸了一下床，“也就只有他會迷迷糊糊地把東西帶走又不知道帶回來！”
“可所有人都知道納威記性不好，”赫敏聲音也大了一點，但還是耐著性子跟哈利解釋著，“而且納威也知道自己記性不好，別人就是在這上面陷害他，他也會承認，我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巧合了。”
“那等他回來你去問他！”哈利吼道，他這下把相冊也丟到一邊，不顧赫敏的呼喊朝外跑去了。
是，黛拉是跟他說過相冊之類的事，但他心里其實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會這樣做，他這幾天的猶豫壓根不是要不要這樣做，而是在苦惱自己如果永遠不能做這樣冷酷但有效的事還能不能擊敗以后或許更強大的伏地魔。
因為黛拉說的很對，犧牲是不可避免的，或許有些時候，他的堅持要為現實讓步。
在這恍恍惚惚的幾天，哈利幾乎就要向這個理念傾倒，但這個理念真的被踐行，他又發現是如此的不可接受，那樣違心又可恥的事會讓他永遠不得安穩。
格蘭芬多的強行動力此刻壓倒性地占了上風，哈利打算先去找辛西婭解釋這件他不知情的事，然后兩人商量出一版應付同學猜疑的口供，好最大化降低對辛西婭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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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西婭，你聽我說，”跑了太久地哈利終于撐不住了，他喘著氣彎下腰，雙手壓在微彎的膝蓋上保持平衡，“我，我沒有想，那樣，會有其它辦法的——”
“我不在乎結果外的解釋，”辛西婭站起來，背著光走到了哈利面前，光線的缺失讓那雙明亮的綠眸子蒙上暗色，她微微揚起下巴、瞳仁向下，輕蔑地說，“而你真是弱的讓人失望，哈利。”
被那居高臨下、仿若看垃圾的眼神注視著，哈利的呼吸和心跳似乎一瞬間都停了，他尚在喘氣的嘴停在了張開的動作，一點聲音也發不出，眼睜睜地看著辛西婭的背影遠去了。
同一時間，被同樣居高臨下的眼神審視的真正始作俑者卻微笑著迎上了擁有一雙無情黑眸的女孩。
“怎么這么看我？”明知故問的瑪吉一點沒掩飾自己的好心情，他坐到了黛拉旁邊，臉上的笑堪稱甜蜜，“不給我個解釋么？”
“或許你先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要在辛西婭的事上消耗我跟你之間的信任？”瑪吉那副樣子搞得黛拉有點沒了脾氣，但面上還是保持了冷漠的樣子，“說了她是該給我處理的。”
黛拉一點不信哈利真的會做用流言壓迫辛西婭的事，消息一傳回來，她就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了。
“是給你的啊，她的命是給你的，”瑪吉撫了撫黛拉的發梢，臉上的笑沒有絲毫變化，“但我沒有說把樂趣全部給你哦。”
“......”黛拉眉頭緊皺，這下看瑪吉的眼神真成看垃圾了，“你真惡劣。”
“畢竟就在學校里呆這么幾天，原諒我，我壓抑太久了，樂子又只有那么點，”瑪吉笑意收斂，他眨眨眼睛，弄出副可憐樣子，“之后又是你的啦，多玩玩，沒問題的，黛拉。”
“玩？”黛拉深吸了一口氣，又沒好氣的笑笑，她抽回了躺在瑪吉手心的發絲，“我不如多看點書，下次你這樣要提前跟我商量。”
“沒問題。”瑪吉笑著，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一點沒猶豫地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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